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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 | 雷颐:我们那时候都太天真了

雷颐,中国当代著名历史学家。1956年出生,中学毕业后下乡插队数年,然后当兵,后又复员当工人。1978年考入吉林大学历史系,1985年获硕士学位。同年到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工作至今,现为研究员,研究方向为中国近代思想、文化史。长期在《经济观察报》《南方周末》等报刊发表文章,著有《被延误的现代化》、《历史的裂缝》、《李鸿章与晚清四十年》等,译有《中国现代思潮中的唯科学主义》、《在传统与现代性之间》、《胡适与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选择》等。   《历史的进退》《历史的裂缝》为雷颐的历史文章随笔集,收入发表于《经济观察报》《南方周末》诸媒体的文字。雷颐在书中讲述他的历史观时写道:公开的“文本”与真实的“历史”,往往相距甚远,有时甚至完全相反。而且,每个社会,每个时代或多或少都会有各自不同的“禁忌”;对一些事件、人物在一定时空内的“书写”往往“只能这样”、“只能那样”。而学者往往也会有自己的“偏爱”或“偏恶”,对自己的研究对象,无论是人物、事件还是思想体系,可能会有意无意地或者“隐恶扬善”或者“隐善扬恶”……这一切,都使“文本”留下了更加巨大的空白。然而,后来者往往容易唯文本是信,对“定于一尊”的“记忆规范”和书写者的主观好恶形成的这种空白,缺乏应有的认识。   董桥评价雷颐是研究“日常生活的历史”的专家,徐友渔则说读雷颐的书不纯粹是读史,而是会不断产生抚今追昔,从历史中找到钥匙的感觉。 雷颐访谈   雷颐:我们那时候都太天真了,以为历史总有一天会搞清的   在《历史的裂缝》之后,雷颐新书名为《历史的进退》,这本原想署名为“熔古铄今”的书,就是想借历史的块垒,浇现实的胸怀。在雷颐看来,“在俄国的启蒙思想传统中,文学一直起着特殊的作用,而现在,历史则取而代之”。   2008年2月27日,《晨报周刊》连线雷颐,这位爱较真的湖南籍学者。   在采访中,雷颐特意强调他是湖南人,即兴讲了长沙火车站的那根火炬的故事,在文革中,火炬的东南西北任何一个朝向都可以得出很“反动”的解释,于是只能直直地向着天空,这一个段子,也出现在他的《后现代批评与中国国情》中。当时,雷正在长沙念书,他说,现代人以为那是笑话在当时是真实的事情,他说:“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得出特殊的解释,一个社会荒诞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创造性可言呢?”    经过了时间的流逝,国家意识形态慢慢慢慢地让你忘掉什么,让你记住什么   晨报周刊:你上本书叫《历史的裂缝》,这次叫《历史的进退》,这两个书名,分别代表着你什么样的历史观点?   雷颐:“裂缝”有窥探历史的意思。所谓“进退”呢,一方面是说历史往前进一步就是现实,现实往后退一步呢就是历史;另一方面呢,有人说历史是“进寸退尺”,许多年前我们讨论的问题今天还在面对,怎么解读都是可以的。    晨报周刊:这本书的内容简介说到“作者尤其关注集体记忆的形成”,同时也说到“留存个体鲜活的私历史”,以你的经验,“集体记忆”和“私历史”之间,有怎么的矛盾统一?   雷颐:按照道理来说,集体记忆应该是在个人记忆的基础上形成的,这两者之间并不应该是完全矛盾的,可实际上,我们国家的意识形态对记忆的选择有强力的干预。我们的个体记忆,经过了时间的流逝,国家意识形态慢慢慢慢地让你忘掉什么,让你记住什么,时间久了,集体记忆就变成了官方主导的,我说的就是这一点。其实我那篇《真正属于自己的歌》,想写的就是国家意识形态对记忆的干涉,我们要用个体的记忆来对抗国家意识形态对于集体记忆的形成,形成真正的“集体记忆”。   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1980年,那时我还刚上大学,意大利记者法拉奇采访邓小平,她问:“中国人民在讲起‘四人帮’时,把很多错误都归咎于‘四人帮’。说的是‘四人帮’,但他们伸出的却是五个手指。”邓小平就为了撇开毛泽东说毛和他们不一样,当时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是一个策略,毛泽东发动了文革,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怎么能逃脱责任呢,结果历史会搞清的。但实际上过了几十年,它越搞就越成功,我在大学里问过好多这个问题:“在你们的心目中,文革中的毛泽东和江青、林彪是一回事还是两回事?”那他们绝对是分得清的,绝对会认为文革的坏事就是“四人帮”和林彪搞的。所以我觉得我们那时都太天真了,以为一个事实总有一天会搞清的。我这个东西只是希望为历史存一个档案。我知道和国家的意识形态比起来,个人的力量是微乎其微,但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吧,我做到了一个历史学家该做的事,至于以后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我没有办法。    晨报周刊:天津教案这个故事有三点我觉得非常值得再思考:一,曾国藩到了天津,经过认真勘察,确认“迷拐、挖眼剖心灯均系传言”,比如被指为教会装满婴儿眼珠的两个瓶子,清政府官员打开一看,原来是腌制的洋葱。但是,各地的民众根本不相信这些结论。你觉得是为什么民众不相信政府的调查呢?   雷颐:首先是政府的公信力在下降。你说真话的时候也没有老百姓相信。比如说央视大火,应该说是一个很痛心的事情,但我看到从网民到不会上网的一些老干部、老知识分子都有人在幸灾乐祸,这个反映了什么,反映了他们对央视对的一种不信任。    