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

墙外楼 | 失控的诸侯——论当前的中央地方关系

自从2012下半年新政府开始进入人们的讨论之后,寄希望于新政府改革的人经历了一个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过程,到现在已经开始担心不仅没有改革,反而连原来改革的成果都保不住了。 与人们心情相对应的则是舆论的收紧,虽然新任主席习近平也释放一定的改革信号,但社会倾向却整体左转,许多文革的语法逐渐回归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 而经济上的抽风更是让人心焦。以房价为例,老政府控制房价失败,新总理李克强在未上台之前就信誓旦旦要解决房价问题,可是,房地产市场不仅不领情,反而在新政府上台之前就出现了大幅上涨,新政府上台后则是失控性的暴涨,令新任领导感到措手不及。 那么,这一切背后的逻辑在哪里?中国的改革还存在吗? 本文试图从中国的政府结构角度探讨现在的发展和未来的走向。我认为,目前中国的政治结构并非是铁板一块的集权制,而是一种可以称为诸侯制的特殊制度,正是这种制度状况杀死了改革。 最近半年发生了什么? 我们不妨从房价开始谈。 去年下半年之前,中国的房地产市场进入了观望阶段,这种观望不仅表现在开发商层面,也包括地方的各级政府,他们由于不知道新领导的心思,不敢做出头鸟。 然而这种观望到去年下半年就结束了,甚至没有维持到11月份的党代会。原来地方政府已经从新领导在地方任职时的作为,就分析出他们在上台后会怎么做了。 比如,新总理李克强在地方以建立了一座空城和改造了一个片区著称(关于这方面的详情,请参阅我的另一篇文字《李克强的执政观》),并受到了提拔。所以,他的思路是:借助大型房地产项目和城市改造工程,倚重开发商,试图寻找一个都能赚钱的空间。即:政府卖地赚钱,开发商卖房子赚钱,两者只要能合作把房价炒高即可。最后留出一点利益来给拆迁的百姓,不让他们闹乱子。 这种模式由李克强参与创造,并在地方政府的探索下日臻成熟。现在,每一个城市都会打着再造新城的幌子,引进大型开发商建造大型城市综合体,将地皮价值炒高,高价卖出房子。当然,这有个前提,就是政府必须对其他地方的土地捂盘,让人们除了买炒高后的房子,没有办法到别的地方买廉价房子。 地方政府认为新总理的执政思路跳不出这个框框,只要李克强一提城市化和改善城区,地方政府随即可以用上述方法开始炒地皮,表面上满足新总理的“改革”冲动,但实际上还是继续炒地皮和分享土地盛宴。 在这样的背景下,房价在新旧政府交替未完成就开始上涨了。 新老交替后,李克强果然提出了要让人民安居,城市化改革要重质量等,这些口号都很符合之前地方政府的预期,他们早就料到新总理会这么干,于是在预期得到实现之后,房价继续冲高,并出现了失控的局面。 另外,所谓的国五条明显是一次政策失误,这次失误更多是延续了前任总理的方向错误,也进一步起到了证实作用,证明新政府的政策只不过是新瓶装旧酒。得到了信号的地方政府更加恣意妄为。 可以说,在新老交替的时候,都是地方政府扩权的最佳时机,所以,我们看到的情况就是地方政府肆无忌惮地对中央政策加以发挥,为自己谋福利。 与地方政府的肆无忌惮相比,中央政府此刻却出于半失控状态。其原因有几条: 第一,新人上台不久,还没有抓住足够的权柄。当然,他们可能永远抓不住足够的权柄,就像他们的前任一样。只是他们由于刚上台,更显得手忙脚乱。 第二,他们接受基础教育都是在文革期间,那是形成人世界观的时期,所以这两位新人一方面带着民族主义情绪,另一方面对搞运动很了解,而对于行政知识却有很大缺陷。 第三,这条在本文第二部分详细讨论,即中国政治制度本身的诸侯制问题越来越严重。 在状况失控的情况下,两位新人只能发挥他们自己的知识结构,从文革时期的经验出发,一方面搞党内整风,另一方面开展运动式的治理,以期震慑地方权力。 但这两方面都不足以震慑地方权力,因为整风和运动都只能对少数人进行打击,绝大多数人都是安全的,更何况地方官员联系千丝万缕,谁遭殃了其他人都会保护他。 另外,中央政权本身由于条条分割,各负责一摊,也无法统一。比如,一直抓意识形态的刘云山由于轻车熟路,恰好利用机会进行扩权,他利用两位大头目运动式的思路和民族主义倾向,开始了一系列的中国梦活动,成为了重庆唱红歌的全国版。 综上,这半年的中国政治基本上处于失控状态,中央的运动式思维,地方政府乘机扩权,部委也更加蛮横,让人们不知道将走向何方。 