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览中国|张博树:一份了不起的公民宣言 ──读郭飞雄上诉状
作为勇敢的人权行动者,郭飞雄早已为海内外所知晓。最近一篇《宪政民主政体革命为什么必须──郭飞雄上诉状》又向人们揭示了这位行动家思想者的一面。2015年11月27日,广州市天河区法院以“聚众扰乱公共场所...
阅读更多发布者于无声处 | 12 月 28, 2015
作为勇敢的人权行动者,郭飞雄早已为海内外所知晓。最近一篇《宪政民主政体革命为什么必须──郭飞雄上诉状》又向人们揭示了这位行动家思想者的一面。2015年11月27日,广州市天河区法院以“聚众扰乱公共场所...
阅读更多发布者老子到处说 | 6 月 7, 2014
法广:张博树先生,您在2008年分别出版了《从五四到六四: 20世纪中国专制主义批判(第 1 卷)》和《中国宪政改革可行性研究报告》请您介绍一下这两部书的主要观点? 张博树:25年前我在中国科学院读博士,我本人也是六四的经历者。我写这本书主要是因为经历、目睹了北京发生的一切,给我造成巨大刺激,让我下决心搞清楚在过去100年中,中国民主转型,现代化进程中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折,为什么中国人在追求民主中付出这么高的代价?...
阅读更多发布者审查你妹 | 6 月 29, 2013
自从习总年初在中央党校的讲话中提出”统一两个三十年”的观点后,引起了社会强烈的反响。我们当然不能浅薄地认为习总这话的立足点就是前后三十年都是中共执政,但如果不是这样,前后”统一”的共同点又在哪里呢? 大概从七年前的《文革四十年祭》一文起,我开始在一些文章中系统地谈到官僚阶级、官僚专制和官民矛盾,以及毛泽东关于反对官僚特权阶级的思想与实践的价值和贡献。而习总”统一两个三十年”的观点,如果能够把落脚点放在毛泽东的这一思想和实践上,那么,我虽然不大赞同后三十年党内真正形成了毛的这种思想与实践的与时俱进的批判性继承与发展(我认为只有胡赵做到了这一点),因之尚难以形成真正的”统一”,但我还是赞成习总不割裂新中国政治史的睿智与勇敢:因为他看出了社会的主要矛盾和中共的艰巨任务。特别是,如果在他手上实现了这种思想与实践的突破性发展,那么,我们就将真正看到一种完全的”统一”。这是一个很伟大的事业和功绩。 这一点能否成立呢?我认为是可以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这一段在网上广为流传的胡德华先生在《炎黄春秋》杂志社迎春会上的发言,其中从正面引用了毛泽东在《九评》中专门写下的有关苏联特权阶级的一段话。可见,毛泽东的这个思想得到了他的认可。 毛泽东的正确的、积极的政治思想遗产,即对于官僚特权集团的斗争,需要做更全面的介绍。这里将我过去文章中的一些内容再简要叙述一下。 无论是肯定毛泽东抑或否定毛泽东,很少有人从官僚制的角度来系统审视他的意义(我看到的似乎只有袁剑、张博树和何新等人)。但如果不从这个角度来审视,我们就不能对他做出完整正确的评价。 在我看来,毛泽东后半生在共产党执政条件下的全部或明或暗的政治思想与实践,包括了四个方面:坚持共产党的绝对领导即所谓一党极权,坚持一大二公的”社会主义”道路,反对官僚制及官僚阶级,以及权力斗争。这四者往往是交织一起的,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主导方面。 官僚制是伴随着人类君主专制制度和民族国家的出现而产生的一种政治制度,在古代中国曾有着当时最成熟的形式,在西方资本主义化后有了更高层次的发展和完善。简言之,官僚制就是一种政治权力的专业化行使,官僚集团与最高政治权力者分享政治权力;官僚制虽然有着与生俱来的自利性特征,但却是人类政治制度发展的必然;它的弊端只能通过民主制度和权力制约得到根本抑制。 毛泽东对于官僚制的批判、抑制与斗争,发展到成为他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一个核心。虽然这种思想与实践有时被冠以其他概念–比如毛泽东从来没有提出官僚制,也一般不用”官僚”而是用”干部”、”领导干部”、”当权派”这些中性词或”做大官”、”特权阶层”、”党内资产阶级”、”官僚主义者阶级”、”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等贬义词来称谓这个执掌公共权力的群体–但却有着前后一致的内核,具有难得的光辉与重大的缺陷。 