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向辉

毛向辉 | 畅想一个免费网络的自由世界

日前纷纷扰扰的“棱镜门”事件,令全球注意力再次聚焦网络的自由和隐私问题。美国民间对这起事件背后隐藏的数据挖掘行为产生了巨大的辩论。80多个倡导个人自由和信息自由的民间团体,一致发起了对美国政府的批评,...

Co-China周刊 | 毛向辉:分享主义:一场思维革命

“ 通过分享,你获得了直接而快速的回报,你最终或许会发现你已将版权和“保留所有权利”抛诸脑后。新的经济学准则是:参与你作品的人越多,回报越高。在分享主义里,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保留所有权,但是我乐于分享。” 作者按:这篇文章是我参与撰写的新书《自由灵魂》(ISBN: 9780982029121 ) 的一个章节,主创者为Joichi Ito(伊藤穰一)先生,其中包含了他近年来在自由文化和新技术领域所发现的数十位具有开放思维和分享精神的人物摄影作品,以及包含本篇内容在内的十几位作者的访谈或文章。本篇文章可以作为理解“分享主义”哲学的基本阅读资料。 (原文为英文,感谢译言的翻译 http://article.yeeyan.org/view/75834/74935 )   社会化媒体中的网民将Web2.0推向高潮,他们之间的交流日益频繁和自由。这种创造性的爆发中所蕴含的内在活力,非常值得进一步研究。人们为什么加入这 场运动?他们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一个重要的事实是分享者之间正在形成良好的社区尊重和大量的社会资本。社会化媒体的关键动力和Web2.0的核心精神就 是分享主义。分享主义是一种个人价值的重新定位。我们从用户生成的内容中可以看到分享主义,这也是创作共用(Creative Commons)的宗旨。分享主义是一种人人都可以尝试的精神实践,是一种社会心理态度,旨在将庞大、分化的世界转化为超智能化的社会大脑(Social Brain)。 神经元学说 分享主义植根于人类的基因之中。虽然分享主义理论受到日常生活中的实用主义的影响,但是它能从神经系统科学以及人脑工作模式的相关研究中找 到理论基础。我们无法完全确认大脑作为一个整体是如何工作的,但是我们的确拥有一个神经系统和神经元的工作机理模型。神经元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有机细胞,它 还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对电流敏感的生物处理器。神经元组成的庞大的网络,通过改变细胞之间神经键的强度,达到处理信息和学习的目的。通过与周围的神经元分 享化学信息,神经元可以形成更有意义的模式,从而保持神经元的生命与活力。此外,既然所有的神经元的连接和分享原理都大同小异,这种简单逻辑可以重复和放 大。大脑起初就十分开放,神经元网络可以分享活力和信息,我相信大脑的这种工作模式应该会激发与人际网络相关的思想和决策。 “如果你坚持分享,你将发现很容易就能找到更多创意。创意的形成正如沿着思考路线的滾雪球过程。” 因而,我们的大脑从系统本质上就是乐于分享的。这对创造过程来说具有极其深刻的含义。当时你拥有创作冲动之时,如果你坚持分享,你将发现很 容易就能找到更多的创意。创意的生成过程不是线性的,而更像是沿着思考路线的滚雪球过程。在开始的时候,你的动力只来自于一个创意雪球。如果你的认知系统 鼓励分享,你就能产生一个快乐的反馈环,这反过来又将帮助你生成更多的创意。这是一种蝴蝶效应,你微不足道的一点创造性投入,最终将使你和整个世界都更富 创造性。 然而,大多数成年人的日常决策都缺乏创造力,原因只是他们不愿意分享。人们本来都愿意分享自己的创造成果,但是在一种保护自我创意的文化 中,人们开始认为分享是一种危险。接着,人们大脑中的分享主义将被弱化,社会也不再鼓励他们去分享。但如果我们鼓励他人分享,他们将变得乐于分享。分享主 义将被作为记忆和直觉在人们的大脑中根深蒂固。如果将来有一天要面临创作协议,其选择将会是“分享”。 这些思维开关都极其微妙以至于很难被察觉。但是,由于大脑和社会是一个连接的系统,这些来自神经元之间与人类之间的微观想法一旦积聚,将 引发数量可观的创造性行为。区分一个人、一个小组、一个公司或一个国家是否乐于分享非常容易,因为对那些不乐于分享的人而言,“文化产品”和“知识产权” 不过是维持社区内部封闭现状的借口而已。他们的“文化”将得以保护,但他们损失的是更多珍贵的创意,以及分享可能带来的好处。这种知识的损失是我们生活中 的黑洞,或许它还将吞噬掉其他的价值。 不分享文化将私人与公共空间严格地区分开来,从而误导了大众。