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媒体

张千帆:“人肉搜索”究责须区别干部群众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公众对政府官员具有天然的 知情权 。品德、个性、能力、财产、立场、行为乃至外表等个人信息对于常人而言是“隐私”,对于官员来说就是必须披露的公共信息,因为只有具备这些信息,人民才能理性判断特定官员是否适合作为“社会公仆”。 … “纽约 时报案”是针对媒体的 新闻自由 ,但是其逻辑对于网络言论而言同样适用。尤其在一个新闻监督力度不足的国家,传统媒体往往不能有效挖掘和披露社会理性治理所需要的关键信息,包括“人肉搜索”在内的网络力量就显得尤其重要。 宪法 第35条对于保证国家长治久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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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畏:重建新闻道德共同体

目前,在中国,用政治和经济的手段腐蚀媒体基本是一种安全的行为。只有在罕见的情况下,贿买新闻才受到了法律的追究,而追究的过程,又有许多政治正确的 “折扣”,更不去清理明显在“灰色地带生存”的名目繁多的“新闻机构”,也不去讨论导致新闻腐败的原因。所以,在这样的起点上,来谈回归新闻的法治和道德的路径,只能称为“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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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发当前中国社会冲突的一些重要原因(转)

作者: 张耀杰  |  评论(0)  | 标签: 当前 , 中国 , 社会冲突 , 重要原因 引发当前中国社会冲突的一些重要原因 —-在犯罪学高层论坛上的发言 北京大军经济观察研究中心主任 仲大军 2010年7月10日 下午 北京大军网站文章传阅 网址:www.dajunzk.com, 大家好!我的文章已经印在会议材料里了,第44页,数字都在这个文章里。我主要是搞经济方面研究的,我和大家的专业角度有所不同,但关注的目标是相同的。我也听了大家从各个角度寻找当前社会冲突的原因,刚才有从人性方面讲的,原因非常多,文化、人性、情感、政治等等都会引起冲突,但我认为当前中国社会的主要冲突,是劳资矛盾引发的冲突。大家翻开我的文章也可以看到有多少案例,只不过因为新闻媒体不报道,使国内所产生的如此众多的劳资冲突、罢工、抗议等事件都被隐藏着,被遮盖起来了。但这不表明社会生活中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所以我认为,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国的劳资冲突将成为社会重要的一个方面。这样的冲突甚至比起到幼儿园杀儿童事件来得更要激烈,影响面会更大。 为什么出现这么多的冲突?当然是经济因素引发的,如罢工、抗议等等,但经济因素的背后是政治因素。说到底是权力失衡、劳动权利的缺失、政治制度的缺失,导致了经济上收入分配的不平衡。所以,我今天的发言首先是把一种表象当做原因来叙说,不过这个表象很重要,它告诉我们:越来越大的贫富差距,收入分配不均衡,根本原因是政治制度问题,政治权利缺失。工人缺少罢工权,结社权,缺少维护自身利益的政治手段。 当今中国社会贫富差距、收入分配巨大的差距,根本原因出自于整个社会的政治权利的不平等。中国的经济方面的收入差距差到了什么程度呢?大家看一下这个文章里的几个图表,一目了然,非常清晰。 第46页的两张图表,我们国家的人均GDP在全球排第90几位,可是最低工资排158位,全球180个国家,排到几乎是最后的。我们国家最低工资标准,这表明了一个国家劳动力资源要素的价格是多么低廉,排在非洲小国家之后。这个指数说明了一个问题,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来,尽管我们国家的经济迅速增长,但是人民群众的收入分配拉开巨大的差距,并且最底层的收入已经被压到了世界的最低点。 第二张图表,这是中国与世界工资状况对比,世界工资有一定规律的,有一些共同的指标,各国的收入,经过研究下来,一般来讲,最低工资一般是占人均GDP比重的58%,比如说现在某个地方人均GDP是1万元,那么这个地方的最低工资就要是5800元,如果人均GDP是2万元,就是11600元。世界上有一个共同的标准,最低工资占人均GDP平均占58%,大家首先看左边的柱,中国最低工资占人均GDP的比重只占25%。这就说明我们国家的最低工资是非常低的,低于整个世界平均标准的一半以下。 再来看第二个很重要的指标,最低工资与平均工资之比较,像北京市,平均工资每个月是3600元,在世界上各个国家平均起来,最低工资往往是平均工资的50%,也就是一半,1800元,北京市最低工资应该是在1800元,可是现在北京市最低工资去年还是900元,今年上调到1000零几块钱,距离1800元还差800元。这说明我国的最低工资压得太低,收入分配之间的差距拉得很大。我国的最低工资与平均工资比较,只占21%,距离世界的平均50%的标准还低得多。 但是,当我们国家劳动群体的收入被压到最低端的时候,我们国家的公务员收入在世界上横向比较却是最高的。第三个柱状图,公务员工资是最低工资的倍数,世界上只有2倍,我们国家是6倍,这个指标远远高于世界的平均数。 