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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藏语文化保护引起的争议

在中国,讲藏语的人不仅集中在西藏自治区,也分散在其它省份的藏人聚集区。由于中国的中央政府一直在全国大力推动汉语普通话教育,很多年轻的藏族人抱怨,如果不学好汉语就不可能找到好的工作。有人担心,藏语和藏文化的传承会因此而受到影响。自由亚洲电台记者石山就此邀请旅居美国的少数民族语言专家朱学渊和旅美藏人扎西顿珠就保护藏语文化和促进藏区经济发展的平衡等问题进行讨论。 记者:“现在中国在藏区也加强了对学校的投资,加强了教育工作。但是很多藏人都认为教学里都是用汉语在教学, 除了藏语文以外其他全都是用汉语文教学,这样就导致藏语文慢慢弱化,最后被边缘化。先请问扎西顿珠先生, 您在原来藏区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扎西顿珠:“简单说我们那个地区是纯藏族地区,我们父辈一句汉语也不会讲,我们上小学直接学汉语。” 记者:“您现在还是可以说藏语没有问题对吧?” 扎西顿珠:“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记者:“比如说写点什么文章能用藏语写吗?或者看藏语的书?” 扎西顿珠:“我只能很简单的看一点, 那也是我自己自学的。” 记者:“那您觉得现在的这个情况有没有一些担忧的想法呢?” 扎西顿珠:“作为藏人我实际上是很担忧的。文革以后整个形势都发生变化,从小学开始就是双语教学,就是学藏语也学汉语。小学基本上大家是藏语和汉语都学的。” 记者:“那您的担忧是什么呢?” 扎西顿珠:“现在的问题作为藏人我个人的感觉高等教育实际上现在没有能够用藏语言学习的专业,没有。大专院校只是把藏语文作为一种语言学,就是少数民族语言学或是藏语专业来学。他们学出来以后实际上是文科,而现在这个社会像他们这个专业显然机会很少,带来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生存问题、前途问题、谋生问题。” 记者:“朱学渊先生您怎么看这个问题,就是少数民族语言和汉语教学的关系, 这个平衡怎么才能把握好呢?” 朱学渊:“刚刚我从扎西讲话里面听出来一点,就是就业之后,走出了校门以外藏语吃不开了,就是要会说汉语才找到职业。是这样子, 这个问题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问题。汉民族是一个非常大的民族,藏民族是一个比较小的民族。藏民众到外面打工,小孩看小说看电影,慢慢的藏语使用的人口就会减少,最终这个语言可能会被湮灭掉。扎西您是不是担心这个问题?” 扎西顿珠:“对,我们实际上非常担心这个问题”。 记者:“如果语言湮灭掉, 那是什么样的后果呢?” 朱学渊:“因为语言转化了,就变汉族了。所以大概有几代他们也说不清楚就反正我是汉族了,不会讲藏话就是汉族。所以这个情况当然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对于藏民族同胞来说,他们也不愿意看到的,但事实上这个情况是在发展。这个发展的原因究竟是一个政治问题?还是一个经济或者非政治的问题?这个很难判定。去年我到达兰萨拉,当地新出来的藏胞到达兰萨拉的基本上全不会讲汉话。十年前有的一句也不会讲,现在出来的个个都会讲,所以现在大家年轻人都讲汉话,只有老奶奶才讲藏话。现在小孩从学校回来也是讲汉话,说汉话说起来很方便。扎西是不是有这个情况?” 扎西顿珠:“是有这种情况。” 记者:“扎西汉语说的特别好,找工作、就学方面是不是觉得特别方便?” 扎西顿珠:“一般可以肯定如果你汉语如果掌握的很好的话,机会肯定会很多。” 记者:“您觉得怎么样才能保存藏语传统或者说文化资源,对藏族人来说是不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扎西顿珠:“作为藏族人来说,自己民族的语言、文字也就是文化的载体对自己的民族来说就是我们的生命,这个是肯定的。当一个民族的语言和文字无法生存的时候,那么你这个民族也就消亡了,这也是可以的肯定的。现在达赖喇嘛和他的流亡政府一再强调文化危机,在根本上实际上说的是藏语言文字的学习、掌握和使用问题。在外面呢达赖喇嘛和他的政府一直强调的是我们不谈独立,但要求一定要自治就是为了保护西藏的语言文化。我个人的理解是最终这个问题还是一个政治问题。汉语言又是中国通用的官方语言,在这种情况下,学习掌握和使用汉语讲的通,在法理上也都是说得通。