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思想

鸣弓 | 【引用】当务之急是对局长们进行性教育

  【说明:本文亦为原创。此博原为备用,以车夫为名的博客出了故障后,启用本博客】   看了这样一条消息,说的是将有4万名局级干部陆续上井冈山接受党性教育。报道中还配发了局长们头戴八角帽,身着簇新红军制服,在翠绿的林中呼吸着甜蜜空气的照片。尽管那军装穿在局长臃肿的身上有些滑稽,但丝毫不影响局长面对镜头的飞扬神采。    教育之所以要上山,那一定是在山下很难教育了;就象批评不能敷衍批判、说理不能替代劳教一样。然天下不乏名山,何以首选井冈呢?毫无疑问,皆因此山是革命圣地。主办方希望能通过因地施教,收到触景生情,触类旁通之功效。那么,圣山果真如此神奇吗?有此一问,就不能不先考证一下这座山了。   据考,井冈地处湘赣边界,这里山高林密,地势险要,自古以来便是强人出没的好去处。20世纪初,有袁文才、王佐两位头领拉起一干人马在此落草。后来,湘人毛氏发动秋收暴动,失利后率残部登上此山。黄洋界上炮声隆,毛氏安坐八角楼,政府一时竟也奈何不得。但毛氏素有鸿鹄之志,与燕雀目光的山大王不可同日而语。待羽翼稍丰,便率义军呼啸下山,兵锋直指龙岩上杭。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倏忽22个寒暑竟收拾金瓯一片,建都北平。   了解了此山,便很容易得到这样的启示。那就是起事之初马瘦毛长,既不可学黄巢做流寇,亦不能攻打省城、京都以卵击石。寻一处政府统治相对松懈的地方——最好是省际交会的三不管地界,譬如湘赣、川陕、鄂豫皖、陕甘宁之类。有了自己的地盘,进可攻退可守,才能不断蚕食对方的有生力量;积小胜为大胜,逐鹿中原、饮马长江便指日可待。历史证明了这是唯一可行的上善之策,并归纳为“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但这条彼时唯一正确的道路,随着高速公路、卫星定位、精确制导的出现,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示范意义。今天,别说上井冈山,你就是拼凑一支队伍上世界屋脊登喜马拉雅也绝无成功的可能。所以,小可坚定地推断:如果有人在“盛世”传授井冈经验,那他一定是包藏祸心;如果有人还想走井冈道路,那他连做堂吉诃德的徒孙都不配;同样,如果有人认为上这座山就能增强局长们的党性,那也无异于痴人说梦!当年从井冈山下来的都把党性丢到了温都尔汗,你上山转两天就能捡回党性了?你以为党性是山上长的蘑菇么?也许有人还会狡辩说上山可体验“红米饭,南瓜汤,挖野菜,也当粮”之艰、之难、之苦。遗憾的是今非昔比,如今的野菜比肉都贵,吃着比肉贵的绿色果蔬体验前辈创业之苦,也真足以和惠帝问饥民为嘛不吃肉粥媲美了。小可以为,体验生命之脆弱,生计之艰难,莫不如到云贵大山深处的贫困村寨,黄土高原的寒窑冷舍住上一段日子,看看那里的百姓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哪怕能唤起400个甚至40个乃至4个局长的良知,也比上山转一圈,下山后依旧腐败要好4万倍!   道理很简单。井冈山,这个红色革命圣地于今人而言更是一个绝佳的绿色旅游胜地,在这里培训局长与在庐山办班并无二致。4万局长乘飞机、睡软卧上山品尝南瓜汤,这代价未免太高了些,何况花的还是纳税人的血汗钱!(一人耗资1万,4个亿就打了水漂;即使耗费减半,2个亿也没了踪影,最可惜的是那4万套红军服,穿那么几天就扔弃了,这会让穿着破衣烂衫长眠于黄洋界的红军战士作何感想呢?看看大腹便便一身红军服的局长,是任谁都不得不发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叹的。)正可谓,4万局长上井冈,风景这边独好;千万职工下了岗,生计日益凄惶。纵观天下,几乎所有国家的局长都没上山接受党性教育,但那些国家的局长绝对比我们这些有山可上的局长清廉。为什么,因为人家有一套好的制度。可见,建设一套真正爱护局长,避免局长进监狱的好制度,比动辄这教育那教育,把局长们都教育皮条了同样要好4万倍!   小可虽不知党性为何物,又当如何增强?却知道局长们在山下普遍接受过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的反复教育,但这些教育在金钱美女面前竟是那样的尴尬。如今耳闻目睹的是局长们早已纷纷乱性。局长的性爱日记一本接一本的问世;局长的情人队伍一天比一天壮大,不仅有局长因性伴侣数量过百而获得年度总冠军称号,局长性爱年度创意奖、组织奖……等奖项也都各有得主。成绩固然是主要的,但毋庸讳言,问题也不少。主要表现在情人成分芜杂,水平参差不齐,上至博士硕士,下至小姐野鸡几乎无所不包。争风吃醋,始乱终弃,情人死于局长刀下,局长倒在情人举报,诸如此类的恶性事件层出不穷,令人目不暇接。有鉴于此,小可觉得目前的当务之急不是对局长们进行党性教育,而是简化为对局长们进行性教育。要让局长们知道什么时间可发情,什么地点能起性,什么场合该勃起,那些人可以包养,哪种人绝对不能上床…….这样的教育才是有的放矢,也是局长们最需要的。不知看官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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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弓 | 文件闪闪亮 照我去访上——央企部分退休教师访上的第一百零一条理由

  文题来自红色电影《闪闪的红星》歌词——“红星闪闪亮,照我去战斗!”回望当年,潘冬子们凭着对红星亦即主义的坚定信念,对好日子的无限神往,前仆后继、勇往直前去战斗,直至赢得最后胜利,从而彪炳史册,光照千秋,激励后人。 俺们正在进行新的长征——准确说应叫“八年鏖战”,盖长征不过两年,而我们的访上已经走过了艰难曲折漫长的7年半路程,特别需要闪闪发亮的星光照耀。匪夷所思的是,据说我们奋斗中的事业,已经成了“MG词”,乃不得已改为访上(意思也通),以免被敏感。 据实而论,我们的访上,本来就有理有据,而且是从国情出发,文明访上。 2004年1月20日,国务院办公厅颁发【2004】9号文件,主旨是解决国企办中小学退休教师待遇偏低的问题。红头文件闪闪发光,照得我们心明眼亮。这就是我们持而宝之指引访上的尚方宝剑。其实,上溯10年,1994年正式生效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就对教师待遇作出明确规定。然而因无红头文件的阐释、转换和支持,致使教师法第二十五条对多数国企教师而言,变成了“法律白条”。法律白条就白条吧,谁也不曾想过或者不敢质问,为何无视法律条文,不同步出台红头文件。实际上,国人早已承认了权大于法的现实,在法律文本和红头文件之间,人们更相信文件。文件闪闪亮,照我去访上!俺们七年半坚持访上的主要源动力就来自9号红头文件。 当然,要说俺们访上的理由,可以列出一百条—— 按照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的精髓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遵循“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根本宗旨;恪守改革成果共享的公平正义原则;为了化解矛盾,构建和谐;为了维权,为了维稳;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 …… 现在,我们又有了第一百零一条理由!2011年5月25日国资委牵头,国务院四部委联署的国资发分配(2011)63号红头文件正式发出,要根本解决国企职幼教“等其他中小学”退休教师待遇问题。我们作为9号文件七年半前就明确指称的非“其他中小学”的央企教师,却依旧没有份!职幼教后来居上,早该解决的我们却被遗忘!最该关心此事的国资委5月底面对央企退休教师群体访上,仍在继续玩弄忽悠老把戏。事不公,理不通,情不容!这一来,就更加坚定了我们访上的决心。文件闪闪亮,照我去访上! “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毛主席的教导语重心长。我们习惯把红头文件规定称作政策,其制定颁发那是非常严肃非常慎重的,而文件一旦发出,执行则必须一以贯之,善始善终,不留死角;只要没有公开宣布作废,就应该继续执行!对国办发9号文件理当作如是观。尽管其执行之拖拉一再创新吉尼斯纪录,我们又期盼纪录就此打住!为了D的生命,为了ZF的威信,为了红头文件不被白条化,也为了我们自己的合法权益,我们不得不访上。访上就是维权,维权就是维稳。 怪异的据说是不可操作的9号红头文件;乖张的有人发文无人落实,听任官人踢皮球而不予问责的机制;“没有最弱,只有更弱”弱势地位——三项因素把我们推上了漫漫访上路。长路漫漫,七年有半,有多少鬓发斑白的老师在渴盼中辞世,思之令人潸然!套用诗家名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来描述我们的心情:“为什么我们要满含老泪、风尘仆仆执着访上,因为我们对政府的红头文件信得太深!” 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这一回访上聚齐后,我们一定要认真讨个说法。请国资委认真负责地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迄今仍滞留企业的少数央企退休教师待遇问题,究竟是解决抑或是不解决?不解决,文件依据是什么? (附  特别说明    国资发分配(2011)63号红头文件固然为我们提供了访上的第一百零一条理由,但也留有避免群体访上的路径,那就是要求每月5日以前将执行63号文件中所遇到的问题上报国资委。已经过去的6、7月两个汇报日,我们的问题似乎没有进入议题;但愿8月5日的汇报能列入重要议程,并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一次予以彻底解决。如是,则幸甚幸甚,俺们也就可以和“其他中小学”教师一起共度祥和教师节了;否则,俺们今年的教师节恐怕只有在访上中度过了!但愿聪敏的官人能抓住8月5日这个最后的机会,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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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天 | 南方周末采访流寇易中天

