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犯

刘晓波,中国著名政治犯、诺贝尔和平奖

根据国际特赦组织的定义,良心犯是指因个人的身份(包括性取向丶种族丶国籍或社会出身丶语言丶出生丶肤色丶性别或经济地位)或信念(包括宗教丶政治或其他出於良心所坚持的信念),且未使用或主张暴力,而被监禁的人。

在中国存在大量被关押的良心犯,据维权网的报道,大约共有1400至1600名左右。其中较为知名的有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小波,目前在押的公民记者黄雪琴和张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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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杨潇:素季的国度

  “ 人们总喜欢把事情戏剧化,对于那些被突然带走投入监狱的人,会比较震惊,但我只是继续在这座房子里过日子而已。”昂山素季说,自己和家人都是务实的人,不想把生活“变成电视剧”。 ”   昂山素季(图/本刊记者 姜晓明)   1947年,两岁的昂山素季(中)和父母与两个哥哥合影   1991年,昂山素季的两个儿子代领诺贝尔和平奖   仰光大学道54号,昂山素季住宅,她曾多年被软禁于此(图/本刊记者 姜晓明)   昂山素季的家中悬挂着父亲昂山将军的巨幅画像(图/本刊记者 姜晓明)   清早曼德勒街头的市井生活。行驶的报废车辆瘫痪在路中间是常见景象,司机和乘客对此习以为常(图/本刊记者 姜晓明)   缅甸民盟总部,大部分成员年纪都比较大,发展年轻人加入是其面临的任务之一(图/本刊记者 姜晓明)   缅甸民盟总部,简陋得就像路边不起眼的修车铺(图/本刊记者 姜晓明)   仰光昂山素季家中,一场茶聚结束后,仍然不断有年轻人过来和她交谈或者合影(图/本刊记者 姜晓明)   昂山素季家中,三名志愿工作人员,他们都曾是政治犯(图/本刊记者 姜晓明)   1   2011年11月底的一个下午,昂山素季站在自家庭院里,一场茶聚临近结束,仍不断有年轻人过来和她谈话或者合影。她依旧头戴鲜花,向每一个人微笑。这次是两朵黄玫瑰,照例是从庭院草坪中采摘的。她66岁了,身形保持得极好,因为化了淡妆,脸上原有的一点点阴影也消失不见,只有深陷的眼眶提示着她的年龄——然而她的眼睛又是明亮的,当她看着你时,你能感受到目光的力量。 阳光刚刚好,茵雅湖上吹来小风,草坪边有张桌子,上面摆着菠萝汁和各式甜点,有人先离开了,剩下的人三五成群地继续聊天。“那是缅甸现在最红的歌手,”昂山素季的朋友U Htin Kyaw远远地指着一个女孩告诉我,“那边,是本地很有名的一个电影演员。” 不知此景是否让昂山素季想起牛津的夏末野餐,在离开英国23年以后,这并非常见的场合。仅仅在一年多以前,这还是一块外人不得踏足的禁地,而当时处于软禁中的昂山素季,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敏感词。有一段时间,军政府甚至不允许人民说出“素季”这个名字,于是人民就改口尊称她为“夫人”。“两年前,这些明星不可能来见她,”这次聚会的组织者Myo Yan Naung Thein说,“他们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支持。但现在不同了,人们迫不及待地要表现出他们对夫人的支持。” “你觉得他们是真心的吗?”我问。 “我知道他们是真心的,正如他们以前是真心害怕一样。你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来,那种眼神和他们见到丹瑞大将时的生硬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把夫人团团围住,然后拼命鼓掌,即便是现在的新总统,也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2   我们是乘出租车前往“夫人”住处的,出发前,一位华人朋友建议我们离开酒店后再打车,我们也觉得有必要防止“眼线”——出于切身的体验,中国人乃至华人好像对“解冻”这类的事情总是抱有更多的谨慎。上车后,我对司机说“昂山素季家”,他应了声“OK”,踩油门出发。在缅甸,每个的哥都知道昂山素季位于茵雅湖南岸的家,虽然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被告知经过这里时不得减速、不得张望。15分钟后,我们到达大学道54号,司机猛打方向盘,拐出一个巨大U形后停在目的地门口——以前,掉头在这里也是明令禁止的。 2010年11月,缅甸举行了20年来首次全国大选,选后一周,政府释放了昂山素季;2011年3月,国家权力移交给议会任命的文官政府,统治缅甸多年的丹瑞将军退居幕后。总统吴登盛上台之初宣布将要推行民主,但动作寥寥,“于是我们都很悲观,”缅甸一家新闻周报的主编U Thiha Saw说,“然后到了8月19日,总统突然会见了昂山素季,这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发生了什么?” 这次会面成为缅甸的U形拐点,自此以后,作为走向和解的象征之一,昂山素季的名字不再是一个禁忌,她的头像开始出现在媒体头版和大街小巷,官方媒体对她和NLD(全国民主联盟,昂山素季领导的反对派政党)持续20年的攻击也偃旗息鼓。 “报纸注册与检查司”仍然存在,所有报纸在付印前仍须将版面大样交由他们审查,但审查标准却大大放宽了。U Thiha Saw的报纸翻译了著名缅裔学者吴丹敏(Thant Myint-U)在海外“流亡媒体”谈缅甸改革的对话录,居然得以全文发表,“审查部门只改了几个小地方,其中一个要求是将‘政治犯’改成‘良心犯’,另一处则是将‘军事独裁统治’改成‘独裁统治’。” 市场化的报章呼吁继续改革,甚至呼吁释放更多的政治犯,“只要他们是从‘为了国家好’这样的基调来谈这件事,那么文章就可以发表。”不止一个记者这样告诉我。 “媒体也在不断地试水,看看底线到底在哪里。”一位资深媒体人说,“有媒体不送审就发表一些文章,然后就得到停刊两期之类的小惩罚。” 2012年1月,吴登盛首次接受西方媒体采访。“改革是基于人民的愿望,”他对《华盛顿邮报》记者说,“人民希望国家保持和平稳定,实现经济发展。” 而在仰光,不少人相信改革与阿拉伯世界的变局有关。“丹瑞将军不希望看到两种情况,”人权活动家Myo Yan Naung Thein说,“第一种情况,继任者也是独裁者,这样他会忌惮前任影响力并伺机清算;第二种情况,被革命推翻。两种情况都会威胁到他的性命。” 在吴丹敏看来,缅甸政改的动因有二:其一是在新的政治体制里,总统、议会、地方政府、军队等机构分享权力,每一方都设法寻求变化,这给了社会更多空间;其二是总统及其他有改革思维官员的决心,他们相信,缅甸的现状难以为继,必须找到新的方向。   3   在官方英文报纸The Myanmar Times(缅甸时报)的编辑部里,我见到了一份从审查部门送回来的大样,那是名为《Hope Rules》(或可译作“希望引领人民”)的大选一周年特刊,回顾了缅甸社会的各种变化。压题照片被划上了一个红叉,一位编辑说,“可能是因为我们用了民众抗议的照片。”而一篇名为《为什么缅甸改革会令越南心焦》的评论则被直接拿掉,“大概是担心影响两国关系吧……”编辑猜测。