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锡进

胡锡进

胡锡进是《环球时报》的前任总编辑,现为《环球时报》的特约评论员。同时,他还是一位活跃于中国网络的大V,微博粉丝接近2500万人。

胡锡进出生于北京,毕业于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后于1989年在北京外国语大学获俄罗斯文学硕士学位。早年曾担任《人民日报》驻南斯拉夫记者。

胡锡进一些列言论曾多次引发网络热议,并引来了褒贬两极的评论。通常,胡锡进被认为是中国民族主义的代表人物和吹鼓手。

2011年6月,胡锡进接受采访时,曾提出“复杂中国论”,以回应外界对中国的负面看法。

2012年5月,中国铁道部原部长刘志军被开除党籍后,胡锡进曾提出“适度腐败论”,替对方开脱罪名。

2013年12月,胡锡进曾在《雾霾对武器影响多大:侦察看不清导弹打不准》一文中,提出“雾霾有利于军事防御”。

2019年“香港反修例运动”期间,他曾多次要求授权香港警察“对正在向警察发射弓箭的暴徒直接发射实弹”,一旦造成死亡“警察不负法律责任”

2019年在美国《纽约时报》报道新疆集中营后,胡锡进曾批评其“谎话连篇”。

胡锡进也曾发表多篇被认为是亲“自由派”的言论:

2012年6月,他曾发微博:“假如我不是中国人,我一定会活得敞亮,少很多纠结。我会看中国热闹,它又大又穷又折腾又没人缘,人多得像蚂蚁。它的发展更像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挣扎,是全世界优雅人士的笑料。可惜我就是中国人,生在国家和所有国民与命运抗争的激流中,看遍成功,也看遍失败和殊死般争执。我爱、恨、心疼这个国家”。

2022年,上海封城造成了巨大的人道灾难之后,胡锡进撰文批评当局的防疫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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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环球时报这条“家犬”

关于 环球时报这条“ 家犬”     家犬为主人看家护院而吠、甚至扑咬乃天经地义之事。     我相当受不了微博士世界对《环球时报》的“胡小狗”、《北京日报》的“梅老狗”人品及“报格”低层次攻击,也盖缘于此。     既是家犬,它的叫声尖利还是婉转、音量大小,对局外人来说,从来就不是个“正误”问题,对它的主子这才是个问题,比如叫得是否及时,是否完美传达主子的意图等等。 把大陆中国的官媒以狗作比并非我的发明(附图一);更常见的比喻是“党的喉舌”(民间还有“口条”的蔑称,电视主持人还有个专用的蔑称——肉喇叭),这不但众所周知,而且官方本身就有过形诸文件的硬性要求。 明白了这个,就清楚和 “ 狗 ” 或 “ 喉舌 ” 理论什么人品、报格十分滑稽,你怎么可能让一条狗拥有人格?又怎么能让一架宣传机器拥有现代媒体的品格?再按“产权”(中国的新闻媒体均属党产)的逻辑来讲,奴隶主需要什么样的奴隶或奴才,就一定会培养或更换什么样的奴隶或奴才。主子需要制造个“梁效”,就会有“梁效”,需要“石一歌”就会有“石一歌”。甘愿做狗是因为有预期收益,当然也会有代价。但这显然都是枝节问题,主奴关系只能通过废除奴隶制来解决。这也是我不参与类似论战的原因。 我这么说并不是说国民不用关心“狗”叫的含义,而是应该忽略某个具体的“狗”,焦点应该对准狗叫的含义。最重的是关注官媒中的狗吠是“奉旨而吠”,还是在既定的范围内自由发挥。下面就举个当下热极的案例: 5 月 29 日晚,官方新闻宣布:中国前铁道部长刘志军被开除出党。第二天“刃民日报”下的子报《环球时报》发表了《反腐败是中国是中国社会发展的攻坚战》,接着腾讯网在转载这篇评论时重拟了标题 《 要允许中国 适度腐败   民众应理解 》,一场聚讼由此而起。 《环球时报》总编——该报第一“看门狗”胡锡进随后在微博里怒斥网络恶意窜改标题,歪曲评论本意,是标题党行为。 看了很多骂胡小狗的口水帖,终于忍不住也来掺和了一把,归纳此事如下: 【标题党】关于环球时报评论标题被改风波: 1 、传统媒体的稿源的标题上网后普遍要被重拟,这是作为媒体的互联网平台的特性所决定的。比如为了页面整齐,要求标题字数必须统一; 2 、既然必须重拟,因为编辑的能力有高有低,曲解原意的可能自然难免; 3 、作为互联网有改进的必要,比如在文章最终页除了重拟的标题,应该有【原文标题: ****** 】提示; 4 、重拟标题是否存在歪曲,不是一方所能断言的。新闻文本的解读并不困难。就环球时报这篇评论文本而言,其奉劝中国屁民“正视现实”、给斧头帮以时间的良苦用昭然若揭; @ 中青曹林还有条很好的补充,大意是——若就题文相符程度论,环球时报的原题才真正是文不对题——是典型的标题党,反而是腾讯修改的标题更切文本之意。我则要进一步说,环球时报的标题简直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5 、狗叫的音量和是否委婉不是问题,奉命而吠抑或自由发挥才是应该关注的问题; 6 、鉴于“刃民日报”同日发表了同类内容的评论,以我的从业经验判断,这显然是奉旨而吠。 上述六条若去掉明显带有褒贬的词语,应该可以视为“新闻业务”讨论。不过,作为也曾经是“喉舌”的过来人,我实在也没多少兴趣探讨这么低级的“业务问题”。正如我调侃《环球日报》这类报纸时说:“骂你是王八蛋不是本事,证明你是王八蛋才是本事。不过你是个王八蛋举世皆知,根本用不着进行更多的实证。结果更犀利的跟帖就上来了—— @ 废话一筐:我曾经说过:我来证明你是王八蛋都不算本事,我会让你自己证明自己是王八蛋! 网友 @ 江保华 更损,他说:“ 对环球时报来说,证明它不是王八蛋才是本事。” 好了,有关“家犬”的话题暂时打住。 (草完)  补注【 穿靴 戴帽 】不敢直接打奴隶主,就去打奴隶主养的狗,但又不敢公然说自己知道那是奴隶主的狗,于是谎称自己是在打野狗。——大陆媒体人往往擅长此道,居然给人以聪明英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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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超:该吃药了——儿童节里问候胡锡进总编辑

