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新

谁农奴化了西藏

谁农奴化了西藏 谁农奴化了西藏 自08年“拉萨事件”以来,我党向藏独分子们打响了一波又一波的宣传战,把旧西藏描绘成了“比欧洲中世纪还要黑暗”的农奴制,而达赖喇嘛则成了搞政教合一的万恶农奴头子,以此作为自己当年“和平解放”并统治西藏的合理依据之一。这话说得倒是煞有介事,但一个中国人只要对自己的祖国稍有了解,就会觉得这种宣传无比可笑,因为就在中国“解放”西藏后不久,我朝太祖毛爷爷就在中国的农村施行起了正儿八经的农奴制(而且正是此举导致了西藏50年代末的“叛乱”),虽然旧西藏以今天的眼光来看确实非常落后,但跟中国所谓的“人民公社”一比的话那简直就像是人间天堂了。 美国藏学家Goldstein在《喇嘛王国的覆灭》一书里对旧西藏的制度有大量细致的描述,和毛时代的农村做个对比,结果马上一目了然。根据此书所述,西藏的“差巴”(从领主手上分得“差地”的农奴)只要能够按时缴纳赋税,领主们对土地的使用方法并不过问,差巴们不仅可以雇人种地,甚至还可以把差地转租、典当,而这在毛时代几乎是不可想象的。毛时代的农村土地全部归集体所有,农民在土地使用问题上没有任何自主权,甚至于连种植什么作物都必须接受统一安排,至于出租、典当什么的在他们看来更是天方夜谭了。按照我党当时的革命观来看,像西藏农奴这种身为“奴隶”居然还敢雇人帮自己干活的,哪怕是打到“地主阶级”都不嫌过分。 但这点差距还只算是小意思。西藏的赋税类似土地税,交多少税由农奴能从领主手上分到多少生产资料(土地、耕畜)来决定,剩余的作物统统归自己所有,一些差地较多的农奴其实家庭条件相当不错,在日后甚至被共产党划到“中农、富农”之列。直到80年代我党才反应过来这种划分打了自己的脸,遂宣布“民主改革前的旧西藏是个封建农奴社会,不存在富农经济和富农阶级”,要求“全区纠正划分富农(牧)错误”【1】。至于毛时代的农村税负则在大跃进前后变态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个农民除了可以保留一年三到四百斤左右的固定口粮外,剩下的粮食必须统统卖给国家,几乎相当于禁止农民拥有私人财产。有人可能要说了,既然是“卖粮”,那也不亏啊!这就完全搞错了,十块钱卖一斤大米和一毛钱卖一斤大米是有很大差别的,一般自发进行的交易才是双方主观上都认为“不亏”的,对方只肯出一毛钱的话你完全可以拒绝;相反,如果一桩交易必须依靠强制力才能执行,那么被强制的那方实际上是遭到了打劫。毛时代的时候政府是唯一合法的粮食收购主体,而且还是强买强卖,可以肆意压低粮食价格,这种“买粮”跟直接动手抢粮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差别,和今天的强制拆迁是同样的道理。 更傻逼的是,假设中国政府规定的固定口粮是300斤,某农民一年的实际收成为400斤,那么理论上他只要上缴100斤粮食即可。但实际上并不是这么操作的,中国政府往往会给各地政府定下所谓的“农业指标”,完不成的话就把当地的领导给撸掉,大领导只好再去逼小领导,最后一直逼到农村,本来明明是产400斤征购100斤,最后谎报自己亩产万斤,变成“产700斤”征购400斤,所有的粮食统统上缴,那农民一整年都只能去啃树皮了。像58年的粮食产量明明只有四千亿斤,到老毛嘴里就变成了:“今年如果搞到七千多亿斤粮食,明年如果又翻一番,就是一万五千亿斤。明年也许不能搞到这么多,搞太多了,除了人吃马喂之外,现在没有找到用途【2】。”一年就想让全国的粮食产量翻一番,这厮简直是把自己当成机器猫了。读过笔者《大跃进简史》或了解相关历史的人应该知道,60年代的大饥荒跟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完全无关,而是因中国政府从农民手里抢粮引起的,最终导致3000多万人的死亡,而这样的破事在旧西藏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税赋以外,旧西藏最让人诟病的应该算是“乌拉差”,即免费或低价替政府当苦力,运输人员或物资。这种乌拉差和上文所说的赋税不同,税每年交多少那是固定的,但具体要出多少差则视政府的需求而定,有时会对藏民造成极大负担。但说到滥施徭役的话,西藏的农奴主们在我们的毛主席面前只能算是小弟弟,浮夸风那一阵中国是“大炼钢铁、大修水利”,不把农民累死不痛快,当时就有人给彭德怀上书,称“谷撒地,薯叶枯,青壮炼钢去,收禾童与姑。来年日子怎么过?请为人民鼓咙胡【3】”,人民公社因为男人全部被拉去干活而被讥为“人民母社”,导致粮食产量严重下降。而河南省省委书记吴芝圃搞水利工程所挖出的土方量,“要是铺成一米厚、三十四米宽的大路,可以从地球直铺到月亮,或者相当于开挖四十八条巴拿马运河,一百一十条苏伊士运河【4】。”这个土方量的数据固然吹了牛逼,但也足见毛时代的农民负担之重。 在人口流动问题上,西藏的农奴可以向领主提出申请、离开庄园,从“差巴”变成所谓的“堆穷”。堆穷不再从领主处得到生产资料,卖艺也好打猎也好都随你便,而土地税也变成了人头税。至于批不批准则要看领主的心情,在土地面积固定的情况下,堆穷的人数越多,领主的额外收入就越多,但西藏地广人稀,堆穷跑了就是跑了,找都找不回来,为了确保能收到人头税,领主一般总要留几个亲属下来,不会让一家人全部外出打工,因此旧西藏民众的迁徙自由是相当有限的。但一说到迁徙自由,毛时代的农民又要哭了,我国是粮票制度加户籍制度双管齐下,你要是不带介绍信和粮票就往村外跑,那结果往往不是活活饿死就是被民兵活活打死,甚至于在大饥荒的时候我党依然在极力阻止农民逃荒,以免“国际形象受损”。 从Goldstein的描述可以看出,虽然西藏的农民没有土地,但在生产和生活上享有相当程度的自由,就连老毛自己都说:“我看,西藏的农奴制度,就像我们春秋战国时代那个庄园制度,说奴隶不是奴隶,说自由农民不是自由农民,是介乎这两者之间的一种农奴制度【5】。”而毛时代的农民则一切生产活动都要服从公社安排,你要是在工作之余自己跑去河里捞了两条鱼,那就是“自私自利、单干歪风”,很快生产队长就会让你见识到劳动人民的愤怒,工作组就会来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这种集体生产模式的效率极其低下,如果一个公社有一百个人,即使国家不来剥削你,你每创造一块钱的财富也只能让自己享受到一分钱的好处,与其努力干活,还不如寄望于别人。问题是,效率低为什么还要搞呢?除了我国领导人普遍没什么文化之外,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不搞集体生产就难以准确的掌控粮食产量,难保农民不私藏粮食。换句话说,搞人民公社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为了确保能把农民的财富压榨到极致。 一个毛时代农民的一生,就是生而为农、一世为农,一辈子拴在自己的土地上无法离开,被强迫加入公社替国家创造财富,自己得到的报酬则微乎其微、只够维持温饱(有的时候连温饱都维持不了),稍有懈怠便被克扣口粮关进牛棚。别人搞农奴制好歹是胡萝卜加大棒,我党那是大棒加大棒,除了人口贩卖以外,奴隶制的一切要素在中国都齐活了——但中国委实没有贩卖人口的必要,因为对我党来说,这只不过是从左口袋换到右口袋里罢了。有学者指出中国历史上其实从来没有出现过奴隶社会,不能按马克思主义史观进行划分,古代有没有我是没研究过,反正到共产党当政之后肯定是有了,而且无论是西藏的农奴制也好,黑暗的欧洲中世纪也好,跟我党这套奴隶制一比那都是望尘莫及。