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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泳 | 风投热捧国内科技博客:不看重盈利为战略意义(上)

http://tech.sina.com.cn/i/2013-01-14/06067974868.shtml 风投热捧国内科技博客:不看重盈利为战略意义 2013 年 01 月 14 日  06:06     南方都市 报 “ 36 氪 、 虎嗅 、 雷锋 ,我平时都经常看。作为早期投资人,没有比这更方便地了解国内科技创业动向的方式了。 ” 戈壁投资合伙人童玮亮毫不避讳地向南都记者表示,他正是时下不断涌现出来的多家科技博客网站的忠实读者。   事实上,像童玮亮这样的读者在投资圈内并不少见。 “ 早期投资是个挺苦逼的活儿。我们这些投资人天天起早贪黑地跑在外面看项目,一边还要快速学习吸收新的科技和行业知识,科技博客用最快的速度、简明扼要地向你传递行业最新的 idea 。 ” 另一位早期投资人对南都记者说。   或许正是信息大爆炸时代,人们对于知识获取需求的改变,让科技博客这个早已在互联网上存在了十几年的元老级概念再度 “ 逆袭上位 ” 。从 2010 年至今,国内科技博客界已涌现出诸如 36 氪、雷锋网、虎嗅网、 PingWest 、 钛媒体 等多家新创网站,据南都记者了解,这几家科技博客网站均已获得天使轮或 A 轮融资,有的甚至已开始启动 B 轮融资计划。   逆袭上位   与移动互联网上众多层出不穷的新概念不同, “ 科技博客 ” 是一个起码有着十几年历史的元老级概念。最初,作为众多博客类型中的一个分支,科技博客大多是由一些资深的互联网从业者,如 Keso 、白鸦等,凭自身兴趣驱动而撰写,赚名声的意味远远大过于实际以此来赚钱为生。   此后几年间,虽然也曾陆续出现过一些专业的科技博客网站,试图通过组织专业团队采写科技内容,或是聚合知名博主的方式来分得一杯羹,但大多最终因为运营成本过高、盈利模式缺乏等原因而归于平静。   直到 2010 年 9 月,美国老牌互联网门户公司 AOL 宣布以 3000 万美元的价格收购知名互联网科技博客 TechCrunch ,而 TechCrunch 创始人迈克尔 · 阿灵顿同时也向外界透露,早在 AOL 收购 TechCrunch 之前,后者已实现盈利,年利润约为 1000 万美元。此外, 2012 年美国另一家科技博客 BusinessInsider 年收入预计为 1200 万美元左右,盈亏已只在一线之间。或许正是在 TechCrunch 和 BusinessInsider 等海外科技博客商业模式的启发下,自 2010 年 36 氪成为国内第一个公司化运作的新兴科技博客之后,雷锋网、虎嗅网、 PingWest 、钛媒体等后来者也在 2011 年至 2012 年间迅速跟进。与以往科技博客网站的境遇所不同的是,这一拨科技博客创业公司受到了资本市场的更多关注和青睐。   在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国内新媒体批评者胡泳看来,这一拨科技博客网站再度 “ 逆袭 ” ,主要是近年来移动互联网上大量新技术和新应用的出现,使得人们对于获取与这些新技术、新应用相关的知识的需求不断增加。与胡泳的观点类似, 2008 年成立的科技博客爱范儿北京运营负责人黄龙中也认为,以科技博客为代表的新媒体之新,不在于内容,也不在于用何种技术手段将内容呈现出来,而在于内容的传递渠道和读者阅读习惯的改变。   正因如此,黄龙中才格外重视这些新的信息传播渠道。爱范儿不仅是第一家进入微信媒体平台的科技媒体,也在去年年底率先推出了独立 app 。据黄龙中透露,爱范儿的团队成员甚至每天在微信上用爱范儿的官方账号人肉回复数百条读者反馈,才使得爱范儿在微信上的活跃度明显高出其他科技博客媒体。   放水养鱼   从本质上来说,科技博客有着媒体和互联网的双重属性。南都记者在采访时发现,决定一个科技博客最终是媒体化属性更重,还是互联网属性更强烈的关键,除了与其自身的商业模式相关之外,也与创始人自身的背景出身有着某种程度上的暗合。   以目前国内崛起最快的科技博客 36 氪为例。其创始人刘成城向南都记者坦言, 36 氪的创始团队颇为 “ 屌丝 ” ,多半是他在北邮读书时的同学。因此,从 36 氪创立之初起,这群理工科背景出身的年轻人的思路就更偏向互联网,而非媒体。    “ 按照一个互联网产品经理的思路, 36 氪的定位首先是只关注互联网创业,它的读者以互联网创业者 ( 包括潜在想创业的人群 ) 和投资人为主。因此,这个用户群体有什么样的需求,我们只要去满足他们就是了。 ” 刘成城向南都记者这样解释他的商业逻辑。   