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

何清涟:中共反腐难越几道铁门槛

5月8日至10日,王岐山在浙江省主持召开部分省区市纪委书记座谈会,强调地方要加大力度反腐,中纪委网站上也开始连篇累牍刊载地方反腐的各种信息,自3月开始高调宣示的高层反腐至此收兵,转向地方反腐,对已囚之虎周永康的审理也将延期。外界对此消息的反应当然是高层反腐遇阻,将地方反腐当作下台阶的梯子。高层反腐收手的玄机:达成危险平衡外界这种猜测不错。只是习、王曾在不久前先后表示,“不相信一党执政反不了腐”,余音犹绕梁间,收场也得奏个过门曲,于是反腐进入地方篇。高层反腐暂告中止,确实有各种信号可作佐证。3月份开始传出打击庆亲王的信息之后,我在《习曾斗:破除“王权虚置”模式的终极战》中说过,“3月下旬,国安高官马建系商人郭文贵出面‘反击’,吸引了中文世界众多眼球,但看来并未成功阻击习、王打击国安系后台的步伐。从整个战况分析,这是习近平破除胡锦涛‘王权虚置’之局的最后一场恶战”,这场恶战中的双方,如今应该已经达成危险平衡,信号是5月19日习近平出席国家安全机关总结表彰大会时特别提到:“要总结经验,从严管理,努力打造一支坚定纯洁、让党放心、甘于奉献、能拼善赢的干部队伍”,其中“坚定纯洁、让党放心……”等被总结为今后国安工作的“十六字要求”,考虑到国安系统主将马建等数位高官卷入高层权力斗争为今上带来的各种麻烦,只能说“经验”二字非外人所能知其详,“让党放心”的意思是:过去国安系统某些人曾做过让党不放心的事情,如今已经受惩,大家要吸取经验教训,让最高领导放心。这种谈话,只能在国安系统大震动之后收拾人心时讲出,据此估猜,习近平已经与长期执掌国安系统的庆亲王达成危险平衡。这一危险平衡其实是“打”出来的。郭文贵的“滚地龙”式战法看起来虽然很不雅观,但在中国朝野的各种争斗中很管用。郭文贵威胁说“一切才刚刚开始”之后不久,《纽约时报》接连推出《万达帝国王健林:游刃于商业与权贵之间》(4月28日)、《寻找万达帝国背后的神秘股东》(4月29日),曝光了中国最有权势的一些政治人物的亲属以及他们的商业伙伴,今上的姐姐齐桥桥再度出现在报道中,并且给出了具体数字与时间。这两篇报道的记者傅才德(Michael Forsythe)曾供职于彭博社,采写过有关王健林的报道。但在彭博社2012年6月发表习近平家族财富的报道之后,彭博社驻北京、上海办事处相继被查抄,彭博社表示不再介入中国的政治报道,傅才德等也不得不离开彭博社,据说离开时签署了保密协议,傅才德等人不能在其他媒体或者自己的书中发表这一报道。事过两年半,这篇报道终于在《纽约时报》曝光。媒体并不追究报料者的目的,只管核实报料的资料真实性,写出好新闻。我相信,如果另一方有料可报,《纽约时报》也会照单全收,按照其职业原则核实并采写报道。所以,如果说习的政治对手利用了《纽约时报》,那也算是一个高招。这两篇报道推出之后,郭文贵原定5月初在纽约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就没了影。反腐曲奏地方篇在今年5月之前,中共反腐主要在高层,如果波及几十名省部级官员及数百位厅局级官员,那是因为他们与中央那几只大老虎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当然其中也包括少数撞上枪口的。在一个calling节目里,先后有好几位听众谈过,相比较之下,他们更关心什么时候才反地方官的腐败。他们认为,中央层级的腐败再严重,与百姓们关系不大,但地方官的腐败却每时每刻都在侵蚀、危害老百姓,影响到他们的生活。有一位说,他的村子,村长的腐败让村民恨之入骨,又无奈其何,一些村民到上面联名告这位村长,领头的反而被村长买通流氓打手给打了。我当时的回答是:高层权力斗争恐怕一时半刻还收不了场,鉴于这场反腐更重要的目标是清除党内政治对手,得等高层事了才可能轮到下边。更重要的是:村长、村支书甚至算不上国家公务员,纪委系统主持的反腐从程序上很难一杆子插到这么低的层级,可能还得依靠村民行动起来,揭发腐败并团结起来一致反对。如果想等到天上的太阳洒下阳光,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地方反腐比较容易推进,几十个中央巡视组派下去,拎了一大堆线索上来,顺便抛上几条也就能够彰显成绩了。