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春秋

爱思想 | 戴煌:希望大家看看这本书

戴煌:希望大家看看这本书 进入专题 : 言论自由    ● 戴煌       2010年5月,法律出版社出版了一本《言论的边界——美国第一修正案简史》。书的封面上,套了一截书封,上面大小不一的黑体字很是显眼——“从大骂白宫政要,到八卦他人闺房秘事,为什么美国人比其他任何国家的人都更有胆当众放言?因为,他们有宪法第一修正案这座靠山。”     这个宪法“第一修正案”,早在1791年就由美国国会通过并开始实施。这条修正案规定:“国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事项的法律:……剥夺言论或出版自由……”。     但是200多年来,美国真正执行这十几个字的规定并非一帆风顺。往往是某些法院的一些法官光从民情国是来判断案件的是非,而另有法官则只强调这十几个字的规定,最后才决定了案件的性质。关于这种争论,在从头至尾13万多字的这本书中,作者共引用了88个案例来说明很多人坚持“言论的边界——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的简史,甚至于在极其敏感的国是中——涉及美国历史上的好几位总统,都有人敢于表达不同的见解。     而在1787年,《美国宪法》还没有权利法案,没有对言论、出版以及其他自由的承诺,但是在当时比较危急的政治环境下,它很快就有了这样的需要。宪法提交各州制宪会议批准时,反对派发起了激烈的攻势。宪法批准过程中的几个关键州——马萨诸塞、纽约和弗吉尼亚——都倾向于反对批准宪法案。制宪领袖之一的詹姆斯·麦迪逊向参众两院一共提交了12条宪法修正案。现在的第一修正案当年位列提案的第三条,而提案的前两条主要涉及国会代表的数量和议员的薪水问题,都未能获得四分之三的批准权。截至1791年11月15日,法案生效所需要的最后一个州——弗吉尼亚——批准了该法案,其余的十条修正案都被写进了宪法。     于是“宪法第一修正案”——言论、出版自由立即大行其道,就是深孚众望的乔治·华盛顿也难逃讥诮的批评。1797年,华盛顿总统卸任后,《费城曙光》即称他为“我国所有不幸的渊薮”,同时又说,“每一个美国人在听到华盛顿的名字终于退出历史舞台,不再制造政治不公的时候,都禁不住欢欣鼓舞、心潮澎湃”。     对这,没有任何人予以干涉。     可是,美国人的“宪法第一修正案”的贯彻执行,很快就遇到了阻力。1798年7月4日,参议院居然通过了一项与这个“修正案”相对立的关于将煽动性诽谤定为联邦罪行的法案。支持该法案的联邦党人特意选择这个创建美国的日子,意在强化其爱国主义色彩。同样处于联邦党人控制下的众议院,也于7月10日通过了该法案。随后,正是联邦党人的亚当斯总统,就在7月14日签署了这个法案。这就是说,从提交审议到总统批准生效,前后只用了十天时间,而且其中明言:发表、出版“任何针对联邦政府……国会……总统的恶意、虚假、诽谤性的言论均构成犯罪……同时,不得散布蔑视、丑化联邦政府、国会或总统的仇恨。”违者将被处以长达两年的监禁和多达2000美元的罚款。     这立即引起了一连串的争论。民主共和党(也称共和党。该党就是现在民主党的前身)。人杰斐逊在1801年就任总统后,很快就特赦了所有因违反《反煽动叛乱法案》而获罪的人。1804年,他在给一位友人的信中写道:“我释放了所有因《反煽动叛乱法案》而被起诉、被判刑的人,因为我过去并且现在依然认为,这是一部自始至终都绝对无效的法律。它好比国会命令我们集体仆倒、对着一尊金质偶像顶礼膜拜,并且让我负责时时刻刻在旁看守,揪出那些拒不从命的人。而我现在做的,就是把那些拒绝膜拜偶像而被投进火坑的人拯救出来。”……     后来,到了近代,包括大名鼎鼎的罗斯福,以及尼克松、布什等几届总统所发布的政令,都遇到过不同的议论甚至悄没声地抵制。这在独裁专制、个人崇拜、权力至上的国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的。     关于言论、出版自由,我国宪法第三十五条明文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等自由。现在如果大家深望言论、出版自由的美好日子早日到来,就也来看看《言论的边界——美国第一修正案简史》这本书,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我们就力争这样做。    进入专题: 言论自由    文章分享到 : 新浪微博 QQ空间 人人网 抽屉网 腾讯微博 豆瓣 百度搜藏 更多 本文责编: jiangxl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学术 > 法学 > 法学读书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52211.html 文章来源:本文转自《炎黄春秋》2012年第4期,转载请注明原始出处,并遵守该处的版权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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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国涌 | 消费主义时代:繁华中的危机——答《文化产业》记者瑞丰

    消费主义时代:繁华中的危机 ——答《文化产业》记者瑞丰   《文化产业》:中国现在讲“文化复兴”,不免让人联想起提倡人性和个性解放的欧洲文艺复兴。中国的“文化复兴”到底要重新审视中国传统文化,还是像当年欧洲“与风暴来临前的中世纪彻底决裂”一样对当前文化进行实质性批判? 傅国涌:我想今天中国还谈不上文化复兴,既谈不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复兴,更谈不上像欧洲当年那样以人性解放和思想解放为轴心的文艺复兴,还不到这个时候。因为所有的文化创造都有一个根本的前提——自由。在缺乏自由空间的时代,是根本谈不上文化创造的,更遑论文化复兴。所以,谈文化是空洞的,也是虚假的。今天没有文化,有的只是物质,只有消费主义和物质主义的高歌行进,只有推土机的声音,试图把中国所有的土地都变成高楼大厦,所以在中国谈文化似乎有点奢侈。一方面我们看到似乎没有一个时代比我们这个时代更繁华,一方面在精神上我们仍处于荒漠之中,到处都是万紫千红,莺歌燕舞,但掩盖不住骨子里的浮躁和贫乏。能说我们遭遇的这些就是文化复兴的迹象吗?