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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梦呼唤富人别移民

中国梦呼唤富人别移民 作者:刘锋 来源:财经网 来源日期:2011-11-19 本站发布时间:2011-11-19 18:30:20 阅读量:32次   一条垃圾短信又把关注的焦点推到中国富人移民的问题上。短信上说:“美国移民认购会:买50万美元美国国债获全家绿卡、3年返本,某某独家首发国债项目Ⅱ期,某某地点、某某时间,联系电话。”   垃圾短信的主题简单明了——让中国富人投资移民美国,条件是购买美国50万美元的国债,约合317万元人民币。尽管这条信息还有许多未知细节需要再了解,可是,这对那些有移民意向的中国富人却很有诱惑力。317万元,在国内一线城市,也就够买一套房子的钱,却可以在美国换得绿卡,真是价廉物美!此外,透过以垃圾短信为载体的传播方式,我们还可以得出一个附加的结论:移民美国市场很大,因为近年来凡是市场热捧的领域都有垃圾短信的身影。   美国是中国人的天堂吗?为什么那么多中国人做起美国梦,而放弃了做中国梦的权利和历史机遇呢?要害的原因只有一个:美国的价值观让人向往。2008年11月5日,美国为全世界创造了一个奥巴马,一个生长在自由土壤上,崛起于民主环境中的黑人奥巴马。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后说:“不管你是年轻人还是老年人,是富人还是穷人,是民主党人还是共和党人,是黑人还是白人,也不管你是拉丁美洲人或亚洲人还是本土美国人,更无论你是否为同性恋者、是否是残疾人,这是美国人共同的答案。美国人向全世界传递一个声音,那就是我们的选举从不分红州或蓝州,我们属于,而且永远只属于美利坚合众国。”这就是美国的价值观——自由、平等、民主、法治、机遇。   有了奥巴马这样的人作为成功的榜样,中国富人还想赌一把,即想在美国的领土上实验一下两个字的心得:“快”、“用”。走上快车道的中国人干什么事情都要赶快出成绩,最好立竿见影,所以,中国富人近年来投资楼市、股市、收藏、金融理财、农产品炒作、4万亿大手笔救市,甚至高利贷。这种惯性把中国富人推向了投资美国的快车道。许多中国人越来越热衷于做起美国梦来。同时,中国人的实用主义也铺天盖地,哪里有用,哪里就有中国人,“用”没有错,关键是单一化了,只重物质,不重精神,物质的“用”看得见、摸得着,精神的“用”不可捉摸,所以形成了物质丰富而精神贫乏的现状。“快”、“用”加剧的集中表现之一就是富人的移民。花钱不多,又可以获得美国绿卡,享受美国价值观带来的自由、平等、民主、法治、机遇之“用”,为什么不快快移呢?   《 中国富人移民的文化身份代价 》说出了中国富人移民的难言之隐。即使像骆家辉那样的人在美国主流社会站住了脚,实现了所谓的美国梦,但也花去了整个家族100年的时间。骆家辉自己说:“当我第一次宣誓就职华盛顿州长时,我讲述了我的家族故事。100多年前,我的祖父在未满20岁时从中国来到美国,靠给人家做佣人换取英文课程。他那时所在的地方距离华盛顿州长的官邸仅仅1英里。但是我的家族花费了100年时间才走完这1英里(相当于1.6公里)。”几代人的辛苦打拼才换来了所谓的成功,不知道中国富人是否想过要牺牲自己这一代人、甚至下一代人的时间成本和机遇成本?   出去未必好,但是还想出去,“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心理所致,至少当事人从自身的环境出发是这么认为的。一方面,因“快不了”而走。有的中国富人认为自己的钱不能在中国快速升值,并对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不透明、效率低、无法治的办事制度产生厌烦,因而要找预期中的“快”的地方投资。另一方面,因实用而走。到了像美国这样的国家,可以使子女得到优质的个性教育和先进的理念,可以使自己得到简约的生活方式,这种理想的预期带来浪漫主义的做梦冲动:出去再说,或者不行,再回来。   比较而言,能够“慢”而“为”则是中国富人更为可取的方式。“慢”,就是把钱投资到实业当中,投资到发明、创造当中,像乔布斯一样以科技研发与艺术创造为改变世界而努力。“为”,就是要做有勇气做改变时代的英雄,有勇气做实现中国梦的英雄。中国富人是致富的带头人,也是社会转型的促进者,更是社会改革的领导者。如果有了钱,就跑到国外静悄悄地生活了,是否可以理解为一种历史机遇的丧失和历史的遗憾呢?是否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做中国梦能力的丧失呢?   客观地说,中国富人从他们认为相对不好的中国跑出去是一种“了不起”,如果他们能跑出去而不跑,进而把相对不好的改为“一样好”、“更好”,那他们就是英雄,超越国界的英雄。如果中国富人愿意做改革的先行者,敢于面对可能的中国梦的失败,那么他们将会是英雄——让人严肃地致注目礼的英雄。因为他们的存在,无数人的内心会被激起汹涌澎湃的梦想。   但是,中国人一向不敢于当首领,不敢于“为人先、为天下先”,不敢于当英雄。鲁迅先生在《这个与那个》一文中说过那么一段话:“中国人不但‘不为戎首’,‘不为祸始’,甚至于‘不为福先’。所以凡事都不容易有改革;前驱和闯将,大抵是谁也怕得做。……所以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见胜兆则纷纷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话的主旨在于批判那些保守的人、不肯改革的人、临阵脱逃的人、不愿意做英雄的人。