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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回应开放二胎 中国称正调研完善生育政策

中国许多专家学者一直呼吁政府放松独生子女政策 在中国,放宽独生子女政策,允许生育二胎的呼声日益强烈。 中国国家卫生计生委发言人毛群安周一在记者会上回应有关提问时表示,中国政府正组织开展大量的调查研究,将提出完善生育政策的思路。 调研主要是研究人口数量,素质,结构和分布的关系。 毛群安还称,所谓完善的生育政策就是既要考虑维持中国的低生育水平,也要考虑民众的生育意愿,以及经济社会发展和人口结构的变化等因素。 不过,毛群安表示,由于中国人口多,人均资源占有量少的情况今后相当长时间内不会改变,因此必须坚持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 呼声 中国平均生育率(女性一生所生孩子数量)目前是1.7,远低于维持人口正常状态的2.1。与此同时,中国人口老化问题越来越明显加剧。 许多分析人士称,独生子女政策导致中国劳动力供应减少,防碍了经济增长。中国目前的劳动人口大约为9.3亿,但在2025年将开始以每年1000万的速度下降。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专家和学者不断呼吁当局放松一胎化政策。 观察人士注意到,在去年11月的中共党代会上,当时的中共领导人胡锦涛和温家宝都在讲话中去掉了“保持低生育率”这样的字眼,认为这显示中央希望放松计划生育政策。 中国卫生计生委发言人毛群安虽然今天在记者会上表示必须坚持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但他所做的“政府正在组织调研”以及“关注群众生育意愿”的表示更加吸引了注意,也体现出中国政府的确在对目前的一胎化计生政策进行反思。 fullrs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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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识网 | 阎云翔:当代青年是否缺乏理想主义?

[编者按]晚清以来,代表新生力量的青年,开始被赋予无限期待,从而不断登上历史舞台。当下对这一问题的讨论,除了延续历史的惯性之外,还与当前社会结构剧烈变动,青年遭遇新的处境有关。但批评青年没有理想,一直是这些讨论中比较大的一种声音。本期阎云翔则从解读这代父母的角度,给出了自己对这一问题的别致观察,并认为在中国社会已发生“个体化”进程的当下,看待青年的“理想”也需要新的目光。而张慧瑜则从社会文化的角度,梳理了几十年来青年形象的流变,希望找出青年暮气沉沉的原因。无论如何,青年问题早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口问题,而是社会重要的政治和文化问题,亟须解读。   我在2006年写过一篇英文文章来探讨中国的80后一代的群体特征,发表在《当下的历史》(Current History)2006年第9期。我当时的看法是,这代人集享乐的个体主义与脆弱的实用主义于一身。在私人生活领域,尤其是在处理与父母乃至亲朋的关系时,他们表现很强的自我主义倾向、对权利敏感并勇于寻欢作乐、追新逐潮。但在公共生活领域,他们却是安分的实用主义者,选择以最安全的方式来谋取考试分数、教育回报、收入、权力乃至声誉的最大化。这一代人从小便生活在一种张力之下。他们的父母望子成龙,希望他们从童年时代就按照严格的程序走,不可浪费任何时间。 在该无忧无虑的年代,他们已经开始担忧考试分数和成长道路之类的问题。所以,我当时就提出一个疑问:没有童年的这一代人长大之后会不会有真正的青年时代?   如果我们按照通行的标准将青年文化界定为一种以反主流文化为特征的亚文化,当代中国很可能谈不上有青年文化。比如,拿农村青年来讲,他们要的是什么?其实是要跟城市青年一样,他们心目中城市文化就是他们的文化,城市的生活方式就是他们要追求的生活方式。而占人口少数的城市青年,要做的就是念好大学,做白领,践行那一整套父母为他们设计的程序。