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主义

傅国涌 | 消费主义时代:繁华中的危机——答《文化产业》记者瑞丰

    消费主义时代:繁华中的危机 ——答《文化产业》记者瑞丰   《文化产业》:中国现在讲“文化复兴”,不免让人联想起提倡人性和个性解放的欧洲文艺复兴。中国的“文化复兴”到底要重新审视中国传统文化,还是像当年欧洲“与风暴来临前的中世纪彻底决裂”一样对当前文化进行实质性批判? 傅国涌:我想今天中国还谈不上文化复兴,既谈不上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复兴,更谈不上像欧洲当年那样以人性解放和思想解放为轴心的文艺复兴,还不到这个时候。因为所有的文化创造都有一个根本的前提——自由。在缺乏自由空间的时代,是根本谈不上文化创造的,更遑论文化复兴。所以,谈文化是空洞的,也是虚假的。今天没有文化,有的只是物质,只有消费主义和物质主义的高歌行进,只有推土机的声音,试图把中国所有的土地都变成高楼大厦,所以在中国谈文化似乎有点奢侈。一方面我们看到似乎没有一个时代比我们这个时代更繁华,一方面在精神上我们仍处于荒漠之中,到处都是万紫千红,莺歌燕舞,但掩盖不住骨子里的浮躁和贫乏。能说我们遭遇的这些就是文化复兴的迹象吗?按照人类普世的文化、包括中国久远的古老文化这个尺度来衡量的话,今天我们所拥有的,更多只是一种消费、一种娱乐、一种物质的东西。 《文化产业》:中国在海外开设孔子学院,是文化吗?   傅国涌:当然可以理解为一种文化,孔子就是个文化符号,但在更本质的意义上,这是一种政治公关,或者外交手段,是借助孔子的外壳为某种需要做文化装点。准确的说,是用死的孔子为活的权力做的一种装点吧,充其量如此。孔子学院在对普及汉语起一点作用之外,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文化含量。 《文化产业》:从民国史学者的角度,您怎样评价当今传媒界?会否出现当代的新记《大公报》及其张季鸾式的人物? 傅国涌:严格地说,当代中国还没有相对独立的民间媒体,这跟民国时代的传媒生态完全不同,那时有大量的民间报纸和民间刊物。那个时代,民间传媒是主流,党媒是次流。今天党媒是主流,虽然有些报纸具有相当的市场化程度,但他的背后,即创办者依然是党媒,同时受党的宣传机构领导和掌控,今天中国传媒的喉舌功能远超过监督功能。所以,今天我们只有《新华日报》的传统,也就是党报的喉舌传统,没有《大公报》《申报》的传统。虽然,民国也有民国的问题,那个时代的记者、编辑同样有那个时代的困境,他们与时代之间也有不断的冲突。  今天,很多传媒人也很有想法,有不少媒体人怀抱着新闻的理想,做得也很出色,但在这个时代,他们已无法成为张季鸾,他们也成不了张季鸾。在目前的状况下,在目前的大环境下,再也不可能产生出《大公报》,不可能产生出像张季鸾那样的报人,因为时代的环境不同了。哪怕是一个有理想、有才华的人,四面面对的都是铜墙铁壁,是打不出来的。这是一个时代的困境,在高度繁荣的媒体市场中,其实我们看到的是无比的凄凉,什么也都没有,缺少更多独立的声音,真实的声音,有许多声音被过滤掉了。可以这样说,有好的媒体人,但很少有好的媒体。就算有几家相对而言被许多公众接受甚至喜爱的媒体,其实他们也是在夹缝当中生存,在现今的媒体环境下,最好的媒体就是走钢丝、打一点擦边球的。比如像南方报系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他们的生存有其特殊的环境和特殊的历史形成的。还有像《炎黄春秋》这样有独特的背景,与执政党内老一辈的干部的有特殊渊源,可以比其他媒体有更大的尺度,说出一些真话。张季鸾那个时代没有太多这样那样的顾虑,他可以畅所欲言,他完全可以凭他的独立思考来判断天下大事,所以能写出真正切入那个时代、见证那个时代的文字。今天写的最好的文字也就是60分,我经常讲,“在中国大陆说话能达到百分之六十,那就到顶了!”  《文化产业》:《大商人》里提到很多实业家,他们的共同点都是“爱国”。反视三聚氰胺、上海在建楼倒塌、列车事故等频发且耸人听闻的事件。在现在商业群体中,有无可以称得上“大商人”者? 傅国涌:我不喜欢用“爱国”这个词,还是用“实业报国”比较合适。任何人物的产生都是和他那个时代息息相关的。每个人都是他时代的产物和制度的产物,如果没有那样的空间,即使你有满腔报国之志,也一寸无法施展。也许今天产生那种浩然独立的大商人的条件还没有具备,可以产生很多的大老板,财富榜上的人物。在这个阶层中不能说没有报国的情怀,但缺少空间,所以他们也不可能有“万金散尽”的壮举。今天是一个物质主义的时代,一方面在物质上允许无止境的追求,另一方面,精神空间的狭窄的。一个人若是选择理想主义,他很可能四处碰壁。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要产生超越物质主义的大企业家,尚不具备前提条件,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那样的空间不存在了。并不是说今天的人在聪明才智上比不过那个时代的人,而是今天这个已没有空间让他们成为那样的人。不管你多有钱,你有多牛,你可以造摩天大楼,你可以买飞机,但是你想做一件好事往往没门,或者门很窄。大家都知道,在中国做公益、做慈善都带有垄断的性质。也有一些企业家想做公益,但许多路都走不通。看看李连杰的那个壹基金的曲折就清楚了。老实说,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欲做好事而不得的时代。 《文化产业》:陈光标在刚发布的视频中称“自己累计捐款超过15亿元人民币”,怎样看待这样的事情? 傅国涌:这样高调的捐款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这些钱到底捐到哪里去了,不能轻下断语。表面上看,当然捐总比不捐好。但我们只有了解了更多真实可靠的信息,才能作出客观的评价。 《文化产业》:这个时代产生不了像民国时期那样的大商人? 傅国涌:对,目前看还不可能产生。我一直认为,这不是个体的原因造成的,因为个体生命和这个时代是捆绑在一起的,有什么样的时代就有什么样的人。但这个时代正处于大转型当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制度如果变得更加健全,就完全可能产生出一代令我们心怀敬意的企业家来。 《文化产业》:到底是时代造就了人物,还是人物造就了时代? 傅国涌:这是个相辅相成的关系。今天我们正在创造一个新的时代,但这个创造还没有完成,也许我们正处于一个大时代的前夜,正处于痛苦的自我变革当中。在这样一个时代,还没有产生大人物,大人物或许已经存在,但是他要创造一个大时代还需要时间,今天我们还看不到,要未来一百年后的人来评价。