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形象

李娜夺冠引发中国体坛改革呼声

李娜的成功让人们思考中国体育制度的利弊 中国网球选手李娜上周六(6月4日)在法国网球公开赛女子单打中获得冠军,在中国国内引发了有关体育制度的讨论。 中国国家体育总局网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孙晋芳表示,举国体制走到一定阶段后必须要有创新。 孙晋芳说:中国运动员大多在传统的举国体制下成长。但当他们成长到一定阶段,翅膀长硬了的时候,应该放心让他们单飞。 所谓“举国体制”,指中国在过去几十年间倾国家之力全方位培养尖子运动员在体育赛事中“为国争光”的体系。 在这样的体制中,运动员靠国家培养,荣誉也属于国家。 而本次夺得法网冠军的李娜却是勇于“单飞”,摆脱举国体制之后所收获的成果。 单飞 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后李娜与另外三名中国网球选手郑洁、彭帅、晏紫脱离了国家队,走上了自负盈亏的职业化道路。 这样的“单飞”使她们可以自主选择教练;上缴政府的赛事奖金额度也大幅度下降。 观察人士注意到,李娜正是在此后世界排名大幅度提高。 继2011年1月在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上闯入决赛获得女单亚军后,她终于在本次的法网女子单打中再次进入决赛并一举夺冠。 改革 尽管李娜在争取单飞的过程中曾经遭到中国体育官员的批评,但是她在法网的成功却赢得了中国官方媒体的一致喝彩。 有媒体甚至把她列为继刘翔、姚明之后,代表中国国家形象的体坛新人物。 李娜成了第一位夺得大满贯单打冠军的亚洲球员,也让中国体坛开始了对现行体制的反思。 中国有媒体问:李娜得成霸业最应感谢谁——体制?孙晋芳?还是自己?而结论是:李娜更应该感谢自己,正是敢于追求自我的个性将她送上了大满贯决赛舞台。 李娜作为中国体坛的“个体户”是否能促进中国体育制度的改革仍有待观察。 不过,中国国家体育总局网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孙晋芳承认中国网球在体制改革方面已经走在了其他项目的前列,并希望“这条路走好了,对其他项目就是很好的借鉴。”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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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流沙河:中国没有“贵族”,只有“暴发户”

原文地址: 流沙河:中国没有“贵族”,只有“暴发户” 作者: 不为浮云遮望眼 流沙河:中国没有“贵族”,只有“暴发户”   近日,《人民日报》发文批城市贵族化倾向: 求新求大不顾百姓生活 。 文章援引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许光建的话说,“在一些公共服务行业,存在着两种不同性质的‘贵族化’倾向。一种类型是基本合理的‘贵族化’倾向,就是由社会力量兴办的教育或私立的医疗单位提供的较高档次的服务。这种类型的服务,服务的对象主要是那些高收入家庭或群体,很大程度上具有私人物品性质。另一种类型是不合理的“贵族化”倾向,就是由政府举办的教育或医院提供的高档次的服务。” 立意当然是好的,但概念搞错了。 因为 在当今中国,根本没有什么所谓“贵族”。   何为贵族?贵者,高贵也;族者,人群也;贵族,高贵之人群。何为贵?德高者之谓也。 在中国的传统社会里, 贵族不仅仅是一个社会阶层、一种身份,其更是一种精神气度的象征,所谓贵族精神或精神贵族即是指此。   有钱的,不一定是贵族,叫富人;当官的也不一定是贵族,叫官家;腐败王侯子弟更不是贵族,叫纨绔。   真正的贵族虽然享受着一定的物质财富(有时也会 贫困交加 ) ——但他们却是 社会道义的担当者 ,也是 人类道德的实践者 ——他们会用生命来践守一个诺言,会为 一个信念而不惜生命。   中华文明,源远流长。在其三千年的时空变幻里,涌现了无数可歌可泣、可颂可敬的英雄豪杰与志士仁人,他们大仁大勇、大慈大义的生命轨迹汇聚成了一股浩荡的正义洪流,横贯青史!留给后人无尽的生命启迪,也印证着这个民族曾经的高贵与超脱。 从黄帝时代的高逸到民国初期的遗儒,在这些先贤汇聚成的群英谱里,贵族无疑是他们的主体;历史在他们的脚下延伸,也在他们的身上展现了中华文化的深度与高度。   一部 《世说新语》 即记载了当时贵族的行止与气度,也是传统社会里贵族精神的生动写照。 他们 崇德、包容、优雅、放逸、向道,也不忘吟诗抚琴、秉烛夜游;笑傲山水、放浪形骸,生命在他们的身上展现出诗一般的格调! 即使是 面临死亡,嵇康还要索琴一弹! 在这里冷酷与从容、审美与权欲、死亡与永恒相互交织——琴音化作一道闪光,永嵌在历史的画卷中。 如果说行为也是一种艺术,这就是行为艺术的最高境界。   贵族并非天生,虽然有一定的遗传因素,但主要在于后天的教育与环境的熏陶。 如果说西方社会的教育,是一种公民教育的话。那中国传统的儒家教育,则完全是一种贵族教育,其本质是 把人教成一个修己利人、齐家济天下的君子,视道义为人生的最高准则,穷则独善、达则兼济。 汉代黄巾贼四处虏掠,一日至大儒郑玄之乡,贼人闻名皆卷旗而去,一县得保。一群乱世之贼犹不伤士人及其乡里,可见儒家教化之功。   但当马列幽灵吸附在每个国人的精神世界时,华夏民族的巨劫已然来临。 