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亦武

廖亦武 | [转载]廖亦武来访记

原文地址: 廖亦武来访记 作者: 四川杨然 做梦也没有想到, 2月2日会得到这样一个电话,她问“你是不是杨然”,我当然是杨然,“我是廖亦武的妹妹”,哦呀,廖小飞。“我是从邛崃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你电话的,听说你当官了?”“当啥子官哟。人大班子里要有一个无党派位子,就把我选上了。”她说“我哥哥廖亦武说你是不是把他搞忘了,这么多年没有你的音讯了。他想到你那里来玩。”这真是“猪八戒吃西瓜,倒打一钉耙”,明明是他廖亦武久无音讯,却反而怪罪起我来,“我仍在冉义,是他许久没给我打电话了。他的电话我一直在找,找都找不到。告诉他,他再不到冉义来,我就要抖他了。”抖,成都土话,挨揍的意思。这当然是威胁,“来吧,来吃年饭。这里有腊肉。”之后,编了个短信发给她:“已有七八年没有见过廖君了。去年我在芙蓉锦江诗刊选发了他一组古拉格情歌。有三首写廖亦武的诗先后发表。他再不到冉义来,我要抖他了。请你一同来乡坝田作客。杨然和培培恭候。”三首写廖亦武的诗,指《月光下斜江河边的吹箫者》《梦见廖亦武形消于黑街》《梦见北上》,分别发表于《拉萨河》《大型诗丛》和《芙蓉锦江》。上一次跟廖亦武有联系,是2002年8月底的事了。当时杨灿考上了大学,廖亦武和蒋骥来到冉义,给杨灿送来了一个大书包。自那以后,我和他再没了联系,一晃,就七八年了。这回终于跟他有了沟通渠道,好。 6日在桂花苑参加一个迎春活动,下午得一电话:“杨天福,我是廖亦武”,妈哟,鬼子的声音虽然有些破哑,但听得出来是他的,或者是信号弱的缘故,音量也不足,但还听得清通话的内容。我把上次跟廖小飞讲的那一通话咿哩哇啦又讲了一通,“请来冉义作客”也从他鼻孔里挤出了一个带嗡嗡声的“嗯”字。好。 8日春天暖意更浓。我将里层的保暖内衣减去,换成单薄的内衫,很合适。上楼打开办公室,阳台下面对着的海棠、杏花和腊梅三棵花树都已开花。从窗口望去,田野上的油菜花也已黄黄染染开出了好一大片。校园宁静,仅有高小清几家人,大白天多已外出。我喜欢校园的这种安闲,可以自由自在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从容不迫,天人合一。用舒雨湖在短信中提供的方法,终于打开了《芙蓉锦江.成都诗歌论坛》。这论坛,已有多日无法登陆。重庆子衣、野松、凸凹等诗人都有反应,我也忧虑了许多天。今天终于云开日出,好。培培接到杨灿电话,我们告诉她,希望她就把研究生读完,回国找个工作,早点安家。在读博士方面,女生不具备男生的年龄优势。我们也不希望她将来要学好多文化,要挣好多钱,如此这般,实话实说。杨灿知道了我们的想法,挂了电话。不时,得廖亦武短信:“我们中午到。”这家伙,说来就来,事先也不打个招呼,竟使我们手忙脚乱起来。 首先是打扫一下院子。这院子,门前的天竺葵每天肯定都是要落点树叶的,平时我们都任其自然。今天有客来,打扫干净。抬出茶几,安放凳子。之后,培培上街打点菜物。我去采购了小蕃茄、柿饼、小柑子、桂圆等果品。阳光照射下来,院子里暖洋洋的。午时,院外传来一声“杨天福”,我正在院子里喝茶抽烟,于是立刻出现在院门口,“我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仍然是那个俄国二月革命党人的亮晃晃的光头,背个挎包,身后出现了一胖子,戴着眼镜,一女子,也戴着眼镜,一小儿,也有点胖乎乎的。“李亚东”,哦啊,“你来过冉义啊,怎么发胖了?”他是在 2000年跟廖亦武来过冉义的。那年,我写了篇《地下诗歌的野生味与“犯人的祖国”》评说廖亦武的《古拉格情歌》,哪知他虾子收到文字后竟然连哼也没哼一声。半年后,我打电话去把他臭骂了一通,这家伙便与李亚东几人于当于下午开车来冉义晃了一头,在羊安路边把酒喝得呼儿嗨哟,乘夜色归去。“小金,金芹。”小女子身体单薄,一副文弱样,正是廖亦武电话中“我老婆”所指那位。小男孩是李亚东的儿子,样子有点不高兴,因为这里没有他感兴趣的场所。 入座,泡茶。小男孩问“这里有没有运动器材”,意思是想活动活动。“啊,放假了,都关起来了。”没他玩的。他只得坐在那里陪我们聊天。小金要抽烟,送了一条中华给她。廖亦武递上一盘《不死的流亡者 .老威作品》碟子,一本《中国冤案录》,作为我们这次的见面礼。我提出一袋早已装好的《杨然诗集》2部、《诗缘》第1集、《千年之后》和《芙蓉锦江》第8期送给廖亦武,并送了同样的礼品给李亚东。聊天就从诗集上的那首《梦见廖亦武形消于黑街》开始。小金说,她已经从网上读到过这首诗。“是梦醒后作的诗吧?”是梦醒后作的诗。那次梦见了廖亦武,对他的久无消息恨之入骨。“活着,城市的喧嚣更像空空行尸”,小金对这句诗很有感触。更早的诗作是《月光下斜江河边的吹箫者》,是廖亦武1994年春天来斜江村后写下的“印象记”。最近的一首是《梦见北上》,“梦见北上/全是我经常在梦中出现的地方/那里有成片的温泉/传说是诗人廖亦武他们的诗歌圣地/我每次途经那里/总想起他们”。《杨然诗集》第二部封二上第一张照片,标题为“廖亦武、杨然、宋玉在成都”,其实照片上还有一位戴眼镜的家伙,“这就是我嘛”,李亚东愤愤地说。但那模样早已今非昔比。因为那照片上的眼镜很是文质彬彬的,哪像现在,胖了许多。他的儿子看了看,“还是有点我爸爸的味道。”问他为什么,“因为我家里有他那样子的照片。”原来如此。 顾城成为我们话题的一个重点。在我们看来,顾城的诗永远是中国现代诗歌史上的一个另类。他跟其他诗人不同,他的诗是直接从天地间获得的自我顿悟的语言产物。五岁的他,孤独一人在空无人烟的盐碱地上放猪,靠着一本新华字典识字,在沙地上写下一些自言自语的句子。写下,又抹去。抹去,又写。后来随父母回到北京,偶然从报纸上看到了上面也有那些断断续续的句子,便把自己的句子抄出来,拿到一家区文化馆的一个名叫《蒲公英》的小报上发表,立刻引起轰动。他童年时代的诗并没有从传统的诗歌和现代的诗歌中汲取过什么营养,完全是无中生有自我对话产生的作品,写出著名的诗篇《生命幻想曲》时还不到 10岁。廖说:“顾城最理想的居住地就是到一个天不管地不管的地方。他后来到了激流岛,那里正是那样一个地方。没有人可以交流。那里只有土著人居住。”顾城的死成为一个非常沉重的话题。在我们看来,他的死带有一种宿命色彩。当谢烨这个支撑顾城生存的大树行将远行时,顾城感到了世界末日的到来。