安全部

全球抗议

译者 Marian~ There are many forms of protest, many ways to express an objection to particular events, situations, policies, and even people.  Protests can also take many forms – from individual statements to mass demonstrations – both peaceful and violent. In the last 30 days, there have been numerous protests across the globe in many countries.  The following post is a collection of only some of those protests, but the images convey a gamut of emotions as citizens stand up for their political, economic, religious and lifestyle rights.  — Paula Nelson (51 photos total) 人们以多种形式的抗议和各种其他方式来表达对特定事件、局面、政策、甚至对人的反对与不满。抗议的形式体现在从个人声明到大规模集会——有和平的,也有暴力的。在过去的30天里,全球许多国家发生了为数众多的抗议活动。下面仅收集了部分抗议活动的图片,但这些图片传达了公民们为他们的政治、经济、宗教及生活方式等方面的权利挺身而出时的全方位的情感。——(Paula Nelson)(共51张照片) As protesters sleep in Zuccotti Park, N.Y. police officers receive instructions. A group of activists calling themselves Occupy Wall Street targeted the Financial District for more than a week of demonstrations in late September. The group said they sought to bring attention to corporate malfeasance, social inequality, and the yawning gap in income between America’s rich and po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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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有西 | 秘密侦查法定化将严重扭曲政治清明

2011年10月03日 23:42:09   陈有西专栏:《刑诉法》大修系列评论之二     我在《刑诉法修改的若干重要问题》一文中谈到我对两个重要问题,即“逮捕不通知家属的除外条款”和“加强秘密技术侦察条款”的反对意见,在上一篇文章中我谈到了秘密逮捕的后患无穷,这篇文章中我将对秘密技术手段侦查问题进一步阐明。     秘密技术手段侦查问题,主要是指邮检、黑客潜入电脑、窃听、偷拍、秘密搜查等技术手段发现犯罪线索,获取证据。这次修法,专门写了一节“技术侦查”,搞了五条,从147到151条,这是破天荒的。     首先,秘密技术侦查问题,这次写进法律规定,是全部新的,加了一个“技术侦查”章节。需要指出的是,秘密侦查手段,如邮检、窃听、秘密取证,我国刑事侦查中一直在用,特别是安全部门。但是这种秘密手法,是从来没有正式把他列入审判证据,加以法定化、公开化的。