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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刘再复:我怎么看李泽厚?

1.您所熟悉的李泽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格、喜好、习惯等,包括年轻时候的他及现在的他?答:李泽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我可以谈一天,谈一本书,但要简单地回答,反而很困难。在两、三分钟里,我只能即兴地说,李泽厚是一个性格特异的人,一个手不释卷的人,一个整天活在“思想”中的人,一个极善于思考却极不善于交往的人,一个内心极为丰富但表达时却近乎“刚毅木讷”的人,一个只会讨论问题而不会聊天(或不喜欢闲聊)的人,一个只“思索上帝”但绝不“接受上帝”的人,一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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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无根的中国

作者: 信力建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曾出现过一个“寻根文学”运动,这场运动以“文化寻根”为主题,作家们开始致力于对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他们的创作被称为”寻根文学”。其代表人物韩少功在1985年率先在一篇纲领性的论文《文学的”根”》中声明:”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他提出应该“在立足现实的同时又对现实世界进行超越,去揭示一些决定民族发展和人类生存的迷。”这场文学运动虽然因为不少作家对“文化”的理解是以偏概全的,对“民族”的理解也是狭隘的,以及这些作家普遍缺乏理性批判精神,一味好古泥俗嗜怪爱丑,对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缺乏应有的理性思辩态度而烟消云散,但其提出的问题却至今不失意义——这就是现代中国已经是个无根的中国,或者说是一个需要“寻根”的国家。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文化与经济两个层面来看。 就文化而言,一个明显的事实是中国自“五四”新文化革命以来出现了长时间的“传统文化断裂”时期。五四运动在社会变革中有着不容否定的进步意义,但它较全面地否定民族文化的虚无主义态度,加上中国社会一直动荡不安,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权力,在文化领域进行无微不至的严防死守,国民党时期的屠杀作家以及新中国对文人的全面改造,都使得民族文化因此断裂,文化之根被彻底掘尽。尤其是“文化大革命”更是把民族文化判给阶级文化横扫一遍,我们甚至差点连遮羞布也没有了。正如作家韩少功所言:“五四以后,中国文学向外国学习,学西洋的,东洋的,俄国的和苏联的;也曾向外国关门,夜郎自大地把一切‘洋货’都封禁焚烧。结果带来民族文化的毁灭,还有民族自信心的低落。”事实上,便是新文化运动中最有国际视野与传统修养的陈独秀、胡适、鲁迅,其激进言论都显示出全盘性反传统主义的特色,这一特色在六、七十年代爆发的“文化大革命”中得以充分展示。可以说,五四时期激进的文化革命口号,预设下了1966-1976年“文化大革命”的出现,这两次文化革命的特点,都是要对传统观念和传统价值采取嫉恶如仇、全盘否定的立场。而且这两次革命的产生,都是基于一种相同的预设,即:如果要进行意义深远的政治和社会改革,基本前提是要先使人的价值和人的精神整体地改变。如果实现这样的革命,就必须进一步彻底摒弃中国过去的传统主流。也因此,中国文化的根被彻底抛弃,无根的中国正式登场——用余英时的话来说,就是“中国近代一部思想史就是一个激进化的过程。最后一定要激化到最高峰,十几年前的文化大革命就是这个变化的一个结果。”当然,文化不过是经济之果,中国之所以成为无根之国,更深层的原因还在于近代以来,革命不断,传统的农耕经济既破坏殆尽,新生的工商业也不成气候。这方面,又尤其以新中国的所谓改造运动影响最为深刻。 在乡村,这种断根运动体现在对乡村地主的改造与消灭——所谓“土改运动”。所谓“地主”或者叫做“土地出租者”,乃靠出租自有土地,并从中收取地租的经营者,他们从事的这种经营活动是一种正当的经营活动。