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思想

南方周末:执政党的”红色经济”

在过去十年中,伴随着红色庆典的红色经济,已经从地方自发变为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力推。具体到当下的建党九十周年,各界也正力图让政治和经济“双丰收”,具有中国特色的“红色庆典经济”渐成模式    一套红书的生意经   红色浪潮正带来滚滚财富。借助执政党建党九十周年纪念的政治大气候,市场经济下的中国各界正力图让政治和经济“双丰收”。   明显受益的是出版行业,比如湖南方面的《红藏》系列丛书,其庞大的规模在业界可谓罕见,这也是建党90周年最为显眼的红色出版物之一。预计全部出齐将达到1200卷,每卷还会分成多册。   该丛书由湖南人民出版社与湘潭大学出版社联合申报,将整理并影印1915~1949年间由中共直接和间接领导创办出版的红色进步期刊,也包括各进步团体在内的中共外围组织创办的期刊。   湖南人民出版社下属的《大视野》杂志社社长张自文是该套丛书的策划人之一,据其介绍,丛书分为三编,第一编为杂志,计划5年内出齐;第二编报纸、第三编图书将在后五年出齐。   张自文10年前就在出版界从业,他坦言2011年年“红色出版”热非昔日能比,国家给予的重视也大大超过10年前——新闻出版总署拨给《红藏》第一编的国家出版基金资助就达1146万,创下湖南省获国家出版基金资助金额之最。   这位策划者说,国家重视“红色出版”是出于政治需要,而出版社则顺应政治气候,看到商机。“很多出版单位都在争取出版基金资助,我们能拿到这么多也是经过很多竞争的。”张说。   他们的竞争砝码有二:一是湘潭大学的学术背景,该校是全国唯一设有国家级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 “毛泽东思想研究中心”的高校,是在全国最早设立党史专业本科专业和硕士点的两所高校之一。第二,这也是更关键的,湖南是众多革命伟人的故乡。   获得国家资助的同时,他们也将《红藏》销售对象主要瞄准在各级党史研究部门、图书馆以及高校文科党史、历史专业的资料室。张自文说,“我们不会印很多套,将控制在300到500套之间,但定价会很贵。”   他预计,《红藏》第一编出版成本可能在3000万元以上,但盈利能有1000万元。   与这些尚在筹划的项目图书相比,更多的借助建党九十周年销售的书籍大都在热卖。比如新闻出版总署今年确定了建党九十周年80种重点出版物。其中包括中共党史出版社的《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据《中国新闻出版报》报道,该书创下了党史类书籍发行量之最,书自2011年1月面世以来到6月已发行108万套,该书每本定价是150元。   在2011年的红色出版物中,党史类图书尤其走俏,在市场上名为《建党伟业》的图书至少有7个版本,人民出版社一家就出了2个版本的同名图书,该出版社在今年推出了90种重点图书献礼。   编辑王世勇负责编辑了两本党史读物,一本是《亲历中国共产党的90年》,一本是《党史细节》。“销量出奇得好。”王世勇7月9日说,尤其是《党史细节》这本书,一开始只印了5000册,到7月9月,已经连续加印5次,印到了3万册,“这几年一般图书能走到1万册就已经很不错了。”    全线飘红,今年不同   2011年的红色经济中,党旗也成了宠儿。杨菊仙是浙江义乌国际商贸城“晨阳旗业”的老板,2010年她一共卖了10万件左右,今年估计已超过30万件。以前几乎被忽视的党章今年也销量大涨,到目前大概也卖到了30万枚,而去年不过才5万枚。   热销的不仅是党章党旗。   唱红遍布中国,红军服租赁生意今年火爆,这是建党90周年与上次80周年的不同之处。   北京“柏屋”是一家销售、出租舞蹈礼服的公司,其经理郭晓波说,今年4月以后,他们开始接到很多机关单位租赁红军服的订单,“主要用于红歌合唱”,每套红军服每天的租金为五六十元——这个价格没有上海高,在上海,七一前的红军军服租赁价都在百元左右。 柏屋自2001年开始有舞蹈服装租赁服务,那年刚好是建党80周年,但当时只租礼服、燕尾服,没有人租赁红军服。对红军服有需求大约是在2007年到2008年之间出现的事,一般只是在春节之前。今年则出现了“井喷”,最近几个月平均一天能租出去1500多套,六月份最多的一天租出去3000套。郭透露了今年红色租赁带来的收益:“营业额是去年的六七倍。”   按照收藏界有题必炒的习惯,红色藏品的价格今年也在一路飙升。6月中旬,中国银行发行了以建党90周年为题材的纪念币一枚,面值5元。仅仅几天之后,深圳书城M层的邮币卡市场上的报价则达到二十多元一枚,上涨三倍多。   老藏品的涨势同样惊人,1967年发行标号“文1”的“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邮票,一套共11枚,总面值0.88元,2010年11月时销售价格在4万元,目前已达7.5万,半年多时间上涨87.5%。   深圳市收藏协会常务副会长韩昌晟则发现,今年的红色收藏与建党80周年也不一样,主角不再是单一的民间力量。   他向南方周末记者列举说,2001年以前,红色收藏主要集中在内陆经济欠发达地区,如湖南、郑州、西安,主要是收藏品爱好者的自我收藏行为。   2001年至2003年,建党80周年、毛泽东诞辰110周年带动起了红色收藏热。在这一时期,一些民营企业家们加入红色收藏。自2001年开始,国家重视文博建设,增加馆藏。韩昌晟认为,正是国家对红色藏品的征集助推红色收藏形成规模。   而2003年以后,兴起的红色旅游也带动了红色收藏——红色旅游不能只是看风景,还要有博物馆、革命文献等。在此期间,国家投入建设了井冈山革命博物馆、韶山毛主席纪念馆、延安革命博物馆。这三个博物馆每个投入都超过4亿元,都在世界范围内征集革命文物。    红色经济开始升级   事实上,与上文中提及的各种红色消费相比,红色旅游才是红色经济的主导。   郑州大学旅游管理专业硕士生导师刘思敏,是中国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一直研究红色旅游与红色经济。他说,建党80周年时红色旅游还处于点状,今年已实现从点到线、再到面的“升华”。   过去六年,红色旅游平均每年增速为20.4%,新华社报道,2011年 1~5月份,江西全省红色旅游接待游客数量2570万人次,旅游收入183亿元,同比分别增长了32.56%和35.88%。2011年上半年韶山游客同比增长39.01%。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核心县炎陵,2011年1至5月,更是同比增长了52.1%。   据旅游网站同程网提供的统计,自2011年年初至今,游客对知名红色旅游景点及线路的搜索量最高增长了200多倍,红色旅游线路的预订情况在今年6月份,较去年同期有3倍的增长。   