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旋律

实话实说的美国民主模式

  【作者注:每一个社会里,都存在着强势群体与弱势群体的利益争夺,在这种情况之下,民主往往是一种被乌托邦化的概念。而美国民主模式的价值就在于,历史上第一次,使弱势者不再那么的“弱势”。除此之外,迄今还没有任何其他政治模式,曾经给予弱势者与强势者平等博弈的机会。】   1.   毫无疑问,作为世界超级强权的美国及其政治模式,对于今天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影响至深,无论中国的外交内政,在很多情况下都不得不与与美国联系起来。甚至今天社会上甚为激烈的所谓左右派之争,也往往都是以对美国的态度来划分界限的。   在有些人看来,美国是天使的化身,代表了正义与进步。在另外一些人的眼中,美国则是魔鬼的代言人,浑身上下一无是处,充满了邪恶,在世界各地作恶多端。而对更多的人而言,面对媒体上各种不完整的信息和各种结论先入为主、极具诱导性的言论,头脑中只能是越来越多的困惑与不解:美国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国家?我们究竟应该如何看待这种从英雄到魔鬼的多重角色变换?   2.   在这里先来看一些具体的实例吧。   就在不久前,美国政府向11名非法移民赔偿了35万美元,作为执法人员在逮捕这些人时没有履行必要法律程序的赔偿,成为历史上同类事件中最大的一笔赔偿。   伊利诺伊州一名穆斯林教师要求请假前往麦加朝圣,在遭到校方拒绝后辞职并打起了官司。最后该教师胜诉,而且校方还被要求赔偿7.5万美元的损失。   美国南部阿拉巴马州的教育当局曾经试图了解,在学校里大致能有多少来自非法移民家庭的学生,结果立即收到了联邦司法部的信函,警告其停止调查,否则可能会以侵犯人权被告上联邦法庭。在此之前,已经有多个州因为对非法移民立法,而被司法部告上法庭。原因之一,同样是人权。   美国电报电话公司在去年曾经试图收购一家中型的通讯公司,结果被司法部出面搅局,因为司法部认为收购会导致市场垄断,不利于消费者进行选择。   十多年前一些破产的黑人农民发起集体诉讼,控告美国农业部在贷款中种族歧视。结果在90年代末,农业部被判赔偿10亿美元,另外一些黑人农民再接再厉,官司又打了10年,美国政府在前年又给赔了10亿才了事。   看完了这些故事,这个时候肯定不少人会顺理成章地觉得,美国简直就是完美无瑕,无愧于最佳的民主模式了。但是请先不要急着下结论,让我们再看看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例子。   3.   在2007年,曾有一名70岁的老年公寓护工把她的雇主告上了法庭。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这名黑人护工在一场车祸中受伤致残,失去了工作能力,可能由于对赔偿不满意,于是聘请了律师打官司。后来她的律师在审核其个人财务状况时惊奇地发现,这位老太太有时每周工作长达70小时,竟然一直没有加班工资。   一般情况下,加班肯定是有报酬的,尤其在美国这种强调劳工权益的国家。但根据多年前的一条法律,护理行业被排除在外了,因为当时这类工作多是亲友负责的。近年来由于社会老龄化加剧,护理已经成为一个很大的产业,但这条法律一直没有变化,导致大量的从业人员得不到加班工资。   于是他们决定打一场官司,试图改变这条法律,来争取合法的劳工权益。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一些劳工权利组织的关注,并在财政上资助了老太太的法律诉讼。后来这个案子一直打到了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吸引了美国社会的广泛关注。   然而在最高法院,九名大法官,即被很多人甚至视为正义化身的那九个人,无异议全体一致9:0通过决议,驳回了老太太的合理要求。道理很简单,大法官们的观点与当时布什政府和纽约市政府完全一致:如果同意了这样要求,护理行业的成本和政府的福利开支将会大大增加,以致会无法负担。一名大法官直接对老太太讲明,“如果你赢了,无数的人会从此付不起护理费用,那会是政府也无法对付的局面”。   这一判决结果震惊了美国社会,激起了广泛的批评,社会大众第一次才注意到,这一弱势群体由于收入太低,很多的护理从业人员都是要依靠政府救济才能维持生活的。这位可怜的老太太在两年后因肾衰竭、心脏病去世。《纽约时报》感慨说,这样一个一辈子照顾别人的人,在自己年老体衰的时候,却穷困潦倒,得不到别人的帮助。   看到这里,大概很多对美国民主持怀疑、敌视态度的人就要忍不住叫起来,“看吧,这就是所谓民主自由的美国。”而那些主张学习美国的人大概也会觉得无话可说了。的确,这一事件实在没有什么好争论的,显而易见,就是一个社会弱势群体的利益在光天化日下被公然牺牲了。这个时候,如果把前面提到的所有这些事例都放在一起,很多人肯定会迷惑不解,一会儿是几个破产黑人农民扳倒了势力强大的国家农业部,一会儿又是一位护工老太太连一点加班工资都不能被保证,美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美国民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4.   要理解美国的民主模式,其实一点也不难。首先需要从我们自身的价值判断说起。   说起民主,很常见的解释,就是一旦实现民主化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毫无疑问,这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理解,把民主当作是一味仙丹妙药,包治百病。而这种乌托邦心态其实是贯穿了中国几千年历史的。在历史上,各种“均贫富”的口号从不鲜见,一直到今天,“共富”的思维仍然被作为主旋律在大加宣扬。在这种文化心态之下,对于“民主”的上述理解,也就是很好理解的了。每一个人都在期盼一个天堂。   然而现代经济学已经告诉我们,这样的天堂是不存在的。   经济学里有最基本的两条原则,1,资源是稀缺的,2.人性是自利的。从这两条原则出发,不难想象,既然资源的稀缺是永恒的,而人又是自利的,那么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关系,就必定是直接或间接的竞争关系。据此,一切理想化的所谓“均贫富”“共富”的口号都是站不住脚的。   进一步而言,任何人随意就可以顺势推出这样的结论:民主并不是很多人理解的那样,是一种能够让每一个人都满足自己所有意愿的状态。这种最优的结果是不可能出现的,因而在承认人与人利益竞争关系的前提下,重新理解民主的含义,就成为了必然。简单地对民主给予所谓“真”与“假”,或者“好”与“坏”的评价,本身就是一种基于乌托邦心态的评判。   5.   美国的社会现实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样本,来认识它的民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政治体制。简而言之,美国民主既不是有些人抨击的“虚伪”,也不是有些人向往的天堂。在现实的历史条件之下,美式民主在事实上是一种政治博弈的框架,是一个利益争取的过程。在现阶段,它的民主,就是参与政治斗争的权力,其结果可能很美丽,也可能很丑陋。   这里有必要强调一下何谓“政治”。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政”与“治”两个字实际上是一种从上至下的社会治理方式。这一点在很多古代典籍中都有着清晰的表现,此处无需赘述。所谓“讲政治”,毋庸讳言,就是维护特定团体的最高统治地位。而在现代西方的话语中,“政治”二字的含义则有所不同,它是一种水平方向上,争夺权与利的表述与行动。在本文中,“政治”基本上是后一种意思。   美国民主政治的出发点,是不讳言人与人之间的利益竞争关系,来作为调整社会总体关系的基础。基于此,民主制度作为利益博弈的框架形式而出现。在这个框架之下,人与人可以进行利益的争夺。那么既然是博弈,请注意,就不会是“均贫富”或者“共富”,就必然有胜利者和失败者。换言之,民主并不保证谁一定胜利,所以在前面的例子中,我们已经看到,同样是弱势群体,那些黑人农民获得了胜利,而护工老太太则输了官司。   这种民主体制的价值,首先在于每一个人都有维护自身利益的机会。虽然它并不保证谁输谁赢,必然存在着对手间力量的不对等,也不宜被用作道德评判,但是它的一个显著特点,我们需要注意到,是参与利益博弈者的人身是安全的。这种体制下,不会有人因为利益诉求而被对手灭口。比如有人要起诉总统,那么一般而言,美国的律师会饶有兴趣地听取他的陈述,然后决定是否具有可行性,这是一个纯粹的法律问题。但是在非民主体制下,律师会立刻让这个人走路,因为律师首先要考虑自己的人身安全。所以我们才可以看到美国破产农民起诉农业部,小时工资不到10美元的护工可以在国家最高法院打官司。   其次而言,这种博弈的体制不会有永恒的输家或者赢家,强者未必一定赢,弱者未必一定输,结果也将是动态的。比如前面提到的那位护工老太太的案子,虽然她当时输了,而且人也已经去世了,但现在美国民间、政府、和国会中,都有很多人正在推动修改相关的法律。她自己从来也没有想到,由于她的抗争,自己身后已经成为美国劳工权益运动的一部分。再举一个例子,仅仅几十年前,种族隔离制度在美国还是完全合法的,而在今天少数民族可以开白人的肤色玩笑,白人在这种话题上却往往要极度小心。这就是民主博弈体制带来的进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其总体趋势是向善的。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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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 | 反智时代的智障人物(ZT)