我想对这个也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但是在学习掌握使用汉语的同时,如何在藏族人自己的社区,在藏族人自己的地方,在藏族自己人内部能够让藏语言文化继续生存下去,这才是一个关键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依靠个体肯定是不可能的,这里面有很多因素,有文化语言强弱问题和政治、经济、文化各个方面的冲击因素。而且如何保护少数民族语言文化,本身也是世界性的难题, 这也是大家都公认的。藏人内部现在也有非常强烈的独立意识,他们实际上认识到自己民族语言文化的生存危机。我想这可能也是追求独立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记者:“那么朱学渊先生,我记得采访过的一些人说过,在藏区如果你写信不是用汉语写信封的话, 这个信使寄不出去的。政府在这一方面是不是应该做一些更多的努力,您觉得呢?” 朱学渊:“当然、当然。中国政府可以做很多很多的努力。首先要努力的是要把汉民族语言的优越感要大大的把它打下去。这才是正确的。我举个例子,大概七、八年前,我到新疆,到喀什去旅行,坐新疆航空公司的飞机,在飞机上第一语言是汉语,第二语言是英语,维吾尔语一个字也不讲。我为此非常的愤慨,我觉得非常的不尊重人。我们应该在雇佣人员的时候,特别是政府机构雇佣人员的时候,会不会说藏语、会不会写藏语作为第一要求,这样就会大大的鼓励藏族小孩学习藏语。” 记者:“现在在西藏和在新疆都是这种情况。招政府工作人员的时候,主要是要求你能不能讲汉语。像您说的如果要求是双语,两个语言都必须会的话, 那就是对民族语言的保护有大大的促进作用,这个确实是这样。” 朱学渊:“而且是可以用经济刺激的办法,我倒不是说钱就一定能够做到,但是要通过努力去做,要想各种各样的办法去做。” 记者:“非常感谢两位。”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石山邀请旅居美国中国少数民族问题专家朱学渊和旅美藏人扎西顿珠就保护藏语文化等问题所进行的讨论。 Copyright © 1998-2010 Radio Free Asia.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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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中国网民剧增,政府又喜又忧

四亿两千万意味着中国每十个人中就有至少三个人是互联网用户,一年间新增3600万网民, 比加拿大人口总数还要多一点。 对此,中国首家网络经济领域咨询机构艾瑞咨询集团联合总裁阮京文表示: “这么多中国网民的这种数量已经产生了一种惯性。这种惯性可能会维持未来几年吧,可能会有一定比例的对峙。实际上2010年底的时候, 中国的网民也许可能会到四点七,四点六到四点八之间会到这么一个数字。” 阮先生预测, 到今年底中国网民数量最多可能跳升到四亿八千万。虽然中国国内报道大多认为,引发中国网民人数进一步增加的主要原因是网上购物, 但阮先生指出,网络游戏是吸引新增网民的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 中国网民数量的增加, 中国国内的报道大都集中在为中国经济发展带来的好处, 但法新社星四的报道说,互联网已成为中国许多网民在传统媒体受到政府严格控制下发表意见的平台。 对此, 中国著名博客北风表示,“互联网毫无疑问第一次为中国普通民众提供了一个言论空间和一个言论平台: “很多网友也可以通过平台去把曾经精英们垄断的话语权第一次去做一个分享或者说起码它可以自己享有这个权力,这个毫无疑问,这个推动互联网自由甚至言论自由,甚至新闻自由它都有它的积极意义的。当然这个东西,用户接触越大,它这个推动作用我相信会更明显。在同时也可以看到,其实作为官方也不断加强互联网的管制,例如它们最近在加强微博客的管制,在加强博克的一些封锁我们也看得到。其实双方是一个较量的过程。” 在网民与政府管制的较量过程中,北风表示, 不管官方的管制多么严厉,网民发表意见的自由空间相对都在不断扩大。 法新社星期四的报道还说,中国网民数量的持续增加和影响力的不断加强已经使中国政府担心互联网有可能成为引发社会不稳定因素的工具,中国政府近年来已经强化了对互联网言论空间的管制。 对此,北风表示: “我想这个要看你管制阶层也就是执政阶层你怎么样互联网和新的言论平台的兴起。如果你不能面临这些新的信息传播的技术,不能面临民众对权力制衡还有权力合法性的一个呼吁和要求的话,这个统治会受到挑战,这是非常肯定和必然的。