晨报周刊:之前的历史书,经常把处理天津教案作为他一生的污点。他成为“卖国贼”,也有赖于此。至于协助曾处理此案的丁日昌,也被骂成“丁鬼奴”。当年郭嵩焘出使欧洲,长沙的士子们要烧他的房子,不准他回乡。对于与洋人交涉的官员,为什么舆论上会如此苛责?据你考察,对他们态度的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雷颐:应该是从戊戌维新到义和团期间,国人就看到顽固愚昧的那些东西,对中国的危害。所以后来辛亥革命,那些学生的观点就是另外的一种了,慢慢他们就会影响一些民众的看法。到了“文革”中,只要参加了涉外活动的,大多就被打成了“里通外国”,这是一种复辟。    晨报周刊:你认为,在近代中国被侵略的大背景下,群众的愤怒无疑是正义的,然而越正义,也越容易过激。但最后“首先牺牲的当然是民众”,而对那些本应承担最大责任的那些煽风点火的官员,则是尽可能地保护。当这种非理性的民族主义,在后来的历史中,总是一次一次地被煽动,为什么民众总是这么容易被煽动呢?   雷颐:就是啊。用法兰克福学派马尔库塞的话说,就是意识形态的控制,使人成了“单向度的人”,对人的塑造是极强极强的。这些年,一定要强调爱国主义,支持国学,现在是一拨一拨的传统文化热啊,说中国的好啊,在历史上呢,一定要反复强化帝国主义的侵略。所以民众就很容易被煽动。   激进主义是破坏大,但这不是革命党造成的,是因为清政府拖延改革造成的    晨报周刊:我特别注意到,你谈晚清王朝改革的一拖再拖的那篇《晚晴的两次“行政改革”》,以及《何以“激进”》和谈伊朗民主的那篇《“白色革命”的结局》有内在的脉络,在一个专制的社会,如果自我改革的步伐太慢,就会自己“制造”出激进的“革命党”出来。这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今天,比如有人认为政治体制改革一定还要慢,能拖就拖,好像你并不是这样看的,是吗?临界点在哪里?   雷颐:对,如果都有理性的话,让社会没有动荡一点点前进那当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继续拖,不改革就会滋生许多弊病的,这些弊病民众是不答应的。有人说“激进主义”带来的破坏性太大,激进主义是破坏大,但这不是革命党造成的,是因为统治阶级不改革造成的,你看开始有几个人支持激进主义啊,没几个人。因为统治者总是不改,一点点改良你也用极端的手段去镇压它,你这不就是都把人弄成了激进主义者,包括有些人只是体制内的改良者,你都要镇压他,像康梁那样。本来“改良派”和“革命派”辩论的时候,是支持改良派的人多,清政府不改的时候,革命党就说,怎么样?你看,它就是不改,这时便有更多的人支持革命党。    晨报周刊:你在《矿难语工会》中提出,我国频发矿难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工会建设不够,你认为当下中国诸多的问题是因为《最怕无社会》?   雷颐:随着经济体制的改革,不成立工会不行,包括外资什么的,以后只要社会稳定,就应该允许他们的存在。我觉得比较理想的情况就是无论劳方还是资方,应该各有各的工会和协会,这些东西应该是劳方和资方的斗争、罢工、谈判,政府应该只是充当他们之间的第三方。其实我很早前就写过关于北京出租车的文章,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出租车应该让他们独立成立工会,因为他们的“份儿钱”极高,他们没办法。最应该警惕的是权力和国家,公权力需要社会来制衡,但我们的“社会”结构,发育不健全,我本来想把“不怕无政府,就怕无社会”作为标题。   他们到了晚年又觉醒,重新回到最初那样,真正要追求民主和自由    晨报周刊:我觉得《“疑”重于“信”张中行》这个文章颇多可琢磨之处,张中行总是说老北大比新北大好,因为老北大让人疑,新北大只让人信。我很赞同这个判断。但现实总是这样吊诡:在“只让人信”的新时代,我们却出现了整体缺乏信仰的局面。这又是为什么?   雷颐:其实这篇文章在报纸上发表时,最后还有这么一句话:“老北大没有毛泽东的影响,新北大受毛泽东的影响太大。”但收到这个书里被删掉了。我们讲的“信”,多半是一些形而上的,终极关怀的东西,但现在的一些信仰教育呢,多半是和现实完全是相反的。你讲的好话别人都不信,你说的和做的反差太大,有些好的东西,好多人已经开始不信了。    晨报周刊:《“万岁”的故事》、《层层剥笋法》、《可如实回答》这些文章谈的都是“心灵的屈服”和“自我的觉醒”,好像屈服很容易,但觉醒很难。 雷颐:中国的知识分子,本身有一种原罪的意识在这里面。尤其是新中国刚成立的时候,那种万象更新,中华民族的独立,不受帝国主义的欺凌,很多人是出于这个觉得党真伟大。那么他就逐步逐步地觉得,自己当年是否错了?某种意义上说,文革期间那种极端,让大家对毛的那一套产生了怀疑。经过了极端才觉醒。这种觉醒的过程是挺慢的,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所以李锐、杜润生、朱厚泽、李普这些老革命,自己称自己为“两头真”,就是说年轻的时候是真诚地为了追求自由和民主而投入到共产党的事业中去的,晚年呢,反思自己中间那一段,丧失了自我,明明是为了民主自由而投身到共产党的,但逐渐被洗脑,觉得自己完全丧失了自我,盲从了。到了晚年又觉醒,重新回到最初那样真正要追求民主和自由,这一批人两头都是真诚地信仰民主和自由。中间那一段被称之为自我的迷失。 本文来源《晨报周刊》 ——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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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衬衫 | 蔡慎坤:美化“太平天国”和“义和团”用意何在?