今天可能会有很多人问,你讲民国时期那些人物的产生,那个时代是一个动荡的时代,是一个乱世,有外敌入侵,有内战,认为那个时代不如今天。但是衡量一个时代有很多的评价标准,关键在于用什么标准去评价。我认为归根结底,评价一个时代只有有一个标准,这个标准关乎人的权利、自由、和尊严。这是永恒的标准,如果以这条标准去衡量一个时代相对较好或者糟糕,民国有很多缺陷,毕竟还是值得我们去回望的。 《文化产业》:按这条标准,我们看到民国时期很多大师。梅贻琦曾言:“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梁启超也曾著述《少年中国说》,您怎样看待大师与少年的辩证关系? 傅国涌:我们今天只有大楼,没有大师。今天的大学是一个行政机关,是一个职业培养的地方,或者就叫“职业养成所”,今天没有真正的大学。大学是培养具有独立思考能力和专业能力的一代青年的地方,有专业性、人文性和超越性,今天提供不了这样的教育,今天的大学只有技术性和功利性。用竺可桢他们当年说过的话说,大学不仅要谋食,还要谋道,大学不仅提供术,更要提供道。在今天这样的大学体制之下很难培养出梁启超所说的那种为未来承担责任的少年。如果说这个时代很堕落,大学尤其堕落,所以不要说中国的大学培养出大师,连普通健全的公民也培养不了。 《文化产业》: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傅国涌:问题的根源还是要到体制层面寻找。这套体制度是围绕极个别利益集团的特殊利益设置的,它希望所有人成为愚蠢的人,他们的利益才能够万世长存,子子孙孙、世世代代。如果你们都变得很聪明,能独立思考,什么事都想得明白,那么他们的最大利益还能保得住吗?所以他们希望把中国的教育,特别是中国的大学都变成一个洗脑的地方,他们所理想的三好学生,他们所理想的高考状元,他们所理想的大学的尖子,自然只能成为这个样子。根本的原因在这套体制的安排,在某些特殊利益集团的阴暗心理上,所有的政策都是围绕着少数人的特殊利益设置的,整个国家的体制也是越来越往这样的方向滚动、旋转。 《文化产业》:您提到了独立、自由,在您的《1949:中国知识分子的私人记录》里也提到这些知识分子们的人格独立性,如陈寅恪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您如何看待现今教育,尤其高等教育对国民精神价值层面的影响,会否影响中华民族的进程? 傅国涌:早已经影响了,中华民族的进程已经倒退了至少一百年以上,而且在继续影响着,我也不知道将来中国要走出这样的困境要付出多少的代价。中国有两大问题:一个是环境的破坏,那种掠夺性的环境摧毁,自然环境的大规模破坏。另一层面是道德伦理、人性层面的摧毁,这一摧毁近二十年尤其严重。这两大摧毁,即使中国顺利转型,有了更健康的制度环境,要恢复正常的山河、恢复正常的人心,恐怕两三代人都不够。我担心最终能否恢复过来,也许恢复不过来。  《文化产业》:现在我们看到人人都称“大师”,都想当“名人”,相比西南联大为中国近代史培养出许多举足轻重的人物,像杨振宁、李政道等。这是一种浮躁?还是一种娱乐? 傅国涌:简单的说,这是一个消费主义的时代。大师也是一种消费,一种文化消费。越是一个糟糕的时代,越会有一些人要把自己打造成大师,在这样的时代谈文化太奢侈了。这个时代哪有什么大师?如果有也是民国培养出来的。获得过最高国家科技奖的那些人,他们如果不是在民国时代接受了完整的大学教育,至少也在那个时代接受了中学教育,大部分的人都是那个时代养育出来的,这个时代出来的人要想在文化上谈什么还不够格。这是一个歪曲悖谬的时代,没有底线的时代,连底线都没有了,哪里有大师呢?大师其实要在文化上有根底,是具有理想主义精神气质的人,就是陈寅恪所讲的“自由之精神、独立之思想”的那种人,没有这样做底色的人能成大师吗?不管在艺术领域还是在文学领域,或在学术领域,没有自由和独立做底色,自称大师,说出来谁信呢? 《文化产业》:大师会在何时出现呢?或者说不会出现? 傅国涌:我想我们的制度会有变动,等到这个社会有了更加自由的空间,我们可以自由的呼吸,我们可以自由的思考,可以自由的做研究,自由的创作,把自己内心的生命的创造力都能自由的发挥出来,每一个人都可以像一个人一样行走在大地上的时候,大师就有可能诞生。大师是需要傲然独立的人格做支撑的,是能够站着面对天空的,是能时时仰望星空,同时心中又有道德律令的人。 《文化产业》:《时代人物》:刚才通过网络看到台湾总统选举的直播,网络给草根阶层带来直抒胸怀、针砭时弊的机会,近年来邓玉娇案、石首案、我爸是李刚案等皆通过网络形式布告天下,草根阶层中不乏意见领袖。您怎样看待中国的民主化进程?  傅国涌:中国的民主化进程,今天处在缓慢的阶段,不能说完全停止,至少在民间层面还有很多追求和声音,尽管有很多被过滤和遮蔽了,但还是有。与八十年代相比,我们现在处于一个相对缓慢的阶段。中国最终可能会走出自己的民主化道路来,但是今天还在一个非常强大的、与民主为敌的刚性的体制掌控的时代,在这种强大的掌控当中,民主的声音显然是弱势,所以这个过程将会非常艰难,有很多的纠结,而且可能要付出很多沉重的代价。中华民族一百多年以来一直在追求民主,我们的民主化进程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但是今天还看不到任何大的起色,还在非常艰难的掘进当中,只能在夹缝当中发出真实的声音,希望的曙光还没有看到。 《文化产业》:如果有机会到更为民主化的国家生活,您愿意吗? 傅国涌:我不会去的。我经常严肃地说,我是跟这块土地共存亡的人,即使多数人走了,最后留下的人当中就有我。因为我跟这块土地有刻骨铭心的连带感,我的生命和这块土地是连在一起的,我的身上流着中国人的血,我从无离开的打算。 即使我有机会移民到民主化的国家,我也没有这样意愿。可能跟我不懂外语也有关系,我更愿意生活在这个国家,虽然我在这个国家常常处在非常痛苦的状态,但是我愿意与她共存亡,愿意与这块土地共存亡。无论将面临多么可怕的未来,我要尽我所能的在这块土地上奋斗,在这块土地上追求。我愿意跟那些愿继续留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一起为我们的未来努力。 《文化产业》:可以理解为您是爱国的?   傅国涌:我想,不要用这个词来命名在人格上有独立追求的人。“爱国”这种词太大、太空了,我跟这块土地有刻骨铭心的生命连带感,那不是“爱国”能概括得了的,我就是它,它就是我,中国就是我,我就是中国,这块土地是我的,我的祖祖辈辈都是生在这里、死在这里、埋骨在这里,我也将把我的骨灰埋在这块土地上,所以我对这块土地的感情不是“爱国”这样轻飘飘的词语能概括的,我从来不喜欢“爱国”、“爱国主义”这样的词,这种词语是斯大林时代的词语,我一听见爱国就头大了。我就是它,你说我爱什么呀?这块土地就属于我的,我也属于这块土地,我们是可以合二为一的关系。