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世博会

刘亚伟 | 从悲情到炫耀,中国人心态何时能淡定下来

——《观念迷障与思维转型》系列之三 刘亚伟   一 2003 年,一本题为《 1421 ,中国发现世界》的书在台湾出版,一位退休的英国船长孟席斯在书中认为,是中国的郑和而不是欧洲的哥伦布、麦哲伦发现了世界。这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又一次满足了国人的虚荣心,在华人社会引起广泛反响。 2007 年 2 月 27 日,中国股市遭遇“黑色星期二”, A 股暴跌,波及全球各国股市,几乎无一幸免,哀鸿遍野。其中纽约股市出现了美国“ 9 • 11 ”事件以来的单日最大跌幅。让人诧异的是,国内主要舆论对于这次“股灾”的成因以及未来走向并未给予应有的关注,而是异口同声地起劲论证或反驳海外媒体关于此次全球性股市暴跌的真实“震源”究竟是不是中国,言语间论述中溢于言表的是得意与自豪之情。 对此,有人敏锐地指出:“我们热情地关心外国股市受中国影响的程度,则似乎完全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这就好像是说:为了能够证明中国经济打个喷嚏世界经济就会发烧,我们就算再多患几次重感冒也是值得的。或者说得更极端一点,好像我们发展经济的主要动力是为了让全世界都承认:我们打个喷嚏他们就会发烧。”(陈季冰《下一站:中国》) 我们的强大为什么非要别人承认? 这里面所反映出的是一种什么心态?   二 几千年的日积月累,“中华天下”观已经不仅仅是外化的国家间的关系准则,更内化为深藏在每个中国人血液中的不可泯灭的文明自豪感和民族自尊感。 鸦片战争之前,中国人居高临下的文化优越感从未受到过挑战。在与相邻族群外邦的互动中,其情形大致是征服之、同化之(或称归化、改土归流),或和亲之、安抚之,以及驱逐之等手段交换使用。虽然宋代之后的中国屡遭北方马上民族的铁蹄蹂躏,但是“文化中国”的天下至尊心态却历尽劫难得以流传下来。蒙古人在中国建立的元朝和女真人在中国建立的满清,事后甚至被中国史家一一列入中国历史上的朝代更迭序列。同时,在东亚区域内,中国与朝鲜、越南等周边国家间的那种中央帝国与外籓邦国的朝贡关系,也在偶尔中断中被承认和延续下来。 有人曾用诗一样的语言来表达这种自信:中国传统文化像海一样包容一切,任何外来民族的文化侵入中国,试图彻底改变中国,都是徒劳的,等待那些异域文化的,是它们被中华文化同化的命运。   三 鸦片战争之后的 100 多年中,中华民族面临的危境困境,与历史上曾经的灿烂辉煌,反差形同天壤,造就了民族无意识中的巨大历史悲情,使得我们很难用一种正常的、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外部世界,面对自己。 多少年来,许多中国人一直在心里默念着拿破仑的一句话:“中国是一只睡狮,一旦它醒来,整个世界都会为之颤抖。”从 80 年代的那部电视政论片《河殇》,到最近几年出现的《中国不高兴》《中国可以说不》《大国崛起》,推出时都曾轰动一时,无一不是“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救亡图存心结在新时期的变奏。 国家强盛,民族复兴成为近现代中国历史的主题诉求,成为支撑现代中国人的唯一信念和衡量一切事物的最高价值,成为一切理论探讨和政治行为最后的归结点。但吊诡的是,也正是这种价值诉求后来成了统治者剥夺民众权利、加强集权专制的借口——为了救亡图存,实现强国之梦,每个中国人应自愿放弃个人的权利,以至于所有一切都得为此让步。于是我们看到,爱国主义的内容只剩下牢记民族屈辱,报仇雪耻;教育的目的只剩下为国家培养人才,直到今天,我们的孩子还在“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进入 21 世纪,随着中国经济的迅猛成长和国人消费力的快速膨胀,这种渴望获得外部世界承认的心态有转为炫耀心态的倾向:现在看谁还敢像过去那样欺负我们,瞧不起我们?你们有什么了不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轮到我们瞧不起你们了!   四 2010 年上海世博会开幕那天,我和几个朋友在一个公园散步。回来听家人说,央视播出的开幕式现场采访中,中国人又骄傲了一把,说什么,开幕式的盛大、辉煌、精彩、壮观,就像北京奥运会给伦敦奥运会造成了压力一样,这次世博会又给今后的世博会举办国造成了压力,别人今后还怎么办呢?