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

Co-China周刊 | 戴隆斌:苏联解体是特权阶层的“自我政变”

“ 尽管苏联解体、苏共垮台的原因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但其关键原因还是出在共产党内。这种结果也是苏联特权阶层主动选择的。” 苏联解体已近20年,但对解体的原因至今仍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在我们看来,苏联解体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但原因也有主次之分。导致苏联解体的主要原因还是出自苏联执政党自身,而其中苏联长期存在的特权阶层对苏联剧变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 职务名册”与苏联特权阶层的形成   苏联特权阶层是按照一定的职务名册直接任命、相应地掌握着国家执政资源并且按职级合法享受不同特权的一部分人。这个特权阶层,俄语中是用Номенклатура这个词来表示的。从字面上来说,这个词来源于拉丁语“nomen”,意思是人名名单或者品名清单。借用到俄语中,这个词指的就是职务名册,或职务一览表。具体地讲,是指其人选由上级任命的职位名称表。后来这一制度涵盖了对苏联领导干部的考察、登记造册、任免以及职级待遇等方方面面。 作为公职人员任命原则的“职务名册”制度,在十月革命之后就开始实行,只是最初还没有规定这一原则的指令性文件。1923 年6 月12 日,俄共(布)中央组织局通过了《关于任命制》的决议,同年10 月,中央委员会作出了关于登记分配工作基本任务的决议。1925 年11 月16 日,中央组织局又通过了《关于选拔、任命工作人员的程序》条例,同时通过了一份重新修订的“职务名册”。“职务名册”各种各样,当时最重要的有3号:第1 号“职务名册”是由中央委员会负责任命、管理干部名单;第2 号“职务名册”是中央组织分配部负责任命、管理干部名单;各部委负责任命、管理干部名单称为第3 号“职务名册”。其他则是地方各级机关的“职务名册”。 “职务名册”制度在20 世纪30 年代末最终定型。此后,尽管“职务名册”制度作了一些修订,但是基本原则没有实质性的变化。随着戈尔巴乔夫改革的深入,“职务名册”制度也开始被触动。1989 年10 月,苏共中央的一个委员会通过了一项终止执行有关干部任用的《职务名册登记监督》的决议,“职务名册”制度代之以选举制,从此“职务名册”制度作为一种干部任用制度在苏联实际上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1991 年“8·19 事件”后,戈尔巴乔夫于8 月23 日宣布苏联共产党停止活动,“职务名册”制度被彻底取消。 通过“职务名册”制度获得任命的这一部分干部,他们担任一定的职务,享有一定的物质利益和一定的特权,有着其特定的生活方式,垄断了权力、意识形态和经济管理,代表了苏联的官僚集团,也就是整个党和国家权力阶层。苏联由此产生了一批封闭的特权阶层。   苏联特权阶层的基本特点   可以说,苏联官僚特权阶层的产生与发展是与苏联政治生活中出现的苏联解体、苏共垮台,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苏联特权阶层的“自我政变”,是为了使他们长期以来通过非法手段占有的社会财富和各种权益合法化。苏联时期的那些“在册权贵”在苏联解体以后摇身一变,变成了新体制下的新官僚或者富翁。 权力逐渐集中相一致的,它的形成与确立又是与斯大林模式的形成和确立同步的。实际上,苏联的“职务名册”制度就是斯大林模式的一部分。因此,苏联特权阶层的基本特点不仅与“职务名册”制度相联系,而且和斯大林模式有共性的内容。   1.权力结构呈现金字塔形,其权力具有专断性。   上至中央委员会书记处、政治局、组织局,下到各县、区、镇,苏联官僚特权阶层的组成人数是逐渐增多的。按照“职务名册”规则,各级官员是任命的,其命运掌握在最高领导层手中。在斯大林时期,处在最上面的当然是“掌握了无限权力”的斯大林,大部分官员的任用是由斯大林亲信控制的组织分配部决定的。斯大林本人控制着第1号和第2 号名单,甚至经常操纵第3号名单。此外,中央书记处一方面给各省书记处推荐候选人,另一方面还给中央组织局(可以作出党和国家最高职位任命决议)推荐候选人。这样,以斯大林为首的书记处就掌握了全国各级主要领导人的任命权。与此同时,无论是党内还是苏维埃,都缺乏对这个阶层的监督制约机制,致使这个阶层制定政策时独断,实行政策时武断。   2.权利的特殊性。   根据“职务名册”任命的各级干部享有与众不同的各种特权:高级住宅、别墅、汽车、休假券及休假旅费、“医疗费”补助、在特供商店购买紧缺品等。 另外,从20世纪30年代初起,还实行了领导干部高薪制,除正式工资外还要发一个装很多钱的大信封,即所谓“钱袋”制度。从几百卢布(当时的货币)到几千卢布不等,数量的多少取决于职位的高低。 赫鲁晓夫向特权体系发起了第一次主动攻击。在他的命令下,取消了官僚的很多特权,他的改革遭到了特权阶层的激烈反对。勃列日涅夫上台后立即恢复了被赫鲁晓夫废除的全部干部特权,并且享受特权的干部范围还有所扩大,特权种类日益增多。这就促使苏联的特权统治阶级迅速地成长起来。