反智时代的智障人物 / 神了旁逸斜出 2012-03-05 21:22 | 阅读(253) | 标签: 反智时代 , 反智主义 , 智障 , 常识与理性 | 字号: 大 中 小 打印文章     近来“反智主义”的话题大行于市。以前我知道北京的言论独行侠薛涌(现在在美国做教授)自称是“反智的书生”,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因为薛涌的用意是“承认自己是读书人,但不承认知识分子的道德优势,希望加入反智的潮流,推倒知识分子的文化垄断。”只要薛涌不是毛泽东式的民粹主义者就行了,何况以书生之命反智,则别有深意焉。     “反智主义”一词,起源于美国历史学家霍夫斯塔特(Richard Hofs-tadter)的《美国生活中的反智主义》(1962)一书而走红。“反智主义”(anti-intellectualism),又称作“反智论”,是一种存在于文化或思想中的态度,而不是一套思想理论。“反智主义”可分为两大类:一是对于智性(intellect)、知识的反对或怀疑,认为智性或知识对于人生有害而无益(此类态度我愿意嗤之以鼻。—引者)。另一种则是对于知识分子的怀疑和鄙视,是来自社会普罗大众对一小部分精英意图掌控社会话语权的反抗。美国的建国之父,多是社会精英。但是他们继承的传统,则源于古典的希腊罗马,反智的成分很强。比如,雅典人对知识分子就强烈地不信任,认为老百姓集体的智慧高于精英的个人智慧。二十多年前这个词被介绍到中国来时,也是个贬义词。余英时先生还写了篇《中国历史上的反智主义传统》,把反智主义和专制主义联系起来。然而,“反智主义”主宰社会固然不好,但一个没有“反智主义”的社会,也同样成问题。有人后来写文章和余先生辩论,说中国历代的专制皇权,实际上非常“主智”,并不“反智”(我并不认为中国传统的读书人有多大的文明智慧,所以严格说,算不得“主智”。—引者)。中国的每一个王朝,都是靠读书人来支持的。这种权力和知识的伙伴关系,通过科举给制度化了。被统治者则缺乏基本的文化资源。被士大夫主宰了至少两千多年的中国文化,太强调读书人的权力,一般老百姓没有表述自己利益和意见的渠道。说到底,作为全民理性生活的义务,全体国民的“智慧水平”应当具有平衡的地位,智慧不是某些人的专利,也不是某一部分人的禁区。那么一部分人要用智慧来欺骗和压迫另一部分人,使另一部分人成了愚民,则是专制社会的真正的反智。智慧有不同的范畴,平民有平民的常识智慧,知识分子有知识分子的学问智慧,分工不同而具有共同的理性常识高度,这才是正常社会的健康文明状态。权力和知识联姻垄断智慧与平民大众文化横行社会“反智主义”成为主流,都不是什么好鸟。     最近因为韩寒被方舟子这个一根筋的疯子死揪住不放之故事,引发出了清华大学肖鹰教授的长篇论文《韩寒神话与当代中国的“反智主义”》。肖鹰指认韩寒是当代中国的“反智主义”代表,把他与文革时代的白卷英雄张铁生坐实为一伙,这个论证显然不顾事实且牵强附会,不大合乎一个教授的智慧水平。韩寒纵然是当代中学教育的失败者(中国式教育所包含之智性水平,一向受到本国人民的质疑),但是他的言论文章显然不是“白卷”或者弱智蛮横的叫嚣文字,至少还博得过无数有知性者的欣赏,甚至称为“公共意见的领袖”;韩寒的成功是依靠一篇一篇的文字实绩形成的,并非依靠什么权力的推行而愚民的。至于韩寒文章是否有代笔,很有些后现代游戏娱乐的性质,方舟子本身就是一个偏执狂,一个方舟子就足够了,偏偏又插进一个上纲上线的肖教授。肖鹰不愧是中文系的而且是清华大学的教授,很善于表现情绪化联想力的“失智”水准,竟能够纠缠不清地洋洋洒洒写下近万字去证明韩寒的弱智与“反智时代”的联系。我觉得这件事本身就是“反智时代”的代表作,顶级学府的大教授放着自己的学问不去做,坐不得自己书斋的冷板凳,却参加到网络是非之地,耗费特大的精神时间,去做妇姑勃谿的造势辩论,他自己就是最反智的先锋。当韩寒的基本事实尚且没有真实证据之前,一个博士出身的大教授却言之凿凿地赶来下结论,那么这个教授本身就是完全违反做学问的基本规则的;道听途说一方胡扯,以不实之词在市场上发表不着调的高论,匆匆忙忙地表态,还习惯性小题大作,以貌似学术的功夫来做失智的事情,这样的夯货居然是清华大学的名教授,我们忽然间就明白,果然真是“反智时代”来临了。     “反智主义”本来还有另一种意义,就是雅士与走卒,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高雅打桥牌,我俗点斗地主;你高端下围棋,我上联众专攻五子棋,大家自娱自乐,互不影响,在各自的地盘里作各自的主。可是肖鹰却舍得一身剐,就穿着教授的西装走到菜市场吵架的中央,开起迂腐的讲座来了。在我看来,“反智时代”最大的特点就是:由社会分工去做智慧大事的公共知识分子,放弃了公共知识的责任感,也成了大众文化的明星和打手,他们自己彻底颠覆了“智慧”的精神,是为真正的“反智主义”。韩寒本来就是时尚文化的明星,他的文章作者之真伪本来就是无厘头的话题,只要这些文章为大众喜欢而且对中国文化发展有益,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方舟子无事生非,把不恰当的考据和严格理性追究的功夫用在完全不切题的项目上,本身就是“智慧”用错了地方。肖鹰再赶来趁热闹,煞有介事去证明一个青年明星与“反智时代”之关系一类哗众取宠的项目。这方舟子和肖鹰与常言的“脑残”,即“不问是非,只看立场,不看内容,立马表态”的追星一族,根本没有区别。方舟子是留学美国的理科博士,肖鹰是神圣中国文学文化的博士,两个脑残的“当代智者”去跟大众文化言论明星韩寒纠缠,你说反智还是益智?     何谓“智慧”?如果说“反智时代”,那么一定是人类普世价值内涵的智慧和历史上积累的理性受到了蔑视和抵制。古希腊人认为,智慧具有两种——实用智慧(亦即“审慎”)及推测或哲学智慧,今天,“智慧”一词在我们的眼中仍然具有道德及知性的双重意义。从这样的角度来看,方舟子和肖鹰两大博士高手就属于反智的代表。因为第一,方舟子和肖鹰要封杀韩寒的目的非常奇怪,正如一位先生指出的:方先生选择“打假”的对象,以前就遭人质疑。此次PK,方先生的诚信和目的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质疑。不少的人怀疑此次方先生不是为了“打假”,而是为了“打倒”。其目的是要将韩寒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用“人造韩寒”垫脚(使自己更高大)。你将韩寒往死里打的时候靠的可都只是“逻辑推理”呀!“代笔”造假,那一定是必须有“枪手”存在的呀!您为什么不以科学的严谨的态度找出“证据”呢?找不到,或者不屑于找“证据”,就要人们相信一件事物的存在,是一位科学家应有的科学的理性的严肃的态度吗?第二,方、肖二人“有意识选择性动作”与“反智”甚有关系:打倒韩寒与对权势的沉默是相反相成的,霸道的权势需要我们用智慧去质疑,争取我们的合法权益,方、肖三缄其口,不干;但是却对勇敢冲锋在前的韩寒下套子,需要施展智慧的地方不智,却对增长世界的知性滥智,至少这就是最地道的“反智”打手。所以,我们宁愿相信:真正“反智主义”的代表人物正是挂羊头买狗肉的方舟子博士和肖鹰教授。     我认为“反智时代”比较完整的构成因素应该包含以下几条:1,真正需要知性智慧追究的大事和思想,有责任的公共知识分子不敢也不愿意去做,而他们都屁颠屁颠地客串成了大众娱乐文化的明星打手;2,大众娱乐文化的明星,则成了公共思想意见的领袖;3,凡是有公权力的大鳄,都一定充当一国之“大学士”,换言之,一国之文化思想的主旋律,是由这些宣传家博导来主导的;4,由于上述原因,所以公共舆论例如网络之界域,就会由许多情绪化的愤怒青年甚至暴民哄抬成妇姑勃谿的吵架阵地,而更大多数的信息参与者,都沉醉于一地鸡毛的无厘头微博轻薄细节上,例如某明星的硅胶腐烂穿帮了,某小三暗度陈仓之相好之小三与前小三的养主有路等等;5,最后,由于所有人都热衷于狂欢化的戏剧性场面,所以导致整个时代民族智力精神创造力的解构和消耗。于是,“反智时代”成功地诞生了!无庸讳言的,我们都成了“反智时代”的智障人物了。     除了方、肖一类反智的博士教授都成了私家侦探或者无聊论坛的大师之外,还有像北大的孔庆东作为“反智时代”的智障英雄,非常典型,他冲出网络视频的前台怒骂南方报系为汉奸报系、斥责香港人都是狗,被人称为“三妈教授”,“舆论打手”。孔庆东粗鲁下作如泼妇骂街一般的恶毒下流,污言秽语如同一个大小便失禁者,这是其人格(身体)不健全的结果,称为“智障人物”不会过分。考虑到普通一个大学教授也会珍惜自己的智者名誉身份,那么我们可以质疑:孔庆东挂着北大教授的名号而肆无忌惮有如疯狗,且常常出言极端,全盘否定,不讲事实逻辑,绝无一个学者受过智慧训练的修养,则肯定是一个在道德和知性方面丧失常识理性的智障。方、肖、孔都是时髦知识界有资格的“智者”,这个时代的智者之通胀率极高,就像去年津巴布韦的币值一样,8亿元津币只可以买一杯咖啡。而另一方面呢,重庆警长王立军同志,一身而兼任数个博导、教授、研究员名号,所涉及的专业依次是:政法、管理、经济管理、工商管理,担任国际法医颅面鉴定协会副主席,中国刑事科学技术学会常务理事,北京大学法学院刑法所研究员、现场心理研究所主任,东北财经大学MBA学院社会心理研究室主任、现场技术鉴定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西南政法大学刑法博士生导师。查验王立军警长的教育背景,是中专自学考试参加者,在职公安大专学习一年,在职研究生学习一年。王立军肯定不是智障人士,而我们肯定是脑残者,因为他以天才之力,远超比尔•盖茨的地位。教育背景当然不能够决定成就,但是领导干部百忙之下而仍然能够在各个学术领域作为领军人物,这样的冠名至少是在侮辱我们的常识,两种结论非此即彼:不是王立军警长属于“伪军”,就是我们都是“反智时代”的智障人士。当然,中国的事情总是会有惊艳的“中国特色”的,中式“反智主义”和美式“反智主义”不在同一个意义层次上,美式反智是平民以常识知性对抗知识精英的话语垄断,中式反智则是专家学者北大校长为王立军等保驾护航而全心全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讨伐自由青年韩寒。     