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是不存在具有反主流文化特点的青年文化的。这是我在2006年就有的看法。但是读了前段时间大家对青年文化的讨论,我觉得还有再讨论的必要。   批评青年无理想的误区   前段时间《人民日报》有一篇名为《莫让青春染暮气》的评论文章,引起很多讨论。该文的中心观点是青年不应该暮气沉沉,应该超越物质主义的考虑,具有理想和献身精神。而献身的对象,更多的是体现集体主义价值观的国家、社会等等。这种思路和1980年“潘晓公开信讨论”、1988年“蛇口风波”大讨论时的传统观念差不多;即,真正理想境界的青年理想主义,就是要具有牺牲精神,为了集体利益牺牲个体利益,以追求更大的目标。我认为,这样的观点,在当前已经失去了现实针对性。   过去30多年,中国社会结构发生的最大变化是目前还在经历的个体化过程。这一过程有两个特点:一是在价值观层面越来越多的个体认为,自我利益具有正当合法性。自我主体性增强,“为自己而活”成为人生的主要目的。尽管这一观念被接受的透彻度会因人而异;而且很可能所谓的“为自己而活”只是从物质层面上讲,比如只要车和房;而不是从超越层面上来讲,比如,人应该有选择自己生活道路的权利,并且应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做出牺牲。但不管怎么样,这个方向是越来越明显。   二是从客体层面来讲,整个社会结构也在发生制度性的变迁。国家逐渐对社会松绑,也从原先对国民生、老、病、死都全面负责的状态中逐渐撤出,要求个体承担更多的责任。与此同时,国家就不可能不支持个体权利的追求。因此主体要求更多的个人权利也变得理所当然。   如果忽略了这一大的背景,还侈谈个体要为群体做奉献、做牺牲,要有集体主义价值观,只有这样才算有理想,我觉得未免文不对题。   网络上也有一种比较流行的对《莫让青春染暮气》的反对声音,核心是说,社会如此不公平,“我”凭什么有理想。我觉得这也没道理。当年共产党人开始闹革命,社会更不公平。从绝对的收入分配机制和社会阶层分化的壁垒来讲,我相信,20世纪之交的中国,肯定比现在更不公平,流动性也更小。但那个不公平的时代并没有排斥那些人有理想。换言之,社会不公平也可能成为激发理想的机制,而不一定导致没有理想。某些持自由主义观念的人指出当代青年缺乏理想是因为政治上不够开放,包括舆论和公共空间的不够开放。但是,这也不一定。不开放也有可能变成一种变革的动力和理想。我认为,这些说法都有一些偏颇之处。下面我想在被大家忽略的地方,谈点自己的看法。   实用主义的孩子缘自父母   我一直在扪心自问的一个问题是,我们50后60后这一代,作为80后、90后的父母,在当代中国社会,我们有什么理想?像《人民日报》评论员所期待的青年的那些理想,我们还有没有?答案似乎是否定的。那么, 缺乏理想主义的父母怎么会教育出有理想的青年?举个简单的例子,巴金的小说《家》中,那一代老的封建家长是有理想的,他们相信古代的那些封建观念,所以极尽全力去维护,所以才有了下一代的反抗,然后才激发出了下一代的理想。问题的核心其实是因为两代人之间的意识形态有冲突,所以才产生了新的理想。或者说意识形态本身包含了理想主义的层面,它会激励新理想的出现。   比如为了婚姻的自由,为了选择不同的人生道路,50后60后那一代会离家出走。但是现在父母和子女的冲突是什么?全是钱财的问题,价值观上没冲突。我最近写了一篇文章,谈80后的离婚问题。从2010年以后,80后离婚的个案急剧增加,基本上占所有离婚个案的40%左右,这从年龄层次上来说是不正常的。离婚的这些个案中,虽然没有找到全国的统计数字,但从各省或各城市法庭的数字分析, 70%到80%的个案中,父母起了决定性作用。大概有两种情况:一是最初的矛盾就与双方父母有关,双方的父母不能相处,导致离婚。二是小两口一旦发生矛盾,双方父母就迅速介入,开始打官司,最后小两口后悔了,但是父母不干,继续打,非离不可。这其实特别反讽。1950年新《婚姻法》公布时,我们父母那一代青年的口号是“我的婚姻我做主”,可是风水轮流转,到了新世纪,变成了“我的婚姻你做主”。 这背后有很多原因,说到底还是一个资源置换问题。   我曾经问过一些80后90后青年:当你父母不同意你和你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交往怎么办?绝大多数人都说放弃。为什么?不放弃的成本太大,买房找谁要钱去,买车找谁要钱去?