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政策

唯色 | 王力雄:新疆危机的根源——权力肆虐加速民族分裂

王力雄:新疆危机的根源——权力肆虐加速民族分裂  上世纪80年代逢到过年时,新疆汉人和维吾尔人的互相拜访还很普遍;到了90 年代,平民百姓不再来往,公务员、一般干部之间互相拜访;而到现在,两族过年时只有领导干部互相拜访。这虽然是生活中的小事,却反映了民族关係变化的大势。从时间上看,这种变化和北京在新疆开展的「反分裂斗争」是同步的,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证明新疆问题中「预期的自我实现」。 民族压迫更甚於政治压迫 中国当局把「影响新疆稳定的主要危险」定為「分裂主义势力和非法宗教活动」,这种逻辑的结果就是把生活在新疆的汉族和当地民族分成两个群体,并让他们对立起来。因為汉族不会要分裂,也不信宗教(尤其不信当地民族的伊斯兰教),因此无论是「分裂主义势力」还是「非法宗教活动」,都是针对当地民族。汉族理所当然地成為北京「保持新疆稳定」的依靠群体,而当地民族则成為需要警惕并加以看管的人群。 这的确使新疆汉人在民族问题上站在当局一边,自觉不自觉地把自己摆在镇压者的位置。就连新疆建设兵团那些临时从内地农村招的农工,平时受尽贪官欺压,一旦要镇压当地民族时也会摩拳擦掌地请战。而当地民族在被当作防范对象的同时,最终也就真被推到敌对一方。不仅是与政权敌对,还与整个汉民族的敌对。 民族问题从政治压迫变成民族压迫、从民族矛盾变成种族对立是一种危险的变化。如果是政治压迫,只要政治改变了, 压迫就可以解除,各民族还可以一起建设新的共同体。而若认為压迫是来自汉民族,政治的改变就不会根本解决问题,只有民族独立才能解除压迫。在我看,这才是新疆的主要危险。 如中共缔造者毛泽东所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分裂主义也不是无中生有的。如果你把人家当做敌人,人家想跟你分裂又有什麼错?新疆当局多年来对当地民族的镇压政策被其自己概括為——「主动出击、露头就打、先发制敌」;继而进一步发挥成——「不露头也要打,要追着打」。这与北京六四后奉行的「把一切不稳定的因素消灭在萌芽状态」一脉相承,却更加穷兇极恶。当人们请愿、抗议甚至闹事的时候,说明他们对解决问题还抱有希望,还愿意通过互动取得进展,当他们什麼都不再说和做——似乎所有萌芽都被消灭——的时候,那不是稳定,而是绝望。邓小平所言「最可怕的是人民群眾的鸦雀无声」,乃是至理名言。遗憾的是他的后人却没有领会。 「不露头也要打,要追着打」的恶霸行径竟毫无羞耻地成為政权指令,充分展示了当权者的蛮横与无知。中国内地大量发生的民事纠纷或刑事案件,在新疆总会被企图从任何事物中发现「萌芽」的维稳爪牙政治化,导致事情愈弄愈大,把普通小案搞成分裂大案,把善良百姓逼成「恐怖分」。这种动輒置人死地的做法可以震慑一时,却不会解决问题,反而日益积累仇恨的能量,早晚会被无法预料的缘由引发,毫无萌芽地窜出恐怖之树——如乌鲁木齐的七五事件,又如这次巴楚事件。 只强化经济发展不能解决问题 当局在对新疆强硬镇压的同时,另一手是发展经济,如中共的新疆书记张春贤说「发展是解决新疆问题的总钥匙」。这种思路的逻辑是,经济发展了,生活水平提高,民族分裂就会失去市场,宗教影响也会被世俗化消减,问题自然而然会解决。这些年,无论从公布的数字,还是实地观察,都能感受到新疆经济 的快速发展,然而新疆问题却从来没有因此变小,民族冲突则不可遏制地继续提升。 这种思路的基本错误就在於,民族问题的本质并非是经济而是政治,企图在经济领域解决政治问题,本身已经是一种倒错,何况政治上还在不断加强高压,经济再发展也是南辕北辙。 即使只从经济来说,北京也许真心希望发展能够缩小当地民族与汉族之间的经济差距。然而新疆汉人掌控了大部分权力、经济和知识的资源,有足够能力在任何 一次新机遇到来时攫取超过当地民族的利益。经济自身的规律也会发挥作用。市场追求利润和效率,而非公正和平等,既然新疆经济必须绑在中国的经济体系之上,汉人无疑比当地民族佔有优势。仅使用汉语一条就成為当地民族就业和发展的首要障碍。新疆各个领域的高层位置大部分都由汉人佔据。