从这个角度来看,整个 36 氪即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 36 氪这个媒体平台,用来满足创业者想要了解最新的科技信息,以及他们自己的创业公司需要被报道的需求;另一部分则是 36Kr+ 的在线融资服务平台,用来满足创业者想融资和投资人想了解更多新项目的需求。刘成城向南都记者透露, 2013 年他们还准备启动在线招聘服务平台的搭建计划,同时在创业和投资这一垂直领域挖掘更多的需求点。   相比之下,更早于 36 氪而进入科技博客圈的爱范儿却有着更浓厚的 “ 极客 ” 味道。这与其创始团队最初完全受兴趣驱动创立爱范儿不无相关。   尽管爱范儿目前已投入商业化运作,并在北京和广州两地设有专业团队,负责编辑、技术和线下活动等工作,并因为一直以硬件类报道见长,从而获得了不少来自硬件厂商的赞助收入。但黄龙中却向南都记者表示,爱范儿要走的是一条和 36 氪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在他看来,在把握住不断变化的信息传递方式与习惯中,同时在内容上也需精耕细作,目前爱范儿一个 “ 种树 ” 的过程。   不同于刘成城和黄龙中,钛媒体的创始人赵何娟则是科班出身的传统媒体人。在创业之前,她曾任职于财新传媒《新世纪》周刊和财新网。 2012 年 10 月,她正式从传统媒体中 “ 出逃 ” ,创立钛媒体。   赵何娟用华尔街日报旗下由沃尔特 · 莫斯伯格和卡拉 · 斯韦什两位著名的科技记者共同发起的科技博客 AllThingsD 来向南都记者解释她对钛媒体未来发展的构想。在赵何娟看来,科技博客正是在主流财经媒体继续细分化的趋势下派生出来的一个分支,但与真正意义上的自媒体相比,它又有着更强的专业性、连续性和更宽泛的报道范围。   以 AllThingsD 为例,旗下主要有九位撰稿人,各自负责一块专业领域,如莫斯伯格以数码产品评测和个人技术专栏著称,而斯韦什则专注科技行业政策和重大新闻评论。但这并不意味着 AllThingsD 就只有这九个人,围绕着他们,还有一个专业团队负责将他们提供的内容分别以图片、语音、视频等多种形式呈现出来。此外,赵何娟还认为,也可以配备一定的采编团队,制作相对客观的第三方调查报道,与明星撰稿人的观点性文章相互呼应。 “ 优质内容和创新的呈现方式仍是现阶段关注的重点。 ”    “ 造血 ” 之困   在这一拨科技博客潮来临之前, “ 博客经济 ” 之所以难成气候的主要原因,即在于难以在盈利模式上找到出路。   童玮亮向南都记者指出,在传统思路下,广告和用户付费是媒体最主要的两大盈利模式。而互联网广告的定价模式是以网站流量和有效点击数作为最重要的参考标准。当互联网流量被几大主要的门户网站所把持,要靠内容来吸引用户的博客自然无法从广告上获得足够的价值变现。至于用户付费,尽管一直有人说 “ 只要内容做得足够好,足够独特,自然会有人愿意为之埋单 ” ,但在现实中,这更多只是一种美好的期许。   因此,这一拨科技博客能再度受到风险投资的青睐和热捧,一定程度上也是由于有诸如 TechCrunch 、 BusinessInsider 等海外科技博客在盈利模式上的创新尝试在先。而在国内,在盈利模式上走得最快的 36 氪于 2011 年 8 月上线了第一个版本的融资服务平台 “36Tree” ,并经过一年多的尝试,摸索出一条 “ 先由融资顾问对在线递交 BP 进行筛选,再挑出其中的优质项目与对口 VC 进行线下对接,对接不成功的项目再最终公布在 36Tree 的网站上以寻求更多风险投资人的关注 ” 的服务模式。    36 氪的天使投资人王啸告诉南都记者,正是因为在科技博客的读者群中做了更细分的定位,才使得 36 氪在探索盈利模式方面更有针对性,也比其他科技博客走得更快。不过,童玮亮表示,即便是定位精准,类似 36 氪和 AngelCrunch 这样走增值服务盈利路线的科技博客,在具体操作过程中,也同样会受到不小的挑战。    “ 你首先得非常了解融资这回事,了解创业者和投资人的需求,能够准确地提炼出每个项目的关键要点,最好还能概括出亮点所在。同时,就网站上公布的项目而言,还必须掌握好量与质的比例。门槛定得过高,会导致项目数量稀少,投资人就不会愿意经常上来看;而门槛定得过低,项目质量没有保障,也会影响投资人的浏览次数。 ” 童玮亮解释道。   不过,王啸和童玮亮也向南都记者表示,目前大多数愿意投资科技博客的 VC 机构和产业投资机构,在更大程度上仍是看重其战略意义。    “ 对 VC 机构来说,投资这类科技博客可能直接赚不到什么钱,但却能从中优先发掘出更多好的项目,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增值过程。而对于传统媒体集团来说,投资或收购科技博客则在更大程度上是出于对新媒体事业的布局。 ” 童玮亮表示。   