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

“天珠”帮你走近藏人

你种下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就像不管你就走到哪里,你的影子总跟着你。– 嘎玛的爷爷说。 关于藏区,藏人,藏传佛教,藏区旅游,二、三十本书总是看过的。西藏去过几次,西藏周围的藏区,包括青海、川西、云南都去过,只是没有走过甘南。我甚至还跑到尼泊尔的流亡藏人难民营,印度的达兰萨拉和白拉库比去了解藏人。然而,刚刚看了刘鉴强老师的“天珠:藏人传奇”,感觉一下子向藏人靠近了许多。那天在和鉴强老师的见面会上,我还几次发言,甚至代替鉴强老师回答问题,现在想想,都感到有点脸红。我那点对藏人文化的了解,比起鉴强老师,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天珠”真是一本了解藏人的好书。鉴强老师对书中主人公数百小时的采访,多次和他们一起深入藏区,和最普通的藏区老百姓交往,结果是他写出了我看到的最深入,最细致,最到家的对藏人和藏文化的描述和记录。 “天珠”选择了大致十个当代藏人代表,完全客观地为他们写生,这其中有他们的追求,痛苦,彷徨,失意,挫折,甚至打架,失恋,僧人还俗等等看起来是负面的故事。但也正因为如此,所有人物都变得丰满而可信。 书中没有任何刻意的宣传,尽管他们中至少有一部人在当今全社会关注的重大课题上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主人公没有一个达官显贵,最大的官好像只是青海省最穷,最偏的一个县的宣传部长。那个宣传部长还是一个不务正业的部长 – 他的全部精力都在保护三江源,保护可可西里的野生动物,和对最穷苦人的关心和照顾。用书中的话说,他的部长办公桌上,总是厚厚的一层土。 十几个主人公,除个别人外,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没有念过大学的藏族知识分子。说他们是知识分子,是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独立思考的人格,都为藏区和藏文化所面临的危机而忧心忡忡,并以自己的方式竭力保护和传承藏文化。 在他们身上,可以看到和汉文化,以及中国发达地区,或者全世界发达国家的主流文化十分不同的藏文化和以藏传佛教为核心的藏人的价值观。这种价值观集中体现在自律,诚信,和关爱众生(包括自然界的动植物)上。 无数的生活经历让他们明白,和老百姓的利益息息相关的很多事情,“体制内”是没有办法的。因此,他们组织了不同形式的NGO(非政府组织),发动老百姓自己保护自己的家园,免受经济发展大潮的冲击和破坏。客观上,他们的并没有响亮的口号和理论的行动,保护了中国,乃至整个亚洲几十亿人的生命之源。 (最近崔永元炮轰湖南省教育厅,称他们不作为。其实,站在体制内的角度,湖南省教育厅没错。他们自有他们的“责任”和“范围”。如果你一个崔永元搞个什么项目,教育厅就动一动,另外再有个李永元,王永元,都来搞一下,堂堂的省级权利部门还有什么权威?) 书中的主人公大致来自四个地方,西藏昌都地区的贡觉县,青海玉树州的治多县,云南迪庆州的德钦县,和四川甘孜州的康定县。 他们都有具有个人特色的经典格言。 仁青桑珠说:“我们村民保护环境,是遵从传统文化,很快乐地去做,没有其他目的。而外面的人做保护环境 – ”,他两手伸出,做了一个拧湿衣服的姿势,“是被法律和钱挤出来的。” 第一男主角嘎玛桑珠说:“什么是天堂?不是穿得好,吃得好,而是进入佛教的深处。。。打个比方说,修行人的幸福就像尝到了果汁的滋味,而我们看到的只是果汁的外包装。