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改革

朱嘉明 陈宜中:中国改革的歧路:朱嘉明先生访谈录(五)

朱嘉明 陈宜中:中国改革的歧路:朱嘉明先生访谈录(五) 进入专题 : 改革 中国模式 维稳 政治转型    ● 朱嘉明   陈宜中         五、中国未来      陈:有些经济学家相当乐观,说高速增长还可以维持十年二十年。也有人认为中国模式不可持续,甚至有中国经济崩溃论。您怎么看?   朱:严肃的经济学家都不愿意谈未来。凯恩斯的著名说法是:从长期看,我们大家都死了。如果一定要说未来,我倾向于把它限定在二、三十年的时间范围内。   在我看来,中国过去二、三十年的高速发展,并非是近现代史上的第一次。在清末新政时期和民国初年,在国民党南京政府的1927年至1937年,在共产党执政后实施「第一个五年计画」的1953-1957年,都发生过高速增长,只是这次的时间相对的长。但这是和一些特殊条件有关的。第一,中国在经济改革和开放之前,经济发展水准过低,基数太小;对中国这样的大国而言,增长空间极大。第二,中国受惠于「冷战」、「全球化」、「九一一事件」、「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等重大历史事件所改变的国际条件。第三,中国绝大多数民众,在经济高速增长中大幅提高了物质生活水准,形成了对未来的积极预期。第四,六四之后,中国统治集团实现了以「维稳」为中心的治国方略。上述这些条件都相当独特,是不可重复的。「中国奇迹」也好,「中国模式」也好,其实是一种非常态的历史现象。中国未来二、三十年的发展,不会是过去三十年的重复和放大。      陈:在中国过去三十年的发展中,有哪些负面的因素或遗产会影响未来?   朱:关于过去三十年发展的成就,人们说得太多了,无非是因为经济改革和开放,GDP 持续高增长,完成了「经济起飞」,实现了所谓的「崛起」。但是,这种情况绝非是中国独有的。近三十年来,除了非洲的一些地区,整个人类的物质水准都有了相当的改善。同时,全世界的政治制度也在趋同中走向进步。IT革命、手机普及,彻底改变了人们的学习和教育方式。   所以,我更看重中国在过去三十年所积累的各种负面因素。我把这些因素概括为若干个危机:   第一个是生态危机。中国的经济发展是以大规模地破坏生态为代价的,包括森林砍伐、土壤恶化、沙漠化、水资源短缺和污染、排碳量失控、空气污染、海洋资源的掠夺、地下资源的枯竭等等,不一而足。在所有生态危机中,最严重的是水资源和土壤的破坏。中国现在粮食的自给率比重很高,达到七成以上,但是缺口的三成的绝对量也是惊人的,需要进口。中国农田面积的减少从根本上制约了粮食自给率的稳定。生态危机的背后其实是生存的危机。生态危机不是中国仅有的,但是中国是人口超级大国,其生态环境破坏之后不可修复,以及资源丧失之后不可能再生的后果,要严重于世界任何国家。中国的生存和发展,已日益依赖中国之外的资源。   第二个是全民公共卫生和健康的危机。2003年的SARS是第一次大规模的预警。中国在大规模城市化之后,公共环境和医疗体系是相当脆弱的。谁也无法保证中国会不会发生大规模的公共健康危机,而这种危机远远比地震、洪水、飓风等天灾可怕。   第三个是社会危机。这个危机领域非常宽阔,至少包括道德危机、制度性贪腐、侵犯智能财产权,还有偷窃、抢劫、吸毒和卖淫等等。中国的社会危机之所以严重,是因为传统的社会结构已经彻底「解构」,而新的社会体系难以形成。中国当下的社会基层丧失了「自治」的支点,社会秩序的维持不是依赖社会本身的「自组织」,而是基本依赖于政府和政权的力量。   第四个是经济危机。衡量中国经济危机和发达国家经济危机的标准是相当不同的。在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经济增长有1%、2%、3%就已经好得很,谢天谢地了。但是,中国却不能承受低于5%,甚至低于6-7%的增长。因为中国的福利水准太低,没有增长、没有就业,对很多民众而言,就是没有了生存的基本保障,就要出大事。在毛时代,中国农民虽然被禁锢在农村,但毕竟有集体经济,有土地耕作,有小小的自留地,活下去大体没问题。