青年一代通过在重大事件上服从父母的意志,来换取父母在经济上的支持。当然父母也没有那么专横,他们会在生活方式上极为开明和宽容,孩子把头发染成蓝色的也无所谓,但是在择业、择偶、生育等重大问题上,孩子就必须听父母的。如果整个80后90后这一代青年的生长模式就是在读书、升学、择业、择偶等大方向上,听父母的话,他们自己的理想主义从何而来?   从人生理想和人生意义的角度来看,当代青年和父母一代没区别。这个没有代际冲突的理想,恰恰是实用主义和犬儒主义的结合。我们这代人在谈论自己的时候,不会否认我们很多人都是犬儒主义的,公共场合说的话与私下场合讲的,很可能不一样。这个也反映在对孩子的教育上,我们从小给自己孩子的是什么教育?那些集体主义观念,我们有没有灌输给他们?我们有没有教给他们为人要正直、要为集体做牺牲、要坚持自己的原则,即使所有人都说你错了你也要考虑是真的你错了,还是所有人错了。有多少父母做到了这一点?有多少父母会想如果这么教育孩子的话,这个孩子将来到社会还怎么生存?又有多少父母从小就告诉孩子为人要随大流、要懂得人情世故。网上有过类似的例子,一位妈妈带着孩子过马路,孩子看见红灯,妈妈扯他走他也不走,妈妈气急了给了他一巴掌,硬把他扯过了马路。网上对此有很多讨论,事后的解释就是如果这个孩子连“中国式过马路”都不会的话,将来长大了怎么在社会上生存。所以,我就觉得这一代实用主义的青年其实是我们自己教导出来的。   另外,如果谈物质主义倾向的话,实际上50后60后这一代的物质主义并不比80后90后这一代差。只不过两代人表现的取向不一样。50后60后这一代在童年的时候受苦受穷,在物质上特别缺乏安全感。所以他们的物质主义倾向,更多地集中在不遗余力地积累和追求财富上。而80后90后的物质主义,更多体现在消费方面。在80后90后开始成长的过程中,父母就和他们做了一个交易:父母提供物质上的一切,孩子好好读书,出人头地。这个交易是两面的:父母要更努力地积累财富,而子女则在精神、价值观和社会地位方面为父母带来某种回报。因为父母这一代恐怕错过了某些机会。由此形成了两代人不同的物质主义倾向。父母几乎心甘情愿地赚钱支持子女消费,子女没有那么强烈的创造和积累财富的愿望,但有无比强烈的消费欲望。但是传统的看法认为,积累财富的物质主义基本上是正面的,消费财富的物质主义基本上是负面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对青年的物质主义敏感,而对我们自己这一代人的物质主义反而觉得很正常。“我挣的钱又没有给自己花掉!”这就跟原先的集体主义价值观又吻合了,即只要我不是为了自己享用,一切都是正当的。所以这类物质主义是可以合法化、正当化的。其实, 就把物质放在比精神更重要的层面而言,敛财冲动与消费冲动是一样的。这才是所谓的物质主义。热衷于财富积累的父母一代似乎并不比沉浸于消费享乐之中的青年一代更有理想主义。   追逐成功是因为失败的代价太大   青年应该有理想,因为人生只有这一段应该无忧无虑、应该无所畏惧。因为他们还年轻,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利害关系,输得起,所以社会才有变迁的动力。可是因为我们父母的实用主义教育,这些孩子从小就没有童年,没有幻想。没有童年的幻想,怎么可能无中生有地出现那种毫不讲利害关系的理想主义?更为关键的是,在现实生活中,不去讲利害关系的代价也是孩子无法承受的,即他们承受不了失败的代价。比如一个青年要结婚,首先得有房、有车、有经济实力,因为如果没有,非但他们觉得没面子,父母也觉得没面子。如果说这是一个社会压力的话,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难逃责任,这个压力绝不是要结婚的男女青年自己造成的。   另外,如果把中国和美国作比较的话,这两个社会都有很明显的社会分层,而且基尼系数都同样的高。可是, 美国社会的仇富心理远远没有中国强(它有仇恨政府的心理,所有国内的恐怖主义都对着联邦政府,没有对着富人的)。相比之下,我们这个社会越来越扁平化、单一化,整个社会就一个理想,即成为亿万富翁或者高官。而这一理想无疑追求的是金字塔的顶尖,这意味着最小的可能性成为了所有人的生活理想,结果就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资源有限,为了成功只能把别人掀掉,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只好窝里斗。