按照人类普世的文化、包括中国久远的古老文化这个尺度来衡量的话,今天我们所拥有的,更多只是一种消费、一种娱乐、一种物质的东西。 《文化产业》:中国在海外开设孔子学院,是文化吗?   傅国涌:当然可以理解为一种文化,孔子就是个文化符号,但在更本质的意义上,这是一种政治公关,或者外交手段,是借助孔子的外壳为某种需要做文化装点。准确的说,是用死的孔子为活的权力做的一种装点吧,充其量如此。孔子学院在对普及汉语起一点作用之外,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文化含量。 《文化产业》:从民国史学者的角度,您怎样评价当今传媒界?会否出现当代的新记《大公报》及其张季鸾式的人物? 傅国涌:严格地说,当代中国还没有相对独立的民间媒体,这跟民国时代的传媒生态完全不同,那时有大量的民间报纸和民间刊物。那个时代,民间传媒是主流,党媒是次流。今天党媒是主流,虽然有些报纸具有相当的市场化程度,但他的背后,即创办者依然是党媒,同时受党的宣传机构领导和掌控,今天中国传媒的喉舌功能远超过监督功能。所以,今天我们只有《新华日报》的传统,也就是党报的喉舌传统,没有《大公报》《申报》的传统。虽然,民国也有民国的问题,那个时代的记者、编辑同样有那个时代的困境,他们与时代之间也有不断的冲突。  今天,很多传媒人也很有想法,有不少媒体人怀抱着新闻的理想,做得也很出色,但在这个时代,他们已无法成为张季鸾,他们也成不了张季鸾。在目前的状况下,在目前的大环境下,再也不可能产生出《大公报》,不可能产生出像张季鸾那样的报人,因为时代的环境不同了。哪怕是一个有理想、有才华的人,四面面对的都是铜墙铁壁,是打不出来的。这是一个时代的困境,在高度繁荣的媒体市场中,其实我们看到的是无比的凄凉,什么也都没有,缺少更多独立的声音,真实的声音,有许多声音被过滤掉了。可以这样说,有好的媒体人,但很少有好的媒体。就算有几家相对而言被许多公众接受甚至喜爱的媒体,其实他们也是在夹缝当中生存,在现今的媒体环境下,最好的媒体就是走钢丝、打一点擦边球的。比如像南方报系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他们的生存有其特殊的环境和特殊的历史形成的。还有像《炎黄春秋》这样有独特的背景,与执政党内老一辈的干部的有特殊渊源,可以比其他媒体有更大的尺度,说出一些真话。张季鸾那个时代没有太多这样那样的顾虑,他可以畅所欲言,他完全可以凭他的独立思考来判断天下大事,所以能写出真正切入那个时代、见证那个时代的文字。今天写的最好的文字也就是60分,我经常讲,“在中国大陆说话能达到百分之六十,那就到顶了!”  《文化产业》:《大商人》里提到很多实业家,他们的共同点都是“爱国”。反视三聚氰胺、上海在建楼倒塌、列车事故等频发且耸人听闻的事件。在现在商业群体中,有无可以称得上“大商人”者? 傅国涌:我不喜欢用“爱国”这个词,还是用“实业报国”比较合适。任何人物的产生都是和他那个时代息息相关的。每个人都是他时代的产物和制度的产物,如果没有那样的空间,即使你有满腔报国之志,也一寸无法施展。也许今天产生那种浩然独立的大商人的条件还没有具备,可以产生很多的大老板,财富榜上的人物。在这个阶层中不能说没有报国的情怀,但缺少空间,所以他们也不可能有“万金散尽”的壮举。今天是一个物质主义的时代,一方面在物质上允许无止境的追求,另一方面,精神空间的狭窄的。一个人若是选择理想主义,他很可能四处碰壁。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要产生超越物质主义的大企业家,尚不具备前提条件,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那样的空间不存在了。并不是说今天的人在聪明才智上比不过那个时代的人,而是今天这个已没有空间让他们成为那样的人。不管你多有钱,你有多牛,你可以造摩天大楼,你可以买飞机,但是你想做一件好事往往没门,或者门很窄。大家都知道,在中国做公益、做慈善都带有垄断的性质。也有一些企业家想做公益,但许多路都走不通。看看李连杰的那个壹基金的曲折就清楚了。老实说,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欲做好事而不得的时代。 《文化产业》:陈光标在刚发布的视频中称“自己累计捐款超过15亿元人民币”,怎样看待这样的事情? 傅国涌:这样高调的捐款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这些钱到底捐到哪里去了,不能轻下断语。表面上看,当然捐总比不捐好。但我们只有了解了更多真实可靠的信息,才能作出客观的评价。 《文化产业》:这个时代产生不了像民国时期那样的大商人? 傅国涌:对,目前看还不可能产生。我一直认为,这不是个体的原因造成的,因为个体生命和这个时代是捆绑在一起的,有什么样的时代就有什么样的人。但这个时代正处于大转型当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制度如果变得更加健全,就完全可能产生出一代令我们心怀敬意的企业家来。 《文化产业》:到底是时代造就了人物,还是人物造就了时代? 傅国涌:这是个相辅相成的关系。今天我们正在创造一个新的时代,但这个创造还没有完成,也许我们正处于一个大时代的前夜,正处于痛苦的自我变革当中。在这样一个时代,还没有产生大人物,大人物或许已经存在,但是他要创造一个大时代还需要时间,今天我们还看不到,要未来一百年后的人来评价。今天可能会有很多人问,你讲民国时期那些人物的产生,那个时代是一个动荡的时代,是一个乱世,有外敌入侵,有内战,认为那个时代不如今天。但是衡量一个时代有很多的评价标准,关键在于用什么标准去评价。我认为归根结底,评价一个时代只有有一个标准,这个标准关乎人的权利、自由、和尊严。这是永恒的标准,如果以这条标准去衡量一个时代相对较好或者糟糕,民国有很多缺陷,毕竟还是值得我们去回望的。 《文化产业》:按这条标准,我们看到民国时期很多大师。梅贻琦曾言:“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梁启超也曾著述《少年中国说》,您怎样看待大师与少年的辩证关系? 傅国涌:我们今天只有大楼,没有大师。今天的大学是一个行政机关,是一个职业培养的地方,或者就叫“职业养成所”,今天没有真正的大学。大学是培养具有独立思考能力和专业能力的一代青年的地方,有专业性、人文性和超越性,今天提供不了这样的教育,今天的大学只有技术性和功利性。用竺可桢他们当年说过的话说,大学不仅要谋食,还要谋道,大学不仅提供术,更要提供道。在今天这样的大学体制之下很难培养出梁启超所说的那种为未来承担责任的少年。