但今天,大多数农民已经与土地分离,没有了家园。如果没有工作,不能挣钱,没有栖身之处,那将是引发社会失衡的巨大能量。   第五个是政治统治和治理危机。在今天这个世界上,中国是「敌人」最多的国家。1980年代是中国「敌人」最少的年代,但自六四之后,「敌人」就多了起来,有国内的,有国际的。与毛时代比较,只增不减。特别需要说的是,其中的不少「敌人」其实是「假想敌」。「敌人」的数量和统治成本有极大的相关性。所以,中国政治统治和治理成本,无论和中国过去比较,还是和美国比较,都与日俱增,集中体现在著名的「维稳」开支上。在经济高度增长,财政收入维持两位数增长率的情况下,这自然不是问题。一旦经济增长放缓,财政形势恶化,就难以为继了。   我所说的这些危机,具有典型的中国特色,都不是积累了一年两年,而是十年二十年了。这些危机相互影响,已形成一种危机的「叠加效应」。任何一个危机没处理好,都可能引爆其它危机。中国有句古话是「前人种树,后人纳凉」,但也有「前人造孽,后人遭殃」的说法。中国未来的根本挑战是:不仅要维持经济增长和发展,还要面对和正确处理过去三十年所积累的各种危机。所以,中国的领导人是当今世界最累的领导人。      陈:政治改革与经济改革的关系,您怎么看?   朱:我想纠正人们的一种看法:中国经济改革大体是成功的,已经建立市场经济、多元制度,实行对外开放;所以,中国的问题就是如何改变政治改革的滞后,如何加快政治改革的问题。我认为这是似是而非的想法。中国在六四之后,不仅政治改革停顿和倒退,强化了党国体制,而且经济改革也步入歧途,走上了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道路。中国如今的问题,岂止是经济改革成功和政治改革滞后的矛盾,而是经济改革和政治改革双双背离1980年代初衷的问题。或者说,中国目前的经济制度和政治体制大体是一致的,彼此相互配套、相互支持。要看到,没有六四之后的政治体制,中国也不会如此之快地形成国家资本主义和权贵资本主义。   所以,中国的未来不是简单的激活政治改革,而是要改革整个政治和经济制度。就经济领域来说,势必要「第二次改革」。      陈:如何实行第二次改革?   朱:从回归理性和回归1980年代开始!中国进入非理性状态已经多年。2008年举办奥运会时,民族主义、爱国情绪达到了最高点,到处讲「盛世」和「崛起」,还有「中国模式」。那一年又发生世界金融危机,中国更加自我感觉良好,甚至认为中国可以改造世界货币金融体系。   中国现在到了必须回归理性的时候了。和2008年前后比较,越来越多的人们已经明白,所谓的「中国模式」是难以为继的。支撑这种发展模式的社会成本、经济成本过大,而这些成本所得到的收益,无论对统治者还是被统治者来说,都在趋于零甚至走向负数。所以,中国需要做新的历史选择,在不同政治势力和思想派别间求同存异,选择一个大家能够接受的基本方向。在我看来,最有共识基础的就是回到1980年代,重新整理胡耀邦赵紫阳的历史遗产,把他们没有完成的事情重新激活。这是为了避免同归于尽,避免大的社会动荡。      陈:回到1980年代的最大障碍之一是如何面对六四?   朱:那是当然的。八九民运的积极和正面的历史意义,老百姓知道,精英知道,特别是当权者也知道。但当然,要解决或重新评价六四问题,自然会遇到太多既得利益者的抵抗。这相当于一次社会革命。但是,风险和收益成正比例。那些有机会重新评价六四的人,既冒着最大风险,也将获得最大收益。      陈:张木生主张回到「新民主主义」,您怎么看?   朱:张木生是老朋友,精通马克思主义,熟悉中国农村。但是,我对于回到「新民主主义」不以为然。在当代中国,「新民主主义」是一个几乎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概念,而绝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历史。七十年前,毛泽东主张「新民主主义」,带有很大的宣传、统战目的。他内心是否真的相信有一种「新民主主义」,从来就是一个问题,现已无从考证。但是人们知道,刘少奇提出中国在1949年之后的中国进入了「新民主主义」时期,遭到毛泽东痛击,因为毛泽东希望中国快速地向社会主义过渡。