曾经的贵族,不屈者被杀,变节者苟活,带走了刚毅与忠贞,也带走了优雅与从容。 在血与火的疯狂里,在刺刀与大喇叭的淫威下,国人们恐惧、颤栗以至于匍匐在地,再也难以挺起炎黄子孙的脊梁。 在这片土地上站起来的是一群流氓、地痞与恶棍结成的人渣集团。 茫茫神州,一片萧瑟; 跪族丛生, 全民一色;中国走进了走狗与绵羊共同欢唱的时代,历史跌入文明的谷底。   当然,马列也借教育之名进行浩大的全民洗脑工程(奴化教育),成功地把国人训化为只会爬着与跪着生活的精神残障者,马列文化成了国人唯一精神“食粮”,贵族一词也随之歧变。 在教科书里,贵族成了罪恶的阶级,他们残酷、虚伪、贪婪、愚蠢、堕落;人们只要看到贵族二字,就条件反射似的厌恶和憎恨。   但自从一九八○年代开始,国门打开,中国人看到了外部精彩的世界,又迅速的抛弃了曾经以贫穷为光荣的臭脚布,溶入到逐利的大潮之中,贵族又成了人们向往目标。 但在他们的心目中, 贵族的内涵早已荡然无存,对贵族的理解仅仅是有钱而又有特权罢了 。贵族学校也如雨后春笋般在各地兴起,但除了让那些投机的商人猛赚一笔外,大多了了收场,培养了一大群只会斗富比阔的现代纨绔。 如今大陆传媒中,贵族被滥用。靠搜刮民脂民膏、出卖国家资源、抢劫全民资产而暴富的官僚子弟,居然被形容成“红色贵族”,其子弟被称为“贵族子弟”。官二代飙车撞死女大学生后狂嚷:“我爸是李刚”,就是时下“贵族”的典型标本!   真正的贵族,离当下的中国实至少已远离了六十年 。人们只有从老一辈的回忆文字里找到他们的踪迹。 一位生活在民国时代的老人,给后人讲述了中国最近的贵族。 他说,他上的成都一所省立中学与教会中学,不少同学是官吏家庭,别说炫耀门第,就是行为缺了礼义也受同学非议,穿着突破学生应有的简朴,当时流行的阿飞裤与双层胶底皮鞋都穿不进这种有读书风气的学校。学生若要留个大包头,学校的学生自治会的同学也会以维护校风与校誉来干涉,甚至见女生而调笑者,也有学生自治会的同学来警告。 在这种风气下,那些骄矜的官家子弟,都耻于说出自已门第。四川省教育厅长任觉五的儿子与他睡上下床位,穿同样的麻制服,直到分手离校,班上只少数几人知道他是教育厅长的儿子。 那时学校的普罗风气流行,平等意识占上风。能一个人办一张壁报,或白话或古文或英文,敢把随感与时评从学校评到社会,从教师评到社会官府,同学们便翘起拇指赞你是才俊,便受到尊敬。谁去炫耀他爸是什么官,不仅被耻笑是弱智,甚至受到蔑视与孤立。   他说,民国的官吏,与红朝官吏出身有天壤之别。前者有出自簪缨之第、诗礼之家、书香之门,即便非文官的武官也知书识理,甚至很有学问。 他介绍,名记者 曹聚仁 采访军旅,作客江西临川,被邀请向军官讲哲学。在王安石与陆九渊故乡,他生怕说出破锭,去说较了解北宋张载的《西铭》;然而第二天驻军的参谋长竟向军官大讲很少人了解的《东铭》,令曹聚仁惊愕不已。 抗战胜利,他老家县城公园塑起一座“抗日将士纪念碑”,由黄浦四期出身的团长手书,那一手魏碑的书法,今日文官中也不多见。 年长他几岁的同学陶在亷出身名门,祖父是北京图书馆长,父亲是民国空军中将,在国难当头他即与川军将领 杨森 三子杨汉渝投笔从戎,去印缅抗日;胜利后再入金陵大学且去英国学畜牧。这才是贵族。   他还目睹过国共两党四川省委负责人 黄季陆 与 李井泉 的二代。 当时黄季陆任省党部主委兼四川大学校长,他女儿黄乃华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就在华西坝仁济护士学校学护士。 李井泉坐镇成都,周末他在省委办舞会通知我们青年团机关去参加实是要女干部陪舞。舞池撒了滑粉,李井泉不到十岁的儿子便在池中纵情打闹撒野,老子便娇惯儿子胡闹,使舞会一直搁浅,要让这小公子玩尽兴了,才开始舞会。且这种新贵子弟是不进普通学校,要有一定级别的子弟才能进的贵族学校,叫八一小学。他们的特权意识从幼就培养了。听其谈话是:你爸坐个吉普算什么?我爸坐的雪弗莱与道奇! 红朝的官二代,不仅在恢复满清八旗子弟的幽灵,也在重建那种特权。   他发现民国官吏家庭子弟,民粹意识盛过富贵意识,平民观念盛过特权观念。在川军将领的那些子弟中虽有花花公子花花小姐,却很难神气与阔气于主流社会。 抗日战死于河南的川军将领李家钰之子与他中学同学,后来是文质彬彬的川大历史系教授。   他认为,两朝官二代的子弟如此大的区别,追溯起来脉络与因果十分清晰: 马列之官多出身草莽与江湖,民国之官则出身士绅或书香门庭;这官的品质与人格便是宵壤之别了。 而民国还沿袭千年科举取仕那一套严格制度,由考试院与铨叙部这些资格审核籂选人才。 红朝是入党做官、造反做官、紧跟权力做官,乃至今日贿赂做官。   民国的社会是私有制,产权明确给人安身立命的独立性和尊严。 红朝破坏私有产权,以公有制方便公务人。在这公有制且代管一切公产中,当然就形成权力通吃。 这种由垄断一切资源所形成的霸权社会,只有霸族,没有贵族。   如此社会制度和不受监督的权力,还拚命抵制民众政治制度改革的要求,又怎么可能产生贵族?!   据美国政府统计,中国高级官员的儿子辈74.5%拥有美国绿卡或公民身份,孙子辈有美国公民身份达到91%或以上。也就是说,他们在身份上早已经是美国人了。早前国务院新闻办筹拍的《中国国家形象片:人物篇》在美国纽约时报广场大型电子显示屏上播出,大量网民便质疑为何片中许多人都持有美国绿卡或是外国籍,此次官员后代多拥有绿卡消息再出更引起许多民众反感。 不少网民认为,中国高官纷纷将后代转移到国外,是为了更好的转移灰色收入。此前就有消息指出,中国很多高官的家人都在中国大型企业、公司任职,而中国的大多数亿万富翁都是高官的家人。中国的高官不仅让后代们持有“双国籍”,将官二代派到国外“镀金”,还利用权力,让他们在国内大肆吸金。中国很多高官的家人都在中国大型企业、公司任职,而中国的大多数亿万富翁都是高官的家人。