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利益

共识网 | 张维迎:老百姓吃饭穿衣不是为了GDP数字

“刺激消费这个概念本身就很奇怪,老百姓有了钱,他怎么储蓄,怎么投资是他自己的事儿,政府怎么去刺激他?我们不应该把目的和手段颠倒了,我们不应该定一个目标,7%,8%,达不到了就怎么刺激大家,似乎大家吃饭穿衣都是为了一个数字,这也是人类的弱点,我们经常糊涂了,把手段当做目标,而把目标当做手段,这是我想纠正的一个观点。”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张维迎在2013大连达沃斯论坛上做出上述表示。    文字实录:   张维迎:目前经济学家、政府管理员,包括媒体,大家习惯从消费、投资、出口的角度来分析经济增长,我觉得这非常肤浅,也是非常荒谬的,它是一种计划经济的思路,或者是凯恩斯主义干预经济的思路,从中央集权的角度、政府集权的角度来看我应该刺激什么来促进增长,这和经济最初的理论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类为什么要生产?我们是为了消费,我们为什么要投资呢?投资是为了未来的消费,就是我们今天的消费减缓一点,投资创造新的技术、新的生产力,未来有更多消费。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如果任何投资不能增长未来的消费,也就是不能提高生产率的话,就是毫无意义的,而如果我们能够增加生产率,我们就应该去投资,我们为什么要投资?正因为我们人类不是考虑今天,我们是考虑未来,所以投资一定是对人类未来的关心,和未来幸福的追求相关,而看看现在所有经济学的分析模式,都说今年GDP要达到多少,投资上不去了,上消费,消费上不去了上出口,这样才引起我们要刺激消费。   所以我说刺激消费这个概念本身就很奇怪,老百姓有了钱,他怎么储蓄,怎么投资是他自己的事儿,政府怎么去刺激他?你一定要尊重消费本身的主权,他是他最终的决定。   与此相关还有一些错误,这个错误说存钱是坏事儿,只有消费是好事儿,这本身都是非常荒唐的,我觉得如果我们不能够改变这种凯恩斯主义或计划经济时思考经济问题的出路,我觉得我们永远没有出路,如果我们的政策是架着这所谓的三驾马车,不是刺激这个就是刺激那个,那我们永远不会有好的政策,如果我们的决策不是关心未来,十年二十年以后这个国家怎么发展,而是看着今天,每一个指数是多少,那么我觉得我们都不会有很好的前途,所以我说,在这个意义上,我们首先要把很多基本概念搞清楚,我们不应该把目的和手段颠倒了,我们不应该定一个目标,7%,8%,达不到了就怎么刺激大家,似乎大家吃饭穿衣都是为了一个数字,这也是人类的弱点,我们经常糊涂了,把手段当做目标,而把目标当做手段,这是我想纠正的一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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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观止】新疆宗教局长:任凭狗儿叫误不了骆驼走大道

正当新疆大地鲜花盛开,孕育着又一个丰硕秋天的时候,又有人按捺不住地跳出来搞破坏了。最近发生在巴楚县色力布亚镇、鄯善县鲁克沁镇等地的一系列暴力恐怖案件,对新疆经济社会发展的大局造成了严重破坏,对各族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严重侵害,更给各族人民的心理上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忧虑。捣乱破坏、不让新疆有一个和谐稳定的发展环境、不让各族人民有好日子过,就是“三股势力”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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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网 | 淮河污染致癌症高发:沈丘县1年因癌死亡两千人