上信得过的人。” 在易中天看来,“文革”期间的兵团,其实是一个“等级社会”。人分三六九等,活也分三六九等。一等现役军人,二等复转军人,三等知识青年,四等起义人员(1949年9月25日随陶峙岳“和平起义”的“国军官兵”,又称“925”),五等盲流人员(后改称“自动支边”),六等新生人员(即刑满释放人员,也包括劳改劳教人员家属)。这些都算“人民内部”。此外则是“阶级敌人”,比如“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三反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走资派,不是“人民内部”,也不是“阶级敌人”,在“百分之九十五”和“百分之五”之间“打秋千”。 易中天在这个序列里是第三等,刚去时也受信任,每天晚上帮连队的统计员计算职工的工作量,掰了多少苞谷,拾了多少棉花,算是没有正式名分的“统计助理”。后来,还当过小卖部的售货员,学会了打算盘。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人总是要犯错的。”易中天说,自己也不例外,年轻的易中天其实常常被人说“很左”。他读中学的时候开班会,曾经批判一个同学不关心政治只知道学习。 “文革”开始后,易中天第一个起来带头造反:“造走资派的反,我坚决执行和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至于他打倒的“走资派”,其实不过一些基层干部。“我不打,他最后也得倒,别人也会打他,但是我守住了一条底线,绝不动手。” 最后,易中天也被打倒了——他们那派被另一派压倒。他变成了“保皇组织坏头头”,很快被打入社会最底层,被批斗,受监管,干最脏、最重、最下等的活。跟“走资派”一样,也在人民内部和阶级敌人之间“打秋千”,和所有被打倒的人一样得挨打。 “那时有很多荒唐事。”易中天说,比如吃“忆苦饭”,就是水煮苞谷碴子,不放盐,还要问你“好吃吗”。你说好吃,他说你认为旧社会好;你说不好吃,他说你跟贫下中农没感情。怎么回答都是错,“就是要整你”。 还有“斗私批修”。白天十几个小时强劳动,晚上还要开会过关,人人“恨斗私字一闪念”,否则别想睡觉。有一次,一个青年被要求交代和女朋友亲过几次嘴,摸过她哪里。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说没有。干部说不可能,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一个武汉支边青年,反感在毛主席像前“早请示晚汇报”,说就像拜菩萨。结果立即被逮捕,逼他说出是谁指使。这个青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易中天想冲出去救他,但被人按住了。他是组织的头头。头头是反革命,更多人会受株连。 “在那个年代的基层,我阅尽人间美丑善恶。”易中天说。 总体上说,兵团人还是纯朴。真要表现好,大家也承认。所以,后来易中天还当过“五好战士”和“宣传队员”。他画毛主席像,抄毛主席语录,学毛泽东签名,编写歌颂“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小节目。通读《毛选》四卷,更是不在话下。 易中天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底子,也是在这时打下来的。1970年庐山会议后,中央决定批陈整风,读六本马列经典著作并写出论文。读 易中天是谁?这个自称“流寇”的人,究竟与谁“合流”,又如何“为寇”? 书任务被层层分解,易中天所在团场被分配阅读《哥达纲领批判》。这个任务自然落到“有文化”的易中天身上,他得以到团部脱产读书。他没有那么“傻”,只读那一本,而是把《共产党宣言》、《法兰西内战》等等都读完了。他喜欢马恩的文风,很多能背诵。 学完原著写罢论文,还要给农工们讲解经典。这事有点难度。比如《哥达纲领批判》说,到了共产主义,“劳动不再是谋生手段,而是人的第一需要”。农工们怎么明白?他们只知道干活很苦很累,下雨天收工最高兴。易中天举了一个例子:一望无际的条田,四四方方。农活那么忙,庄稼反正长不好的地边,有什么必要整理?班长说,你早上起床叠被子有什么必要,晚上还不是要摊开睡?易中天告诉农工们,这句话启发了他。劳动者对自己的劳动对象,是有感情的。农工们表示听懂了。 边学马恩,也边反思。《哥达纲领批判》不是说,共产主义的前提条件之一,是“社会物质财富的源泉充分地涌流”吗?那现在是离共产主义近了,还是远了?刚到兵团时,西瓜两分钱一公斤,肉汤免费喝,白面馒头尽饱里吃。文革搞得轰轰烈烈,却突然发现,细粮革没了,油革没了,肉也革没了。只有国庆和春节,才吃一次肉和细粮。“这是革命的目的吗?就凭我们这样,还去解放世界上三分之二没有解放的人民吗?” “我实在是再也左不起来了。”易中天回忆说。“饥饿是最好的老师。有些人说要回到‘毛时代’,让他们回去,饿他三天,天天开会批判,检讨自己,交代和女朋友亲了几次嘴。” “新疆这段经历让我认识了真实的人生,这是我所有著作的一个底色。”易中天在离开新疆三十多年后说   今天( 9 月 1 易中天是谁?这个自称“流寇”的人,究竟与谁“合流”,又如何“为寇”? 今天( 9月1日),《南方周末》发表记者朱又可的长篇报道《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责任编辑袁蕾)。文章各节的小标题是: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 武大:同学脸都吓白了 厦大:“土匪”变“流寇” 电视:“你怎么看学者明星化” 独立知识分子:路见不平插句嘴 关于逻辑:“每个领导心中都有一个弱智的上级” 因博客字数有限,这里只贴出第一、二两小节。后面部分不再贴出,请诸位在网上搜索或购买报纸。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弄得‘身份不明,面目不清’,让贴惯了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接受采访时,易中天开口便这样说。 “流寇”易中天1965年高中毕业去新疆,从“学生娃娃”转变为“革命战士”;13年后,1978年考进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青”转变为“青年学人”;14年后,1992年,从武汉大学到了厦门大学,从“传统学人”转变为“另类学人”;再过13年,从2005年开始,通过上“百家讲坛”,从“另类学人”变成了所谓“公众人物”。 四次转型。第一站,就是新疆。 易中天是唱着红歌进新疆的。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有。当时他读了一部苏联小说《勇敢》,写一批年轻人到西伯利亚建设一座“共青城”。易中天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共青城,也写一部中国的《勇敢》。他被分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的“共青团农场”,那一年他18岁。 当时易中天是个文学青年。毕业前,就读完了当时所能读到的中外名著,还自编过一本《唐诗三百首集注》。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和李瑛。他当年的进疆,后来的转型,都与“文学梦”有关——这表现在文集第一卷《高高的树上》。但这个梦很快破灭。“在那个被诗意描述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易中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过大多数农活。至今,他还能像说顺口溜一样,说出许多农活的名称:掰苞谷、拾棉花、拉沙子、打土块、脱裤腿、打顶尖、修毛渠、整地边。这些“专业名词”,不是兵团人听不懂。打土块就是做土砖,其中最累的一个环节,是“和泥巴”。干活的人得站在土坑里,用铁锹像揉面一样和泥,再一锹一锹扔到地面。“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花苗下面多余的叶子摘掉。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磨人,你整天都得跪在地上“膝行”,动作还要快,否则完不成任务。“兵团的条田多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就会想,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也有他没干过的,比如开拖拉机。“别说开拖拉机,马车我都没赶过,只赶过牛车。那些都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得交给政治可靠,组织 日 ),《南方周末》发表记者朱又可的长篇报道《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责任编辑袁蕾)。文章各节的小标题是: 书任务被层层分解,易中天所在团场被分配阅读《哥达纲领批判》。这个任务自然落到“有文化”的易中天身上,他得以到团部脱产读书。他没有那么“傻”,只读那一本,而是把《共产党宣言》、《法兰西内战》等等都读完了。他喜欢马恩的文风,很多能背诵。 学完原著写罢论文,还要给农工们讲解经典。这事有点难度。比如《哥达纲领批判》说,到了共产主义,“劳动不再是谋生手段,而是人的第一需要”。农工们怎么明白?他们只知道干活很苦很累,下雨天收工最高兴。易中天举了一个例子:一望无际的条田,四四方方。农活那么忙,庄稼反正长不好的地边,有什么必要整理?班长说,你早上起床叠被子有什么必要,晚上还不是要摊开睡?易中天告诉农工们,这句话启发了他。劳动者对自己的劳动对象,是有感情的。农工们表示听懂了。 边学马恩,也边反思。《哥达纲领批判》不是说,共产主义的前提条件之一,是“社会物质财富的源泉充分地涌流”吗?那现在是离共产主义近了,还是远了?刚到兵团时,西瓜两分钱一公斤,肉汤免费喝,白面馒头尽饱里吃。文革搞得轰轰烈烈,却突然发现,细粮革没了,油革没了,肉也革没了。只有国庆和春节,才吃一次肉和细粮。“这是革命的目的吗?就凭我们这样,还去解放世界上三分之二没有解放的人民吗?” “我实在是再也左不起来了。”易中天回忆说。“饥饿是最好的老师。有些人说要回到‘毛时代’,让他们回去,饿他三天,天天开会批判,检讨自己,交代和女朋友亲了几次嘴。” “新疆这段经历让我认识了真实的人生,这是我所有著作的一个底色。”易中天在离开新疆三十多年后说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 上信得过的人。” 在易中天看来,“文革”期间的兵团,其实是一个“等级社会”。人分三六九等,活也分三六九等。一等现役军人,二等复转军人,三等知识青年,四等起义人员(1949年9月25日随陶峙岳“和平起义”的“国军官兵”,又称“925”),五等盲流人员(后改称“自动支边”),六等新生人员(即刑满释放人员,也包括劳改劳教人员家属)。这些都算“人民内部”。此外则是“阶级敌人”,比如“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三反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走资派,不是“人民内部”,也不是“阶级敌人”,在“百分之九十五”和“百分之五”之间“打秋千”。 