正是在这个时期,党政干部与人民群众收入的差距达到30~44 倍。   3. 官位某种程度的凝固性和继承制。   官位的凝固性表现在领导干部实际上的终身制。斯大林时期,干部不仅层层由上级任命,而且实际上是终身任职。赫鲁晓夫对干部制度进行了改革,采取了不断更新的制度,并把干部更新制度写入苏共纲领和章程。这种干部更新制度严重触动了一部分人的既得利益,所以遭到了很多人特别是高层的强烈反对。勃列日涅夫上台后,苏共中央开始批判赫鲁晓夫的唯意志论和主观主义,并顺从官僚们的要求,全面否定了干部职务的任期制和轮换制,废除了苏共中央委员会和党委会每次改选必须更换1/4 成员的做法。 官位的继承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职务名册”制度官员本身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特定阶层,他们官官相护,互相推荐任用,代代相传;二是官位的直接继承,如斯大林的儿子瓦西里25岁就当了将军,这样的例子很多。   4. 干部队伍的保守性。   苏联在选拔任用干部时的标准是政治素质、业务素质和忠诚,但在实际操作中,业务素质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政治素质”,另一个重要标准是对领袖是否效忠。如,联共(布)十七大后,对斯大林崇拜与否成了一条政治准则,吸收党员、职务升降、“派别活动”的划分、“人民公敌”的定案等等,一概以此为界。尽管有许多人对社会主义、对苏维埃国家十分忠诚,但只是在领袖崇拜上稍有微词,就立即被降职、免职,甚至置于人民公敌的位置,并从肉体上加以消灭,一大批久经考验的老布尔什维克因此死于非命。而那些把斯大林称为“伟大的领袖和天才导师”、“一切进步的和先进事物的象征”、“一切时代最伟大的人物”等等的人却飞黄腾达。在决定干部任用时采用暗箱操作方式,根本不考虑或者很少考虑到该人的工作能力。这实际上使得苏共形成了一种狭隘的宗派主义干部政策。这种政策不可能产生选拔优秀人才的机制,相反,却把许多有文化的、才华横溢的人才排斥在干部队伍的大门之外。通过暗箱选拔出来的干部,不仅只是一味地忠实执行上级的指示,缺乏主动精神和创新精神,还会把一些有改革意识和创新意识的干部视为“另类”,使他们无法在负责的岗位上继续工作下去。苏联仅有的几次改革无果而终,改革失败后的体制越发陷入僵化。领导干部为守住既得利益,求稳怕变,故步自封,与快速发展的外部世界隔绝,错过了改革发展的有利时机,致使整个社会处于全面病态状况中。   苏联特权阶层对苏联剧变的影响   苏联特权阶层的存在和发展,对苏联剧变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三方面:   第一,苏联特权阶层助长了个人崇拜和个人集权。   “职务名册”制度的核心就是任命制。由于在干部任用时完全采取行政手段进行暗箱操作,任用的标准主要又是对领袖的忠诚与否,因此,这种制度酿成了苏联政坛上的阿谀逢迎之风。这种风气极大地助长了个人崇拜的盛行,最终导致党和国家社会生活中出现了极不正常的个人高度集权现象。正是政治上的高度集权,使苏联的决策出现了一系列重大失误,包括严重的大俄罗斯沙文主义。   第二,特权阶层拥有的特权恶化了党群关系,加大了与普通群众之间的隔阂。   如前所述,苏联的特权阶层按照官职级别的高低,享有苏联普通百姓无法享受到的各种“福利”特权。苏联的这种“特权等级制模式”大大加深了群众与领导之间的隔阂。他们表面上标榜“社会平等”、“党员干部是公仆”,实际上却在无所顾忌地滥用人民赋予的权力,享受各种特殊待遇,甚至腐化堕落。这是广大人民群众无法谅解的。 当各种腐败现象被大量揭露后,人民所接受的社会主义的理想精神和道德标准迅速趋于崩溃,从而对苏共产生了严重的信任危机,并对其执政的合法性提出了巨大怀疑。   第三,苏联剧变是特权阶层主动选择的结果。   尽管苏联解体、苏共垮台的原因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但其关键原因还是出在共产党内。这种结果也是苏联特权阶层主动选择的。苏联的特权阶层垄断着国家的一切执政资源,包括政治经济资源、舆论宣传工具,掌握着苏联党政军以及企业和社会团体等干部的任命权,他们趁着戈尔巴乔夫刮起的改革之风大肆侵吞国有资产,化公为私,据为己有。尤其到了20世纪80年代后期,这个阶层的私有财产急剧膨胀。为了使自己拥有的财产合法化,他们实际上成了公有制的最有力的摧毁者和私有化的最实际的推动者。苏联解体、苏共垮台,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苏联特权阶层的“自我政变”,是为了使他们长期以来通过非法手段占有的社会财富和各种权益合法化。苏联剧变后的进程也确实表明了这一点。苏联时期的那些“在册权贵”在苏联解体以后摇身一变,变成了新体制下的新官僚或者富翁。   (戴隆斌,中央编译局世界社会主义研究所研究员。原文链接: http :// www . chinaelection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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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苏联的崩溃:你知道的每件事都是错的