只不过我党深谙语言的艺术,给奴隶制换了个名字叫“人民公社”,听上去也立刻牛逼了起来。 又有人要说了,光看经济制度还不够,要知道旧西藏的农奴地位极低,命贱如纸,可以被农奴主随意施加肉刑,断手断脚挖眼……这话还真不假,请看以下几段描述: “除了拳打、脚踢、冻、饿以外,还采取了冷水浇头、拔头发、割耳朵、竹签子穿手心、松针刷牙、点天灯、火炭塞嘴、火烙奶头、拔阴毛、通阴道、活埋等数十种极为残忍的酷刑。” “然后是无反抗能力的老人,最后是不懂事的小孩儿。婴儿往往是被劈成两半……” “印象最深的是两组连成一串的尸体,一串是用粗铁丝从五个死者的两耳中穿过,两女三男,一位老年妇女,一位小孩,三个成年人。另一串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与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估计是母子俩。两位死者的手指均用粗铁丝穿过,连在一起,女死者浑身赤裸,乳房被割去一只,阴户也被用刀挖去一块。当这两串尸体被捞上河岸时,不少围观者都为之掉泪……最残忍的是将煮饭用的铁锅烧红后罩到被害者头上,受害者往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人事不省,等铁锅取下时,头皮与脸部肉已烧成半熟,严重者头脸部肌肉成块状脱落。” 看起来是不是极其残忍?不好意思骗你的,以上文字第一段出自杨继绳的《墓碑》,第二段出自遇罗文(遇罗克的弟弟,遇罗克、张志新、严凤英这些人怎么死的我想也没必要介绍了)的《大兴屠杀调查》,第三段出自何清涟的《被遗忘的数千冤魂——记1968年湖南邵阳县大屠杀》,写的都是毛时代中国的故事,而类似的记录简直随手可得。当然绝大多数中国人都知道,以上这些事件都有其特定的时代背景,不是说国人真的就极其野蛮、没事儿就变着花样随便虐杀别人了。但是如果你很有“技巧”的把这些材料拿给一个老外看,而且又不允许中国人辩解的话,那他会产生什么样的印象可就很难说了。 我党在旧西藏制度上的宣传便展示出了极高的“技巧”。比如我党素来喜欢展示西藏的人骨法器,一些网民再一传,标题前面加两个字“恐怖”,后面添一堆感叹号,看上去确实颇有感染力。但我党却没告诉大家,这些人骨实际上是由西藏的得道高僧生前自愿捐献出来的【6】,没一定的修为人家还不要,对捐献者本人来说是极大的荣耀,其它所谓“湿肠一付、头颅两个、人皮一整张”等也是同理。这和西藏的天葬习俗(死后让鸟兽虫蚁把死者的尸体吃掉,象征着“最后的布施”)其实有几分相似,在藏人的文化里只不过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共产党则利用汉人对藏人文化的陌生来进行泼污,搞得好像器官骨头什么的都是在黑监狱里摘下来的一样。比如一个党卫军飞行员的回忆录里就写道: “但是,当你走进这座庙宇,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我们不时被它的阴森而战粟,只见那头骨,腿骨,手骨,人皮,布满着几个大厅。经解说员介绍才知道,这就是农奴的处境……给人总的感觉就是贫穷,愚昧,惨忍。我们亲眼目睹了农奴制度是世界上最反动、最没落、最惨忍的制度,大家纷纷表示一定要坚决、彻底、干净地将农奴制度消灭掉【7】!” 还有一个流传甚广的说法就更搞笑了,即西藏一直沿用到“民主改革”为止的《十六法典》和《十三法典》把人分为三六九等,命价各不相同,命贱之人(下下等人)只值区区一根草绳,说得仿佛农奴主们对农奴是想剐就剐想杀就杀还不用负法律责任一样。诚然,西藏的古法典确实有其落后的一面,两部法典都将藏人从上上等到下下等一共分成九等,法律对不同等级的人约束力也不同。其中有所谓“杀人命价律”,即杀人凶手应对受害者家属进行物质赔偿,上中等人的命价为三百到四百两黄金,而下下等人的命价仅为黄金十两,中间相差四十倍,并不平等(妇女的命价还要折半)。但说成“一根草绳”则纯粹是瞎扯淡,十两黄金放到今天大概值十五到二十万人民币,放到十七世纪初的西藏则相当于20多吨青稞或80头牦牛【8】,假如十两金只能买一根草绳,那所谓的上中等人的命也不过就值四十根草绳而已。实际上“杀人命价律”的主要作用是平息受害者家属的愤怒,以免冤冤相报何时了,法典中所规定的命价仅仅是个参考,实际原则是既要让凶手能够负担,又能让受害者家属感到满意,就连今天的藏民还在沿用这些规矩。86年一藏民失手杀人之后被法院判处12年有期徒刑,事后双方经过调解,凶手共赔偿受害人家属各类牲畜117头外加价值万元以上的经卷,而受害人家属则联名上书司法机关,要求对凶手从轻处罚【9】。 至于这个“一根草绳”的说法是怎么来的呢,《十六法典》中的原文如下:“下下是如旧法典所述的‘流浪汉、铁匠、屠夫等三种人,彼等命价值草绳一根’,流浪未有固定居住的铁匠、屠夫和乞丐,彼等命价值十两金至十五两,也有慈悲者赔偿二十余两之习俗【10】。”换言之所谓“一根草绳”至少也是十七世纪前某个“旧法典”里的老黄历。而此后订立的《十三法典》则是在《十六法典》等众多法典的基础上改造而来的,原文为:“昔之旧律谓:杀铁匠及屠夫等,偿命价为草绳一根【11】。”除此以外对下上、下中和下下三等人的命价都没做出具体规定。我党不知道是看不懂“旧法典”、“昔之旧律”这几个字还是怎么着,连国新办发布的《西藏民主改革50年》白皮书里都在公然造假,如果说《十三法典》的意思还有那么点模糊的话,那么把语义非常明确的《十六法典》也算进去则毫无疑问是在故意撒谎了。 对我党稍有了解的人对这种做法绝不会感到意外,共产党泼污阶级敌人那是历史悠久,足以让吴法天之流辟谣辟上一辈子。比如影响了几代人的反面教材大地主刘文彩,据说其家里有一座可怕的水牢,“究竟水牢里害死了多少人,很难估计。那时,这个人间地狱里灌满了水,尸骨堆积,冰冷刺骨。腥臭难当。牢里还有一个囚人的铁笼,上下四周密布铁刺和三角钉,被关进去站不能站,坐不能坐,真休想活命”,连修水牢的工人都被刘文彩杀人灭口;而我党兴办的地主庄园陈列馆里则布满了刘文彩是如何吊打农民、强奸妇女、残杀幼童和割人耳朵等等的罪证,等到文革后却查出全他妈是假的,当年地委宣传部的一份批示直接开宗明义的指出:“真人真事没必要。”【12】现实中的刘文彩其实还曾投资兴办教育,学校的建筑质量说不定比现在的要好多了。另外一个耳熟能详的大地主“周扒皮”的事迹同样也是虚构的,据说作者曾声称“这是文学创作的艺术性问题”,“咱们这儿没有,不代表全国其它地方就没有”,而现实中的周扒皮其实在土改时被活活整死了【13】。至于罗广斌那本《红岩》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革命小说,而是科幻小说,里面的美国鬼子居然都已经发明哈利波特里的吐真剂了;而且中美合作所实际上是个抗日组织,美国人跟迫害共产党人根本毫无关系【14】。罗广斌同志后来在文革中因不堪红卫兵折磨,高呼一声毛主席万岁之后自杀了,这娃连渣滓洞都混过来了,咋愣是没挺过幸福的新社会呢? 在这种人造阶级仇恨的灌输下,毛时代那会儿打死个把阶级敌人倒还真就跟过家家差不多,这在上文所引的三段文字中已有体现,无需赘言。做个总结的话,西藏和中国虽然都是农奴制,但农奴制和农奴制之间也是有差别的,西藏那叫普通农奴制,中国这叫二逼农奴制。正如本文开头所说,所谓的59年西藏“叛乱”,实际上就是普通农奴制和二逼农奴制之间进行的一场碰撞。 