据北京科技大学管理学院教授赵晓在《中国大陆财产过亿富豪91%是高干子弟》一文中表示:截至2008年3月底,内地私人拥有财产(不包括在境外、外国财产)超过5,000万以上的有27,310人,超过1亿元以上的有3,220人。超过1亿元以上者,有2,932人是高干子女,他们拥有资产20,450余亿元。这些高干子女的资产来源,主要是依靠家庭背景的权力下的非法所得和合法外衣下的非法所得。   然而,这些中国的“霸族”即使到了西方,也不可能成为贵族。这不仅是其从小的教育基因所决定,而且也为西方的社会制度所决定。因为国情不同,体制不同,父母子女的关系不同,价值观不同。   西方是一个法治民主都比较完善的社会,官员是在选区由选民选举产生,又有严格的权限规定和独立的监察机构,基本上没有产生“李刚们”以及“李刚儿子们”的土壤和温床,民风朴实,个人自立,思想独立。很少年轻人愿意借助父母的力量和影响,说“我爸是谁”在那里绝对是一种耻辱和笑话。同样,也不会有官员为自己子女设计和安排将来,而且民选官员实际上也并没有太多工作以外的权力和影响力。   而在中国马列文化的土壤里,只会长出一群社会怪胎。他们没钱时会做顺民或暴徒,有钱时就会花天酒地、炫富享乐,或为富不仁、助纣为虐,实是一群精神侏儒。 所谓的精英阶层只不过是一群技术官僚、文化帮闲或政治帮凶,传统的贵族品质似一个遥远的梦幻,与他们有如霄壤之隔。 比如《红楼梦》再版重拍,剧组为培养演员的贵族气质,还特意租了六星级的酒店让这些演员包住,这就是现在所谓的一些文化精英对贵族的理解。   在这种文化和道德氛围里,没有什么贵族,只有一群跪在权力脚下小心乞食的奸商、艺奴、帮闲,一群精神的破落户,一群可怜的跪族。 诚如《人民日报》文章所说,“城市越来越漂亮,但不少人的生存、发展空间却越来越狭窄。有些城市提出发展高端产业,限制小饭店、小商店等低端产业发展。人们担心,这样的发展,会使普通群众的生活更加不方便,也使普通群众的谋生空间更加狭小。偌大的城市,可以摆下无数高楼大厦,却难摆下一些菜摊”; 中国的所谓“贵族化”,即是这些。中国“贵族”的概念,几乎成了“炫富”和“欺民”的代名词。 这那里是什么贵族?分明是暴发户和霸族!   所以,中国的特权阶层不是什么贵族,而是一群高级强盗;有钱人也不是什么贵族,只是大小不同的暴发户;利益阶层更不是什么贵族,他们只是一群无是无非、麻木度日、随波逐流的梦游者。     真正的贵族,应是那些无惧无畏的崇高精神信仰者、为自己与他人的权利四方奔走而百折不挠者、为了国家与民族的大义而无私奉献者。富贵不能移其心,狂暴不能夺其志,虐杀难以阻其行; 虽然他们不一定富有,但是却有着一颗高贵的心灵。 他们用坚韧、睿智、宽容与大爱为我们这个扭曲的社会注入了一股生命的清泉; 也象是一道是生命之光,照亮了这个黑暗时代的碌碌凡尘,唤醒了万千心灵深处久违的真性。   他们才具有真正的贵族精神,宠辱不惊、生死无惧、胸怀天下、神在霄汉。 他们的财富播洒在这片土地上,也洒在每一个渴望自由与归真的心灵上; 他们的高风亮节也给这个时代在广阔的宇宙时空里标出了终极的座标,永垂于青史。 但这种人,现在的中国,并不多。   现在的中国,遍布暴发户、霸族和普罗跪族,绝没有贵族。   没有思想之独立,就没有贵族,没有道德的支撑。   __________ Information from ESET Smart Security, version of virus signature database 5895 (20110222) __________ The message was checked by ESET Smart Security. http://www.es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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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直报怨——贺卫方再谈废除死刑

以直报怨——贺卫方再谈废除死刑 2011 年05月27日 22:46 经济观察报 秦蓓蓓  杜然 2011-05-30    日前,夏俊峰案和药家鑫案在社会上引起了关于道德、教育、刑事受害者赔偿机制、司法公正等一系列问题的反思。同时,似乎是一种回应,5月24日,最高法在人民法院工作年度报告中指出,人民法院将加强对死刑适用的指导,统一死刑适用尺度,“尽量依法不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维持正义是否一定要罪犯们付出生命的代价?长期以来朴素的“杀人偿命”的正义观是否还适用于现代社会?死刑判决的标尺应该定在哪里?我们的社会是否走到了可以告别这种残酷刑法的关键时刻?废除死刑,会不会让受到损害的人们有“天道不公”之感并催生出一批滥用私刑的“替天行道”者,使得社会治安每况愈下?本报记者专访著名法学家、废除死刑的坚决支持者贺卫方先生。    经济观察报:经常看到你在各种媒体渠道上发表反对死刑的观点,几年前你做的题为“拷问死刑”的演讲更是引发了对这个话题的广泛讨论,你的这种看法是怎么形成的?    贺卫方:我是十多年前就公开地演讲、写文章、做访谈,主张彻底废除死刑。主要是觉得死刑太残酷、太残忍。一个人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希图用严刑峻法净化社会是纳粹的想法。