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于轼

茅于轼是中国知名的经济学家、自由主义思想家和社会评论家。他以其对经济改革和市场经济的观点和贡献而闻名。

他对中国共产党的经济政策和治理方式持有批评和不同意见。

茅于轼认为中国应该向市场经济和私有产权倾斜,主张减少政府的干预和管制,推动经济自由化和市场化改革。他批评了中国共产党在经济领域的干预和官僚主义,认为这限制了市场的发展和个人自由的实现。茅于轼也对中国的土地征收、住房制度和经济垄断等问题提出了批评,并呼吁改革和开放。

然而,茅于轼的观点和批评往往与中共的政策和意识形态相悖。中共强调国家在经济中的主导作用和对重要行业的控制,强调公有制和国家垄断的重要性。因此,茅于轼的自由市场观点与中共的经济主张存在冲突。

茅于轼的批评和观点使他在中国政府和官方媒体中受到限制和打压。他的社交媒体账号被封禁,他的演讲和出版物受到审查和限制。尽管如此,茅于轼在国内外仍有一定的影响力,并且他的观点在一些知识界和民众中得到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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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人们为什么怀念毛泽东?

人们为什么怀念毛泽东? 作者:仲之春 来源:作者赐稿 来源日期:2011-6-7 本站发布时间:2011-6-7 18:39:01 阅读量:1033次 我有一次到一个补鞋摊去补鞋。我坐在那里等的当儿,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他停下后和补鞋师傅打起了招呼。看样子他们俩已经很熟悉了,一见面就很随便地海阔天空地聊了起来。师傅忙着手中的活,除了不时地插进一句话,基本上都在听。这人已经上了年纪了,从他的谈话中可以听出来,他的阅历相当丰富,对社会也有着自己的看法。我一向喜欢听这样的人讲讲过去的“老皇历”,便十分在意地听着。 他说现在城市一下子盖了这么多房子,农村的人都跑到城市来了,可他们在农村还照样要盖房子。我说乡下的房子都空在那里,人们是不会回去住的。他说那也未必。要是战争起来,城里的人跑都来不及,纷纷都躲到乡下去了,那时候城里的房子还有什么用处?像现在这样几十年都没有发生战事的年代是很少有的。他又说,我们这个社会什么都得靠关系,只要谁有什么人当个官儿,谁在社会上就吃得开。我有一次出门,车经过一个地方时遇到向司机乱收费的。于是,坐在我旁边的一个青年就气愤地说道,要是我当局长就把这些人都抓起来。我问他在三种情况下你还抓不抓人?第一,这人如果是你的儿子,你抓不抓?第二,这人如果是你的亲戚,你抓不抓?第三,这人如果是你的朋友,你抓不抓?他被我问得无言以对。我在心里说,看来你也只是个孬瓜而不是什么好瓜!他还说,要是在毛主席时代,时不时给你来个运动,当官的就不敢这样乱来了。我说你觉得毛主席怎样?他说毛泽东也有好的,国家领导人当中像他这样在银行里没有存款的没有几个。我无意和他展开一场辩论,刚好我的鞋也补好了,就起身离去了。 他在谈话中流露出对和平的一丝隐忧,我相信不少人也是这样的,我也认为这是必要的。但这更多是基于一种直觉和以往的历史经验,而不是经过对当今世界的时代特征和发展趋势进行理性分析后得出的结论。“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在当今世界,社会的经济、政治和军事等结构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战争发生的可能性、范围以及形式也必然要发生很大的变化,我们已经不能再作旧的眼光审视这个世界了。他对社会上随处存在的“裙带关系”的分析,病灶找到了,药方却开错了。在我们这样一个实行专制政治的社会,历来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解决这一问题的出路也只有通过建立法治,使权力受到有效的制约。毛泽东频频发动各种的政治运动,其目的未必不是为了整肃官僚主义,避免各级干部褪变为高高骑在人民头上的“官老爷”,但这会严重破坏法制、随意侵犯人权、造成社会的长期动荡不说,就是对实现其初衷来说,也是南辕北辙的。