最近薛涌再度贴出《网络文化的反智主义》一文,特别强调“反智主义”的平民世俗对抗“知识暴君”的合理性,呼吁给予尚未成熟的网络民主以充分的理解、宽容和耐心。从纯学理的角度来看,薛涌的观点是政治正确的。但是事情还需要回到原始出发点:你要看究竟反的是什么“智”。假如反对的是“知识暴君”和空洞八股的假道学之智,则善莫大焉,否则袭击真正的常识、自由和普世价值之智,则是文明之损。考虑到中国特色,我想我们需要注意“中国式反智主义”的岐途:1,“知识暴君”为政治正确忠诚服务,主宰了“反智时代”的主旋律,例如《环球时报》主编胡锡进在他的微博上写道:“重要的是制定遭遇这种戏剧性的清晰原则,提高全社会对这些原则的共识和信任,最大限度降低其他解释和猜疑的入侵力量。这样就会在有很多具体不确定性的时候,建立起社会总的确定感。这样的确定感对中国非常重要。”这样的“智者”显然是用很专业的操作来给我们制造总确定感的“智障”。2,我们成功地教育出一代一代有确定感的政治正确的接班人和技术工具理性的操盘手,所以,当他们遭遇到“其他解释和猜疑的入侵力量”,就会在网络舆论上施之以暴力手段,他们是网络“反智主义”的“自觉维护政权”的草根主体。3,中国式教育最严重缺乏的其实是知性最重要的前提—追究基本事实真相和严格遵守事实、常识的逻辑,不以空洞吓人的大概念打击对手,习惯于在民主、公平和自由探讨的基础上与不同意见者交流,“理性的反智主义”只是反对没有实用价值的象牙塔学问和借助这类知识优势打压他人,但是中国式的“反智主义”或曰“病态的反智主义”常常会用流氓无产阶级的暴力方式对正常的事实探究和理性来反智,现在在网络上这种状态方兴未艾。这种不讲逻辑的现象在被认为可能思想水准比较高的网络上到处都是,显示了中国从知识分子到普通网民整体上的愚蠢和自以为是。之所以说愚蠢,是多数知识分子和网民的言论都明显的缺乏起码的逻辑,多是凭着一股子情绪在发言。网上不缺正义,不缺情绪,缺的是基本事实、常识逻辑和正常的思维。正如何适之所指出的:韩寒的“韩三篇”一出,就被混球时报以及一批国内左派人士热捧,则让一些人认定韩寒已升级为“高级五毛”;十年来在媒体的正面塑造和“庸众” 的狂吹胡捧之下,韩寒的确有帮子教徒级的粉丝,而同样的,作为事物的两极,自然也有很多非常讨厌他的人, 这批人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使出文革式的简练、愤怒、凶狠的标语口号要“打倒韩寒,打倒韩仁均”。——由此观之,政治智障了我们,我们便发泄和娱乐政治。真的是把我们很需要的真正的政治和智慧都解构掉了。     总而言之,如果真要把这个时代称为“反智时代”的话,那我们真的需要辨别清楚这是否是一个公民可以运用常识和事实知性来反对“知识暴君”的状态——果如是,我们应当欢迎这个理性平和的民主时代。可惜我们遭遇的总是被喂食“白果”而已。在中国应当慎提“反智”,反智的结果之一肯定是流氓无产阶级习性的发扬光大,“暴力传统”生命力强大得很哪!如果网络文化正在得到合法合理发展的话,我当然乐意相信网民们正在天天向上。然而我最警惕的还是永远存在着一种给我们设置“智障”的主旋律。我们应当警惕自己是否已经浑然不觉地堕为一个“反智时代”的智障者。智障者,就是正常知性思维的思路堵塞了,我们的智慧被彻底解构了,被误导进入一条不追究事实真相和不遵守常识、逻辑的岐途了,找不到清晰推理和明智判断的方法习惯了。那么一定是我们的脑子里思考的路径已经被某些东西毒化了。是什么使我们丧失了常识和理性呢?愿所有人反思这个最基本的问题。   云之:倒韩运动中出了许多滥文,也有不少不错的文章,感觉这篇是最好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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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 | 反智时代的智障人物

作者: 神了旁逸斜出  |  评论(0)  | 标签: 反智时代 , 反智主义 , 智障 , 常识与理性 近来“反智主义”的话题大行于市。以前我知道北京的言论独行侠薛涌(现在在美国做教授)自称是“反智的书生”,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因为薛涌的用意是“承认自己是读书人,但不承认知识分子的道德优势,希望加入反智的潮流,推倒知识分子的文化垄断。”只要薛涌不是毛泽东式的民粹主义者就行了,何况以书生之命反智,则别有深意焉。 “反智主义”一词,起源于美国历史学家霍夫斯塔特(Richard Hofs-tadter)的《美国生活中的反智主义》(1962)一书而走红。“反智主义”(anti-intellectualism),又称作“反智论”,是一种存在于文化或思想中的态度,而不是一套思想理论。“反智主义”可分为两大类:一是对于智性(intellect)、知识的反对或怀疑,认为智性或知识对于人生有害而无益(此类态度我愿意嗤之以鼻。—引者)。另一种则是对于知识分子的怀疑和鄙视,是来自社会普罗大众对一小部分精英意图掌控社会话语权的反抗。美国的建国之父,多是社会精英。但是他们继承的传统,则源于古典的希腊罗马,反智的成分很强。比如,雅典人对知识分子就强烈地不信任,认为老百姓集体的智慧高于精英的个人智慧。二十多年前这个词被介绍到中国来时,也是个贬义词。余英时先生还写了篇《中国历史上的反智主义传统》,把反智主义和专制主义联系起来。然而,“反智主义”主宰社会固然不好,但一个没有“反智主义”的社会,也同样成问题。有人后来写文章和余先生辩论,说中国历代的专制皇权,实际上非常“主智”,并不“反智”(我并不认为中国传统的读书人有多大的文明智慧,所以严格说,算不得“主智”。—引者)。中国的每一个王朝,都是靠读书人来支持的。这种权力和知识的伙伴关系,通过科举给制度化了。被统治者则缺乏基本的文化资源。被士大夫主宰了至少两千多年的中国文化,太强调读书人的权力,一般老百姓没有表述自己利益和意见的渠道。说到底,作为全民理性生活的义务,全体国民的“智慧水平”应当具有平衡的地位,智慧不是某些人的专利,也不是某一部分人的禁区。那么一部分人要用智慧来欺骗和压迫另一部分人,使另一部分人成了愚民,则是专制社会的真正的反智。智慧有不同的范畴,平民有平民的常识智慧,知识分子有知识分子的学问智慧,分工不同而具有共同的理性常识高度,这才是正常社会的健康文明状态。权力和知识联姻垄断智慧与平民大众文化横行社会“反智主义”成为主流,都不是什么好鸟。 最近因为韩寒被方舟子这个一根筋的疯子死揪住不放之故事,引发出了清华大学肖鹰教授的长篇论文《韩寒神话与当代中国的“反智主义”》。肖鹰指认韩寒是当代中国的“反智主义”代表,把他与文革时代的白卷英雄张铁生坐实为一伙,这个论证显然不顾事实且牵强附会,不大合乎一个教授的智慧水平。韩寒纵然是当代中学教育的失败者(中国式教育所包含之智性水平,一向受到本国人民的质疑),但是他的言论文章显然不是“白卷”或者弱智蛮横的叫嚣文字,至少还博得过无数有知性者的欣赏,甚至称为“公共意见的领袖”;韩寒的成功是依靠一篇一篇的文字实绩形成的,并非依靠什么权力的推行而愚民的。至于韩寒文章是否有代笔,很有些后现代游戏娱乐的性质,方舟子本身就是一个偏执狂,一个方舟子就足够了,偏偏又插进一个上纲上线的肖教授。肖鹰不愧是中文系的而且是清华大学的教授,很善于表现情绪化联想力的“失智”水准,竟能够纠缠不清地洋洋洒洒写下近万字去证明韩寒的弱智与“反智时代”的联系。我觉得这件事本身就是“反智时代”的代表作,顶级学府的大教授放着自己的学问不去做,坐不得自己书斋的冷板凳,却参加到网络是非之地,耗费特大的精神时间,去做妇姑勃谿的造势辩论,他自己就是最反智的先锋。当韩寒的基本事实尚且没有真实证据之前,一个博士出身的大教授却言之凿凿地赶来下结论,那么这个教授本身就是完全违反做学问的基本规则的;道听途说一方胡扯,以不实之词在市场上发表不着调的高论,匆匆忙忙地表态,还习惯性小题大作,以貌似学术的功夫来做失智的事情,这样的夯货居然是清华大学的名教授,我们忽然间就明白,果然真是“反智时代”来临了。 “反智主义”本来还有另一种意义,就是雅士与走卒,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高雅打桥牌,我俗点斗地主;你高端下围棋,我上联众专攻五子棋,大家自娱自乐,互不影响,在各自的地盘里作各自的主。可是肖鹰却舍得一身剐,就穿着教授的西装走到菜市场吵架的中央,开起迂腐的讲座来了。在我看来,“反智时代”最大的特点就是:由社会分工去做智慧大事的公共知识分子,放弃了公共知识的责任感,也成了大众文化的明星和打手,他们自己彻底颠覆了“智慧”的精神,是为真正的“反智主义”。韩寒本来就是时尚文化的明星,他的文章作者之真伪本来就是无厘头的话题,只要这些文章为大众喜欢而且对中国文化发展有益,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方舟子无事生非,把不恰当的考据和严格理性追究的功夫用在完全不切题的项目上,本身就是“智慧”用错了地方。肖鹰再赶来趁热闹,煞有介事去证明一个青年明星与“反智时代”之关系一类哗众取宠的项目。这方舟子和肖鹰与常言的“脑残”,即“不问是非,只看立场,不看内容,立马表态”的追星一族,根本没有区别。方舟子是留学美国的理科博士,肖鹰是神圣中国文学文化的博士,两个脑残的“当代智者”去跟大众文化言论明星韩寒纠缠,你说反智还是益智? 何谓“智慧”?如果说“反智时代”,那么一定是人类普世价值内涵的智慧和历史上积累的理性受到了蔑视和抵制。古希腊人认为,智慧具有两种——实用智慧(亦即“审慎”)及推测或哲学智慧,今天,“智慧”一词在我们的眼中仍然具有道德及知性的双重意义。从这样的角度来看,方舟子和肖鹰两大博士高手就属于反智的代表。因为第一,方舟子和肖鹰要封杀韩寒的目的非常奇怪,正如一位先生指出的:方先生选择“打假”的对象,以前就遭人质疑。此次PK,方先生的诚信和目的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质疑。不少的人怀疑此次方先生不是为了“打假”,而是为了“打倒”。其目的是要将韩寒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用“人造韩寒”垫脚(使自己更高大)。你将韩寒往死里打的时候靠的可都只是“逻辑推理”呀!