希特勒在维也纳的小旅馆里,看到某一些犹太人跟雅利安的年轻女性发生关系,他就想象着雅利安人的血液被污染了,所以最后就采取了屠杀犹太人计划,数以万计的犹太人被杀害,他认为这就是净化社会;意大利的黑手党是几百年都无法解决的社会难题,遇到了墨索里尼的铜拳铁掌就治好了,当时也是万民欢庆。所以很多专制权力开始都是以正义的名义,做的都是老百姓希望做的事。街上的那些地痞、混混谁看了不生气,但如果无论有没有刑法的严格规定,不分青红皂白把那些家伙都抓起来判刑甚至处死,的确能够把那些小混混都给清理掉,但最后的结果就是:把色情都清理掉,接着就要把自由思想清理掉,知识分子的厄运也就到来了。    我的硕士生阶段,曾经做过天主教的法律制度的研究,其中有一部分是研究刑法,早在中世纪,天主教会就提出,刑法的目的是为了改造人,而不是为了一味地去进行报应式的惩罚。这对我思想的形成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影响。但是不是特别具体清楚哪个时刻突然就觉得要废除死刑,我应该去推动这件事。我觉得现在还是任重道远,中国需要有这样的平台能够公开讨论。    何怀宏教授过去在《新京报》上发表过两篇文章谈死刑问题,我觉得特别好。许多国家废除死刑的推动力量除了法律界以外,还有伦理学的、哲学的、文学的,甚至纯粹艺术的,比方说电影,有时候一部关于冤狱的电影,会对人产生很大震撼力。    经济观察报:如果我国着手废除死刑,应该先从哪一类的罪犯开始呢?    贺卫方:我觉得彻底废除是最好的,但是很可能无法一步到位,只能逐渐推进。目前只保留杀人、纵火、投毒这些最为恶劣的罪行,那么其他的所有的犯罪都可以废除死刑。具体论及某起杀人案是不是恶劣到足够判死刑的程度,要视具体情况而定。没有一个国家法律能够规定那么具体,司法判决不是自动售货机:投进去一个硬币就出来一瓶饮料。这个时候就是靠独立的和公正的司法,要给大家一个特别好的法律的推理,一个判决书应该非常清晰地告诉大家,为什么这个案件我会判他死刑,理由是什么?药家鑫只是因为担心怕被抄下车号,受到纠缠,而不惜连捅六刀杀人灭口,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恶的心理,可以非常好地去分析他。司法的决策过程受制于律师和检察官,法官也必须要对每个相关的证据做出一个判断,比方说李玫瑾这样的专家,也可以出庭来告诉,如果她认为药家鑫是有心理问题的话,可以到法院去给出一个很好的解释。无论如何,国家的法院杀人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所以这样的话,就会使得司法的判决有一个上诉审级,最后的复核权还要最高法院进行独立的复核,就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这种自由裁量和由此导致的错误。    经济观察报:可是我国的一些刑法判决恰恰缺乏独立性,特别是牵涉死刑判决,利益相关方都要介入进来。    贺卫方:对,现在的情况的确是如此。我曾经在微博上呼吁大家,尤其是法律界人士,不要去发倾向性过强的观点。但是有不少人质疑说,现在权力在进行直截了当的干预,那你学术界怎能不发出声音?这当然也是一个有道理的说法。关键是要慢慢追求、培育有助于司法独立的社会舆论,逐渐建立独立的制度。我们宪法和诉讼法都规定法院依法独立行使审判权,不得受行政机关、社会团体和个人的干预,关键是如何落实下来。    经济观察报:如你所说,在我国死刑的存废不是一个孤立的问题,想要废除死刑,有很多配套措施有待完善。司法的独立性和公正性是不是废除死刑的前提?我们应该做什么样的努力?    贺卫方:我觉得死刑废除的问题,跟司法独立有一定的关联,但是好像还可以分离出来,所以我的结论是相反的,越是司法不独立的地方,越应该先废除死刑。因为司法不独立就意味着司法会受到各种力量的干预,整个过程没有办法做到非常审慎、认真和理性。这样一种情况下,可能错案的概率会远远高于已经实现独立的地方。所以我觉得不用等到刑罚等配套制度发生变化就可以着手废除死刑,西方国家最重的刑罚是终身监禁,我们叫无期徒刑,但我们的无期徒刑通常很少有真正老死在监狱里边,大多数人表现好一点,就可以减为20年,再往后减到15年,我觉得可以在修改刑法修改的时候再增加相关的条款,真正的引进一种美国式的刑罚制度,真正实现极其恶劣的杀人罪犯不可能减刑出狱,这个可能会让许多人感到心里边会平衡一点。其实对于一个理解自由价值的人来说,终身监禁是极其痛苦的一件事情。    经济观察报:你反对死刑,理由之一是犯人本身也有尊严,而死刑本身就是对犯人人格尊严的一种侮辱和损害。从某种意义上说,终身监禁给人带来的痛苦远远大于死亡本身,这是否也能算是损害了人犯的尊严?    贺卫方:不,内心的痛苦是没有办法精确计算的,如果不伴随任何痛苦,那刑法就失去意义,刑法制度,就是一种惩罚,这是一种让你痛苦的过程。但死刑给人带来的痛苦是不一样的痛苦。我相信每个人面临生死决策的时候是他所面对的最严重的问题,这比把你关到监狱里头不放出来忍受漫漫刑期更为残忍。很多人描述过那样的场景,包括像在陕西的李贵仁先生,他曾经坐牢,因为有知识,很会说话,被分配了一个特殊的任务——在行刑的头天晚上陪死囚。据他说真的是很少有那种慷慨赴死的人,大多数人一下子就崩溃掉了,好好的一个人精神失常,突然大哭、大笑,大小便失禁,这些情况都有。当然,改死刑为终身监禁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它可以给人以纠正错误的机会,纵然不能彻底挽回,但还可以稍微进行一些补救,因为如果发现冤案,可以把人马上释放了。但是死刑那可真是一点办法、一点纠错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经济观察报:现在“废死”在某种程度上逐渐成为衡量一个国家是否仁慈、民主、人性化的标签,美国为什么还有些州继续保留死刑?    