刘思敏的观察认为,今年的红色旅游与建国60周年不同:建国60周年时几大战役纪念馆火热;而党的生日则是与党成立关系紧密的特别是共产党力量还比较弱小时的景点火爆,如一大会址等地。至于延安、西柏坡、井冈山则是任何有“红色旅游由头”的年份,都会火。与此相关的是,新华网的消息说,有关人士分析认为,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到年底参观者突破60万人是有可能的,而一般正常年份是20多万人。   今年红色旅游区还呈现出另一新现象:一些红色景点集中的地方,已不满足单个景点的旅游开发,与如今遍布全国的各类综改区、实验区等类似,地方主政者试图让红色标签变成一个门类,升级成为“红色经济区”。   2011年2月15日,山东省两会期间,该省政协委员刘继双就提议省政府应该争取建一个国家级的红色经济区,可以将济宁、枣庄等地市一并纳入,提议得到了山东省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们的响应。   不少革命老区都有着同样的“红色经济区”的雄心,广东韶关、湖南郴州、江西赣州近年都在推出“红色经济圈”概念,这些红色经济圈颇具宽广视野,已与香港等地的资本接洽。 刘思敏的观点是:只有那些在中共历史上起关键作用,且文化遗存又比较集中的如西柏坡、井冈山等地,才能形成聚合效应,设立“红色经济区”。   事实上,正在实施的西柏坡经济区的规划与刘思敏的想法不谋而合。今年河北省决定,依托“革命圣地”的“红色引领”作用,实施“大西柏坡”建设,将投资415亿建设以西柏坡为核心的红色经济区,目前已经开建。   根据规划,“大西柏坡”将是一个国家5A级旅游景区,年接待游客超过1000万,旅游总收入达到100亿元。规划中的大西柏坡地区除了“红色”之外,还包括教育培训、温泉度假等产业。    庆典经济渐成模式   “执政党与民间都在利用建党90周年这个节点,各取所需,前者需要舆论氛围,后者看中了经济效益。”郑州大学旅游管理专业硕士生导师刘思敏说。   “90周年对中国共产党来说很关键。”中央党校党建教授王贵秀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百年大党,在有十年一大庆传统的中国,90周年是百年大庆之前的最后一个庆典——这对树立中国共产党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地位很重要,所以就不难理解90周年大庆的“隆重和热烈”。   中央党校另一位党建专家叶笃初持同样观点,他在接受《瞭望》新闻周刊采访时用了“行百里者半九十”以说明90周年对于中国共产党的意义。   此背景下,官方主动向社会推出红色产品,这也是历次大庆之年的贯有做法。   广电总局2011年6月7日推介了28部庆祝建党90周年的重点影片,新华网报道,广电总局电影局局长童刚要求,“发行放映单位以高度的政治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发行放映好这些重点影片,票房收入不低于10亿元人民币,这应该是一个保守的目标”。截至7月3日,受推荐的电影《建党伟业》已连续三周夺取内地票房冠军,累计票房超过3亿。   资料显示,中共自1941年开始有正式的建党纪念活动。此后,逢5周年、10周年大都会有纪念活动。最近10年中国则历经了四次重大纪念活动,包括建党八十周年,建国六十周年,改革开放三十年和今年的建党九十周年。   “政府倡导,民间跟进是惯性。”中央党校教授王贵秀说。各种活动都能产生经济效益。推荐重点图书、影视作品是一直都有的做法,近几年则开始推荐红色旅游路线。   每次庆典,都催生一轮演出热潮,县级以上各级政府至少都会组织一场正式演出,民间文艺活动类似今年的“唱红”更不可少,公开资料尚未看到此类费用的公开。   不过重庆市委宣传部长何事忠2011年7月11日接受《重庆日报》采访时,侧面透露了一些 “唱红”的开销:前不久,应中国文联之邀进京组织的“唱读讲传”活动,上千人到北京演了四天,车费住宿费“总花费没超过600万元”。   在红色经济的消费者中,机关事业单位占了相当的比例,各地党政部门给工作人员免费发放《建党伟业》电影票就是一个例证。此前的2009年,建国60周年时很多机关单位也发了《建国大业》的电影票。而今年,山东烟台下属县级市一官员称,《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在该市也采取了财政购买后发放的做法,市领导每人一本,每个机关单位两本。   每次重大庆典,领导人在全国性纪念大会上的讲话也会产生经济效益。按照惯例,讲话一定会发行单行本。   7月2日,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的“七一讲话”单行本由人民出版社出版,每本售价3元。7月3日在北京上架,到7月4日下午,北京图书大厦、王府井新华书店、中关村图书大厦、亚运村图书大厦四大书城已销售15000余册。   据《光明日报》报道,此前的2001年,建党80周年大会后,江泽民的“七一讲话”单行本由人民出版社出版,截止到当年8月2日,人民出版社主发的“讲话”已达110万册,外地租型印制的“讲话”达193.1万册。   单行本不是“讲话”效益的终结,它们还会带动一批辅导读本问世,今年到目前已有中央文献出版社、学习出版社出版了辅导读本。过去几年,中央党校出版社、中国方正出版社都出过此类读本,包括光盘。   “七一”虽过,余热未消。2011年7月8日下午,上海市严肃游戏产业发展联盟在世博园中国馆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8月1日将上线我国首款红色网游《星火燎原》。 via 让我们一起来胡扯吧: 为什么血是红色的? (@10why) 天朝隐形税收一览——《南方周末》 (@fanjian) 南方周末:谜一样的中国汽车销量 南方周末:歌儿为什么这样红 南方周末:煎饼快跑! 无觅 © 胡扯吧 | 订阅 | 查看原文 | 新鲜资讯传播媒体与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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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中国如何沦为一穷二白国家

