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

何清涟:中国政治生态下的“使馆避难幻觉”

从2月到4月,中国一共上演了两起出奔美国使领馆避难事件。这些事件让人看到了中国的政治生态极为险恶:尽管王立军、陈光诚两人的不安全来自于不同的政治层面,但在中国政治高度黑社会化的状态下,无论是职掌刑司的公安局长还是维稳对象,都处于人身缺乏安全保障的状态。 由于前往外国使领馆避难,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条不归路,因此有必要讨论一下中国人到外国驻华使领馆寻求避难的现实可行性,这种讨论至少可以帮助有此想法的人事前评估一下风险。 王立军的“使馆避难幻觉”源于自我估计过高 王立军的“使馆避难幻觉”由来已久。在王案事发后,我查阅有关资料时,曾读到一篇为王立军张目的文章——《辽宁铁岭王海洲诬陷王立军案内幕》(2009年),其中谈到王立军遭受老上司王海洲的“陷害”时,“一些外国机构不断给王立军打电话或发传真,询问王立军是否需要‘政治避难’或其他援助”——这段话应该是王立军自己对记者透露的,意在彰显自己的重要性与价值,该文记者并无相关的国际常识,相信了王的自吹。 王立军在辽宁的所作所为已表明,他是一个善于使用黑道手段在权力场中游走且混成了气候的成功者。到重庆之后,在一大批向权力献媚的媒体、文人神化的氛围中,更是极度自我膨胀。 王立军的自我膨胀并非完全出自于他的自大,而是中国这块特殊土壤造成的。且不说他在与薄熙来“龙虎风云际会”之后那段时期政治上的膨胀与媒体的集中吹捧,就以各种“学术荣誉”集于一身来说,他也完全有“理由”膨胀。未曾受过高等教育的王立军曾集教授、博士生导师、18项科研课题主持人、156项专利发明者等荣誉于一身。争相聘请王当教授、博士生导师的有当今中国著名学府浙江大学、东北财经大学、西南政法大学、第三军医大学,还有重庆大学、西南大学、北京邮电大学等多所院校。在他罗列的简历中,还有“美国李昌钰法庭科学(法医)研究所特聘专家、教授”这一头衔。 这一“学术荣誉”亦真亦幻地毕集于一个未受过大学教育者的头上之荒谬现象,见证了中国社会特别是中国大学的无耻与堕落,表明所谓“科学、学术”在中国全是权力的婢女。 为什么王立军会在重庆呼风唤雨之际,对记者突然说出这番多家外国机构邀请他避难的话来呢?从潜意识来说,这话表明王立军有不安全感。在中国官场这个修罗场摸爬滚打多年,王立军虽然一直是斩人的“刀俎”,但也知道在政治生态严重黑社会化的中国,自己也保不定哪天会沦为被斩的“鱼肉”。他亲手送上西天的文强就是个例子。 从常识层面来说,缺乏国际知识的王立军根本不了解外国使领馆关于政治避难者的一些详细规定与要求,当然更不知道西方驻外使馆并不想在驻在国接收政治避难者这种“烫手山芋”。我猜想王立军看过一些“冷战”时期的间谍书籍,如《秘密战》之类,知道苏联克格勃情报人员会通过持有重要情报换取西方国家政治庇护。他对自身价值的判断大概是:在美国眼中,他的价值应该超过大多数前苏联克格勃间谍。正是这种早就产生的领馆避难幻觉,在他认为自己面临生命危险时,确实帮助他做出重大选择。 美国驻外使馆如何应付“不请自来者” 在“冷战”时期,前苏联东欧国家的克格勃成员及异议人士到西方各国驻外领馆寻求避难常有发生,但成功者大多是事先通过接触与周密准备,“不请自来者”极难成功。在中共统治大陆60余年间,“不请自来”进入美国驻华大使馆并停留一年后成功离境的中国异议人士只有一位,即被北京政府指为1989年“六四天安门事件幕后黑手”的中国科技大学副校长方励之教授。 各国使领馆门禁森严,并非中国平民轻易可进去之地。虽然如此,总免不了会有“不请自来者”能够“成功进入”。对于如何应对所谓的“不请自来者”,即来到美国使领馆或其他海外场所寻求庇护者,美国有着长长的工作指导清单。《华尔街日报》4月24日一篇文章介绍说,据维基解密(Wikileaks)获得的一份2009年的美国国务院电文,对于这类事件,美国有两大最重要的任务:保证外交驻所的安全和获取情报。 这份10页长的文件建议外交人员告诉寻求庇护者:该外交驻所不能确保他们能安全离开所在国,不能确保他们在其本国的安全,也不能确保他们能进入美国。电文中强调,如有以下情况,不可向外国公民提供临时身份:外国公民仅仅希望移民美国或逃避当地刑法;提供庇护会危及驻所安全;或国务院指示驻所不得提供临时身份。在王立军事件中,美国政府似乎很早就确定他并不是早些年的苏联克格勃叛逃人员那样的情报来源。 在拒绝王立军避难要求之后,美国国务院曾面对数位国会议员的质询:为什么不接受“极具情报价值”的王立军的避难要求?对这一质询,国务院用“王立军是高风险避难申请人”,“是一位地方大员手下的政策执行人,而不是什么自由斗士”,“以保护人权为由向一位地方公安局长提供庇护是站不住脚的”等理由,让质询者无话可说。 