6月3日,沙颍河上的渡船。本版摄影 新京报记者 周岗峰 6月3日,颍上县沙颍河,漂在水面上的死鱼。 6月4日,安徽颍上县新集镇下湾村。刘永凯站在妻子坟前。 6月3日,安徽颍上县新集镇,67岁的李良如。他2011年查出食道癌。新京报记者 周岗峰 摄 6月25日,《淮河流域水环境与消化道肿瘤死亡图集》数字版出版,这是中国疾控中心专家团队长期研究的成果,首次证实了癌症高发与水污染的直接关系。 过去十多年中,淮河流域内的河南、江苏、安徽等地多发“癌症村”。更早之前,在粗放追求GDP的年代,淮河及其支流被大小工厂污染。村民们的水井越打越深。不过死亡还在增加。 污染和癌症高发引起国家重视,沿淮河流域沿河工厂被治理,目前水质已得到改善。专家介绍,尽管如此,癌症发病率的正常回归,起码还需10年。专家亦指出,对水环境的治理应更加强化,以降低污染带给人体健康的风险。 从西而来的沙颍河,在安徽省颍上县新集镇北部绕了个弯儿,形成一片肥沃的小沙洲。 沙洲南岸的下湾村,距河百米远。 2013年6月4日,中午,麦收时节。几台小麦收割机在麦田里来回穿梭后,大大小小的土包蓦然浮现,瘤一样穿插在平整的土地上。 走近一看,全是坟。 烈日下,下湾村东队队长刘永凯站在麦地里,“这个是张元春,肝癌,那个是王超祥,食道癌……”他抬手指着这个那个的土包。 刘永凯今年69岁,当过40多年的农村赤脚医生,下湾村每有癌症病人去世,都会请他来敛尸。“癌症病人走的时候很痛苦,比较难看,家属们自己不忍看,就叫我敛尸。” 刘永凯说,村民平时很少去医院体检,一旦身体有了毛病,到医院一查,基本都是癌症晚期,“活不过三个月。”每年,他起码要去火葬场七八趟。 十余年来,这个不足1000人的村落,近200名村民被检查出胃癌、肝癌、食道癌、肺癌、乳腺癌等各种癌症,陆续去世。目前三分之一的村民患有肝炎。 坟群越来越大,越来越长,像新筑的一道堤坝,把下湾村围挡在沙颍河边。 历时近8年的研究后,对于淮河支流沿岸地区的肿瘤高发,国家疾控中心研究团队得出结论,“初步确定该地区恶性肿瘤高发与水环境污染有一定的关系。” 变质的河流 近20年间,清澈的沙颍河变成了黑臭的水。小镇居民打河水饮用的日子远去 沙颍河南岸的河堤上,一排排高大的杨树耸立。 6月4日中午,在马路上晒了一上午麦子的刘永凯和村民苑洪亮走向河堤,坐在盛小麦的布袋上,休息纳凉。 河堤下,静静的沙颍河几乎看不出在流淌。苑洪亮注视着墨绿色的河水,一艘运沙的拖船发出呜呜的声响,从他眼前驶过。 今年76岁的苑洪亮,曾是沙颍河上的一名老纤夫,以河维生了一辈子。 上世纪50年代,沙颍河上商船往复,上游的粮食运往蚌埠、南京等地,日用品从下游运到上游。 彼时,商船是帆船,船主会雇佣一名或几名纤夫拉船。家贫,苑洪亮从15岁开始就当了纤夫。 商船经常在新集附近停歇,周边村民摆摊卖茶食,久之形成新集镇。沙颍河渐渐成为新集镇人赖以维生的“口粮田”。 整个小镇的饮用水,也完全取自沙颍河河道。 苑洪亮还记得,上世纪80年代以前,人们用木桶从河里打水饮用。有钱的富户人家,会划着小船,到河心取水…… 苑洪亮沉浸在回忆里,风吹过河堤,夹带着腥臭的味道。 “昨天上游来了坏水,味今天还没散。”苑洪亮说。 上世纪80年代开始,随着地方政府重视经济效益,各种制革厂、造纸厂、玻璃厂、化肥厂纷纷出现在沙颍河两岸。大量的污水直排入河。 “当时全国以经济发展为重点,政府对环保还没有足够重视。”颍上县环保局纪检组长江明(化名)说。1982年,国务院新成立的环境保护局,仍只是建设部的下属机构,而在地方区县,甚至没有专门的环保部门。 从80年代初到90年代末的近20年间,清澈的沙颍河变成黑臭水。新集镇的各家各户,开始在自家院子里打七八米深的压水井。 源于河南伏牛山区、流经豫皖两地的沙颍河,只是淮河流域最大的一条支流。淮河受污染的支流,远不止沙颍河,奎濉河、涡河等其他区域,同样被污水侵蚀。 90年代,沙颍河的上游,河南沈丘县石槽乡孙营村的李志军看到,散发恶臭的黑水甚至熏死了两岸的草木。而不出半个月,这些劣五类黑臭水就会流到下游刘永凯所在的下湾村。 迟到的治污 下游居民饮用经处理的淮河水后,恶心、腹泻,自来水厂被迫停止供水54天,导致百万民众饮水告急 1990年,刘永凯50岁的二弟被诊断出肝癌,没过多久便死去。