虽然我党吹牛逼说西藏的“叛乱”只不过是一场农奴主们为维护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发起的垂死挣扎、是广大翻身农奴配合党卫军对一小撮反动势力进行的围剿,但实际情况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像青海的“循化反革命叛乱”中,一个叛区甚至有68.4%的党员、69.5%的团员都参与了“叛乱”【15】;而总人口16572人的兴海县,“叛乱”人数竟高达10840人,简直就是男女老少齐上阵,因此被划为“全叛区”,最后饿死和被“歼灭”的藏民多达7217人,相当于全县人死了40%以上【16】,说是种族灭绝都不为过。按我党自己的话来说,当地的“叛乱”是“群众思想混乱,敌我不分……群众有意将垮牛赶在前面,将660头奶牛留在后面,被匪全部劫去……甚至有的群众与匪同睡同住,也不报告匪踪【17】”。到最后就连身为汉人的青海省委常务书记张国声都忍不了了,称共产党是“给农民三刀子”、“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18】,结果被第一书记批为“张国声的张,就是张牙舞爪的张,国就是国民党的国,声就是国民党在大陆的声音”,“必须批倒批臭”【19】,划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撤销一切职务。大饥荒期间其秘书王志敏在农村考察,看到“一个个个在桌子下面爬着捡饭粒的乞讨者”,“因饥饿而浮肿的病人几乎村村都有”,不禁感慨“农村竟变成这种光景”【20】。当时“平叛指挥部”的报告则指出:“该乡(温泉乡)去年11月至今已病死319人,占全乡总人口的24.7%,群众反映是饿死的【21】。”一个乡活活饿死四分之一的人,这在过去的藏族自治区可是千年未有之景象,这就是我党在藏区搞得轰轰烈烈的所谓“民主改革”。 这藏人的“叛乱”严重到什么程度呢,从1958年3月到8月期间,“甘、青省内一部分反动的宗教上层分子和部落头人、为了维护其封建统治和本阶级的利益,在帝国主义和西藏反动集团的唆使下,掀起了反革命武装叛乱。先后参加叛乱的有13万余人,叛乱地区达42万平方公里……共歼灭叛匪11.6万人【22】。”这意味着甘肃和青海两省的藏人中有接近20%都参与了叛乱【23】。青海省委将局势汇报给老毛之后,老毛这个傻逼批复道:“青海反动派叛乱,极好,劳动人民解放的机会就到来了【24】。”但很明显,青海的“叛乱者”本身就是他口中的“劳动人民”。实际上不光是藏族人在“叛乱”,这个二逼改革大家都有份,已经搞完了土改揍死了地主的汉族人理论上已经统统都是“劳动人民”,但当时也一样在造反。根据安徽省公安厅副厅长尹曙生所述,从55年到57年期间,安徽共发生农民暗杀基层干部事件100多起,被害人数114人,暴乱更是接连不断,“暴乱者”提出了“要饭吃,要土地”、“现在的政府不是人民政府”等等口号,而参与者99%都是农民。单是57年1月2月,安徽就发生群体性事件89起,参与人数达到4.5万【25】。就连西藏驻军里都有个土生土长的山东人姜华亭叛变到了藏军的队伍里,据其口述回忆录称,当时某营参谋长徐金陵也曾在反右会议上公开向我党叫板:“我请假两个月,到家乡河北省去结婚,我一回家,八十多岁的老母亲饿病床上,待见面第一句就说,每月只购粮十八斤杂粮,饿的真难受……可惜我手上没有兵权,有兵权早拉到山上打游击去了!”在这方面汉族人跟藏族人其实是同病相怜,只不过藏族人的骨头更硬一点罢了。 除了经济上胡搞之外,我党当时还有两套戏码,一是宗教灭绝,二是阶级斗争。比如青海省仅仅三个月内就将全省859座寺庙关掉了731座,近一半喇嘛被强制还俗,甘肃的196座寺庙只保留了四座,四川的320座寺庙仅余7座【26】。至于为什么要保留那么一点呢,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汪锋同志有过精辟的论述:“为了照顾群众的宗教信仰,堵塞国内外反革命分子的造谣、挑拨,便于集中管理没有还俗的喇嘛,保留一些寺庙是必要的【27】。”“为什么要提保护宗教信仰自由呢?这一条是不能丢的,这一条是我国宪法规定了的,有了这一条,就使反革命分子不能说我们消灭宗教,我们就主动【28】。”我党是一边毁灭宗教,一边还要给自己立个贞节牌坊:“对外没有公开提宗教制度改革,而提出彻底肃清宗教寺院中的反革命分子,废除宗教寺院的封建剥削和特权,这样作,既策略,又达到宗教制度改革的目的,加速了社会主义革命【29】。”青海省委统战部副部长冀春光说得就更直接了:“我们一再强调全面贯彻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强调加强宗教工作只是为了争取信教群众和逐步限制以至最后消灭宗教【30】。” 至于搞阶级划分的方式则完全可以用“无厘头”来形容。比如国新办发布的《西藏民主改革50年》白皮书中宣称:“占西藏总人口不足5%的农奴主占有着西藏绝大部分生产资料,垄断着西藏的物质精神财富,而占人口95%以上的农奴和奴隶没有生产资料和人身自由。”“下等人是占西藏总人口95%的农奴和奴隶。”但就在前几行他们还宣称人口120万的西藏有“僧众114925人”,这就已经占到总人口的快10%了,那么请问这些在毛泽东口中“既不生产物资,也不生产人口”【31】的僧众到底是农奴主还是农奴?实际上这个“5%的农奴主”的比例是这么搞出来的:“农奴主和代理人的比例在人口和户数上仍以掌握在百分之五左右为宜,个别县区较多一点是有可能的,但也拟不要超过百分之五点五为宜,以达壮大自己、孤立敌人之目的【32】。”95年“内部发行,禁止引用”的《西藏的民主改革》一书中的文章《西藏民主改革综述》里还有一段自抽耳光的文字:“不划富农是西藏划阶级中的一大特色……这样就扩大了团结面,缩小了打击面,有利于改革运动的进行【33】。”换句话说这些比例都是共产党自己为了“革命需要”随口乱掐出来的。对我党的辉煌历史稍微有点了解的人对这种行为绝不会感到陌生,当年中共肃反的时候就提前认定反革命分子的比例为“大约百分之五”【34】,反右的时候则规定知识分子中的右派有10%【35】,都是自己在家拍脑袋拍出来的比例,而下面的人还不得不跟着这个指标走,像玉溪专署反右工作组小组长褚时健就因为无法完成指标,结果被批为“反右不力”,自己成了右派【36】,还有些地方为了凑指标,有自愿当右派、投票选右派、把外地人打成右派等各种千奇百怪的做法。 被共产党扶持起来的十世班禅11岁的时候就给共产党发电报表示拥护中央政府,后来被我党评为“最好的爱国者(小平同志语)”、“共产党的忠实朋友”,但62年时就连他都看不下去了,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七万言书:“……掀起了消灭佛像、佛经、佛塔等的滔天浪潮,把无数佛像、佛经、佛塔烧毁、抛入水中、扔在地上、拆毁和熔化,对寺庙、佛堂、玛尼墙、佛塔恣意进行了疯象闯入(南蛮入侵啊!)般的破坏。”“公然无忌地污辱宗教,把‘大藏经’用于沤肥的原料,专门把许多画的佛像和经书用于制鞋原料等,毫无任何道理。”“由于口粮极少使最低限度的生活也不得勉强一饱,人们的饥饿痛苦之火燃烧起来,所以使我们藏区以前作为马驴、牛、黄牛饲料的油渣、麦糠等,也成为人的难得的有养分的香的食物了。”虽然班禅同志已经深谙中国的官场文化,开篇先用大段大段的废话好好夸耀了一番共产党的英明神武,但最后还是被撤销一切职务,到文革时期更是被关押了整整十年。 