但陈光诚这一个案却与王立军完全不同,他是国际人权组织高度关注的知名人权斗士,符合美国提供政治庇护的要求。尽管美国国土安全部(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在特殊情况下让外国公民进入美国的事例很罕见,但两种情况除外。上述电文中列出的条件是:关乎美国特殊利益的个人;寻求庇护者面临立即的危险;或事件具有政治敏感性。 4月27日进入美使馆的陈光诚,虽然看起来符合美国国土安全部规定的上述条件,但毫无疑问也算是“不请自来者”,而且时机极为不凑巧,正好发生在5月中美战略会谈之前几天。这种“不请自来”造成的尴尬,对中美两国政府都不算小。陈光诚事件当中一个最有意思的关键细节,至今无论从哪个管道都得不到消息,即陈光诚是如何进入美国大使馆的?这点弄清楚后,也就能够大致弄清楚陈光诚为何会在此时出奔美使馆的事实真相了。 中国网友在网上发言,称一个半世纪以来,中国最安全的地方原来就是租界与外国使、领馆。还有人说,别的国家太小,扛不住中国压力,只有美国才能与中国对抗,因此,美国大使馆与领事馆才是中国最安全的地方。陈光诚事件可能会使中国人这种“使馆避难幻觉”的热度稍微消退一点。事实是:美国方面对此类事情肯定深感头痛,因为这会造成外交上的严重混乱。 相关日志 2012/05/05 — 曹长青:是陈光诚改口还是美方变卦? 2012/05/04 — 美国务院关于陈光诚的最新声明 2012/05/04 — 美国一发怒,土共又要软了:陈光诚电话接通美国国会请求赴美 2012/05/04 — 谁在拙劣表演呢? 2012/05/04 — 明報:陳光誠﹕被美騙離使館 盼搭希拉里專機離國 駱家輝否認逼走陳 2012/05/03 — 美国国务院官员就陈光诚一事举行通报会文字记录稿 2012/05/03 — 德国之声:陈光诚:我想登上希拉里的飞机 2012/05/03 — 《时代周刊》陈光诚事件:美国否认陈光诚声称的胁迫 2012/05/03 — RFI:美国国会今天将举行紧急听证会讨论陈光诚案 2012/05/03 — 美国驻华使领馆在推特上为“交易”指控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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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出问题,台湾要小心?

图片来源: 美国之音黄耀毅 石明凯认为台湾要当心华为 由于其不透明的党政军关系,中国电信巨头华为公司在海外投资屡屡受阻,而中国制造产业的供应链业者许多是台湾企业,也引发了台湾企业是否该同时受到质疑的议论。 *中国军方与民间企业关系深* 美国智库“2049计划协会”执行主任、前美国国防部中国科科长石明凯(Mark Stoke)日前在美国企业研究所的一场有关华为公司的研讨会上说,中国军方有着绵密的电子间谍网络,除了中国政府各部门,也包括许多中国的研究机构,其中也有针对台湾的。他说:“有另一个组织牵涉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各军区,举例来说,南京军区针对的是台湾,在那里有两个技术局,专职监视台湾的电磁及电脑活动。” 石明凯指出,藉由分包合同,解放军与许多学术单位,如四川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建立关系。此外,解放军也与私人企业有深切关系,例如信息安全公司启明星辰(Venus Tech)。启明星辰在其官方网页上介绍说,“长期以来,启明星辰公司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关怀与鼓励”,并且“在政府和军队拥有80%的市场占有率”,同时为“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中国联通三大营运商提供安全产品、安全服务和解决方案。” 而具有解放军背景的华为,也一直是受到关注的目标。 传统基金会的史剑道 *台湾供应链是否也出问题?* 根据他的观察,石明凯发现中国信息产业的制造供应链非常复杂,而大多由台湾的厂商掌控,他认为在华为的例子上,这一情况值得注意:“台湾企业可能在为华为提供晶片等方面扮演任何角色吗?我无法确定,但我猜测台湾企业可能有所牵连。但底线是,供应链是非常复杂的,华为是受中国管制的中国公司,但台湾企业在信息产业上扮演重要角色。” 传统基金会的史剑道(Derek Scissors)则持保留态度,因为他认为供应链随时在变,台湾可能随时失去优势,如此美国的安全考量也要重新思考。他说:“许多经过台湾的电信产业制造供应链,并不会永久持续。不会。在这点上我站在不看好台湾的一方,而台湾应该要对这样的情况有所警觉。