如果说这个时代很堕落,大学尤其堕落,所以不要说中国的大学培养出大师,连普通健全的公民也培养不了。 《文化产业》: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傅国涌:问题的根源还是要到体制层面寻找。这套体制度是围绕极个别利益集团的特殊利益设置的,它希望所有人成为愚蠢的人,他们的利益才能够万世长存,子子孙孙、世世代代。如果你们都变得很聪明,能独立思考,什么事都想得明白,那么他们的最大利益还能保得住吗?所以他们希望把中国的教育,特别是中国的大学都变成一个洗脑的地方,他们所理想的三好学生,他们所理想的高考状元,他们所理想的大学的尖子,自然只能成为这个样子。根本的原因在这套体制的安排,在某些特殊利益集团的阴暗心理上,所有的政策都是围绕着少数人的特殊利益设置的,整个国家的体制也是越来越往这样的方向滚动、旋转。 《文化产业》:您提到了独立、自由,在您的《1949:中国知识分子的私人记录》里也提到这些知识分子们的人格独立性,如陈寅恪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您如何看待现今教育,尤其高等教育对国民精神价值层面的影响,会否影响中华民族的进程? 傅国涌:早已经影响了,中华民族的进程已经倒退了至少一百年以上,而且在继续影响着,我也不知道将来中国要走出这样的困境要付出多少的代价。中国有两大问题:一个是环境的破坏,那种掠夺性的环境摧毁,自然环境的大规模破坏。另一层面是道德伦理、人性层面的摧毁,这一摧毁近二十年尤其严重。这两大摧毁,即使中国顺利转型,有了更健康的制度环境,要恢复正常的山河、恢复正常的人心,恐怕两三代人都不够。我担心最终能否恢复过来,也许恢复不过来。  《文化产业》:现在我们看到人人都称“大师”,都想当“名人”,相比西南联大为中国近代史培养出许多举足轻重的人物,像杨振宁、李政道等。这是一种浮躁?还是一种娱乐? 傅国涌:简单的说,这是一个消费主义的时代。大师也是一种消费,一种文化消费。越是一个糟糕的时代,越会有一些人要把自己打造成大师,在这样的时代谈文化太奢侈了。这个时代哪有什么大师?如果有也是民国培养出来的。获得过最高国家科技奖的那些人,他们如果不是在民国时代接受了完整的大学教育,至少也在那个时代接受了中学教育,大部分的人都是那个时代养育出来的,这个时代出来的人要想在文化上谈什么还不够格。这是一个歪曲悖谬的时代,没有底线的时代,连底线都没有了,哪里有大师呢?大师其实要在文化上有根底,是具有理想主义精神气质的人,就是陈寅恪所讲的“自由之精神、独立之思想”的那种人,没有这样做底色的人能成大师吗?不管在艺术领域还是在文学领域,或在学术领域,没有自由和独立做底色,自称大师,说出来谁信呢? 《文化产业》:大师会在何时出现呢?或者说不会出现? 傅国涌:我想我们的制度会有变动,等到这个社会有了更加自由的空间,我们可以自由的呼吸,我们可以自由的思考,可以自由的做研究,自由的创作,把自己内心的生命的创造力都能自由的发挥出来,每一个人都可以像一个人一样行走在大地上的时候,大师就有可能诞生。大师是需要傲然独立的人格做支撑的,是能够站着面对天空的,是能时时仰望星空,同时心中又有道德律令的人。 《文化产业》:《时代人物》:刚才通过网络看到台湾总统选举的直播,网络给草根阶层带来直抒胸怀、针砭时弊的机会,近年来邓玉娇案、石首案、我爸是李刚案等皆通过网络形式布告天下,草根阶层中不乏意见领袖。您怎样看待中国的民主化进程?  傅国涌:中国的民主化进程,今天处在缓慢的阶段,不能说完全停止,至少在民间层面还有很多追求和声音,尽管有很多被过滤和遮蔽了,但还是有。与八十年代相比,我们现在处于一个相对缓慢的阶段。中国最终可能会走出自己的民主化道路来,但是今天还在一个非常强大的、与民主为敌的刚性的体制掌控的时代,在这种强大的掌控当中,民主的声音显然是弱势,所以这个过程将会非常艰难,有很多的纠结,而且可能要付出很多沉重的代价。中华民族一百多年以来一直在追求民主,我们的民主化进程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但是今天还看不到任何大的起色,还在非常艰难的掘进当中,只能在夹缝当中发出真实的声音,希望的曙光还没有看到。 《文化产业》:如果有机会到更为民主化的国家生活,您愿意吗? 傅国涌:我不会去的。我经常严肃地说,我是跟这块土地共存亡的人,即使多数人走了,最后留下的人当中就有我。因为我跟这块土地有刻骨铭心的连带感,我的生命和这块土地是连在一起的,我的身上流着中国人的血,我从无离开的打算。 即使我有机会移民到民主化的国家,我也没有这样意愿。可能跟我不懂外语也有关系,我更愿意生活在这个国家,虽然我在这个国家常常处在非常痛苦的状态,但是我愿意与她共存亡,愿意与这块土地共存亡。无论将面临多么可怕的未来,我要尽我所能的在这块土地上奋斗,在这块土地上追求。我愿意跟那些愿继续留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一起为我们的未来努力。 《文化产业》:可以理解为您是爱国的?   傅国涌:我想,不要用这个词来命名在人格上有独立追求的人。“爱国”这种词太大、太空了,我跟这块土地有刻骨铭心的生命连带感,那不是“爱国”能概括得了的,我就是它,它就是我,中国就是我,我就是中国,这块土地是我的,我的祖祖辈辈都是生在这里、死在这里、埋骨在这里,我也将把我的骨灰埋在这块土地上,所以我对这块土地的感情不是“爱国”这样轻飘飘的词语能概括的,我从来不喜欢“爱国”、“爱国主义”这样的词,这种词语是斯大林时代的词语,我一听见爱国就头大了。我就是它,你说我爱什么呀?这块土地就属于我的,我也属于这块土地,我们是可以合二为一的关系。我认为这块土地不属于那一小部分在中国贪污腐化,拿了钱要溜到国外去的那些人,而是属于我们这些普普通通、无权无势的中国人,愿意跟这块土地共存亡的普通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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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宋鲁郑:重庆风云考验中国政治模式