易中天在这个序列里是第三等,刚去时也受信任,每天晚上帮连队的统计员计算职工的工作量,掰了多少苞谷,拾了多少棉花,算是没有正式名分的“统计助理”。后来,还当过小卖部的售货员,学会了打算盘。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人总是要犯错的。”易中天说,自己也不例外,年轻的易中天其实常常被人说“很左”。他读中学的时候开班会,曾经批判一个同学不关心政治只知道学习。 “文革”开始后,易中天第一个起来带头造反:“造走资派的反,我坚决执行和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至于他打倒的“走资派”,其实不过一些基层干部。“我不打,他最后也得倒,别人也会打他,但是我守住了一条底线,绝不动手。” 最后,易中天也被打倒了——他们那派被另一派压倒。他变成了“保皇组织坏头头”,很快被打入社会最底层,被批斗,受监管,干最脏、最重、最下等的活。跟“走资派”一样,也在人民内部和阶级敌人之间“打秋千”,和所有被打倒的人一样得挨打。 “那时有很多荒唐事。”易中天说,比如吃“忆苦饭”,就是水煮苞谷碴子,不放盐,还要问你“好吃吗”。你说好吃,他说你认为旧社会好;你说不好吃,他说你跟贫下中农没感情。怎么回答都是错,“就是要整你”。 还有“斗私批修”。白天十几个小时强劳动,晚上还要开会过关,人人“恨斗私字一闪念”,否则别想睡觉。有一次,一个青年被要求交代和女朋友亲过几次嘴,摸过她哪里。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说没有。干部说不可能,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一个武汉支边青年,反感在毛主席像前“早请示晚汇报”,说就像拜菩萨。结果立即被逮捕,逼他说出是谁指使。这个青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易中天想冲出去救他,但被人按住了。他是组织的头头。头头是反革命,更多人会受株连。 “在那个年代的基层,我阅尽人间美丑善恶。”易中天说。 总体上说,兵团人还是纯朴。真要表现好,大家也承认。所以,后来易中天还当过“五好战士”和“宣传队员”。他画毛主席像,抄毛主席语录,学毛泽东签名,编写歌颂“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小节目。通读《毛选》四卷,更是不在话下。 易中天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底子,也是在这时打下来的。1970年庐山会议后,中央决定批陈整风,读六本马列经典著作并写出论文。读 武大:同学脸都吓白了 厦大:“土匪”变“流寇” 电视:“你怎么看学者明星化” 上信得过的人。” 在易中天看来,“文革”期间的兵团,其实是一个“等级社会”。人分三六九等,活也分三六九等。一等现役军人,二等复转军人,三等知识青年,四等起义人员(1949年9月25日随陶峙岳“和平起义”的“国军官兵”,又称“925”),五等盲流人员(后改称“自动支边”),六等新生人员(即刑满释放人员,也包括劳改劳教人员家属)。这些都算“人民内部”。此外则是“阶级敌人”,比如“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三反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走资派,不是“人民内部”,也不是“阶级敌人”,在“百分之九十五”和“百分之五”之间“打秋千”。 易中天在这个序列里是第三等,刚去时也受信任,每天晚上帮连队的统计员计算职工的工作量,掰了多少苞谷,拾了多少棉花,算是没有正式名分的“统计助理”。后来,还当过小卖部的售货员,学会了打算盘。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人总是要犯错的。”易中天说,自己也不例外,年轻的易中天其实常常被人说“很左”。他读中学的时候开班会,曾经批判一个同学不关心政治只知道学习。 “文革”开始后,易中天第一个起来带头造反:“造走资派的反,我坚决执行和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至于他打倒的“走资派”,其实不过一些基层干部。“我不打,他最后也得倒,别人也会打他,但是我守住了一条底线,绝不动手。” 最后,易中天也被打倒了——他们那派被另一派压倒。他变成了“保皇组织坏头头”,很快被打入社会最底层,被批斗,受监管,干最脏、最重、最下等的活。跟“走资派”一样,也在人民内部和阶级敌人之间“打秋千”,和所有被打倒的人一样得挨打。 “那时有很多荒唐事。”易中天说,比如吃“忆苦饭”,就是水煮苞谷碴子,不放盐,还要问你“好吃吗”。你说好吃,他说你认为旧社会好;你说不好吃,他说你跟贫下中农没感情。怎么回答都是错,“就是要整你”。 还有“斗私批修”。白天十几个小时强劳动,晚上还要开会过关,人人“恨斗私字一闪念”,否则别想睡觉。有一次,一个青年被要求交代和女朋友亲过几次嘴,摸过她哪里。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说没有。干部说不可能,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一个武汉支边青年,反感在毛主席像前“早请示晚汇报”,说就像拜菩萨。结果立即被逮捕,逼他说出是谁指使。这个青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易中天想冲出去救他,但被人按住了。他是组织的头头。头头是反革命,更多人会受株连。 “在那个年代的基层,我阅尽人间美丑善恶。”易中天说。 总体上说,兵团人还是纯朴。真要表现好,大家也承认。所以,后来易中天还当过“五好战士”和“宣传队员”。他画毛主席像,抄毛主席语录,学毛泽东签名,编写歌颂“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小节目。通读《毛选》四卷,更是不在话下。 易中天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底子,也是在这时打下来的。1970年庐山会议后,中央决定批陈整风,读六本马列经典著作并写出论文。读 独立知识分子: 路见不平插句嘴 书任务被层层分解,易中天所在团场被分配阅读《哥达纲领批判》。这个任务自然落到“有文化”的易中天身上,他得以到团部脱产读书。他没有那么“傻”,只读那一本,而是把《共产党宣言》、《法兰西内战》等等都读完了。他喜欢马恩的文风,很多能背诵。 学完原著写罢论文,还要给农工们讲解经典。这事有点难度。比如《哥达纲领批判》说,到了共产主义,“劳动不再是谋生手段,而是人的第一需要”。农工们怎么明白?他们只知道干活很苦很累,下雨天收工最高兴。易中天举了一个例子:一望无际的条田,四四方方。农活那么忙,庄稼反正长不好的地边,有什么必要整理?班长说,你早上起床叠被子有什么必要,晚上还不是要摊开睡?易中天告诉农工们,这句话启发了他。劳动者对自己的劳动对象,是有感情的。农工们表示听懂了。 边学马恩,也边反思。《哥达纲领批判》不是说,共产主义的前提条件之一,是“社会物质财富的源泉充分地涌流”吗?那现在是离共产主义近了,还是远了?刚到兵团时,西瓜两分钱一公斤,肉汤免费喝,白面馒头尽饱里吃。文革搞得轰轰烈烈,却突然发现,细粮革没了,油革没了,肉也革没了。只有国庆和春节,才吃一次肉和细粮。“这是革命的目的吗?就凭我们这样,还去解放世界上三分之二没有解放的人民吗?” “我实在是再也左不起来了。”易中天回忆说。“饥饿是最好的老师。有些人说要回到‘毛时代’,让他们回去,饿他三天,天天开会批判,检讨自己,交代和女朋友亲了几次嘴。” “新疆这段经历让我认识了真实的人生,这是我所有著作的一个底色。”易中天在离开新疆三十多年后说 关于逻辑:“每个领导心中都有一个弱智的上级” 易中天是谁?这个自称“流寇”的人,究竟与谁“合流”,又如何“为寇”? 今天( 9月1日),《南方周末》发表记者朱又可的长篇报道《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责任编辑袁蕾)。文章各节的小标题是: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 武大:同学脸都吓白了 厦大:“土匪”变“流寇” 电视:“你怎么看学者明星化” 独立知识分子:路见不平插句嘴 关于逻辑:“每个领导心中都有一个弱智的上级” 因博客字数有限,这里只贴出第一、二两小节。后面部分不再贴出,请诸位在网上搜索或购买报纸。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弄得‘身份不明,面目不清’,让贴惯了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接受采访时,易中天开口便这样说。 “流寇”易中天1965年高中毕业去新疆,从“学生娃娃”转变为“革命战士”;13年后,1978年考进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青”转变为“青年学人”;14年后,1992年,从武汉大学到了厦门大学,从“传统学人”转变为“另类学人”;再过13年,从2005年开始,通过上“百家讲坛”,从“另类学人”变成了所谓“公众人物”。 四次转型。第一站,就是新疆。 易中天是唱着红歌进新疆的。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有。当时他读了一部苏联小说《勇敢》,写一批年轻人到西伯利亚建设一座“共青城”。易中天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共青城,也写一部中国的《勇敢》。他被分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的“共青团农场”,那一年他18岁。 当时易中天是个文学青年。毕业前,就读完了当时所能读到的中外名著,还自编过一本《唐诗三百首集注》。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和李瑛。他当年的进疆,后来的转型,都与“文学梦”有关——这表现在文集第一卷《高高的树上》。但这个梦很快破灭。“在那个被诗意描述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易中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过大多数农活。至今,他还能像说顺口溜一样,说出许多农活的名称:掰苞谷、拾棉花、拉沙子、打土块、脱裤腿、打顶尖、修毛渠、整地边。这些“专业名词”,不是兵团人听不懂。打土块就是做土砖,其中最累的一个环节,是“和泥巴”。干活的人得站在土坑里,用铁锹像揉面一样和泥,再一锹一锹扔到地面。