就像把私有住房出租,从中收取房租是一样的性质。现在世界大多数发达国家包括美、英、法、德、日本等,和最近实行土地私有化的俄罗斯,他们的耕地基本上都是私有。而中国地主,其存在有几千年历史,就其土地来源而言,“地主”资产的原始积累也有一个过程,也有不同的类型,有些“地主”的资财是靠勤奋劳作积累出来的,有的是在外地经商赚了钱,回家买了地,也有的是来自祖辈的遗产,不能说全是不义之财,不能说“地主”的资财都是抢劫来的、都是罪恶的产物。历史地看,“地主”这一阶层当年在农村占有的土地和财富较多,是多种社会力量长期碰撞取得的均势与平衡,是两千多年来皇权专制社会优胜劣汰、自然选择的结果,是一种符合当时社会需求、合理合法的重要的政治经济结构要素。孟子说过:有恒产者,始有恒心。这话的意思是:只有财产较多的人,做事才有责任心。因为他要对自己的财产负责,对自己的家庭负责,对自己的声誉负责……绝对不会乱来。当年,地主阶层以其财富、道德、学识和声望,责无旁贷地担负了政府职能缺失部分的职责,在农村中起着稳定社会的中流砥柱作用。而且,地主就其构成而言,也大都是乡村中那么一批勤劳俭朴、善于经营“田秀才”——用农民的话来说,就是种田的“好把式”,他们上升为富农、地主后,代表着当时农村的先进生产力。 但不幸,土改中把他们打压下去,杀的杀,关的关,管的管,生产资料瓜分得罄空……中国农业一条极有希望的出路被打断了。 换言之,地主在那个社会不是完全阻碍社会发展的力量,他本身有许多积极因素。绝大多数地主们青少年时期都受过严格的教育,是农村中文化素质较高的群体——也可称之为农村精英。而当政府把土地从他们手中收来,并交给农村的二流子“赵光腚”之流耕种后,单位面积产量因此大降——这也是导致农村合作化后粮食产量大为下降,并最终导致上世纪五十年代末那场惨绝人寰大饥荒。这一隐患甚至流传至今,同样是因为农村失去真正能够靠种地致富的“好把式”,所以现在地方政府只能靠种楼(卖地搞房地产)的方式来增加收入,这不仅推高的房价,同时还可能造成将来的粮食供给危机。事实上,农民需要的是土地不是房子,土地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只要扩大他们的地权鼓励产量大户和种田好把式(新使其地主),农民照样可要依赖种地发家致富。扩大农民地权要抓住两个核心:一是要让农民占有更多地租增值,二是要让土地成为农民的发展资本。抓不住这两个核心的任何制度安排,无论是什么“化”或是再延长承包权70年或是永佃制或是永包制或承包权物权化,都可能是假保护农民地权之名,行剥夺农民地权之实,是一种“制度性”欺骗农民、便利强势阶层剥夺农民地权的“技术性”手段。这种情况90年代以来频频发生,是一定要加以防范的。从历史上看,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全中国大大小小的地主有好几百万。1950年的“土地改革”运动,杀了两百多万地主。这一行为将中国农村千百年来赖以运转的乡绅社会破坏无遗,造成农村精英缺失,并进而演化成今天几乎无法解决的“三农问题”。更重要的是,中国乡村社会之根因此中断。 另一场浩劫则发生在工商领域。中国民营企业经过晚清及民国黄金十年的发展,已有了长足的进步。然而,这一过程却在五十年代初的公私合营中被人为中断。所谓“公私合营”是指新中国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对民族工商业进行的彻底改造。当时政府对民族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所采取的国家资本主义的高级形式。大体上经过个别企业的公私合营和全行业公私合营两个阶段。个别企业的公私合营,是在私营企业中增加公股,国家派驻干部(公方代表)负责企业的经营管理。由此引起企业生产关系在多方面发生深刻变化,大致说来有这样三方面:首先,企业由企业家家所有变为公私共有;其次,企业家开始丧失企业经营管理权。最后,企业盈利按“四马分肥”原则分配——所谓“四马分肥”是指将利润分为国家所得税、企业公积金、工人福利费、资方红利四个方面进行分配,资方红利大体只占四分之一,企业利润的大部分归国家和工人,基本上是为国计民生服务的。1956年实行全行业公私合营后,资方的股息红利被定息,即年息五厘所代替。1952年发动的“五反”运动,摧毁了企业家们的企业心,在巨大的政治、经济压力下,很多人都不想继续经营下去。1953年“过渡时期总路线”提出后,毛泽东决心要让“资本主义绝种,小生产也绝种”,随着社会主义革命的提前发动和农业合作化高潮的到来,1955年11月“对资改造”正式启动,事实上废止了1954年宪法中“国家依法保护资本家生产资料所有权和其它资本所有权”的条款。