在讨论完这半年的情况之后,我们再放长视角,看一看形成这乱局的背后原因:中国的诸侯制政治。 中国社会是诸侯制,存在着多级诸侯和多重盘剥 人们曾普遍认为,中国是一个集权社会,而现在实行的制度也是中央集权式的。 集权制的最大特点是:官员由上级任命,下面无法把他选掉,他对上级的命令唯命是从,对下级则不理不睬。 但实际上,我们会发现,中国的官员并没有对上级唯命是从。除了一些重大问题之外,在处理日常事情时,他既不对上负责,也不对下负责,只对自己负责。更多的时候,他的利益是和上级的利益不一致的,是排他的。 比如,以上海市为例,最近几年房地产调控是热点,中央政府屡屡下发狠命令控房价,但效果一般,在上海,房价仍然涨得一塌糊涂。为什么? 答案是:作为一方诸侯,上海并没有去执行所谓控房价的命令。它只是装作去执行,而实际上则继续设法抬高房价。比如,当中央要求增加土地供应的时候,地方表面上附和,并看上去增加了土地供应,可增加的供应大都是商业房地产,而对于住宅建设则暗中减少供应,以达到维持房价的目的。 地方政府之所以不希望房价下跌,是因为他的地方政府收入大头要来自房地产。这个利益和上级并不一致,是排他的。 总结来说,所谓诸侯制,有如下几个特征: 1,不管是中央政府还是地方政府,都不是民选的,他们从理论上都拥有不受约束的权力。 2,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存在严重的利益冲突,却又保持着名义上的隶属关系。比如,上海市政府只在重大问题上表面服从于中央,在绝大多数问题上拥有自决权,甚至不惜与中央对着干。 3,当中央下放权力时,不是把权力给了民间,而是地方政府攫取了这部分下放的权力。 4,当中央试图收权的时候,地方政府会把丧失的权力转嫁给民间。 5,这样社会的政治互动不是在民间和政府之间互动,而是在两级(甚至多级)政府之间互动。 简单一点说,就是民间经济受到两方面的盘剥,这两方面都不受民间控制。 中国的情况还更加复杂,还在于: 1,中国的诸侯不只是两级,而是多级的,从中央,到省,再到区、市、县、乡,每一级都可以按照小暴君的方式行事。即便违背了中央的旨意,由于地方保护主义,受到惩罚的可能性也很小。 2,中国不止拥有地方政府这样横着的诸侯,还有各个部委这样竖着的诸侯。每一个部委也都是一个小暴君,拥有着不受制约的权力。 比如,工业和信息化部(简称工信部)就是一个排他性的诸侯,工信部的一把手只是部级干部,从表面上看低于总理、副总理等中央领导。但在对通信产业的管理上,工信部的领导却具有着绝对权威。 从理论上,总理、副总理和其他一些部门有权力插手通信产业政策制定,但在实践上由于知识和信息的隔膜,这些人却没有能力插手这个行业。所以,到最后的情况就是:虽然国务院有资格制定通信产业政策,但实际上政策却被工信部的内部人垄断了。 工信部内部垄断权力的结果,就是滋生出强大的利益群体。如当年工信部(及其前身信息产业部)力推的TD标准,就是因为有一群内部企业可以通过政策瓜分大量的扶持资金,并希望通过政策优势在商业上获得成功。他们绑架产业的结果,是使得中国的通信产业一直处于不开放和落后的状态。 而最近,他们又忽悠着新总理做了批示,开始对TD LTE押下了重大赌注,其方法也是如出一辙,最后一定是对关系企业和利益群体有利。 所以,中国的横向诸侯和纵向诸侯交叉在一起形成网状,留给中央政府的权力是非常有限的,不能称为一个完全的集权制国家。 诸侯制下的猫鼠博弈 在诸侯制下,中央和地方的博弈由来已久。 文革时期,毛感觉到了诸侯的制约,试图通过群众运动的方式来打破它,这与现在新王的感觉是一样的,新王也试图通过一定的运动(但不要到文革那么大)来打破这种束缚。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根本不可能做到。 在诸侯制下,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中央和诸侯这两极中,任何一极想搞改革,都会受到另一极的制约。 比如,如果诸侯(比如广东省)想改革,那么中央政府会担心局面更加失控而加以否决,中央政府希望做自己能够控制的改革,而不是走向更加失控。 而如果中央想搞改革,而由于诸侯的千差万别,利益各不相同,它的改革措施会被各级诸侯一一化解,换成对它们有利的内容。 当两极诸侯缠斗激烈的时候,他们的扩权冲动就只能向民间开刀。