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评论 2008 年奥运会北京的开幕式:“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心态,在于一开始就选择了奢华的路数。而奢华在环境和能源危机的二十一世纪,显然不合时宜,透露出陈腐的气味,甚至有摆阔的嫌疑。我们太把奥运当作一回事了,以致忘了这本质上不过是一次体育活动,尽管有 80 多个国家的领导人前来观看,尽管中国人盼了 100 多年,尽管……它也只是一次体育盛事,一场地球上规模最大的成人游戏,仅此而已……一个民族要想被人尊重,除了认同和遵守共同的游戏规则和普世价值,还要有自信心、幽默感和面临大事的定力,甚至包括自嘲的勇气。我们缺乏的是正常的心态,缺乏的是平等地对待自己和对待他人的心智,以致使我们为这次体育盛事添加了许多体育以外的东西,负载了许多额外的内涵,影响了上上下下组织者、设计者的的正常思维和判断。” 现在历史已经翻过了近两百年,今天,当成为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希望第一次真切地浮现在中国人眼前时,我们民族的精神状态同样也面临着再次调整、适应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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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魔都平民生存法则

中国周刊特约撰稿 毛十八 坐晚班飞机降落上海虹桥机场2号航站楼的旅人,常会怀着惊讶和同情,驻足观望一群上了年纪的机场静坐抗议者。就在不久前,某餐饮集团的经理出差上海,还顺手拍照并上传微博,感叹道:“……老的老衰的衰,头发白的白……不易。” 如果驻足观望的时间稍长一些,同情或许会升级为由衷的赞叹,因为这些魔都的爷爷奶奶们抗议的文明程度,在国内大约确实可以算得上名列前茅──没有吵闹,没有哭喊,地上整齐码着条幅、资料和照片,扩音喇叭里以有限的分贝播放《红梅赞》、《团结就是力量》之类的经典红歌。 需要更多观察一段时间,几天或是几周,才能发现一些更生活化的细节。比如人流量较少的时候,他们会关掉喇叭(要省电的嘛),织一会毛衣聊聊家常;又比如晚上8点过后,机场里的面包房开始打折,他们会陆续轮流去买上一些,带回家做第二天的早饭。 虹桥机场的工作人员对这群示威者的评价是,“他们这样才叫实惠咧!” ·一· “实惠”这个词,在上海话里难分褒贬,可以暗损一个人爱占便宜,也可以明夸一个人会过日子。在上面的语境里,这名机场员工似乎更加巧妙地把两层含义糅在了一起。 示威者们来自两个正巧被排除在机场拆迁计划外的小区。2010年3月16日,扩建的虹桥机场2号航站楼正式投入运营,小区于是成为离航站楼直线距离最短的居民区。居民的诉求是拆迁和补贴,但机场认为,总有小区离机场最近,是否拆迁,得按照规划和噪音标准来。 双方展开长达两年并且仍旧进行中的博弈,到后来机场管理人员和静坐组织人员甚至混熟了,于是约定过了运营高峰时间再开始抗议,以尽量避免发生冲突。每天晚上7点一到,爷爷奶奶们自带板凳条幅扩音器甚至毛线球(是的你没有看错!),出现在航站楼到达大厅,10点过后收工散场,手里还拎着一些刚买的打折面包。 小区居民对拆迁已逐渐不抱太大希望,但这样的抗争反正不动筋骨,无妨一试。大家约定,凡家有退休老人的欢迎报名加入,没有或不愿加入的,则象征性支付一些费用投入“小区发展基金”──去机场坐上3个小时的,大约可以得到8到10元的补贴。 或许需要多举一个例子,才能表达这种并不常见的“实惠式”抗争背后,所代表的上海人。 松江区九亭镇,原本板上钉钉的远郊地段,由于有了地铁和更为偏远的松江大学城,竟也渐渐成为每平米逼近两万的住宅密集地。传说中的“上海最牛钉子户”,就诞生在这里。 沪亭北路上,已拓宽至双向四车道的柏油路,突遇一栋双层民宅阻截,如酒瓶口一般收窄成两车道从屋前经过,非机动车道则见缝插针在屋后另辟蹊径,从远处看,民宅被马路包围得仿佛陆上孤岛,甚至发生过不熟悉路况的司机变道刹车不及,直挺挺撞上房子的事情。 房子的户主是一个80多岁的徐姓老人,两层楼400平的旧宅,拉拉杂杂住了一大家子9口人,为了防止发生一家人里有人擅自和拆迁办谈条件的状况,外孙特地去公证处办妥了委托书,一切拆迁补贴事宜,由他说了算。 