上文所引用的绝大多数还是我国公开发行的史料,至于流亡藏人眼中的共产党那就更是不堪了,什么禁止藏民点佛灯、转玛尼筒、煨桑、念经、佩戴民族装饰,搞阶级斗争的时候逼迫亲属相互揭批、往喇嘛头上泼尿、上竹签刑【37】,甚至于改革开放后我公安干警还在用电棍捅反动尼姑的阴道【38】,完全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本文所摘录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民主改革”之后没几年,我党又来个“文化大革命”,篇幅所限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大家自己领会精神。还是那句话,虽然以今天的眼光来看,旧西藏也算不上是什么好地方,但共产党的所作所为相比之下更是比昔日的农奴主坏出百倍,对西藏社会造成了千年未有的严重破坏。奇妙的是我党的自我感觉还极其良好(就跟老毛58年时觉得中国两年就可以超过英国一样),79年时我党曾尝试与达赖喇嘛进行和解,让达赖喇嘛派代表团来参观“西藏解放后日新月异的建设成果”——最搞笑的是我党还教育藏人要“讲礼貌”,千万不要攻击达赖喇嘛的代表。结果代表团在西藏溜达了一圈,不仅没有遭到攻击,反而受到了热烈欢迎,“不管他们到那里都被泪水盈眶的西藏人包围,他们也看到充足的证据显示中共当局以残忍而有系统的方式企图摧毁西藏的古老文化。此外他们也见证到无以计数的饥荒岁月,许许多多人饿死、遭到公开处决,诸如此类对人权形成显著而可怕的侵犯【39】”,已经出狱的班禅喇嘛还向代表团展示了自己在牢里留下的伤疤。这类交流又进行了两回之后我党自己都快被吓崩溃了,只好恢复了原先“汉贼不两立”的方针。 截止今天为止,我党仍然没有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道过一次歉,甚至不断的制造出新的谎言去妖魔化西藏过去的文化传统和今天的流亡藏人。如今我党声称达赖喇嘛要在西藏“恢复政教合一的黑暗农奴制”,但实际上达赖喇嘛早在1952年就已经成立了一个改革委员会,打算由政府出钱购买庄园主的土地分发给农民【40】,这个良性的土地改革后来被共产党所谓的“民主改革”硬生生的给打断了。59年达赖喇嘛刚逃到印度便开始推动正儿八经的民主化改革,60年藏人的历史上出现了第一个民选议会,63年的《西藏民主宪章》即规定议会有权罢免达赖喇嘛,到2001年达赖喇嘛又指出由他本人指定内阁候选人、议会批准就职的方式已经无法适应民主的发展,推动了西藏流亡政府的第一次首相全民直选【41】。今年3月10日达赖喇嘛则正式宣布退出政坛:“由精神领袖领导藏人的方式已经过时……我不想做穆巴拉克。”除此以外他还多次提出:“如果多数西藏人民觉得达赖转世制度已经过时,那这个制度就该消失。我没有问题。”。倒是中共对此反应激烈,摇身一变成了“宗教的守护神”:“活佛转世是藏传佛教特有的传承方式,中国实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当然也包括尊重和保护藏传佛教这一传承方式【42】。”2007年我国甚至推出了一部让人哭笑不得的《藏传佛教活佛转世管理办法》,究竟是谁在试图用宗教操纵政治可谓一目了然。就我党这操性,西藏人要是不想独立才叫活见鬼了。 说来也好笑,我党用来妖魔化西藏的手法其实也不比当年斗地主、反右倾时更为高明,但中国人民好像总要过个几十年后才会意识到自己又他妈的上当了。行文至此,鄙人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08年时的热闹场景:四月巨婴对CNN的无情揭批,海外华人声势浩大的反藏独游行,爱国网民对莎朗斯通的愤怒声讨,以及家乐福前躺着中枪的荷兰国旗。耳边则反复回荡着CNN主持人Cafferty的那句话——“一群五十年不变的暴徒和呆子。” 【1】《西藏发出通知纠正划分富农(牧)错误》,新华社1980年6月20日【2】1958年9月8日最高国务会议上的讲话纪要,《毛泽东思想万岁》【3】《彭德怀全传》第七篇《庐山海瑞》【4】丁抒《人祸》第四章《吹牛皮乱放“卫星”》【5】1959年4月15日在第十六次最高国务会议上的讲话纪要,《毛泽东思想万岁》【6】《狮吼棒喝》——大藏寺祈竹仁宝哲问答选录【7】江达三《西藏平叛》【8】周润年《西藏古代法典选编》,P92【9】隆英强《浅谈五世达赖喇嘛时期的十三法典》,《西北民族大学学报》2005年第1期【10】周润年《西藏古代法典选编》 ,P39【11】周润年《西藏古代法典选编》,P96【12】笑蜀《大地主刘文彩》【13】杜兴《真实的周扒皮是个厚道人:土改时被打死》,《先锋国家历史》2008年第16期【14】《中美合作所和红岩屠杀毫无关系》,《“红岩”史事补正:江姐遭受“钉手指”酷刑为虚构》,均载于《北京日报》【15】关于循化匪乱情况和今后意见的报告,《民族宗教工作文件汇集1949-1959》P1037-P1039。本文中凡引自《民族宗教工作文件汇集1949-1959》的内容,全部转引自李江琳著《1959拉萨》【16】《兴海县志》,转引自李江琳《1959拉萨》【17】《民族宗教工作文件汇集1949-1959》,P1003【18】彻底肃清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张国声同志在统战工作上右倾投降主义的思想影响,坚决贯彻党的统一战线工作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针!,《民族宗教工作文件汇集1949-1959》,P428【19】王志敏《我的右倾罪:青海农村调查》,《炎黄春秋》2008年第10期【20】同上【21】《民族宗教工作文件汇集1949-1959》,P1006【22】《新中国国防大事记》【23】藏族人口资料参照《中国藏族人口与社会吗》【24】1958年6月24日转发青海省委关于镇压叛乱问题的报告的批语,《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25】尹曙生《大跃进前后的社会控制》,《炎黄春秋》2011年第4期【26】李江琳《1959拉萨》,P69-P70【27】汪锋同志一九五八年十月七日在喇嘛教问题座谈会上的讲话,《民族宗教工作文件汇集1949-1959》,P784【28】《民族宗教工作文件汇集1949-1959》,P730【29】为彻底完成青海省牧业区社会主义革命而斗争,《民族宗教工作文件汇集1949-1959》,P1070【30】彻底肃清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张国声同志在统战工作上右倾投降主义的思想影响,坚决贯彻党的统一战线工作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针,《民族宗教工作文件汇集1949-1959》,P432【31】1959年4月15日在第十六次最高国务会议上的讲话纪要,《毛泽东思想万岁》【32】《西藏的民主改革》,P199【33】《西藏的民主改革》,P32【34】《中共中央关于彻底肃清暗藏的反革命分子的指示》【35】1957年5月15日《事情正在起变化》,《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36】《褚时健的德与能:“不整人”和“让别人也好”》,凤凰网【37】阿妈阿德《记忆的声音》,转引自余杰《推倒西藏的“柏林墙”——读阿妈阿德 》【38】纪录片《雪山狮子的哭泣》【39】达赖喇嘛《流亡中的自在》第十三章【40】达赖喇嘛《我的土地,我的人民》,P25【41】安乐业《初谈西藏流亡民主》【42】2011年9月26日外交部例行记者会

