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霖

美国之音 | 六四已死,威权当立?

六四事件22周年之际,形势出现微妙的变化。北京“有人”找到死难者家属,希望用钱解决问题;茉莉花散步的脚步声方才减弱减弱,内蒙草原上又响起了抗议的呼声。六四是否已被人们忘却?威权是否已经成为国民的选择? *北京“有人”找难属,希望用钱解决问题* 让世界瞩目的北京六四事件马上要22周年了。死难者家属二十年如一日的呼吁上书,今年终于有了“结果”,“有人”两次找到某难属,希望用钱来“摆平”事件,抚平伤口。据难属艰难统计,起码有几百人在那次杀戮中丧生。 难属丁子霖、张先玲、徐珏说,难属的诉求,二十多年来都是石沉大海,这次“有人”希望用钱来解决历史难题。这对难属来说是“新鲜事物”。难属徐珏说,难属有三个原则:一是真相,二是赔偿,三是问责。 *如何处理六四后遗症,北京深感棘手* 难属徐珏透露,有人二月以来,几次找“个别”难属,希望讨论赔偿问题,但吩咐不能同整个难属团体谈赔偿问题,更没提到真相和问责问题。有报导说,“来人”对难属说:“真相、问责不好办,至于赔偿,多少钱能解决问题?”。 不管北京当局对难属的问题以及态度如何反应,研究透彻二十年前的“断然行动”给今天乃至今后造成何种影响和后果,对各方来说仍然是一个巨大和棘手的难题。 BBC报道说,八九年六四到现在,中国大陆发生巨大变化,尤其在经济方面和国际交往方面,所以中国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现在在重提六四,意义已经不大。 *丁学良:六四仍有深刻重要影响* 不过,报道援引香港科技大学社会学者丁学良的话说,有两个因素,使得八九民运和六四精神在今天中国政治和社会发展现实中,“仍然有着深刻和重要的影响。” 这两个方面是:现在信息技术高速发展,使得后来出生的年轻人,可以从新媒体上了解六四真情。其二,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但贫富差距加速拉大,许多没有或很少获利的老百姓,积累了不少怨气。 *“六四”仍然是被禁词汇* 在中国搜索引擎百度,输入六四22周年这样的关键词,结果一条相关链接和网页都没有显示出来,可见六四在中国互联网防火墙中,还是一个被禁词汇。 *多维:六四22年,民运已死?* 据称转手后把编辑部搬到北京的原美国新闻网[多维],星期三(6月1日)发表署名陆一的长篇文章,题目是:六四二十二年祭,海外民运已死? 文章简单综述了最近发生在中国和香港和六四相关的事情:北京天安门事件难属得到“赔偿”许诺;近来当局对北京异议人士的打压;香港纪念六四的游行。 *多维:六四22年,国人已渐忘* 文章说,六四事件已经过去22年了,虽然还有人指责六四事件(记者注:作者想说的可能是八九民运)是一场祸国殃民的运动,也有人还在质疑和痛批共产党当年所为,但许多亲历此幕的人已经渐渐淡忘,年轻一代更对此知之甚少。 文章说,中国政府对“六四”事件的态度在22年之后也发生了微妙变化,从旗帜鲜明地反对到淡化处理,甚至传出了平凡(记者注,想是“平反”之笔误)六四的只言片语。 *海外民运已消亡?* 文章说,中国官方对始终深涉政治的刘晓波态度强硬,对远离政治的“李录们”则有所缓和。“海外民运一斤没有了合力,日渐成为一盘散沙,难掩落魄与失败。文章说,香港是22年来唯一一个持续对六四有所表示的地方,但也已经称为香港的一个政治符号。“如今又到六四,反思与追忆已成主调,人们不得不问,中国的海外民主运动是否已经消亡。” 文章接下来话锋一转,用大段篇幅,强烈批判和抨击了“海外民运”。接下来文章的小标题是:海外民运声名狼籍;标榜的民主为何物?。 文章整个行文语气、逻辑和例证,得出结论应证了该文的标题:八九六四已故,海外民运已死。 