只要专制社会的基础没有改变,官僚主义就必然有其生存的土壤和温床。而且,在那个时代,“极左”路线总是得到推行,百姓的愿望总是受到压制,不同的观点总是被打成异端,这不也是一种以权力为本位的官僚主义吗?这种官僚主义的危害难道还小吗? 人们常常怀念起那个时代,认为那时候很少有各种的贪污腐败现象,广大干部都很廉洁奉公。我无法苟同这样的观点。由于很多相关的历史资料还被封存着,人们无从全面深入地了解那时候干部的真实状况。就以我有限的了解来说,这一说法也是难以成立的。我听长辈说过,那时候生产队干部掌握着评工记分的权力,并且生产队的仓库也由他们保管着,他们可以随意地给自己评工记分,可以随意地把粮食从仓库里拿出来打平伙。社员们对这些都看在眼里却又无可奈何。我们从各种资料中还可以发现,那时候社会上招工、招干、招生的活动中出现的走后门、凭特权等现象,也是比比皆是、毫不稀奇的。我们不能因为现在社会上各级官员贪污受贿的数额动辄就是多少多少,而把过去也同样存在着的这类现象给忽视了。毕竟时代不同了,贪污受贿的形式和数额也不同了,但不管怎么不同,性质都是一样的,影响都是一样的,须知一担谷子对于那时候饭都吃不饱的人们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官僚主义以及与之形影不离的贪污现象在我国可谓是“历史悠久”,有着极其深厚的社会基础和制度渊源。就是在号称由最先进的阶级和实行最先进的意识形态的中共阵营内,各种官僚主义的现象也是始终存在的。原因无他,只要权力不受制约,它就必然会发生异化,产生各种各样的权力滥用和特权现象,这与由什么阶级领导和实行什么意识形态无关。早在紧张激烈的革命战争年代,在中共建立政权的地方就普遍存在着各种官僚主义的现象。在1947年,刘少奇就说,“党内和干部内严重不纯洁(地富成分、出身占多数——原文)状态,作风不正与领导上的官僚主义”使“我们的干部强迫压制群众,脱离群众,已达到惊人的程度”。①1949年,中共在全国建立起了一党专政的政权,当初打江山的人开始坐江山了。但建国后不久,在干部队伍中就出现了各种的贪污腐化现象。毛泽东对此也是十分警惕的。为了纯洁广大干部的队伍,保持干部队伍优良的作风,中央于1951年底发动了“三反”、“五反”运动,并不久批准枪毙了大贪污犯刘青山、张子善。但发动这样的政治运动并没有从根本上遏制住事物的发展趋势,干部队伍中的官僚主义的作风和脱离群众的倾向仍然日益严重起来,后来上层发动“文化大革命”时得到了社会上的广泛响应也是与这密切相关的。2006年2月25日,丁学良教授在清华大学的一场学术研讨会上指出:“‘文革’兴起时候的那些口号在当时都是很受拥护的,因为它们针对的就是中国老百姓最痛恨的官僚主义、特权腐败。在‘文革’以前的十多年里,老百姓不能够用制度化的方式来对社会的不公平进行批评,找不到方式来补偿、来扭转,于是这些不公平现象累积到1966年,上面最高层终于发动了全面造反。上面发动‘文革’的用意和下面是不一样的,但口号却是完全符合下面激愤的情绪的。”毛泽东对建国后人们革命热情的逐渐衰退,对官僚主义现象的不断增长日益不满这不假,但由于他不是通过改变权力结构和政治制度的途径,而是通过不断地发动各种政治运动来达到目的,却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终其一身,各种官僚主义的现象从来都没有销声匿迹过,相反还愈演愈烈,人们不但要受官僚主义之害,还要遭社会陷入长期动乱之苦。 毛泽东一生过着俭朴的生活,这也是一向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他厌恶钱,生活过得很简单,一件睡衣打了无数的补丁还在穿,最大的爱好是吃红烧肉……两相对比当今社会许多干部过着穷奢极侈的生活,我们更要提倡他的这种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但人们对毛的这种印象符合历史的真实吗?毛的身上有着各种与众不同的生活嗜好,而这些嗜好又往往是与所谓的“俭朴”联系在一起的。譬如,他喜欢用木筷吃饭,视金银、象牙筷为仇雠。他从小喜欢吃马齿苋,并且终生按照家乡的叫法,称之为“马屎苋”,却不喜好山珍海味。然而,为了满足他的这些嗜好,国家却动用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为了这种他的这种“俭朴”的生活方式,政府却耗费了大量的国帑。