比如5月25日的中纪委网站上,就有两条消息,宁夏查处违反八项规定精神问题383个,处理908人;吉林省人大农业与农村委原主任蓝军被“双开”。中央要把握的问题是反腐的尺度与范围,按照刑法所定“弹性区间标准”,当真应了早在20年前就流行的那句话:将现任处级全拉出去挨个枪毙,可能有冤枉的;一个间隔一个,可能有不少漏网的。一党执政反腐遇到的几大门槛第一道门槛是“自我净化很难”。尽管习近平、王歧山都表示坚信“一党执政能够反腐”,但谁都知道那是说来糊弄人的。事实上,王歧山4月23日在与福山见面时,已经表达自己对此并无信心。他说,“长期执政的党的自我监督、自我净化压力很大……我自己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医学上有自己给自己开刀的唯一例子,可以在网上查到,俄国的西伯利亚的一位外科医生给自己割过阑尾。这是唯一的病例,说明自我更新、自我净化很难。”这段话等于承认无法自我净化,因为中共的腐败不是区区阑尾,而是渗透全身的癌症晚期,比阑尾严重不止千万倍。第二道门槛是天网难收,全球追逃遇到了障碍。中共反腐必须堵住贪官后路。中国海外追逃利用APEC、G20等多边机制“粗织”网络,希望与多国达成双边合作机制,并于2014年由中纪委牵头,联合最高法、最高检、公安部、外交部十部门成立全球追逃办公室。世界各国倒也算买面子,连加拿大也为中国开了一道后门,接受了中共政府的红色通缉令,让中共承诺不判贪官死刑就将贪官遣送回国。但偏偏在贪官藏匿最多的美国,中国却没能让美国政府绕开司法制度开启后门。早在几个月前曾流传过王歧山访美,就在最近几天被宣布将有可能无限期推迟。美国著名中国法律学者孔杰荣接受美国之音专访时指出,中共主导反腐的领导人王岐山如果现在访美,美国所有注意力将都会集中到中国不公正的刑事司法制度上。孔杰荣还指出,美国不可能跟一个随意指控人的国家达成引渡协议,除非中国对其刑事司法制度从理论、立法和实践上加以改善。第三道门槛是如何建立政府内部激励机制。毛的意识形态统治在文革晚期已经破产,邓小平用“全民奔小康、先富带后富”实则打开了权贵私有化这道门作为激励机制。这一激励机制在江泽民时代则完全蜕变为“党官闷声发大财”,上下共建家国一体利益输送机制;胡锦涛时期是将这种机制发扬光大到极致,入党升官发财成了中共全体党员的公开奋斗目标。习、王的反贪尽管只是选择性反腐,但确实打破了原来阿里巴巴四十大盗共谋机制,消灭了其中几个大盗,让党内其他大盗小盗在短时期内产生了恐惧感,基层政府多以怠工消极应对。随之而来的问题是:中共在党政系统内要如何才能建立新的激励机制,让党员尤其是政府官员效力?党的宣传机器固然可以不断制造谎言,用所谓“理想”去自欺,但这帮子物欲熏心的官员们对这种选择性反腐既不服气也不相信,激励机制又如何才能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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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向|自食其果的“铁帽子王”

六十年来中共的政治游戏,每每有相似之处,比如不点名的批判、隐语的暗示之类。当年文革发动,不知究里的红卫兵小将,打砸抢抄好不热闹,而一些老运动员则在琢磨——“党内最大的走资派”暗示的是谁。如今党内外反腐,不知究里的梦幻者,以为当今圣上真的要搞什么清廉的制度建设,而一些过来人又在估摸了——谁是那个“铁帽子王”,何时被锁定笼子接受世纪审判。“铁帽子王”究竟是何人?猜不透。有康师傅的前车之鉴,这个大老虎自不在周永康之下。中共自身养痈为患坑害党国利益长达二十余年的大老虎,或许正在孤独地吞嚼自栽的苦果。即便曾经是个“铁帽子王”,如今已是大权不再的孤家寡人。眼看这“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余下的,便只有“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的一口气。专制国度的“铁帽子王”最大的心理恐惧,就是面临着历史审判“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犬心态。