再来看国企高管工资是最低工资的倍数,一般在西方国家,在发达国家,国有企业高管的工资是普通员工工资的5倍,距离并不大。可是我们国家是98倍。我们国家这几年来变革最大的变化就是国企老总的工资收入,急剧提高,不是十倍八倍,而是一百倍、两百倍。大国有企业老总收入一下就是几百万,从原来的几千块钱,就坐飞机上去了。我有很多国企老总的朋友,原来收入五六千块钱,突然就坐飞机上去了,几十万、上百万。这是我们国家的改革的结果。 再来看行业之间的工资差距,在其他国家这个差距并不大,好的行业和坏的行业差距平均也就是70%,比如电力行业比纺织行业高的话,也不过高70%,可是我们国家行业与行业之间的差距达到了3000%。这个数字不是我统计的,是我们那儿的一个学者统计的。好的行业和坏的行业就无法比了,比如银行,前年的数字,平均一些银行职员的年收入是四五十万、三四十万,最低的一二十万,而我国制造业民营企业员工的平均工资一年不过才一两万或两三万。这个差距是多少?不就是百分之三千吗?大家请看右边这个柱子,相差这么大。 所以我们国家改革三十年来,国民收入差距太大了。我们不从数字来看,仅靠感觉还没有很深刻的认识,只有当我们把图表很鲜明地显示出来,大家才能清晰地认识问题。在座有很多是公务员身份,有人是大学教授,但是你们在过去也都属于公务员系列的,公务员系列的都是既得利益者。这就要问为什么我们国家的普通劳动群体的工资压得这么低?而公务员群体收入拉这么高,高过全球的普遍的水平。这个问题就是公务员自己给自己涨工资,没有任何干预,没有任何牵制,这个问题只能从政治原因来追究。如果是一个民主国家,公务员的工资要经过全民同意才能提高,可是我们国家,从朱镕基时代,工资一涨就是先涨公务员工资,连续几次,公务员本来和企业、事业差距不大,在90年代初的时候没有多大差距,90年代以后,政府的工作人员,从工资到福利待遇,比普通的公司职员拉开了巨大差距。中国的改革为什么改成了这个状态?说到底是权力没有制约!政治制度的问题。 政府收入和社会收入拉开了差距。有了这样一个巨大的差距之后,占人口70%的劳动人口的工资被压到这个程度,这个社会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社会?先不要看房价这么暴涨,富人几十套、上百套地买,为什么有钱人如此疯狂,疯狂的石头、疯狂的普洱茶,为什么富人越来越富,为什么穷人越来越穷,在这样的体制下,没有权力制衡的体制下,中国这样的收入分配发展,不可遏制地产生两极分化。 我从经济角度先给大家这样一个印象,通过这个现象,大家就可以了解由这个现象所引发的整个社会心理上巨大的不平衡,以致愤怒和怨恨。当遭遇到不公平的待遇后,处在这样一个不公平、非正义的状况下,便会产生观念冲突和心理冲突。所以,经济因素是影响社会冲突、影响人们心理的最重要的因素。有钱人一顿饭,是穷人一年的粮。当出现这样的状况时,中国的劳动群体还能坐得住吗?中国的劳动群体还能不出现各种各样的抗议吗?所以说,请大家看,中国的劳动群体终于行动了,并且这个行动,西方有人形容是中国的罢工潮出现,倒不一定出现罢工潮,但是引发的林林总总的矛盾,必然在未来展示出来,特别是当80后青年一代的劳工走上历史舞台的时候,他们会改变他们前辈默默奉献的状态,会来抗议这种不公平的收入分配的格局。 我今天发言的时间不多,仅仅从经济角度来阐发一下引发当前我们社会矛盾冲突的原因。我认为,到幼儿园杀害幼童泄愤这样的事情还不是社会最危险的事情,它可以产生恶性事件,但不至于产生社会动荡。真正引起社会动荡的是巨大的劳资冲突,这样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不解决的话,对于中国社会未来可能就存在更大的危险性。 谢谢! 再论中国的民派和官派 北京大军智库经济咨询公司主任 仲大军 2010年7月 当今的中国仍然被两个传统的符号纠缠着,这两个符号一个是左,一个是右,它们成了描述和划分人们政治特点和思想倾向的标志。多少年来,人们都逃脱不了这两个符咒的纠缠,一直囿于传统语言的捆缚之中,社会的矛盾争论仍然沉浸在这两符号的划分体系中,不是左,就是右。这种状况令人苦恼。 用左派和右派来划分人们的身份特点,很不科学,很不清楚。左右影响挥之不去,说明当前的中国始终停留在传统的政治思维之中,政治上没有进步。特别是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来 ,当社会已经清晰地出现了多元化利益格局的时候,话语却被肤浅的政治符号扭曲着。之所以仍然运用两个陈旧的词语,主要是思想方法陈旧,跳不出语言工具的束缚,不能清晰地分析变化了的时代和社会。因此,今天的中国需要寻求一种认识的突围,理念的突围,语言符号的突围。 我们提出一个民派的词语,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一个背景:当前社会 已经有了庞大的民间基础,却难以梳理出清晰的民间思想,或民派思想。这种状态或许是出于左右之争的干扰。左和右是旧思维和旧政治的产物。左右之争,给当代中国带来了沉重的历史包袱。它既分裂着中国社会,又羁绊着社会的前进,误导着人们沉湎于旧的历史图形。如果不甩掉这些历史陈迹,当今社会就不能轻装上阵,特别是不能认清当今中国的真问题。所以,不愿被传统语言、被左右符号紧箍的人,一定要打出一个新的符号(旗号),那就是民派! 我认为当今的中国,已经形成的利益格局主要是官派和民派!左派和右派不能清楚地说明当今中国问题的实质。左派与右派之争,更多地沉湎于历史的范畴,而民派与官派的分界,更多地表现为现实的利益之争,官派和民派的区分在今后将日益明晰起来。 当今中国社会的思想体系划分不应由左和右来描述,而应由官和民来描述。