贺卫方:现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尤其是欧洲国家,虽然都废除死刑了,但没有哪个国家敢用投票的办法来废除死刑。所谓“人同此心”,其实一般人的正义观都是很朴素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尤其是对于非常恶性的、引起全社会震动的凶杀案更是这样。罪犯应该为他给受害人带来的痛苦来付出相应的代价。那么按照罪和刑相适应的原则,对方死了,任何其他的处罚都好像不足以补偿你带来的损害,这样的理论在美国也通行。    还有一次我跟法国的一位著名的作家和出版人索尔曼(Guy Sorman)聊天,他谈到一个观点,说在基督教的大的系统之下,新教的地方废除死刑要难于天主教国家。比如说法国、西班牙、意大利、葡萄牙这些国家都废除了死刑,但是在美国这样的新教国家,废除死刑的难度就很大。这可能跟清教徒的传统有关系。其实清教徒在殖民地时代,在美国所实施的刑法制度有不少是非常残酷的,羞辱性的,对人性更苛刻的要求。霍桑的小说《红字》写的就是那段历史。美国是万花筒式的地方,对某些事物特别宽容,对另一些事物却极苛刻;很多时候非常色情的东西都可以接受,但是有些地方就很极端,据说杨百翰大学甚至不允许女生的裙子高过膝盖,这都是一种听起来非常怪异的事情,但这就是美国。    我有一本台湾朋友送的书,叫《佛教反对死刑》,台湾的佛教组织和一些佛教徒们一直致力于废除死刑,尽管目前还没有废除,但是在大约去年之前,已经九年没有执行死刑了;韩国比较彻底一些,韩国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执行死刑。当然韩国刑法中间还是有死刑的。现在保留死刑的许多国家,其实保留的是叛国罪和恶性杀人罪;日本倒是每年都会执行好几起死刑,日本这样一个发达国家为什么一直保留死刑?新闻界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经济观察报:你曾经援引过贝卡利亚“社会契约论”中的观点,即人们从来不曾与国家签署“同意国家剥夺生命权利”的契约,所以政府无权把人判死,而争议之处也在于此:如果一个人已经触犯了法规,损坏了别人的利益乃至生命的时候,已经主动破坏了这份社会契约,国家作为一个大管家和大多数人的保护者,难道不可以对为恶者进行制裁吗?    贺卫方:“社会契约论”是一种没有得到历史考古学证实的国家起源的理论。其实在大多数情况下,国家还是起源于某种强权,征战过程中间非常骁勇善战的那些人们,逐渐成为国家的主人,国家慢慢形成。但是社会契约论是有价值的一种理论,因为它不断质询人们建立政府的目的是什么,这样的一种质疑,特别有助于我们去推动政府制度的改革,能够更好地防止政府权力的异化。    其实我觉得关于死刑存废的最大争议不在于社会契约论是否合理,而是说国家不允许别人杀人,本身却行杀伐,这点说不通啊。如果有人说把死刑当作一种惩罚措施,那老百姓也可以说:“我杀人,是因为有人作恶多端,我在替天行道”。所以国家不能用一种剥夺对方生命的方式来伸张正义,这样很容易陷入无理性的同态复仇,如果国家违反了契约,是不是可以把政府官员给杀了?法庭误判,是不是可以把法官杀了?无休止的冤冤相报其中的是非对错是永远没有办法去搞清楚。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渐渐培养出一种真正的人道主义的胸怀。有个德国专家一家在南京被谋杀后,他们的亲属写信给中国的法院,要求中国的法院不要判这两个人杀人犯死刑,这才是以直报怨。对坏的东西你要用正义去惩罚,而不是以怨报怨,那就等于是以恶治恶了。    经济观察报:就中国来说,最需要跨过的一步是什么?新教和天主教可能对死刑问题会有差异,在中国这样一个缺乏宗教关怀的国家,世代在人们的脑海中盘踞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想法会不会阻碍对死刑判决的变革?    贺卫方:我觉得最大的难点还是在于让民众如何在情感上接受这一点。有人担心一旦废除死刑,将会导致天下大乱,私法横行——国家不判他死,那我自己去执法。其实世界其他地方的经验并非如此,立陶宛废除死刑以后,恶性犯罪不但不上升,反而慢慢地下降,也就是说贝卡利亚的那个观点,国家的行为其实对民众的心理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国家残忍民众更残忍。大家互动传染互相影响。如果是杀人犯能非常诚恳地忏悔,他们家庭愿意去做补偿,并且真心的去帮助受害人的家庭,大家不在一种可怕的民意的裹胁下,也可能会达到一致。现在一个很大的问题是现在网上充斥着过于激烈的、煽动仇恨的话语,很多人嚷嚷着:“赔偿多少钱都不接受,这些钱都是沾着血液的钱!”这种情况下,被害人的家属和普通群众,往往迷失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至少道德方面他们不敢去做任何妥协。    经济观察报:网络虽然是现今社会上不可缺少的表达民意的重要渠道,但如果在网上的话语有太多偏执、不理性的成分,这样的网上言论对社会未必能起到积极的作用。    贺卫方:我觉得网络语言中抨击性的话、骂人的话会更多一些,理性论证的少一些。因为可能多少也跟网络匿名的特色有关,这会弱化一个人对于文字的责任感,让许多暴力化的语言充斥在网络之间。你如果把它等同于民意的准确体现确实很危险。网络像一面哈哈镜,让我们对民意有一些错误的看法。