一、毛泽东对官僚集团具有下层人民固有的厌恶,并延续了马列对其的态度 对官府和官人的敬畏与厌恶,是传统中国下层人民的一种深厚而悠久的心理,甚至发展为本能。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在继承了这种本能的同时,青年毛泽东还有自己的思想升华。 早在接受马克思主义之前,毛泽东甚至包括小官僚家庭出身的周恩来,都曾经是无政府主义者(无政府主义显然是对公共权力的一种反动),对一切国家机器及官僚集团统统否定之。及至毛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他虽然从未全面地学习和掌握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但他对于马克思、列宁关于官僚制的虽不系统然而是深刻的批判深表认同,或者说他本身的”猴性”即底层流氓无产阶级习性中的某些部分暗合了马列的教导。这不但在他打天下的理论也就是革命思想中有变相的反映,如对一切权威和秩序的蔑视,对”痞子”运动的支持(《毛泽东选集》第一篇《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是这种思想痛快淋漓的阐发,由此我们可以窥见毛泽东一生的某种思想发展脉络),而且在掌权后,对官僚集团的批判与斗争,经他的认识不断深化与实验不断进行,终于作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业绩之一,构成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系统理论与实践的一部分。 这里不妨简单概括马列对于官僚制的认识。马克思从理论上并没有对官僚制的系统论述,但在有限的研究中,表现了对官僚制的根本厌恶。马克思认为国家(其实质上就是政治权力)”最多也不过是无产阶级去争取阶级统治的胜利以后所承受下来的一个祸害”,其存在的时间将极短,生产资料社会所有制实现之时,就是国家消亡之日,因此官僚制也终将因此而消亡。他对黑格尔的观点,即认为”国家官僚制代表社会的普遍利益,它超越了某一阶级的特殊利益”进行了坚决的否定。马克思主义是将官僚制置于生产关系也就是阶级关系(这种关系的实质是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的剥削)的分析之后的,认为在实现共产主义革命也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后,”工人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是必须把它”打碎”。马克思所谓的”旧的国家机器”特指官僚政治下的官僚制和常备军。他因此对巴黎公社的起义者们提出了著名的政治三规则,即胜利后的无产阶级国家机器的官僚也就是公仆们,必须接受人民代表的选举与随时的监督,只拿相当于熟练工人的工资,进行定期的轮换。 对新生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造成后人对官僚制错误认识的,还有列宁。他完全继承了马克思对于官僚制的厌恶,并在短暂的执政期间内,对官僚制进行了有限的斗争。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一方面不同意考茨基对于新建立的苏维埃政权是”以一个新的官僚机器取而代之”的批评,另一方面他注意到新生政权的官僚主义问题,担心苏维埃的国家制度会出现”官僚主义恶化”,在文章、演讲、书信和笔记中都不断地抨击官僚主义。1919年,在列宁主持下通过的俄共(布)第二个党章中已明确,党要”同官僚主义进行最坚决的斗争”,要采取一系列措施”彻底根除这一祸害”。列宁也同样理想化地认为”任何国家都不是自由的,都不是人民的”,认为国家不过是即将废除的暂存物,完全否定”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但在社会主义国家政治建设上,列宁也只是从形式上努力依据巴黎公社原则创立一种新的国家制度,即苏维埃,很少真正落实(当然也是难于落实)马克思巴黎公社三原则。列宁出现了一种摇摆:一方面他痛恨官僚主义及官僚制,并试图作出抵制,另一方面他的归宿却是一党专政下的新的官僚制。