当地民族被当局描绘的发展吊起胃口,然后被现实的落差推入更大的失衡与不满中。 市场经济一旦有了民族区分,不但不会消解民族矛盾,反而製造更多的冲突。如果说过去的民族矛盾还是主要针对歷史和宏观的议题,与百姓日常生活较远,今天的经济差距却会清楚地摆在每个普通人眼前,充满现实生活的每个细节,民族冲突不再是形而上的,而是与每人的切身利益与经验息息相关,由此激发更為广泛和深入的民族情绪。 肆意妄为的权力伤害民族感情 中共权力集团的权术造诣炉火纯青,却鲜有人文精神。中共执政造成的人文传承断裂,即使受过良好教育的新生代官僚也多為单一化专门人才,有知识而无心灵,崇拜强大蔑视弱小。他们依仗的只有权力体系和权谋手段,擅长的唯有行政与镇压。动輒掛在嘴边的加大力度、严打、重典等,一时似乎有效,却是治标不治本,甚至是饮鴆止渴。人文精神的缺失使权力集团无法深入文化、歷史、信仰、哲学等领域,解决问题的方法诡诈却单薄,只能以应急救火的方式平息事件。而处理民族问题需要人文的灵魂才能找到正确之道。从这一点看,中国民族问题走入死胡同是一种宿命。而展望未来,也难指望突破,因為人文精神的復兴绝非可以召之即来。对新疆的统治最能反映当局的心态,似乎只要有权力,一切都可以恣意妄為,无需顾忌无权者和无权民族的感情。典型一事是当年把王震的骨灰撒到天山。新疆本地民族把所有的水视為是从神圣的天山流 下,同时穆斯林民族特别重视洁净,不仅是物理上的洁净,还包括意念上的洁净。骨灰是不洁之物,王震又是他们眼中的异教徒刽子手,把王震骨灰撒在天山上,等於弄脏了所有穆斯林喝的水。无法想像治理新疆这麼多年的当局会顢頇到如此程度,為了满足王震的愿望,一千多万新疆穆斯林的意愿必须让位,而且要大肆宣传,让每个新疆人都知道。新疆穆斯林对此的确没办法,水还得照样喝。但是每次喝水之时,他们眼前都会闪过不洁净的阴影,随之会非常合理地想到,如果新疆是独立的,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同许多从量变到质变的事物一样,存在一个临界点,没有达到临界点之前还有挽回餘地,一旦过了临界点,就会落进巴勒斯坦与以色列那种既没有出路也不知何时结束的民族战争。我无法準确评估新疆离那临界点还有多远,但按照当今的治理路线走下去,无疑愈走愈近。新疆的「分裂主义势力」正在等待中国自身出现动盪。最可能的时机是从专制到民主的转型期。那是一个中国没有迈过但是必须要过的坎儿。专制权力愈是抗拒主动转型,未来的转型就愈是可能以突变方式降临。突变会导致各种社会危机同时现身,变局迭起,国家控制力大幅下降,也就会成為民族分裂的最好时机。当民族敌意已经在大眾层面普及,最容易失去理性而诉诸暴力,那种情况下爆发的民族冲突,所达到的暴烈程度无法想像,冤冤相报的循环也看不到终点。 新疆这口已被烧到爆炸临界又无任何阀门的锅炉,如何才能安全地减压,逃过那个劫数?对此我丝毫不指望死后哪怕洪水滔天的专制权力,最终还得靠维汉人民自己。 来源:《阳光时务週刊》第5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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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宇宽 | 小心“被疆独”

1.这是我不可遏制的心智习惯,我喜欢与和我观点不一样的人交流,从中可以获得很多收获,如果一段时间,我讲的话,身边的人都说:“恩,有道理。”我就会感到一种难言的寂寞,甚至会上网找找有没有批评我的言论,最好有批评得尖锐些的。​ 每到一个地方,我都爱寻找当地有意思的人交流,在我看了,最有意思的人,就是和我观点不一样的人。​ 我讨厌文革和毛泽东路线,所以在印度我就特别去找在在丛林里打游击的”毛分子”。​ 直到今天,我还有相当程度的文化意义上的中华情节,这个中华的概念甚至可以超出疆域的版图。所以在台湾我就特别去找“台独分子”。我原来不能理解一个也讲华语,和我们并没有有什么文化冲突的台湾人,会刻意强调自己不是中国人。当地朋友告诉我,林浊水是台独的精神领袖,是台独分子里最雄辩的,我就去找林浊水。​ 我问林教父,你老家应该也是从福建来的,咱们的文化没什么隔阂,你的台独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林浊水告诉我,他们这些台独分子,其实从小也都被教育自己是中国人,也觉得自己确实是中国人。