癌症对于村民是个新事物,村民碰到刘永凯的家人,远远地躲着走,认为癌症会传染。 此后,越来越多的村民发病死亡,下湾村开始恐慌,也逐渐怀疑与饮用沙颍河水有关。 刘永凯从压水井里取的水,呈现五颜六色,一开始是蓝色,澄清一个小时,变成黄色。 而在安徽宿州埇桥区的杨庄乡伊桥村,源于江苏徐州的奎河流经这里,村民郭良心取井水洗土豆和藕,水很快会变成蓝色。 但对于村民来说,“不吃这样的水,哪有水吃呢?” 作为生产队长,刘永凯号召村民,试图改善饮水。 下湾村民多次找颍上县反映问题,未果。刘永凯从沙颍河里灌了两瓶水,带到阜阳市卫生局求检测,卫生局不给检。村民凑了1000多元,让刘永凯疏通关系,他最终从卫生局拿到一份检测报告,“内容很简单,就说沙颍河水质污染很严重”。 拿到报告后,刘永凯回到颍上,给县里施压,“市里都出报告了,县里能不重视?”不过,还是不了了之。 1994年7月,淮河发生了重大水污染事件。 淮河上游因突降暴雨而开闸泄洪,积蓄的2亿立方水被放掉。但这些积蓄水的水质低劣,所经之处,河面上泡沫密布,鱼虾死亡殆尽。 下游居民饮用了经自来水厂处理过的淮河水后,出现恶心、腹泻、呕吐等症状,沿河各自来水厂被迫停止供水54天,百万淮河民众饮水告急。 这一事件引起中央高层重视。1996年,国务院发布《淮河流域水污染防治规划》,要求河南、安徽、江苏、山东四省“确保1997年实现全流域工业污染源达标排放,2000年实现淮河水体变清的目标。” 正是这一时期,各地区县的环保办公室从隶属的城建局脱离,组成环保局。颍上县环保局纪检组长江明说,1997年颍上县环保局成立时,只有五个人,“一件像样的检测设备都没有,COD(水质的化学需氧量)都测不了。” 集中暴发 “癌症村”频现。2005年,中国疾控中心开始对淮河流域污染严重的县区进行研究 2001年,刘永凯50岁的妻子也查出肝癌。 晚期肝腹水严重,妻子肚子肿胀如钟,刘永凯用吊瓶注射器做了个“排水器”,每周,他都将针头插破妻子的肚皮,腹水随着导管排出体外。 不到半年,妻子离世。 回忆这样的情形,刘永凯面色有些凄然。 这个时期,政府正在大幅关闭沿河污染企业。 在河南沈丘,一些企业被贴封条后,晚上仍偷偷开工生产,“断水断电都不好使,企业主都有本事自己供水发电。”沈丘环保监测站站长曹劲松说,为了能够彻底关闭污染企业,并宣誓决心,“县武装部给我们配备了工兵,直接用炸药炸厂。” 作为奎河发源地,屡受下游宿州指责的徐州,那个时期要关闭沿河分布的120余家污染企业。 “这是一项政治任务。”徐州环保局自然生态保护处处长黄利民说,当年的整个行动是摧枯拉朽式的,对于不达标的工厂立即封厂捣毁,手续齐备的企业实施搬迁。 当年,徐州环保局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企业老板经常带着工人冲击环保局长办公室,“最凶的几个月,局长办公室门口配备了荷枪实弹的武警。”黄利民说。 与此同时,淮河流域,癌症也集中暴发。 2004年,关于淮河流域“癌症村”的报道屡见报端,引起中央领导关注。国务院和卫生部指示,“对淮河流域肿瘤高发问题开展深入调查研究。” 同一年10月,国务院召开治淮现场会,认为淮河流域环境问题仍十分突出,沿淮四省立下军令状,2010年前完成治理目标。 那个时期,还缺乏系统科学的数据分析,媒体报道只能是暗指“癌症村”与水污染有潜在关系。地方政府则否认环境污染导致癌症。 即便如今,颍上县卫生局副局长白祥成仍然认为,癌症高发是否与水质污染有直接关系,目前尚无定论,“就好比吃辣椒炒肉,你吃没事,我吃了可能就得病,说不清楚。” 2005年起,中国疾控中心调研团队开始对淮河流域污染与肿瘤的关系进行研究。通过使用污染水的地区,与距离河流较远的地区对照,试图探明水污染与癌症高发的关系。至今已经建立了14个县区的监测地区。 当国家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抵达宿州埇桥区杨庄乡程庄村时,淮河流域的村民们看到了希望。“起码国家重视,能喝上干净的水了。”程庄村的村支书席玉柱说。 颍上县未列入14个被研究的区县之列。下湾村的村民,仍在苦寻净水。 “还需十年” 地表水质已有所改善,不过,中国疾控中心原副主任杨功焕说,癌症发病率的正常回归,起码还需10年 2005年9月,颍上县县长到沙颍河视察。车队经过下湾村时,刘永凯突然跪在车队前。