可悲的是,这种传统也在一些中国富人身上呈现出新的历史形态。   中国富人会反问:谁愿意做这种好像只有碑记上才宣扬的英雄呢?自古以来都有,如先秦的商鞅,北宋的王安石,明朝的张居正,清末的谭嗣同、梁启超、孙中山,民国的李大钊、陈独秀、胡适等人,这些人都不是富人,但恰恰为今天的富人树立了榜样,也为今天的富人留下了创造中国富人历史光辉一笔的机遇。   人的富裕有三个阶段:富而有钱;富而有责;富而有魂。眼下,中国富人还处在富而有钱的第一阶段,即在数量上拥有财富。通常在这一阶段上,历史还会刷下去很多非法而来的财富,如富豪榜上的牟其中、黄光裕之流的钱财。在第一阶段,富人有了钱就是想消费,想钱生钱,想个人的小生活,这是人的生物性在起主要的作用。   到了第二阶段,富人不光有了财富,还会考虑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把财富用于穷人身上,如捐款建设希望小学、建设公众医院、资助困难人群、做慈善等。在第二阶段,富人认识到了人的社会性,愿意承担社会责任,想获得社会的认可。   到了第三阶段,富人富裕是因为价值观的富有,即从灵魂层面放弃对财富的支配,乐见自己的简约生活,并为了众人的自由、平等、博爱而活,富而有魂,像比尔•盖茨、巴菲特那样的人正接近于这一境界。在第三阶段,富人认识到自己的神性,即不受枷锁束缚的人的神圣性。   在富而有钱的阶段,要求中国富人呆在中国做中国梦,显然有超越历史阶段之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就无所作为。营造一个“慢”、“法”、“魂”的做梦环境,有助于中国富人在世界比较中获得长远的预期收益,以及做中国梦的能力。“慢”就是去除浮躁的过程,政府在降低GDP增速、支持企业革新、保障个人权利方面可以做得更有成效,企业在实业生产、产品研发、技术变革方面可以做长远规划,个人在追求人生成功方面可以脚踏实地做好权利实现工作;“法”就是为社会发展注入法治精神,保障整个社会规则、透明、公平地运转,这有赖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司法制度发挥强力的立法、监督、救济功能;“魂”就是为社会发展注入价值观的灵魂,这需要全社会把那些符合真、善、美的精神提炼出来,能记住、好理解、便于做,而且让人乐于做。如果这样一个做梦的环境培育好了,那么,中国富人移民的外力就会减弱,对内推动革新的力量就会增强,做中国梦的行动就会凸显。对于这一点,我们同样不能着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中国富人明白:做中国梦也是一种可能性。   刘锋为法学博士,独立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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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宏亮:民族国家与价值边界

  2011年5月1日,当奥巴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远程视频中美国士兵击毙本·拉登的实时场景时,世界的另一端,一些“政权”也在接连倒下。从突尼斯开始的一场抗议活动,引发了一场规模最大的政权更迭的多米诺骨牌“游戏”:突尼斯、埃及、巴林、利比亚、也门……也许还有下一个。美国和它的欧洲盟友们不得不奔波于这些垮台政权之后的一片废墟上。迄今为止,美国的军事力量遍及世界各地:从远东到中东,从亚洲到非洲——军事基地、航空母舰、无所不在的全球卫星……星条旗四处飘扬,让人以为历史又回到了十九世纪的殖民时代。   1821年,美国第二届总统亚当斯说过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管在什么地方,美国都总是站在自由人民的一边。“但是她不会到国外去搜寻魔鬼加以摧毁”。对于世界其他地区的自由,“她将用道义的支持,以自己仁慈怜悯的榜样,推荐其理想。”否则,美国“就会连累自己,无力摆脱”。亚当斯总统说:“美国能够成为世界的独裁者,但那样一来,她就再也不会成为自己精神的主宰者了”。   我们相信美国的历史是一部追求自由的历史。但直到现在,这种“自由”看上去依然遥遥无期。事实上,无论是亚洲还是中东、非洲,都有大量历史悠久的国度,它们自有其信仰和传统。向这样有着古老历史的国度推销一种“自由价值”的半成品,美国如何做到?而从1776年(中国清朝乾隆四十一年)建国到两次世界大战的不到三百年的历史中,美国总是恪守着一种“孤立”的传统,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时,威尔逊总统称其为“遥远的事情”。直到1917年,美国才宣布参加协约国的战斗;1941年12月,已经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开战第五个年头的时候,美国才由于珍珠港事件而被迫参战。1944年11月,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谈到:“我国的政策并不指向战争,其唯一的目标就是让战争远离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从独善其身的“孤立主义”,到遍布全球的军事基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全球战略与美国价值观是一致的吗?