②王彬彬教授认为:“如果毛泽东真的只用竹木筷吃饭,那也仅仅是一种生活习惯,与‘艰苦朴素’实在扯不到一起。”“中南海里的毛泽东之所以仍然常常要吃‘马屎苋’,仅仅是喜欢吃‘马屎苋’;他之所以不吃‘山珍海味’,仅仅因为他不喜欢‘山珍海味’。这与‘艰苦朴素一点也不搭界。’”③三年困难时期,他看到全国那么多人都没有粮食吃,得了水肿病,于是连平时最爱吃的红烧肉也不吃了。这也是后来被人们广为传颂的,成了他与民同忧、关于人民疾苦的最好证明。明明是他发动的“大跃进”使全国饿死了几千万人,没想到他的这种生活小事经过“创造性的转化”,却成为他的一大“亮点”。但也正是在这一困难时期,湖南省却在他的家乡韶山为他耗费巨资修建了滴水洞别墅。滴水洞别墅一、二、三号主体工程1960年下半年动工,1962年竣工,建筑面积3638.62平方米。这处按毛泽东要求修建的别墅,毛泽东仅仅使用过11天。④他要是真正关心人民的疾苦,就不应该发动“大跃进”,或者问题开始暴露后就应该及时地掉头;他要是真正关心人民的疾苦,就应该用这些修建别墅的钱从国外进口粮食,以解民于倒悬,而不是在一盘红烧肉上做文章。然而,这些却都没有发生。 我还有一次回乡一段时间,晚上有时出去跟一些中老年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有一次大家谈到了毛泽东,一个说毛主席就是在“文革”的时候声誉搞坏掉的,当时的运动把多少的科学家都搞得家破人亡。他没说的又一层意思就是除此之外,毛有着巨大的历史功绩。另一个说他当时实行“极左”,其实大跃进时他就实行“极左”了,因此而饿死了不少人。他好歹又往前推进了一层,但也仅限于如此而已。还有一次闲聊时,有一个说当时实行公社化、办公共食堂,全是在瞎折腾。开始时实行吃饭不要钱,放开肚皮吃,但没过多久就没东西吃了。他说当时他所在的食堂的那个负责掌勺的人,给别人打饭时就尽舀上面稀的部分,而他的亲属来打时,他就把底下稠的舀上来。他还说他的一个同龄人每次吃完后就把吃饭用的陶罐扔进茅坑里。从他的这些描述中我们就可以看出,“一大二公”和公共食堂还能有不失败的道理吗?人只要掌握权力,就必须会有以权谋私、滥用权力的倾向,只要制约权力的制度跟不上,这种发展趋势就无法遏止。只要是实行分不表到底谁所有的公有制,就必然会伴随着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损公肥私和浪费的现象,对于公家的东西人们能挪的就挪,能多吃多占的就多吃多占,使用起来丝毫不加珍惜,反正“崽卖爷田心不疼”。到此为止他说的这一番话都还不失为“经验之谈”,但他接着又说,当时我们饿肚子这也不怪毛主席,是你们下面的干部虚报产量,说亩产几千斤。既然这样,毛主席就说粮食吃不完了,就办公共食堂吧。他只看到了问题的一面,却不知道公社化、办公共食堂其实都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始作俑者无一不是上面的中央,无一不是毛主席老人家本人。 三年困难时期,张广友当年作为新华社记者,被派参加中央国家机关组织的万名干部下放到重灾区农村实行“三同”,与农民共渡难关。他在山东省惠民县与社队干部的接触中了解到,把出现困难的原因都归结为下面各级干部刮“五风”是不公平的。“各级干部虽然都为刮‘五风’犯错误作了检讨,但是相当多干部,特别是一些社队基层干部思想不通,提出了许多令人深思的问题:为什么全国那么多地方都刮‘五风’?‘五风’是从哪里刮起的?风源在哪里?怎么有那么大的劲儿?他们有的说,‘五风’中的一些问题,大都是上级领导叫搞的,一些重大原则性的问题,都是中央文件规定的。翻开两年来的中央文件有关政策规定,不是一清二楚吗。”“党章上明确规定的组织原则最后一句话是‘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这是立场问题。谁敢顶,谁敢反对?不要说反对,就是执行不积极的,不是成了‘右派’就是成了‘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甚至成了‘阶级敌人’而遭到残酷批斗、无情打击。”⑤既然如此,为什么直至现在还有人认为当年问题是出在下面呢?这与现在很多人认为现在中央的政策是对的,但到了基层就走样了,是如出一辙的。