不过,设在美国华盛顿的智囊机构“美国企业研究所”研究员斯瓦茨(Dale Swartz)发表文章,分析了不久前的中国茉莉花革命和八九民运的分野。他认为,中共严厉镇压异议思潮、人士以及活动,最近一段时期尤其严重,主要迹象包括抓捕艾未未。 *斯瓦茨:八九民运和中东北非革命异同* 斯瓦茨说,短期内,中国不可能发生中东北非那样的事情,但是,这种阿拉伯式革命的针对性,两者却的确有着很多相似之处。 斯瓦茨说,尽管中国每年发生许多社会动乱(中国自己的话是:群体事件),但茉莉花散步这样相对小的事情已经足以让中共感到震惊与不安,因为,这种事情,源自非常有能量的、以中产阶级为核心的一批人,这批人由于缺乏政治自由和其他机会而感到非常不满。 *斯瓦茨:中共维稳机制几十年一贯制* 斯瓦茨分析了天安门民主运动和影响。 他说,面对群体事件北京当局显得紧张万分,这里面有诸多深层原因:中共如何处理内部稳定?它们的维稳机制、方法,几十年一贯制。一有风吹草动,就想起了二十二年前的八九民运和六四。最近几年海外得到的证据表明,八九年民运最高潮时,共产党政权几乎垮台。 斯瓦茨说,六四之后,中共保守派就认定,对所有的异议运动、活动,所有的异议思潮,都必须采用坚决果断的手段加以镇压或压制下去。 *魏京生:八九民运和茉莉花运动各有千秋* 在华盛顿,流亡美国多年的中国老资格异议人士魏京生认为,茉莉花运动和八九民运一样,自有其可取之处。他说,每一场革命都有其时机和环境。魏京生说,当年八九民运,“运动搞得是轰轰烈烈。包括苏联和东欧,最后成功了。” 总部设在华盛顿的海外民运联席会议主席魏京生对美国之音说,参加茉莉花散步的人虽然不多,但冲击很大,当局恐怖万分,如临大敌,加紧镇压。 *胡平:八九民运为后来运动积累宝贵经验* 旅居纽约的另外一名资深民主理论研究者胡平也对美国之音说,虽然茉莉花革命,在当局强大威摄下没有发展成22年前那样的民主运动,但是,它为未来的抗议活动热身,积累了宝贵经验。 三十多年前在北大当学生就竞选人大代表的胡平说,今年茉莉花革命和89民运一样,也是民众自发民主运动。如果茉莉花革命能够形成22年前的规模,必定会给最高层带来极大的震撼,赢得推动政治改革领导人的支持。“当年赵紫阳就是例证。” 收听   电邮此文   打印此页   发表评论   网友评论 (18) 2011年 6月 03日 无言 (中国大陆) 没有足够的凝聚力,不能整合全球的民运力量,寄希望于和平示威或参选人大代表,甚至还要去击鼓鸣冤般的上访。那么,中国的民主与自由只是一个画饼,永远不可能实现。 我看到的海外民运人士有一部分极力鼓吹和平演变,这种幼稚的人怎么可能领导或指导中国民运? 2011年 6月 03日 “6.4”是中共抹不去的罪恶!人民的鲜血不会白流! (a) 共产党虽然还活着,但是它早已不是当初的共产党了,它在退化,它会慢慢死亡! 2011年 6月 03日 结局 (内地) 感觉同上。我不喜欢共产党,更不喜欢所谓的‘民主精英’。64,头头跑了,丢下一堆追随者,让人屠杀。逃命的时候比谁都快,让别人成为炮灰,风头一过,又出来摇旗呐喊了。你们应该学学谭嗣同 2011年 6月 03日 五毛克星 (中国) 六四”中共用坦克镇压本民族手无寸铁的和平示威,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相比之下,古今中外的人类史上,任何法西斯、任何独裁者都黯然失色。64镇压填补了人类史上最法西斯的一页。这也难怪没有人愿为64镇压承担责任。很少有人为小偷和强盗辩护,是因为偷盗抢劫是不耻于人类的行为。而64镇压简直就是非人类的行为,所以人们往往也就能听到 你们“五毛”们为之辩护。 2011年 6月 03日 aaa (china) 一个人在萎靡不振的时候吃一点鸦片,就能神清气爽,但不能因为吃了一次很舒服就把它当成灵丹妙药,镇压也是一个道理。