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晖

中国选举与治理 | 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15]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实质上,中国的文革余孽和现阶段拉着毛思想作大旗的政治投机分子,自封为左派。以张宏良为先锋的乌有之乡作根据地。他们把支持改革开放的,拥护中国融入世界的,主张政治改革,呼吁民主人权的人,统统贬为右派。         中国其实只有左派。没人自称右派。       在选网里搅局卖楞的几个都是所谓的左派。         正如张宏良向左派发出的号召—-多宣传,少争论。 用户: 初平山人 发表于:2011-9-6 23:43:38 支持 (5) 反对 (0) [14]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真可笑。客观存在的事务,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了?还有那么多人跟在后面瞎嚷嚷,不害羞吗? 用户: xc4950 发表于:2011-9-6 19:36:48 支持 (3) 反对 (9) [13]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谁掌握了话语系统,谁就掌握了话语权,谁就占领了道德高地。改革开放以来,共产党内一些人一厢情愿地放弃了自己占据道德高地的社会主义核心话语系统,幻想西方及其在华信徒也会采取同样的立场,放弃意识形态的斗争。但事实证明,“树欲静而风不止”,西方及其在华信徒一刻也没有放弃过意识形态的斗争,一刻也没有放弃推翻中国共产党,推翻社会主义制度,将中国演变成新自由垄断资产阶级统治的国家的图谋。 所以,中共应放弃幻想,回归得到中国广大民众拥护和支持的,以爱国、民本、公平、正义、共富、和谐为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回归社会主义的话语系统,对西方及其中国信徒们发动的资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予以坚决、有力的回击。 用户: 山人 发表于:2011-9-6 17:54:38 支持 (3) 反对 (28) [12]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划分左右派估计只是中国特色了,一个问题有两种看法是很正常的!崇拜市场如果是右派是所谓的开放派,在中国基本也就是改革开放后的特殊利益阶层,那么所有目前的权贵和特殊利益阶层甚至贪官阶级难道也都是右派?帮底层说话要求公平和利益再分配的也不能就是左派,因为其中也包括大多失势阶层。用民主的方法让一个问题得到所有相关者或其代表进行充分的讨论是一个很简单的科学方法!左派和右派之争是因为这个国家的发展在抛弃了另一半的人!给民主一个机会是比任何扣帽子打压另一部份人来造势所谓改革要好的多! 用户: 草雍巷 发表于:2011-9-6 17:44:59 支持 (9) 反对 (1) [11]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在中国三十年经济开放过程中,形形色色和大大小小的利益集团,在不同的层面上,以不同的手段,在攫取着改革的成果,危害着民众的利益,孕育着社会动荡,侵蚀着政权的基础。而    其中,得利最巨大、手段最隐蔽、勾结最紧密、持续最长久的莫过于中国的涉外金融利益集团。那么,这个涉外金融利益集团总代表又是谁呢?仅左右能划分的清吗?他们大多数是亲美派,资改派。。。。 用户: dx 发表于:2011-9-6 17:29:20 支持 (1) 反对 (7) [10]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中国的左右派划分,基本是以我党为标准,而不是像西方那种以政治主张、思想理念为标准。具体地说,在中国,凡是拥护我党的,凡是有利于我党政权巩固的,就是左派;凡是反对我党的,凡是不利于我党政权巩固的,就是右派。所以,同样的民主人士,在我党同国民党蒋介石斗争时,他们就属于左派,因为那时候他们的民主主张有利于我党同蒋介石斗争;一旦国民党被推翻了,民主派就很快成为右派,因为在我党执政以后,这种民主主张显然有害于我党的政权,有害于党领导一切的极权体制,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被划为右派。 用户: cctvcctv 发表于:2011-9-6 17:13:56 支持 (19) 反对 (0) [9]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其实无论是左派、右派的划分还是自由派、保守派、新左派的划分都是人为的,他们本人不一定认同。 世界上的人是非常复杂,一个人在这件事是一派的立场,在另一件事上是另一派的立场。 在一个利益已经多元化的社会,知识分子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有不同的认识是正常的。改革必须在利益多元化、思维多元化这个基础上进行。 用户: 武林外传 发表于:2011-9-6 16:37:45 支持 (6) 反对 (1) [8]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我是科学家君、茶神书韵君说得好,左右派的区别对待的确是典型的中国传统权谋之术。如果我们都能够彻底看穿这一点,就应该努力甩掉各人的帽子和思维定势,捐弃前嫌,尽快联合起来。 表面上,在中国的特殊的政治理念和政治环境中,“左派”是左派的通行证,“右派”是右派的墓志铭。 其实,左派无法自由“通行”到自己的目的地,而只能“通行”到权力集团要求他们去的地方,必然事与愿违,伤害的是自己和自己的亲人;而“右派”虽然被拘囚在一块狭小的空间,但是只要他们百折不回,努力学习,当他们学会与另一端合作共赢的时候,最终总能够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其实,左派不左,右派不右;左就是右,右就是左。上世纪57年打成右派者事实上个个是响当当的左派,如今以红二代自居者其实个个是私心极重的右派。有破除这个左右紧箍咒,其实并非难事。中国人的智慧足以走出这个困境,只要拿起“易”学的一支鸡毛、一张太极图,在八卦阵中前后左右看一看转一转就可以。 现在所以迟迟走不出去,依然是没有看破典型的中国传统权谋之术。但我们这个网上看破了的网友已经越来越多!楼下留言者几乎人人都是。 但愿大家把这个理念尽可能广泛地传播开去。左右两派界限消失之时即是公民社会和民主宪政胜利之日! 