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理群

公共知识分子

公共知识分子是《南方人物周刊》第七期特别策划“影响中国 公共知识分子50人”首先推出的一个概念,此后自2005年起“政右经左工作室”每年推举当年度富有影响的“‘政右经左’版公共知识分子 ”。 其共同标准为: 具有学术背景和专业素质的知识者; 对社会进言并参与公共事务的行动者; 具有批判精神和道义担当的理想者。 南方人物周刊50人名单 经济学家:茅于轼、吴敬琏、温铁军、张五常、郎咸平、汪丁丁 法学家、律师:张思之、江平、贺卫方 历史学家:袁伟时、朱学勤、秦晖、吴思、许纪霖、丁东、谢泳 哲学史家:杜维明、徐友渔 政治学家:刘军宁 社会学家:李银河、郑也夫、杨东平 作家、艺术家: 邵燕祥、北岛、李敖、龙应台、王朔、林达夫妇、廖冰兄、陈丹青、崔健、罗大佑、侯孝贤 科学家:邹承鲁 公众人物:华新民、王选、高耀洁、阮仪三、梁从诫、方舟子、袁岳 传媒人:金庸、戴煌、卢跃刚、胡舒立 专栏作家、时评家:林行止、杨锦麟、鄢烈山、薛涌、王怡 另有向六位已故的公共知识分子致敬:殷海光、顾准、王若水、王小波、杨小凯、黄万里 年度百位华人公共知识分子 政右经左版 2005年 艾晓明 北岛 陈丹青 陈永苗 崔健 崔卫平 崔之元 杜维明 范亚峰 甘阳 高行健 贺卫方 胡舒立 季卫东 蒋庆 康晓光 郎咸平 李敖 李昌平 李银河 梁从诫 林毓生 刘军宁 刘小枫 茅于轼 钱理群 钱永祥 秦晖 石勇 孙立平 汪晖 汪丁丁 王怡 王力雄 王思睿 王小东 温铁军 吴敬琏 吴思 谢泳 徐贲 徐友渔 许纪霖 许志永 鄢烈山 余英时 张卫星 张祖桦 朱学勤 毕淑敏 陈璧生 陈奎德 陈明 陈映真 程晓农 程映虹 戴晴 杜光 樊百华 樊纲 冯崇义 傅国涌 高全喜 汉心 何怀宏 何清涟 胡平 江平 金观涛 旷新年 李志宁 林行止 刘自立 龙应台 卢跃刚 摩罗 秋风 任剑涛 史铁生 滕彪 王开岭 王朔 吴国光 吴稼祥 萧功秦 萧瀚 笑蜀 熊培云 杨帆 于建嵘 于仲达 余杰 余华 余世存 袁伟时 张五常 赵启强 郑也夫 仲维光 周国平 2006年 柏扬 曹思源 陈鼓应 陈平原 陈彦 陈志武 丛日云 党治国 邓晓芒 邓正来 丁东 丁学良 董桥 范曾 冯骥才 傅正明 高尔泰 高一飞 葛红兵 巩胜利 顾肃 韩德强 何光沪 何家栋 何清涟 贺卫方 胡鞍钢 胡星斗 黄翔 黄钟 江宜桦 康正果 郎咸平 雷颐 黎鸣 李大同 李欧梵 李远哲 廖晓义 林达 林牧 林贤治 刘洪波 刘擎 刘小枫 刘再复 龙应台 毛寿龙 彭志恒 浦志强 綦彦臣 钱乘旦 钱颖一 秦耕 秦晖 邱立本 任不寐 任东来 沙叶新 沈志华 盛洪 孙立平 唐德刚 陶东风 田奇庄 童大焕 王从圣 王克勤 王蒙 王绍光 王晓华 王焱 王友琴 王元化 吴冠军 肖雪慧 谢选骏 徐友渔 阎连科 杨东平 杨炼 杨玉圣 杨支柱 姚国华 易大旗 俞可平 俞梅荪 余英时 袁伟时 昝爱宗 章立凡 张千帆 张思之 张星水 章诒和 郑义 郑永年 朱大可 资中筠 左大培 2007年 艾晓明 安希孟 包遵信 残雪 曹长青 查建英 陈晓律 崔卫平 戴煌 单少杰 单世联 党国英 狄马 丁抒 丁一一 多多 范亚峰 傅国涌 高华 高耀洁 国亚 哈金 洪朝辉 胡发云 周瑞金 季卫东 姜戎 金恒炜 金耀基 李柏光 李凡 李劼 李零 李泽厚 李志宁 梁燕城 梁治平 林毓生 刘军宁 刘松萝 刘苏里 刘自立 卢雪松 卢周来 罗中立 马建 马立诚 茅于轼 摩罗 莫少平 牟传珩 潘知常 丘成桐 秋风 邵建 邵燕祥 石元康 宋永毅 孙隆基 王康 王思睿 王学泰 王怡 韦政通 吴稼祥 吴敏 吴思 晓剑 谢韬 谢有顺 信力建 熊培云 徐贲 许纪霖 许倬云 薛涌 杨继绳 杨奎松 杨显惠 杨锦麟 姚洋 余世存 余习广 袁剑 袁鹰 张博树 张灏 张鸣 张耀杰 章诒和 赵鼎新 仲大军 周冰心 周策纵 周瑞金 朱华祥 朱凌 朱维铮 朱学勤 朱正 2008年 艾未未 