我认为这块土地不属于那一小部分在中国贪污腐化,拿了钱要溜到国外去的那些人,而是属于我们这些普普通通、无权无势的中国人,愿意跟这块土地共存亡的普通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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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嚏图卦20120404】有春天,无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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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师树洞LIVE ) 谢耳朵的女仆装!!!无下限啊~~~ 但是你敢扮,我就敢看~《生活大爆炸》(The Big Bang Theory)下一集(第5季第21集)剧照。这一集还有霍金哦! 北京时间4月6日播出。 【12】我国公各员已经超出上帝的想像,进化成为新人类 @张宏杰 :说实话,第一眼看到这张图片,我以为是PS的。直到看到这条,我才相信,我国公各员已经超出上帝的想像,进化成为新人类:“今天,市工作日午间禁酒办公室派出9路督察组,……” http://t.cn/zOoYIPs 【13】坚持抓书记,这是啥意思( @何三畏 ) 【14】狐狸被当狗抓 近日,沈阳铁西区民警接到市民举报称,一只“流浪狗”跑到舞厅闲逛。民警将其围堵抓获后和众多流浪狗一起送到犬留置所后才发现,这是只怀孕的狐狸。目前这只狐狸已被送到动物救护基地,如无疫情,可能送往野外放生。 【15】4月2日,武汉大学校园内的赏樱客 【16】战备茅台 总后勤部生产管理局监制。打仗的时候,来上两口。如果喝醉了,瓶盖上有指南针。我只是不懂,为什么打仗时要喝茅台?( @安普若-安校长 ) 新武器装备,何惧美帝?( @坏人虫子 ) 【17】昨晚大风,白马涧恐龙文化节里龙龙就这么被刮死了 ( @朱恋 ) 【18】台湾加油 台灣漲油價,許多網友ps各種照片,表達不爽。(附圖轉自facebook網友分享) (via: @胡同台妹_宮鈴 ) 【19】我只是要补选 新加坡后港居民女清洁工韦拉玛2日下午获得法庭批准,可申请庭令强制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合理期限内为后港补选。韦拉玛一家入不敷出,依靠社区发展理事会的经济援助。她没能力支付房贷,银行已有意收回组屋。面对种种困难,她曾向前议员饶欣龙求助,但后者在问题解决前就被工人党开除。她表明迫切需要有议员代表她、帮助她。此案将于本月16日在公堂审理。 【20】”爱国者-3″导弹运抵日本冲绳 共同社报道,为应对朝鲜即将实施的“卫星”发射,装载“爱国者-3”防空导弹的民间船只3日下午抵达日本冲绳县那霸港。装载“爱国者-3”的海上自卫队运输舰“大隅”号当天傍晚也抵达冲绳县宫古岛市平良港。冲绳县石垣市近日也将部署“爱国者-3”,以防朝鲜“卫星”坠落。 【21】日本遭遇强风 4月3日,最大风速每秒42米的强风席卷大半个日本,到4月3日夜20时,日本全国已知有3人死亡,305人受伤。恶劣天气下,逾700班航机取消,逾2万户民居停电。 @俞坚来了 :此时此刻,日本上空的云,好似蓝色星球 【22】白宫里面有什么? 奥巴马家庭今日与“谷歌艺术项目”合作启动在线白宫游,人们可对白宫13个公共房间进行360度观光,了解139件艺术品的情况。第一夫人米歇尔在欢迎视频中说:“白宫不仅是总统住房或世界领导人会面的地点,也属于民众。很多人已亲临参观过,如今你们可以足不出户地实现了。” 【23】澳六家艺术馆加入谷歌艺术计划 法新社报道,澳大利亚六家艺术馆今日宣布加入搜索引擎巨头谷歌的“艺术计划”,新南威尔士美术馆馆长弗拉纳根说:“世界各地的人们从未像现在这样近距离的观看艺术品”。谷歌“艺术计划”在去年推出,迄今已有来自全球40个国家的151个文化团体已加入了这个计划。 【24】麦当劳店员工想独吞集体买彩票所得大奖? 英国每日电讯报报道,美国4月1日大乐透开出三注头奖,每注税后可得1.05亿美元。马里兰州麦当劳店店员米兰达声称自己中了大奖,而她的同事则称她那张中奖彩票是大家凑钱买的,要去分钱,她不同意。有个同事去她家找她,她说会分钱,但却说彩票找不到了。 【25】从议员数量来看,中国全国人大以3000名人大代表稳居全球第一 @联合国 :[民主政治]与50年前相比,全球议会数量有所上升,目前几乎所有国家都有某种形式的议会。从议员数量来看,中国全国人大以3000名人大代表稳居全球第一,高于第二位英国的两院1400名议员。在议员数排名前10的议会中,除了中国和朝鲜,其它8个国家都实行两院制,即分上下院或参众院。 【26】打架是一种态度,是为了让民众知道,自己尽到了议员的责任 @雾满拦江 :土耳其议会,两伙议员在打架。为什么打架呢?因为正讨论议案,将义务教育从8年延长12年。反对方认为,这个议案藏了私货,会扩大宗教的影响。道理讲不清,就动手打。打架之后,该法案以295票赞成、91票反对而通过……现在明白为什么打架了吧?打架是一种态度,是为了让民众知道,自己尽到了议员的责任。 @廖信忠 :普通人意见不合都有可能打起来,何况是群体与群体之间,打起来就有可能变成战争,所以我们选出训练有素的代表去帮我们打架争取利益,等到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就取得了各方不满意但能接受的结果。民主政治就是一种各方利益取得妥协,并互相尊重的结果。若代表们不打架只會睡覺,人民就只好自己去打架械鬥。 【27】毎念及此,奥巴马总是禁不住黯然神伤 @八脉神剑 :俄罗斯历史上对中国的三大贡献:一是侵占一百五十万平方的领土,二是输出了十月革命和斯大林主义,三是策划了外蒙独立。一件没做成的事是1969年计划对中国进行核打击,因为美国及时告知中国而未果。美国未侵占中国寸土,但中国始终跟在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毎念及此,奥巴马总是禁不住黯然神伤。 @謙女微評 :美国是一个很麻痹大意的国家,世界盛传美国的“阿波罗”登月是一个“惊世骗局”,可美国当局报以微笑,连辟谣都没有做。凭美国的实力,完全可以对造谣者勇敢亮剑,将造谣者绳之以法,可美国就是不做。美帝国主义太愚蠢、太大意了,这个国家迟早会被颠覆。 【28】哈尔希特勒 @雪村 :“哈尔希特勒”真正意义是祝希特勒健康而不是希特勒万岁,不知道是译者习惯成自然还是真没文化,把“健康”翻译成“万岁”纯属对希特勒的丑化。你习惯说谁谁谁万岁,人家希特勒再独裁也不敢万岁,最多只敢健康。至于纳粹礼,意为“德意志及其人民和利益高于一切”,和希总健康不健康毛儿关系也没有。 