从09年初道路拓宽即将完工到现在,房价水涨船高,最近的新式小区,离旧宅不过几百米远,附近是林立的服装店、餐厅、24小时便利店,徐家的补偿要求也随之提高到了800万,这在拆迁办方面看来,绝无可能。 于是,房子就立在那里,路就绕了过去,由于位置醒目,市口不错,徐家索性把底楼用于出租,杂货铺、修车铺、馒头铺等纷纷开张经营。临近住宅区的居民也渐渐接受了这个既成事实,约朋友到家里做客或者到附近吃饭的时候,还会半自嘲半自豪地加一句:“喏,就是那个最牛钉子户那里呀。” 试着这样解释吧——这座如今迫不及待在外滩立上6吨铜牛像、把市中心的美术馆挪作商业用途的魔都,却还是有那些在机场静坐的爷爷奶奶、与爷爷奶奶和平相处的上海机场集团虹桥机场公司、沪亭北路口的徐家人,以及让徐家人能够仍旧住在老宅里的九亭镇拆迁办公室。 而在这些人事背后,如果还有什么称得上是这座城市的市民精神,那必然只能是爷爷奶奶们每天可能不到10块钱的补贴和提回家的打折面包,以及徐家人出租给经营户的一楼门面房子。 这是上海人特有的实惠——能争的利益,一定要争;但能过的日子,也得首先过得像模像样才行。 ·二· 文字记载或是耳闻目见的上海都如此。战争时期逃难的人躲进租界,几家人家挤一所房子,私底下蹭米蹭油,面子上总要和和气气;“文革”以后,原本的独门独户的大宅子,一下子住进十几二十户,低头争的是电费水费,抬头也会分食点春卷馄饨;知青回沪为了房产的继承权兄弟间官司乱作一团,但在外人面前绝少诉苦。 这和《花样年华》里吃个夜宵馄饨摊都要描眉画目的苏丽珍,倒有相通处。要解释这种实惠和打肿脸充胖子的区别,恐怕又要费上一番工夫。 认识一个如今已徐娘半老的阿姨,年少时候家里虽条件一般,却经常有得新衣服穿,那是因为她家传裁缝工夫好,布店里有一点零碎布(一卷布剩下的最后一截,一般很难派上用场,就以非常低廉的价格出售)都能算出,大约能做一件怎样款式的衣服或者裙子,买回家裁好样子缝纫机一踩,就是一身新战袍,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里,穿出去百战百胜,风光无限。 更通俗和为世人所知的,是“半两粮票”,也是典型的既要改善生活也不能影响生计的上海发明。 南京路上三阳南货店里的小方蛋糕,一两粮票可以购四小块,半两就是两小块,颇够解馋和朋友间分食;大壶春或者萝春阁的生煎馒头一两粮票是四个,女生一顿饭吃四个嫌不够八个又嫌铺张,就可以要一两半;就连上海人早饭最爱的大饼油条,也体贴地设定成了一两半粮票一副(一根油条加一个大饼),半两可以单买一根油条。 定额供给的年代虽然过去很久,半两粮票的态度也算是传承下来。遭不少外埠人嘲讽的做作下午茶,就是一例——打车到最近的地铁站,几番换乘耗时小半天,到上海地价最贵的新天地,在那里的星巴克坐上几个钟头,再原路返回。 其实笑归笑,认真想想这样的做作,也着实是会过日子。尽量少地日晒风吹保持妆容发型,又并不破费,虽然坐在寸土寸金的太平湖边,所耗也不过30块一杯咖啡而已。 若干年前,淮海路百盛楼下麦当劳刚开业的时候,沪上曾有报纸将其列为最具性价比下午茶圣地,盖因淮海路上美女多,坐在窗边阅遍远近长腿,一杯咖啡五块钱不到还可以续杯。 大约06年时候,新的《娱乐场所管理条例》实行,繁华路段的酒吧们严格执行,凌晨两点关门送客,这个时候要打车回家,夜间费用跳得厉害,生活类周报们纷纷推荐夜场附近允许通宵营业的KTV和浴场,横竖已经疯到凌晨,不如再去唱几小时K或者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地眯一会儿,且是低价时段,实惠得紧。再和如今的新天地星巴克相比,不过是一脉相承,量力而high,开心就好。 就连相亲这件关系到婚姻的还算重要的事情,都逐渐简化为最明快省钱的版本。现在的人大多忙碌,没必要繁冗到拉着介绍人亲戚朋友,轰轰烈烈一队人马开圆桌。通常是交换好联系方式,约个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出来喝杯东西,看对眼了还有漫长的晚饭和晚饭后时间以供培养感情,坐不下去的,则随时可以装作晚饭有局,接个电话便结账遁去。 再上一辈的人之间,则连喝杯东西都省了。人民公园相亲角里,真正的活跃分子,都是那些一口上海话见人自来熟的阿姨妈妈们,她们未必会将子女的情况写在A4纸上展示──那太大海捞针了,且在她们眼里也上不了台面──而是凭借卓越的社交能力进行点对点突破。 