用户: 缪一轮 发表于:2011-9-6 16:35:29 支持 (17) 反对 (0) [7]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不管左派右派,只要以国家利益至上就可以了 如果以某组织的利益至上,那就完蛋 用户: suidegg 发表于:2011-9-6 15:27:15 支持 (14) 反对 (0) [6]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中国左右之争,都犯了明显低级的错误,就是以及之长攻对方之短,而忽视了对方的正确的方面。左派的短处是极力维护老猫的形象。老猫对国家的独立和民族的解放以及推翻极端腐败的国民党专制统治有他人无法取代的地位,对弱势群体也相对做到了均贫富,值得肯定。但是老猫执政期间,提倡斗争哲学,以财富为线,划分阶级,无情斗争,斗私批修,灭人欲,大搞顺我者倡,逆我者亡,给中国社会带来无穷的血淋淋的灾难和因效率低下而导致的国人大面积的极端贫穷。但是左派追求公平、均富,这是左派正确的方面。右派追求民主,追求自由,追求平等,追求博爱,追求效率,右派的观点无可指责。但是邓的右倾道路又确实造成了权钱勾结,官员大面积腐败,社会贫富悬殊,尽管这不能算在右派的头上,但是,邓的道路确有无法回避的缺陷。左右之争,只是看到了对方的不足,而忽视了对方的长处,实在是值得反思。现实的中国,左右应该静下心来,摒去成见,换位思考,为中华民族找到一条最好的发展道路,共同努力。我想摒去极端思维,我们都可以成为为民族繁荣昌盛鼓与呼的民主战士。 用户: hongjian 发表于:2011-9-6 14:49:30 支持 (13) 反对 (5) [5]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左”、“右”只是一种分界,其实“左”就是右,右就是“左”。但在中国特殊的政治理念中,“左”是可以大张旗鼓拿“棒子”打人的,右只能是小声说理的。 用户: Aant 发表于:2011-9-6 13:59:33 支持 (20) 反对 (1) [4]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回查了素材资料,错一字,更正: 王家权理    原为“王家料理” 用户: 茶神书韵 发表于:2011-9-6 12:53:28 支持 (4) 反对 (0) [3]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一楼所言,已然接近了国情死穴。 通览茅术泛滥的世纪折腾,凡帮主是门客,皇权神授可随心所欲地“左右开弓”,但不合孤寡心意,朕与众太监浦江上去,随即胡搝捏摸,说你左可痛打板子,说你右可上镣铐。孤独唯历届帮主,龙种奇中? 20年前,在大西北就有春节对联:     说你左你就左  横竖是左     判你右你就右  反正都右             王家权理 用户: 茶神书韵 发表于:2011-9-6 12:50:52 支持 (14) 反对 (0) [2]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姓社姓资之争是贴标签的问题,并未触及既得利益集团的实质利益。选择坚持和发扬人民民主,加强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建设,还是把疾风暴雨式的阶级斗争条件下采取的专断措施拖延和发展下去,甚至走向专制独裁道路,这是代表人民利益还是维护特权阶层利益的实质性问题,推动还是阻碍改革朝向完善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建设方向发展,是一个关系到中国的前途和命运的大是大非的问题。 用户: 扬之水 发表于:2011-9-6 12:42:26 支持 (6) 反对 (0) [1] 回复:不利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左右派划分 我从不相信中国有所谓的派别划分,就像秦晖教授在“中西方问题置误”演讲中所说的:西方的左右派是左公右婆对仆人的关系,中国的左右派是左奴右佃对主子的关系。现阶段人为的区别、夸大,甚至使左右派敌对的作法,以我之见,这是某些人的有意为之。就是视情况而定,拉拢一派打击另一派,典型的中国传统权谋之术。 用户: 我是科学家 发表于:2011-9-6 11:07:54 支持 (29) 反对 (1) 加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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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锡良 | 毛泽东为何在“文革”时要“批林批孔”?

2011年09月06日 15:38:14       毛泽东为何在“文革”时要“批林批孔”?                 ______一种另类解读                 许锡良           因为开学之初事多,题目写好了好几天,今天才动手写。     要解读这个问题,其实从两个视角就不难看清。第一,中国历代反儒角色几乎都是法家,第一次大规模的反儒事件就是秦始皇的“焚书坑儒”,虽然说那个坑儒,其实只是坑了四百多的术士,儒生不是主要角色,但是,毕竟那次儒生确实也受到了牵连;第二毛泽东在整个“文革”时,批孔是借助重新抬举秦始皇来进行的,“批林批孔”,毛泽东大大赞扬秦始皇,并且自比秦始皇,并且要胜过他百倍,因此,在全国重新倡导法家的统治之术。由此,可见毛泽东的批孔其实就是传统的儒法争斗的现代延续。虽然,儒法在长达二千多年的时间里,更主要的是合作关系,是一种“外儒内法”,“儒表法里”的关系,但是,正如人的舌齿关系,一个负责咀嚼,一个负责搅拌,虽然主要是相互依存,互相配合的关系,但是,牙齿与舌头互相伤害的时候还是难免。中国历史上的儒法争斗也是这样的。中国历史上的儒法之间公开争斗主要是两次,一次是秦始皇的“焚书坑儒”,第二次就是毛泽东的“批林批孔”,虽然所使用的借口不同,原因也不相同,但是性质却是一样的。     现在,有许多人在说到反思儒家,批评孔子的时候,都自觉不自觉地会想起“文革”时,毛泽东“批林批孔”的历史事件,那场闹剧本来就够令人恶心了,突然又来这么一下子,令人不知所措。毛泽东在“文革”时为什么会突然心血来潮地来这么一场运动?具体的起因是他亲手指定的二号人物——接班人,最亲密的战友林彪东窗事发之后,在翻检林彪的文件时的,发现,林彪仍然热衷于孔孟之道,无论墙上挂的,还是日记本里,以及家里的藏书,都离不开孔孟的圣人之言。这个事情的发现,无疑是对毛泽东的权威的极大讽刺。一个亲手送给自己“四个伟大”称号的接班人,骨子里其实并不是真的崇拜自己。这样一件事情对毛泽东的打击有多大?