它将创造性活动一分为二:公共的和私人的,开放的和封闭的,并形成一种文化 鸿沟。尽管这种鸿沟有可能成为一种有价值的创造空间,但对隐私的关切使得这道鸿沟难以跨越。为保障安全,大多数人都将自己的隐私保护起来,维持一种“封闭 ”的状态,我们对此应当早已习以为常。他们或许担心互联网会造成一种其自身都无法独立对抗的隐私滥用。然而矛盾在于:你分享得越少,你越弱小。 新技术与分享主义的兴起 让我们回顾1999年,那时全世界都只有寥寥数百名博客先驱,每篇网志的读者数不超过十次。人类历史总是如此:一些重要的变革已经发生,但 其余的人们尚未察觉到。在短短五年间,向着易用的在线发布系统的变革引发了一场软革命(soft revolution)。人们很快就实现了从阅读网志到发表评论和参与在线对话的转变,他们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应当成为博客作者。越来越多的博客催生出越来 越多的读者,越来越多的读者演变成越来越多的博客作者。这场革命如病毒般蔓延。 朝向易用在线发布系统的变革引发了一场软革命。越来越多的博客催生出越来越多的读者,越来越多的读者演变成越来越多的博客作者。这场革命如病毒般蔓延。 博客作者们在互联网上发布活跃而及时的信息,他们通过RSS、超链接、评论、回复和引用彼此相连。小范围内的差异能够弥补经验上的分散鸿 沟,从而创造出一部新的人类史。一旦你变成一名博客作者,一旦你在这样一个小区域内积累到如此多的社会资本,你将欲罢不能。我们无法用成瘾理论来解释这一 事实。分享是一种冲动,这便是文化基因的力量,它促使人们彼此对话,相互交流。这远不止是电子邮件,这是分享主义。 博客作者们往往很关注他们所发布的内容可能带来的社会影响,他们会自问:“谁会来看这篇文章呢?”他们灵活地调整自己的语气——和隐私设 置——以宣扬观点和免除麻烦。这并非自我审查,而是一种聪明的自我表达意识。然而,一旦网志触发引爆点,它们将被拓展到博客圈 (blogosphere),这就要求一种更为精妙的社会化网络体系和内容分享系统。如今,人们已经认识到他们有能力对更大范围内的关系保持良好的控制。 像Flickr就允许人们安全地分享他们的照片。新用户对Flickr的隐私设置可能并不熟悉,但正因为如此,他们可能在不经意间就打开了分享主义的思维 开关。通过复选框我们可以选择分享还是不分享。从我的观察经历来看,越来越多的Flickr用户变得乐于分享,同时保留灵活的处置权。 大量出现的用于交流与协作的社会化应用,通过允许人们自由输出内容,使用户将其文化基因置入在线的社会化管道。这种互联促使文化基因在多 个在线社会化网络间自由流通,从而触及大量的受众。结果,这种微管道系统促使社会化媒体成为一种真正的广播媒体。这些新技术正在复活我们这个封闭文化中的 分享主义因子。 本地行动,全球受益 如果你由于教育或文化环境的原因而丧失了分享主义,你就很难再把它找回来。但这并非没有可能,坚持不懈的实践可让你重获新生。你可以把分享主义看成是一种精 神习惯,但你得每日坚持,否则就有可能永久丧失分享的能力。你需要一些激励措施,帮助你远离那些放弃并回归封闭的想法。这里有一个办法:在你的桌子上贴一 张便条,上面写:“今天你要分享什么?”我可不是在开玩笑。然后,一旦你发现有趣的事物:分享之! 这里有一个办法:在你的桌子上贴一张便条,上面写:“今天你要分享什么?”我可不是在开玩笑。然后,一旦你发现有趣的事物:分享之! 走向分享之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使用各种不同的社会化软件。你的第一次分享或许微不足道,但你可以通过新技术扩大其影响。列出你的联系人清 单,邀请他们使用一种新的社会化应用。刚开始并不容易看到分享主义的成果。而真正的考验在于,你是否能够追踪从分享中得来的反馈信息。你会发现几乎所有的 分享活动都能产生积极的效果。分享所带来的快乐只不过是最直接的回报,你还将获得很多其他的回报。 第一种收获是评论。你会发现你所激起的兴趣、评价和兴奋。第二种回报是你的朋友们分享的东西。既然你认识并相信他们,你也会对他们所分享 的东西感兴趣。这样,你最初微不足道的分享带来的是大量的回报。而第三种回报更为丰厚,你所有的分享都会通过别人的网络得到转发、传播和转载。这种级联效 应(cascade effect)能够迅速扩大你的影响范围。社会化软件的进步将分享过程简化到只是点一下鼠标就够了。你应该了解一下分享主义——就是你。你可以很快成名。 这是第四种也是最后一种回报,这对你个人和整个社会都有好处。如果你选择分享,你也会允许其他人从你的分享当中创造衍生作品。这种选择很 容易让更多的人通过分享参与创作,那些关系网中的节点人物和你一样乐于创造和分享。通过多个轮次的发展,你的分享将形成一部大型的创新作品。