供应链相对来讲成长迅速,现况也将随时间改变,这表示我们审视商品出产地,以及哪些地区属于敏感地区,也应该随之改变。” 大西洋理事会国际安全项目主任杰森.希利 大西洋理事会国际安全项目主任杰森.希利(Jason Healey)则认为,从供应链下手来检查安全性,是很困难的。他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说:“从供应链下手很困难,你可以在进口时随机测试商品,你可以购买一些专门检测华为产品的仪器,看看它们有没有奇怪之处,有没有将某些不必要的资讯传回中国。这些是处理风险、降低风险的做法,而非试图避免风险的做法。” 希利认为,还有另一个可以探究安全性的做法,就是看看产品当中主要技术的供应者是谁。他告诉美国之音:“我想越多高价值的零件是在中国制造的话,越有可能有问题。像晶片等等,还有设计,因为设计者很容易将东西放进去,或设计‘后门’。越多部分在(中国)那边设计,就越容易在当中置入难以被查觉的程序。” *进军台湾,华为对台是友是敌?* 华为由于其与中国政府和军方的密切关系,加上不透明的运作方式,导致了其在海外的扩展计划受阻。英国拒绝了华为与英国电信的合作案,印度国营电信公司BSNL也出于安全理由,多次拒绝华为的竞标。澳大利亚在今年3月底禁止华为公司参与该国的国家宽带网络工程。美国也多次禁止华为收购美国科技公司。 目前台湾立法院正在审议“开放中资来台投资项目”,电信业可能列在第三波,或是2012年下半年第四波的开放项目。台湾经济次长黄重球曾说过,如果投资人是中国大陆军方,或是具有军事目的的企业,都将限制到台湾投资。不过目前华为已经在台湾占有可观的市场。 虽然无法直接对台投资,但华为公司在台湾有代理公司“讯崴技术公司”,并且已经获得台湾主要电信商之一远传电信10亿5900万新台币的无线网络、基地台设备采购案,在取得另一家电信商亚太电信3.5G网络与设备的200亿新台币的案子。 根据《新新闻周刊》3月28号的报道,台湾的3G行动网卡几乎都使用华为产品,中华电信部分自有品牌手机、网络公司亚太网路的产品,都是华为制造。报道当中指出,华为有能力远端控制这些设备与基地台,台湾的军事通讯以及公民的隐私将失守,而之后如果台湾更采用了华为开发的4G移动通信技术与标准,则将“无法掌控通讯安全,形同国安门户洞开”。 美国前国防部中国科科长石明凯指出,华为同时具有政治动机,并且对台湾抱有敌意。他说:“有一位退休的资深美国军方官员与华为有关系,而他主张改变美国对台政策,他对台湾关系法抱持负面意见,这对我来讲,是大有问题的。” 石明凯认为,华为在美国试图影响美国对台政策,只会让人产生反感,他希望华为在美国能够对台湾以及两岸关系采取和平、平衡的态度 。V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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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国涌 | 转帖:浙江工商大学人文学院院长徐斌的告别演说

转帖:浙江工商大学人文学院院长徐斌的告别演说—— 怀童心的孩子回家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以院长身份讲话,也是告别辞。本届人文学院的管理团队任满三年,履行了该做的工作,维系了人文学院教学、科研的正常运转,教工、学生人人平安,这便足以令人欣慰。至于体制所看重的各种业绩、评价,皆过眼云烟,不值得多提了。如果说,这几年里有什么没干好的事,无论是校方有看法,还是教师学生有意见,都由我来承担了。就各位对我这个自由主义分子的海涵,亦心存温暖。   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常规换届的结果,竟是上届管理团队的全军覆没,尽管原因各不相同。本人“老卖年糕”,鲍伟轮岗,两位副院长抱着深深的人文情怀回到自己所眷恋的专业中。不过看透了,这也是好事,不经意间摆脱了所谓“新老结合,以老带新”的陈腐套路,新院长、书记可以轻装上阵,独立思考。   六年半讲了无数次话,多是随意发挥,也没什么主题,这最后一次,我想了个题目:《怀童心的孩子回家吧》。   此次卸任,也是我自1970年元月参加工作历40年之后,从体制退出,虽然还要教几年书,但从内心里是抛开体制了。   这一段讲讲我为什么不愿意续聘连任院长了。   我这辈人,不幸中也有幸,生活于文化大颠覆又艰难重建的时代,经历、看到了寻常时代所无以体会的东西。这时就想做点学问上的事,于是去考大学。听课时又发现高校教师的所讲所做似为“体制化”宣传工具,说来说去离不开个唯物主义、阶级斗争,令人失望。此刻幸而又幸的是,我的导师王先生是一位守望民国学术风格的老学究,在他的鼓励下,我读书的范围主要是文献和**学者的著作,陈寅恪、钱穆等,研究生的课程又让我认识并喜欢上了玄学的率真、自由与逍遥。             