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连科

艾未未被捕两周家属仍不知其下落

艾未未被警方拘捕两周后家属仍不知其下落。 中国异见艺术家艾未未“失踪”已超过两周,其家属仍未从警方获知任何有关艾未未下落的消息。 艾未未的姐姐高阁周一(4月18日)在接受BBC中文网电话采访时表示,他们没有得知有关艾未未的任何消息,却不断听到艾未未工作室人员“被失踪”的消息。 高阁说,中国警方已经严重违反刑诉法,和他们继续进行交涉已经毫无意义。 高阁还说,西安艺术家岳路平在谈到艾未未事件时只是因为说了“新华社不要滥用我的名字”就收到威胁其生命的恐吓信,这种事件令人感到恐怖。 她还说,温家宝总理周日再次谈到“要讲真话”,可同时讲真话的人却被抓进监狱,就像1957年共产党号召民众给党提意见,后来却把所有提意见的人都打成“右派”一样。 音频:艾未未姐姐仍不知弟弟下落 艾未未被捕两周余,他姐姐高阁对BBC中文网记者称仍然不知道他的下落。 没有安装Flash播放器 下载Flash 用视窗媒体播放器播放 高阁希望温家宝所讲的是真话,并认为对艾未未的处理不是来自整个党中央,而是某些人的“个人决定”。 与此同时,香港媒体报道说,目前正在香港访问的中国作家章怡和与阎连科都表示支持艾未未,批评中国当局罗织罪名。 章怡和说,艾未未首先是一名艺术家,无论是破坏性还是反抗性都是艺术,不应当因言治罪。 阎连科则说,中国当局一方面表示不认可艾未未在美国登记注册的婚姻,可同时又要以重婚罪起诉艾未未,这种做法很荒唐。 点击 页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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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语录:冷漠会像病毒一样传播

微语录第29期:古今中外,人们颂扬为抗拒强暴而自杀的女子,同时蔑视那些放荡的女子。贞节表现了精神,放荡表现了欲望,二者如此对立。可是精神和欲望人们都需要,如何协调二者确实是个难题。从前法国有个故事:一位妇女被几名士兵干了以后说:“感谢上帝,这辈子总算有这么一次,我不用感到有罪而着实满足了一番。” @周国平:当今社会最触目惊心的现象之一便是人心的冷漠。在一个太重功利的社会里,冷漠会像病毒一样传播,从而使有爱心的人更感到孤独,甚至感到愤恨。不过,让我们记住,我们不要由于孤独和愤恨而也堕入冷漠,保护爱心、拒绝冷漠乃是我们对于自己的灵魂的一份责任,也是我们对于社会的一份责任。 @雾满拦江:英国国王爱德华到伦敦的贫民窟进行视察,来到了一所东倒西歪的房子门口,里边住着个一贫如洗的老太太。国王问道:请问我可以进来吗?这一声询问,道破了贵族文化的真谛:人易富而难贵。有钱就可称富,但如果缺少了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缺少了一种尊重他人的高贵理念,钱再多也只是个土包子。 @许开祯:组织就是在你遇到困难时,他说无能为力;在你遇到不公时,他说要正确对待;在你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他说要顾全大局;在你受到诬陷时,他说你要相信组织;在需要有人做出牺牲时,他说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当需要有人冲锋陷阵时,他说是你的坚强后盾;在你取得成功时,他说是组织培养的结果。 @冯小刚:虽然我发现装不正经比装正经还累,但是装正经比装不正经还恶心。都不省心,又不能不装,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还是继续装不正经吧。 @笛安:在我刚刚长大成人的时候,我曾经那么谦卑地,怀揣着一种善意的温暖去和这个世界相处,我诚恳地自我检讨,我发自内心地批判自己的骄傲,我尽力地去理解每件事情——但是现在,我只想说:够了。我不够好,但是,这个世界真的更糟糕。当谦卑已经变成了自我欺骗,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曹保印:学校不是宗教场所!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样大胆的。