毛泽东在“文革”时对林彪的欣赏,除了联合利用之外,关键之处还在于,林毛有着长达近半个世纪的密切交往,彼此之间实在是太了解了。林顺着毛的嗜好,投其所好,送给了毛“四个伟大”,而且还把“伟大的导师”,放在了其他三个伟大——“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之首。毛后来的反映也私下对人讲,他最喜欢的就是“伟大的导师”。为什么?因为,自古作为皇帝,哪个不是领袖、统帅与舵手?但是随着短暂的生命结束,这一切便结束了。无论是什么领袖、统帅与舵手,在思想精神上都要拜孔子这个“大成至圣先师”为师,至少名义上是这样的。但是,毛泽东不甘心只做中国历史上一个普通的帝王,这是他的一贯个性。我们可以从他十几岁的诗作就可以看出,毛泽东不仅想成为帝王,充满霸气,而且有强烈的思想与精神控制的欲望。早在1910年,17岁的毛泽东应湘乡县高等小学入学考试时,曾在以《言志》为题的作文中,写了一首咏蛙诗:     “独坐池塘如虎踞,     绿楊树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     那个虫儿敢作声。”     这首诗十分狂妄,霸气十足。     不仅如此,毛泽东,还在一些诗词里有着同样的表达。比如,在他1925年所作的《沁园春.长沙》一词中就有这样的句子:“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这种主宰世界的强烈欲望,油然而生。如果说这里的“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还有一些不确定性,自信心还不是那么强的话,那么,作于1936年,公开发表于1945年重庆谈判期间原的词《沁园春.雪》中的句子就更是赤祼祼的了:            “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     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在这首词里,毛不仅公开表达自己要成为一代帝王,而且还极尽能事地嘲笑了历代的著名帝王都远不如他。     有如此强烈超级帝王情结的人,是不可能把封建帝王放在眼里,同时也不可能会把历代帝王尊重的先师孔子放在眼里的。因此,毛泽东在谈到孔子的时候,也有嘲笑揶揄的诗作:     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件要商量。     祖龙魂死业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     百代多行秦政制,十批不是好文章。     熟读唐人封建论,莫从子厚返文王。”(《七律·读〈封建论〉呈郭老》)     本来毛泽东的个人崇拜,在全国,特别是在“文革”期间早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仅秦始皇没有了踪影,而且万世师表的孔子更不在话下。毛在“文革”时的心态,可以说完全实现了他在1936年撰写的词《沁园春.雪》里的那种状态:“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也就是说,今天真正的风“流人物”,是历代杰出帝王与万世师表的合一。     然而事出意外的是,他亲手指定的接班人林彪却仍然在骨子里崇拜孔孟之道,这不仅是对他的幻想的最好讽刺,而且对他的自尊心与自信心也极具杀伤力。弄了半天,不仅自己的对手不崇拜自己,而且连自己选定的最亲密的接班人,也仍然崇拜孔子,所谓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那种幻灭感,那种失败感,是可想而知的。这是为什么林彪事件之后,毛一怒之下,要在全国兴起“批林批孔”的思想根源。     清华大学秦晖先生曾经提到,中国的儒可以分为“反法之儒”与“反西之儒”,这样划分是很有必要的。反法之儒就是传统的儒法斗争,儒法之间,亦敌亦友,更多的时候是互相合作关系。合作的开端就是汉武帝与董仲舒共同提出的“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他们合作的开端,争斗就开始了。董仲舒在借助汉武帝帝王权力,达到儒术独尊的同时,其实也被汉武帝玩弄于股掌之上,从此失去了起码的独立空间,而且董本人差点就死在汉武帝手中。毛泽东之反孔,其实意义只在传统的儒法斗争,毛泽东的超级帝王思想,甚至不满足于秦始皇那样的反儒,声称自己是马克思加秦始皇,胜秦始皇百倍。也不满足于汉武帝那样表面尊孔,实质上实权在握,他要的是从物质世界到精神世界的完全统一于他的个人权威之下,不仅当下要完全服从,而且今后万世师表的也不能够是孔子,而只能够是他毛泽东。他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其目的就是自己要成为天,成为地,成为永久性的人王。           因此,把秦始皇与毛泽东都反过孔儒的历史事实作为孔儒正确合理性的证据是严重不足的。这就像两个流氓打架,其实并不能够就证明哪个流氓就是正确的。中国二千多年独尊儒术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黑暗史,贪污腐败史,吃人史,暴乱史。读中国二千多年留下的史料,几乎每一页都是恐怖电视剧。尽管这些所谓的历史,还是官家御用文人们所作的旨在为帝王将相涂脂抹粉,歌功颂德的正史,但是,用现代人权观与普世价值来对照,仍然是充满了血腥的恐怖气氛。     因此,今天反思孔儒,不能够再用历史上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与毛泽东在“文革”时的“批林批孔”的眼光看审视。因为,今天,已经没有了秦毛式的绝对统治式的人物。在权力层面,要达到秦毛式的绝对权力尚且不可能,在思想精神层面要充当万世师表,更无可能。特别是互联网平面世界的到来,要想成为孔子式的“万世师表”,成为世代独尊的人物,那更是不可想像的。因此,今天反思孔儒的目的,绝不可与秦毛批孔儒相提并论。今天对孔儒的反思,应该站在普世价值与人权观念,自由、平等、博爱的高层重新加以审视。而今天的尊孔复古者,其实也没有历史上的秦毛暴政可以反对,如果是那样孔儒还是有一点价值的。今天尊孔复古者,更主要的是想保留中国历史上专制传统,特别是用于抵抗由西而入的民主思想,法治秩序与人权观念,抵抗市场经济以及由此而衍生出来的道德、法律体系和价值观念。从这个角度来说,国学热,其实表面上是继续传统,弘扬文化,其实质却是一股逆人权,逆民主,对抗普世价值影响的阴谋。一些主张兴人权,主张中国应走民主法治之路的学者,也不明就地跟着在后面弄起了“儒家宪政”、“儒家民生主义”的闹剧,有些是真糊涂,有些是心里明白,却为了一点私利而装腔作势,别有用心,只为攀龙附凤之需而已。           