在眼下几家小有名气的科技博客中,由原《中国企业家》杂志执行总编李岷创办的虎嗅网即获得了浙报集团传媒梦工厂的投资。而刘成城也向南都记者表示, 36 氪曾经拒绝过某互联网门户巨头的收购邀约。对于被大公司收购,胡泳向南都记者提醒到,能在激烈竞争中崭露头角的科技博客,大多带有鲜明的极客特质,而被大公司收购却是一个走向大众化的过程。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永恒的矛盾,能否处理得好是被收购后的科技博客能否继续成长的关键。   目前,尽管几家科技博客的创始人都向南都记者表示,投资方并没有在盈利方面给出任何压力,但用赵何娟的话来说,这一次的尝试 “ 既是在为自己找出路,也是在为整个行业找出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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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庙 | 扭曲时代的言不由衷

作者: 老虎庙   喝酒的时候,总要让狄马唱上那么一曲儿。这是大家的意思,狄马回回不拒,有求必应,叫我真有福啦! 狄马唱的是陕北民歌,这是他所专长。有的人说听狄马唱,陕北民歌就多了些悲凉。有一次我对狄马说:假如没有那么多的政治化,我们原本可以专心写小说,写自己喜欢的。我见狄马立刻应声,表示同感。忽然,那个类似于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名论就冒出在我心。更准确讲,这个话应该这么说:因文艺而政治,还是因政治而文艺。 其实这个话题很难说清,不是脑子不清,嘴巴不溜,而是政治与文艺关系之下,分支太多,错综复杂。永远难能统一,难能标准。可是就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天下文艺定调,并且一定七十年…… 不承认文艺观念的多元,不承认文艺可以独立,正是他们专断而否认普世价值存在的结果。在他们是要强硬把思想大一统,文艺只能为政治服务,并且只能为他们的政治服务,何其专断! 这里就有个偷换概念的过程。 在他们的文学史中所记录的历史、文学里,认为均有作者个人的政治思维结果,认为作者只代表一种观点说话,写人物,写事件,写社会进程。关于这点是我部分同意的,但是只有允许写资产阶级政治和写无产阶级政治同时存世——注意我是说“政治存在”不是为某个阶级的“政治服务”——才能保证文学的最高境界——人性至高。而只许文艺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专横思想只能被认为是反人类普世价值,反人类的法西斯思想。 诚然,做文艺其作者难能将自己拔离地球而超脱,但不证明他就是为政治,尤其是为某家政治。而它所记录的貌似“政治”也只是政治在人物身上打上的标记,人物因政治而表现出生命多样。政治只能是人物背景,生活背景。一旦把政治孤立或者说剥离于人性,他就只剩下政治家的险恶用心了。关于这点,“无产阶级政治家”里也有同样认知。邓小平就曾说过“不能要求文艺家必须为政治服务”相似的话。虽然在我看那只是邓小平在某个场合下所做权宜之说,他们最根本的主旨仍然是一切拿来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 上述显然是不懂文艺的表现,而共产党从来没有懂得过文艺,他们也不想懂,这是他们的党性所决定了的。他们只是把一切都看做了可以为他们的政治服务的工具。拿最近一个例子就可以看出:莫言,这个在高度政治化社会里被压迫和扭曲了的作家,其获诺奖后在多种场合的言不由衷的表达导致社会评价褒贬不一。诺奖委员会给奖于莫,恰是对他所在国家政治干涉的批判,而这个国家的政治家们篡改了这些,他们十分勉强地选择性承认莫言获奖,实际上是在国内舆论上抢占制高点,假如对莫言作品认真研读,是要让他们恼火的。因此把莫言因几句言不由衷的说辞就轻易把他推向“讲话派”是我们的败笔。 在我们这个扭曲的时代,我应该允许言不由衷。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江姐那样的特殊材料筑就。 附:和狄马喝酒谈民歌的两段视频记录 http://24hour.blogbus.com/logs/22768352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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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蛮子 | 公务宴退订后嘴上腐败会去哪呢