现在这样的法治环境下,会想把这种手段写进法条,是闭门立法之举,不知道秘密战线的斗争和公开的法律程序的区别。密侦证据是不能拿到公开的审判法庭上来作为证据的。密侦只能限于获取线索,然后进行合法侦查,固定可以用于法庭的证据。而不可能将这些秘密手段获取的证据,直接拿上法庭。     其次,密侦法定化将严重侵犯普众的基本人权和隐私权。有人认为密侦条件和对象是严格限制的,不会扩大化的。这是他们的一个重要理由,也由此说我们的反对意见是小题大作。一旦密侦证据可以作为法庭证据使用,侦查机关为了破案,会迅速在所有的案件中采用技侦手段。这次立法,将密侦的审批权放到县一级公安局,执行中为了方便,他迅速会扩大到副局长、刑侦队长、派出所长。因为对于一些重案组而言,第一线侦办人的权力很大,往往会先办后批。审批权基本上会失控,秘密手段是必然会滥用的。到时不但是百姓受害,政治斗争中会被恶意使用,将严重扭曲政治的清明。     第三,密侦的对象基本上能够覆盖所有人群。这次的法条上列的密侦案件范围,公安是“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黑社会性质的组织犯罪、重大毒品犯罪或者其他严重危害社会的犯罪案件,根据侦查犯罪的需要,经过严格的批准手续,可以采取技术侦查措施。”“其他严重危害社会”这个概念是无穷大的外延。“严格的审批手续”基本上就是一句空话,没有可控性。检察院的密侦范围更大,几乎覆盖了全部的侦查范围:“重大的贪污、贿赂犯罪案件以及利用职权实施的严重侵犯公民人身权利的重大犯罪案件”,反贪局、反渎局的业务都包括了。而“重大的”案件,划到什么概念?十万就可以算重大案,县处级就算要案,这两个杠子一划,检察院在办的所有案件,基本上都可以上秘密侦查手段。     第四,密侦无期限,可以一直延续下去。法条草案规定:“批准决定自签发之日起三个月内有效。对于复杂、疑难案件,期限届满仍有必要继续采取技术侦查措施的,经过批准,有效期可以延长,每次不得超过三个月。”这等于经过县公安局长、反贪局长审批,就可以一次次延续下去进行秘密侦查。     第五,允许密侦证据上法庭,突破了以往的所有证据“合法性”范畴。我国从来没有允许窃听、秘密摄录、秘密搜查获取的证据的法定效力。因为一方面,隐蔽战线的斗争要保护情报人员和情报线人,不可能直接把这些证据亮到公开审判的法庭上;另一方面,国家公权力行使,不能用特务间谍的手段,对付自己的国民,不能承认这种手法的合法性。而这次法条规定:“采取技术侦查措施获取的材料,只能用于对犯罪的侦查、起诉和审判,不得用于其他用途。”,把这样获取的证据,法庭地位确定了。这种突破,实践上行不通,证据合法性上将直接违背公正性和正当性。     最后一点,特别荒唐的是,这个草案中,还允许陷阱取证、引诱性执法。草案一百五十条说:“对涉及给付毒品等违禁品或者财物的犯罪活动,公安机关根据侦查犯罪的需要,可以依照规定实施控制下交付。”这一规定是明显的陷阱执法,和允许引诱性执法。这一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因为毒品犯罪目前是我国保留死刑、也实际适用很多的刑种。如果允许这种“控制下交付”,完全可能把一个嫌疑人因一笔交易而送上黄泉路。以前,最高法院以纪要的形式已经明确,凡是毒品犯罪中,侦查机关进行陷阱执法、引诱性破案的,一律不得判处死刑。因为有些犯意是被动的,上当的,不是主动的。我办的一个毒品案,罪犯原是想交易几克海洛因自吸,被特情引诱,一次买卖交易到几百克,一次就到了死刑的档次。如果这一条入法,将来这种手法就成了合法的,公权引诱导致犯罪的死刑,将会出现。有的侦查人员为了破案立功,甚至构陷,会进行钓鱼执法、恶意执法。这是同犯罪预防和“主观恶性”、“罚当其罪”的刑法原则直接违背的。     因此,这次《刑诉法》修改,要注意规制侦查权。修法中的扩大“密捕”、“密侦”的新规定,以为将过去的隐性默许转变成正式法条,是问题很大的错误立法,明显不符合中国现阶段国情和国际人权保护大趋势,是一些部门不顾大局而进行的部门观念立法,必须坚决反对。在正式上会前,应当在修正案中删除,不能让其入法。     (说明:本文观点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不代表本台观点。中国网络电视台专栏文章,转载请注明。)     发布时间:2011年09月27日 16:59     进入复兴论坛     | 来源:央视网CNTV专栏      http://opinion.news.cntv.cn/20110927/114948.shtml 上一篇: 裴金德辩护委托权争夺战隐含了什…   下一篇: 《刑诉法》修改的价值取向和人权… 阅读数(70)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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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佩里建议美国出兵助墨西哥剿毒

美国不断加强美墨边境的安全检查。 寻求美国总统大选共和党提名的得克萨斯州州长佩里说,应当考虑派遣美军进入墨西哥,打击与毒品相关的暴力活动。 佩里是在新汉普郡参加竞选活动时发表上述讲话的。 他说:“我们可能需要派兵进入墨西哥,帮助他们消灭那些毒品贩子,让我们的边界保持安宁。” 佩里所建议的行动规模远远超过了美国政府现行的协助墨西哥剿毒的行动。 佩里没有具体说明他将考虑如何派兵进入墨西哥剿毒的行动计划,他承认并不完全了解墨西哥的情况。 但他说,和墨西哥政府共同打击毒品活动、防止墨西哥的情况持续恶化至关重要。 记者们说,佩里发表此类讲话旨在显示他在边境安全和非法移民问题上的强硬态度,因为他曾在这两个问题上遭到党内反对派的批评。 但自从在1840年同美国的战争中丧失了将近一半领土之后,墨西哥对于捍卫自身主权极为敏感。 墨西哥宪法也对外国的干涉行动设置了极为严格的限制。 任何派遣美军进入墨西哥的行动计划几乎肯定将遭到墨西哥政府的严厉拒绝。 白宫在佩里讲话后发表声明表示,美国将“继续保持同墨西哥一贯的历史合作”,以保护边界两边的平民。 奥巴马政府一直向墨西哥安全部队提供大量物质援助,并与墨西哥情报机关进行密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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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MyMedia | 南方周末:卡主席啊卡主席绿皮书啊绿皮书_

2011年8月22日,利比亚人民在焚烧卡扎菲头像和象征卡扎菲思想的《绿皮书》。 (Adem Altan/东方IC/图) 卡扎菲的《绿皮书》 (南方周末资料图) 卡扎菲古怪的小说选封面 (长江文艺出版社/供图) “人在集体暴虐起来时,是多么凶狠啊!那简直就是汹涌的洪水,对挡在它面前的人毫不怜悯,毫不留情……个人的暴虐是暴虐中最容易对付的一种,因为无 论如何,他毕竟只是一个人,集体可以除掉他,甚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个人用某种手段也可以除掉他。至于集体的暴虐,那可是最厉害的一种暴虐——谁能阻挡滚滚 的洪流?” 上校卡扎菲似乎早就做好了被滚滚洪流“除掉”的准备,1990年代初,他在自己的小说《逃往火狱》的开头这样写道。 至于整篇小说,则几乎预言了正在利比亚发生的那场革命——一个贝都因人曾被群众“扛在肩上”,就像他们曾经扛起罗伯斯庇尔和墨索里尼那样;后来又被 这些人穷追不舍,他们向他伸出密密麻麻的手:“给我们修一条越海道路!”“为我们主一次婚!”“为我们杀死一条狗!”贝都因人给不了,不得不丢下代表着权 势的金盔,一边抱怨着“你们为什么不发给我护照”,一边逃往不需要护照的火狱,任谁也找不到。 