如果大家各自有不同的生活理想,情形会完全不同。我记得我母亲曾讲过,她小的时候,父母给她的忠告和她自己的理想,是长大了嫁一个老实、本分的小买卖人。首先,是道德标准在前面,其次是一个小买卖人,而不是一个大买卖人。因为他们就是城市中的平民阶层,那个阶层的理想就到这儿。没有说所有人都要成为或者都要嫁一个亿万富翁。问题是为什么现在所有人的理想都压在这一条上?我的观察是,做成功人士的驱动不在成功之后的回报,而在于对失败的恐惧,即做一个失败人士的代价太大了。   其实我几年以前就表述过这个观点。比如我的园丁是个墨西哥裔美国人。他是一个很好的园丁,勤勤恳恳做事,很有尊严。他也有和我类似的房子,只不过位置远一点而已。没有人因为他是园丁而觉得他是下等人,觉得他在精神上就低人一等。他作为一个人,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可以受到别人的尊重的。实际上这就像费孝通在1940年代讲过的,在那个“团体格局”下,人人在上帝面前是平等的。当然,人们在经济上不平等,在社会资源占有上也不平等,但是在精神价值层面上,作为一个生命、一个人,是平等的。我觉得这个尊严感很重要,人的尊严感是要靠社会制度来维系的。像美国各种各样的制度设计最大的特点就是要防止制度侮辱公民、侮辱个体。这么多年通过民权运动,这些方面都在一点点改进。所以我想如果在个体尊严这一点上能够达到基本的保障,人们就没有那么大的动力去一定要做自己做不到的事,非挤到那个金字塔尖上面去。没有尊严的日常保障会直接导致普通人的不能输,输不起。如果纵向比较的话,当前跟历代最大的区别是,中国历代还有一种安贫乐道的观念,在义利之间要取义而舍利,在意识形态中是这样的,尽管我认为统治精英也并不能完全做到这样。但不管怎样,结果是竞争不会白热化。现在毕竟是新的、现代的语境,出现了人人都要竞争的新现象。以前少数人读书成功,得到功名之后自然有一套安排,多数人根本没机会读书,就不会介入这种竞争。换句话说,相互之间的流动性低,被阶层界限区隔开来,生活理想是不同层次的。我们现在生活层次区隔不开,理想也被压在同一个层次,道路就变得非常窄。一旦有个外在的成功标准,几乎全国人民都用这同一个标准来衡量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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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报:始终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谈认真学习贯彻习主席在接见全军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代表时的重要指示   始终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始终坚持以能打仗、打胜仗为根本着眼点,始终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方针,始终坚持以改革创新精神加强军队党的建设,这是习主席在接见全军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代表时突出强调的重要思想。这“四个始终坚持”抓住了党委班子建设的关键和要害,为在新的起点上推进军队党的建设提供了科学指南。认真学习贯彻习主席重要指示,首先要扭住确保党对军队绝对领导这个根本任务。   我军是党缔造和领导的人民军队,是执行党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党对军队绝对领导这一根本制度,是被实践反复证明了的科学制度。我军之所以能够战胜各种艰难困苦、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最根本的就是坚定不移听党话、跟党走。这是我军的军魂和命根子。不管军队怎么发展,改革怎么推进,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这一根本原则永远不能变,永远不能丢。