但网络的确又可以形成很大的压力,几十万人在网上一声吼,有些机构就会真的是害怕,也会惊动领导人,一个普通的案件就突然牵涉国家的形象问题,都是因为这样的民意裹胁,把领导人牵进去,然后一个普通的案件就变成一个关系到国家形象的问题的一个案件,领导人就会继承我们古老的传统,要做批示,于是顿时形成一个不可抗拒的力量,影响了司法审判的公正性。像过去张金柱的案(其实他那个案件怎么样也不应该判死刑,他毕竟是过失犯罪,他是醉酒驾车),孙伟铭案都是这样。    经济观察报:如你所说,在很多国家,废除死刑以后,犯罪率反而降低了。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一个必然的因果联系?换言之,是“举国安则刑不举”,还是“刑不举则举国安”?这两者的先后关系如何?    贺卫方:不说别的国家,我们国家历史表明,其实治理最好的时代往往是刑法最温和的时代,像贞观二十几年全国才执行了不到三十起死刑,这表明严刑峻法往往导致的不是犯罪的减少反而是增加。其实不论任何地方,杀人这种犯罪行为大致上有一个概率的。纵然有再多处罚,再杀鸡给猴看,结果还是有这么多的杀人犯。    最高法院的一位前副院长曾经说过全国杀人犯罪70%以上是发生在熟人中间的,很多情况是激情杀人,你指望他杀人之前还要经过很细致的考虑,想想死刑问题,这是不大可能的。我的演讲里面也谈到过,英国过去在广场上执行死刑,总是会有很多百姓观刑,那时对于盗窃罪惩罚非常严厉,盗窃达到不大的数额就可能被判决死刑。但是执行死刑的时候又是所有的观众注意力最集中的时候,所以那些人一边看着执行死刑,一边被偷钱包,窃贼被抓住后又被判死刑,问他们看没看过执行死刑?说看过很多次了。看来你用死刑来震慑其实是没有多少效果的。    经济观察报:人们可能会担心,废除了死刑以后,对社会增加很大的经济负担:在押犯人大量增加,要新建很多牢房来关押犯人,花重金来购买先进设备谨防越狱,这的确是不小的开销。    贺卫方:我觉得不应该过分地强调这个问题,如果从人道主义的角度考虑的话,我们就是要超越于经济的计算,哪怕国家和纳税人要付出更多,这也是值得的。如果如此“讲效益”的话,现在有很多合理的制度都该被禁止。比方说为了减少犯罪每天晚上十一点钟以后,不允许任何人上大街,实行宵禁,这在整体减少犯罪上很有效率,但是我们都不会接受这样的做法,这对我们的自由限制太大了。所以,效益不是最重要的。    另外,即便追求效益,也可以有其他的方法,比方说死刑犯中间其实也不乏人才,很多人是在冲动下犯罪,本身却才华横溢,不妨让他们从事一些生产劳动,搞一些科学研究,用产生的收入建立一个被害人补偿基金,对于受害人家庭进行一些补偿,我觉得这是比较更好的一个想法。    经济观察报:你刚才的很多提议听起来很美好,但实际操作起来估计会遇到非常大的阻力,是不是有些过于理想主义了?是什么样的价值观促使你产生的这些想法?    贺卫方:老话说:“取法其上仅得乎中”。我觉得学者,尤其是法学方面的学者,应当在这个社会演变过程中间能够提出一些比较高的目标。如果说是学者在这样的领域中间仍然保持一种不平不倚,四平八稳,废除死刑就是永远没有办法实现的一个目标。学者必须要高调一些,要去把更纯粹的东西清晰地表达出来。胡适当年讲问题与主义之争是有感于1910-30年代中国知识界普遍的比较过于空泛,过于说一些宏大话语浮躁的气氛,胡适先生希望大家能够多谈一点问题,少谈一点主义。我始终觉得胡适先生这样的说法也是属于矫枉过正的说法,其实今天这个时代,我们已经到了这个时刻,要把问题和主义结合起来。我们可以从问题入手,比如死刑的判决、刑法制度的改善、司法独立、法官的选任都是一个个问题,在推动相关的具体问题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们应该不断地在价值与具体的细节中间进行一种往返,不断地反思,让我们每个问题的解决都符合我们的价值方向,而不是南辕北辙。那么在倡导一种价值的时候,不要以为单纯价值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我们需要从具体的问题上面入手,从制度环节上入手,我就觉得审判制度中间的证据制度其实是很大的问题。如果证人不出庭,律师怎么去指证?所以我觉得能够把主义和问题结合起来,然后去推动今天的制度的发展。   就死刑本身来说,我还是愿意清楚地表示,我们现在完全可以做到立即无条件废除死刑的,从立法的角度去进行这样的一种大胆的决策。也许某些时候有些风险,有些反弹,中间可能要付出一些代价,但这是一个向合理的制度迈进的过程。国家有责任去树立更加人道主义的风范,让这个社会越来越充满了一种温润祥和的,富于人文主义的气氛。当然我个人并不觉得让现在体制立即接受这样的一个主张是很容易的事,需要大家共同的努力。   我的价值观就是普世价值最基本的内容,建设一个良好的宪政化的政府,政府的权力受到非常严格的内在的和外在的约束,内在的约束是分权式的,既包括平面的,横向的分权,那就是行政立法司法的分权;也包括纵向的分权,那就是地方跟中央的分权。外在的约束就包括民主制度给政府带来严格的约束。最大限度地保障个人的每个人的自由,所有的国家制度都应该努力地朝向这样一个方向,法律职业应当有很好的荣誉感,大家严格地遵守这个职业最基本的伦理规范,然后去塑造一个良好的社会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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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早报|中共:不许党员 对重大政治问题说三道四