阅读更多

鄢烈山 | 心系故国别样情怀

2011年11月23日 17:12:54   《振翰南溟金石声——何与怀博士研究选集》已由新希望出版社出版。本文忝为序言          心系故国别样情怀     ——何与怀博士印象       鄢烈山          旅澳的朋友们编了一本何与怀博士的研究文集,其意之一应该是为仁者祝七旬大寿,并以之见证孔夫子“从心所欲不逾矩”的人生境界之可期。我有心也来略表敬意,惟恐夏虫不配语冰,言不及义。       我知道自己与何博士之间的差距。从时间上来说,我发蒙时正值“三面红旗”(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舞中华,亲历了自此而始的种种喜剧、悲剧、闹剧和壮剧,而何先生年长我十岁,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历次政治与社会运动的目击者,甚至参与者,举凡上世纪后半页中国大陆人经历的般般件件他都了然于胸。从空间上讲,他留学海外,旅居澳洲,视野开阔,体验真切,所见所识非我等坐井观天者可以比拟。就知识的广度和学力的深度而言,何博士本科就是外语,研究和教授英美文学,学贯中西,理究普世,功底自是只认得几箩筐方块字的我辈不可望其项背的。       然而,学兼中西的大有人在,当今中国大陆有名的那些“新左派”,不少是美国名校出身,回国来混,不乏“西餐叉子吃人肉”者,人称“叫兽”。更有历经了“反右”、“文革”等劫难的精英分子,“反自由化”时做先锋,如今“唱红”与“黑打”都很卖劲,可见人的经历与体验也不一定都是可靠的精神财富——要不,怎么会有“受虐狂”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说呢?       那么,是什么让何博士特别令人钦敬呢?       学养深厚,交游广泛,精力充沛,号召力和组织力强,这些我所歆羡的才华和品质,只要翻一翻他所著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治文化用語大典》,他主编的《《澳华文坛掠影》、《澳华新文苑丛书》(第一卷名《依旧听风听雨眠》,第二卷名《最后一课》),但可感知大略。这些才华与品质固然难得,与后天修为有关,而禀赋天资却要占很大比重,不是什么人想学就能学得来的。       殊为难得的是,他身在域外,却心系故国,那么深挚地关注中国大陆知识分子和普通民众的命运,关注中国的民主与法治建设进程,自由与人权的推进步伐。他写港台大家梁羽生和陈若曦等人,这是顺理成章,是他研究文学的本行,也是文坛酬酢的佳话。但他也为中国的农民工(这世界特有的称谓,“离土不离乡”的烙有农奴金印的永远的临时工)而动情(见《依旧听风听雨眠》之《痛苦是她诗歌的源泉——试谈刘虹的人生与诗品》)。对底层被损害的人,他有贵族列夫•托尔斯泰般难得的悲悯情怀;却不是一个民粹主义者,这只要读读他的报导文学集《北望长天》的目录,看他为储安平、刘宾雁、王若水、林昭、遇罗克、张志新、杨小凯等中国的先知树碑立传,便知他的思想态度了。       海外华裔,除了已本土化的,心系故国者,现在大抵有两种人。一种是所谓“爱国”华侨华人,他们特别爱听爱讲夸奖中国的话,见不得谁批评中国的过去和现在,视批评与检讨者为“反华”。这种人的情感状态与心理动机又分为两类。一种是基于本能的护短和近于自欺欺人的虚荣心,觉得说中国好,自己才有面子,反之就是与自己过不去。这种心理不难理解,就像出嫁的女儿不乐意听人家说她娘家的人“坏话”,尽管她也知道娘家的父兄不成器。另一类人是别有所图,希望成为统战对象,有机会到中国,从中国的财富增长中分一杯羹。       另有一种人,他们是被迫背井离乡,像东汉流落“荆蛮”而作《登楼赋》的王粲,觉得发达国家“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遭纷浊而迁逝兮,情眷眷而怀归兮。”这种人“气交愤于胸臆”,对中国现实的诅咒多于冷静的反思。       何博士与这两种人的情怀都不同。他身栖南半球,并非失意之人,北望长天,心忧中华,哀民生之多艰,更哀民权之不能彰扬,民智之被蓄意蒙蔽;他长叹息以掩涕,却不为一己的荣悴。他的心态是从容而明净的,为中华民族的志士仁人立传,岂止为了促进当下中国的与世俱进,也是为我华族华人永续正直仁勇的血脉,而不论其子孙将在何方图生存求发展。       让我将深圳女作家刘虹发表在《澳华新文苑》第58期上《致乳房》中的句子,借其字面移作何博士情怀的写照,为这篇小文作结:       “而你是历史,终要把心底的创伤移民到皮肤上       且保留双重国籍,以便在哪儿都有疼的义务       从此,面对贪婪的世界敞开你硌手的安祥”       2011/05/08   于广州            上一篇: ZT 杜君立 孔庆东时代的北大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39)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阅读更多