这是因为当今的官民矛盾,已成为社会的主要矛盾。当然,左和右两个词语并非不能沿用,但必须进行重新矫正和定位。那就是左派代表革新的民众意愿,右派代表保守的官僚意愿。左具有改革的倾向,大众利益的倾向,即改革特权和不平等的现状。右派的传统意义是保守,因此,今天的中国只有那些顽固地坚守既得利益而置民众意愿于不顾的群体才属于右派。 如此分析后可以看出民派与左派的联系,官派与右派的联系。也就是说真正的左派应该是民派,真正的右派应该是官派。而今天中国社会的左派右派之分基本上扭曲了这一意义。譬如,某些被称为左派的人,实际维护的却是官派的利益。官派往往以国家利益来绑架社会,这些左派也往往以国家利益来维护官派。而某些被称为右派的人,奉行的却是民派思想,主要倾向是反对特权专政。在这种情况下,如其长期混淆下去,不如改用民派与官派的概念,引用两个新的术语,事情便可一目了然。 今天的民派,其意义应涵盖宪法中所称谓的人民这个主体,它的诉求和主张应当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权利和利益。之所以用民派这个新概念来描述传统的人民,主要是因为当今的中国,官民矛盾已上升为社会的主要矛盾,中国今天必须解决官与民的矛盾。 任何社会派别的思想和主张离不开社会基础。首先我们需要来清晰地界定什么是民派。民派包含的是权力之外的一切社会群体,凡是非政府、非国有垄断、非特权之外的一切群体,都属于民派范围。 即使是体制内的成员,不管是政府官员或政府学者,只要他们具有民众的思想意识,具有正义感,倾向于关心平民大众的发展,都属于民派的范畴。民派是一个以思想观念而不是以身份来区别的一个群体。 三十年的改革,已经使中国经济清晰地显现出官营垄断经济和民营市场经济两大轮廓。中国虽然从计划经济迈入了市场经济,但中国经济改革的结果,如其说改出了一个权力平衡的市场经济,不如说是改出了一个官营垄断经济,市场经济只是中国经济躯体中的附庸和从属,庞大的经济资源、政策资源和经济动力依然掌握在政府和国家垄断企业之中。 尽管民营经济在人数和产出上看来规模庞大,但由于不掌握定价权,经济利润少得可怜。目前,在民营企业里就业的人数约为3亿人,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力约为3亿人,而在国有垄断企业里工作的人数只有大约3000万人,但这3000万人的收入,足可以比得上民营企业中3亿人的收入。 整个工业、服务业的利润收入大部分落入垄断和强势部门。银行、证券业人均年收入高达三四十万元,国有大垄断企业的平均年收入约为15万元。而民营中小企业的平均年收入仅有一万多元。中国的企业间已经出现了惊人的收入差距!这种状况近年来愈演愈烈, 去年新报出的数字更令人瞠目结舌。证券公司拥有着800亿利润而不向社会分红。 国有大型垄断企业掌握着基础产品定价权。电、气、油、通讯、医疗、教育等价格是一个国家经济的基础价格,所有其他行业产品的价格都要依此来定价。当垄断部门将这些基础价格抬高之后,其他部门的利润只有被挤薄,被榨干,甚至企业破产退出。民营的中小企业毫无公平竞争而言。 这种以权力为中心的改革已经使国家经济产生了严重倾斜,投资、消费和进出口出现了巨大的不平衡,收入分配拉开了巨大的差距,社会贫富分化日益严重。之所以出现这种结局,只能是民间力量薄弱的原因。这些年里,民间学者日益被边缘化,倍受歧视和冷落,民间力量正在发生毁灭性的坍塌,代表民营和市场的民间智库几乎荡然无存。 政府垄断着思想、文化、教育和学术领域,权力日益显示出它的强大和不可抗拒性。只有当一个国家的民间力量如此薄弱,才会出现改革利益向一端严重倾斜的局面。因此,中国必须有民派利益代表的出现。 目前中小企业艰难拮据,步履维艰,官营垄断企业形势大好。官派学者垄断着主流话语霸权,垄断着媒体,垄断着舆论。这种状态已经严重地阻碍了中国社会的均衡发展。因此,民派力量要联合起来,形成共识,反对官僚特权,反对垄断,反对不公平竞争,反对 强权资本,反对崇洋媚外,仰人鼻息,反对官僚和资本结合起来挤压大众,反对国际资本在国内的超国民待遇,反对外资挤压民资,纠正多年来不公平不合理的经济政策。 我们希望中央政府切实关注以上所叙述的基本事实,我们建议政府部门改变历来排斥和边缘化民间学者的做法,转而听取民间学者的意见。尽管从形式上看,中国99%的学者都是政府学者,体制内学者,但这并不表明,他们代表着中国99%的思想和愿望。中国庞大的思想资源很多储存于民间,来自民间。中国政府必须改变多年来形成的一贯做法,由屏蔽改为聆听,由排斥改为合作。并且,中国的民间学者并非不具备合作性,中国政府必须把民间学者看成是一股建设性的力量,而不是破坏力量。只有建立科学的官民沟通机制,才会避免社会发展的畸形,才会避免越来越多的矛盾冲突。 中国社会必须有承载社会利益诉求的知识群体,民派学者就是一种形式。中国社会要更多地求同存异,适当放弃彼此的个性,寻求共性。共识要有高度和水平,要让官民、左右都能接受。只有形成这样一种舆论格局,中国各阶层的利益群体才能得到均衡发展。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张耀杰的最新更新: 道听途说:60年前的国之保喝茶记录 / 2010-07-19 23:20 / 评论数( 4 ) 张耀杰在搜狐读书会批评张鸣的发言记录 / 2010-07-19 10:23 / 评论数( 4 ) 文人的蛮横与武人的温柔 / 2010-07-19 10:23 / 评论数( 1 ) 抄袭者汪晖的前世今生 / 2010-07-13 23:19 / 评论数( 6 ) 新华社的“正确理性” / 2010-07-12 10:08 / 评论数(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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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pboard:iPad 上的革命性社交新闻应用初探