特别是提出所谓的阶级、政党、领袖集团、领袖的理论,并认为领袖是这个序列里最高的政治代表与权力行使者,从而成为其后共产党严重的个人崇拜与个人独裁现象的始作俑者。 而这种后来经斯大林发展完善的”苏联模式”,已经被历史证明就是一个表面上是人民当家作主、实际上是孳生官僚阶级并让这个阶级作威作福的模式。 毛泽东继承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缺陷,他没有看出在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之后的历史发展进程已经揭示了官僚制的历史必然性,以及限制其缺点的根本途径只能是宪政民主制度。毛泽东也有他个人的局限性,即他不但对西方现代文化缺乏了解与参照,而且对于马克思主义的更深厚的理论部分缺少学习和感悟:即使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也只有民主力量,才与行政权力成逆相关系。对于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国家体制,毛泽东倒是在全盘接受后迅速有了反省和批判,这发展成为一种认知逻辑,并导致一系列的行动逻辑。 二、毛泽东继续革命的核心,在于其革命对象基本指向新生的以官僚集团为主体的”新的资产阶级” 中共建政后,毛泽东对官僚制及官僚集团的异化的认识有一个逐步深化和完善的过程。有以下五个方面: 其一,是关于官僚主义、”党内贵族阶层”产生的根源,毛泽东的认识经历了一个由”外因论”向”内因论”的变化过程。最初他担心的是资产阶级的腐蚀(比如他在著名的七届二中讲话中提到防止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侵袭),后来他认识到这是权力腐蚀的必然结果,扩大了对革命胜利后的危机意识。 在建政之初开展了主要是矫正共产党官员中普遍、剧烈的腐败现象苗头的”三反”、”五反”运动后,毛泽东已经有了治国就是治官、治官尤重反腐的认识。他在一次谈话时说:”我们杀了几个有功之臣也是万般无奈。我建议重读一下《资治通鉴》,治国就是治吏。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将不国。如果一个个寡廉鲜耻、贪污无度、胡作非为而国家还没有办法惩治他们,那么天下一定大乱,老百姓一定要当李自成,国民党是这样,共产党也是这样。杀张子善、刘青山时我讲过,杀他们两个,就是救两百个、两千个、两万个啊。我说过的,杀人不是割韭菜,要慎之又慎。但是,事出无奈,不得已啊。问题若是成了堆,就是积重难返了啊。崇祯皇帝是个好皇帝,可他面对那样一个烂摊子,只好哭天抹泪走了哟。我们共产党不是明朝的崇祯,我们决不会腐败到那种程度。不过谁要是搞腐败那一套,我毛泽东就割谁的脑袋。我毛泽东若是搞腐败,人民就割我毛泽东的脑袋。” 其二,是对于权力的腐蚀结果,毛的认识经历了一个”作风论”向”阶级论”的变化过程。他认为干部脱离人民群众会造成一个新的”贵族阶层”或”官僚资产阶级”产生,并认定共产党的主要危险是因为官僚化而被人民反对。 毛泽东对建政后干部也就是官僚集团的正规化(也是官僚制出现)的苗头很不满,认为这与革命传统不符。比如他对于从供给制改为工资制的批评。毛泽东在这一点上与斯大林也是不一样的:”当苏联在推行工业化时,斯大林开始采用差异相当可观的工资制,同时,又听任各种特权继续发展。他认为,如果不让这个新阶级在工业化过程中对特权发生兴趣,使他们得到若干财产,这个运动就不会有任何成就。” 而毛泽东是坚决反对差异太大的工资制的,在他的批评下,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工资间的最大级差数,从28:1变成了25.2:1。而就绝对值来说,毛泽东的工资甚至比不上一个著名的京剧演员。 毛泽东对此仍然不满。除了工资外,还有其他等级待遇即特权,都被他多次批评。毛的这种思想,如果说其理论依据就是马克思列宁的巴黎公社原则的话,那么毛泽东自己很重视的一个相关的术语,就是所谓资产阶级法权以及对此的警惕与批判。1958年,张春桥的一篇题为《论资产阶级法权》的文章,在上海《解放日报》发表。毛泽东对张文极其欣赏,命令《人民日报》转载,要求全党领导干部学习(也正是从这篇文章开始,张春桥进入了毛泽东的视野,终于成为他进行文革的骨干)。