中共:不许党员 对重大政治问题说三道四 (2011-05-26) 早报导读 “薪金检讨委员会”任重道远 李光耀战略思维及国际观点仍十分受看重 年轻人对议员有什么期望? 黄心来: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 联合早报网招聘 Freelance网络新闻编辑 ● 于泽远 北京报道   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昨天在《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强调中共不允许其党员在重大政治问题上说三道四,任何党员,不论其在党内的威望和职务有多高,只要是违反了中共的政治纪律都应给予严肃的批评教育或纪律处分,对造成严重后果的,要依纪依法予以严肃惩处,决不姑息迁就。   这篇署名“中纪闻”的文章强调,政治纪律是中共最重要的纪律,是中共全部纪律的基础。官方近年来严肃查处了一批违反政治纪律的党员、干部,特别是对参与民族分裂活动和非法宗教活动、参加非法组织、编造谣言丑化党和国家形象、传播和散布反动言论的党员、干部依纪依法进行严肃查处,有力地维护了中共的团结统一。   但文章也承认,当前一些党员、干部纪律观念淡漠,违反政治纪律的问题仍时有发生:极少数党员、干部在一些涉及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经验的重大政治问题上说三道四、我行我素;有的对中央的决策和要求阳奉阴违、另搞一套;还有的不负责任地道听途说,甚至捕风捉影,编造传播政治谣言,丑化党和国家形象,在干部、群众中造成恶劣影响。   知情人士介绍,“中纪闻”的含义就是“中纪委文章”。   文章要求,中共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要充分认识严格执行中共政治纪律的极端重要性和必要性,始终保持高度的政治警觉,增强执行的自觉性和坚定性,坚决维护中央的权威和党的集中统一,确保政令畅通。 六个“决不允许”   文章强调,维护中共政治纪律是一场严肃的政治斗争,政治纪律是高压线,中共党员必须自觉接受政治纪律的约束,“决不允许在群众中散布违背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的意见,决不允许公开发表同中央的决定相违背的言论,决不允许对中央的决策部署阳奉阴违,决不允许编造、传播政治谣言及丑化党和国家形象的言论,决不允许以任何形式泄露党和国家的秘密,决不允许参与各种非法组织和非法活动。”   北京有关学者对本报说,在中国,各类小道消息、政治传言从来都有,而今明两年政坛上的各种传言或谣言更会有增无减。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国各级党政权力机关今明两年将先后进入换届期。   他认为,中共明年秋天将举行领导层换代的十八大(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除习近平和李克强外,其余七名政治局常委可能都将退休。省市以下地方领导层换届也于今年启动,预计到明年春季全部完成。尽管中共一再强调在换届中要严守政治纪律、组织纪律,严禁跑官要官,正确对待个人职务的“进退留转”,但在“少数人在少数人中选人”的体制下,很多在换届中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官员当然会牢骚满腹,一些官员自然也会“在重大政治问题上说三道四”,发泄不满。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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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党员决不许在重大政治问题上说三道四

发布时间:2011年05月25日 – 18:53 | 0 次阅读 | 已有 0 条评论 中国共产党党旗 作者:中纪闻,选自:人民日报 党的政治纪律是维护党的政治原则、政治方向和政治路线,规范党组织和党员的政治言论、政治行动、政治立场的行为规则,是党最重要的纪律,是党的全部纪律的基础。长期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维护党的政治纪律工作,特别是党的十七大以来,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央纪委全会上多次强调党的政治纪律问题,要求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要自觉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坚决维护党的集中统一,坚决维护中央权威,切实保证政令畅通,并对党员、干部提出了“六个决不允许”的要求。