中国几千年历史是这样,世界上的历史也是这样,没有一个政权是因为靠镇压而千秋万载的。根据唯物主义们自己的哲学中必然与偶然的理论,靠镇压而维持的政权,它的倒台是必然的,而它什么时候倒台则是偶然的。 2011年 6月 03日 任思思 (CHINA) 自由、民主之花往往是用鲜血浇灌而成的。89.64是国人心中永远的痛。它在宗旨目标、时机选择、组织发动群众、迂回和坚持等方面很值得商榷。愿六四英灵永存!——世界民主潮流浩浩荡荡,严冬逼人,春天还会远吗? 2011年 6月 03日 异议人士 (中国) 海外的所谓民运领袖得到捐助的资金都进入自己腰包了,应该拿出来支持中国的民主运动。 2011年 6月 03日 挨打你妹 (中国) 那些云云们,当年跑的可比谁都快!现在中国的年轻人,知道64的已经不多 2011年 6月 03日 神话 表面看中共政府有坦克,有抗暴武警.和手无寸铁的示威者相比,可以说”无比强大”.但可以肯定它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一有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它们也想睡个安稳觉,也想还”六.四天安门惨案”这笔血债.如真想”花钱消灾”,其实也很简单.第一,公开”六.四天安门惨案”的事件真相.第二,公开为”六.四”以及相关人员平反并赔偿损失.第三,公开向全国人民谢罪.只要放下架子,真正把自己当作”人民公仆”,就很容易做到.如想暗中和某些人做私下交易,这是行不通的! 2011年 6月 03日 神话 表面看中共政府有坦克,有抗暴武警.和手无寸铁的示威者相比,可以说”无比强大”.但可以肯定它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一有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它们也想睡个安稳觉,也想还”六.四天安门惨案”这笔血债.如真想”花钱消灾”,其实也很简单.第一,公开”六.四天安门惨案”的事件真相.第二,公开为”六.四”以及相关人员平反并赔偿损失.第三,公开向全国人民谢罪.只要放下架子,真正把自己当作”人民公仆”,就很容易做到.如想暗中和某些人做私下交易,这是行不通的! 2011年 6月 03日 青年 (上海) 80年代那个时候大学生都很关心国家大事,下岗失业没有现在这样狼与狼的地步。现在的国人为生存,为房子,为就业民生弄的支离破碎。道德现在是彻底的沦丧,有钱就是爷,有钱就上床。回想起80年代,那个时候的环境,大学生都很有责任感,共产党员还有很多没有被权贵资本腐化。六四后,中国彻底的资本主义权贵路线,大量的中产阶级是权贵资本供养的新右派,乌合之众的失业青年下岗工人一盘散沙。现在的国人是狼与狼的人际关系,是物质至上的功力思潮。我们的党有不可推卸的犯罪责任! 2011年 6月 03日 长期抗战 (美国) 若你无法参加六四的散步活动,也请在家禁食一天纪念。 2011年 6月 03日 国人 (中国) 中共惶惶不可终日 2011年 6月 03日 六四亲历者 (中国匪占区) 威权必将解体,六四用放光芒! 六四揭示了一个靠谎言、靠枪杆子托起的流氓政权的残暴性。 六四戳穿了所谓的人民军队,只不过是共产党的党卫军;为了维护共产党的统治,军队就可以镇压人民;这是中共军队与埃及军队的本质区别,虽然这个军队冠以“人民”的形容词。 六四是二十世纪中国最具深远意义的事件之一。它昭示了人民的觉醒! 2011年 6月 03日 革命还是改良 (美国) 六四,把人民和共产党完全对立。如果现在中国再发生什么运动,百姓绝对不敢再用和平示威游行的方式,运动一起来,百姓必须马上冲进中南海,逮捕并马上枪毙中共九常委。不是百姓要杀人,而是前车之鉴,百姓不会再任由他们来屠杀了。