但还有个话在我的命运中起作用:时势比人强,人算不如天算。时代变迁中,大潮也会席卷你。改革开放如火如荼,打开了国家的封闭状态,一线生机让所有中国知识分子兴奋,看到希望于其中,我也不例外。研究生毕业后我选择了省社科院社会学所,投身于温州现象调查、个私经济研究,为艰难起步的民营经济张目。1988年写了“温州社会二元结构的社会学思考”,入选中央“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十周年理论研讨会”,算是个国家奖。   到1992年,《学习与思考》主编要退休,社科院领导让我接任。他们说:邓小平发表南方讲话了,思想又解放了。结果还是任命了。当场我就想起杨绛在钱钟书被任命为中国社科院副院长后的一句话,说钟书“被人捉将官里去也”。好在我内心未将此职当作什么官,主编也和我当这个院长一样,无非是个做事情的平台而已。并且,我的理念很清楚,在体制内掌管一块地盘,一不当体制的工具,为之增添什么政绩,不在乎领导评价;二不为个人经营体制里的名、利、官;三从自已的良心和是非出发,自觉抵制、消解体制中的假大空痼疾。   当时《学习与思考》是省级理论刊物,省委领导、军队将领经常在上面发文章,被看成是认识、接近高层领导的最佳位置之一,不少人为我支招。我呢,则反其道而行,要办讲点真话、有文化品味,尽量减少假大空的刊物。一段时间后,这些领导逐步出局,代之以王元化、杜维明、成中英等。那阵的形势似乎还能往前走,我也不甘心就此止步,于是将刊物名更为《观察与思考》,并设计、推出了具有鲜明写真与批判色彩的系列主题:被接待的中国人、吸烟的中国人等等。浙江新闻界一片惊呼。要离开《观察与思考》时,不少人劝,多好的位置,风光自在,可进可退。但我的理想是办讲真话的刊物,如实现不了,当作升官发财的跳板,吾不为也。         2002年,我来到浙江工商大学。先在杂志社干着。两年中,完成了从记者到学者的转换,《王充传》完成。   2004年人文学院成立,校领导动员我当院长。当时我做杂志社社长挺顺手,又有时间搞研究,不想动。校领导说,你干嘛要看一辈子稿子,多一些人生经历,感受一番中国高校主流的东西不好吗?再说,上点课多看看坐在前排的女生,精神会一振呢。我只好笑着应了。干了一届,有些事只做了一半,于是接着第二届。实际上我在连任后一年多就知道自己不适合这个行政职位了,2009年初即向学校提出另请高明,也帮着联系过接班的人选。   为什么不适应?我置身其中,越卷越深,深感高校行政化、权力化日趋严重,尤其在本科教学评估中的作为,公然全体造假,已丧失了最起码的大学精神。近年盛行的数字化考评、高校排名,让各级像疯了一样抓项目、课题、报奖、报点、基地之类,上级考什么,下边就干什么,行政权肆无忌惮地侵害教育权和学术权,搅得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如果有人问我,六年多来最大的体会是什么?我说,一是没有精力认真考虑真正的教学和科研事宜,只是穷于应付上级下达的各项冠冕堂皇的所谓“创新强校”的指标;二是高校中违背常识的行为,甚至造假的勾当居然大行其道。可以说, 这六年多里学校无数次开会、布置工作,没一次真实地倡导大学精神、学术自由、坚持学者良心、敢于批评政府、担待社会责任 。口头上虽讲过几次大学精神,但只是招牌,实处要大家去做的净是如何讨好ZF、送礼攻关,争项目、要课题。这是大学境界、大学气度吗?在文明国家这可是学界大忌,学者须与政府保持距离。我想到斯诺夫人90年代的一次来访。中国ZF看她生活比较艰难,欲以演讲费等形式给点资助,亦算是对斯诺过去帮助中国革命的感谢。斯诺夫人谢绝了。她说:斯诺和我在世界上讲的话,之所以有人相信,全因他们认定我们和**没有利益关系,所言所论皆出自我们的独立观察。如果我拿了钱,今后没人再信我们的话了,连以前说的也都不信。现在中国大学的领导和学者存有这样的观念与意识吗?不仅想方设法向政府讨钱,要钱的时候甚至可以送礼行贿,不择手段。这一切,都顶着个堂而皇之的名义:为了学校做大做强!功利高于一切,良心和是非一钱不值。这正常吗?         校内部门的领导们在一起的话题,说来说去老这么几条:怎样贯彻学校的考评指标,设计个方案逼下边竭尽全力;强调本部门如何重要,希望领导格外关照;本部门的考评在学校里排了个第几、什么挡次;如何通过搞关系、走门子达到了目的;大家相互之间多关照,你这次帮我,我下次帮你……古人讲求劝人以德,此间流行的皆是劝人以“利”。我看清了,如今大学里就是丘八文化加农民文化,再添个所谓的“量化管理”,行事的根据只有一条“有奶便是娘”,说好听点是谓“谋食不谋道”。权力在这一领域中为所欲为,这不仅在世界上,就是在中国的各个行业里,都算问题最大的。因此,近些年社会上对教育尤其是对高等教育的批评一浪高过一浪,可以说已失去人们的信任。   