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人

方可成 | 想象新闻的另一种可能性(1)

10月19日,我应中国人民大学《青年人大》报社的邀请,在人大做了一场题为“想象新闻的另一种可能性”的讲座。讲座内容是我最近在思考的一些内容,并不成熟,甚至有些凌乱,不过还是期待能够给大家带来一些启发吧。 感谢《青年人大》的同学们整理讲座录音。我将此录音稿分几次在博客刊出,此为第一部分。 想象新闻的另一种可能性(1) □方可成 谢谢大家在这个有点冷的晚上到这来听我的讲座。我觉得压力很大,原因是,我是第66个来参加“走近传媒”系列讲座的人。同学们邀请我的时候,同时给我发来了这个讲座的介绍,包括之前请了哪些人过来,老实说我看了之后就有点被吓到。因为大家刚才在大屏幕也看到了,来参加的人有梁文道、芮成钢、李承鹏、于丹、阮次山、陈丹青等等,就是各种大牌。而且是“公知”和“五毛”一网打尽的状态。当然这里公知和五毛要打上双引号。 在我之前第65个来这儿讲的,也是在业界非常资深的《中国周刊》总编辑朱学东,他之前在《南风窗》杂志和《传媒》杂志,是一位非常资深的前辈级的人物了。我在他之后来到这儿,顶多算是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岁的师兄级的人物,而且在媒体也只有两年多一点点的从业经验。之前的实习什么的都不算了。所以今天来到这里是感觉非常诚惶诚恐的。但是因为青年人大的同学们非常热情,从去年开始就几次在微博上联系我,邀请我过来,而我又是一个特别不善于拒绝的人,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但答应下来后我就宽慰自己说:有时候可能年轻一点,资浅一点也是一种优势吧。有一种说法是三年就有一个代沟,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我和你们也就只有一到两个沟,之前那些大牌们也许和你们有五六个沟甚至十多个沟都有可能。所以这也算是年轻,资浅的一点小优势吧。 其实我也有几次在大学里面和同学们交流,特别是和学新闻的同学有过交流,也许不是今天这么大规模的讲座。对我来说这个教室已经非常大了。我很喜欢这样的交流机会,包括我个人博客的读者、微博的粉丝,里面肯定有大部分是大学生。虽然我没有做过什么调查,但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可能又以学新闻的人居多。老实说我写的时候有时候也会考虑这部分读者的要求,包括我进入《南方周末》之后写了一系列的工作手记,其实这些工作手记对我的同事有什么启发吗?可能其实没什么启发,可能更多是对学新闻的学生或者有机会参加传媒业的学生会有一些启发。那为什么会写这种东西?为什么愿意到这里来跟大家交流?或许有人会说你是不是想当什么青年导师啊,我觉得这个真没有,如果就算有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办法跟李开复、王利芬这种百万微博粉丝级的青年导师来竞争。其实我觉得大学生可能是我们这个社会里思想最活跃、最有创新能力和潜质、最有可能给我们的社会带来变化的一群人。虽然大家手中可能并没有太多的资源、权力,而且另外一方面,我们的教育制度可能压抑了甚至摧残了大家的创新能力,但是我还是认为,相信你们当中的很多人思维并没有被固化起来,你们对我们所在的社会中现存的秩序仍然是保留有反思、批判和质疑的精神的,可以给这个社会带来新鲜的可能性。这就是为什么我特别喜欢和师弟师妹们交流。 今天我跟大家交流的主题也和刚才说的这些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叫“想象新闻的另一种可能性”。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很虚的、或者说有点玄的题目,可能有些人今天来这里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听什么,也不知道我要讲什么,或许只是想来看看所谓的“南方系”的记者长什么样。我觉得,对于我而言,“想象另一种可能性”是一种非常吸引人的、非常有魅力的表述。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经常问自己一个问题,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说另一个问题,就是说,你特别害怕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一个人?我个人的答案是:我最害怕的是成为流水线上的一种模具,然后就按照流水线或者说按照这个世界既定的轨迹从出生走向死亡。