易中天先生最近在其文章《逻辑与“中国逻辑”》一文中概括得非常好,他说:“现在最喜欢讲‘中国逻辑’的,主要是三种人。一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把水搅混。这种人,我称之为‘乌贼’;第二种是‘疯狗’,逮谁咬谁;第三就是‘脑残’,人数最多。乌贼是使坏的,疯狗是咬人的,脑残是起哄的。共同特点,是不讲事实,不讲逻辑,不讲道理。”那些企图到孔儒学说里寻找到现代人权思想与民主政治根据的人,无论是哪种类型,我以为都无异于缘木求鱼。无论是“乌贼”式,还是“疯狗”式,还是“脑残”式,一旦与崇拜孔儒沾上边,必然会成为其中的一种。           2011年9月6日星期二      上一篇: 请帮帮这位年轻的妈妈   下一篇: 没有了 阅读数(81) 评论数( 0 ) 0 条 本博文相关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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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秦晖:太平天国:传统民变的特殊标本,中西碰撞的旁生枝节

     从“太平天国民谣”谈起          太平天国,曾经在我国历史教科书中拥有双重的光环:她既是“从陈胜吴广到太平天国的传统农民起义的最高峰”,又是“中国近代史上三大革命高潮中最大的一次”。1950年代的小学课本中甚至有这样的“太平天国民谣”:“毛竹笋,两头黄,农民领袖李忠王。地主见了他象见阎王,农民见了他赛过亲娘。黄秧叶子绿油油,忠王是个好领袖。地主见了他两脚抖,农民见了他点点头。农民领袖李秀成,是我伲农民大恩人,杀了土豪和恶霸,领导我伲把田分。”     如今恐怕只有鬼才相信晚清的中国人会唱出这种充满现代意识形态词汇的“红歌”。事实上,由于李秀成在1960年代被毛泽东钦定成“晚节不忠”是个“叛徒”,这首“红歌”便成了黑歌。文革期间其真正的创作者还被揪出来斗了个不亦乐乎。而有趣的是,上述“民谣”在近年颇为流行的唐浩明小说《曾国藩》和《太平天国》等书中又出现了,可见还真有人把太平天国看成“农民领袖”领导农民斗地主,打土豪分田地那么个故事了。     “民谣”自是胡诌,但太平天国对后世的影响确实可观,包括贡献了若干现代词汇。“起义”这个词就是太平天国自称的,天国官书中多有“广西倡义”、“金田起义”的说法,这是我们后来把陈胜吴广以来的造反,包括国民党、共产党发动的武装革命(武昌起义、南昌起义等)都叫做“起义”的由来。     但是总的来说,改革以后太平天国的地位是大大地下降了。改革前她是最热门的历史研究课题之一,而改革后,从电子文献库中可以检索1984年至今的4万多篇文科(哲学人文社科各类)博士论文,其中只有一篇以太平天国为题,而以太平天国的死敌曾国藩为题的却有4篇;有12篇以太平天国为关键词之一,而以曾国藩为关键词的却有15篇;49万多篇文科硕士论文中,也只有区区36篇以太平天国为题,以曾国藩为题的却有51篇,56篇以太平天国为关键词之一,而以曾国藩为关键词的有131篇之多。太平天国受到的冷落可想而知。     尤其是前些年“邪教”成为一个热门话题,太平天国一度又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兴趣。改革时期对“农民革命”不以为然的思想至此又走向了妖魔化造反者的另一个极端。太平天国被描绘成一场愚昧野蛮罪恶多端的“邪教”运动。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版、潘旭澜编辑的《太平杂说》收集了35篇文章,几乎都是这种观点。著名太平天国研究专家史式先生则举出五条“邪教”标准,“以这五项标准来衡量,太平天国正是不折不扣的邪教。”但是他又说太平天国里还有冯云山这样的好人,所以也不能说除了邪教就没有别的。“太平天国可以称之为一场流产了的革命,一场失败了的起义,一个不应该长期延续却可悲地一直延续到覆亡的邪教集团”。           太平天国是一场大规模的传统“民变”          这样我们就陷入了过去对此类事件评价上的两极循环:要么是十恶不赦的“贼匪”,要么是形象伟大的“起义”。其实,历史上对这类事件本有个平实得多的说法:曰“民变”。     我国传统文献所称的大型“民变”始于西周中期的“厉王流彘”,当时周厉王是个暴君,他不但横征暴敛,而且面对民怨沸腾又厉行言论管制,弄得百姓“道路以目”,终于“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百姓发动“民变”推翻暴君,把他流放到“彘”地,由大贵族周召二公共同执政,史称“共和”。     但是西周诸侯林立,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帝国,周天子就算是暴君也管不了“天下”。所以那场“民变”其实只是首都的一场民众政变。秦以后就不同了,暴君暴政可以危害天下,“民变”席卷天下也就成为可能。     按我们先人的传统看法,“民变”主要是“官逼民反”。它或是由朝廷滥用民力(如秦末、隋末、元末)、横征加派(如明末)引起。或由朝廷严厉的经济统制(榷茶、博买、海禁、矿禁等)绝民生路而激变。或因官府严厉的户口控制与流民潮发生冲突。包括官府强制迁徙或强制阻迁(封禁、遣返、追逃等)均可激起民变。或由于吏治腐败、法外敲诈而激成民变(常与以上三因素叠加)。当然也应考虑非社会因素,如天灾等。     不过,民间社会内部的差别,尤其是过去被极度强调的租佃关系下地主与农民(指佃农)的矛盾,在“民变”中并不起什么作用。这倒不是说地主和佃户就没有矛盾,像现在有些人讲的那么“和谐”。实际上,由于我国历史上的民间租佃关系主要是一种经济契约关系,“经济人理性”比较早熟,不像许多国家传统上农民固定地依附于主人,容易形成“温情脉脉的”关系。我国的主佃之间往往讨价还价,发生纠纷的频率比他们高。如果因此闹出治安事件,历史上就叫“佃变”。但是,我们的先人一般都不认为“民变”与“佃变”有什么联系。民变是“官逼民反”,是冲着官府来的。而佃变是民间社会内部的主佃纠纷,官府要么是局外人,要么是调解人。佃变扩大为民变的事历史上几乎没有见过。     过去我认为即便是现代的共产党革命,土地的因素也并不像以往强调的那么重要。历史上更是如此。近年来我发现这样看的人越来越多,已逐渐成为通常的认识。如中国社科院近代史所集体的大项目多卷本《中国近代通史》对清代就是这样看的。该书认为:在整个清代“土地兼并”与土地分散是两个互相平衡的过程,因为富人的大家庭不断分家造成家产分散,而赤贫者多无力成家延续后嗣,其家庭趋势是归于消灭,只有中等人家有按原规模延续的最大几率。