今天是国际儿童节(当然“国际”两个字有些夸张),本来想祝孩子们节日快乐,但肯定有很多孩子忙着给领导表演节目去了,想来他们不一定能有多快乐,所以就祝节目早点结束吧,希望露天表演的地方太阳不要太大,也不要下雨。   其实这么说也许有些武断,我们这些大人怎么就知道表演节目的孩子们不快乐呢?我小时候给领导们表演节目就很快乐。从很多同学中被挑选出来,穿漂亮的演出服(当然大部分是要父母掏钱购置),化红脸蛋的“彩妆”,在众人的注视中表现自己,最后还有领导的掌声和老师的表扬,多开心啊。也遇到过下雨的情况,我们告诉自己,就是雨再大也要表演成功;也看见过发烧坚持上台表演的同学,我们都备受感动。   那个时候,我们心里其实没有想什么给领导表演节目,心里只想着这是一种荣誉,是表现自己的机会,可以向同伴炫耀,给父母争光。我不知道现在孩子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依着自己现在的想法,儿童节么,怎么也应该领导啊老师啊家长啊这些大人们上台蹦蹦跳跳逗孩子们开心,当然太阳再大雨再大也不要停,最好是校长发烧了还坚持表演。   这么想的道理很简单:既然叫儿童节自然是孩子的节日,既然是孩子的节日自然要逗孩子开心。那么让孩子逗大人们开心便是反常识的,这是其一;仅仅让孩子们表演也就罢了,让大人们坐在遮阳伞或雨伞下看着孩子们暴晒雨淋在这样的日子里便更加不可理解,这是其二;更重要的是,这些表演成为一些大人们向上表功和向下作秀的道具,这就是利用这种反常识牟利,那么在牟利的冲动下,孩子发烧生病自然要克服,表演成功才最大,这是其三。   就像这个儿童节一样,现在有很多事情经不起推敲,原因就在于反常识,它违背了正常的逻辑秩序和伦理思维。尽管这种反常识现在无所不在且危害巨大,但对现在而言,更大的危险还在于明目张胆的反常识、在于利用理论系统的反常识、在于依靠专家教授文人墨客不加粉饰的反常识。   正如最近《环球时报》刊登的《反腐败是中国社会发展的攻坚战》一样,文内公然宣扬“腐败在任何国家都无法‘根治’,关键要控制到民众允许的程度。”其危害在于挑战了正常人思维和智商,这种句式几乎可以代入中国目前所有的社会困局,比如“专制在任何国家都无法‘根治’,关键要控制到民众允许的程度。”、“有毒食品在任何国家都无法‘根治’,关键要控制到民众允许的程度。”、“强拆在任何国家都无法‘根治’,关键要控制到民众允许的程度。”、“杀人在任何国家都无法‘根治’,关键要控制到民众允许的程度。”、“强奸在任何国家都无法‘根治’,关键要控制到民众允许的程度。”……   不想就文章的内容再做过多反驳,因为其就像“杀人是允许的”、“强奸是合法的”一样荒谬不值浪费口舌,想说的只是,尽管这种句式的公然表达挑战了人们的智商,但以胡锡进总编辑为首的《环球时报》自身却极有智商:在“宁左勿右”的政治传统中进行投机,用洞穿道德底线的反常识为其仕途背书,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牟利行径。   当然,胡锡进先生可能会觉得很委屈,觉得这是诛心之论。那么好吧,你原本就是那样想的,你的常识就是这样的,那值此儿童佳节,我更要以一个正常人的常识真诚劝告胡总编辑:如果生病了,千万别逼着自己“允许”,该去吃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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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曹林:尊重民众反腐要求,拒绝反腐空喊口号