​ 但无奈,当年他们作为本省人缺乏政治参与的途径,当时的议员是一批49年从大陆来的“万年国代”。而且那时的蒋总统一心“反攻大陆,解放大陆同胞”,所以他们本省人提出一些要求民主的呼声,但凡牵涉到要照顾地方利益,和地方自治的,都会被斥为“台独分子”。​ “好吧,那我们索性就台独吧。”​ 各式各样的台湾本省的地方诉求,最初是被贴上的台独的标签,后来这些人汇聚到一起,索性以台独作为旗帜,渐渐成了真台独。​ 这个过程也可以叫做“被台独”。​ ​2.2003年,我刚从主持人转型为一线调查记者,做的第一个采访申请,就是要求去南疆,编辑部主任问我,你要去采访什么啊?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找些和我不一样的人聊一聊。​ 我先在在当地通过文学界和新闻界的友人,认识了一些当地维族朋友,我想我们不同的宗教和文化背景差异总会有一些不同的观点,我一路走到了靠近边境的南疆。没想到这些维族朋友知道我是一个记者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就像背稿子一样,讲得除了“我们坚决反对民族分裂”;“中央政策好”一类和新闻联播上一样,非常政治正确的话,接下来,除了谈谈新疆的天气和哈密瓜剩下来的就是沉默了。​ 如果把这些政治正确的话,就当作新疆维族同胞的心声你就很难理解,为什么7.5骚乱中,你看内部录像,会看到那么强烈的无法掩饰的民族仇恨,一个汉族路人被打倒在地,一个穿着时髦的维族女孩,走过都会捡一块砖头,朝他头上砸,他们之间素不相识,唯一的理由是,”他是汉族,我是维族”。​ 我不会为任何暴行辩解,但我能够一定程度上,比那些大人物更理解新疆维族长久以来的心情。是因为在我的努力下,我曾经听到了维族朋友,刺激我的心里话。​ 在我和一个维族朋友真正建立了信任的关系之后,他知道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记者,一次喝了一些脾酒,我们敞开心扉谈了谈,他对我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坏人,我们是朋友,但是你们汉族人太坏了,太欺负我们维族了。”​ 我说这该怎么讲,他说“你看你们中石油这些企业,在我们的家乡,圈起一块地,就抽油,把我们的环境都破坏了,用的都是安徽、河南的民工,不招我们当地的维族,油都送给北京上海,什么都不留给我们,看看你们搞石油的这些干部,开得都是好车,在最高档的酒店里吃饭的,吃完还开发票的,都是你们汉人。现在,在我们自己的家乡,我们维族是最穷的人,你看在便宜的小餐馆里,自费吃饭的都是我们维族人。“​ 我说:“这不能讲是汉族人坏,这是我们国家的体制目前有问题,国有央企并不是单独对维族人的地方这样掠夺,它们对全中国人民的资源都是这样掠夺。国有企业和中国绝大多数老百姓都没有关系,其实就是国家干部所有企业,你不信可以上网查一查,对中石油中石化这些垄断的央企,汉族的老百姓也和你们一样骂得很凶,我相信这迟早会改革的”​ 他大概觉得我在这点上至少讲得还有一些道理。他又举了另一个理由“那你们为什么要强迫我们学汉语,我们维族也有自己的文化和历史,现在在新疆不会汉语,就进不了政府,就找不到工作,这对我们非常不公平,你们汉人为什么不学维语?”​ 我解释“语言的大一统确实有损文化多样性,这在中国是个体制性问题,49年以后把首都设在北京,所以北京话就成了标准化,全国人都得学说北京话。我会说比较标准的南京话,陕西话,还会说一些无锡话和上海话,但我也会说北京话,而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就只会说北京话,而你要内地找工作,人家都要求会说普通话,没人要求会说陕西话,四川话,我想着主要是为了方便考虑。我如果有机会去新疆呆上两年,我肯定会认真学习维语的。”​ 他找到了我的逻辑漏洞:“你说得不对,你那是说在内地,你在北京当然说北京话,在新疆的汉人,也很少学我们维语,你看那些外面派来的领导干部,在新疆待了十几年,除了一句亚克西,什么维语都不学。