这可能是我最害怕的一种情况。因为我希望能够参与到这个社会当中来,希望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当然改变的前提就是,我们需要保留一种对这个世界想象另一种可能性的能力。 另外就是我希望今天在台下坐着的同学不光是来自新闻学院的,我希望也有学政治的,学经济的,学法律的,甚至学艺术的,学数学的,学计算机的,学土木工程的。当然,后面两种可能在人大有点难遇到。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其实新闻是从来没有办法离开社会的其他领域而存在的一种东西。另外,刚才我说了那么多其他学科的背景,其实是有助于我们来想象新闻的另一种可能性的。 那现在我就进入正题。其实也许很多人,包括在媒体领域做了很多年的记者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是说为什么要想象新闻的另一种可能性呢?因为人总是非常短视的动物,往往我们会忘记一两年前这个事件是什么样的,一两年前我们是怎么看新闻的,一两年前的新闻是什么样子的,那更别提一二十年前,一两百年前,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新闻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特别想提出一个问题: 新闻真的一直是我们今天读到的这个样子的吗? 我想大家平时肯定都是读新闻的。可能大家都早已习惯了今天读的那些新闻,不管是去报刊亭买的报刊、杂志,还是在网上,或者手机里面、在各种各样的新媒体终端上阅读到的新闻,可能早已经习惯了,这就是新闻。但是也许从前的人,或者以后的人,都从来不会认为这是新闻,或者说这不是他们那个时代的新闻。我想举几个例子吧。 这是一个版面,上面有“南方周末”几个字,但如果我试图把“南方周末”这几个字挖掉的话,可能大家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一张《南方周末》。当然前提是他会看《南方周末》,会知道现在的《南方周末》是什么样子的。如果大家会看现在的《南方周末》的话,可能就会觉得这个报纸非常不像《南方周末》。这其实是《南方周末》的创刊号,是在1984年的2月11号的时候。这上面有一些文章,比如说影星从美国寄来的一些消息,还有《什么样的人可以当演员》之类的这些报道。当时《南方周末》是一张八卦报纸,用今天的眼光来看,绝对是一种很落伍的八卦小报。但在当时看来,却是很先进的,非常领风气之先的一种八卦小报。它原来创刊的时候是一份八卦小报,但现在为什么又转变为严肃类的报纸,甚至是说在中国都很有影响力的一份严肃类的报纸?现在为什么又会有很多人在骂它?其实这份报纸到现在不过20多年的时间,就可以看到它自己就经历了很多变化。 我们再看得更远一点。有一本很有意思的书,叫做《历史的先声》,里面收录的是《新华日报》《解放日报》在1949年之前的社论。这个书有意思在哪儿呢?因为在1949年之前《新华日报》《解放日报》已经是中国共产党的党报了,1949年之前它说的是些什么样的内容呢?比如说《新华日报》当时有一篇很有名的社论,叫做《一党独裁,遍地是灾》。再比如说在7月4号,美国独立日的时候,它几乎每年都会在这个时间写一个社论,我给大家念一篇: “每一年的这一天,世界上每一个善良而诚实的人都会感到喜悦和光荣。自从世界上诞生了新的国家之后,民主和科学才在自由的新世界种下了根基。167年,每天每夜,从地球最黑暗的角落,也可以望到自由神手里的火炬的光芒。它使一切受难的人感到温暖,觉得世界还有希望。” 这是用来评价美国的。如果说现在我把这段话放到网上去,而不说是谁说的,可能就会有人骂你是美狗、汉奸之类的称呼了。那为什么同样是党报,在当时和现在会出现完全不同的论调或观点?这其实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再举一个例子,有一份叫做《新闻周刊》的很有名的杂志,这是1949年1月3号的一期,是在新中国建国之前的一期。它的历史是非常悠久的,起码比新中国要悠久。它的新动向就是在2013年的时候将会停止出版印刷版,完全改成电子版,今年12月将会出版最后一期印刷版。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个老牌的杂志,它也要从印刷的形式消失。所以稍微把眼光放远一点,我们可以看到新闻业也在不断发生变化的。 新闻不断在发生变化,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未来它会怎样去变化呢?我觉得从这些例子,甚至再远一点,从新闻刚刚开始诞生的时候,它的范式就是不断发生变化的。