每次革命都是一次惊奇。尽管如此,上一次俄国革命却可列入最出人意料的事件之列。时间回到1991年之前,当时在西方,无论专家、学者、官员或是政客们,都没有预料到整个苏维埃联盟及其一档独裁制度,国营经济体,以及克里姆林宫对于国内和东欧帝国的控制会在一夜间分崩离析。自视为未来革命者的苏联国内异议分子,同样也没有预计到这一点。1985年,当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成为总书记时,他的同代人完全没有预计到一场革命危机的到来。虽然围绕苏联体制中存在问题的规模和深度有着各种争论,但没人想到这些麻烦会危及体制的生命,至少不会这么快。 这种普遍的短视由何而来?西方专家对于苏联崩溃的始料未及,或许部分出于一种历史修正主义的思想作祟——称之为反反共产主义——它倾向于夸大苏维埃政权的能力和合法性。然而,另外一些几乎完全没有对共产主义持怀柔态度的人,也对其突然死亡感到困惑。作为美国冷战战略的设计师之一,乔治.凯南在《当代国际事务史》中回顾这段历程时,认为“很难有比它更加诡异和出人意料,甚至乍看上去有些难以理解的事件,先后以俄罗斯帝国和苏维埃联盟面目出现的一个强大国家,顷刻间便土崩瓦解,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作为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的顾问之一,理查德.帕普斯或许是全美国最专于俄国历史的学者,他也称这场革命“始料未及”。1993年,在保守的《国家利益》杂志上,他发表了关于苏联死亡的论文集,题目是《苏维埃共产主义的诡异灭亡》。 于是可以理解的是,这种集体性误判可以被毫无风险的被纳入一份心理档案中,分类在奇怪和变化无常的社会科学之下,随后便被遗忘。然而直到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一种认为苏联会继续延续其目前状态,或是至多会开始冗长的衰退的假设,似乎仍被看作是理性的结论。 实际上,1985年的苏联,与其十年前相比拥有类似的自然及人力资源。当然,其生活标准比绝大多数东欧国家低得多,更无法与西方相比。短缺,食品配给,商店门口的长队,以及剧烈的贫困都是顽疾。不过,苏联经历过比这远大得多的灾难,而且没有为此牺牲哪怕一点点对于社会和经济的控制,在这一点上它们从不让步。 在1985年,没有任何关键经济数据表明这个国家会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与1960和1970年代相比,从1981到1985年,该国GDP虽然缓慢下降,但仍保持平均每年1.9%的正增长。这种漫不经心但很难构成灾难的增长模式,一直持续到1989年。同时,自法兰西大革命以来,一直被视作即将爆发革命危机征兆的预算赤字,1985年也仍保持在不到GDP的2%水平。虽然此后增长迅速,但直到1989年,也不过不到9%而已——这是一个绝大多数经济学家都会认可的数据。 期间石油价格急剧下跌,从1980年的66美元跌至1986年的20美元每桶(以2000年价格衡量),对于苏维埃政权的财政来说,这当然是个打击。然而,按通胀调节后,在世界市场上,1985年的油价要比1972年昂贵的多,这一价格水平高于整个1970年代的三分之一年份。与此同时,苏维埃收入在1985年增加超过2%;经通胀调节后,其工资水平在接下来五年中继续增长,直到1990年,平均保持了7%增速。 不错,经济的停滞明显,令人担忧。但正如卫斯理大学教授彼得.洛特兰德所言,“说到底,慢性病并不必然置人于死地”。即便是研究革命爆发经济根源的专家安德斯.阿斯兰德也指出,从1985到1987年,局势“没有任何变化”。 在执政者看来,政治生态甚至有所改善。经过此前二十年对政治反对派不间断的镇压之后,几乎所有突出的异见分子都已被羁押,流放,强迫移民,或是死于劳改营和监狱之中。 这个国家没有表现出任何即将爆发革命的迹象,包括其他传统上被看作国家灭亡的根源之一——外部压力。恰恰相反,之前十年间,正如美国历史与外交学家斯蒂芬.塞斯塔诺维奇所言,他们已经“实现了所有军事和外交目标”。当然,阿富汗看上去越来越像是一场长期战争,但对于拥有五百万人的苏军来说,这点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实际上,在1987年之后的辩论中,虽然为了维持帝国而付出的巨大财政负担成为主要焦点,但阿富汗战争的成本本身却并不过分:1985年其花费估计约在40到50亿美元之间,与苏联的GDP相比,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美国也不是催化剂。如果可能的话,“里根主义”政策逆转了苏联在第三世界的优势,给帝国周边带来了相当大压力,比如阿富汗,安哥拉,尼加拉瓜和埃塞俄比亚。然而,苏联面对的这些困难远不致其崩溃。 当意识到潜在的昂贵竞争的征兆时,里根提出主动战略防御的思想具有决定性——但考虑到克里姆林宫完全了解有效部署空间防御武器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因此此时距离军事上的挫败还差得远。同样,对苏联领导人来说,1980年波兰工人的和平反苏起义是个非常令人头疼的事件,同时也是对其欧洲帝国的动摇,但到1985年,团结工会看上去已经式微。