他把生命留给了幻想,也留给了爱情,同时也留给了诗歌。他幻想的童话世界在这个星球上找不到立足之地,从伦理上讲,他的生存要求跟这个制度化和格式化的世界是格格不入的,因此他肯定是孤独的,也肯定是纯粹的,同时也是悲剧的。除非回归人间烟火,否则就只有幻灭。 谈到诗集,在我们看来,“这是当代社会的一个高消费行为。”诗歌不再是从前那种可以引起社会轰动的位居上层建筑的社会代言者,它已经回到正常的社会边缘地带,成为带有沙龙性质的“圈子内的鉴赏物”。因此诗集的印刷数是很少的。廖亦武的法语版《古拉格情歌》在巴黎先后印刷了三版,印数达到了两千册,在那里,已经是个很可观的数目了。在当今欧美,诗集一般印数在五百到一千册之间。“杨然的诗集?”“我的诗集也是这个数目,主要用来送人。”因此诗集几乎是不可能赚钱的,“运气好的话,最多只能抹本”,靠写诗维持生活只能“饿死诗人”。“在这个世界,诗人必须首先要有自己的饭碗,写诗成为一种爱好,一种更多精神意义上的生活。因此,没必要把写诗看得何其伟大,在‘爱好’的层面上讲,写诗跟养鸟、钓鱼、种花、溜狗等等在给人带来精神上的愉悦和安慰上,本质上应该是殊途同归的。从‘精神’的角度看,写诗的意义应该更接近与宗教。” 廖亦武问培培:“你是不是干过许多活路?”当然干过许多活路,为了生存,培培代过课、卖过馍馍、酱油、书刊、衣服、鞋子、喂过鸡和兔子等等,“女儿长大了,我的工资可以供两口子过日子了,所以培培于去年辞去了在幼儿园的活路。平时我们就生活在冉义,这样简单一些,也安静。”廖亦武也是个贪图清静的人,最近从喧闹的成都搬到了附近一个区县,“我是靠挣美国的钱养活自己的”,他说,美国作家哈金在纽约是他的经纪人,“一直靠写作为生。”自六四风波之后,他再没有在大陆有任何收入,成为一个完全纯粹的自由撰稿人。这是个很独特的现象,像巴金一样,主要靠小说和纪实文学维持生存。“如果靠写诗养活自己,我们早已饿死了。”诗歌在这个社会成为一种个人行为,出版诗集简直就是这种个人行为的一种奢侈,它更大的乐趣在于精神上的喜悦。 廖亦武给我们带来了诗人黄翔在海外成名的有趣故事。“这是一个被上帝眷顾的诗人”,这样的诗人在当今世界真是少之又少,几近为零。因此黄翔在海外成名带有非常浓厚的传奇色彩。这是个非常经典的诗界狂人,先后六次入狱,坐牢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有 20年之多。目前他的书法在美国很有市场,“已经在纽约买了房子了。”诗歌给他带来了名誉,书法给他带来了收入,作为一个诗人,能在美国如此立足,简直就像天方夜谭。在“收获”和“拥有”的意义上讲,他超过了目前在海外的任何一个“今天派诗人”或“朦胧诗人”。 “在欧洲,举办国际诗歌节是常有的事。”廖讲道,“一些世袭贵族或贵妇人等,常在自己的城堡邀请一些诗人参加聚会。”被邀请的中国诗人主要由主办人或其朋友确定,张三李四二王麻子,邀请谁就是谁。诗人在台上朗诵,客人在席间饮酒,屏幕上映着诗人的激情,更先进的还会放映出朗诵的文字,这样自由自在,随随便便,一场国际诗歌节就算举办了。“本月在翟永明的白夜石光华有一场诗歌朗诵会,前不久我参加了王敏的。”我讲道。“但不知道石光华诗歌朗诵会的具体时间。据王敏讲,下个月‘罗江诗歌节’,他们已给我发了邀请函,但我还没收到。”讲到成都诗歌活动和《芙蓉锦江》,我的态度是,一切顺其自然,它们最具生命的地方在于民间。《芙蓉锦江》作为诗歌民刊,办到哪里算哪里,我并不追求什么成绩或伟大。至于《芙蓉锦江 .成都诗歌论坛》,靠了几个真心实意的朋友支撑,有条件搞活动就搞活动,没有活动平时就交流交流,绝不追求什么排名或热热闹闹。 在《芙蓉锦江》上,廖亦武看到了那张有翟永明、李亚伟、何小竹、石光华等诗人合影的建川笔会照片,“哦,那上面好多诗人,我已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李亚东从《诗缘》上翻出“廖亦武叫廖德贵,杨远宏叫杨留根,石光华叫石幺伯”的陈年老句来,误以为廖德贵是廖的真名,“不是的,那是当年大家取的农民名字”。“我的杨天福可是真货哟”,我声明道。“杨远宏幸亏靠了余鲲及时送来的药物,要不然可能拜拜了。”廖说,“他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好消息。“那个在木瓢上画脸谱的诗人,他现在如何?”廖问。“哦,你是的说陈瑞生,他现在是邛崃报的副总编,平时工作忙得很。我们偶尔才有见面。” 午餐在早春阳光下进行。腊肉、香肠、炒嫩豌豆、炒蒜苔、冲菜、白菜汤,都是培培上厨的产物。一瓶 70度的母液酒,成为廖亦武喜欢的手中物。几口喝光,逼着我从书柜里取出另外一瓶收藏物。“确实好喝。”那还用说。餐后,逛冉中校园。见到铁锈斑斑的红豆杉,“这是棵奇树。”于是上楼取出几颗红豆,送给客人。“据说川西平原仅的两棵这种可以结果的红豆,它的红豆如此漂亮,大颗,市面上像绿豆一样小的红豆跟它无法相比。” 由于他们“晚上六点在成都还有饭局”,所以玩至下午四点钟,就出发离去了。各送两盒茶叶给他们。“邛崃还产茶?”“邛崃是万担茶乡。”嘻嘻。李亚东驾车。路过冉义老街时,在路边打了 30斤高粱酒送给他们。小金对品酒有一套,尝了尝,“是粮食酒。”“真是满载而归”,李亚东说道。呵呵。 再见。好,再见。到成都来玩。好,到成都来玩。开春时再来冉义。好,开春时再来冉义。再见。小车望成雅高速方向而去。 杨然 2010-02-09记于斜江村     1999年圣诞夜,廖亦武,宋玉,杨然,李亚东在成都     11年后,李亚东及子、金芹、廖亦武、杨然在冉中内教院     15年前,廖亦武,杨然在斜江河的情景     15年后,廖亦武重访斜江村,他正在品尝小瓶装的70度母液酒,而杨然正在为他打开大瓶装的同一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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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亦武 | [转载]书写自己的灵魂, 擦亮生活的亮度