同样,中共高官,也肯定知道,运动一旦发生,他们将面临齐奥赛斯库的命运,所以他们会在运动起来以前,就千方百计镇压。看来邓小平的屠杀扼杀了中国和平解决发展问题路,就这一点邓小平是千古罪人。 2011年 6月 03日 抗争 (中国大陆) 如果不是真正的中国大陆人, 是无法真正感受到我们普通民众遭受怎样的欺骗和压迫的。 我宁愿拿着枪死在为推翻这个邪恶政权的战场上, 也不愿像羊羔一样地活在这里。 2011年 6月 03日 123 (大陆匪区) 八九六四已故,海外民运已死。这个结论是有些凄惨,遗憾的这就是事实。22年了,海外民运们干了些什么?海外民运的幻想家们,大陆人民在中共高压统治下,赤手空拳就能推翻武装到牙齿的中共独裁政权?别说茉莉花革命不能成功,什么“花”革命也无济于事———傻子都会有正确的判断。海外民运的幻想家们,干点实事吧,比如: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2011年 6月 03日 无 (中国大陆) 你们口口声声自由民主,但是有没有想过中国绝大多数人民现在需要的是什么?是一个民主的新政府?还是低税收高收入?中国的农民是纯朴的,只要一个政府能给人民底线以上的生活,人民就不会像你们这些有志之士一样去想着推翻政府。 提交评论 * 必须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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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明奇微博預告江西撫州炸彈爆炸 網民震驚中國步入恐怖主義時

港人六四情結與廿三條焦慮 .馬家豪 香港人對「六四」的紀念,二十二年來不斷,並且與民主及民生訴求結合。特首選舉的「二十三條」話題,也在紀念六四中帶來新的焦慮。 香港的夏天,從來是政治氣氛熾熱的季節。一九八九年至今二十二年間,香港民間紀念「六四」事件的遊行及燭光集會從未間斷,市民熱情有增無減,今年五月二十九日支聯會所發起的愛國民主遊行就吸引了約二千人參與,預計在「六四」二十二週年當晚,會和往年一樣,會有十幾萬人的燭光照亮維多利亞公園。 中文大學新傳學院教授陳韜文最新研究指出,「六四」是港人最深刻的集體回憶,這份強烈的情感,致使政府一切對「六四」的淡化措施皆告失效。「六四」造就了一個讓社會民生議題發酵的平台,同時,在高曝光度之下「六四」也得以薪火相傳,使社會發展與歷史使命雙軌並進。重要的是,平反六四與爭取民主及民生的訴求結合起來。 近年「六四」紀念活動參與者飆升,除爭取香港普選外,異見人士劉曉波被囚及艾未未、趙連海被政治打壓事件都刺激民間情緒;今年的「六四」則遇上「二十三條」,形成令港人焦慮的政治數字迷陣:二零一二特首選舉熱門人選之一的全國人大代表范徐麗泰早前投石問路,公開表示基本法二十三條並非洪水猛獸,下任特首需肩負立法的責任,之後社會上關於「二十三條」的焦慮又再浮現。 二十三條是就香港境內有關國家安全,如叛國、分裂國家、煽動、顛覆等多項條文作出立法指引的香港基本法條文,違法者最高可被判終生監禁。不少人擔心的是,條文對違法的定義欠缺具體的描述,於是當局可以在「維護國家安全」的名義下對港人行為作任意的詮釋,對異議者以言入罪,並取締任何民間組織,藉此控制社會言論空間,剝削港人的政治權利。 假若二十三條立法成功,是否以後六四紀念活動的參與者均可能被視為與國家為敵的罪犯?獲得與劉曉波等異見者類似的罪名?港人引以為傲的「六四」紀念是否會被「二三」風霜掩沒?點點燭光將被長埋歷史?其他民間集會、示威亦成絕響? 零三年港府強推二十三條碰壁,引發五十萬人上街抗議,事隔八年捲土重來,單憑時間跟政界人士的口舌之辯是否就能沖刷港人心中的疑慮? 