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形态

作者：祝振强 | 评论(11) | 标签:时事观点

今天的新华社稿有这样一则报道：《少女废墟中挖出9亲人》，内中言：“更松代吉，一个普通的藏族女孩，在玉树地震发生后用双手把9位亲人从废墟中救出，尽管现在还有那么多生活的困难要克服，但是她说，活着就好，只希望早日复课。16岁的她一边折断烧水的柴火，一边回忆地震时的情形。‘那天我起得很早，因为家离学校远。’她说，半路上，大地突然摇晃，房子瞬间塌了，‘我急忙跑回家。’更松代吉的家位于玉树县西航西路嘎雅的半山坡上，地震引发大量乱石滚落，瞬间把她家夷为平地。更松代吉说：‘我一边哭，一边挖。’‘从废墟里挖出妈妈，后来是哥哥。’姐姐用身体把孩子护在身下。家人都挖出来后，快天黑了。

这则报道的主干内容基本如此，最后是说主人公挖出荣誉证书云云。

这则报道给人的基本阅读感受是：16岁的藏族女孩是个勇敢、智慧、突出、非同一般且能够成功的英雄。救出9位亲人，使全家人幸免于难，这无论如何都是个英雄啊。若人们、学生们都是像这个藏族女孩一样，则一个个家庭岂不都可以幸免于难？

但是且慢，稍加寻思，我们便不难发现诸多经不住推敲之处。首先，这则报道没有任何女学生抢救家人的细节，其次，没有说明女学生是徒手还是使用特殊的特效工具救家人，还有，没有说明家里的遇害程度以及家人的掩埋深浅程度。我们不否认这个女学生抢救出家人的基本事实，但是，若是只依据上述报道，我们有理由要求报道详细提供这个女学生的身体状况、家里房屋的倒塌状况以及家人遇难的严重程度——标题中的抢救出9人，与文章内容中的抢救出妈妈、哥哥，之后也有不小的“空挡”，这里面的空白、模糊处，若都被一笔带过为女学生抢救出9个家人的传奇，则难免令人云里雾里，不知所言。如果这个抢救出9个家人的神话为真的话，则至少应提供能够让人相信、让人感动的细节。或许，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

对家人的深爱、在家人遇难时及时施救，应该说，这是最起码的人间情怀，甚至在抢救家人和抢救外人间的冲突，还可以引发出抢救家人是否自私的质疑。我们渴望英雄，我们渴望奇迹，我们渴望传奇，我们渴望神话，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应该是真实、实事求是，不夸大、不矫饰、不虚瞒。一个基本的常识是，在地震受灾严重或比较严重地区，专业部队、专业救援人士、大型挖掘机、生命探测仪、救灾犬等专业设备、装备以及无数后援力量俱在的情况下，抢救出一个人，都是堪称万分困难之事，都堪称奇迹且少不了无数摄像、摄影镜头的聚焦、记历。而，一个16岁的女学生，竟然可以跑回家，一个人抢救出9个家人！这要么说明，女学生是个神奇之人、具有非凡的本领和能量，要么说明，这个家庭受灾不严重，受困家人只需一臂之力即可获救。遗憾的是，从上述报道的口吻看，作者、“编者”无疑是诱导阅读、把阅读引向了漏洞百出的前者。若非如此，基本的、起码的做法，是应该详细或粗略加以说明。

长期以来，我们的宣传由于导向的过于强大、目的性的过于直接以及思维的过于愚钝、手段的过于粗糙，而追求造神、追求神话、追求传奇、追求子虚乌有。一些报道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不说，还缺少基本的常识与逻辑，缺乏真实与实事求是，缺乏人性的真实与人伦的光辉，有的只是违背上述种种的伪神话、准谎言。这里的制造逻辑与路径是：上级部门逐级怂恿、鼓励、要求、强迫——制造者拿着放大镜极力寻找、编织网络、添油加醋、出笼哄骗，以粗鄙、虚假外加矫情、煽情行市——阅读者或跟风瞎起哄、人云亦云，或云里雾里、少有深究。过后，是一场又一场哄上瞒下、图解、制造简单意识形态条条的闹剧。

就地震灾害而言，救灾、救人、避免过程中的失误以及严防、追究可能出现的“人祸”的责任，应该是最起码的、不可动摇的准则。相关的新闻报道、宣传报道，只是其后的工作，甚至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的，不应挡道只要工作。借灾害、地震之难而大兴简单、粗鄙的新闻报道、宣传报道之风，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醉翁之意不在酒、别有企图、别有目的，都是可鄙的，不适宜的。喧宾夺主、偷梁换柱，更是人所不齿，大不应该。现在，一个基本的现实是，经过有选择的、偶或性的新闻报道、宣传报道中的人物、英雄，一概代替了现实中、生活中的人物、英雄。