其实现在不是许多政策在基层走样了,而是中央的政策本来就是这样的。我有一次回乡,中途要倒车。在等车的当儿,我听见几个摩的司机在说农村土地征用的事。他们说政府从农民那里用一亩两万多的钱征收上来,然后又一亩卖几十上百万的价格卖出去。其中一个说这都是地方政府乱来,中央的政策下来,他们就把它拿去擦屁股。我本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不是地方政府乱来,中央的政策本来就是这样的。土地是国家的,地方政府就可以随意征用,补偿费用的标准也是根据国家的法律法规制出的。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百姓主动为中央开脱的局面,我认为主要是舆论的导向所致。舆论的主导权由政府他们控制着,因此他们总是往好的说,而不利的总是有选择地说,甚至干脆就遮蔽起来。就是有一些披露真相的资料,也已经淹没于这种铺天盖地的主流舆论之中。 人们常常怀念起那个时代,一方面是源于不了解过去或者不愿意了解过去(虽然现在还有大量的档案没有开放,还有许多的著作无法在境内出版,但就以目前境内所能够看到的来说,也足以解构毛泽东身上的神话,问题在于人们对过去的认识往往会受到既有的情感和立场的影响和制约,他们未必就会睁开眼睛去看清事实真相),另一方面是源于对现状的不满。由于我国的改革是在原有的权力结构下进行的,政府的权力的运作仍然不受有效的制约和监督,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掌握着改革的主导权,使改革处处朝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进行,使我国越来越陷入权贵资本主义的泥潭。在这种情况下,既得利益集团由于垄断了社会资源和市场机会,他们的财富获得了惊人的增长,而普遍大众却没有难以得到这些社会资源和市场机会,他们和既得利益集团和差距越拉越大,沦为了弱势群体。他们不但没能分享到应有的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果,而且他们的许多利益还被剥夺了。譬如,城市中的拆迁和国有企业改革,农村中的征地等,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权力和资本从中攫取了巨大的好处,而广大的弱势群体却丧失了很多东西。与此同时,在实行市场化改革的口号下,许多原本应该由政府财政承担的公共产品领域却被推向了市场。譬如,医疗、住房、教育等这些领域,过去虽然社会保障的水平也不高,但更多地是由政府的财政承担着,因此人们在这方面的负担相对不重。1990年代后这些领域开始实行市场化改革,政府财政的投入减少了,更多地把这方面的负担转移到个人和家庭身上,于是就成为压在人们头上的新的“三座大山”。所有的这些问题与其说是市场化改革带来的,不如说是市场化改革偏离了正确的方向带来的。解决这些问题的出路也不是走回头路,而是要加快政治体制改革,使权力受到有效的制约和监督,使市场经济变得更加规范、公平,然后再辅之以必要的再次分配,建立起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从而使社会达到真正的和谐稳定。只有这些,才是消除人们对现状的日益不满,解决日益加剧的贫富分化和各种社会问题的根本之举。否则就使民粹主义和平均主义的思想日益回潮,从而重新回到那个不堪回首的年代。 许多对现状不满的人怀念总是毛泽东时代的“一大二公”和“经济民主”。然而,在那样的时代,所谓的“经济民主”从来都只是表面的,各种各样的特权和等级现象仍然普遍存在,而普通百姓却陷入了普遍贫穷的境地,所谓的“一大二公”就是共同贫穷的代名词。在那个时代,人们并非没有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的愿望,而是这种愿望一再被强行地压制了下来。1956年农业实现集体化后,不少地方就出现了农民积极性下降、闹退社的局面,于是在一些地方如浙江的永嘉县、广西的环江县等又暗中搞起了包产到户,但很快这些零星的火种就被扑灭下去了。在三年困难时期,为了渡过严重的粮荒,许多省份又开始搞起了包产到户。虽然它很快就开始见效了,并且也得到了刘少奇等高层领导的肯定,但毛泽东认为这是关系到发展方向的问题,再加上中央还有其他很强大的力量并不支持它,所以它很快又被取缔了。