我们知道配方、原料,但并没尝到味道。尽管尝过果汁的人努力告诉我们这果汁这么甜,怎么酸,我们这些只看包装的人都无法想象那滋味到底是什么。” 嘎玛还说:“一个真正的佛教徒,不要老想什么藏民族啊,汉民族啊,也不要老想文革之类的旧账,佛教是为众生的。” 这个在我看来最典型的藏族精英又说:“对西藏文化威胁最大的不是文革,文革破环的只是表面,实质上没有多大冲击。现在冲击最大的事全球化,是商业化,是钱,是追求享受。这一路你也看到了,喇嘛和年轻人喝的是什么?不是酥油茶,不是奶茶,是百事可乐。外来的商业文化冲击进来,藏族人根本无法抵抗。” 嘎玛是虔诚的佛教徒,同时是一个杰出的商人。他说:“我们现在的经济发展,等于一个空房子,房子越盖越大,里面越来越空。我们越来越发达,越来越不太平,到处发生战争和恐怖袭击。怎样才能和平?是原子弹吗?是强权吗?如果有佛教哲学在那大房子里,就绝不会有战争。” 但是对佛教,他有自己的思想:“西藏佛教是讲慈悲的,当在我看来方法不对,在寺庙和佛像上花了太多的钱,如果花到其他方面会起更大的作用,比如在贫穷的村子里办教育,培养出一个人才,会有多大的功德的?。。。光修寺庙和佛像,保护不了西藏文化。” 书中的第二男主角扎多说:“对藏族文化的破坏,商业比文革更严重。文革的摧残,藏人可以用内心抵制。但在钱面前,大家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文化。” 他又说:“青藏高原就像一幅名画,这张画宁静、和平,像是理想世界香巴拉。可是人们随便糟蹋她:旅游、开矿、炸神山、砍森林、修大坝,青藏高原衰败得似乎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 扎多读过大学,是藏人中为数不多的不信教的人。他说:“如果我坚信因果,那么只要努力去做,种因就行了,不必管果。但我不像仁青和嘎玛,我做不到,我需要在逻辑推理上说服自己,我需要科学结论。。。。不只是普通藏民,其实人人都迷信,如果人人不迷信,都明白了,那就达到佛的境界了。我们的迷信是打着科学的旗号,比如说我们相信一种牙膏能让牙变白,因为中央台做广告了。这不是迷信吗?我们迷信得厉害,迷信唯物主义,迷信发展主义。我们掌握的知识太少,但往往凭着这些小知识来判断整个世界,狂妄无知。 扎多说:“我们中国从来没有过今天这样的物质富裕,我去过埃及、印度,与他们相比,中国物质足矣,但失去的是健康的情绪。我们喝果汁嫌没滋味,住宾馆嫌无法上网,以前步行几个月的距离,坐飞机一小时就到了,但我们嫌飞机晚点,嫌坐飞机太热、太挤、太累。我们没有幸福感,没有人之间的信任,没有社会的和谐。我做环保不仅追求环境美,更重要是追求人间的和谐,各阶层的和谐,各民族的和谐。很多人认为,你的和谐不是我的和谐,其实不是这样,没有小和谐不是存在于大和谐中。“ 他说,“我和仁青、嘎玛最大的区别是信仰,我们的传统从1958年就断了,没有佛教,而他们的传统保存了下来。传统的不同决定了做事方式的不同,对他们来说,佛教是第一位的,他们用宗教看一切,我用现代知识看一切。 我们还有不同,嘎玛是乡里走出来的商人,仁青桑珠是喇嘛和农民的代表,而我上过学,是走出家乡的干部。我们这些上学的人有太多毛病,太小聪明,太自私,算计自己的事情多,防范心多,容易受挫折。嘎玛不,他是劳动人民的特点,对人真诚,心胸宽广,如果事情不成了,天要塌下来,他照样乐呵呵。他不是“百折不挠”那种艰苦的奋斗,而是很快乐地对待一切挫折。当了干部的藏族人就跟老百姓不一样,我们想的是目标、计划、执行、总结、组织架构、分工。嘎玛慢腾腾的,软和和的,好像没什么计划,散漫,结果他最有成绩。佛教让他相信:播下种子,就会收获果实。” 扎多不信教。