抑或在全球的经济与军事利益的追逐中,美国是否坚持了独立宣言中所揭示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赋予他们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的伟大理想。美国还是自己“伟大精神”的主宰者吗?   历史也许不会告诉你“真相”,但它至少可以告诉你“假象”是如何建构的。   1901年,一个中国人突然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生活在东亚大地上具有几千年悠久历史的华夏族群,居然没有国名!他在《清议报》上撰文指出:“吾人所最惭愧者,莫如我国无国名之一事。寻常通称,或曰诸夏,或曰汉人,或曰唐人,皆朝名也。外人所称,或曰震旦,或曰支那,皆非我所自命之名也。以夏、汉、唐等名吾史,则戾尊重国民之宗旨;以震旦、支那等名吾史,则失名从主人之公理。曰中国,曰中华,又未免自尊自大,贻讥旁观。虽然,以一姓之朝代而污我国民,不可也。以外人之假定而诬我国民,犹之不可也。於三者俱失之中,万无得已,仍用吾人口头所习惯者,称之曰中国史。虽稍骄泰,然民族之各自尊其国,今世界之通义耳。”   这个人就是梁启超。   法国大革命发生半个世纪后,中国人初次见识到“民族国家”这个携带着坚船利炮的“怪物”。一个世纪后,中国人开始思考如何成为“民族国家”。   法国大革命之所以在民族国家形成的历史上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是因为“他是由纳税人组成的第三等级用自己的权利来合成国家主权的象征。它不仅意味着法国成为现代民族国家,还引起了欧洲一系列民族国家的诞生”(金观涛:《现代性及其困境》,《二十一世纪》2007年10月号)。所以,无论是民族还是民族国家,都是现代的产物。历史学家霍布斯鲍认为,正是法兰西共和国的建立,才导致法兰西民族的出现。1789年法国大革命时,只有半数的法国人说一些法语,只有百分之十二、十三的法国人说“比较好”的法语。民族国家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种新政体,它不同于传统的王朝,也不同于古代的帝国。它赋予自己一套独特的符号作为象征:宪法、主权、国名、国徽、国歌……这正是让梁启超感觉陌生的东西。   事实上,在法国大革命之前,一个更为对后来世界影响深远的历史事件已经发生。这就是美利坚成为一个独立国家。1776年7月4日,美国《独立宣言》声明:“我们认为以下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赋予他们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保障这些权利,政府才得以建立于人类之中,而且必须经被统治者同意,才能获得其正当权力。若任何形式的政府破坏这些目标,则人民有权改变或废除该政府,建立新政府。并使其基础原则,及其组织权力之方式,能最大限度地实现人民的安全和幸福。”这段文字,既是建立民族国家正当性的完整表述,亦成为现代社会基本价值的基础。正是在这样的理念中,才衍生出民主、理性、公正、正义等一系列现代价值。从这个宣言中,我们至少可以看到民族国家这个新生事物相比于传统王朝、帝国的政体形式所具有的两种全新的品质:契约国家与民族认同。   大家一起在上帝面前立约,但什么样的人可以在一起立约,这是一个问题。“孤立的个人面向上帝时,‘我’属于哪个共同体,不再具有明确的界限。何为‘我们’?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认同危机就这样发生了。”(金观涛)当“我们是谁”这样的问题被提出之时,民族国家的产生是对这个问题的回应。所以,民族国家具有两种最基本的元素:其一为契约国家所必须的自由、平等、权利等契约伦理,它是民族国家合法性论证的终极基础;其二,具有共同的认同基础的人民,即民族。这就意味着,只有共同立约的人民才有权享用他们所共同声明用生命去追求的基本价值,民族国家这种崭新的政府形式,仅仅是保障“这些”人民的外在载体。国家政权的疆界,也是民族共同体价值的边界,民族国家并没有义务对国界外的族群承担义务。如果说,就这二百多年的历史来看,民族国家所诉求的价值确实是现代社会价值的主要内容的话,那么,这种价值只为本国人民专享。到今天为止,美国共存在着将近200个各有历史传统的族群。正是“这些”人,成为宣誓让渡其部分个人权利于政府,成为这个国家的契约公民。   奥巴马总统在多个场合、多次强调“我”是美国人的总统,我只为美国人民的福祉而操心。这样的表述,再清楚不过地证明了民族国家存在价值边界。   1796年9月17日,美国首任总统华盛顿谢绝再次总统提名,饱含深情地向美国人民发表了著名的告别演说:   “我对你们幸福的关切,难以割舍。……我们处理外国事务的最重要原则,就是在与他们发展商务关系时,尽量避免涉及政治。我们已订的条约,必须忠实履行。但以此为限,不再增加……我国独处一方,远离他国,这种地理位置允许并促使我们奉行一条不同的政策路线……我们可以采取一种姿态,使我们在任何时候决心保持中立时,都可得到他国严正的尊重。好战国家不能够从我们这里获得好处时,也不敢轻易冒险向我们挑战。我们可以在正义的指引下依照自己的利益,在和平与战争的问题上作出抉择”。   建国先贤的忠告成为美国孤立主义外交政策的起源与依据。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美国一直奉行着这种“为自己而行动”的外交原则。美国的建国元勋们谨慎地将美国价值限定在美国公民身上,限定在民族国家内部。孤立主义是民族国家价值边界的合理推导。   但是,孤立主义并不否定国家利益的扩张。