比较常见向民间开刀的做法表现在经济上,中央扶持央企,诸侯扶持地方国企,部委还会扶持与自己密切相关的行业企业,他们设置了一道道障碍不让民营资本进入。 当中央假装改革,要求向民营资本放权的时候,诸侯会乘机向前冲一冲,把利润拿走,避免流落民间。而中央想把权力回收一点的时候,诸侯们首先保证自己的关系企业不受损失,结果中央的收权会引起下面民企叫苦连天。 从前王和前总理时期,诸侯们就用这样的办法把他们弄得里外不是人。前总理呼吁改革的时候,诸侯连动都不动,人们于是认为他是在作秀。前总理要求中央放权的时候,诸侯们乘机坐大,更加不听话了。前总理试图加强控制力,避免地方诸侯将经济过度透支,诸侯们就想尽一切办法来骗他,糊弄了事。 比如,当年前总理要做教育改革,在诸侯们的参与下,教育改革变成了撒钱改革,即中央政府做的只是增加经费,达到4%,至于经费怎么花,都是诸侯们说了算,于是关系企业大发财,清华的博士生导师都成了身价上亿的生意人,而打工子弟仍然上不了学。 在这样的制度下,做任何改革都变得非常艰难了。 改革是否还有可能? 之所以形成诸侯制,主要的原因在于中央和诸侯这两个级别的官员都不需要对下负责。 他们都不是民选的,都不用去听民众的呼声,民众谁敢对抗他们,诸侯们甚至可以让对抗者消失而不受到惩罚。 正是由于有了这样一个永久的弱势群体,才能让中央和诸侯的博弈保持平衡,因为它们博弈中吃亏的一方可以从这个永恒的弱势群体身上找平衡,多拿一些。 当民众叫得厉害的时候,中央和诸侯都想迫使对方向民众让出一定的利益,而自己却并不想出让。比较典型的是1994年的税改,朱相的改革措施是逼迫诸侯把一部分税收利益让给中央,由于诸侯暂时吃了亏,就开始炒地皮,从民间经济手中多抽一些血。中央由于在前面沾了便宜,到这时看地方政府的抽血行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人们还在指望1980年代的理想,希望毕其功于一役的改革时,我却认为,已经不可能指望出现那样的改革了。 以后的改革大部分只是两极之间的博弈,与民间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但万一有一小部分真正的改革,可能出现在以下方面: 1,如果中央权力持续走弱,可能会在地方诸侯中出现一两处改革派。但目前地方诸侯的权力还没有足够强,尚需观望。 2,如果中央想做实质性的改革,必须绕过诸侯这个层次。比如,如果要做户籍改革,不能在诸侯层次上过多讨论,那样的话又会形成教育改革式的失败,把实质性内容换成皆大欢喜的饕餮盛宴。要实行户籍改革,必须由中央直接宣布任何限制户籍的行为不合法,把权力直接让渡给民间,让民间去和地方诸侯形成有效博弈。但我不认为目前的新人有这样的魄力。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还是继续在诸侯制的双头结构中颠簸,直到支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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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嚏】中国梦和美国梦不是一回事

【中国梦和美国梦不是一回事】美国梦推崇个人主义:只要辛勤耕耘,你就会有收获;中国梦则更推崇集体主义:只要你辛勤耕耘,国家就会有收获。 打喷嚏链接: http://www.dapenti.com/blog/more.asp?name=xilei&id=76880 喷嚏图卦微信:penti_tugua 每天网络精华尽在【 喷嚏图卦 】        喷嚏网官方新浪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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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魏京生与艾未未的中国梦