来自: iFanr 爱范儿 ♂专注于拇指设备的小众讨论 – FeedzShare    发布时间:2010年07月21日,  已有 13 人推荐 Via Scobleizer & Gigaom , ifanr Team 编译校对,转载请注明译文链接。 你肯定用过 Twitter 客户端,比如  TweetDeck 或者 Seesmic,但你肯定从没见过这样的。 你肯定用过新闻阅读应用,比如 NewsGator,Google Reader,或者 iPad 上那些更新颖的比如 Pulse,但你肯定没见过这样的。 你肯定用过新闻聚合应用,比如 Techmeme,Google News,Skygrid,Yahoo News,Hacker News,或者 Huffington Post,但你肯定没见过这样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奇妙? — 这就是 Flipboard 。 这是一个你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公司,下面的视频是对该公司 CEO Mike McCue 的专访。你可能听说过 Mike。他之前把 TellMe 公司以八亿美元的价码卖给了微软。Flipboard 公司,之前已经从 Kleiner Perkins 那里得到了第一笔投资,今天又公布了新一轮的募资状况以及对于 Ellerdale 项目的收购。 那么什么是 Flipboard?它做了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把你的 Twitter 和 Facebook 变成了一本杂志。你还可以建立一个自定义的杂志,要么选用 Flipboard 内建的版面,要么直接导入Twitter 的列表。这是一个非常强大而且使用感受十分美妙的 Twitter 阅读方式。同样的,你也可以把个人 Twitter 帐号、或者某个品牌的 Twitter 帐号转换成 Flipboard。你可以在 Twitter上 跟随 Techcrunch,然后使用这个应用把 Techcrunch 转换为漂亮的像杂志一样的界面,这样的界面比任何其他阅读器都要容易阅读。 不要忽视这件事情的意义,因为随着 Twitter 的诞生,已经发生了一场新闻革命。首先,你必须意识到 Twitter 已经不仅仅是个跟随朋友的工具,你可以跟随知名新闻媒体。例如,Techcrunch 有一个 Twitter feed,我在 Flipboard 及其它的客户端如 Seesmic,Tweetdeck 和 Twitterrific 上都跟随了。我有 216 个知名媒体的 Twitter 列表:BBC,CNN,New York Times 等。你将这些加入 Flipboard 后,会得到一个你所见到的最完整的新闻报纸式的界面。你也可以在 Twitter 上跟踪这些媒体,但是你会发现 New York Times 在 Twitter.com 上很无聊。你看不到 New York Times 那些出色的图片,也没有一个易读的界面。如果你和我一样跟随了许多的媒体,或者你在 Twitter 上跟随了 Techcrunch 的撰稿人,你会发现所有的信息都混合在了一起,尽是喧嚣。如果 MG Siegler 发了一条他周五喝酒的推,这条推将和 New York Times 的国际新闻得到同等对待。 这使得阅读 Twitter 得不到应有的效果,这也说明为什么 Flipboard 带来了一场出版革命。 对于视觉的研究证明,如果一个页面有一行大标题,是其它标题的两倍,这个页面更可能被人们所阅读。图片也同样,如果你在一个页面上放的图片是同样尺寸,另一个页面上放的图片中有一个图片比其它图片大两倍,人们会更加注意有大尺寸图片的那个页面。我们的大脑就是这样工作的,一个大的标题和图片在我们观看页面的时候提供了一个进入点。 那么,Seesmic 和 Tweetdeck 缺了什么呢?没有进入点,没有强调的标题和图片。 Tweet 的重要性是不一样的,一个关于苹果公司的财务报告应该比我的午饭推更重要。 Flipboard 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的设计,大量的触摸操作让它变得非常迷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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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该如何报道自杀?(上)