因此乡村人口的阶级结构是长期稳定的,“地主阶级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多”的趋势并不存在。具体地说,清初尽管“土旷人稀”,土地集中的程度却丝毫不比清代中、后期为弱。反过来讲,晚清的土地也并不比清初更集中。因此所谓土地兼并并不会影响社会结构的稳定,“真正侵蚀王朝肌体、造成王朝衰败的,其实正是凌驾于社会之上、充当社会调节力量的中央朝廷和地方各级官府”。     因此研究民变不应过于意识形态化,一概“官是民非”,视民变皆“盗贼”,或“官非民是”,视民变皆“起义”,都过于偏颇。但应该承认,无论孰是孰非,大规模、超大规模民变一再发生,近乎周期性地发生,的确与我国集权制官僚帝国的专制制度下难解的官民矛盾极度相关,而与民间社会内部矛盾之相关度极小。     宋元之际,“民变”的说法渐多。而在当时的文字中,“民变”是个比较中性的提法。一方面它并非“起义”,作为群体性事件是要被镇压的。但另一方面它又与“盗贼”不同,明代有这样的记载:     “(彭長宜)除上海知縣,時浙東民變,倡亂川沙,……撫軍發兵擒斬。長宜甫至任,曰:民變非盗俦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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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晖:辛亥之变的价值观基础_

   即便是洋务时代的极端守旧派,如陈兰彬、刘锡鸿,也非常清楚帝制的不仁不义和实行宪政的好处。到了辛亥还能不立宪吗?而清廷坚持不做虚君,发生革命就不奇怪了。    向往“飞天”的传统   过去人们争论“中国古代有没有某种传统”这类话题时,往往混淆两个问题,其一是国人有没有欣赏这东西的价值观基础,其二是这东西是不是国人发明的。这两者绝不是一回事。比方说,很多民族(包括我们的祖先)都有“飞天”的美术或传说,体现出人类对飞行的憧憬(即所谓价值观基础)。但你不能说他们就是飞机的发明者。反过来,你也不能说由于他们没有发明飞机,就证明他们的“传统”排斥飞行,或者证明飞机不适合这种“文化”。没有发明飞机的人就不喜欢坐飞机?这不是岂有此理吗?没发明飞机的人不仅喜欢坐飞机,还能学会造飞机,甚至造得比发明飞机的人更好,都不是不可能的!   再说“宪政”吧,“中国文化有没有宪政传统”?这就看你说的是哪个问题。如果说某种价值观使得国人在看到宪政与帝制两种现象时对前者产生向往而对后者发生厌恶,那么这种价值观基础在我们的“传统”中肯定是有的,不但早就有了,而且不比西方人弱。我在《晚清儒者的“引西救儒”》等文章中指出过晚清许多士大夫在见到宪政民主后对其“天下为公”赞赏备至,就是这种价值观的反映。   当然,这种价值观不可能覆盖全体国人,但它同样也从来没有覆盖过全体西方人,价值观的多元在任何民族中都存在。像路易十六、查理一世就不可能喜欢民主,即便今天,在西方找几个反对民主、主张专制的人,也绝非难事。当年袁世凯推翻共和重搞帝制,据说还是美国人古德曼建议的呢!但这当然不能证明“西方文化”是排斥民主的。   不过,某种价值观的覆盖率究竟有多大,也不好说,因为你得刨去从未听说过宪政因而也谈不上好恶的人,以及心口不一、言不由衷的人,除非你在充分自由的条件下做一次民意调查——但是这种“以民主的手段调查对民主的看法”的做法本身,就已经体现了民主价值观了。比方说,假如辛亥年各方同意不打仗,以全民公决的方式来决定是否保留帝制,乃至决定这种帝制是“实君”还是“虚君”,那么我敢说,能够接受这种安排,就足以证明我们是个共和民族了。哪怕公决的结果是保留帝制,甚至是保留“实君”。但这种承认公决机制(当然不是只承认一次)的帝制,还能说是原来的帝制吗?   所以,所谓“专制价值观”不仅意味着你自己主张帝制,而且还意味着你不允许别人有另外的主张,谁敢反对你,你就要干掉他。但如果是这样,别人在你的淫威下战战兢兢地说同意专制,这能算数吗?就像奥斯威辛的犹太人,都处在奴隶状态,能证明犹太人有愿当奴隶不愿自由的价值观吗?反过来,如果你自己赞成帝制,却允许别人反对,那你事实上已经认同“宪政价值观”了。换句话说,宪政价值观甚至不必要求你自己主张宪政,而只要求你承认别人有主张宪政的权利。   显然,根据上述理由,要说中国人“没有宪政价值观的基础”是很难的。但另一方面,宪政民主这种制度安排是中国人发明的吗?应该说不是,不仅不是中国人发明的,也不能笼统地说是西方人发明的。比如希腊、罗马人就没有发明宪政,尽管他们常被视为西方文明的祖宗。就是英国人,也很难说是他们的哪一代祖宗留下了这个遗产。近年来人们一谈英国宪政,就言必称1215年“大宪章”,在我看来这也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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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王键:结构性通胀与中国的结构性泡沫

  选择字号: 大 中 小                      本文共阅读 7 次 更新时间: 2011-08-30 13:04:14 王键:结构性通胀与中国的结构性泡沫 标签: 通货膨胀 结构性通胀 结构性泡沫 ● 王键        颠覆性的“创新”          笔者一个月前读到了两条新闻,都是关于中国的,其一是欧盟最近公布的打击假冒伪劣商品的数据,说是欧盟查获的假货85%源于中国生产。基本上,这也等于宣布了全世界假货生产相应的百分比分布份额,估计有误差也差不了几个百分点。其二是关于上海最近市场上出售的活鱼,有最新的提醒告诫消费者:买鲜鱼时切勿以活蹦乱跳为标准来判断鱼是否新鲜,并依此做选择,因为刚发现了一种对人体有害的添加药物,商家会使用这种药物刺激鱼类,使鱼异常地活蹦乱跳,以表示新鲜吸引消费者购买。在中国大陆地区,上述现象早已是屡见不鲜。而大家也早都见怪不怪了。     笔者以为,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上述现象也是一种“技术创新”。由此可见,说中国在经济增长的过程中没有或缺乏技术创新,是很不准确的描述。实际上,在中国的发展过程中已经存在了大量的“创新行为”,只不过按照通常的标准(或者归之为西方霸权所制定标准的约束),这些创新行为可能是被忽略掉的,是按照既定的传统标准所视而不见的。     比如,按照熊彼特对创新行为的定义,创新是“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函数”,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关于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引入生产体系。