当然你如果执政阶层愿意顺意民意而为,积极回应民众在经济、民生、政治上提出的一些诉求,那互联网平台就有可能成为统治者更好的一个工具去和民众沟通,这个要看你执政团队怎么样去看待这一个平台。” 中国政府对外总是宣称, 要依法对网络进行管理,中国政府不害怕互联网,中国政府保障公民的言论自由, 但实际情况却是通过金盾工程设下的防火强屏蔽和封杀那些被认为对中国政府来说政治上敏感的网站。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闻剑的采访报道。 Copyright © 1998-2010 Radio Free Asia.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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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中国网站大幅减少 官媒自我辩护(图)

中国官方发布互联网报告,显示网站数量在中国大幅减少,引起众多网民和站长的忧虑。专家认为中国政府审查体系不断強化,将限制中国互联网行业的发展。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心语的采访报导 图片:相比世界互联网的稳步增长,中国网站数目却在大幅下降 (心语制作)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星期四发布第26次互联网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10年6月中国的网站数,即域名注册者在中国境内数量(包括在境内接入和境外接入)减少到279万个,降幅13.7%。这也是该份报告最引人注意的地方,在全世界的网络都在蓬勃发展的同时,在中国却出现了负增长。根据独立的网络机构Verisign 的最新调查,全球共有2亿多个网站,其中活跃网站按年增加12%。 台湾网友Portnoy 表示,“真是神奇,竟然有国家的网站总数是大幅下降的。”   虽然在CNNIC的报告中引用NetCraft 的数据认为,全球网站数量均有所下降,但表示大部分网站是因为域名到期所致。而专家认为,中国网站数量急剧减少并非域名到期,而主要是来自于中国对域名登记实行实名化所造成的。资深网络评论员洪波星期五向本台分析表示,“中国去年开始的互联网监管趋紧,尤其是关于网站的备案审核、域名注册第一要求实名、第二是一阶段内必须公司注册,这就导致了很多网站就不合要求,不知道官方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但这是一个肯定的结果,一个服务器的机房里面,如果有一台机器出现问题,整个机房断网的情况肯定导致很多小网站难以为继。”   本台曾经报道,今年三月,世界最大的域名注册机构GoDaddy因为中国加强了互联网域名的管理政策,要求提供域名注册者的额外信息,而取消注册新的.cn域名。   中国政府和政府旗下的网络域名管理机构CNNIC,在2009年12月起规定.CN域名注册者必须提供真实的身份资料,而随后又规定网站站长要亲自到接入地拍照备案。这些举措都大规模地挫伤了中国互联网站点业者的发展热情,大批用户转而投向其他顶级域名,例如.com 等等,有的中国用户甚至开始注册其他国家域名,他们认为如此甚至比注册.cn 域名更简便。   中国舆论监督网的站长李新德告诉本台记者,“我注册了一个域名,FanFuBai.cn,服务费要交到2012年,以前已经交完,我也在使用,但是突然接到通知,说你必须提供身份证,必须提供营业执照,然后传到域名注册的地方,然后域名才能够开通,之后把我的域名停掉。从这一点来看,域名(数量)肯定是下降了,它的审查严格了,你要注册的话,必须要提供实名制,提供身份证。”   于此同时,官方媒体并不关心网络发展倒退的问题,反倒为这些举措带来的不便辩护。官方《人民日报》星期五发表评论,将问题引导到“人肉搜索”,认为“无节制的人肉搜索使网民的个人隐私信息暴露无遗,探索并创新网络监管,成为当前互联网产业发展中亟待加强的一个环节。”   另一篇来自《北京日报》的评论则再次以保护青少年作为借口,“泥沙俱下的网络信息很可能给青少年的成长带来极为不利的危害。因此在任何一个国家,政府和社会都必须对互联网加以管理。”   一位官方支持的互联网评论员沈先生表示,“中国应当进入一个对互联网不良信息的整顿,有些人把非法的网站都搬到国外去了,很多不良网站都摆到境外。”   星期五上午由北京公安局召开的网络安全会议上,奇虎网的副总裁表示:“交互式栏目与搜索引擎是重点的审查区域,主要是关键词过滤。