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整版的重头文章《缅甸:过去、现在和未来》,事实上,这里只有一处改动:五张配图(从左到右依次是昂山将军、奈温将军、丹瑞将军、吴登盛、昂山素季)最右边的那张上面打了个红叉——看起来,他们并不认为昂山素季就代表着“未来”,虽然他们承认素季的父亲昂山将军创造了“过去”。 1941年,26岁的学生运动领袖昂山带领包括奈温在内的所谓“三十志士”出国接受日军培训,冀望在缅甸发起暴动以推翻英国殖民统治,这“三十志士”便是日后缅甸独立军的核心。后来日军进入缅甸,缅甸人发现日人统治比英人更残暴,将士们遂又转向联英抗日,“(当初联日)并非因为我们有赞成法西斯的倾向,而是因为我们的愚直失策和小资产阶级的胆怯。”昂山后来承认。 “二战”结束后的1947年年初,经过谈判,昂山与英国首相签订了保证缅甸在一年内完全独立的“昂山-艾德礼协定”。同年4月,昂山出任临时政府总理,但3个月后,他与6名阁僚在仰光被暗杀,时年32岁,留下两个儿子和两岁的女儿素季。 昂山可谓缅甸国父,又是缅甸军队的创立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缅甸军政府把他视作一个爱国主义的图腾,仰光最大的市场、最重要的街道和最大的体育场都以他命名,在爱国教育和宣传下,昂山将军几乎受到所有人的爱戴——而当他那支持民主自由的女儿回国后,这一点便成了军政府的大麻烦。   4   或许是因为对父亲所创军队的感情,又或许因为在海外生活了太长时间,早期的昂山素季把爱国主义放在了自由主义前面,在她作于1980年代前期的《Let’s visit Burma》(后结集出版改名为《吾国与吾民》)中,她回避了内战问题,把克钦、克伦、掸邦这些少数民族地区单单描绘成富有魅力的神秘所在,她也避免在文章中直接批评奈温的独裁,“在军政府的统治下,缅甸成为BSSP(社会主义纲领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国家,其他政党都被取缔,限制民众政治自由的举措是出于维护政府的稳定和国家的统一。” 1962年3月2日,奈温发动军事政变,推翻文官政府。奈温早年随昂山接受日本军部培训时即养成了对政党政治的厌恶,他解散了议会,宣布要建立“缅甸式的社会主义”,这一意识形态自称融合了马列主义、佛教和缅甸传统,实际上把缅甸变成了一个警察国家。执政后这位将军的喜怒无常令人印象深刻,1970年代他曾突然宣布:所有的车辆必须靠右行驶(缅甸曾是英国殖民地,之前遵循靠左行驶原则)。于是时至今日人们仍会在仰光街头看到这般怪现状:司机在右边驾驶着各种日本报废车,纷纷靠马路右侧行驶。 不过真正把缅甸拖入深渊的是奈温灾难性的国有化及锁国政策,很多企业和银行(包括中国银行)被无条件收归国有,大量国外的教育、交流机构被驱逐出境,缅甸错过了世界经济起飞的六七十年代,到1980年代后期,已由“东南亚的明珠”落入联合国最不发达国家之列,一个颇具象征意味的细节是,在1960年代之前,从西方前往新加坡或者曼谷,须经由仰光转机,而现在,情况反过来了。 1988年4月2日,接到母亲病重的电话后,昂山素季经由曼谷飞抵仰光。这是她1960年以来第一次回到自己的祖国,过去的28年里,她求学于新德里,在牛津取得哲学、政治学和经济学学士学位,短暂任职于纽约联合国总部和不丹外交部。1972年,她与英国学者。藏学专家迈克•阿里斯结婚,此后多数时间她与丈夫生活在牛津,吴丹敏在一本书里回顾了1984年春天拜访素季一家的情形,“天气很好很暖和,他们家砖砌的花园里开满了鲜花,我们聊牛津最近上映的电影,迈克悠闲地吸着烟斗,两个孩子在屋里玩耍。素季讲话彬彬有礼,甚至带着点学究气,她鼓励我来英格兰读博士学位,鼓励我也一起来研究缅甸历史。”如果说那时昂山素季希望为祖国做点什么的话,除了研究缅甸历史和文学,无外乎为它建一座图书馆,或者推动一项交换学习项目等等。 但这一年发生的学生运动改变了所有人的轨迹。 6月底,知道母亲将不久于人世,昂山素季决定回到大学道54号的家中,陪母亲度过最后的日子,阿里斯和两个儿子也从英国赶来,陪她最后一程。因为要照顾母亲,昂山素季始终和如火如荼的民主运动保持着距离,但这并不能阻止学生、记者、律师、艺术家以及被奈温罢黜的改革派军官络绎不绝地前往拜访,他们希望国父的女儿能够站出来领导缅甸的民主运动。   5   大学道54号外面的围墙、铁丝网和铁门都有明显翻新的痕迹,我敲响铁门,对着一扇小窗报出名字。门开了,3个看上去有些腼腆的中年男人把我迎到候客区。旁边台阶上,一只拴住的小猎犬好奇地看着我这陌生人,我认出了这只“全缅甸最著名的狗儿”——2010年11月昂山素季获释时,小儿子金送给她的礼物。 院落不算小,进门左侧是几片被鲜花环绕的草坪,再过去是一栋两层的白色小楼,看上去有些陈旧,和仰光市区那些“摆在特拉法加广场也不显突兀”( Lonely Planet 语)的殖民时期建筑相比,就更加缺乏特色。那正是23年前民主运动的精神中枢,也是后来昂山素季被软禁或者半软禁二十多年的地方。 1988年那个夏天,奈温警告游行的民众:“如果军队开枪,他们一定会击中目标。不会有朝天鸣枪。”8月8日,后来在缅甸人的口述史上被记载为“8-8-88”的日子,军队果真向游行人群开枪,数千人被杀,举世震惊。 “当我最初下决心参加民主运动时,更多的是出于责任感,”昂山素季后来接受采访时说,“但同时,我的这种责任感和我对父亲的爱密不可分。”8月26日,仰光大金塔前的广场上,昂山素季发表了她的第一次演讲,“我们需要第二次独立斗争。”她宣布。一个月后,她联合其他几位支持民主的军官成立了全国民主联盟(NLD),并开始在缅甸全国发表演讲,倡导公民不合作,呼吁人民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权利。 1989年4月,昂山素季来到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地区的德努漂(Danubyu),她和支持者要在这里争取民众,以非暴力抗争继续挑战军政府底线。“我不认为自己是甘地式或者佛教徒式的政治家,当然,我是个佛教徒……但我反对暴力的主要原因是,它会形成仰仗武力改变政局的不良传统。” 一队士兵拦住了他们,领队的士官警告他们:“不许再前进了。” “让我们过去。”面对来复枪,昂山素季回答,她继续向前。士官再次警告:“再往前我们就开枪了。”昂山素季没有停下脚步,就在这时,一个更高级别的士官赶到,下令不得开枪。 这一次,勇气赢了。 “或许她希望着,这样的事情会在全国不断发生,‘第二次独立斗争’也会这样展开,经过和平与坚定的抗争,NLD终会取胜,军队终会奇迹般地退让。” 吴丹敏写道,“悲哀的是,这样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1989年7月20日,昂山素季被军政府软禁,NLD核心成员也多被逮捕。1990年,军政府同意举行大选,以为可以轻松获胜来获得执政合法性,结果却是NLD赢得了485个议席中的392个,他们甚至拿下了军队人口占多数的仰光Dagon区。显而易见,不少士兵和他们的家属把选票投给了反对党。 但是军政府拒不承认大选结果,“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能以和平和稳定的方式治理国家的组织。一个国家不像蔬菜那样便宜,我们不能交权。”丹瑞大将说。 因为被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方式,昂山素季通过BBC广播才知道NLD赢得大选及军政府拒绝交权。她在一楼墙壁上贴满了甘地、尼赫鲁以及她父亲的语录以示抗议,负责守卫的士兵看到了笑一笑,并不说话——他们被禁止和昂山素季“谈论政治”——但昂山素季会不停地跟他们说话,朝他们微笑,询问他们家庭的情况,跟他们开开玩笑,而对他们来说,一旦跟昂山素季说话,就要被替换掉。