但是,在亲身和嘎玛等虔诚的佛教徒的接触中,他也看到了藏人的根:“人们还以为藏区是梦想中的和平之地。可如果没有佛教,藏民会变成食肉动物。” 另一个主人公木梭来自云南迪庆州的德钦县。他说:“要吸取丽江古城和香格里拉(中甸)古城的教训,我们既要发展旅游,让居民享受发展成果,有不能失去淳朴的民风和传统文化。” “天珠”和其它同类书最大的不同在于,它探讨了藏族精英在种种现实问题中的苦苦挣扎和探索。宗教和经济发展的关系,藏文化面临滚滚物欲浪潮冲击下的脆弱性,层层腐败政府官员对藏区经济和文化的发展的破坏和阻力,都是他们这些小人物难以左右,然而又是难以回避的课题。 作者在书的最后,接着嘎玛的梦(嘎玛十分相信梦会预测现实的发展),讲了自己在理解这些藏族朋友的信仰中的困惑。 他说:我希望他的博物馆成功(嘎玛在筹备一个藏族文化博物馆),很高兴他充满信心,但我对他信心的来源感到陌生。我的信心来源于我自己的过去和对未来的梦想,但当我说“梦想”这个词的时候,与做一个梦毫无关联,梦只是梦,是我的头脑在睡眠时开的小差,与“神启”无关。换句话说,我信心的来源完全是唯物主义的,而他不同。 如果一个汉族朋友对我说昨晚做了一个美梦,预示着他要成功,我可能会笑他“瞎扯”。但对嘎玛的梦,我不敢贸然置评。他的精神世界是那样丰富,他的自信来源于对佛教的信心,而这自信表现在各个方面,包括相信梦的启示和占卜这类外人看来迷信的行为。 如果我不了解他,也会像别人一样笑他,但我知道信仰令他的内心多么坚强,胸怀多么宽广。所以当他说“梦”时,我心情复杂,不仅难以置信,也感到惶惑羞愧。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很小,而他的世界很大:山峦可以挡住我的视线,却无法限定他的视野。 鉴强老师说,这是两种文化间的鸿沟,我是一个“加”(藏人对汉人的称呼),来到这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尽量既不自大,也不自卑,怀着一颗探索的心,跟随这些藏人的脚步,请他们给我打开一扇门,进入更大的世界。有一点我很确定:对于这个世界,我是一个无知者,尽管我自居在“文明”之地,但就像青藏高原的一只旱獭,看似雄距世界之巅,视野所见,不过是自己黑黑的洞穴和几棵草根。 对于异族文化,我向来持这种立场:我们不能用我们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要想了解别人,就要向鉴强老师一样,努力“怀着一颗探索的心“,请那些我们实际上并不熟悉的朋友“给我们打开一扇门”。 过去,有的朋友说,藏人愚昧,他们上千里地用自己的身体丈量过去,为了什么? 我去印度,也有朋友说,去那里干什么,又脏又乱。 可是站在藏人和印度人的角度,他们可能会说,为什么要和汉人交朋友?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所畏惧的人,什么都敢干,食物里敢掺毒品,房子、公路敢造成豆腐渣工程,有了钱敢公开包二奶,人和人之间没有信任,为了抢爹娘的遗产,兄弟间敢大打出手!这个民族最野蛮,最虚伪,最缺乏“礼义廉耻”! 我知道,上述对藏人的评价,对印度人的评价,对汉人的评价,都不公正。评价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都必须低下头来,认真去体会人家的内心世界。 我们汉人在全世界都是特立独行的一个民族,因为在所有的大国中,她是唯一一个不信教,没有信仰的民族。 我们和藏人最大的区别在这里。我们理解藏人的最大障碍也在这里。其实,何止是藏人,我们理解印度人,美国人,欧洲人,非洲人,亚洲的大部分人,都有这个问题。 