原以为只要生前高枕无忧,谁管死后洪水滔天;却不料,人尚在,历史审判的风险已在眼前,墨索里尼、齐奥塞斯库、卡达非的魅影始终挥之不去,这正是独裁者们的最怕。难怪历史上所有的“铁帽子王”,都是至死不放手中的权力,为权力的得失大动干戈。毛泽东哪怕是在昏迷中短暂的苏醒,也要听到周恩来“主席请放心,大权还在您手中”的安慰,才把那口吊命的气缓了过来;或者是邓小平秀一把辞去党内职务的同时,也不得不露出保留军委要职的真实。即便是邓小平、江泽民在军委要职都不得不交出后,也要设“邓办”“江办”以打招呼培植亲信,耳提面命安插人马,甚至不惜垂帘干政,隔空换人,部署政变。如果那位临危受命的核心就是“铁帽子王”,他原本不过是技术部门负责党务的一只小苍蝇,因为善于察言观色、奉上溜须,由虎蝇而蜕变至老虎又大老虎。自从他进京之日起,就天然地学会了以特权护身的把戏:先是用年龄限制挤兑他人培植自己的团伙力量,后是安插亲信策划授意保留军委要职,成为中国新一代超越党规国法的“铁帽子王”。先后惨淡经营二十有年:党务有大佬庆亲王操盘,政务有薄熙来后备王储,军务有伯雄、才厚两员大将,警务有永康坐阵维稳安保,……好不容易将一个党天下演变为家天下,似乎这就真的可以“中国模式”维稳天下了。人算莫如天算,二○一二年王立军出走美领馆,不仅一下子翻出了底牌,还将经营二十有年的私货倒腾出来,让家丑外扬,任世人笑谈。这还只是开场序幕,二○一四年铺天盖地的党内外反腐运动,敲山震虎、围点打援、扑蝇诱歼,直搞得党天下、帮天下、利益集团人仰马翻,溃不成军,让上海大本营成为一片“孤岛”。其时局变化之快,形势转换之烈,在党内甚是少见。眼下,不要说出面保全亲信马仔,就是家人自保都难。最后的王牌,不外是“拉大旗作虎皮”——将一己身家性命与党国利益挂钩,以求自保,或求免死。当年毛就拿“一生做了两件事”说事:推翻国民党取得政权和发动“文革”维护政权,硬是把自己拴死在执政党身上;邓就拿改革和六四镇压说事,杀出血路救党和镇压维权,似乎不得已而为之。而江也有两件事:一是六四不得平反;二是镇压法轮功不得松懈。问题是,这两件事他还能作主吗?六四平反意味着自己执政打压异议人士的做法遭到质疑;法轮功问题的解决,则意味着以邪教名义扼杀民间组织的荒谬,以及背后所涉及倒卖人体器官的罪行。而大老虎非常清楚,一但组织不再替他背负这样的罪名,他将死无葬身之地。“铁帽子王”最怕的,就是自己政治权力的丢失和政治生命的结束。他们声称“党的声誉”、“政治立场”,喊冤的“权力斗争”等等,都是欺骗老百姓的说辞。他们百般维护的何时有过党国利益?骨子里从来都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利益得失的小九九。《动向》2015年5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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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网|王德邦:权贵集团抗拒反腐的新动向

转发此新闻: 中国反腐走到今天,呈现出僵持、胶着状态,主要阻力来自两方面:在上为制造扶持权贵集团成长的代表性人物,出面集结体制内权贵大佬,阻止反腐持续深入开展;在下各级权力机构中的权贵势力对反腐采取普遍性的积极抗拒与消极抵制两手。各级权贵集团中,对反腐积极性抗拒表现于积极防御与主动进攻高层权贵贪腐集团代表性首脑出来反击反腐是基于对自身团伙利益与对自己历史定位的维护。如果中国彻底反腐势必追溯到促使权贵集团坐大的体制性根源与领导性责任,将最终结束一个权贵肆虐的时代,而这样一来不仅要肢解权贵首脑构筑的利益集团,而且要否定权贵首脑的历史地位,最终将贪腐之帐清算到权贵时代标志性人物头上。为了阻止那一天的到来,权贵集团总代表当然会千方百计集结同盟,结成阻止反腐的阵线,来限定反腐范围与时间。所以,中国今日反腐面临权贵要求到周永康为止的设限,出现反腐向上突破的阻碍,导致社会大局横盘难进的状况。各级权贵集团中,对反腐积极性抗拒表现于积极防御与主动进攻。积极性防御表现为对内的死党化,即官商勾结各方积极建立攻守同盟,在努力销毁贪腐证据时,充分演练了被抓后如何应对各种审讯的统一口径,以及如何互相保护与万不得已下如何舍车保帅,甚至作出了各种可能的后事安排,使团伙成员为保集团利益而死时无后顾之忧。