结果是,没有一个守卫能在大学道54号干得长久。 1991年,软禁中的昂山素季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暴力是它自己最难缠的敌人,不惧则是和它对抗最厉害的武器。为什么昂山素季能像甘地和她父亲一样成为人人折服的象征?她那令人感动的勇气是一个重要因素。”诺奖委员会主席在致辞中说。   6   见到昂山素季前,我在仰光采访了不少当地的学者、媒体人和NGO负责人,对于眼下的变革,他们纷纷给出谨慎的评价,可是往往难掩兴奋,“哪怕是在一年前,我都没法接受你的采访,”几乎每个人都会笑着说句类似这样的话。 2011年年初缅甸议会开幕的时候(21年来的头一次),659名议员被领入新首都内比都宝塔状的议会建筑,一连几星期不得外出,不得使用手机和电邮,记者也不得去内比都采访。但是到了8月份,议会第二次会议开幕时,他们开始邀请国内外媒体。“本以为它是个橡皮图章,” U Thiha Saw说,“军方拥有议会25%的固定议席,我们去之前以为会有军队高层代表,结果发现多数都是年轻的军官,微笑着坐在那里,很少参与讨论,我觉得他们在那里只是为了维持宪法,因为要修宪,你必须有75%以上的议员同意……但其他非军方议员讨论得非常热烈,我记得有一次能源部长面对质询时说,我们在缅北有足够的发电能力,所以才会向中国供电。立刻就有两位来自密支那的议员站起来反驳他:你说的供电充足是什么意思?我们那边就经常停电!”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这两位议员居然都来自执政党!” U Thiha Saw笑着说,“这是件好事,有一点真正议会的样子了。” 门似乎正在打开,哪怕只是一条缝,透进来的阳光已经够让人高兴和自豪了,这正是我的仰光印象,有好几天,我也被这种乐观的情绪感染,直到遇上了Eaint。她是一个缅甸记者朋友的妻子,27岁,娃娃脸,我和她丈夫聊天时,她就在一边听着。到了最后,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你对政治犯感兴趣吗?” “你认识他们吗?”我随口应了句。 “我有很多政治犯朋友,”她顿了一下,说,“其实我也是政治犯。” 很难形容当时的感觉,好像是这座城市一下子褪去了热带国家物产丰盈的迷惑性外衣。和佛教信众脸上永恒的无欲与满足,又好像是你潜入这座城市平静的水下,发现那里满是巨大而坚硬的礁石。2008年5月2日,飓风纳尔吉斯袭击了伊洛瓦底江三角洲地区,这场百年来最大的自然灾害造成了约14万人死亡,而缅甸军政府却反应迟缓,在一周以后才开始小心翼翼地接受外部援助。那时刚毕业两年的Eaint去灾区采访,因为看到无人救援的场景,想办法联系到联合国一个办事处,请求他们“救救灾民”。就这样,她成了政治犯,被判刑两年,一年多前才得以释放。 缅甸政府已经释放了数百名政治犯,2012年1月13日,缅甸政府又释放651名政治犯。《在缅甸寻找奥威尔》( Finding George Orwell in Burma )的作者Emma Larkin说,在仰光,你很容易找到这样的家庭:其父子母女兄弟姐妹里有人就是政治犯。 有人问昂山素季——这位全世界最出名的政治犯,“你曾说过,当你第一次被软禁时,非常思念远在英格兰的丈夫和孩子,最终,你意识到这样做没有用,所以你停止了思念,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呢?”“大多数政治犯都会这么做(停止思念),”昂山素季回答,“任何理性的人都清楚,为一件你根本没法掌握的事情苦痛是没有用的,全世界的政治犯都会告诉你这一点。”   7   1989年8月,大学道54号已彻底与世隔绝,“我以为他们会关掉某个总开关,以切断我们的对外联系,结果没有,他们是直接拿着剪刀来我们家把电话线剪断并带走的,我们都觉得太逗了。”昂山素季说。 “人们总喜欢把事情戏剧化,对于那些被突然带走投入监狱的人,会比较震惊,但我只是继续在这座房子里过日子而已。”昂山素季说,自己和家人都是务实的人,不想把生活“变成电视剧”。 如果说软禁给昂山素季带来什么真正的变化,就是她开始了自己的修行——在这个85%以上人口都是佛教徒的国家,很多政治犯选择以坐禅的方式度过漫长的狱中岁月。阿里斯带给她不少关于佛教的书籍,其中一本是上座部佛教大师班迪达西亚多(Sayadaw U Pandita)的《就在此生》( In This Very Life ),这本书对她影响颇大。“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有分析自己的习惯,修行强化了我的信念:坚持正确的事情。此外,修行的时候你必须通过发展觉知来控制你的思维,这种觉知会进入你的日常生活。” 昂山素季承认自己的脾气不太好,缅甸一位老政治家Thakin Chit Maung的回忆佐证了这一点:“她有时会失去控制,做一些缅甸女人不应该做的事情。有一次我们开会,她看见会议室里挂着奈温将军的头像,就变得非常生气,然后大声说:一个刽子手的头像不应该挂在这里。接着她就跳上桌子,把画像扯掉了。要知道在座的每一位与会者都比她年长,我们都被她的行为惊呆了。” “修行对我帮助很大,”她说,“我不像以前那样容易生气了。当然有时还会发怒,我受不了伪善的人。但当我生气时,我会觉知到这一点,然后我对自己说,我生气了,我生气了,于是我就能把这种情绪控制在一定程度以内。” “我是一个尝试者,永不放弃试着成为更好的人。”与在缅甸出家的美国记者Alan Clements长谈时她曾说。“我把自己看作不断变化的过程的一部分,努力做到最好,而这一过程前后都连着因果。” 软禁期间,她每天4点半准时起床,禅修后听一会儿广播,接着做早操,然后按部就班地洗澡、吃早饭、弹钢琴,整个白天她会用来阅读和做家务,期间穿插着收听BBC、VOA或者DVB(流亡媒体“缅甸民主之声”)的新闻,直到现在她都不看电视,“她说看电视时做不了别的,有罪恶感。”U Htin Kyaw告诉我。 当昂山素季用修行发展觉知的时候,在茵雅湖对岸,退休的奈温也在修行中寻找平静。李光耀在自传中记述了与奈温的几次见面:1994年,奈温状况不太好,看上去很憔悴,说自己在镇压了1988年的运动后精神颇受折磨,到了1997年,他的气色好了许多,他说,自己每天花很长的时间静默修炼,再不为任何事情操心,“将军们来问建议,他说,让他们走吧。” 2002年,奈温去世,官方媒体只字未提。   8   软禁头一年,昂山素季和丈夫保持着通邮,阿里斯也会寄一些包裹给她,里面会有相关机构捐给昂山素季的物品,譬如《大英百科全书》等等。当这些包裹经过英国大使馆转往大学道54号时,军方会将其开包检查,并一一拍照,然后第二天的《劳动者日报》(官方报纸《缅甸新光报》的前身)就会出现一篇讽刺昂山素季的文章:“瞧瞧,缅甸人民都还吃不饱饭,这个时髦的西方女人却在过着这种奢侈腐化的生活!” 昂山素季开始拒收包裹和信件,“这是一种抗议,”她后来解释说,“军政府认为让我通邮是一个恩惠,但那是我的权利,我不接受他们的任何恩惠。其次,我认为他们也无权软禁我一年以上。” 结果她被软禁了6年才重获自由。1995年,阿里斯和孩子们获准飞往仰光,一家人短暂团圆。也差不多是这一年,Alan Clements问起她,对于那些陷入苦难与绝望的人们,如何为他们注入正面的能量?“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自己的最爱,我相信,人们应该让他(她)说出自己的感受,排遣悲伤情绪,但同时也应该鼓励他(她)重拾生活,而不是坐在那里哭泣。”她说。