《求是》杂志10月9日刊发评论文章,高调美化“太平天国”、义和团等。文章称,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打着“学术反思”的旗号,借“还原历史”之名,否定党史、国史。历史虚无主义的矛头多指向体制,又常以否定中国近代革命为切入点,否定太平天国、义和团等,认为太平天国“绝无进步的历史意义可言”。 在《求是》的这篇文章中,苏联再一次成为“反面教材”。文章称导致苏共亡党、苏联解体,刮历史虚无主义之风是重要原因。文章认为,苏联在1987年掀起一场反思历史、重评历史的运动,结果导致苏共退出历史舞台。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就在《求是》为“前车之覆”扼惋叹惜之时,几乎所有媒体都集中报道苏联解体后的继承国——俄罗斯宣布公民付费医疗的终结,公民可永久享受免费医疗。《求是》也有意回避忽略了俄罗斯2012年人均GDP为23,501美元的经济实力。 《人民网》此前在“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到底霸占过多少美女”一文中引述《江南春梦笔记》中的记载,说是王后娘娘下辖爱娘、姣女等16个名位共208人;24个王妃名下辖姹女等七个名位共960人,两者共计1169人。以上都属嫔妃,都是要和洪秀全同床共枕的。天王府还有许多服役的“女官”。以二品掌率60人各辖女司20人计算,合计为1200人。各项人数加起来,总计有2300多名妇女在天王府陪侍洪秀全一个人。而《新华网》在分析“太平天国”失败的原因时也直指之太平军各路“领袖”“极度奢侈和淫乱”。 太平天国战争持续之长,规模之大,损失之惨,影响之远,在中国历史上都是史无前列的。单就人口损失,以及双方的残酷性和破坏性来说,在世界历史上也绝无仅有。即使是动用了包括原子弹在内的现代化装备,战场遍及全球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也很难与其匹敌。太平军掀起的狂飙席卷所及,庐舍为墟,遍地瓦砾。狂飙过去许多年后,依然是满目疮痍,残破萧条,一片凄凉。人烟稠密的长江中下游流域,因地处风暴中心,为太平军和清军往复争夺烧杀之区,更是一片劫灰,生灵涂炭: 苏南地区,往往二三十里,不见居民,浙江大地,一片劫灰,道殣相望,昔日温饱之家,大半成为饿殍。安徽皖南“野无耕种,村无炊烟,市人肉以相食”;皖北“但有黄篙白骨,并无居民市镇,竟日不见一人”。江西数百里“不闻鸡犬声,惟见饿民僵毙于道”。 在这场大悲剧中,究竟死了多少人,至今仍然是个谜。1883年,一个美国传教士称:太平天国战争造成中国人口的损失为5000万。而当时的美国驻华公使柔克义则估计太平天国战争导致的人口死亡数为2000万。这是当时在中国的外国人所作的估算,没有多少事实依据。中国当代人口史学者在确凿的史料基础上,对此进行了重新估算,形成了两种意见:第一种意见根据太平天国前后《户部清册》所载的户口数,认为从1851年到1864年中国人口锐减40%,绝对损失数量达1.6亿;第二种意见则将战前的人口数据与1911年宣统人口普查资料进行对比研究,认为太平天国战争仅给江苏、安徽、浙江、江西、湖北五省直接造成的过量死亡人口就至少达到5400万,如果再考虑到其它战场湖南、广西、福建、四川等省的人口损失,那么太平天国战争给中国带来的人口损失至少在1亿以上,直接造成的过量死亡人口达7000万。 不管以上哪种估算成立,太平天国战争都不仅仅是中国历史上空前的浩劫,而且也是全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战争,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也仅造成了5000万的过量死亡。不管太平天国运动是革命还是内乱,都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全国四分之一左右的人口直接和间接死于战争,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字。 洪秀全从41岁进南京到52岁自尽,在全是美女的天王府中过了11年,从未走出天京城门一步,既不指挥杀敌,也不过问朝政。那时候他正值壮年,体格健壮,但是11年中仅仅颁发过二十五篇诏书,而且从咸丰四年到成丰八年(1854-1858年)是空白,五年中竟然未发一诏! 洪秀全在天王府美女群中过了11年帝王生活,到了同治三年(1864年),他52岁,终于在曾国荃湘军的隆隆炮声和后宫粉黛的嗟怨声中,不得不丢下他那千百个美女娇娘,自尽身亡。他死后48天,天京沦陷,天国灭亡。 “文化大革命”期间,四人帮对洪秀全的吹捧,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他们认为洪秀全是真理的化身,所作所为,绝对正确,无可怀疑。如何评价太平天国,不同时代出于不同的目的在进行解读。从个人因素看,洪秀全科举考试屡试不中产生了对清朝统治的不满,又受到传教士《劝世良言》一书的启发,遂将中国儒家大同思想、农民平均主义思想与西方基督教教义结合起来,创立拜上帝教理论和组织,从而掀起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反封建反侵略的农民革命运动。 那时清朝统治极端腐朽,中国已经民怨沸腾,迟早都要造反。洪秀全正是抓住了这一契机,毅然发动了民众起来造反。