“代笔”造假,那一定是必须有“枪手”存在的呀!您为什么不以科学的严谨的态度找出“证据”呢?找不到,或者不屑于找“证据”,就要人们相信一件事物的存在,是一位科学家应有的科学的理性的严肃的态度吗?第二,方、肖二人“有意识选择性动作”与“反智”甚有关系:打倒韩寒与对权势的沉默是相反相成的,霸道的权势需要我们用智慧去质疑,争取我们的合法权益,方、肖三缄其口,不干;但是却对勇敢冲锋在前的韩寒下套子,需要施展智慧的地方不智,却对增长世界的知性滥智,至少这就是最地道的“反智”打手。所以,我们宁愿相信:真正“反智主义”的代表人物正是挂羊头买狗肉的方舟子博士和肖鹰教授。 我认为“反智时代”比较完整的构成因素应该包含以下几条:1,真正需要知性智慧追究的大事和思想,有责任的公共知识分子不敢也不愿意去做,而他们都屁颠屁颠地客串成了大众娱乐文化的明星打手;2,大众娱乐文化的明星,则成了公共思想意见的领袖;3,凡是有公权力的大鳄,都一定充当一国之“大学士”,换言之,一国之文化思想的主旋律,是由这些宣传家博导来主导的;4,由于上述原因,所以公共舆论例如网络之界域,就会由许多情绪化的愤怒青年甚至暴民哄抬成妇姑勃谿的吵架阵地,而更大多数的信息参与者,都沉醉于一地鸡毛的无厘头微博轻薄细节上,例如某明星的硅胶腐烂穿帮了,某小三暗度陈仓之相好之小三与前小三的养主有路等等;5,最后,由于所有人都热衷于狂欢化的戏剧性场面,所以导致整个时代民族智力精神创造力的解构和消耗。于是,“反智时代”成功地诞生了!无庸讳言的,我们都成了“反智时代”的智障人物了。 除了方、肖一类反智的博士教授都成了私家侦探或者无聊论坛的大师之外,还有像北大的孔庆东作为“反智时代”的智障英雄,非常典型,他冲出网络视频的前台怒骂南方报系为汉奸报系、斥责香港人都是狗,被人称为“三妈教授”,“舆论打手”。孔庆东粗鲁下作如泼妇骂街一般的恶毒下流,污言秽语如同一个大小便失禁者,这是其人格(身体)不健全的结果,称为“智障人物”不会过分。考虑到普通一个大学教授也会珍惜自己的智者名誉身份,那么我们可以质疑:孔庆东挂着北大教授的名号而肆无忌惮有如疯狗,且常常出言极端,全盘否定,不讲事实逻辑,绝无一个学者受过智慧训练的修养,则肯定是一个在道德和知性方面丧失常识理性的智障。方、肖、孔都是时髦知识界有资格的“智者”,这个时代的智者之通胀率极高,就像去年津巴布韦的币值一样,8亿元津币只可以买一杯咖啡。而另一方面呢,重庆警长王立军同志,一身而兼任数个博导、教授、研究员名号,所涉及的专业依次是:政法、管理、经济管理、工商管理,担任国际法医颅面鉴定协会副主席,中国刑事科学技术学会常务理事,北京大学法学院刑法所研究员、现场心理研究所主任,东北财经大学MBA学院社会心理研究室主任、现场技术鉴定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西南政法大学刑法博士生导师。查验王立军警长的教育背景,是中专自学考试参加者,在职公安大专学习一年,在职研究生学习一年。王立军肯定不是智障人士,而我们肯定是脑残者,因为他以天才之力,远超比尔•盖茨的地位。教育背景当然不能够决定成就,但是领导干部百忙之下而仍然能够在各个学术领域作为领军人物,这样的冠名至少是在侮辱我们的常识,两种结论非此即彼:不是王立军警长属于“伪军”,就是我们都是“反智时代”的智障人士。当然,中国的事情总是会有惊艳的“中国特色”的,中式“反智主义”和美式“反智主义”不在同一个意义层次上,美式反智是平民以常识知性对抗知识精英的话语垄断,中式反智则是专家学者北大校长为王立军等保驾护航而全心全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讨伐自由青年韩寒。 最近薛涌再度贴出《网络文化的反智主义》一文,特别强调“反智主义”的平民世俗对抗“知识暴君”的合理性,呼吁给予尚未成熟的网络民主以充分的理解、宽容和耐心。从纯学理的角度来看,薛涌的观点是政治正确的。但是事情还需要回到原始出发点:你要看究竟反的是什么“智”。假如反对的是“知识暴君”和空洞八股的假道学之智,则善莫大焉,否则袭击真正的常识、自由和普世价值之智,则是文明之损。考虑到中国特色,我想我们需要注意“中国式反智主义”的岐途:1,“知识暴君”为政治正确忠诚服务,主宰了“反智时代”的主旋律,例如《环球时报》主编胡锡进在他的微博上写道:“重要的是制定遭遇这种戏剧性的清晰原则,提高全社会对这些原则的共识和信任,最大限度降低其他解释和猜疑的入侵力量。这样就会在有很多具体不确定性的时候,建立起社会总的确定感。这样的确定感对中国非常重要。”这样的“智者”显然是用很专业的操作来给我们制造总确定感的“智障”。2,我们成功地教育出一代一代有确定感的政治正确的接班人和技术工具理性的操盘手,所以,当他们遭遇到“其他解释和猜疑的入侵力量”,就会在网络舆论上施之以暴力手段,他们是网络“反智主义”的“自觉维护政权”的草根主体。3,中国式教育最严重缺乏的其实是知性最重要的前提—追究基本事实真相和严格遵守事实、常识的逻辑,不以空洞吓人的大概念打击对手,习惯于在民主、公平和自由探讨的基础上与不同意见者交流,“理性的反智主义”只是反对没有实用价值的象牙塔学问和借助这类知识优势打压他人,但是中国式的“反智主义”或曰“病态的反智主义”常常会用流氓无产阶级的暴力方式对正常的事实探究和理性来反智,现在在网络上这种状态方兴未艾。这种不讲逻辑的现象在被认为可能思想水准比较高的网络上到处都是,显示了中国从知识分子到普通网民整体上的愚蠢和自以为是。之所以说愚蠢,是多数知识分子和网民的言论都明显的缺乏起码的逻辑,多是凭着一股子情绪在发言。网上不缺正义,不缺情绪,缺的是基本事实、常识逻辑和正常的思维。正如何适之所指出的:韩寒的“韩三篇”一出,就被混球时报以及一批国内左派人士热捧,则让一些人认定韩寒已升级为“高级五毛”;十年来在媒体的正面塑造和“庸众” 的狂吹胡捧之下,韩寒的确有帮子教徒级的粉丝,而同样的,作为事物的两极,自然也有很多非常讨厌他的人, 这批人抱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使出文革式的简练、愤怒、凶狠的标语口号要“打倒韩寒,打倒韩仁均”。——由此观之,政治智障了我们,我们便发泄和娱乐政治。真的是把我们很需要的真正的政治和智慧都解构掉了。 总而言之,如果真要把这个时代称为“反智时代”的话,那我们真的需要辨别清楚这是否是一个公民可以运用常识和事实知性来反对“知识暴君”的状态——果如是,我们应当欢迎这个理性平和的民主时代。可惜我们遭遇的总是被喂食“白果”而已。在中国应当慎提“反智”,反智的结果之一肯定是流氓无产阶级习性的发扬光大,“暴力传统”生命力强大得很哪!如果网络文化正在得到合法合理发展的话,我当然乐意相信网民们正在天天向上。然而我最警惕的还是永远存在着一种给我们设置“智障”的主旋律。我们应当警惕自己是否已经浑然不觉地堕为一个“反智时代”的智障者。智障者,就是正常知性思维的思路堵塞了,我们的智慧被彻底解构了,被误导进入一条不追究事实真相和不遵守常识、逻辑的岐途了,找不到清晰推理和明智判断的方法习惯了。那么一定是我们的脑子里思考的路径已经被某些东西毒化了。是什么使我们丧失了常识和理性呢?愿所有人反思这个最基本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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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舟 | 道德猎人与实验动物

韩寒的罪名简直直逼达赖了:分裂祖国呐。再这么吵下去,大家得白白浪费多少泡妞的时间啊,甚至一不留神站错了队,还把妞儿给弄丢了,不知全国有多少痴男怨女是被这场大战给拆散的。韩寒俨然成了楚河汉界。   问题最主要还不在于知识精英的左右之争,而是精英与大众的上下脱节,对有些意见领袖来说,左和右其实无所谓,最要紧的是上和下——在该哗众取宠的时候就充充底层代表,在该展示伟岸身段的时候又不惜脚踩大众,左右逢源,上蹿下跳。   请原谅我又想起薛涌先生,看到最近他关于韩寒的各种叽叽歪歪,我忍不住想跟他老人家先把迈克杰克逊那笔棺材的银子好好算一算。薛老师藏之名山的著作恕我没拜读过,没准很牛逼,但怪我倒霉,不知怎么老撞见他的奇谈怪论。比如他由批驳韩寒演变为跟韩粉厮杀纠斗,然后又演变为批判八零后没教养素质差,最后再倒打一耙,讽刺韩寒玩赛车是烧钱的贵族运动并不民主,而自己练跑步才是平民运动。照这么扯淡下去,假如你是穿着阿迪达斯跑步的,没准薛老师会狠狠地穿着“no logo”的小背心跑出来反全球化,而最后的结论显然是:裸奔才是最彻底的平民运动。那么,您老人家赶紧脱,如果不想裸奔,跳跳道德脱衣舞也很酷。   而在迈克尔杰克逊死的时候,薛涌耍的却又是贵族的经典姿态。在中国这样的泛道德化社会,大家围着迈克尔杰克逊的尸体,难免道德昏热症发作。   丫太分裂了!”——这么说别人的时候,我们往往有某种安全感优越感,好像自己一丁点缝都没有。迈克·杰克逊之死似乎无非是实现了明星之死应有的最大娱乐价值:用催泪弹干掉全世界。擦干眼泪之后大家又完好如初,像一个没缝的蛋小心轻放。MJ活着的时候,他们绝不会走进他的黑暗王国,现在他死了,他从那个黑暗王国走出来,撕下世人光天化日的假面。   那个黑暗王国原本似乎只是一个丑闻集中营,一个潘多拉之盒,当它变成一个棺材,立马慈光笼罩。当时南都主办的华语音乐传媒奖颁奖礼适时地播出了长达近10分钟的向迈克·杰克逊致敬的短片。MJ对华语乐坛真正的影响,可能是《We are the world》影响了《让世界充满爱》,而在这个颁奖礼上,周云蓬给《Heal the World》重新填词,变成《吹不散的烟》:“今年的汶川满山的樱桃熟了,却已经没有人来采摘,勤劳的土地请你不要五谷丰登,因为已经没有了他们……”这可能是关于汶川地震最有人味儿的一首挽歌。   MJ的公众悼念仪式上,歌星们也是高唱《We are the world》和《Heal the world》。而华语传媒大奖颁奖礼对MJ的颂辞比美国的还要煽情,煽情到连mj热爱小动物也提到了。然而这个人实在出离他们的道德认知范畴。有些颁扬MJ大爱无疆的人从前恰恰更喜欢谴责MJ的堕落,而更多的人只是用廉价的泪水模糊掉MJ之死更深的意涵,他们甚至会用MJ之死来印证自己廉价的保命哲学(比如一篇点击数十万的博客标题是《杰克逊之死昭示我们要珍惜生命》)。   