那时她大概不会想到,1995年的团聚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 1999年,阿里斯被检查出癌症晚期,得知自己时日无多,他开始向缅甸政府申请签证,希望和妻子见最后一面,但屡遭拒绝。英国外交部试图从中斡旋,但缅甸政府不为所动,或许他们是担心阿里斯在仰光去世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或许他们就是希望以此刺激昂山素季,让这个令他们头疼的女人主动离开自己的国家——但昂山素季决定留下,因为一旦离开,她就再有可能被永久拒绝入境。在最后的日子里,她和阿里斯一直保持着通话,即使电话屡屡被掐断。 作家Rebecca Frayn最近在英国《每日电讯报》上讲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当我见到迈克的双胞胎弟弟安东尼时,他告诉了我一件他从未对他人吐露的事情。他说,当素季意识到自己再也无法与迈克相见时,她穿上了他最喜爱颜色的衣服,在头上扎了一朵玫瑰花,去了英国大使馆。在那里她录制了一段告别的视频,她说,他对她的爱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这段视频后来被偷偷带出缅甸,等它到达牛津时,迈克已经在两天前去世了。” 见过昂山素季的一些人会产生疑问,她的内心是否太过坚硬?据说她的长子亚历山大对母亲牺牲家庭一直心存不满,而刻薄的批评者甚至嘲笑她一直在固执地坚持“民主圣战(democracy jihad)”。我也怀疑在她优雅的举止和人格魅力之后,隐藏着多少无法言说的遗憾和悲伤,但我又怀疑,也许我们的怀疑,仅仅是因为我们走不到她的层次,没有能力去理解她罢了。 我记得她曾谈到英国女作家乔治•爱略特的小说《米德尔马契》,男主人公利德盖特医生的婚姻是一出悲剧,“他对妻子感到失望,担心自己无法再好好爱她。我当时还很困惑,难道他不更应该担心妻子不爱他才是吗?……后来我理解了他,如果他不再爱自己的妻子,他就被生活打败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说,“我发现了慈爱(loving-kindness)的价值,只有敌意才会让你产生恐惧……我不会憎恨软禁我的人,如果你对别人总是抱有正面情感,那么他们就伤害不了你,也吓不倒你。如果你对别人没有了爱,你就是真的在受苦了。”   9   NLD狭小的总部在仰光市区以北,两层楼,光线昏暗,看上去就是一个修车铺的规模。U Hla Min,这儿的办公室主管、一个和善的老人家领着我参观了一层。 进门左侧是接待处,也是个小型吧台和“图书馆”,接着是楼梯,有门卫把守,高层多在楼上办公。右侧是纪念品中心,售卖印有昂山父女头像的杯子、T恤和徽章。往前是妇女中心、农民与童子军扶助中心和政治犯辅助中心,说是“中心”,不过是一到两张桌子而已,整个房间估计不超过150平米。再往前是几排桌椅,平时人们在这里吃饭,当需要召开发布会时它就成了记者坐席。政治犯扶助中心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他们为600名政治犯提供服务,每个月补助他们5000基亚,相当于四十多块钱,还为他们提供所需的食品、药品、书籍和衣物,由家属探监时带进去。 “经过军政府多年的打压,NLD剩下的都是些死硬派,大多数人年纪很大了,他们不明白,推动民主不能只靠空喊,而需要以议题为本(issue-based),”一位自称不是昂山素季粉丝的NGO负责人告诉我,“他们现在也在改变,包括昂山素季也越来越认识到,在政治之外公民社会可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当她了解得越多,她也会变得愈加务实。” 2011年11月18日,NLD宣布重新注册,这意味这个缅甸最大的(也几乎是唯一的)反对党重新加入政治进程。几天后,NLD又宣布昂山素季将参加议会补选,有人觉得她去竞选议员是自降身份,她说,“从政之人不应考虑个人荣辱得失。” “补选有40-50个议席,即便NLD全部当选,也是议会的少数派,” U Thiha Saw说,“但他们可以联合议会内的改革派,成为推动改革的动力。” “她能影响别人,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合法的平台,小小的制度内的权力,和她巨大的影响力结合起来,那就是原子弹。”Myo Yan Naung Thein说,“这是我生命里第一次看到光亮,我曾以为自己会终老于监狱,夫人也会在软禁中去世,不能为这个国家做任何事情。” 但缅甸的未来并不仅仅取决于政治改革,这个国家糟糕的银行系统、延续多年的两套汇率仍令投资者感到畏惧;少数民族地区的冲突和解看起来还是遥遥无期;中美印等国在这一地区的博弈,也都将影响它的转型进程——如果我们相信它已经上路的话。   10   仿佛是对外界批评的回应,NLD总部一层最里面唯一的小单间留给了年轻人。1980年出生的Nyi Nyi Min看上去比他的年龄更年轻,“发展年轻人进入NLD,重点是要驱散他们心中的恐惧,我会告诉他们,你是一个自由的人,你要创造你的生命,然后不带恐惧地死去。” 他和同屋的一位女孩子介绍说,在2007年以前,缅甸的年轻人上网也就是聊天和娱乐,而当年僧侣革命走在最前面的是年轻僧人,这也激活了缅甸的年轻网民。“以前,老一代民主派认为,那些拥护民主的年轻人不存在,但是2007年后,他们都浮现出来,”一位为国际媒体工作的老记者告诉我,“这时我们才发现,原来希望一直都在。”如今缅甸网络普及率仍然很低,但网民数量增速极快,Eaint就和自己的丈夫在Facebook上成立了一个新闻社,发布缅甸改革的相关讯息。“我们的稿子不用送审,”他们骄傲地说。 昂山素季刚被释放时,面对那些举着手机对她拍照的支持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下。她从未用过手机,有人让她和人在曼谷的小儿子金通话时,她都不敢确信这个小玩意儿真的可以把人与人连结起来,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对着哪里讲话。世界已经变化太多,2003年她第三次被软禁时,这个世界上不存在Twitter和Facebook,手机还不够普及,更没有发展成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移动终端。而现在,互联网与互联网一代已经改变了整个世界,或许也将包括缅甸。在许多场合,她都说,这一年来最高兴的事情之一就是看到更多的年轻人参与到运动中来。 她重新变得忙碌起来,和1995年首次被释放时一样,每天要见大量的人,参加各种活动,整个下午用来读书已成奢望,但或许在某个不用忙碌的晚上,她会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反观自己——也和1995年一样,“一切总在变幻,你也同时在躁动的外界和宁静的内心这两个世界里生活。” 其实她从未改变,她仍然相信自己所坚持的,相信非暴力的价值,相信爱与慈悲,相信精神的革命比政权的更迭更重要,她还是反复地说,和NLD同事受到的苦难比起来,她的遭遇根本算不上什么。 离开大学道54号时已是黄昏,经过门口时,小狗冲我吼了几声,一个人牵着它往两层小楼处走去,“到了夫人遛狗的时间了。”这时我才知道,那3个男人也都是政治犯,他们志愿在这里为昂山素季工作。 铁门在我们身后关上了,1990年代中期,每周末的早晨,她都会踩在桌子上,出现在这扇铁门背后,向聚集于此的民众发表演说,或者回答他们的提问。那时缅甸的民主运动正处在低潮,更多的人忙着出国或者挣钱,有时参加集会的只有寥寥数百人,这其中还有不少是外国观光客,但她坚持了下来。 