另一邊廂,天安門母親丁子霖表示北京公安首次接觸六四死難家屬,指稱願意以錢解決六四問題,但家屬與香港民間人士抗爭廿多年,又是否僅僅為了金錢?是否港人不論對「六四」或是「二三」都有獨特的情結,這情感不會輕易隨時間而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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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亵渎六四亡灵,不容损害六四难属的人格尊严

摘要: “我们始终坚信:凡是发生在“六 四”事件中的一切,都刻印在人们的心里。中国人,尤其是北京人,无法忘怀“六四”,无法忘怀“六四”中那些被中国军队枪杀、碾死的男男女女。“六四”惨案 不会被遗忘,尽管它在国人中“被淡化”、“被屏蔽”,但它在人们心里依然存在着,永远永远地存在着。它已融入了不可磨灭的歷史。” 天安门母亲: 不容亵渎”六四”亡灵,不容损害”六四”难属的人格尊严 ——”六四”惨案二十二周年祭 (首发于 参与网2011年5月31日 ) 今年正当北非、中东民众争取民主、自由、人权的斗争如火如荼之际,迎来了北京天安门民主运动22周年纪念日。我们作为这场运动的死难者亲属,回顾当年那旷世劫难的惨烈后果,至今历历在目,不忍其痛。 我们始终坚信:凡是发生在“六 四”事件中的一切,都刻印在人们的心里。中国人,尤其是北京人,无法忘怀“六四”,无法忘怀“六四”中那些被中国军队枪杀、碾死的男男女女。“六四”惨案 不会被遗忘,尽管它在国人中“被淡化”、“被屏蔽”,但它在人们心里依然存在着,永远永远地存在着。它已融入了不可磨灭的歷史。 回想起1989年6月3日那个可怕的夜晚,中国军队在夜幕的掩护下,以坦克和装甲车开路,从东西南北各个方向开赴天安门广场,沿途一路扫射、追杀,所经之处,学生和市民死伤惨重。当示威学生于4日凌晨列队和平撤离天安门广场时,军队又开动坦克从身后追赶、碾压,致使十多名学生当场丧生或碾成重伤。直至6月6日,政府仍未停止军事行动,这一天仅在复兴门外大街一带就被打死三人、打伤三人,受伤者年龄最小的仅13岁。整个北京城,在刹那间,天,坍塌了;地,下陷了。到处是哀嚎,到处是抽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一个个英俊的身躯,顷刻间化为尘土,从他(她)们生活过的这片土地上消失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用了整整二十二年时间,记录下了203位“六四”死难者,还有很多很多没有找到,或者尚不知道他们家属的信息。 在我们已知的203位死难者中,有一些是在抗议军队实施暴行时被活活打死的;有一些是在抢救伤员和搬运死者尸体时被击中倒地的;有一些是在居民区的胡同或街巷里被戒严部队追杀的;有一些是在居民楼的家中被戒严部队的乱枪杀死的;有一些是在现场拍摄照片时被射杀的……。经我们反复查证、核实,在目前已找到的死难者之中,无一人有任何暴力行为,他们均属于那场运动的和平示威者和和平居民。 这些死难者大部分有名有姓,有性别,有年龄,有工作单位,有职业;其中凡学生者都有家庭所在地,有所在学校、年级。他们死得惨烈,死得悲壮!每每想起他们,不禁黯然神伤。 让我们——你们未亡的父母、你们的丈夫和妻子、你们的兄弟姐妹、你们的儿子和女儿,为你们哭泣、哀悼吧!让今天的一些中年人尤其是年轻人为你们默哀、致敬吧! 古语云:“天作孽,不可违;人作孽,不可逭”。“六四”血案,决不是随意行为,而是有事件的最高决策者,有事件的直接执行者。现在,他们有的死了,有的还没有死。他们作下的孽,不能逃避法律的追究。作为这笔旷古巨债的债权人,我们谁都明白“欠债要还,天经地义”这条不移的铁律。 