对比12亿汉人,600万藏人太弱小。没有信仰的汉人,凭借着他们先进的技术和日益充盈的钱包,越来越快地,然而又是无声无息地侵蚀着藏人固有的文化和传统。 我相信,如果没有大的变化,中国社会发展的趋势,必然是汉族逐步同化所有的少数民族,其中,由于地理屏障和宗教信仰,藏族可能排在最后。但被同化的命运难以逃脱。 这个过程不是谁刻意安排和追求的。而是自然发生的。 中国最大的少数民族当属满族和壮族(唯一两个人口超过千万的少数民族)。可恰恰是这两个民族,已经基本被同化。满清统治中国两百多年,刚刚过去了100年,满族语言已经消失,可以称得上是满族文化的一些元素早已融入汉族文化中,满族事实上已经不存在。历史就是这样无情!再过100年呢? 有思想的藏族知识分子忧心如焚,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解决方案在哪里? 又: 嘎玛桑珠的经商理念,让我想起另一本书“当和尚遇到钻石”。嘎玛和别人合作,一定不拿49%以上的利润。大头一定让给别人。这是他从小得到的佛教教育给他的。当他收购天珠时,人家要价2000元,他会还价:“我给你2万元可以吗?”因为他知道,他再卖出去,就可能是几十万!因此,他成了“天珠王”,所有的人都愿意和他合作。这不是他精明,他也没有上过什么MBA,完全是他的佛教教育所致。而“当和尚遇到钻石”的作者是从印度的色拉寺休行了22年的洋和尚。他是用金刚经的理论指导他的钻石生意,取得了成功。 我们成天讲佛教,其实佛教博大精深,我们实在懂得太少。了解藏人,也正是一个学习佛教的入口。 小土豆烧牛肉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702ed19e01015fg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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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和谐的手机 专为西藏僧侣设计(有图)

手机也可以体现民主和和谐?是的,诺基亚曾经就推出过一款历史性的手机,它是专门为我国西藏的僧侣设计的具有现代化水平的手机。 诺基亚特制的僧侣手机 该手机根据藏传佛教的理念进行构思,圆形的屏幕采用了转经轮的设计,这从待机界面需要右旋解锁可见一斑。圆形的屏幕在佛教徒眼中有安逸自由之意,而生死轮回以及曼陀罗也同样和圆形息息相关。 机身外部褶皱的设计不仅增加了拿在手里的质感,也和僧侣的外袍褶皱相似,给人以庄严,肃穆之感。 机身外部褶皱、通体红色 除此之外,红色是藏传佛教备受推崇的颜色,也是喜庆、快乐、热情的代表,这不仅充分显示了对宗教的尊重,也展现出藏族人民的热情与质朴。 该机可实现汉藏文字互译 总之,诺基亚藏民手机是一款颇具现代化色彩、有着卓越设计体现的手机,其功能与输入法都完全照藏传佛教徒的需要和习惯来设计,此外还具有汉藏文字互译的功能,不免让人叹为观止。 (本文来源:手机中国 ) 下图,本博设于雅鲁藏布江畔一农家: 萬里憪的BLOG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79794d0102e0j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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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藏,我们毁了多少“圆明园”?