我们的交互式栏目有2000多个黑名单关键词,会随时随地删除用户发的有害信息。”网友們认为:中国互联网的发展不是靠审查来促进的,相反,不透明的审查让中国互联网变得毫无生气。 洪波认为,中国的网络治理暗箱操作行为和全世界的网络发展趋势并不相符,从网站的大幅缩水对社会经济和未来的负面影响十分深远,也是政治化的审查体系造成的难以估量的损失。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心语的采访报导  Copyright © 1998-2010 Radio Free Asia. All rights reser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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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克坚:自由、權利、去恐懼化

在更為開放和多元化環境中成長的中國八○後九○後一代,已更具備個體意識、尊嚴意識和權利意識,被灌輸的民族主義國家主義已經在退潮。     我曾經在一篇短文中提到,在當下的中國,無論是政治領導人,或者受過職業訓練的專家學者,意見領袖,還是無數網民意見的表達,都在討論著未來的不確定性,表明迷惘和不安的心理開始流行,不同的群體試圖通過探索和行動來重構他們對於公共生活的認知和對未來演變軌跡的判斷。     那麼如果以年齡段來劃分,大陸的年輕一代,也就是通常說的八○後、九○後們的政治立場,政治態度是怎樣的一幅圖景?從數量來看,把一九八○年以後出生的到二千年前出生的正在成長的年輕一代,他們的總人口已經超過二個億。他們的年齡段、教育經歷、觀念、行為模式等等,無疑都是影響中國未來政治發展和社會結構變化的最重要變數之一。因此瞭解他們的政治心態,是一個重要的課題。   認真無負擔,心理無恐懼     從成長經歷來看,八○後們成長期間,正是市場經濟狂飆突進的時代,消費主義思潮大為流行,生存壓力大為增加, 因此,對公共事務的冷漠,對政治的厭惡在年輕一代中比較普遍。 而另外一方面,共產主義教義破產,對八九天安門事件幾乎沒有直接記憶,同時黨國有意識的遮蓋歷史等等因素,又使得這一代人在認知上沒有負擔,心理上沒有太多的恐懼感,因此一旦重新啟動對公共事務的熱情,他們可以成為活躍的和有擔當的公民群體。     當然,中國社會的多元化進程,在八○後這個群體中體現最為充分。資訊技術革命,對外開放,社會結構的分層化等等因素都深刻的催化了一個年齡段相仿,但是思維模式和政治心態都頗為異質的年輕群體。因此試圖對他們進行簡單的類別化或者臉譜化,那是沒有意義的。但是有理由相信,在一個更為開放和更為多元化環境中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會比他們年長一輩更具備個體意識,尊嚴意識,權利意識,以及更加開放的心態。   年輕一代民族主族開始退潮     二○○五年四月份的所謂抗日遊行,以及二○○八年奧運期間席捲西方世界的護衛奧運聖火的紅潮,似乎給觀察者們留下的一個總體印象是,新生代的八○後九○後們,幾乎都是清一色的民族主義者和國家主義者,由此甚至有評論者擔心中國未來社會法西斯化的前景。     不過,這顯然是一種被過度渲染的擔憂。一方面二○○五年的抗日遊行和奧運紅潮出現,背後本身有政府的強力主導,因此不能真實的反映年輕一代的心態。另外,中國社會自身處在快速變化當中,作為公共人格尚未完全定型的八○後的政治心態,本身是快速變化的。對特定事件的政治表達,並不能一般性的歸納為整個群體的集體訴求。     事實上,如果留心觀察中國的網路民意,比如金正日訪問中國期間的網路評論,湖南永州朱軍槍殺三法官事件的網民意見,人們似乎看到的是另一幅景象,整個年輕一代已經對執政集團的昏庸腐敗忍無可忍,民意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當然,我們也應該克制這種一般化的推理和歸納。雖然目前的黨國體制合法性基礎已經式微,但是對其矛盾的多元的民意評價恐怕仍然是基本現狀。儘管如此,我要爭論的是, 年輕一代的政治意識在最近兩三年發生了一些重要的變化, 民族主義和國家主義開始退潮,基於自由民主人權等價值基礎上的現代政治理念獲得了更多的市場權重,並逐漸在那些活躍人群中成為主流。   對外開放和互聯網的成長背景     這種變化其實符合認知發展的一般規律。正如那句名言所說的,三十歲前不是左派就沒有良心,三十歲後還是左派就沒有大腦。過去的數年,正是年輕一代陸續走出校門,逐步走向社會的過程。教育過程和人生經驗的體悟相互作用,塑造著年輕一代的公共意識。