作者: 苗蛮子   以往,每到年底,来自政府部门所谓团拜会、答谢会的订单,让许多星级酒店生意异常火爆,一派“欣欣向荣”景象。然而今年在一些地方却上演了“反转剧”——在中央八项规定、六项禁令的“威慑”下,近日浙江宁波十多家星级酒店“不约而同”地接到了政府批量退单,人气一时急剧缩水。 星级酒店的生意,随公款消费的走势而潮涨潮落,这种现象无疑是当前畸形政企关系所结下的一个怪胎。毫无疑问,倘若一个行业的发展,要靠政府的腐败来支撑,那么这个行业无疑是不健康和极其脆弱的。因此,从净化市场的角度来看,宁波这股酒店“退订潮”,当属好事,我们也乐见于更多的地方应“潮”而动、“洪波涌起”。 然而“潮”有涨,就有落;或者说,“涨潮”容易,但要让“潮”长期高位运行,恐非易事。显然,在一个自上而下的权力系统内,我们相信来自中央的某些行政指令,或高层的一些行事作风,会在短期内传导至权力肌体的每一个神经元。但从过往基层权力的执行惯性来看,中央政令的长效如何,是很难让人感到乐观的。 以此番星级酒店“退订潮”来说,其对于遏制公款腐败未必没有效果,但要说这种效果有多大,则需要打上一个大问号。最简单也最常见的问题在于:政府部门批量退单,会否只是一时响应高层的“应景文章”?在风头过后,公款吃喝的不正之风会否一切照旧刮起,甚至刮得更为猛烈? 或许更关键的问题在于,公务宴退订后,公款腐败会哪呢?众所周知,在我们这里,公款吃喝的名目何其繁多,是不差酒店这一茬的。既然不能去星级酒店消费,那就去所谓的农庄如何?如果连农庄也不行,那么到政府食堂吃所谓的“工作餐”总行吧?或者干脆以补贴、奖金、实物、购物卡等形式,发放给员工或客人。可见,政府部门批量退单,影响的更多是星级酒店的生意,而对于“嘴上腐败”并无实质性影响,仅仅是少了高档酒店这一腐败途径而已。 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有人以为吃“农庄”尤其是政府食堂的“工作餐”,是“务实、节俭”的做法,其实大谬不然。去过“农庄”的人都清楚,这些地方的消费并不比一般的星级酒店便宜多少,有的“农庄”甚至本身就是五星级标准,只是换个名称而已。——由此而可以想见的是,城市的星级酒店一旦没了政府订单,是很有可能经营这种“农庄”的。 至于政府食堂的“工作餐”,你别以为都是公职人员日常所吃的那种“两元餐”,其中大有玄机也。千万不可小觑一些地方政府的机关食堂,有的政府食堂内设包厢,无论装饰还是消费名目及价格,丝毫不亚于星级酒店。在这些地方消费,既不失礼于客人,又为政府的形象加了分——我所听到的来自一些政府官员的说法是:一者比在外面吃得更放心、舒心,二者节约了出行成本,呵呵。 在一个盛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变通哲学的国度里,上述种种担忧并非多余。曾经名噪一时的“四菜一汤”就是例证。这份肇始于1988年上海市政协七届一次全会的菜谱制度,当年经《人民日报》两次报道后,而被写进红头文件层层下达落实。然而在执行过程中完全变了味,丑态尽显——有的成了“四盆一缸,糊弄中央”;有的变成“四菜一汤,凉菜不算”;有的车水马龙地换菜,但台面上永远保持“四菜一汤”;而有的则变成“吃人头”,按就餐者每人“四菜一汤”安排菜色……最终“四菜一汤”政策变得毫无意义,再也没有执行下去,以至沦为坊间茶余饭后的笑料。 可见,政府部门退不退单,公款腐败都在那里。无可否认,政府退单、饭局减少、会议变短、接待从简等等,是政治清明的一个指标,但这也仅仅是一种局部性甚至是细枝末节的改观。而从根本上遏制公款吃喝,关键还是要管好政府部门的“钱袋子”。很清楚,一些政府部门成了星级酒店的老客户、大客户,真正埋单的其实是公共财政。那么,公共财政究竟有没有将酒店消费一一列出并公示,或许更值得追问。而这有赖于建立一套对政府财政预算决算发挥长效的监督机制,尤其是切实发挥人大及社会力量的作用。显然,没有透明有效的制度制约,而希冀公权者的自觉,终究是不太靠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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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泳 | The Daily:华丽的生,悲壮的死