中国的中小学课本告诉我们:“旧中国”的工业相当落后,很多东西都不能自己制造,甚至连“火柴、铁钉都要从外国进口”,以至于很多物品的名称前面都带一个“洋”字,称为“洋火”、“洋蜡”、“洋钉”、“洋灰”。还说“新中国成立之初是一个落后的农业国”,既不能制造汽车、飞机,也没有冶金设备、矿山设备和大型发电设备等制造业。建国前,中国真的就这么落后吗? 其实,“旧中国”不但能生产“洋火”、“洋灰”,还能制造飞机、大炮、轮船。北洋军阀后期,全国各地有火柴厂 100 多家,上海“鸿生火柴公司”生产的火柴不仅在国内是抢手货,还打入南洋市场。 1906 年周学熙创办“启新洋灰公司”,该厂生产的水泥由于产品质量好,销路顺畅,为全国重大工程所采用。 1926 年,永利碱厂生产的红三角牌纯碱,质量超过了英国卜内门公司的洋碱,在美国建国 150 周年国际博览会上获得金质奖。甲午战争时期,江南制造局就已成功量产了 120mm 、 150mm 口径舰炮,福建船政局也造出了全钢甲战舰“平远”号。 1919 年 8 月,福州船政局造出了中国第一架双翼水上飞机“甲型一号”,此后又造出了双座教练机、海岸巡逻机、鱼雷轰炸机等 17 架飞机。抗战爆发后,国民政府拥有直辖兵工厂 24 个,能够完全满足迫击炮、重机枪、各种榴弹的消耗,基本满足步枪、轻机枪、枪弹、迫击炮弹的消耗,还能生产半自动步枪、战斗机、轰炸机、运输机等装备。早在 1920-1921 年,中国就有能力建造“万吨级轮船”,而且一口气建造了四艘,分别是“官府”号、“天朝”号、“东方”号、“震旦”号。这些船根据美国政府的订单建造,完工后均开赴美国交付,直至二战时仍在美欧航线上使用。 在北洋军阀和国民政府时期,中国国民经济高速增长。据约翰· K. 张的研究:在 1912 — 1949 年期间,平均增长率为 5.6 %;在 1923 — 1936 年期间,平均增长率为 8.7 %;在 1912 — 1942 年期间,平均增长率为 8.4 %。换而言之,在全面抗战爆发前,中国现代工业和矿业实现了 8 — 9 %的高速增长。 那么,“新中国”又是如何沦为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家的呢? 1 ,摒弃西方主流国家 1912 年,中华民国成立后,中国立刻获得了巴西、墨西哥、古巴、美国、英国、法国、俄国(苏联)、德国、日本、意大利、奥匈帝国、荷兰、比利时、葡萄牙、西班牙、丹麦、瑞典等国的承认,并建立了外交关系。这些国家的疆域连同其殖民地基本覆盖全球。 1945 年,民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外交成就——成为联合国的创始国和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 194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毛泽东提出“一边倒”的外交策略,与西方主流国家断交,投入苏联的怀抱。中国由此沦为苏联与美国等西方国家进行对抗的战略前沿。 1960 年中苏关系破裂,中国陷入前所未有的孤立,只好转而寻求第三世界的穷国的支持。直到 1964 年,中国才与西方主流国家——法国建立了外交关系。 人们常以为中国与西方交恶是由于美国的敌对政策,然而,历史资料却显示, 1949 年前后美国曾一度向“新中国”示好。 1949 年 1 月,美国将其“当前目标”确定为——阻止中国成为苏联的“附庸”。 4 月 22 日 ,南京解放前夕,中外媒体报道了令世界震惊的消息: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拒绝了国民政府外交部长叶公超的南下请求,坚持“滞留”南京,仅让参赞刘易斯·克拉克以“代办”名义去广州。 6 月,司徒雷登与新政协筹备委员会的民盟领导人罗隆基接触,要求罗隆基向中共转告:如果“新中国”采取中间态度,不完全亲苏,美国可以一次给新政府 50 亿美元援助。这接近印度 15 年所获得的贷款。遗憾的是,罗隆基听到毛泽东“一边倒”的报告时,不敢把“ 50 亿美元援助之事”转达给中央。不久,美国把它在亚洲的战略工作中心放到了日本。 “向西方学习”是清末以来先进知识分子的共识,也是中国近代史的大叙事。中国加入苏联帝国主义阵营,意外地打破了这一历史进程,也让中国自绝于自由、民主的现代文明。 2 ,清除外资企业 民国时期,中国有大量的工厂和外资企业。 1933 年,中华民国进行了第一次工业普查。后来,巫宝三进一步修订了普查数据,得到的结论是:全国有华资工厂 3167  家,外资工厂 674  家,雇用工人总数 73.8 万名,总产值 2.2 亿元,其中外资工厂产值约占 1/3 。据 C.F. 雷默和日本东亚研究所的估计,到 1936 年外国在中国的投资总额已达 34.83  亿美元。其中,英国投资占 35% ,日本投资占 40% ,美国投资占 8.6% ,法国投资占 6.7% ,德国投资占 4.3% 。 建国伊始,中国仍然存留大量外资企业。据沙健孙《中国共产党和资本主义、资产阶级》估算:外资企业 1192 家,职工 12.6 万人,资产 12.1 亿美元,其中美资企业有 288 家。徐京利则认为:中国当时有外资企业 1700 多家,投资总额 8.6 亿美元,其中英资企业最多有 299 家,美资企业次之有 212 家。 1949 年以后,外资企业被逐步赶出中国。这一过程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没收战败的日、德、意等法西斯国家的在华财产,对其它国家的在华企业则加以监督和利用,“让它们暂时存在”。第二阶段, 1950 年朝鲜战争爆发后,管制、清查和冻结美国在华一切公私资产,其他国家的在华企业也因此陷入瘫痪,它们或者被自动转让以抵偿在华债务,或者由人民政府作价收购或征用。比如,本朝军事管制了上海电力公司、上海电话公司、友邦银行、美孚火油、美国 X 光医疗用器公司等 115 家企业。 1951 年 4 月 30 日 ,英国亚细亚火油公司的全部财产被人民政府征用。到 1952 年底,凡有关国计民生带有垄断性的外国企业,如煤矿、机器制造、石油、造船、等已全部转归国有,内河航运设备也全部收回,轻工业中处于重要地位的卷烟、肥皂等企业也收归国有。据统计,在此期间,外国企业由 1192 个减至 563 个,所属职工减至 2.3 万人,所有资产减至 4.5 亿美元。其中,英国企业由 409 个,职工由 10.4 万人减至 1.5 万人,资产由 6.9 亿元;美国企业由 288 个减至 69 个,职工由 1.4 万人减至 1500 人,资产由 3.9 亿元减至 1600 万元。 对于一般的外资外企,本朝政策是:一不没收、二不征用,而且不许关门、不许解雇工人,还要征税。然而,政府却控制着原材料,结果搞得在华外企经营十分困难,亏损严重,叫苦连天。最终走投无路时,不得不甘愿无条件奉送政府……譬如英美烟草公司即是。就这样,到了 1954 年,所有在华外资企业全部被政府接管了。还有一个可喜的功绩:不欠外国一分钱! 3 ,消灭本国资本主义和资本家 解放前,民国国家资本和官僚资本约占全国工业资本的 2/3 左右,占全部工矿、交通运输业固定资产的 80 %,控制了全国的金融机构,占有全部铁路、公路、航空运输和 44 %的轮船吨位。 1949 年上半年,中央发出了《关于接收官僚资本企业的指示》、《关于接收江南城市给华东局的指示》、《关于接收平津企业经验介绍》等文件,要求立即接收“国民党政府”的国家企业、没收官僚资本企业。到 1949 年底,共没收国家垄断资本和私人官僚资本企业 2858 个,职工 129 万人。 1951 年 1 月,中央政府发现私营企业中隐藏着官僚资本股金,于是专门出台了《企业中公股公产清理办法》,彻底清查处理隐藏在民族资本企业中的官僚资本。