原文地址: 书写自己的灵魂, 擦亮生活的亮度 作者: 钟磊   《书写自己的灵魂, 擦亮生活的亮度》                              —- 钟磊回答戴俊马十个诗歌问题的提纲      一、您能说说您个人在诗歌创作上的创作经历么?尽量详细些,包括您的代表作及取得的主要成就。    我个人的诗歌创作经历不值得一提。我只是随性写诗而已。我的诗歌写作起于少年时期,曾填过许多诗词,由少年时期流浪在东北,早期诗稿丢失。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虽有诗作保存,也是不值得一提。在20世纪80代末期发表诗歌作品,有手抄本《生活启示录》在大学校园流传,而今读来只是一种青春期写作,情感稚嫩,文化认知僵化,不能示人。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仍有诗歌作品在纸介诗刊上发表,在20世纪末期有大量诗歌作品在官民刊上发表,也出版过诗歌作品集,不过,我认为我发表的诗歌文化内涵并不澄明,仍是不值得一提。自2004年后我拒绝纸介诗刊发表我的诗歌作品,然而,仍有部分诗歌作品被刊载,主要原因是网络转载。在今年8月我出版了个人诗选集《钟磊诗选》,相对以往的诗歌而言稍有改观,基本体现了一个个体诗人的文化观。我写诗不是为功名和利益而写诗,而是书写自己的灵魂而已。若说诗歌成就,我很惭愧,成就一词对我来说太大,我只是坚持写诗而已。    二、您的诗歌,有些读者读起来比较 “ 艰难 ” ,主要指理解上,对此您有什么说法?    我的诗歌完全是个人化的诗歌习作。比较难懂的原因很多,我做出如下解释。其一:我要求自己对现代新诗进行一次全面考察:以建立本土性诗歌的现代性和背负着自省的心态面对当下诗歌进行追述,我想,坚持语言对事物的触及使其成为生活的复合型,在内心之上不留有任何困惑,在诗歌中把内心尖锐的刺儿磨砺出来,恰如康德说出了内心的道德律和星空。其二:必须从厘清本土文化基因开始,解决现代汉语诗歌的语言问题,使个人的诗歌写作具有擦亮现实生活亮度的精神,使现代诗歌的语言范式具有民间的特质。在叙述的时空中具有颠覆性,对传统诗歌定式形成一种瓦解态势,依托神性撑开诗意的最大空间。其三:诗是灵魂的应答,是人性本真的呈现,不是词语的事实,是人置身于宇宙接近神性或自然的对话。其四:传统的诗歌形制是在断句上下功夫,使诗歌的气场疏离,使整体诗意明白无误,并且一厢情愿与读者达成一种单一性诗意的合谋,自诩为独一无二的感受,其实只不过是一些陈词滥调而已,换句话说本土诗歌的惯性写作在最近二十年并无深度,这种没有任何深度的诗歌写作日益泛滥,使得本土诗歌越来越背离复杂而广阔的生活。我强调我的诗歌是破坏平面的诗歌写作,使诗歌成为多维叙述链接的诗歌写作现场,建设一种开放性的专注自我和超离外界的诗歌写作文本,形成思想上的警觉和思想的快速置换,使诗歌意象并置,使并置的意象断裂或黏合,使意象衍生意象,使意象之间彼此牵制去掉时间的线性结构,到达多维旋转的诗性或神性空间。其五:真实的诗歌是人性内核裂变的结果,呈现诗人心灵的独特性,必然与约定俗成的诗歌分道扬镳,必然会摆脱群体性的概念化约束,直接以个体的诗歌艺术表现力,呈现个体思想的精神法则,并且找到自然的承载,在时间的拐弯处敞开世界,敞开生活,敞开文明的整体过程。这种敞开过程不仅是对已知世界的敞开,也是对未知世界的探见。其六:我发觉生命的渺小和痛苦无法抹去,所以我借用诗歌来寻找心灵之外的神性,保证诗歌精神到达神性的天空。并且直接使用原生态词语导入文化的象征,建构词语本原的物,在物与物之间留下文化的意义,在琐碎的叙述中清洗掉文化赋予词语的陈腐意义,即用词语记录下已知,通过旋转和变形的思想路径,在词语与词语之间重新组合,产生思维的惯性偏离,在偶然之间触及可知成为未知,使已知的可能性变得可疑和不可知。关于我的诗歌有些读者读起来比较“艰难”的问题我说得很多,我想为我的诗歌读者,提供解读我个人诗歌的多种理解或认知。             三、 您对自己的诗歌定位为 “ 新意象派 ” ,具体内涵是什么,能跟大家谈谈么?您认为您坚持的创作方向能有多大的发展前景?您说的 “ 大隐于诗 ” 表达一种什么样的理念?您为何 “ 拒绝任何纸媒转载或发表 ” 您的博文, “ 拒绝约稿 ” 呢?    我在2009年3月完成了《新意象诗歌的精神密境》导言,我在导言中书写了新意象诗歌的写作提纲,共计9项,抄录于此:     ①坚持意象并立,镜像和衍射的原则。努力创造中国新意象诗歌的全新意境。②坚持意象的不规则性与跳跃性,凸显内在品质。③坚持诗歌的客观性,用诗性的闪电擦亮人性,用诗歌照亮内心世界。④吸取绘画或音乐的艺术形式。重新捏塑意象派诗歌的雕塑感,使诗歌的线条优美明晰,使词句的先后关联,兼具油画的浓郁色彩。⑤以含蓄为诗歌意旨,以精准和直接的口语为风格。⑥继续坚持本土古典诗歌中的言有尽而意无穷和意在言外的美学原则。⑦坚持把日常的个体经验,用纯净的语言呈现生命的内在,表现出对抗罪恶世界的向上意义。⑧倡导在场写作,使深邃的思想情感与意象叠合,以意象衍生意象。⑨坚持走全球化的文化方向,使神性在不可替代的时间性中敞开。     诗歌写作是以意象为写作基础的文艺形式,若要写诗就离不开意象。而我所坚持的新意象诗歌写作,是一个诗人的诗歌写作纲领,不能放在已知的历史的背景上考量,新意象诗歌写作不是关注已是明白无误的具体现实,而是从诗人的人性,诗性,神性的灵魂界面出发,以激活时代诗人的良知为己任,发出诗人的真声音。关于 “大隐于诗”,“拒绝任何纸媒转载或发表”,“拒绝约稿”三个问题,我想一并回答,我只想以自己的诗歌写作方式还原诗歌。诗人只有用诗歌文本说话,诗人不能大于诗歌文本,诗人不可能为自己命名。    四、   您对 “ 网络诗歌 ” 与 “ 网络诗人 ” 有什么看法?您赞成这种称谓么?您赞成将诗人穿上 “ 马甲 ” 么,比如称打工诗人、网络诗人等?     这些称谓对于诗歌而言,随着时间的嬗变,人们会认识到这些概念化的东西是多么无聊的东西。    五、 有人说 “ 网络是诗歌的新型地狱 ” 、 “ 网络与诗歌的矛盾不是不可调和,至少南辕北辙 ” 和 “ 网络诗人,网络诗歌是两个伪名词 ” (出自《网络:诗歌的错嫁》,作者:董辑),对此您怎么看?您认为网络在现代诗歌的发展上有什么作用?    从董辑个人对诗歌的认知来看,诗歌网络载体和诗歌本身或许真的存在着一些错嫁问题,从我的认知角度来看,任何越过诗歌本身的种种判断都是无益的。    如果从诗歌的发展状况来看,在我看来诗歌肯定有自己的发展轨迹。从网络诗歌的作用来讲,网络诗歌打破了主流诗歌的文化结构,外延出诗歌的多维空间,形成了即低于诗歌、等于诗歌、高于诗歌的三重诗歌空间。而在网络诗歌兴起的今天,如何判断网络诗歌的走向,我觉得任何人为网络诗歌做出结论仍是为时尚早。    