http://industry.epuber.com/2013/0109/9355.shtml The Daily :华丽的生,悲壮的死 2013-01-09 12:10    来源 : 出版人 杂 志     作者 : 任殿 顺                        刚刚过去的 2012 年 12 月太过残忍。 如果说《德国金融时报》、美国《新闻周刊》纸质版的停刊已经够让人沮丧的了,那么电子报《 The Daily 》的夭折就更让人揪心。从创立到死亡,《 The Daily 》这个默多克口中 “ 令人兴奋不已的杰作 ” 只存活了不到 2 周岁。 2012 年 12 月 15 日,它发布了最后一期,就此消失在茫茫的数字海洋之中。 《新闻周刊》代表着旧的帝国,《 The Daily 》则代表着新的时代,遗憾的是,他们都宣告失败。《 The Daily 》背负了太多的希望,作为一个新世界的开拓者,它承载着传统媒体的转型梦想,全世界的媒体人都在关注着它。但结果证明,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默多克,即便是全球最大的媒阀之一新闻集团,想要拥抱新媒体也绝非想象得那般简单。 传统纸媒悲歌四起,转型之路充满荆棘。   682 期说再见 2012 年 12 月 15 日,在纽约曼哈顿区新闻集团的办公大楼内,一群年轻人合力完成最后一项工作:他们为《 The Daily 》制作了 “ 谢谢 & 再见 ” 的动态封面,并设计了一个可以手触滑动的时间轴,用来展示这份电子报所见证过的重大新闻事件。这或许是《 The Daily 》有史以来最炫的一期。 忙完了工作,他们又利用闲暇将翻唱版的《音乐之声》中的经典插曲 “ 再见,珍重 ” 传到了 Twitter 上,试图用幽默来表达不舍,但配发的那张 90 多名坚持到最后的员工的合照还是掩饰不住伤感。就这样,《 The Daily 》正式走向了终结。 不足两年时间,一共出版 682 期。 2011 年 1 月,传媒大亨鲁珀特 · 默多克给当时还健在的史蒂夫 · 乔布斯送了一份大礼:宣布新闻集团将斥巨资打造了一款基于苹果 iPad 平台的新媒体电子报纸 —— 《 The Daily 》,并寄望于它能使新闻采编业务模式在数字化时代延续下去。 2011 年 2 月 3 日,《 The Daily 》正式上线,通过苹果 App Store 独家出售,订价为每周 99 美分或每年 39.99 美元。 为了让《 The Daily 》看起来像一份报纸,新闻集团花重金雇用了来自《纽约客》、《福布斯》、《纽约邮报》等知名刊物的 100 多名员工,其中,豪华的设计团队曾让乔布斯大为赞赏。就这样,《 The Daily 》不仅成为第一家专为 iPad 服务的传媒机构,更在默多克带领下,开始向数字内容收费模式征战。 在当时,市场上还没有一款专为 iPad 平台而做的原创电子报。《 The Daily 》结合电子书阅读器、平板电脑兴起下人们新的阅读习惯,用人性化的设计和交互式的体验将文字、图片、视频、动画等进行整合,然后提供给读者。背靠苹果成熟的内容投送渠道和收费体系,又依托新闻集团强大的内容资源,《 The Daily 》的前途似乎一片光明。 创立之初,《 The Daily 》获誉无数,被称赞 “ 代表着出版业的未来 ” 。但好景不长,在 2011 年 5 月份举行的财报会议上,新闻集团公布, The Daily 仅第一财季就亏损了 1000 万美元。随后,有研究机构发布数据显示, Facebook 、 Twitter 等社交媒体上转载的《 The Daily 》文章直线下滑。 后来情况越来越糟。到了 2012 年 8 月,为了维持生存,《 The Daily 》不得不进行了一次大规模裁员,将 170 人的团队一次性砍掉 50 人。整个社论编辑部门被裁掉,设计和生产部门也大幅裁员。此外《 The Daily 》的焦点内容也开始有所转变,开始注重原创报道、强化视觉感受,使用的图片、视频、信息乃至图标都有了变化。 美国大选前后,新闻集团的股东们已经再也忍受不了连续的亏损,他们用投票决定了《 The Daily 》的命运。最终,《 The Daily 》没能成为全球媒体的偶像,华丽地出生,悲壮地死去。   死因众说纷纭 《 The Daily 》夭折,各种消息也铺天盖地而来,探究其失败原因成为各大媒体的关注焦点,趁着这个机会,各大纸媒也对自己未来的命运展开一次集体思考。 福布斯网站的《 The Daily 的三个死因》一文认为,默多克的铺张浪费、苹果平台的短视以及成为《纽约邮报》的替死鬼是导致其失败的主因。 福布斯认为,请记者并不便宜,而《 The Daily 》一开始就请了 100 多人,这个规模是普通日报人力的三倍,当新闻集团需要剥离其出版资产时,持续亏损的 The Daily 成了第一个目标;《 The Daily 》是苹果 iTunes 商店里订阅收入最高的新闻产品,这个信息表明就算在 iPad 上成为第一,仍然很难赚到钱;此外,《 The Daily 》跟默多克 1977 年收购的《纽约邮报》共享一些 DNA ,偏好对于性、暴力以及八卦新闻的报道,关闭《 The Daily 》就成为新闻集团内部一些人想要干掉邮报的替代方案。