今天上午听学校一位老师说,网上评“十大缺德”行业,教育“居首”。我听后并不感到惊呀。最近我去东北讲学,一路碰到各色人等,说起现今中国的教授、学者,普遍的反映都是不值得尊敬,水平不怎样又不敢讲真话,为了钱可以昧良心。最能说明教育危机的莫过于此种现象:现在的有钱有势者,都想方设法将子女送到国外接受教育,包括教育部的领导和诸多大学校长的孩子,自己办的教育自己瞧得上吗?学者这副“权力附庸”、给点钱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德行,其实当官的打心眼里也瞧不起,不当你一回事儿。我亲历过一件事,2006年吧,搞过一次什么“保鲜”活动,当时一位省委副书记到中国美院检查。有位老师正在创作,说搞不懂,不予理睬。该副书记大为光火,对美院的“保鲜”活动严厉批评,推迟验收。我们学校传达此事时,居然以本校得以顺利通过而庆幸,对美院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上世纪五十年代,彭真去协和医院拜访林巧稚,林正在给患者看病,表示不便见,彭真因此而更加敬重林巧稚。不要说跟民国时代的知识分子比气质了,生活在五十年前的林巧稚,也足令我们汗颜,不自重,又何以能让别人尊重。   在这种体制中,我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矛盾。我无法象大部分所谓学者型领导那样,一边不痛不痒地批评体制,一边又利用体制大捞好处。那些捞好处的套路我不是不清楚,无非利用手中资源,请掌握项目的官员、高级别刊物的主编、学界评委等来讲学,变相用公款行贿。逢年过节再去孝敬送礼。然后就可以在为学校、学院作贡献的名义下拿课题、发文章、得奖项,慢慢自己也就成了名家、评委。这些年我要干此类事处在非常有利的地位,相关的利益链也铺到过我面前,但我不屑为之。我的道德底线不许可,这些既然是我批评的事情,就决不随波逐流。   中国最大的问题,也是很多知识分子的通病即说与做的分离,人格的两面性,甚至到了不自觉的地步。慷慨激昂的体制弊端批判者,行为的目的不是改造体制,而是一转身也参预其中去分一杯羹,连半点内疚也没有。这不是乡愿是什么?         我选择了批判的态度,行动上便不会另行一套。2006年本科教育评估,大家无不反感,但学校要求评估组进场时全体起立,长时间鼓掌。那天我是整个礼堂中惟一不起立、不鼓掌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假、这样贱?反感或反对,为什么不敢公开表达。2008年学校搞所谓“加速发展”的改革方案,小组讨论时我发表了不同意见,蒋书记要我大会上讲讲,我便在大会上坦言:如今之大学是“谋食不谋道”。2009年底续签增长20%的责任书时,我曾打算拒签,因此而下台也无所谓。为此找过蒋书记。蒋书记做工作说,你不签,这件事就僵住了,反正年内要搞“三定”方案,到时会调整的。这样我才勉强签约。去年初学校开党代会,小组讨论有校领导参加,我本不想发言,大家一定要我讲几句,我便说,“一所大学设有党委,还要开党代会,这是人们习惯了的现实,但这是真正的大学之道吗?世界上还存在此种体制的恐怕也只有朝鲜、古巴了吧。没听说世界上哪所一流大学是在党委领导下成功的,也没听说哪个党委办出过世界公认的一流大学。中国大学改革的方向和出路在于与世界大学接轨,若不行,哪怕学学民国时的北大和西南联大也好,总在现行体制框架里折腾是没有希望的,所谓””””””””钱学森之问””””””””即这个意思。我不想发言,就是对当下””””””””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讨论不感兴趣。”党代会后接着开教学工作会,吃饭时我坐在蒋书记边上想说个事,看到一拨一拨的中层干部来祝贺蒋书记当选,言辞阿谀,全是官场文化。我说不出口,坐至终席不发一言。近些年里,无论省领导还是学校领导的报告,我极少参加,不是摆谱,实在是听不下去那些假大空的言语,坐不住。我任职期间向学校的建言,都不在所谓搞指标的“强校”方面,粗想大约有这样几条:引进人才的政策要适当灵活、宽松,否则难以操作白费劲;认真履行低碳节能,消灭长明灯、跑冒滴漏;撤掉学校的驻京办事处。对以上言行,有人说我敢直言、有见识,其实在我心里,只是遵循常识而已。目前中国高校所犯的毛病,多在常识以下。         在对待体制的业绩、考评等事情上,限于我个人的好办,不当会事罢了。近年来我从不报奖、争什么带头人、入什么人才工程、第几层次啥啥的……每回报奖都有人劝我,包括学校领导、好友、同事,职能部门还表示愿意代为填表。我感谢他们,但依然故我,解释的理由也简单:一是本人的成果水平低,够不着,白折腾;二是生性怕花时间填表,有功夫更愿意去打球或漫步西湖,感受点令人愉快的事。当然,我对报奖和获奖的老师,也表示尊重。