六、您对奥运、地震期间出现的诗歌 “ #喷现象 ” 如何看待?您认为那个期间出现的 “ 诗歌 ” 是真正意义上的诗歌吗?    或许你已经读到关于我在汶川大地震时期的一些言论,当时,我批评了汶川大地震时期诗歌的井喷现象,仅从《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这首诗歌来看,这首诗歌流传在民间,要比官方出版的关于汶川大地震的诗集更深入人心,更具可读价值,但是,关于汶川大地震的诗歌,从诗歌的真正意义上来肯定,具有真正意义上的诗歌真的不多,而一个民族的诗歌记忆需要沉淀,需要大浪淘沙,需要时间佐证。再从另外的角度阐述汶川大地震的诗歌,或许可以这么说,一个民族的疼痛不可能完全依靠诗歌而疗好伤痛的,而解决民族伤痛的根本问题仍是解决民族生存的基本问题,譬如:人生平等,权利平等,生存平等及其国家利益,民族利益,个人利益等问题。关于中国奥运会时期的诗歌现象,我在当时没有做过具体分析,我个人的观点是,在中华民族文化文明没有彻底打开之前,人民生活仍处在为生存而生活的过渡阶段,对这种虚妄的民族自豪感所产生的诗歌我不感兴趣,也无法感兴趣。面对今天你提出的这样问题,我仍然坚持我当初的观点。    七、   您最推崇现代哪些诗人,原因是什么?对于伊沙、赵丽华等的创作方式,您有何评价?    我不喜欢用推崇一词,我把推崇改为喜欢。在本土诗歌界我比较喜欢的现代诗人很多,海子,昌耀,北岛,多多,杨炼等。海子的诗歌本性纯真,是穿越大地接近天空的诗歌。昌耀的诗歌是一个时代的寓言,北岛的诗歌是对抗腐朽政治文化的思想,多多的诗歌是个人化的诗性记录,杨炼的诗歌接近宗教。另外在本土诗歌界,我还喜欢大解,汤养宗,哑石,雨田等。在西方诗歌界我比较喜欢拉毕肖普,艾略特,博尔赫斯,阿什贝利,保罗·策兰等。毕肖普的诗歌有自己独立的语言立场,艾略特的诗歌有在精神的荒原上寻找“圣杯”的韧性,博尔赫斯的诗歌具有心灵所能达到的广度和深度,阿什贝利的诗歌是对诗歌文学化的一种观照,保罗·策兰的诗歌是一种密码性诗歌写作。除此之外,在我的记忆中还有谷川俊太郎,卡瓦菲斯,魏尔伦,波德莱尔,斯坦利·库尼茨,阿赫玛托娃,阿特伍德等。    关于伊沙的诗歌,我只想提及伊沙在20世纪90年代写的《车过黄河》,从该诗文本的价值来看,具有解构主义特征,是反中心,反权威,反英雄,反崇高的范本。该诗以其真实的身体性挑战传统美学权威,把人性的感伤建立在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之上,把个性的生活体验凌驾于世俗人生之上。不过,如若从诗歌的神性意义的方向上来反观伊沙的结构主义诗歌,我认为,伊沙的诗歌应该归属于后现代主义诗歌谱系,而本土的后现代主义诗歌确实缺乏神性的照耀。关于赵丽华的诗歌,我最近一直没有读到赵丽华新近创作的诗歌,我想这个问题,是你根据2006年赵丽华诗歌事件提出的问题,这个问题的争议已经时过境迁,在当时已经有过来自各方面的批评,而今,再提起赵丽华诗歌事件,尾随其后道是非应该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对这样的问题我只有保持缄默。    对伊沙和赵丽华诗歌创作方式而言,两位诗人在以自己的写作方式进行诗歌写作,我支持每一种个人化的诗歌写作。现代诗歌的写作方式已经没有什么定式,怎么写诗完全是诗人的自给形式。    八、在诗歌创作上,您有没有带过功利色彩?当您的诗歌没有被纸质的刊物发表时,您的内心烦燥过或者迷茫过吗?    我是在本土传统文化背景下生长的诗人,必然在某个成长期对功利有一个窥视过程,在20世纪90年代由于我对诗歌的许多问题仍处于懵懂期,不自觉地走上了诗歌的弯路,加之本土的诗歌外部环境影响,曾经置身于诗歌以外的喧嚣中,曾为发表诗歌四处奔走过。在误入歧途之后,曾与一些所谓的诗人在诗歌道路上一路为伍过,在纸质诗刊上大量发表自己的诗歌作品,而在自己的诗歌作品发表之后,困惑随之而生,随之审视自己。在20纪末期,在大量的诗歌真相面前我警觉起来,我在21世纪初期潜心研究了中外哲学,政治经济学等,对中外文化有了初步的把握,我又通过对中外诗歌的广泛阅读和研究,完成了诗歌与自身内在品质的结合,抛弃了诗歌以外的所有。所以,我坚持这样的观念,发不发表诗歌作品对于一个纯粹的诗人而言,无关大碍,真正的诗歌是记在人们心间,所以,我安于诗歌写作至今。    九、您对现在存在的各种 “ 诗歌圈子 ” 怎样看待?您认不认为他们内部有相互吹捧、相互抬举的嫌疑呢?它是一种正常的文学圈子吗?    这个问题是由于传统诗歌文化衍化出来的问题,尤其是受到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和90年代初期的诗歌圈地运动影响,直至今天诗歌的圈地运动仍是狼烟四起。我对所谓的诗歌圈或诗歌主义,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诗歌圈或诗歌主义之间的攻伐,是诗歌以外的喧嚣,而在诗歌圈或诗歌主义的内部阵营,因为名利问题,许多诗歌圈或诗歌主义阵营抛开了必要的诗歌文本,相互吹捧,相互打击的现象确实存在。这种现象是传统诗歌文化的必然,但是,诗歌圈地运动也是诗歌本质运动的某种偶然。诗歌圈或诗歌主义在没有返回时间的轨道之前,所有的诗歌圈或诗歌主义应该是无效的,是一种假命名。    十、您如何评价现在的纸质诗刊及诗歌界?    这两个问题太大,我只能做出简要说明,而且,只从纸质诗刊和本土诗歌界的背面进行片面阐释,我只说纸质诗刊和本土诗歌界背面的问题,缩减回答此问题的篇幅。    现在的纸质诗刊有官民刊两种,还有部分报纸类的诗歌刊物。我们回顾一下五十多年的本土诗刊历程,你也许会发觉,在二十年前或三十年前倍受文化体制所宠爱的许多诗歌已经老化了,有的已经不忍卒读。由此我也警觉,对于纸质诗刊我也有了自己的判断,本土诗歌有一些在纸质诗刊上极度张扬的所谓的著名诗人及其诗歌文本,只不过是某种人为的造势而已,只不过是某种文化体制制造的诗歌快餐而已。恰恰相反,在官方诗刊下在底层暗涌的《今天》诗刊,在纸质诗刊中占据了纸质诗刊的顶峰,朦胧诗在诗歌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我认为一个真正的诗人应该具有力透现实辨别真伪诗歌的能力,应该具有探究未知世界的智慧和能力。作为诗人,我更关注诗歌写作面向未来的诗歌写作文本,我不相信仅有一把尺度,在纸质诗刊上衡量着诗歌价值,我更相信那些在民间广为流传的诗歌,相信萦绕于天地间永恒的飞翔诗歌。    