     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id=d2420e02fcc5fff1 媒体该如何报道自杀?(上) /CoChina 2010-06-30 16:12 此文是 Co-China 论坛主办的第 11 场活动 “ 突发事件报道工作坊 ” 第二部分的文字稿,此文版权归 Co- China 论坛所有,个人转载请注明原文链接和 Co-China 论坛活动文字稿,媒体转载请发电邮至: co.china.online.email@gmail.com 第二节:对自杀类报道的反思(上) 杜婷: 先请胡力汉先生给我们介绍下香港媒体在自杀新闻报导中的一些惯常做法。 胡力汉: 我 20 年前念新闻学的时候,老师跟我们说有几个题是不可以做、不可以报的,黄色、暴力、 自杀,因为这方面新闻报出后其它人可以摹仿。自杀问题有很大的传染性,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做自杀的新闻。当时我们很简单地接受他的这个理论,但当我们做记者时发现这个理论太简单,因为我们看一个新闻说有人自杀的时候,并不只是看自杀本身,还在看自杀后面反映出什么问题。自杀反映出的不单是个人的问题,还有社会、制度的问题。所以我们应该从宏观些的角度看这个问题。举一个例子,每天有几百、甚至上千个上访的民众在北京,他们在地方政府受了很多委屈,解决不了就到中央来上访,最后他们有的采取了自杀的方法。他们这种自杀,尤其是在天安门广场自杀,在中南海附近自杀,我们报不报?如果从刚才我说的传统观念来说,我们不可以报,因为它可能会影响到让其他人用同样的方法解决问题。但如果是这个案例,我们肯定要报,为什么?因为我们报的不是他自杀的动作和动机,而是自杀背后所反映出来的问题,这是一个很多人都关心的社会问题,反映出上访制度的缺陷,制度的不健全,缺乏公平正义。 再讲另外一个例子,比如最近富士康的问题。富士康的问题在最初的第一宗、第五宗、第六宗我们没有报,因为我们没有收到比较完整的原因,以为他们是由于私人理由、感情问题,那样我们肯定不报。但是到第八、第九宗的时候,我们发现是因为工厂里面管理的问题、工人工资待遇的问题,所以第八、第九宗以后我们开始派记者去跟进,他们肯定不是去报道自杀本身,不是怎么跳,从几楼跳下来,跳了以后怎么样。我们重点是报为什么会那么多人跳楼。改革开放已经 30 年了, 30 年前很多人去深圳打工是为什么?是为了一口饭,几百块,三五百块而已。但是 30 年后,我们的年轻人里很多大学毕业的人找不到工作都去工厂打工,虽然工资已经涨到九百一千,但现在的物价跟 30 年前不可以比。还有最重要的问题现在的工作已经不是以前那么简单,他不只是为了吃一顿饭那么简单,吃饱饭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他们需要前途,需要活着工作上班的满足感,还有尊严。所以现在我们的老板,香港的老板,台湾的老板如果没有跟着时代改变,跟着我们中国人进步而进步,还是沿用 30 年前改革开放初期的模式和制度运作他们的工厂,就会导致这样的问题。于是我们就重点报道这个事情,当然效果挺好,最后不止是我们还有其他的媒体都做这方面的报道。最重要的是形成舆论的压力,尤其在台湾非常明显,台湾的媒体、民众对郭台铭批评得很厉害,最后使郭台铭改变了他的做法。所以如果我们单按原来自杀不可报的观念来做,因而不报导自杀事件的话我们肯定错误。如果我们不报道就没有舆论压力。这个自杀还反映出其他的问题,就是经常有人跟我们说报什么东西不报什么东西的问题。比方说我们做大陆新闻的,不光是在大陆听到声音,还在香港也听到一些声音,告诉说你们不要报太多负面的东西,要顾大局,你们报的负面的东西影响我们和谐。但是你如果不报,问题会解决吗?解决不了,问题会越来越大。富士康就是很简单的例子,报了以后有了舆论压力,迫使富士康改变现状。总而言之我们当记者对案子的把关应该有独立的思考,不是一个理论就可以套在所有的方面,针对每一件事情都要思考,我们报了以后有什么后果,报了以后会不会社会影响不好, 报了以后是不是可以解决问题。 闾丘露薇: 我插一句,前两个星期香港的报纸报自杀新闻蛮多的,一个是从商场跳下来,再之前是抱着女儿跳下来的,然后再两个星期前也有一个跳楼的。在处理这样的自杀新闻的时候,是不是香港的平面媒体和电子媒体的标准不太一样? 胡力汉: 对, 90 年代开始香港有了一份以外国小报的手法做的一个报纸,出来以后把整个香港媒体的生态改变了。他们从一个很商业的功利主义出发办报纸,现在做成了很多平面媒体模仿的对象,很无奈。现在香港平面媒体的确出现一个病态,包括为了让更多人看而多报导自杀新闻等,相对来说我们电子媒体像电视、电台里把关好一些。 闾丘露薇: 以前电子媒体的受众应该比报纸、平面媒体要多一点,但是现在因为有网络,有更多网络化杂志以后,平面媒体的东西可以通过网络传播,传播速度会更快,这样的话会不会对它的效应带来影响? 胡力汉: 香港跟内地不一样,我觉得内地的网络发展很快,香港不是,香港人相对来说还是满足于现在的传统媒体,虽然有的时候新闻也有一点错误率,但是总的来说它的正确性还是很好,它的权威性也还是比较好。但内地主流媒体基本上权威性不高,因而逼着内地的民众去看网络的新闻,所以香港网络新闻跟内地网络新闻发展的速度相差很大,这是一个原因。 程绮瑾: 针对闾丘的问题,像胡先生刚才提到的那家平面媒体,它在它的网络版上已经有了 “ 动新闻 ” 这种形式,这已经是电子化的形式,而且用很耸动的动画,把一些自杀的场面都模拟出来。我不知道它的受众到底怎么样,但是我感觉年轻人还是比较喜欢,尤其是在 youtube 上它的点击排行经常很高。所以我想知道你们会感受到这方面的竞争带来的压力吗? 胡力汉: 暂时还没有,因为香港的教育水平相对来说比较高,肯定有一批年轻人喜欢你刚才所说的动画新闻,但是主流的人现在还没有改变,还是相信电视的真实画面。 杜婷: 像刚才胡先生讲的,我觉得香港有线在处理富士康事件的过程中采取的是一个很合适的做法。比方说它在前几例的时候没有做报道,后来因为意识到可能后面会有更深的社会原因,才有跟进的报道。富士康这个问题我觉得毫无疑问是应该报道的,因为它涉及到公众利益。但比如说有一些,应该是在 98 、 99 年的时候香港有第一例烧炭自杀的事情,那香港有家媒体当时做了很细致的报道,他把烧炭自杀的步骤,具体的细节全部都做了出来。后来紧接着第二个月,香港有九宗还是十宗烧炭自杀。所以我想媒体在处理这样事件的时候其实是要非常小心谨慎的。 