现在,在21世纪过去了十多年的中国讲「新民主主义」,无异于「刻舟求剑」,没有出路。      陈:中国真有可能再回到胡、赵时代吗?今天的中国已不是1980年代的中国,而且,在二十多年来的国家资本主义发展之后,已形成了新的社会矛盾。回归1980年代,如何有助于化解这些矛盾,并克服您所谓的「合法性危机」?   朱:就中国的现实来说,合法性的问题就是人民是否信任执政党和执政集团的问题。简单地说,共产党的合法性危机就是民众丧失对你的信任,执政集团丧失了信用。其实,合法性危机是共产党执政后从来没有解决的问题。毛泽东的文化革命,邓小平的经济改革,都是为了缓和合法性危机。   回到1980年代是非常有弹性的选择。首先,与回到新民主主义不同,这不是回到一个主义。中国的历史教训很多,只要回到一个主义,就会强化意识型态的冲突。我所谓回到1980年代,更强调的是一种价值观,而价值观可以容纳不同的主义。在1980年代,表面上仍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但是意识型态的作用弱化,普世价值的影响扩大。不然的话,就不能理解为什么在1980年代有所谓的「反对自由化运动」。其次,回到1980年代,可能也意味着一个包容不同发展模式的共同体。   我认为,回到1980年代,基本可以避免中国的分裂。因为1980年代的道路是在承认中国已经历过社会主义公有制和共产党一党执政的前提之下,通过改革建立新型的市场经济、开放和民主的社会,实现分配大体公平的丰裕社会,给每一个人经济和政治权利。1980年代的改革历史证明,这条道路是为社会主流和多数人接受的,是可行的。   现在与1980年代相较的最大差别是:中国今天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和权贵资本主义的混合体,形成了以家族为单位的利益集团。中国内在的矛盾不再是单纯的理念和主义之争,而是利益之争,甚至关系到身家性命了。我想,中国未来最重要的出路是在民众的支持下,实现新的立宪,同时建立一个容纳不同社会阶层,甚至包括既得利益集团在内的对话和妥协的政治框架。      陈:假设历史给中国回到1980年代的机会,谁来主导?您曾经接受过「新权威主义」吗?   朱:在1980年代,我并没有卷入「新权威主义」的讨论,因为我厌恶讨论主义之类的问题,也不希望将经济问题和意识型态相关连。六四之前兴起的中国「新权威主义」,其理论基础主要来自亨廷顿的政治学说,其核心思想是中国的政治民主化需以经济市场化为基础,而集权是经济市场化的前提,所以中国需要政治权威和集权。中国1990年代以来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吸取了新权威主义的思路。只是,如今的中国距离真正的市场经济和民主制度不是更近了,而是更远了。   据说,在六四之前,赵紫阳有一次向邓小平提到了「新权威主义」,并解释说:「新权威主义」就是政治强人稳定形势,发展经济。对此,邓小平说他也是相同主张,不过不必用这个提法。应该说,赵紫阳注意和思考过新权威主义,但是并没有简单地接受新权威主义。赵在坚持经济改革的同时,已经开始政治改革的全面研究,而民主化就是政治改革不可回避的问题。      陈:我知道您不喜欢用「左派」和「右派」去分析中国的政治光谱,但是中国的左右之争不是一直很激烈吗?   朱:我的观点是:今天的中国尚未出现清晰的政治光谱,也就是说,还没有清楚地形成不同的政治思潮。各种所谓的派别,不论是「左派」还是「右派」,「改革派」还是「保守派」,都处于相当粗糙的状态。   在今天中国,「改革」如同昨天的「革命」一样,完全被庸俗化,每个人都以改革派自居。至于改革什么,每人有每人的含义和解释。所以,也不可简单以「改革」来区分中国的政治派别。真正划线的标准应该是:到底要怎样的经济制度、政治体制、法律体系?   我个人反对任何政治倾向下的激进主义和激进派,因为不论是「左派」还是「右派」都有极端主义,都会「唯我正确」,拒绝多元、宽容和妥协,导致破坏而不是建设。中国最需要的是理性和对话。而要实现这样的转变,中国的执政集团是否有新思维最为重要,因为他们现在拥有权力和一切资源。      