“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花苗下面多余的叶子摘掉。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磨人,你整天都得跪在地上“膝行”,动作还要快,否则完不成任务。“兵团的条田多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就会想,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也有他没干过的,比如开拖拉机。“别说开拖拉机,马车我都没赶过,只赶过牛车。那些都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得交给政治可靠,组织 因博客字数有限,这里只贴出第一、二两小节。后面部分不再贴出,请诸位在网上搜索或购买报纸。   书任务被层层分解,易中天所在团场被分配阅读《哥达纲领批判》。这个任务自然落到“有文化”的易中天身上,他得以到团部脱产读书。他没有那么“傻”,只读那一本,而是把《共产党宣言》、《法兰西内战》等等都读完了。他喜欢马恩的文风,很多能背诵。 学完原著写罢论文,还要给农工们讲解经典。这事有点难度。比如《哥达纲领批判》说,到了共产主义,“劳动不再是谋生手段,而是人的第一需要”。农工们怎么明白?他们只知道干活很苦很累,下雨天收工最高兴。易中天举了一个例子:一望无际的条田,四四方方。农活那么忙,庄稼反正长不好的地边,有什么必要整理?班长说,你早上起床叠被子有什么必要,晚上还不是要摊开睡?易中天告诉农工们,这句话启发了他。劳动者对自己的劳动对象,是有感情的。农工们表示听懂了。 边学马恩,也边反思。《哥达纲领批判》不是说,共产主义的前提条件之一,是“社会物质财富的源泉充分地涌流”吗?那现在是离共产主义近了,还是远了?刚到兵团时,西瓜两分钱一公斤,肉汤免费喝,白面馒头尽饱里吃。文革搞得轰轰烈烈,却突然发现,细粮革没了,油革没了,肉也革没了。只有国庆和春节,才吃一次肉和细粮。“这是革命的目的吗?就凭我们这样,还去解放世界上三分之二没有解放的人民吗?” “我实在是再也左不起来了。”易中天回忆说。“饥饿是最好的老师。有些人说要回到‘毛时代’,让他们回去,饿他三天,天天开会批判,检讨自己,交代和女朋友亲了几次嘴。” “新疆这段经历让我认识了真实的人生,这是我所有著作的一个底色。”易中天在离开新疆三十多年后说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弄得‘身份不明,面目不清’,让贴惯了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接受采访时,易中天开口便这样说。 易中天是谁?这个自称“流寇”的人,究竟与谁“合流”,又如何“为寇”? 今天( 9月1日),《南方周末》发表记者朱又可的长篇报道《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责任编辑袁蕾)。文章各节的小标题是: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 武大:同学脸都吓白了 厦大:“土匪”变“流寇” 电视:“你怎么看学者明星化” 独立知识分子:路见不平插句嘴 关于逻辑:“每个领导心中都有一个弱智的上级” 因博客字数有限,这里只贴出第一、二两小节。后面部分不再贴出,请诸位在网上搜索或购买报纸。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弄得‘身份不明,面目不清’,让贴惯了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接受采访时,易中天开口便这样说。 “流寇”易中天1965年高中毕业去新疆,从“学生娃娃”转变为“革命战士”;13年后,1978年考进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青”转变为“青年学人”;14年后,1992年,从武汉大学到了厦门大学,从“传统学人”转变为“另类学人”;再过13年,从2005年开始,通过上“百家讲坛”,从“另类学人”变成了所谓“公众人物”。 四次转型。第一站,就是新疆。 易中天是唱着红歌进新疆的。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有。当时他读了一部苏联小说《勇敢》,写一批年轻人到西伯利亚建设一座“共青城”。易中天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共青城,也写一部中国的《勇敢》。他被分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的“共青团农场”,那一年他18岁。 当时易中天是个文学青年。毕业前,就读完了当时所能读到的中外名著,还自编过一本《唐诗三百首集注》。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和李瑛。他当年的进疆,后来的转型,都与“文学梦”有关——这表现在文集第一卷《高高的树上》。但这个梦很快破灭。“在那个被诗意描述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易中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过大多数农活。至今,他还能像说顺口溜一样,说出许多农活的名称:掰苞谷、拾棉花、拉沙子、打土块、脱裤腿、打顶尖、修毛渠、整地边。这些“专业名词”,不是兵团人听不懂。打土块就是做土砖,其中最累的一个环节,是“和泥巴”。干活的人得站在土坑里,用铁锹像揉面一样和泥,再一锹一锹扔到地面。“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花苗下面多余的叶子摘掉。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磨人,你整天都得跪在地上“膝行”,动作还要快,否则完不成任务。“兵团的条田多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就会想,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也有他没干过的,比如开拖拉机。“别说开拖拉机,马车我都没赶过,只赶过牛车。那些都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得交给政治可靠,组织 “流寇”易中天 1965 年高中毕业去新疆,从“学生娃娃”转变为“革命战士”; 13 年后, 易中天是谁?这个自称“流寇”的人,究竟与谁“合流”,又如何“为寇”? 今天( 9月1日),《南方周末》发表记者朱又可的长篇报道《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责任编辑袁蕾)。文章各节的小标题是: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 武大:同学脸都吓白了 厦大:“土匪”变“流寇” 电视:“你怎么看学者明星化” 独立知识分子:路见不平插句嘴 关于逻辑:“每个领导心中都有一个弱智的上级” 因博客字数有限,这里只贴出第一、二两小节。后面部分不再贴出,请诸位在网上搜索或购买报纸。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弄得‘身份不明,面目不清’,让贴惯了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接受采访时,易中天开口便这样说。 “流寇”易中天1965年高中毕业去新疆,从“学生娃娃”转变为“革命战士”;13年后,1978年考进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青”转变为“青年学人”;14年后,1992年,从武汉大学到了厦门大学,从“传统学人”转变为“另类学人”;再过13年,从2005年开始,通过上“百家讲坛”,从“另类学人”变成了所谓“公众人物”。 四次转型。第一站,就是新疆。 易中天是唱着红歌进新疆的。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有。当时他读了一部苏联小说《勇敢》,写一批年轻人到西伯利亚建设一座“共青城”。易中天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共青城,也写一部中国的《勇敢》。他被分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的“共青团农场”,那一年他18岁。 当时易中天是个文学青年。毕业前,就读完了当时所能读到的中外名著,还自编过一本《唐诗三百首集注》。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和李瑛。他当年的进疆,后来的转型,都与“文学梦”有关——这表现在文集第一卷《高高的树上》。但这个梦很快破灭。“在那个被诗意描述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易中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过大多数农活。至今,他还能像说顺口溜一样,说出许多农活的名称:掰苞谷、拾棉花、拉沙子、打土块、脱裤腿、打顶尖、修毛渠、整地边。这些“专业名词”,不是兵团人听不懂。打土块就是做土砖,其中最累的一个环节,是“和泥巴”。干活的人得站在土坑里,用铁锹像揉面一样和泥,再一锹一锹扔到地面。“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花苗下面多余的叶子摘掉。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磨人,你整天都得跪在地上“膝行”,动作还要快,否则完不成任务。“兵团的条田多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就会想,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也有他没干过的,比如开拖拉机。“别说开拖拉机,马车我都没赶过,只赶过牛车。那些都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得交给政治可靠,组织 1978 年考进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青”转变为“青年学人”; 14 易中天是谁?这个自称“流寇”的人,究竟与谁“合流”,又如何“为寇”? 今天( 9月1日),《南方周末》发表记者朱又可的长篇报道《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责任编辑袁蕾)。