华盛顿 — 德国[明镜]周刊(Der Spiegel)日前在对中国艺术家兼活动人士艾未未进行采访期间问到:新上任的国家主席习近平说他对中国有一个梦想:更多的繁荣,更好的环境,人们都活得有尊严,请问,你的中国梦是什么呢? 对此,艾未未回答说:“非常简单:给那些没权没势的人正当的发言权,给他们投票的权利;要是认为现在做不到的话,给大家一个说法(一个时间表),告诉大家到底是十天以后,还是十个月以后,或者是十年以后,就有投票权了。别告诉大家说,你们现在过的生活已经是全世界再好不过的了。” 过去几十年里长期在中国国内,在海外为中国的民主事业而奔走、目前流亡在美国的魏京生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谈到自己的“中国梦”时说:“其实我们从七十年代成长起来以后,就在做着中国梦。实际上说起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梦,都是想得到更多的尊重,生活得更富裕,各项权利有保障。” *投票权的意义:分水岭* 魏京生还表示,艾未未讲的一定要争取投票权这一点,非常有道理。“投票权、也就是每个人对国家各级领导人选择的权利,非常重要,这反映的是这个政权到底是老百姓控制的,还是少数人的独裁政权;这是一个根本的划分。” 魏京生说,投票权其实包涵了很多的内容,其中言论自由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言论自由,不知道真相,那如何做出选择?商场里面如果只有一种东西,你能有什么样的选择?” 艾未未在接受德国[明镜]周刊采访的时候表示,外界对中国的局势过于简单化了的看法,究其根源,是因为没有信息的自由流通。他举例说,中国民众至今都不能在西藏或者是新疆问题上自由交换意见。 *初衷与制度的局限* 在谈到中国共产党的过去和现在的时候,艾未未说:“共产党80年前刚开始的时候,得到了民众的那么多的支持,很容易就成立新的政府了。而如今,1949年以前能够发表的文章,现在都发表不了。为什么呢?因为那时候(1949年以前),共产党他们自己说是要建立一个民主社会,要有言论自由,要有人权。”“中国人民很有耐性,但是那些掌权的,背叛了大家。” 就此,魏京生表示:“客观地说,那个时候,共产党里有相当大的一批人,是真心诚意想搞一个民主政治,想为老百姓搞出一个民主政治,让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但是,魏京生指出,共产党本身的性质、就是说它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性质,注定了它的政权必然是一个独裁政治,而不可能是民主政治。“从这个意义上讲,很多参与建立共产党政权的人,也属于是被骗了,他们目前也是对现状非常不满。中国走来走去,大家流血牺牲,最后弄出一个假的民主政治,一个假民主、真独裁的政治,这是大家最不满的。” 艾未未在接受[明镜]周刊采访时,谈到中国社会现状时说,中国社会目前处于信任危机状态,民众对各种产品,对教育体制,等等,都已经失去信心。 魏京生星期一(5月7日)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的时候说:“经过前面60年的磕磕绊绊,特别是现在实行的资本主义制度,国家已经难以为继。”他说,在这个前提下,当前不仅仅是普通的百姓,甚至相当多的共产党人,现在已经认识到了,为了个人和他人的生存和利益,这个国家必须要走上民主的道路,否则不可能有正常的秩序。 *民主与秩序* 在谈到中国共产党、以及外部世界一些舆论一直坚持的“民主在中国意味着动乱或者是混乱”这种说法时,魏京生说:“现在世界上秩序最好的国家,都是民主国家。相反,秩序最不好的国家,几乎全是独裁专制的国家;这一点是非常明显的比较。” *人与制度* 德国[明镜]周刊在采访艾未未的时候,提到的一个问题是:取代共产党的那些人会比共产党更好吗? 对此,艾未未回答说:“没有保证,而这正是为什么需要有艺术家。人们常常问我:中国最终民主了,你到时候还干什么呢?我的回答是:我会继续抗争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才会寻求是否有其他的路径和可能。” 魏京生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的时候说,取代共产党的那些人,“不会是圣人,也不要指望他们都是好人。我们指望的,是制度。” 魏京生指出,关键不是说具体要由哪些人来取缔共产党,关键是要由民主制度来取缔一党专制的制度。 