县长问,“同志,你有什么想法?” 刘永凯说,“我们村死人死得太多,我太伤心了,求你想想办法,给我们打口深井吧。”县长说,争取让村民吃上干净水。 当下湾村民满怀期盼之际,这名县长被调走了。 这一年,国家启动了农村饮水安全应急工程,着手解决农村人口饮用高氟水、高砷水、苦咸水、污染水和血吸虫病区、微生物超标等水质不达标的问题。 2008年前后,在距离下湾村两公里远的地方,一口深200米的机井终于打成。 下湾村民以为盼来了活路。不过癌症还在继续。 2008和2012年,刘永凯的儿媳与母亲分别患乳腺癌去世。 厄运也降临到苑洪亮头上,2013年初,他被检出患有食道癌。 国家疾控中心对沈丘研究区的5万人跟踪3年调查发现,2005年与1973年对比,排除人口老化因素后,男性和女性肺癌死亡率分别上升了14倍和20倍,肝癌死亡率上升了5.23倍和4.80倍。在其他地区胃癌和食道癌死亡率普遍下降的背景下,沈丘的这两类肿瘤的上升却非常突出。 “这是首次证实了癌症高发与水污染的直接关系。”6月15日,国家疾控中心原副主任杨功焕介绍,企业排放的污水进入河道,污水中的汞、铅、镉等各种化学元素长期渗入地下,“尽管这些年淮河流域的地表水质有所改善,但癌症发病率的正常回归,起码还需10年。” “200米的井打好了,水也喝上了。可还是死人,我们怎么办呢?”下湾村的村民曾以为深井水是洁净的,但村子里40岁以上的人,普遍出现血稠症状。 治水与生活 尽管众多排污企业已关闭,水质有所改善,但当年粗放发展的遗祸仍在 今年6月7日,安徽宿州埇桥区杨庄乡程庄村,谈到癌症,村支书席玉柱显得失望。他说,现在水是比十年前好多了,但癌症还在蔓延。 杨庄乡紧邻奎河,是宿州远近闻名的“癌症乡”。当地传闻,多年前,杨庄乡产的水稻,无人敢买。 2010年,国家疾控中心编著的《淮河流域重点地区死因监测分析结果汇编》显示,这一年,宿州埇桥区恶性肿瘤死亡人数2150人,沈丘死亡1724人。“比全国恶性肿瘤平均死亡率高1倍,与同区域的对照区相比,甚至高达四五倍。”杨功焕说。 为了维持淮河流域水质,对于未来,相关各省均制定了严苛的“治水”计划。 徐州环保局自然生态保护处处长黄利民说,按照规划,奎河地表水在“十二五”期间COD含量必须达到小于等于40(毫克/升),奎河要承受徐州城区25万吨的生活污水,这些污水经污水处理厂处理达标后被排放,但根据《城市污水处理厂污染物排放标准》的规定,生活污水一级排放标准COD小于等于50即可,“这就形成了一个矛盾”。 徐州市修了人工渠,将黄河古道的水引入奎河,“必要时候冲刷一下,水质就达标了。” 这种矛盾同样出现在河南沈丘段的沙颍河。 沈丘环保监测站站长曹劲松说,由于周围没有适合的水质引入沙颍河,“我们只能祈求多下雨。” 与20年前相比,尽管众多排污企业已关闭,淮河流域地表水质从劣五类改善为五类、四类水,但当年粗放经济发展模式遗祸仍在。 6月3日,颍上县新集镇,65岁的李良波撩起上衣,一排排肋骨凸显,腹部的疤痕很是显眼,“食道切了一部分,我还能多活几年。” 他2011年查出食道癌,他手术完的第二天,67岁的哥哥李良如,因食道癌被推进手术室。 李良波劝苑洪亮赶紧做食道切除手术。思前想后,2013年初,苑洪亮上了手术台,突然又告诉医生不做了。“做了也是死,还花那么多钱。” “幸亏没做手术,有的做了接着就死,你还能多活几年。”刘永凯安慰苑洪亮。 十年间,刘永凯送走的乡亲,不止100人,如今他也患上了严重的胃病,“送的死人多了,心也硬了,自己得啥算啥吧。” 沙颍河上游,距离下湾村不足200公里的河南沈丘石槽乡孙营村,48岁的李志军年初查出肝癌。 6月10日中午,吃药的时间,李志军用胳膊肘撑住床板,试图坐起来。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肝腹水让他的肚子肿胀如鼓。 门外晒麦子的妻子马桂梅跑进来,把他扶起。 桌子上,一瓶消炎药,还有瓶护肝片,12元买的。 一个多月前,李家的自来水管坏了。水杯里,仍是吃了一辈子的沙颍河水。 □新京报记者 王瑞锋 安徽、江苏、河南报道 (新京报记者魏铭言对本文亦有贡献)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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