试问，新闻、宣传能否取代现实真实与生活真实？

遗憾的是，我们看不到这样的迹象，我们看到的，是大张旗鼓、从暗里走向明面的反动——四川地震几岁小孩子救人的神话被曝造假之风闻尚且止息，玉树地震又有神话再造之迹象与现实。伪神话与准谎言的再再出笼，无不表明了，虚假的造神、神话以及粗鄙、简单的“宣传”之皮毛，其实是难以附着在科学发展、以人为本、实事求是、求真务实的筋骨之上的。

作者：王馨语 | 评论(3) | 标签:中国, 矛盾, 意识形态, 思想, 世界工厂, 孔子, 耶稣, 历史, 传播, 传递, 媒介学

软硬出口的矛盾

两千多年前，处于同一时代但是相隔万里的两位圣人分别说了两句意思差不多同时又差很多的话。在我看来，今天中国在世界舞台 上的许多事都可以用这两句话来解释。这两句话同时也概括了我接下来要写的这个中国矛盾（二）：

圣经马太福音第七章第十二节中耶稣说：“所 以无论何事，你们愿意人怎样对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对待人。”

同时期的孔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两千年前两位圣 人定下了基调，两千年后这两句话成就了东方人和西方人的性格差异，这里说的东方人自然也包括阿拉伯兄弟，只是今天阿拉伯兄弟已经明白了，而中国却还没有。 这两句话含义一样，只是方式不同，一个是主动积极的，一个是被动含蓄的。曾有西方传教士向我炫耀，说他们的耶稣比孔子积极，比孔子贡献大。我很理性的反驳 了他，不是因为我是中国人而必须挺孔子。在我看来，这两句话各有优缺点。如果按照耶稣的说法，如果我觉得好的，就要分享给他们，这是一个积极的好的态度， 但是问题是我如何能确定对我有好处的东西对他人也一样有好处而不是有坏处？当我强烈地认为一个东西好的时候，我会不会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去强加别人？另 外，即便这个东西真的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别人是不是依然有拒绝的权利？反过来如果根据孔子的说法，如果我觉得一个事物不好，我就不要强加给别人，这样也许 会造成这个事物本来会对别人好，但是我没有推荐的问题。但是这样比较了之后，我会发现孔子的说法更好，既然谁都只能了解一个事物是否对自己好或坏，而不能 代替他人去了解，在这样的情况下，保守一点可能更加和平和和谐。当然，除了一些被普遍认为确实是对所有人都好的事物。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 哪句话更对更好的问题了。当一个素食主义者跟一群肉食主义者同吃同住的时候，即便是自己被动含蓄，可如何能保证别人的油星不进自己的碗里呢？何况这些人还 不停地在告诉你吃肉如何的好。在科学技术，国际交往零散落后的古代，我们的被动含蓄好像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但是在今天这个地球村，这个像四合院一样的地球 村，在这个邻居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四合院，被动和含蓄的危害就大了。耶稣的话造就了基督教和西方人的扩张性，孔子的话造就了我们的内敛。读过圣经的朋友 们应该同意我的说法：圣经中最明显的精神思想就是“传”，而其信徒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传的是什么呢，我们暂且把传的内容叫做意识形态好了。

回 头看看中国的历史，我们有孔教和道教，都没有主动的“传”，也自然不会传得出去，今天“孔子”，“阴阳”这些字眼进入世界各国的字典并不是中国人传的功 劳。我们还有佛教，首先这是我们“被传”的教，佛教进入中国后自然也会有一个本土化的过程，以至于我们可以在电视剧中经常看到“我们的佛教只度有缘人”， 这更加谈不到传了。同样是在那个古老的时代，中国却早已有了世界工厂的风范：陶瓷，茶叶，丝绸，香料，造纸术，印刷术都源源不断地传出去了，唯独这些孔夫 子的好学生们只传物不传意识。我们的技术，我们的商品引起了西方人对中国的憧憬，甚至是恐惧。憧憬是因为中国的商品好，恐惧则是因为只有商品没有意识，西 方人根本不知道中国人想些什么，有时候恐惧正是因为不了解。转眼到了近代，中国跟西方相比，已经没有多少商品和物好传的了，品种花样和技术都不行了，没有 什么物可以引起西方人的憧憬了，除了银子。同时技术上强大了的西方也慢慢战胜了自己对中国的恐惧。虽然并不是完全战胜，可这些残余的恐惧也在后来试探性的 攻击中烟消云散。学过近代史的都知道，书里说西方人工业革命后需要原料产地，需要劳动力，需要市场，这是他们侵略的原因。可是西方人是不是像当年的中国人 一样只传商品呢？看看那一些列条约我们就清楚了。哪个条约里没有明确地要求让他们自由地传道？传教士来传道，商人卖商品和鸦片。随后这个传的渠道就完全敞 开了，这个时候的中国政府（清）说我们只要你们的技术，其他的不要（还是根据孔子的意思），可是人家同意吗？敞开了之后又传来了什么呢？革命，孙中山的三 民主义应该不算是中国人的发明创造吧？国民政府的政治体制是哪来的？共产主义是哪来的？共产党和国民党是从来中国就有的吗？计划经济呢？公社合作社呢？市 场经济呢？宏观经济，微观经济，金融，证券，大学（本科，硕士，博士），公务员，媒体，互联网…呢？还有民主人权呢？