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胡泳将《 The Daily 》之死归于四个失败:原创的失败,相对于《赫芬顿邮报》那样的聚合内容商而言,默多克未能充分动用旗下诸多媒体供稿;内容的失败,相对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这样的品牌媒体,《 The Daily 》的内容并无真正的原创性;互动的失败, App 作为媒体出口,缺乏链接又不能整合社交媒体;单一平台的失败,只走 iPad 一个通道。 不过,比起内部特殊因素,更多的人把《 The Daily 》的关张看作是传统纸媒转型、商业模式探索的一次失败。评论家们普遍认为,脱离线下经营,凭空搭建了一个线上的付费阅读媒体,是《 The Daily 》 “ 空中楼台 ” 垮塌的重要原因。 《 The Daily 》的第 19 位员工回忆称,《 The Daily 》以传统报纸方式在互联网上独立运作,这显然是个巨大的错误。 新华社新闻研究所陈国权也表示,默多克高估了新闻在新媒体中的价值。 其实,说《 The Daily 》完全照搬纸质报纸上网有失公允,但以一家报刊自己采编的内容为主的新闻模式确实受到了巨大挑战。在 iPad 平台上,有着大批的新闻聚合类应用,如 Flipboard 、 Pulse ,他们集选《华尔街日报》、 BBC 、 CNN 、路透社等各大媒体的优质内容,并能在第一时间以更人性化的方式推送给读者,笼络了大批用户。这些带有很强媒体化色彩的应用,也在很大程度上把《 The Daily 》逼上绝路。   转型长路漫漫 “ 不上网等死,上网是找死 ” ,这是传统媒体多年来的自嘲语。《 The Daily 》的失败之所以让很多人无限感慨,也在于它某种意义上强化了这种预言。已经有人开始发问:《 The Daily 》的今天会是《新闻周刊》数字版的明天吗? 不过,《 The Daily 》夭折并不意味着传统纸媒数字化之路完全走不通,纸媒数字化的大趋势并没有改变,传统媒体需要在新的平台上重新认识读者的阅读习惯、受众群体的需求,并在产品运营、商业模式上有更多的探索。 好在,也有好消息。美国审计媒体联盟( Alliance for Audited Media ,原 “ 发行审计局 ” )不久前发布的第 4 次年度调查显示,在美国有 87% 的报刊出版商推出了 iPad 版,其中,有 22% 已经实现盈利。在接受调查的 210 家杂志、报纸和出版社中,有 77% 的出版商认为订阅收费和广告将成为他们的主要收入,作为传统媒体中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广告也将决定数字版报刊的生死存亡。 美国发行量最大的报纸《华尔街日报》的转型已经见到成效。在过去的一年中,该报日均发行量增加 9.4% ,达 230 万份。发行增多的主要原因就是其网络版和手机版的推出,二者累计发行量比一年前增加了约 25.7 万份,远远超过了流失的约 6 万印刷版订户。 另一个先行者《纽约时报》也逐渐摆脱了转型初期的挣扎和痛苦,如今越来越多的读者开始接纳付费的数字版内容。截止 2012 年底,《纽约时报》的数字版订户已经超过了 53 万,数字业务上的进展使得该报发行收入持续递增。巴克莱银行的一份研究报告称,到 2014 年上半年,《纽约时报》的数字版订户数有望超越纸质版。 虽然《 The Daily 》失败了,不过几千万美金的损失对财大气粗的新闻集团来说算不上什么,默多克也不会就此终止对于数字阅读的探索。 纸媒,正在成为一座 “ 孤岛 ” :它最后一代读者已步入中晚年,广告源快速萎缩,发行成本上涨。物种或产业濒临危机,令我们想起 “ 达尔文主义 ” 。纸媒面临的是如何完成读者的 “ 迁徙 ” ,将他们送达数码大陆的彼岸。前提是,纸媒与新媒体须相爱,打造一条新船。 ——FT 中文网总编辑张力奋的一席话道出了很多纸媒从业者的心声。转型长路漫漫,就让一切从 “ 相爱 ”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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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宇宽 | 《开放力》自序:自受用,众人受用