实际上,美国从建国到成为世界强国的历史,正是一部美国利益扩张的历史。从东部到西部,从最初的十三个州,到如今的五十五个州,而对于拉丁美洲诸多小国,从来都奉行干预政策。甚至,在世界性的殖民浪潮中,美国国家力量的触角也延伸到世界各地。在与大西洋对岸的欧洲保持小心翼翼的距离的同时,对太平洋沿岸则长驱直入。在清朝被迫与英国签订《南京条约》后,美国第十任总统约翰?泰勒于1842年12月咨文国会,要求派遣代表来华谈判建立贸易关系。在一支美国海军舰队的护送下,美国特使顾盛(CalebCushing)到达澳门附近,与清朝两广总督耆英谈判,于1844年7月签订第一个美中条约:《望厦条约》。顾盛利用清朝谈判官员不了解西方国际法制度的弱点,加入了一项关于美国单方面享有领事裁判权的条款。这就意味着,美国人在中国享有治外法权。这些条款,通过中国与各方所签合约中都加以援引使用的“最惠国待遇条款”,从而无须谈判自动复制到各个列强的在华权益当中。   1853年7月,美国海军准将佩里率领一支舰队停泊到了日本的江户湾,将美国总统米勒德?菲尔莫尔写给日本天皇的信转交给幕府,信中提出开放双方贸易等要求。一年后,《美日神奈川条约》签订,英国、俄国闻讯而来……日本被迫向西方开放。   孤立主义并不能限制国家力量的扩张,而在遭遇国家间的利益冲突时,价值边界就像一道铁幕一样,无情地将民族国家内部享有的价值伦理截然阻断。   1859年,51岁的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出版《物种起源》一书,书中首次以生物科学的原理阐明生物发生、进化的原理,否定了神造万物的宗教教义。其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原理引起巨大反响。这一生物学演化的规律,被达尔文的朋友、哲学家斯宾塞应用于解释人类社会组织的复杂关系。博学的斯宾塞大概不会想到,这样一种哲学思想被粗俗的应用的军事与外交领域,为“弱肉强食”的殖民理论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当民族国家内部在分享着自由、平等、人类正义的价值观的时候,他们在世界上,使用的却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当然,不仅仅是美国如此,所有的民族国家都在干着这样的勾当。   这种双重标准的价值观,有谁能够论证其正当性吗?价值边界这条鸿沟,能够支撑民族国家无限度的利益诉求吗?   1860年,大清王朝经过两次鸦片战争的打击,已经再也不敢小觑这些西方舶来的“民族国家”了。此时,西方人称为“万园之园”的圆明园已被英法联军抢劫一空,成为一片废墟。为英法联军担任翻译的,是一个叫丁韪良的美国传教士。在中国各地传教多年后,1862年他被聘为清朝官方的翻译机构同文馆的英文教员。两年后,他与中国同事合作,翻译完成了《万国公法》一书。《万国公法》是翻译美国外交官惠顿的《国际法原理》一书而来。在遭受一系列挫折之后,中国人开始学习这套新的游戏规则。紧跟其后的是日本人,在中国的外交文书中,多次记录了日本外交人员请求清朝的总理衙门赠予《万国公法》一书的档案。这显示,在“明治维新”的前夜,日本对西方求知若渴的态度。而短短几年后,日本就通过自上而下的变革,将自己变成东亚第一个“民族国家”。   就十九世纪而言,《万国公法》所指的“万国”到底是哪些成员?这个游戏规则下的玩家都有谁?外交官们解开了这个秘密:对于为中国人翻译传播当时通行的国际法,法国代办哥士奇曾向美国公使蒲安臣抱怨道:“那个让中国人了解我们西方国际法秘密的人是谁?杀死他,绞死他;他将给我们带来无数的麻烦。”同样,美国副公使卫廉士也相信引进国际法将会使中国有可能达到西方的法律水准,从而找到废除“不平等条约”的某些方面(如治外法权)的法律依据(刘禾:《普遍性的历史建构——〈万国公法〉与十九世纪国际法的流通》)。所谓的国际法,是民族国家俱乐部享有的专利,被殖民国家完全排斥在外。   民族国家这种赤裸裸的双重标准,本身又具有了双重性:国内、国外两套标准,民族国家间与传统政权又是两套标准。这种区分是有意义的,民族国家与传统政府的双重标准,正是当今西方与其它地区冲突的投射影像。一半是天使,一半是恶魔的民族国家,迟早会自食其果。   在日俄战争的前一天晚上,已经带领日本通过明治维新成功转变为民族国家的明治天皇作了一首俳句表达他对时局的心情:   “我们相信   世界各国皆为兄弟   那为何   波涛仍在澎湃汹涌?”   1918年1月8日,当第一次世界大战即将结束,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对国会发表了一个著名演讲。这个演讲提到处理战后事务的几个主要原则,嗣后被称为著名的“十四点计划”。威尔逊曾经是著名学者和普林斯顿大学校长。1912年总统大选中他以“新自由”主义赢得大选,成为总统。他讲道:   “我们所要求的,就是使世界适合人类生存和安居乐业。尤其要使他成为这样一个世界:所有爱好和平的国家,和那些向我们一样希望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决定政治制度的国家,能够获得正义的保证,并得到世界上其它民族的公平待遇而不致遭受暴力和损人利己的侵略。事实上全世界各民族都是这一事业的共事者……除非正义施及他人,否则正义也不能独施予我。”   尽管威尔逊总统的十四点计划基本上被《凡尔赛和约》所捐弃,但他最重视的“国际联盟”却得以建立。威尔逊认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祸起欧洲内部,是因为欧洲各国处理事务的旧方法所带来的必然结果。很显然,民族国家的价值边界以及双重标准,必然导致国家之间弱肉强食的竞争关系。