至此,没收国家垄断资本和私人官僚资本的任务彻底完成。 1953 年 9 月,中央提出过渡时期总路线。此后三年,本朝通过和平赎买、加工、订货、统购、包销、经销、代销等形式,完成了私营资本主义企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什么是“赎买”呢?所谓“赎买”,不是国家用一笔钱收买资本家的企业,而是在每年的企业利润中,拿出一点分给原私营业主。可见,“改造”实际上就是公然消灭、掠夺、抢劫的代名词。老毛明确地说,“变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为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公有制,消灭资本主义剥削和消灭资产阶级,这就是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的实质”。当时,全国私营企业的资产被评为 24.1864 亿元,此数额不及实际数额的十分之一。改造完成后, 71 万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者和 10 万资方代理人最终全部变成公私合营企业的普通职工。 做了普通职工就没事了吗?夺其财,还要杀其人。 1949 年《共同纲领》规定:“对于一般的反动分子、封建地主、官僚资本家,在解除其武装、消灭其特殊势力后,仍须依法在必要时期内剥夺他们的政治权利,但同时给以生活出路,并强迫他们在劳动中改造自己,成为新人。假如他们继续进行反革命活动,必须予以严厉的制裁”。在“三反”、“五反”运动中,全国共有 184270 人被捕, 119355 名党员被开除党籍, 133760 人死亡或伤残。在以后历次运动中,资本家都成为重点迫害、折磨的对象。 4 ,消灭乡村士绅阶层 民国时期,政权的力量并没有深入基层社会,民间主要依靠自治。无论是北洋军阀还是随后的南京政府,都主要从城市为政府筹措经费,没有从农村大量征税。 1949 年以后,本朝在农村发动了   “土地改革”运动。 1950 年中央政府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宣称土改的任务是废除封建土地所有制,实行农民阶级的土地所有制。到 1953 年结束,将近 3 亿无地农民获得了 7 亿亩土地,近 300 万头耕畜,近 4000 万件农具,以及 3800 万间房屋和 105 亿斤量食。表面看来,土改运动是一场实现“耕者有其田”的“均贫富”运动。实际上,土改的真实目的是让农民跟党走。 1956 年 9 约,刘少奇在中共八大上说,“由于我们采取了这样的方法,广大的农民就站立起来,组织起来,紧紧地跟了共产党和人民政府走,牢固地掌握了乡村的政权和武装”。许多“民主人士”主张,“只要政府颁布法令,分配土地,不要发动群众斗争”   。可是“党反对不发动群众,用行政命令方法把土地‘恩赐’给农民的‘和平土改’”   。“你杀了人,大家就怕了,就服了,这个政权就稳固了”。于是,一场本来可以和平进行的土改成了一场流血的土改。 《人民日报》前总编室主任喻权域回忆说:“召开诉苦会、批斗会。我们这些土改工作队干部坐镇会场,起两个作用:一是为农民撑腰壮胆,二是维持会场秩序。农民诉苦诉到愤激处,打地主一两巴掌或一两拳头,我们坐视不管。当农民义愤填膺,蜂拥而上,拿起锄头、扁担或端起板凳要砸向地主,可能把地主打残打死时,我们这些土改工作队干部立即冲上去,夺下农民手中的锄头、扁担、板凳,并用自己的身躯把地主围起来。……我们当年的做法是正确的,既支持了农民的正义斗争,又发扬了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不使地主被打残、打死”。 广东海洋大学一位教师对苏南土改的调查发现,苏南 2742 个乡中,有 200 多个发生了乱斗乱打。据当时中共苏南区农村工作委员会的原始记录,一共有 218 个人被打、被吊、被迫下跪或者被剥光衣服。广东省则流行着“村村流血,户户斗争”的口号。有专家保守估计,土改中有 200 万“地主分子”被杀。一位美国学者甚至估计有多达 450 万人在土改中死亡。在以后的历次运动中,地主及其子女都都成为被整肃、迫害的对象。 乡绅阶层一方面垄断了农村的部分土地资源,另一方面也以其宗族凝聚力和儒家人格成为乡村伦理道德的基础。地主阶级被腥风血雨地消灭,彻底破坏了社会的道德规范。 5 ,消灭知识分子 民国时期的知识份子,特别是那些从西方回来的,身上不仅具有儒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更有对西方民主制度的渴望。这些精神气质与无产阶级专政是水火难容的。毛泽东说:“读书越多越糊涂”,“知识越多越反动”,“拿未曾改造的知识份子与工农比较,就觉得知识份子不但精神有很多不干净处,就是身体也不干净,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 1949 年以后,本朝对知识分子进行了长期的迫害,掀起了一连串的运动: 1951 年“思想改造运动”、 1954 年批判胡适运动、 1955 年“批判胡风思想”运动、 1957 年“反右”运动、 1966 年“文化大革命”运动……在运动中,毛泽东要求知识分子彻底摒弃了资产阶级思想,树立起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自觉批判和“否定过去”,“从头学起”,检讨自己的“反动买办思想”、“剥削思想”,检查自己的“清高思想”,接受亿万“工农兵”的批判。运动过后,那些敢于给朝廷提意见、说真话的知识份子彻底被打倒了,以至于在“大跃进”中出现惊天谎言没有人敢去捅破。 1957-1958 年“反右”运动中,有 400 多万人被打成了“右派”,但到 1978 年,全国只有 55 万人摘掉右派帽子。这意味着,在“反右运动”过程中,全国有 345 万右派神秘消失。纪念一下这些消失的民族文化精英吧:陈寅恪、张东荪、顾准、李达、赵树理、施今墨、田汉;熊十力、陈梦家、翦伯赞、刘绶松、吴晗、杨朔、老舍、李平心、黄绍竑、傅雷、刘盼遂、刘永济、罗广斌、邓拓、顾圣婴、沈知白、上官云珠、严凤英、赵九章、小白玉霜……   中国不是向来就“一穷二白”的。摒弃西方主流国家,中国陷入国际孤立,失去了向西方学习的朋友和老师;消灭外资和民族企业,民族经济凋敝,生产萎缩,民不聊生;土地改革运动,传统的社会道德趋于崩溃;迫害和消灭知识分子,中国失去了民族的脊梁和社会良心。这是中国历史上一段毫无希望的黑暗时期。改革和开放如同一阵春风,重新给中华大地带来生机,盼望有一天能春暖花开。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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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还毛泽东一个什么地位?