陈:您似乎借用了西方左派的部分资源,主要是解放主义式左派(libertarian left)的部分观点?   朱:就我的思想资源来说,很杂。是的,left-libertarianism 对我很有影响,我希望人民在经济和政治上都享有真正的自主权力。(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 共 2 页: 1 2    进入专题: 改革 中国模式 维稳 政治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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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 | 中国新领导人面临的挑战

核心提示:中国必须改变发展模式,以面对贫富差距,人口老化,环境污染等诸多问题的挑战。 原文: China new leaders: challenges ahead 作者:Angus Foster, BBC 发表:2012-11-13 本文由Fish翻译。     中国共产党将在晚些时候公布国家新一代领导人名单。     中国的经济改革,已经使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其13亿的人口,和人口的密集程度,这意味着,中国新一代领导人面临的问题是棘手的。   发展模式     中国目前的经济状况已经使500万人脱离贫困。不得不说,在最初几年,中国的经济运转十分出色,但是现在需要改变。     中国和西方分析家说,必须重新平衡经济,给予更多的消费者,而不是投资,其中大部分是政府主导和浪费。     中国有许多国有企业占有绝大部分市场,应该要开放外企进入、竞争。     政府不该捍卫这些国有企业巨头,应该多多支持小型公司与中小型公司。因为这些新兴公司可能更好带动未来经济增长与就业。       中国政府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同意并支持这些观点。但问题是,中国政府会采取什么样行动解决这些问题。     支持者说,这是受全球金融危机的牵制,促使了巨大的经济刺激,而不是结构性改革。     批评者认为,受中国是一党制国家的影响,导致政府腐败,需要立即改变。     中国的国有部门,在国内生产总值中只占一半,但是他们获得的利益却高达70%。他们申请银行贷款,也是最低利率。     霍德明(北京大学经济学家)表示,国有部门被迫撤退是“不可想象的”。中国新一代领导人可能使国有企业进一步扩大,因为这样才能使其与美国等发达国家竞争。   贫富差距     1978年,当中国开始了经济改革,人民的人均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     城市的增长速度远远高于偏远地区,沿海省份的富裕程度远远领先于内地。中国社科院表示,城市和农村之间的人均收入差距自1985年以来上涨了68%,成了亚洲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之一。       政府担心过大差距可能会引发社会动荡。在四川这样的内地省份推出消除贫困计划,并且废除拥有百年历史的农业税,以证明其承诺。     政府也极大的扩大了医疗保险,受益人口增加了十倍,达到8.3亿。教育投入也是如此。     然而,有部分反对者表示,中国人均生产总值只有6%用于社会福利,与世界上其他发展国家相比,仅仅只有一半。这种问题的主要原因就是中国的治理制度,社会福利主要是由地方政府负责,但是无论北京如何威逼,地方政府总是说没有足够的钱。   环境问题     中国的火箭式增长创造了一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环境问题。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在可预见的未来中国将继续以煤炭作为主要能源。       