柏杨 北岛 曹思源 长平 陈丹青 陈奉孝 陈桂棣 陈家琪 陈奎德 陈小雅 陈彦 陈志武 程益中 程映虹 戴晴 丁学良 杜导正 杜光 冯崇义 甘阳 郭国汀 韩寒 汉心 郝劲松 何清涟 贺卫方 胡杰 胡舒立 胡星斗 贾樟柯 简光洲 郎咸平 李大同 李和平 李欧梵 李炜光 李银河 连岳 廖亦武 林达 林贤治 凌沧洲 刘再复 龙应台 毛寿龙 莫之许 南方朔 彭志恒 浦志强 钱理群 钱永祥 秦晖 丘岳首 邱立本 冉云飞 沙叶新 沈志华 孙立平 唐德刚 滕彪 童大焕 王从圣 王建勋 王力雄 王元化 巫宁坤 吴冠中 吴国光 吴敬琏 吴祚来 夏志清 萧雪慧 笑蜀 谢泳 徐友渔 许志永 杨国枢 杨恒均 姚监复 易富贤 于浩成 于建嵘 余杰 余光中 余英时 袁伟时 远志明 张博树 张成觉 张思之 张祖桦 章立凡 郑也夫 郑永年 周其仁 朱大可 资中筠 邹恒甫 2009年 艾未未 艾晓明 北村 北明 贝岭 卜大中 柴静 陈子明 程晓农 崔卫平 丁抒 杜维明 范亚峰 傅国涌 高名潞 高希均 高瑜 顾肃 郭罗基 哈金 胡平 季卫东 江平 江艺平 蒋彦永 雷颐 李昌平 李凡 李方平 李劼 李劲松 李筱峰 梁文道 林希翎 林毓生 刘道玉 刘军宁 流沙河 刘晓原 龙应台 卢跃刚 马建 马立诚 茅于轼 孟浪 茉莉 莫少平 裴敏欣 丘成桐 秋风 任剑涛 邵建 孙文广 唐德刚 万延海 汪丁丁 王光泽 王俊秀 王人博 王绍光 王天成 王焱 王怡 吴稼祥 吴青 吴思 夏业良 萧功秦 萧瀚 谢国忠 谢韬 谢选骏 信力建 熊培云 徐贲 徐唯辛 徐晓 徐友渔 许纪霖 许良英 许小年 许知远 许倬云 杨东平 杨继绳 杨炼 杨鹏 杨支柱 俞可平 余世存 展江 张大军 张鸣 张千帆 周舵 周勍 周瑞金 周泽 朱立熙 朱学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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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中华圣女林昭

北大的部分同学和老师为林昭召开了追悼会,没有骨灰,只摆放了一束林昭的头发,和一张遗像。照片上,林昭梳着两条麻花辫,双眼沉静、忧伤而略带笑意。 在这个追悼会上,出现了一副无字的挽联――― 上联是:?下联是:! 今天是林昭的祭日。总想写点什么,但不知道写什么好,天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只好摘录一些资料。   1968年4月29日,年仅36岁的林昭在上海龙华被枪决,5月1日, 劳动节 , 公安 人员来到林家 说了三句话: “ 我是上海市公安局的。林昭已在 4 月 29 日被枪决。家属要交 5 分钱子弹费。 ” 她的 母亲许宪民听到后,立刻晕倒在地。有人说,她不久后就疯了。 7 年后,这个当年坚定的抗日分子、热情帮助过共产党革命的民主人士,死在上海外滩街头。     林昭中学就读苏州景海女中,这是一所教会学校。在学期间,她每星期日都去教堂做礼拜,不久,从一位美国传教士接受洗礼成为基督徒。但在政治上,她自幼深受其母和大舅的影响,其妹彭令范说她有 ” 家传的政治基因 ” 。在读中学时她就参加了左倾的、类似中共的外围组织的 ” 大众读书会 ” 和 ” 大地图书馆 ” ,读过许多西方政治哲学方面,包括马列和毛泽东的书籍,甚至还做过几天中共地下党员,抨击国民党统治。   林昭从苏州景海女中毕业后,即脱离了教会。   1948 年,为追求政治进步,她宁肯不去美国留学,跳窗从家里出逃,随之考入中共苏南新闻专科学校。她满怀希望地迎来 1949 年,同年参加土改工作队到苏南农 村   她在信中说: “ 现在我真是一无所求,就是对家庭的感情也淡多了。我心中只有一颗红星,我知道我在这里,他(毛泽东)却在北京或莫斯科,每一想起他,我便感到激动。 ” 在信中,她多次将毛泽东称为 “ 父亲 ” 。 