日前,重庆西师附中将《圣经》开设为选修课,这是该校首次将宗教经典列为课程。宗教进入课堂,这并非教育小事,而涉及诸多复杂问题,极为敏感。《圣经》可以进,佛经、《古兰经》可不可以……即便在基督教国家,《圣经》也不能讲课堂啊。 @阎连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是中国文化的传统,这个“高”就是要向权力靠拢。无论别人如何,对我来说用我个人的声音唱出最有个性的文学的歌声是最重要的。管不了别人,但我应该能管得住我自己。 @余华:古今中外,人们颂扬为抗拒强暴而自杀的女子,同时蔑视那些放荡的女子。贞节表现了精神,放荡表现了欲望,二者如此对立。可是精神和欲望人们都需要,如何协调二者确实是个难题。从前法国有个故事:一位妇女被几名士兵干了以后说:“感谢上帝,这辈子总算有这么一次,我不用感到有罪而着实满足了一番。” @池莉:我友中年得子珍贵无比要子成龙,昨夫妇携小子前来求教。谈笑间小子问其父:你咋不娶阿姨?友怒。我答:你已有母,一男只能娶一女。子说:那我娶阿姨!友盛怒。我又答:行啊但你首先必须长大成人。子立刻双目炯炯信誓旦旦:明天起我坚决好好学习快快长大早日成功!夫妇大喜。此乃赤子之心,人得善呵护。 @王潮歌:考上大学与否,把人分成了上等人、下等人;结婚与否,把人分成了正常人、非正常人;这几把简单的尺子,就把人衡量了、归类了、标签了。想逃脱吗? @吴祚来: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像中国一样,有国家艺术创作爱好,黄帝登基的时候就有云门舞颂,而秦始皇更是创造了兵马俑长城这样的伟大艺术作品,武则天用胭脂钱投资了龙门石窟,前清的圆明园颐和园均是艺术杰作,当代呢,奥运会、世博会也是艺术巨献。任何一个艺术家都不要与与国家比艺术创造,谁比谁死。 @六六:如果文科男生说浪漫的话,我第一感觉就是嘴尖皮厚。如果理科男生说浪漫的话,我就觉得双慧兼修。我所有的仰慕都来自于理性思考,意思是和我不一套系统的思维方式。由此看来,人类对智慧的追求是无止境的,或者说是缺啥想啥? @岳南:听说北师大叫董藩的一个东西说40岁赚不到4000万就是耻辱,真他妈奇怪了,这种无脑疯狗一样的话怎么也能冒出来?想民国的时候北师大也是有品格的学校,现在怎么堕落到这种地步?陈寅恪、胡适、傅斯年们从来就没有4000万,难道他们就必须要为此自卑吗?可怕的不是被洗脑,而是被洗脑还不自知。 @张宏杰:中国之所以乱,是因为不同朝代的人都生活在今天:有要把自己的“敌人”食肉寝皮的原始人,有崇拜流氓文化的朱元璋信徒,有坚持五不议的太后子孙,也有在红海洋中泡得骨髓发红的红色人种,当然,更多的是你我这样,脚踩五千年大地,头伸到二十一世纪的冬虫夏草。你感受到的痛和耻辱,他浑然不觉。 @朱文轶:我们要坚强的活着:尽管油价又涨了,房价还坚挺;尽管核辐射笼罩着天空,地震持续不断;尽管双汇含有瘦肉精,毒大米时有出现;尽管学位紧缺床位难求,孩子常在校园遭意外;尽管小三横行滥情成风,老板还不加工资;我们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因为……因为墓地又涨了。 @罗永浩:迪伦后期的现场录像我也看过很多,完全听不进去。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为了听音乐,反正我和我的朋友都是为了朝圣、致敬、参观摇滚活化石,或是了一个心愿去的。可快结束的时候我还没看到迪伦的脸呢,犹豫了半天跟边上的人借了一下望远镜,圆满了。在演唱会上借望远镜给陌生人的,都是真正的天使。 @欧阳奋强:助手给他女朋友电话说:为了我的奥迪,你的迪奥,我们要加油…… @欧阳奋强:那年《霸王别姬》评选金棕榈奖时,张国荣没有因为程蝶衣这一角色而拿下当年的影帝称号。据说在1993年,张国荣仅输给英国演员戴维·休利斯一票,从而令后者成为当年的戛纳影帝。而评委中,有一个人误投了一票:将张国荣评为影后。听起来很像是愚人节新闻,不过确实是真事。 @彭晓芸:说到鸡蛋和墙,弱者的堕落甚至更快,因为他们手里没有抵御堕落的资本。但在一个信仰如此匮乏的国度,强者也没有生成什么价值和信念,没有催生精英和既得利益阶层甘愿放弃一点什么来推动社会进步。这两个维度,哪一边都在向下滑,所谓下流是也。 友情提示:如果文章有分页可能会被截断,请 点此阅读全文 。 阅读佳人美文,让自己更美好!