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

爱思想|朗钧:林彪为什么要坚持“设国家主席”(上)

      内容提要:本文首先指明,“设国家主席”的问题不属于国家体制之争。在反对-坚持“设国家主席”的争吵及其全部内涵与外延中,没有丝毫真正意义上的革命的内容存于其中,也没有丝毫反革命的内容存于其中。林彪顽固坚持“设国家主席”、以及八月的庐山作为和“九一三”结局是其硁执性格与林氏犬儒主义的生存法则发生碰撞的结果。       通观“林彪事件”的全过程,人们不难发现,反对-坚持设国家主席、反对-坚持“天才论”是毛泽东和林彪之间曾经发生过公开争执的仅有的两个话题。前者事关林彪“接班人”身份能否在国家政府层面得到相应性的体现;后者事关林彪思想资源的政治学评价。“设国家主席”和“天才论”这两个话题看似无中生有地出现并引发激烈争吵,且最终演变成为所谓的反党的“政治纲领”和“理论纲领”,与废黜-确保林彪的“接班人”地位紧密相关。毛林关系的破裂就是在这两个话题的争吵声中逐渐趋向公开化。    本文将就林彪为什么要坚持“设国家主席”,以及这个话题的争吵对整个“林彪事件”的影响做一个简要的分析和讨论。       一、坚持-反对“设国家主席”是国家体制之争吗?    “九一三事件”爆发前一个月,为了解决林彪问题,毛泽东开始南巡。在途经武汉、长沙、南昌时,毛泽东和地方党、政、军要员进行了谈话。在每次谈话中,毛泽东都提及“设国家主席”和“天才论”的话题,且每次都说林彪在庐山会议上滋事的“纲领就是设国家主席,就是称‘天才’”[[1]]。    “九一三事件”爆发后,中共中央将毛泽东的上述说法进行了修饰,在“纲领”前前缀了修饰词“反党”。在正式下达的中央文件中,中共称林彪的反党政治纲领是“设国家主席”,反党理论纲领是“天才(论)”[[2]]。    官方的定性在当时就很令人费解。林彪拥护毛泽东做国家主席怎么和“反党”扯在了一起?林彪说毛泽东是“天才”虽然可以被指责为“唯心主义先验论”,但无论如何不属于反革命言论,被指控为“反党理论纲领”依据何在?很显然,在官方的定性文字中,问题的严重性和事实的呈现度是不对称的。此不对称是因官方陈述中的故意缺失而造成的。    近三十年来,林彪拥趸和林彪“死党”为林彪进行了全面的辩解。林彪的“反党政治纲领”当然是他们最为关注的问题。林彪拥趸和林彪“死党”对官方把林彪坚持“设国家主席”定性为“反党政治纲领”大不以为然,且意识到官方说法存在着明显的不自洽。于是,林拥和“死党”们针对官方的不自洽说法研制出了一个“破坏(改变)-维护国家体制”之说,为林彪坚持“设国家主席”的主张做辩护,其具体表述如下:    林彪“死党”邱会作说:“毛(泽东)为了不让林彪当国家主席,竟提出不设(国家主席),破坏国家原有的体制,也不让林(彪)当。其实,林(彪)并不想要国家主席这个虚职,但林希望维护国家体制。”[[3]]    王年一在《大动乱的年代》书中说毛泽东建议“不设国家主席”的做法是要“改变国家体制”。王年一还引证的法学家张友渔关于“国家主席的设置是符合我国各族人民的习惯和愿望”的说法[[4]]用以旁证林彪关于“设国家主席,与人民的心理状态适合”的说法是合理的。王年一还写作《“设国家主席”问题论析》[[5]]的长文,进一步兜售他的林彪要维护“国家体制”的活法。    林彪拥趸和林彪“死党”对“设国家主席”问题的解说和官方的说法的有如下之异同:    官方在表述“设国家主席”之争时,完全回避提及映衬在这个争论背后的毛林关系已经开始恶化的政治背景。完全回避讨论毛泽东提出“不设国家主席”的终极目标到底是什么,而单纯指责林彪坚持“设国家主席”是想要做国家主席。    林彪拥趸和林彪“死党”在讨论设不设国家主席问题时,同样不敢正视毛林关系已经开始恶化的这个政治背景。不但如此,他们还有意颠倒毛林关系恶化和发生“设国家主席”之争之间的因果关系,并将两者做因果倒置的解说。林拥和“死党”企图让人们相信1970年庐山会议以至“九一三事件”的发生都是因为毛泽东要“破坏”和“改变”国家体制,而林彪为了维护国家体制所致。林拥和“死党”们的用意很显然:就是要把一个本无是非可辨的权谋之实施与反实施鉴定成一个所谓的“国家体制”问题之争,并给出孰是孰非的裁决。    林彪拥趸和林彪“死党”的“国家体制”说来源于林彪本人。林彪当年坚持“设国家主席”的一个理由就是“没有国家主席,没有一个头(吴法宪回忆,林彪这里说的是“元首”),这样名不正,言不顺。”[[6]]    仅就国家体制而言,“不设国家主席”是不是林彪所言的“名不正,言不顺”呢?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世界各国的情况。    西方国家无元首的情况以瑞士为最典型。瑞士就是一个没有“国家元首“的国家。瑞士实行的是以合议制的“委员会”为国家最高执行机关的政体形式。在“委员会”制下,立法机关和行政机关是“议行合一”的关系。这种制度源于古希腊的“十将军会”和古罗马的“三头政治。