还有各种的集市贸易、自由市场等,也是屡禁不止,尤其是在物资十分短缺的时期,各种的黑市更是不可遏抑地冒出来。凡此种种,无一不是既符合人们的愿望,又能够满足人民的生活需要,要是没有它们顽强地存在着,那个时代形势只会更加严重,人们的生活只会更加糟糕,但它们却被当作资本主义的尾巴,要不断地割掉。毛时代结束以后,由于我们抛弃了这种“一大二公”的模式,恢复了人们的各种经济自由,短短几年时间就解决了温饱问题,逐渐告别了过去长期困扰我们的“短缺经济”问题。2005年11月14日,丁学良教授在接受《经济观察报》记者采访时说:“我回国的时候,经常听到司机发牢骚、骂娘,说改革怎么样怎么样,很多人都在车里挂了以前领导人的像。有好几次在出租车上我都跟他们讲,你呀要是认为今天的中国不如改革以前的中国的话,你知道不知道,过去你有开出租车的机会吗?那时候卖几个鸡蛋都是‘投机倒把’,就会被抓起来。你这样把革命领袖的像当作菩萨挂着‘避邪’,更会被拖去专政个八年、十年的!”⑥现在这些怀念毛时代的人,他们也大都不是无产者了,甚至都拥有可观的财产了。他们是否想到,要是真的恢复到那个时代,他们的这些财产也是保不住的。在那样的时代,像现在这样的两极分化现象是没有了,但同时却又陷入了共同贫穷。实际上,在那样的时代也从来不会产生真正的平等,财富的不平等是没有了,却仍然有权力和等级的不平等,而这种不平等又仍然会导致经济的不平等。 2011年4月26日,经济学家茅于轼在网上发表了《把毛泽东还原成人——读〈红太阳的陨落〉》一文。此文系对辛子陵先生的《红太阳的陨落》一书的读后感,对毛提出了一些不同于旧说的看法,没想到这却引起了全国范围的公愤。2011年5月24日,“乌有之乡”网站发表了50人联名的“北京市人民公诉书”以“公诉茅于轼和辛子陵”。此后事件持续发酵起来,其他不少地方也召开了声讨他们两人的“公诉大会”。我从太原召开的“公诉大会”的一张照片上看到,会场的人大都是已经上了一定年纪了,他们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都是毛时代的过来人。如果他们是那个时代遭受过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的受害者,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反思过他们为什么会受那么多的害,吃那么多的苦?人们固然可以把这一切都归于“四人帮”造的孽,但“四人帮”之一的江青却在公审他们的大会上说,我只是毛主席的一条狗,他叫我咬谁我就咬谁。如果他们是那个时代运动的急先锋和凶狠的整人者,不知道道他们有没有想到过那些挨过他们的毒打甚至惨死于他们的革命武力之下的人,他们有没有为此忏悔过?如果他们既是那个时代的施害者,又是那个时代的受害者,即“整人者人亦整之”,不知道他们事后是否感到这个时代的巨大荒诞性?人们评价毛总是要带着自己的立场的,但不管立场有多么的不同,实事求是总是要的吧。这些铁杆的毛派,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够更加坦然地面对历史的真相,多一些冷静和客观,少一些意气用事和偏狭呢?对于那些“反毛”的言论,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够拿出有力的理据来反驳,而采取大批判甚至是公诉这种可怜的方式呢?“左倾”的立场是社会进步所需要的,而且它们也有其存在的权利。问题在于人们是真“左倾”还是假“左倾”,是自己“左倾”还是强迫别人“左倾”。对于那些真正以“左倾”来要求自己,坚持不懈地追求自己理想的人,我还觉得是可爱甚至是可敬的。那些因为现实处境不好和被假相所遮蔽而产生“左倾”的,他们是值得同情的。那些并不相信“左倾”而只是把它当作一种得获取权力和利益的手段的人,他们是可鄙的。而那些唯我真理在握,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对于持不种观点者大加挞伐的人,他们则是可憎的。“左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公民失去了自由表达观点的权利,只剩下清一色的“左爷”们。 