二 十多年来,我们为了死者受损害的名誉,为了安抚他们至今未能安息的灵魂,进行了坚持不懈的艰难抗争。在以往的岁月里,我们曾多次致函人大常委会,要求对死 者在“六四”事件中被无辜杀害做出认真负责的交代。我们还特促请人大常委会改变漠视民意、对难属们的呼声置若罔闻的态度和做法,就“六四”事件受难者的问 题同受难亲属进行直接的、有诚意的对话。但是,我们的要求始终没有得到答复。 可是,今年2月下旬“两代会”召开的前夕,竟然由北京市某区公安部门出面,找到居住在该区的“天安门母亲”群体中的某户难属,进行所谓的私下沟通,交换意见。紧接着4月初他们又找该户难属谈了一次。来人不谈“公布真相”、不谈“司法追究”,不谈就每一位死者做出“个案交代”,只单单提出给多少钱的问题, 而且强调这只对个人不对群体。 我们天安门母亲群体十六年来一再提出与政府对话的诉求,政府当局始终不予理睬。今年终于打破了沉默。这是值得欢迎的第一次。然而,这份迟到的回音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如果仅仅想用钱来了结“六四”,而且只想通过私下来了结,那么,这样做究竟能产生出什么样的结果呢? 我们从1995年就开始提出了解决“六四”问题的“真相、赔偿、问责”三项要求;到了2006年,我们又根据当时的形势,做出一项补充决议,这就是:公正解决“六四”问题需要有一个过程,我们可以采取先易后难的原则,对一些存在重大分歧,一时无法取得共识的问题——比如对“六四”事件的定性——可 以暂时搁置争议,首先解决一些涉及受害人基本权利和切身利益的问题。这些问题包括撤销对“六四”受难者和受难亲属的监控和人身限制;允许死难亲属在不受干 扰的情况下公开悼念自己的亲人;政府有关部门对一些生活困难的受害人实施纯粹人道性质的救助……等等六个问题。这个补充决议不是没有原则底线的。其底线就 是:不容亵渎“六四”亡灵,不容损害“六四”难属的人格尊严。今天我们在这里再次重申:所有事情都可以商量,唯有这两条没商量。 我们要求与政府对话的大门始终是敞开的。凡 事总是开头难。为体现政府方面的诚意,它应该派出或委托负责任的相关部门来谈,而不是指派平日里监控、跟踪我们的公安、国保来谈,这样做“名不正、言不 顺”,徒费心力。为体现对话的广泛性,我们希望不是个别交谈,而是政府多找一些难属来谈,不是一个,不是二个,而是三个、四个甚至与难属组成的对话团来 谈。我们希望不是私下沟通,而是公开对话,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谈,有什么问题都放在桌面上,不掩盖事实,不掩饰分歧,力求对死者负责,对历史负责。我们 并不幻想“六四”问题的解决一步到位,要谈,就踏踏实实地谈,谈一项,落实一项,最终达成一个一致或基本一致的结论。 今 年年初以来,中东、北非很多国家爆发了争取自由、民主的示威抗议,中国政府把这些风起云涌的抗议活动统统说成是“动乱”,绝口不提要求“自由”、“民 主”。为什么?这是出于恐惧。他们惧怕中东、北非的事态蔓延到中国大陆,担心在国内勾起类似“六四”这样的事件。由此,他们收紧了对于民间社会的控制、镇 压,以致中国的人权状况严重倒退;尤其是今年2月以来,更倒退到“六四”以来最糟糕的状态。中国出现了“六四”以来最强硬的时期,全国上下变得鸦雀无声。正是在这种严峻的背景下,偏偏出现了公安部门与个别“六四”难属的私下沟通、对话,这岂不是一桩咄咄怪事!   