近代资产阶级革命前期,如法国1793年的“公安委员会”也曾实行这种制度。用现今大陆时髦语言描述叫做“集体领导”制。但是西方国家的民主体制在文革期间以及文革前后对中国的借鉴意义几乎为零。毛泽东的“不设国家主席”的建议与瑞士模式当然风马牛不相及。    那就看看当时所谓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情况:    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在它存活过74年间就从来没有设置过“国家主席”。苏联的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是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最高苏维埃的常设机构。苏联的最高苏维埃、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相当于中国的人民代表大会、人大常委会、人大常委会委员长。苏联的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就是苏联的国家元首。但是,在斯大林时代和赫鲁晓夫时代,作为党的总书记的斯大林和赫鲁晓夫从未出任过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这个相当于“国家元首”的职务。斯大林时代是由加里宁和什维尔尼克担任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赫鲁晓夫时代则是由伏罗希洛夫和勃烈日涅夫担任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勃烈日涅夫时代持续十八年,前十三年是由米高扬和波德戈尔内担任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到了后五年,勃烈日涅夫才兼任了这个“国家元首”的职务。    苏联的国家体制在二战后被挪用到东欧和北朝鲜。这些新型社会主义国家在1971年以前多是不设立国家主席或总统的国家。“社会主义阵营”中只有越南和中国设了“国家主席”。    北朝鲜在1972年以前从未设立国家主席的职位。作为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委员长和总书记的金日成在政府内的任职是首相,相当于苏联的部长会议主席和中国的国务院总理。当年金日成的尊称就是“金首相”。1972年12月,北朝鲜召开第五届最高人民会议第一次会议,修改宪法,开始设立国家主席。金日成不再做首相,而是去做国家主席。而那时林彪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无法成为林彪维护国家体制的凭据。金日成之所以开设国家主席位置不是因为金日成觉得自家王朝的“体制”有什么不合理而需要改造,而是因为金日成年事渐高,懒得再做首相的那些繁杂之事。    社会主义在欧洲的明灯阿尔巴尼亚与苏联、北朝鲜的情况很类似。阿尔巴尼亚共产党1944年建国后,在恩维尔.霍查统治的41年间从未设立过国家主席。身为党中央第一书记霍查只是在1954年以前出任过部长会议主席和兼任外交部长。在余下的漫长的岁月里,霍查没有出任任何的政府职务,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阿尔巴尼亚的统治。    由此可见,无论是前苏联、还是曾经的阿尔巴尼亚、抑或是中国、朝鲜,所谓国家体制的核心体现只有一个,那就是坚持共产党的一党制。对于文革时期的中国还要加上一条,那就是确保毛泽东对党和国家的绝对领导。只要共产党和毛泽东的领导没有改变就谈不上国家体制的改变,“破坏国家体制”更是无稽之谈!因此,用“改变和维护国家体制”来解说反对和坚持“设国家主席”之争是林彪拥趸的牵强附会,对于搞清“设国家主席”问题的争论的实质内容及其对“林彪事件”的影响没有任何意义。    王海光先生称以舒云为代表的“林彪事件”研究中的一派之言为“帮派史学”[[7]]是恰如其分的,只是有点太过政治化。笔者倾向将他(它)们称之为“拥趸史学”。这一派的史学研究风格是:鲜腐不论、香臭不论、黑白不论、曲直不论,趸而拥之、拥而簇之。    总之,用林彪拥趸和林彪“死党”所谓的“国家体制”之争不可能说清楚毛林双方当年在“设国家主席”问题上互不相让、争执不休,到底所为何事。在严肃讨论关于“反对-坚持设国家主席”的问题时,应将林拥和“死党”所谓的“国家体制”之争的说法予以排除。    在排除了所谓的“国家体制”之争的说法后,可以开始对“林彪为什么要坚持‘设国家主席’?”这个题目做一次认真的讨论。    