宋鲁郑:重庆风云考验中国政治模式 进入专题 : 重庆模式 薄熙来    ● 宋鲁郑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多年,成功崛起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和政治、军事、航空、核大国。此时又恰逢全球经济危机把“华盛顿共识”拉下神坛,光环尽失。于是一时间,中国模式亮丽登上舞台,被世人热烈追捧。应该说,中国做为一个具有悠久历史和传统的超大型国家,创造了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个文明衰落而又重新复兴的纪录,怎样美誉都不为过。严肃和公正的学者也都承认,中国模式成功的原因固然很多,但和中国六十多年来政治体制的变革密不可分。简单说来,中国以集体领导、任期制告别了前三十年的一人核心和终身制,从而实现了政局稳定和权力的制度化传承。可以说,没有这个政治层面的演进,就不会有中国奇迹。2012年,中国再度进入“新老更替”时分,被认为是建国后出生的一代领导人即将走向前台。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场匪夷所思、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中国模式投下了阴影。这就是震动全球的王立军事件。     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知道昔日的打黑英雄王立军究竟为了什么私自进入美国领事馆,也没有人知道他在美国领事馆究竟做了什么—-两个知情者:一向被西方批评不透明的中国和一向自诩十分透明的美国均联手保持沉默(白宫面对媒体和国会反对党议员的质询,就是尊口免开)。但人人都知道“事情很离奇,后果很严重。”     王立军,做为中共副部级干部、而且是声名享于海内外的打黑英雄,竟然私自进入他国驻外机构—-而且是一向被认为对中国颇不友好的美国,把党内争端曝于外人,甚至还有求助美国之嫌。此种行为,不仅党纪难容,就是中国“家丑不可外扬”的传统,也难国人以接受。这由不得世人会想,中共现行体制难道已经失去解决内部分歧的能力?或者这种政治水平的官员竟然能够提升到如此高位,难道中共的干部培养、任用机制也不再有效?     3月15日,随着中共政治局委员薄熙来不再兼任重庆市委书记,王立军事件迅速升级,数年来赢得无数掌声和民心的重庆模式宣告终结(历史定位尚待时间)。至此王立军事件引发的冲击波终于直达中国模式的核心:政治制度。     薄熙来的去职,打破了中共党内的派系平衡。众所周知,中共建政以来,向来追求代表全体人民。江泽民时代提出的“三个代表”固然是对新时期社会发展现实的反映,但根本上讲,也是中共传统的延续。今天的中国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社会各阶层也有了极大的分化,相对应的,左中右在中共党内均有代表。如以李锐为代表的党内自由派和以薄熙来为代表的左派。正是由于社会上各个群体都能在党内找到代言人,其利益诉求都有相应的表达空间,才保证了社会矛盾复杂而尖锐的转型期的总体稳定,也确保任何一个群体都不会走向极端。另外,左右对峙和相互制衡,也令主张稳定和发展的中间派(即改革派)左右逢源。然而,王立军事件引发的连锁反应,打破了这种平衡。目前中共的主流派面临双重的压力:一是左派的强烈不满和反弹。二是右派借机施压,试图进行他们所希望的改革。左派不管怎样讲,本质上最多只是反对政策而不会反对这个体制,而右派则是政策和体制都反对,他们才是中国稳定大局的真正隐患。但由于左派刚刚受到重创,主流派失去了一个对右派制衡的力量,假设对右派强硬以对,又有可能同时成为左右反对的目标。对于现在的中国来说,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重建平衡。     薄熙来的去职,还标志着中共改革开放以来全力打造的权力交接制度化的努力和成果受到了挑战。应该承认的是,中共建政以来,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真正实现了制度化的权力正常交接。这种制度化,带来了社会稳定的预期,将可能的政治风险担忧降到最低。尤其是在阿拉伯之春之际显示了其强大的优越性和生命力。但薄熙来,这位中共党内出镜率最高、海内外最引人注目、能力确实出众的地方大员和政治局委员的突然去职,表明中共目前的权力交接体制仍有相当完善的空间。假设薄熙来这样的官员无法通过党内正常途径得到上升渠道,他必然会寻找其他突破口。这种尝试的分寸稍有差池,就会酿成震动全国的政治事件,从而损害甚至动摇世人对这种体制的信心,这种信心对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外来投资者来讲,是最重要的大环境。薄熙来的命运也同样表明中共今天的体制还需要更大的包容度和柔韧性。     薄熙来及其创立的重庆模式对中共有双重积极意义。一是在弱势群体重建道德高地。二是展现中共体制的生命力。三十年的改革开放虽然取得巨大成就,但贫富差距、腐败、环境污染、黑社会沉渣复起、教育、住房和医疗市场化改革都引发百姓强烈不满。虽然中共早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实际和有效的应对措施难符百姓期望。薄熙来主政重庆之后,以过人的政治敏锐、勇气(家庭背景有关)和能力,从中共的传统中寻找意识形态资源,一手抓经济,一手抓民生,倡导共同富裕和“分蛋糕论”,打造风生水起的重庆模式,使他也使中共在低层弱势群体层面上重建了道德高地。所以也有理论家认为,重庆模式“在本质上是社会主义公平与市场经济效率的结合,这应该是中国未来三十年的方向”。在他主政的这几年,重庆成为西部吸引外资的第1名、年均GDP增长超过10%,经济增速连续三年居全国前三,2011年跃居全国第一、工业产值连翻四倍,2011年达到1万2千多亿元、预算支出连续4年保持50%以上用于民生。在有争议的打黑之后,群众安全感指数2010年达到95.89%,成为全国最安全的地区之一。可以说薄熙来和他的重庆模式,给中共的执政增添了更多的合法性、增强了民众的向心力。     相对而言,薄熙来在中共党内颇有些特立独行,也被海外认为最具西方色彩的政治人物。他的不同于中共传统的执政风格以及取得的成效,反而展现一个有着近百年历史大党的活力和多样,令人不由感到中共体制的旺盛生命力。所以尽管他过于张扬的风格和颇有民粹色彩的做为有违中共传统,高层对之仍是默许和支持。但受王立军事件影响,薄熙来失去了重庆的舞台,他所创立的重庆模式迅速褪色。但受到损伤的不仅仅是薄熙来和重庆模式,还有中共本身。包括他为中共撑起的道德高地和体现的体制活力。     重庆风云发生于互联网时代,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考验了现行体制对信息时代的适应性。