在谈到 “ 爱国主义 ” 时,林昭写道: “ 对地主的仇恨是这样,对爱国主义也一样。这种爱与恨,也同样是我前进的力量。当我看到了志愿军的英勇战斗的故事,从纸上的战云中探出头来,望一望窗外的恬静美丽的春天的田野,我就更加重一些对工作的责任心。这样的祖国,决不能让它受难。 ”   五七年反右派是林昭生命的转折点。她被打成右派。同学们回忆说, “ 几乎所有的右派都检讨了。我知道的惟一一个不肯检讨的,就是林昭。 ” 陈爱文回忆说: “ 不仅不检讨,还在会上公开顶撞。有人对她说,你是什么观点,讲出来。林昭回答:我的观点很简单,就是人人要平等,自由,和睦,和蔼,不要这样咬人 !   被打成右派后,她开始逐渐回归于基督教信仰。有一次,她的同学羊华荣跟她议论无神论和基督教等话题时,林昭说: ” 你不要贬低上帝,我信 奉基督教 ” 。   1958 年到 1959 年间,她在人民大学资料室被监督劳动时,每个星期天,她几乎都要带朋友甘粹到北京王府井大街的基督教堂做礼拜,并且给毫无宗教 知识的甘粹讲圣经故事。甘粹回忆说: ” 林昭从小信的是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反右是不平等、不公平的。为了这个不公平,她出来替他们说话 ” 。   . 林昭曾叹息 : “ 怎么不是血呢?我们的青春、爱情、友谊、学业、事业、抱负、理想、幸福、自由,我们之生活的一切,这人的一切,几乎被摧残殆尽地葬送在这污秽、罪恶的极权制度的恐怖统治之下。这怎么不是血呢? ” 一次,经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刑讯折磨之后,林昭用血在狱墙上写道: ” 上帝,上帝帮助我,我要被逼疯了!可是我不能够疯,也不愿意疯呀! ……” 林昭写到: “ 不、不!上帝不会让我疯的,在生一日,她必需保存我的理智,与同保存我的记忆! ”   由于林昭在监狱坚决地抗争,也使她遭受到了惨毒的折磨,有一次,林昭被一个女狱警殴打后。林昭写到:我默默地抠着墙上的血点,只有想到那么遥远而又那么切 近的慈悲公义的上帝时,我才找到了要说的话。这个满腹委屈的孤愤的孩子无声地祷告过:天父啊 ! 我不管了,邪心不死的恶鬼这么欺负人 ! 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他们了。 ……   钱理群:林昭她自称为奉着十字架作战的自由志士,这一点可能意义更重大,就是她对自由有一个解释,她说:自由是一个完整而不可分割的整体, 只要还有人被奴役,生活中就不可能有真实而完满的自由。 ……   林昭在狱中曾用血书这样写到: 作为人,我为自己的完整、正直而干净的生存权利而斗争那是永远无可非议的。作为基督徒,我的生命属于我的上帝,我的信仰。为着坚持我的道路,或者说我的 路线,上帝仆人的路线!基督政治的的路线!     “ 诚然,我们不惜牺牲,甚至不避流血,可是,像这样一种自由 的生活,到底能不能以血洗的方法,使它在血泊中建立起来呢?中国人的血历来不是流得太少,而是太多。即使在中国这么一片深厚的中世纪遗址之上,政治斗争是不是也有可能,以一种比较文明的形式进行,而不必诉诸流血呢? ”   关于文革,她用血写的文章里说 “ 我的眼睛看见了比地狱还更悲惨、更阴森、更血腥淋漓地可 怕的地狱!既然我的眼睛看见了最阴险恶毒、最荒谬可耻的罪恶谋杀! —— 看见了最怨恨 深重最凄怆沉痛的不幸的死亡! ”   在一份林昭服刑期间重新犯罪的记录中,这样写道: “ 林犯关押几年来,一贯拒不接受教育,书写了大量的反动血书,虽经工作人员多方教育,并采取了单独关押,专人负责管教,家属规劝等一系列管教措施,但林犯死不悔改,公开扬言:永远不放弃宗旨而改变立场。 ”   “ 光是镣铐一事,人们就不知玩出了多少花样来。