在本文的讨论展开之前,有必要先强调一点:不论当年发生过怎样激烈的争吵,也不论这个争吵后来曾经引发出了“九一三事件”那样的惊天大案,在关于“设国家主席”问题的争吵及其全部内涵与外延中,没有丝毫真正意义上的革命内容存于其中,当然也就没有丝毫反革命的内容存于其中。       二、毛泽东的“三八建议”    邱会作曾说: “我看毛主席想开一个马马虎虎的人大,不想开一个认认真真的人大,……不设国家主席根本不是问题的实质”因为“……九大以后,毛主席对林彪就不感冒了,他是要找机会削弱和打击林……”[[8]]    邱会作所言极是。由于林彪在“九大”中央委员选举中操纵黄、吴、叶、李、邱对江青投了反对票,使毛泽东洞察了林彪的离心倾向。而同步发生的李必达事件则暴露了林彪及其喽罗的朋党迹象。于是,毛泽东一还一报,还以颜色,下令摘掉人民大会堂和武汉东湖宾馆墙上的毛主席语录牌,并当着林彪的面发出“王八蛋之骂”[[9]]。至此,毛林之间结下梁子,毛林交恶不可逆转。    中苏边界的紧张局势转移了毛泽东的注意力,延缓了毛林关系破裂的进程。但是,周恩来和柯西金在北京机场会谈后,中苏边界紧张形势开始缓解。于是,毛林关系的继续恶化又重新转换为中共高层政治生活中的主旋律。1970年春天,毛泽东建议召开四届人大,并提出“不设国家主席”的建议。这表明毛泽东就如何解决林彪问题已经有了成熟的构想。确如邱会作所说,毛是要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削弱和打击林彪。四届人大正是这样一个时机。    1970年3月8日,毛泽东正式提议筹备召开四届人大,并建议修改宪法,不设国家主席(下简称“三八建议”)。在政治局会议上汪东兴传达了毛的“三八建议”。但是,关于毛泽东的“三八建议”,官方和林彪“死党”的表述不尽相同。    官方这样表述毛泽东的“三八建议”:    当事人汪东兴在回忆录中说:“3月7日,毛主席要我马上回北京传达他的意见:在宪法中不写设国家主席一节,坚决表示他不再当国家主席。8日,我回到北京,向周总理传达了毛主席的意见。”[[10]] 中共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毛泽东传》这样写到:“1970年3月8日,经过长期考虑后,毛泽东向中央提出召开第四届人民代表大会和修改宪法的建议,并建议不设国家主席。3月7日,在武汉的毛泽东要汪东兴回北京向中央政治局转达他的意见。”[[11]] ( 点击此处阅读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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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文初:通过谣言认识中国(上篇)

只有扩大政权基础,真正“还政于民”,这份自信,才会落到实处。否则都是空话–那就不仅真的连一则细细的谣言都要吓倒,而且会真的倒地不起。正是这种不接地气的虚弱,导致对谣言的过敏。尤其是在打压网络谣言过程中显示出来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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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涟 | 2013年:新闻自由离中国更遥远

何清涟 2013年,北京打压媒体双管齐下:一是“靖内”,抓捕、惩罚、规训,甚至对记者采用污名化方式摧毁媒体业信誉,意在加强对本国媒体业者的思想控制;二是“攘外”,以拒绝续发签证的方式,让外媒加强自律以换来在中国立足的机会。以下五方面充分展现了媒体受到强力控制的基本脉络。 一、“证词事件”与《南方周末》声誉之殒 《南方周末》之殒,是声誉之殒,非报纸实体之殒。这殒落并非源自《南方周末》在2013年初那场抗争中表现欠佳,也不是因为2014年的新年献词成为嗫嚅式自述,而是缘于南方报业集团向警方提供了一份对声援者郭飞雄等人的不利证词,这份证词被视为对声援者的出卖。 2013年1月《南方周末》部分编辑记者因新年献词被修改而引发的抗议,实际上是对中共新闻监管体制的不满的一次爆发。因此,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声援南周,有部分人士聚集于《南方周末》办公大楼前表示声援。尽管《南方周末》的编辑记者们刻意淡化新闻自由的诉求,但随着事件演化为公共事件,参与声援的人士纷纷提出新闻自由的诉求。此事导致一些支持者如郭飞雄等被捕。 当时在外界大力声援之时,《南方周末》显示了退缩之意。对于这一点,外界因为理解中国政治环境的严酷并未深加责备。但12月下旬“证词事件”曝光,使《南方周末》的社会声望一落千丈。郭飞雄的代理律师张雪忠透露,在阅卷时发现,为了配合警方对郭飞雄、刘远东、孙德胜等人的指控,11月18日,南方报业传媒集团以集团法人名义出具了一份盖有公章的《关于2013年1月6日至9日,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大门口人群聚集事件的情况说明》,称“声援者的聚集对集团正常的工作秩序产生了较大影响”。 “证词事件”给《南方周末》这份“自由主义报纸”蒙上了厚重的阴影。各种指责备至,一些南周人虽然希望说明这是“老板”所为,与记者编辑们无关,但无法消除社会不满。 二、对市场化媒体采用“污点寻租”的方式予以打击 2013年10月,广州《新快报》记者陈永洲因为卷入湖南中联与三一两家企业恶性竞争事件而采写的“有偿新闻”,让中国的市场化媒体遭受了一轮声名浩劫,公众对此一片斥骂之声。媒体业名人胡舒立认为“陈永洲事件中暴露出的基于新闻报道权、记者监督权的权钱交易,……其实不啻于新闻界一次令亲者痛仇者快的自我戕害,受伤最深的是矢志公义、推动社会转型进步的新闻事业。” 中国媒体业一直被权力扼住咽喉,在权力与金钱的夹缝中艰难生存,媒体业早就被扭曲成一个利用报道权生存的利益集团,也许有可能存在“矢志公义、推动社会转型进步的”的极少数媒体人,少数媒体也可能偶然会做些“矢志公义”的报道,但绝不存在“矢志公义”的新闻事业。因此,这篇多少有点矫情的言论引起业内同仁不满,由此引出周海燕《“污点寻租”与国家对意见表达的分层治理》一文。到目前为止,这是对中国新闻业陷入有偿新闻泥沼的制度成因分析得最深刻的一篇文章。 周文指出,写有偿新闻,是新闻业从业人员普遍具有的“污点”,是制度设计时有意为之,目的是为政府整治新闻业提供理由,即“污点寻租”,“这种寻租不同于握有公权者以权力为筹码谋求权钱交易,或 ‘新闻寻租’中‘不给钱就发稿’的敲诈行动,而是通过手中掌握的丑闻形成某种类似权力的威慑力,对新闻活动形成干预和限制”,“此次治理行动,清晰地呈现出从下至上‘分层治理,各个击破’的策略特征,即寻找当事人的道德或法律污点,以减少舆论同情与支持,同时对其它发言人形成寒蝉效应”。 当年江泽民打击政治反对者采用“政治问题非政治化”策略,官方认为效果很好。对媒体从业者的“污点寻租”,其实就是对江氏策略的一种延伸与发挥。 三、尝试驯化外国媒体 2013年,中国政府将“驯化媒体”大计扩及到外国媒体。自9月份以来,彭博、路透、《纽约时报》和《华尔街日报》等多家外媒的中文或英文网站在中国大陆被封。彭博和《纽约时报》的几十位驻中国记者的年度签证延期申请被搁置。在2013年底,经历过一番“互动”后,彭博社所有记者与《纽约时报》部分记者的签证获解决。 《纽约时报》被惩罚的原因,是因为报道了温家宝家族的财富故事,彭博社亦曾发文曝光习近平姐姐家的数亿财富。 这一期间彭博社与中国官方的“互动”值得品味:彭博社新闻总编马特∙温克勒(Matt Winkler)10月末表示,发表敏感调查报告可能导致该社被驱赶出中国。他以国际媒体在纳粹德国实行自我审查得以留在德国继续进行新闻报道为例,说明彭博在中国实行自律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为实现这一策略,该社将部分涉足中国调查报道的记者停职,并叫停一篇涉及高层的中国富豪的报道。以下的时间表很有意思:中国当局11月末在同一天突然检查了彭博社设在北京和上海的两个记者站。此后不久,公安部前副部长李东生被捕,据称“中央在经过深入调查后查出彭博社有关习近平家族报道的关键线索,来自李东生所主管的610办公室”。 自由国家的媒体具有双重属性,一方面,它们是媒体,有追求真实、秉持社会良知的特性,这是《纽约时报》等媒体在中国努力突破各种限制做揭露性报道的动力所在;另一方面,它们是企业,企业有追求利润、市场化的一面。中共想利用后一特性“驯化”它们,利用卡住签证的方式限制他们进入中国市场。这种策略在短时期内会奏效,至于外媒究竟会被中共驯化到何种程度,外界可拭目以待。 四、当局对互联网采取的“净网”行动 对互联网的控制,2013年达到近年来最严厉的程度。自9月开始,中国政府只认真做一件事情,即强力管制言论。从查谣言、抓大V、直到“两高”释法,这轮“净化网络行动”的目的只有一个,即让国民闭嘴,并将批评中共政府(包括官员)视若畏途。 所谓“两高释法”,指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联合发布《关于办理利用信息网络事实诽谤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其中规定“同一诽谤信息实际被点击、浏览次数达到5000次以上,或者被转发次数达到500次以上的”,应当认定为诽谤行为“情节严重”,可构成诽谤罪被判刑。因触犯这条法律被抓的第一个人,是甘肃省张家川一位16岁的杨姓少年、中学生。 五、媒体从业人员的“洗脑”规范化 2013年中宣部最重大的“工作成果”,是将媒体从业人员的洗脑规范化,规定国内记者要想获得从业资格,必须通过两次“洗脑”培训,第一次是在学校,第二次是从业资格培训考试,取得合格证书才获发记者证。为配合此目的,中宣部做了两件大事: 1、推行由宣传部主导的共建高校新闻学院。