事实上,在现代民主制度建立之前,人民只能选择暴力革命的方式去反抗旧政权及其所维护的旧制度。现在世界各国基本上都建立了完善的民主制度,可以通过选举改换政府,就不用进行暴力革命了。太平天国也没有给当时的中国带来什么成就,只是造成巨大的破坏。 太平天国政权及其革命理论也有着严重的缺陷,其革命纲领《天朝田亩制度》带有很大的空想性,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根本无法实现。而那些设想如果变成现实,不是好事而是坏事,因为它设想的小农经济蓝图与近代化的历史潮流背道而驰。 义和团运动虽然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但这个民族并没有深刻反思过义和团运动,教科书依旧把“义和团事件”誉为“伟大的反帝爱国运动”,义和团实际上只是一个迷信色彩很重的民间帮会组织,与其说是爱国,不如说是仇外,准确说是仇西洋文明,是一种思想仇恨运动。义和团杀洋人、毁教堂,仅在庚子之乱前就杀死教民两万多,进入北京后,不仅杀外国使节、也奸淫中国妇女、抢劫财物,屠戮当地平民十多万,甚至在京的安徽提督由于提醒他们不要轻易挑起国家争端,就被拉下马来,立即被处死。 正是由于义和团的野蛮,才导致列强对中国的联合进攻。当慈禧太后对外宣战围攻东交民巷使馆区时,那里只有不到400 名卫兵,既没重武器也无坚固的防卫工事,可用克虏伯重炮武装起来的十多万“团勇”和正规军用了五十多天的时间也无法攻破。西什库教堂只有区区四十多杆步枪,在“清军围困万千重”的险境下一样坚守五十多天直到援军前来解围。 西方仓促组建起来的八国联军战斗力有限,可义和团与之接仗却一触即溃,像山崩一样败下阵来,远没有当初屠杀自己人时的“英勇无畏”,临危之际没有几个人想到要“为国赴死”,而是从事逃跑比赛,边逃边对自家人实施烧杀抢奸。 义和团式的“自残爱国”代价是高昂的:北中国成了尸山血海,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东北三省则落入了北极熊张开的血盆大口。随后与列强签订的“庚子事变议定书”,中国赔款四亿五千万两,平均每个中国人摊上一两。如果不是被义和团骂为“大汉奸卖国贼”的两广总督李鸿章,湖广总督张之洞,两江总督刘坤一和山东巡抚袁世凯事先“不从乱命”事后与列强曲意周旋,挑动列强内斗以夷制夷;不是美国适时提出门户开放政策,坚持中国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中国将被列强彻底瓜分。 百年前的中国,能够进入内陆地区的只有来自西方的传教士,而义和团仇恨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教会和教民。教会在中国吸纳教民引起了当地人的很大不满,这里面固然有传教士良莠不齐的原因,但传教士为何能够掀起一场巨大的排洋风潮? 回顾当时发生的“教案”,绝大多数并非利益冲突,而是思想文化冲突。中国君主文化与西方宗教文化的对立,是造成后来仇洋情绪泛滥的根源。除此之外,当时人们的无知和愚昧也是造成这种敌视情绪的重要因素。比如通过自己的想像虚构一些现在看来极其荒谬的“洋鬼子罪行”。比如《反洋教书文揭帖选》中说,“(洋)银必取中国人睛配药点之,而西洋人睛罔效,故彼国人死,无取睛事,独中国人入教则有之。……(洋人)能咒水飞符,摄生人魂与奸宿,曰神合。又能取妇女发爪置席底,令其自至。取男童女童生辰粘树上,咒之,摄其魂为耳报神,……甚或割女子子宫、小儿肾子,及以术取小儿脑髓心肝!”《庚子记事》中说,“(教堂)墙壁,具用人皮粘贴,人血涂抹,又有无数妇人赤身露体,手持秽物站于墙头,又以孕妇剖腹钉于楼上,故团民请神上体,行至楼前,被邪秽所冲,神即下法,不能前进,是以难以焚烧。又兼教堂有老鬼子在内,专用邪术伤人,固难取胜,反多受伤。”在当时广为流传的义和团揭帖中记载了众多类似这样的控诉洋教的文字,令当时的人们深信不疑。 义和团运动起源于山东和直隶,以“练拳”为名组织起来,以攻打教堂,反洋教为诉求。1898年10月下旬,山东冠县梨园屯拳民起义,使义和团运动迅速兴起,从山东发展到直隶,并于1900年夏进入北京天津。如果说这种极端情绪只在民间,那还不至于惹出什么大麻烦。但这股力量被背后的政治势力所利用,就迅速催生成更为可怕的政治运动。 光绪24年(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慈禧通过政变重新实行训政。但慈禧对于屡屡反抗自己意愿的光绪皇帝仍然非常不满,打算另立新君,不料各国公使都喜欢光绪的开明,联合起来反对,慈禧只得作罢。光绪25年12月24日,慈禧召集群臣,宣布封端郡王载漪之子为皇子,再次试图废光绪,两天后,上海电报局总办经元善等1,200余人发电报反对废立,称“各国有调兵干预之说。”慈禧一心要废光绪,但又被洋人打得怕了,就在此时,端郡王向其推荐了义和团,说他们刀枪不入,不畏洋枪洋炮。 义和团原本在山东声势最大,原因就是山东巡抚毓贤纵容当地义和团攻击教会,直到后来他们闯祸杀死洋人,惹的外国公使问罪,清廷才罢了毓贤的官,将其召回京城,改派袁世凯去当山东巡抚。袁到了山东后毫不留情,当地拳民纷纷逃往直隶京津一带。毓贤到了京城,到处向王公大臣们吹嘘义和团刀枪不入。当时京城中顽固派势力的代表端郡王、庄亲王和大学士徐桐如获至宝,鼓动慈禧利用义和团来对付洋人。光绪26年(1900年)5月,慈禧派军机大臣赵舒翘等前往涿州、良乡宣抚义和团。该月20日深夜,有人送了一份洋人的照会给荣禄,要求慈禧立刻归政于光绪。