作为利比亚作家与艺术家协会(以下简称“作协”)的名誉主席,在近四十个年头里,卡扎菲将作协演化为自己的文学俱乐部;逮捕、暗杀了数不清的独立作家和艺术家;出版了一套三卷本的政治理论集《绿皮书》——利比亚的“红宝书”,以及一本没几篇小说的小说集。 2011年5月,《北京文学》杂志刊登了包括《逃往火狱》在内的几篇卡扎菲作品。同一个月,一个新的作协在班加西成立。 独裁者卡扎菲和文学界的爱恨情仇,就这么进入人们的视线。 “迷人先生” 在卡扎菲1969年发动“九一政变”以前的十几年里,利比亚作家们一直期望能够组建起一个文学家联盟。 那正是利比亚文学的好时候。文坛老将阿里·米斯拉提结束了在外漂泊的生涯回国创作,青年作家艾哈迈德·法格海、尤素夫·谢里夫正冉冉升起。民族主义、社会主义、精英主义,各种观念正在利比亚大地错综生长。作家们想有一个自己的组织,虽然也许他们并不属于同一阵营。 这个想法在伊德里斯一世脆弱的政权下一直无法实现:自从石油经济兴起,商人们组织的贸易协会便与当局开始了永无休止的扯皮。旧政府不愿在贸易协会之外再添一个别的什么协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卡扎菲在这时来了,带来了创建作家协会的新希望。 新政权看起来对文学充满热情。1970年,政府创办了一个崭新的文艺节:的黎波里知识节。在第一届知识节授奖大会上,卡扎菲亲自颁发了短篇小说奖的荣誉证书,获奖者是法格海。 1972年,法格海牵头在班加西举行了一个作家、文学家大会,商讨组建作协的事,卡扎菲也列席其中。会议成立了以法格海为首的预备委员会。预备委员 会随即起草了新作协的组织章程。作家们都已准备就绪,政府却直到三年后才给作协颁布了成立许可证。拿到许可证,法格海觉得心头释然,于是前往伦敦工作、求 学。 刚刚成立的作协于是由作家阿里·米斯拉提担任主席,卡扎菲则是永久名誉主席。作协由总人民委员会文化部负责运营,每年可以从政府得到一笔不小的拨款,用以维持机构的正常运营。 作协从组建开始就一直维持着十几个人的工作班子,主要功能是联系作家,组织各类文学活动,开展沙龙、评论会,以及运营一份文学刊物《四季》。作协的 正式会员有一千多人,只要不批评政府,不违犯独裁政府的其他言论禁忌,他们的日常写作并不受打扰,但有时难免要被迫接受一些宣传任务——譬如,为利比亚最 高领导人、文学爱好者卡扎菲撰写书评,或者歌颂这个并不自由的国度。 事实上,作协一直受到革命委员会的严重控制。革命委员会负责整个国家的出版审查工作,它在卡扎菲执政的四十二年间造成了许多利比亚作家的受迫害与流亡。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1982年法格海求学归来就任作协主席的时候,这个自己亲手创办机构对他而言已变得十分陌生。法格海意识到,自己的初衷已经落空 ——想通过这个处处受到掣肘甚至要向当权者献媚的协会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指望它去改变利比亚作家们的生存状况了。 卡扎菲一直是作协的名誉主席,虽然不必实际管理作协,但会常常参加作协召开的会议。有时候他会召集几个作家去见他,有时他则会把作家们请到家里吃 饭。在那些场合,卡扎菲总能表现得友好、好客。“他是一个多重人格的人,很容易化身‘迷人先生’。”法格海评价说,“但这并不能掩饰一个事实,因为他四十 二年来所犯下的暴行,他真正的外号是‘杀人上校’。” “迷人先生”的绝招不仅仅是“请客吃饭”。武汉大学阿拉伯研究中心主任李荣建曾在利比亚工作多年,与作家阿里·米斯拉提、法格海等人曾有着频繁的交 往。米斯拉提曾在国王政权下流亡多年,卡扎菲上台后,他对这位作风强硬的新统治者也并无好感,但后来,他的态度突然发生变化,不但对卡扎菲的一些行为表示 赞赏,甚至还会为卡扎菲出谋划策。米斯拉提曾向李荣建表述自己态度转变的原因:一天深夜,卡扎菲突然造访阿里·米斯拉提的家,感谢他“为利比亚文学做出的 突出贡献”。米斯拉提深受感动,就这样被卡扎菲俘虏,自此改变了对这个独裁者的看法。 1980年代的利比亚,政治氛围愈发令人窒息。法格海无法在一个实际上不能有任何作为的作协工作,他开始不断寻找驻外工作的机会,逃离利比亚。