文章各节的小标题是: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 武大:同学脸都吓白了 厦大:“土匪”变“流寇” 电视:“你怎么看学者明星化” 独立知识分子:路见不平插句嘴 关于逻辑:“每个领导心中都有一个弱智的上级” 因博客字数有限,这里只贴出第一、二两小节。后面部分不再贴出,请诸位在网上搜索或购买报纸。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弄得‘身份不明,面目不清’,让贴惯了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接受采访时,易中天开口便这样说。 “流寇”易中天1965年高中毕业去新疆,从“学生娃娃”转变为“革命战士”;13年后,1978年考进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青”转变为“青年学人”;14年后,1992年,从武汉大学到了厦门大学,从“传统学人”转变为“另类学人”;再过13年,从2005年开始,通过上“百家讲坛”,从“另类学人”变成了所谓“公众人物”。 四次转型。第一站,就是新疆。 易中天是唱着红歌进新疆的。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有。当时他读了一部苏联小说《勇敢》,写一批年轻人到西伯利亚建设一座“共青城”。易中天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共青城,也写一部中国的《勇敢》。他被分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的“共青团农场”,那一年他18岁。 当时易中天是个文学青年。毕业前,就读完了当时所能读到的中外名著,还自编过一本《唐诗三百首集注》。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和李瑛。他当年的进疆,后来的转型,都与“文学梦”有关——这表现在文集第一卷《高高的树上》。但这个梦很快破灭。“在那个被诗意描述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易中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过大多数农活。至今,他还能像说顺口溜一样,说出许多农活的名称:掰苞谷、拾棉花、拉沙子、打土块、脱裤腿、打顶尖、修毛渠、整地边。这些“专业名词”,不是兵团人听不懂。打土块就是做土砖,其中最累的一个环节,是“和泥巴”。干活的人得站在土坑里,用铁锹像揉面一样和泥,再一锹一锹扔到地面。“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花苗下面多余的叶子摘掉。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磨人,你整天都得跪在地上“膝行”,动作还要快,否则完不成任务。“兵团的条田多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就会想,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也有他没干过的,比如开拖拉机。“别说开拖拉机,马车我都没赶过,只赶过牛车。那些都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得交给政治可靠,组织 年后, 1992 年,从武汉大学到了厦门大学,从“传统学人”转变为“另类学人”;再过 13 年,从 2005 年开始,通过上“百家讲坛”,从“另类学人”变成了所谓“公众人物”。 四次转型。第一站,就是新疆。 易中天是唱着红歌进新疆的。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有。当时他读了一部苏联小说《勇敢》,写一批年轻人到西伯利亚建设一座“共青城”。易中天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共青城,也写一部中国的《勇敢》。他被分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的“共青团农场”,那一年他 18 书任务被层层分解,易中天所在团场被分配阅读《哥达纲领批判》。这个任务自然落到“有文化”的易中天身上,他得以到团部脱产读书。他没有那么“傻”,只读那一本,而是把《共产党宣言》、《法兰西内战》等等都读完了。他喜欢马恩的文风,很多能背诵。 学完原著写罢论文,还要给农工们讲解经典。这事有点难度。比如《哥达纲领批判》说,到了共产主义,“劳动不再是谋生手段,而是人的第一需要”。农工们怎么明白?他们只知道干活很苦很累,下雨天收工最高兴。易中天举了一个例子:一望无际的条田,四四方方。农活那么忙,庄稼反正长不好的地边,有什么必要整理?班长说,你早上起床叠被子有什么必要,晚上还不是要摊开睡?易中天告诉农工们,这句话启发了他。劳动者对自己的劳动对象,是有感情的。农工们表示听懂了。 边学马恩,也边反思。《哥达纲领批判》不是说,共产主义的前提条件之一,是“社会物质财富的源泉充分地涌流”吗?那现在是离共产主义近了,还是远了?刚到兵团时,西瓜两分钱一公斤,肉汤免费喝,白面馒头尽饱里吃。文革搞得轰轰烈烈,却突然发现,细粮革没了,油革没了,肉也革没了。只有国庆和春节,才吃一次肉和细粮。“这是革命的目的吗?就凭我们这样,还去解放世界上三分之二没有解放的人民吗?” “我实在是再也左不起来了。”易中天回忆说。“饥饿是最好的老师。有些人说要回到‘毛时代’,让他们回去,饿他三天,天天开会批判,检讨自己,交代和女朋友亲了几次嘴。” “新疆这段经历让我认识了真实的人生,这是我所有著作的一个底色。”易中天在离开新疆三十多年后说 岁。 当时易中天是个文学青年。毕业前,就读完了当时所能读到的中外名著,还自编过一本《唐诗三百首集注》。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和李瑛。他当年的进疆,后来的转型,都与“文学梦”有关——这表现在文集第一卷《高高的树上》。但这个梦很快破灭。“在那个被诗意描述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易中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易中天是谁?这个自称“流寇”的人,究竟与谁“合流”,又如何“为寇”? 今天( 9月1日),《南方周末》发表记者朱又可的长篇报道《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责任编辑袁蕾)。文章各节的小标题是: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 武大:同学脸都吓白了 厦大:“土匪”变“流寇” 电视:“你怎么看学者明星化” 独立知识分子:路见不平插句嘴 关于逻辑:“每个领导心中都有一个弱智的上级” 因博客字数有限,这里只贴出第一、二两小节。后面部分不再贴出,请诸位在网上搜索或购买报纸。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弄得‘身份不明,面目不清’,让贴惯了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接受采访时,易中天开口便这样说。 “流寇”易中天1965年高中毕业去新疆,从“学生娃娃”转变为“革命战士”;13年后,1978年考进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青”转变为“青年学人”;14年后,1992年,从武汉大学到了厦门大学,从“传统学人”转变为“另类学人”;再过13年,从2005年开始,通过上“百家讲坛”,从“另类学人”变成了所谓“公众人物”。 四次转型。第一站,就是新疆。 易中天是唱着红歌进新疆的。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有。当时他读了一部苏联小说《勇敢》,写一批年轻人到西伯利亚建设一座“共青城”。易中天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共青城,也写一部中国的《勇敢》。他被分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的“共青团农场”,那一年他18岁。 当时易中天是个文学青年。毕业前,就读完了当时所能读到的中外名著,还自编过一本《唐诗三百首集注》。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和李瑛。他当年的进疆,后来的转型,都与“文学梦”有关——这表现在文集第一卷《高高的树上》。但这个梦很快破灭。“在那个被诗意描述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易中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过大多数农活。至今,他还能像说顺口溜一样,说出许多农活的名称:掰苞谷、拾棉花、拉沙子、打土块、脱裤腿、打顶尖、修毛渠、整地边。这些“专业名词”,不是兵团人听不懂。打土块就是做土砖,其中最累的一个环节,是“和泥巴”。干活的人得站在土坑里,用铁锹像揉面一样和泥,再一锹一锹扔到地面。“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花苗下面多余的叶子摘掉。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磨人,你整天都得跪在地上“膝行”,动作还要快,否则完不成任务。“兵团的条田多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就会想,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也有他没干过的,比如开拖拉机。“别说开拖拉机,马车我都没赶过,只赶过牛车。那些都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得交给政治可靠,组织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过大多数农活。至今,他还能像说顺口溜一样,说出许多农活的名称:掰苞谷、拾棉花、拉沙子、打土块、脱裤腿、打顶尖、修毛渠、整地边。这些“专业名词”,不是兵团人听不懂。打土块就是做土砖,其中最累的一个环节,是“和泥巴”。干活的人得站在土坑里,用铁锹像揉面一样和泥,再一锹一锹扔到地面。“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花苗下面多余的叶子摘掉。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磨人,你整天都得跪在地上“膝行”,动作还要快,否则完不成任务。