学过新闻史专业课的同学可能会有印象:以前在码头报道航期、航讯的一张纸可能就是新闻了,它说的就是这个船什么时候会过来,会运什么货物过来,这样在当时就已经算新闻了。后来有一个很著名的黄色新闻的鼻祖,他有一个所谓的黄小孩的漫画。用现在的话说,“无节操”的新闻可能就是当时的一个范式。再后来呢,宣传可能就成为新闻的一个代名词了,其实宣传和新闻是两个不同的东西,这个我就不细说了。现在我们又到了新媒体的一个时代,这又给新闻的经典范式带来了挑战。 所以我想说的是,从刚才的几个例子,甚至更远的例子上可以看出来,新闻是在不断发生变化的,正因为它在不断变化,我们就可以参与到这个变化中来,我们可以没有必要来接受现有新闻的这种模式。之前这些长远的故事我就不说了,我就聚焦于当下,说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经济方面。考察中国媒体,市场化给中国媒体带来了活力和部分自由。刚才展示了《南方周末》创刊号是1984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南方日报》是广东省委的党报,办了一个周末版,登一些比较轻松八卦的东西,目的是吸引更多读者。更大规模市场化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媒体市场化与中国整个社会的市场化进程是同步的。1992,邓小平南巡之后,国家市场经济得到发展,其中市场化媒体也是一个重要部分。实际考虑说,因为可以赚钱。之前状态是什么样呢?可以想象成八十年代之前,是一个只有《人民日报》的时代——其他各个省的党报都是一个模式,也许今天看来很难以想象,信息单一化、非常贫瘠的时代。二三十年之前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这种党报媒体,实际上没有市场化运作,无法吸引更多的读者,没有什么广告收入,所以成为政府财政上的包袱。媒体市场化过程相当于是帮政府卸掉包袱的过程,不仅不再需要拨款,还可以赚钱回来。所以对政府来说是一个经济方面划算的事情。但是也正是这样一个过程,让中国媒体有了活力。我们今天才能看到报刊亭内有这么多的杂志,它们获得了比党报更多的空间。 第二个方面是政治方面的因素。中国新闻与政治是个复杂的关系。中国有一个有趣的传统,新闻是政治的一部分。包括维新运动开始,梁启超就是一个有名的报人,通过报纸宣扬政治理念,所以从那个时候就是一个非常紧密的联系。会有人把媒体看成是独立于政治的存在,一种反抗的存在,但这种想法是不全面的。最简单的理解,“一个压制和一个反抗”,用这种模型去理解中国的新闻和政治的关系,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每天这种事情都在发生,每天都有很多的新闻的宣传的规定下来,每天在报纸编辑室里都会发生控制和反抗的情况。前段时间有一部美剧很流行,叫“新闻编辑室”。可能有些同学看过,如果对新闻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下。后来有人就调侃说中国如果拍一个这个的话,可能要拍一个“新闻审查室”。就是一旦有什么大的新闻发生了,马上看看这些宣传部门和审查部门到底怎么工作的,他马上就开始启动他的工作,然后不断给外面发出指令。 但我觉得,如果过于放大这种现象,也是不全面了解我们新闻和政治的关系的,因为其实还有很多地方是被忽略掉的。有时候我们的这些媒体,并不是以一种反抗的姿态出现,有时候甚至会跟我们的这个体制是一种合作乃至合谋的关系,甚至是那些在你看来最具有反抗精神,或所谓的最“反动”的媒体,他可能也是和这个体制有一种合作的关系。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我就举最极端的例子吧——比如某些海外媒体今年以来有很多“爆料”:包括重庆的事件、马上召开的十八大,里面有很多的消息在。不说那些敏感词媒体的话,像《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包括《金融时报》,这些国际上非常有名的媒体,如果你经常看的话,在他关于中国的报道里也是有很多的爆料。所以当新华社关于薄谷开来和王立军的通稿出来后,会有很多人说原来所谓的谣言都被证实了。那谣言从哪里来的呢?其实有很多都是来自这些外媒的报道。我们看到很多这种外媒的报道很多都成了事实。那么为什么这些外媒会报道出这种东西,拿到这些材料呢?是真的这些外面的记者到中国来后都像超人一样拿到我们这些普通人远远没有办法拿到的内部的东西吗?其实大家想一想,答案就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拿到这些东西,他能拿到这个,一定是有人提供这个信息给他。