她们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迅速交换眼神和短语,以确定双方足下正好是一男一女,若果真如此,就立刻驻足交谈起来,对话一路深入且展望未来到两家人家相隔多远、结婚后住得离哪家近方便照顾的程度,直接解决了恋爱结婚过程中可能遭遇的家庭矛盾。目睹过一对阿姨妈妈,双方都谈得满意,两家住所相隔也不过步行距离内,当即约好各自回家烧菜做饭用餐完毕后带子女出来散步碰头,全过程简直不费毫厘。 所以外人大可以不屑地说,所谓实惠,不过是不愿意多投入机会成本罢了。和做投资一样,愿意孤注一掷的人,可能输光底裤也可能赚得盆满钵满,要保本的人就只能得些小零花钱,就像这些阿姨妈妈们这般无成本投入地相亲,顶多给自己的儿女找一门看得过去的亲事,要攀高枝,总归是不能够了。 可上海人会觉得,不能就不能呗。有得赚,姿态又好看,总比输光光好呀。 ·三· 讲到姿态,上海人有一个词,用来形容万事太拼太抢且要得太多的人,叫做“吃相难看”。 从字面上就能读懂意思,小口吃东西吃到七八分饱,优雅稳妥;狼吞虎咽恨不得站着夹菜直接送进嘴里了,这种吃相是难看的,吃得太猛还搞不好吃坏肚子,不大划算。 早几年周立波刚刚出头的时候,上海人颇爱他清新可喜幽默适度,一度推崇其为海派文化的代表。这两年周立波越发红了,电视机一打开就是他,选秀节目新闻节目都要去评论,对南北文化差异的调侃也渐渐变为挑衅——吃相难看了,上海人反而不喜欢他了。 这也正好能解释为什么堂堂“江南第一学府”复旦大学(这个称号的归属虽然有争议,但既是写上海,就暂且勉强让复旦得名吧)被称为“白领制造机”,这么多些年来也不见出几个有名堂的企业家,能叫得出名字的,翻来覆去无非郭广昌陈天桥而已。 传说中,99年盛大草创,陈天桥和几个元老蹲点复旦计算机系男生宿舍拉人入伙,全系几乎无人肯去,只有闷头在宿舍里打游戏不勤于找工作的才被说动。说这故事的人假装一脸遗憾,“04年盛大在纳斯达克上市,如果当年入伙搞点股权,怎么样也发达了啊。” 但他的遗憾终究并非发自内心。就在这感叹发生之后不久,网上开始流传一个励志段子:98年,马化腾凑了50万创办腾讯,没买房;98年,史玉柱向朋友借了50万搞脑白金,没买房; 99年,丁磊用50万创办163,没买房;99年,陈天桥50万创办盛大,没买房; 99年,马云凑了50万,注册阿里巴巴,没买房──如果当年他们用50万买房,现在可能贷款没还完。 网友们半是怀着对创业的憧憬半是发泄对房价的愤怒,对这个段子赞誉有加,但在复旦内部bbs上,这个段子却完全没能激起人们的半点儿斗志。一个基本达成共识的意见是,当年用50万买房的人,100个人里能有99个如今过得还不错,当年用50万创业的人,不知道1000个人里出不出得了一个马云。 这才是更为传统和发自内心的复旦人的想法,不要断了后路,不用背负太多,也不求大富大贵。这座比起吃多少更讲究吃相的城市,对这所大学产生的牵引力,终于生长出了比复旦校训更深入人心的复旦精神——自由而无用。这是会舞文弄墨的大学生们,对上海的实惠生存法则做的一个更为精致的注解。 这里的自由,基本无涉“精神独立、思想自由”的大含义,而更多是生活甚至生存上的自由。有复旦学者就曾说过,同一个自由,北大是“以天下为己任”,复旦则是“平民化”,而这正好也是上海城市文化的精髓之所在。 于是,这座城市才有了每天晚上去虹桥机场报到的爷爷奶奶们,于是才有了住在路中间的徐家人,所以,也才会有2010年11月21日,胶州路大火头七那天,普通上海人送来的铺满整条街的鲜花,一个由居住在上海的学生、白领、生意人……组成的业余交响乐团,正午11时15分在失火大楼对面奏响《圣母颂》。 那段时间里,这首只持续了几分钟的《圣母颂》,成为全中国反复提起的话题。网络上,人们传递着现场拍下的视频。各种版本的《圣母颂》被翻了出来,北京人、杭州人、香港人……“一遍一遍地和上海人一起听”。 ·四· 但无可避免的,魔都本身还是随着印钞机开足马力的速度,越发变得吃相难看起来。 陆家嘴继续像吃了发酵粉一样造高楼,目前正在建设中的一栋名叫“上海中心”,总高度达632米,是拉斯洛·邬达克(L. E. Hudec)80年前在上海设计的远东第一高楼的六倍高。 远东第一高楼的地位维持了半个世纪,就在不远的20年前,住在南京路附近老房子里的人,还很喜欢晚饭后到这栋高83米、外墙黑漆漆的国际饭店楼下走走路吹吹风,享受抬头数层高数到帽子掉下来了的欢欣。 后来,上海有了420米的金茂大厦,492米的环球金融中心,又马上要有632米的上海中心,穿梭于高楼间的风已经成了完全不能消受的妖风,地面沉降和建筑安全也成了让过路人心慌慌的谈资,毕竟去年,银城路上的时代金融中心已经往下掉过两块幕墙玻璃。 上世纪末,新天地改建工程临近启动,所牵涉到的太平桥地块各里弄居民相继搬迁。