这跟赈灾晚会相似:那就是用死亡来唤起一种集体道德感。于是,死亡似乎将真相一笔勾销,人们无法再正视这个人的分裂:有恋童癖之嫌却捐助众多儿童慈善基金;吸毒成瘾却成立了防治青少年吸毒的基金会;挥金如土却又是捐资达3亿美元的头号慈善艺人,分裂吗?太分裂了。虚伪吗?——虚伪的恐怕是阁下,否则,为什么要剥夺满文军的慈善资格?美国怎么就不禁止MJ以个人名义成立的慈善基金会?国际各慈善机构怎么不拒绝收他的臭钱呢?   人们把MJ当成无辜的调料,熬成一锅心灵鸡汤,道德滋补,精神排毒。   而精英领袖熬的是心灵鳖汤,奢侈而高端,MJ都没有资格入瓮。   薛涌指出MJ是一个病人:“崇拜这样的病人的民族,恐怕自己已经病得不轻。美国的杰克逊热何时结束尚不可知。但中国的杰克逊热还是到此为止为好。”   一个美国精神无所不知专家,居然开口闭口还是一副“中华民族”腔,可惜似乎没听说过有“美利坚民族”吧。薛涌痛心疾首地指出奥巴马的经济问题比如划时代的医改案比如失业问题“被一个杰克逊之死给淹没了”。并悲天悯人地质问:“中国又如何呢?教育、住房、医疗、就业等各个领域的问题层出不穷。中国媒体原本不该有那么多过剩的精力跟着杰克逊的死而起哄。”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啊,前线战士在流血牺牲,你们却在后方唧唧歪歪!   薛涌念念不忘在中美精神之间拉皮条,抱着MJ的尸体忧遍美国人民和中国人民,似乎MJ之死有碍中美经济。但是连非洲饥民都如此痴迷mj,而不去好好种粮食,这不是找死么?大概全世界对mj之死最无感的是朝鲜和伊朗,他们一定和薛涌一样有担当有理想。   对于MJ,不管是夸还是贬,不管是心灵鸡汤还是心灵鳖汤,吾国人都习惯进行道德净化和精神排毒,MJ要么被尊为圣人,要么被贬为病人。人性的复杂和文化的多元,在那台轰隆隆的道德绞肉机面前,最好的命运也只能是沦为一根根防腐剂过量的香肠。   中国的社会文化当然是政治挂帅国家统管,而知识精英与媒体一直在努力拓展社会空间,在主旋律之外解放另一种文化,但你会发现他们有时和官方文化唱的是”同一首歌“,传媒颁奖礼颂扬mj的语言介乎英模报告会和主旋律赈灾晚会之间,而薛涌对mj的态度多少带有一种士大夫对于戏子夫渊远流长的歧视,同时又和文化官员之“限娱令”逻辑颇有灵犀相通之处。   薛涌后来在一篇《迈克尔杰克逊与我们时代的精神贫困》的奇文中再度将mj当作当代文化的重症标本。用贝多芬莫扎特去贬低mj,这种高雅文化对于大众文化的陈词滥调,总是需要薛涌这样的人去重复继承下去的,倒也不值一驳。有趣的是薛涌不只是出于美学趣味去批判mj热,而是将其上升为精神病症,似乎工业文明和消费主义本身已经构成了以mj为代表的大众文化的道德原罪。他居然认定古典音乐时代的文化是分散而多元的,而当代流行文化就是集中而单一,是扼杀多元的。   且不说乔布斯时代网络文化对文化传播方式的爆炸性重塑,美国精神无所不知大师对于古典贵族和现代民主的革命性见解已经是颠倒历史,从他对于工业文明和大众文化的居高临下姿态,似乎能嗅到一丝法兰克福学派气息,不过,阿多尔诺对于爵士乐的蔑视虽然荒谬,但他对古典音乐的热爱和修养是毋庸置疑的,而薛涌是把古典音乐当作棒打迈克尔杰克逊的一根棍子,假如骨子里真有古典音乐修养,何必露怯地拉上自己十岁的女儿来做帮手?用自己女儿热爱贝多芬莫扎特而不喜欢MJ为例,只能说明自己那一代的精神贫困:古典和当代两边不挨。   “我们时代的精神贫困”这样耸人听闻的大题目是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永远成立的,放在文革也行,放在现在也行,放在美国也行,放在中国也行,堪称大撒渔网,捞起了整个太平洋。   究竟是精神贫困还是肉身复活?迈克·杰克逊像天使一样在大众的泪水中漂浮,在精英的口水中沉没,但那个泡在福尔马林中的魔鬼也不会善罢甘休,他被说成一个来自外太空的奇人,一个来自梦幻岛的彼得潘,但他更像是一个来自原始丛林的巫师,一个来自惊悚都市的法外之徒,堂而皇之地通过电视走进每个现代人的卧室,在他们的眼皮上起舞,也在自己的刀锋上起舞。在精英看来他不过是一个娱乐明星,在左派人士眼里他无非是典型的资产阶级神经官能症患者和消费社会大众文化祭品,然而尼采有言:人应当成为自身的实验动物。MJ与其说是超人,还不如说是黑暗王国的实验动物——在《Black or white》MV中,他不正是一头黑豹变成的吗?波德里亚在MJ刚刚在全球走红时就曾指出:“杰克逊是一个孤独的突变体,完美的混血先驱,具有普遍性,可以说是人种后的一个新人种……他非常细致地重塑了自己,这就是将他变成一个天真而纯洁的儿童的东西——寓言中人造的两性畸形人,他能够比基督更好地统治世界,并使世界和解,因为他比上帝的孩子更好:一个假肢儿童,一个梦想的所有突变形式的胚胎,他能将我们从种族和性别中解救出来。”   最初当中国人在电视上看到迈克杰克逊的mv时,我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全球化,还没预料到中国大城市的街景后来也会越来越向美国看齐,成为一块块无所不在的大屏幕;当我们对MJ由黑变白的肤色又粗变细的鼻子目瞪口呆的时候,并不知道换肤换血整容乃至变性,后来可以如此轻易。MJ在中国的意义,就是在精神贫困饥饿的年代,像一大块带血的牛排突然扔了过来,砸中了你的脑袋。和邓丽君一样,迈克尔杰克逊在中国鬼使神差地一度俨然变成“精神污染”的启蒙圣像。那时候,大街上到处都有那盒叫《真棒》的磁带,迈克尔杰克逊向中国人普及了一个简单的英语:bad,原来bad不单是坏哦,居然还真棒!   这实在令道德纯洁的中国人感到费解,恐怕不管英语多好在美国混得多久,中国道学家骨子里也难以真正参透这个字眼,虽然薛涌一再规劝韩寒多读书,规劝他去国外看看。    迈克尔杰克逊热反映了我们时代的精神贫困,韩寒热也反映了我们时代的精神贫困,“我们时代的精神贫困”背后的逻辑其实就是:你们丫没文化,我们全家都有文化! (一个多月前旧文) 附: 《杰克逊热可以休矣》 http://www.caogen.com/blog/Infor_detail.aspx?articleId=15476 《迈克尔杰克逊与我们时代的精神贫困》 http://www.infzm.com/content/3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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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MyMedia | 新华网:永恒的召唤——雷锋精神世纪交响曲

新华网北京2月29日电(记者 李从军 张严平 赵承 肖春飞) 序曲--追问生命 19世纪末,南太平洋塔希提岛,金色的落日下,孤独而苦闷的高更站在悬崖上,面对浩淼大海和无边苍穹,伸开双手,发出关于人对生命意义那三个惊世骇俗、回响百年的终极追问: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到哪里去? 这是渺小生命面对浩瀚时空的困惑与迷惘,是内心世界与客观外在强烈冲撞发出的悲鸣和叹息,是个体无法融入群体带来的无助与沮丧。 人类,一直生活在这个生命有无意义的巨大问号中,苦苦寻找着答案。 在俄罗斯,作家托尔斯泰暮年之际,着魔般一遍遍自问:“我的生命意义何在?” 在德国,叔本华悲叹:“只有欲望是永恒的,人生没有意义。” 在中国,屈原彷徨山泽,一连发出173个问题叩问上天。 陈子昂感于浩茫宇宙下生命之短促,世事之不测,壮志之难酬,留下千年的孤独郁愤:“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今天,我们依然可以在柴科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中,触摸到人类难以摆脱的绝望与忧伤;依然可以在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中,感受到人类不屈于命运的挣扎与反抗。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到哪里去? 生命意义何在?谁能给予解答? 中国的一位普通士兵,对此给出了完美的答案。 他说:“如果你是一滴水,你是否滋润了一寸土地?如果你是一线阳光,你是否照亮了一分黑暗?如果你是一颗粮食,你是否哺育了有用的生命?如果你是一颗最小的螺丝钉,你是否永远坚守在你生活的岗位上……” 他以平凡的人生实践,将短暂变为永恒,将渺小变为伟大,将有限化为无限,矗立起人生价值选择的最高坐标,展示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鲜活的精神力量和人格魅力,永久地召唤着人们的心灵。 他的名字叫雷锋。 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领袖向全国人民发出号召:向雷锋同志学习! 这个22岁的年轻生命,用七个普通音阶,谱写出一曲绚丽多彩的旷世绝响——雷锋精神世纪交响曲。 第一乐章——中国精神的天空 这是一部挺立着中国脊梁的伟大交响。 雷锋,就是这部伟大交响的第一小提琴手! 他,伫立在那里,目光清澈,从容坚定地拉出第一主题-- 对国家、对人民,对认识和不认识的人,对需要帮助的弱者,满怀爱心,给予帮助,并从中获得人生价值的实现和幸福愉悦的满足。 ——这蓬勃向上的交响曲,绵厚悠长。从容,温暖,高贵,弥漫着庄严的气息,闪烁着神圣的光辉。 它召唤着,引领着,弦乐和管乐应声相和。 ——这蓬勃向上的交响曲,喷薄而起。高亢,激昂,雄壮。跳动着生命的脉搏,勃发着青春的激情。 它发散着,升腾着,汇聚成时代的最强音,激荡在中国精神的天空…… 哪里是第一个音符的起点? 岳麓山畔,湖南望城。 历史的旋律在这里回响。 穿过一片漂亮的现代住宅区,我们走进简家塘的一座茅屋。 72年前的那个寒冬,当雷锋在这里发出生命的第一声啼哭,便陷入苦难的深渊。 相继失去五位亲人的他,7岁时,已是孤儿。 绝望中的苞蕾,终于迎来了新中国的阳光雨露。 雷锋怒放了! 