联合国OECD组织认为创新是指在经济与社会领域中成功地生产、吸收和利用新的事物。虽然在这几个类似的定义中,并没有明确创新行为中的价值负荷问题,但毫无疑问,它们都潜在地假定了创新会给人们(人类全体或至少是大多数人)带来更好的效果和收益(至少长期尺度下如此)。这是一种通常的理解。     然而,中国的情况却有很大的特殊性。至少我们可以看到,在中国存在着很多不符合这种创新定义的行为,而且这些行为也可以带来大量的收益。尽管它们看起来并不那么好,但市场整体并没有因为容纳了大量带毒行为而瓦解,至少短期如此。而无论如何,这种具有颠覆性的技术创新行为却是一种客观存在的事物。尽管它可能不那么“好”,但它在特定的中国环境中肯定是很好使的,不然为什么会流行呢?更何况整体经济的增长速度也确实很快。           结构性通胀          目前中国的物价上涨速度很快,前一阵子猪肉都涨到了20块钱一斤以上的价位,按照以往的生活标准来看简直难以想象。但是,中国央行进行调控的压力也很大,存款准备金率已经很高了,若持续加息也并非没有顾虑,有造成经济冷却的风险。众所周知,中国经济的温度是绝不能偏低的。经济增长速度若放缓,中国社会就可能会发生很多乱象,而若经济增长接近停滞不前,这件事对中国来说就等于灾难,根本无法承受。     这里就涉及到“通胀”的重要概念。经济学一般是用价格来定义“通胀”,或者用“社会总需求”这个概念来进行刻画。如果社会总需求大幅上涨,那么总体物价水平就会增高,这就是对通胀的最基本理解。当然,对通胀现象也可以用货币的方式来进行理解,当流通的货币大幅增加时,总体物价也会不可避免地上涨,而这就是通胀现象。     经济学教科书上一般把通胀归为三类:1、需求拉动型;2、成本推进型;3、结构性通胀。第一种是说社会需求上涨,造成物价上涨,形成通胀;第二种是说由于原料或劳动要素的价格上涨,造成物价上涨,形成通胀。这两种是较为传统的解释,也比较简单易懂。但真正有重要意义的是第三种通胀模式:结构性通胀。     经济学教科书对结构性通胀的解释,通常概括为以下三种情况:1、一个国家中一些经济部门的劳动生产率比另一些经济部门的劳动生产率提高得快;2、一个国家中,与世界市场联系紧密的开放经济部门的劳动生产率比与世界市场没有直接联系的封闭经济部门的劳动生产率提高得快;3、一个国家中各部门的产品供求关系不同,也会造成通货膨胀的发生。由此而归纳的结构性通货膨胀论的主要论点是:①服务性部门的劳动生产率增长率慢于工业部门。②两大部门的名义工资增长率将趋向一致,而货币工资增长率则首先取决于劳动生产率增长较快的部门,即服务性部门的货币工资增长率要向工业部门的“看齐”。③在现代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下,大多数产品的价格是实行“成本加成定价”制(即在上涨的工资成本之上相应地加上固定的利润来确定价格水平),因而随着两大部门的货币工资的一致增长,物价水平就相应地成比例上涨。④就服务性部门的产品来说,需求的价格弹性较小,而收入弹性较高,因而由于工资成本的上升,也势必产生物价的普遍上涨。⑤价格和货币工资都具有难往下降落这样一种刚性。(以上内容引自互动百科)     本文讨论的重点并不在于上述内容的细节。总之,“结构性通胀”这一概念大概起源于20世纪六十年代的西方经济学界,当时的学者在讨论时引入了这一概念。从西方的情况来看,工会组织、福利体系等是他们的特殊社会结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西方最初引入的“结构性通胀”概念,如果对它关注的核心加以概括,其实就是说按照西方的固有社会分配结构,必须要关注一些低效率部门和弱势群体的利益,因此就造成了货币的发行同实际经济增长有出入。此外,欧美的民主制度客观上一定程度地抑制了政府滥用权力利用税收制度来无节制地扩大财政收入。     对此,近年来秦晖先生曾提出过“尺蠖效应”(以及反尺蠖效应)来对此加以描述。在欧美的民主制度设计下,造成政党竞争时的竞选政策导向和施政纲领都必须具有“增福利”和“减税收”的效果,来自选民的压力经过多年持续累积,造成了欧美民主制度的福利泡沫。近年来,美国发生的次贷危机,欧盟一些国家发生的主权债务危机,在一定程度上都同这个问题有关。           为何通胀本质上不可避免          人类现代社会的实质是追求发展。不妨借用下奥林匹克的语言,“更快、更高、更强”,这也是对现代性神似的表述。此外再补充下蛋糕式的语言:“更大,更多,更爽口”,这也是很形象的描述。而按照经济学的理论:温和的通胀对于经济发展是最有利的。实际上,若想发展经济体,那么一国货币保持轻微的超发状态是必要的。这是因为经济要增长就必须保持热度,流通的货币量适量多一些,才能刺激整个经济体的增长势头。这就像始终处于生长期的生物有机体,营养和负责传输的体液要保持充足,宁可过剩不可不足。反之,如果出现通货紧缩,经济体的增长就要停滞倒退了。由于普世的要求都是经济必须增长,尽管在经济周期中也会有膨胀和紧缩的周期,但从长期来看,经济体必须不断增长。因此,理想状态下的供给-需求经济均衡在现实中根本不存在,为维持经济增长只有保持温和通胀的较佳状态。以提供适当过剩货币的方式(印发过多的纸币),来刺激并建构消费市场的需求,而这也就是增长的秘密。           中国的结构性通胀          刚才已经表述过,欧美的结构性通胀理论,同他们的福利制度和民主制度很有关系。由于工会力量的强大,导致工资只能上调而很难下调,由于民主的公共选择机制和选票约束,参与竞选的政治家,都高呼增加全民福利的口号,而鲜有人敢鼓吹加税的政策纲领,这实际上就导致欧美的一般公众在政府的政治支持下,保持了过高的生活水准。若从货币发行的观点看,欧美国家发行了过多本国货币,其中相当一部分以福利分配的形式返到了民众的手中。     但是,这种“结构性通胀”的欧美模式,并不适用于中国的情形。正如秦晖教授所曾描述过的,在中国长期存在着一种方向与欧美相反的“尺蠖”效应。当中国政府需要加税时(或增加其他隐形费用),无人能进行有效反对,而相反,当中国政府在福利增长方面止步不前时,也无人能施加有效的决策影响。然而,根据一些货币方面的统计数字,尽管在国际贸易中人民币的汇率长期偏低,人民币也许早就应当大幅升值,但中国国内实际发行的广义M2货币数量,却早已经远远超出温和通胀的范围,超发份额已成为天文数字般的货币量。实际上,在中国也存在着广泛的“结构性通胀”,但中国的这种结构性通胀与欧美的结构性通胀非常不同。在中国,结构性的问题出在低效的垄断部门与正常经济体之间。由于央企国企存在着众多优惠,不但“大而不倒”,还在原料定价等方面存在着诸多补贴政策,此外在财富分配方面,中国的众多垄断部门(以政府为代表)都享有极大的特殊权力。这在客观上造成了与欧美类似的结构性失衡,最终必然制造出结构性通胀。     此外,与欧美不同,而且同前苏联很相似:中国的市场化仍是很不彻底的。