在那个大多数人对房价地价还极为懵懂的年代,那些生长在卢湾区腹地的原住民,让出自己的老住所,得到的补偿是一处远在远郊浦东新区三林地块的工房,或是每人四万块钱。 2001年,新天地改建完毕,原先的里弄房子摇身一变成了人均消费300元以上的高级餐厅,四万块只够在设计师店里买上几件衣服。这令很多回来探探自己家变成什么样了的老上海人看不懂。他们更不可能明白什么叫做在米其林三星任职过的厨师,也不会知道一家餐厅里的琉璃吧台,竟也会贵得超过他们的全部家当。 任何一个在市中心地段长大的孩子,要寻回儿时玩伴或是回忆,也几乎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老早的外滩,即便是最势利的友谊商店,小朋友在夏天还是可以穿得稍微齐整些,就进去孵一下午的空调,还可以顺便偷瞄两眼那些个蓝眼睛高鼻梁,以消磨暑假百无聊赖又燥热难忍的时光。 它存在了45年。2004年6月,也轰然倒塌在一片叫好声中——外观笨重、颜色灰暗的它配不上外滩今日的风骚格调。随后,是外滩3号、外滩6号、外滩18号……一系列比友谊商店洋气得多的名字和辉煌得多的橱窗,绽开笑靥拥抱新贵。 2012年初,离新天地3.5公里远的建业里终于改建完毕,包裹在建筑外面的脚手架开始逐渐卸下,石库门洋房成为带地下车库、最大面积达578平方米的豪门宅第,每平米售价逼近15万。 而在建业里住过的居民们已经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不像第一代新天地移民那样大惊小怪。15万,或者哪怕50万,那都是与他们无关的,属于另一个上海的事情。 也难怪,早在百年前,上海这个城市就和纽约、巴黎、东京一起,分享起“魔都”这个外号。有人将其解释为“摩登之都”,也有人将其解释为“魔幻之都”。但无论怎样,在这座城市充满魔力的浮华背后,始终并行不悖地滋长着自由主义与市民精神。 老市民与新城市的矛盾,或许是所有的大城市在成长过程中必经的一段宿命。但在上海人这里,表现却有所不同。虽然城市越变越庞大,越变越像一只全身贴满钞票的钢筋怪兽,但那些角角落落里,还是有很多上海人,为了能过上自由无用的日子,在做些实惠和讲究吃相的抵抗与挣扎。 更让他们骄傲的是,在这座城市里,这种抵抗和挣扎不仅中看,很多时候居然还很中用咧。 源地址:http://blog.renren.com/GetEntry.do?id=819288981&owner=262623355 因为盗链严重,而我们服务器带宽有限,所以图片设置了防盗链,请见谅。如果您的阅读器看不到图片,请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即可显示图片。 部分文章附有精彩小视频,如果您的阅读器无法观看视频,请移步原文链接: http://luo.bo/23332/ 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上海:魔都平民生存法则 网友评论 发布时间:2012/04/13, 22:11 萝卜网 Copyright © 2010 – 2012 分享国内外精彩网事。 更多精彩欢迎您订阅 http://feed.luobo8.com/ ,欢迎网友 投稿 、推荐文章。 c5d85dad8496c5aa16731e645eaa0010 您可能对以下文章感兴趣: 视频:女屌丝小LES姐带你全程参观上海成人展 这就是魔都 《潜伏》在办公室:余则成教你职场生存法则 保研战:“涉及生存,一切都是可笑的” 上海世博会遗址2012 来自无觅网络的相关文章: 你是如何听到K姐的?-KOTOKO上海站演唱会Live后记 (@hexieshe) 魔都ACG狂潮第一弹 关智一杉田智和上海行确定 (@hexieshe) 5.13舞动漫樱乐祭-Flow LiSA GARNiDELiA动漫音乐潮五月袭申城 (@hexieshe) Animelo Summer Live in Shanghai 魔都终于迎来Animelo了 (@hexieshe) 魔都今冬的第一场雪 (@hexieshe) 无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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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筱赟 | 周筱赟:上海世博会到底花了多少钱?