世界之大,使得人们对时代和社会的认识都是有限的,即使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也是如此。同时,人们的认识又往往受到自己的情感、观念以及利益的纠缠,即使他是那个时代的亲历者和见证者,未必就能够客观、公正地认识那个时代,“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更何况我们还有许多的档案都还没有公开,还有许多的著作无法在境内出版,历史还处在云遮雾障之中,人们难以对毛泽东时代产生客观、公正的认识。无理性、不公道的人什么时候都会有,但他们之所以能够形成气候,又与人们对现状的不满是分不开的,与上层对它有意识的纵容是分不开的。君不见我国西南的一个城市,在当地领导人的大力倡导下掀起了一股唱红歌的热潮。 人们会怀念起毛泽东时代,与其说是他为人民谋到了多少幸福,不如说是我们对他的真实情况还知之甚少;人们会怀念起那个时代,与其说在那个时代是多么的值得向往,不如说是现状确实有些让人们失望了;人们会怀念起那个时代,与其说是我们应该回到那个时代,不如说是当权者要借此把政治体制改革的问题回避掉。 ① 《刘少奇年谱》下卷,第78页,中央文献出版社1996年版 ②④ 参见王彬彬的《毛泽东:遗物见情》,《并未远去的背影》,广东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 ③ 王彬彬:《毛泽东:遗物见情》,《并未远去的背影》,广东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 ⑤ 张广友:《抹不掉的记忆》,第63-64页,新华出版社2008年版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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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 | <摇光>不要让“最好”成为“更好”的敌人

德国人经历了希特勒的纳粹,又经历了乌布利希的共产主义,可以说是一个饱经磨难的民族了吧。对于跟极权主义沾边的东西,他们过于敏感,这或许是战后德国人对历史的深刻反思所造成的矫枉过正吧。我又感到十分好奇,为什么某些人能做到一边批评德国屏蔽纳粹的做法违背言论自由,一边又不断要求日本限制教科书,这是传说中的精神分裂吗?   不要让“最好”成为“更好”的敌人   文/徐超(上海交通大学)     1. 一封公开信引发的血案 近日,四名曾在“德国之声”工作过的华人员工通过互联网发表公开信,以其亲身经历控诉“德国之声”罔顾新闻道德标准,审查排斥华人员工,在内部对华人员工进行思想与政治审查,设置秘密“监督员”,清除“异己”员工,以意识形态和是否批评中国作为采访报道和文章刊用标准。 附链接: http://news.163.com/11/0524/18/74RC5FIP0001121M.html 某些媒体看到这封信之后顿时兴奋了起来,仿佛抓住了西方“伪自由”、“伪民主”的辫子:“铁证如山,你有什么资格对中国说三道四?” 当然,这封公开信只是四位工作人员的一面之词,我们还没有看到德国之声方面正式的回应,这封信内容的真实性我们也无法核实,我们姑且认为是真实的。既然他们认为自己是2008年“中国论战”迟来的牺牲品,那我们就看看被他们推出来的张丹红当时到底是发表了什么言论,以至于引发这么多人“被清洗”。以下来自互动百科: 8月4日,北京奥运开幕前4天,她在德国电台的一次访谈中说,中国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成功地“使4亿人脱贫”,这说明“中国共产党比世界上任何一支政治力量在实践人权宣言第三条方面的贡献都要大”。在谈到中国所谓“互联网检查”问题时,张丹红表示,在德国也有网页被禁,比如儿童色情网页。 有没有感觉很像外交部发炎人姜瑜阿姨?如此“顾左右而言他”的五毛言论,居然被某些人视为“让人们了解一个真实的中国”,不能不说是荒谬可笑。 8月11日,德国《焦点》杂志报道称张丹红“向中国共产党献媚”。《柏林报》20日报道说,德国执政党之一的社民党议会党团内政发言人迪特·威弗尔施皮茨称,张丹红的发言是“无与伦比的灾难”,“她的做法表明她不适合在德国之声工作”,22日,该报首次报道,张丹红被德国之声“暂时停止在麦克风前的工作”,并称是因“张丹红由于其对华友好言论最近引起注意”。   