朱瑞 我家附近有一座小湖,远处望去,和水塘差不多,很不起眼。但是,到了近处,那野生植物的熏香,那动物们踩出的若隐若现的小路,那清清的涟漪,简直天上人间。但是,这座小湖不对外开放,只供周围的居民享受,或钓鱼或划船。那些私家的小船就系在岸边,悠然自得。 加拿大对环境的保护,是中国人无法理解的 。即便如此,加拿大人还是在批评政府,没有好好地保护自然环境,因此,并不多见的采矿、采油计划,常被迫停了下来。 我曾写过,如果说加拿大是一幅水彩画,而西藏,就是一部艺术史。是的,西藏之美,有种饱含沧桑的厚重。以湖泊为例,简直多得数不完,还有随处可见的温泉、冷泉、热泉。单说拉萨的地下水,其丰富,怕是世上罕见。像拉萨的祖拉康(汉名大昭寺),就是建在一片湖泊之上的。我在拉萨时,几位祖拉康的僧人,最自豪的,莫过于指引我,倾听地下水流动的声音。我常想,这些水,是不是和北方的拉鲁湿地的地下水相通呢?传说,拉鲁湿地的下面,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调解着拉萨的气候,是拉萨的肺。 然而,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军队就在拉鲁湿地挖掘排水渠和修筑道路,经过几十年的“改造”,不要说大海,连一座小湖也不见了,到我在拉萨工作时,沙化已十分严重,每次经过,脸上都会挂一层细沙。还有拉萨市内的流沙河,也被当局“整治”得早就无影无踪了。不久前,我在唯色的博客上又看到了《“拉萨地下水快被神力房地产抽光了……”》一文,很是担心,这一切,将会给拉萨的气候、人的健康,带来怎样的灾难?更可怕的是,这种问题,遍布西藏各地,连那些极为偏远的神山圣湖,如今,也在被毫无顾及地抢劫! 我们总是不忘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之痛,却没有看到,中国对周边弱小国家的欺辱,尤其对西藏文明的摧残, 相当于火烧多少个圆明园?! 不仅如此,我们还把这些殖民罪恶,冠以“发展”“建设”的美名,愚弄、愚昧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其结果是,对2008年的西藏全民抗暴,对2008年以后的残酷镇压,对今天藏人的惨烈自焚,很多中国人,都缺少最基本的认知和理解。 自焚发生以来,我的博客常有一些恶意的留言,都是对自焚的咒骂,当然,我都没有放行,不是扼杀不同的声音,而是,这些声音本身,就是一种暴力。 所以,每当传来自焚的消息,我都非常难过。在反对殖民的压榨中,西藏,失去了多少优秀儿女?!留住生命,就是留住青山啊。当第49位自焚英雄,草登寺18 岁的僧人洛桑洛增牺牲的悲讯传来时,我与达兰萨拉格尔登寺的一位僧人,谈了好久。他和洛桑洛增一同长大,又同在一位上师的指导下修习佛法。他说,洛桑洛增非常精进,特别对《因明学》,有着与众不同的兴趣。他说,王力雄先生说得好,不能再自焚了,如果每个英雄都这样牺牲的话,我们今后怎么办?剩下的还有什么? 这位出家人还跟我谈到了他的家乡阿坝,如今,当局为了修建电站,正在强行一些村庄搬迁,他的家人,还常发现一些陌生的汉人,到他们的村庄附近勘察矿藏。不久前,上面为了改道河流,也动员了他家所在的村庄搬迁,而村民们聚在一起,发誓,死也不离开这块祖辈留下的土地……. 穿越加拿大这片和平的水泽,远望西藏,那储存过旷世文明的清凉雪域,那世代虔敬佛法的人们,如今,正在面临着怎样的劫难?甚至献出生命,也保不住一座寺院,一座村庄,一条河流的自然风貌。 完稿于2012年7月31日 (本文已被和谐,翻墙搜寻而成,编者按) 天葬臺 http://sangjey.blogspot.de/2012/07/blog-post_3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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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自由的花香