复旦大学、中国人民大学、暨南大学、武汉大学等均为中宣部的共建试点。这一模式是“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共建模式”之推广。早在2001年,上海市委宣传部就开始与复旦大学共建复旦新闻学院,前者在基础设施、师资力量、政策导向等方面给复旦大学新闻学院以各种支持。据说,中宣部已将相关通知发到相关省份和高校,共建协议文本也必须按照复旦模式,明确要求由省委宣传部派人出任相关高校新闻学院管理委员会主任或院长。 2、对现有媒体从业人员进行规训。从2013年4月起,率先在中央电视台开展“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教育活动”,柴静、芮成钢、王小丫等一大批“名嘴”都现身说法,谈了接受教育的体会。8月,中宣部下令,在全国官方媒体供职的所有记者和编辑,都必须在当月上课修习马克思主义至少两天,培训人数达30万人以上。 无论是“共建高校新闻学院”模式,还是思想培训,都是为了贯彻所谓“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三条主要“原则”:即“喉舌论”(媒体是党的“喉舌”)、“教育工具论”(报纸的工作“要教育人民认识真理”)、“舆论导向论”(让记者俯首贴耳、充当宣传工具)。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得出结论:2013年,中国新闻业离“新闻自由”这一目标不是近了,而是更远。 本文免翻墙链接: 谷歌镜像 | 亚马逊镜像 Shop Amazon’s New Kindle Fire 相关日志 2014/01/09 — 《卫报》“被墙”:都是“伏地魔”惹的祸?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1/09 — 英国《卫报》网站在中国被屏蔽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4/01/06 — RFI: 部份外媒中文网站解封但续有不利主旋律消息被删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12/30 — 揭黑记者与中宣部“暗战”多年终解职 中国敢言媒体如走钢丝处境艰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12/25 — 林培瑞:中国拒绝外媒记者签证是试图影响报导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12/24 — 国信办:全网查删《地方宣传部门和各高校共建新闻学院 官员担任新闻学院院长》一文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12/24 — 无国界记者:中国官方以记者培训收紧媒体控制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12/24 — 中国记者需通过政治考试才能保留记者证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12/24 — 中共通知 要媒體勿發錯誤觀點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2013/12/20 — 何清涟:中国媒体业的严冬  ( 本文免翻墙链接:  亚马逊镜像  |  谷歌镜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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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中国网络观察:毁灭性藐视

华盛顿 — 最完美的科学理论能够对自然界的现象给予最综合、最精准的描述。20世纪的大科学家(也有认为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终生摸索探求“大同一场理论”,可以解释宇宙间所有的相互作用,也就是解释一切物理现象,但没有成功。 与此同时,最完美的文学艺术表达能够对人类的命运或生存状况给予最综合、最精准的描述。从这个意义上说,20世纪法国著名记者、小说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阿尔贝·加缪的如下一句名言,可谓最优秀的文学艺术表达:   Il n’est pas de destin qui ne se surmonte par le mépris. 没有什么命运不可以用藐视来克服。   *来自加缪的启示*   中国如今已经成为全世界互联网网民头号大国。