军队党的建设的首要任务,就是确保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当前,国际形势继续发生深刻变化,意识形态领域斗争尖锐复杂,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更加频繁。特别是敌对势力渗透破坏花样翻新,加紧对我实施西化、分化战略,企图把我军从党的旗帜下拉出去。需要警惕的是,一些人缺乏对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历史必然性、科学真理性和极端重要性的认识理解。在这种情况下,始终把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作为最高政治原则来把握,作为最高政治要求来落实,作为最高政治纪律来遵守,显得尤为重要。   坚定不移听党话跟党走,是思想建党、思想入党的核心。始终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必须深扎信仰之根,坚持不懈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官兵,学好习主席一系列重要指示,学习国史党史军史,广泛开展中国梦、强军目标学习教育,打牢思想理论根基,坚定政治自信和政治自觉。必须铸牢忠诚之魂,毫不动摇地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原则和制度,打好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主动仗,坚决抵制“军队非党化、非政治化”和“军队国家化”等错误政治观点,帮助官兵认清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是历史的必然、科学的真理,确保部队绝对忠诚、绝对纯洁、绝对可靠。必须坚决执行党的决策指示,严格党的政治纪律和组织纪律,做到平时听招呼、战时听指挥、关键时候不含糊,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坚决听从党中央、中央军委和习主席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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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院院士回应雾霾致病:对生殖能力影响不大

日前,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气象局联合发布《气候变化绿皮书:应对气候变化报告》(以下简称《绿皮书》)称,雾霾天气会提高死亡率、使慢性病加剧、使呼吸系统及心脏系统疾病恶化,影响生殖能力、改变免疫结构等,引发网友热议。 雾霾天气是否会影响生殖能力?对此,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大学第一医院主任医师郭应禄表示,即使有影响也不会太大,目前来看,雾霾对人类健康最直接的危害主要还是增加呼吸系统疾病的发病率。 11月7日,《绿皮书》两位主要编者,国家气候中心气候与气候变化服务室副主任高荣、中国社会科学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副研究员张莹做客人民网强国论坛与网友在线交流。 张莹表示,在短期影响方面并没有看到对生殖力影响的评估结果;但是从长期影响的角度,可以看出PM2.5级别的空气细粒子对婴儿的致畸率和早产率有着显著影响。 在回答网友提出的关于“是否能提供更长期的雾霾天气预报”问题时,高荣透露,中国气象局已经制定《环境气象业务发展的指导意见》,到2015年,会在全国县以上城市开展雾霾、沙尘、重污染气象条件的预警预报,预警时效可以提前3到6个小时,预报准确性可以在2012年的基础上提高5%。 来源:http://news.163.com/13/1110/03/9D9PO70R00014AED.html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扬我国威,故建三峡 视频:方舟子回应罗永浩质疑 郭德纲发微博回应姜昆近期言论,暗指姜昆为“艺界宦伶” 骑自行车会影响女性私处健康吗? 智利回应称捷克总统是客人可以随意拿笔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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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中国城镇化副作用:农民变贫民

