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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 | 对驻华外媒自我审查的“审查”

随着二战的深入,纳粹对威廉·L·夏伊勒( William L. Shirer )主持的CBS电台节目的审查变得让他无法忍受。1940年9月20日,他在柏林写道,“我问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这名美国记者希望,他的语气、停顿以及审查者并不完全理解的美国腔能够体现出,哪些是事实,哪些又是官方的谎言。“但是纳粹已经盯上我了,”他在日记中吐露。“如果不能继续进行相当精确的报道,我根本就没兴趣留在这里,”他在文中写道。这些文字后来成为了公开发表的《柏林日记》(Berlin Diary)。那年12月,夏伊勒离开了德国。 让我们快进73年,横跨半个地球来到中国,一个压制国内言论、时而报复发表敏感报道的外国记者的威权国家。知情人士透露, 最近在与员工通话的过程中 ,彭博社(Bloomberg News)主编温以乐(Matthew Winkler)把在中国做报道比作在纳粹德国做报道。温以乐其实是在考虑一个核心问题:记者怎样才能在这个崛起中的大国、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写出好文章,同时又保证自己不被赶走? 彭博社工作人员上周称,编辑弃用了一篇关于中国某富豪和中国领导层家属间存在隐秘金钱关系的文章。这个问题随之浮出水面。彭博社否认毙掉了这篇文章,而是说它需要在报道上花更多的功夫。去年,由于写到了国家主席习近平的家族财富,彭博社惹恼了中国政府。随后,彭博社的网站被禁,据称其金融业务也受到了影响。 彭博发言人崔普特(Ty Trippet)说,“温以乐认为,彭博在任何地方的报道都应当,并且必须确切、详尽、透明和精确,而这篇文章还没有达到这些要求。” 那么,把中国比作纳粹德国公平吗? 前《新闻周刊》(Newsweek)记者、著有《希特勒之国》(Hitlerland)一书的安德鲁·纳戈尔斯基( Andrew Nagorski )说,中国和纳粹德国不同。 “从政治角度来看,纳粹德国和今天的中国根本不具有可比性,”他在电子邮件中写道。“纳粹德国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它有着疯狂的种族理论、对领导人的狂热崇拜,并且热衷于以救世主的姿态征服”世界。 然而,他在电话采访中说,这种比较仍然能够引起共鸣。“在一些威权和极权国家进行新闻报道有其特定的方式,这一点毫无疑问,”他说。 如果有外国记者的调查太过深入,或者他们的雇主惹怒了政府,这些记者就可能会被驱逐或拒发签证。最近, 半岛电视台(Al Jazeera)的陈嘉韵(Melissa Chan) 和 路透社(Reuters)的 慕亦仁 (Paul Mooney)就是这种情况 。 纳戈尔斯基说,在纳粹德国,记者的个性和新闻机构的态度很关键。 “谁愿意努力扩展边界,谁又天生谨慎?”他说。“编辑和发行人的态度有时也不一样。他们天生稍微谨慎一点,但是好的发行人和编辑会对他们的记者表示支持。” 他还称,出于留下来的愿望而进行自我审查,就才是最大的风险。 纳戈尔斯基提到了两名策略不同的记者,一个是美联社(The Associated Press)的路易斯·P·洛克纳(Louis P. Lochner),另一个是《芝加哥每日新闻》(The Chicago Daily News)的埃德加·莫勒(Edgar Mowrer)。他说,与洛克纳相比,莫勒会更加直率地拒绝压力。 “我认为洛克纳非常小心,但他的确把老板的意思铭记于心:‘尽量报道事实,但是别被赶出去,’”他说。 “如果觉得这条讯息的真实意思是,‘你的首要任务是不惹麻烦’,那么你就有问题了。之所以说有问题,是因为你已经加入了自我审查的游戏,”纳戈尔斯基说,这或许比公然的审查更糟。1982年,纳戈尔斯基 被苏联驱逐出境 。 记者的自我审查是件大事。他说,往往在那些控制严格的国家,“政府知道,如果他们完全不理会外国媒体无论如何都会报道的某些文章,他们就会颜面无光。可是,如果外国媒体不敢这么做,那就另当别论了。” 狄雨霏(Didi Kirsten Tatlow)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 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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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 | 熊卫民:麻雀的悲歌