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为什么要给当成二等公民?”​ 我只能进一步解释,“其实很多汉族知识分子也抱怨,为什么现在所有的中国小孩都得学英语,英美人里学中文的就少得多,可这是一个世界潮流,我们也只能理解。我还到过克州,一个克尔克孜族的朋友,也跟我抱怨,‘那些维族人最坏了,他们人多,就欺负我们,我们克族人都得学维语,他们维族人从来不学我们克尔克孜语’。”​ 这让那位维族朋友陷入了沉默,至少他原来以为理所当然而且情绪强烈的观点也是值得推敲了,后来他承认我讲得有些道理。​ 3.这些年来,我的经历让我越来越相信,除了有人根本就以仇恨为目的,否则不同的人群之间越多的机会能坦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哪怕是把负面情绪表达出来,越能达成同情的理解。人们越能全面的了解问题的本质,找出解决之道,越不容易导向诸如“汉族人坏”或是“维族人坏”这样简单而又极端的结论。​ 2009年底,我又来到了乌鲁木齐,在骚乱之后,还没有恢复互联网和手机信息的新疆,一片压抑的氛围,我被一个当地朋友陪同走在二道桥,街上几乎除了我以外看不见一个汉人,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一些不友善的眼神,而在维族餐厅里也看不到一个汉人,当地的汉族朋友说:“我们就不买维族人的东西,穷死他们”。我痛心民族的隔阂到了如此地步,而在骚乱后的这一年春节晚会上,唯一代表新疆的节目是穿着维族服装的歌舞“中央政策亚克西”。​ 我这次又见到了几位维族的朋友,我想向他们了解,为什么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作为知识分子,我们是不是都应该做些什么?至少应该影响自己周围的人形成理性的态度,我们还是要在这片土地上一起生活,不要让民族仇恨发展下去。他们只是摇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说”。我问为什么?他们告诉我,因为你是汉人,你对政府的政策提出意见,可以被理解成善意,而我们是维族,我们只能说“中央政策亚克西”,我们提出任何意见,别人都会说,你有民族情绪,你再说,别人就会说你是“疆独分子”。​ 我当时很惊讶,现在看来这些维族友人的说法并不夸张,我刚看到消息,真正爱着这片土地和国家的维族中国人民共和国公民海来特.尼亚孜先生,于2010年7月23日,被新疆乌鲁木齐市当地法院以“危害国家安全罪”判15年徒刑。他的“罪证”,无非就是接受香港记者采访,公开谈出了自己对政府在75骚乱中处置不当的意见。我看了《亚洲周刊》记者李永峰的介绍,是海来特在七月五日上午十點,“當面向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主席努爾.白克力提出三點建議的經過。當時他在朋友陪同下,本來去見新疆黨委書記王樂泉,但王樂泉十點之前不在烏魯木齊,所以只好去見努爾.白克力。他們把正在會議上的努爾.白克力請了出來,當面陳述了對局勢的判決與三點建議。努爾.白克力只是表示,要請示上級。按海萊特的理解,就是說,他要請示王樂泉。”最后的惨案,证明了海来特的正确判断和他不顾被误解的道德勇气、公民责任感和人道主义情怀。​ 如果自治区热衷于维稳的官员们,能够少一些官僚习气,能够多听一些海来特的建议,也许很多无辜的生命都可以被挽救。​ ​ 4.当一个民族的知识分子提出任何哪怕是理性的意见,换来的不是理性的回应而是被扣上“疆独”的帽子,这不是鼓励极端情绪么,这不是把人逼成疆独么?当一个公民,尤其是一个维族记者,仅是公开说了几句真话,就被当成“危害国家安全”,还能指望他的同胞来认同这个“国家”么?​ 维族和汉族这样有着复杂历史纠葛的民族,如果真正能成为兄弟,唯一的出路,就是向南非那样组织类似“真相与和解委员会”的沟通平台。而不是压制真相和意见,来维持威权的稳定。​ 在我看来那些要把海来特这样真诚表达自己意见的维族知识分子,是最宝贵的沟通桥梁,有些人说他有民族情绪,那又怎么样呢?就像我们汉族人也有民族情绪,但他至少认同这个国家,他至少尊重汉族并且愿意坦诚地和你对话。