對於大部分八○後來說,在目前的教育體系下,官方灌輸的民族主義和國家主義,本來是他們的默認設定,自然對他們影響重大,憤青幾乎是每一個人都要經歷的人生過程,二○○五年的抗日遊行,二○○八年的奧運護火行為就是這種憤青情緒的集中發洩。但是情緒無法替代思考。嚴峻的現實,社會不公,腐敗,政治禁忌等等構成的真實社會情境,逼迫八○後重新思考。這是對原來教育體系灌輸的知識的一個解構和校驗過程,不是所有的人都愛思考,也不是所有愛思考的人都能走出國家主義和民族主義的思維方式,不過黨國教育體系灌輸的那種武斷,不符合邏輯的論斷,顯然會隨著思想的成熟,而被大部分年輕一代所拋棄。     另外一個重大的背景就是互聯網和對外開放。八○後的成長環境和他們之前的任何前輩都不一樣之處,就是對外開放和互聯網,他們幾乎是從一個開始就是生存於這樣一個資訊交錯的環境中,這種競爭性的,異質性的資訊環境,使得一開始黨國教育體系對青年人的洗腦教育就顯得力不從心。而另外一方面,黨國體制對於民族主義是葉公好龍的態度,用之則棄之。二○○五年的大規模抗日遊行,使得體制內都覺得這是一股不好輕易掌控的民意,因此,從此之後,對於民族主義,不再那麼赤裸裸的鼓動。而對於年輕人來說,黨國大規模的打壓,讓人寒心,讓人不理解,這也逼迫他們開始獨立的思考,尋求替代性的思想脈絡。尊重人性,張揚尊嚴的自由主義思想自然可以在這個過程中脫穎而出。     那麼如何評估當下年輕人的政治心態呢? 因為條件限制,不能透過有針對性的敏感的民意調查獲取的資訊,還是會通過有代表性的人和事折射出來。   超紅作家韓寒和艾未未杭州網聚     韓寒無疑是一個例子。韓寒作為八○後中最有代表性的公共人物,自然和他本人的陽光、敏銳、分寸感的拿捏,以及獨特的言語風格息息相關。但是放在一個社會學的視角下,韓寒的成就還傳遞了一個顯著的信號,那就是他折射了一個大群體的社會心態和價值偏好。韓寒數以億計的博客點擊量後面,其實每一個點擊背後都是真實的個體,很多個體,他自己無法有效的表達,或者他自己不便於表達,但是通過閱讀韓寒的博客,其實也是在表達自己的公共偏好。韓寒的影響力,就是無形間打通了他和數百萬讀者的精神隔閡,使得他們覺得神氣相通。一個韓寒的出現,其實意味著一個群體性氣場的出現。     最近發生在杭州的一次網友聚會事件也從另外一個角度提供了積極資訊。五月八日,知名藝術家艾未未蒞臨杭州,在艾先生的認可下,杭州本地網友組織了一次推友( twitter 中文用戶)聚會。鑒於艾未未本人的影響力,以及網友聚會可能的規模,杭州地方当局忽然變得特別神經質,一方面威脅推友聚會的本地聯繫人取消這次聚會,同時高調地警告公開報名參加聚會的網友和杭州本地的異議人士,試圖阻止他們參加聚會。這些警方的高壓資訊在網路上快速傳播,一種恐怖的氣氛在蔓延。一般狀況下,雖然報名超過百人,敢於來聚會的應當很少。但是當天晚上有超過二百五十名網友參加了這次網聚,現場氣氛熱烈,警察就在邊上監控,但是人們渾然不知恐懼為何物。參加者絕大多數是八○後和九○後。年輕一代對政治恐懼的自然消解,著實讓人欣喜。     雖然上述人物和事件,對於年輕一代心態的代表性,應該只有點的意義,而不能得出一般化的結論。但是在社會發展進程中,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同等的影響力。客觀的說,人群中的大部分都是政治變遷的被動接受者,而不是主動參與者,積極參與推動政治變化的總是少數。通過韓寒的明星化過程,通過類似艾未未網聚的這種敏感性參與,背後事實上是八○後中具有積極參與意識,因而也具有更高影響力的年輕一代的集體性登場 …… 而自由、權利、去恐懼化就是他們的基本語言。     隨著這個群體的逐步成熟,隨著他們社會地位更加主流化,這些具有積極參與意識的公民群體將逐步承擔起更重要的社會推動者的角色,他們更加開放和偏好自由的心態讓人們有理由對未來民主政治的實現保持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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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导演波兰斯基重获自由

瑞士有关部门决定,不将波兰斯基引渡至美国。美国司法部门正在追究这位76岁的导演1977年对一个女孩性侵害的案件。当时,波兰斯基曾认罪并遭到42天的监禁,但1978年,他在法庭审理程序尚未完结前逃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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