与此同时,观察和评断当今中国互联网形势,各路的观察家观点各异。   各路观察家们林林总总的观点,大致可以粗分为两派。一派认为,自中国执政党共产党新党魁习近平上台一年来,中国互联网形势恶化再恶化,如今已经恶化到极点。   另一派则认为,中国已经不是过去的中国,潘多拉盒子已经打开,水已经泼出去,时代已经向前推移,任何试图关上、收回、开倒车的努力都只能是笑柄、笑料、笑话。   可以说,两派观察家各有自己的强硬证据支持自己的论点。   “恶化到极点”论者提出的最强硬的论据是,自习近平上台以来,中共当局采取直接封杀和施加莫须有和奇妙的罪名(如聚众淫乱、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污蔑国家领导人、聚众滋事、传播谣言、诽谤)随意抓捕等方式,已经把网民议政言论最活跃的新浪微博折腾了个半死。先前最活跃的意见领袖一个一个销声匿迹,或不得收敛许多,新浪微博已经名存实亡。   “笑柄笑料”论者提出的最强硬的论点则是,自习近平上台以来,中共当局反复发誓要像打一场惨烈的阵地战一样夺取网络舆论阵地;然而,一年下来,中共当局显然是被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惨不忍睹;如今,中共的200万网络特工队伍(即德语所谓的einer Armada von Netzagenten,“网络特工大军”)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暴露,甚至都不敢跟自己家人说,怕说出来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家人的藐视对象,可见中共失败之彻底。   在今天,也就是在2014年的1月初,中国网民和研究中国互联网的学者显然都用得上1960年1月初意外去世的加缪的上述名句了。   假如说,全世界最富有创意的网民中国网民受到全世界最严密的网络言论管制,这是他们的命运不济,那么,中国网民以藐视来应对中共当局,应对命运,显然已经克服了他们的命运,成为毫无争议的胜利者。这种局面令中国当局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对付,陷入一种进退失据、左右为难、前后矛盾的狼狈境地。   *当局不是对手*   加缪当年说“没有什么命运不可以用藐视来克服”时,根本就没想到藐视居然也可以成为一种摧毁力巨大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能把实行一党专制的中共政权数以百万计的舆论特工部队打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让中共政权及其领袖习近平的几乎一言一行都成为笑柄,让中共当局及其宣传机构没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   2013年一整年,以及2014年开始到现在,中共当局都处于这种狼狈境地中。有关的例证和事例比比皆是,俯拾即是,不胜枚举。   例如,中共在2013年即将结束的时候,中共大力宣传习近平的一次所谓的亲民行动,这就是到大众常去的庆丰包子铺吃包子、花费21元人民币。中共控制的中国媒体一发布有关消息,就立即招致中国网民的嘲笑和藐视。   网民的嘲笑和藐视主要是集中于3点:   1)中共宣传习近平下包子铺真的是去随便就餐,而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亲民表演;但有网民以无可辩驳的技术数据显示,习近平去吃包子被网民“偶遇”的宣传显然是造假;   2)即使是习近平下包子铺真的是去随便就餐,中共控制的媒体如此宣传也足够恶心人;习近平去大众化餐馆吃一次饭,就好像是一项惊人的大成就,就要全国媒体高唱颂歌,这足以显示中共官员脱离公众,显示中共宣传的拙劣可笑;   3)习近平和中共媒体特意公布宣传习近平一餐花费21元人民币,但却不肯公布宣传习近平家产到底是多少;是否是美国彭博社先前所报道的大约20亿元人民币?为什么不对彭博社的报道提出反驳、驳斥、澄清、说明?假如中共当局认为是污蔑,为什么不提出起诉?为什么要封杀彭博社网站?为什么中共官员一个个都不肯公布家庭财产?   对中国网民的这些充满藐视的嘲笑,中共当局不承认,不否认,不反驳,不解释,不回应,不理睬,从而再次显示中共当局无法抵御中国网民讥笑,嘲笑,嘲讽,嘲弄,藐视,显示中共当局对中国网民所表达的种种抨击和藐视没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   *环球时报是活宝*   中国是目前全世界唯一一个关押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的国家。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共政权无疑属于最专制独裁的政权。