当然,你会得 到应有的荣誉。追求财务回报也无可厚非。但你总会得到一种同样重要的东西:快乐。 崇尚分享主义精神的创作者越多,公平公正的社会化媒体(Social Media)也就越容易形成。媒体不应由任何个人所控制,而是应该依赖于社会化网络的合理分布。这些“分享英雄”(Shaeros)自然就会成为第一波社 会化媒体浪潮的意见领袖。然而,这些媒体权利由全民共有。在这样的系统中,你既可以是生产者,也可以是消费者。 分享主义捍卫你的权利! 但是,作为一种新事物,分享主义会引发很多问题,其中之一就是版权。有人担心版权内容失去控制将导致个人收入严重受损,或变得无法控制。要 是五年前,这么说还情有可原,但今天事情正在改观。人们维护分享环境的主动性超乎你的想象。很多新的社会化应用都能使你在分享过程中轻松设定使用协议。任 何违规行为不仅会受到法律约束,还将受到社区的制约。从你的分享中获益的受众也会帮助你维护权利。即使你是个传统版权的持有者,这听上去也很不错。 此外,通过分享,你获得了直接而快速的回报,你最终或许会发现你已将版权和“保留所有权利”抛诸脑后。你将尽情享受分享过程,而不用担心谁有一份副本。新的经济学准则是:参与你作品的人越多,回报越高。 在分享主义里,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保留所有权,但是我乐于分享。这就是我传播思想和希望的方式。 我要指出分享主义不是共产主义,也不是社会主义。我们所知的那些顽固的共产主义者,他们常常滥用人们的分享天性,并强迫他们放弃自己的权利 和财产。我们印象中的社会主义,虽然比共产主义要温和,但也缺乏对这些权利的尊重。在这样的制度下,国家控制所有财产。在分享主义里,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保 留所有权,但是我乐于分享。这就是我传播思想和希望的方式。 分享主义完全基于你的许可。这个概念不难理解,尤其像“自由软件基金”和“创作共用”之类的非营利版权(Copyleft)运动早已持续 数年。这些运动正在重新定义许可范围,对开发者和终端用户来说都更加灵活,这是由于新的许可能通过人或者机器获得;在新的在线生态系统(online ecosystems)当中,这些作品的再分享正变得日益简单。 互联网精神,社会化大脑 分享主义正是Web2.0时代的精神核心。它是自然化的认识论(Epistemology)与现代化的价值论(Axiology)的延续, 也是新互联网哲学的力量所在。分享主义将把世界转变成一个新兴的社会化大脑:人和软件形成的网络混合体。人好比是网络神经元(Networked Neurons),通过社会化软件(Social Software)得以相连。 这是一次革命性的飞跃,对我们而言是一小步,对人类社会而言是一大步。我们的周围不断涌现出“令人惊异的”新兴技术,使我们能够更紧密地 联系在一起,社会化链接的力量也因此而加强。我们这些社会化神经元联系得越紧密,所有人的分享环境就会越好。我们分享的智慧越多,我们的行为也就越明智。 通过对话,人们总能找到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现在我们要把这种对话搬上互联网。 分享主义将成为下一股全球性超级力量的政治原则。它不是某个国家,而是由社会化软件构成的新型人类网络。 分享主义将成为下一股全球性超级力量的政治原则。它不是某个国家,而是由社会化软件构成的新型人类网络。这或许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甚 至连一个比较完善的分享政策都没有,但是以上我所讨论的想法可以帮助当今的政府。我们可以把现有的和新生的民主制度和新兴的大众分类学 (folksonomies,基于合作的社会化信息分类法)结合在一起,让人们提出问题,分享信息,并处理信息,供大众使用。这种大规模的公平共享环境所 带来的群体智慧可以保障我们的权利,也能作为政府的监视者。将来,有了分享社区的微观参与(micro-involvement),政策制定将越来越细 化。比起周期性的议会会议,这种“即时民主(Emergent Democracy)”更能反映现实。它还能增加我们的选择,而不是简单的“是”和“否”的二元普通投票。具有代表性的民主将变得更加及时和有效,因为在 这样的系统内我们可以代表自己。 分享主义可以带来更多社会公平。在健康的分享环境中,所有的公平都将被放大,进而得到公众的关注。任何遭到虐待的人都会很快得到同事和朋 友的帮助。人们将通过多重互通渠道以请愿的形式寻求公正。通过这样的方式,任何人都可以产生巨大的社会影响。有了大量的工具和社会化应用程序,人变得越来 越社会化,社会变得越来越人性化。我们不必再单枪匹马。 