大学的老师们不需要同质化,有差别,价值多元是好事。   但关系到部门工作和集体利益的事,就不能完全不在乎了。我的分寸是,按学校要求公事公办,报学位点、学科、团队、精品课等等,一板一眼地执行,但重点在于提高水平、壮大实力、打好基础,结果是自然而成的,而不是急功近利,靠攻关忽悠,跑省里、跑部里。在此类事情上,我从不行贿送礼,至多意思一点劳务费而已。也有人建议多送,说有的学院五倍、十倍于我们,我未接受。我的观念是:即使得不到也不越此底线。对于通过送重礼达到目的者,我毫不羡慕,甚至可怜他们。我不会为此而焦虑、纠结的,也决不会为了得到并维系诸如此类的“业绩”,绑架自己宝贵的生命。多个点什么的,真的就代表水平高了吗?这是真学问?真科研吗?在我眼中,不少各种名义的大项目,资金上千万上亿的,搞出些伪科学成果来,通过动用科研经费攻关,就能整个大奖来。这是在糟塌纳税人的血汗,还败坏学风。   我这样的态度,本人身陷矛盾,学校可能也有看法。虽然我对学校领导是否满意并不在意,但最终还是存在着让我解不开的纠结,即这些考评指标与部门利益和群体利益的挂钩与捆绑。如前几年的学院考评划分ABCD档,近两年的达标120%发足额奖,还有各种学科点、基地之类,皆拨下相应的经费等等。并且这都与每位老师个人的业绩、职称有关。我只能尽量跟上趟,无法做到如何出色,让大家满意。解决的办法只有一条:我再次选择退出,不和体制玩了。去年上半年蒋书记问我为何不愿续聘了?我说,现在高校教育的这套做法,无法得到我价值上和道义上的认同。   对我的工作,学校如果不满意,我完全理解,站在学校角度这样看是正常的。但我不愿改变,最好的办法是请来新院长。高老师这次在海内外招聘中脱颖而出,我很高兴,总算可以摆脱矛盾处境,回归原本的人生角色——卧龙岗上散淡的人。         “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思此愦愦”,此话乃东晋名相王导的存世名言。愦愦是昏乱、糊涂之意。我非常佩服东晋那一代士人的气度,身临偏安一偶的危局,仍义无反顾地信奉玄学的“无为而治”,自觉遏制体制化儒家——礼教的回潮,以“务在清静”的文化理念“力撑东南”。   我当然是小人物,但也有根深蒂固的“无为而治”理念,也听到一些徐老师不爱管事,只布置不督促、检查,重讨论不重落实等议论或批评意见。从事实上讲,这些看法都没错,提出批评也是出于对工作的负责,我表示感谢。但老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还是尊奉“无为而治”。我的信念基于以下几点:   第一,从根本上讲,教师皆成年人,并具备高等学历,属于社会上最热爱学术和教学的群体,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自己管好自己。   第二,我自学生时代研究玄学,饱受浸染,深信“无为而治”是自由知识分子永远的价值追求,这也是当今体制下尤其需要提倡和发扬的内容。   第三,目前高校管理体制问题多多,推行、布置的东西,美曰做强做大,加快改革,说白了都是些无聊的折腾,干的事皆违背常识。在教育体制行政化的背景下,“无为而治”是最有效的挡箭牌和解毒药。   如搞“精品课”,我也赞成,但首先要整明白什么叫“精品课”。精品课的标准只有一个:学生受益并形成口碑。不存在什么固定格式。现在的这套,千人一面:课件、作业、教材、网上互动等等,缺一不可,讲的再精彩也没用。照此标准,过去北大陈寅恪、刘文典的课亦算不上精品了。陈寅恪仅带一布包,刘文典上来先把国民政府骂它半点钟,这如何是好?教学讲求的是多元化、多样化,哪有倡导一付面孔的道理。   搞科研把课题项目强化到如此程度,也违背科学精神:1、研究起点上就渗入功利因素。取经费、应考评、上职称,严重的名利取向破坏了以求道为目的的单纯之心;2、找材料盖过读书。读书本是与智者交心,体玄悟道,有了心得自成文章。做课题则重在各取所需地淘资料,立论草率,学养无从积累;3、赶时间交任务,忽视质量。要求半年、一年完工,本不合科研章法。但作者只要能对付交差就好,垃圾多多;4、成果的通过、发表过程中人格受辱。高级别刊物大家都往上挤,于是水平差不多时看谁敢送又会送,做研究还要赔上人格;5、报账做假。文科研究开销有限,找发票报销就成了少不了的节目。   单纯的科研经过这一系列的干扰与附加,古人所推崇的“因心而会道”的“为己之学”还有生存空间吗?怕是多为“凭誉以显扬”的“为人之学”了。研究已严重地工具化,沦为名利的敲门砖,还有多少人能从科研中获得快乐和价值肯定。当然,可能尚有部分高手,有本事将项目与自己的精神需求较好地结合起来。然这已不是主流,主流是极大的干扰和伤害。我怀疑,在如此环境里,真正具备与古今贤哲沟通能力的学者能有几人?为什么出不了大师?这还用问么!   近两年学校搞的“创新强校”,每年递增20%,更属胡闹。