签名者: 丁子霖 张先玲 周淑庄 李雪文 徐 珏 尹 敏 杜东旭 宋秀玲 于 清 郭丽英 蒋培坤 王范地 袁可志 赵廷杰 吴定富 钱普泰 孙承康 尤维洁 黄金平 贺田凤 孟淑英 袁淑敏 刘梅花 谢京花 马雪琴 邝瑞荣 张艳秋 张树森 杨大榕 刘秀臣 沈桂芳 谢京荣 孙 宁 王文华 金贞玉 要福荣 孟淑珍 田淑玲 邵秋风 王桂荣 谭汉凤 孙恒尧 陈 梅 周 燕 李桂英 徐宝艳 狄孟奇 杨银山 管卫东 高 婕 索秀女 刘淑琴 王培靖 王双兰 张振霞 祝枝弟 刘天媛 潘木治 黄定英 何瑞田 程淑珍 轧伟林 郝义传 萧昌宜 任金宝 田维炎 杨志玉 齐国香 李显远 张彩凤 王玉芹 韩淑香 曹长先 方 政 齐志勇 冯友祥 何兴才 刘仁安 熊 辉 韩国刚 石 峰 庞梅清 黄 宁 王伯冬 张志强 赵金锁 孔维真 刘保东 陆玉宝 陆马生 齐志英 方桂珍 肖书兰 葛桂荣 郑秀村 王惠蓉 邢承礼 桂德兰 王运启 黄雪芬 王 琳 刘 乾 朱镜蓉 金亚喜 周国林 杨子明 王争强 吴立虹 宁书平 郭达显 曹云兰 隋立松 王广明 冯淑兰 穆怀兰 付媛媛 孙淑芳 刘建兰 王 连 李春山 蒋艳琴 何凤亭 谭淑琴 肖宗友 乔秀兰 张桂荣 雷 勇(共127人) 根据难友们的提议,决定把历年来签名者中已故难友的名单附录如下,以尊重死者遗愿: 吴学汉 苏冰娴 姚瑞生 杨世鈺 袁长录 周淑珍 王国先 包玉田 林景培 寇玉生 孟金秀 张俊生 吴守琴 周治刚 孙秀芝 罗 让 严光汉 李贞英 邝涤清 段宏炳 刘春林 张耀祖 李淑娟(共23人) 2011.5.31 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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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二十二周年临近之际,六四难属群体―天安门母亲5月31日发表公开信,悼念亡灵的同时,披露:自今年二月以来,北京公安部门首次与某位难属接触,私下沟通。但既不谈“公布真相”,也不谈“司法追究”,只询问要给多少钱。天安门母亲团体在公开信里,对政府当局22年来首次打破沉默表示欢迎,但是认为不能接受目前这种个别接触、私下了结的做法。天安门母亲团体发起人、前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副教授丁子霖通过电话向我们阐述了难属团体协商之后达成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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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你的单纯可以适可而止

我想起我去代我们班长开党支部会议的时候,我听到的一堆废话当中让我身心一震的一句话 ——“ 我们要积极在大一的学生中开展活动,因为大一的学生比较单纯,可塑性强。 ” 我立马感觉这个开会的老太婆面目狰狞。     你的单纯可以适可而止      文/ Lyx(南京林大)     我坐在长椅上,翻开林达的《像自由一样美丽》。 希特勒上台之后控制了所有的报纸和杂志,逮捕那些持有不同意见的德国人。在希特勒的统治下,许多良心未泯的人只能在家里悄悄地把自己的看法告诉自己的孩子。然而,那些智慧善良的父母很快就不敢对自己的孩子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因为孩子不懂事,他们对教师的尊敬,对学校的服从,对国家和领袖的热爱,都可能被利用。他们可能在学校揭发他们的父母,而学校和政府鼓励他们这么做。 我看到这边看不下去了。 我想起我去代我们班长开党支部会议的时候,我听到的一堆废话当中让我身心一震的一句话——“我们要积极在大一的学生中开展活动,因为大一的学生比较单纯,可塑性强。”我立马感觉这个开会的老太婆面目狰狞。   又想起今天校内上的状态,有人开始抨击“精忠报党”,有些意见是你们很多人都是入党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来骂党。