在此之后,作协主席由文学评论家艾米·马仁担任。 “我远离了利比亚疯狂的人群,远离利比亚人民委员会和人民会议的日日叫嚣,远离赞美独裁者的口号,继续从事我的文学写作。”法格海对南方周末记者说,“我不知道‘四人帮’支持下的文化大革命有多少年,但在利比亚,连续四十多年同样甚至是更槽的状况。” 生活在卡扎菲时代,利比亚作家似乎必须面临选择:“迷人先生”和“杀人上校”,你总得面对一个。 卡扎菲真正展露自己“杀人上校”的一面,是在1973年。那年,卡扎菲在祖瓦拉发表了一番演说,呼告他的人民继续“捍卫革命”——用伊斯兰法规来取代法律;把共产主义者、穆斯林兄弟会和复兴党人赶出利比亚去;发动一场文化革命,把那些从西洋舶来的理论、思潮统统送回去。 “大众社会无明星”是这场文化革命中重要的一环。卡扎菲认为作家、艺术家应该无偿地为社会思考和写作,不应索取任何回报。为此,他安排安全部门来查禁各种民间文艺奖项,仅保留少数官方设置的文艺奖项。 为了“捍卫革命”,卡扎菲对国内的出版业进行整顿,颁布了出版审查令,对每一部出版物进行重重地严密审核;对异见分子进行全国追捕。秘密警察无处不在,罪名被随意罗织,许多人直至被判刑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诗人格鲁玛·布可在1977年的一天被莫名奇妙地以“阴谋颠覆政府罪”抓捕。那时他正和十几位青年作家围坐一起讨论文学。革命委员会的人突然降临, 将他们带走。他被判处无期徒刑,十年后被特赦远赴英伦,再未回国。法格海说,像这样被莫名投狱的作家数不胜数:“他们的名单可以从班加西铺到的黎波里:诗 人萨利赫、他伊比,剧作家塞纳夫、文学评论家米斯马利……” 几年前,一个曾为卡扎菲工作过的年轻作家格札尔暴尸班加西郊区。被发现时,他的尸体已被损坏。这位作家年轻时供职于为卡扎菲做吹鼓手的革命媒体。法 格海说,当格札尔意识到自己每天去宣传的那些口号、革命术语有多么虚伪的时候,他离开了报社,并在博客上批判那些自己曾经参与过的行为。对于卡扎菲和他的 追随者来说,这当然是不可容忍的。 虽然政治气压从未缓和,1990年代初,年轻一代的文学家们还是寻来了新的突破,一部分人迎合出版审查的要求,不谈禁忌;另一部分人则在国外进行大胆的创作。流亡作家马他尔是其中一位。 1970年,马他尔出生在纽约。1979年,他的父亲、当时的利比亚驻联合国代表,被指控为反动革命政府成员,一家人随后避难开罗。1990年,马 他尔的父亲在利比亚和开罗安全机关的合力之下“神秘失踪”,他的家人也因之流亡海外,至今21年。父亲的遭遇对马他尔的童年造成极大阴影,2006年,他 半自传体的小说《在人之国度》入围曼布克小说奖。2011年,在反政府军向着的黎波里一路高歌猛进的时候,马他尔根据父亲真实经历写成的小说《失踪的剖 析》由企鹅出版社出版。 从班加西燃起的革命火焰很快燃烧到了的黎波里,流亡作家、反对派作家们纷纷声援。他们在班加西,在埃及,陆续成立了新的作家协会和记者、媒体人协 会。流亡作家们正在等待重返利比亚的一刻。马他尔对此感到激动:“反政府军已经到达的黎波里,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和鲜血又重新夺回了自由,现在,我敢说,没 有谁比我们更渴望去保护它。” 卡扎菲“啊啊体” 1987年,德国伊瑟隆冰球队突然成了媒体瞩目的焦点。这家濒临破产的冰球队在赛季开始前对外宣布:球队已经找到了新赛季的赞助者——利比亚世界绿 皮书研究中心,这意味着,卡扎菲政治宣言《绿皮书》的广告将被搬上伊瑟隆队的球衣,球迷们将会在队员们奔跑的后背上看到这位独裁者的自我宣传。为此,利比 亚人要支付的价码是90万美元。 这事让德国冰球联盟和西德的政治家们急得跳脚:“这是对体育运动政治中立原则的严重破坏。”他们说道,然后努力拆散了伊瑟隆冰球队与《绿皮书》的这段姻缘。 法格海说,这部急于“走出国门”的《绿皮书》,在利比亚家喻户晓,人手一册。 卡扎菲在《绿皮书》中对自己的政治理念进行了集中表述。