对于每隔十二年在东欧大陆承担流血的“和平使命”——1956年在匈牙利,1968年在捷克,1980年在波兰——苏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且毫不顾及世界舆论。 换句话说,无论在其本身还是世界其他国家看来,当时的苏联都在国力和全球影响力方面达到顶峰。“我们倾向忘记这件事”,历史学家亚当.乌尔姆后来指出,“在1985年,全球没有任何一个主要国家政府能像苏联那样权力稳固,并按照自己的方式制定清晰的政策”。 当然,就苏联为什么会崩溃,有大量结构性推论——经济、政治、社会等等,然而当这件事发生时,这些理由却全部无法解释其为何发生。1985到1989年间,无论经济、政治、人口、以及其他结构性环境,都没有发生急剧恶化,那么,这个国家及其经济体系是如何突然间被大量善男信女看作可耻、非法和不能忍受,以至于走向灭亡呢? 就像所有现代革命一样,俄国革命始于“上层”对于自由化的迟疑——其理由已经超越了对于经济的必要调整,以及让国际环境更加有利。毫无疑问,戈尔巴乔夫的创业思路有着某种理想主义色彩:想建立一个更加有道德的苏维埃联盟。 虽然以经济改良为旗帜 ,但戈尔巴乔夫及其支持者无疑首先修补了道德,而不是经济上的错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在公开谈论这场改革时,无不对精神文明的倒退,以及斯大林主义过往的腐败影响感到痛心疾首。如此一来,历次大革命爆发前夜曾提出过的那些问题,便再次吸引人们绝望的寻找答案:什么是好,有尊严的生活吗?构成一个公正的社会和经济的只需是什么?一个合法与正派的国家是怎样的?这样一个国家,应与其公民社会保持什么关系? “在这个国家,一层全新的道德空气正在成型”,1987年1月,在中央委员会会议中,戈尔巴乔夫讲话中指出。在这次会议上,他宣布开放和民主化将成为这次俄式改革,或者说苏维埃社会重构的基础。“要开展对于价值观的重估,及对其创造性的反思”。后来,他曾回忆道“我们无路可走,我们必须彻底改变,与过去的失职行为划清界限”,他将其称之为自己的“道德立场”。 1989年,在一次采访中,号称“开放教父”的亚历山大.亚科夫列夫曾回忆道,担任十年驻加拿大大使,并于1983年返回苏联之后,他感觉人民已经忍无可忍,就要发出怒吼,“够了!我们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每件事情都必须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开始。我们必须重新考虑我们的概念,我们的思路,我们对于过去和未来的看法……此时人们已经无法再像过去那样生活——那是一种无法忍受的耻辱”。 在戈尔巴乔夫的总理尼古拉.雷日科夫看来,1985年的“道德社会国家”有着“极为惊人”的特征:   我们监守自盗,行贿受贿,无论在报纸、新闻还是讲台上,都谎话连篇,我们一面沉溺于自己的谎言,一面为彼此佩戴奖章。而且所有人都在这么干——从上到下,从下倒上。 戈尔巴乔夫那个自由化小圈子的另外一名成员,外交部长爱德华.谢瓦尔德纳则,则对普遍存在的目无法纪和腐败堕落痛心不已。据他回忆,1984-1985年冬天,他曾对戈尔巴乔夫讲到:“每件事都已经腐烂,必须做出改变”。 早在1950年代,戈尔巴乔夫的先辈,尼基塔.赫鲁晓夫也曾认为斯大林时代建立在恐怖和谎言基础上的建筑早已摇摇欲坠。但这位第五代苏维埃领导人对于政权的恢复力显然更有信心。戈尔巴乔夫及其派别似乎相信,可以在保持政治可控的情况下拨乱反正。民主化,戈尔巴乔夫宣称,“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这场改革的精髓”。许多年后,他在采访中表示: 不仅在经济和社会层面,甚至在文化层面,苏联模式也已经失败。我们的社会,我们的人民,绝大多数受教育者,绝大多数知识分子,都排斥这种文化,因为它不尊重这些人,反而从精神和政治上压迫他们。 这场改革导致1989年革命,多半是出于另外一个“理想主义”理由:出于对暴力的深深厌恶,因此当改革的深度及规模超出他最初的预想时,他顽固的拒绝诉诸于大规模镇压。为了保护这个体系而采取斯大林式的镇压,是对他内心最深处某些信念的背叛。一位目击者曾回忆戈尔巴乔夫在1980年代末的对话,“我们应该在桌子上挥拳”,他做出握紧拳头的样子。“一般来说”,总书记讲到“可能会这样。但这不会令人感到愉快”。 在克里姆林宫之外,这种理想与观点对于俄国革命带来的促进甚至更加明显。一位著名记者,后来成为开放的热情先驱的亚历山大.鲍文,在1988年曾写道,随着人民对腐败、无耻的偷窃、谎言,以及城市工作的妨碍越发“烦躁”,俄式改革的理想已经“成熟”。据另外一位曾与他共同规划激进改革选取的目击者回忆,他预感“大量变革已经蔚然成风”。实际上,这种呈现在上台不久的戈尔巴乔夫面前的预期如此强烈,并逐渐增长,对他的政策形成起到了决定作用。突然间,这些理想被物质化,成为点燃革命的结构因子。 官方意识形态的信誉,用亚科夫列夫的话说,是整个苏维埃政治经济体系“木桶上的钢箍”,此时正在迅速弱化。新的认知为“价值观的转变”以及对于政权的看法改变做出贡献。逐渐的,政治上无懈可击的合法性开始遭到诘问。在罗伯特.莫顿不朽的“托马斯定理”——如果人们把某种情景定义为真实,那么这种情景就会成为他们真实的结果——情形下,苏维埃经济的实际恶化在不久之后成为结果,并因此导致了对于这个政权的认知及评价的根本转变。 