那为什么会提供这个信息给他呢?大家可以自己想象,就是自己推论这个问题。所以我想说,我们看来所谓的敌对势力,包括这些看来对中国很不友好的外媒,其实跟我们的体制、政府可能有一些千丝万缕的,你很难说清楚的关系。它并不是一个完全对抗意义上的存在。 再举一个例子。前一段时间,有一个叫皮尤的国际调查的组织,他每年都在各个国家做民意调查:调查世界各地的、各个国家的人对一些问题的看法。其中有一个就是调查大家对自由市场经济的看法。问题就是:你是否认为人在自由市场经济的制度下,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可能有些人乍一看会说,这种肯定美国人会赞同,人家是资本主义国家,我们这种社会主义国家,认同率会相对低一点。但事实上,中国民众对市场经济的认同率是最高的。比美国等资本主义国家都要高出很多,并且多年来一直保持这样的趋势。我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我国有几项基本制度,1992 年之后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我们的媒体在这一点上是与其相对抗呢,还是通过报道帮助政府传播这些理念?我个人觉得为什么中国人普遍对市场经济如此认同呢?这其实和媒体的作用有很大关系。我们从随意一份时政、经济相关的报刊上都可以看到,基本上都在宣扬自由市场经济的好处和利益。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中国的媒体,就算是一些所谓的最反动的媒体,在这一点上和政府也是一致的,并没有太多反抗的存在,除了少数可能的议题,比如遭到某些媒体激烈批评的“国进民退”现象。这种批评可能和政府推行的政策会有相抵触的地方,但这里面的关系是极为复杂的,我本人也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所以今天我来到这,和大家分享交流,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学习进步的机会。 另外一个就是技术方面带来的变化。可以说新的传播技术为传播的民主化提供了基础。我知道有部分人会把微博、博客等新的媒体形式吹捧地很厉害。甚至有一些十分煽情肉麻的表述,比如:“微博是上帝给中国的最好的礼物”之类。既非常肉麻又不符合事实的表述,我是不认同的。但我本人一直持有拥抱新技术的理念。我从几年前开始,就一直在做自己的独立博客。上过我博客人也都知道,我的博客不是博客供应商提供的,而是独立的。所以我也算一个深度的新媒体的使用者,所以它确实为传播的民主化提供了基础这一说法也十分认同,这其中的相关论述我就不重点展开了。但我想强调的是,技术本身并不是什么万能的灵药,在后面部分我也会再提到。(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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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勇 | 无想象力的社会

2012年11月24日 09:54:42   与父作战是西方艺术常见的母题。从俄狄浦斯到20世纪的卡夫卡,这场战争几乎贯穿西方文明始终。中国则有所不同,在文艺题材中,除了哪吒等孤例以外,少有父子交战的故事,力比多制造出来的对峙与仇视,往往会被儒家的父权压抑。总之,在这儿对峙中,父亲更是从一开始就是胜利者,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让儿子一步步进入到自己的轨迹,重复自己的人生。     这自然反映了中国农耕文明的某种特征,国人在四季循环轮回中勾勒着自己的生活与想象。这也可能是父子无战事的根本原因,无论孩子跑出去多远,父亲和父亲代表的生活,如同地平线,是现实与想象力的共同边界。     在看到近日《中国周刊》讲述的山西官员之子马啸,背叛父亲的规划京漂五年最终无奈重回自己所要反叛的人生轨道的故事,无疑是这一中国叙事母题的延续,不过在已经面向现代化转型百年的今天,这个本应该属于中世纪故事,显得格外刺眼和讽刺。     这个故事自然引发了社会对于阶层固化的担忧以及对于会普遍不公平的担忧和批判,在北京大学冯军旗博士的论文中,对中国中部农业县政治生态的描绘显示,在当下中国基层社会,几乎所有权力部门都通过种种方式:婚姻,血缘,形成了盘根错节的利益阶层,而且,这个利益阶层在不断扩充势力,稳固其政治权力与经济命脉的掌控。     当然,冯博士的研究不无争议,其被诟病的地方之一,就是在重复一个盛世中国近乎人人皆知的常识:特权横行,萝卜招聘,阶层上升渠道狭窄近乎堵塞。