自从2003年非典以来,特别是2008年的“西藏三一四”事件之后,中共对突发事件的公开和透明度大幅提高,在迅速满足民众知情权、掌握事件话语权的同时,也展现了其强大的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但这一次,可能是由于王立军事件几十年未有,或者过于重大和复杂,难以迅速做出判断,致使信息的公布远远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一时间海内外谣言四起,更有反华势力借机大做文章。中共此次不仅对王立军事件本身反应过缓,对出现的谣言更没有及时的反击,以致竟然出现几十辆军车包围美国领事馆的荒唐传闻。     薄熙来事件对中共现行体制的另一个影响可能是潜在的,发生在未来的。由于他的成就和去职,使他完成了从一个领导者到左派殉道者的转换。左派也由此有了自己的精神领袖(相对而言,右派仍然是四分五裂)。以他的性格,未必就此沉默。假如时机来临,他可能会寻求东山再起。这也是为什么海外有人将他比做当年被苏共清理出去的叶利钦。假设如此,薄熙来就走向自己的反面。     不过薄熙来事件也不全是负面影响。首先,将促使中共更大力度的关注民生议题,采取更有力度的措施回应民意。只有这样,才能减少薄熙来事件对中共在道德合法性和民意流失的损害。否则,民意将会产生更强烈的反弹。事实上,重庆模式能够迅速崛起和被百姓认可,和改革开放三十年的背景下出现的问题密不可分,否则仅凭一人之力是根本无法做到的。实是时代需要重庆模式,时事造英雄。其次则促使中共进行更大力度的体制性改革。如果一个政党无法吸纳内部的精英,怎么能够更广泛的吸纳体制外的精英呢?另外,重庆风云也意外的令自由派有了反思西方一人一票的民主在中国是否可行的机会。正如西方媒体所报道的,薄熙来在美国肯定胜选。薄熙来得到下层民众如此高度的支持,对自由派的民主理想显然是一个考验。     最后,还要讲几句重庆模式。重庆模式值得肯定,但未必应该全国照搬。真理都是有边界的。超过这个边界可能就走向谬误。比如重庆卫视可以如同英国的BBC一样不播广告,但CCTV却未必可以。薄熙来做为重庆的第一领导者自然可以全力浑洒,但到了中央就未必可行。简单说来,解决问题的方式和手段很多,适合重庆的模式未必适合其他地区。重庆模式最可贵之处在于它提供了一种有效的、得到百姓认可的解决办法,这不仅为其他地区提供借鉴,更为不认同重庆模式的其他模式造成了必须行动的压力。     重庆模式争议最大的是打黑的方式。确实,如果从纯粹的理论上讲,王立军铁腕式打黑自然有可议之处,但是放到现实中却可能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在重庆打黑之前,黑社会竟然敢于公然袭击武警,负责治安的最高行政官员竟然是黑社会的保护伞,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就只有个人色彩的铁腕才能治黑。还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严打,其可议之处远胜于今天的重庆打黑,但在哪个时代,却也是必须的,可能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当然还有一点必须指出,中国有着漫长的人治历史,其影响无所不在。就是自由派,在这次重庆风云中,也一样原形尽显。王立军被宣布免职时,北京律师和宪法专家吴革指出,中共中央直接任免地方行政长官的做法不符合现行法律的规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人大和地方政府组织法的规定,王立军是重庆市副市长,副市长的任免在人大闭会期间应由(人大)常务委员会决定, (中共)中央只能处理他的党的职务问题,不能处理他的行政职位。所以程序搞错了,应该说中央建议免去他的职务,然后说正在按程序办理。”     然而,一向把法治放到嘴边的自由派群体包括法学专家贺卫方—-他曾公开炮打重庆模式是践踏司法的文革,却保持沉默。自由派代表人物之一“炎黄春秋”杂志社社长杜导正说,他对中央免去王立军副市长职务的方式没有太大质疑,认为这符合党内外很多人的愿望。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讲,“重庆打黑的方式没有太大质疑,因为重庆打黑是符合广大人民的愿望”呢?当然自2007年重庆模式横空出世以来,自由派并不是第一次违背人民的愿望。在重庆打黑之前,听不到他们为民众发声,而当重庆向黑社会开刀全面打黑之际,他们却为一名律师的命运积极奔走,并借此事件否定重庆模式。显然,在他们眼里,低层百姓受到黑社会的威胁并不重要,但社会地位远高于普通百姓的一名律师的命运却珍贵无比。     不过,不管中国现行政治体制有多少问题,都无法改变这是近两百年最适合中国的模式。这不仅从六十年来取得的巨大成就得到验证,而且放眼全球进行对比,也同样如此。美国的制度已经历两百多年的发展和演变,但几十年来仍然无法避免重大的宪政危机。上世纪六十年代,在全球转播之下,肯尼迪总统众目睽睽之下被暗杀,被抓获的嫌疑犯又在警察重重保护之下,在电视镜头前被枪杀。随后相关人员离奇死亡的高达上百人。上世纪七十年代,时任总统的尼克松竟然违反游戏规则,派特工窃听竞争对手的总部。事件发生后又百般阻挠调查,拒不配合司法,直至最后酿成辞职这一美国历史上空前的宪政事件。相对而言,王立军事件甚至文革时的林彪事件,都远远无法和上述事件相比。何以美国如此重大的危机都不会令人否定它的制度,中国就会被如此兴师动众呢?     正如危机向来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最有效力量(当然这句话对于今天的西方似乎已经不太适用,经济危机四年多了,西方可做出多少改变?),今天的重庆风云也将令中国未来的道路走的更稳健,崛起的更加迅速和平衡,这不仅仅是海内外中国人的良好愿望,也是历史的必然。          来源:中国选举与治理网     原文链接:http://www.chinaelections.org/NewsInfo.asp?NewsID=225536              进入专题: 重庆模式 薄熙来    文章分享到 : 新浪微博 QQ空间 人人网 抽屉网 腾讯微博 豆瓣 百度搜藏 更多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学术 > 政治学 > 政治时评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5179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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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环球时报:给茅于轼的忠告