颜昌海:五大共同毒害正在分裂中国

著名历史学家辛灏年在全球巡回演讲中,提出 “谁在分裂中国”的问题。他说,人们一想到分裂中国,就会想到疆独,台独,藏独,蒙独,可是人们忘记了一条大鱼,这条大鱼就是大陆意识形态,大陆意识形态正在分裂中国。 辛灏年认为,大陆意识形态对中国各民族人民有五大共同迫害 。正是这五大共同迫害,包括汉民族在内,造成了今天中国就有可能走向分裂的危险。辛灏年提出,大陆意识形态迫害信仰必然导致中国分裂。 大陆意识形态实行信仰专制和文化专制,各民族都没有真正的信仰自由。 辛灏年列举大量事实阐述是谁分裂了中国;剖析大陆意识形态在1949年之后对中国各民族施行的五大共同迫害,导致中国当前面临真正四分五裂的危机。 事实证明,共产主义才是分裂中国的罪魁祸首 。对于听众提出革命与暴力的关系的问题,辛灏年回答说,革命就是改革制度,它并不一定就是暴力。例如:前苏联与东欧各国的共产专制崩溃之时,并没有发生暴力革命。大陆意识形态出于对人民的惧怕,它故意扭曲了革命与暴力的关系。对于人民任何以革命的名义的反抗,它都以“暴力”或“恐怖主义”的藉口予以镇压。 大陆意识形态一直制造阶级斗争,厉行宗教迫害 。然而,对于中国的少数民族来讲,信仰就是他们的生命。因此,各民族对共产专制的强烈厌恶与反抗将会造成将来中国分裂的危机。认清大陆意识形态的本质,不让变革的风暴造成国家的分裂,就是中华民族的机遇。 辛灏年表示, 大陆意识形态的“文化改革”只不过是骗人伎俩。只要它不彻底抛弃马列主义,就不可能去弘扬中华文化 。当今的中国,大陆意识形态最害怕发生革命,因为革命的对象就是大陆意识形态。 辛灏年认为中华民国是亚洲的第一个民主共和国,中华民国走向了自由,否定辛亥革命就是否定中华民国的历史。共产专制以武力夺取了中国大陆,并没有合法性,因此它的伎俩就是使用各种手段否定辛亥革命、否定孙中山先生、以图自保 。 对于听众提出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历史趋势,辛灏年回答说,合久必分是无奈,分久必合是必然。中国历史上“五胡乱华”源于西晋王朝的极端腐败,以后发生的两次大分裂也都是在无可奈何的状况下出现的,而分久必合才是历史的必然。例如大英帝国一千多年都没有改朝换代,由此可见分裂并不是必然的。每逢乱世,人民都是第一受难者,所以中国古代有“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民”的说法。 对于谁是真正的北伐革命的倡议者的提问,辛灏年表示最早的北伐始于明朝的朱元璋,近代的北伐革命的倡议则是孙中山先生在1911年底至1912年提出的,蒋介石先生在1926年至1928年完成北伐,推翻了北洋政府。辛灏年认为, 蒋介石先生不仅领导了北伐革命的成功,他还领导了空前绝后的抗日卫国战争,功劳巨大,他的历史功绩不应该被遗忘 。 辛灏年说, 大陆意识形态对人民的迫害是史无前例的黑暗统治,但是他仍然希望所有的中国人都能保持自己的民族自尊。虽然不用把西方的诺贝尔奖看得那么重,但是他个人还是希望中国大陆的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先生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 目前的各个民运组织由于经济等因素经常受制于人,确实有待整合。人们都要有一个共同的民主思想,才能整合在一起,立志革命的人与立志改良的人很难整合,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共同的思想,因此必要时可以分道扬镳。 他勉励民运人士不要做开国皇帝,应该立志去完成孙中山先生未竟的民主大业。 辛灏年说, 许多中国知识分子、旅居海外人士等,都十分担忧中华民族的未来,近三年来他也一直在担忧国家、民族存在分裂的危险与危机。 提到统一,人们都认为大陆意识形态是要中国统一的,反对国家分裂的,今天的大陆意识形态在搞民族主义,要统一台湾。人们都会认为,今天的大陆意识形态最反对的是国家分裂,但实质上,它要的不是中国的统一,它要的是意识形态的一统,它要的不是民族的统一,它要的是专制的一统。“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权力,能否统治全中国。”辛灏年用事实来阐述“中国是分裂的,两岸、两制,不承认是两个国家,也是两个国家,不承认是两个制度,也是两个制度,一个是专制制度,一个是民主制度。” 在满清最后一个皇帝退位时,也希望中国五大民族统一在大中华民国下;辛亥革命没有分裂中国,袁世凯也没有分裂中国,他只是要复辟满清的专制,而不是分裂中国,任何一个军阀也没有要建立一个地方共和国,“因为他们是爱国的,他们中也有与外国勾勾搭搭的,但是他们也不敢分裂中国”;领导了中华民族抗日的蒋介石,他是被打败的英雄,可是他念念不忘的是反共救国,他没有成立台湾共和国,他也没有分裂过中国。 那么,到底“谁分裂了中国”? 历史学家辛灏年回忆近代中国历史过程时说,中共1921年7月1日创党,建立了“共产国际中国支部”,在它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就是赞成外蒙古独立,说外蒙古应该参加苏维埃共产联邦。在其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宣言中,建议中国应该成为“中国联邦共和国”,让中国加入苏维埃联邦。1931年在苏联的命令下,在江西瑞金建立了俄属“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在其宪法中明确地说,中国任何地区的民族与人民都可以宣布独立,然后进入到世界上最大的联邦制度去。辛灏年指出:“历史事实说明了谁分裂了中国,谁在想分裂中国,谁想把中国的国土分裂到别人的国家去。那是因为中国共产党的‘主义’是‘国际主义’,不要民族的东西,大陆意识形态公开宣称,无产阶级没有祖国,祖国是苏联。”当年创立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它的国歌是国际歌,钞票上的头像是列宁,全世界没有第二党、第二个国家干过这样的事。 谁分裂了中国?近代一百年,包括满清退位的隆裕太后在内,包括溥仪小皇帝在内,包括要复辟帝制的袁世凯在内,都没有人分裂中国,只有共产主义分裂了中国,为苏联分裂中国。在当时全中国飘扬的都是“青天白日旗”之时,延安飘扬的却是苏联的“镰刀斧头旗”——“我们国家已经分裂了”。 1945年~1949年是中国卫国战争的延续,是中国与苏联在中国的代理者——中国共产党的战争。不过,中国被打败了。辛灏年在演讲中感叹从此历史的不再,“自满清以来的中国,自大明以来的中国,1949年后分裂了,分成了两个国家,两个制度,就像当年的东德西德、今天的北韩南韩、昔日的北越和南越,我们中国一直处在国家的分裂当中,谁分裂了中国?还需要我解释吗?从主义到思想,从历史到行为、到政治,一直到今天。” 辛灏年说,他在中国大陆也曾是被蒙蔽的人之一,虽然后来在民主问题上开始觉醒,可是到海外之后,才发现他在民族问题上开始觉醒 。 他表示自己第一次到旧金山,一眼望去,一片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帜,“原来中华民国还没有灭亡”。虽然很不习惯这面旗,“可是我知道她的历史、眼泪,还有这面旗帜上流淌的鲜血。”再向太平洋彼岸看过去,突然脑子里显现出一片难堪的景象,辛灏年说:“不,那不是我的祖国,那是马克思肖像下的中国。”在中国有许多民族气节的知识分子曾经质问:“我们有五千年的文明历史,为什么要拽着德国大胡子做我们的祖宗?!” 辛灏年在演讲中说:“大陆意识形态虽然分裂了中国,但抢到了最大一片国土、江山,最多数的人民,起码要把他们照应好”,可实际上, 大陆意识形态对中国境内各民族施行五大共同迫害。