据统计,从1958年元月至1958年12月,全国共消灭麻雀21.1亿只。但从1959年春天起,虫害就开始在全国大爆发。人们需要解释,而且许多人也做出了最为合理的解释:这是消灭麻雀的恶果。 除“四害”运动中的流行画:儿童用弹弓打麻雀。 (南方周末资料图)   1968年8月16日,位于上海郊区的吉安公墓发生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件:五六十人乘一辆旅行车和两辆卡车从市区过来,在已去世六年的中国科学院实验生物研究所原所长朱洗的坟头开“现场批判会”。“追穷寇战斗队”的造反派勒令朱洗昔日的朋友、学生、同事等揭露朱洗的“劣迹”,然后用绳将其墓碑拉倒,挖墓毁棺,扬散尸骨,将他的墓地毁坏。朱洗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被造反派恨到如此程度?   事情得从1955年说起。    给麻雀判死刑   1955年下半年,毛泽东对农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亲自主持编写《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一书,大力推进农村生产方式的变革之后,11月,他又在杭州和天津,分别召见了15位省级行政区的党委书记,与他们谈论如何迅速发展农业生产力的问题。他们商定了《农业十七条》,决定将麻雀和老鼠、苍蝇、蚊子并列,作为应当在七年之内予以消灭的“四害”之一。   省委书记们附和毛泽东的倡议也不难理解。他们大多是农民出身,不懂多少科学知识,没有保护自然环境之类意识。在升迁、贬谪系于一人,与毛泽东意见不一致就可能被骂为“小脚女人”,甚至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者的情况下,他们当然不愿意提出异议。   1955年12月21日,中共中央向全国各省份下发《农业十七条》。在这个文件和《人民日报》相关报道的推动下,全国各级部门立即行动起来,各县、乡纷纷组织了专业的捕雀队伍。各机构中,青年团尤其积极。他们发出号召,要求辖区内的青少年行动起来,在几周或几个月内即把麻雀干净彻底地消灭掉。譬如,1956年1月初,青年团陕西省委号召全省五百万青年和少年开展一个“消灭麻雀运动月”活动,“要求在1956年内把全省的麻雀全部消灭”。随即,“陕西省富平县有九万个青年和少年在最近两天内消灭了77000多只麻雀”。那些调皮的孩子尤其高兴,因为他们变得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弹弓。当然,弹弓所打击的对象不会仅限于麻雀——还包括别的鸟类,以及更容易击中的路灯和玻璃窗等。    鸟类专家积极配合   行政命令调动得了人们的身,但未必能征服人们的心。为了让人们心悦诚服、积极主动地参与运动,报刊、杂志、出版社等还向有关专家约稿,期望这些民间权威人士出谋划策,并出场做说服工作。1956年1月8日,中国最著名的鸟类学家、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室研究员郑作新在《人民日报》上发表题为《麻雀的害处和消灭它的方法》的长文,在提出消灭麻雀的实验依据后,传授了多种捕杀麻雀的方法:   据我们饲养试验,一只体重约六钱多的麻雀,每天所吃的谷子约二钱,为它体重的四分之一强。根据这个数字推算,每只麻雀一年中消耗谷物约四斤。在野外活动的麻雀,因为终日飞翔跳跃,食量当更大,被它们吃掉和糟蹋掉的粮食一定更多……因此,大家决不要以为麻雀形小,无足轻重,其实它的为害是相当严重的。   消灭麻雀的方法很多。常见的有用铁丝夹、铁丝笼捉,用张网或拉网捕,用筛子、竹篦或木板扣,用弹弓或鸟枪打,用胶粘或用毒饵诱杀等等的方法。现在把简单易行的几种方法介绍一下……   1956年1月23日,经中共中央政治局讨论,农业十七条被扩充为四十条,并定名为《一九五六年到一九六七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草案)》。1月26日,《人民日报》向全国发布了草案全文,并要求全国各级党政领导机关根据纲要草案拟定本地区的执行规划。草案的第二十七条为:“除四害。从1956年开始,分别在5年、7年或者12年内,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基本上消灭老鼠、麻雀、苍蝇、蚊子。”   