一副反铐,两副反铐,时而平行,时而交叉,最最惨无人道酷无人理的是,无论在我绝食中,在我胃炎发病痛得死 去活来时,乃至在妇女生理特殊的情况下,不仅从来未为我解除过镣铐,甚至从来没有减轻,比如两副镣铐中暂除掉一副 ……”   就在这惨无人道的处境下,林昭还给迫害者写下了这样的文字: “ 向你们,我的检察官阁下,恭敬地献上一朵玫瑰花。这是最有礼貌的抗议,无声无息,温和而又文雅。人血不是水,滔滔流成河 ……”   ” 作为基督徒,我的生命属于我的上帝 —- 我的信仰。为着坚持我的道路,或者说我的路线,上 帝仆人的路线,基督政治的路线,这个青年人,首先在自己的身心上,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是为你们索取的,却又是为你们付出的。先生们,人性,这就是人的心 啊!为什幺我要怀抱着,以致对你们怀抱着一份人性,那么一份人心呢?归根到底,又不过是本着天父所赋予的恻隐、悲悯与良知。在接触你们最最阴暗、最最可 怕、最最血腥的权利中枢、罪恶核心的过程中,我仍然察见到,还不完全忽略你们身上偶然有机会显露出的人性的闪光,从而察见到你们心灵深处,还多少保有未尽 泯灭的人性,在那个时候,我更加悲痛地哭了 !”     她在狱中一度和基督徒俞以勒同室,二人成为好友,这大概是她在狱中最开心的时光。她自称是: ” 一个奉着十字架作战的自由志士 ” 。在追思被刺杀的美国总统肯尼迪时,她说: ” 作为基督门徒,我们各人诚实的灵魂无论何时永远共同呼吸、居住而活跃在基督的爱里 ” 。   林昭有肺病,但却不愿治疗。她说: ” 作为基督徒,我的生命属于我的上帝 ……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是愿意甚至希望从自己中学时代的导师、带领我受洗进教的美国传道士那里得到对于肺病的药物治疗的 ” 。   ” 既然我的生命属于上帝,而且已经活过那幺些艰难困顿至于严峻地残酷的日子,那幺,无论病躯怎幺衰弱,假如上帝要使用我而要我继续活下去,我一定可以活得下去! …… 而假如上帝需要我成为一个自觉的殉道者,我也只会发自衷心地感激施赐与我这样一份光荣! ” 很显然,林昭把自己当作一个殉道者,甘愿将自己的血洒在祭坛上, 在信仰中获得升华 。     ” 我默默抠着墙上的血点,只有想到那幺遥远又那么切近 的慈悲、公义的上帝时,我才找到要说的话。这个满腹委屈的、孤愤的孩子无声地祷告过:天父啊,我不管了!邪心不死的恶鬼这么欺负人,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他们了! ”   下面就是她的血书的题目 : 《灵耦絮语》(约十八万字)《基督还在世上》《不是练习 —— 也是练习》《练习二》《练习三》《鲜花开放在悲壮的五月》《囚室哀志》《秋声辞》《 自谏》《血诗题衣》《血衣题跋》 , 这些血书到现在为止还在,在上海市公安局。还不肯让它面 世     1980 年 8 月,上海高级法院以 “ 沪高刑复字 435 号判决书 ” 宣告林昭无罪,结论为 “ 这是一次冤杀无辜 ” 。 当年年底, 北大的部分同学和老师为林昭召开了追悼会,没有骨灰,只摆放了一束林昭的头发,和一张遗像。照片上,林昭梳着两条麻花辫,双眼沉静、忧伤而略带笑意。 在这个追悼会上,出现了一副无字的挽联 ――― 上联是:?下联是:! 林昭的诗歌:《自由颂》 生命似嘉树,爱情若丽花; 自由昭临处,欣欣迎日华。 生命巍然在,爱情永无休; 愿殉自由死,终不甘为囚。 这首诗写在监狱的墙上。 还有一首: “ 自由无价,生命有涯   宁为玉碎   以殉中华。 ”   “ 啊,大地,祖国的大地,你的苦难,可有尽期?在无声的夜里,我听见你沉闷的叹息。 ”   林昭说:“怎么不是血呢?我们的青春、爱情、友谊、学业、事业、抱负、理想、幸福、自由,我们之生活的一切,这人的一切,几乎被摧残殆尽地葬送在这污秽、罪恶的极权制度的恐怖统治之下。这怎么不是血呢? ” 林昭说: “ 我相信成千上万个鸡蛋去撞击,这顽石最终会被击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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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姆斯:滕彪——被迫走上它途的文学小子‏