今人惊讶的是毛泽东能够站在现代人文思想的起点也就是人人平等来审视人与人的关系,这使他的思想超越了农民起义领袖那种朴素的平均主义理想,而具有了哲学与伦理上的最高层次。毛虽然承认现实中的不平等,但要求人们要清醒地看到现实条件的制约与共产党理想的差别,切切不可因为前者而丧失了后者。文革中,毛总结说:共产党对资产阶级法权让步太多,”等级森严,等级太多了,评成三十几级,这样的让步,就不对了”。其结果就是过去的官兵一致、干群一致、上下一致和艰苦奋斗的”党的传统都丢掉了”,官员和人民之间、官员的上下之间变成了”父子关系,猫鼠关系”。 1956年,毛泽东提出了”官僚贵族阶层”的提法。其实这个提法首见于刘少奇。在八届二中全会上,刚从国外协助处理波匈事件回来的刘少奇在讲话中,”着重讲了不要脱离群众、防止产生新的贵族阶层的问题,认为这是执政党面临的最严峻的考验”,”如果我们不注意,让其自流的话,在我们这些国家,也可能产生一种新的’贵族阶层’。在工人阶级里面可以产生,在共产党里面也可以产生。” 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风波教训和刘的说法引起了毛的深思,结合当时新华社在《内部参考》中陆续披露出党内工作作风的严重问题,毛得出一个结论:共产党执政地位的主要危险,在于所谓人民内部矛盾,即执政党脱离人民群众从而被人民反对。毛泽东认为,经过镇反、肃反,反革命分子已经基本上不存在了,不会出现与国外反动势力结合的危险。今后中共的主要任务就是解决执政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克服执政中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毛泽东在这个会上告诫全党说:”县委以上的干部有几十万,国家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不搞好,脱离群众,不是艰苦奋斗,那末,工人、农民、学生就有理由不赞成他们。我们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长官僚主义作风,不要形成一个脱离人民的贵族阶层。谁犯了官僚主义,不去解决群众的问题,骂群众,压群众,总是不改,群众就有理由把他革掉。我说革掉很好,应当革掉。” 于是,毛泽东提出了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http://www.aisixiang.com),栏目: 天益笔会 > 散文随笔 > 大浪淘沙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65107.html
阅读更多发布者一国两智 | 4 月 2, 2012
中国西藏网3月22日刊发、接着被人民网等官办网媒转载的《七问达赖喇嘛》一文,是一篇充满文革式棍子语言的五毛之作。此文不但延续“主流媒体”对达赖喇嘛和海外流亡藏人的许多不实指责乃至污蔑,甚至荒诞地把达赖喇嘛与二战时的纳粹和希特勒相提并论。该文称“达赖打着所谓‘自治’的旗号骗取同情,为有朝一日复辟农奴制后推行种族清洗铺路垫土;举着‘保持民族特色’的幌子,在藏族和其他民族之间,筑起种族隔离和民族仇恨的‘柏林墙’”。“达赖的言论不禁让人们想起二战中疯狂的纳粹。达赖的‘中间道路’、‘高度自治’背后,是赤裸裸的民族驱赶,和当年希特勒‘清洗’犹太人何其相似!” 然而,这个攻击却如此地不堪一驳,因为攻击的全部根据无非是流亡藏人方面《为全体藏民族实现名符其实的自治的建议》中关于未来的藏区自治机关应享有“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其他地区的人民在西藏居留、定居、工作或其他经济活动自主制定相关法规的权力是极为重要的”这一主张。 那么,这个主张是否真如五毛作者所说,是在“公然叫嚣将非藏族居民驱逐出西藏”呢? 事实是,就在《为全体藏民族实现名符其实的自治的建议》这份文件中,流亡藏人方面明确表示:“我们并没有将定居西藏或长期留居西藏的其他民族成员驱走的想法。我们所担心的仅仅是,鼓励以汉族为主的其他民族成员大量移居西藏的结果,将会改变现有的西藏社会结构,西藏民族因此成为少数而被边缘化,脆弱的西藏自然生态环境遭到无可挽回的破坏。” 