【29】她把带血的头颅, 放在生命的天平上, 使所有的苟活者 都失去了 ——重量! @张农01 :【纪念张志新】1975年4月4日,被割喉枪毙。她曾无数次遭受男犯轮奸、她长期背负十几斤的背铐、她头发几乎被拔光、她拿窝头蘸着自己的血吃、她临刑前被按倒在地,被刀割断喉管,以免她喊出口号……。 她把带血的头颅, 放在生命的天平上, 使所有的苟活者 都失去了 ——重量! ——韩翰《重量》1979年 陈禹山:张志新的报道登出后,读者来信提的最多的便是要严惩凶手。张的死,没有哪一个人是具体的凶手,但很多人都在后面起了推波 助澜的作用,是这么多人合力共同杀死了张志新。我也是有责任的。因为当年我是新华社记者,那铺天盖地的造神文章里也有我的一份。 ( 陈禹山:一份血写的报告 ) 【30】人民不能相信一个对自己都不忠实的政府  “文革”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野蛮事件,然而人们并不了解“文革”……无视历史事实也要付出沉重代价,日本教科书中歪曲对中国残暴侵略的历史事实,中国对此愤愤不平,也是中日关系紧张的导火索。深层次地说,人民不能相信一个对自己都不忠实的政府。——《经济学人》谈“文革”(294期声音) 叶剑英:文化大革命死了两千万人,整了一亿人,浪费了八千亿人民币。(这组数字出自叶剑英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三日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闭幕式上的讲话) @贾樟柯 :我的第1966条微博,我想说说“文革”:文革开始时,我奶奶被勒令24小时内离开县城回乡下扫马路,因为她是地主婆。我大伯入狱八年,期间自杀未遂,因为他是地主的儿子。我舅舅被村干部毒打后被发现死于一口井中,死因至今是迷。历史不会被遮蔽,了解文革,了解中国,让我们从了解自己的家庭开始! 【31】命若琴弦 @谭盾-听音寻路 :中国之命,命若琴弦。战国时期,七国鼎立,以秦为首,造长城,立文字…那是七弦琴(古琴)!经历了六弦、五弦、四弦和三弦的时代后,到了民国时期,国共合作,不打不休…变成了二胡!如今是谐和年代了,变成了独弦琴!那未来的中国是把什么琴呢?李白说的好:大音自成曲,但奏无弦琴… 【32】四月里,不能忘记的纪念 ( @老虎庙 ) 【33】有春天,无所畏 就像冬天无可避免,春天早晚要来;纵然青春挥之不去,成长早晚要来;只要心里有光明,前头有信仰,怕什么?我是 @韩寒 ,我是凡客,向前走,无所畏。 @从台北到北京官方微博 :哈哈,无论大陆网络上的方韩大战结局如何,台湾今年3月出版了韩寒的作品,而且还是一字未删版。 在這個國度 警察不能寫、領導不能寫、政策不能寫、制度不能寫、司法不能寫、歷史不能寫、西藏不能寫、新疆不能寫、集會不能寫、遊行不能寫、黃色不能寫、封殺不能寫、藝術不能寫 寫了,你就是:敏感詞–韩寒。 (《敏感词:我的二0一一》) 【34】你在雨中行走,你从不打伞;你有自己的天空,它从不下雨。 http://t.cn/zOoBpLg  ( @喷嚏意图 ) 【35】站着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儿子,躺着的不知道是谁家的父亲。放着的不知道是给谁用的灭火器.(via: @孙小宁在四月 ) 张泉灵 :在印度,一行六人每天感叹,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那中国的问题在哪儿呢?一条腿向前,另一条腿老跟不上,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   @贾樟柯 :愚昧就是不知道在自己的经验范围之外,还有别的可能性。   来源: 喷嚏网 综合编辑 友情提示:请各位河蟹评论。道理你懂的 喷嚏新浪围脖: http://weibo.com/dapentizk   、 @喷嚏意图 (新浪)、  喷嚏意图 (腾讯) 喷嚏官方淘宝店: http://shop58267249.taobao.com/ 广告联系:dapenti#dapenti.com (# 换成 @) 喷嚏电影频道(beta): http://www.dapenti.com/v/index.html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59975 用手机上 喷嚏网 :m.dapenti.com        每天网络精华尽在【 喷嚏图卦 】        喷嚏网官方新浪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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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周报:“乌有之乡”分崩

“乌有之乡”组织年轻人编排话剧。——本报记者 宋阳标 摄 本报记者 徐伟 实习生 巫秋君 李活妙 发自北京 “我是乌有之乡的创始人之一,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要封掉乌有之乡,把张宏良送进监狱。”3月26日下午,在中国政法大学上完课后,经济学教授杨帆接受了时代周报记者的采访。看得出来,近日与张宏良等人的舌战,让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颇为激愤。 杨帆在微博上称,张宏良等人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必须严惩” 至此,学者杨帆和张宏良的矛盾与决裂已然公开。杨帆斥责张宏良夺了“乌有之乡”网站的权,用极端思想绑架了我们这群人。 与杨帆的激愤相比,中央民族大学张宏良教授显得相对“淡定”,只在自己的微博上转载了别人对他的负面评论。截至截稿时,他没有回复时代周报记者的采访邀请。 张杨决裂 张、杨的决裂,引起公众尤其是知识界的围观。 有分析认为,这场骂战是政治气候变化背景下,聚集在“乌有之乡”的部分知识界人士分化与溃败的缩影。中国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刘军宁对时代周报记者分 析,此番分化与温家宝总理在3月15日“两会”上的讲话有关,“温家宝说,‘文革还没有清理干净,文革的威胁还在。”这给一些团体产生了政治压力,所以其 内部出现了一些变化。 3月13日,“乌有之乡”经理范景刚,接受路透社记者专访,话题涉及团体理想与认知、共同富裕、王立军事件等,专访视频在网上广泛传播,但数日后所有转载皆被屏蔽。范景刚向时代周报记者透露,屏蔽原因是受到有关方面的压力。 3月15日,新华网发布薄熙来不再兼任重庆市委书记的消息后,“乌有之乡”网站突然不能正常登录,加上温总理关于“文革”的发言,引起“有人受打 压”的猜测。