天朝的日子 在喧嚣和粉饰中 一如既往的太平盛世 一如既往的歌舞升平   从高原到平原 从草原到塞外 帝国的金钱和大棒 如刀刃之上险恶的蜂蜜 迷惑每一张饥饿而多欲的嘴巴 人们像一群被专制的农场主喂养的畜群 只许干活不许说话 只许顺从不许思考   这是没有阳光的角落 这是血腥浸淫的土地 这是廿一世纪的今天 这是野蛮的奴隶社会?   不要说高原平原 不要说藏汉维蒙 不要说信仰不一 其实你我亲如兄弟 其实你我都需自由   谁在绝望的黑暗中焚烧了自己 谁在铁幕之下高昂起不屈的头 有谁愿意聆听这时代弱小者的呐喊? 世上沉默的人们啊 何为良心? 何为道义?   自由不会天赐 恶狼不听佛言 一切得靠自己   可是 可是我们没有敌人 所谓敌人就是自己 用慈悲融化那冷漠的心吧 用爱消弭无知和偏执的伤 自由树上 花香撩人 自由树下 众生圆满   热巴格绒泽仁 http://reba.tibetcul.com/13016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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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人扎西多吉的故事

(摘自张丽钧的博客) 藏人扎西多吉,是千万个磕着“等身长头”去拉萨朝拜者中的普通一员。他的鞋头缝着牛皮,膝头缠着牛皮,双手各套了一个类似“趿拉板”的牛皮掌套,精瘦的身子尺蠖般一曲一伸,一曲一伸,在无尽的大路上艰难前行。 尼洋河水无声地流淌着,风吹来野草花的苦香。 扎西多吉被一个从小轿车里钻出来的汉人给拦住了。 汉人好奇地问他:“我看你实在是太辛苦了!你……是在赎罪吗?” 扎西多吉说:“我的心灵比山坡上吃草的小羊羔还要洁白,我无罪可赎。” 汉人又问:“那,你是为家人祈求健康吗?” 扎西多吉说:“我的家人个个比牛犊还壮,用不着我为他们祈求健康。” 汉人懵了。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开口问道:“你还没结婚吧?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漂亮姑娘?” 扎西多吉笑起来,说:“我老婆刚生下一个八斤的男孩,母子好着呢!” 汉人还想问什么,扎西多吉伸出一根沾着泥土的食指指着他的鼻子,笑笑地说:“你是不是该问我,那你是想升官呀,还是想发财呀?告诉你吧,我啥都不为。我磕几个月等身长头去拉萨哲蚌寺,就是高兴啦!” 汉人听了,十分错愕。 扎西多吉说:“我们藏民不像你想的那样,遇到不高兴、不顺心的事才想起来去拜佛。升不了官、发不了财、考不上学、儿女不孝、得了大病、叫相好的给踹了……这个时候你心里难受是吧?你难受就自己受着吧,你最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佛,让佛跟着你难受。还有的人,拜佛是因为欲望太多。我觉得,汉字里有两个字造得很讲究。一个是‘欲’字,左边一个‘谷’,右边一个‘欠’,多欲的人,老觉得谁欠了他谷子——上天欠他,上辈欠他,上司欠他;还有就是那个‘贪’字,上边一个‘今’,下边一个‘贝’,贪心的人,就算昨天赚了再多的钱,他也不会知足,因为他总惦记着‘今天的钱’,贪财的人多贪色、贪生、贪享乐,人越贪,越觉苦。——你想吧,佛要是满足了多欲人的欲和贪心人的贪,那不就等于抱着柴禾救火吗?佛有那么傻吗?其实,佛,最喜欢高兴的人了;佛也最愿意保佑高兴的人。你要真信佛,就不要把佛信得那么痛苦。痛苦地信佛,那是对佛的大不敬。我一降生,就是佛国的人。你看,我身上揣着这么多金子,这都是我卖牛卖羊赚的钱,我要把这金子送到哲蚌寺去。我们藏民都不留太多的钱,钱一多,人就容易生出恶念。我们把钱送到寺里,我们把最聪明、最能干的孩子也送到寺里,让他去侍奉佛。我们这样做了,就更高兴啦!你看我,就算磕长头磕破了脑袋,也不觉得疼——心里有佛嘛!” 汉人无语,汗涔涔地钻回了小轿车…… ——扎西多吉的话,不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是说给我们每一个人听的。 本文转自 美文美汇  原文地址:http://www.meiwenmeihui.com/8473.html (本文已被和谐,翻墙搜寻而成。编者按) http://www.meiwenmeihui.com/847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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