然而,毫无疑问的是,中共政权也是全世界最富有娱乐性的政权。   让全世界和全中国感到最娱乐的一点是,中共政权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将刘晓波博士投入监狱,但中共政权却竭力全力对中国公众隐藏它所说的刘晓波的罪证,这就是刘晓波同他人起草的要求结束一党独裁、实行民主的《零八宪章》。   在人类文明史上,尚无任何记载显示先前哪个时代、哪个国家有一个政权如此奋力隐藏它所说的国家的敌人、政权的敌人的罪证。在这方面,当今中国可谓当之无愧地创造了世界历史,创造了世界滑稽史。   谈到中共政权的娱乐性,就不能不提中共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旗下的《环球时报》。   在所有的中共媒体当中,《环球时报》可说是最富有娱乐性。只要把《环球时报》的许多社评或文章摘引出来,就足以构成雅俗共赏的一部超优秀的笑话集,足以让西方国家的专业政治笑话写手为自己的技能低下而感到羞愧不堪,无地自容。   《环球时报》可谓当今中国媒体业界的活宝。该报先前曾发表社评,提出中国国情特殊,应当准许“适度腐败”;在中国空气污染令全世界震惊、令成千上万的中国人早死之际,《环球时报》再发表文章,提出严重的空气污染能使敌机和敌方导弹打不准目标,从而有利于中国国防。   在中共前独裁者、杀人和迫害人无数(其中包括迫害习近平的亲生父亲习仲勋)的毛泽东生日120周年到来之际,《环球时报》进行网络民意调查、然后舞弊作弊,谎称接受参加调查的大都认为毛泽东功大于过。   《环球时报》的作弊行为被旅居荷兰的中国学者李剑芒揭穿之后,中共当局控制的互联网对李剑芒揭露《环球时报》的调查报告进行竭尽全力的封杀。   与此同时,《环球时报》对李剑芒所揭露的问题不承认,不否认,不反驳,不解释,不回应,不理睬,从而再次显示这份自称代表中国民意的中共报纸无法抵御中国网民讥笑,嘲笑,嘲讽,嘲弄,藐视,显示该报对中国网民所表达的种种抨击和藐视没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   *环球毕竟是环球*   然而,《环球时报》毕竟是《环球时报》,毕竟是活宝。就在《环球时报》露怯而导致中国网民讥笑,嘲笑,嘲讽,嘲弄,藐视之际,该报主编胡锡进本星期再度发表娱乐性十足的微博:   “有报道,很多日本人很恨中国。为什么?不理解。如果说中国人恨日本,尚有道理,因为日本侵略了我们,烧杀抢掠奸。但日本人凭什么恨中国?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它的事?原子弹是美国人扔的,今天占领日本的也是美军。哈哈,日本人不敢恨美国,是吧?所以说,中国是个日本人狠了没什么后果的国家。自强吧”   胡锡进的微博贴再度为他自己和中共政权招来中国网民排山倒海般的藐视和嘲弄:   “一份(中共)中央报刊的主要负责人如此信口开河,不负责任地宣扬、煽动民族仇恨,实在令人鄙视。” “一些国军抗日老兵晚年过得很凄惨,某党才没良心。” “我觉得日本人挺友好的,可是鸡国(中国)政府一直在引导百姓恨日本人。” “中国的雾霾飘到日本,毒水饺出口到日本,日本人要忍受处理这一切,有时候为有中国这样的邻居感到老天不公” “仅就个人感觉而言,绝大部分日本人对中国谈不上恨,而是厌,是对一个曾经博大精深的文明古国堕落成没有底线、贪污腐化、唯钱无德的‘特色大国’后的嫌厌与失望。 ” “傻逼胡锡进。谁说日本人恨中国?中国人民恨日本军国主义是真的,因中国刚刚建立的亚洲第一个宪政国家就被日本搞砸了,以至于现在中国成亚洲倒数第二。虽中国的专制政体将使中国长期处于落后状态,但埋伏着的动荡也让日本有忧虑,设想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在身边总不是好事尽管不堪一击,但有无谓的代价。” “日本人恨中国?你笑掉我的大爆牙了。恨谈不上,顶多是个鄙视吧。你除了每天煽动国民情绪,制造对立面来迷惑大家的双眼你还能干啥?日本人日子比中国人过的好多了,可能是吃饱太撑了吧。” “又在散播这种仇恨的谣言,蠢人才会觉得日本人会一天到晚闲得无聊到恨中国人的地步。日本人限制华人自由出入?限制华人买房?限制华人买车?限制华人子女自由上学?强迫华人缴纳更高的税?限制华人购买更高价的油价?缴纳更贵的网费?给华人吃地沟油蒙牛奶粉?剥夺华人选举权?”   由此可见,中国网民的藐视看来对中共当局,至少是中宣传机构似乎是难以抵御的强大无比的武器。   *藐视效力几何?*   公众对专制当局的藐视对当局到底有多少影响力,到底有多少用处或效用?这是一个依然悬而未决的问题,是政治科学研究者非常感兴趣的问题。   这个问题跟政治学当中所谓的“合法性”问题有关。研究者多年来一直在探索如何将“合法性”量化以便进行实证性的测量。   