1987年,在一本苏联杂志上,一位俄国读者称在自己周围看到一种“认知的剧烈转折”。我们知道他是对的,这是首次从一开始就全程都有民意调查记录留存的大革命。早在1989年末,第一界国民议会的公开舆论调查就发现,经过四代一档独裁通知,并且在独立党派仍然非法的情况下,竞争性选举和让俄共之外的独立党派合法化得到势不可挡的支持。1990年代中期,地区调查发现超过半数受访者认为,“一个健康的经济体”需要政府“允许个体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六个月后,一次全饿调查发现,56%受访者支持激进或渐进的市场经济改革。一年之后,赞同市场经济改革的受访者已经增加到64%。 与那些引爆其他经典现代革命的人相比,传播这类“认识转变”的人们并无不同:作家、记者和艺术家。正如亚历克西.德.托克维尔所言,这些男男女女“帮助创造了那些普遍的不满意识,那些凝固的公众舆论……并由此创造了对于革命变革的有效需求”。顷刻之间,这个国家的“整个政治教育”成为“文人的行当”。 因此,这是在苏维埃俄国。卖报亭前排队的长龙——每天早上六点就开始排起长队,每天的报纸两小时之内便被一扫而空——以及著名自由化报刊杂志的销量猛增,证实了话语权开始转向绝大多数开放论点作者,或者用塞谬尔.约翰逊的话说,“真理教师”们手中,这些人包括:经济学家尼古拉.什梅廖夫,政治哲学家伊格尔.卡尔雅美琴和亚历山德拉.楚帕科,著名作者瓦西里.瑟宇宁、尤里.车尼琴科、伊格尔.维诺格拉多夫和阿列斯.阿达莫维奇,记者耶格尔.亚科夫列夫,列.卡尔平斯基,费多尔.波拉斯基,以及至少两打其他人等。 对他们来说,道德的复活才是精髓。此时,苏维埃的政治经济体系并未要求得到彻底更新,社会准则也没有完全颠覆的要求,但在个体水平上,革命已经发生:俄国人品质的变化。1987年,在《红十月》杂志一篇广为传颂的文章中,米哈伊尔.安托诺夫宣布,“那么,我们身边正在发生什么?”人民必须得到“拯救”——不是因为来自外部的危险,而是因为它们“被他们自己,被那些道德败坏的行为扼杀了高贵的人类本性”。怎样拯救?通过初生的,不可逆转的自由化——不是赫鲁晓夫那短命的“缓和”,而是整个气候的改变。怎样保证这种改变无法逆转?首先,已经获得自由的人,将“对再次成为精神奴隶免疫”。作为俄国改革开放的重要刊物,《红十月》在1989年2月的一篇文章中写到,只要“人不做告密者,不背信弃义,不言不由衷,无论他是谁,是什么名字,都可以都可以从这个极权主义国家中拯救我们”。 为了拯救人民,必须拯救改革开放,但只有在改革开放能够从“内心”改变人民时,它才可以被拯救,这种逻辑的迂回性质看上去似乎并无问题。鼓吹这套逻辑的人们似乎假定,这个国家的救赎需要通过改革开放和让人民摆脱无法逃避的精神沼泽来实现,两者密不可分,别无他途。当务之急是把人民从“奴隶”和“农奴”改造为公民。“够了!”著名二战小说家鲍里斯.瓦西列夫宣布。“谎言够了,奴性够了,怯懦够了。最终,我们要记住,我们都是公民。一个骄傲国家的骄傲公民”。 曾深入研究法兰西大革命的托克维尔指出,与革命爆发之前相比,在革命中被推翻的政权倾向于减少压抑。为什么?托克维尔推测,人民或许“痛苦较少”,但他们的“感觉被放大了”。 像通常一样,托克维尔一语中的。从美国开国元勋到雅各宾派,以及布尔什维克党人,革命者本质上是在同一个旗帜下战斗:提高人的尊严。要寻找尊严,需通过自由化和公民权,俄国改革毫无例外的也触及到这一敏感点。就像《红十月》等杂志后来发表鲍里斯.叶利钦在坦克上的照片作为俄国革命的象征一样,阿拉伯文的互联网页也成为展现开罗塔希尔广场。突尼斯卡斯巴广场,班加西街头和叙利亚小镇上革命运动的象征。把语言和政治文化放到一边不谈,他们的主旨及情感都息息相通。 水果小贩穆哈迈德.布拉齐齐的自我牺牲,引发了突尼斯起义,那是2011年阿拉伯之春的起点,这么做“不是因为他的失业”,一位突尼斯示威者告诉美国记者,而是“因为…..要地方当局对他遭到殴打负责”。在班加西,叛军以大规模演唱开始,“人民要结束腐败”!在埃及,纽约时报专栏记者托马斯.弗里德曼写到,群众们“全部自发组织起来,已经深受压迫的人民不再恐惧,不再愿意被剥夺自由,也不再愿意被他们的领导人羞辱”。1991年在莫斯科,他也参与了报道。   “尊严高于面包!”这是突尼斯革命的口号。革命之前的二十年间,突尼斯经济增长介于百分之二到八之间。随着石油价格高企,本处于动荡边缘的利比亚也享受到类似的经济繁荣。这两个国家的故事说明,在现代社会,经济改进无法替代公民的尊严和自尊。除非我们了解到这一点,否则我们会继续为后苏联时代的“颜色革命”,阿拉伯之春,以及某国或迟或早的动荡感到惊讶——就像对苏维埃俄国那样。“无论‘不可一世的’集权政权为我们提供任何或真或假的好处,上帝赐予我们的尊严令我们不能容忍自己的权利和自由遭到剥夺”,吉尔吉斯斯坦总统奥通巴耶娃今年三月写到。“这就像魔法一样,无论男女老幼,或者有着不同的宗教和政治信仰,人民会汇集在城市广场,宣布自己已经忍无可忍”。 当然,对于成功的重组一个国家来说,美妙的道德动力仅仅是必要条件,而不是充分条件。它可以让一个旧的政权下台,但无法立刻战胜根深蒂固的集权政治文化传统。在一个群众自我组织和自我治理传统极为缺乏的社会里,由道德革命产生的民主机制仍显浅薄,因此或许无法支撑民主制度的运转。就像在俄国一样,这很可能是阿拉伯之春履行诺言的一个重大障碍。