为了避免误解,流亡藏人方面特别在阐释这个《建议》的一个补充文件中写道:“《建议》要求赋予地方自治政府就外来人口在西藏居留、定居、工作和其他经济活动方面制定相关规范条例的权限,这只是自治的一般特性,而且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在很多国家,自然地具有或制定了为保护原住民、少数民族地区或生态环境脆弱地区而限制本国其他地区人口移入的机制和法律条文。《建议》明确提出这并不是为了将长期留居西藏的非藏族人口逐出。正如在会谈中特使们已经解释过的那样,达赖喇嘛尊者和噶厦在之前的讲话中对此已做了明确的说明。如2008年12月4日达赖喇嘛尊者在欧洲议会的演讲中就特别强调指出‘我们清楚地表明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将非藏人驱逐;我们担心的是以汉族为主的其他民族人口由於刻意地大量移居西藏,使西藏人在自己的家乡也成为少数民族,并对极为脆弱的西藏生态环境造成严重的威胁’,这已清楚说明其中并不存在除单一藏族而外排斥其它民族的说法。因此,这只是为保护面临灭绝危机的西藏原住民族而对临时流动人口、求职者、以及新来定居者制定规范条例的权限分配问题。” 用不着做更多解释。这些建议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存宪法框架内、为落实民族区域自治而提出的具体主张。它们可以在汉藏人士间讨论、交流,也可以在北京和达兰萨拉间作为谈判的议题,甚至可以作为未来中国民主政府考虑民族地区制度建设时的某种参考,但无论如何,这些主张同所谓“赤裸裸的民族驱赶”毫不相干,更与希特勒的“种族灭绝”风马牛不相及乃至完全相反。难怪国际犹太人权组织西蒙.维森塔尔中心 (The Simon Wiesenthal Center)在该机构网站发表声明,认为中国官媒对达赖喇嘛的污蔑令人发指、完全无法接受,也是对纳粹大屠杀受害者的诋毁,“因为达赖喇嘛在数十年来已赢得世界的尊重,他现在行使的使命中其中一项就是寻求和平与对话。事实上,达赖喇嘛倡导的价值观,正是纳粹企图摧毁的”。该声明最后要求中国主流媒体人民网、新华网和中国西藏新闻网等立即做出正式道歉。 我想强调的是,这样一篇连署名都没有(或未敢)的棍子文章如果仅仅是某个五毛作者的即兴之作,本来无需搭理,也不值得认真对待;问题的严重性在于,它居然被官方主流网媒大量转载,俨然一副大有来头的气派,这就不是小事了。谁都知道中国严格的网络监管制度,包括人民网、新华网等在内的中国官方网媒纷纷为这样一篇想入非非、信口雌黄的无良之作大开绿灯,到底在释放什么信息?传达何种倾向? 众所周知,中国的政治转型正接近一个关键性当口。最近,薄熙来、王立军事发,保守派和极左势力受挫,温家宝总理在诸多场合再次呼吁政治体制改革,民间民主化要求再度高涨,对未来中国而言,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无论当政者还是反对派,都在重新审时度势。而我以为,对于有志于中国政治转型、开辟新局的体制内改革者和民间反对派人士来说,制定一个合理、可操作的转型路线图至关重要,在这个图表中,要排出战略目标的实施步骤、轻重缓急,民族问题无疑是这张图表中必须解决的目标之一。过去60年来,当政者在民族政策领域做过不少错事,甚至恶事,也说了不少谎话,积累了大量负资产。这当然不利于转型。为了减小民族问题的解决难度,化解制度不合理造成或累积的民族积怨,在启动实质性转型之前,营造宽松的民族氛围,少讲或不讲不实的话、谎话,或至少不再“制造”和“发明”新的谎话,不再妖魔化自己的谈判对手,这是当政者起码应该做到的事情。事实和真相在中国是一个极其匮乏、极其稀缺的领域,这是多年党机器控制新闻传媒、被垄断的信息资源有意误导公众的结果,也是很多中国公众(包括一些党的官员)往往容易被“忽悠”的原因。举个例子:如果没有严密的信息封锁,如果一般公众、特别是汉族公众更多了解了藏族兄弟的政治、文化、语言、宗教信仰权利被挤压的真实情况,也了解了达赖喇嘛和流亡藏人数十年来在流亡社区推进民主化建设的事实以及他们的自治而非独立的真实主张,像“七问”之类的可耻文字就不会有市场。 走向民族和解,这既是中国政治转型的目标之一,也是和平的政治转型得以发动的前提。而民族和解的前提,则是消灭谎言,至少不再炮制新的谎言。 正因为如此,我们有理由为出现“七问”这样的荒诞文字、且在“主流媒体”上横行无忌担忧,因为它代表着某种危险倾向,它不是在为中国转型创造有利条件,而是在搅局,在加大转型的阻力。它的背后,可能有最顽固地抵制中国政改的那部分力量的身影。关心中国未来的人们对此不可不察。 (作于2012年3月31日,纽约) 张博树,《纵览中国》