有一次Alan Clements很直率地问她:你是不是有点过时了? 昂山素季回答说:“谈论道德、对与错、爱与慈悲这些东西,如今被认为是过时的行为,不是吗?但说到底,这个世界是圆的,也许什么时候好多事情要重新来过,也许到那时,我就又走在时代前面了。” (参考资料:Alan Clements, “ The Voice of Hope, Aung San Suu Kyi ”; Justin Wintle, “ Perfect Hostage ”; Thant Myint-U, “ The River of Lost Footsteps ”; Kyaw Yin Hlaing, “ Daw Aung San Suu Kyi: A Burmese Dissident Democrat ”; Brook Lamer, “ Land of Shadows ”; 台译《翁山苏姬:来自缅甸的声音》) (杨潇:南方人物周刊记者。原文链接: http://www.nfpeople.com/News-detail-item-2528.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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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光诚! | 带光诚逛华盛顿城(组图)

今天习近平来访,白宫北面的拉斐耶公园聚了很多抗议者。我也去了,带着我做的自由光诚的牌子。抗议人群中,藏人最多,我还没进公园,远远就看见一片雪山狮子旗,听到他们呼喊口号的声音。法轮功的人来得也不少,但他们很安静。他们打出很多幅停止迫害法轮功的横幅,但更多的人在草地上席地打坐。好像没听到他们有人喊口号。后来来了一群打着蓝色新月期的维吾尔族人。王军涛带领的中国民主党在17街两边夹道等待,“欢迎”习近平午餐归来的车队。他们得有一百来号人吧。我看到了高智晟的名字,看到了光诚的名字,看到了刘贤斌、陈西、陈卫、王炳章等名字。还有一些我不太清楚的名字。拿着话筒说话的是谁,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充沛有力,我感到心跳得猛烈了一些。那声音里的愤怒、要求和召唤,其真实性与正当性,无可置疑。(抗议图片将在推上发表) 同样和民主党抗议者们站在17街上的有那么几个迎接习近平的人。不多,也就十来个,戳在那儿,戳着几面国旗,闷声不说话。估计是使馆的员工,给逼到街上来的。你懂吧。 我举着光诚的牌子,专门跑到他们边上站了一会儿,想看看他们有何反应。有一个挎着相机的人在我背后说,“别站这儿了,等会儿打起来了。”我说,“好啊,打呀。把这儿当成中国了!”后来我到了街对面,一个哥们跟我说,那人跟他一伙儿的,是民主党的人。 我刚走进公园几分钟的样子时,竟然见到了耿和。她和几个人在一起。我惊叫了一声,拉住了她的手。那么自然,好像我认识她似的。她抱歉地说,“你看我的记性,我一下想不起来你是谁了!”我说,“别想了,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你发推的时候我会看到你。有时候我还会把你的推翻译成英语。”说着,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她的眼睛也湿了。我说,“一点消息都没有吗?”她摇摇了头,“没有,一点都没有。”说完,她加入那几个人,要走了。我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下。 后来,我沿着白宫转了一圈回到拉斐耶公园的时候,所有团体围成了一大圈,几个代表在一一讲话,耿和也讲了话。当你听耿和讲述丈夫受到的酷刑与凌辱时,不管你已经听到过多少次,你仍然像第一次听到一样,你再次震惊。你无法理喻这样的邪恶。你知道一个这样的政权已经不具备任何合法性。末日的来临只是个时间问题。 和耿和说完话,我跟一个澳洲女记者聊了几句。我跟她说了说推上听到的光诚的近况(女儿开学没有上学,母亲也多日未见等)。又跟她讲了讲葛洵回北京奔丧遭到殴打和讯问的事情。她的眼睛睁得溜圆,我说,难以相信吧。我说,这件事的要点有二:一是,他们的臆想症已经到了极端病态、可笑的地步,他们一点也不知道一个民主自由的世界是怎么运作的,所以他们不仅治不了自己的臆想症,而且还会更加严重;二是,如果他们能够不假思索地对一个外国公民使用这样的流氓手法,你想象一下,他们对中国公民该是如何加倍地恶劣和残酷。我一边说,她一边把我的话急速地记了下来。她写字真快。 我说我从来不是一个“活动分子”,好多年里我甚至不知道中国在发生着什么。但是这一两年来,我真的觉得必须行动起来,必须做点事,尽自己尽一份力了。我需要把我拥有的自由派上用场;我需要贡献出自己的一块砖来。 我举着自制的光诚牌子逛了一大圈,停停走走,发了一些传单。传单上提供了一系列有关光诚、高智晟、其它良心犯的链接,希望人们更深入地去阅读一些,并且认识到,中国的人权问题跟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关系。 我不属于任何党或群。我觉得这一天,我和光诚,我们哥俩儿是一个党的。那么今天,我给光诚带路,逛一逛我住的城市吧。 请欣赏逛城组图。 在白宫前 背景为华盛顿纪念碑 白宫北面围墙 在拉斐耶公园内 在16街上 K街还是H街角? 在但丁像前   yaxuecao 撰稿,自由光诚网站原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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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奥巴马习近平周二会面 各界吁施压北京改善人权(组图)

美国总统奥巴马与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周二会面,多个团体发表公开信请奥巴马关注中国人权,并要求释放刘晓波以及交待高智晟律师下落。 图片: 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左)与美国副总统拜登。 (法新社图片) 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访问美国,中国大陆媒体将各项议题以专题的形式刊登,并邀请网民参与讨论。许多民众认为中美的关系如何将对中国未来影响重大。 美国总统奥巴马与习近平周二“情人节会见”,和往年一样,人权问题再度成为各界关注的焦点。不少组织和团体也希望奥巴马能在人权问题上给中方提出建议,敦促中国政府释放异议人士。早在上个月底,白宫刚刚公开将接待习近平的消息之后,人权观察中国部主任李察逊便发表公开信表示,奥巴马应该利用习近平访美机会,在公开与私下场合,针对中国恶化的人权环境,向习近平提出挑战。 前美国中国学生学者自治联合会理事会主席葛洵,日前前往北京探望天安门母亲丁子霖时遭到便衣架走,并被关押长达21个小时,期间遭到暴力对待。葛洵就此事发表联名信,信中称,“中国当局公然违反国际法,侵犯一个美国公民的人身自由,说明当局的骄横,为所欲为,这是中共政权正在逐渐变成一个法西斯政权的迹象之一,不能不让人忧心忡忡。” 这封联名信获得了多名海外民主人士支持,包括盛雪,方政,黄河清及封从德等。 在美国的“公民力量”发起人杨建利以及《北京之春》主编胡平也发表了致奥巴马总统公开信,信中表示:中国的人权问题不只是中国的问题,而且也越来越成为世界的问题,中国目前艰难的政治状况对一个政治人物来说,既是困境也是机遇,处于习近平的权力位置,只要顺应民意和服膺人权普世价值,是可以成就一番影响世界的民主事业的。 