我不想提及诗歌界,诗歌界仅仅是诗歌的一个平面,诗歌界对我来说太广阔了。我只是渺小的一个人,如果将我置身于诗歌界,我会感觉到令人窒息和恐慌,所以,我这样认为,本土诗歌界只是功利钳制诗人的一个虚构平台,并不值得信赖。一个好诗人面对诗歌文本本身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任何大于诗歌文本价值的溢出,都与诗歌无关。假若是一个诗人的创造力已经丧失,即便是强行与诗歌的现实平面黏合,或沉溺于喧嚣和污浊的诗歌现象之中,势必沦为诗歌舞台上的小丑,势必沦为垃圾时间里的垃圾。我想,一个好诗人只有摆脱诗歌之外的诗歌价值评估平台,在诗歌的价值体系里建立起自己的诗歌价值体系,让诗歌价值归复于诗歌价值本身,才是好诗人所为。                                                        201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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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亦武 | [转载]《诗生活》报道“杨然《诗缘》第2集出版”

原文地址: 《诗生活》报道“杨然《诗缘》第2集出版” 作者: 四川杨然 近日,杨然个人诗歌资料《诗缘》第 2集以私人印品方式出版。《诗缘》第1集出版后,在诗界引起反响,被誉为“很厚实有历史感的好文本”,“值得收藏学习的大部头”,“如此详细记录,在文坛上很罕见”,“其史料价值随时间的流失会逐渐凸现”; 体现了诗人“独步诗坛的作风”,“同样记录了成都诗歌的发展”,“十分的精致,当然这里指的是其中所具有的文学精神和力量”。《诗缘》第2集在栏目编排上是第1集的继续,共6辑,从第10辑到第15辑,分别为《斜江谈诗》、《冉中读诗》、《槐下评诗》、《苦竹论诗》、《圆桌诗语》和《诗人之书》,汇集了诗人20多年来的诗歌评论、品读、赏析、诗歌创作主张以及诗人间的书信等,共收文52篇及58位诗人间书信370封。  杨然自15岁开始自学写诗以来,已在诗坛存在了几十个春秋,先后写出了“成名作”《寻找一座铜像》、被誉为“现代诗的绝对经典”《中秋月》、选入中学语文实验教材的《黑洞》以及《父亲,我们送您远行》、《海之门》、《东方恶之花. 围观》、《人民》、《千年之后》、《乡村最后的诗人》、《在春天我把眼睛画在风筝上》、《死后》、《祖国之诗》等诸多著名诗篇,享有“诗坛的常青树”、“真正的个人化写作者”、“活跃在当下诗坛的诗歌文本实践者”、“灵魂写作的诗人”、“幻灭母题的传薪者”、“泛诗时代的圣殿骑士”等诗歌声誉。杨然与凸凹、王国平、周世通、黄仲金、树才、蒋蓝、胡亮、席永君、朱晓剑等诗人一起办有诗歌民刊《芙蓉锦江》,先后出版“5.12”大地震诗歌纪念、“九人诗选”、“我的一首诗”、“芙蓉锦江诗人”等诗歌专号,刊发海内外诗人已达1171人次、作品2000多首,2008年1月在国际诗歌翻译研究中心、《世界诗人》(混语版)杂志社主办的2007年度国际最佳诗人、翻译家、评论家、汉学家和诗刊、诗选暨2008年度诺贝尔文学候选人评选活动中,《芙蓉锦江》与多米尼科·德菲力斯主编的[意大利]《POMEZIA-NOTIZIE》、白汉伊主编的[韩国]《韩国的月光》一起被评为“国际最佳诗刊”。 来源:诗生活信息论坛 本消息由诗生活通讯社发布,转载务请注明出处。 网址: http://www.poemlife.com/    《诗缘》第 2集目录   第 10辑【斜江谈诗】 诗创作:对称与反向状态 →5 诗语言:状态与背景下的选择 →8 以心寻找生活的诗 →10 随便谈谈 →11 夜与远方:陈放虹的诗 →12 谈谈杨进元与陈新登的诗 →13 走出完美的格式 →16 诗语在锋刃上闪射 →17 谈谈《下午》 →18 不适年龄的孤独歌唱 →20 谈谈邓诗鸿的 “关怀诗歌” →23 22岁、焚诗、孟雁的情节诗及其他→23 生活常常笼罩阴影,但也存在希望 →26 第 11辑【冉中读诗】 读伊沙 →28 我读梁云的诗 →29 我读《看海》 →30 疼痛的美感 →30 独自沉醉风雪的心灵之瞳 →32 读周渝霞的诗 →34 读《诗选刊》 209期→37 且饮野酒读子力 →37 读吕宏友的六组诗 →42 读王征珂诗八首,交流心得 →45 读《肖铁新作七首》有感 →45 读兰紫野萍《外太空》,写自己内心向往 →47 张枣:我的一诗之交和一面之交诗人 →51 第 12辑【槐下评诗】 死亡的恋歌 →54 梦游的落叶 →55 在佛和梦想之间寻找诗意 →56 城市诗人的乡村情结 →57 诗歌品质的自我建筑 →59 自我定位:恋姐情诗的忘年知音 →63 激情燃烧的况璃诗歌 →66 行吟在蓝色湖畔的永恒情诗 →68 月光如水的诗歌之子 →72 流泪的钻石 →76 自在游魂的诗语雕刻 →78 本真诗情的朴素呈现 →80 张口《致终审评委的一封信》 →82 点评第二届 “小诗人奖”九名入围者→882 第 13辑【苦竹论诗】 “太空诗”初探→85 建筑自己的情思世界 →86 《听雪》获奖及其它 →87 呼吁调整教科书中的诗歌教材 →87 诗歌:灵魂倾述的最佳载体 →89 诗歌的创新在呼唤良知 →89 诗歌泛灵写作的品质建筑 →93 《凤求凰》前言 →98 关于《想起》 →99 我的诗歌观点 →99 第三条道路要大气 →99 文字对于我的生命意义 →100 关于诗歌的语言 →101 再谈诗歌的语言 →108 我诗中的绘画与音乐情结 →108 怀念 2005——获奖感言→111 《废墟上的人性光芒》编后记 →112 格律诗感言 →112 第 14辑【圆桌诗语】 《哑夜独语》:诗存在的魅力与启示 →114 对话录 →115 李龙炳诗歌概读 →118 陈小蘩诗歌概读 →126 杨然龚锦明对话录 →139 从《水》开始的对话 →144 诗歌品质的灵性光辉 →147 通灵万物的诗性使者 →152 第 15辑:【诗人之书】 (第 1部,2009年代止) 阿北之书 →160 阿贝尔之书 →160 阿翔之书 →161 北塔之书 →161 曹必胜之书 →162 陈超之书 →162 陈道谟之书 →162 陈剑文之书 →162 陈小蘩之书 →162 程宝林之书 →164 楚午之书 →164 董辑之书 →165 