23日,清廷召开会议,决定对西方国家宣战。后来慈禧才发现原来那份照会是假的,是端郡王为了让自己儿子当皇帝所使的激将法,但为时已晚。 次日德国公使克林德在北京崇文门大街被杀。清军及义和团围攻东交民巷使馆及西什库教堂。25日,清廷正式下诏与各国宣战。6月起,义和团大规模进京,其强盗本性才真正暴露出来。抢教民之财物是常事,坐地卖所抢之物亦有之。在义和团的逻辑中,凡是信了教的中国人全都该杀。7月15日开始,义和团进攻聚集在朱家河的3千多名教民;3天后陈泽霖又带2,500名新军加入;到20日,义和团用炸药包炸毁围墙攻入,杀死了所有做最后抵抗的修女,然后对困在教堂中的1,000名男女老少施以焚烧,只有50人从窗口逃出;加上被陈泽霖带回北京的、被义和团卖为奴隶的、夜间逃出的,只有5百人幸存。 义和团把传教士称为“毛子”,教民称为“二毛子”,“通洋学”、“谙洋语”、“用洋货”……者依次被称为“三毛子”、“四毛子”……直到“十毛子”,统统在严厉打击之列。他们经常随便找一家大户人家,指其“里通外国”,然后冲入家中洗劫一空。义和团仇视一切与洋人有关的东西,有用洋物者“必杀无赦”,甚至有“一家有一枚火柴,而八口同戮者”。由于义和团是“奉旨造反”,其威势无人能匹,他们甚至胆大到冲进紫禁城去捉拿光绪这个“头号卖国贼”,结果被慈禧骂了出去。其他大小官员,外国使节,更是不放在他们眼中。本来洋务大臣李鸿章也是义和团的目标,不过他倒是有先见之明,提前讨了个两广总督的差事避难去了,直到后来慈禧逃出京城之时下旨让他全权负责收拾残局。 义和团的衰亡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刀枪不入”的神话在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约20,000人的“八国联军”面前彻底破灭了。可笑的是,八国联军已经打来了,义和团却还仍然热衷于烧教堂、杀教民。6月12日,慈禧调两广总督李鸿章为直隶总督,办理对外交涉。18日,八国联军陷天津。20日,八国联军侵入北京。21日,慈禧与光绪帝出北京西奔逃走……这场运动最终以签订辛丑条约告终,4亿5千万中国人每人为义和团陪一两银子,同时俄国趁机占领了东北。 邹容在其著作《革命军》中说“有野蛮之革命,有文明之革命”;“野蛮之革命有破坏,无建设,横暴恣睢,知足以造成恐怖之时代,如庚子之义和团” 。蔡元培在1916年说:“满洲政府,自慈禧太后下,因仇视新法之故,而仇视外人,遂有‘义和团’之役,可谓顽固矣。”李大钊在《东西文明根本之异点》中说:“时至近日,吾人所当努力者,惟在如何吸取西洋文明之长,以济吾东洋文明之穷。断不许以义和团的思想,欲以吾陈死寂灭之气象腐化世界。” 历史已经反覆证明,爱国主义护卫下的暴民在真正的国难当头是不敢也不会与外敌抗争的,其邪恶的劣根性会顺势改变自己的风向,真正走向敌人刺刀的恰恰是那些平日里温和理性的人。当年的义和团一见到真正的外国军队马上作鸟兽散,而针对无辜的外国教民及其自己的同胞则是残忍无比。五四时期被革命者称之为卖国贼的曹汝霖坚决不当汉奸,相反的是那位叱吒风云的爱国主义抗日青年梅思平,恰恰出任了日伪政府的组织部长和内政部长。 一百多年过去了,义和团并未死去,梅思平也并未走远,这种邪恶的幽灵始终在这块土地上伺机而动,善良的人们得保持警惕! 订阅 《求是》杂志10月9日刊发评论文章,高调美化“太平天国”、义和团等。文章称,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打着“学术反思”的旗号,借“还原历史”之名,否定党史、国史。历史虚无主义的矛头多指向体制,又常以否定中国近代革命为切入点,否定太平天国、义和团等,认为太平天国“绝无进步的历史意义可言”。 在《求是》的这篇文章中,苏联再一次成为“反面教材”。文章称导致苏共亡党、苏联解体,刮历史虚无主义之风是重要原因。文章认为,苏联在1987年掀起一场反思历史、重评历史的运动,结果导致苏共退出历史舞台。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就在《求是》为“前车之覆”扼惋叹惜之时,几乎所有媒体都集中报道苏联解体后的继承国——俄罗斯宣布公民付费医疗的终结,公民可永久享受免费医疗。《求是》也有意回避忽略了俄罗斯2012年人均GDP为23,501美元的经济实力。 《人民网》此前在“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到底霸占过多少美女”一文中引述《江南春梦笔记》中的记载,说是王后娘娘下辖爱娘、姣女等16个名位共208人;24个王妃名下辖姹女等七个名位共960人,两者共计1169人。以上都属嫔妃,都是要和洪秀全同床共枕的。天王府还有许多服役的“女官”。以二品掌率60人各辖女司20人计算,合计为1200人。各项人数加起来,总计有2300多名妇女在天王府陪侍洪秀全一个人。而《新华网》在分析“太平天国”失败的原因时也直指之太平军各路“领袖”“极度奢侈和淫乱”。 太平天国战争持续之长,规模之大,损失之惨,影响之远,在中国历史上都是史无前列的。单就人口损失,以及双方的残酷性和破坏性来说,在世界历史上也绝无仅有。即使是动用了包括原子弹在内的现代化装备,战场遍及全球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也很难与其匹敌。太平军掀起的狂飙席卷所及,庐舍为墟,遍地瓦砾。狂飙过去许多年后,依然是满目疮痍,残破萧条,一片凄凉。