有的学院指标分解到人;还有自己掏腰包来填充经费的;造假也出现了,把前、后年的成果计入当年,就为了拿到那点年终奖励。   再有多如牛毛的各色评比、排名,先进教师、科研标兵,优秀党员、团员、家庭,工会及民主党派的积极分子,什么“一五一”还分几个层次,这个奖、那个奖、这个级、那个级。这世风如此糟糕,整体文化水平如此低下的社会里,居然有这许多优秀称号,还值钱么?都是自己树自己搞的廉价货,除了干扰心境没丝毫意义。每学期、每年还要把学院的老师排个名次,半斤八两的楞要分出个一二三四来,有什么意思?这是幼儿园里戴小红花的套路搬来了,把老师当小朋友对待。搞得学者一个个气局狭隘,争虚名图小利,一到年关就半分半分地算账,跟扛了一年长工似的。过去我们人文学者的精神世界中,多是苏格拉底、黑格尔或孔子、李白的,现在一年到头总在脑子里纠结的是:怎么完成或多挣考评分。   对于这些学校的制度规定、无法回避的管理内容,我的态度只能是“无为而治”,由老师本人根据自己的情况对待、取舍,反正有关个人考核的政策、结果,学校都有事先规定,学院只是执行而已。可以说,我在院长位置上有意识地抵挡体制污染,对许多事情在学院层面上作淡化和减法处理,不干强化和加法的事,目的是让老师们少受干扰,躲过上述那些可笑乃至有点荒唐的瞎折腾。事实上,一些明显的折腾亦长久不了,顶顶也就过去了。如“加速创新”,差不多无疾而终了吧。   对我自由主义的理念,老师们认可,我欣慰;有老师不赞同,我亦含笑。这不过是管理观念有所差异而已。民主的要义,不独尊重多数,同时也尊重少数乃至个人,我从不追求所谓的和谐一致。高校改革任重路远,各种想法、做法都能共存,方为大学应有的文化生态。   对我来说,这些年真正令我有成就感的,乃是学院部分年轻教师在考评体系之外自发组织的读书小组,这才叫学人正道。   最后这段说说我今后工作、生活的设想。   题目是杨绛翻译的兰德诗《我和谁都不争》中的一句。“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煨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杨绛先生的豁达、善良、雅致、坚韧,最令人钦佩,现在再出不了这样的人了。记得我来人文学院时还念过胡适引用易卜生的一句话:“你的最大责任是把你这块材料铸造成器。”我念着这两句话上任,今天则吟着这两句话离任。   行政职务卸去了,回归到原本的角色中,当一名历史系的老师,这个职业很神圣,也令人自足、充实。我会更投入地与学生交流,把历史的真像告诉他们。同时我又不会像以往那样深陷体制生存了,更多的精力和注意力转向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论学校里的考评如何。手头还有两个课题完成后,可能也疏远课题了,除非出现与我兴趣相当吻合的机会。目前已考虑或参与的有这样几件事,实际上最近一年中已化不少时间在做了。   1、关注环境保护。最近在新疆、杭州、绍兴等地讲学讲课,重点都是环境保护。中国近30年高速发展的代价,导致自然环境破坏到了可怕的地步,全国整成一大工地,古城古风荡然,大量物种灭绝。2010年9月22日,美国太空总署公布了卫星检测全球空气质量的PM2.5数值图(2001年—2006年)。PM2.5小于10为安全值。中国空气质量全球最差,中国东部尤其严重,PM2.5超过50接近80。中国社科院党国英最新研究表明:中国的GDP每增1%,用地量为日本的8倍。单位能耗亦长期是日本的8倍左右。北岛说,我们近一个世纪被现代化搞疯了。不惜土地、环境代价的繁荣之路,别国不是不明晓,问题在于他们已经把维护一方净土视作首要战略目标,像日本就悄悄地成了资源大国。中国经济总量超过日本,自以为得计,其实是又输了一招。所以说,中国的环境保护需要更多的人来关注。   2、参与慈善事业。我在浙江省爱心事业基金会和浙江省正泰集团基金会两个社团中担任理事,主要的工作是:推广低碳生活、关注食品安全、资助困难群体等。   3、研究、反思百年来的文化变迁,尤其是左倾时期的文化灾难及其后遗症。左倾时期所经历的斯文扫地、道德沦丧、文化毁灭,至今没有认真清理、反思。为什么到了人们普遍失去道德底线的地步?少报一元钱事比天大,大白天开着长明灯却视而不见。2009年60周年大庆中,文艺界搞出个“特务年”影响至今,“潜伏”、“暗算”充斥银幕,连《探索?发现》栏目也大播间谍战。世间的善良、诚实不再有人相信。不找关系,不相信会被公平对待。谭嗣同说,中国之旧政,为大盗、乡愿吞剥愚弄。这话发人深思。   俄罗斯是经过彻底的文化反思了。前苏联的颠覆说到底是文化上的失败,失掉人心,今天的复兴也得益于文化整体的复兴。前些年有人怀念苏联,普金讲,把前苏联说得一无是处是良心出了问题,但想要恢复前苏联则是脑子出了问题。所以要真正恢复俄罗斯人的信仰自由、思想自由,让个人在最大程度上按自己的愿望去生活,而不是仅仅是吃饭、生存。   