  选择字号: 大 中 小                      本文共阅读 1014 次 更新时间: 2012-04-01 11:18:06 环球时报:给茅于轼的忠告 进入专题 : 茅于轼    ● 环球时报        让我们多寻找“普世”的东西与中国现实的结合点,而不是制造两者的对立面。让“普世”的好东西给中国人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而别让我们首先付出社会动荡的代价。          经济学家茅于轼获美国智库颁发的弗里德曼自由奖,它两年颁一次,奖金额25万美元,属于西方较大的奖项。近年来中国自由派人士在西方获政治类或变相政治类奖项的人在增多,与中国其他名人在国际上获奖频繁大致同步。     给人一个总印象:中国崛起给中国人在世界上创造的机会相当全面,中国国内的著名自由派也以特殊方式从国家发展中获益。     与中国数学家、钢琴家、名模在世界上获奖相比,中国的自由派们在西方成名,对中国崛起并在政治上“走自己的路”依赖更大。如果中国的地位对这个世界无关紧要,中国自由派的国际地位也将贬值。     茅于轼等自由派促进了中国多元化的形成,很难说中国今天的繁荣和强大里没有他们的一份贡献,更难说他们给中国社会平衡制造的难度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所有这些思考有意义的前提,是中国当前的强劲发展得以延续,而不是中断。     茅于轼先生是朝着“自由”方向猛跑并不太顾及其他的代表人物之一。从历史的宏观面上看,今天中国有这样的人大概是必要的,但茅和同伴跑得越猛,影响越大,牵制他们的力量就越需要出现。否则中国就会是在山区下坡路上制动失灵的危险卡车。     自由派人士在舆论中的声音很大,但他们确需对自己在中国社会的位置做更客观的摆正,公众也应有更宽的视野。自由派人士处在相对激进的角色位置,在任何国家他们都很难成为主流。     西方给予中国人的政治化奖项,选的基本都是自由派人士。西方显然愿意他们代表的自由主义思想主导中国社会,中国成为那辆下坡猛冲而制动失灵的卡车,西方的颁奖相当于再猛踩几脚油门。     中国当然不是那辆卡车。所以很多事情的利弊都不是绝对的,激进思想未来再主导中国很难。在中国这个合力的大熔炉里,会有很多歪打正着,或者正打歪着的变形发生。谁都别轻易以为自己在“创造历史”。     今天能完全看清国家的“正确道路”非常难,而且对“正确性”的认识,每一代人会因利益位置的变化而变化。但总的来说,我们不能把形而上的东西放在判断力的最高位置,也不应只限于知识精英的思考框架。我们应紧扣中国当代大多数人的福祉。     让我们多寻找“普世”的东西与中国现实的结合点,而不是制造两者的对立面。让“普世”的好东西给中国人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而别让我们首先付出社会动荡的代价。     希望在西方获“政治奖”的中国人,能跳出这些奖项针对中国的公开或潜在含义,创造性地摆脱西方颁奖与中国社会对之警惕形成的困局,将自由派对社会进步的正面意义最大化,负面风险最小化,做各国社会转型中最具建设性的自由派精英。     中国知识分子大概都懂得团结对这个国家的重要性,茅于轼先生以其80多岁的见识,体会应更深。做到尖锐,在今天的中国已很容易。帮助国家团结,却常常又累又落埋怨。希望茅先生敢于携自己对公众的影响,加入到这个行列。    进入专题: 茅于轼    文章分享到 : 新浪微博 QQ空间 人人网 抽屉网 腾讯微博 豆瓣 百度搜藏 更多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笔会 > 杂文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51792.html       爱思想(www.aisixiang.com)网站为公益纯学术网站,旨在推动学术繁荣、塑造社会精神。 非经特别声明,本网不拥有文章版权。 凡本网首发及经作者授权但非首发的所有作品,版权归作者本人所有。网络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并保持完整,纸媒转载请经本网或作者本人书面授权。 凡本网注明“来源:XXX(非爱思想网)”的作品,均转载自其它媒体,转载目的在于分享信息、助推思想传播,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若作者或版权人不愿被使用,请来函指出,本网即予改正。 相同作者阅读 环球时报:给茅于轼的忠告 环球时报:中美在21世纪不期而遇 环球时报:死刑正在中国被历史性再审视 中国要想受西方欢迎:放弃争议领土不搞航母 环球时报:希拉里挑拨中缅关系很失风度 环球时报:对舆论“挑剔”,政府需主动适应 环球时报:民主,仅靠革命远远不够 环球时报社评:中国被劫者遇害决不可不了了之 环球时报:脱意识形态看“占领华尔街” 环球时报:贪腐为何没在印度民主前止步 环球时报:高铁是中国必须经历的自我折磨 环球时报:赖昌星们无处逃的时代正在到来 环球时报:西方,“疆独”恐怖主义同情者 环球时报:只要西藏稳定,达赖就是张烂牌 环球时报:中国不是不知民主何物的土老帽 环球时报社评:红十字会为何跳进黄河洗不清 环球时报:中国社会公信力全面缺失 中国能否闯过“全民养老关”? 环球时报:中国微博热令世界惊讶 环球时报:中国社会不能被谣言牵着转 相同主题阅读 环球时报:给茅于轼的忠告 刘业进:茅于轼是中国社会最稀缺的真正贵族 单仁平:获西方政治奖者,请跳出它的含义 郑酋午:茅老先生,此言差矣 胡新民:茅于轼是怎样帮助日本站起来的 胡新民:《炎黄春秋》为什么要删节茅于轼的文章 胡新民:抗战后的中国并未站起来 邓文初:历史的归历史,现实的归现实 黄章晋:他们为何声讨茅于轼? 宋鲁郑:茅于轼先生究竟错在哪里? 赵农:茅于轼先生之人与文 刘利华:搞笑的《公诉书》 苏小和:贫富差距背后的权利差距 郭宇宽:活出茅于轼先生如玉一般的质地和美感 齐介仑:争议狂人茅于轼 秋风:绅士茅老 李翔:一个知识分子与国家的情感变迁 李乃伟:十五年历程,见证茅老“为穷人办事” 周业安:写在茅于轼先生八十寿辰之际 孙大午:国宝茅于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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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重庆风云考验中国政治模式