【周筱赟语录】文学即垃圾,文人即流氓。粪青则是更低级的流氓。我写的不是文学,我只陈述事实。对我陈述事实不满者,欢迎跨省追捕,欢迎黑帮暗杀,欢迎对号入座,欢迎对簿公堂。我要听慧慧的话,永远做一个正直、善良、简单的人。   上海世博会到底花了多少钱? 文/周筱赟 核心提示:     上海官方消息称,上海世博会预计收入400亿万,将以盈利告终。问题在于,上海世博的投入是4000亿,这点收入怎么盈利?     上海世博会投资4000亿元,堪称“史上最贵的世博会”,对此,上海官方多次高调驳斥,称上海世博会投入为286亿元。其实,上海世博会投资4000亿元是上海世博会事务协调局副局长周汉民在2004年5月31日主动透露给媒体的。     上海世博会投资4000亿元这一消息,国内多家媒体有报道,如2004年6月2日《新京报》、2004年6月3日《中国经济时报》、2004年6月8日《信息时报》。这三家不同的报纸,报道几乎完全一致,难道都是在说谎吗?周汉民副局长敢出来当面对质吗?     我上周就在上海待了好多天,感觉上海的公共交通一片混乱,根本一点不像宣称的迎接世博的样子。有个自称刚来上海看世博的女的,拖着红色行李箱,在地铁口哭诉自己被安检人员辱骂殴打,她在地铁里哭诉很久,根本没有任何工作人员去搭理。   ===================================================================   这几天我实在太忙了,所以没有更新博客,非常感谢大家对我博客的关注。 据昨日(8月24日)《每日经济新闻》援引上海官方消息,“从开幕最初几天遇冷,到日前游客人数突破4000万大关,上海世博会的表现走出了一条低开高走的上升曲线。如果说刚开幕时,人们对上海世博会的盈利能力尚存一丝疑虑的话,在当下世博日程过半之际,这个答案已经揭晓——如无意外,本届世博会将以盈利告终。唯一的悬念在于,上海世博会能否打破大阪世博会155亿日元(约1.46亿美元)的盈利纪录。” 这个牛皮可真不是吹的。众所周知,盈利是收入减去成本。上海官方的这笔账是怎么算的呢? 先说收入,一共分为三项:首先是门票收入。上海世博局宣布,到8月14日为止,上海世博会游客总人数突破4000万人次。以160元一张门票的官方价格来计算,门票为世博带来了64亿元的收入。 在世博会之初,上海有关部门就给上海所有户籍人口按户为单位免费发放世博会门票。根据上海市统计局最新出炉的《2008年上海人口概况》,截至2008年,上海市常住人口总量达到1888.46万人,其中,户籍常住人口为1371.04万人;外来常住人口为517.42万人。按照2008年上海户籍迁入人口持续增长的趋势,到了2010年,上海户籍人口总量应该超过1400万。这些免费赠送的门票,占了4000万游客的多大比例呢?难道能计入门票收入吗? 除了上海本地人,参观世博会的大部分是外地人,而真正的外国游客,是非常稀少的。虽然世博局从来没有公布过外国游客的数据,但任何去过世博会的游客都心知肚明。即使是外地游客,其中也有大量是公款游客。据我所知,上海的几个邻近省份,以政府发文的形式,要求组织去世博会参观,作为政治任务执行。费用当然是公款埋单。 第二项收入是赞助费用,上海世博局一位市场部人士告诉记者,这一项收入被定格在70亿元。第三项是世博特许商品的销售,据上海市商务委7月初的数据,全国31个省区市5500多个世博特许商品销售店的总销售额已达到215亿元。 这些掺杂了大量水分的收入,加起来是349亿元。世博会还有两个月时间,官方的预测是,本届世博会游客将达到7000万人次、世博特许商品的销售总额将轻松突破250亿元。按照以上述数据预测计算,整个世博会市场收入或将超过400亿元。 以上算的是充满水分的收入,那么成本呢?世博会到底花费了多少钱呢?据昨日(8月24日)《每日经济新闻》报道称,据官方公布,世博园区内的建设费用为180亿元,运营费用为106亿元。考虑到部分数字未来可能出现修正,整个世博会成本约在300亿元。 此前有媒体报道称上海世博会预计投资4000亿元,堪称“史上最贵的世博会”,对此,上海官方在今年3月7日回应,表示“不知道4000亿是一个什么概念”,上海世博会通过审批的建设投入预计为180亿元,营运投入为106亿元,这两部分费用共计286亿元,在上海世博会后由审计单位审计,再向社会公布。和上引数字相同。 其实,4000亿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上海世博会事务协调局副局长周汉民主动透露给媒体的。在2004年5月31日举行的2005年日本爱知世博会中国馆推介说明会上,周汉民称:“上海世博会财政预算方案目前已经初步确定,总预算高达3000亿至4000亿元人民币,其中三分之一将通过资本市场来募集。”周汉民介绍,“世博会原先的财政预算只覆盖了世博会园区内部分的5.28平方公里,总投资额仅30亿美元。”而新预算方案则分为园区内和园区外两部分。新增款项主要用于因增加范围而加大的基础建设投入,其中包括浦东机场扩建工程、有轨交通等项目。