只有当大多数人意识到分享主义的优势时,即时民主才会出现。既然分享主义可以改善沟通、合作和相互理解,我认为它应该在教育系统中占有一 席之地。分享主义适用于所有的文化著述,社区守则(Community of Practice,CoP),或者用于解决问题。既然封闭主义(sharelessness)让社会每况愈下,分享主义也可以称为社会萧条的一种解药。在 当今以及过去的那些极权国家里,这种萧条周期更加明显。 未来的世界将是一个由人和机器构成的混合体,可以随时随地地进行更好更快的决策。人与人之间的信息流通将更加灵活高效。这些庞大的分享网络将建立一种新的规则——一场思维的革命。   (毛向辉,知名博主,美国哈佛大学伯克曼互联网与社会中心研究员。原文链接: http://wp.isaacmao.com/isaaclopedia/%E5%88%86%E4%BA%AB%E4%B8%BB%E4%B9%89%EF%BC%9A%E4%B8%80%E5%9C%BA%E6%80%9D%E7%BB%B4%E9%9D%A9%E5%91%BD/ )

毛向辉:突尼斯的革命2.0

如果说摩尔多瓦和伊朗的网络革命尚缺乏几个稻草事件同时作为最合适的触媒,那么突尼斯的革命2.0可真是社会性媒体营销的范例,青年人 Bouazizi用生命为这次“营销”增加了最重要的分享触媒。而整个社会在Web 2.0的成熟体系下,则成为这轮化学反应的最佳容器,溶解、加热、沸腾、蒸馏、过滤,提纯为一个新的历史阶段。新媒体的价值是,这个过程是反复的,也是其他人类的希望。

努力走向公民社会:毛向辉(024/上/下)

  编《努力走向公民社会》系列影画演讲录已到24集。整个过程不亚于一次洗心革面。同时反馈意见也多了起来,不像踢第一脚那会儿,看的人也许心底在问“老虎庙,你要干什么呢?”说实话,这个命题在那时还相当模糊,包括制作的宗旨想得不多,倒是顾虑重重,怕人说自己在标榜道德楷模,怕人说你不食人间烟火……到如今,就似乎只剩下一个不理解,那就是总有人在说“在这样的社会里你谈公民社会枉费心机”、“愿望是好的,路不知道咋走”……   我一般对留言不做回答,因为意思全在文章里。但对上述悲观论调我这里却要多说两句。公民社会的建立首先是在自我心理(不是心里),而第一步的迈出则在自我意识的生成。倘若自己都无有了如此愿望,那还能指望什么呢?难道不成要指望当政者吗?难道要待机政府为你营造起一个氛围,颁布一项法规,甚而至于派来一个党代表,一支工作队?所以,对公民社会建立的悲观调子首先就是顺民的调子。只有彻底将政府与公民的排序摆顺当了,并且知道了自己在这个没有出错的顺序里担当者什么样一个职责,这你就已经实现了一个公民的愿望。这个愿望你是不可小看的,君不见,不是在公民意见的不约而同下,街头运动已经突破了任人使唤的《游行法》吗?不是在非法对公民言论严加封锁的情况下,公民自发以对技术壁垒的突破而实现了信息的相对流通吗(尽管力度还欠)?   你只要仔细了去看各集里各个演讲人的充满个性的对公民社会的诠释,以及他们前赴后继,锲而不舍地去做公民社会的实践过程,相信你一定会由衷感动于他们为我们提供的多种可能,也就是说通向公民社会的道途原来也田连阡陌。因此,《努力走向公民社会》更像是一部蒙学读本,是真正力行“一切全靠我们自己”的肺腑之言,而非口号。   毛向辉,IT人,企业家,风险投资人,是中国最早写博客的人,曾被誉为“中国博客第一人”。而他所做最具创意,最为成功的无疑是每年11月在内地举办的“中文网志年会”。而我和毛向辉恰恰只在这每每例会上方能一面。在本集的拍摄过程中,我向他提过一个说法,试图征求他的同意——您是否基于IT技术谈出点公民社会的关联来。因此他谈了,因为他赞同我的意见。我也因此在片头加小标题的时候如是写道《毛向辉:基于IT技术-博客-网志年会-公民社会》。在本集里,毛向辉谈及公民因网络技术而合力从而公民社会;谈及RSS技术在博客中的经典应用,导致了无形的公民信息勾连从而公民社会;谈及技术保障从而令公民社会的串联模式日新月异,摧枯拉朽,不可阻挡……   特别推荐一看:毛向辉谈《努力走向公民社会》(上下集)   预告:25集王荔蕻谈《努力走向公民社会》。   备用视频地址: 土豆 搜狐 新浪 高清下载到本地(281.42MB) 点击下载> > >

毛向辉:努力走向公民社会(024)