这五大共同迫害,包括信仰宗教迫害,搞阶级斗争的政治迫害,经济迫害,文化迫害和社会迫害,企图消灭民间社会 。 一,施行宗教迫害,只认马列 在演讲中,辛灏年分析道:马克思说“宗教是人民的鸦片。”“我们必须确定唯物主义的信仰,唯物主义是人间唯一被允许的信仰。必须强制所有人服从这个信仰。”那么,如何能够强制所有人服从唯物主义这个信仰象征?列宁说,发动阶级斗争,把资产阶级和他们的宗教信仰自由全都送上断头台。前苏联创立共产专制政权后,杀害了一千万宗教教徒,在1918年至1921年关闭了800所教堂,用各种方式批斗、关押、杀害宗教教徒。 在迫害宗教上,大陆意识形态遵循马列教导,继承前苏联衣钵。1958年大陆意识形态统战部工作会议中,青海统战部长说:“我们要向内内外外证明我们是允许宗教信仰自由的,那是因为我们要向马克思所说的那样,彻底消灭宗教。”1949年后,中国进入了信仰专制时期。各种宗教和宗教活动受到统治者全力压迫、欺骗甚至镇压,“只认马列,荼毒百家”。 辛灏年说,自己从小就看到对宗教活动和宗教人士的迫害,1950年代的“镇压反革命”中,所有的“反动”道会门被镇压,就是对宗教信仰自由的镇压。基督教因为是外来宗教,被扣上“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工具”;在所谓的“毛泽东时代,有几个信宗教的朋友、家人没有受过威胁、迫害,甚至关押、处决的?即便在今天,基督教的家庭教会在中国的处境也没有改变。1990年代至今,大陆意识形态宗教迫害政策的继续。” 1980年代以后,情况稍有放松,大陆意识形态采取“改造宗教”的措施,将“宗教人士”变成共产党员,成为马列的徒子徒孙。1982年,辛灏年作为中国作家协会的专业作家在合肥开会,碰到一位衣着光鲜的小和尚,晚上聚餐时,小和尚告诉辛灏年:“我是南京神学院毕业的,在学校就入了党,现在是九华山的科级和尚。”大约在1986~1987年,辛灏年作为全国青联委员在北京开会,另一位“处级”和尚劝导辛灏年说:“不入党不行,不入党不会有真正的前途。”并现身说法:“不是党、团员如何升住持?” 改革开放后,思想管制好像放松了,可是趁着重新建庙,重新建立和尚队伍的时机,大陆意识形态把和尚、基督教爱国教会的干部,变成了共产党员。所以现在的和尚也时时传出“贪腐” 、艳遇的新闻。 二,制造阶级斗争,进行政治迫害 有人说:“毛泽东不就是中国的皇帝吗?中国历朝历代的专制帝制,不就是毛泽东曾经想要搞的那一套吗?”辛灏年说:“大错!中国共产党的统治完全是苏联样式翻版的再施行,是西方马列主义邪恶的思想,被中化以后送到中国。”中国自古以来不讲阶级斗争。春秋战国时期,讲的是“亲九族、和万邦,人神共和”,讲究一个“和”字;儒家思想强调“和为贵”,墨家讲“兼爱、非攻”,管子讲:“礼义廉耻,国之四维”。推崇严刑峻法的法家,讲究“定份”、守份不争。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讲过阶级斗争和阶级专政。而共产党人为划分阶级,什么“地富反坏右”、“贫下中农”、“贫下中牧”、“反动的农牧业主”。划分阶级后,阶级斗争、杀人劫财,以抓阶级斗争来进行政治迫害。“毛时代,中国掉了8千万个脑袋,被处死、被害死、被逼自杀、被饿死的,一共8千万。” 三,施行经济迫害,社会财富变成党产私产 大陆意识形态通过两度共产,将社会财富变成党产、私产。辛灏年在演讲中说,大陆意识形态统治的前30年,是“杀人劫财”,在消灭私有制的名义下,将社会财富“共产”。而从1980年代至今,则是“祸民劫财”,在“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口号下,将财富搜刮到“无产阶级革命家”子弟的手里。今天的中国大陆,0.4%的人占据了70%以上的财富,500个家庭,包括其姻亲,垄断了中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 四,制造文化迫害,扭曲了人们的灵魂 “作家是什么?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错!(共产作家)是扭曲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辛灏年如是说。目前中国大陆又开始唱“红歌”,不过, 放《建党大业》不许人民建党,唱红色歌曲不许人民革命。这些“革命文艺”从哪里来? ! 1919年,列宁发表《党的组织和党的文学》,强调文学必须是由党来组织,必须是由共产党领导的创作者创作的文学。其目的是宣扬阶级斗争,巩固专政。所谓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不过是为共产党和社会主义歌功颂德。“欺骗的文艺,扭曲了人们的灵魂,让我们以假为真,以真为假。20年前,在中国大陆人们普遍认为国民党不抗战,中华民国是旧中国,1949年前是黑暗的社会。是这样吧?怎么来的?革命文艺呀。所起的作用太大了。” 辛灏年还讲述了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1960年11月、12月间,那年他13岁,到安徽省繁昌县劳动,在路上天快黑的时候,同学都吓的直哆嗦:路两边都是饿死的农民尸体。 同一时期,小小年纪的辛灏年饿着肚子,读到一个著名诗人写的共产党施恩的诗歌,“十里桃花,十里杨柳,胜利红旗风舞抖。江南春,浓似景,坡上挂翠柳,田里流油,山歌悠悠。”优美的诗句,牢牢记在辛灏年心中。但20年后,辛灏年成为专业作家,与这名人成为同事,却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因为他在这名诗人的诗集中又读到这首诗,后面写着一句话“1960年12月繁昌县到芜湖的路上”。那个时候,正是当地饿殍遍野的时候,哪来的山歌悠悠?! 五,制造社会迫害,消灭民间社会 辛灏年说, 大陆意识形态制造了一个旷古没有的社会迫害,其方法和手段就是消灭民间社会 。在大陆,“党统治了社会的各个角落。任何地方,它都让阳光不能照到,让月光胆怯的隐去。在我们那个年代,讨饭要大队书记开介绍信,结婚要党委书记批准。”林昭、张志新等人被杀害,亲友不敢收尸,还要与其划清界限。辛灏年哽咽地说,逢年过节,想给大陆的父母打电话,从国内传来话说,不要打电话,他们真怕。 辛灏年说,海外很多人,“在民主自由的土地上批判民主,从国内专制的土地来到自由的土地谩骂民主,在一个没有人间社会的地方来到遍是温情的民间社会,辱骂有人情的国家和土地。中国人,我的同胞,我们的灵魂是不是真的被扭曲了?” 辛灏年说,大陆意识形态对中国各民族的五大共同迫害,导致中国当前面临四分五裂的危机,辛灏年深深担忧中国终将面临分裂。他在演讲中呼吁道:如果我们还不能逼迫大陆意识形态真正地实行民主改革,如果我们还不能摧毁这个专制统治制度,我们中国不是民主自由还能不能来到的问题,而是我们的国家真的要分裂了。 根据民意调查,67.8%的台湾人不希望与中国统一,不过要维护现状也很难,辛灏年分析说,两岸关系已经维护了62年,不可能再维护62年吧。他呼吁中华各民族共同面对当前的危机与危险:“台湾,你不要走出去,西藏、内蒙、新疆、维吾尔,都不要走出去,让我们人们携起手来,度过一个危险和危机,这个危险与危机就是分裂的危险和危机,这个危险和危机已经发生,再发展已经相当危险,何况我们还要面临一个民族不可抗拒的民族变革风暴。我们必须要求我们自己,我们各族人民,各地区人民,要在这个风暴来临的时候,要天下不会大乱,国家不受分裂,绝大多数的共产党员将功折罪,不要把民主变革当成你的死期,要把民主变革,顺应民主自由潮流当作你重生的机会,这样我们才能帮助自己的民族和祖国,共同渡过这场危险和危机, 让中华民族真正走上民主统一 。”