曾担任过望城县委副书记的85岁的赵阳城,给我们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到雷锋的场景——一个16岁的活泼少年,背着行李,蹦蹦跳跳穿过秋天的田野,欢笑着向他走来。 1958年秋天,在县委当交通员的雷锋报名去鞍钢当工人,临行前他想把原名“雷正兴”改为“雷峰”,赵阳城和大伙儿商量:叫“雷锋”更好一些——“到鞍钢打冲锋”。 赵阳城把雷锋送到湘江码头。 湘江北去,少年远足。依依不舍之余,赵阳城久久伫立在江边,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他怎会想到,“雷锋”这个名字,将成为一个国家的永恒记忆?! 轻轻翻开雷锋的日记,他的情感思绪触手可及。 ——“深夜11点钟了,天突然下起雨来了。建筑焦炉工地上,还散放着7200袋水泥。雨越下越大……我急忙跑到工地,用自己的被子,并脱下了衣服,抢着盖在水泥上……回忆自己为国家、为党做的一点点工作而高兴。” ——“今天我从营口乘火车到兄弟部队作报告,下车时,大北风刺骨地刮,地上盖着一层雪……我见到一位老太太没带手套,两手捂着嘴,口里吹一点热气温手。我立即取下了自己的手套,送给了那位老太太。他老人家望着我,满眼含着热泪,半天说不出话来。一路上,我的手虽冻得像针扎一样,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 …… 活着,人们以不同的方式诠释着自己的生命价值。 有人在战场上横扫千军,有人在商业王国中纵横捭阖,有人在科技高峰叱咤风云。 雷锋并没有这样的惊心动魄和波澜壮阔,但他却在一件件小事中,在平凡的道路上,寻找并找到了人生价值的终极目标,以短促而激越的音符,回答了那古老的重大命题—— “人为什么而活着?” 有限与无限,主观与客观,个人与社会,这三组矛盾,一直困扰着人类。 从这个命题出发,人们寻找的答案各不相同。 面对生命有限的困惑,苏格拉底穷其一生认识自己,却最终在墓碑上将“认识你自己”这个问题留给了后人。萨特在圣·日耳曼大街咖啡馆里,望着落日的余晖,把人生归结为一个“烦”字。 雷锋,一个普通的士兵,透彻地认识了自己:“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 他以22岁的短暂生命,解决了有限和无限这个哲学的基本问题。 毛泽东主席曾这样评价这个普通的士兵:“我看过雷锋日记的一部分,此人懂得一点哲学。” 一个普通的士兵以最朴素的认识,以最平凡的行动,使自己的生命得到升华。 “把自己当做啄木鸟吧!用辛勤而艰苦的劳动,为万木除病灭害,使树木长得挺拔参天……”他热情讴歌着。 雷锋燃起的生命烛光,照亮了中国精神的天空。 “人为什么而活着?” 为什么在许多思想家是苦涩的命题,却被一个普通的年轻士兵酿成一壶甘醇? 难道说他比伟人们睿智?难道说他比哲人们高明?不,他只是找到了人生价值最佳坐标点,使他的人生摆脱了烦恼,充满光明。他点燃了自己生命的火炬,在温暖别人的同时也照亮了自己的内心。 他说:“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做一个对人民有用的人,我要在一切实际行动中贯彻。” 你渴了,他就是一碗水;你饿了,他就是一把粮;你心里要是感到了寒冷,他就是一团火,就是一缕阳光…… 他就是这样以平凡现伟大,以小事铸辉煌,以短暂固永恒,完美诠释了有限与无限、主观与客观、个人与社会的辨证关系。 正因为如此,雷锋牺牲已有半个世纪,但其精神的主旋律,始终在中国精神的天空回荡,引来无数人的仰视,引来无数人的倾听,引来无数人的齐声应和…… “人为什么而活着?” 雷锋战友乔安山说:“为了爱!……” 早春二月,辽宁抚顺,雷锋墓前。 红领巾结队去了又来。人们驻足墓前,献上鲜花,注目行礼…… 一个七旬老人细心地擦拭着墓碑,仰望着雷锋的雕像,思绪穿越着时空。 他就是雷锋一辈子的战友——乔安山。 50年前的那个上午,那辆13号车上,乔安山一个倒车,雷锋倒在了被车挤断的一根木杆下——从此,乔安山活在了对雷锋的回忆里,活在了雷锋精神的践行中,活在了宣传雷锋精神的征途上。 “有人说我在为雷锋活着,而我却认为,是雷锋让我找到了活着的价值——把爱给大家,爱所有人。” 他不知疲倦地把雷锋的生命价值讲给学生听,讲给农民听,讲给工人听,讲给干部听。 雷锋感动了众人,众人感动了他。 他给我们讲起亲历的一件往事,热泪盈眶: 那年他在武汉做报告时误了飞机,满头大汗登机时,迎面一片恼怒的眼神。 机长赶忙解释:“这是雷锋生前战友乔安山,他因为给小学生做雷锋事迹报告耽误了大家的行程。” 瞬间,那怒火熄灭了,乘客全体起立向他致意,客舱里响起热烈的鼓掌声…… 那是向雷锋致敬的掌声。 那是半个世纪以来,人们对雷锋生命价值的礼赞。 “人为什么而活着?” 当代雷锋郭明义说:“人活着,得干点有用的事儿。帮助别人改变命运,比啥都幸福!” 也许是历史的巧合。 1960年1月,鞍山火车站,时任鞍山军分区副政委的余新元曾把一个鞍钢青年——雷锋送上了运兵的专列; 1977年1月11日,17年后,同是在鞍山火车站,余新元亲手把另一个鞍钢青年——郭明义送上了运兵的专列。 同样的青涩年华,同样曾代表各自的新兵群体宣誓,同样当了运输兵。 余新元何曾想到,他亲手送上运兵专列的那两个新兵,日后竟先后感动了中国的天空。 历史的巧合如此神奇地变成了一个必然! 难道冥冥中人类真的存在一种感应,能在特定的时空对象中穿越传导? “雷锋的道路就是我的人生选择,雷锋的境界就是我的精神追求。”这是郭明义的誓言。 他总问别人,还需要什么;他总想自己,还能再做什么。 在部队,他做雷锋标兵;在企业,他是全国劳模;20年来,他义务献血6万多毫升。这些血至少能够抢救75名危重患者的生命…… 2011年3月,郭明义开了微博。 到今天,粉丝人数超过600万,影响力超过那些耀眼的明星。 像雷锋一样,从云层中射下来一束光线,让人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片天空,一片可以让你的心变得更辽阔、更明亮、更温暖的天空。 “人为什么而活着?” --村官吴仁宝说,“老百姓过上富裕生活是我最大的幸福”。 这样的信念,让他矢志不渝地带领乡亲们将贫困不堪的华西村,缔造为中国新农村幸福生活的样板。 --维修工人徐虎说,活着,就是奉献,“你不奉献我不奉献谁来奉献”? 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每日华灯初上,他放弃休息,背着工具包,骑着一辆破自行车,穿梭在上海那窄窄的街巷深处,给市民通马桶、修电灯、换电线,温暖着无数上海人的心房…… --杨善洲,一辈子的共产党人,他说,活着就是“完全彻底地为人民服务”。 “杨善洲,杨善洲,老牛拉车不回头,当官一场手空空,退休又钻山沟沟;二十多年绿荒山,拼了老命建林场,创造资产几个亿,分文不取乐悠悠……” …… 还有什么比为他人的幸福燃烧自己,更能让人超越生命的短暂与渺小? 还有什么比为人民的事业投入生命,更能让人感受人生的辽阔与壮美? 这就是中国精神的天空! 西海固--也有这样一片精神的天空。 那个晚上,顾皓卿和他的伙伴们带着大山里的孩子,穿上厚重的棉衣,坐在山上相互依偎,仰望新月孤悬的天空,等待着一场流星雨的出现。 这几个从复旦大学来支教的年轻人,曾在繁华喧闹的大都市里陷入人生的迷茫,在这西北穷乡僻壤中,在孩子们纯真的眼睛里,却寻找到生命的意义。 蓦地,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孩子们惊喜地叫喊起来。流星越来越多,在无边的天幕上梦幻般地拖着长尾,倾泻而过,光华灿烂…… 生命的终结与生命的光华在同一时刻发生。 相对于浩瀚的宇宙,人的一生,何尝不是一颗流星?但,即使是颗流星,也要把光华留给人间! 顾皓卿和他的同伴们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内心翻腾,泪水无法控制…… 康德说过:“最崇高和最令人敬畏的东西,是我们头上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法则。” 在中国精神的天空,雷锋以他流星般的生命光彩,铸就了人生的价值永恒: 在那里,如果雷锋是太阳,那么就会有众多的行星环绕运行; 在那里,如果雷锋是月亮,便会有满天繁星簇拥闪烁; 在那里,如果雷锋是第一提琴手,那么乔安山、郭明义、杨善洲们便是他身边的众多乐手…… 在中国精神的天空,他们共同奏响雷锋精神世纪的交响! 在中国精神的天空,他们生动诠释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真谛! 在中国精神的天空,他们让生命实现了永恒! 第二乐章——与灵魂相伴 这是一部高扬着理想与信念的伟大交响。 在波涛涌动的奏鸣中,理想的主题在奏鸣曲的呈示、展开与再现中,被旋律中那充满生气而又轻灵的音符线条,反复勾勒着……此刻,生机勃勃而带有浮雕般音质的小号,拔地而起,直冲云霄,张扬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音响。 雷锋,就是那吹响理想号角的小号手。 “你是否在日夜宣扬那最美丽的理想?……你又是否为未来的人类的生活付出你的劳动,使世界一天天变得更美丽?” 美丽的理想,定格了他的价值坐标,主导着他为什么而活着。 只因为有了理想和信念,活着才找到人生的意义,才拥有了真正的灵魂。 然而,在现实中,我们活着,又有多少人能拥有并坚守自己的理想?又有多少人能定格有价值的人生? 老人倒在地上,扶还是不扶?为什么这个看似复杂实际上再简单不过的选择,一些人至今仍纠结难断? 孩童被辗压于车轮下,救还是不救?为什么18个路人竟视而不见? 学生溺水而亡,捞还是不捞?为什么那几个船夫会站在船头挟尸要价,如此冷酷这般无情? …… 假如雷锋看到这一幕幕场景,他是惊讶、尴尬,还是悲凉?是震惊、心碎,还是愤怒? 是追求金钱和物质的欲望遮迷了双眼?!是极端的自我泯灭了良知?!还是在快速行进的路途中丢失了灵魂?! 广州,华南师范大学文科楼。一个不足十平方米、陈设简陋的办公室里,“中国好人网”在这里诞生。 52岁的教授谈方是这个网站的创办者——他不再甘心闭门论道,而是试图通过互联网,为一些人失落的灵魂找回坐标原点。 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物质的碰撞每天都在上演。 