从1976年1月到1979年3月,三卷本《绿皮书》陆续推出,分别从民主、经济、社会三个方面来阐述“世界第三理论”——西方有资本主义,东方有共产主义,而伊斯兰世界需要的是他的“第三理论”。 在“世界第三理论”的框架下,议会是靠不住的(所以由议会制定的法律也是靠不住的),政党是靠不住的,组织和个人都是靠不住的,因而民主是绝对靠不 住的,人民不能由任何别的人来代表,他们只能自己代表自己。所以,利比亚没有任何代议机构,只有一个为全体人民办事的“总人民委员会”。在经济上,卡扎菲 认为人只要满足了基本需求,其他的追求都是没必要的;从社会角度,他坚信只要协调了民族主义和宗教问题,就能世界和平。 写作《绿皮书》的时候,卡扎菲常把世界各地的作家们、思想家们邀请到利比亚,从他们的讨论中抓取只言片语,成为自己写作的灵感。更多的时候,他从那些影响过他的著作中吸取养分,因而《绿皮书》中有着明显的《古兰经》、纳赛尔《革命哲学》的影子。 与《古兰经》、纳赛尔同样重要的另一个思想根源,是他童年时代的贝都因生活。作为游牧民族贝都因人的后代,卡扎菲从小随着家人生活在沙漠,住着帐篷 吃着驼奶长大。和这个部落里众多的其他人一样,卡扎菲的家庭并不宽裕,但基本可以自足。当部落内部发生争执的时候,他们向酋长寻求调解,除此外不遵循任何 法律,也不承认任何政治制度。这一切,与他在《绿皮书》中设想的乌托邦——一种顺从自然法则行事的社会制度——都极其相似。 卡扎菲一直顽固地坚守着他贝都因人的生活方式。他带着骆驼和帐篷出访他国,无法适应没有骆驼低吼的生活。在《绿皮书》中,这种固执还只是被抽象地表达;到了1990年代初,在他创作的所谓“小说”里,这种固执则直接被“咆哮”出来。 这批卡扎菲花了三年时间写成的短篇故事结集成一本册子,书名古怪——《乡村啊乡村大地啊大地宇航员自杀以及其它小说》。 在这些分别叫做《乡村啊乡村》、《大地啊大地》、《宇航员自杀》的文章中,卡扎菲极尽一切能事地痛斥城市生活:“城市生活纯粹是一种蛆虫式的生 活。”“城市就是赶时髦、追新潮、花里胡哨、东施效颦、纸醉金迷,没有什么有益的奉献却有不少的要求,是毫无意义的存在。”与之相比,乡村则“宁静、干 净、人与人联为一体”,是“良知、理想和典范”。 虽然在卡扎菲的要求下,法格海为这本书中的两个小故事做了推荐,但他认为卡扎菲本人在文学上其实没有任何成绩,所谓的小说集不过是一本水平非常低的文学小册子。 “一个人不可能仅凭两篇短篇小说就能在文学界获得极高的声誉。”法格海说,“但在卡扎菲控制的媒体上,他的才华和他天才般的艺术和文学成就得到了广泛的讨论。” “中国翻译兄弟” 《绿皮书》和卡扎菲“小说”的结集后来都在中国大陆出版。 1982年,卡扎菲访华,当时在外交部做翻译的时延春陪同全程。时延春曾长期在阿拉伯国家从事外交工作,同阿拉法特、巴沙尔、穆巴拉克、萨达姆、巴沙尔等一批阿拉伯世界的风云人物多有往来,卡扎菲也是其中之一。 私下交流中,卡扎菲自称为时延春的“领导人兄弟”。相谈甚欢时,“领导人兄弟”送给他的“翻译兄弟”一套阿拉伯文的《绿皮书》,并且签上大名,请时延春“好好研究”。 没过多久,利比亚大使馆找到时延春,请他帮忙翻译《绿皮书》,并联系此书在中国的出版。当时时延春正在国外访问,便将工作移交给国内的同事。外交部翻译室的几位阿拉伯语翻译专家分工合作,很快译完了三卷本六万字的《绿皮书》。出版工作则由外交部辖下的世界知识出版社完成。 作为利比亚国内一个官方出版机构,世界绿皮书研究中心“不差钱”,所以从翻译,到编辑、到出版,一切都按高标准完成。“高标准”作业的一个有力证据是:在利比亚,《绿皮书》仅以软皮书的装帧发行;而在中国,三卷《绿皮书》都是硬皮精装。 后来上市的1984年版《绿皮书》上,除了注明世界知识出版社出版外,没有任何关于中国翻译、编辑方面的信息。这也是花了钱的世界绿皮书研究中心的 要求:突出卡扎菲,淡化其他。这未尝不是合了中国编辑和翻译们的心意——“老实说,我们当初对《绿皮书》都是有些看法的。”时延春说。 1999年,由于阿拉伯版《绿皮书》的增订,世界知识出版社重版了中文版的《绿皮书》——也是利比亚人埋单。 世界绿皮书研究中心想推往世界的不仅仅是《绿皮书》。