阅读更多

自由光诚! | 他铺直了我们的道路 ——关于陈光诚的题外话 余世存

内容简介:陈光诚只是一个生活在农村的盲人,因为乡亲提供一些法律救助等等而冒犯了当地官家,被长期打压、关押,被在家坐牢……陈光诚及其家人就是被在家而死去的李思怡,就是在街道上被碾压的小悦悦。 现在谈论陈光诚事件似乎为时过早。我谈这个事,尤其有些惭愧。六七年来,我几乎每年都会有文章,能涉及陈时就会提一句。在云南乡下生活两年多,去年回京时几乎失去了“关于中国政治经济演进”的感觉。年底写“千百之十的汉语思想”时,就遗漏了光诚以及近年新出现的仁人志士们。 今年春夏,有人提起要为陈说话时,我录了视频;但仍持保留,觉得这样的维稳重案得想好了再推动,为此还劝了年轻朋友们。事情出乎意外,在郭玉闪等人的顽强努力下,陈案有了起色。陈光诚从我们这些少数人与闻的圈中脱颖而出,成为一个时代社会的标志和象征性人物。可见我跟这个进行时的社会的脱节。 我愿意相信,大多数人跟我一样,对光诚一案本身并无多少了解。我们出于最为朴素的是非善恶感,明白一个政府到了像“土围子”或“黑社会”一样的地步是多么可怜可恶。大多数人,包括很多企业家、社会明星,站出来通过多种途径来为陈光诚说话,与其说是为了同情光诚、救助光诚,不如说还为了救助政府,更为了救助自己。 是的,在这个世道活着,我们该救一救自己了。我们还有没有天良、有没有生活和做人的尊严感和羞耻心?因为陈光诚不是什么政治异见分子,不是什么“民主运动的爱好者”、“不明真相的围观者”……他只是一个生活在农村的盲人,为乡亲提供一些法律救助等等而冒犯了当地官家,被长期打压、关押,被在家坐牢……陈光诚及其家人就是被在家而死去的李思怡,就是在街道上被碾压的小悦悦……李思怡死了,小悦悦死了,现在陈光诚及其家人如此被摧残的进行时之中,我们该怎么办呢? 政府如此被黑社会一样的团伙绑架,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了。我早就说过要为中共“送行”,但看到一些地方组织已经由流氓团伙控制,我都不知道如何说话了。这早已不是陈独秀、李大钊、瞿秋白的中共,也不是华国锋、胡耀邦、赵紫阳的中共,也不再是毛泽东、邓小平的中共……我们记忆中,中共历史上还没有一个政权组织这样堕落、猥琐、下作,在光天化日里闭目塞听、装聋作哑……动用上千万资金,派出几十人,不分昼夜地把一个盲人看守在家里,禁止外人探望,把前去探望的人打走……这叫什么事啊?我们记忆中,汉语史上还很少有词汇能够精准地描述这样的事件。 民间社会也动员了很多力量,包括跟政府官员们进行接触,希望临沂政府能够对陈光诚及其家人“网开一面”、“手下留情”。据说不少人的官员朋友们听了几句,就把话堵死了:陈光诚一案不是他能说上话的,陈光诚一案没人做主,陈光诚一案太复杂……我也曾设身处地地考虑,如果遇到一个大言炎炎、感觉良好的官员朋友,请他为陈光诚一案谋,他能够有什么反应,他会自惭吗?他会醒悟吗?如果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劝他离开这个尚黑组织。 我们的执政党向来以敢决断自居,现在却沦落到没有人决断的地步,也是专制报应之必然。这架机器自组建之日起,就不时地吞食人性、良心;今天更是全面发作,无人幸免。可笑的是一些二丑们还在谈如何避免革命,请政府回到全民共识的改革改良之路上去。我想他们处在自居优越的智力和地位上,一定以为自己能计算出尚黑内部可以博弈出一种良性的力量,是为引导中国发展进步繁荣富强的力量。 我们的执政党一向以善于做群众工作自居,善于统战、运动群众,可以说哄骗曾经是它的强项,二丑们正是哄骗队伍的人才。但今天中国社会的控制机制早已由哄骗改为打压,是以维稳经费超过军费,更是超过教育、新闻出版,暴力行业早已大过谎言行业。因为它的谎言漏洞百出,千疮百孔,没有逻辑,前后矛盾,没有知识含量,过时作废,没有规则……历史上那些勇敢、担当、理想的中国共产党党人已经用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证实了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破产,因此谎言行业发展到后来只有让位于暴力。可叹的是一些被统治者还没有与时俱进,仍以上访为生,图一个听“哄骗”的说法儿都不可得;更可叹的是一些或左或右的焦大,话说出口还未到骂的地步就被灌了一嘴屎尿。 一个执政党能把统治执行得如此登峰造极,也着实令人叹服。王朝时代,那些犯了天条的平民、定成铁案的当事人,仍能够有渠道吁求,声闻达于上峰或天听。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但今天的中国社会,中共政权机器已经自居天大,大得跟其党员和民众之间拉开了距离。那些装大尾巴狼或小羊的高官小吏,确实也对这架机器无可奈何。我为自己生在这样的统治下而觉羞耻,同样也为中共感到可怜。我曾经说,中共转型由执政党变成议会党,或退出历史舞台之时,大家落井下石人人喊打之际,或者我会为中共写悼文;现在看来,悼文不写也罢。“世界就这样告终,不是嘭的一声,而是嘘的一声。”看卡扎菲的终结,正是如此。 那些权宜之计或二丑一类的想法当然有广泛的社会基础,我有时候也不免痴想黑帮内部的倾轧可能会催生制度和规则建设。但我更多的时候提醒自己,关于人生道德正义良知等等正当性的知识,即真正的知识都来自对天地人心的敬畏,对这种至高存在的敬畏才是一切真知的开端。如果离开这种真知,所有关于在中国活着的知识不过是放大物性一面的势利权宜。有朋友愤激地批评我,你们启的什么蒙啊,中国人百分之八十的人不过如畜牲一样地活着,或者欺压,或者被欺,被一群官家管得脑残身残。官大就代表真理,穿上官衣就有合法伤害权利。这让我无语。我们确实在更多的时候以物性的形式活着,二丑们的说教宣示也正是自欺欺人。我们很少像一个人那样活着,顶天立地地活着,与天地自然相往来地活着。我以前听闻帮闲帮忙帮凶一类的言论,总是会大病小病一场。对比人家“占领华尔街”的自由表达,我们中国人的生命心性确实无知于人生的灿烂。 有人说,陈光诚一事只是个案,偶然性事件,不能说明什么;那么,愿他们相信他们所说的。在历史长河里,陈光诚像李九莲、林昭、张志新等人一样,像他的老乡武训一样,甚至比他们的姿态更低,用自身卑微的存在检验了一个政党及其政权的品性,检验了一个共同体的文明底色。 我们中国人要立于文明世界、进而服务于人类和文明,还得走很长的路。或者用不了多久,我们都会感谢陈光诚,他多少铺直了我们的道路。 原文链接

阅读更多

云之 | 读《王佩英评传》

王佩英女士亲属: 你们好。很高兴收到馈寄书籍和碟片。书已阅读,很感慨。 王女士和我姥姥同龄,学历也相仿,但我姥姥虽然读新式学堂但不是教会学校。我姥姥在文革时也有许多私下言论,诸如“以前还挂四幅像,现在就那一幅,好看吗?”“江青是狗尿苔长到了金銮殿上”等等。我姥姥虽然与王女士一样,四九前一直是普通家庭妇女,但她没参加过革命,她是那种个性突出却甘于落后的人。后来了解张志新等人的文革遭遇,我曾经不理解,现在可能也不真的理解,我庆幸我姥姥私下说说,不会出去说而给自己和家庭带来灾难。我觉得,她们不是林昭,林昭的觉醒是透彻的,而且林昭没有儿女,她有责任去担负她的使命。普通人,为了那些可能大多数人知道却不敢说的事实,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真的值吗?对孩子公平吗? 读郭记者的记述,特别是读到王女士在狱中唯一的痛哭,我哭了,很伤心。她虽然看上去是普通人,但不同之处在于,她将人的尊严置于生命之上,甚至置于她对孩子的看护职责之上,这也是她为她孩子们的未来付出的代价。写到这里,我还是忍不住痛哭。为什么在这个国度,人的尊严可以被那样肆意践踏?为什么人可以对一个和自己同样的人,只是希望活得有尊严,下那样的毒手?今天这样的事情在这块土地上真的停止了吗? 王女士在我眼里还是普通人,但她不是庸人,她是神造之人,她绝不愿意没有尊严地生。她甚至在狱中那么认真地工作,她的精神是卓绝的。生而为她的儿女,是多么悲痛,但又是多么值得骄傲!她与神同在!我并没有皈依任何宗教,但我相信唯一神,我相信神爱罪人,不然,怎么会有王佩英和林昭这些人呢…… 感谢你们尊敬自己的母亲,寻找她的足迹,感谢你们尊重国家的历史,靠自己的努力复原历史的真相。 致礼!

阅读更多
  • 1
  • ……
  • 5
  • 6
  • 7
  • ……
  • 26

CDT/CDS今日重点

十月之声(2024)

【404文库】“再找演员的话,请放过未成年”(外二篇)

【404媒体】“等帘子拉开,模特已经换上了新衣”(外二篇)


更多文章总汇……

CDT专题

支持中国数字时代

蓝灯·无界计划

现在,你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对抗互联网审查:在浏览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时,按下下面这个开关按钮,为全世界想要自由获取信息的人提供一个安全的“桥梁”。这个开源项目由蓝灯(lantern)提供,了解详情

CDT 新闻简报

读者投稿

漫游数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