重庆风云考验中国政治模式 作者:宋鲁郑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2-3-28 本站发布时间:2012-3-28 10:58:56 阅读量:184次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六十多年,成功崛起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和政治、军事、航空、核大国。此时又恰逢全球经济危机把“华盛顿共识”拉下神坛,光环尽失。于是一时间,中国模式亮丽登上舞台,被世人热烈追捧。应该说,中国做为一个具有悠久历史和传统的超大型国家,创造了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个文明衰落而又重新复兴的纪录,怎样美誉都不为过。严肃和公正的学者也都承认,中国模式成功的原因固然很多,但和中国六十多年来政治体制的变革密不可分。简单说来,中国以集体领导、任期制告别了前三十年的一人核心和终身制,从而实现了政局稳定和权力的制度化传承。可以说,没有这个政治层面的演进,就不会有中国奇迹。2012年,中国再度进入“新老更替”时分,被认为是建国后出生的一代领导人即将走向前台。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场匪夷所思、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中国模式投下了阴影。这就是震动全球的王立军事件。   直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知道昔日的打黑英雄王立军究竟为了什么私自进入美国领事馆,也没有人知道他在美国领事馆究竟做了什么—-两个知情者:一向被西方批评不透明的中国和一向自诩十分透明的美国均联手保持沉默(白宫面对媒体和国会反对党议员的质询,就是尊口免开)。但人人都知道“事情很离奇,后果很严重。”   王立军,做为中共副部级干部、而且是声名享于海内外的打黑英雄,竟然私自进入他国驻外机构—-而且是一向被认为对中国颇不友好的美国,把党内争端曝于外人,甚至还有求助美国之嫌。此种行为,不仅党纪难容,就是中国“家丑不可外扬”的传统,也难国人以接受。这由不得世人会想,中共现行体制难道已经失去解决内部分歧的能力?或者这种政治水平的官员竟然能够提升到如此高位,难道中共的干部培养、任用机制也不再有效?   3月15日,随着中共政治局委员薄熙来不再兼任重庆市委书记,王立军事件迅速升级,数年来赢得无数掌声和民心的重庆模式宣告终结(历史定位尚待时间)。至此王立军事件引发的冲击波终于直达中国模式的核心:政治制度。   薄熙来的去职,打破了中共党内的派系平衡。众所周知,中共建政以来,向来追求代表全体人民。江泽民时代提出的“三个代表”固然是对新时期社会发展现实的反映,但根本上讲,也是中共传统的延续。今天的中国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社会各阶层也有了极大的分化,相对应的,左中右在中共党内均有代表。如以李锐为代表的党内自由派和以薄熙来为代表的左派。正是由于社会上各个群体都能在党内找到代言人,其利益诉求都有相应的表达空间,才保证了社会矛盾复杂而尖锐的转型期的总体稳定,也确保任何一个群体都不会走向极端。另外,左右对峙和相互制衡,也令主张稳定和发展的中间派(即改革派)左右逢源。然而,王立军事件引发的连锁反应,打破了这种平衡。目前中共的主流派面临双重的压力:一是左派的强烈不满和反弹。二是右派借机施压,试图进行他们所希望的改革。左派不管怎样讲,本质上最多只是反对政策而不会反对这个体制,而右派则是政策和体制都反对,他们才是中国稳定大局的真正隐患。但由于左派刚刚受到重创,主流派失去了一个对右派制衡的力量,假设对右派强硬以对,又有可能同时成为左右反对的目标。对于现在的中国来说,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重建平衡。   薄熙来的去职,还标志着中共改革开放以来全力打造的权力交接制度化的努力和成果受到了挑战。应该承认的是,中共建政以来,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才真正实现了制度化的权力正常交接。这种制度化,带来了社会稳定的预期,将可能的政治风险担忧降到最低。尤其是在阿拉伯之春之际显示了其强大的优越性和生命力。但薄熙来,这位中共党内出镜率最高、海内外最引人注目、能力确实出众的地方大员和政治局委员的突然去职,表明中共目前的权力交接体制仍有相当完善的空间。假设薄熙来这样的官员无法通过党内正常途径得到上升渠道,他必然会寻找其他突破口。这种尝试的分寸稍有差池,就会酿成震动全国的政治事件,从而损害甚至动摇世人对这种体制的信心,这种信心对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外来投资者来讲,是最重要的大环境。薄熙来的命运也同样表明中共今天的体制还需要更大的包容度和柔韧性。   薄熙来及其创立的重庆模式对中共有双重积极意义。一是在弱势群体重建道德高地。二是展现中共体制的生命力。三十年的改革开放虽然取得巨大成就,但贫富差距、腐败、环境污染、黑社会沉渣复起、教育、住房和医疗市场化改革都引发百姓强烈不满。虽然中共早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实际和有效的应对措施难符百姓期望。薄熙来主政重庆之后,以过人的政治敏锐、勇气(家庭背景有关)和能力,从中共的传统中寻找意识形态资源,一手抓经济,一手抓民生,倡导共同富裕和“分蛋糕论”,打造风生水起的重庆模式,使他也使中共在低层弱势群体层面上重建了道德高地。所以也有理论家认为,重庆模式“在本质上是社会主义公平与市场经济效率的结合,这应该是中国未来三十年的方向”。在他主政的这几年,重庆成为西部吸引外资的第1名、年均GDP增长超过10%,经济增速连续三年居全国前三,2011年跃居全国第一、工业产值连翻四倍,2011年达到1万2千多亿元、预算支出连续4年保持50%以上用于民生。在有争议的打黑之后,群众安全感指数2010年达到95.89%,成为全国最安全的地区之一。可以说薄熙来和他的重庆模式,给中共的执政增添了更多的合法性、增强了民众的向心力。   相对而言,薄熙来在中共党内颇有些特立独行,也被海外认为最具西方色彩的政治人物。他的不同于中共传统的执政风格以及取得的成效,反而展现一个有着近百年历史大党的活力和多样,令人不由感到中共体制的旺盛生命力。