请访问: http://www.jiaren.org 卿本佳人 for 佳人 | 订阅 | 热文 | 投稿 | 广告 | 豆瓣小组 | 精选淘宝皇冠店 | 佳人淘宝商城 佳人猜您也喜欢: 霍金经典语录 周国平语录 几米经典语录 大学老师超搞语录 孔子语录英译版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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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 “盗书贼”百度的避风港

讨伐百度 百度文库最近在中国文化界与出版界惹了众怒。 3月15日,贾平凹、刘心武、阎连科、慕容雪村等50位作家联合署名,发起了《三一五讨百度书》,指责百度文库盗窃这些作家的全部作品,对用户免费开放。磨铁图书公司总裁沈浩波更称百度文库做了“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盗版行为”,是“盗贼的行径”。 沈浩波正是这一行动的组织者之一。另一组织者是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 在“声明”的起草者作家慕容雪村看来,百度的盗版行为肆意而露骨。他称:“有一天,忽然发现我所有的作品,包括7部长篇,短的文章,以及未写完的小说都被搬到了百度文库中……几乎每部小说都有上万次下载,被百度无偿地拿去赚取广告获利。” 然而,百度的“盗窃行为”又是巧妙的。2010年,文著协联合磨铁公司、盛大文学连发3次声明,要求百度文库清查盗版链接和侵权作品,都被百度挡了回去。文著协常务副总干事张洪波介绍,百度的理由是:百度文库作为中国最大的在线文档分享平台,其运作模式是由网友上传文件并共享,其上传作品是不是侵权,百度不知道也没有理由知道。 当年11月底,盛大文学网站在上海起诉百度。盛大文学CEO侯小强曾称,盛大文学旗下的知名小说中,有95%以上被盗版到百度文库中,给盛大带来的损失一年超过10亿元。此案尚未开庭,百度我行我素。 百度公司在国际市场上也已声名不佳。3月5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USTR)将百度公司列为“恶名市场”。日本也有一些出版公司欲在近期起诉百度侵权。 3月16日,中国音像协会唱片工作委员会发表抗议信,要求百度停止MP3非法下载。同一天,当当网CEO李国庆抗议百度盗版,在微博上称将从4月1日起停止在百度投放广告。3月19日,“十三月唱片”联合周云蓬等音乐人发出公开信,号召各企业在百度MP3放弃盗版前停止向百度投放广告。 被百度文库“盗窃”了学术论文的网友“VictorPih”认为,百度文库的做法已在侵犯很多学校的知识产权和学者的著作权,但投诉之后,“百度什么时候管过?” 榕树下一位特约评论员称:百度有一半的流量和侵犯知识产权脱不了干系。盗版和侵权,已经深入它的骨髓。 据沈浩波透露,3·15声明发出后,百度董事长李彦宏曾委托一位副总裁前来沟通,双方商议在清明节前谈判。3月22日,文著协已确定谈判队伍,包括张洪波、沈浩波等人。 百度文库所谓“盗版”的长期后果,被50位作家的联名书表述得极其严重:“如果所有的书都可以免费阅读,那么长久下去,必将无书可读。” 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也开始表态。3月21日,总署副署长、国家版权局副局长阎晓宏在会见沈浩波等人时称,他已要求百度整改。 国家版权局版权司司长王自强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称,该局支持作家依法维权,呼吁并鼓励作品使用人包括企业依法、诚信经营,并称,“不管企业大小,如果违法或者违规,我局将依法查处”。版权司2月底曾约谈百度,3月初百度提交了整改报告,该局已委托北京市版权局进一步调查。 盗版的“避风港”? 面对舆论的围剿,百度的回应充满官方话语。3月22日,百度公司回复了南方周末的采访,声称“百度高度重视互联网领域的知识产权保护”,“如果作家及版权方发现文库用户在上传内容时有侵权问题,只要通过文库投诉中心反馈情况,一经核实,百度会在48小时以内依法进行相应的处理”。 百度文库还称:他们一直在努力开发版权识别的新技术,希望从源头控制盗版作品的上传,预计近期此项新技术将上线运行。 