曹林:尊重民众反腐要求,拒绝反腐空喊口号 进入专题 : 反腐    ● 曹林       胡锡进先生反驳我“背离了报纸不相互攻击的行业道德”,王文先生反驳我反腐上唱高调、在舆论前装。这是我的回应与反驳。面对反腐不力的现实,如何归因,如何面对现实,到底是归咎于“民众期待过高”、归咎于“市场经济的冲击”,还是归咎于“自己反自己”的非民主体制,这是我与你的大分歧。           尊重民众反腐要求,拒绝反腐空喊口号          很遗憾《环球时报》未能发出王文先生反驳敝人批评《环球时报》的文章,使这场论辩无法对等地进行下去。听《环球时报》总编胡锡进的意思,似乎是想表现一种放我一马的大度与宽容。其实,这无关大度,更不是神马宽容,而是某些官僚习惯的作派,习惯背后玩儿勾兑,而不习惯前台公开的辩论和敞亮的交流。           媒体同业批评不可或缺          胡先生说我“猛烈抨击环球时报”、“背离了报纸不相互攻击的行业道德”–这是进行一种狡诈的概念偷换,以“攻击”这个贬义词偷换了正常的业内批评。“攻击”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自己不喜欢的批评,都可以污名为“攻击”。胡先生作为一家报社的总编,如果有起码的包容精神的话,应该会视之为“批评”而非“攻击”,并以开放地心态对等同业间的批评。以批评为业的媒体人,不要轻易充满敌意地将一种批评界定为“攻击”。媒体和媒体人不能总把批评的矛头指向外在,也需要自我批评。     长期以来,中国新闻界有一条不成文的陋习,就是媒体间不相互批评–就是胡先生所言的“不相互攻击的行业道德”(请不要用攻击这个词)。对此,我是很鄙夷的,我所供职的媒体,也是不认同的。中青报日常的舆论监督报道,不仅会指向腐败的公权力,也会指向同行的一些败类,指向业内的一些丑恶现象。比如,我们披露过一些媒体记者在矿难后收矿主的金元宝,我们披露过某些媒体地方记者站的管理混乱,记者在经营压力下以“有偿不新闻”敲诈企业。     我们敢于和勇于批评同行,一是源于对舆论监督的理解,不仅要监督公权,媒体也应该被监督,媒体圈内也有很多败类;二是源于对“打铁还须自身硬”的职业内省,如果媒体同业自身缺乏自省自净道德自治能力,岂能履行舆论监督之能力;三是源于对自身的自信,我们监督媒体同行,也欢迎媒体同行的监督,我们有这个自信把自身置于同行的监督与批评之下。     从胡先生对等同业批评的态度看,胡先生是缺乏这种自省与自信的。你说,环球时报从不点名攻击国内同行,言外之意似乎想说,环球时报是可以点名攻击国外同行的,并暗示应一致对“外”。这样狭隘的媒体观,我们是万万不能认同并十分鄙夷的,更羞与其为伍。           “宽容腐败论”是概括不是杜撰          好吧,下面来谈谈《环球时报》评论部王文先生反驳我的文章,虽然言辞比我的评论激烈多了,但我不会像胡锡进先生那样理解为一种攻击,而是当作一种批评。王文先生的文章,与前一篇引起舆论强烈反感的评论,并无丝毫的长进,而是继续大弹那种令人反胃的“容腐”论调,继续着那种搅糨糊的思维与逻辑,继续带着“现实主义”的面具而说着反事实、反法治、反常识的混话胡话。     先来说说那个让胡锡进和王文先生耿耿于怀的词:适度腐败。你和你的总编一直充满受害感地诉说着被媒体断章取义的冤屈。确实,腾讯的标题党做得不太职业,本人也一向反对无中生有的标题党,但是,腾讯的编辑也没有太大的歪曲你们的文意,编辑显然是认真看了你们的评论而后作出的论点提炼。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要批评标题党,你们自己首先要反思。