“三面架机枪,只准走一方”的强势,令民族资产阶级别无选择,全行业公私合营在1956年底实现。这一年,民族工商业实现了全行业公私合营。国家对企业家私股的赎买改行“定息制度”,统一规定年息五厘。生产资料由国家统一调配使用,企业家除定息外,不再以企业家身份行使职权。根据当时的赎买政策,对私营企业进行了清产核资,但公方一言九鼎,私方毫无发言权。据统计,1956年全国公私合营企业的私股总额为24.2亿元,并据此对私股支付年息5%的定息,领取定息的私股股东共114.2万人。据薄一波回忆,此前私营企业缴纳重税及摊派公债后的盈利率约为10%。这种还本付息的赎买方式,略似当今之封闭式保本基金,但息率不仅低于盈利率,甚至低于存款利率。有高级干部欣喜地说:“国家发了一笔洋财”。 这一斫伤经济元气的做法不仅使得中国渐成气候的工商之根被彻底倔尽,而且消解了中国经济发展动力,使得中国在二十世纪的经济竞争处于劣势,最后经济到了“崩溃边沿”。 时至今日,虽然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惨淡经营,这条根也还没有完全恢复:最典型的例子是:今天的中国人还基本上是在给外国打工——比如中国现在最火的互联网公司,其实大多数都不是中国公司。比如腾讯,南非MIH占了一半股权,而且腾讯的总部在开曼群岛,中国的只是它的分公司。阿里巴巴,马云及持股高管等31.7%;软银(日本)29.3%;雅虎(美国)39%。而百度公司则注册于英属开曼群岛,百度的创始人李彦宏持有美国绿卡,其启动的资金是美国的风险投资。 无根的中国不可能是个丰硕的中国,也不可能是个复兴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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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鹏 | 渣

人类的联想功能是按一定规律走的。见着蓝天想起白云,见着迷你裙想起白大腿,见着马桶就会想起屎尿。可是每回我见着电梯,一定会想起司马南,一颗头颅正奇怪地跟墙做着夹角运动。 这个热烈的画面挥之不去。我曾谴责过这种不正当的联想,可印象太深了,就像每回见到吴法天(吴丹红)这个名字,就会不道德地联想到女生、开房、仙人跳甚至 30 万这么精确的数字。算了,小丹丹等会再说。那颗头颅与墙挤呀挤,活像体育彩票摇奖时幸运乒乓球与奖池之间,百万分之一概率,司马南真挤进去了。 这不是印象最深的地方,最深的是视美国为人间地狱的司马南竟在美国被电梯夹头,春节期间。大家问你反美斗士为什么跑去美国,他就辟谣家人没有美国国籍也没有绿卡。这叫答非所问,有没有国籍和绿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家人是否长期在美国。以你的忠贞,必须地不能去美国,要去只能去伟大朝鲜。但是,司马南做出此生最绕的回应:我只是去美国学习反颠覆和先进科技。你,反电梯颠覆学夹头科技? 可能因为头被夹过,司马南转发了一组照片:我和几个人的合影。去年我参加科隆大学一次数百人的活动,我和很多人有过合影(其中想必有党派到国外的人员)。他们就挑出其中一张暗示我和 Z 独有联系,逼我回答有没有收境外势力的钱。这逻辑太严密了:这合影里有个姓潘的人,因为我和潘合了影(照片里有多人),而潘早年曾和老和尚(敏感瓷)合过影,因此我间接就跟老和尚合过影,我是 Z 独份子。 毛泽东跟蒋介石单独合过影这例子还不够还原他们的脑沟回,应该是习总曾跟奥巴马合过影,而奥巴马曾跟老和尚合过影……这结论不方便下,只好就是:我和汶川不倒希望小学的师生合过影,而师生曾和万恶的黑社会刘汉合过影,因此,我必须私通黑社会。 继嫖娼被抓、吸毒、被富婆包养、偷帐蓬、涉黑被抓,我终于跟境外反动势力勾结在一起。一条大恶棍复杂而浓烈的人生呼之欲出,倒很适合刊登在《知音》杂志,标题做成:从地震废墟到莱茵河畔贵妇饭局,他如何走上淫邪不归路。 这个微博曾用重庆 B 三口之家做头像又忙不迭迭换下来、与王局独处一室娇笑得花枝乱颤、找著名学者章立凡合影被断然拒绝……的人(是不是后面掉了个字),怎好意思再提合影?自已屁股上都在流血,还总想扒别人有没有痔疮,真可谓,人者见人,痔者见痔。 我见过很多类型的人格,却从来没见过合影型人格。他小时候一定受过伤,一定的。倒不是因为村口来的摄影师怪叔叔,可能有次来了一名大官,副乡长。村民的合影照洗出来时,他发现自己居然跑出了画面,原来的位置竟代之以阿黄。这是他政治心理谱系里一个硬伤,自此奋发图强见官就合影、合影,直合影到王局这个级别,正想拿回村里显摆,可是此时阿黄仍在,王局却不在了。