发星之书 →165 傅立平之书 →166 傅天虹之书 →167 高岭之书 →167 龚锦明之书 →167 胡亮之书 →169 胡仁泽之书 →169 黄婷之书 →170 黄一波之书 →172 黄仲金之书 →172 姜红伟之书 →178 柯平之书 →180 李俊功之书 →180 李龙炳之书 →180 李浔之书 →184 林忠成之书 →184 刘春之书 →184 刘松林之书 →184 柳沄之书 →185 龙扬志之书 →185 吕宏友之书 →185 南子之书 →186 潘颂德之书 →186 钱刚之书 →186 邱绪胜之书 →186 尚贵荣之书 →187 舒雨湖之书 →187 探花之书 →188 凸凹之书 →191 玩偶之书 →192 王国平之书 →192 文旦之书 →194 席永君之书 →194 洋滔之书 →195 野松之书 →197 一纟之书 →197 义海之书 →198 尹建莉之书 →198 愚木之书 →198 张贵全之书 →199 张立群之书 →199 张天健之书 →200 重庆子衣之书 →201 朱巧玲之书 →203 朱晓剑之书 →208   出品日期: 2011年4月 通联: yangran@vip.163.com 网址: http://blog.sina.com.cn/u/1550155343 栏目书法、封面、版式设计:黄仲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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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亦武 | 中国人的生存之术

             中国人的生存之术                                                     老威       可我绞尽脑汁,“未来的门窗”依旧紧闭着。这个专制国家的门窗,已经紧闭了许多年,虽然现在有飞机,有网络,有种种跨界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市井交流,但多数中国人的思维,是在一个长期封锁的环境里形成的,特别是我,一个曾经的政治囚徒,一个十几年不准出境的底层异端,“门窗紧闭”乃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从门缝或窗缝望出去,只能瞅见一线天、一线云、一线高楼,甚至一线监视我的警丵察。     埋下脑袋,像一只秃毛老鼠,在幽暗里嘎嘎嚓嚓啃古书。这是我爸爸的遗传。他是中文教师,活了80岁,有上万名学生,可自己的儿子却缺乏教养。我两岁遭遇大饥荒,差点饿死;8岁遭遇文革,沦为流浪儿。幸好爸爸有先见之明,我才过3岁,说话还结巴,他就开始启蒙,逼迫我认字一年多,背诵古诗古文一年多。我天生反应迟钝,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经常是读完后页就忘掉前页。但旧社会私塾先生用竹条抽屁股的野蛮教学法,爸爸从来不用。他是无比慈祥的,狠招仅仅是:猛然将皮包骨头的我,举上半人多高的八仙桌,完不成功课,就休想下地。我当然不敢跳桌潜逃,求饶、耍赖、哭闹也无效,唯一的出路就是摇头晃脑地背书。除开唐诗宋词元曲,《古文观止》里,一个朝代必选一篇,比如魏晋曹操的《求贤令》、初唐王勃的《滕王阁序》、北宋苏轼的前后《赤壁赋》等等。什么“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之类,小孩子懂个啥?爸爸真是太坏了!在怒不可遏的幻觉中,我砍杀爸爸无数次。直到稍微长大了,不觉得爸爸坏了,还是惧怕古文;又直到坐牢、出狱、落魄不堪,一步步抵达爸爸当年培养儿子的年纪,才咀嚼出别样的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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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香港是中国的文化中心

香港是中国的文化中心 ——香港书展游记 作者:杨银波 来源:吴敏老师荐文 来源日期:2011-8-27 本站发布时间:2011-8-27 12:08:05 阅读量:64次   历史由人民创造   香港书展,到今年已是第22届。去年见韩寒出场,兴趣渐浓。此次独立中文笔会在香港庆祝成立十周年,地点设在香港中文大学。同一天,在湾仔会展中心的香港书展,李敖、林青霞到场。回大陆后,我看李、林二人的视频,倾倒于57岁林青霞的魅力,却为李敖深感悲哀。其“中国人寿命增长到75岁”、“腐败上只腐败了千分之三的国家财产,小问题”等论,力求诸位要看中共的好,别纠缠这、纠缠那,抨击中国知识分子看问题只着眼小处,不看大局,实在令我诧异。我好不容易第一次走出中国大陆,本来就带着满腔郁愤,结果看到“不是猛龙不过江”的李敖想方设法帮我们政府这么大的忙,做荒谬的开脱袒护之说,就更郁愤于李敖本人的走向问题了。   在中国漫长的专制统治时代里,历史由少数人裁决,但终究是由人民创造。以改革开放而论,若仅谈邓小平一人之功,而无视中国人本身就有创造财富的能力,那就太抬举、太神化政府了。中国经济之高速发展,是资源掠夺式的,可也确实是生产力得以解放的成就,亦即我们本来就有这本事,只要你准许我们这么干,我们就能创造奇迹。展望未来,政治制度亦然。历来高高在上者都认为人民是愚蠢的、无知的,因而自认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核心,来管着你、压着你,这个不准,那个也不准,稍稍放出一些自由给你,等到人民把成果创造出来,最后又变成统治者的功劳。类似李敖这种把人民智慧、汗水的结晶,当作政府唯一天功的谬论,我真不知为何还有如此多的受众对其翘首以盼。   不同声音的融汇   7月24日,笔会在香港办公室聚完最后一次,众人离去后,我大约在下午三点抵达香港书展。此前,独立中文笔会出版商晨钟书局老板姚文田,在香港荃湾交给我一张参展商的通行证,他说:“这是黄尚伟托我交给你的,有了它,你不用买票,到处逛。”此处所说的黄尚伟,即是大名鼎鼎的田园书屋老板。35年前,黄尚伟从台湾大学返回香港,利用台湾文化界人脉,引进大量的台湾社科人文书籍。