范景刚向时代周报记者解释,“从3月14日温家宝总理答记者问谈王立军事件后,乌有之乡网站访问量就开始迅速增加,3月15日上午,乌有之乡 网站和其他诸多网站就陷入瘫痪,不能正常访问。从我们网站的技术分析来看,原因在于短期内访问量猛增,超出网站服务器系统的负荷,导致服务器陷入瘫痪。” “乌有之乡”的短暂“被关”,引起诸多反响,有叫好的,有叫屈的。但当时有批知识分子普遍认为,不应该关掉“乌有之乡”,应该尊重他们的声音。 此后,司马南、孔庆东等人爆出过激言论,杨帆与张宏良等的对立等。有分析认为,这些异动表明,一些知识分子害怕受牵连,急于与其原来所属的团体作出 切割、划清界线。杨帆常被视为这一团体的代表人物,但他自称“非主流派”。他告诉时代周报记者,“我反对经济自由主义,不反对政治自由主义”。 张宏良的是是非非 杨帆指责张宏良在言论中有意识注入“文革”的因子,而他的政治底线是“不能为‘文革’翻案”。尤其令杨帆大为光火的是,在2012年元旦,在“乌有 之乡”举办的纪念毛泽东诞辰118周年千人大会上,“张宏良总书记状的报告”号召掀起抓汉奸运动,把“汉奸”的帽子扣在了杨帆的头上,而杨帆辩称自己绝不 是汉奸,而是“公开的爱国主义者”。 更让杨帆感到担忧的是,张宏良的报告。杨帆判断这是野心家的阴谋煽动。 但杨帆昔日好友、自称乌有之乡“唯一创始人”的韩德强,并不同意杨帆的这一说法,他对时代周报记者分析,“乌有之乡”是一个平台,各种解释,“‘乌 有之乡’是主张改良的,有些网站是主张革命的,张宏良的文章都是主张改良的,他还因此被一些人骂为投降派。”对于杨帆的指责,韩德强称,这是杨帆以个人好 恶来评价人,“对不喜欢的人就指责,我觉得这种作风不合适。” 而现任“乌有之乡”经理的范景刚亦表达了同样的观点,他认为,“杨帆的说法严重背离事实。”他向时代周报记者分析,“张宏良2006年开始在乌有之 乡网站发文,逐步成为有影响力的学者,这完全是因为他能够运用非常通俗易懂的语言,把普通公众不易理解的专业问题讲述明白,并且坚持为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 鼓与呼,因而获得广泛认同。” 历史学家、上海师范大学萧功秦显然支持杨帆的判断,他向时代周报记者分析,“一些极端势力由于受‘文革’理念的毒害更为深远,认为要通过‘文革’的 方式才可以解决目前中国在转型中出现的贫富分化、社会不公等问题,和一般比较温和、理性的左派不同,他们更为激进。这种极端思潮在上世纪80年代末出现 过,但在某些地区有具体组织、有私下活动的,是在最近几年才出现,张宏良的思想是比较极端的。” “乌有之乡”的钱从哪里来 自认为是“乌有之乡”创始人之一的杨帆,为什么会落到被人“夺权”的地步?杨帆透露,他与韩、范、张的关系曾非常好,他们几位见了他,都会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杨老师”。 杨帆回忆,“乌有之乡”最初是他和几个经济学“非主流派”创立的。“乌有之乡”创立于2003年,但实际上经济学非主流派作为联盟一起做事已有9年 之久,“乌有之乡”的基础就是经济学非主流派。2003年,时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师的韩德强,带着他的几个学生开展活动,而长期参与活动的就是杨帆、左 大培、高粱、杨斌等人。杨帆认为,自己在最初出了很多钱,也是很多活动的实际决策者和主导者,所以,他是最初创始人之一。 而韩德强则认为自己是唯一的创始人。不过,他也承认,杨帆的确对“乌有之乡”的发展做了许多贡献。韩德强认为,是自己带着学生成立了乌有之乡文化传 播有限公司,主要经营书店和网站,杨帆并没有出钱,也没有出人,只是参加了一些活动,不能称为创始人。但韩亦表示,自己创立“乌有之乡”后,就不再负责公 司事务,只以一名普通学者的身份参与活动。 而最近“乌有之乡”的一名作者在网上自曝接受某地方赞助,但即刻又将此条言论删除。这一消息被传播开后,“乌有之乡”是否接到政治献金亦随之成为热点。 对于“乌有之乡”的经济收入问题,韩德强这样回答时代周报记者,“乌有之乡”的经济来源主要是售书和部分网友的捐赠,“乌有之乡”不能自负盈亏,网站上的所有文章都不支付稿费。他还透露,尽管这样,很多作者都声明,文章不保留版权,可随便转发。 当被问到是否有政府资助时,韩德强表示,完全没有政府资助,范景刚也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从创办至今,乌有之乡一直坚持“自费爱国”原则,靠经营图书业务,维持生存。 学术之争抑或个人恩怨? 此番争论,究竟是个人恩怨,还是思想观点的分歧?旁观者有着截然不同的判断。媒体人李北方看来,张杨争论完全是杨帆的人品问题,与理念无关。 他说:“杨帆以前抱怨主流经济学家不待见他,开会不请他,荣誉不给他,现在又说什么张宏良篡了他的权,其实他根本也没什么权,有什么可篡的?” 范景刚也表示,“这不是学术之争,夹杂有个人恩怨,但也不完全是个人恩怨。” 而萧功秦教授则认为,极端势力和思想的危害在于,“把所有改革开放中出现的问题归结为中国已走向资本主义道路,要避免中国走向资本主义道路,就必须 要走向革命,那就是一种原教旨主义式的(说法)。原教旨主义就是一种革命,它动员民意来实现这种目标。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中国就(将)陷入一个巨大的灾难 (之中)。” 包括展江在内的诸多学者都认为知识界应寻找共识,形成合力,杨帆也表示,“中道努力了很多年始终没成主流,因为中道对特权构成威胁,没有民主就没有中道。” 相关日志 2012/04/01 — 杨帆:乌有之乡是如何走向极左的?—-杨帆答《时代周报》记者徐伟问 2012/03/28 — 《求是》资深媒体人士解密:司马南、孔庆东等为何力挺薄熙来 2012/03/24 — 王思想:孔庆东是否收到重庆100万? 2012/03/24 — 重庆与新左派之间有大额资金往来?“推广重庆模式”课题上化了100万? 2012/03/23 — 李乾:自由派的忧虑与极左派的密谋–一个老红卫兵眼里的左派右派 2012/03/19 — “乌有之乡”网站之前世今生 2012/03/18 — 红色文化:制造者最后让自己无路可走 2012/03/16 — 传左派号召“重庆白万市民散步活动,声援薄西熙来书记” 2012/03/16 — 司马南被封杀 讲座取消节目查封 2012/03/16 — 明报:薄熙来去职 乌有之乡等左派网站“无法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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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乌有之乡是如何走向极左的?