我的反对点在于,大一的时候被入党的人通常是不明真相的。我记得我当初作为入党推荐人去走过场的时候,我们班那个小孩读入党申请书的时候,很激动啊。好吧,我现在又可以引用我自己说过的话了——我替我自己反驳我自己。 天安门母亲丁子霖说:“TA需要你的时候你才是花朵,不然你什么都不是。” 接着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据说某大学有个教电影的老师,上课给学生放《寻找林昭的灵魂》这部纪录片,然后这个老师被一个女生举报了,然后就被学校辞退了。我当时的反应是,怎么又是女生。 想起昨天看到刘瑜的一段话——“中国大陆女性的进取心,相比欧美女性,甚至可能更强,但问题就是我前面说的,这种进取心往往是一种不具反思能力的进取心,对主流价值观不假思索的迎合。” 在《八九点钟的太阳》里边,讲到文革时期北师大女中的事情,说:她们应该是beautiful flowers, These girls 居然变成了murders。我想想,希特勒也说过妇女同胞是最好利用的。(当然原话不是这样。) 我曾经在宿舍夜谈的时候讲到了老马和老恩的故事,那个时候还早,9月份,上学期刚开学。然后我们宿舍准备考研的就几天状态不好,说都怪你,我现在政治怎么都看不下去。当然这种情况仅仅是持续了几天而已,后来她状态调整过来了。最近,有一次不知道怎么会居然讲到人性的问题。有个女生还是在说人性本善,不到不得已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大概这个意思),我直接问了她一句“那你怎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要去抢呢?” 人们往往会谈到底线,那么一个人什么时候会有底线呢?也就是说,怎样一个人才会在遇到某些情况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情是不能这么做的呢?哈维尔讨论过人性为什么可能是善的,后来他说是因为人有一个独立于自身的另外一个自我。按照我的理解,也就是自我审视。于是一切又回到了刘瑜的话——缺乏自我反思。 康德说过的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和我们心中的道德法则,我也很认同在某篇文章中看到的一句话——中国现在既需要疾风骤雨式的变革,也需要个体的自我人格完善。我长久以来都觉得我周围的注重的多是康德那句话的前半句(星空),而对于后半句的反思则是相对薄弱的(道德法则)。 大前天我请我们宿舍两个姐妹去喝茶(不要误解,下午茶而已),讲的基本上都是男默女泪,相谈甚欢。我一向觉得你单纯可以,但是前提是你的单纯不可以伤害别人。譬如说出格到做出举报老师的事情。    昨天宿舍有人看完《社交网络》,问我“中国有Facebook么?”然后我想了想,还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一句“没有”。有的时候我很纳闷,她BF是在国外,应该都知道啊,怎么GFW这种常识性问题都不跟她讲的啊。这真是。所以我强烈要求男同胞们有对象的,十分需要对自己的女朋友做好启蒙工作啊。 上次我开玩笑似的跟她们提到了一句话(其实我是认真的)——人类之所以进步,那是因为下一代人不听上一代人的话。 我希望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采编:黄理罡   责编:黄理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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