你们那篇评论其实首先是“标题党”作品,明明关键论点说的是“腐败在任何国家都无法根治,关键要控制到民众允许的程度”,让反腐败作妥协让步,教训民众“大道理上理解什么什么”,却起了一个不合文意的标题《反腐败是中国社会发展的攻坚战》。题不对文,以虚题掩实论,悬羊头卖狗肉,反腐题下兜售容腐的私货,也算是标题党吧。     王文先生,你批评我杜撰出一个“宽容腐败论”的词,你也太不厚道了。我文中从未说你在评论中提出“宽容腐败”这几个字,而只是根据你的论点而作出的总结和概括,将你的论点概括为这种论调。可能有误读,但哪里是“杜撰”?贵报的社论也常会对外媒的观点进行提炼和总结,比如总结这种媒体提出“中国威胁论”,那种媒体提出“中国崩溃论”。这种提炼,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你可以批评别人提炼有误,但别用“杜撰”污名别人的批评。     从你们的核心论点是能推出“宽容腐败”甚至主张“适度腐败”的。你们教育民众要在“大道理”上面对现实,请问,面对“现实”究竟意味着什么?只会是纵容和绥靖。你们称“腐败在任何国家都无法”根治“,关键要控制到民众允许的程度”,“民众允许的程度”到底是什么样的程度,对腐败的态度已经明晃晃地滑到“允许”的地步,这不是宽容是什么?     你们的文章中没有出现宽容和适度的字眼,但你们的很多论点都极其危险地向贪官传送着秋波,向官员传送着暧昧的暗示。           逻辑上的狗屁不通          王文先生,不知道那篇评论出于何人之手。作为一个新闻评论教员,我从技术上分析一下那篇评论吧。如果100分是满分的,文字上是50分,论点上是负50分,逻辑上是零分。很多文字是狗屁不通的,比如像“敷衍甚至背叛它的官员从各种制度的缝隙中不断漏出”这样的词句,好像是初学中文的老外写出来的,别扭极了。论点上所以打负50分,因为它根本上就是错的,反法治反常识,论点可以多元,但基本的是非不可含糊,这是评论的核心。     至于逻辑,这篇文章基本上是不讲逻辑的。散乱的结构下,给人以语无伦次之感;前言不搭后语的判断,好像是几个人各写一段然后拼凑而成的一篇文章。试举两例以说明其逻辑之狗屁不通。     你们的评论:论点一,中国很可能是当前亚洲腐败痛苦感最突出的国家。这跟中国为人民服务的官方政治道德在全社会深入人心有关。论点二,但现实是市场经济冲击了它的落实,敷衍甚至背叛它的官员从各种制度的缝隙中不断漏出。——归纳一下论点:一,民众的腐败痛苦感,很大程度上源于“为人民服务”深入人心;二,为人民服务未落实,源于市场经济冲击。王文先生,你劝我要多读书,谢谢你了!但你要告诉我,你是读的神马书,才让你有了这样狗屁不通的逻辑,我以后好避免读你读过的那些书。     你们的评论说:但民间也要在大道理上理解中国无法在现阶段彻底压制腐败的现实性和客观性,不举国一起坠入痛苦的迷茫——再次在文字和论点完全拧巴且狗屁不通。作为媒体人,不去批评掌握着权力、可能腐败的官员,不去论证“执政者必须要在制度上意识到中国现阶段须彻底反腐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却反去教训作为腐败受害者的民众和民间“要在大道理上理解中国无法在现阶段彻底压制腐败的现实性和客观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问王先生一句,你到底在为谁说话?     你们的评论还说:“中国不会是其他方面很落后,唯独官员们很清廉的国家”——清廉,是对为官者的基本要求,不清廉就别当官。可按你们评论的意思,官员们的清廉是得讲条件的,得发展、富起来后才能讲清廉,官员绝不能“先天下之落后而清廉”。可现实难道不是:中国是其他方面很落后,而不少官员却很富裕的国家?     你口口声声别人在歪曲你,别人在杜撰你们。