闾丘露薇: 我想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问题,比方说现在内地,在希望媒体低调处理富士康的时候有很多评论,开始拿香港做例子,就是说看看当年香港烧炭的例子,传染,因而就变成一个限制内地媒体报道的理由。作为香港媒体,你怎么看自杀事件的传染性,包括你在报和不报、怎么报的判断时有怎样的一个界线? 胡力汉: 刚才我们谈富士康的问题,推动报道后面有个动力 —— 推动社会的进步。烧炭自杀的新闻不是推动社会的进步,它只是顾着公司赚钱。 闾丘露薇: 另外一点就是在用词方面,我不太喜欢内地媒体用 11 连跳、 13 连跳这样的标题。我会觉得这样的标题缺乏人文关怀,或者说有一点偏离中立的感觉。你们在报这种新闻的时候在用词、描述等方面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胡力汉: 我们主要是把问题讲出来,基本上很少说多少人跳楼,相对来说简略提一下,一句话就过了,主要是讲问题。 令狐补充: 谈自杀这个问题好像说的是媒体自律,但我发现这个前提是有一些问题的,我一直怀疑自杀的传染性,我不认为它可信。很多时候就像闾丘说的,变成了一个打压媒体的理由,它们之间是没有真正关联性的。我没有看到一篇社会学家的调查有说明。烧炭的那种小报报法是把这个当成一种奇观来做,他是一种窥视,或者是一种猎奇,跟刚才胡先生讲的媒体本身要履行社会责任所采取的方法是走在两条道上去。所以自杀这回事,它是不是有什么维特效应我觉得都未必,我不认为是媒体的渲染或者是报道的方法影响的。甚至是烧炭那个事情我都不认为是报纸的单一因素可以导致它发生的。至于用词方面我倒不觉得在中国那样的语境里用 12 连跳有多不合适,这样的话实际上也造成更多的关注,有呼救吁请关注的效果。如果媒体不这样去渲染这能引起重视吗?台湾还有一百多名教授联名谴责郭台铭,大陆的教授做了什么?这就是一个现状。所以措词当然是应该注意,专业人士要保持一种比较公允、客观的方式,但如果已经是 12 连跳的时候我觉得所有规则已经没了。另外一点,那些富士康员工他们大部分是收不到外界信息的,富士康几连跳以后我问了一下在富士康工作的员工,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杜婷: 我补充一下刚才那个烧炭自杀的例子,导致自杀的因素我们不可能把它归结为单一的因素,当然不可以讲因为媒体报道就导致自杀,但是媒体是不是有促进的作用,我觉得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和讨论。我看到的香港赛马会防止自杀中心的一个研究报道,它的数据显示当时烧炭自杀率和同时期相比的确是上升了,但同时期采用其它方式自杀的比例并没有变化,没有下降,而烧炭自杀明显上升。所以它整个的自杀率是上升的,媒体是不是在其中有影响,我觉得可能要进一步探讨。 毛向辉: 我以前读过《科学美国人》上的一个报道,它认为一些事件,包括社会事件、一些灾难等这方面的信息,其实会带来一种错觉。当人们发现媒体都在报道这些事件的时候,会误以为近期内这种事情发生的机率是非常高的,但实际上是什么呢?实际上是因为我们的焦点都在那里,就像你如果是怀孕的妇女,你就会看到街上有很多怀孕的女人。如果你有小孩的话,你也会关注到很多小孩的情况。当然自杀报导会引起一种示范效应,或者心理上的影响等等,但是他真正核心的原因在于他为什么会去自杀,因为我们可以从平常的知识库中得到自杀的方式,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把历史抹去最好,那我们可能就没有办法去学自杀,你是一个白痴的话就最好。可是从新闻报道来讲它短期内有什么样的促进作用,以及会造成一些什么样的后果,或者是连锁反应,我觉得如果归咎于新闻媒体的责任是有失偏颇的,从今天的科学角度来讲你并不能证明,就像信仰、宗教对人的生活的有多大的促进,你没有办法去证明它,只能说是在社会科学领域说有一定的作用,但是科学角度很难证明。 胡力汉 :我不太同意。讲一讲我个人的经历,我读中学的时候曾经失恋,失恋以后有自杀倾向。那个时候想自杀的时候用什么方法?就找报纸里面的新闻,觉得烧炭舒服一点,跳楼很辛苦。所以我觉得媒体对我是有促进的,让我觉得自杀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之前我在看到报纸报道之前没有想到用这个方法去解决问题,看到报纸里报道有人这样做,那时候年轻,思想就有点冲动。 毛向辉: 但这个是因为你有倾向,而且倾向的结果会有很多随机因素。随机因素是这样,你在路上走可能有想法说 “ 我想自杀 ” ,然后正好有一个人又给了你一些恶言恶语,或者是说造成一些不好的状态,这些可能比你看到报纸受到的影响还多。比如说研究抑郁症的人,他会有一个很清楚的方法,就是说看你在一段时间内的负面因素有多少,而不是说只是哪一个因素造成的,把你像一根稻草一样压垮。 令狐补充: 胡先生讲的这个我也不太同意是媒体的作用,你有这种自杀倾向之后,要去获取自杀的方式,你可以从自身的本能,从求知不管是从书上还是从媒体上找这种方式,你不能单纯归结为媒体。我认为自杀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可能小孩他就知道,他对死亡的恐惧产生以后一直都在学习的过程之中,有的时候更多是一种本能。这方面的教育我认为是预防自杀更重要,你说的这种自杀冲动可能我也有过,去想方法怎么把自己了结,哪种办法是最方便的或者是最舒服的。但是最后没有采取,所以媒体关于自杀报道我也是承认有影响,是要规范的。但是现在社会上特别是我在内地感受到的是它成为一个理由,成为对媒体的一种抨击。