俄国的道德复兴要挫败的是七十年极权主义统治下培育的离心及怀疑。而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虽然肢解了一个帝国,但从此之后,帝国思想的遗产让千百万俄国人接受了同样集权的普京主义,以及他“强敌环伺”和“俄国挺直膝盖”的主张。此外,斯大林主义的国家悲剧从未被完全清算和解,它正在俯视着整个道德事业,就像俄国改革的行吟诗人们曾经发出的热情警告一般。 这就是为什么如今的俄国似乎再次进入发起另外一场俄国改革的时点。虽然石油价格的高企和1990年代的市场经济改革为这个国家的千百万人民带来史无前例的繁荣,但统治精英的腐败行径,新式审查制度,以及对于公共舆论的公开蔑视,都已经促使社会的疏远和愤怒达到1980年代的水平。 在莫斯科,只要花费几天时间与知识分子潘谈一下,或用更快的方式,浏览一下俄国人气最高的生活杂志博客,或是登录反对组织的站点,就可以看到那些1980年代的警句——“我们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重新成为人们的信条。自由道德的当务之急是重新焕发生机,而不仅仅是在民主活动家和知识分子的小圈子里流传。今年二月,由梅德韦杰夫主持的自由主义智库——当代发展学会出版的一篇文章,可视作这位总统2012年参选的纲领: 过去,俄国需要自由,如今,俄国仍然需要自由……我们时代的挑战是对价值体系的彻底改革,打造新的认知。我们不能在旧思维上建立新国家。……一个国家,最好的投资是自由和法制。以及对于人类尊严的敬意。 从对这个国家过去与现在残酷的道德审视开始,知识分子对于尊严的寻求似乎同样在短短几年内挖空了强大的苏维埃政权,剥夺了他的合法性,终于在1991年秋天,让这个燃烧殆尽的空壳粉身碎骨。在二十世纪最后一次大革命中,这段关乎探索道义神话,绝对是其中最核心的一部分。         添加新评论 相关文章:    《苏联秘密档案》-第一章 卡廷惨案(3)    斯大林笑话集13则-给赫鲁晓夫的信    《苏联秘密档案》-第一章 卡廷惨案(2)    九十年代的苏联生活    苏联笑话19则-这里只缺红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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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俄学者:中国或象苏联重复解体命运

如果中共重犯苏共错误,在贪污腐败、镇压异议人士和民族政策等方面步苏联后尘,中国也将解体。但也有俄国学者强调俄罗斯应学习中国经验。 *民族问题讨论会* 最近在北京结束了一场题为 的讨论会。会议参加者是俄罗斯和中国有官方背景的学者。俄罗斯波罗的海新闻网从北京报导说,两国学者针对解决民族矛盾、民族认同等议题交换了看法。 *吸取苏联教训* 著名记者和政论家舍甫琴柯等俄国学者在会议上批判了苏联民族政策。舍甫琴柯警告说,中国可能解体重复苏联命运。 分别在俄国官方电视台和广播电台主持政论节目的舍甫琴柯认为,两个原因导致苏联解体。一是苏联共产党的贪污腐败;二是迫害异议人士,把批评声音当成外国敌对势力针对苏联的阴谋。中国在新疆、针对达赖喇嘛的做法同样使用苏联式的处理手段。他建议中国吸取苏联教训,否则中国的统一将不会永恒。 *从俄罗斯角度看中国* 俄罗斯独立政治评论人士帕德拉比涅克说,从俄罗斯角度看中国,一方面中国日益强大,但另一方面中国确实更象苏联。他举例说,除了在新疆和西藏问题上中国的思维方式象苏联外,对待刘晓波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反应中国同苏联完全相同。 帕德拉比涅克说:“中国外交部表示诺贝尔和平奖授予了犯罪分子,这同苏联当年批判挪威诺奖委员会授奖给萨哈罗夫完全一样。” *苏联忽视民生 中国牺牲工人利益* 帕德拉比涅克说,苏联当年忽视民生,经济建设牺牲民众利益。中国今天的经济增长同样建立在牺牲工人利益的基础上。 他说:“全世界都在惊叹中国经济,但这首先是由于中国的廉价劳动力资源。而廉价劳动力资源是极权专制统治的自然结果。在专制体制下,人们无法组建工会和社会组织来捍卫自己的利益,只能受到剥削。” *另有学者呼吁俄学习中国经验* 但作为克里姆林宫智囊的俄罗斯著名政治学者帕甫洛夫斯基在讨论会上说,在加强中央集权,建设所谓的“主权民主”领域,俄罗斯应走中国道路,学习中国经验。 这次讨论会是为9月份在俄罗斯雅罗斯拉夫尔将召开的世界政治论坛分组会议做准备并确定具体讨论议题。预计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将参加9月份的会议。 电邮此文   打印此页   发表评论   网友评论 (55) 2011年 5月 18日 观测者 错误的民族政策,极端腐败的政府,不重视人民的价值。中国解体的机会随着时间越来越高。 2011年 5月 18日 1966 (中国) 我是个普通的中国人。想要分裂国家,先踩过我的尸体。不然我就踩过你的尸体。 2011年 5月 18日 6691 (china) 为什么要踩过您的尸体呢? 我会跳过或者绕过你的尸体! 什么思维! 您的脑子真够简单…. 2011年 5月 18日 6691 (china) 为什么要踩过您的尸体呢? 我会跳过或者绕过你的尸体! 什么思维! 