还毛泽东一个什么地位? 作者:冯梦云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1-7-12 本站发布时间:2011-7-12 20:23:30 阅读量:597次 提要:中国倒底是受益于马列主义还是毛泽东思想?不回答明白这一正本清源的理论问题,中国永远难见光明。 很可笑的是“公诉”一文对毛泽东的评价。所述的内容“铁板上的钉子”,颗颗证明毛泽东是中国人而不是神,更不是洋人。这与茅于轼的结论“殊途同归”。告上法院如何判决? 作为家属为毛泽东之罪淡化是“罪大恶极”的行为。法律上叫“伪证罪”。若公职在身者则罪加一等。 党已经为毛泽东之过“集体分担”了,邓小平全盘否定文革也不提毛泽东之罪,这是中国理论停滞不前、是非不分的断层。 茅于轼在论述中引用的数据可能不准,杀千万和杀一人其罪有本质之区别吗?秘鲁前总统籐森在清剿反政府毛派“光明游击队”时,下令误杀了三名印地安农民,被判最重的24年徒刑。国际上处罚二战杀人如麻的战犯,也不过如此。从律法上讲,错就是错,不因数量而变为对! 伟大只表述震撼程度,不表述黑白正邪。 对中国今天而言,我认为评价毛泽东应从理解角度思考,不宜判罪声讨。这首先要其家属噤声,若再撒泼,江青就是前车。 德国政党在历史对错的大是大非上做得比日本好。欧盟死的人不比亚洲少,但是联盟了。亚洲还在怒火燃烧,中国大陆的愚味幼稚和日本的不服有很大关系。毛泽东家属应该向蒋介石家属学习,安份守纪才是正道。江青若有宋美龄的教养,不会有今日中国的宫廷惨况。 毛泽东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只是一位打垮国民党的军事政治家。毛泽东思想是一部反对马克思主义的伟大著作。中国共产党崛起于反国际共产联盟和斯大林主义,败于斯大林主义的军事指挥。这段内战史明白无误地由毛泽东记录在案。 解放后的三十年社会主义改造,首先就受到斯大林和赫鲁晓夫的干挠和迫害。朝鲜半岛的抗美援朝,是苏联的旨意。原来商定由中国出人苏联出钱,九评苏修兄弟翻脸,赫秃子连二战的无偿支援都要加息收回。中国饿死农民,苏联要承担一半责任。美国日本就没有向国民党追债。 中国饿而不倒,仍然是毛泽东反苏的功劳。中国反斯大林主义,不反戈尔巴乔夫主义,是邓小平对毛泽东思想的发展。毛邓的思想核心早就与南湖一大会议精神大相径庭,只剩共产主义一个空洞的口号。 这就是中国特色。假大空于马列主义,实用于毛泽东的军事思想:集中兵力打歼灭战!战争史中只有成则为王定律,不能说明马列主义英明。 我们在总结三十年改革开放的经验中,可曾有一条马克思主义教条?若遵照马克思主义教条,就不会有兼容私有经济,国共ECFA,一国两制和深圳黑旗,更不准郭台铭李嘉诚“剥削”大陆人民。按苏维埃法典,中国就不能有外汇和买美国日本国债,更不能与美国同舟共济殖民发展中国家。 无论中国体制内的理论家如何用马列主义解释中国模式都不能自圆其说。无沦中国改良主义如何划分左中右,都没有一派是马列主义原宗教。只好用毛派代表左派。这就是理屈词穷的媚态。 而毛派也以民主主义自居。说明,马列主义才是中国的大敌。这种话只有毛邓在内部会上敢讲。这个结论越来越明显地浮出水面。《建党伟业》指出南湖一大代表的分崩离析,只有用毛泽东的农民主义建党才成就了伟业。 什么是农民主义?可以肯定不是马克思主义,只是用了“共产主义天堂”的空头支票而废掉了阶级论。 阶级论主流一天,中国危机一日。 毛泽东虽然写了“阶级分析”一文,只对农民的阶层作了准确分析,强调农民的力量而不同意用工人去打击农民。更多地是支持了农民的暴动的破坏力量。因为,中国农民比工人更苦大仇深。这不再是马克思主义了。 毛泽东只办“农讲所”不办马列讲所。这就是毛泽东反马克思的“工人先进论”的明智亮点。这个对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先进论的颠复,实质上,毛泽东分化瓦解原共产党而另建农工党。让农民在党内占多数而维持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 神位是马克思主义的党魁地位。因为马克思消灭一切,唯一不消灭神灵。共产主义天堂中只有神为大。毛泽东走上神坛并非他本人的意愿。这在他对斯诺的谈话中有真诚的表述。也是马克思主义腐蚀毛泽东党的一记毒药。它害死了江青和毛泽东一家人。也害死了世界上所有的共产党党魁。 研究毛泽东思想应该梳理马列主义的包装,还原一位真正的中国农民军的伟大领军的真实伟人。中国特色的理论才能去伪成真地自成一套系统,走向全球化时心明眼亮,正本清源,正常运转,正常生活! 总结,此文只是从毛泽东家属的情绪和毛泽东思想角度分析毛泽东。一千多字的隨笔当然很粗糙。因事而发,偏重于时论性,有待理论深化。这是一项中国文艺复兴重新写历史的艰难大事。笔者的思维角度是重新认识马克思。 中国倒底是受益于马列主义还是毛泽东思想?不回答明白这一正本清源的理论问题,中国永远难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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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郑永年: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的当代转型

郑永年: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的当代转型 标签: 建党九十年 意识形态 ● 郑永年 ( 进入专栏 ) 意识形态历来被视为是所有共产主义政权最难以改革和转型的领域。但是,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以来,意识形态成功转型。这种转型为什么成功?转型的动力在哪里?如何获得成功的? 在众多的因素中,全球化和物质利益是两个最重要的因素。 开放之后,中国领导人竭尽全力推进全球化进程。把中国融入全球体系看作是中国成为强大民族国家的必经之路。显然,他们从毛泽东时代学到了太多的教训,把国家孤立在国际共同体之外,只会导致国家的贫穷和落后。尽管上层领导人之间常常发生痛苦的政治斗争,但是全球化过程却从来没有延缓下来。 面临全球化,中国在意识形态和制度两个层面上都对自身进行了调整,表现出非凡的灵活性。这与那种认为共产主义制度是僵硬的传统看法相比,完全不同。中国的案例似乎显示,共产主义制度可以改革,可以通过为适应全球化进行的不断调整而实现自身的转型。 但全球化的真正挑战是对中国共产党本身,而不是对国家政府而言。中国共产党付出了极大努力试图容纳全球化,如变革其意识形态标准以及吸收企业主入党,但是党如何让自己遵从法制,以实现国家的全面制度化,至今仍是一个根本性挑战。而且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它所带来的挑战的清单也变得越来越长。 新全球主义心态从何而来 全球化,尤其是中国周边包括日本和“亚洲四小龙”在内的经济体的全球化,给中共领导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但全球化不会自动地影响国家体系。国家体系如何变革,还取决于领导人对全球化的感知和认知,也取决于他们对自身权力的考虑,即某种改革措施会削弱还是增强执政党的权力。 从思想层面看,全球化可以理解为中国向国际社会尤其是西方发达国家的学习过程。但学习不是全盘照抄,中国领导人是有选择地输入思想的过程。因此,在政治领导人决定输入之前,首先他们必须愿意这样做,然后必须考虑他们如何来为自身和公众论证这种输入的正当性。这种心态是动态的,它依据政治领导人的代际交替而变化。 首先,经济全球化往往造成经济的“去国家化”,传统意义上的经济主权已经变得没有意义。在日本学者大前研一看来,资本可以到达任何它们想去的地方,无论是出于成本还是市场的原因;政府活动无论是税收还是调节,都将受到不愿“吓跑全球经济”的限制,结果“在全球经济当中,传统的民族国家变成不合自然规律的,甚至是无法忍受的交易单位”。经济全球化意味着共享一些正式和非正式的制度、规则、标准。没有它,国际经济与金融活动的协调就会非常困难,自私的民族国家可能会给其他国家带来经济灾难。受此推动,一些具有轻度政治敏感事务的权力,已从民族国家转移至各种各样的国际权威,既包括国家间机构,也包括私人的和商业的组织。 全球化也给民族国家对公民社会的控制制造了困难,正如经济全球化使国家权力对私人经济活动的控制变得几乎不可能一样。