自2003年以来,道路上的汽车数量翻了4倍,这一点,导致中国已经成为全球坏境污染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全球30个污染最严重的城市,有20个在中国。     中国政府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提出了恢复环境的方案,如利用中国西部黄土高原,建造大量风力发电机组,自2005年来,风力发电容量每年翻倍。     为解决环境问题,政府落实到法律和监管框架。虽然执行起来,尤其是在地方一级,仍然是不完善的。     除了清理“高增长,高污染”,中国仍面临着国家发展的挑战。     亚洲开发银行的Joanna Masic说:“他们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收益,但是仍有4.8亿人没有卫生设施、1.2亿人没有自来水供应。” 更高的期望     随着中国人民变得更加富有,更多的人受过良好教育,他们的人生目标也随之改变。     他们不再只是希望下一代领导人带来经济的运转,创造就业机会和财富,他们更想要更好的服务和更多的自由。       目前,每年有600万人在中国的大学毕业,和1998相比,增长了6倍。超过5亿人经常使用互联网,尤其是新浪微博(weibo.com),智能手机推动了社会人民的积极性。但是有时,会出现环境问题引发的抗议。     人们是否更快乐,以及更富裕,调查结果往往是十分矛盾的。     Richard Easterlin(美国南加州大学)表示,2007年与1990年相比,中国的第三富裕阶层更满意现在生活。但是其他人群却不是。     部分原因可能是更高的期望,人们都知道他们的生活有所改善,但认为别人过得更好。 人口问题     中国的生育率是世界上最低的,部分原因是由于计划生育政策。这限制了城市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除非有特殊情况。     这点导致的是,中国年轻人越来越少,老人越来越多,中国步入老龄化社会。年轻人需要支付更多的退休金与医疗保险给老人。       劳动人口将在2015年开始减少,工资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大。中国也将很快拥有比欧盟更多的老龄人口。     由于计划生育政策也导致一些异常情况发生。中国父母在胎儿超声波扫描时大部分都表示出,想要一名男孩。中国每220个婴儿,其中有120个是男婴,只有100个女婴。     据估计,到2020年,中国将有2400万男性找不到结婚对象。     学术界与政府智囊团呼吁,废除计划生育政策,这样做会受中国年轻一代的欢迎,他们可以帮助中国恢复生育率。但是高级官员没有任何表示,他们担心会出现人口爆炸。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点击 这里 查看和订阅《每日译者》手机报。 穿墙查看 译者博客、书刊、音频和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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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当今世界: 假如佛教徒领导中国

11月4日,正在日本访问的达赖喇嘛发表讲话认为“胡锦涛时代已经过去﹐接下来的中国由习近平领导﹐中国经济改革带来了一些好成果﹐现在必须进行政治改革”。达赖喇嘛在今年八月接受路透社采访时回忆了他和习近平的父亲习仲勋的不解之缘,称“习仲勋友善开明,在去世前还曾希望与达赖喇嘛会面” 。 尽管达赖喇嘛透露习仲勋在2002年临终前还渴望见到他,目前却没有资料显示这位在六四期间反对出兵镇压学生的“中共八大元老”是否如蒋介石的心腹陈诚那样在晚年皈依了佛教,但即使这样也并不表明习近平家庭里缺少佛教氛围。 10月31日,在台湾的中国问题专家、淡江大学退休教授林中斌在台湾《联合报》上发表文章,谈的就是《习近平与佛教》,他透露习近平的夫人彭丽媛“为佛教徒,拜藏传师”。 