人烟稠密的长江中下游流域,因地处风暴中心,为太平军和清军往复争夺烧杀之区,更是一片劫灰,生灵涂炭: 苏南地区,往往二三十里,不见居民,浙江大地,一片劫灰,道殣相望,昔日温饱之家,大半成为饿殍。安徽皖南“野无耕种,村无炊烟,市人肉以相食”;皖北“但有黄篙白骨,并无居民市镇,竟日不见一人”。江西数百里“不闻鸡犬声,惟见饿民僵毙于道”。 在这场大悲剧中,究竟死了多少人,至今仍然是个谜。1883年,一个美国传教士称:太平天国战争造成中国人口的损失为5000万。而当时的美国驻华公使柔克义则估计太平天国战争导致的人口死亡数为2000万。这是当时在中国的外国人所作的估算,没有多少事实依据。中国当代人口史学者在确凿的史料基础上,对此进行了重新估算,形成了两种意见:第一种意见根据太平天国前后《户部清册》所载的户口数,认为从1851年到1864年中国人口锐减40%,绝对损失数量达1.6亿;第二种意见则将战前的人口数据与1911年宣统人口普查资料进行对比研究,认为太平天国战争仅给江苏、安徽、浙江、江西、湖北五省直接造成的过量死亡人口就至少达到5400万,如果再考虑到其它战场湖南、广西、福建、四川等省的人口损失,那么太平天国战争给中国带来的人口损失至少在1亿以上,直接造成的过量死亡人口达7000万。 不管以上哪种估算成立,太平天国战争都不仅仅是中国历史上空前的浩劫,而且也是全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战争,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也仅造成了5000万的过量死亡。不管太平天国运动是革命还是内乱,都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全国四分之一左右的人口直接和间接死于战争,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字。 洪秀全从41岁进南京到52岁自尽,在全是美女的天王府中过了11年,从未走出天京城门一步,既不指挥杀敌,也不过问朝政。那时候他正值壮年,体格健壮,但是11年中仅仅颁发过二十五篇诏书,而且从咸丰四年到成丰八年(1854-1858年)是空白,五年中竟然未发一诏! 洪秀全在天王府美女群中过了11年帝王生活,到了同治三年(1864年),他52岁,终于在曾国荃湘军的隆隆炮声和后宫粉黛的嗟怨声中,不得不丢下他那千百个美女娇娘,自尽身亡。他死后48天,天京沦陷,天国灭亡。 “文化大革命”期间,四人帮对洪秀全的吹捧,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他们认为洪秀全是真理的化身,所作所为,绝对正确,无可怀疑。如何评价太平天国,不同时代出于不同的目的在进行解读。从个人因素看,洪秀全科举考试屡试不中产生了对清朝统治的不满,又受到传教士《劝世良言》一书的启发,遂将中国儒家大同思想、农民平均主义思想与西方基督教教义结合起来,创立拜上帝教理论和组织,从而掀起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反封建反侵略的农民革命运动。 那时清朝统治极端腐朽,中国已经民怨沸腾,迟早都要造反。洪秀全正是抓住了这一契机,毅然发动了民众起来造反。事实上,在现代民主制度建立之前,人民只能选择暴力革命的方式去反抗旧政权及其所维护的旧制度。现在世界各国基本上都建立了完善的民主制度,可以通过选举改换政府,就不用进行暴力革命了。太平天国也没有给当时的中国带来什么成就,只是造成巨大的破坏。 太平天国政权及其革命理论也有着严重的缺陷,其革命纲领《天朝田亩制度》带有很大的空想性,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根本无法实现。而那些设想如果变成现实,不是好事而是坏事,因为它设想的小农经济蓝图与近代化的历史潮流背道而驰。 义和团运动虽然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但这个民族并没有深刻反思过义和团运动,教科书依旧把“义和团事件”誉为“伟大的反帝爱国运动”,义和团实际上只是一个迷信色彩很重的民间帮会组织,与其说是爱国,不如说是仇外,准确说是仇西洋文明,是一种思想仇恨运动。义和团杀洋人、毁教堂,仅在庚子之乱前就杀死教民两万多,进入北京后,不仅杀外国使节、也奸淫中国妇女、抢劫财物,屠戮当地平民十多万,甚至在京的安徽提督由于提醒他们不要轻易挑起国家争端,就被拉下马来,立即被处死。 正是由于义和团的野蛮,才导致列强对中国的联合进攻。当慈禧太后对外宣战围攻东交民巷使馆区时,那里只有不到400 名卫兵,既没重武器也无坚固的防卫工事,可用克虏伯重炮武装起来的十多万“团勇”和正规军用了五十多天的时间也无法攻破。西什库教堂只有区区四十多杆步枪,在“清军围困万千重”的险境下一样坚守五十多天直到援军前来解围。 西方仓促组建起来的八国联军战斗力有限,可义和团与之接仗却一触即溃,像山崩一样败下阵来,远没有当初屠杀自己人时的“英勇无畏”,临危之际没有几个人想到要“为国赴死”,而是从事逃跑比赛,边逃边对自家人实施烧杀抢奸。 义和团式的“自残爱国”代价是高昂的:北中国成了尸山血海,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东北三省则落入了北极熊张开的血盆大口。随后与列强签订的“庚子事变议定书”,中国赔款四亿五千万两,平均每个中国人摊上一两。