作者: 老虎庙  |  评论(0)  | 标签: 转型 , 毛向辉 , 演讲 , 学者 编《努力走向公民社会》系列影画演讲录已到24集。整个过程不亚于一次洗心革面。同时反馈意见也多了起来,不像踢第一脚那会儿,看的人也许心底在问“老虎庙,你要干什么呢?”说实话,这个命题在那时还相当模糊,包括制作的宗旨想得不多,倒是顾虑重重,怕人说自己在标榜道德楷模,怕人说你不食人间烟火……到如今,就似乎只剩下一个不理解,那就是总有人在说“在这样的社会里你谈公民社会枉费心机”、“愿望是好的,路不知道咋走”…… 我一般对留言不做回答,因为意思全在文章里。但对上述悲观论调我这里却要多说两句。公民社会的建立首先是在自我心理(不是心里),而第一步的迈出则在自我意识的生成。倘若自己都无有了如此愿望,那还能指望什么呢?难道不成要指望当政者吗?难道要待机政府为你营造起一个氛围,颁布一项法规,甚而至于派来一个党代表,一支工作队?所以,对公民社会建立的悲观调子首先就是顺民的调子。只有彻底将政府与公民的排序摆顺当了,并且知道了自己在这个没有出错的顺序里担当着什么样一个职责,这你就已经实现了一个公民的愿望。这个愿望你是不可小看的,君不见,不是在公民意见的不约而同下,街头运动已经突破了任人使唤的《游行法》吗?不是在非法对公民言论严加封锁的情况下,公民自发以对技术壁垒的突破而实现了信息的相对流通吗(尽管力度还欠)? 你只要仔细了去看各集里各个演讲人的充满个性的对公民社会的诠释,以及他们前赴后继,锲而不舍地去做公民社会的实践过程,相信你一定会由衷感动于他们为我们提供的多种可能,也就是说通向公民社会的道途原来也田连阡陌。因此,《努力走向公民社会》更像是一部蒙学读本,是真正力行“一切全靠我们自己”的肺腑之言,而非口号。 毛向辉,IT人,企业家,风险投资人,是中国最早写博客的人,曾被誉为“中国博客第一人”。而他所做最具创意,最为成功的无疑是每年11月在内地举办的“中文网志年会”。而我和毛向辉恰恰只在这每每例会上方能一面。在本集的拍摄过程中,我向他提过一个说法,试图征求他的同意——您是否基于IT技术谈出点公民社会的关联来。因此他谈了,因为他赞同我的意见。我也因此在片头加小标题的时候如是写道《毛向辉:基于IT技术-博客-网志年会-公民社会》。在本集里,毛向辉谈及公民因网络技术而合力从而公民社会;谈及RSS技术在博客中的经典应用,导致了无形的公民信息勾连从而公民社会;谈及技术保障从而令公民社会的串联模式日新月异,摧枯拉朽,不可阻挡…… 特别推荐一看:毛向辉谈《努力走向公民社会》(上下集) 预告:25集王荔蕻谈《努力走向公民社会》。 视频在这里 http://24hour.blogbus.com/logs/72986514.html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老虎庙的最新更新: 梁晓燕:努力走向公民社会(023) / 2010-08-13 01:16 / 评论数( 5 ) 钟:黄河万里溯源行(011) / 2010-08-12 08:50 / 评论数( 4 ) 殷德义:努力走向公民社会(022) / 2010-08-10 09:32 / 评论数( 4 ) 甘沟驿的穆斯林:黄河万里溯源行(010) / 2010-08-08 19:11 / 评论数( 3 ) 周曙光:努力走向公民社会(021) / 2010-08-07 12:38 / 评论数( 9 )

CoChina:自杀背后的社会问题(上)

潘毅:我最近刚好是因为富士康的事情,有机会跑了一下两岸三地,我并不认为现在对富士康事件媒体的评论和看法已经达到平衡。刚才也提到自杀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社会和心理问题,可是在国内大量媒体是针对心理因素这一部分,社会因素是一直都没办法拿出来讨论的。香港报章算比较中立,但也只是比较重视管理压力的问题。我去了台湾5天,我们都知道富士康在中国这个世界工厂的地位非常重要,大陆也有很多台商,所以我们从社会学的角度希望找一批关注这方面问题的学生去做田野调查,和学生对话的时候我们发现很多学生问的问题是跟台湾主流媒体的报道直接相关的,他们经常问到底这次事件是否是中共的阴谋,要把郭台铭赶出去,还有关于赔偿金额的问题。就我个人而言对新闻媒体知道得越多就越没有信心。西方媒体的话他们想把富士康之后的罢工事件变成一个独立工会的追求,所以他们在采访的过程中就硬把这种观点塞到你的口袋里,所以我真是对媒体很失望,当然我希望自己能很快改观,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太投入了,所以对媒体有点气。 ● 无论自杀还是罢工都是必然会发生的 杜婷在邀请我过来的时候希望我谈谈自杀背后的社会因素,我们一直在富士康厂区做研究,工厂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每半个小时就会有人巡逻,有人要自杀他就上去把你拉回来。我看富士康的问题,我会把这些工人理解成一个寄生在城市的农民工群体,把农民工放在中国作为一个世界工厂这个背景上看,这些工人背后是有一个新的工人阶级的。那我们就会看到今天工人的这种行为,不管自杀还是罢工,我认为其实是必然会发生的,从社会学的角度,这次的事情是必然要发生的。今天我们要过度渲染罢工,跟我们渲染自杀其实是一样的。