这一消息,国内多家媒体有报道,如2004年6月2日《新京报》(记者赵谨)、6月3日《中国经济时报》(记者朱菲娜)、6月8日《信息时报》(记者邓志斌)。这三家不同的报纸,报道几乎完全一致,难道都是在说谎吗?周汉民副局长敢出来当面对质吗? 当然,园区内场馆的直接建设费用和园区外的基础建设投入有所区别,这就需要有关部门在财政投入上通过法定程序,并及时、公开、透明地向社会公布,才能消除公众的疑虑。最为可耻的是,2004年作为政绩要宣传,需要说投资如何多,以示政府对此的重视,但到了2010年被网友批评4000亿投入劳民伤财,就干脆不承认了。 今年1月21日在广州人民广场举行的亚运整治工程咨询会上,一位市民在广州人民广场上戴墨镜口罩、背后挂着投诉标语“救救广州吧”,逢人就散发自印的传单,口中不停高声喊道:“亚运改造也不能这么浪费,有钱不如用来控制房价上涨。”他说:“广州为迎亚运会开展的穿衣戴帽工程,有很多都富有建设性,但也有很多铺张浪费、劳民伤财的。”在广场上接访的广州市建委主任简文豪对他的当面监督表示感谢,并当众将手机号码留给他,承诺有投诉一定认真处理。广州各媒体均用整版的大篇幅做了报道,又是大幅照片又是专访。 而在上海,我无法想象可能有人敢公开质疑世博工程是“铺张浪费、劳民伤财”。即使有人敢这么说,也不可能有上海任何媒体报道,而敢到公开场合像广州“口罩男”那样散发这类传单的人,肯定要去吃牢饭了。 上海官方多次强调,世博会场除了几个永久工程外,其他场馆在世博会后全部拆除。这难道没人觉得是浪费吗?1935年,比利时布鲁塞尔世博会的主场馆是当时兴建的会展中心,而23年之后的1958年,世博会再次在布鲁塞尔举行,比利时人并没有另起炉灶,只是在旧有场馆的屋顶上覆盖了一层新材料,使得它们看上去就像新建的。直到今天,这座已经75岁的老建筑,仍是欧洲最大的展览会场地之一。比如每年1月的欧洲汽车展,就是在布鲁塞尔会展中心举办。 与我们相比,比利时人就显得太寒酸了。有上海市民敢去问世博场馆到底花了多少钱,要求上海市政府公开信息吗? 去年,深圳市民吴君亮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向广州市政府提出公开公共预算的申请,结果广州市在政府网站公布了114个部门的预算,此后经过众多网友的研究,发现了很多问题,广州的媒体纷纷要求政府部门做出相关解释。虽然此后政府部门的解释多有牵强,但这种公开的姿态还是值得赞赏的。而上海市政府以“涉及国家机密”为由,拒绝公开预算。按照《政府信息公开条例》,只有涉及国家秘密、商业秘密、个人隐私的政府信息不予公开,政府预算被明确规定为主动公开的信息。 我上周就在上海待了好多天,感觉上海的公共交通一片混乱,根本一点不像宣称的迎接世博的样子。上海火车站地铁里的自动售票机全部坏了,但根本没有工作人员在现场引导,所以大家都还挤在自动售票机后面排队,而我跑到人工窗口,工作人员拒绝售票,说窗口不是用来售票的。我上周在上海火车站地铁口,正好看到有个自称刚来上海看世博的女的,拖着红色行李箱,在地铁口哭诉自己被安检人员辱骂殴打,她在地铁里哭诉很久,根本没有任何工作人员去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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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经济报道:上海政坛新现象:世博官员屡获重用

3月28日,上海市委组织部发布最新一期的《上海市市管官员提任前公示》,公示了中共上海市纪委副书记等4个党政岗位的最新任职选拔名单。 从去年10月份以来,上海方面已经多次发布了此类任前公示。公示的诸多官员履历中,“世博”是频繁出现的一个词汇。据本报记者了解,相当一批获得提拔的公示官员均具有2010年世博会工作经历。 记者发现,自2010年5月世博会开幕之时,上海市党政部门的一系列人事调动就已开始;而在这一上海城市历史上最重要、最盛大的活动落幕之后,为“让城市更美好”立下汗马功劳的本地官员,大多已开始了新的仕途。 在这些职务变动中,基本以“擢升”为主要特点,调迁去向有二:或继续从政,或转赴国企。而据本报记者不完全统计,以继续从政者为多。 不过,去年11月静安区的一场大火,使筹划中的人事盘子多少受到影响,对于新获拔擢的“世博官员”来说,后世博时期的仕途并非没有暗礁。 走出世博局 事实上,“世博官员”的调迁安排从上海世博会运行期间就已经开始。 此前担任上海世博局副局长的周汉民,在世博会召开前后被任命为2010年上海世博会执行委员会副主任。 世博会执行委员会是个“大”机构,上海市委书记俞正声亲任执委会主任,市长韩正任执行主任,常务副市长杨雄任常务副主任。尽管周的职位在执委会中属于“干事”型,但这一跨越却引人注目。 除了周汉民等在世博组织系统获得内部调任的官员,更多的“世博官员”则直接在党政部门的重要岗位上被委以新任。 2011年1月21日,原上海市世博会执委会专职副主任张学兵出任上海市副市长。