权威主义国家常常对国内经济事务实行严密的政治控制,并由此控制从事这些经济事务的人民。但是,全球化创造了超越国家控制的经济部门。无疑,与这个部门相关联的人民也超越了国家的控制。而且全球化也创造了国际非政府组织,它们不受民族国家的边界限制,并超越了民族国家的权力控制范围。 但中国远非坐以待毙,它非常强有力地回应着全球化及其后果。 更有意思的是,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的领导人不同,中国领导人并不求助于民族主义,动员公众感情来反对全球化。相反,民族主义成为一种意识形态工具,推动着领导人接受和鼓励全球化。 中共是如何调和民族主义和全球主义这两个看似相互矛盾的“主义”?这个自清末以来便有历史渊源,到孙中山提出通过“追随西方道路”来“复兴古代秩序”,便逐渐成为现代中国改革派官员的主流情感。甚至毛泽东也认为,中国的共产主义者在努力建设一个强大的民族国家时必须变成国际主义者。尽管他以对西方帝国主义的不妥协态度闻名于世。实际上,《共产党宣言》是全球化最早最好的论述文本,它常常被中国官方学者所引用,用来证明中国的全球化以及融入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正当性。 对中国人来说,民族主义和全球主义都可以作为建设一个能够抵抗西方的强大中国的适时手段。同时在“全球化”之上加个“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独特帽子,服务于政权的民族主义目标。由此,中共得以强调,输入西方国家产品,不是在使国家西化,而是在复兴。 政党意识形态何以激进变革 不过,在邓小平开创改革开放政策之前,中国共产党始终是没有放弃消灭资本主义这个目标。这种转变是相当激进的,如何解释? 事实上,没有邓小平1992年南巡对资本主义正当性的证明,中共也不会以如此激进的方式推动国家的全球化。 1989年后,政府必须为社会成员提供经济上的“出路”,以便指导民众激情从政治利益转向经济利益。邓小平南巡开启了中国从在意识形态基础上建构社会秩序向以利益为基础建构社会秩序的转变,从政治社会向经济社会的转变。经济“出路”的开放引导民众认识到从政治利益(公共行动)转向经济利益(私人活动)更加有益。 这种经济“出路”的政治意义是促使领导人将资本主义去意识形态化,使之成为经济发展的一种手段。这种策略导致了十多年的快速发展和社会政治稳定。 创造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有很多政治上的好处。 首先,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比建立在其他不是以利益为基础的因素(如各种形式的激情)之上的社会秩序更容易治理,因为受利益导向的个人行为比受情感导向的行为更可预见,从而更可治理。第二,在一个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中,个人行为的稳定性和持续性是可预期的。当个人追求单一的物质利益时,他们的行为不会有剧烈的变化。第三,经济发展与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的结合,可以使个人行为不断趋向和平。孟德斯鸠断言:“无论何地,如果有商业,那里的人们行为方式就会是温和的。这是个一般的规则。商业软化野蛮的行为方式,使其变得温和,如同我们每天所看到的那样。”第四,经济发展能够软化政治权力的强制性使用,能够消除掌权者的专断和权威主义的决策方式,使其尊重人民的基本经济自由权利。 可以说,20世纪90年代,中国领导人非常成功地组织起一种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并从这样一种秩序中获益。 在改革以前,中国被看作一个依凭政治意识形态建构起来的社会。这个社会依据主要领导人对一个社会应该是什么的认知即意识形态而组织起来,并且通过如户口制度、单位制度和其他大量群众组织等强有力的组织武器来实现。一个高度组织化、政治化的社会,与计划经济一起,使党领导下的国家得以动员大量的社会团体进入政治舞台,并由此在中国社会中创造出新的权力来源,以便完成深刻的社会工程任务,如土地改革、集体化、工商业国有化。 然而随着时间的演进,党治国家的触及面被缩小了,它因着迷于意识形态,最终在有效治理上变得越来越困难。在20世纪70年代末,中共领导人看到了资本主义如何帮助亚洲的日本和“四小龙”提高了大多数人民的生活水平和国际地位,而这些正是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一直在为之奋斗的目标。于是,以邓小平为核心的领导集体开始把工作重心转向经济,这成为改造国家的一种途径。不过,1980年代中共是在实际政策层面并不反对资本主义的各种经济形式试验,但在意识形态层面,他们不愿把资本主义经济合法化。 为什么1990年代邓小平要如此艰苦地说服领导集体接受自己在过去几十年来强烈反对的资本主义经济?这涉及两个重要而敏感的问题。第一,政权的政治利益在邓小平南巡之后得到重建,重建的需要首先为邓小平本人所察觉,随后被新的领导集体所接受。第二,政治利益的重建为资本主义成为一种改造社会的方式创造了意识形态合理性。换句话说,邓小平相信当有可能利用资本主义来增强政治合法性,同时避免资本主义经济带来的负面政治影响。邓小平以其整个政治生涯中的务实作风而闻名。毛泽东强调把“道德”作为激励人民行为的方式,而邓小平似乎更赞成以“利益”来激励人民。 没有领导人有意识的追求,一种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不会如此迅速地发展出来。领导人所追求的并非仅仅是经济发展本身,还有快速的经济发展带来的有利的政治结果。有意识地追求经济增长,促成了私人领域的兴起和扩展。第一,它为社会成员退出公共领域提供了出路,没有这一私人出路,社会成员只能在高度政治化的公共领域争斗。私人领域的扩张大大减弱了政治冲突的强度,从而减轻了党和政府的政治负担。第二,私人领域的存在,使以下情形成为可能:如果社会成员不想参与政治,他们可以保持一种非政治性。而在意识形态建构起来的社会秩序里,政治上的冷漠社会成员要自担风险,因为所有经济利益都是通过政治手段分配的。相反,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不仅容许人们不必过度关心政治,而且鼓励他们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经济活动上。换句话说,政治冷漠的公民可以从市场上得到生活必需品。第三,由于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产生,中国的经济发展以更稳定和更可预期的步伐向前推进。 这种以利益为导向的社会,从根本上导致了共产主义作为一种意识形态的幻灭。 政治秩序不断扩容 融入全球体系,形成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产生了诸多未曾预料到的后果。最严重的威胁是党面临新兴社会力量要成为政治秩序一部分的要求。上世纪90年代,社会成员致力于发财致富,政治激情衰减,这段时期让党的政治压力变小,政权的合法性增强。但也相应地使既有政治秩序没有足够压力去适应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但一旦人们满足了经济激情或经济总是受挫,他们将为自己要求一个政治角色。一个具体现象是,越来越多的私营企业主希望能够对决策有些影响,甚至参与决策,以改变“权钱交易”、“每况愈下的公共秩序”和“乱收费”等。 这引起了中国左派的担心。在传统上,中共声称代表着五个主要团体的利益: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军队和干部。大多数党员都来自于这些团体。1997年党的十五大之前,左派以“万言书”形式发动了一场重大的意识形态之争,警告来自新兴企业家阶级的政治威胁。但国家不可能再回归到由意识形态建构起来的社会秩序。一旦市场经济和全球化的快速发展成为政权存活的手段,领导人再也无力扭转这个趋势。 面对左派的异议,1997年党的十五大还是进一步将私有部门合法化了,并且在次年的宪法修正案中正式为私有财产权提供宪法保护。