百度的这种姿态,令很多著作家不满。“侵权的成了大爷。”慕容雪村感到无奈。 “是现行法律给了百度这种操作模式巨大的空间。” 律师魏士廪和学者刘德良一致地作出了不同于情绪化看法的判断。他们分别供职于北京市律师协会信息网络与电子商务法律专业委员会、北京邮电大学研究网络法律研究中心。 2006年7月1日实施的《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第22条第3款在业界被称为“避风港原则”,意指网络存储空间提供者如果“不知道也没有合理理由应当知道服务对象提供的作品、表演、录音录像制品侵权”的,不构成侵权。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网络著作权司法解释》,只有在服务商“明知或应知”属于侵权作品仍不作处理,未尽到注意义务,才构成侵权。 根据此原则,一个作者发现自己的作品被盗版后,维权的方式为“通知——删除”。而百度的回应显示,百度拥有40人的团队处理投诉,作家只要通过文库投诉中心反馈情况,百度会在48小时以内迅速核实并依法进行相应的处理。 然而,能够及时发现盗版,并希望百度删除的作者是非常少的,大量的盗版在作者毫不知情时就已经传播。等到作者提起诉讼,盗版已经泛滥成灾,百度已通过广告获取了大量收入。 另外,作者更多的并不是想删除自己的作品,而是想要分享这一部分收入。但是,要想让百度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依据现行的制度,惟一的途径是谈判,谈判不成只能诉讼。 由于民事诉讼中的“谁主张谁举证”规则,本来就弱小的受害者的力量再次遭到削弱。对一个资金雄厚的大企业来说,证明自己尽到注意义务,不知道盗版是很容易的,而对于作者来说,证明百度“明知或应知”是盗版还故意放纵的,则是极为困难和繁琐的。“避风港原则”诞生于2006年百度和环球、华纳等7大唱片公司打版权官司之际。在2005年,百度因为在自己的网站直接提供MP3,官司惨败。百度遂改了运作模式,只提供链接地址。这样百度从网络服务内容直接提供商,变为第三方搜索引擎、链接和存储空间提供者。责任由此转移到单个网民身上。而在互联网时代,追究单个网民的责任是很难的。 2008年,百度对七大唱片公司的官司反败为胜,靠的就是“避风港原则”。法院认定,百度MP3搜索引擎搜索到的内容来源于上载这些MP3的网站,百度无法识别、预见及控制这些MP3的合法性。“这一原则是从美国《数字千年版权法案》学来的,但实践证明,不适合中国的产权保护。”刘德良认为,原因是权力和资本结合形成了垄断,破坏了知识共享与版权保护之间的平衡。 张洪波和沈浩波则认为,百度滥用了“避风港原则”,造成了事实上的法律难以追究的大量盗版。 怎样让作家分到“蛋糕” 百度有没有滥用“避风港原则”,法官如何适用“避风港原则”? 最高人民法院著作权庭有关法官向南方周末记者介绍,依“避风港原则”对侵权与否的认定,常常争议很大,“法官判案只能看具体的情况,有相当的自由裁量权”。 适用“避风港原则”的关键是被告有否“明知,应知”。百度文库及百度百科、百度MP3屡屡卷入的侵权诉讼,原告认为,明知这种经营模式有风险还做,即属于“明知”。百度则认为,所谓“明知”,是要明知具体的作品有否侵权。 故而法官判案只能“看具体的情况”。比如一部电影放在网页显著位置,在排行榜上推荐,肯定就是“明知”,而要翻好几页才能找到的作品,就很难说是“明知”。 该法官认为,这样一种制度设计既不利于作者的权利保护,从长远来说,也阻碍了数字产品行业的发展。这位法官建议:“法院也希望改变传统的版权获得方式,建立一种集体协商的机制,比如作者授权文著协等集体管理组织与服务商谈判,双方实现利益共享。” 沈浩波等人认为“避风港原则”会成为一种法律纵容,长此以往,“整个出版业和作者都将没有未来,出版业从传统向数字出版转型将陷入泥潭,做正版数字产品的网站将被逆淘汰”。 魏士廪律师认为,短期内这种危害也许不明显,但长期一定会带来整个文化产业创新性的萎缩,音乐行业已是前车之鉴。 然而,要改变这种状况,并不是修改几个法律条文就能改变的。中国社科院信息化研究中心秘书长姜奇平认为,要从以作者为中心的版权保护模式转到利益分享模式。 刘德良表示,这种转变必须先从立法上做起,而不能指望百度这样的大公司。传统的版权保护制度在于控制,发现盗版即通过追缴、销毁、删除的方式,保护权利人以正当的渠道获益。