  杨帆答《时代周报》记者徐伟问: 2012.3.28.   杨帆按语:问题都是徐伟问的,没有任何变动。   内容我加以修改,补充了一些事实。有些不适宜公开的观点,我加以删除,这和徐伟有言在先,我允许他录音是有条件的,就是必须经过我修改才能够公开发表。   题目:乌有之乡是如何走向极左的?   记者:您是乌有之乡的创始人之一,您能不能讲一讲乌有之乡创立的背景和过程是怎样的?   杨帆:乌有之乡是2003年成立的。韩德强是北航学生处的副处长,他写了一本书叫《碰撞》,这本书得到呼应,反对加入WTO。实际上加入后没有那么严重的恶果。但在当时,大家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也非常欣赏韩德强。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去税务杂志开产业论坛,我问他是不是赞成民主,他说支持。我说坚持国家主义必须建立在民主基础上。   乌有之乡是在经济学非主流派基础上建立的。   1994年我支持左大培,拥护国家宏观调控。以后有高梁、卢周来、杨斌,韩德强加入,反对经济自由主义,具体内容在我们论文集。他们说我是左派,就是这个时期的印象。其实我只反对经济自由主义,不反对政治自由主义,我一直坚持民主改革,20年前我亲身在天津开发区设计民主评议会。后来对那些8*8落难的朋友们真心相待,真心相帮,他们可以证明我的人品。这不是那些极左的疯狗能够咬得动的。   经过十年斗争,从1994年到2004年,基本取得胜利。我们的意见被中央采纳,为社会基本接受。特别是2004年郎顾之争,反对极右派企图把国有资产按权力瓜分,取得决定性胜利。以后美国发生金融危机,新自由主义在全世界包括在中国退潮。   韩德强年轻,我一直说他是未来左派领袖,但多次提醒他不能走极左。他至少在表面上尊重我意见,一直叫我杨老师。我和左大培,韩德强三次上书全国人大,人称三剑客。   乌有之乡是2003年成立的,基础是经济学非主流派。主要是韩德强跟手下几个青年教师包括范景刚。除韩德强当副教授,其他人辞了职。韩德强发起的书店乌有之乡,后来一直是他控制。韩德强绝非一般学者身份。比如我要求以乌有之乡名义开会,就要通过他们两个人同意,我自己没有权利召集开会。请一些左派人士参与,长期参加活动的主要是我,左大培,高梁,杨斌。还有王小东,祝东立,黄纪苏。   刚成立不久2004年出现郎顾之争,主要是我一个人筹划,邵振伟帮忙在搜狐开会。乌有之乡刚成立,作为我们的阵地起作用。到2005年乌有影响就大了,以后就出现了和老左派的分歧。我一直劝告他们不要极左,不知多少次了,鉴于我的影响和组织能力,他们在表面上接受,实际在思想上不接受。   记者:乌有之乡是一个文化公司吗?   杨帆:是书店。最开始的时候经费困难,我们这些人都出了很多钱。比如我,每次只要参加会议,都是自己出钱请大家吃饭。推销书、捐款,都依靠大家支持。换了几次房子,越换越小。   记者:那现在是靠什么来维持运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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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徐:给一位青年学者的信

某某先生,好:   邮箱发来先生书稿《中华帝国史》已经拜读。我不习惯说诓语,要么不说,说则直说。   赞同先生主张“中华帝国”一词。中国曾经是帝国,这是事实。关于这点,谈点意见:虽然中国古代没有“帝国”这样的名词,但这只是语词形式。“帝”字在中国属于帝王专用,不称于国。国称“大”,如大秦、大汉、大唐、大宋之类,皆是“帝国”之意。天下有国,周边蛮夷之国,中为华夏之国,华夏为大国,为帝国。先秦夏、商、周,夏、商、周为国则小,故无大夏、大商、大周之说。然此小国非其它方国,而是诸国核心,以此核心率盟而成一大国。大国为“朝”,不称国,故称夏朝、商朝、周朝,有王,有帝王。朝之于未臣服蛮夷之国为大。臣服而纳为方国则蛮夷入朝,不臣服而有征讨则逐、灭其国。方国间有冲突,则朝为之仲裁。可灭国,可赐国,亦可将一方国裂为数国。西周封建,方国变为封国,得封则为国,无封则不为国,无封之国为外国(夷狄之国),朝下之国独立程度大大削弱,且国有爵等。秦始皇取消封国-王朝体制,故朝即为国,下无小国(方国、封国),国即大国。皇乃王中之王,是一王,故为帝皇,秦赢政为始皇。夏、商、周为帝王。皇与王不可混淆,秦始皇已经以自称给予明辩。秦为国家正式名称,故不是正式自称帝国。话语中称大秦,乃是称者认指其为帝国。先生将中国帝国说成从秦朝开始,乃抄袭于史学界谬误之谬误。秦者,中央集权之帝国耳。夏、商、周,乃地方自治之帝国耳。夏、商,方国之帝国。周,封建之帝国。   凡帝国,无论先秦、秦后,疆土之增长皆为扩张,扩张之主要途径乃是征伐,故中国广大,必多征伐,好侵略、拓疆。周边有蛮夷,故有对外征伐对象。然中国好和平亦是事实。此中特点,乃是源于先秦臣服入朝为方国之传统,采无征伐之和平扩张道路。朝贡是一形式,只要蛮夷之国入中国,仍可有国,为藩国,帝国返以昂贵赏赐及贸易、保护之利,长期而往,则文化接近,蛮夷同化为中国一方,或进入汉字文化圈。藩国有紧密为属国者,亦有朝三暮四以谋利者。先生受误史家,只知道有征伐之扩张,而不知道有此和平一途之扩张。这是中国古代领土扩张有别于世界其它帝国的一大特色。   就征伐而言,亦有两途。《孟子·梁惠王章句下》孟子曰:“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古之人有行之者,武王是也。