一旦私有财产权被合法化并给予了宪法保护,那么下一个逻辑问题就是:私营企业主是否可以入党,是否可以与其他传统的统治阶级如工人、农民一样享有政治权力?2001年,即党的十六大召开的前一年,左派再次发动了一场斗争来反对允许私营企业主入党。典型动作是原中共吉林省委副书记林炎志在北京左派期刊《真理的追求》上发表一篇长文。强调“私有制经济不能超过公有制经济,这是底线,”并排斥资本家入党。 实际上,1989年8月21日江泽民《在全国组织部长会议上的讲话》曾表达了相同的意思。但2000年2月,江泽民提出了“三个代表”的新概念。2001年7月1日,在庆祝党成立八十周年的讲话上,江泽民进一步宣布党将从非国有部门的工作人员,如外资企业、合资企业、私营企业和其他部门的专家中吸纳党员。江泽民指出,阶级构成的变化已经在中国成为现实,只有从这些社会团体中吸收精英入党,才能进一步振兴党。 通过允许资本家入党,领导人试图扩大党的社会基础,确立或至少容纳一个以利益为基础的政治秩序。在2002年中共十六大上,党的领导集体修改了党章,确立“三个代表”理论为党的指导思想。 但如今,一种不断扩展着的利益社会形成了自身的动力,其结果超出了中国领导人的预期。特别是一种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不断破坏着现行政治秩序,给领导人制造出政治改革的压力。 国家建构与中共之间的张力 全球化推动中国建立起一种治理结构,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合乎国际规则与标准,但碰到的一个难点是党与法治的关系。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党和国家领导人强调的是中国的国家改革,而不是中国共产党的自身改革。起初,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的兴起在增强党治国家的合法性上是有利的。改革派领导人为减少实施激进经济改革政策的政治阻力,容许甚至鼓励党政官员下海,投身于商业活动,由于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私人领域变得比公共领域更有利可图,这个目的达到了,但也为此付出了高昂的代价。第一,很多人才,特别是那些大力推动市场改革的人才,离开国有部门而投身私人领域,削弱了领导人队伍。第二,这些人下海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使用公共权力来追求私人经济利益的机会。当公共权力被用于追求经济利益的时候,腐败就变得不可避免,且越来越严峻。 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的兴起也导致了意识形态不可避免的衰落。在以利益为基础的社会秩序中,官方意识形态越来越不能发挥管制党政官员日常生活的主要作用,更不用说对社会成员了。官方意识形态从进攻性姿态转向防御性姿态,也即从作为控制党政干部、指导决策的手段,转变为给党和政府的政策提供正当性证明的手段。 随着意识形态首要性的消蚀,许多党政干部开始形成各种各样的思想,包括物质主义、旧左派和新左派、西方自由主义、民族主义甚至宗教信仰。更严重的是党员干部的腐败。以往党政干部的政治忠诚是衡量他们政治业绩的最重要标准,现在金钱已经替代了政治忠诚。 当邓小平向人民提供谋取利益的机会时,他不会期望出现对资本主义和货币的过度的、了无拘束的崇拜。当人们富起来时,却发现他们生活在道德的真空中。在精神上,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到哪里去。 在中共领导人看来,所有这些社会弊病必须得到救治,因为它们侵蚀了党和政府的合法性。结论是,中共应该成为政治稳定的最终保证者,成为全球化进程中一切失误的纠正者。但在调整党适应全球资本主义问题上,中国共产党领导人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因为伴随全球化而普及的是法治认识。法治的核心是如何驯服国家。尽管领导人反复强调法治,但在他们的心态中,法律仍然是一种统治工具。例如党内仍有一些人难以理解中国共产党应该接受宪法监督。 于是,中共一方面拒绝进口一些现代西方国家最重要的政治产品,如民主和法治,另一方面反讽性地回归中国传统,即儒家、法家的大传统和共产主义的小传统,党的领导人试图从中找到困扰着党的那些问题的解决办法,以此维持党对权力的掌控。近年来,提倡回归美德和道德价值,已经成为领导人复兴党的最重要方法。包括江泽民执政后期,渐渐把重心从法治转向德治。也是从2000年起至今,中共掀起了大规模干部教育培训。不言而喻,对党而言,为了证明中国共产党执掌权力的合法性,最便捷的方式就是求助于传统价值。 如今,党的权力仍然位居于社会之上。当共产党在国家转型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时,因缺乏党的转型,中国国家成为一个完全现代化的国家变得困难起来。但是随着社会力量的兴起,党也必须调整自身的权力结构,从而逐渐适应社会现实。它的选择空间有限。 更为严峻的是,当执政党意识形态逐渐消失,作为最基本的国家制度的法制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中国社会已经开始再“意识形态化”。 在一个利益导向的社会里,中国步入了一个人们所说的物质主义时代。随着经济空间的大扩张,各个社会群体纷纷在物质世界领域里追求和满足自身的需求。因为各个社会群体不可能在经济扩张过程中取得同样多的利益,在这一过程中也不断出现各种社会矛盾。不过,人们忙于追求物质利益,并且也的确多少能够追求到物质利益,很多社会矛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被忽略过去。 但如今,人们试图用不同的概念来形容中国社会,例如“分化”、“断裂”、“信任危机”、“管制”、“暴力”等。不管对中国社会做怎样的评介,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在二十多年的经济扩张之后,这个社会原来不是自己想要的社会。当不同社会群体发现自身在这个社会生活得不舒适甚至不安全的时候,就自然出现了各种“反现状”的具有理想主义色彩的意识形态。很容易理解,对每一社会群体来说,所谓的理想主义就是要改变目前的社会形态,使得其能够符合自己的生存和发展。 从各国发展的经验看,理想主义钟摆的摇动是必然的。任何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在公共领域活动久了,就想回到私人领域;在私人领域活动久了,就想回到公共领域。同样,当他们的物质利益满足了之后,就会回到理想主义;当他们的理想主义演变成了空想之后,他们又会回到物质主义。 不过,中国的理想主义摇摆并不是简单的重复。尽管有些人继续追求单纯的理想主义,但也有人已经有了更加确实和现实的理想。今天的中国,尽管有人认同毛泽东思想中的一些价值,但很少有人真正想回到毛泽东时代的各种空想主义主导下的抽象的社会正义和公平;尽管有人仍然崇拜西方民主与自由,但很少有人相信中国真的能够成为西方那样的国家。理想主义的这种转变有利于中国的转型。在把抽象转化为具体,把意识形态转化为有形事物的时候,人们就会更多地从工具和操作层面来追求他们所认同的理想的价值。这一趋势,在中产阶级和草根阶层中表现得越来越明显。人们也可以相信,随着这种现实理想主义的回归,中国社会也会有长足的进步。 但归根结底的问题是,执政党如何容纳已经是高度复杂的社会,无论是物质利益上还是意识形态上。如果物质利益和意识形态的分化不可避免,那么越来越显示法治社会的重要性,因为只有法治才能包容社会的复杂性。而法治建设也正是中国政治发展的真实难题。 进入 郑永年 的专栏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专题 > 专题文库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42136.html 文章来源:本文转自凤凰周刊,转载请注明原始出处,并遵守该处的版权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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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阳 | 美国国庆,中国人如何反应?