“兵团的条田多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就会想,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也有他没干过的,比如开拖拉机。“别说开拖拉机,马车我都没赶过,只赶过牛车。那些都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得交给政治可靠,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在易中天看来,“文革”期间的兵团,其实是一个“等级社会”。人分三六九等,活也分三六九等。一等现役军人,二等复转军人,三等知识青年,四等起义人员( 上信得过的人。” 在易中天看来,“文革”期间的兵团,其实是一个“等级社会”。人分三六九等,活也分三六九等。一等现役军人,二等复转军人,三等知识青年,四等起义人员(1949年9月25日随陶峙岳“和平起义”的“国军官兵”,又称“925”),五等盲流人员(后改称“自动支边”),六等新生人员(即刑满释放人员,也包括劳改劳教人员家属)。这些都算“人民内部”。此外则是“阶级敌人”,比如“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三反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走资派,不是“人民内部”,也不是“阶级敌人”,在“百分之九十五”和“百分之五”之间“打秋千”。 易中天在这个序列里是第三等,刚去时也受信任,每天晚上帮连队的统计员计算职工的工作量,掰了多少苞谷,拾了多少棉花,算是没有正式名分的“统计助理”。后来,还当过小卖部的售货员,学会了打算盘。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人总是要犯错的。”易中天说,自己也不例外,年轻的易中天其实常常被人说“很左”。他读中学的时候开班会,曾经批判一个同学不关心政治只知道学习。 “文革”开始后,易中天第一个起来带头造反:“造走资派的反,我坚决执行和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至于他打倒的“走资派”,其实不过一些基层干部。“我不打,他最后也得倒,别人也会打他,但是我守住了一条底线,绝不动手。” 最后,易中天也被打倒了——他们那派被另一派压倒。他变成了“保皇组织坏头头”,很快被打入社会最底层,被批斗,受监管,干最脏、最重、最下等的活。跟“走资派”一样,也在人民内部和阶级敌人之间“打秋千”,和所有被打倒的人一样得挨打。 “那时有很多荒唐事。”易中天说,比如吃“忆苦饭”,就是水煮苞谷碴子,不放盐,还要问你“好吃吗”。你说好吃,他说你认为旧社会好;你说不好吃,他说你跟贫下中农没感情。怎么回答都是错,“就是要整你”。 还有“斗私批修”。白天十几个小时强劳动,晚上还要开会过关,人人“恨斗私字一闪念”,否则别想睡觉。有一次,一个青年被要求交代和女朋友亲过几次嘴,摸过她哪里。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说没有。干部说不可能,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一个武汉支边青年,反感在毛主席像前“早请示晚汇报”,说就像拜菩萨。结果立即被逮捕,逼他说出是谁指使。这个青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易中天想冲出去救他,但被人按住了。他是组织的头头。头头是反革命,更多人会受株连。 “在那个年代的基层,我阅尽人间美丑善恶。”易中天说。 总体上说,兵团人还是纯朴。真要表现好,大家也承认。所以,后来易中天还当过“五好战士”和“宣传队员”。他画毛主席像,抄毛主席语录,学毛泽东签名,编写歌颂“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小节目。通读《毛选》四卷,更是不在话下。 易中天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底子,也是在这时打下来的。1970年庐山会议后,中央决定批陈整风,读六本马列经典著作并写出论文。读 1949 年 9 月 25 日 随陶峙岳“和平起义”的“国军官兵”,又称“ 925 ” ),五等盲流人员(后改称“自动支边”),六等新生人员(即刑满释放人员,也包括劳改劳教人员家属)。这些都算“人民内部”。此外则是“阶级敌人”,比如“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三反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走资派,不是“人民内部”,也不是“阶级敌人”,在“百分之九十五”和“百分之五”之间“打秋千”。 易中天在这个序列里是第三等,刚去时也受信任,每天晚上帮连队的统计员计算职工的工作量,掰了多少苞谷,拾了多少棉花,算是没有正式名分的“统计助理”。后来,还当过小卖部的售货员,学会了打算盘。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易中天是谁?这个自称“流寇”的人,究竟与谁“合流”,又如何“为寇”? 今天( 9月1日),《南方周末》发表记者朱又可的长篇报道《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责任编辑袁蕾)。文章各节的小标题是: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 武大:同学脸都吓白了 厦大:“土匪”变“流寇” 电视:“你怎么看学者明星化” 独立知识分子:路见不平插句嘴 关于逻辑:“每个领导心中都有一个弱智的上级” 因博客字数有限,这里只贴出第一、二两小节。后面部分不再贴出,请诸位在网上搜索或购买报纸。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弄得‘身份不明,面目不清’,让贴惯了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接受采访时,易中天开口便这样说。 “流寇”易中天1965年高中毕业去新疆,从“学生娃娃”转变为“革命战士”;13年后,1978年考进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青”转变为“青年学人”;14年后,1992年,从武汉大学到了厦门大学,从“传统学人”转变为“另类学人”;再过13年,从2005年开始,通过上“百家讲坛”,从“另类学人”变成了所谓“公众人物”。 四次转型。第一站,就是新疆。 易中天是唱着红歌进新疆的。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有。当时他读了一部苏联小说《勇敢》,写一批年轻人到西伯利亚建设一座“共青城”。易中天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共青城,也写一部中国的《勇敢》。他被分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的“共青团农场”,那一年他18岁。 当时易中天是个文学青年。毕业前,就读完了当时所能读到的中外名著,还自编过一本《唐诗三百首集注》。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和李瑛。他当年的进疆,后来的转型,都与“文学梦”有关——这表现在文集第一卷《高高的树上》。但这个梦很快破灭。“在那个被诗意描述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易中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过大多数农活。至今,他还能像说顺口溜一样,说出许多农活的名称:掰苞谷、拾棉花、拉沙子、打土块、脱裤腿、打顶尖、修毛渠、整地边。这些“专业名词”,不是兵团人听不懂。打土块就是做土砖,其中最累的一个环节,是“和泥巴”。干活的人得站在土坑里,用铁锹像揉面一样和泥,再一锹一锹扔到地面。“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花苗下面多余的叶子摘掉。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磨人,你整天都得跪在地上“膝行”,动作还要快,否则完不成任务。“兵团的条田多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就会想,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也有他没干过的,比如开拖拉机。“别说开拖拉机,马车我都没赶过,只赶过牛车。那些都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得交给政治可靠,组织 “人总是要犯错的。”易中天说,自己也不例外,年轻的易中天其实常常被人说“很左”。他读中学的时候开班会,曾经批判一个同学不关心政治只知道学习。 易中天是谁?这个自称“流寇”的人,究竟与谁“合流”,又如何“为寇”? 今天( 9月1日),《南方周末》发表记者朱又可的长篇报道《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责任编辑袁蕾)。文章各节的小标题是: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 武大:同学脸都吓白了 厦大:“土匪”变“流寇” 电视:“你怎么看学者明星化” 独立知识分子:路见不平插句嘴 关于逻辑:“每个领导心中都有一个弱智的上级” 因博客字数有限,这里只贴出第一、二两小节。后面部分不再贴出,请诸位在网上搜索或购买报纸。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弄得‘身份不明,面目不清’,让贴惯了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接受采访时,易中天开口便这样说。 “流寇”易中天1965年高中毕业去新疆,从“学生娃娃”转变为“革命战士”;13年后,1978年考进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青”转变为“青年学人”;14年后,1992年,从武汉大学到了厦门大学,从“传统学人”转变为“另类学人”;再过13年,从2005年开始,通过上“百家讲坛”,从“另类学人”变成了所谓“公众人物”。 四次转型。第一站,就是新疆。 易中天是唱着红歌进新疆的。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有。当时他读了一部苏联小说《勇敢》,写一批年轻人到西伯利亚建设一座“共青城”。