可反观一下自身,你难道不是在文章中在杜撰着别人,对着你自树的稻草人批评一通吗?你在评论中说:我对“只要民主,不要发展”的反腐观点很不同意–可你得告诉我,是谁在说“只要民主,不要发展”的?从逻辑上看,这纯粹是一个虚假两难,为什么不能是既要民主又要发展呢,谁将这两个目标对立起来的?设一个稻草人然后去批评,原来正是你所擅长的。没有人不要发展,发展的潮流也是阻挡不住的,民主只是众多价值中需要追求的一种价值,没有谁“只要民主”。     至于说到民主能不能反腐的问题,这是一个不是两三句话可以说清的大命题。但是,你举的那些例子并不能说明民主不能反腐,那些所谓的民主国家,确实是有腐败的,甚至腐败缠身,但有腐败并不能说明民主就是坏的,民主就不能治腐败。一方面,可能与其民主制度的缺陷有关,民主制度还未能完善,也可能是伪民主,不能用一种不完善的民主或伪民主作为反民主的案例;另一方面,即使完善的民主制度下,也会有腐败,但不能因此而否定民主的方向。纳税人能行使对税收的监督,选票决定着乌纱帽,难道不比集权和专制更不容易滋生腐败?     退一万步讲,即使民主不能反腐,但民主也是必须的,权为民所授,税为民所交,公务员为民所供养,人民当家作主是天经地义的常识。并非西式民主一统天下,中国可以渐进推进适合中国的民主制度,但起码是不能像你这样一提民主就跳脚,摆出一副要拒民主于万里之外的反民主姿态。     不能怪你无法自圆其说,预设了一个反常识反法治的前提,用普世的逻辑自然是圆不了的。           抗拒反腐喊口号,反腐必须零容忍          好吧,最后说说你的另一个核心观点,将自己打扮成现实主义的睿智模样,说别人是在唱高调。你批评作为评论员的我是:喊几句民主,以示自己在舆论中高调与正义的形象。喜欢在舆论上装,甚至将我和刘志军、陈绍基之类贪官作类比。呵呵,这个类比无疑不仅是不恰当的,甚至是恶毒的。我一小评论员,能跟手握重权的刘志军之类比吗?     中国很多时候的反腐败,确实是在唱高调,在喊口号。可是,在唱高调和唱口号的到底是谁呢?是像我这样的评论员吗,是平民百姓吗,是对腐败充满反感的纳税人吗?当然不是,你的靶子完全打错了,你批评的对象完全批错了。唱高调的,恰恰是你和你所供职的媒体一向所回避批评的政府部门和某些官员–反腐败,只是在文件中喊喊口号,在报告中唱唱高调,在电视上做做表演,玩点儿廉政秀,唱点儿反腐小曲儿。法律得不到执行,规范得不到落实,反腐规定形同虚设。这是真正的唱高调。     王文先生竟然将我对反腐的吁求与陈绍基之类空喊反腐口号的贪官去比,实在荒唐之极。     真正唱高调喊口号的、负有反腐之职的政府和官员,贵报不去批评,反而将“唱高调”的板子打到了民间和民众头上。出于你手的这两篇评论(不知前一篇是不是),一直都是以居高临下地口吻向民众训话,要民众“在大道理上理解中国无法在现阶段彻底压制腐败的现实性和客观性”,教育民众“反腐败不完全是能够反出来的,也不完全是能够改出来的,它同时需要发展帮助解决。”教训公知不要迷信民主,教训我一介书生要多读书。     王文先生,你口口声声反腐在唱高调,你为什么不问,到底谁在唱高调,明明是某些部门一直在唱高调,那些既得利益者在唱高调。作为一份负有舆论监督之责的媒体,你们的屁股是坐在哪里说话的?不对那些掌握着反腐权力的人说,不对负着反腐职能的部门说,却一次次地指导民间应该怎么样,民众应该怎么样,显然,这种居高临下的官僚作态招人反感令人作呕。这也是贵报系列评论不断招来骂声的关键原因,那种居高临下的高位感和对民众的俯视感,让人生出一种本能的厌恶。王文先生,这已经不是一个党报一发声民众就会惟惟诺诺的时代,这是一个民众权利意识不断彰显的民权时代!           “高调”并非高要求,反腐不能绥靖          王文先生,官员在反腐败问题上一直在唱高调,但是,我并不认为是一种高调,所以称之为高调,是与其低劣的行为相比的;搂着小妹唱红歌,边收钱边写廉政血书,边上床边以党性担保。