魏京生说:“哪怕你用原来这些官员,跟台湾似的,一开始建立民主制度的时候,所启用的那些官员不都是原来的老官僚么!甚至现在也一样。” 魏京生说,在台湾政坛,国民党目前很多官员,还是过去那班人马,但是跟过去一党独裁、或者说是一党独大的体制和局面下相比,这些官员如今的“表现”则大有不同,原因仍然是回归到民主制度下,因为有了以反对党的存在为主的有效的制衡机制。 *“每个国家里的人都有好有坏”* 魏京生说:“靠人变好了,或者说是共产党人比美国人更优秀,因此而不用反对党来监督,这是完全没有道理,因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差不多的。每个国家里的人都有好有坏,人性也都是贪婪的。 美国这些官员,也不见得比共产党那些官员‘人’更好,大家都是贪婪的,我们自己也都一样,但是区别是,有制度在那里限制你,就使得你不能够无限度、无止境地贪婪下去。” 魏京生强调一定要有反对党的存在,否则“官官相护,用老百姓的话说,用贼来看贼”,是行不通的。“公民当中必须组成反对党,并由反对党去监督政府(执政党),然后可以轮流执政,在这个‘威胁’下,政府官员才会认真地把制度执行下去。” *太阳与真理* 另一方面,在回答[明镜]周刊有关为什么要持续抗争的问题时,艾未未说:“我生活的世界和他人的世界是紧密相连的;我怎么能对外界发生的事,假装不知道呢?” 艾未未说,他几天前看过一部由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制作的有关太阳的录像,不无感慨:“NASA花了好多年制作这个录像,但是实际做成的录像,只有三分多钟的时间。我看了以后意识到,一些事情,想得越久,它的最基本的概念和内涵就变得愈加简单了。” fullrss.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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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档案】一代名校,跪领圣旨

以下被新浪审查删除的微博来自自由微博网站,数字时代编辑整理: 曼殊和上13:【普世价值】秦晓:“普世价值”告诉我们,政府是服务于人民的,资产是属于社会大众的,城镇化是为了人的幸福的。而“中国模式论”鼓吹的却正好相反:人民要服从于政府、政府要控制资产、百姓的利益要让位于地方建设。http://t.cn/zTpeJHV反普世价值,即反人类 2013年05月07日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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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 | 莫让入狱养老成为新的中国梦

作者: 风青杨   为入狱养老而纵火抢劫谁该反思? 放火烧掉100亩山林,最终目的竟然只是为进了监狱吃牢饭,让自己不再食宿无着。近日,江门市蓬江区法院审理了一起特殊的放火案,放火烧山想进监狱的48岁男子胥某被判入狱6年。看罢这条新闻,让人想起08年《京华时报》的一篇报道,一位年届七旬的湖南农民付达信为了“不愁吃穿”在北京站持刀抢劫,他抢劫完了不逃跑,反而等待被抢者喊叫,以便引警察来抓。宣判后,付老汉恳求法官重判自己,“法官,您再好好审审吧,判得太轻了。”“判太轻,过两年出去还是不能养活自己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再抢劫,然后回监狱里养老。” 各种犯罪入狱皆因“牢”有所养 美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亨利,曾有一篇著名的小说《警察和赞美诗》。其中的主人公苏比:在冬天来临之际,苏比想方设法到监狱过冬,他六次犯事,为非作歹,可是都没有如愿,正当他听到教堂赞美诗,决定重新做人时,却被莫名其妙逮捕了。胥某和付老汉简直是苏比中国版了。只是相较于48岁的胥某为了“吃牢饭”,第一次放火即入狱;和为了“不愁吃穿”在北京站持刀抢劫的付老汉,第二次抢劫就如愿入狱。他们似乎比作家欧.亨利笔下的流浪汉苏比似乎运气要好得多! 在互联网上稍加搜索,就不难发现,在中国因为生活困境想“吃牢饭”,和打“入狱养老”主意的人并不只是此二人。