易中天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共青城,也写一部中国的《勇敢》。他被分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的“共青团农场”,那一年他18岁。 当时易中天是个文学青年。毕业前,就读完了当时所能读到的中外名著,还自编过一本《唐诗三百首集注》。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和李瑛。他当年的进疆,后来的转型,都与“文学梦”有关——这表现在文集第一卷《高高的树上》。但这个梦很快破灭。“在那个被诗意描述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易中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过大多数农活。至今,他还能像说顺口溜一样,说出许多农活的名称:掰苞谷、拾棉花、拉沙子、打土块、脱裤腿、打顶尖、修毛渠、整地边。这些“专业名词”,不是兵团人听不懂。打土块就是做土砖,其中最累的一个环节,是“和泥巴”。干活的人得站在土坑里,用铁锹像揉面一样和泥,再一锹一锹扔到地面。“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花苗下面多余的叶子摘掉。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磨人,你整天都得跪在地上“膝行”,动作还要快,否则完不成任务。“兵团的条田多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就会想,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也有他没干过的,比如开拖拉机。“别说开拖拉机,马车我都没赶过,只赶过牛车。那些都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得交给政治可靠,组织 “文革”开始后, 易中天第一个 起来带头造反:“造走资派的反,我坚决执行和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书任务被层层分解,易中天所在团场被分配阅读《哥达纲领批判》。这个任务自然落到“有文化”的易中天身上,他得以到团部脱产读书。他没有那么“傻”,只读那一本,而是把《共产党宣言》、《法兰西内战》等等都读完了。他喜欢马恩的文风,很多能背诵。 学完原著写罢论文,还要给农工们讲解经典。这事有点难度。比如《哥达纲领批判》说,到了共产主义,“劳动不再是谋生手段,而是人的第一需要”。农工们怎么明白?他们只知道干活很苦很累,下雨天收工最高兴。易中天举了一个例子:一望无际的条田,四四方方。农活那么忙,庄稼反正长不好的地边,有什么必要整理?班长说,你早上起床叠被子有什么必要,晚上还不是要摊开睡?易中天告诉农工们,这句话启发了他。劳动者对自己的劳动对象,是有感情的。农工们表示听懂了。 边学马恩,也边反思。《哥达纲领批判》不是说,共产主义的前提条件之一,是“社会物质财富的源泉充分地涌流”吗?那现在是离共产主义近了,还是远了?刚到兵团时,西瓜两分钱一公斤,肉汤免费喝,白面馒头尽饱里吃。文革搞得轰轰烈烈,却突然发现,细粮革没了,油革没了,肉也革没了。只有国庆和春节,才吃一次肉和细粮。“这是革命的目的吗?就凭我们这样,还去解放世界上三分之二没有解放的人民吗?” “我实在是再也左不起来了。”易中天回忆说。“饥饿是最好的老师。有些人说要回到‘毛时代’,让他们回去,饿他三天,天天开会批判,检讨自己,交代和女朋友亲了几次嘴。” “新疆这段经历让我认识了真实的人生,这是我所有著作的一个底色。”易中天在离开新疆三十多年后说 至于他打倒的“走资派”,其实不过一些基层干部。“我不打,他最后也得倒,别人也会打他,但是我守住了一条底线,绝不动手。” 最后,易中天也被打倒了 易中天是谁?这个自称“流寇”的人,究竟与谁“合流”,又如何“为寇”? 今天( 9月1日),《南方周末》发表记者朱又可的长篇报道《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责任编辑袁蕾)。文章各节的小标题是: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 武大:同学脸都吓白了 厦大:“土匪”变“流寇” 电视:“你怎么看学者明星化” 独立知识分子:路见不平插句嘴 关于逻辑:“每个领导心中都有一个弱智的上级” 因博客字数有限,这里只贴出第一、二两小节。后面部分不再贴出,请诸位在网上搜索或购买报纸。 新疆:拖拉机得交给组织上信得过的人 “我本来就是流寇一个。在我的词典里,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不应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直弄得‘身份不明,面目不清’,让贴惯了标签的人完全无从下手。”接受采访时,易中天开口便这样说。 “流寇”易中天1965年高中毕业去新疆,从“学生娃娃”转变为“革命战士”;13年后,1978年考进武汉大学读研究生,从“革命文青”转变为“青年学人”;14年后,1992年,从武汉大学到了厦门大学,从“传统学人”转变为“另类学人”;再过13年,从2005年开始,通过上“百家讲坛”,从“另类学人”变成了所谓“公众人物”。 四次转型。第一站,就是新疆。 易中天是唱着红歌进新疆的。不是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是中国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苏联文学的影响也有。当时他读了一部苏联小说《勇敢》,写一批年轻人到西伯利亚建设一座“共青城”。易中天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去新疆建共青城,也写一部中国的《勇敢》。他被分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八师的“共青团农场”,那一年他18岁。 当时易中天是个文学青年。毕业前,就读完了当时所能读到的中外名著,还自编过一本《唐诗三百首集注》。也写诗,特别喜欢贺敬之、郭小川、闻捷和李瑛。他当年的进疆,后来的转型,都与“文学梦”有关——这表现在文集第一卷《高高的树上》。但这个梦很快破灭。“在那个被诗意描述的地方,我懂得了生活不是诗。”易中天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兵团农场,易中天干过大多数农活。至今,他还能像说顺口溜一样,说出许多农活的名称:掰苞谷、拾棉花、拉沙子、打土块、脱裤腿、打顶尖、修毛渠、整地边。这些“专业名词”,不是兵团人听不懂。打土块就是做土砖,其中最累的一个环节,是“和泥巴”。干活的人得站在土坑里,用铁锹像揉面一样和泥,再一锹一锹扔到地面。“一天下来,感觉肠子都要断了。”脱裤腿,就是跪在地上,把棉花苗下面多余的叶子摘掉。这活看起来轻松,其实磨人,你整天都得跪在地上“膝行”,动作还要快,否则完不成任务。“兵团的条田多大呀,一眼望不到边。这时就会想,这日子啥时是个头啊!” 也有他没干过的,比如开拖拉机。“别说开拖拉机,马车我都没赶过,只赶过牛车。那些都是‘先进生产工具’,代表‘先进的生产力’,得交给政治可靠,组织 ——他们那派被另一派压倒。他变成了“保皇组织坏头头”,很快被打入社会最底层,被批斗,受监管,干最脏、最重、最下等的活。跟“走资派”一样,也在人民内部和阶级敌人之间“打秋千” ,和所有被打倒的人一样得挨打。 上信得过的人。” 在易中天看来,“文革”期间的兵团,其实是一个“等级社会”。人分三六九等,活也分三六九等。一等现役军人,二等复转军人,三等知识青年,四等起义人员(1949年9月25日随陶峙岳“和平起义”的“国军官兵”,又称“925”),五等盲流人员(后改称“自动支边”),六等新生人员(即刑满释放人员,也包括劳改劳教人员家属)。这些都算“人民内部”。此外则是“阶级敌人”,比如“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三反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走资派,不是“人民内部”,也不是“阶级敌人”,在“百分之九十五”和“百分之五”之间“打秋千”。 易中天在这个序列里是第三等,刚去时也受信任,每天晚上帮连队的统计员计算职工的工作量,掰了多少苞谷,拾了多少棉花,算是没有正式名分的“统计助理”。后来,还当过小卖部的售货员,学会了打算盘。 文革: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人总是要犯错的。”易中天说,自己也不例外,年轻的易中天其实常常被人说“很左”。他读中学的时候开班会,曾经批判一个同学不关心政治只知道学习。 “文革”开始后,易中天第一个起来带头造反:“造走资派的反,我坚决执行和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至于他打倒的“走资派”,其实不过一些基层干部。“我不打,他最后也得倒,别人也会打他,但是我守住了一条底线,绝不动手。” 最后,易中天也被打倒了——他们那派被另一派压倒。他变成了“保皇组织坏头头”,很快被打入社会最底层,被批斗,受监管,干最脏、最重、最下等的活。跟“走资派”一样,也在人民内部和阶级敌人之间“打秋千”,和所有被打倒的人一样得挨打。 “那时有很多荒唐事。”易中天说,比如吃“忆苦饭”,就是水煮苞谷碴子,不放盐,还要问你“好吃吗”。你说好吃,他说你认为旧社会好;你说不好吃,他说你跟贫下中农没感情。怎么回答都是错,“就是要整你”。 还有“斗私批修”。白天十几个小时强劳动,晚上还要开会过关,人人“恨斗私字一闪念”,否则别想睡觉。有一次,一个青年被要求交代和女朋友亲过几次嘴,摸过她哪里。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说没有。干部说不可能,那你们在玉米地干什么了? 一个武汉支边青年,反感在毛主席像前“早请示晚汇报”,说就像拜菩萨。结果立即被逮捕,逼他说出是谁指使。这个青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易中天想冲出去救他,但被人按住了。他是组织的头头。头头是反革命,更多人会受株连。 “在那个年代的基层,我阅尽人间美丑善恶。”易中天说。 总体上说,兵团人还是纯朴。真要表现好,大家也承认。所以,后来易中天还当过“五好战士”和“宣传队员”。他画毛主席像,抄毛主席语录,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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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28]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看来真是的历史是不能告诉民众的,这是统治者的治国经验啊。 