如果不是被义和团骂为“大汉奸卖国贼”的两广总督李鸿章,湖广总督张之洞,两江总督刘坤一和山东巡抚袁世凯事先“不从乱命”事后与列强曲意周旋,挑动列强内斗以夷制夷;不是美国适时提出门户开放政策,坚持中国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中国将被列强彻底瓜分。 百年前的中国,能够进入内陆地区的只有来自西方的传教士,而义和团仇恨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教会和教民。教会在中国吸纳教民引起了当地人的很大不满,这里面固然有传教士良莠不齐的原因,但传教士为何能够掀起一场巨大的排洋风潮? 回顾当时发生的“教案”,绝大多数并非利益冲突,而是思想文化冲突。中国君主文化与西方宗教文化的对立,是造成后来仇洋情绪泛滥的根源。除此之外,当时人们的无知和愚昧也是造成这种敌视情绪的重要因素。比如通过自己的想像虚构一些现在看来极其荒谬的“洋鬼子罪行”。比如《反洋教书文揭帖选》中说,“(洋)银必取中国人睛配药点之,而西洋人睛罔效,故彼国人死,无取睛事,独中国人入教则有之。……(洋人)能咒水飞符,摄生人魂与奸宿,曰神合。又能取妇女发爪置席底,令其自至。取男童女童生辰粘树上,咒之,摄其魂为耳报神,……甚或割女子子宫、小儿肾子,及以术取小儿脑髓心肝!”《庚子记事》中说,“(教堂)墙壁,具用人皮粘贴,人血涂抹,又有无数妇人赤身露体,手持秽物站于墙头,又以孕妇剖腹钉于楼上,故团民请神上体,行至楼前,被邪秽所冲,神即下法,不能前进,是以难以焚烧。又兼教堂有老鬼子在内,专用邪术伤人,固难取胜,反多受伤。”在当时广为流传的义和团揭帖中记载了众多类似这样的控诉洋教的文字,令当时的人们深信不疑。 义和团运动起源于山东和直隶,以“练拳”为名组织起来,以攻打教堂,反洋教为诉求。1898年10月下旬,山东冠县梨园屯拳民起义,使义和团运动迅速兴起,从山东发展到直隶,并于1900年夏进入北京天津。如果说这种极端情绪只在民间,那还不至于惹出什么大麻烦。但这股力量被背后的政治势力所利用,就迅速催生成更为可怕的政治运动。 光绪24年(1898年)戊戌变法失败,慈禧通过政变重新实行训政。但慈禧对于屡屡反抗自己意愿的光绪皇帝仍然非常不满,打算另立新君,不料各国公使都喜欢光绪的开明,联合起来反对,慈禧只得作罢。光绪25年12月24日,慈禧召集群臣,宣布封端郡王载漪之子为皇子,再次试图废光绪,两天后,上海电报局总办经元善等1,200余人发电报反对废立,称“各国有调兵干预之说。”慈禧一心要废光绪,但又被洋人打得怕了,就在此时,端郡王向其推荐了义和团,说他们刀枪不入,不畏洋枪洋炮。 义和团原本在山东声势最大,原因就是山东巡抚毓贤纵容当地义和团攻击教会,直到后来他们闯祸杀死洋人,惹的外国公使问罪,清廷才罢了毓贤的官,将其召回京城,改派袁世凯去当山东巡抚。袁到了山东后毫不留情,当地拳民纷纷逃往直隶京津一带。毓贤到了京城,到处向王公大臣们吹嘘义和团刀枪不入。当时京城中顽固派势力的代表端郡王、庄亲王和大学士徐桐如获至宝,鼓动慈禧利用义和团来对付洋人。光绪26年(1900年)5月,慈禧派军机大臣赵舒翘等前往涿州、良乡宣抚义和团。该月20日深夜,有人送了一份洋人的照会给荣禄,要求慈禧立刻归政于光绪。23日,清廷召开会议,决定对西方国家宣战。后来慈禧才发现原来那份照会是假的,是端郡王为了让自己儿子当皇帝所使的激将法,但为时已晚。 次日德国公使克林德在北京崇文门大街被杀。清军及义和团围攻东交民巷使馆及西什库教堂。25日,清廷正式下诏与各国宣战。6月起,义和团大规模进京,其强盗本性才真正暴露出来。抢教民之财物是常事,坐地卖所抢之物亦有之。在义和团的逻辑中,凡是信了教的中国人全都该杀。7月15日开始,义和团进攻聚集在朱家河的3千多名教民;3天后陈泽霖又带2,500名新军加入;到20日,义和团用炸药包炸毁围墙攻入,杀死了所有做最后抵抗的修女,然后对困在教堂中的1,000名男女老少施以焚烧,只有50人从窗口逃出;加上被陈泽霖带回北京的、被义和团卖为奴隶的、夜间逃出的,只有5百人幸存。 义和团把传教士称为“毛子”,教民称为“二毛子”,“通洋学”、“谙洋语”、“用洋货”……者依次被称为“三毛子”、“四毛子”……直到“十毛子”,统统在严厉打击之列。他们经常随便找一家大户人家,指其“里通外国”,然后冲入家中洗劫一空。义和团仇视一切与洋人有关的东西,有用洋物者“必杀无赦”,甚至有“一家有一枚火柴,而八口同戮者”。由于义和团是“奉旨造反”,其威势无人能匹,他们甚至胆大到冲进紫禁城去捉拿光绪这个“头号卖国贼”,结果被慈禧骂了出去。其他大小官员,外国使节,更是不放在他们眼中。本来洋务大臣李鸿章也是义和团的目标,不过他倒是有先见之明,提前讨了个两广总督的差事避难去了,直到后来慈禧逃出京城之时下旨让他全权负责收拾残局。 义和团的衰亡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刀枪不入”的神话在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约20,000人的“八国联军”面前彻底破灭了。可笑的是,八国联军已经打来了,义和团却还仍然热衷于烧教堂、杀教民。6月12日,慈禧调两广总督李鸿章为直隶总督,办理对外交涉。18日,八国联军陷天津。20日,八国联军侵入北京。21日,慈禧与光绪帝出北京西奔逃走……这场运动最终以签订辛丑条约告终,4亿5千万中国人每人为义和团陪一两银子,同时俄国趁机占领了东北。 