就中国而言,有研究者指出,1980年代以来,以王朔为代表的一批中国作家在其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对中共当局的揶揄、调侃、藐视一度在中国公众当中风行一时。中共当局只是显示出有些不舒服或尴尬,但很快就适应了,进入“笑骂任由你笑骂,好官我自为之”的境界。   这些研究者一般认为,公众对专制统治的藐视、揶揄难以推动专制统治的实质性改变。   然而,另有一派研究者认为,假如说专制独裁政权的特色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那么,等到公众开始嘻嘻哈哈,嘻笑怪叫“对啊对啊,煤球的白的,马就是生角”的那一天,专制独裁政权就离覆灭不远了。 这派研究者的论据是,独裁政权对社会的控制其实就是对社会大众的语言控制;社会大众对独裁专制可以心不服,但只要口服,独裁政权足以维持;然而,这种语言控制一旦失控,独裁政权就必然倾覆;这方面最戏剧性的例子是罗马尼亚独裁者齐奥塞斯库的倒台。 1989年12月,齐奥塞斯库作为罗马尼亚独裁统治者最后一次举行群众集会,试图再度操纵公众表达对独裁的支持。然而,在齐奥塞斯库发表讲话的时候,集会参加者齐声高呼反独裁,反齐奥塞斯库的口号。这种语言失控的局面,立即让齐奥塞斯库及其支持者丧胆,他们被迫落荒而逃。 在许多观察家看来,苏联和东欧的共产党政权的垮台经过,其实都是同一个故事的各种翻版或演绎,这就是专制独裁政权对社会大众的语言表达失控之日,就是独裁政权垮台之时;许多人错以为语言对付不了枪弹,但历史记录显示,在关键的历史关头,语言比任何先进武器硬件都强大,因为语言可以使武器变得无用。   在过去的几年里,中国网民中间不断流传一个难以证实的故事,显示语言比武器更强大:   “1991年8月19日,前苏联崩溃前夜,坦克进入红场遭堵截,一老太太质问戒严士兵:你到这里来,你妈妈知道吗?士兵低头:不知道。老太太问:这里有侵略者吗?士兵的头低的更低:没有。老太太又问:你们的敌人是讲俄语、读普希金、喝伏特加的同胞吗?士兵:不是。老太太说:回家吧,孩子。士兵:是,夫人。”   对这样的故事,中国公众和中共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显然有不同的解读。   中国公众认为,这样的苏联士兵是有良心的好军人。但习近平则似乎是认为,这种不敢对人民开枪的苏联军队或军人是可耻的、或令人遗憾的懦夫。   习近平上台以来所说的最令中外观察家震惊的话就是,在苏联共产党独裁政权崩溃之时,“竟无一人是男儿”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阻止独裁政权崩溃。   *爱因斯坦与藐视*   本文开头提到了完美,提到了爱因斯坦和大统一理论,提到了藐视和加缪。按照东方和西方的标准文章做法,结尾应当跟开头呼应才算完美。   两次获得诺贝尔奖的爱因斯坦被普遍认为是自牛顿以来最杰出的科学家。   1955年在美国去世的爱因斯坦终生追求建立一种完美的物理学理论即大统一理论(Grand Unification Theory,缩写GUT),试图用一个理论一举解释宇宙间四种基本的作用力,即引力、電磁力、強核作用力、弱核作用力。但爱因斯坦的这一努力没有成功。   与此同时,爱因斯坦不但是一位科学大师,也是一位藐视表现艺术大师。在20世纪上半叶,他因为公开表示反对德国纳粹当局种族主义宣传,纳粹当局调动一大批支持当局的德国科学家来批驳爱因斯坦的科学理论。   爱因斯坦以充满藐视的轻松口吻表示:假如我错了,只要有一个人指出就够了,何必那么多人?   为了躲避纳粹德国的迫害,爱因斯坦来到美国并成为美国公民。1950年代,在美苏对峙的冷战日渐加剧之际,美国刮起麦卡锡主义狂潮。   在麦卡锡参议员的推动下,数以千记的美国人被无端指控为听命于苏联的共产党人或共产党同路人,受到不公正的调查和审问。许多人无法证明没有根据的指控没有根据,无法证明不存在的东西不存在,因此而丧失了自己赖以为生或自己所热爱的工作。   爱因斯坦当时公开对麦卡锡主义表示反对和藐视,并对遭受不公调查和审问的一些美国人表示公开的支持。一些美国报纸对爱因斯坦作为一个美国公民是否忠诚于美国提出了质疑。但爱因斯坦坚持认为,他反对和藐视麦卡锡主义,就是忠诚于美国自由民主的理想,就是忠诚于美国。   爱因斯坦以全世界最著名的科学家的身份挺身而出,对麦卡锡主义的受害者表示公开支持,为美国公众、美国政界最终制止并击退分裂美国社会的麦卡锡主义狂潮作出了贡献。   爱因斯坦虽然没能成功地建立大统一理论,但他显然成功地把藐视的毁灭性和建设性统一起来。   如今,中国网民显然是有意无意地继承了爱因斯坦和加缪的精神衣钵,在追求藐视的毁灭性和建设性的统一。用一位当今中国网民的话说就是,“我巍巍中华,靠什么进步?骂!!!” fullrs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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