历史重演，今天 中国又成了世界工厂了，不同的是，当初我们的产品让外国人感觉是路易.维登，是Dior，是香耐尔，是能够给西方人带来梦想的产品。而今天的made in China是穷人不得已的选择，是低质量的代名词。历史重演，由于中国人不外传意识形态，西方人又开始害怕中国了。“中国威胁论”除了有一定的阴谋成分和 政治目的，我们不能否定确实会有人真的怕中国。有军事专家说中国被C字型包围了，应该加强中国的军事现代化建设。呵呵，好像清政府当年也是这么做，可是船 打沉了之后你还怎么办呢？说到包围，包围中国的自然都是中国的邻居，可远亲不如近邻，这些邻居有病吗，非要包围中国？说起来还是怕和不理解，怕中国强大了 之后把他们都当亲纳了。可笑的是，同根生的说一样的话的台湾也害怕和不理解大陆，甚至是包围圈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解放后，我们的外交 就定下了基调：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其内容依然体现了孔子的那句话和中国人的性格，一直到今天，我们的外交依然还是如此。前面已经说了，只从理论上说，我们 的哲学更好，更和平。只是问题是，今天的世界的游戏规则是几百年来西方人定的，我们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是否要吃亏。而且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实际上也是意识形 态，也是可以传的，不过我们多数的时候还是抱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只做好自己的，并不灌输给别人，只在”我所不欲，人施于我“的时候抗议。

以 上是说中国。下面我们在走进西方的历史中看看西方人都做了什么。既然上文中对比的孔子和耶稣，那么下面就从耶稣开始观察。基督教的发源地大家都知道在哪 里，可教皇今天住哪里？基督教传遍了欧洲这是不争的实事，基督教跟欧洲各国也有着微妙的关系，时而国王高于教皇，时而教皇高于国王，后者比较多。国王高于 教皇有一个不错的例子，大家知道教皇住在梵蒂冈，可是在历史上教皇还住过另外一个地方，就是法国南部的阿维尼翁，当时的法国皇帝强势一些，硬逼着教皇搬 家。再看看十字军东征，本身就是意识形态之争达到了暴力阶段。到了大航海时代，也就是西方人憧憬东方的时代，为了逃过阿拉伯世界对贸易的骚扰，他们发现了 美洲，后来出现的整个美洲的国家大家也都看到了，哪个不是被基督教统治？再看看工业革命前后，牛顿研究物理是为了证明上帝存在。再看看法国大革命，对内革 命成功之后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普通民众不知道共和国为何物，这个游戏他们不会玩。这个时候立宪会议下令向各个地区派遣“钦差大臣”，他们的任务就是传播 大革命的精神，教会民众玩这个游戏，并让民众永远地拥护这个游戏，同时威吓和处置反革命。只不过，这些钦差不是走一圈就回“朝廷”，而是长期驻扎执行长期 任务，这也就是今天议员的前身。对外，我们的历史教科书上在评价拿破仑的功过的时候是参半的，他的征战算是过，而他的征战对传播大革命思想所起的作用又是 功，多矛盾的评价。不过不管如何评价，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依然在“传”。从欧洲没有统一这一点上我们能看出来，欧洲是一个很难达到意见统一的地方，包 括今天也是一样。如果没有“传”，基督教如何成为占统治地位的宗教，大革命思想又如何最终在整个欧洲土地上建立？随后，拥有了工业革命和大革命思想的欧洲 就去敲开了中国等国家的大门，之后宗教，政体等一系列意识形态就都传过来了。有人把这种“传‘归罪于资本主义，这是错误的，大革命之后诞生的共产主义就不 传了吗？不，传，而且传的厉害，否则共产国际是干什么的？要知道共产国际在建立之初，是要领导全世界的工人运动，最终完成整个世界的无产阶级革命。这是一 种信仰，是一种意识形态，自然是要传的。共产国际最初做的是帮助各国建立共产党，这些国家中有我们中国，有法国，德国，意大利，等等等等。随后，共产国际 改变了做法，直接派遣钦差，不光负责建党，还负责建党之后的领导。这个历史我们是熟悉的，中国共产党的早期领导人王明虽为中国人，可是却是共产国际的钦 差。要知道，派往各地领导各国共产党的共产国际代表都是经过挑选和训练的，跟当初基督教挑选和训练派往外地传教的传教士的过程一样。在马克思主义的各种理 论当中，有一个托派很有意思，如果仔细观察托洛茨基主义的思想，我们会发现这就是一个翻版的基督教，也就是要永久地”传“，直到无产阶级革命在全世界胜 利。很巧，我党始终都拒绝这样的思想，对于当时的形势，这是正确的，同时这也再次印证了中国人的集体性格，不喜欢”传’，还是可以用孔子那句话来解释。接 下来的二战打乱了一切，但是纳粹分子对内对外是否有意识形态的输出呢？显然是有的。冷战时期更加明显，两大拥有不同意识形态的阵营互相对抗，互相“传”， 北约和华约门口插的国旗就代表各自的地盘。老规矩，中国是不愿意参与任何阵营的。有人认为，冷战结束标志着意识形态的终结。其实不对，照我看，不但没有终 结，而且更加剧烈，尤其是在911之后。冷战时期是主义之争，冷战结束后，民主和人权登上了舞台的最前端，自然是由美国举大旗，对于跟美国不同的国家，它 要让自己的意识形态传过去，即便是欧洲也被美国传着，因为美国认为欧洲不够自由。其实旧大陆跟新大陆的分化早就有了，欧洲人很早就对传教失去热情了，而开 始钟情于国际慈善组织，也就是从用宗教去救人心发展到了用技术去救人命，例子就只举红十字协会吧。为什么要提这样的组织，因为这些组织除了救人之外，其组 织结构十分类似于宗教机构，即便是组织上没有要求会员去信什么意识形态，但是其会员大多都是有信仰的，也有“传”在里面。比如说有些这样的组织在一些落后 的原始部落宣传医疗和科学的时候，这本身就是传，有些时候他们会遇到来自这些部落的抵抗，往往会有会员采取强硬手段让部落接受。旧大陆放弃了传教，新大陆 却接过了大旗，大家在看美国灾难电影的时候注意观察，哪一部电影不提上帝？大家在对比一下，美国总统和俄罗斯总统在宣誓就职的时候手底下分别按的都是什 么？当今的意识形态的“传”有民主和人权，有自由或者自由度，911之后宗教之争又重新回到历史舞台，如何能说没有意识形态之争了呢？上文中我说阿拉伯兄 弟已经行动起来了，大家也都感觉到了，至于他们是如何行动的，篇幅关系，就不在这里讨论了。