作者: 郭宇宽   《开放力》自序:自受用,众人受用 郭宇宽 1, 这几年我因缘殊胜和张大中先生交流比较多,张大中改革开放后,靠母亲王佩英文革中牺牲后来平反,带血的1000元抚恤金,筚路蓝缕,拳打脚踢,从创办大中电器维修部开始,到大中音响城,到电器连锁,到创办大中投资,成为投资家,他有很多独到的心得。给我启发极大的是,在讲到某一个生意是否值得投资的时候,他没有长篇大论,常用的一句口头禅是“这个事儿比较累。” 他这个话里至少包含几重意思:第一,这个生意本身比较让人操心;第二,这个公司的前途不那么让人看好;这个项目不值得投资。 就像巴菲特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道理一样,张大中先生这个话听上去很简单,但背后是有很深的体悟的。 如果要我来阐释他讲的这个话,在我看来,就是企业的发展成长,有其规律,就像庄子讲庖丁解牛一样,你掌握顺应了这个规律,就是以无厚入有间,很潇洒就把事情办得很漂亮;反之就算也能把牛杀了,搞得满头大汗,活儿还干得很难看。 用他这个观念,我现在看很多事情,也有类似的感觉,有些人做事的方法,我看着就觉得比较累。 2, 我硕士是管理系统工程的,我导师是电子商务方面很牛的专家冯耕中先生,当时我跟着冯老师参与了一些电子商务方面基础性的课题。冯老师是个很爱护学生的老师,他书卷气很浓,在学校与事无争,名利心都很单薄,但在商业方面极有智慧,他非常想提携我,好几次跟我说:“宇宽,这个项目你一定要参与进去,这个非常有前景的。” 但我当时一门心思就像做个公共知识分子替老百姓说话,不是特别把冯老师的建议放在心上,而且那时候我做电视节目主持人,也感觉自己挺有钱的,当时我一个月有500块钱就觉得相当够花。 等我当了几年公知,有了孩子,突然发现钱不够用了,这时候猛然想起的冯老师过去跟我推荐的事情,要是当年参与了,确实现在已经发财了,冯老师真是有慧眼能看到钱景。从他身上,我看到似乎希腊哲学家泰勒斯的声影,泰勒斯经常仰望星空,特别是商人们觉得他像个呆子,有一次他预测第二年橄榄会有好收成,于是提前把城里的榨油机都租了下来,第二年果然发了一笔大财,大家都服了。 这说明一个读书人完全可以不操心赚钱的事情,但如果需要他为赚钱操心,知识是有用的。即使不善于陪人喝酒拉关系,凭着知识训练所产生的洞察力和远见,他也是能赚到钱的。 我前几年因为为钱而发愁,鬼迷了心窍,在沪市大盘接近5000点的时候,杀进去买股票,起起伏伏居然还赚了一些钱,说明我还是有一些悟性的。 3, 在学校里我对辩论是非常投入的,这可能和我的心性有关的,在我参加大学生辩论的年代,几乎可以说我打遍天下无敌手,今天看来那些荣誉很不值一提。唯独使我受益的是一种习惯质疑、习惯论证,习惯打破沙锅问到底,不把道理讲清楚誓不罢休的精神,一个有这种精神的人,除非他不懂脑子,只要他的智力被发动,要忽悠他是非常困难的。 我想我没专门学过股票投资,但是无师自通做个小股民,居然还业绩不错和这种精神很有关系。你只要打开电视,看到那些股评家们整天都在讲什么“奥运概念”、“环保概念”、“人民币升值概念”居然就能忽悠很多人,把一些垃圾股都推销出去,包括我母亲在内都给坑得够呛。我一直很奇怪,这么多人怎么就不爱多追问几个为什么呢? 4, 我博士后研究的合作导师是陈志武先生,他是最早启发我研究商业模式的,他早先专业和我一样是搞自动化,他当年一个用他自己的话说“不久前还在湖南山里砍柴”的“土鳖”,申请全额奖学金去耶鲁大学转读经济,当年他写的申请书,也许是这么一段话打动了耶鲁的老师们,他说:中国人那么勤劳,也不笨,也能造出大炮,原子弹,但能搞出文化大革命这种事情来,让老百姓活得那么苦,他就想搞清楚,同样一帮人在干活,美国为什么能创造那么多的财富,而且积累下来,这背后的道理是什么? 这种好奇心是他研究的动力,而是大多数人很缺乏的,看网上,现在企业家很受关注,微博上企业家粉丝往往很多,但很多的所谓“粉丝”,除了看热闹,羡慕人家有钱,很少去看门道,甚至怀着羡慕嫉妒恨的复杂感情。 陈志武先生对待成功企业的态度,这很好玩,他用研究的态度看待这些成功企业,找出他们的门道来,这就像解开魔方一样,是很有乐趣的。 5, 做个动脑筋的旁观住,这非常符合我的心性,从小父母都说我有个缺点:能读书,不爱做题目。我从小就挺有数学天赋,我小学时候没上过奥数补习班,可有一次奥数测试,我居然把不少题目都解出来了,让老师都很惊异。到了大学对高数也是这样,那些有挑战性的微积分题我都能看懂,可以我不喜欢演练那些习题,这样我理解还挺不错,但到了考试非做题不可的时候,一是不熟练,二是易有错误,常常分数就不高。特别是对高等物理,分析数学这些思辨性比较强的课,我学得就比较轻松。 因此我清楚我的弱点,我就是一个眼高手低的人。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真正一次做过什么生意,但经常到一些地方去和一些当地的企业家朋友交流,他们谈一谈就有点儿惊异,你好像对我们做企业很在行的样子哦?其实如果真让我干点儿什么买卖,我就会露馅了,我是很不耐得烦的。 但换个角度讲,我的短处是眼高手低,我的长处也恰就是手低眼高。因为看得多,又爱琢磨,我还真是找到了不少门道。 6, 清华大学社会学系的沈原先生可以算是我没有挂名的导师,近几年在学问上我和他切磋最多。在社会学界他是一个像洪七公式的人物,他爱吃、爱玩、急公好义,就是懒得写文章,反正他是教授系主任也不需要评职称了。经常我去他办公室找他聊天,下班了,看他还在做伏案工作状,进去一看教授正在埋头打电子游戏呢。