2006年71岁的广东中山流浪汉李召坤也同样选择了故意纵火。在向警方主动自首后,他这样交代自己的犯罪动机:“我曾听说放火烧山可以坐牢,而坐牢有饭吃、有衣穿,不用再流浪。”而《新京报》之前的一篇更让人震惊,北京顺义法院曾开审一个抢劫案,抢劫犯的犯罪动机居然是因为自己犯了重病,无钱医治,希望犯罪后进入监狱里获得国家免费治疗。 “政府,我想回监狱!为什么会有人越狱?” 有位86岁的河南老囚犯孙来有,半辈子五进五出监狱,在狱中度过43年。每一次到该出狱时,他哭闹着不愿离开。86岁的孙来有因年老体衰已瘫痪在床近三年。监狱为了他的生活起居,给他配备了两名护理人员,负责他的服药、洗澡、洗衣和吃饭。饭食为监狱特供,包括一盒牛奶、一个鸡蛋或蛋花汤。出狱后,狱警赵海伟第一次到敬老院回访,孙来有立即展开双手说:“政府,我想回监狱”。赵海伟还对媒体说,有次路过第三监狱因乌鲁木齐越狱事件而加固的围墙时,这个老囚犯嘴里不住喃喃,为什么会有人越狱……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用这句俗语来形容监狱围墙内外两边的心态,是再合适不过了。一方面是一些入狱的人想早日释放,一方面却是有人想方设法让自己早日入狱。但是谁不珍惜外面的自由的生活,谁愿意蹲大牢?用七十多岁的付老汉的话说,蹲大牢之前的日子“食不果腹”,自从被抓后,生活一下子好了起来,每天一日三餐能吃饱了,不用劳动,生病了有人看。从这个角度说,抢劫入狱满足了他对“好生活”的全部想象。尽管让人匪夷所思,但这样的选择却或多或少让人有些心酸。 《肖申克的救赎》里的老布鲁克斯 说起越狱,就让人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赎》里有个叫布鲁克的老囚犯,年轻时因犯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关进了肖申克监狱。布鲁克读过大学,是监狱里少有的知识分子,因此被派去管理图书室。由于他的良好表现,在他68岁那年,终于被批准假释,重获自由。出狱后政府还为布鲁克安排了一份工作,让他在一家超市当包装员,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然而,面对自由新世界,他无所适从,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度日如年,常常在噩梦中惊醒。他很快就精神崩溃,甚至想过再杀一个人,重返监狱。最终,他上吊自杀。 消息传到监狱,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以为布鲁克疯了。只有黑人囚犯瑞德一脸平静说道:“他没有疯,他只是被体制化了。”是啊,他整整坐了50年牢,早已适应了高墙内的生活,在狱中有名望、有地位,过得衣食无忧。出狱之后,这一切不复存在,他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了废物。甚至在得知自己即将被假释出狱时,为了能让自己留下,他竟然拿刀挟持狱友,想用以身试法来逃脱被假释的命运。可是,依旧未能如愿。最后,他在政府救助的公寓的悬梁上,刻下了“Brooks is here”放弃了生存的权利。他的结局是那样无奈,无奈的用一根绳子结束了生命! 与布鲁克相比,众多中国版的《肖申克的救赎》,无疑是对中国当前养老和社会保障制度最深刻的讽刺。我们没有理由指责于他们牢狱中“老有所养”的“夙愿”。一个无法让每一位国民都安享晚年的制度,不仅是造成个人悲剧的肇事者,也是社会养老保障不足的悲哀。同样,一个国家的强大,不仅要体现在每年巨大的对外援助的“面子”上,也要体现在国内底层民众的基本生活保障的“里子”上。只有这样那些想故意犯罪主动入狱的人,才不会越来越多,监狱的大门才不会因此被挤破!(文/风青杨)   文/风青杨 版权声明 网络转载务必标明作者并给出原文链接,报纸杂志使用需微博私信取得用稿授权。侵权必究! 风青杨微博:http://weibo.com/youyou52011 微信帐号:fengqingyang8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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