图片: “公民力量”发起人杨建利签署致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公开信。 (杨建利提供/记者心语) 杨建利星期二向本台表示:我们一直是要求奥巴马和其它的美国的领袖们见到中国领导人的时候,能够具体的谈一些人权的侵害案,比如说,你们中国是唯一一个监禁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国家,你们怎么回应这个问题?高智晟现在到底是不是在新疆的监狱里?他是死是活,为什么家人见不到他?直接提这些具体的问题要求他们回答。比如说为什么这么多的藏人要自焚?像这些具体的问题你要提问的话,他们直接回答就会比较困难。就会施加压力逼迫他们解决问题。 独立中文笔会也发表关于“习近平访美”的呼吁声明,其中罗列了近年来中国恶性人权事件,包括刘晓波获诺奖遭打压,陈西、陈卫、李铁、朱虞夫四位作家被重判,以及失踪多年的高智晟。独立中文笔会提出两点要求,包括:要求中国政府立即无条件释放刘晓波等所有系狱作家和其它良心犯;要求中国政府依法保障系狱作家和良心犯在关押期间的合法权利,包括依法上诉的权利、家人探视权利和疾病医疗的需要,并免于酷刑虐待和人身侮辱。 在瑞典的独立中文笔会狱中作家委员会协调人张裕告诉本台记者:特别是在去年圣诞节前后,陈卫,陈西还有后来的李铁几个都被判处了重刑。最近我们笔会的会员朱虞夫又被判了七年。我们的信主要是给奥巴马总统,让他向习近平进行交涉,对中国因言治罪这个情况要进行关注,要求把我们认为是因言获罪的这些人都释放。 上周六,沃尔夫等五位美国议员致函奥巴马,要求他对习近平提出6位遭受苦难的中国人权活动人士,包括高智晟、郭泉、陈光诚、刘贤斌、阿里木江•依米提和杨荣丽牧师问题。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心语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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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昌海:习近平访美前夕,白宫的礼遇和“摊牌”

据海外媒体报道,白宫高级官员2月10日星期五下午,举了特别简报会,专门谈了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下个星期到美国访问事宜。 出席白宫方面以电话会议方式举行的这次特别简报会的,有四位高级官员,分别是: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副助理兼战略沟通及总统撰稿事务主管本·罗兹、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副助理兼副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安东尼·布林康、总统助理兼国际经贸事务副主管麦克尔·弗罗曼、总统特别助理兼亚太事务高级主管丹尼尔·罗瑟。 这次邀请媒体参加的特别简报会就是本·罗兹负责主持的。 简报会一开始,罗兹就指出:“很重要的一点,是要把(习近平的)这次访问放在一个总体的、大的框架下来看;要看到,(奥巴马)总统自从上任以来,就一直将亚太地区作为我国的外交以及经贸政策的重点。”罗兹表示,我方之所以将战略重点转移到亚太地区,是因为考虑到我们希望在全球经济增长最快的这一地区,加大我方的投入;这对这届政府想要达到的、将美国的出口翻一番、并增加美国国内就业机会的目标,至关重要。与此同时,我方将战略重点转移到亚太地区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考虑到美国在这一地区有着颇为广泛的战略关注点。罗兹说:“我们觉得,美国之前在亚太地区的投入是不够的,因此需要采取具体的步骤,加大在这一地区的投入。” 罗兹表示,为了达到这一目标,美方加强了和区域间一些重要盟国之间的关系,并通过在东亚首脑会议、东盟首脑会议、亚太经和组织等区域间组织的投入,积极参与区域间的事务。罗兹说:“我方亚太地区外交政策中非常关键的一个环节,就是我们和中方之间非常深入的关系和合作。”罗兹表示,美方在美中关系上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一些问题上,我们能够和中方合作,但是有些时候,在一些双方有分歧的问题上,我们和中方是处于竞争的关系。罗兹表示,习近平这次访美,是美方得以对外界广泛认为将成为中国下一届领导人的他,进一步了解的机会。 白宫亚太事务高级主管丹尼尔·罗瑟接着说,处理好美中关系、加强和中方、尤其是中方领导层的对话、提高双方之间沟通的质量,有利于进一步的合作;这些,他说,对于奥巴马任上在亚太地区的总体政策来说,非常重要。与此同时,他说,亚太地区其他国家也非常看重美中关系的走向。罗瑟表示:“正如奥巴马总统一再强调的,美方认为中国的崛起是件好事,但是与此同时,我们也坚持希望看到中国方面无论是在经济领域,还是在国际安全局势方面,都遵循区域间和国际间的准则办事。”罗瑟说,习近平副主席访美期间,我方期待着与他就政治、国际安全局势、经贸、人权等所有对双边来说重要的议题,进行讨论。 罗瑟还说,在亚洲地区,人们普遍看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此说,和习近平这位中国未来的领导人之间,构筑一种关系,显然,也是非常重要的。 罗瑟说,习近平这次访美,不光是使得美方有机会对他进一步了解;对习近平本人来说,这次访问也是一个以新的目光来看待、了解美国的机会。罗瑟表示,公平地来看,习近平目前还不是中国排行第一的领导人,到那一步,还有比较长的一段路途;因此也不指望他这次访问期间会有多大的突破。 副总统拜登的首席外交顾问安东尼·布林康说,习近平这次访美,对双方来说,都是对美中关系的未来的一个投资。布林康说,去年八月拜登访华期间,总共和习近平之间相处了大约十个小时;他说,对于这个级别的相处来说,这么多时间在一起,可以说是颇为不寻常的。他还介绍说,拜登和习近平之间相处的那十个小时,既包含官方正式场合的会谈,也包含不那么官方的场合。布林康还表示,拜登去年在中国和习近平会晤期间,双方交谈的内容也非常广泛。他说,习近平此次访美期间,也会得到同样的礼遇。 布林康介绍了习近平访美的具体行程。 习近平将于2月13日抵达美国,对美国全天的访问将从2月14日开始。早晨,先是白宫方面正式欢迎习近平抵达,并展开一系列正式会谈;先是由拜登副总统主持的会谈,然后是白宫一些高级官员和习近平之间的会谈,整个过程将持续两小时左右。随后,习近平将在拜登的陪同下,到总统的椭圆形办公室,和奥巴马总统举行会谈。在和奥巴马总统的会谈之后,习近平和整个中方代表团将出席由拜登副总统和希拉里 0 1克林顿国务卿共同主持的午餐会,地点在美国国务院;届时,拜登、克林顿和习近平都将发表简要讲话。美国政治、经济、学术、艺术等各个领域的一些著名人士,将出席这一午餐会。 午餐会之后,习近平下一站将去到五角大楼、也就是美国国防部所在地;在那里,接待他的将是美国国防部部长里昂 0 1帕内塔以及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邓普西。布林康说:“大家都知道,习近平现在的一个头衔是中国中央军委副主席;他这次访问期间,和美方军界的领导人物会晤,讨论美中军方之间的交流,这是此次行程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从五角大楼出来,习近平将和拜登一道,到美国商务部同经贸人士会面。 