阅读更多发布者老子到处说 | 2 月 1, 2012
1月29号,达赖喇嘛驻北美代表和纽约学者举行记者会,就近期四川藏区发生的一系列中共军警射杀抗议藏人的事件发表声明。 图片:1月29号,达赖喇嘛驻北美代表和纽约学者举行记者会,就近期中共军警射杀抗议藏人的事件发表声明。(紫荆摄) 达赖喇嘛驻北美代表罗桑念扎介绍,中国新年四川藏区甘孜自治州炉霍县发生藏人抗议,遭中共军队镇压,3人被打死;第二天在色达县又有一人在抗议中被射杀。 26号又传出四川阿坝州壤塘县的藏人学生因为贴传单被打死。另外,自去年3月以来,已经有16位西藏人选择自焚,12人死亡。 他指出,中共一直谴责达赖喇嘛和西藏流亡政府。其实,中国政府如果有诚意,应该详细调查真相,了解藏人的要求。 罗桑念扎:“中国政府在其60年对西藏的统治中,使用了各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方法。这些抗议事件足以表明,藏人对这样压迫的统治相当不满。” 罗桑念扎说,自焚和不断的抗议表明,藏人现在根本不怕。他引用作家和藏学家王力雄的话:藏人连自焚都不怕,还怕什么呢?目前藏人处于绝望状态,完全是中国政府无视藏人愿望的结果。 罗桑念扎希望美国政府对即将来访的习近平施加压力,使中国政府与西藏流亡政府对话。 哥伦比亚大学西藏问题专家罗伯特•巴奈特(Robert J. Barnett)教授分析,最近的抗议出现在四川藏区,中共发现,达赖喇嘛的影响力从西藏西部地区扩展到东部。而这一整块地区占中国的四分之一。 他通过图表说明,四川省委书记周永康当上公安部长以后,四川当地干部如果多报“分裂分子”,能够得到更多拨款。这样也鼓励了当地官员对异见人士采取更严厉的打压。在2008年出现冲突之前的两年军队和警察的开支就明显增加。 中国政府对西藏寺庙的管制越来越紧。 1996年,中国佛教协会决议,禁止悬挂达赖喇嘛的画像。要求西藏的喇嘛和尼姑公开谴责达赖喇嘛。而从50年代到80年代,达拉喇嘛没有受到个人攻击。后来不仅达赖喇嘛遭到批判,而且在寺庙里进驻工作组,进行政治教育。 98年以后,对达赖喇嘛的攻击从西藏扩展到东部的四川藏区,十年间覆盖了所有寺庙。因此在一些寺庙陆续出现喇嘛的自焚抗议。 西藏历史学者李江琳分析,中共从1951年进驻西藏,至1962年,都是军政府统治。而至今出现的五次大的抗议冲突,中共全部都是使用的武力。 李江琳:“色达、炉霍、壤塘、昌都,这些都是1956年我们说的‘康巴暴动’最终发生的地方。第一枪就是从色达开始的。现在,这一波的抗议又是从康区开始的,让中国政府非常紧张。这里面也说明一点,就是从五十年代到现在,中国一代一代的藏人都在抗议。” 李江琳说,中共尤其恐惧藏人宗教的力量。 李江琳:“与阿坝任何一个寺院有关的条例有三百多条。这些三百多条控制了你所有的行为。有些地方,比如说在果洛,寺院要挂一条经幡,都必须经过政府批准。” 政论家陈破空指出,中共对待藏人的态度是殖民者的姿态。 陈破空:“ 比如对待汉人,我们知道‘六•四’是有大屠杀,在2005年汕尾东洲村有屠杀。总的说来,中共试图用一种妥协的、或者调和的方式,不管硬和软,只要把汉人收拾下来就行了。但是对西藏,对藏人地区,包括新疆维吾尔地区,中共所采取的政策却是屠杀,从49年一直屠杀到现在。” 他认为,中共试图把西藏世俗化、汉化、甚至赤化,只会激起西藏人日益剧烈的反抗。 《北京之春》主编胡平指出,中国政府封锁这方面的消息,就说明其所作所为一定是错误的,因为它见不得阳光。而汉人对西藏问题的认识比过去几年有了很大的进步。 胡平:“官方也扔出他们所谓‘送四个领袖的像给藏人’这么一个新闻。从网上,twitter上看的很清楚,大部分网民一下子就看出,你这是一种文化侵略。” 研讨会由纽约城市大学教授夏明主持。中国大陆学者张博树、诗人黄翔、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博士王军涛等也纷纷发言,提出在中国建立真正合理的政治架构。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紫荆发自纽约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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