[unable to retrieve full-text content] 美国国庆,中国人如何反应? 年年国庆,今又国庆。普天同庆,为了一个伟大的国家的。 在今天这个全世界人民的节日里,出一道题,请大家看下面这篇文章出自哪里。 民/主颂——献给美国的独立纪念日 每年这一天,世界上每个善良而诚实的人都会感到喜悦和光荣;自从世界上诞生了这个新的国家之后,民主和科学才在自由的新世界里种下了根基。一百六十七年,每天每夜,从地球最黑暗的角落也可以望到自由神手里的火炬的光芒,——它使一切受难的人感到温暖,觉得这世界还有希望。 从年幼的时候起,我们就觉得美国是个特别可亲的国家。我们相信,这该不单因为她没有强占过中国的土地,她也没对中国发动过侵略性的战争;更基本地说,中国人对美国的好感,是发源于从美国国民性中发散出来的民主的风度,博大的心怀。 在中国,每个小学生都知道华盛顿的诚实,每个中学生都知道林肯的公正与怛恻,杰弗逊的博大与真诚。这些光辉的名字,在我们国土上已经是一切美德的象征。他们所代表的,也早已经不止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荣誉了。玛克吐温、惠特曼、爱玛生教育了我们这一代。是他们使年青的东方人知道了人的尊严,自由的宝贵;也是他们,在我们没有民主传统的精神领域里,筑起了在今天使我们可以有效地抗拒了法西斯思想的长城。这一切以心传心的精神道德上的寄与,是不能用数字和价值来计算的。 中国人感谢着“美麦”,感谢着“庚款”,感谢抗战以来的一切一切的寄赠与援助;但是,在这一切之前,之上,美国在民主政治上对落后的中国做了一个示范的先驱,教育了中国人学习华盛顿、学习林肯,学习杰弗逊,使我们懂得了建立一个民主自由的中国需要大胆、公正、诚实。 我们相信,这才是使中美两大民族不论在战时,在战后,一定能够永远地亲密合作的最基本的成因。 我们离得很远。百十年来,我们之间接触着的也还不过是我们两大民族间的极少数极特殊的一部。但,我们坚信,太平洋是不会阻隔我们人民与人民间的交谊的。在患难中,我们的心向往着西方。 而在不远的将来,当我们同心协力,消灭了法西斯蒂的暴力之后,为着要在战争上建立了一个现代化的中国,在科学的领域里更有待于盟邦的援助。在过去,民主润泽了我们的心;在今后,科学将会增长我们的力。让民主与科学成为结合中美两大民族的纽带,光荣将永远属于公正、诚实的民族与人民。 美国是自由世界的核心,民主的保护神,人民的朋友,专制者的敌人。所有的封建专/制统治者都把美国当眼中钉。美国是人类社会的成功模式的榜样。(社论结束) 答案是: 上面的文章出自—— ——中共《新华日报》1943年7月4日社论 在2008年美国国庆这一天,有必要重温中国人民对美国人民的高度评价和深厚友谊。 希望那些自怨自怜的怨妇们心胸更开阔一点,跟上党和人民的步伐。 很多人以为中国政府与美国过不去,这是误解。持这种观点的人,低估了我们党的智慧和胸怀。其实,很多年来,我党对美国一直是非常推崇的,看完我搜集的资料大家就知道了。我们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深刻领会小平光辉思想,牢记“以德治国”,遵守8荣8耻,既要看到美国的伟大,更要看到中国的伟大、光荣、正确。 以下是相关表态: 目前推行民主政治,主要关键在于结束一党治国。……因为此问题一日不解决,则国事势必包揽于一党之手;才智之士,无从引进;良好建议,不能实行。因而所谓民/主,无论搬出何种花样,只是空有其名而已。 ——《解放日报》1941年10月28日 共/产/党要夺取政权,要建立共产党的“一党专/政”。这是一种恶意的造谣与诬蔑。共/产/党反对国民党的“一党专/政”,但并不要建立共产党的“一党专/政”。 ——《刘少奇选集》上卷第172-177页 是要彻底地、充分地、有效地实行普/选制,使人民能在实际上,享有“普通”、“平等”的选举权、被选举权,则必须如中山先生所说,在选举以前,“保障各地方团体及人民有选举之自/由,有提出议案及宣传、讨论之自/由。”也就是“确定人民有集会、结社、言/论、出版的完全自/由权。”否则,所谓选/举权,仍不过是纸上的权利罢了。 ——《新华日报》1944年2月2日 愚/民政策虽然造成了沙漠,却绝难征服民心。 ——《解放日报》1942年4月23日 可见民主和言论自由,实在是分不开的。我们应当把民/主国先进的好例,作为我们实现民/主的榜样。 ——《新华日报》1944年4月19日 像林肯总统和罗斯福总统那样的民/主的政/治生活中产生的领袖,是虽在战时也一点不害怕民主制度的巡行的。他们不害怕民/主的批评和指责,他们不害怕人民公意的渲泄,他们也不害怕足以影响他们的地位的全民的选/举。他们不仅不害怕这些民/主制度,而且他们坚决地维护支持这些民/主制度。因此他们才被人民选中了是大家所需要的人。 ——《新华日报》1944年11月15日 只有建立在言/论出版集会结社的自/由与民/主选/举政/府的基础上面,才是有力的政治。(毛泽东答中外记者团) ——《解放日报》1944年6月13日 中国人民为争取民/主而努力,所要的自然是真货,不是代用品。把一党专政化一下妆,当做民/主的代用品,方法虽然巧妙,然而和人民的愿望相去十万八千里。中国的人民都在睁着眼看:不要拿民/主的代用品来欺骗我们啊! ——《新华日报》1945年1月28日 他们以为中国实现民主政治,不是今天的事,而是若干年以后的事,他们希望中国人民知识与教育程度提高到欧美资产阶级民主国家那样,再来实现民主政治……正是在民/主制度之下更容易教育和训练民众。 ——《新华日报》1939年2月25日 毛泽东,中国共/产/党的最高政治家,曾经这样表示出中国人民的希望:“我们并不需要、亦不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我们并不主张集体化,也不反对个人的活动——事实上,我们鼓励竞争和私人企业。在互惠的条件下,我们允许并欢迎外国对我们的地区作工商业的投资……我们相信着,并且实行着民/主政治”。他说得很对。 ——《新华日报》1945年4月19日 限制自由、镇/压人民,完全是日德意法/西/斯的一脉真传,无论如何贴金绘彩,也没法让吃过自/由果实的人士,尝出一点民/主的甜味的。 ——《新华日报》1944年3月5日 链接: 《美国不做世界警察,谁做??》 《感恩美国:中国人最该做的事》 《投票:若美军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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