中国面临的根本性问题,也是文化认同的问题。近几十年最值得庆幸的是解决了吃饭的事情,同时最令人困惑和担忧的症结,乃是权力在社会中膨胀到无以复加,官权与民权极不平衡。就改革力度最大的经济领域而言,民企500强的全部规模仍不及央企50强的最后一名。以官治民的社会结构没有出现大的改观,也就很难养育出具有理性精神、契约意识和公德自律的现代公民。   文化重建要有人来担当,不光说,更要做。我一生最感欣慰者,乃数十年间始终生活于自己的本色中,坦坦荡荡就这么过来了。当然我还有业余爱好,我曾在一篇简介里自白:在民族优秀文化传统严重流失的今天,我辈忝列学人,除了汗颜,还是汗颜,让任何荣誉、名号论之无味。此生倘能在保存点滴文化火种上略尽薄力,余愿已足。再加上打篮球、玩乒乓、游泳、登山的爱好得以陪伴到老,那便是美满人生了。   尽管生活之路不会一帆风顺、事事如意,甚至还会碰到、经历很大苦难,我仍虔诚地认为,上苍待我不薄:一生基本没有受冻挨饿,工作、生活于本人最喜爱的新闻与历史专业中。傅聪说,上帝让我此生与音乐为伍,这已经足够。我亦十分知足,惟感在上苍面前索取多多而无所回报,心存愧疚。因此,对自然的敬畏之心、感恩之情,将伴随在我今后人生之路的每一步中。   总之,今后和大家在一起的是一个更加轻松愉快的徐老师,这就叫“怀童心的孩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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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 | 英外相否认海伍德受雇于情报机构

围绕海伍德出现了许多传闻和揣测 英国外交大臣黑格26日否认了英国商人尼尔·海伍德可能曾经受雇于英国情报部门雇员的传闻。 黑格表示,海伍德“从来没有以任何名义受雇于英国政府”。 海伍德去年11月死在重庆。前重庆市长薄熙来的妻子古开来涉嫌毒死海伍德正在受到调查。 围绕海伍德生前是否曾经为英国情报部门供职出现了许多传闻和猜测。 通常情况下,英国政府对有关某个人是否曾经为情报部门供职的传闻都是既不否认、也不确认。 黑格此次采取罕见措施,他解释说,鉴于对海伍德一案的强烈兴趣,做出解释是“妥当的”。 黑格还说,海伍德曾经在英国驻华大使馆参加过与他的商业活动有关的会议,英国大使馆“偶尔”联络过海伍德。 此前,英国议会下院外交事务委员会曾经致函外交部,要求就海伍德命案提供详细解释。 BBC外交事务记者詹姆斯·罗宾斯说,很显然,英国政府希望能够借此化解那些有关海伍德可能是英国间谍的揣测。 原因包括,英国政府不希望这些揣测损害与中国政府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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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外相回避间谍问题要点

提示:以下是英国外相回应议会外交委员会有关海伍德是否间谍的报道。从问题与回答的关系中可以看出。黑格没有回答海伍德是否从中国高官手里拿到情报送给英国大使馆的问题。而是声明海伍德没有受到英国政府雇用。 (中央社倫敦26日綜合外電報導)英國外相赫格今天罕見打破慣例,公開表示在中國大陸離奇死亡的英國商人海伍德並非英方間諜。海伍德命案引爆中國大陸幾十年來最重大政治醜聞,導致前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下台。 海伍德(Neil Heywood)去年11月被發現陳屍在重慶的飯店房間裡,中國政府原先表示他死於飲酒過量或心臟病發,但這起命案這個月出現戲劇化轉折,薄熙來的妻子谷開來被列為殺害他的凶嫌。 據報導,海伍德與薄熙來家族關係密切。薄熙來在妻子被列為命案凶嫌當天,也遭解除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職位。 英國國會外交委員會曾詢問赫格(William Hague),海伍德是否擔任間諜,將得自中國重要官員的情報提供給英國駐北京大使館。 赫格致函委員會主席奧塔威(Richard Ottaway)答覆說:「政府長久以來的政策是,不證實也不否認這類臆測。不過,鑑於此案備受關注,破例應無不可,我可以證實海伍德先生未受雇英國政府擔任任何工作。」 他又說,海伍德「只偶爾接觸」英國駐北京大使館,曾赴使館參加幾次與他生意有關的會議。至於英國駐重慶總領事館,則根本不認識海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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