2月14日晚间,拜登副总统和夫人将在副总统官邸对习近平一行以晚宴款待。 2月15日上午,习近平一行还将在华盛顿,届时将拜访美国国会,会见参众两院人士。在国会方面,负责接待习近平的是参众两院的领导人。之后,习近平将在下榻的宾馆公开发表演讲。演讲之后,习近平一行将启程赴爱奥华州。美国农业部部长维尔萨克和美国派驻中国的大使骆家辉届时将陪同习近平到爱奥华州进行访问。 习近平将于星期五到美国西部的洛杉矶进行访问,并将再次会晤拜登副总统。拜登首席外交顾问布林康说,去年八月的时候,我们访问中国期间,习近平不仅在北京接待了我们,而且还陪同我们到了成都。这次,我方要以同样的方式给予礼遇。 而艾奥瓦州州长特里·布兰斯塔德早就通过媒体说,他与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是老朋友,他也一直以有这样的私交而自豪。布兰斯塔德2月8日在州长办公室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说:“1985年习近平第一次来到美国,访问了艾奥瓦州。我很荣幸去年9月在人民大会堂与他见面,他对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1985年4月26日在州长办公室里我们两人的会面。他很高兴地谈起他在艾奥瓦受到的热情款待。” “这次我们尽量想让他和第一次一样的快乐。我们打算把1985年在马斯卡廷他见到的老朋友聚在一起,还准备和他一起在议会大厦吃顿州宴。我们还打算邀请他参观农场,与许多艾奥瓦人进行互动。”谈到习副主席再次来访双方可能的合作领域,除了双方在农业领域的合作外,布兰斯塔德希望加强双方在保险领域的合作,为艾奥瓦的公司在中国市场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布兰斯塔德说:“美国信安金融集团是世界上最大的退休服务商,公司希望与中国的企业合作,能够为中国日益增长的中产阶级和老龄人口提供服务。” 但正如白宫方面的特别简报会所述一样,白宫的礼遇和“摊牌”同时进行。沃尔夫等美国议员致函奥巴马,要求他对习近平提出中国人权活动人士问题。 兰托斯人权委员会的共同主席、众议员沃尔夫起草了这封信,一些美国议员签了名。这封信还强调西藏的局势恶化,强调美中关系需要突出人权、宗教自由和基本自由,说这是不容谈判的。 美五议员促奥巴马关注中国民权人士的信函摘录如下—— 【尊敬的总统先生: 无论怎样衡量,中国的人权状况都在继续恶化:家庭教会领袖不时遭到逮捕和拘留;民主活动人士和作家被禁止会见高级西方来客并遭到软禁;西藏的和平抗议活动受到残忍的镇压;因特网被切断,中国保安部队大量增加。这个列表每个星期都在增长。 多年来,国际社会得到的承诺是:随着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和主办奥运会,我们将会看到切实的改革,人们发表不同意见的空间会越来越大,因为这才符合一个在世界舞台上越来越重要的国家的角色。这些承诺本来就是空洞无物的,现在就更显得像全无诚意。 显而易见的是,我们现在对待中国的方式毫无作用。静悄悄的外交,在私下会谈时才谈到严重践踏人权和宗教自由的行为;很少或是从来都不公开提出这种问题,这样做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的。可见这只能使压迫者胆大妄为。我们认为,在前苏联的黑暗时代,里根总统在这一问题上改采取的方式经过时间的验证是最有效的方式,他直接代表具体的异议人士振臂高呼,将人权问题和美苏关系中所有其它方面联系在一起,而不是在宽泛的双边关系框架下将人权问题撇在一边。我们强烈呼吁您在即将于2月14日和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会晤中也采取同样的方式。…… ……这些良心犯代表了中国成千上万的男女,甘冒对自己及其家庭造成的庞大代价和危险,勇于挑战现状。我们敦促你在星期二的会议中提出案子,除了要求无条件立即释放他们,还要让中国当局明白,除非以及直到美国看到中国政府采取具体步骤,否则美国将继续在私下和公开这么作。 ……你还有更广泛的议题可以提,包括这一波自焚悲剧浪潮所突显的西藏人民受到的迫害升级,或者对因特网、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的持续限制。……人权、宗教自由和追求基本自由将是所有对话的核心,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是不容谈判的。 马丁路德金曾经讲过一句名言:“最后,我们可以不记得敌人的大放厥词,却忘记不了自己人的沉默不语”。美国是被关人权律师的朋友。美国是年轻西藏尼姑的朋友。美国是被拷打的活动人士的朋友。让我们在面对他们的苦难时不要缄默。 我们期待您的回应;如同许多在中国的人渴望美国为他们的困境而战一样。 国会议员弗兰克·沃尔夫 国会议员约翰·卡特 国会议员罗伯特·阿德尔霍尔特 国会议员约瑟夫·皮茨 国会议员克里斯托弗·史密斯】 这份“摊牌”,似乎和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去年底通过决议谴责叙利亚国内暴力,呼吁联合国介入调查同工异曲。叙利亚问题国际独立调查委员会提交的报告称,叙利亚政府军曾接到命令,要不惜击毙抗议者以镇压民众示威活动,一些部队于是“对手无寸铁的抗议者随意开枪”。2011年3月中旬至11月初,至少有256名儿童被叙利亚政府军杀害,其中一些儿童更是被虐待至死。调查委员会主席保罗 6 1塞尔希奥 6 1皮涅罗当天在日内瓦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说,叙利亚军队涉嫌“谋杀、虐待、强奸和实施其他形式的性暴力”。“我们有非常可靠的证据……受害者既有成人也有儿童。无数证据证明,数名男童在拘留所内遭到了性侵犯。” 对这份决议,俄罗斯支持叙政府,反对外部介入;中方称反对将人权问题政治化,对安理会及国际刑院动向深表关切。 中国政府外交关系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中,“互不干涉内政”一直是作为一个重要原则在西方国家对独裁国家因人权恶化进行干预时持反对的声音。但对于人权恶化的解决办法,中国没并有一个能够让全世界信服的方案。按照和平共处的五项原则,任何一个国家的独裁者对人民的屠杀,都只能由这些独裁者在自己国内解决。 可以预想,独裁者是不会公开承认对人权的践踏,在他们的眼中,有利于他们稳定的便是合法,应该动用国家资源予以讴歌,动摇他们统治的便是非法,应该动用国家暴权力机器予以残酷镇压。在没有外部势力干涉的情况下,独裁者是不可能停止武力镇压,而镇压的对象也不会仅限于某些特定的人群,而是制造更大的人权危机,进而恫吓那些敢于站出来持不同意见的公民,甚至要残暴地赶尽杀绝,直到社会恐惧而再不敢有人发出反对的声音。这种内部镇压是一种赤裸裸的反人类的行为,其已经超越了一个国家用法律文字所做出的辩解。 反过来说,对于“和平共处”,它不应该仅仅是国家之间的和平共处,而同时也是每一个个体之间的和平共处。在叙利亚,阿萨德也只能算一个个体,其掌握军权的亲属每一个人也只能算一个个体,作为国家里的一个个体,他们与所有的公民是平等的,他们必须与所有的公民和平共处。而阿萨德为了统治需要却不想与他人和平共处,甚至动用武力镇压,其已经失去和平共处的基本资格。 