在我的研究里这十多年在工业区一直都是有自杀的,但因为工厂太小,一两千个人,自杀一两个人,根本就引不起关注。从03年到现在其实工业区也经常有罢工,甚至不比我们今天看到的少,但也不会有太多报道,因为我们知道这些罢工就是几天的事情. 我讲的重点是这些东西其实过去十多年一直都是存在的问题,我自己就处理过好几个个案。重庆、西安、天津什么地方都在罢工,这些现象本来就说明了非常明确的东西,只是我们不太关注,这次是通过富士康的事情一下子揭露出来。 ● 维持中国作为世界工厂的背后是农民工的付出 中国在工业化道路里面,它的特殊性到底在哪里?我们为什么会有农民工?其他第三世界不是没有,他们其实也有很多外劳,可是我们的农民工还是我们自己本土的。在整个三十年的工业化里面,城市化、工业化基本是脱钩的两个过程。我们让农民工走进城市、走进工厂、走进工地,甚至也能走进饭馆、酒店工作,可是你就这样让他在城市,如果不能保障他们生存权利的话,不是真正的城市化。同时农民工的社会身份一直模糊不清,需要他的时候他是工人,不需要的时候他就是农民,我们在用劳动力的时候把他理解成临时性的、过度性的。我们所有农民工拿的工资都不是最基本能保障生活的工资,所以现在富士康说加了300块钱,加了之后依然是一个农民工的工资,而不是正常工业化后转化过来的工资。这样的问题我们一直没有办法讨论,我们在维持中国作为世界工厂的背后是农民工在这样付出。 ● “自杀即他杀” 现在的问题在于现在年轻的第二代农民工和第一代不同。我95年的时候在工厂里面生活了8个月,后来在我的书中有写到那时候是一天工作14个小时,没有星期六、星期天,宿舍、食堂的条件也比今天差很多。可是经常我会被问到“为什么第一代农民工会接受?第二代不愿意接受?”这是跟我们整个社会的发展扣连在一起的。第一代的时候,虽然在外面打工很苦,可是他整个生活的意义感或者价值观是对照在农村的生活,所以他在城市里面多苦都好,赚点钱之后他想回农村盖一个房子,然后让他们的孩子出生,抚养他们长大,最希望就是他能考上大学,进入城市。就是不能考上大学,也希望他们长大了能离开农村去城市。所以离开农村进城市这一股强大的力量其实一直贯穿在这两代人身上。第一代人比较愿意回去,年龄越大越知道他在城市生活的不可能,而到了如今这一代,他整个生活价值观已经改变了,他渴望留在城市里生活。富士康那些年轻人进入到那种工厂之后,他其实更容易会看到那种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在城市留下来生活,但他们又不愿意再回去。这就是我们说的从抽象的社会学意义来讲“自杀即他杀”,他现在自杀的只是他的身体而已。年轻人喜欢新鲜的东西,潮流的东西,在富士康门口就有一家商店在卖手机,每个手机都是两千块钱以上,工人的工资不会支持他在城市有这样的消费。 中国这种很特殊的半无产阶级化制造了今天这种困局,困局产生两种情绪:一种情绪是绝望,绝望的时候就会比较容易用极端的方式来表达,比如自杀;另一种情绪就是愤怒,就是罢工。你希望他愤怒还是希望他绝望?我们是希望能改变他背后的根本东西,改变背后的社会结构。 ● 很难找到比富士康条件更好的工厂 还有一种问题是说那些工人为什么要自杀?他们为什么不离开呢?据我所知工人最初是选择离开的,我采访过的那些工人,基本上都才做两三个月,要很辛苦才能找到一个人是工作超过一两年的,所以在遇到问题时他首先是选择离开,只有小部分人会选择自杀或罢工。我想说的是就算离开了,以后他去哪里?他离开以后同样不会想找到一个比富士康更好的条件和空间是很难的。 ● 宿舍劳动体制让如今中国的工厂模式可以维持下去 像这种工厂的模式为什么在中国可以维持下去?可以这么稳定?在城市里我们没有给这些工人家庭生活,但在像富士康这样的企业里,他提供了宿舍、公共食堂等等,这种制度上的安排其实就把他的工作空间跟他的生活空间高度重合在一起,这种重合从生产方面来讲是非常有好处的。工厂一接到订单可以马上开工,可以非常有效率。同时工厂的宿舍也提供了工人最基本的需要。之前有人说要拆掉富士康的宿舍,如果把宿舍拆掉的话工人就一定要到外面找地方住,就他们的工资水平怎么可能生活?你进A工厂,有个宿舍给你,你离开了进B工厂,也有个宿舍给你,你要真是离开这些工厂,那就只能离开城市。这种宿舍劳动体制让农民工从农民转变为工人的合理转化工程变得不可能。先讲这些吧,我不知道会不会对大家有一点帮助。 杜婷:谢谢潘毅,潘毅今天讲到中国特色的农民工现象,两代农民工城市化的过程,还有宿舍劳动体制的概念,在我们深入讨论这些问题之前黄煜老师,您先让潘毅对我们媒体行业恢复点信心吧。 ● 媒体不过是整个制度中的一环 黄煜:首先媒体对潘毅的大量采访和报道让潘毅的很多观点被我们了解,这就是媒体的作用。媒体其实是一个市场,当然有不好的,但有些还是很值得尊敬的。刚才我们一直在讨论市场化的媒体制度,很难要求所有媒体都是用一种道德来自我要求,当然这里面还有人性的问题。