但是,网络传播的迅速和大范围,造成控制失效。一旦侵权行为发生,靠删除完全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在传统出版向数字出版转型时期,立法理念要从控制模式变为分享模式,甚至可以将利益分享模式在法律规定中明确下来,鼓励产品使用者。这就需要著作权法等等相关的法律法规做重大调整。 今年两会期间,全国政协委员、作家张抗抗提出了《关于尽快修订著作权法的提案》,认为现有的网络信息传播保护法律完全落后于时代的发展。据媒体报道,著作权法的修改已被有关部门纳入了立法计划。 而已被侵权的沈浩波等人,希望在立法还无法改变的当下,政府应要求百度文库“先关掉这种盗版模式”,然后再考虑“和产品使用者利益分成”等方式。他们希望,这次行动,能真正促进中国著作权保护制度的改进。 (南方周末记者王小乔对此文有贡献) 相关日志 2011/03/26 — 韩寒:给李彦宏先生的一封信 (0) 2011/03/26 — 韩寒:为了食油,声讨百度 (0) 2011/03/26 — 李彦宏:我爸是李刚 (0) 2010/11/30 — 月光博客:百度文库送用户进监狱 (0) 2010/11/01 — 大封杀时代:互联网巨头的利益纷争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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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不只有几种颜色

许多年前,某期《书城》上刊登过一篇文章,讨论为何我们关于历史的记忆多是宏大而抽象的,摆脱不掉文人和史官的颜色。除去钦定的正史,民间的“野史”,又大多数由文人骚客作主角。作者的结论是,因为在传统社会,民智尚未发达,只有受过教育的文人有意识和能力,把自己的经历记录下来,自然而然,留下的记忆脱不开他们的情怀。 如此说来,民智开化之后,此种情况应当大大改观。然而就我所见,情况并非如此。确实,晚清以降直至民国,出现了大量私人的记述和回忆;然而建国之后风气大改,虽说扫除了大量文盲,但个人的记录和回忆却大大减少了(许多年前齐白石的自述到建国即止,许多年后何兆武的≪上学记≫也是如此),即便出现,也多是知识分子的诉苦篇章。可是长期以来,知识分子所占人民的比例并不高,而且一味的悲怆也容易引起审美疲劳,不易接受。于是姜文《阳光灿烂的日子》顺理成章地把握了相当的话语权,或者说,不把握都不行。许多年前,我在学校读书时,复旦大学的葛剑雄教授来讲座。到提问环节,中文系一名研究生问:文革时期,不应当是孩子们无拘无束天真烂漫的天堂年代吗?比如《阳光灿烂的日子》,说的就是这样事情嘛。葛教授的回答是:那部电影反映的,充其量是北京某些特殊群体的孩子的经历,还有大量的事实,是你没有见到,甚至也没有想到的。 有句话说: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同样道理,没有其他的容易接受的声音时,片面重复一千遍,就成了全面。故而,部队大院孩子们无拘无束的经历,在大银幕上一再重现,就取代了其他人群的记忆,甚至演变为后代人的认知——阶级背景、父母资历、所处城市等等背后的条件,被悉数忘却了,不用担心被抄家、不用担心批斗、也不用担心上山下乡的孩子,千真万确是无忧无虑的。于是简单简单化的结论就成了,“文革”就是孩子们的天堂年代。 实际上,我也很喜欢《阳光灿烂的日子》,可是我也知道,这并非那段生活的全貌,历史的颜色绝不只寥寥几种。要想了解更全面些,必得依赖更多的材料。比如熊景明女士就在回忆她父亲的文章中提到,在香港某次关于“文革”的研讨会上,有北京的学者慷慨激昂,说到周总理去世后,他们内心激荡,感到国家处在大难之中,自己有无限的使命感,熊女士大感意外,因为“同龄的云南人,完全没有对核心政治的参与感”,回顾熊女士父亲的青年时代,则更是“顺心性、听良知、追求生活”的人,“而非献身主义的时代青年”。幸好,有熊女士的回忆( 《家在云之南》,熊景明 著 ),我们方才知道,同样身为青年,同样在风起云涌的年代,其实有如此巨大的差异。有赖北京这位学者的回忆,更有赖熊女士的回忆(毕竟,前者更多见),我们才得以真切全面地认识那个年代,才不会简单得到“文革是孩子们的天堂”的结论。 