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古之人有行之者,文王是也。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岂有他哉?避水火也。如水益深,如火益热,亦运而已。”这是什么意思呢?扩张领土的征伐有两种,一是简单、粗暴、只为利益的武力夺取,一是它国人民不满暴政,给予解放而吞并。孟子主张的是后一种周武王的征伐扩张道路,无论进行侵略还是被侵略,都是一种运。亦即在中国传统中,侵略它国进行吞并,未必就等于是非正义的,如果这个国家执行的是暴政,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其进行侵略吞并,使该国人民摆脱水火,得到仁政,那么就是应运,是正义的。中国从黄河中原地区而逐步扩张,主流是通过这种正义的侵略实现的。侵略与被侵略的正义与否决定于人民的利益,决定于是否“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也即人民意志是运之所在。   先生主张绝对的国家主义、民族主义。然国家与民族是否同一?国家与民族,孰大孰小?孰先孰后?孰重孰轻?世界上,有一民族而多国家者,有一国家而多民族者,国家与民族关系当如何处理?或曰:“中国特殊。”但切不可忘记历史,亦要看到现实。华夏之人在中国以外立国,古代并不鲜见,对于该国之华人,是忠于该国,还是忠于中国?满清时候南洋华人试图立国,但中国与洋人勾结,给予灭亡,南洋华人属于叛国还是不叛国?中国政府是忠于民族还是忠于了自己的国家?今日之新加坡,乃中国人为主国家,新加坡华人难道应该忠于中国?中国是否应该进攻新加坡,以民族统一名义灭掉新加坡?民族主义是系于血统、文化的自然情感,较之国家主义更具有自然性,但如果一切以民族利益为根本,则与种族主义无区别,也证明了举着黄种人、白种人对抗旗帜的日本帝国主义的合理,证明纳粹为合理。国家主义是一国情感,但较之民族主义缺乏自然性,内在充满悖论,更只是一种政治组织的原则,一当极端,以国家的利益为根本,则无异于法西斯主义。一国之人当维护一国利益,但必须清楚,国家主义乃是一种低级的原则,民族主义高于国家主义,两者不可并论。今天一些所谓的爱国主义者,动辄就喊叫攻打台湾,炸平台湾,要中国人屠杀中国人,便是违背了民族主义。即使民族主义,较之人类主义,仍然是一种低级的原则。苏联为非人道之国,使崩解,人类摆脱眉睫间核大战毁灭危险,乃是进步,是高于一切主义之伟大革命。美国为人道之国,倘崩解而苏联存,人类覆卵于野蛮威慑核武器之下,乃是灾难,是末日。   先生否定世界主义,更是不能区分国家利益与专制利益之区别,批民主而赞专制。今者中国大陆忽然好儒学,意图用孔孟为国家主义、专制主义辩护。我至今没有谈过儒学,今为先生说点孔孟之道本义,也即汉以后儒者所不敢正视和谈论的“忠”之前提。《诗》曰:“邦畿千里,维民所止。”国家再怎么广大,根本在民。《大学》子曰:“大畏民志,此谓知本。”国家的根本和利益,在于人民。《中庸》子曰:“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有人民才谈得上有国家,没有了人民还谈得上有什么国家呢?孟子认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尽心章句下》)。君代表国家。社稷被一些只知道无神论的无知学者曲解为国家,非常荒唐。社稷乃祭祀,是现世同一族群的人们共同的信仰和文化根基所在。朝代可变,社稷不变。国可灭,社稷不可灭。海外华人无国,但可以立庙祭祀社稷。中国可以被外族占领、统治,但中国人在社稷在,社稷在则中国人在,故有蒙元、满清而可复国,复国而因社稷同化,更有兼并、承接蒙、满之利。古者,国无道则灭其国,灭国为比较轻的惩罚,灭国而继续无道,则灭其社稷,禁其祭祀,毁其宗庙、重器,迁徙其人民。故,国有道则忠之,国无道则弃之。爱国主义的合理前提是国有道。国无道而爱,是爱无道之政府,爱无道之统治者,是为不仁无知,是谓愚。国可不爱,然而,国虽无道,社稷不可不爱,而社稷的本质是人民本身,人不可不爱人,人民彼此相亲,是谓仁。人民相亲,则国可亡,天下不亡。今者,毛泽东毁我社稷,虽有国,人不相爱,是无仁之国也,故有国而天下亡矣!   没有是非观念和人类价值的爱国主义是荒唐的,是不仁。故,《论语·泰伯第八》子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不仁之国可以不爱,可以不居。《孟子·离娄章句下》孟子曰:“无罪而杀士,则大夫可以去。无罪而戮民,则士可以徙。”对于政府执行暴政的国家,人民有权利反抗和离开。《论语·子路第十三》:“子欲居九夷。”《论语·公冶长第五》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如果国家道不行,孔子就要出海,就要居住到九夷去。今者,中国最优秀的人才流亡于海外,最好的书出版在海外,最好的学术在海外,是中国之仁者效仲尼之志也!《论语·宪问第十四》,孔子对批评管仲的人说,如果不是当初“管仲相恒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那么,自己就不呆在中国而跑到夷狄之国去了,“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国不仁、无道,则不必要忠。国有仁、有道,则能忠,方能有汉以后儒者所谓君君臣臣。即使如此,仍须家先。有家,然后有国。家,人类社会之细胞也,是人仍重于国也,是人也,是仁也。