这是应该批评的高调。可实际上,他们喊的那些廉政口号,并不算高调,比如不贪不拿,为人民服务,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之类,并不算高调,而是官员应该做到的。不贪,对一个官员算是高要求吗?不拿公家的钱为自己办事,这是高标准吗?这算什么高调。面对官员一边唱高调,一边干低劣的事,要做的不是降低反腐标准,不是容忍腐败,不是要他们不唱高调了,而是要以制度逼他们按自己所承诺的、法律所要求的、规范所写明的那样去做。反腐没有绥靖,伦理不能让步。     现实确实是腐败没有得到遏制,甚至在既有的体制环境下确实有“难以根治的客观性和现实性”,但当务之急,作为媒体人所要做的,不是训导民众去面对这个无奈的现实,而是要敦促政府以政治体制改革去改变现实。老百姓是腐败最大的受害者,不去向那些施害者施压,反教育民众接受现实、降低期待,这显然是犬儒的逻辑。民众不会答应,负责任的、有忧患意识的执政者和掌权者也不会认同。     王文先生,你在文章中说:喊反腐一点也不稀奇,关键是怎么做?怎么做,怎么做得好,怎样以身作则地做得更好?你通过这一系列反问,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做得很好”的现实主义、实践主义和行动主义者,好的,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你哪里做得比别人好的,你是怎么以身作则的?到底谁在装。     改革没有回头路,反腐没有终南径,制度和民主是无法回避的。我能够理解反腐在既有体制下不能根治的客观性和现实性,但需要怎样面对这个问题呢,腐败一直未得到遏制,不是“腐败不能根治”的反腐规律带来的,而是反腐不力、既得利益者的阻力和“自己反自己”的体制带来的,这是问题的根源,需要正本清源。所以,打好腐败这个攻坚战,我们需要的是去改革体制,是清除利益阻力,是改变“自己改自己”,而不是强调要人民理解;我们需要的是强化制度反腐的共识,而不是阴阳怪气地谈“将腐败控制在民众允许的程度”。还没有在制度上作出“根治”的努力,就大唱“腐败无法根治”,这样欺民的论调正是贪官希望看到的。     我并不是一个唱高调理想而不顾现实的人,相反,我是一个坚定的现实主义者,可面对反腐不力的现实,如何归因,如何面对现实,到底是归咎于“民众期待过高”、归咎于“市场经济的冲击”,还是归咎于“自己反自己”的非民主体制,这是我与你的大分歧;面对“反腐者只唱高调不落实”的现实,到底是让人民理解,还是敦促改革,这也是我与你的大分歧。这种分歧,不可调和。这种分歧,不仅仅是表面的理念之争、路线之争。    进入专题: 反腐    文章分享到 : 新浪微博 QQ空间 人人网 抽屉网 腾讯微博 豆瓣 百度搜藏 更多 本文责编: jiangxl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学术 > 政治学 > 政治时评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54010.html 文章来源:本文转自作者博客,转载请注明原始出处,并遵守该处的版权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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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民议 | 一场由“适度腐败”引起的胡锡进包围战