而双重标准并不能保证这个“民族国家俱乐部”之间的安全,随着被殖民地瓜分殆尽以及革命风暴的风起云涌,俱乐部会员之间的强弱关系每时每刻都在改变,那么民族国家之间兵刀相见就成为不可避免。   这是一个伟大的预见。民族国家间也必须让渡一部分权力给一个国际性组织,来保证各国之间的基本权益。正如他们来保证其国内公民的基本权利一样。这是他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汲取的宝贵历史教训。虽然“国联”的成立仅仅是个开始,并且参与各国都心怀鬼胎,它从始至终都令人失望,但却值得尝试。舍此而外有更好的办法来约束这些国家间的斗争么?但是,深刻的洞察与普遍的常识之间往往有着巨大的鸿沟,即使你面对的是各民族国家的精英领袖们。尽管美国国会坚持孤立主义的基本国策,最终并没有批准美国加入“国际联盟”,威尔逊总统竭尽全力赴全国各地演讲号召国民支持加入国联,但他并没有坚持下来——他中风病倒了,从此再未恢复。   威尔逊的洞见是有依据的,因为“一战”阵亡的名单上,最终有十一万二千四百三十二名美国人的名字。   中国有句古话:“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这个世界上,上帝忙碌的时候,魔鬼也没有闲着。人类再次重蹈覆辙的时间,仅仅相隔不到十几年。先是日本全面入侵中国,随后是德国、意大利踏平欧洲……罗斯福总统担心的是希特勒主宰的德国与日本主宰的亚洲,使得美国的自由处于两大独裁统治者中间……到那个时候,美国人民中立于各国想要保持的自由,还能实现吗?所以,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以三十二万二千人的死亡人数,换取了他们心目中一个“免受恐惧的自由”的世界。这个世界充其量只有半个星球,另一半是红色的世界——冷战的铁幕降临了。   1954年4月的一天,一位来自马萨诸塞州的参议员用戏谑的口吻挖苦某些政府官员关于早期越南战争的说法:“军事形势看来正越来越对我们有利”(艾奇逊1952)、“我们认为印度支那的形势正在好转”(助理国务卿罗伯逊1953)、法国的胜利“不但有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国防部长威尔逊1954)、“法国人正在赢得胜利”(海军上将雷德福1954)……他的戏谑给参议员带来一阵轰笑——因为法国最终以死亡一万九千人的代价从在越南惨败。这个参议员正是肯尼迪。十年后,他领导的美国开始武力介入越南……五十万大军和二战中美国投到德国和日本总和数量的炸弹,没有打垮赤脚行走在水田间的越南人。这真是一场自由之战,美国人为了对抗共产主义、保卫西方自由价值,越南人则为了获取独立和自由选择的权利。   1941年,罗斯福在国情咨文中说道:“我们将努力保证未来的安定,我们期望世界建立在四种基本的自由之上:首先,在世界任何地方,人人都享有发表言论和表达见解的自由;其次,在世界任何地方,每个人都能以自己的方式享有崇拜上帝的自由;第三是免受贫困的自由……第四是免受恐惧的自由。”   如果将自由定义为最高价值,一切妨害个人自由的人和制度都是敌对方。这种最高价值的心理很容易将与本国不同的政体与文化看作潜在的敌人(赵汀阳:《美国梦欧洲梦中国梦》,《跨文化对话年刊》第18辑,2006年)。事实上,著名的美国战略学家亨廷顿所著的《文明的冲突》一书,就是这么写的。在一个将正当价值限定在民族国家内部,而对他国实行丛林法则的星球上,谁又能保证贪婪和仇恨的魔掌不会伸向别人呢?而为了保障自己的自由,唯一合理的选择就是不断扩大防御的边界,由此而导致结盟的不可避免。而当武力成为最方便的输出方式的时候,也正是它的效用最值得怀疑的时候。纵观美国为了捍卫“正义”事业而进行的战争,有哪一场让人欢欣鼓舞呢?在一次次果断出兵而又一次次艰难抽身的挽歌中,除了军火商和利益集团,有谁又是获益者呢!   我们讨论美国捍卫自由的历程,绝不是为了指责或者批评它的错误与偏见。我们所要认知的,是民族国家这一现代产物所具有的先天性的价值缺陷。而这种缺陷在现代社会中,被放大到各个领域,被目为各种冲突的根源。   美国是个新教国家,是新教徒在上帝面前立约的契约国家。而新教改革的最大不同,就是将宗教建立在个人之上,个人无须通过教士而直接可以与上帝对话。同时个人获得救赎的方式发生改变,个人只有通过在世俗生活中的努力奋斗、获得成功来向上帝证明自己。这被马克斯?韦伯称为工具理性——理性与终极关怀的二元分裂。人的信仰与其社会行为的指导原则不再是统一的。所以,政教分离的国家得以建立,民族国家的价值得以脱离宗教而进行展开。但是在伊斯兰社会中,伊斯兰教义规定建立公正的社群,宗教建立在社群之上而不是个人之上。信仰要贯穿到整个社会生活中,而不是完全变成私人领域的事情。理性和信仰不能二元分裂,变成工具理性。因此,伊斯兰社会与西方的冲突,可以看成是伊斯兰教对工具理性的反抗。(金观涛)这样的抗拒,在文化上是抵制,保持宗教、语言、习俗的纯洁性。在组织层面,则相当容易形成“恐怖组织”,如果加上极端主义,则就演化成恐怖活动。针对恐怖主义的每一次胜利固然值得称颂,但其深厚的社会文化基础却也非常值得深思。   自由是一种值得我们永远去追求的伟大价值,但谁也不能宣称自己已经获得自由,并向别人进行输出。   1986年5月29日,欧盟悬挂起了蓝底金星的会旗。十二颗星象征着最初十二个成员,也象征着圣母玛利亚的十二星冠的庇佑。欧盟有自己的盟歌:贝多芬《欢乐颂》;欧盟的铭言为:多元一体;甚至也有自己的盟日。欧盟依照民族国家的模样塑造了自己的样子,但在这些表象后面,则是近三百多年来全新的创造。