观察人士指出,张学兵在世博会举办期间曾担任上海市公安局党委书记,世博会的安保任务顺利完成为其加分不少。 新任上海市副市长的张学兵感言道:“去年世博安保成功已成过去,深感上海作为特大型城市在安全运行方面任重道远,在维护治安秩序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同月,另外一位执委会专职副主任钟燕群则当选为上海市总工会主席。尽管张、钟二人此前已是副部级官员,但新职位的任命仍可视作行政升迁。 在执委会下负责具体执行工作的世博局,其高层官员的去向亦牵动公众神经。 2010年8月,上海世博局副局长胡劲军被任命为上海申迪(集团)有限公司总裁、党委副书记,担任上海士尼项目中方公司负责人。 而世博会事务协调局党委副书记、世博中国馆副总代表、党委书记莫负春,则当选为上海市闵行区区长。 借调官员:多获得新任命 记者经不完全统计发现,除了世博会执委会及世博局高层,从上海市各单位借调过来参加世博会的中层官员们,也普遍得到了相应的安排。 数据显示,在世博会筹备工作进入决战期的时候,上海全市各单位支持借调的工作人员总人数高达380人左右。 事实上,若加上其他中层和先期借调到世博系统的中层官员和普通职员,数量更多。世博会闭幕后,他们的去向一直受到关注。 记者调查发现,此前,这些中层官员大多出任世博局各个部门的负责人,而在世博结束后,他们普遍进入区政府、市政府相关部门,以及市属国企担任要职。 其中,在继续从政的官员中,去向闵行区和普陀区的官员偏多。 如原上海世博局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副局长许伟国,在2011年2月18日当选为普陀区政协主席;原上海世博会事务协调局副巡视员、安保部部长、出入口管理部部长郑文斌,则拟任中共普陀区委常委。 而原上海世博会事务协调局人力资源部部长戴骅,被任命为中共闵行区委委员、常委。 除此之外,原上海世博会事务协调局安保部副部长、园区运行指挥中心副主任蔡成础,拟任上海市公安局副巡视员;原浦东新区世博核心区配套工作指挥部副总指挥、党组纪检组组长曹亚中,则拟推荐为浦东新区环境保护和市容卫生管理局局长人选。 而在调往企业的中层官员中,原上海世博会事务协调局票务中心主任兼市场开发部部长陈卓夫是典型一例。世博会结束后,陈被拟任上海市大型国企上海同盛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副总裁。 记者不完全统计发现,参与世博会借调的高层官员中,回到原单位的并不多,更多的是走向了其它工作岗位。一位接受本报记者采访的上海政界智囊告诉本报记者,被借调的部分官员已在世博系统工作长达两年多,“回去的话恐怕不太适应了,更愿意被安排到相关的国企或者其他单位”。 大火冲击波 3月28日,本报记者获悉,目前浦东等上海区县从3月20日左右开始委托第三方机构,向企业等单位调查“机关作风”。 作风好坏的评估结果将直接关系到现有官员的前途。尽管“世博官员”为“让城市更美好”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多获拔擢,但市里高层要求大家在后世博时代不可丝毫放松工作警惕性。 观察人士指出,这与去年11月15日发生在上海静安区的一场大火息息相关。“世博官员”仕途光景,也因此新变量而受到或多或少的影响。 记者了解到,去年11月15日那天正是世博会安保的最后一天,不少单位已拟进行世博会的一系列总结及颁奖会,大火发生后,活动或取消,或低调进行。 不过,最为关键的却是责任认定问题。 火灾发生后,彼时有声音认为,对世博会做出巨大贡献的公安消防部门可能会受到最直接的“牵连”,不过,到目前为止,如何处罚相关责任方仍然无从知晓。 但事故可能会令在世博会中调动起来的官员工作激情受到一定程度的打压。多位官员告诉本报记者,大火发生后,政府高层不再愿意主办大型活动,“怕出问题”。 目前,根据上海市检察机关公布的信息,静安区建交委主任高伟忠、静安区建交委综合科科长周建民和静安区建交委建管办副主任张权因涉嫌滥用职权罪等,被立案侦查并刑事拘留。 但由于大火的最终处理意见尚未公布,这场冲击波对当地人事盘子的影响程度还未知。在去年轰轰烈烈的国际性盛会中崭露头角的“世博官员”,在后世博时代的行走轨迹依然受到关注。 相关日志 2010/12/07 — 可怜的替罪羊:上海大火后被拘的农民工 (0) 2010/11/21 — 周筱赟:依法敦促上海特大火灾责任人市长韩正辞职 (0) 2010/11/16 — 21世纪经济报道:上海高楼大火:3000万政府资金改建的是与非 (0) 2010/11/16 — 上海有多少大楼正在搞“节能保温”工程 (0) 2010/11/15 — 图集:上海胶州路余姚路教师公寓发生巨大火灾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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