在权贵贪腐各方为迎应反腐而结成生死攻守同盟的死党下,贪腐势力还会表现出一些主动进攻性,如:设法通过暗杀以除掉反腐中坚人物与可能威胁到自己贪腐暴露的人;结成贪腐联盟,采取政变手段,颠覆反腐大政,将反腐势力从体制内清除掉;制造各种混乱,以无赖手段摸黑反腐主将,营造反腐是权斗的舆论,消减反腐的道义形象;激化社会矛盾,制造各种事端,挑起社会冲突,加剧社会危机,使保权保党凌驾于反腐之上,从而阻止反腐深入与持续。如此种种腐败势力积极性防御与进攻的情况,这两年在中国社会轮番上演,极大混淆了世人视听,干扰着反腐推进。这标志着中国腐败势力仍然强大,作为贪腐集团的主心骨及核心力量仍然存在,贪腐势力依然有精神依靠、信心支撑、力量互助与利益维系。各级权贵贪腐集团对反腐消极性抵制方面,表现于自我封闭化与惰政。自我封闭化集中表现于贪腐集团的黑帮化与死党化下的利益内循环加固。随着反腐持续推进,贪腐集团感到了正义的威胁,为避过反腐锋芒,寻求自身安全,他们一方面暂时收敛贪腐扩张,即不发展贪腐新势力,而将一切活动收缩到多年建立的牢固的利益集团中,使腐败在内部多年利益捆绑的老关系中进行,使贪腐收敛于内部系统,收手到老关系户上。这样权力就更进一步变成只服务于利益捆绑的老关系户。所以权力贪腐转向了更隐蔽的长期建立的黑帮化与死党化领域。具体表现,如各种项目、资源只在多年建立的利益互信关系中运转,只给自己的死党,而不向外输送。这是权贵集团在反腐面前为求自保而形成的系统主动封闭化,即利益更进一步内循环化现象。可见,在强力反腐下,贪腐集团在加紧自身防御时,并没有停止贪腐系统内部持续权钱交易的犯罪。与这种权力自我封闭相应的是惰政,即权力对于那些非利益捆绑关系采取的拒绝服务态度。现在民众普遍反映,到政府办事,官员态度好多了,但事情却办不了了。「态度好了,却不办事了」是目前权力的普遍状况。而只有那些长期来权贵建立的生死利益与共的关系户,才能办成事。这种现象其实深刻地反映出今日中国官场在反腐下「我不敢拿你的钱了,但也不给你办事了」的消极抵制反腐的笑脸怠工式惰政现实。权贵贪腐集团针对反腐所采取的一则积极防御与主动进攻,一则消极封闭与笑脸惰政,迫使中国反腐陷入举步维艰之境,置身生死存亡关头。对此,主导中国这场反腐的习近平、王岐山应该早有清醒认识,因为他们一再声言「啃硬骨头」、「壮士断腕」,甚至「生死无所谓」,正是深知反腐艰危而表达与腐败一决生死的决心。可以说,在中国今日反腐就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理想主义个体与体制性腐败集团的宣战,其中强弱安危显而易见。就此而言,习王反腐表现的勇气与担当的确配得一份历史性敬意。中国反腐面对腐败势力在顶层代表性首脑的纠集大佬的联合阻止,以及各级贪腐集团积极抗拒与消极抵制的艰难处境,如何才能寻得决胜性突破?最近中央明确号召「争当改革促进派」,显然意在聚合改革力量,寻求突破僵持、胶着状态。但是,如果这种改革促进派只局限于权力体制内,而不是着眼于对民间改革力量的动员与接纳,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体制内改革派占极小数,而保守的顽固贪腐权贵势力却占大多数。这样能动员起的力量就很有限,并且不持久、不坚定。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中国改革启动源自安徽凤阳分田到户的十八颗血手印来看,今日突破反腐僵局也应该通过解放民间,归还民权,让民众积极主动揭露、抵制、监督权贵贪腐。只有充分让民间从维护自己权利角度来约制贪腐势力,才能结成真正强大持久而无所不在的反腐力量,才能有效防范腐败的积极反扑,击溃腐败的消极抵制。如果中国反腐拒绝释放民众的参与激情,封禁民众的参与路径,只将反腐圈定于权力系统内部整顿,那么反腐就必将落入孤家寡人、势单力薄之境,就难脱去宫庭权斗利争的历史定论,就不可能突破眼前的胶着态,也就不可能取得「决定性胜利」,更不可能进入「四个全面」的新境。面对中国今日反腐的困厄,联想2013年民间起来「要求官员公示财产」的呼声,就能深味到反腐的力量在哪里!反腐的突破点在哪里!改革促进派在哪里!来源:东网 / 王德邦 时事评论员转发此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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