但和他讨论问题,对于社会的运作,一个现象被提炼出来,他总能很敏锐的抓住问题的要害。我原来学到经济学的时候,觉得经济学很好用,吴思先生有个说法,说他学了点儿经济学,就感觉像配了一副眼镜,看问题就比过去清楚了。但是经济学能够打开一个层次的认识,而从社会学的角度看待问题,好像又开了一双天眼,给你一个全新的认识问题的角度,你会觉得以前以为自己看清楚了的问题,还太简单了。人是具有社会性的,企业在社会中运作也是具有社会性的,国内工商管理学院的教授大多是经济学背景,经济学的好处是规范化比较强,但是为了理论推导的必要,往往假设先行,省略大多数的变量。这造成经济学的解释往往忽略一些真实世界的微妙之处,而这样的微妙之处,常常恰是至关重要的。 我多了一个社会的认识视域再观察一些企业和企业家的做法,常常有一些过去没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也没有特别当回事的不一样的认识。 我跟沈原先生谈我最近发现某个问题,我的解释和流行的学术观点都不一样,他有好几次一拍大腿就叫起来“好家伙,还不赶快写成论文。”他讲得很直白:“咱吃学校这碗饭的,能有一个像样的发现就不错啦,宣传出去,就够吃一辈子了,围着一个发现拼命写文章,就够评教授了,你小子都有好几个发现了,这还了得?”过几天又打电话问我,写出来没有?尽管通过思考社会学,我有些失望的发现,从社会系统的角度,学术圈其实是一个和官场运作逻辑差不多的圈子,但增长洞见也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而沈原教授对我无私的,大惊小怪的鞭策,给我很大的鼓励。特别是他坚定了我一种原来模糊的认识,那就是理论这个东西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你足够的敏锐,你只要发现别人没有发现的角度和解释,不要放过你自己念头的闪光,你耐心把它整理出来,也许就是非常重要的,能给很多人代来启发。 7, 很多人非常努力,但不注重停下来想想,自己做的事情,顺不顺利背后有没有什么道理。就好像我们都看见过这样的景象,一只苍蝇想要飞向光明,冲着玻璃一块玻璃窗,一遍一遍的撞击,它大概是觉得自己努力的还不够,直到把自己撞晕,都不会去想自己方法遇到了什么问题,假如它没有撞上玻璃,飞得很顺利,它也不会去总结,自己有没有什么经验。以它的悟性不足以去思考,或者跟朋友去分享,怎么才能注意不会撞到。 我经常遇到有些做企业的朋友,比我有钱的不知道多多少倍,但是心力憔悴,确实做企业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但也有一定程度上是奋战在第一线的人常常忘记了挺下来想一想,总结一下自己有没有撞在玻璃上,往哪个方向能飞得更高。 8, 刘翔这么高的天赋,也需要有人做他的教练,教练肯定跑得没有刘翔跑的快,但在刘翔跑的时候,他可以观察出一些不足,总结出一些窍门,这些窍门是很微妙的,讲出来可能非常简单,但对于身在竞技中的人们,一旦心领神会,也许就可以帮助他得冠军。 有拼搏精神的人,内心都是骄傲的,而且敢于在真实的舞台上别人竞争的人,一定是很优秀的,这样的人常常不是很能吸收别人的意见,我自己也很有体会。 像张大中、冯耕中、陈志武,还有很多师友跟我讲过的话,听上去都是非常平淡的,我在第一时间都没有感觉这些话有什么了不起,但有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件事,脑海中像电光火石一样想起某一句话来,一下子体会就到位了,感觉实在非常受用,那一瞬间即有佛家讲法喜充满的幸福感,又让我有一种感恩心,那些把很好的道理告诉我的人,真是我生命中的天使。 也有些朋友受过我在知识方法上的帮助,有的朋友想做一个投资,或者开展一项新的业务,问我的意见,我给他们分析,这个事情会遇到很多麻烦,前景不怎么好。但是他们意气风发,还是上了项目,过了半年一年,突然跑来感谢我:说我要早听你的话就好了,现在苦死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你讲的道理了。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厉害,我经常自己也有判断不准确需要听别人意见的时候,谁说话在实践中也不见得在实践中一定百分之百对,因为现实世界假如当个方程式来解的话变量实在太复杂了,但读书人的好处是,读书人不会装神弄鬼,总是领略到一分,就要把一分的道理说出来。 这样的道理,在一些成功者身上受用了,在我自己身上也受用了,我想在更多的朋友身上也会受用了。 这就是我写这本书的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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