之与当下国人,生死有命,富贵拼爹,此种状况无疑令笃信平等的左派与坚持个人奋斗的自由主义者绝望。     不过,马啸的故事吸引我的,倒不仅是这种不断被验证的常识,而是让我发现,那些被视为既得利益者的槛内人,实际上也无能摆脱自己的“悲剧”命运。     说“悲剧”似乎有些矫情,不过在马啸心中,5年“失败”的北京生活,实际上有四年是快乐的。而回归体制后,在享有了一切令人艳羡的福利,特权和进一步向上的人生轨迹以后,三十岁的马啸已然衰老,他的理想激情甚至灵魂都随着这四年时光的失去而黯淡枯萎,“活着”,像父亲那样“活着”,依然成为他唯一的存在价值。     马斯洛曾经将人的需要分层,最底层的是生理需求,其次是安全、社交、尊重和自我实现,而与马啸们,这些可以被视为“贵族”的人群,却和庶民一样,都无力实现人性的最高价值,由于只能信奉“活着”哲学,从而彻底丧失想象力,即便生活富足,也被迫安装上一副嗷嗷待哺的表情和神经。     无想象力的生活中,每个人都是失败者。当然,我们可以设想马啸的父亲官运亨通,拥有更大的权力后,让马啸拥有貌似更自由的生活,但是,吊诡之处恐怕在于,父亲的影响随着权力边界拓展而拓展,反抗父亲重获自由的可能性随之变小,最终会陷入鲁迅无物之阵,在根本上丧失反抗——也就是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的可能。     还有,与阶层固化现象相对应的,是家族、朝代兴亡的历史圆周率。中世纪现象必然带来中世纪问题,甚至带来中世纪一样的乱治循环的历史宿命以及一个个体的悲剧。在历史上,固化的社会阶层并没有建立起一个江山永固的社会体,却如同一辆失控的战车,而无论是老马还是小马,都被捆绑在上面,颠簸着向充满危机的黑夜冲去。 上一篇: 中国孩子 :别无选择 唯有野蛮生…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 )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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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庙 | 运命多舛的谌洪果CSC读书会

作者: 老虎庙   西北政法大学副教授谌洪果,为发起“公民自治与合作计划”的公民教育活动殚精竭虑。作为该计划中之读书沙龙环节在刚刚完成两期后,忽然遭到貌似校方的阻止。校方发出严禁师生在校园或兄弟院校内举行读书学习活动的通知,作为高校竟然出台如此荒唐通知,此事一时间引发互联网热议,并且此事仍在持续发酵中。一份“简单”校内通知竟然引发舆论轩然大波,这令校方以及背后的指使者万万没能想到。18大后,在新的中央领导班子即将启动新政,全面针对群众反映强烈的地方基层违法违宪问题一一查办的风向已经渐趋明朗化的今天。这不能不说西北政法大学真的是“揣测失误”,撞在了枪口上。在他们已经玩儿熟了的伎俩为什么这次却似乎要面临翻船呢?只得深思! 谌洪果主持的读书沙龙在11月10日完成第一期后,我单独采访了他,对于他发起的“公民自治与合作计划”他的解释是“公民无小事。我们想到了,我们就去做。因为公民的建设它是需要持之以恒,需要耐心。很多人是想到了他不去做,大家都是空谈,都想围观改变中国,都想别人去改变,自己去围观,我觉得这是不对的。为什么强调行动?我一直强调其实它不会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把这个代价给夸大了。我们如果都不行动,都觉得我吃了点亏了,可能到最后我们的代价才是无可挽回的。我们的代价可能是生命和鲜血的代价。反而是我们今天扎扎实实的去做,一点一点小事的积累,我们的代价反而会越来越小。而且这样表面上的代价实际上是我们最大的一种收获。” 在谌洪果教授借邻校西安外国语大学场地举办过第二期读书会后,谌洪果教授即接到西北政法大学(谌任教校)紧急叫停通知。之后谌教授迅速采取向校方递交后续第三期读书会申请的措施,但仍然遭到无理由反对。截止今天,来自校方的通知除了“主体不合格。根据西北政法大学举办研讨会的办法第五条规定,学校党委宣传部要对所有研讨会和讲座审核备案”一条其本身就是极端错误的规定外,就只剩下一大堆的“不许”[校方通知原文:1、读书会无论如何不能搞,所有教室、会议室、资料室都不许使用;2、通知相关老师不能参加;3、要求所有学生不得参加读书活动。]。 西北政法大学的一系列做法无异于为老思路推波助澜,在本就是错误的举措上错上加错,令舆声大躁!网友发微博跟进道“不许读书,这是高校吗,整个一纳粹!”“此事无异于党的十八大后中国高校冒出的第一号丑闻。直接与十八大精神背道而驰。”