最近我读了 北岛、李陀主编的《七十年代》 ,这本书收集了二三十篇关于七十年代的回忆,其中占大多数的,是北岛、陈丹青等人的回忆,或许可以归类为“精神贵族”。他们的经历不同于知识分子的诉苦,也不同于官方钦定的描述,他们的叙述是充满理想激情色彩的,他们所谈和所提及的,更多是我们耳熟能详,而又高高在上的名字,比如“大小刘麻子”之一英若诚,比如陈伯达的儿子,比如“学部”(今天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前身)。他们的生活多有“往来无白丁”的沙龙和聚会,总之是让人艳羡,也占领了相当话语权的一类表述。 不过艳羡归艳羡,我更喜欢的,还是另几种生活,这就是范迁、蔡翔、邓刚的回忆。范迁当时是在上海印染机械厂,因为会画几笔画,被厂里宣传部门借调去画宣传画,因不满官方孔武有力的画法,时常会“夹带私货”尝试一些新鲜的创造,由此也卷入了黑画风波;蔡翔是上海一家铸造厂的工人,他详细描述了70年代工厂里的各种景象:厂长对工人师傅毕恭毕敬,小姑娘如何把工作服穿得好看,老师傅们又如何讲起评书,“四人帮”就是奸臣,“老干部”则是朝廷的忠良……我最喜欢的还是邓刚的回忆,除去工厂上班,他纯粹是个“山狼海贼”,就是仗着自己身体好,游进大海捕捉各种海参鲍鱼的能手,因为父亲“有问题”,他到接近30岁还没有对象,着急得四下打听,最后爱上了一个十九岁的漂亮女孩,还是根正苗红的共产党员,并且最终成婚——这段叙述流畅而自然,全篇没有任何关于政治的议论,语言却分明带着明显的政治烙印,用大而化之的语言,描述小尔化之的平常生活:比如他说因为出身不同,自己与女孩的结合“比国共合作还要难”,但“顾不得许多,只能背水一战”,又比如他提到结婚前夜下海捞海鲜,因为太贪心,无力上岸,被巡逻的快艇发现(当时海湾是军管,防止人民偷偷游上外国货轮出境),“(快艇)上面正高高地站着一个面孔阴沉的警察,那真真是政治宣传上说的‘无产阶级专 政的柱石铁塔般耸立’,他两眼放射着正义的光芒,正等着我自投罗网”。 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不会使用这样的语言;不是自己切身的体会,文字不会如此翔实流畅。这是独立于官方描述、知识分子苦难史和“精神贵族回忆”之外的另一种生活,在我们周围,这种回忆不常见,但平凡、真实,而且个中充满情趣(当然也可能是苦涩)。我相信,在城乡差异、地区差异、阶层差异巨大的中国它让我们相信,它属于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但又是不甘平庸,对生活充满热情的普通人的生活轨迹。除去庙堂之高、沙龙之雅,满怀热情的普通人也有专属于自己的志趣;万千个它拼合在一起,才最终构成了完整的社会和历史。 而且,这种“完整”的跨度,有时大的超乎我们的想象。在知青的回忆录里,在王小波的文章里,农村生活往往是愚昧而不讲理的,阎连科的文章却提出:“八十年代之初,中国文坛轰然兴起的‘知青文学’,把下乡视为下狱。把一切苦难,多都直接、简单地归为某块土地和那土地上的一些愚昧。这就让我常想,知青下乡,确实是一代人和一个民族的灾难。可在知青下乡之前,包括其间,那些土地上的人们,他们的生活、生存,他们数千年的命运,那又算不算是一种灾难?”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分量的问题,但是,我之前却没有想过,我们的历史中,还有这样的一面。即便熟读历史,面对这类具体问题,考虑不到,或不能接受其另一面,其实无非是两脚书橱而已。相反,能容纳和驾驭这种跨度,可算是真正的成熟。 推广一点,近年来,我越来越认识到,个人的真实的生活,也绝难用寥寥几句话、几个词来概括,因此,由无数个人生活所构成的社会和历史,也绝不仅仅有几种颜色(你以为“几种”相对“一种”就是全面吗?其实仍然少得可怜)。我们对那纷繁的各种颜色了解更多,或许越难得出一个简单的判断,但认识确是更深刻、更全面了,对自己的生活,也更有信心了:你可以完全淡然面对那些光鲜耀眼的生活,内心摆正的,其实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这样的生活,从来就存在着。 邓刚文章在线阅读: 我们兄妹全是“狗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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