自从5月29日《环球时报》刊登了一篇称民众应“允许适度腐败”的社评以来,该报主编胡锡进就似乎陷入了与网民甚至主流媒体的包围战之中。@胡锡进 在新浪微博连续几天为《环球时报》以及自己的“复杂中国论”辩护。然而,从5月29日的理直气壮指责腾讯网更改标题、到今日质问《中青报》“相煎何太急”后又删除该条微博、同时人民网和新华网都转载了反驳“适度腐败”说这样的转变可以看出,舆论似乎并不站在胡主编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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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青年报》加入反腐混战 大骂《环球时报》祸国

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环球时报》如今因刊发社论,公然鼓吹“适度腐败论”而再闯大祸,《环球时报》指责民间媒体擅改标题误导读者“官司”稍解,然而时隔仅1天,中央团报《中国青年报》便加入挞伐《环球时报》的行列,5月31日该报发表评论指责《环球时报》谬论骇人,欲消除民众“腐败痛苦感”却不去对腐败零容忍反苛责民众降低腐败预期,无异于本末倒置。 这篇题为《舍制度和民主之外,反腐无解》的署名文章称,中央领导在各种场合强调了必须对腐败零容忍。对腐败零容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普世价值,也是一个断裂的社会中上上下下难得的价值共识。 然而,5月29日《环球时报》却刊发社论《反腐败是中国社会发展的攻坚战》拐弯抹角地支持“民众允许一定程度的腐败”,被公众视为公然为腐败辩白。《中国青年报》31日在评论中亦认为,剥去粉饰于其观点之表的文字游戏,究其实质所指,正是让人大跌眼镜的“宽容腐败论”。文章斥责该谬论反法治、反常识,与当年臭名昭著的“腐败是经济发展的润滑剂”论如出一辙,无非是论证腐败存在的合理性与正当性。 《环球时报》将中国之所以成为“腐败痛苦感”最突出的国家的原因,归咎于“为人民服务”的官方政治道德“给了公众对官员太多不切实际的期待”。照此,只需一针自我欺骗的麻醉剂,降低对官德那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容忍一定程度的腐败,“面对官员腐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就能够心安一些了。”文章批驳此谬论本末倒置,令人瞠目结舌。 ——— 舍制度和民主之外,反腐无解 虽然腐败并未得到有效的遏制,但中央对反腐的决心一直很坚定,中央领导在各种场合强调了必须对腐败零容忍。对腐败零容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普世价值,也是一个断裂的社会中上上下下难得的价值共识。然而,竟有媒体在评论中拐弯抹角地支持“民众允许一定程度的腐败”。 《环球时报》近日刊发《反腐败是中国社会发展的攻坚战》的评论,看这个题目,本以为是批评腐败、倡导反腐,可透过评论中那些浮在表面上关于反腐败的官话套话大话空话,却能发现不少让人目瞪口呆的谬论,比如评论称:“腐败在任何国家都无法‘根治’,关键要控制到民众允许的程度。”还有:“民间也要在大道理上理解中国无法在现阶段彻底压制腐败的现实性和客观性,不举国一起坠入痛苦的迷茫”。 中国显然处于腐败的高发期,彻底根治腐败的条件目前不具备。 剥去粉饰于其观点之表的文字游戏,究其实质所指,正是让人大跌眼镜的“宽容腐败论”:腐败无法根治,民众允许一定程度的腐败,现实必须要面对适度的腐败。这样反法治、反常识的论调,与当年臭名昭著的“腐败是经济发展的润滑剂”论如出一辙,无非是论证腐败存在的合理性与正当性。 真的如此吗?如果老百姓能真正做主的话,谁会容忍腐败存在? 评论说:中国很可能是当前亚洲“腐败痛苦感”最突出的国家——作出这个判断后,原以为作者会延伸开来批评权力滥用,批评权力不受约束,可他竟然由此得出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结论:这跟中国“为人民服务”的官方政治道德在全社会深入人心有关。