2. 有态度的媒体 好了,看完张丹红的故事,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幅图景,一毛左成功打入《南方周末》编辑部内,要发一篇起诉茅于轼和辛子陵的公开信。主编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他,并且发了一篇为茅于轼辩护的公开信。于是该毛左就说《南方周末》言论不自由。报社以“不适合在南方周末工作”为由将其辞退,他说这是“政治清洗”。是不是感觉很荒诞? 报纸的版面是有限的,面对那么多稿件,主编在选稿的时候必须有取舍。肯定有稿子要落选,是不是只要是投稿失败的人都可以去状告言论不自由了? 报纸或者说媒体,有两个主要职能,一是新闻,要尽量追求客观真实;而另一个是评论,必然要有鲜明的价值倾向,要么抨击,要么捍卫。如好好先生般捣糨糊的社论是没有价值的。 在尊重事实的底线之上,德国之声没有义务为亲共人士提供发表言论的空间,就像《南方周末》没有义务发毛左的稿子,乌有之乡也没有义务发右派的稿子一样。监督员并非来自德国政府,而是报社内部,那么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德国之声不爽了,你可以用脚投票,换其他的报社呆啊,或者干脆自己办报,没人拦着你。 且不说德国之声的运营经费是由联邦政府拨款的,并非来自广播电视用户的收费,代表德国政府的立场无可厚非,就像人民日报代表中共官方立场一样。就算其是独立媒体,一个媒体要做大做强,第一位就是要有自己的价值观与立场,要有一个相对稳定的读者群体,因此其报道就必然是有立场的,一份报纸不可能像人民币一样让所有人都喜欢。南方周末的立场就是批判性,才赢得了那么多读者,若天天歌功颂德(即便这个歌功颂德是符合事实的),南方周末早就把自己的牌子砸了。   3. 何谓言论自由 言论自由是指各种倾向的媒体都可以存在,比如说既可以有南方周末,又可以有人民日报、环球时报;而不是说逼着南方周末发人民日报的稿子,你不发就说你言论不自由了. 中国的问题不在于人民日报整天歌功颂德,它本来就是中共机关报,作为喉舌是无可厚非的;中国的问题在于打压其他独立媒体的存在,不允许反对的声音出现。 有人担心,如果放开言论自由的话,话语权会不会被有钱有势的“大资本家”们垄断啊?谁有钱,谁办报,替谁说话,那穷人怎么办啊? 持这种想法的人或许是被马克思阶级论影响得太深了。 一方面,在言论自由的情况下,有需求就有供给,即使是资本家也是想赚钱的。如果其他的媒体都在替资本家当喉舌,那我办一份替普通老百姓说话的报纸肯定卖得好,从某种程度上说《南方周末》就是一个典型例证。同样,如果某些媒体的言论太不靠谱,自然也卖不出去,势必要亏损,比如说《人民日报》。 另一方面,随着现在网络传媒的飞速发展,办一个有影响力的媒体的资金门槛越来越低。在言论极度不自由的情况下,几个穷逼学生租个服务器,都能办成一个颇具影响力的大学生思想门户网站——北斗网,在言论自由的情况下,一群成年人难道做不了吗? 有人跑过来跟我说,理想中的新闻媒体应该客观,中立,就像现在的左右之争,应该各打一棒,对两边都要批判。这让我想起了鲁迅在《无声的中国》中曾经说过: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中国的毛左们放到西方国家是极左,中国的右派放到西方国家甚至可能略微偏左。你觉得这应该调和折中吗?每个人心中对“客观”的标准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南方周末》就比较客观了,毛左们却觉得乌有之乡才客观。主编们发稿子,肯定也是发自己认同的稿子,一份报纸的立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主编和编辑们心目中的“客观”。既然每个人的“客观”都不一样,那立场之分就是不可避免的了。有立场并不是违背真相。大是大非的问题是无从谈立场的,存在所谓立场,正是说明有分歧;既然有分歧,就没有公认的所谓“客观”。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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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媒体看中国:薄熙来的红与黑