经济发展,社会转型,我们究竟该怎样活着? 有人坚守理想,有人争名逐利,有人远离崇高,有人醉生梦死…… 江苏无锡,一名男子看到有人落水,见死不救,冷漠离开,之后让他追悔莫及的是,竟然真有这样的报应--溺水者是他的儿子…… 上海运石河畔,64岁的安徽农民工盛明华,见一个孩童落水,拼死相救,也是对他人的报答——两年前,他9岁的孙子也曾掉进这条河里,当地三位村民奋力跳进水中,使孩子重生…… 报应与报答,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灵与肉之间的纠结与拷问在现实世界演绎着一个个难以置信的传奇。 2011年1月13日,意大利邮轮“协和”号在地中海触礁。30岁的英国游客瓦伦蒂娜当时正在船上。 历史总是上演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巧合。 泰坦尼克号1912年触礁时,瓦伦蒂娜的祖母和叔祖父也正在船上。她的祖母获救,在船上担任侍者的叔祖父是1500多名遇难者之一。 泰坦尼克号的沉没是一首哀婉感人的生命之歌,船长的临危不乱,船员的舍身相救,男人绅士般地为妇孺让出了生命的空间,随船乐手无视死神的来临,淡定自如地用自己的音乐陪伴那些濒临死亡的人们……凡此种种,足足温暖了人类一百年。 而这艘名为“协和”的意大利邮轮,却让人类猝然撞上了精神的冰山:男人拒绝让妇孺优先离船,为了争抢救生艇甚至大打出手,船长更是可耻地抢先逃命了。 那是一派末日来临般的自私、冷酷与怯懦。最具嘲讽而又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当时船上却正在播放着《我心永恒》爱的旋律: “让爱继续 无论千山万水,无论你在哪里 我相信爱将永不停息 ……” 席琳·迪翁如天籁般的歌声是那样温暖,彼时的地中海涌动的波涛却如此冰冷。失去灵魂的躯壳哪里还能存放一丝的爱心? 面对泰坦尼克号与“协和”号的触礁,我们无法相信,时代前进了100年,而一些人的精神却倒退了100年。这无疑是理想的泯灭,灵魂的丢失。 有多少人,迷失了自己的梦想? 有多少人,能听从灵魂的召唤? 一位因受贿被判刑的人,在庭审中,竟如此陈述:“我从小在学习雷锋的氛围中长大……” 是什么让他失去了曾有的信念,最终失去自由与尊严? 一位落马的官员在其忏悔录中写道: “天高不算高,个人欲望第一高。” 在欲望像火一般的焚烧中,灵魂到哪里去寻找真正的归宿? “很多人试图通过占有物质而保障自己的灵魂,到头来却失去了灵魂,连带着也失去了物质”--奥尼尔在他的剧本《卖冰的人来了》里这样说。 灵魂的伟大,与其说在于爬得高和走得远,不如说,在于自身如何纯净和坚守。 刘真茂,就是一个灵魂的坚守者。 湖南郴州宜章县长策乡,我们爬了3个多小时,上到了海拔1800米的狮子口大山顶,见到了“山神”刘真茂。 狮子口大山,覆盖着35万亩原始森林,7万亩草山,生活和生长着水鹿、红豆杉等各种珍稀动植物。 30年前,为防止滥砍滥伐,复员回乡担任武装部长的刘真茂心一横,在山坳里搭起瞭望所—— 就这样,一个老兵在莽莽林海和绵延大山上,开始了一个人的战斗。 为什么要吃这份苦? 如果是雷锋,他会怎么做?——这就是刘真茂的回答。 曾是学雷锋标兵的刘真茂,一年四季总是穿着一身旧军装,瞭望所里收拾得像营房一样整齐,被褥叠成“豆腐块”。在他心里,他始终是一个兵,雷锋那样的兵。 刘真茂吃住在山里,每天5点起身巡山,一天要走五六十里山路,30年相当于绕着地球走了十圈。 30年过去了。杜鹃花开花谢,鸿雁飞去飞回,青山依旧,碧水长流,刘茂真古铜色的脸,早已爬满岁月的风霜。 自从上了山,他就像一棵老松,根深深地扎在岩石里。工资全投到看山护林上去了,18年没在家里过过年,两个儿子结婚他都没下山。 我们又问他:“你愧疚吗?” 他含混地说,我是老伴的丈夫,儿子的父亲,不管他们有什么意见,以后都会想通的。 最想家的时候,他就跑到山头,看看家的方向。床头贴着孙子的照片,枕边放着为孙子从报纸上剪裁下来装订成册的“范文”。 “你幸福吗?”我们问。 “幸福!”回答很甜蜜。 我们又问:“一个人的山,孤独吗?” 他摇摇头。 但我们知道,他是孤独的。大多数时候,他只能跟自己说话。他曾经在大山里邂逅过一头水鹿,他喊一声,水鹿叫一声;他喊两声,水鹿就叫两声;他喊三声,水鹿居然也叫了三声。 ——他是这些生灵的保护神,他30年的孤独,值了; ——狮子口大山自他上山,没有发生一起大的火灾,他30年的孤独,值了; ——春节,两个当过兵的儿子携酒上山,三个老兵开怀畅饮。莽莽万重山,父子泪几行,他30年的孤独,值了…… 我们还想再问其他一些问题。但一切勿需再问! 信念如山。守山,就是守护他的灵魂。 …… 守护灵魂的不仅有像刘真茂这样的老兵,还有年轻的志愿者。 司占杰,一个80后。 是听从内心的召唤,还是随波逐流?司占杰作出了与当年那个年轻士兵同样的抉择。雷锋精神也曾经感动过他。 司占杰学的是经济法,还曾出国深造,本可以赚来汽车、豪宅,但他时常问自己,那样一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到底有多大价值? 云南澜沧江边的一个草棚里,他见到了李光学老人——一个麻风病康复者。 疾病使老人失去了一只手,眼睛向外翻着,见到司占杰时大滴的眼泪往下掉。 当年病愈后,由于村民嫌弃,3公里外的家,他30年都走不回去。 司占杰的心针刺一样的痛:“我陪你回家。” 他挽着老人走进村里,惹来村民们的白眼和敌意。他高高地把头仰起,像个勇士。 整整7天,他和老人有说有笑地在村子里走过来又走过去。看到他和老人肌肤相接,亲密无间,村民们渐渐消除了对麻风病康复者的恐惧。终于,亲人们走过来了;终于,村民们围上来了——老人被接受了。30年的苦难戛然而止。 一个举手之劳,就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司占杰第一次领悟到自己的人生价值。 这也从此改变了他的人生——在志愿者的路上一直走下去。 一个彩霞当空的日子,还是在澜沧江边,司占杰带来了恋人田星,一个在北京写字楼里工作的海归,一个与司占杰一起追随理想的姑娘。 见到李光学,占杰指着田星问: “你还认得她吗?” “认得的嘛,上次带我去北京,跟我照相的时候都挨着呢!” 田星一震,记得当时她努力靠近老人时,心里其实充满恐惧。然而,老人却永远记住了她的好。 “我给你们编个歌嘛。”老人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感激方式,他扬声自编自唱起来:“美丽的孔雀,从林子里飞走再不回头;妹子啊,你翻山越岭来到我们身旁……” 田星哭了。 大滴的眼泪也从老人那翻出的眼睛里掉了下来—— 就像善良的卡西莫多被美丽的艾丝美拉达感动时那样…… 两位年轻人不同寻常的选择,亲朋好友视为“傻子”,但他们却感受到发自灵魂深处的幸福。 我们问这两个年轻人:能坚持多久? 他们回答:会一直坚持下去,因为要听从心的召唤。 心的召唤,就是理想与信念的力量,让他们在布满荆棘的路上一直走下去,并坚信希望就在前方,希望就在路上。 雷锋对理想和信念的执着,是人类共同的财富。 接受我们采访时,世界首富比尔·盖茨说:为理想,可能要走很长的路,然而,在这漫长的跋涉中,你每天都在朝着它迈进。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相信我们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墨西哥有一个寓言:一群人急匆匆地赶路,突然,一个人停了下来。旁人很奇怪:为什么不走了? 那人一笑:走得太快,灵魂落在了后面,我要等等它。 现实中,当我们拖拽身体奔走的时候,可否想过自己与灵魂的距离? 当我们无法感觉到有灵魂相伴的时候,我们是否该停一停,等待灵魂? 人,应该怎样生存? 路,应该怎样行走? 今天,我们触摸着雷锋高贵的灵魂,他吹奏出来的号角声如阳光一般灿烂。那就是理想,那就是信念。 在理想与信念的照耀下,让我们与灵魂相伴! 第三乐章——追随你前行 这是一部震荡了每一个中国人心灵的伟大交响。 追随者如无边的大海,连绵不绝。只要你有一颗善心,只要你愿意在别人需要的时候伸出一只手,甚至只要你有一个做好事愉悦自己的念头,你都可以加入这场永不落幕的伟大演奏。 雷锋,站在最前面,是我们快乐的领唱。 几十年来,在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中央领导的大力倡导下,学雷锋活动始终与时代同行,生机勃勃,蔚为大观。 雷锋,一直在领跑着我们。 我们要问:雷锋,今天该怎样追随你前行? 雷锋曾经说过:高楼大厦都是一砖一石砌起来的,我们要做这一砖一石,要做这些零碎事。 在建设中国精神大厦的工程中,只要你愿意,都可以像雷锋那样做一块砖、一片瓦,哪怕是一粒沙…… 二战时期英国一片墓地上,一位逝去儿子的母亲在儿子的墓志铭上写道:“全世界的黑暗都挡不住一根蜡烛的光明。” 危难关头,即便是最卑微的人、最柔弱的人发出的一丝微弱烛光,都足以照亮一片天空。 面对被车轮辗伤的小悦悦,18个过路人无一施以援手。陈贤妹,一位矮小、枯瘦的拾荒老人,目不识丁。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停下脚步,伸出温暖的双手,感动了无数中国人的心灵…… 在南京,汶川大地震后,一个名叫徐超的乞讨老人,在捐出5元钱后,又找遍身上的零钱,到银行兑换一张百元现钞,放进募捐箱。105元微不足道,可对这个老人来说,那是他倾尽全力的一次“裸捐”。 也是在南京,一个叫陈光标的亿万富翁,把企业一半的利润回馈社会,并宣布死后捐出全部财产。 一个乞丐和一个亿万富翁,以财富论,天壤之别,但在生命的舞台上,在精神的天空下,他们可以唱出共同的主题。 真正的善无关身份、地位,也不能用付出金钱的多少来衡量。只要是源自灵魂深处的爱,哪怕是一个温暖的眼神,一句关爱的话语,一个善意的微笑,就足以感动人心…… 每个人,都可以是雷锋。 我们再问:雷锋,今天该怎样追随你前行? 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雷锋,可以做一年、一天,哪怕是一瞬间的雷锋,就像那深圳人行天桥上那绝望中的一吻—— 在那座人行天桥上,一个少年徘徊在生死边缘。与他素不相识的年轻姑娘刘文秀,微笑着走了上去,给了那个绝望少年一个轻轻的吻。 