人类的争端并不始于民族国家,但民族国家诞生之后,由于其先天所具有的价值边界与双重标准的属性,使得争端得以理性化,无论从国际法规、外交政策抑或科学技术的成就,都是以保障民族国家的利益为前提的,毁灭他国与人类生命的技术迅速发展到极致……而这一切又都是非理性的。欧洲经历两次世界大战所获得的体会是“疯狂的现代化发展所导致的毁灭之痛,从而走向和平主义、对话理性与合作策略。而美国体会了光荣与梦想、成功与辉煌、领导与主宰,从而强化了霸权主义、单边主义与竞争策略。”(赵汀阳)所以,欧洲在无休止的争端中,获取了伟大的智慧,并以罕见的勇气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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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美国大学已将中国留学生分析得如此透彻

美国《纽约时报》11月3日刊登了一篇题为《中国难题》的大特稿,字字句句击中中国留学生的要害,让人不禁感叹:原来美国大学已经将中国留学生分析得如此透彻。 文章说,那些急着想要增加国际知名度和校内学生多样性的学校,已经冲去中国招生了。中国学生像是一笔天赐的财富,能够帮助美国大学解决紧缺的资金问题;但这些学校同时也在“如何才能分辨出真正优秀的中国学生的泥沼”中挣扎。 谁才是真正优秀的学生? ■原因 申请过程由中介一手包办 美国大学已经渐渐开始明白,大部分中国学生都会求助于留学中介,整个申请过程由他们一手包办。 《纽约时报》说:“教育中介在中国扮演着长期且重要的角色。招生专家说,中国学生将重心放在课业上,也许从没写过一篇个人论文。另外,推荐信这样东西在中国几乎毫无意义。而中介能够提供的一项重要服务就是引导整个申请流程,让它看起来就像在外国办事那样。” 一些中介会在申请材料上作假。 堪萨斯州立大学国际招生部主管刘易斯说,他曾收到过来自同一家中介明显的伪造材料——申请的5个学生身处不同的城市,但使用了同一家银行的户头;5份成绩单中有3份一模一样。 去年,一个机构出版了一份调查报告,报告针对250名准备赴美留学的北京高中生、他们的父母和数十家中介机构。 报告指出,90%的中国申请者提交了捏造的推荐信,70%的个人自传是由别人代写的,50%的人篡改了高中成绩,10%的人列出了从未得到的奖励和成绩。报告还说,这股申请的作假之风还将随着申请人数的增加愈演愈烈。 不为学习英语只为考出高分 中国人会读书,这早已不是新鲜的传闻。众多考过美国大学留学必备考试托福和SAT的人,无数次地证明了这一点。但是,考了高分并不意味你就有和分数一般高的能力。 《纽约时报》说:“中国学生学习以考试为中心,高中学生花费大量时间准备高考。因此,大部分学生花上几个月的时间苦读英语是经常的事儿。” 美国爱荷华州立大学招生部助理柏崔西·帕克说,他见过很多中国学生在她面前自豪地炫耀自己记住了上万个单词,学习考试机经(历年流传下来的考题和答案)和考试的答题技巧,这帮助他们能在考试中猜对答案。 她还遇见一些学生,能在短短一个暑假的时间里,提高30分或40分的托福成绩,但是他们的英语口语却一点没有提高。 ■改变 授课方式的改变 为了适应中国学生的英语水平,很多美国教授做出了显著改变。 首先,减少演讲形式的考试。皮埃尔教授说,过去他一学期一般要求学生演讲3次,但现在尽量只让他们讲一次。因为曾有美国学生跑来向他抱怨,听不懂中国学生到底在讲什么。美国学生说:“这太让人痛苦了。” 其次,尽量使用最简单的词汇。史怀哲是金融学教授,有一次一个中国学生跑去问他:“‘升序(ascending)’是什么意思?”他说:“是因为他们听错问题了,还是他们不会说英语?” 最后,很多学校开设了帮助国际学生融入美国学术生活的课程,同时也为那些班上有中国学生的教授开设研讨班。 完善招生程序 对于那些一年只能到中国一两次的美国招生老师来说,很难了解哪些才是真正的好学生。 于是,今年他们开始聘请更了解中国学生的当地机构帮助招生,尽管这事儿在美国是不允许的,所以备受争论。 另外,很多美国学校还加大了针对中国学生的面试力度。他们有的会派人常驻中国,对学生展开面对面的面试,有些则会使用skype(视频聊天软件)进行视频面试。 针对申请材料作假的问题,美国学校开始聘请设在中国的第三方审查机构,复查学生提交的成绩单。 ■现状 新学期伊始…… 特拉华大学(位于美国东部)开学这天,几十个新学生挤在一个小小的学生中心大厅里,大多穿着时尚,水磨牛仔裤搭配着亮色球鞋。他们分成两群,一半人安静地摆弄着手上的智能手机,而另一半则在热烈地交谈。如果你不说普通话,还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人群里,有个孩子像是丢了魂,无法融入任何一方。因为,除了他是哥伦比亚人(拉丁美洲国家)以外,其他都是中国人。 范伊苏(化名)是这群学生中的一员,6小时前刚从上海飞到这里。和大部分被特拉华大学录取的学生一样,他拿到的是有条件的录取通知书。也就是说,他必须在成功完成英语课程后,才能正式注册入学,开始大学生活。 范伊苏申请的是金融专业。他说自己毕业后会回到中国,加入父亲的建筑公司。当被问到你为什么要来一个离家11000多公里远的地方读大学,他回答说:“美国人的教育很好。” 谁才是真正的好学生? 《纽约时报》说:“这种看法在中国广泛流传。” 事实就是,赴美读书的中国留学生数量在几年内激增,这让美国大学震惊。不像韩国和印度,他们一直在向美国输入大量学生,但数量一直保持平稳。今年到美国读书的中国学生是3年前的3倍,共有4万人,已经跻身美国第一大国际学生团体。 那些能为国际学生提供特殊语言课程的大型公立大学特别受中国学生欢迎,特拉华大学就是最好的例子,在校的中国学生从2007年的8人飙升至今年的517人。 这些孩子基本都来自国内迅速扩张的中产阶级。