在航空航天和军事工业等方面,中国的技术实力名列世界前列,然而,在一般民用技术领域,中国的平均技术水准却不会超过世界中游水平。与苏联很相似的一点还在于,中国的垄断部门的技术开发,同一般民用领域基本上是脱节的,由于中国特殊的官僚运行架构,使得中国缺乏这种把技术开发同民用领域相结合的动力。尽管“创新”口号可以喊得很响,但在实际操作中根本无法达到。这源于结构性问题,以航空航天和军事工业为代表,中国的垄断部门做技术开发总是基于上级部门的特殊考虑,而并不会连带考虑做一件技术开发最终会对市场消费者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或者说,尽管上级也可以提出类似要求,但结构性问题会造就这种要求的无效化。           结构性的泡沫          以上表述了“结构性通胀”的概念,接下来表述“结构性泡沫”的概念。如同文章开头简述的带毒创新行为,结构性泡沫显然也是指在一个经济体中存在着一些不好的、虚假的甚至“带毒的”东西,而且是不可持续的。并且,这种泡沫状的东西是由特定结构在经济体内部所造就的,是不可避免的。首先需强调一点:对这种“结构性泡沫”的界定,必须是一种很有意义的界定。比如,从生物学的观点来看,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会带毒,即使是非常健康的人,身上也可能会带有部分毒素(或细菌、病毒等)。但对于这种一般的不可避免的现象,在理论上进行过多的纠缠是没有意义的。既然它是不可避免的,而不是由具体的特殊因素所造就,那对此进行分析也是徒劳无益的。     以欧美国家为代表,他们的过度福利和过度举债现象,可以被看作一种“结构性泡沫”。而且,这种泡沫源于欧美国家的整个自由民主制度体系。从美国的次贷危机也可以看出这一点,甚至有美国学者批评当时的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为“社会主义者”,以“两房”为代表,美国政府的政策导向在背后鼓励了给那些根本无力购房的民众提供购房贷款的行为,甚至于次贷危机爆发后有美国学者撰文讽刺美国政府试图“让那些根本不配拥有美国梦的人也实现美国梦”。最终,过度消费和举债行为无法延续,危机彻底爆发并扩大化。目前,由于财政赤字和入不敷出,以及欧美政府无法大幅增税以充分搜刮本国民众民脂民膏的方式来抵消赤字,这个“去杠杆化”和“去福利化”的进行还会很漫长。最终,欧美经济体若想消除这种结构性泡沫,也必须在制度上进行一些革新。这不只是对金融体系加强监管这么简单,还包括对于福利和税收制度的有效调整。最终减缓公共供给和公共消费之间存在的日趋扩大的差额和冲突。     然而,在中国,结构性的泡沫则远比欧美更加泛滥。尽管中国并不存在一个自由放任的金融体系,也不存在过度杠杆化的问题,但中国的结构性泡沫以另外一种形式表现出来:即制造出大量的假货和无效/抵消/高风险公共产品,以隐蔽方式让公众在不知不觉间负担高额成本。通常,在一个正常的经济体系和贸易关系中,界定某个产品的价格及质量的最佳方式,就是在当事人之间进行的充分反复交易。然而,在中国这一点几乎是无法实现的。因为在中国存在着大量的垄断部门和管制行业,存在着大量的产权不清的交易方,他们的购买行为在本质上往往是不需要自己负责的,这就造成了大量的虚假和无效的交易行为。     我举几个具体的例子。案例之一,中国的英语考试系统。至少从初中开始,很多人都接受过中国的这种英语考试教育。然而,中国的这种英语应试教育在很大程度上却是一种“无效”的教育。君不见,众多学生背单词,学例句,读范文,最后通过学校和国家各级考试,如四级六级,然而很多分数理想的学生却不会使用英语同别人进行有效交流,也不会用英文写出一篇流利清晰的文章。在其实质上,中国的英语考试已经变成一种异化了的行为模式,它存在的目的已经不是为了让学生学好真正的英语,了解真正的英语文化,而是为了教育部、各级学校和考试部门的存在合理性,甚至包括那些英语老师,为了让他们在中国的利益分配格局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这样一种类似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对经济行为的社会利益背景的考察,听起来难免是让人沮丧的。然而,这似乎更接近于人类社会生活中的一般现实(尤其是在中国的情形下)。英语考试的例子可能还不够典型,在中国的研究生入学考试中,存在着政治科目。而且,在从中学到大学的各个学校中,也存在着一些相应的政治科目。每年下来,大量的课程被讲授,老师事先也会认真备课,在课堂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知识”,学生耐心或不耐心的倾听,大量的教材印刷出版,并且得到购买,最终还会有考卷和对课程的教学评估。一些筛选出的出色的“知识”或“认识”,最终还会得到浓缩和升华,变成更高级的得到专家共同体认可的“经典”。     然而,在貌似标准生产流水线的这样一套运作模式中,中国的政治考试体系所制造出来的知识,尽管不是100%,但其中至少有80-90%的内容,是“虚假”的精神产品。而这样的案例绝非罕见,在中国的学术期刊以及出版发行体系中,同样存在着大量类似现象。中国的期刊体系是受到政府严格管制的,期刊每年会发表大量学术文章。然而,中国的期刊体系同样早已经异化了。中国的期刊发表论文,并不会是因为这些论文多么精彩,或者是因为专业读者会乐于阅读(实际上读者寥寥,但期刊不会受影响)。而是因为能够给编辑带来现实的利益。在互联网等非传统媒体兴起之后,传统平面媒体的异化特征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抑制和瓦解,然而,在中国有存在着广泛的对互联网的政府管制,像Google、Twitter、Facebook、Youtube等一大批非传统创新模式,在中国全部遭到遏制。最后形成的相应的在国内提供服务的技术镜像(如百度、优酷、人人、微博等),均受到了阉割,而且也满足并热衷于直接从国外Copy改良新技术模式,而缺乏进一步创新的动力和能力。     在中国,这样的例子是俯拾皆是的。从有形的东西,如食品药品等一般消费品,到公共交通,乃至无形的东西,如知识和精神领域的产品,甚至是博士学位的复制和滥发,全都充斥着大量泡沫。甚至于精神产品的泡沫更加严重,虽然食品药品的严重问题已经为大家所关注,但若同精神产品相比它还不是最严重的。而若追究这种虚假泡沫的根源,它只能是一种结构性的泡沫。           中国为何会充斥结构性泡沫?          在中国大量存在的这种结构性泡沫,其成因显然与欧美是完全不同的。在此,笔者试图简单探讨下产生这种泡沫的深刻根源。众所周知,中国属于现代化进程中的后发国家,此前几度现代化进程都被打断,目前这一次是唯一还算较为顺利的一次。由于中国自古具有的封闭地缘和独特的一元意识形态模式,导致中国人大都习惯于传统的生活方式,而缺乏对于现代社会运行机制和规律的认识。     