林中斌说去年三月去印度达兰萨时达赖喇嘛拉亲口告诉他著名歌唱家、解放军中将彭丽媛“已不再否认自己是佛教徒了”。 林中斌认为佛教徒彭丽媛还促成了2006年4月在杭州召开有37国参加的“第一届世界佛教论坛”,当时习近平是浙江省委书记,正是他“向胡锦涛争取,促成此事”。为了使人们更加相信习近平的佛教色彩,林中斌引用了两个文本资料,一是2010年12月德国明鏡周刊引述的《維基解密》内容:习近平在地方工作时“一度迷上佛教和气功,相信超自然能力”。二是去年11月杨中美出版的传记《习近平》,在这本书的103页中有这样的记载:一九八二年至八五年,习近平在河北正定县主政,结交作家柯云路。柯以习在正定的事迹为蓝本编成电视连续剧《新星》,收视率达百分之九十二。柯云路笃信特异功能。受柯影响,习近平开始练气功,看佛书。 林中斌还注意到在08年北京奥运前夕,拉萨发生314暴动,已是身兼奥运负责人的中共高官习近平表示对“拉萨骚乱”等“奥运杂音”应以“平常心”看待。联想到“50年代初期习仲勋负责西藏工作时善待藏民”,林中斌认为“从父亲到妻子到自己,习近平与佛教结缘甚深”,只是“近年来,他将接国家领袖大位,必须对此保持缄默,而且宁左勿右”。 在林中斌的文章之外,还有一件刚被曝光的旧闻也值得关注:在被幽禁终生的赵紫阳05年1月去世时,习近平的母亲齐心率子女公开吊唁并献了花圈。在将此解读为“习赵两家关系至深”之外,能否认为是习近平母亲及家人抛弃了列宁主义的嗜血铁面,展现出了传统佛教徒的慈悲与佛性呢?如果习近平以佛教徒的心性来治理中国,中国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对此未来林中斌教授有三点预测:一是中国将成佛教大国。李鹏女儿李小琳都已经拜格西科才慈智木为师,甚至引发李鹏对佛教的兴趣,加上中共高层已有不少佛教徒,上行下效,中国佛教人口将由目前的3亿迅速膨胀。二是北京将恢复与达赖喇嘛接触,因为习近平明白如果不与温和的达赖喇嘛谈判,他过世后无人能说服激进的藏青会,汉藏仇恨会如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一样无解。三是藏独疆独定时炸弹将被解除,因为习近平一旦巩固了权力,就会一改已经失败了的“提升经济和铁腕镇压”的政策,从尊重藏回文化宗教着手解决边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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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社论 | 习近平先生,推倒防火墙!

彭博社11月8日(周四)就北京十八大期间开始封网断网的情况发表了社论,以下是译文。 本周在北京中国共产党的第18届全国代表大会的会议,新的领导者候选人将就职,但这并没有真正带来了自由表达的金色的曙光。除了打击所有形式的媒体,中国的很有创造性的偏执的安全部队认为乘客携带乒乓球也是一种威胁,因为它们可能会熘出窗户传递颠覆性的讯息。 然而这样异乎寻常的措施有效地突出一个的中心挑战,就是中国未来主席的太子党习近平和他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新同事们所将面临到的:在中国如何保持对经济增长与公共健康至关重要的信息流通,又没有破坏党的合法性和首要地位。 在中国,互联网使用率的暴增和社交网络的兴起,让当局更难以维持“和谐”社会,套用一个胡锦涛最喜欢的形容词。互联网用户的数量已经从2001年的2000万猛增至5.38亿;中国还拥有约2.74亿的微博账户。为了密切监视他们,并阻挡它不喜欢的信息,北京当局已经建立了一个复杂的技术过滤系统和人工手工审查系统。访问国外网站的路由只经过几个入口/出口点。 具有欺骗性的网络 在中国,存在着层层的正式和非正式的安排,试图创建一个仿真网络的开阔空间。在中国的最流行的微博网站新浪微博,给用户80个点,有很多种理由可被扣除点数;成百上千的员工全年无休的专门删除帖子或使他们的关注者看不到发贴,或关闭账户,或篡改搜索结果。当局也向传统媒体的新闻编辑室和管理办公室里安插了更多的审查人员。 