所以尽管他过于张扬的风格和颇有民粹色彩的做为有违中共传统,高层对之仍是默许和支持。但受王立军事件影响,薄熙来失去了重庆的舞台,他所创立的重庆模式迅速褪色。但受到损伤的不仅仅是薄熙来和重庆模式,还有中共本身。包括他为中共撑起的道德高地和体现的体制活力。   重庆风云发生于互联网时代,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考验了现行体制对信息时代的适应性。自从2003年非典以来,特别是2008年的“西藏三一四”事件之后,中共对突发事件的公开和透明度大幅提高,在迅速满足民众知情权、掌握事件话语权的同时,也展现了其强大的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但这一次,可能是由于王立军事件几十年未有,或者过于重大和复杂,难以迅速做出判断,致使信息的公布远远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一时间海内外谣言四起,更有反华势力借机大做文章。中共此次不仅对王立军事件本身反应过缓,对出现的谣言更没有及时的反击,以致竟然出现几十辆军车包围美国领事馆的荒唐传闻。   薄熙来事件对中共现行体制的另一个影响可能是潜在的,发生在未来的。由于他的成就和去职,使他完成了从一个领导者到左派殉道者的转换。左派也由此有了自己的精神领袖(相对而言,右派仍然是四分五裂)。以他的性格,未必就此沉默。假如时机来临,他可能会寻求东山再起。这也是为什么海外有人将他比做当年被苏共清理出去的叶利钦。假设如此,薄熙来就走向自己的反面。   不过薄熙来事件也不全是负面影响。首先,将促使中共更大力度的关注民生议题,采取更有力度的措施回应民意。只有这样,才能减少薄熙来事件对中共在道德合法性和民意流失的损害。否则,民意将会产生更强烈的反弹。事实上,重庆模式能够迅速崛起和被百姓认可,和改革开放三十年的背景下出现的问题密不可分,否则仅凭一人之力是根本无法做到的。实是时代需要重庆模式,时事造英雄。其次则促使中共进行更大力度的体制性改革。如果一个政党无法吸纳内部的精英,怎么能够更广泛的吸纳体制外的精英呢?另外,重庆风云也意外的令自由派有了反思西方一人一票的民主在中国是否可行的机会。正如西方媒体所报道的,薄熙来在美国肯定胜选。薄熙来得到下层民众如此高度的支持,对自由派的民主理想显然是一个考验。   最后,还要讲几句重庆模式。重庆模式值的肯定,但未必应该全国照搬。真理都是有边界的。超过这个边界可能就走向谬误。比如重庆卫视可以如同英国的BBC一样不播广告,但CCTV却未必可以。薄熙来做为重庆的第一领导者自然可以全力浑洒,但到了中央就未必可行。简单说来,解决问题的方式和手段很多,适合重庆的模式未必适合其他地区。重庆模式最可贵之处在于它提供了一种有效的、得到百姓认可的解决办法,这不仅为其他地区提供借鉴,更为不认同重庆模式的其他模式造成了必须行动的压力。   重庆模式争议最大的是打黑的方式。确实,如果从纯粹的理论上讲,王立军铁腕式打黑自然有可议之处,但是放到现实中却可能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在重庆打黑之前,黑社会竟然敢于公然袭击武警,负责治安的最高行政官员竟然是黑社会的保护伞,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也就只有个人色彩的铁腕才能治黑。还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严打,其可议之处远胜于今天的重庆打黑,但在哪个时代,却也是必须的,可能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当然还有一点必须指出,中国有着漫长的人治历史,其影响无所不在。就是自由派,在这次重庆风云中,也一样原形尽显。王立军被宣布免职时,北京律师和宪法专家吴革指出,中共中央直接任免地方行政长官的做法不符合现行法律的规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地方人大和地方政府组织法的规定,王立军是重庆市副市长,副市长的任免在人大闭会期间应由(人大)常务委员会决定, (中共)中央只能处理他的党的职务问题,不能处理他的行政职位。所以程序搞错了,应该说中央建议免去他的职务,然后说正在按程序办理。”   然而,一向把法治放到嘴边的自由派群体包括法学专家贺卫方—-他曾公开炮打重庆模式是践踏司法的文革,却保持沉默。自由派代表人物之一“炎黄春秋”杂志社社长杜导正说,他对中央免去王立军副市长职务的方式没有太大质疑,认为这符合党内外很多人的愿望。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讲,“重庆打黑的方式没有太大质疑,因为重庆打黑是符合广大人民的愿望”呢?当然自2007年重庆模式横空出世以来,自由派并不是第一次违背人民的愿望。在重庆打黑之前,听不到他们为民众发声,而当重庆向黑社会开刀全面打黑之际,他们却为一名律师的命运积极奔走,并借此事件否定重庆模式。显然,在他们眼里,低层百姓受到黑社会的威胁并不重要,但社会地位远高于普通百姓的一名律师的命运却珍贵无比。   不过,不管中国现行政治体制有多少问题,都无法改变这是近两百年最适合中国的模式。这不仅从六十年来取得的巨大成就得到验证,而且放眼全球进行对比,也同样如此。美国的制度已经历两百多年的发展和演变,但几十年来仍然无法避免重大的宪政危机。上世纪六十年代,在全球转播之下,肯尼迪总统众目睽睽之下被暗杀,被抓获的嫌疑犯又在警察重重保护之下,在电视镜头前被枪杀。随后相关人员离奇死亡的高达上百人。上世纪七十年代,时任总统的尼克松竟然违反游戏规则,派特工窃听竞争对手的总部。事件发生后又百般阻挠调查,拒不配合司法,直至最后酿成辞职这一美国历史上空前的宪政事件。相对而言,王立军事件甚至文革时的林彪事件,都远远无法和上述事件相比。何以美国如此重大的危机都不会令人否定它的制度,中国就会被如此兴师动众呢?   正如危机向来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最有效力量(当然这句话对于今天的西方似乎已经不太适用,经济危机四年多了,西方可做出多少改变?),今天的重庆风云也将令中国未来的道路走的更稳健,崛起的更加迅速和平衡,这不仅仅是海内外中国人的良好愿望,也是历史的必然。         (转载本文请注明“中国选举与治理网”首发,以上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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