中国华明——三年前,上海世博会把这个新建成的小镇作为中国从农业国家向城镇化国家转变的典范。100多万名游客参观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展馆,在那里,他们了解了农民是如何通过公平的交易,不花分文便过上了新生活。 如今,华明可能又是另一场变革的代表:中国新兴城镇的贫民区化。 社会失调的迹象比比皆是。在网吧和台球厅消磨时间的年轻人说,他们中只有一小部分人有工作。为了维持生计,上了年纪的人则不得不从事卑微的工作。社区和家庭结构遭到破坏。 最令人担心的是自杀现象。当地人说,自杀时有发生。 中国正在推进由政府牵头的城镇化,这项计划预计会在周六开幕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会议上得到认可。在此之际,许多人担心,这里大量的新住宅开发项目可能会落得与西方国家战后住宅项目同样的下场。它们本来是要解决一个问题,但却有可能引发一系列新问题,而这些新问题可能会在好几代人的时间里困扰中国城市。 “我们说的是几亿人,他们正往这些地方搬,但这些搬了新家的人的生活水品实际上是下降了,”多伦多大学(University of Toronto)研究搬迁安置地区的政治学者王慧玲(Lynette Ong)说,“首要问题是建筑物的质量,其中存在大量腐败现象,他们偷工减料。”华明还远远算不上危险的贫民窟。这里没有黑帮、吸毒现象或街头暴力。镇上近一半空间是绿地。通往小学、初中和高中的街道两旁树木林立。 但新居里,墙壁裂缝、窗户漏风、电梯间的地板锈迹斑斑。对那些被要求用自家祖传的土地换公寓的农民来说,生活条件的下降更让他们觉得自己上了当。 “那是他们的土地,”35岁的失业母亲魏颖(音译)说,“你必须要了解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的父母住在一个粗制滥造的公寓里。 绝望和疏离感透过自杀事件浮现了出来:深夜从阳台跳下、喝农药或卧轨。 “我会出现焦虑症发作,因为我们没收入、没工作,啥都没有,”40岁的冯艾菊说。她有两个孩子,以前是个农民。2008年,她被迫搬到华明。她说自己买抗抑郁药物已经花了1500美元(约合9100元人民币),以当地的消费标准来看,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们从来没有发言的机会;也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们什么。我想回家。”这些新城镇里的情形与其他一些流动人口居住的简易房形成了鲜明对比。许多简易房都是那些选择离开他们耕种的土地,去城市工作的农民建的。牛津大学(Oxford University)研究流动人口社区的社会人类学家项彪说, 尽管窄小凌乱,但这些简易房里充满了活力和上进的希望。 “大城市里的这种流动人口社区通常被称作贫民窟,但相比之下,要让那些新的安置社区振兴活力就更难,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它们和所有生产性经济活动都不沾边,”项彪教授说,“社区居民往往也是同一类人,都是弱势群体。” “无序拓展” 但华明背后的思路却是截然不同。2005年,华明镇被选做成功的、规划良好的城镇化典范。在中国,镇是介于村和县之间的行政单位。华明镇总人口4.1万,居民分散居住在该镇管辖的分布在60平方英里(约合156平方公里)土地上的12个村子里,其中大部分为农田。对中国北方而言,这里的农田异常肥沃,因为水资源很丰富。华明位于中国最大的城市之一港口城市天津的郊区,以当地的手工艺品,比如装饰性剪纸,和蔬菜而闻名。在天津,华明产的蔬菜很畅销。 然而,城市规划人员却认为这是个大问题。 一份解释为何要进行改变的宣传稿件称:“自然形成的村庄空间无序拓展,居住建筑密度低,产业空间布局杂乱分散。”