经此打击,他改弦更张,网友们观察到:自此, 北京的精英沙龙、领使馆活动、知识份子社交圈,人群里,常出没着一个神情诡奇、若隐若现、拎着手机逡巡的人, 顶着一头好似刀劈斧削的华丽白发, 抽冷子就像刺客般冲上来,强行和你合影。人们往往会倒吸了口冷气,四下逃开去,因为这正是流传已久的 “合影杀手”传说。 怕了你行不行?没听说跟你 合影的人,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自党中央英明反腐以来,你那条线的人损耗已多。你连背景板都找不到,就果断弃暗投明。 有人说你是“三姓家奴”,我不同意,因为我是吕布的粉丝。你不过是个投机份子。按说每个人都有投机的原始追求,我有,叶匡政他家保姆有,居委会大妈到大领导都有,干吗不把事情弄到利益最大风险最小呢?可是像你这样把投机做到极致的还绝无仅有:辗转腾挪,从气功模式调到重庆模式,从重庆模式调到文化中国模式,文化中国模式再调到大国崛起模式,什么垂承上意你就调到什么模式……当然,最终还是没逃过电梯模式。 其实你从来没真信过,你只是在表演相信。我不喜欢那些余孽,但比起那些人的一根筋,你却少了一丝抱主投江的勇气和仗义。不投江、只投机,表演孝悌忠信、礼义廉…… 司马南从没有政治观点,假装打着共产主义的旗号,为底层老百姓谋利益,可这是装的。模仿你们的传统质疑方式:这些年你有没有挣黑钱,请自证清白、必须自证清白。你的小弟吴法天最爱追问我是不是黑社会、是不是 Z 独、代言房产广告。合法代言有错吗,犯哪条法?哟,我还真拿了钱,又贴了更多钱一并捐给了免费午餐。我拿自己的钱做公益有错吗。这样难免让人想起想起蚁力神,是的,你最怕提及的蚁力神故事: 一个东北老板弄了一笔钱,鼓动农民租养蚂蚁,虚假宣传可以提高男性性能力。然后资金链就断了,无法履行与养殖户的合同,导致成千上万底层老百姓血本无归,有的甚至倾家荡产。这可是当年一场大案,老板已被判刑。 司马南就说他与蚁力神合作的电视节目不是在做广告,只是履行职务行为。哦,我捐钱就是无良代言,你兜售虚假产品只是职务行为。 一个政治小白鼠,总要扮成血滴子,天天盯着合影、盯着合影,看得满眼都是鬼影,把自己也搞得像一名告密的妖道。你该好好宣传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该表扬国务院取消企业年检,却不是撕裂社会、败坏党国名声,成了高级黑。是的,你的判断没错,我上述的话就是要断了你的财路。 司马南终将成为我笔下一个文学人物,太具画面感了。电梯那凄怆的一声“ HELP  ME ”、密室里那小调皮的身形、凌利的手机刺客,以及大学演讲被质疑时,忽然就会对下面暴喝一声“你不懂”“我来告诉你”“你该读这本书”,你东方教主么?却又不知为何,每当我看到你风尘仆仆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就想起当年天地会舵主陈近南苦心孤诣要反清复明大业的一幕。你演得累不? 这些年,从汶川地震到参选到雅安到这次你拿 Z 独说事儿,每次围攻我,总少不了你那鬼魅的身影。我回击你不足十一,你就受不了,哀怨说“莫名地把大眼惹毛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只能选择跟大眼并肩”,并肩,这么肉麻的词你也敢用? 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反击你。你还装恍然大悟,原来是国家网络安全小组让我着急。呵,你真会龙袍当内裤。 如果说跟环球时报是私仇,是事实之争,打司马南就是公益,是道德之争。你总想把别人弄得那么没道德,显出你的高尚、大度、上书房。你的智商呢、你的智商呢、你的痔疮呢——你总不会忘了你也是有痔疮的吧。我知道人人都怕脏,过去我也怕脏,可脏活儿总得有人来干:上次是别人,现在轮到我了。 忽想起一个人:阮大钺,年轻时给魏忠贤舔菊,到老了清兵入关,就带头给清兵当带路党,剃了头留个小辫子亲自爬山带路,还给清兵吹嘘说老夫六十岁了,爬山比你们还快,结果山顶上心脏病突发挂了。 我对你的艺名感兴趣良久。请教了半天,才知道出自“司马南叔匜”,古代洗手、洗地用的器物,也可洗屁屁。 一字切题:渣。 This entry passed through the Full-Text RSS service — if this is your content and you’re reading it on someone else’s site, please read the FAQ at fivefilters.org/content-only/faq.php#publish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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