2001年,长江文艺出版社社长周百义张罗出版卡扎菲小说的时候,他们一样倾囊相助。 周百义出版《卡扎菲小说选》,是缘于法格海的引荐。此前长江文艺刚出版了法格海的小说《一个女人照亮的隧道》,译者是武汉大学教授李荣建和中国社会科学院李琛研究员。在新书交流会上,法格海向大家提起了卡扎菲写小说的事。周百义当即请李荣建帮忙联系此书版权。 经过利比亚方面的严格审核与授权后,李荣建用业余时间翻译了这本卡扎菲作品集,并请北大教授仲跻昆进行校对,利比亚方面对译本没提出任何意见,因为“都不怎么懂中文”。 在北京,周百义发现和利比亚大使馆难以沟通。大使馆坚持要求书名、封面与利比亚版本保持一致,因为那是“利比亚最高领导人卡扎菲上校”的作品。这让 周百义十分苦恼:“按照原来的小说名——《乡村啊乡村大地啊大地宇航员自杀以及其它小说》,图书馆编目都没法编。更何况也根本不符合中国读者的阅读习 惯。”虽然再三和利比亚大使馆磋商,却完全不能撼动他们固执的脑袋。 并非只有中国遇到这个情况,在英国,这本小说出版的时候采用了一个明显折中的名字——《逃往火狱及其它》。 回出版社,周百义找人设计了两个封面,一个完全按照利比亚方面的要求,把几篇小说的名字放大字号全部摆上封面,“忽悠他们”;另一个起名《卡扎菲小 说选》,具体小说篇目用小字附在下面。印刷的时候,第一个版本印了一二百册,全部给了大使馆;第二个版本印了5000册,推向市场销售——当然,也卖得不 好。“后来清库的时候,那些书全部销毁了。”周百义想起来稍稍觉得有些可惜——卡扎菲政权倒台后,这本书一度在旧书网上售价180元。 拿着一百多本“特别制作”的《乡村啊乡村大地啊大地宇航员自杀及其它小说》,利比亚大使馆特地为此举办了一场作品研讨会。研讨会阵容强大,从中宣 部、新闻出版署、社科院和中国作协请来了不少人,大家齐聚一堂讨论卡扎菲思想。“比一般的新书发布会都隆重,有一种政治的意味在里面。”《卡扎菲小说选》 的责任编辑王宏回忆说。 绿皮书研究中心的业务显然是多元的。从2007年起,李荣建带头的武汉大学阿拉伯研究中心和世界绿皮书研究中心有过三年的合作,其中一项,就是2007年4月召开的“卡扎菲思想学术研讨会”。 如果不是2011年8月反政府军攻进的黎波里,“卡扎菲思想学术研讨会”也许不会为人瞩目;《卡扎菲小说选》也不会洛阳纸贵;《绿皮书》则更可能被当作一本环境保护手册——虽然挥金如土,“世界绿皮书研究中心”还是没能把领袖的思想和文学成功地推销给世界。 但在二十年前那本小册子里,卡扎菲确实曾经写过一个好故事。二十年后,他正如自己曾经料想的那样,逃往了“火狱”——一个不需要国际护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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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万延海 | 美国要查联合国的帐

万延海 发表 于 九月 20, 2011 9月6日,美国驻联合国大使Joseph M. Torsella在联合国开发署36名成员的执行理事会秋季会议上发表声明,要求联合国开发署依照其本身的政策实施信息公开,尽快公布所有的审计、督导和财务信息。 9月9日,美国联合澳大利亚、加拿大、挪威、意大利和瑞典对联合国开发署、联合国人口基金和联合国禁毒署发表联合声明,要求远程观看联合国机构内部审计报告,认为这是联合国这样的公共机构建立透明的文化和问责制的重要举措。声明认为,捐款国、受援国、非政府组织和个人应该可以看到资源在多大程度没有被浪费和滥用。国际机构必须接受公共监督,审计报告必须公开。 联合国开发署掌管联合国在世界范围的发展和社会项目,年预算53亿美元。如果联合国开发署不能按照声明的要求公布内部审计报告,联合国的资金来源就面临威胁。 长期以来,联合国机构的资金使用一直存在诸多争议。比如,在中国,联合国资助的项目通常要得到中国政府的同意,联合国雇佣的工作人员也通常来自外交部或安全部许可或选拔的人员。