我不认为人会脆弱到这个程度。实际上我一直在找这方面的根据,我们看到的都是一些现象,维特效应也是现象,它是现象但没根据,你没有一个权威的被通用的根据。就像烧炭一例以后出现一连串的死,这种现象是多的,但是这种个例现象没有普遍意义。 毛向辉: 其实新华社前几天有一个报道说青少年中有自杀或者是暴力倾向的 70% 是玩计算机游戏的。统计数据里面的这些东西其实会给人们更大的错觉,忽视了它的本源,忽略研究人心理上和社会上的问题,把它遮蔽了,把背后的原因全部给蔽掉。 王冠绪:我个人会有一种感觉内地媒体有时候找一个事件的原因找得特别快,很快就找到一个科学的解释就结束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讨论了。 还有如果我撇开大家讨论的媒体会不会造成自杀的示范效应的话,像向辉刚才讲的,很多新闻事件一报道出来成为一个连贯性的事件,比如台湾在 90 年代初的时候媒体特别喜欢讨论勒索案,白晓燕案件之后一连串的勒索案,好像特别多人采取这种方法赚钱。实际上我觉得有时候是媒体自己在关注这件事情,而不是这种事情特别多,这也要去做一个衡量。 长平: 刚才说是幻觉或者是错觉,但是我看到大量的研究不是错觉,是统计数字,这个月的自杀率上升了,有数据,那这个数据我们又要把它放到社会情景中去,它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可能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这个情况我个人觉得维特效应还是存在的,按照我们中学的马克思主义辩证法这是外因和内因,肯定它是有内因的,外因有没有起作用?这确实是值得讨论的问题。外因中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因素,可能是今天领导骂了他一句,但是有没有像刚才讲的在本来就情绪低落的时候媒体的哪个报道可能会提供一些方法?作为维特效应还不止是说媒体做了自杀报道,而是如何报道。因为《少年维特的烦恼》我们都知道,是特别容易把它唯美化、浪漫化的故事,说死亡是一种解脱,像化蝶一样唯美。在这种情况下包括说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有没有示范效应?我觉得还是有的。有的新闻报道有文学化的倾向,我看过大量的研究,至少我的科学能力是不能否定它的,我觉得维特效应还是存在的。 刚才闾丘提到网络,在内地这的确也是一个问题,由于对传统媒体的管制,让网络成为一个出口,它的确带来很多正面的东西,对新闻有很多帮助,对知情权有很多帮助,但是网络媒体跟传统媒体不一样的就是它自始自终是纯商业的。传统媒体可能是经营人员、老总要考虑的大部分是商业,然后才是新闻伦理。但其实很多具体做业务的媒体人员,一线的记者、编辑,他可能更多的是从新闻事件自身去考虑,该不该报,怎样报?这里有一个平衡,像南都这样的媒体,大部分的采编我觉得都不考虑商业,虽然这样经常会跟经营部门发生冲突,但没有被洗脑。我有很多朋友从传统媒体进入网络公司,他们说 如果进入网络是要先被网络公司文化洗脑一遍的,首先这是一个商业公司 。另外媒体人员的专业训练对媒体的作用也是很重要的,这一点在网络媒体中是非常欠缺的。虽然不断有平面媒体的人流动过去,但到现在为止一方面网络已经承担了很大一部分媒体的角色,在很多事情上都比传统媒体有更重要的角色,但是另一方面专业素养方面又非常欠缺,他们可以用非常商业的手段去操作一些新闻,这是一个矛盾,但确实是内地媒体的一个状况。 再说回自杀报道,或者说是突发新闻报道,媒体的确是深陷这种处境中。如果认真讨论如何去做自杀报道,媒体就会轻而易举地被另外一些人,特别是官员利用。他们会说你看要讲媒体伦理,你们别报道,但他的目的和我们今天研讨会的目的是不一样的。所以媒体人,即使我们要反思,一边在反思的时候,随时头脑里得有一根弦,要跟他们斗争,要战斗。在这种情况下有些时候甚至你会想到底哪个事情重要,你甚至会需要做这样的选择。我给南都写过一篇文章谈自杀报道该不该报道,严格说它不是一个完全的伦理反思,我虽然也提到对自杀报道的浪漫化,或者是说场面要有克制,但其实这篇文章我重点是在为要不要报道做辩护,当然我觉得我那个辩护一方面可能头脑里有我刚才提到的始终要警惕官员利用我们,但另一方面我也认真想了一下,这个报道它有各方面的效应,自杀的示范效应我承认它是一种,这种确实应该得到重视。但是报道它可能还有其他效应,第一个是知情权,我们对我们生活的社会环境要有一个了解。第二个在内地它对当事人,特别是家属,实际上是有安慰作用的,就是告诉他们有人在关注他们,比如那些矿难受难者的家属,官员把他们隔离起来,他们在这种时候其实是想要找到媒体,一方面他当然觉得媒体报道之后就不会把我忽略掉,我会得到赔偿。另一方面如果说有一些孩子被杀了,媒体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歌舞升平,不提这件事情,这也是一种人道的缺失。另外当然就是刚才提到的,想把这个盖子揭开,才能确保官员足够的关注、社会足够的关怀。另外比如说校园屠童案,媒体除了可能有示范效应,会不会还有对立的潜在作用?最初想要跟风的人在看到媒体报道之后,或许会发现自己当初的目的没有完全实现,本想引起社会关注但发现其实有那么多人都在骂,死都不得安宁,有没有这样的一种效应呢?我觉得应该综合起来考虑,媒体几方面都不能忽略,综合考虑之后你应该有一个取舍。在某个具体的场景中可能某一个效应起的作用更大,我个人觉得比如说张国荣跳楼这样的事件中,如果报道处理不好,对他的歌迷来说自杀的示范效应可能会更大,在这种时候你可能要花更多心思来平衡这种报道,来控制。