不要惊讶,其实,这种论调与其核心主旨是完全契合的。这“惊险一跃”的逻辑无非是:中国并不是腐败最严重的国家,而只是“腐败痛苦感”最突出的国家。为什么“腐败痛苦感”这么突出呢?并不是腐败问题真的很严重,而是“为人民服务”的官方政治道德,给了公众对官员太多不切实际的期待,可现实离宣传距离很远,于是就非常痛苦。 按照这个逻辑,得出腐败有“民众允许的程度”就顺理成章了。因为,面对“腐败痛苦感”最突出,开出的药方不是以宪政之制约束权力,以法治将权力关进牢笼,而是一针自我欺骗的麻醉剂:降低对官德那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如果我们能降低期待,能容忍一定程度的腐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能在心理上接受官员有适度的腐败,那么,我们在面对官员腐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就能够心安一些了。 何其大谬的观点。如果我们的反腐败真的接受了这样的谬论,不是去致力于制度反腐,不是以零容忍的姿态去严打严控严治腐败,而是让民众在心理上降低期待,接受适度腐败,以此换得“皆大欢喜”,那我们的反腐大业必将走入非常危险的境地。这样荒唐的观点,不是真正爱护官员,不是真正地为这个国家的前途着想,而是祸国之论。在“腐败零容忍”的追求下,腐败都如此猖獗,如果开了口子,力挺“腐败容忍”论,那么,有了理论支撑和借口,腐败又将猖獗到何种地步? 公众对腐败问题的痛苦感,是“为人民服务”的官德宣传传播了不切实际的期待吗?当然不是,“为人民服务”根本不是我们特别的要求,每个国家的公务员都应该有这样的担当,哪个国家的公仆不是为民服务的?只是话语表述不同罢了,比如会表述为“为公共事务服务”、“为公共利益服务”等等,这是公务员的本体承诺和普世规范。公众对腐败问题的痛苦感,就是腐败带来的。消除痛苦感,惟有制度反腐,惟有以制度将权力驯服。 反腐败不容妥协。天真地以为将腐败控制到“民众允许的程度”的利益赎买和妥协让步,可以换得政治清明,可以用“容忍小腐败”换得“不去大腐败”,纯粹是痴人说梦自欺欺人。 腐败问题无法通过“发展”来解决——正如经济发展了,并不能带来社会文明和道德素养的全面提升,同样,经济发展也不能解决腐败问题。腐败不是经济发展的润滑剂,同样,发展也不是终结腐败的推进剂。舍制度之外,舍民主之外,反腐无解。祸国之论”,警告说假如接受此论,“不是去致力于制度反腐,不是以零容忍的姿态去严打严控严治腐败,而是让民众在心理上降低期待,以此换得‘皆大欢喜’,那我们的反腐大业必将走入非常危险的境地。”在目前腐败如此猖獗的情况下,为腐败提供理论支撑和借口,腐败更加难以控制。 作者最后总结,经济发展也不能解决腐败问题。腐败不是经济发展的润滑剂,同样,发展也不是终结腐败的推进剂。舍制度之外,舍民主之外,反腐无解。妄图以“容忍小腐败”换得“不去大腐败”,纯粹是痴人说梦自欺欺人。 相关日志 2012/05/30 — 曹林:驳“腐败适度论”,对腐败必须零容忍 2012/05/30 — 《环球时报》要中国民众理解官员腐败 2012/05/30 — 环球时报的腐败容忍论成过街老鼠,总编胡锡进压力山大栽赃腾讯擅改标题再爆乌龙 2012/05/30 — 环球时报吁允许中国适度腐败 网民创作“适度体” 2012/05/28 — 《环球时报》知识分子莫谈政治 2012/05/27 — 蔡慎坤:谁在为孔子学院的潇洒埋单? 2012/05/21 — 《纽约时报》中国商业巨鳄的贿赂及走私生活 2012/05/18 — 网友杜撰“胡赐进” 模仿言论风格恶搞“胡锡进” 2012/05/09 — 英媒继续深挖谷开来的庞大经济实力 2012/05/05 — 淘宝就小二受贿公告:相关人员已被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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