尽管中央要求的是将“四害”都消灭掉,可各地贯彻得力的主要是最有可能做到,也最容易彰显出来的关于打麻雀的指示。1956年,许多省市都推出了诸如《消灭麻雀》、《消灭麻雀老鼠的办法》、《消灭麻雀的办法》、《怎样消灭麻雀》、《怎样除四害》之类的小册子,还有些省市编排了关于打麻雀的儿童剧或连环画。郑作新在前述人民日报文的基础上补充内容和图片,编写了《怎样防除麻雀》、《防除雀害》等小册子。   如果当时要就是否消灭麻雀的问题进行全民公投,大概赞同消灭麻雀的也会居多数。毕竟1950年代的中国仍主要由农民构成,而小麻雀是“老家贼”,会吃掉不少谷子是小农的共识。可人多并不意味着掌握了真理,因为常识与科学往往有所背离。在不少科学家看来,麻雀是许多害虫的天敌,在有弊的同时更有利,不可轻提消灭麻雀。但这种异议在1955年或1956年初是发不出来的。一则根本就没有地方肯刊登批评的言论。二则,即使有地方敢登,也没人敢写。    益害问题辩论   1956年1月,国家召开知识分子问题会议,号召人们“向科学进军”,情况开始出现变化。不久,国家宣布实施“双百方针”。在这些振奋人心的消息的作用下,包括科学家在内的知识分子变得积极和敢言起来。8月23~28日,中国动物学会在青岛举行第二届全国会员代表大会。在“双百方针”所带来的比较自由的氛围中,一些具有高度社会责任感的生物学家将骨鲠在喉的对消灭麻雀运动的批评说了出来。   首先发言的是胚胎学家朱洗。他说,麻雀食谷,不可否认是有些害处,但它们同时还大量吃虫,总的说来还算是益鸟。他提供了一些历史证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有一次,弗里德里希大帝下令悬赏除灭麻雀。谁杀死一头雀子,就能得到六个芬林的奖金。于是大家争相捕雀。几年来,为了这个缘故,政府一次次地付出几千、几千的法郎。不久以后,麻雀果然被捉光了。可是,让我们来看看结果却是如何呢?从前,有人说,果园里的果子都给麻雀偷去了;而现在呢?果树上到处都满住着昆虫的幼虫和成虫,果子既找不着,连树叶也没有了。大皇帝不得不急忙收回成命,并且被迫去外地运来雀种,加以保护和繁殖。”他接着叙述了美国纽约以及附近城市、澳大利亚为扑灭害虫从国外引进麻雀的成果,然后下结论说:“我们如果公平地衡量利弊得失,似乎应该承认麻雀在漫长的岁月中,除了某些季节是有害的,其他时候都是有益的。因此是否应该消灭麻雀尚应考虑。”   郑作新接着发言。在为自己稍作辩护之后,他重申了自己在研究论文中曾表达过的两点意见:一、麻雀是消灭不了的,因为它的分布是世界性的,防治麻雀不是消灭麻雀本身而应是消除雀害;二、麻雀在饲雏期间是吃虫的,故在这一阶段是有相当益处的。他说:对麻雀的益害问题不能一概而论,应该辩证地对待。在农作地区,它吃谷物是有害的,但在城市、公园、山区、森林地带,它是否同样有害,尚属疑问。在农业发展纲要中关于除四害的规定,说的是在一切可能的地方消灭麻雀。为明确起见,似乎应该改为在一切麻雀可能为害的地方消除雀害。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薛德?~第三个发言。他说:应对麻雀进行深入一步的研究,不能简单地在笼中观察。应当保护益鸟,不要敌我不分,连益鸟也一概打死。关于麻雀问题,过去有很大偏差,造成许多损失,对此,动物学家不能无动于衷。   在经过一番讨论后,复旦大学教授张孟闻、西北农学院教授辛树帜、福建师范学院教授丁汉波等动物学家也提出:定麻雀为害鸟的根据不足,在没有得到科学结论之前应当暂缓捕杀,希望政府不要轰轰烈烈地搞灭雀运动。他们还呼吁有关部门组织力量,对麻雀的益害问题进行深入研究。   鉴于把麻雀列为“四害”之一是毛泽东和中央的决策,座谈会上大部分专家都没有发言,且有少数人称捕杀麻雀有理,主持会议的中国动物学会理事长李汝祺在给会议作总结发言时说:“目前对这个问题我们很难作出结论。希望大会将记录整理出来送农业部参考。我们建议所谓的为麻雀‘缓刑’和修改政府法令,是不适当的。”   1956年夏天和秋天,灭雀较多的上海、南京、山东等地爆发虫灾,许多公园和道路两侧种植的白杨和法国梧桐只见树枝不见树叶,上面布满皮虫。冬天,一些地方的树木因此而枯死。   薛德?~认为,这与运动导致的麻雀减少密切相关。1956年12月3日、1957年1月3日,他应邀在上海《文汇报》上先后发表《谈谈麻雀问题》、《怎样断定一种鸟是害鸟或益鸟》两文,介绍了研究鸟类食性、判断其益害情况的三类方法,分析其利弊,认为郑作新等人关于麻雀益少害多的断言在科学上的证据不够充分。他还引述了朱洗在青岛动物学会议上提及过的那些材料,说明麻雀在控制害虫和杂草危害的功劳“实在是很伟大的”。