笔者再举个例子,《货币战争》这本书一度在国内非常流行。笔者有一次和一位北大同窗好友讨论书中的问题,《货币战争》里有这么一段,大概表述了美联储是家私营机构,而不是国有机构,因此必然是为私利服务的,是邪恶的。笔者就此和这位同窗争执了一番,我问了个问题:为什么央行不能是家私营机构,为什么私营机构就会是邪恶的?开始时同窗好友坚持认为央行必须是国有机构才行,到后来发现这个事不这么简单,说不清楚了。     那按照我的逻辑,对这个问题大致表述一下:美联储尽管是私营机构,但它的决策是通过很多具有独立性且相互独立的董事来进行的,基本上是这些董事相互制衡的过程。当然,这些董事都是很有实力和背景的强人,但在政治学的理论中,正义同相互制衡是联系在一起。当两个强者相持不下时,第三方的弱者可以因此而受益,因为此时它会变得尤为重要。而假定某一方大权在握掌控一切,因此就会以垄断的方式来表达正义,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思维方式。因为一旦丧失制衡,任何人(或者群体)都会因此而肆无忌惮地优先考虑自己利益偏好,而抛弃抽象的对正义的追求。因此,一家机构(如央行)是国有的并不等于它就会代表正义。任何人或者机构,都是可以异化的。     实际上,就央行的问题而言,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的陈建奇研究员,在2011上半年曾发表过“谁在为中国央行买单”一文。在文中,陈建奇指出了中国央行在面临巨额外汇占款对冲压力时的隐形消化手段:央行利用政策工具,将风险转嫁给下面各级垄断银行,而这些银行又利用各自的垄断优势,将风险进一步分散给再无更多选择权的客户。总之,陈建奇认为,“为应对外汇占款对冲压力,央行采取央行票据、存款准备金、及财政存款等多样化手段,虽然换来了货币政策操作空间,但却以巨额冲销隐性成本为代价。存款性金融机构及社会公众承担了大规模的对冲成本。对冲成本随着无休止的冲销如滚雪球式爆炸性增长,将显著影响社会福利。”     由此可见,中国的绝大多数民众,还局限于传统生活和思维方式之中,很容易将囿于小圈子和血缘或地域的生活方式和经验视为具有普适性的社会规则和真理。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制度和规则建设的问题与己无关,轻易就遭忽视。尤其宏观到庞大的国家机器层面,绝大多数中国人更是容易把社会孝道等中国内部长期形成的做人规矩同普适的客观规律相混淆,只认富国强兵的道理,却看不到这架庞大机器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可能会带来的副作用和巨大破坏性。           中国不能解决问题          在美国的金融危机之后,欧洲的主权债务危机也紧随而至。全世界开始弥漫出一派“西方终结”的论调,而中国不但崛起,“中国救世论”也愈发流行起来。甚至很多中国人也开始洋洋得意,愈加狂妄自大起来。     但实际上,正如上文所表述的,中国自身的结构性泡沫问题都难以解决。这一方面源于在中国存在的特殊结构性失衡问题。鉴于这种无法改良的结构性缺陷,“拉动内需”或“技术创新”都是短期之内根本无法实现的政策目标。“拉动内需”拉了半天,最后买来卖去的交易方大都是结构性缺陷的受益者,而这些群体只是中国的极少数人,最后造成的虚假财富分配和超发货币,也大都流入了政府财政或极少数人的口袋。在这种模式下,尽管也存在着结构性通胀,但与欧美等国不同,受益者并不是大多数国民。相反,大多数国民的福利还会因此而受损。至于“技术创新”,前文已经表述过,在中国确实存在着大量的“创新”行为,但这种创新行为与欧美传统的对于技术创新的界定非常不同,它更像是一种泡沫。在实际中,中国进行的大量技术创新行为,最后也被异化了,创新变成了口号。中国的技术创新往往也并非是客户导向的,它最后起的效果,只是把客户的利润挪到自己腰包里,但所创造出的生活方式,却是泡沫化的,甚至是带毒的。在短期内,这样的创新行为可以是相当有效的,让别人无法抵挡无力进行竞争。然而若从长期的尺度来看,这种行为无异于惯于依赖于毒品的慢性自杀,终将自毁长城。     而且,抛开具体的政策目标不谈,就中国的社会基础而言,前文已说过:中国的绝大多数民众都未能有效接纳现代化的意识思维和世界观,而且中国是世界人口第一大国,拥有多达14亿的民众。尽管在中国可能存在着民众的思想意识问题,但这一局面又在短期之内是任何人、势力和国家都无法使其迅速改观的。中国的这一状况,同此前崛起的英美德日苏等国都完全不同,与人口同样多达10亿的印度也很不同。这是中国和全世界都必须面对客观现实。而这也就意味着,在中国形成的这样一种结构性失衡局面,它是有一定的稳固社会基础的(笔者在这并非是从某种保守主义的观点出发,来鼓吹负面现象的合理性,而是分析问题的客观性和基础)。也就是说,中国的泡沫虽然不好,虽然带毒虽然有害,但它们的存在却又有其合理性。     笔者以为,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若还有如此之多的人鼓吹“中国救世论”,那一定是搞错了方向。现实的情况,恐怕根本不是“中国拯救世界”,而是“谁能拯救中国”的问题。当前,经过加入WTO后的持续增长,也伴随着欧美市场需求的转型,中国的经济已经越来越逼近拐点。持续超发的货币,越来越严重的通胀,日趋为难的央行调控决策(此外还有尚未到来的人口老龄化和移民容纳能力等诸多社会矛盾问题),这一切也许早已向众多“中国救世论”的粉丝泄露出完全相反却不愿为他们察觉的秘密:中国不能解决问题,中国本身就是问题。          作者简介:王键,毕业于北京大学,在上海市科学学研究所从事科研工作。   本文责编: jiangxl 发信站:爱思想网(http://www.aisixiang.com ) ,栏目: 天益学术 > 经济学 > 宏观经济学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43680.html 文章来源:爱思想首发,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www.aisixiang.com)。         爱思想(www.aisixiang.com)网站为公益纯学术网站,旨在推动学术繁荣、塑造社会精神。 非经特别声明,本网不拥有文章版权。 凡本网首发及经作者授权但非首发的所有作品,版权归作者本人所有。网络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并保持完整,纸媒转载请经本网或作者本人书面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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