这些和其它镇压措施已引起愤怒(并降低了新闻自由排名),而没有摆平民众对腐败、污染和其它热点问题的不满。根据一些估计,抗议和社会动乱的数量已经增加到每天约500件,比十年前增长近四倍。在污染和食品安全等领域,北京当局意识到社交媒体可以揭露问题和聚焦公众的愤怒来帮助他们做他们该做的工作。 尽管如此,无论是关于达赖喇嘛、躁动不安的新疆或关于党的领导阶层,只要新闻采访的话题或者大众讨论话题是违反了北京的忌讳,新闻媒体都会受到迫害。例如,“自由之家”指出,在2011年,短暂的茉莉花革命中(受阿拉伯之春启发的词语,在中国的社交网站和聊天室被迅速封锁),数十名中国的博客作者、活动人士和律师被绑架和监禁。 自从《彭博社》于今年夏天报道新任领导人习近平家族控制3.76亿美元的资产,其网站和《彭博商业周刊》在中国被封锁;数月后,当《纽约时报》发表对温家宝家族报告,相同的命运也降临到它身上。中国记者因超越党的红线而被处罚或监禁;包括《彭博社》在内的外国新闻机构的记者和工作人员受到骚扰和审问。 突破防火墙封锁 中国共产主义和西方新闻或许水火不容,但是中国的领导人在某些时候曾倡导更多获得可靠的信息的渠道。例如,在1980年代初,邓小平正准备经济改革时,他的得意项目是与“大英百科全书”合资来创建参考书籍,这将有助于带领中国人摆脱文化大革命的泥沼。 自那时以来,中国走过了一条很长的路,打印百科全书已经落伍,但随着国家变得更加富裕和发展面临的挑战变得更加复杂,公众获得更广泛的信息来源更是不可或缺的。正如互联网和社交媒体已经在污染和食品安全上帮忙聚焦,它们还可以帮助遏制金融诈骗,贪污腐败和滥用权力 – 所有这些都是中国共产党的既定目标。如果不能广泛使用互联网,中国公司将发现很难攀登价值链或在服务市场中竞争。 国外有人开发了规避中国防火墙的工具。美国国会自2008年以来已拨款约9,500万美元,给美国国务院和美国国际开发署建立代理服务器、网站、应用程序和软件,为的是在中国和其它十几个国家的用户(能上互联网)。其它团体也参与了,如负责监督自由亚洲电台和其它美国国际广播电台的广播理事会。向突破封锁努力中投入更多资金会有帮助,尤其是如果它提供给用户更多的带宽和培训。“自由之家”和“共同组建的开放网络促进会”之类的团体因为曝光审查、过滤和监视,应该得到公众的广泛支持。所有在中国经营的外国媒体机构,应该一起抗议审查,无论审查的对象是谁–这方面过去做的还不够。 然而,互联网研究员麦康瑞(Rebecca MacKinnon)称中国的“网络独裁”为天才,因为它侧重于满足一般不需要或不想要访问国外网站的用户,并依赖于自我审查以实现其目的。推动中国的企业内部网的变化意味着寻找一种方法来针对百度等国内供应商。要求在美国上市的公司,如百度,对投资者透露他们的审查制度安排,这样的立法提案会有意义。 当我们为伊朗和叙利亚争论的时候,我们不太热衷于对美国的互联网技术广泛出口管制进行立法,而只是加强如“全球网络促进会”的志愿团体的效用,后者旨在最大限度地提高网络跨度的同时,最小化可能的审查和其它对人权的侵犯。 下个月在迪拜由“国际电讯联盟”举办的会议上,我们对于任何中国本身对互联网治理的“改革”举措提案都持怀疑态度。前美国驻华大使洪博培(Jon Huntsman)日前预测,习近平和他的同事将不可避免地重新平衡中国的互联网政策,以支持更多的开放。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和谐了,我们希望他的预测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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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李敦白:习近平作风民主但改革受阻