他们能够支付全额学费,无需奖学金,有助于解决美国大学紧张的预算问题。 另一方面,他们也给美国大学带来了巨大的难题——到底谁才是真正优秀的“中国好学生”? ■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这还得从中国学生在美国读书过程中暴露出来的问题说起。这些问题让美国大学惊呼:“他们和申请学校时,个人自传里、教授推荐信里形容的那个人是同一个吗! 作弊、剽窃问题很严重 今年在堪萨斯州立大学秋季学期中,学校发现有几个坐在教室里的学生的相貌和他们在几个月前参加托福考试时拍摄的相片完全不同。这证明他们的托福成绩是别人代考的。目前,堪萨斯州立大学已成立了一个起草处理托福作弊政策的委员会。 去年9月,在特拉华大学纽瓦克校区的新生报到会上,语言学院主管斯科特·斯蒂文站在几乎坐满了学生的剧院舞台上。他身后的大屏幕展示着一张巨大的照片——两个白人学生坐在课桌前,其中一人试图偷看另一个同学的卷子。斯蒂文告诉主要是中国学生的观众:“你们都很聪明,所以就用那份聪明完成自己的卷子。” 斯蒂文坦言,面对人数激增的中国学生,防止抄袭几乎成了他们的首要工作。 英语水平跟不上 《纽约时报》说:“中国学生英语水平有限。虽然他们优秀、努力,但还是无法和同年级的美国同学处于同一水平。” 马达蒙(化名)就读于语言中心的衔接课程,这是最高级别的语言课程,从那里毕业的人就可以正式开始大学课程。 他的第一堂课是中国古代史,几个星期下来,他无法完全听懂课程。他说:“我大概能听懂70%的内容,没法听懂具体在说什么,一些细节和单词听不懂。” 有很多学生最开始都以为自己读上几个月的英语课程就可以,结果却在语言中心里待了一年多,为每8周的课程支付2850美元(约合人民币18000元)。 有5%的中国学生在大一课程开始前,就已从语言课程中退学。 死寂的课堂 吓跑了外国同学 去年秋天,一共有35名学生注册了肯特·皮埃尔教授的中级会计学课程,其中17人来自中国。很快,美国学生都不见了,教室里只剩下3个美国人。 为什么美国学生都逃跑了?他们说:“课堂上实在太安静了。” 《纽约时报》说:“在亚洲的很多学校里,设置大量课堂讨论是相当反常的。皮埃尔教授认为,同理,如果把一群美国学生放在中国学校的课堂上,他们将会变成一群合不拢嘴的话匣子。 皮埃尔教授补充说,“中国学生的平均成绩不会比其他本科生差。”这从某种层面上反映了中国学生在定量分析方面的过人能力,在无需精通英语的商科和工程专业里占有优势。 ■为何仍然爱招中国学生? 有的为名有的为利 就在不久前,某网站的汤姆老师接到美国一所大学教务长的电话,他让汤姆老师帮助招收250个中国学生。当被问及为什么要招那么多人时,该教务长说,他们学院正面临严重的预算赤字,需要有人填补。他说:“我们需要额外的、能够独自承担学费的学生,在中国能找到很多这样的人。” 事实上,中国已被视为一个巨大的留学生市场。当美国俄克拉何马基督教大学决定招收国际学生时,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中国,该校国际项目负责人说:“中国就是我们的目标。” 也有人不这么认为。特拉华大学的哈克博士说,他拒绝接受这种说法,“从新泽西来的学生也要付学费。对于我们来说,主要是为了增加校内学生的多样性和学校的国际知名度”。 纽约时报原文如下: This article is a collaboration between The New York Times and 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 a daily source of news, opinion and commentary for professors, administrators and others interested in academe. Tom Bartlett is a senior writer at The Chronicle covering ideas and research; Karin Fischer is a senior reporter covering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DOZENS of new students crowded into a lobby of the University of Delaware’s student center at the start of the school year. Many were stylishly attired in distressed jeans and bright-colored sneakers; half tapped away silently on smartphones while the rest engaged in boisterous convers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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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 | 《紐約時報》步向和解之路—利比亞直面歷史