汉以后儒者以“义”平衡,但终难能将国家置于绝对地位。身、家,先于国。故有修身,有治家,方能平天下。故,中国人真懂儒者必重人,必重仁、重身、重家、重社稷而后国家,有真儒学则无绝对之国家主义,自然也就无绝对之爱国主义。绝对之国家主义,绝对之爱国主义,舶来之西学垃圾也——今西学已弃,岂不垃圾乎?今天中国官学之国家学说灵魂,乃侵吞中国广大领土之列宁主义、斯大林主义而已。   即使社稷重于国家,但较之现世的人民,依然是次之的。今天的美国是世界各地的人不断迁徙汇集的,难道他们都是叛国者?是原本民族的背叛者?中国的海外华人都是汉奸?都是叛国者?什么是汉族?谁能用胚胎学、解剖学、基因学给予清晰界定?汉族,是数千年间黄河、长江原住民与不断汇集而来的各族人口杂交融合形成的一个以使用汉字为文化特征的人群。古为夷狄,今为汉人。今天中国人的血液中,不只是黄色人种,也还有大量白色人种的血缘,也有南方沿海港口同化入的黑人血统。人类主义如果没有具体化为人道、人权、人民,就是空乏的,现实的人类主义一定是人道、人权、人民。无论是国家主义还是民族主义,只有在人道、人权、人民的前提下才有合理性。没有人道、人权、人民之高级,国家主义就僭越为国家恐怖主义,民族主义就僭越为民族恐怖主义。在先生近37万字的书稿中,我看不到人道、人权、人民的原则。   先生不知道人类主义,故而就走到狭隘的思路中去了。无论是国家主义还是民族主义,都只能是在国家、民族产生之后才有意义。当在讨论国家、民族产生之前的历史时,用“中国”归结是非理智的。考古人类学是人类的。必须要分清楚中国的历史与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的人类史的区别。用中国土地上发现的古猿牙齿来证明中国历史之悠久,乃是狭隘的荒唐。当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中国学界的一个恶劣风气。中国学术之无出息,此是表现之一。内心极自卑,只能向老祖宗求傲慢,惟恐老祖宗历史不够悠久,滥用“中国”这一从没有发生过的国名概念。反过来从理性的民族主义角度说,以此种无出息的狭隘学术,试图与建立在人类主义基础上的世界学术对立,也是极其愚蠢的不利于民族得到尊严的行为。先生“中华帝国史”搞到几百万年前,难道在这块土地上的古猿已经建立有中华帝国了?世界人类学越来越证明今天的人类发源于非洲,怎么会被中国的一些人类学家和先生之类,偏狭理解为是否定中国悠久历史了呢?全世界都有猴子,难道全世界都是猴子的发源地?生物学要被推翻了吗?一定要证明东亚大陆是人类发源地,那就拿出足够证据并解决与非洲证据之间的进化关系图出来。有了证据,能承认黑人是祖先的白人会不承认黄种人是祖先?即使如此,也不等于中国人是人类祖先啊。中国人本来就不是猿人,怎么可以非要把自己说成是猿人?越是远离祖先的种族,生物进化程度就越高,进化谱系中距离越近则进化程度越低。日本学界一再拿证据证明东亚黄种人的进化程度比白种人高,中国学界中的一些木鱼脑袋却拼命想证明自己是古猿的直系后代,先生之类不识青年则雀跃欢呼。一定要这样,那就起码先证明一下我们的脑容量为现代人类中最低、肠子长度最短、体毛最多啊!   先生自我介绍另撰有《走出近代的自卑》、《外蒙古通史》两书稿,未见。《中华帝国史》你说明为编著。先生年尚三十二岁,史学专业毕业而在博物馆研究,好年龄好单位,利于多读书、多沉思。先生所撰书稿,用心伟大,然题目实在大,非尔目下学术能力所能及。当今中国出版新书诚多矣,然浮夸习气亦尚。浮夸表现之一,乃是多“编”之书。编者,集也,集他人之著作、文章而成卷册。于一书既编又著者,其实不通。不加注明,哪部分为编,哪部分为著?编了谁,著了甚?此风不良,病在那些所谓的“大师”,从而误导先生之类新学。一些“大师”,动辄数百万字、上千万字丛书的主编,有些丛书与“大师”专业毫无关系,著者可为其教授,“大师”竟然也有胆量以学霸地位而署上总主编、主编的名号。个别“大师”所主编的书籍,用其一生也无法认真通读一遍。更有甚者,本是一人所著的一本书,真正的作者刻苦写成,“大师”竟然还要添上一个主编的名号。先生之类,我以为是老实人,毕竟有个“编”字在,更多书实际是编,却无“编”字说明,于是成了完全的“著”。万勿向我这样年龄及再年长的“大师”学,先生之类同情、赞扬乃至向往的上世纪五十、六十、七十年代,乃是无知识、无灵魂年代,我辈生于斯、幼于斯、学于斯,所发蒙之学远不如先生一辈青年优越,复以年长蒙混尔等青年者众,诚恳研究、思考者寡。尔等青年辈基础优越,如扎实于学,五十岁则有真大师纷纷出。好虚名、不扎实,则又是我国家、民族蒙混于世之新一辈,先生之类高喊国家、民族尊严口号乃是滑稽。   先生有激情,感于国家、民族自卑而欲振奋自尊,然自尊者首在尊真理,次在一点一滴塌实去做出来。无真理,用虚浮、不牢靠知识、思维,以狭隘之心,即使塌实也无法说服他人理性,无法得到外人真正的尊重,国家、民族的尊严根本无从谈起。有真理,不塌实,只能限于激情之感染,而感染难持久,且多变,更易反感。以先生目前学术能力,我建议还是花在论文功夫上为好,论文积累到一定程度,自然有扎实著作应运而出。以撰写《中华帝国史》书稿之精力,写好一篇关于“中华帝国”范畴的论文,犹如沙中得金,灿烂而夺目。当然,人各有志,沦陷之世不在于多一个塌方,多一塌方为沦陷,少一塌方亦为沦陷,先生自谓已读书稿者对尔十分好评,书稿以《中华帝国史》庞然物之名出版,购书者定然不少,先生之名得著矣。吾仰望不能及!   顾则徐   201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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