邹容在其著作《革命军》中说“有野蛮之革命,有文明之革命”;“野蛮之革命有破坏,无建设,横暴恣睢,知足以造成恐怖之时代,如庚子之义和团” 。蔡元培在1916年说:“满洲政府,自慈禧太后下,因仇视新法之故,而仇视外人,遂有‘义和团’之役,可谓顽固矣。”李大钊在《东西文明根本之异点》中说:“时至近日,吾人所当努力者,惟在如何吸取西洋文明之长,以济吾东洋文明之穷。断不许以义和团的思想,欲以吾陈死寂灭之气象腐化世界。” 历史已经反覆证明,爱国主义护卫下的暴民在真正的国难当头是不敢也不会与外敌抗争的,其邪恶的劣根性会顺势改变自己的风向,真正走向敌人刺刀的恰恰是那些平日里温和理性的人。当年的义和团一见到真正的外国军队马上作鸟兽散,而针对无辜的外国教民及其自己的同胞则是残忍无比。五四时期被革命者称之为卖国贼的曹汝霖坚决不当汉奸,相反的是那位叱吒风云的爱国主义抗日青年梅思平,恰恰出任了日伪政府的组织部长和内政部长。 一百多年过去了,义和团并未死去,梅思平也并未走远,这种邪恶的幽灵始终在这块土地上伺机而动,善良的人们得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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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西双版纳傣族湖南人械斗引骚乱,警方开枪多人受伤

云南省景洪市勐龙10月11日发生傣族和当地湖南人的大规模械斗事件,当局出动大批警力到场;期间有警员开枪,多人受伤。 中国茉莉花革命网的消息说,当地一位60多岁的傣族老人和一位15岁傣族少年日前先后被湖南人打伤、砍伤,而派出所收受贿赂,未依法处理,从而引起傣族的极大不满。本月11日,当地四个寨子的近千名傣族村民持柴刀、利剑、斧头、铁棍等武器,围攻当地的华杰宾馆,与湖南人激烈械斗。 当局出动大批警力到场。期间,傣民不满警方执法不公,双方又爆发冲突。傣民向警察投掷石头和砖块,警员开枪还击,多人受伤。 报道说,傣族民众表示,近几年湖南帮在版纳欺压百姓、惹是生非、打架闹事,他们已忍无可忍;这次四个寨子一起出动,誓要把湖南帮赶出勐龙镇,还他们一个和谐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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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湖南民运人士遭遇空前严酷政治环境

收听或下载声音文件 在中国,习近平上台以来,许多从事民主运动和公民运动的人士,几乎完全丧失了生存空间。最近两位湖南籍的民运人士来到美国,向记者讲述了他们在国内遭遇的空前严酷的政治环境。 记者日前接到89民运天安门三君子之一余志坚从他的居住地印第安纳州打来的电话。余志坚2010年曾访问加州旧金山湾区,接受过记者采访,讲述他与喻东岳和鲁德成三人当年如何用颜料和鸡蛋甩向天安门城楼上的毛泽东像。余志坚这次在电话中说,他的家乡湖南的两位民运人士近日来到美国,要向记者讲述他们在国内因从事民主运动遭受迫害的情况。 然后,余志坚把电话交给了这两位中国民运人士。 第一位名叫罗耀,湖南长沙人,在长沙开一间宠物店为生。他是中国民主党党员,中国泛滥大联盟成员,是《零八宪章》的签署者,并且是国内公民运动的“公民聚餐”也称为“同城饭醉”的参与者和组织者。 罗耀对记者讲述道:“从2000年以后,我们这些人就上了中共的黑名单,每逢‘六四’、国庆,还有开‘两会’的时候,我们都是国保的重点关注对象:要不就是被带到外地强制旅游,要不就是在宾馆里软禁。外地来的朋友也不让见,偶尔我们跟朋友在一起,他们就在后年跟踪、盯梢、监听我们的电话。5月份的时候,有一天我与朋友在一起讨论宗教问题,突然冲进来二三十个警察,没有任何理由,强行把我们带到派出所去,审讯12个小时。各种骚扰延伸到家人:我的父母经常受到电话骚扰;太太以前当公务员,单位给他施加压力,后来就把她开除了。我们生活在一个很深的恐怖当中。” 另一位名叫成秋波,湖南衡阳人,在广州的一家铁路工程公司工作。他曾参与支持南海失地农民维权的活动,参加反对朝鲜拥有核武器的集会,今年年初又前去声援《南方周末》员工抗议中共广东省委宣传部长篡改元旦社论。 成秋波的遭遇和罗耀一样,也是每到中共当局的敏感日子,就被软禁在家,有时被强制遣返湖南老家。平时则是随时被传唤,警察想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成秋波说:“有时候很正常的去看看朋友,到了朋友那里,国保也会出现。我的孩子上大学,国保去找到学校,使得孩子不能去上学。我老婆也是经常被他们骚扰,不得不回娘家,住了一年多都不敢回来,她心中的恐惧我没有办法给她清除。包括我自己,经常睡不着觉,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不知道自己那一天会进监狱。” 罗耀和成秋波还向记者表示:过去,胡温十年,他们还能有一点生存空间,习近平上台后,仅有的一点空间几乎全部失掉了。整个中国大陆的所有民运人士、公民运动倡导者、维权人士,都和他们一样,正遭遇一个空前严酷的政治环境。 以上是特约记者CK发自旧金山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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