但比如像矿难,就像是山西王家岭矿难,官员派几千人来控制、维稳,虽然他们不断地说是家属不愿意受到打搅,但是媒体完全判断得出来。所以我觉得要在具体情景中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因素,不应该简单地用一方面的效应来掩盖另一方面。 毛向辉: 插一个网上提问,网友说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的宣传是不是也能引起自杀光荣的传染?也要控制报道? 长平: 这些的确是有示范效应的,当年我就受到这种激励,甚至会想象如果遇到那种场景,我要怎样去做。 杜婷: 接下来我们请程绮瑾为大家介绍媒体在自杀类报道中需要注意的细节,她在来港大读博士之前是南方周末的记者,现在研究自杀问题,可以说是媒体和防止自杀研究两个领域的一个桥梁。 程绮瑾: 刚才听大家讨论的时候我有一个感觉,觉得媒体的形象被扭曲了,被说成一个好像导致了某些自杀行为的罪魁祸首。同时自杀预防这个领域的形象也被扭曲了,因为从我对这个领域的了解来说从来没有一个学者说过自杀是不可以报道的,或者任何一个学者有定论地说在富士康事件中存在维特效应。确实维特效应是有研究、有证据的,但是不是可以应用到富士康这件事情里面来,我们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显示。就富士康这个例子,我们从研究者的角度来说并不是用来研究维特效应的一个很好的例子,又或者如果我们真要研究维特效应的话,也不是只看它在富士康厂区内的影响,而是看,比如在整个深圳,跳出厂区之外的其它人群,同年龄段的、同背景的人是不是产生这种模仿效应。所以首先我要说明我是从自杀预防的角度对媒体的自律提供一些建议,但绝不等于是说要反对新闻自由或者干涉新闻自由。 我们都接受一个共同的价值观,就是要在报道的时候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自杀新闻报道是要在涉及公众利益的情况下才具有报道价值,报道的手法要适当,要有分寸。那到底什么样算合适和有分寸呢?我想先给大家举几个例子。比如说名人自杀的报道是研究的一个热点,因为很多证据都显示,当媒体大量渲染性报道名人自杀的时候,确实能带来一些模仿效应:比如说香港有张国荣的自杀,在台湾有倪敏然的自杀,他们两个人在自杀之后媒体都是很大篇幅去做报道,而且很多浪漫化处理。台湾媒体我本人没有看到,但听说有的媒体甚至会完全画出线路图,因为倪敏然是上吊自杀,他们会把他怎么坐车到自杀地点,然后哪棵树比较结实可以吊死人,哪棵树你吊上去可能会摔下来都写出来,就是用很娱乐又很猎奇的手法来报道。香港和台湾两地都有每天自杀率的统计,从数字已经能够很明显看出在他们这两位自杀之后,在一个短的时间,大概是三个礼拜,跟这两位死者背景比较接近的人群,就比如说张国荣的话,香港年轻男性自杀比率立刻有明显的上升,是统计学意义上的明显上升。一个对比的案例是在美国,一位美国很红的歌星自杀,当时关于他的自杀已经有争议了,因为有人怀疑他是被谋杀,但当时媒体是当做自杀来报道的。也是很大篇幅的报道,因为他是一个很红、很受爱戴的明星。但是在报道之后当地自杀率并没有一个明显的变化,这里面有很复杂的原因,学者在研究的时候分析其中可能的一个原因,就是当时他们的报道,一方面强调了用自杀作为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不值得提倡的,会明确地写出这一点,而且会在报道的同时附带上一些帮助信息,比如你有精神困扰的时候你可以去哪里求助,你的学校或者是你的社区里面有什么样的人 是可以给你提供这类服务的,或者你可以找精神科医生。 另外一个比较是关于自杀方法的,刚才杜婷提到了烧炭之类的事情,这个也是有准确的数据能够显示,可能以前自杀方法占头三位的是跳楼、上吊、服毒,从香港的第一宗烧炭报道之后,烧炭在第二年还是第三年就变成第二位的自杀原因。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然后变成一个占据前三名里面的自杀原因的一种,就是说它的传染性变得很强。而且都是具有类似背景的人群,比如说年轻人,而且有很多是有财务困扰的。有研究就怀疑是因为媒体的标题设置经常会说 “ 某某人因为财务困扰烧炭自杀 ” 。那对比一个案例是维也纳的地铁自杀,曾经他们也一度报道得很多,导致这种自杀方法一下从零变到很多,但是到 1987 年的时候维也纳就开始推行媒体报道的建议,之后报道自杀的绝对新闻数量并没有减少,但是质量变好了。质量变好之后用这种方法自杀的比率就有一个明显的下降,而且整体的城市自杀率也有明显下降。最后想举的例子就是奥地利,奥地利应该是全球最早在八十年代就推行自杀报道建议的,瑞士是在九十年代开始推行,他们也是很明显地看到报道的质量变好之后,自杀率有一个下降。澳大利亚是更近一点,在 2000 念以后开始推行,现在他们的反馈还有一点复杂,还在收集数据的过程中。那前面两例确实能够证明一个好的报道,良性的、适当的报道可以带来正面效益。 具体什么样的报道算是好的报道?我有两份资料想推荐给大家:一个是港大编的《自杀新闻报道建议》,还有一本就是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预防自杀协会编的《媒体该怎样报道自杀》, 08 年有一个更新版,我和同事一起翻译成中文。富士康事件后我把这个中文版本发给一位《南方周末》的同事看,他就转发给很多人,好像在网络上有很多人都在转发,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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