刚才说富士康,但我们想想当iphone出来的时候,一天就定了60万部,这些苹果的使用者有多少人去关注他背后的血汗工厂,这些自杀的工人?苹果给富士康的利润这么低,所以有时候我对郭台铭也有一点同情,他整个军事化的管理恰恰就使得苹果可以有很大利润,也可以比较价廉物美出售给我们,所以最后你转了一圈,你会发现这个事情到底是怎样的?越研究深刻就越糊涂。对媒体来说责难容易,但是媒体本身也是整个体制下的一环。 ● 国家权利和资本权利的结合使公民权利受到侵害 长平:富士康事件出来之后,我在南都发的一篇评论就是介绍潘毅的《中国女工》,我也给很多记者推荐,我当时文章的标题是《除了自杀还有尖叫和梦魇》。《中国女工》有一章重点分析了一个女工的梦魇,从一个梦魇延展开去,分析底层社会反抗的途径。我对这个很感兴趣,这个社会打工者体制性地走向孤独,这种孤独一方面使他们更隔离,一方面又使他们更紧密地成为一种新的社会反抗阶层,除了自杀还有日常的精神痛苦、灵魂挣扎等等构成了这种普遍的反抗。 在书中提到国家资本和父权制的结合,我觉得这个具有普遍性,是一个很准确的描述,到现在都还是这样,国家的权利和资本的权利的勾结,再加上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父权概念。富士康就是典型的父权制管理,当然我们可以理解这种管理的不得已,但是这种管理本身就会带来一些问题。另外由于这种国家权利和资本权利的勾结,甚至沆瀣一气,他使得公民权利受到侵害。一个工人可以有几种身份,对老板而言他是一个工人,在社会上他是一个公民,有政治权利。刚才潘毅讲到宿舍的管理方式,在过去中国最早的国企也是这样管理的,这实际上剥夺了工人的政治权利或者说是混淆了政治权利。最近有个消息,富士康说我要把工人交给深圳市管理,这个消息本身可能有它的价值,但这个说法很奇怪,这样说就意味着资本家和政府是可以互换的,今天我可以交给他管理,明天可以拿过来自己管理。如果把这个问题放大的话,其实整个社会都存在这样的问题,就是权利的不清晰,然后一旦到了某个时刻,一个管道堵死了整个就没有呼吸了,富士康就比较典型。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是很多经济学家过去提到的,就是说现在给工人涨工资可以,但是我的利润薄了那我可能就撤走了。对农民工而言你是要打工的机会还是要一个公民的权利? ● 媒体对罢工的集中报道使人们意识到工人才是产业升级的主体 刚才潘毅提到媒体对罢工事件的过分关注有可能有负效果,但有一点是好的,过去我们关于产业升级换代有很多讨论,但这些讨论都有一个问题就是工人都是处于“被”的状态,他们不是主体,主体是国家的发展、产业的方向。我们的讨论仅限于产业要是不升级国家经济怎么发展,工人作为主体是被忽略的。现在他们站出来了,我们才发现其实你是不能忽视工人的要求。 ● “我不想回老家,因为老家没有QQ可以用” 邓志新:金融风暴之后对以出口为主的广东的制造业影响很大,当时媒体有很多报道,有一些在同一家厂工作了十多年的工人,就是第一代农民工,他们整个生活目标就是把子女亲戚都带到城市,在这里安定下来,结果经济不好厂里根本没有生意,要回去,他们觉得生活完全中断了,不知何去何从。我记得一些第二代农民工他们有一些很感性的话,比如说有一位说“我不想回老家,因为老家没有QQ可以用”,还有一些农民工他们可以用一个月的薪水去买一个手机,因为他们需要用手机和外界联系,成为感情的一种寄托。这些让人看了很感慨,我的一个朋友北风当时有一个想法,他想要做一个调查,调查这些返乡的农民工回去之后怎么样,是不是能在家里待下来,工友之间会不会有联系,是以什么方式进行的,他们之间如何互助等等,当然后来因为他是一个人,所以调查没能做下去,但这种想法很有价值。 ● 媒体担心过多的报道会妖魔化某种力量从而导致民粹主义 还有富士康的问题,我和一个朋友曾经有个争论,当时我们作一个评论,我会考虑各个阶层对这个事件有什么反映,比如说有一个大学生关注无良企业的组织,他们要求通过对苹果、惠普这些企业施压让富士康改善工人的用工条件。我的这个朋友是同行,他就很抗拒这种做法。他本人高中毕业后在东莞打工,打了好几年工才出来,他觉得富士康的问题就在于那里都是年轻人,他根据他自身的经验认为在年轻人聚集的工厂环境中大家的抗压能力会比较单一,压力会迅速转嫁和传染。他不同意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富士康,他觉得如果只是把问题纠结在这一环就很容易妖魔化富士康,对很多工人来讲是更不利的。因为相对而言富士康的用工条件算好的,薪水可以按时发,你找不出他太多违反国家用工条例的地方。他所讲的也让我开始犹豫那个评论是不是还按之前所想的做,因为我们在国内做媒体很多时候担心妖魔化某一部分力量,担心民粹的东西泛滥而起。