近年来,黄尚伟与大陆异见知识分子靠拢,也发行一系列有关中国国情的书籍。与之合作的出版机构,有开放出版社、晨钟书局、劳改基金会、新世纪出版社、五七学社出版公司、星克尔出版公司等。   诸位一看这些出版机构,不难想到金钟、姚文田、吴弘达、武宜三等人,而这些人也与独立中文笔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譬如姚文田,从与孟浪、余杰合作出版《独立中文笔会文库》第一种书《诗与坦克》起,至今已连续出版了笔会成员19种书,在发行上全部委托黄尚伟。武宜三是笔会会员,任五七学社总干事,这次我就见到了围绕在他身边的老右派陈诗、申渊等人。7月24日下午,贝岭托我转交一堆书给黄尚伟,让黄尚伟研究研究。想到贝岭接下来将在台湾风起云涌地搞出版事业,不难预知今后黄尚伟必是贝岭的长期合作伙伴。据我所知,台湾的联经出版、圆神、天下文化、大块文化、久石文化等,就是田园书屋的合作伙伴。   大陆这边的媒体报道说,今年香港书展火爆的书,来自主题省江苏的作家。我在现场看到的并非如此,最多五六个人在那里走走看看,翻都懒得翻。我本人其实非常认可官方作协成员的文字驾驭能力,然而举凡重大事件,他们一般都是不在场的,缺席表达。在人权、自由的呼声领域,更是少见有人参与其中,更不必说起任何带头作用。这次大陆来的文化人士,李承鹏、于建嵘等人是挺直了脊梁的,他们关注民生社稷,是实打实的关注。至于郭敬明一句“没想到香港书展比大陆书展还火爆”,不知是真装傻还是假装傻。香港书展历来都注重于满足不同声音的融汇,其中涉及政治民情一类的书籍,多是在海关就被直接扣下。自7月22日至7月24日,短短三天,承蒙一批老右派或文化异见者引为同路人,我获赠近二十本书。我早知不大可能把这些书全部带回大陆,故而一概捐赠给了香港中文大学学生会。   爱选什么就选什么   到这书展一看,方知大陆人、香港人真的有憋在心里的话要说。田园书屋位于1B-A02的区域,可谓人声鼎沸。《中国影帝温家宝》、《赵紫阳的道路》、《赵紫阳在四川》、《改革历程》、《六四日记》,卖得很好。后四种书之所以畅销,看来购书者仍有六四情结。原以为刘晓波获诺奖一事已被掩盖得差不多了,谁知香港书展五六个摊位都在卖刘晓波或关于刘晓波的书,譬如《未来的自由中国在民间》、《刘晓波档案》、《解读刘晓波》、《刘晓波面面观》、《刘晓波传》、《自由荆冠》等,这些过去只能在互联网翻墙阅读的书,如今就出现在眼前。一位香港城市大学的学生翻开《未来的自由中国在民间》,对他旁边的女友说:“还有一个人,艾未未。”声音虽小,但灌于我耳内,却如雷声,颇为感动。   余杰的书也是遍地开花,《致帝国的悼词》、《拒绝谎言》、《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等书,在三四个摊位都能寻到。其最畅销的,当属《中国影帝温家宝》。德国之声中文部副主任代英在笔会香港办公室会议中说,这本书的有声文件在德国之声网站被下载了500万次,占全网站有声文件下载量的80%。媒体推广,这本书产生的背景,着力的主题,都为其市场打开了门路。隔不远处,是明报出版社为韩寒安排的区域,除《漂流中国》一书难寻外,韩寒的其它繁体版书籍皆能在此找到。我在摊位站了30多分钟,就已看到读者购买了10余本,已属不错。巧的是,在韩寒书籍的左边,紧挨着的,就是一贯反共的倪匡的书,真不知售书者是有意还是无意。   立于这书展之内,精神有些恍惚,一方面人潮拥挤(今年总计95万人入内),另一方面感觉像做梦。反共乃至反华的书籍,在这里都能找到,网上的东西在这里突然就变成了现实读物。你以为眼前这本下手够狠,刚丢下,看那本,又比这本更狠。在这里,你能够找到对1949年之后所有中共领导人或高官的传记或评论集,包括我们马上面临的十八大,已有几本书在剖析预测了。当然,还有大量的谍报书籍,美国FBI、台湾军情局或大陆维稳一类,这些在大陆属于高度限制级别的书,在这里却像菜市场里的箩卜白菜,你爱选什么就选什么。   香港人最近不好过   台湾的张铁志和香港的廖伟棠本来要在7月23日与我们在香港中文大学见面,但当日廖伟棠到书展演讲去了,只有张铁志来到会议现场。去年来到笔会演讲的梁文道,今年在书展也有演讲。他们都是鼓励文化人带头发出社会呐喊之声的人,对于今天中国大陆与香港面临的制度问题和社会状况,颇感担忧。此次香港之行,恰逢香港爆发十余万人游行,还有来自中国大陆的一个老人,把国旗都烧了。愤怒之声,从香港这里发了出来。而究其原因,在书展也能找到一些答案,比如潘慧娴的《地产霸权》,书中直接追问:“到底谁在控制香港?”香港人口密度大,人多地少,1997年以后几乎未再建房,一半以上的人住公房,房租越来越贵,民众住不起。涉及民众利益,大家不爽,所以站出来向港府喊话。   大陆应以此吸取教训。地产界搞垄断,终有一日社会矛盾将激化。重庆的薄熙来,且不说意识形态的问题,他搞廉租房、公房,力求解决低收入群体的住房问题,而公房租金,一月也就600元左右,这个事情我挺他。如果他坚持得下去,让穷人住得起房子,以后的重庆就不会埋下今天香港地产霸权的伏笔。廉租房针对很穷的人,解决5%的问题;公房针对较低收入的人,解决30%的问题。我对比了一下,重庆城镇人口人均月收入1700多元,农村人口人均月收入400元左右,而香港人均月收入则高达近两万元。他们收入虽高,但消费也高。近年来,大陆沿海一带快速发展,你香港这里85%以上都是服务业,现在大陆也搞服务业,你香港有迪士尼,结果上海也搞迪士尼,渐渐的,大陆跟香港抢生意,抢到香港人在香港发展不下去,只好跑到大陆来,这边收入高,消费低,甚至不愿意再回香港。   这大概就是一些经济学家讲的“输血论”。其大意就是大陆前些年一直在保护着香港的经济,但这些年调子变了,跟你搞竞争,香港的市场被大陆这边占据不少,为了让你痛得轻一点,就给你“输血”。一种悲观的论调是,某一天香港人从床上爬起来,也许突然发现一块港币只相当于人民币的三四角时,就简直是痛不欲生了。我听过这么一个新闻,说某日香港记者在路边采访一位旅港的大陆游客:“你今天在香港消费了多少钱呀?”那大陆游客表情惭愧地说:“其实我家的经济状况也不太好,所以今天节约点,只花了三四百万而已。”记者顿时无语。这则黑色幽默的新闻,透露出的是大陆有些人已经富得不再把香港放在眼里,就像今天到香港旅游的人,如果你讲普通话,那是非常吃香的,因为你消费得起了,是上帝。素质上,虽无公民社会的熏陶与培养,但“消费得起”这个事情,可以养活更多靠服务业谋生的香港人。这里没有道德批判,只能说人心在于实力,江湖规矩罢了。   