威廉姆斯:滕彪——被迫走上它途的文学小子‏ 作者: 威廉姆斯 文章来源: 动向 点击数:86 更新时间:3/23/2011 3:13:08 PM 图为滕彪在德国柏林参加大赦国际组织的人权活动(2007年12月7日) “造成他们恐惧和冷漠的制度,正是我和千千万万个像我一样的普通维权人士所试图改变的。我不会放弃。哪怕有一天我失踪以后,再也无法回来。” 我做好了坐牢的准备 2008 年 3月 6日晚,第一次遭到秘密绑架的滕彪博士,在他获得自由后写下了一篇《我无法放弃——记一次“绑架”》的博文。上个月的 19日,也就是说,距他第一次被强行戴上黑套头从家里绑架走后差不多正好三年时间的那个下午,这个总是留着板寸发型的法学博士,再一次被带走了。这一次被 抓走后,时至今日,音信杳无。   对此结果,滕彪其实早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都已预测到了,那时,他曾在推特上发出了如下推文: 和女儿玩丢手捐儿。她输了表演《蜗牛与黄鹂鸟》,我输了表演《采蘑菇的小姑娘》。她乐的直捂肚子。从几个渠道获悉,我离监狱越来越近了:这让我感到更加丰富和喜悦。 滕彪想坐牢吗?非也!这条“海拔高度”一米七五的东北汉子,看似英雄气概十足,实则柔情似水。他热爱生活,忠于家庭,迷恋文学。他既非天生的英雄好汉,更非受虐狂。尽管 “我不准备坐牢,但我做好了坐牢的准备。”  在 北京大学法学院一泡就是十一年的法学博士滕彪,原本无心与法律打交道,他之所以走上了法律这条人生道路,纯粹是时代造就的大误会。即便站在了高校法学课堂 的讲台上、坐到了法庭辩护律师的座位上了,然而,在他心灵的深处,供奉的却是缪斯的神位。他爱文学,远甚于法学,他的文学素养与才气,也远远超过那些头上 顶着“诗人”与“作家”桂冠的人士。某日,当一位推友向滕彪发出了一个不祥提问:“李敖在�中�完了老�先生的作品,你��提前���的?”时,他不假思 索地回答道:“ 少读政法,多读文学。” 少 年时代的滕彪,最爱并最想学的是文学。可当他以优异的高考成绩近距离站在了中国大陆一流大学门槛外时,他没报考中文系,却选择了法律系。若干年过后,他是 这样解释的:“当时没有很明确的想法,只是说不能甘于平庸,要做一些大的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事情,写东西也要写有影响的大作品。” 在公民维权斗争的第一线 他 还说:“有人把中国80年代以后分成几个时期,一开始是哲学,就是学马列哲学的人有话语权;然后是文学,寻根文学,小说和朦胧诗的影响比较大。九十年代是 经济学,那时候经济学占有最主流的话语权。但是到了90年代末期,经济学家和其他学者发现改革没有办法继续推进,很多问题从经济学的角度解释不了,也解决 不了,它们都会归结到法律和政治。……九十年代之后,该法律人登场了,司法体制改革提出以来,依法治国、人权入宪,这些都在呼唤法律人登场。” 从他的上面的自白中,我们可以看出文学青年滕彪是基于知识对时代、对国家与人民的作用之大小,而选择了未来的求知与人生道路的。 这种选择,对于滕彪的国家与人民而言,是一种欣慰与幸运 ;而对于滕彪自己与他的家人来说,实则是一种巨大的人生灾难或不幸。 这么些年来,滕彪在促进中国社会法治化,促进中国公民社会形成的道路上所作出了不容小觑的贡献。 2003年的暮春,刚到中国政法大学任教没几天的滕彪,便与他的两位博士同窗——北京邮电大学的许志永、华中科技大学的俞江一起,针对那一年5月发生在广州的孙志刚事件,发出了提请全国人大对国务院《收容遣送条例》进行违宪审查的公民建议书。 “三剑客”的此一行动通过互联网,获得了全国性的广泛支持,最终,迫使当局自行废止了这一严重侵犯人权的恶法,并开创了中国公民挑战公权取得胜利的先例。当年底,滕彪被选为中国十大法治人物之一,而且还获得了美国格雷兹曼基金会的“社会成就奖”。 滕彪与许志永等人在维权领域里的卓越表现在互联网上不胫而走之后,那些多年来坚持在京上访的访民们,便纷纷找上门了,面对那些堆积如山的、经过十几年申诉上访仍然无果的案件,他们不免感到望洋兴叹与无能为力;这以后,就有了那个后来非常著名的民间NGO组织——公盟。 近 年来,滕彪参与了一系列人权案件和公益案件,比如:蔡卓华牧师案、一塌糊涂网站事件、临沂暴力计划生育调查、陈光诚案、陕北石油案调查、江西乐平黄志强、 方春平、程发根、程立和死刑冤案、奥美定事件、王天成诉周叶中案、青岛河西拆迁及错埠岭拆迁案、王博信仰自由案、廖亦武护照案等。 鉴于滕彪在人权运动领域里的巨大贡献,2007年12月10日的国际人权日那一天,他还与莫少平和李劲松二律师一起,荣获了法国国家人权谘询委员会颁发的人权奖。就这样,滕彪便被时代与互联网一步步推到了中国公民维权斗争的第一线。 拙于修辞却厚于真情 在 不同的场合,滕彪曾多次坦言,他是一个被迫走出书斋的维权律师,他说:“我的兴趣不在公共和政治领域,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民主化后,我都希望自己做一名独 立知识分子。如果这个体制没有如此严重地侵犯人权,同胞们不是这么容易遭到伤害,我根本不会参与维权,连律师都不会去做。对我来说,看书、写作最为快 乐。  可 以使人精神变得更为宁静、更为丰富、更为美好与浪漫的文学,永远像多情的妙龄女郎一样,纠缠着先前的文学青年滕彪。这个1973年出生于吉林农村一个贫穷 农家的法学博士,有个姐姐,她也是文学青年,既写诗,也写小说。或许,正是在她的影响下,弟弟滕彪也才会有了一个作家的梦想。从中学起,这个内心世界极其 丰富,文字表达力极富灵感的农家小子,便开始涉足文学了。他偷偷写诗、也偷偷写散文,即便在终日东奔西走、经常被当局迫害与恐吓的日子里,他也没放弃过文 学写作。在未名湖畔从本科读到博士的十一年时间里,他除了深受贺卫方的影响之外,著名的文学教授钱理群先生也给了他巨大影响。 萧瀚教授是这样评价他的文字的:“滕彪的评论、记事文是这个时代少见的美文,不是因为他善于作文,而是因为他的文字像他的人,拙于修辞却厚于真情, 看他的文字,会想起杜甫。” 这个季节,枫叶红了、银杏黄了,美得让人心醉。我想约上你和几个朋友去山上,听一听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听一听鸟儿在空中滑翔、溪水在山间流淌的声音,多美。这一天不会很远,是吗? 这段抒情味道浓得化不开的文字,是他《致光诚》一文的结束语。而另一段文字,则更让人为之而感慨万千: 现在我面对狱中的墙壁     为你作一首情诗,我的爱人     今夜,星星依旧在寒寂的夜空闪烁     萤火虫仍在低矮的草丛间时现时隐         请告诉我们的孩子,这次来不及     和她告别,爸爸就要出趟远门     请你每天在她入睡之前     和醒来之后,给她暖暖的一吻 是的!这是他第一次遭到绑架后在狱中写下的诗歌《狱中致爱人》的前两段,柔情绵绵、直指人心。 今天,滕彪又再一次遭到了国家暴力机器公然迫害,不管前景或结局如何,但愿这个 “文学青年”,在他历经铁窗生涯后,能够回到温暖宁静的书斋中去……                                               2011年3月4日下午 ——《动向》2011年3月号刊出时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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