​ 把这样的人抓起来判15年徒刑的势力,我相信是“一小撮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脸面,做出的昏庸荒唐的事情。​ 我猜想这“一小撮人”就是在新疆被称作“吃维稳饭”的一批人,他们不是化解,而是不惜给新疆的民族纠纷打上死结,新疆的民族矛盾越尖锐,他们越是能以此要挟中央政府,获得维稳经费,越是有铁饭碗。​ 他们背叛了这个国家和人民,甚至也背叛了中央政府的根本利益,他们伤害了维族人,也不利于汉族人,这些人才真正是“疆独”乃至恐怖分子的同谋。 Shop Amazon Gift Cards – Perfect Gifts Anytime 相关日志 2014/03/05 — 普鲁托:我在新疆呆了20年,有一些切身体会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05 — duanjian:民族问题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05 — 我在乌鲁木齐办身份证的见闻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05 — 伊力哈木:当前新疆民族问题的现状及建议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02 — 被打飞: 谈谈“两少一宽”政策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3/02 — 《凤凰周刊》新疆,保守思潮的危险信号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2/19 — 马小芹:美国政府为何没有新疆政策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11/18 — 迪里夏提:中国挑衅镇压已快到维族人承受极限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07/22 — 丁一夫: 民族政策怎能鬥字當頭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06/27 — 王力雄:新疆危机的根源 肆虐的权力加速民族分裂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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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雄 | 恐怖主义理当谴责 反省根源更为重要

昆明暴力袭击案震惊中国,维吾尔问题再次成为焦点。长期关注维吾尔问题的学者王力雄表示,恐怖主义当然应该谴责,但如果不反省其产生原因,维汉之间就有陷入种族矛盾的危险。 问:当您听到3月1日昆明火车站暴力袭击事件时,第一反应是什么? 王力雄:第一反应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说,在中国这种媒体环境之下所报道出来的消息,你并不知道真正的内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什么,细节是什么,所以我觉得一切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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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州|维族学者伊力哈木遭正式逮捕 被控涉嫌分裂国家罪

一月中旬被乌鲁木齐警察从北京家里带走的维吾尔族学者伊力哈木•土赫提,日前正式被中国当局以“涉嫌分裂国家罪”逮捕。伊力哈木的律师李方平表示,这一案件将是检验中国当局是否真正“依法治疆”的一块试金石。 伊力哈木的妻子古再努尔本周二在北京家中接受自由亚洲电台记者电话采访时表示,她在星期二(2月25日)收到逮捕通知,称乌鲁木齐公安局已经在2月20日正式以“涉嫌分裂国家罪”逮捕伊力哈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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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西藏芒康县一藏人被警方拘捕时自杀身亡