(官员拒绝了采访请求,但已发表了大量和该项目有关的文章,让外界得以洞察他们的想法。)村子里没有污水处理设施,“脏、乱、差”。 当时的想法是,把所有村子整合到一个叫华明的新镇上。和之前12个村子占地三平方英里相比,新的小镇占地不足一平方英里。其余的59平方英里中的部分土地将被卖给开发商,以支付工程费用。这意味着,新楼不用农民和政府出一分钱。剩下的土地依然用于农耕,但要由剩下的少数农民用现代化方式耕作。这又会实现另一个目标:不减少可耕种土地的面积。对一个人口众多且历来担心无法自给自足的国家而言,这是一个关键目标。 华明镇从2006年3月动工建设,到完工仅花了短短16个月时间。镇上大多是六到九层的楼房,十来栋这样的楼房就组成了一个封闭小区。商业设施按官方要求集中在两条街上,其他地方则是安静的住宅区,围绕在新建的公立学校周围。镇上还有一个漂亮的公园和湖泊,供居民晚上跳舞和休闲社交。 官方文件上,华明镇最大的亮点是房屋面积的分配方式。 农民农舍里的生活空间有多大,就有可能在华明镇换得多大的公寓。连农舍周围的院子也会计算在内。 实际情况却没有这么简单。大多数家庭每人应该得到322平方英尺(约30平米)的公寓面积。比天津市人均居住面积多出22平方英尺,但华明镇大多数公寓面积只有800平方英尺,达不到一个典型三口之家的配额。从理论上讲,他们可以自己再添些钱,用剩下的配额多换一套公寓,但大多数人最后的居住面积都比在农村时少。 还是有一部分人高兴地接受了这个方案。在采访中,对这个新方案最满意的人往往是已经找到了非农业的工作,并且认为这是一个拥有现代化公寓的机会。 “这就叫优胜劣汰,”25岁的电工兼黑车司机杨华帅说。他家有三套公寓。“如果你不努力工作,你就不配过上好日子。” 但是有很多人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土地。到2008年,政府的这项方案收效不大,只有一半的人选择迁居。但是,在当时的宣传中,政府还是说华明镇项目非常成功,准备让它参加两年后举办的世博会。 “他们说,如果我们不搬,就会影响世博会,”69岁的前官庄村居民贾秋福(音译)说。“他们说到2009年必须搬过去,因为第二年就是世博会。” 求职碰壁 当地政府施以重压,迫使农民们离开自己的村庄。他们毁坏了村里的道路,切断了水电供应。即便如此,还是有数千人留了下来。他们使出最后一招,拆除了学校——每个村庄有一所学校。由于断水断电,孩子也没法上学,大多数农民都投降了,搬进了华明镇。 除了对他们将得到的公寓面积不满之外,农民最关心的问题是就业——这在其他安置项目中也比较普遍。官方文件说,华明镇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相对于偏远的农村地区,比如陕西省南部的搬迁项目,华明镇位于交通要道京津高速公路旁边。而且它附近的天津大型机场物流中心也正在扩建,将会新增数以千计的工作岗位。 但是,很多农民说自己不能胜任这些工作。 “我们知道怎么种地,但不知道怎么做办公室里的工作。”魏都申(音译)说,他是前官庄村居民,现在居住在华明镇。“那种工作是读书人做的。” 华明镇居民几乎众口一词地说,他们能找到的工作都没有什么前途,地位低下,比如打扫街道或者当一般的保安。这些岗位的工资差不多每月有150美元。 就算是这样的工作岗位,竞争也非常激烈。来自中国其他地区的贫困农民工愿意接受更低的工资,这常常因为他们生活成本更低。比如,华明镇几乎所有公共花园里的园艺工人都来自内陆省份河南,他们在这里工作很短一段时间就会离开。 举例来说,在华明镇精心管理的公园里,正在修剪灌木丛的工人说,他们的工资是每月100美元,对此他们很满意。 “跟河南的标准比,这就是好工作了,“今年58岁的庄伟说,他跟其他5个人合住一个房间,吃的饭菜很简单,是委派他来华明镇工作的公司提供的。“我还会在这里待几个月,然后就回家。” 其他地方的农民工——多数来自山东——则主宰了华明镇的出租车行业,因为他们有许多经验丰富的技工、司机和调度员。 “你竞争不过他们。”本地司机魏真说。“他们都很专业,干这一行已经好多年了。” 华明镇的村民本来应该通过再培训掌握技能参与竞争。官方文件显示,政府为每个居民拨了1500美元的再培训资金。但是,根本找不到接受过再培训,或者谁听说过有人接受过再培训的居民。 对于年轻人来说,这个问题尤为严重。 大多数居民都说,即便他们能找到那种收入不错的粗活,每月薪水150美元,生活还是入不敷出的。