如果联合国在中国不敢得罪中国政府而公开支持民主和人权事业,人们不会同意联合国在中国的民主和人权事业上毫无作为,但人们还不至于 非常愤怒。但是,遗憾的是,联合国机构假惺惺地要来中国推动民主和人权事业。 联合国民主基金的钱到了中国政府选拔的机构那里去了,联合国人权工作的基金项目到了中国政府选拔的学术机构那里。这些机构通常在外交部和国务院新闻办领导下,向国际社会提交关于中国人权状况的报告,帮助中国政府在人权问题上玩欺世盗名的游戏。一些大学开设的人权课程,不是为中国培养人权工作者,而是为中国政府培养在人权问题上的国际关系人才。 同样滑稽的是,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在中国主要和中共政治伙伴组织全国总工会合作,联合国人口基金主要和中国残害人权而臭名昭著的计划生育委员会合作,联合国妇女基金主要和中国妇联合作,联合国禁毒署主要和中国公安部合作,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主要和中国卫生部合作。联合国机构的理由是,联合国只能通过该国政府工作,接触有利于推动变化。但究竟是联合国在改变中国,还是联合国被中国政府利用来做外交工具,需要进一步的探讨。 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从最早的一个官员发展到现在的一个庞大的国家办公室。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号称在中国支持公民社会发展,但却选择中国政府同意的组织来合作,从而实质上帮助中国政府孤立了真正独立的艾滋病组织的发展。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长期支持资助的中国艾滋病病毒携带者联盟秘书处负责人近期在微博上发表言论,对向感染者提供安全套的行为表示非议,认为性爱玩得是感觉,而不是橡皮套;在一个微博上,认为感染者故意传播艾滋病病毒,有一定的合理性。但这是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支持的项目,无论做的好坏,都是联合国的成绩每年向外宣扬。 或 许,这个世界不应该对联合国期望太高。但如果联合国承诺要实现的目标,就要履行诺言,就要依照透明的文化和负责任地使用项目资金,否则就应该削减或冻结联合国的项目资金款。联合国不能实现的目标,比如推动中国的民主和人权保障,或许可以直接来支持中国的人民来实现,而不是让国际机构来耗费民主和人权援助的资源。 Categories: 其它  |  标签: Joseph M. Torsella , VOA , voachineseblog , wanyanhai , 万延海 , 审计报告 , 美国 , 美国之音中文博客 , 联合国  |  Leave a reply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Five Filters featured article: A ‘Malign Intellectual Subculture’ – George Monbiot Smears Chomsky, Herman, Peterson, Pilger And Media Len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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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媒体】“等帘子拉开,模特已经换上了新衣”(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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