美国人李敦白早年去延安参加中国革命 曾经亲历中国革命的美国老人李敦白表示,即将担任中国国家主席的习近平有“民主作风”,他会为继续的政治和经济改革作准备。 李敦白是为数不多的加入中国共产党的美国人之一。 李敦白1945年作为一个有理想的年轻美国士兵来到中国,而且深受共产主义革命的影响,最后他成为新中国缔造者毛泽东的翻译。 现年91岁的李敦白对中国历史上的许多剧变都有近距离的了解。他对路透社记者说,他认为习近平要推进重要改革会遇到很多苦难,原因就是存在根深蒂固的利益集团。 李敦白目前生活在美国,他说他作为中共一名中层干部曾经同习近平的父亲习仲勋一起去中国农村,在那里见到了贫穷的农民。 李敦白在北京的茶座接收采访时说,在延安的时候习仲勋是他亲密的朋友之一,从习近平身上可以看到他父亲的影子。他说习仲勋是老一辈中共领导人当中最具民主意识的领导人。 59岁的习近平据料将在周四正式接任党的领导人,胡锦涛届时将在十八大结束时将权力转交给习近平。但是习近平也将继承一个正在放慢的经济,以及面对党内外要求解决问题的呼声,其中包括被认为危及增长和社会稳定的问题,诸如贫富悬殊加大、腐败和政治不自由等。 当习近平在沿海的福建省主政时,李敦白曾经写信给习近平请他帮助他作咨询工作的儿子。他儿子的一个美国客户在一项大型交易中面临亏损。 习近平当时拒绝同一个相关公司的主管会面,说“他干涉商业交易不合适”。不过习近平后来还是促成了问题的解决。因此李敦白说,习近平是个对经济事务有积极态度的人,他会为外国公司创造有利条件。 虽然李敦白没有见过习近平,但是他认为习近平的性格可能会使他倾向改革,他引述了在浙江了解习近平的人的一些描述。习近平曾经在浙江担任党委书记。 那些人都说同样的印象,即习近平非常平易近人,很容易共事,作风很民主。李敦白说,习近平从不打击他不喜欢的人或他的对手。 不过李敦白对于习近平是否能够实行改革保持谨慎,习近平要考虑在政治局常委中达成共识的问题。因此李敦白说,问题就是习近平能够做多少。 李敦白说,因为习近平不是像邓小平或毛泽东那样的强势领导人,他不能向他们那样随心所欲,他不需要争取领导班子当中的多数,目前不清楚习近平在这方面能有多大作为。 他认为习近平推进经济和政治改革会遇到掣肘,因为那会涉及许多利益集团,他们不愿意轻易放弃权力,因此习近平实施改革会遇到困难。 因此李敦白说,除了反对改革的阻力,还有现在掌权的人当中存在的一般惯性或惰性,因此他估计在新领导层中不会出现推行剧烈变革的情形,但是会有渐进的变化。 李敦白本人在中国政治中也经历了起伏,他曾经两次被诬告受牢狱之灾,他在监狱中度过了16年。一次是因为斯大林对毛泽东说他是特务,还有一次是因为他同毛泽东的夫人江青争吵。 李敦白在1980年正式脱离中共。李敦白说薄熙来倒台可能会成为改革因素。他说薄熙来的丑闻是个好事,因为该事件揭出黑幕,让人联想是否还有其他类似黑幕,促使人们对此采取戒备和防范措施。 李敦白说,关于薄熙来倒台导致中共危机或者权力交接面临挑战的想法是不对的。他说高层多年来对如何处理薄熙来一直存在分歧,最后将他拿下恰恰说明高层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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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专题】“中文互联网上的内容每年都以断崖式的速度在锐减”……2024年度404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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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灯·无界计划

现在,你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对抗互联网审查:在浏览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时,按下下面这个开关按钮,为全世界想要自由获取信息的人提供一个安全的“桥梁”。这个开源项目由蓝灯(lantern)提供,了解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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