…… 谌洪果教授曾师从于贺卫方,长期以来坚守西北高校,在百度人物里,他的“自我评价”如:法律人、思考者、关注底层草根的左派、关注尊严自由的右派、非左非右又左又右的个体生存者、忠实教育事业随时可能被停课的教师、课堂内外都尊重学术尊重不同声音的普通公民、守望幸福的人。[更详尽http://baike.baidu.com/view/4681340.htm] 对谌洪果教授只略作了解后,您就不难明白此次教授的学术活动为什么行动多舛,为什么教授不安于高校的安逸却身先士卒于公民社会建设的道路。 下面辑录的是事件发生后,谌洪果教授在新浪微博上(@谌洪果)对事件的公示及部分感想和意见,对我们大家了解事件真相相信有所帮助。 【辑自谌洪果教授的微博】 01、连续两周分别成功讨论穆勒《论自由》、达尔《论民主》后,“公民自治与合作计划”读书沙龙第三期将紧锣密鼓热烈举行,时间:本周六(11月24日)下午2:30,地点:西安外国语大学(北区)校宾馆二楼会议室,阅读著作:韦伯《学术与政治》。继续欢迎西安爱读书爱思考的高校学生和各界人士参与。感谢关注。 02、读书沙龙第三期因原定地方另作他用,故将读书地址调整为西北政法大学北区老研楼3楼法理资料室,时间不变,仍是周六(11月24日)下午2:30,地方够大,继续欢迎西安爱读书爱思考的高校学生和各界人士参与。请广为周知并感谢关注。 03、刚接校方传达通知:1、读书会无论如何不能搞,所有教室、会议室、资料室都不许使用;2、通知相关老师不能参加;3、要求所有学生不得参加读书活动。天啦,就是一个读书交流的活动啊,怎么搞成这样?西北政法大学,你这是怎么了? 04、西北政法大学推行导师制,即要求每个月老师和学生见面,这是一个很好的教学安排。周末读书沙龙也是重要的交流方式之一。希望我所带的本科学生能参加,导师和学生见面,难道还用申请地方?不应该阻止吧?学校的各种空闲的会议室、教室,是不是应该用在这些活动上? 05、读书沙龙作为正常的教学活动,拟回到政法继续最后两期,本校老师在本校学术交流,难道都不允许?学校要求老师和学生每个月见面,读书是最好的见面方式,难道不行?学校那么多空闲的会议室教室,利用周末读读书,难道也不成? 06、原定11月24日的读书沙龙,正常理性的学术讨论活动,拟在政法进行,看来又遇到了阻力。所谓“公民自治与合作计划”,本只是读书讨论活动主题而已,读书活动完全公开透明、以教育学术为本,我希望校方告诉我:教师和学生在大学开展教学研讨活动,触犯了什么规定?如果禁止其进行,依据的什么理由?多谢。 07、很多朋友主动为读书沙龙提供校外地点,我非常感动和感谢,但只能婉拒了,希望能够理解。读书沙龙的初衷和原则,就是大学内的正常师生学术交流活动。我之所以敢全程公开,欢迎各界参与,也是内心没鬼,单纯为营造积极健康、爱读书思考的社会风气。我坚持在校园举行不退缩,这是大学老师的权利和底线。 08、原本确定本学期“计划”就是只读四期书,最后一期读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第一期读密尔《论自由》效果很好,西外王天定老师希望外院学生有所感受,故联系西外宾馆讨论达尔《论民主》,理性热烈,符合学术宗旨;没想到第三期准备读韦伯《学术与政治》,提前遭叫停,西北政法本校也不行。为什么? 09、上面的领导压到学校的领导,学校的领导又压到院里的领导,然后我便如实汇报读书活动的缘起,并说,如果认为以我的法律社会学研究所的“公民自治与合作计划”的活动主题作为读书的名头不行,我不挂这个名就是了。但大学各种读书小组本是国内各高校一直有的常态,难道这都要阻止?层层压下来,大学呢? 10、当年请萧瀚来西北政法,结果遭遇阻拦,事后我写了《萧瀚老师西北政法讲座受阻记》,再后来学生请陈有西来西北政法讲座,又遭遇巨大压力,事后我写了《分裂的大学——陈有西律师西北政法讲座散记》,现在我自己和学生进行读书会,居然又一次受到阻止,难道我又要写个西北政法学术活动受阻的第三季? 11、有感于西安9.15中触目惊心的暴力行为,为了身体力行从小事做起,关注文明理性的公民社会建设,所以我把本学期四次读书沙龙活动命名为“公民自治与合作计划”,倡导爱读书爱思考的习惯,营造健康正常良性的学术氛围。读书活动前两期很圆满,没有什么出格言行,没想到第三期受阻,我痛心大学精神的失落。 12、我想敬问西北政法校领导:作为一名教师,和学生进行这样的读书交流活动犯了什么规条?学校的空闲教师、会议室、资料室不用于这种教学活动,用于什么?我作为教师有没有权利使用学术教学活动的地方?压制学生参与这种学术活动,应不应该? 13、作为热爱教学、热爱学生、热爱学术的普通老师和普通学者,我为堂堂政法大学的这种无视学术尊严的做法感到心痛。 14、中国大学里的各种读书小组、读书会早就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学术活动,尤其是社会科学的著作,读书会的形式是非常好的研讨方式,不存在什么组织聚众之说,请大家不要引申;其次,我们所读的都是经典,更注重学术性的辨析(由于有本科生参与,所以不会讨论得太艰深专业),不存在什么政治目的。