各级党组织和绝大多数党员、干部按照中央的要求,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自觉贯彻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各级纪检监察机关切实履行党章赋予的职责,加强对党的政治纪律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严肃查处了一批违反政治纪律的党员、干部,特别是对参与民族分裂活动和非法宗教活动、参加非法组织、编造谣言丑化党和国家形象、传播和散布反动言论的党员、干部依纪依法进行严肃查处,有力地维护了党的团结统一,为促进社会和谐稳定、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 但也必须看到,维护党的政治纪律是一场严肃的政治斗争,当前一些党员、干部纪律观念淡漠,违反政治纪律的问题仍时有发生:极少数党员、干部在一些涉及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经验的重大政治问题上三道四、我行我素;有的对中央的决策和要求阳奉阴违、另搞一套;还有的不负责任地道听途说,甚至捕风捉影,编造传播政治谣言,丑化党和国家形象,在干部、群众中造成恶劣影响。这些都是党的政治纪律所不容许的。 当前,我国正处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关键时期,“十二五”规划刚刚开局,我们党要团结和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不断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推向前进,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必须有严明的政治纪律作保障。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要充分认识严格执行党的政治纪律的极端重要性和必要性,始终保持高度的政治警觉,增强执行的自觉性和坚定性,坚决维护中央的权威和党的集中统一,确保政令畅通,为顺利实现党的奋斗目标提供坚强的政治保证。 要进一步强化政治纪律意识。党章明确规定,党员必须自觉遵守党的纪律、维护党的团结和统一。胡锦涛总书记指出,遵守党的纪律,首要的就是要遵守党的政治纪律。 各级党组织要组织广大党员认真学习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经验,不断增强党的意识、宗旨意识、执政意识、大局意识、责任意识,提高政治敏锐性和政治鉴别力,时刻绷紧政治纪律这根弦,坚定政治立场,毫不动摇地坚持党的领导,毫不动摇地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毫不动摇地坚持党的基本路线,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自觉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要把遵守党的政治纪律教育纳入各级党员、干部教育的整体规划,作为党课教育、党校培训的重要内容,进一步强化党员、干部遵守政治纪律的意识。要通过召开民主生活会、个别谈话等方式不定期地督促党员、干部紧密联系思想和工作实际,认真进行查摆剖析,有针对性地纠正违反党的政治纪律的问题。 要坚决维护政治纪律的严肃性。党员必须自觉接受党的政治纪律的约束,决不允许在群众中散布违背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的意见,决不允许公开发表同中央的决定相违背的言论,决不允许对中央的决策部署阳奉阴违,决不允许编造、传播政治谣言及丑化党和国家形象的言论,决不允许以任何形式泄露党和国家的秘密,决不允许参与各种非法组织和非法活动。党的政治纪律是高压线,任何党员,不论其在党内的威望和职务有多高,只要是违反了党的政治纪律都应给予严肃的批评教育或纪律处分,对造成严重后果的,要依纪依法予以严肃惩处,决不姑息迁就。 要切实履行维护政治纪律的职责。各级党委(党组)要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方针,自觉担负起执行和维护党的政治纪律的责任,切实加强对职责范围内维护党的政治纪律工作的领导,从总体上了解把握本地区本部门维护党的政治纪律工作情况,结合实际创造性地开展工作;要把遵守党的政治纪律的情况列为对各级党政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落实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检查考核和巡视的重要内容,将维护政治纪律各项工作任务分解到各职能部门,明确责任部门和责任人,形成一级抓一级、层层抓落实的工作局面。各级纪检机关要加强对党的政治纪律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会同有关部门有针对性开展工作;要建立健全对中央重大决策部署执行情况纪律保障机制,坚决纠正有令不行、有禁不止行为。每个党员领导干部特别是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主要负责同志要自觉作好表率,既要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主动维护政治纪律,又要坚持原则、敢抓敢管,坚决同一切违反政治纪律的行为作斗争,坚决维护纪律的严肃性和权威性。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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