上托儿所的费用每个孩子每月需要100美元,这就占去了一对普通收入夫妇薪水的三分之一。和在农村不一样的是,很多家庭不是住在彼此邻近的地方,所以很难把孩子留给他们的祖父母照料。 生活成本也很高。通胀导致米价上涨了将近一倍,有些居民对此格外恼火,因为在以前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种的。 很多年轻人似乎已经放弃找工作了。网吧里坐满了玩游戏的年轻人。虽然它们本来都只能开在商业街,但很多住宅区里也有用公寓改建的网吧。 28岁的张伟在一间网吧里说,他花了4300美元用于装修房子和装配电脑。公寓里原为客厅的房间现在挤着很多趴在电脑前的年轻人,其中有不少是在玩《魔兽世界》(World of Warcraft)之类的游戏挣钱。 “他们都是本地没工作的人,但是没有文凭他们能干什么呢?”张伟说。 62岁的刘宝华(音译)住在附近一套房子里,他原本是农民,现在也没有工作,他说这些楼到了冬天几乎是不宜居住的。 “这些房子外面看上去挺现代,但其实不行,”刘宝华说。“这是质量最差的房子了。” 刘宝华的公寓天花板漏水,他说维修队的人说没办法修,因为墙上有裂缝。窗户用了双层玻璃,但是质量很差,密封条已经破了,导致窗户上面结了一层雾。他说暖气片里基本上没有热水。他还出示了一月份维修队上门时留的单据,证明当时朝北的卧室温度为55度(合12.7摄氏度)。 “我们要去买取暖器才能在这里活下去,”刘宝华说。他的妻子是马路清洁工,两夫妇另外还拿着社保,每个月有额外的60美元。 对很多人来说,失望的情绪已经促使他们产生自杀的念头。居民们说,最近有一个患有癌症的19岁男子在早上5:30从自家的三楼阳台跳了下去,落在楼下的停车场上,旁边停着两辆卖早点的面包车。他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靠社保维持生活,家里实在太穷,无力承担进一步的癌症治疗费用。此事没有得到官方的证实,但先后从多位居民口中反复听到。 荒芜的良田 老年人无法适应新生活,没过多久就病死的故事就更为常见了。新住宅楼的居民们反复用的一个词叫“憋死”。 “我很累,太累了,”一位只愿意透露自己姓魏的老太太说。在过去,中国农民希望要儿子,因为他们会住在家里,而女儿会嫁到别人家去。如今情况出现了反转,因为帮儿子找房子或工作是一个负担。魏女士说他儿子用家里的积蓄买了一辆车,但开车是亏钱的。家里的积蓄已经快耗光,她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养个儿子太困难了,”她一边无声地哭泣一边说。“真希望是个女儿。” 有的居民表示不理解,既然几乎看不到什么开发,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周折。在镇子外,原来的老镇大多是空荡荡的。机场物流中心附近造了一些酒店和办公楼。但多数时候看到的还是一片片的空地——这些曾经是耕地,现在都闲置着,有的地方会用铁皮栅栏挡住,上面刷着繁荣和发展之类的宣传标语。 “看看这些空地,”原官庄村村民魏乃巨说。“这些都是良田;很容易种的。” 驾车和前村民一起穿过一片片被毁的村庄格外令人神伤。有些街道还能用,但多数看到的都是已被拆除、炸毁的地基,上面长满了杂草和小树。 从这么多的荒地来看,农业生产不会受到影响的说法是很难相信的。官方宣传材料上可以看到种蔬菜的温室。事实上的确建造了一些温室,但六月份去那里看到有数十座温室是空置的。门在风中剧烈摆动着,为了采光而使用的透明塑料膜已经破破烂烂,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有两座温室看起来是在用的;当地人说里面种的东西是用来送给前来视察的领导的,作为一种波将金(Potemkin)式的证据,证明这里的农业生产依然充满活力。 镇上建了一座博物馆,用来纪念昔日的村镇生活。这座博物馆很少开放参观,但今年夏天里的一天,它的大门虚掩着。里面有原尺寸的村屋和人物模型,重现了旧乡村的生活,精细到挂在屋檐下的风干玉米都没落下。一块牌子上写着序言:“沧海桑田。” 黄淑琳(Sue-Lin Wong)自天津华明对本文有报道贡献。 翻译:陈亦亭、经雷 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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