能理解吗? 15、高校教师带学生读书,应是值得大力倡导的好事。学校面临压力,我能理解;政府相关部门有所敏感,我想是误会。但学校不能因此立马禁止教师使用一切学术场所,甚至禁止学生参与,如果这样,大学焉在?虽不期待结果,但本着维护学术师道尊严、坦诚理性沟通的精神,我又按正规程序向学校提交了申请和说明。 16、没事,该走的申请程序我会走完的,该陈述的理由我会澄明的。大学不能读书,岂不天大笑话?在这个国家,公民无小事,学术比天大。这里是需要守护的净土,无关政治和强权。一个没有精神的民族,是站立不起来的。 17、我爱教学,爱读书,爱与学生平等辩论和交流。我相信教学相长,借助读书会方式,我也不断重温经典,不断从学生的思想中受益。这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的事。本人资质平平,但是个努力称职的教师,期待每日都能进步开阔。我无法改变大环境,但至少能改变自己,在当下局限语境下艰难见证自由和思考的高度。 18、刚得到消息,我按程序的申请被驳回,理由是主体不合格。根据西北政法大学举办研讨会的办法第五条规定,学校党委宣传部要对所有研讨会和讲座审核备案,我现在正式请求校宣传部门让我查阅近一年来学校举办的各种研讨会讲座的备案信息,请不要选择性执法,多谢! 19、本来读书活动是一个基本的教学活动,根本就不属于研讨会的范畴,无需申请审批,我为了尊重和妥协,特意又做了申请,结果又被踢皮球。偌大一个政法大学,难道就没有更多的人来坚守大学学术自由的底线吗? 20、太多的人早已习惯于体制内养成的惰性。上面一个指示,便层层地以完成任务、推脱责任的心态赶忙下达执行,然后便掩耳盗铃,互踢皮球,不管外面之风雨。这样,那些争取基本自由和权利的人,就必须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要有韧性、要耗大量精力、要面对挫败感,还要理性,才可能推动一点点。值,感谢关注! 21、除了跟我直接传达校方指示的院领导外(一个副书记,一个副院长),我给主管校副书记电话,说了几句,匆忙挂断,说当面谈方便;我也给校长电话,准备问问周六和所带的本科生见面的事宜,但没接;刚给校宣传部长电话,准备查询学校历次研讨会讲座备案情况,也未接电话。 22、多谢宣传部长,刚给我回电话了。答应我抽时间查阅至少近一年所有研讨会报告会备案的情况。就我所知道的都有很多场研讨报告会,希望不要有遗漏的,顺便学习如何申请。但还是要声明:读书活动,和学生见面,本就不属于研讨会报告会的范畴。 23、为捍卫学校内读书的原则,守护大学自由独立精神之底线,我决定本周六的读书沙龙活动继续在政法举行,时间不变,地点是我的办公室,行政楼228房间。我抗议校方对学术教学活动的压制,尤其是抗议校方威胁学生不得参加读书活动的做法。但为保护学生,请各位自愿参与的同学作为成熟公民,千万想清楚再来。 24、读书活动完全开放,感谢大家的支持关注。让我们都做负责任的、理性的、健康和乐观的公民!期盼这个校园、这座城市、这个国家变得美好。 25、学生不敢来我绝不强迫,而且首先建议学生别来。哪怕只有我一人,我也会把这个读书会坚持完。 本月24日周六,谌洪果教授的读书会或许真的会以一个人的读书会坚持如期举办,我们拭目以待! 【谌洪果主持读书会第一期实况视频】http://24hour.blogbus.com/logs/22500120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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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勇 | 中国孩子 :别无选择 唯有野蛮生长

2012年11月22日 14:23:35   颜艳红重获自由了。这个引发中国社会虐童漩涡的90后女孩,在经历短短几天牢狱之灾之后,最终被免于刑事处罚:1月16日,浙江温岭方面发布消息,称经深入侦查,认为虐童案当事人颜某不构成犯罪,依法撤销刑案,对其作出行政拘留十五日的处罚,羁押期限折抵行政拘留。同日,温岭警方释放了颜艳红。     虽然在未来,受害儿童家庭几乎肯定会要求民事赔偿,但在法律上,“有责无罪”几成定论,这又一次刺激了民众本就脆弱的神经,让本就存在的不信任与恐惧更加弥漫:事态至此,是否意味着以后将会出现大规模肆无忌惮的虐童现象?面对一种显而易见的非人道行为,号称法律体系建设已经完备,为何却又出现无法可依无从处理的尴尬局面?     