M是科学预见大师,但他忽略了小问题,没能预料‘你办事,我放心’的后来。哈。 ===================== 毛大爹还会有科学预见?积国家之力倾国倾财地搞了十年“文革”,接班人问题加文革前的时间一起也搞了二十七年,如何?最后“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连这种“只有天知道”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科学预见,作者是那根筋短路了呀?毛要是预见到自己的老婆诸人,在他死后不到一个月之内就会被称为“你办事,我放心。”的老实人华先生一举逮捕完事,你就是给毛一百个一千个胆,他也不会把这么集党政军的最大的权力交给华先生,何来的科学预见呢?(而且华还做得很顺利,根本就没有什么波及到国家动荡与血雨腥风就一举成功了。)毛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用户: 无待 发表于:2011-8-23 23:24:32 支持 (0) 反对 (0) [27]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如果不抛弃毛泽东的极左路线,不搞改革开放,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崩溃,将早于苏联崩溃至少十年。 用户: 熊大雄 发表于:2011-8-23 20:04:51 支持 (11) 反对 (1) [26]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1,苏联有列宁和斯大林,我们只有一个毛泽东。所以历史教育更加微妙; 2,特权阶层一部分还是值得警惕的,尤其中国国情这么复杂,如果执政党不能维持最大的政治代表性,合法性也就无从谈起; 用户:michael_xgw 发表于:2011-8-23 17:04:57支持(1) 反对(0) 但是苏联还有赫鲁晓夫跟戈尔巴乔夫,但是我们却只有邓小平对毛的继承。 用户: 青天白日滿地紅 发表于:2011-8-23 19:57:19 支持 (6) 反对 (1) [25]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1)如果按照作者的逻辑,社会主义应该建立在政治上高压加冤案,经济上贫困的基础上. (2)从本文看,作者也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人民的人.那就是:只有一党专制才是社会主义. 用户: brave123 发表于:2011-8-23 18:38:48 支持 (13) 反对 (1) [24]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毛预见到的东西很多,可惜就是没有办法挽救这一切。他到死也不明白,他口称“人民万岁”的这个“万岁”的人民是不可违抗的。因为他毕竟是不可能万岁的,而人民却一定是万岁的!很遗憾,有的人至今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 用户: 缪一轮 发表于:2011-8-23 18:00:04 支持 (16) 反对 (1) [23]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毛泽东怎么没有科学预见到他死后他的老婆被抓!? 用户: 平头百姓 发表于:2011-8-23 17:29:54 支持 (21) 反对 (1) [22]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预见之四:社会主义国家还有被西方帝国主义“和平演变”的危险。 事实证明,这种和平演变符合东欧和前苏联人民的利益。号称代表人民利益的人,为什么不尊重其他国家人民的选择,还在这里喋喋不休地说梦话? 用户: 才尽江郎 发表于:2011-8-23 17:17:38 支持 (14) 反对 (1) [21]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1,苏联有列宁和斯大林,我们只有一个毛泽东。所以历史教育更加微妙; 2,特权阶层一部分还是值得警惕的,尤其中国国情这么复杂,如果执政党不能维持最大的政治代表性,合法性也就无从谈起; 用户: michael_xgw 发表于:2011-8-23 17:04:57 支持 (2) 反对 (1) [20]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草草看了一遍,感到臭气熏天,一派胡言,不能自圆其说,在为苏共唱挽歌。 用户: 天竹 发表于:2011-8-23 16:36:12 支持 (18) 反对 (1) [19]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毛泽东四个预见如此,那么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也都有类似的预见、提醒甚至实施部署。 一晃这就几十年过去了。这中间,有多少因官员不作为而四处奔波?又有多少草根因为党员贪官报复而家破人亡?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上上下下为什么不能为什么就不能抛弃那些假大空?为什么就不能从根本问题上反思? 这些问题的答案,草根一层人人心知肚明。 此文作者可能不得不发表官样文章,但是今后能否写下解决这些问题的文章,好吗? 用户: xiaozhen 发表于:2011-8-23 16:06:34 支持 (10) 反对 (1) [18]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看来真是的历史是不能告诉民众的,这是统治者的治国经验啊。 M是科学预见大师,但他忽略了小问题,没能预料‘你办事,我放心’的后来。哈。 用户: MXY002 发表于:2011-8-23 16:03:57 支持 (11) 反对 (1) [17]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毛左派的文章,不值得一读。 用户: Darwin 发表于:2011-8-23 15:09:08 支持 (14) 反对 (1) [16]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如果他真的能够预见什么,就会把骨灰洒在“祖国山川,他战斗过的地方”,就会叫老婆回家,以使能够寻常床箦死。 用户: linzi 发表于:2011-8-23 14:55:21 支持 (6) 反对 (1) [15]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网友对这篇文章大可不必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去读它,这篇文章是典型的文革形式文章,只有他的一面之词,根本就没有顾及人类文明史和网络的现代宪政民主和法治制度的理论。比如说,毛对后斯大林时代作了许多判断,他自己晚年又做了什么?比斯大林过之而无不及,比斯大林晚年的错误更阴闭,更独裁,更缺乏人性,对人类社会的不良影响更广泛更深远。毛是一个只管自己有生之年的风光无限,决不管身后的洪水滔天的典型猴性人物。他知道他与江青离婚时会有法官说了算还是自己说了算的问题—即权大还是法大这个制度难题,却要当一个和尚打伞无法无天浪荡君王,却要用文革破坏中国的法治制度建设,那么中国漫长的中国前途怎会有人人遵纪守法的习惯,怎么会有规则意识和法治意识。看来中国人民主法治文化的缺失,与官员特别是最高官员不能带头依法行政和权大于法的政治制度有着直接的关系。 用户: gaohuo 发表于:2011-8-23 14:54:35 支持 (15) 反对 (3) [14]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不应该是教训,而是庆祝苏联人民真正得到了自由和解放,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用户: zxld123 发表于:2011-8-23 14:51:11 支持 (19) 反对 (1) [13]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这事一般来说是无法避免的,得了天下不享乐干吗呢?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干吗?那不就是变成有产阶级,从别人手里夺过来就是了。 腐败官僚主义怎么产生的?对暴力以及权力的正义性合法性都不进行澄清和约束,几十年了都要行将就木了还羞答答地遮遮掩掩,搞“老子天下最大”又怎么能不腐败?腐败(官僚)主义正是诞生于专制体制。反官僚其实是个半吊子事,没有官僚组织,你拿什么治理国家?口号?指令?清君侧?为什么其他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都有官僚组织却没有像你这样腐败的?这还能跟资本主义捆在一起?搞笑。 那一直革命行不行?行啊,你就一直生活在“敌我”之中就是了,一直高度神经紧张就是了。年年搞月月搞天天搞,时时刻刻都搞,你搞我,我搞你,大家就那么搞来搞去。你知道审犯人的时候有一个策略叫疲劳战术么,疲劳了你就知道要说“实”话了。当你身心崩溃了,你也就知道要建设了,就是这个意思,也是革命与经济格格不入的地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就是搞一搞,放一放,一样也是循环,帝制都循环几千年了,又有什么结果了?你是李太皇还是高太祖?什么都不会剩下的。 用户: 道林格雷 发表于:2011-8-23 13:11:28 支持 (9) 反对 (1) [12]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证明了毛泽东上述预见的科学性 —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楼主的逻辑能力。 用户: 迷途汉 发表于:2011-8-23 12:40:21 支持 (27) 反对 (2) [11] 回复:毛泽东的科学预见与苏联解体的历史教训 他以苏联为例,说苏联党内有个特权集团、官僚集团,他们掌握了国家的要害部门,为个人捞取了大量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一般党员和普通老百姓是没有什么权利的,你提意见他们不听,还要打击迫害。 ———————————————————- 毛泽东对与意见不一致的人也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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