很奇怪，传播自己的意识形态究竟有什么用，当 初列强打开中国大门，直接抢东西，卖东西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传教呢？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拥有同样的意识形态是保障自己利益长久稳定的基础。相 似的人之间好做生意，相似的国家之间少有争斗，在国际舞台上会互相帮衬，被同化了的殖民地也少有抵抗，也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今天美国高举各种意识形态的 大旗，渗透全世界，也就是为了保证它的经济，它的世界第一的地位。当一个国家的国民对美国很向往很友好的时候，美国的东西自然好卖，卖几个土豆自然没有什 么了不起，但是如果是卖军火卖飞机呢？如果搞定一个产石油的国家呢？如果发现另一个国家有可能超过自己呢，能抵制就抵制，如果抵制不住了，是不是应该先同 化了对方比较好呢？如果自己周围的邻居跟自己的意识形态都一样，自己是不是就处于C字还是O字的保护圈内了呢？

媒介学研究意识形态之类的 软件和科技经济之类的硬件之间的关系，如果非要给出一个结论，那么就是相互作用，最终目的为了达到良性循环。传播意识形态有利于自身的经济发展，比如说一 个国家领导者从小就爱看美国电影，他长大了执政之后在遇到他的国家需要购买武器的时候，他自然会偏向于美国造的。同时经济发展，科技进步也会促进意识形态 的传播，比如二战中诺曼底登陆后，美国政府主动提出给法国政府一笔临时战后恢复的资金，本息都不用还，但是条件是法国电影院里要循环播放美国电影。那么， 有那么多伤亡，美国还占着伊拉克是为什么呢？真的是资本主义战胜了共产主义还是丰富的物质生活征服了有信仰的人的心？日本前外长说他希望全世界的人在听到 日本这个词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日本的樱花和日本的漫画。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而不是首先想到它二战时的恶行。物质和精神向来没有单行的，卖意识形态是 为了更好地卖商品，卖商品的时候顺便也要把意识形态陪送过去。

以上就是中国的第二个矛盾了。“世界工厂”，只输出物质，不输出精神，无法 因意识形态让自己的东西卖的更多更好，更无法通过卖东西把自己的意识形态推销出去，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意识形态，该输出什么意识形态。这种软和硬的矛盾 会让中国用一只脚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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