杨伟东与吴志森   在笔会会议期间,我看到大陆独立制片人杨伟东也来参加会议。在他的纪录片《需要》里,有太多张我们熟悉的面孔。这次出现在笔会会议中的,就有《需要》里受访的高瑜和姚监复。杨伟东采访的不少人,都被视为敏感人物,因而被国保警察找上门,已属常情。他对《需要》进行整理的访谈文集《立此存照》,在本届会展中颇受关注。热爱翻墙的网友,可以在墙外看到我们笔会的自由写作委员会协调人孟浪,做杨伟东的司仪,让杨伟东在香港书展做演讲,期待众人对当代中国人渴望自由这一状况进行关注。我见到的杨伟东,身长体胖,宽和随意,热衷于冷静地摄影。他自我介绍“独立制片人”时,我立即提到胡杰,他连连点头。看来,这个队伍在不断扩大,今后呈现出来的中国呼声,将不再仅仅是廖亦武式的底层访谈文字,更有杨伟东、胡杰、艾晓明等人的公民影像,在传播上更为立体,更符合不爱看书的大众的接受方式。我也基于这一点,所以在坚持写作外,也为自己的摇滚梦奋斗着。   不知不觉,转到了“次文化堂”的摊位。售书小姐惊呼:“大家看到这本《我没有敌人》的书没有?现在,这本书的作者吴志森先生就来到了现场,这可真是大活人啊!”只见吴志森举起《我没有敌人》,有人鼓掌,有人没表情。我翻了翻,里面居然有涉及刘晓波的文章,譬如《刘霞的推特》,其第一句话就是:“打开刘霞的推特,无法感受到刘晓波得奖的喜悦,只感到一阵阵酸楚。”在《23条真的是洪水猛兽》里,他又说:“如果23条已经立法,港人继续声援刘晓波、艾未未、赵连海、谭作人、冉云飞,和其他一些为弱势请命而被控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维权人士,会否被控煽动叛乱?”我抬头一看这摊位,头上还悬挂着两本书的海报,《夜听春雨》和《起看星斗》,皆是司徒华的著作。原来,吴志森是力挺司徒华的人,他是香港电台知名的主持人,主持《自由风》、《头条新闻》,也在《明报》、《苹果日报》发表文章。   我迎上前去,赠送我的摇滚乐DVD光碟《公民杨银波》给他。我说:“吴先生你好,看到你为刘晓波打抱不平,谢谢。晓波是独立中文笔会前任会长,我是这个笔会八年的会员。”他紧紧与我握手,问我:“你是大陆哪里人啊?”我答:“重庆。”他接连点头:“哦,你也是作家,幸会幸会。”就这么你来我往,交流起来。类似吴志森这样出现在卖自己书的现场的,在当日可真不少。起初我还不习惯,尤其是在那些人气低迷的场合,作者举着书,东看看,西看看,结果没几人理会,着实难堪,但多看几处,也就习惯了。香港出书、卖书,确实不好做。我还见到一位主持人采访一位农民,这农民能种出真正的绿色蔬菜,写书的人根据调查出版了书,而后请这位农民来谈经验。现场除了人气少了一些之外,做法本身很好,现身说法,有说服力。不可能人人都做到梁文道、廖伟棠在香港的影响力,他们在书展中被悬挂巨幅照片,并有专题演讲,且之前被主办方大打广告。   香港是中国文化中心   如果说田园书屋的生意堪称火爆的话,那么卖司徒华大作《大江东去》的摊位,简直就是超级火爆。那是当日我在书展所见的唯一一处几十人排队购书的摊位,人手一册《大江东去》。司徒华毕生为民主而奋斗,年年纪念六四,其带领的支联会,在香港泛民主派中,名号最大。老人去世后,香港面临的问题同样复杂,如今这游行示威又像往年,却再无他的身影,今后谁来引领潮流?我当然知道此公的影响力,却装得很傻很天真地询问排队的人们:“为什么你们都愿意买这本书?他是谁?”人们一个比一个惊讶,你一句我一言,“他你都不知道”,“最敢帮我们说话的人啊”,“傻啦,大圈仔,呢个都唔知”……旁边一位美女很认真地用憋足的普通话说:“你也买一本吧,要是你们内地也出现这样的英雄,中国就有救了!”一位眼镜男回头过来,“那边也有啊,像刘晓波,在牢里嘛。”遂赶紧拿一本起来,排在队伍之末,继续倾听他们对司徒华的称赞与怀念。   半小时后,走到“联合国难民署”的售书摊位。一位学生模样的女生靠上来,用粤语讲了一大堆话,联合国难民署是什么机构,我们卖的是什么书,售书款用到什么地方,你怎么去查询款项的去处,世界上正在发生什么灾难,如果不去救就会有什么后果,如果去救了就会有什么好处,香港这边是怎么开展这些救助的……她几乎不打逗号地讲了几分钟。我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似乎感觉我没有反应,欲退去,我以普通话说:“我可不可以不买书,直接捐钱?”她立即向我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内地的。其实你们那边,像你们的明星姚晨啊,就是中国区的代言人。姚晨你知道吗?”我说我知道,她演《武林外传》和《潜伏》。小女生意犹未尽:“还有Angelina Jolie,是我们的亲善大使,你看过《功夫熊猫》吗?她就在里面为那只老虎配音。”这女生真的很可爱。然后我表达了一点微薄的心意,刚要离开,她又递给我一张需要填写的捐款者资料,上面还介绍了紧急救援、避难所、教育、母子平安计划、纯洁的食水等等,还有回邮地址,并标明“如在港投寄,毋须贴上邮票”。这件小事,足见香港NGO义工之热情。   就这么一直转悠,几乎每个摊位都看了。书展设立了多台电子书柜,大陆人用拼音打字查询,香港人用字根打字查询。我输入“韩寒”二字,除《漂流中国》外,他的所有书都能在此找到,并且可以一页一页地翻阅。对面不时走来提着一袋袋书的人群。要知道,此处购书,每本价格多在80到120港币之间。根据调查,到场的香港人平均每人花了接近600港币来购书。最让我诧异的是,无论在我这个大陆人看来多么敢言、让政府多么头疼的书,从读者表情来看,都无甚触动,他们可以极为平静地买走刘晓波、余杰的书,没有我这种捧着书还有些颤抖的举动。不知是地理的原因,还是心理的缘故,在面对这样的文字时,我仍会激动莫名。这说明香港人早已习惯了各种揭示信息,习惯了对批判的宽容、接受和欣赏。在我们这边,觉得了不起的、很给力的,在香港人眼中就是一般般,很正常,仿佛他们总在不断地告诉我:“本来就该如此。”   有一个调查说,香港人有65%的人愿意到香港书展购书。1990年建成会展中心这地盘时,谁也没想到会把书展搞成今天这么大的规模。由此推论,香港不是文化沙漠,乃是中国的文化中心。一场香港书展,一场精神洗礼。谢谢你,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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