西藏昌都地区芒康县藏人扎西次仁于星期四被警方拘捕时,以自杀抗议而身亡;当地克巴龙寺约20名僧人在本月中旬遭拘押和审讯,一个星期后均获释;芒康县公安局国保大队人员则否认有自杀事件发生。 印度南部西藏哲蚌寺的昌都芒康籍僧人洛桑星期六告诉本台,曾参与示威活动的西藏昌都芒康县嘎托镇加它村藏人扎西次仁于星期四自杀身亡。 洛桑说:“根据境内多个消息来源证实,年约28岁的扎西次仁于2月20号被公安人员以‘参与2008年示威抗议活动’的指控罪名拘捕时,用刀自捅来表达抗议,当场身亡。据消息人士透露, 当时他在路上被公安人员包围,有目击者听到,他向警方高呼‘与其落入你们手中,还不如自行了断’,然后就自杀了。目前他的家属邀请多名僧人正在为他举行祈福法会。” 洛桑表示,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局仍试图以2008年抗议事件作为借口,拘捕扎西次仁。他说:“芒康县在2008年发生多起示威事件时,扎西次仁曾拆掉过挂在政府机关大门旁印有‘中共昌都地区芒康县人民政府’字样的牌子。当年芒康县约12名僧人被控涉嫌爆炸事件及凶天问题而遭捕获刑,扎西次仁在那时就被当局列入拘捕名单中,所幸得以逃脱。那些僧人先后于2012年和2013年获释。” 洛桑说,在扎西次仁自杀的五天前,位于芒康县嘎托镇加它村的克巴龙寺中有约20名僧人遭到拘押和审讯,星期五均得以获释。 “扎西次仁虽然住在村里,但平时在克巴龙寺工作。2月15号,该寺约20名僧人被公安人员拘捕,并被迫接受审讯。有关他们遭拘捕的原因方面,据说被当局怀疑通过手机微信互传达赖喇嘛尊者的法相及向境外发送当地消息,另外也指被怀疑参与2008年示威抗议事件。之后乡(镇)领导等出面要求释放这批僧人,强调他们无法保证藏民不会展开集体示威。2月20号,扎西次仁在前来拘捕他的公安人员面前自杀后,这批被拘押的僧人在第二天,即2月21号获得释放。” 洛桑说:“达赖喇嘛尊者多次对修供所谓多杰凶天护法神的信众发出过呼吁,要求认清其危害,停止继续供奉。这以后,在1998年以来,克巴龙寺停止了对凶天的修供,成为当地第一个禁供凶天的寺院。但是中国当局却将‘凶天像’强行放置在寺院里,部分僧人自发性摧毁‘凶天像’,而遭到当局的拘捕,其中数人被监禁到2013年。” 洛桑表示,中国当局对昌都芒康县的管控一直都没有松懈,不少在印度有亲戚的藏人遭传唤及警告。 他说:“当局在芒康县一直都监听着来自境外、特别是印度的电话,近日很多与境外家人或亲戚通话的家长被传唤到县公安局,他们一一被盘问与境外联系者之间的关系,并被警告‘今后不准再联络,否则处以罚款或拘捕等惩罚。’他们还被要求在一份保证书上签名或画押。因此,现在与当地联系变得极为困难。” 记者星期天致电西藏昌都芒康县公安局查询,对方否认当地发生藏人自杀事件。 记者:“请问是芒康县公安局吗?” 回答:“哎对,芒康县公安局国保大队。” 记者:“请问2月20号在芒康县嘎托镇发生了一起藏人自杀事件吗?” 回答:“等一下,我问一下,马上。” 记者:“好的。” 另一人:“喂,你好!” 记者:“您好!请问是不是有一位叫扎西次仁的芒康县嘎托镇加它村藏人在2月20号被公安人员拘捕时自杀了呢?” 回答:“你是谁,请问?” 记者:“自由亚洲电台记者。” 回答:“你是哪个县的?” 记者:“我是自由亚洲电台的记者。” 回答:“自由亚洲电台?没有这么回事,没有这么回事,没有这么回事。” 记者:“公安人员在2月15号是不是拘捕了嘎托镇克巴龙寺的20名僧人?” 回答:“我问一下我们上级领导啊,这个我也不好说。” 对方随即挂断电话,记者在十分钟后再次重拨,但却提示:“对不起,你的电话无此权限。” (特约记者:丹珍/ 责编:陈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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