如果说,看着别人被毒打、杀害,我们假装不知而匆匆离去,那么,我们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如果说,我们不但不相助,而是站在旁边看热门,那么我们则是冷血的看客;如果说,我们不但看热闹,还要阻止别人相助,那么我们则是帮凶。 所以,不少中国的公民,不认可政府反对人权问题政治化的原则,因为这将助长世界上的恶势力,恶人多了,世界和平的环境遭受破坏,总有一天,我们国家公民的安全也将受到威胁。而如果反对人权问题政治化,而又没有一个尊重和保护人权可行的办法,那就是认可将人权问题丢进粪坑迫使其腐烂化,最后,这个世界就成了强权和独裁者烧杀抢掠的天堂。 当然,中国是“负责任”的大国,所以“有能力”让叙利亚这些独裁者在自己国内解决,使其政府与人民“和平共处”,而我们“互不干涉内政”。 不过,美帝国主义总是“亡我之心不死”,趁国家副主席习近平访问之际,除了极尽礼遇外,居然还提前公开地、明目张胆的开出“摊牌”清单。对于这种明显破坏“互不干涉内政”原则的行为,中国政府和官媒如何应对,恐怕就成了礼遇之外最引人注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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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美议员促奥巴马对习近平提出6位人权人士问题

美国总统奥巴马2月14日将会见到访的中国副主席习近平,沃尔夫等美国议员致函奥巴马,要求他对习近平提出6位遭受苦难的中国人权活动人士问题。 兰托斯人权委员会的共同主席、众议员沃尔夫起草了这封信,一些美国议员签了名。他们要求奥巴马总统向习近平副主席提出高智晟、郭泉、陈光诚、刘贤斌、阿里木江·依米提和杨荣丽牧师的问题。 这封信还强调西藏的局势恶化,强调美中关系需要突出人权、宗教自由和基本自由,说这是不容谈判的。这封信还逐个介绍了这6位人权人士遭受的苦难。 沃尔夫等议员敦促美国正副总统在会见习近平之前会见郭泉的妻子李晶和高智晟的妻子耿和。 ========================================================== 美五议员促奥巴马关注中国民权人士的信函全文 尊敬的总统先生: 无论怎样衡量,中国的人权状况都在继续恶化:家庭教会领袖不时遭到逮捕和拘留;民主活动人士和作家被禁止会见高级西方来客并遭到软禁;西藏的和平抗议活动受到残忍的镇压;因特网被切断,中国保安部队大量增加。这个列表每个星期都在增长。 多年来,国际社会得到的承诺是:随着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和主办奥运会,我们将会看到切实的改革,人们发表不同意见的空间会越来越大,因为这才符合一个在世界舞台上越来越重要的国家的角色。这些承诺本来就是空洞无物的,现在就更显得像全无诚意。 显而易见的是,我们现在对待中国的方式毫无作用。静悄悄的外交,在私下会谈时才谈到严重践踏人权和宗教自由的行为;很少或是从来都不公开提出这种问题,这样做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的。可见这只能使压迫者胆大妄为。 我们认为,在前苏联的黑暗时代,里根总统在这一问题上所采取的方式经过时间的验证是最有效的方式,他直接代表具体的异议人士振臂高呼,将人权问题和美苏关系中所有其它方面联系在一起,而不是在宽泛的双边关系框架下将人权问题撇在一边。 我们强烈呼吁您在即将于2月14号和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会晤中也采取同样的方式。具体而言,我们希望您能够将六位中国知名异议人士的案子直接提出来;这六人都在他们自己国家的政府手下遭受了诸多折磨。他们分别是:高智晟、郭泉、陈光诚、刘贤斌、阿里木江·依米提和杨荣丽牧师。 我们同时还强烈希望您和拜登副总统在同习近平会面之前,同郭泉的夫人李晶、还有高智盛的夫人耿和面谈,以便能亲耳听到这些勇敢的异议人士的遭遇。 高智晟是一位曾获嘉奖的维权律师,他曾经接手多个受到高度关注的案子,包括为新疆喀什受迫害的基督徒和修炼法轮功人士担任辩护律师。据中国公安人员说,高智晟目前被关押在新疆的沙亚县,正在接受“教育”。高智晟遭绑架、逮捕、关押、迫害的整个过程一直扑朔迷离,中国官方严格限制他和外界的联系,以至于外界几次都认为他已被折磨致死。高智晟的妻子、女儿和儿子于2009年1月逃到美国。之后不久,高智晟就被中国当局绑架。 郭泉自从2008年起就一直在狱中,他被判10年徒刑,罪名是呼吁政治改革。郭泉在被逮捕之前,参与了保护转业军人权利的活动,并公开批评政府在四川地震后的应对。郭泉的妻子和儿子于2012年1月23日逃到美国,目前正在寻求国际社会帮助郭泉提早获释。 盲人律师陈光诚四年刑期2010年底结束以后,就一直被软禁。他被判刑的罪名是揭露了山东临沂地区2005年13万起强制女性堕胎和输卵管结扎的案件。他与夫人在2011年被残酷殴打。美国明星贝尔(Christian Bale)等人试图在2011年12月探视陈光诚,都被强制赶走。 刘贤斌2010年被判10年徒刑以后一直坐牢。他被控在海外网站发表批评中国政府的文章。他是1989年天安门运动的积极参加者。2011年9月13日,他14岁的女儿独自一人逃离中国抵达美国。 新疆维吾尔族基督教徒阿里木江.依米提2008年被判15年徒刑,罪名是他在维吾尔人的家庭教会中担任领导职务。2008年9月12日,联合国任意拘押工作组裁决说,阿里木.江依米提是被任意逮捕和拘留的。 2009年以来,杨荣丽牧师和她的丈夫一直在坐牢,她被判处7年半徒刑,她的丈夫被判处3年监禁, 因为他们领导着有五万成员的山西临汾家庭教会。 这些良心犯代表了中国成千上万的男女,甘冒对自己及其家庭造成的庞大代价和危险,勇于挑战现状。我们敦促你在星期二的会议中提出案子,除了要求无条件立即释放他们,还要让中国当局明白,除非以及直到美国看到中国政府采取具体步骤,否则美国将继续在私下和公开这么作。 你有数不完的案子可以提,包括遭监禁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知名维吾尔维权人士热比娅的儿子也被关在狱中。你还有更广泛的议题可以提,包括这一波自焚悲剧浪潮所突显的西藏人民受到的迫害升级,或者对因特网、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的持续限制。 当习近平在准备接掌中国权力,当共产党在这个权力移交过程收紧控制,有一点他们必须清楚知道,那就是,美中关系中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人权、宗教自由和追求基本自由将是所有对话的核心,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是不容谈判的。 马丁路德金曾经讲过一句名言:“最后,我们可以不记得敌人的大放厥词,却忘记不了自己人的沉默不语”。美国是被关人权律师的朋友。美国是年轻西藏尼姑的朋友。美国是被拷打的活动人士的朋友。让我们在面对他们的苦难时不要缄默。 我们期待您的回应;如同许多在中国的人渴望美国为他们的困境而战一样。 国会议员弗兰克·沃尔夫 国会议员约翰·卡特 国会议员罗伯特·阿德尔霍尔特 国会议员约瑟夫·皮茨 国会议员克里斯托弗·史密斯 美五议员促奥巴马关注中国民权人士的信函英文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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