核心提示:利比亞臨時政府在摸索,如何揭露卡扎菲時代的罪惡,警醒人們,治療國家的傷痛,同時又能夠維持國家和人民團結和解。 原文: On Road to Reconciliation, Libya Meets Trail of Anguish 譯文:步向和解之路—利比亞直面歷史 作者:Adam Nossiter 日期:2011年11月3日 【利比亞的黎波里阿布薩利姆監獄一角,一度關押政治犯。利比亞必須在治療國家動亂傷痛和問責舊惡之間取得平衡。】 的黎波里,利比亞——對仍未站穩的當局來說,單是處理目前和將來的問題就已經令人感到力有不逮了,但他們還得考慮熬人的過去:四十年的國家罪行造成的創傷,不能不理。 利比亞國內以及國際的人權倡導者說,卡達菲上校的人民法庭、內部安全局和國家安全法庭大量的謀殺,失踪和公開處決,受害者人數以萬計。利比亞人怎樣面對他們的過去? 臨時政府已經開始向南非、歐洲和拉丁美洲借鑒,考慮揭示長久以來的殺戮和酷刑記錄。他們說,推動他們的是一個信念:如果光明照不進舊時代的黑暗角落,新國家就不可能建立。 在一個剛從長長的惡夢中醒來的國家,揭示過去、以及許多別的事情的執行細節都在草擬當中。但長年用司法手段在卡達菲政府內部以及外部來與之對抗的過渡司法部長說,初步計劃已經有了:調查、公開聆訊和檢控。他們會一直回溯追查到1969年,卡達菲上校上台的最初的日子。 過渡司法部長,穆罕默德阿拉哲(Mohammed al-Alagi)說:”我們借鑒智利、阿根廷、南非,把南非的做法拿過來”。他指的是南非的真相與和解委員會,一個強調釐清事實、問責而不是懲罰的委員會。 阿拉哲在空空如也、回音可聞的司法部中接受採訪時提到,最重要的是,利比亞人得儘速直面卡達菲時代的利比亞出現的、沒有獨立媒體報道的各種罪行。 阿拉哲先生曾經是利比亞大律師公會領袖,並且,依照人權監察組織的說法,一度出任卡達菲掌政時所謂的人權基金高級官員。他說,利比亞人必須直面過去的罪行,這一件事比檢控、懲罰都來得重要。 一位利比亞專家則提到,阿拉哲先生推進了基金會的人權事業,這對他本人構成了危險。那位專家、人權監察研究員Heba Fatma Morayef說,”許多律師求助的對象正正就是阿拉哲。他不惜冒險給我提供資訊。” 在這星期的採訪中,阿拉哲先生說,會成立一個調查委員會,目的是讓公眾知道發生過的事,讓他們知道真相。 “然後,”他接著說,”公平的審訊。” 他沒有就這個委員會提供任何資料,只說到臨時政府,即全國過渡委員會TNC,在正在檢視的法律草案中提出了成立這個委員會的建議。 當然,基於架構尚未成形,法庭系統還需要自上而下徹底改革,全國各地的民兵仍未解除武裝,要想循司法途徑清算過去還得等一等。除了這些,已經發生了一些仇殺事件。然而,有跡象顯示,只要時機一到,卡達菲時代的罪行不會無人過問。即使不知道具體細節,利比亞人也為這些罪行感到氣憤;而阿拉哲先生等官員也都在想這些罪行。 “要重建社會,人民得知道所有真相。”阿拉哲先生說,”你無法想像42年來人們受到怎樣的苦難。他們當著婦女的父兄面前強姦婦女。” 但他很小心的說明,重點不應該放在報復之上。因為報仇是新舊系統之間割不斷的瓜葛,也因為一些過渡委員會的成員就曾經在卡達菲政府內供職。的確,他的話表達出一種認知:某程度上講,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為舊制度出過力;情感淨化,而非懲罰,才是重點所在。 那位司法部長說道,”那不在於懲罰,不在於復仇。誰要對強姦負責?人們應該知道。那之後,審訊。” 接著,阿拉哲先生說,”我們或許會頒布一部法律去原諒他們。” 可是,一個坐在長長的會議桌那邊的助手,外交部法律及條約處主任埃奇雷迪(Nureddin M. Ejledi)很快的提出反對意見:”殺人和強姦的除外。”意思是雙手染血的人應該受罰,這是其他掙扎著尋求過去和現在和解的國家用過的懲罰標準,德國就是其一。 阿拉哲先生說,”依照他的看法,檢控官的關注點必然會是,好幾十個卡達菲時代的官員造成了最糟的侵害。這些人當中,有部分已經在拘留了。 他說,”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這些罪行的首犯,最多不超過25人。” 卡達菲在他的家鄉蘇爾特被反對者找到、殺掉才兩星期不到,過渡政府就有許多迫切的問題要處理。但官員理解到落實一套司法系統來抑制復仇的渴望,是有其需要的。 阿拉哲先生講道,”幾個月來,我們一直對人說要有慈悲,不要報仇。”有些人對這種做法感到不耐煩。委員會發言人噶蔞(Jalal el-Gallal)說,過渡委員會就過去的罪行的討論還不足夠。 噶蔞說,”它沒有反映到人們的情緒。人們經受了太久苦難。許多和前政權一路的人也還在,是寬容的好徵兆。”但他提到,在街上的人有更迫切的尋求報復之心。 利比亞的過渡委員會近日已經發出信號:委員會沒有忘記卡達菲上校數十年的不當行為。 在國際組織對捕獲卡達菲上校的反對派戰士把他處決一事表達關注之後,為了自辯,委員會發布了卡達菲那些罪行的清單。過渡委員會稱卡達菲為暴君,指他要對1977年屠殺軍官、公開問吊大學生、1984年齋月期間的更多問吊、以及1996年,超過1200名阿布薩利姆監獄的囚犯—許多是政治犯—在一天之內被殺負責。委員會向世界發出的信息很清楚:比起卡達菲的罪行,任何對他的不當對待都相形失色。 與此同時,也許是過渡政府處理過去問題方式的預示,對一種新的政府開放性的探索、嘗試一直在進行中。上週日,一眾臨時政府部長到城鎮邊緣的伊斯蘭大學,坐在台上用阿拉伯語回答記者提問,並講述他們打算如何管理各政府部委、至今已花費了的金額、以及他們的計劃。 這看來是一個難得的透明和官員問責的時刻。阿拉哲先生也都在場,他的眼睛在厚厚的眼鏡後眨呀眨的。他保證”會有一個人道的、以保障人權為目標的法庭”,並承諾追捕卡達菲上校逃到國外的部下。 “我希望全世界,國際社會,看一看這些審判。” 阿拉哲先生說。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 这里 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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