刹那间,人间的温暖倾泻而出,沉眠的生命被唤醒了。 少年得救了…… 这个吻,感动了整座城市。 石清华则是因一个苹果感动,走进雷锋合唱的行列—— 一场意外的灾难,让石清华倾家荡产,那一天,他带着被毁容的妻儿流浪在北京街头。 一个流浪儿蹲在石清华儿子的面前。“真可怜啊……”那个孩子喃喃自语,漆黑的小手,递过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在石清华的心里,所有的绝望,都挡不住那个苹果传递的希望——他重生了。 恶梦结束后,他创立了北京“光爱之家”,收留100多名流浪儿。办学艰难时,他和孩子们天天只能吃白菜,他因此成为孩子们的“白菜爸爸”。 我们去探访石清华时,顽皮的孩子像猴子般跳到他背上,大声吼叫:爸--爸,爸--爸…… 给孩子们一个温暖的家,这是石清华选择的一辈子坚守。找回了失去的世界,石清华和孩子们的生命因此有了飞扬的灵魂…… 一辈子的坚守令人敬仰,一年的善举、一瞬间的善行也同样可贵,它们托起的是我们共同的幸福。 我们又问:雷锋,今天该怎样追随你前行? 人,是自己内心的镜子。一千个观众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雷锋。当代人以各自的理解追随着雷锋,五彩斑斓。 王俊岗,河北青县的“好人司机”。20多年来,开车在路上,只要遇到车祸,总不计后果、不要报酬、不图感谢,挺身相救。 有武侠情结的王俊岗,救人时常有大侠般的感觉——一个人命悬一线,另一个人悄然而至,奋力解救。随后悄然而去、不留名头…… 王俊岗喜欢这种感觉。每救一人,他都会心中窃喜,乐上几天。 他问我们:你说我像不像雷锋?! 一个普通人,给别人带去快乐,他便有了无限的快乐。 一个普通人,给别人施过一捧甘泉,他便有了一生铭记的甜蜜。 一个普通人,给别人伸出过一次援助的手,他便有了心灵中一道灿烂的彩虹。 我们还要问:雷锋,今天该怎样追随你前行? 广州11岁的白血病女童刘碧心身后站着的是一群雷锋。 小碧心急需巨额手术费,消息传出,捐款者云集。小碧心的爸爸是一位发型师,他坚持通过帮人剪发,有尊严地接受捐助。 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在他的理发店前排起了长龙…… 一场帮扶小碧心的“剪爱行动”,在网上蔓延开来,人们纷纷认购20元一张的“剪发卡”…… 从北京到南京,美发机构自发加入了为小碧心义务剪发的行列…… 雷锋精神映照下的人间大爱,就这样接力传递,让人温暖,给人力量。 一颗碧心,映照着千万颗碧心。 19世纪英国社会学家斯宾赛说过:在所有人都有道德之前,没有一个人能被称为完全有道德;在所有人都幸福之前,没有一个人能完全幸福。 我们也许很难像雷锋那样纯粹地为他人而活着,但仍要记住,茫茫人海,有默默奉献的温馨,也有一呼百应的力量,只要相融相通,相扶相持,就能惠及他人,温暖世界。 我们最后要问:雷锋,今天该怎样追随你前行? 雷锋,如果还活着,他不会希望我们都是他,我们也不可能都是他。他并不期盼所有人都跟他走同样的路,不要求每个人都跟他做一样的事,不要求每件事都和他做得一样,但是,他希望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存放着一颗爱心。 有这样一位好人,把因善举而得到的奖金留作自用,却引起了争议。有人说,他学雷锋救人,就应该学雷锋捐款。那么,我们该不该这样去苛求,要别人尽善尽美? 2500多年前,孔子就批评过免费赎人的子贡,表扬了救人后接受馈赠的子路,因为“义”与“利”并非完全对立,结合得好,可以激励更多的善行。 《吕氏春秋》记载了这个故事,评价曰:“孔子见之以细,观化远也。” 雷锋精神不是刻板的教条,而是感动,是真诚,是温暖。不择人,不求全,“不以善小而不为”,从自身做起,从小事做起,从现在做起,这样,雷锋精神就不是孤岛,而是每个人都可以徜徉其中的心灵花园。 “雷锋!” “到!” 每天晚上,辽宁抚顺城北高尔山下的军营里,“雷锋班”点名,第一个点到的是雷锋,全班齐声应答。 年轻的声音在山间回响,这是半个世纪的回声。 1963年1月,雷锋牺牲5个多月后,“雷锋班”被命名。雷锋班编制8人,实际只有7名战士,战士们永远留一个位置给老班长雷锋。雷锋床铺上已经泛黄的被子,每天都被叠成“豆腐块”的模样…… 墙壁上是一条不变的横幅:“老班长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一别五十载,雷锋从未离开我们。 永恒,不在于巍峨地凝固于历史深处,而是如流淌的清泉,在每个时代都浇灌出生命的花朵。 雷锋选定了最高的价值坐标,选定了奉献他人的人生方向。斯人已逝,遗响犹存。人们仍然可以看到他的背影,触摸到他的肩膀,他在前面领跑,我们追随着他前行。 走进雷锋纪念馆,目光抚过墙上一幅幅照片,那仿佛是一个英雄的辉煌聚会,郭明义、丛飞、徐虎、文花枝、李素丽……他们簇拥在雷锋身旁。 雷锋精神,已成为流淌在中国人血脉中的基因,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有雷锋。 ——这是一个大众化的雷锋。他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可以是每个人。有时,他叫“雷锋车队”、 “雷锋超市”、“雷锋银行”……有时,他在搀扶盲人过马路;有时,他在为穷孩子送去哪怕是几块钱的温暖,可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这是一个时代化的雷锋。在时代发展中,他在希望工程中,托起失学孩子求知的梦想;他在“母亲水窖”活动里,燃起西部缺水母亲的希望……或者,他叫“志愿者”、“义工”。公共场所,他服务在民众身旁;废墟里,他冲在救灾一线;福利院里,他四处奔忙…… ——这是一个个性化的雷锋。他可能是瞬间的雷锋,也可能是一辈子的雷锋,他可能是一个人的雷锋,也可能是一群人的雷锋…… 他们不是雷锋,他们又都是雷锋。 他们在不同方位,发出不同的光亮,或摇曳如烛,或熊熊如炬,却能汇聚成太阳一样的光芒,照耀世界,温暖人心,照亮中国精神的天空; 他们在不同的声部,在领唱者的召唤下,或如波涛汹涌,或如涓涓细流,发出自己的和声,共同完成一部壮丽的生命交响,响彻中国精神的天空。 个子小小的雷锋,站在时代的最前列,引吭高歌,他的身后,合唱的队伍,排山倒海。 这是半个世纪中国人的心灵共鸣。这是当代中国面向未来的畅想…… 第四乐章——人类的英雄 这是一部终将穿越历史而永恒的伟大交响。 那个年轻的士兵,轻轻地扬起双手,第一缕乐声仿佛是从天幕上洒落的一道阳光,这阳光弥漫着,扩展着,飞扬着……无边无际。 雷锋,就是这部交响乐的指挥。 再一次来到雷锋诞生的地方。湖南望城雷锋纪念馆里,到处是雷锋微笑的身影。 在一个音罩下,我们听到了雷锋的声音,这是他1961年1月5日在辽宁实验中学做报告的录音,也是他仅存于世的一段声音: “人民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当人民有困难的时候,我绝不能袖手旁观……” 这是一个年轻快乐的声音,语速很快,带着浓重的湖南腔,虽然稚嫩青涩,却饱含激情,穿过半个世纪,瞬间把我们笼罩。 这就是那个降生在茅屋里的孩子的声音吗?命运给了他最苦难的童年,他却盛开出人世间最灿烂的花朵。 难道,他真是上苍送给人间的一个天使,却又太宠爱他,离不开他,早早地把他召回? 走出雷锋纪念馆,沿一条林阴道,又看见了那三间茅草房。恍惚间,我们似乎进入历史的甬道,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简家塘。 那是他吗?一个活泼的少年,系着红领巾,蹦蹦跳跳向我们走来。 我们问他: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他回答:我就要小学毕业了,今天,我准备好了在毕业典礼上发言,我将在发言中说出自己的理想——我要做人类的英雄! 哦,我们久久地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 忽然想,雷锋如果活着,今天该是72岁的老人了。 那是谁?一幢楼房的阳台上,一个老人在专心浇花,一缕阳光透过树叶,映照着他慈祥生动的脸,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我们问:你是谁? 他回答:我是雷锋。 我们兴奋地告诉他:你已经成为人类的英雄。今天,对人生和幸福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 老人笑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要做人类的英雄!” 这是当年一位少年的理想,向世界证明了,一个普通人的生命与灵魂,可以到达怎样的高度?! 不,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人类的英雄,他永远将自己定格为普通的战士。他以最平凡的行动实现着最不平凡的人生价值,用一滴水展现出太阳的光辉! 当思绪回到今天的简家塘前,面前是络绎不绝的人群。他们为雷锋而来,他们在寻找什么? 他们是在寻找光荣与梦想,还是那可能已经丢失的自我?! 人为什么而活着? 在这场伟大的演奏中—— 雷锋,是第一小提琴手,是小号手,是领唱,是指挥。 不,他什么都不是,他就是这部伟大的世纪交响。 南太平洋塔希提岛上,苦闷的高更还在仰天发问吗?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到哪里去? 或许该告诉他了:高更老人,生命意义的完美答案找到了。 “活着,就是为了使别人过得更美好。” 雷锋是幸福的,这种幸福在他那里达到了纯粹的境界,使他完成了人生价值由有限到无限,由普通到高尚,由短暂到永恒的本质性升华。 正如胡锦涛总书记指出的那样:“雷锋这个光辉的名字和他崇高的精神品格,在历史发展中始终焕发着光彩。” 雷锋精神,正是当代社会,同样也是未来社会的价值坐标,是对我们心灵的永恒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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