他提出,在运动中,有许多并非麻雀、确凿无疑的益鸟也“连带遭殃”,这种滥杀无辜也是不妥的。这两篇大胆直言的文章把关于麻雀益害问题的争论从内部的会议室转到了公共平台。    首当其冲   1957年11月13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号召批判右倾保守思想,“在生产战线上来一个大的跃进”。“大跃进”运动由此正式拉开帷幕。在该运动名下众多的群众运动中,“除四害”,尤其是消灭麻雀运动首当其冲。   1957年11月下旬以来,全国各地纷纷开展“除四害”突击周、突击月运动,并提出了除四害、提前实现“四无”的规划。各级政府都对完成指标层层加码,且相互“打擂台”,呈现激烈的竞争态势。譬如,江苏省原规划八年完成除四害任务,现在决定提前在四年内实现“四无省”;河南省“修订了全省除四害规划,决定提前在三年内基本成为‘四无’省”;“广州市原订五年基本消灭四害,现在决定提前两年实现”。   1958年2月12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联合发布《关于除四害、讲卫生的指示》,要求“各级党组织的第一书记对于这一运动必须亲自动手,抓规划,抓宣传,抓检查评比,并且要推动各单位的行政负责人同样亲自动手”,“使群众力量和技术力量相结合,使突击工作和经常工作相结合”,在十年内或者提前消灭四害。《人民日报》为该指示而配发的社论进一步要求全党和全国人民“坚决执行党中央和国务院的指示,鼓足干劲,雷厉风行,按月按季检查督促,坚持到底,务必在今年内奠定消灭四害的巩固基础,并且争取在十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在全中国除尽‘四害’,使我国成为富强康乐的‘四无’之邦。”   接到指示后,全国各地纷纷制定落实的方案,相互之间还发起“友谊赛”,掀起了挑战、应战的高潮。他们纷纷表示要提前完成任务。譬如,淄博市提出,“要两年实现‘五洁四无’”;而其兄弟城市“烟台市更为先进,提出要在一年中将四害完全消灭”。重庆市表现得更绝,声称“城区人民在春节前夕,苦战七天七夜,基本消灭了老鼠、苍蝇、蚊子、麻雀”。    麻雀的浩劫   相比苍蝇、蚊子、老鼠,麻雀毫无疑问是最好对付的。1958年春节过后,在全国各地的城市和乡村先后掀起了消灭麻雀的高潮。运动不再局限在青少年范围内,而是男女老幼全部出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更是几百万人停下一切日常工作,同时上街。在打麻雀的方法上,除以前用过的网拉、毁巢、毒饵诱杀等适用于单兵或小团体的办法外,还创造出了一些适用于大兵团作战的方法。其要点是从平地到屋顶、树梢,大家各守一块,或敲盆打桶,或持杆乱打,不允许麻雀有休息的时候,促其心力交瘁而死,或者被赶到某一有毒饵或埋伏有火枪队的地方,晚上,再掏鸟窝除掉残留的麻雀及鸟蛋——这被总结为“轰”、“毒”、“打”、“掏”四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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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录 | 习近平印

11月15日,河北《石家庄日报》发表文章,报道了印有“习近平印”的万元户证书持有者甘国田的故事。30多年前,正定县顺城关的甘国田敢为人先,靠规模种植月季花致富,成了正定首批万元户之一。1985年1月20日,县委县政府发证表彰了他,并鼓励他带头致富。 内页 这个保存完好的红色小本本,其实不足一巴掌大,塑料封皮的上方印着“县委书记、县长奖励证书”,下方印着“中共正定县委、正定县人民政府”。泛黄的内页左边,有钢笔写的“甘国田,42岁,正定镇顺城关农民”的字样,以及他作为“种花专业户,一九八四年纯收入14000多元”的事迹。在内页的右边,赫然写明“率先致富奖”,批准人签章是习近平(印)、刘树章(印),落款日期“85年1月20日”。 甘国田在种植月季 甘国田的大儿子甘语录说,父亲自改革开放以来,一直卯足干劲儿,带领全家人及乡亲们在致富路上向前奔。“这本证书父亲小心珍藏一生,我们会好好保管。父亲的创业精神也一直在激励着我们前行。” 来源: 石家庄日报 猜你喜欢 为人民服务 地命海心 八个带头 “因为他们带着枪,而我们什么都没有” 把“公权”关进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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