在这个极权社会中我们确实要对公权力非常警惕,因为他掌握了所有的资源和社会关系,但对于其他的一些力量,我们是不是就要宽容一点,不要随便妖魔化。 ● 媒体四面楚歌 胡泳:我第一次见潘毅,她说的话让我很震动。我们在座的很多都是做媒体的,而且做了很多年。倒不是完全说潘毅一个人让我震动,因为很多人像她这样想,这件事就会让人震动。在两会的鸿忠抢笔事件中,曾经新闻界有一个联署,但是新闻界想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很多人会认为新闻界本身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就是抢人民日报记者的一个录音笔而已。包括艾未未在他的twitter上,他把媒体直接就叫做倒霉的霉。还有自由派的知识分子,比如说王力雄,还有很多,他们很多时候是很怀疑媒体的公信力,怀疑媒体的判断,至少他们在为很多事情努力的时候他们可能都不把媒体当作他们的同盟军,这是一个很令人震惊的事情。换句话说今天的媒体人面临着一个非常大的困境,当然我指的不是全部媒体,我指的是比如说在座的诸位,大家对中国社会的现状有些共同的认识和判断,这样的一些媒体人。我们面临的困境是当局觉得你老说政府不好,站在政府的对立面上;民粹会骂你,说媒体特别犬儒,特别娱乐;自由派会说你没有立场;我们自己来讲可能精神很分裂,所以媒体就变成四面楚歌的境况。而且很多时候人们会把对社会的很多不满投射到媒体上,就以前两天著名的六九圣战为例,有的人就说是媒体在这里搞鬼,媒体要把大家的注意力引走。我看到展江有篇文章说“社会有病,媒体吃药”,就是大家都觉得这个社会之所以那么乱七八糟全是你们媒体搞的,谁对媒体都不满意。这其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网民对媒体的反对,包括像潘毅老师这样的学者,还有在座很多为了今天的社会做各种努力的人对媒体也是这样的看法,媒体怎么办?媒体自己该怎么做来促进这种东西的改变?这可能是大家要深入思考的问题。 ● 社会结构最根本的还是一种政治结构 刚才潘老师从社会结构的角度讲了自杀的社会因素,但其实社会结构最根本的还是一种政治结构。我很欣赏袁剑说的一句话,他说“中国的上层之间是一种带有熟人性质的精英互惠经济,而下层则是一种主要建立在自由劳动力基础上并以此为特点的相当野蛮的市场经济。”换句话讲我们背后的社会结构完全是因为这种政治结构决定的,而这种政治结构如果不改的话,即使中央开经济会议,说我们要调整结构、要改变我们的经济增长方式,包括金融危机都在导向说我们应该赶紧从价值链的低端走到高端。但实际上这整个过程如果没有触及到政治结构的话我觉得都是瞎扯,而这个瞎扯里面有一个很重大的东西,刚才长平讲在中国资本和政府是可以互换的,资本和政府互换的背后,你会在中国看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东西就是全球化绝对是政府的同盟军,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全球化在很多时候是中国现在这种政治结构的同谋。我们可以看到经过这么多年,国家的能力越来越强,国家获得了极大的崛起的能力,影响我们个人生活的能力,而如果没有全球化,我觉得中国绝对不会有这么强大。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前些年西方反全球化的东西,我们觉得离我们那么遥远,比如说G8开会,一些NGO去抗议,还有反耐克的血汗工厂,抗议那些不讲社会责任的公司,我们以前觉得这些离我们特别遥远,但是我们今天来看这个问题就是同一个问题。而可怕的就是我们的政府还基本上是建立在跟全球化的跨国公司这种同盟之上来维持现在的这个局面。所以要对全球化作一个重新的思考。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0 个评论 CoChina的最新更新: 自杀背后的社会问题(下) / 2010-07-09 23:50 / 评论数( 0 ) 媒体该如何报道自杀?(下) / 2010-06-30 19:44 / 评论数( 0 ) 媒体该如何报道自杀?(上) / 2010-06-30 16:12 / 评论数( 1 ) 突发事件报道中的人文关怀文字稿 / 2010-06-28 15:10 / 评论数( 1 ) 突發新聞報導研討會 / 2010-06-17 23:13 / 评论数(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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