您的脑子真够简单…. 2011年 5月 18日 1966他爹 (中国大陆) 逆子,滚回去! 2011年 5月 18日 拿钱发帖死全家 (天朝北京—-不怕死胡同) 我倒是觉得中国历代以来,只有分的时候才是文化,文明最发展的时期。 两口子如果没有爱的话那就只有分开的好,合在一起勉强过日子,估计早晚要出人命的。 2011年 5月 18日 有道理 (華民國) 看看在這裡罵中共的人, 心裡想啥; 就知道舍甫琴科講得有道哩 !! 中共任令地方政府和房地產商把大部分社會經濟發展成果, 短時間類內一次收入口袋; 百姓揹著未來2-30年的房子,車子貸款及苛捐雜稅,無休賣命工作!!又有 愚昧自欺欺人的少數民族政策; 不僅是少數民族不服; 多數民族更不樂 , 兩者都是共黨愚政蠢官管理下的 受害者!!!! 更糟的是, 還在堅持一黨專制, 封鎖人民聽,看,講…的自由及管道 !! 最後, 看是中國人民覺醒力量大, 還是解放軍維穩效忠強! 2011年 5月 18日 中国人 (中国) 前苏联的经验值得吸取。 2011年 5月 18日 EXIII (中国) 我们需要的是在和平年代为人民谋幸福的国家,而不是要人民为其牺牲的国家,如果这个国家已经变成后者,那不如不要 2011年 5月 18日 EXIII (中国) 我们需要的是在和平年代为人民谋幸福的国家,而不是要人民为其牺牲的国家,如果这个国家已经变成后者,那不如不要 2011年 5月 18日 ogg 因为中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反人类的事,所以要迫害异议人士,为了要掩盖人性的丑恶。他不要迫害异议人士,他就没法活,这是他自作孽不可活,这个道理不懂?这样就是一个往复的死循环 2011年 5月 18日 “1966”是个傻B (中国) 傻B, 国家分裂关你屁事?你他妈的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同胞吧。国家分裂总是从内部开始的,你他妈的把老百姓的人心都弄散了,还谈个屁。猪生出来的党狗。 2011年 5月 18日 “1966”是个傻B (中国) 傻B, 国家分裂关你屁事?你他妈的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同胞吧。国家分裂总是从内部开始的,你他妈的把老百姓的人心都弄散了,还谈个屁。猪生出来的党狗。 2011年 5月 18日 operaman 混淆国家与政府这两个概念是五毛的惯用手法 2011年 5月 18日 分了好 (中国) 苏联老大哥都解体了,中共还捧着马列邪魔的衣钵不放,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带着花岗岩的头脑,一条道走到黑,最终自取灭亡。 2011年 5月 18日 分了好 (中国) 苏联老大哥都解体了,中共还捧着马列邪魔的衣钵不放,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带着花岗岩的头脑,一条道走到黑,最终自取灭亡。 2011年 5月 18日 怜悯拯救中国人 …为 江天勇, 杨恒均, 高智晟, 冉云飞, 守望教会, 李铁, 刘晓波 祷 告 (稳定压倒一切::姜瑜:“不要拿法律当挡箭牌”: 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中国外交部表示诺贝尔和平奖授予了犯罪分子,这同苏联当年批判挪威诺奖委员会授奖给萨哈罗夫完全一样。” “苏联忽视民生 中国牺牲工人利益” 帕德拉比涅克说,苏联当年忽视民生,经济建设牺牲民众利益。中国今天的经济增长同样建立在牺牲工人利益的基础上。 他说:“全世界都在惊叹中国经济,但这首先是由于中国的廉价劳动力资源。而廉价劳动力资源是极权专制统治的自然结果。在专制体制下,人们无法组建工会和社会组织来捍卫自己的利益,只能受到剥削。”…….. 2011年 5月 18日 维吾尔 共产主义者。说谎也是理直气壮,新闻联播就这样。到目前为止如果可以在宪法保护的自由言论下让任何一位维吾尔人表达对暴力打砸抢的看法,他们都会真心祝愿真正的民族团结,但是为什么就不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呢?暗中约定?有证据吗?有证据证明是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干的吗?有证据是热比娅女士干的吗?也没有人说过一切資源,成果,都應由維族支配享用 ,漢人無權開採等等。五毛,愤青们醒醒吧。做个有良心的汉族人。做个能传承汉文化的使者吧。 2011年 5月 18日 维吾尔 可以说在维吾尔地区的独立倾向反而是由中共所逼。不要不相信,从小父母对我们的教育是要遵纪守法和爱国,但是长大后慢慢了解现实社会后,我们就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不再迷信父母和新闻联播,才有了对独立自主,自我掌握命运的独立意识。这正是中共所谓民族自治政策所逼。都说有优惠政策,其实这些都是和宪法法律一样写在纸上的,在维吾尔地区包括汉族必须遵照自治区党委的随性的政策文件而非宪法法律去生活。 2011年 5月 18日 “我为何眼中饱含着泪水,因为我的儿子找不到了” (稳定压倒一切::姜瑜:“不要拿法律当挡箭牌”) 错误的民族政策,极端腐败的政府,不重视人民的价值…:“全世界都在惊叹中国经济,但这首先是由于中国的廉价劳动力资源。