自然,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在未来,或者设立虐童罪,或者在虐待罪细化罪责,问题已出,无论是否完善有效,总能找到解决之道。实在不行,如同食品安全,环境污染等其他问题一样,民众拾起自救法宝,寻找出中国特色监视幼儿园的办法,甚至私刑以表达意见:如知名网友作业本的表达,在我看来就代表了不少为人父母,或这将要为人父母者的念想:     “如果有一天我亲爱的小孩走进幼儿园,走进小学…走进她这辈子最好的时光,别说你动手打她,只要张口骂她一句,我都不会放过你。在这个让人绝望的社会,很多必须抗争的事都成了能忍则忍的事,我们放下自尊,放下自由,去换取那点可怜的平静,但唯此,不仅能抗争还尚能还击,甚至可以随时为她拼去老命……”     中国社会的某种奇妙之处在与,国人常有这类心理:可以不争取自己的自由,但是依然要争取孩子的自由,可以忍受毒奶粉,污染的空气与粮食,失去绿的大地 山川,田园,森林,蓝的天空与湖泊,却幻想着凭借一己之力,让孩子自由健康成长。可真相是,这个社会中,所有成人在承受的东西,那些让他们沉默的东西,让他们觉得屈辱让他们精神扭曲的东西,都会通过各种路径或早或晚,或直接或曲折落在孩子的弱小的身上。     民谣歌手周云蓬曾经写过一首歌,名字就叫做中国孩子,这首歌纪念了很多在这个社会上不该如此轻易离去的孩子们,克拉玛依的大火,汶川脆弱的校舍,这首歌在不断被书写着,不停延续下去。就在这几天,贵州毕节五位流浪儿童倒毙垃圾箱内,他们弯曲的身体,为“和谐盛世”划下一个大大的问号,也为即将开始工作的新执政阶层画下一个大大的问号。而紧接着,则是未必那么传奇耸动,也没有引起媒体的特别关注,却因日常而更有一番惊心动魄:在武汉,6岁半幼童在小区内走路,结果坠入无盖窨井身亡。用新闻里的话,六岁半的幼小生命戛然而止。而在11月4日晚的甘肃凉州,更有一位父亲因失业后家庭生活困难,认为自己不能为儿子创造优越的生活条件而将儿子杀害。     自然,以中国之大,幅员之辽阔,人口之众多,一次次的悲剧,均不难找出其偶发性,并进一步推导出其与制度,社会管理,民众自治,社会组织建设等等均没有关联,比如,可以认为颜艳红实际并无恶意,种种虐童行为其实都是玩笑,坦率说,在看过她的qq空间里的文字与图片之后,实在看不出她有任何变态、故意作恶的地方,而法律最后似乎也在证明了颜的无罪乃至“无辜,”也就是说,颜艳红的行为与认知,是和目前法律制定者的认知想符合的,他们恐怕都没有认识到何谓虐童,虐待行为会对孩子造成怎样的伤害。     甚至,我们可以想象,无论是颜艳红还是那些制定法律者,他们在自己的童年,少年,青春期,一直到成年,也是这般经历着并成长起来,并且以此为人生常态,对于自己的恶行毫不觉察,甚至以此为乐,以此为荣。     而至于那五位已在天国的孩子,虽然已经“处理”——注意是“处理”而非“处分”了8位包括区长在内的相关公职人员,但是不难听到另一种逻辑,这5个孩子都是主动辍学以拾流浪为生,已经脱离了学校以及其他公权力的范畴,这次事件,公职人员被处理,死者家长居然还能得到赔偿,实在是有些冤枉兼是非黑白不分。至于那位杀子的父亲,纯属精神疾患,至于丢失的井盖,更可以视为自己不当心,或者运气太差,我泱泱大国,那天不是众多井盖不翼而飞?为何为人父母者,不早这个教育些在此地的生存经验?     其实,这些声音背后有种一以贯之的逻辑,那就是,在承认环境的合理合法性之后,进一步推论:人,或者更准确言,国人就应该如此野蛮粗鄙的生长。比如对被问责的毕节官员报以同情的那些声音,发言者同时声称自己的农家出身与留守儿童的经历,进而指责种种悲伤痛惜声不谙国情,或提出收容审查制度的必要性,而不管救助与收容制度之区别,亦无意追问救助制度是否到位,服务是否有效,如果失效,问题又出在何处,更将当地存在的童工,乡村空心化家庭造成儿童成长困境视为发展中的“必然阶段”甚至搬出美国每年存在多少流浪儿童,其中又有多少死于非命,并以此为据,证明这次不过又是媒体少见多怪,刻意为盛世抹黑。“他们的生,被社会和政府忽略,他们的死,被权力所压制,无论生死,如果冒了几个泡,都会影响到一个叫做和谐的东西”     实际上,无论那些要为儿女打造一个健康小环境的民众无力感,还是这些冷血者天下本无事,媒体自扰之的声音,都可以被视为野蛮生长后的结果。无论何种选择,在这个国度,这个国度的孩子们,要想长大成年,唯一的方式,恐怕都是野蛮生长,然后,生死有命,富贵拼爹。                               上一篇: 无道德不欢时代中的加藤君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 )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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