而廉价劳动力资源是极权专制统治的自然结果。在专制体制下,人们无法组建工会和社会组织来捍卫自己的利益,只能受到剥削。” 2011年 5月 18日 菊花台 (EUROPE)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中共当局走向垮台解体也必将是历史的必然。中共近几十年来的崛起强大是世界共产专制政权的强弩之末和回光返照,跟前苏联同样面临着空前严重的专制腐败,所不同的是前苏联表现在唯军事、忽视民生而中共表现在唯经济、忽视民生,但他们终究会殊途同归:走向最终的垮台和衰亡。当然,美国等西方民主世界、国际社会从中所起的作用及大小将关系到专制中共当局的寿命时间。 2011年 5月 18日 维吾尔 学中共?不可能,从89年解体的苏联,一直到现在所有独立的共和国,俄罗斯,哈萨克,乌兹别可,东欧国家现在只是暂时还是由在苏共影响下的领导把持着位置,也就是说有苏共的残余,然而再过3,4年,我想后苏共时期的影响力将几乎为零,新一代在民主自由人权为主流的影响下成长的年轻人将会主政,那时共产主义的更多暴行将会相继曝光。时间将证明一切,虽然现在我们暂时还很弱小。 2011年 5月 18日 维吾尔 很多人,包括共匪,五毛,愤青们总是不深层次研究问题。在维吾尔地区每年发生的抗暴时间,近的,97年2月的街区足球联赛(可追溯到96年8月伊宁市第七中学学生自发组织的足球比赛),2009年7月广东群殴事件引发的要求关注维吾尔民生问题的大学生示威事件等等,都是和平的游街,静坐等中学生,大学生组织参加的游行示威活动,但是中共无视这些诉求和请愿直接动用全副武装的国家机器镇压引起更深层次的大规模抗暴事件。 2011年 5月 18日 维吾尔 维吾尔人以及各突厥民族是将宗教伊斯兰和各自的文化习俗联系的最紧密的一个民族。在保持自己民族习俗传统的基础上接受的伊斯兰教,因此可以说是属于温和派中的温和派。取其精华 去其糟粕。keep the essence,goes the dregs。但是由于直到现在不能自主,因此共匪在民族习俗传统方面不能下手的情况下利用伊斯兰教来镇压和残虐维吾尔人。 2011年 5月 18日 神话 中共贪污腐败,镇压异议人士等和前苏联比,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中共反动政治集团内部,没有像戈尔巴乔夫,叶利钦这样的有正义的有识之士.这种人一旦冒出,就会被整肃.从彭德怀到胡耀邦,赵紫阳等都难逃厄运.现在中共已成了既得利益集团,当官的一起混何乐而不为呢?”为人民某利益”已经不要再利用了. 2011年 5月 18日 3 (c) 中国还是解体了好,还是解体了对老百姓好一点。 说中国统一强大的中国人都是大傻蛋, 只有对老百姓好才是真的好。 欧洲的国家地理面积很小,却很富裕,中国解体吧!!! 共产党请你滚蛋吧。 2011年 5月 18日 西瓜 (熟透了) 自然要炸开。 国家不堪了,自然要崩溃。 2011年 5月 18日 民为重社稷次之,只要人民能得到民主自由,解体就解体吧,谁稀罕中共法西斯政权。 2011年 5月 18日 民为重社稷次之,只要人民能得到民主自由,解体就解体吧,谁稀罕中共法西斯政权。 2011年 5月 18日 anti-AAA (中国) 楼上的,分裂国家的始作俑者正是中共自身。你想被共产党踩尸体,还是踩共产党的尸体? 2011年 5月 18日 中国或象苏联重复解体命运??? No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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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必看:苏联解体新解(有删节)_wangbohou_新浪博客

过去因为欺骗愚民,在人民有了 知情权 以后,对于过去的罪恶是要揭露”。因为这种恩赐的福利既没有制度的保障,也缺乏合法的来源,萨哈罗夫说,苏联遗产的首要部分是人的不自由。自由思想是人的自然属性。人民与当局的关系如同是对聋哑人的对话,这个社会抵触 情绪已经接近 … 早在十月革命前,俄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就看到了这一点,当民粹派说均贫富比 言论自由 更重要时,他们受到了列宁的如下痛斥:“那种为了虚幻的经济利益而离开争取政治自由这一最直接最重要的任务的图谋”,实际就是“背叛伟大的社会革命事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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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雁:苏联解体20年祭

金雁:苏联解体20年祭 作者:金雁 来源:经济观察报 来源日期:2011-5-3 本站发布时间:2011-5-3 12:02:52 阅读量:2056次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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