互联网创建者的希望和设计目的就是想让信息流通可以冲破国界的藩篱,让世界各国的人都能享受到信息自由流通的好处。然而,中国毕竟是中国,国情总是特殊。自从互联网开始在中国普及以来,中国当局作出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努力,力图在网络空间建立壁垒或高墙,将中国隔离在信息自由流通的世界之外。 中国政府的批评者说,这种做法是反动,倒退,倒行逆施,是建立网络空间的信息柏林墙,是逆渴望信息的人民的意愿而动,试图把人民隔离在划地为牢的信息监狱里,是愚民政策21世纪版。中国政府的支持者和战略思想参谋们则说,这是中国行使网络空间的国家主权,是为了抵御国内外敌对势力在网络空间发动的颠覆和破坏。 有关的争议依然在继续,似乎在可见的将来不会见出明确的结论。但毫无争议的是,经过20年来的耗资巨大的建设,中国当局已经相当成功地建成了信息隔离墙。中国的互联网已变成世界最大的局域网,中国普通网民在墙内,局域内所得到的信息跟外界的信息已经难以对接。墙里墙外已经是两个世界,不可同日而语了。 *中国与世界,开放与隔绝* 在当今中国媒体曝光率很高的中国执政党共产党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是一个典型又方便的例子,可以清晰展示当今中国以及当今世界极其开放又极其隔绝这一奇景。 通过中国用户最多的门户网站 新浪网 ,搜索关于薄熙来的新闻,搜索结果第一页的头五条新闻标题分别是: 薄熙来:为困难群众张罗吃喝正是共产党的本分 薄熙来与区县党政领导座谈:发扬民主造福百姓 薄熙来称精神可以变物质 唱红打黑促进经济发展 薄熙来称“唱红打黑”可促经济发展 薄熙来称重庆发展潜力在区县 在这些歌颂或赞歌的新闻标题之下,都是的歌颂或赞歌的文字。然而,中国网民假如有兴趣、有意愿,有能力,翻越中国局域网藩篱,翻越信息柏林墙来到墙外,则会看到薄熙来,重庆和中国呈现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面目,或许会让网民不禁产生庄周梦蝶般的眩晕,难以确定自己底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当今中国是一个梦魇。 *网上言论全面监视* 日本时事社 6月6日从北京发出的一则报导标题是,“中国重庆:因讽刺市领导人遭处罚,微博信息也受到全面监视。”报导说,“总部设在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6日表示,重庆市林业部门一位官员因为将讽刺中共市委书记、重庆市最高领导人薄熙来的短文在微博上发表,被认定‘扰乱公共秩序,’在没有审判的情况下受到‘劳动教养’1年的处罚。、 “给他带来麻烦的讽刺文字是在中国最大的互联网门户网站的微博上发表的。该文讥讽了薄熙来以及因打黑成果而获得提升、晋升副市长的公安局局长。那位官员虽然按照当局的命令消除了该文,但依然遭受处罚。中国的微博用户也在急剧增长。微博短文也是当局重点监视对象。薄熙来在明年的中共十八大上有可能进入最高领导层,看来不能等闲视之。” *‘封建社会残余’与‘文革遗毒’* 日本 《每日新闻》 6月2日发表该报专门编集委员金子秀敏的一篇分析中国政治的文章说,“温家宝总理将在2013年春结束总理任期。后继总理有可能是李克强副总理。然而,现在保守派正在卷土重来。(中共)重庆市党委书记、太子党派的薄熙来引人注目,但他不是改革派的温家宝总理意中的人选。” “今年四月,温家宝总理在北京会晤香港来访者,罕见地发出激烈的愤怒言辞。他说,中国政治改革正在受到‘封建社会残余’和‘文革遗毒’的阻碍。所谓的‘文革遗毒’是批判薄书记。薄熙来正在倡导赞美文革时代的毛泽东的唱歌运动。下届中共总书记习近平、以及保守派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等人分别到重庆进行视察,并表示赞扬。温家宝的发言传出之后,薄熙来以强硬的言辞回应道,‘即使给人说成是左派(保守派)也不能动摇。’” *重新祭起毛泽东* 德国以及欧洲主要的新闻杂志 《明镜》 周刊5月12日刊登记者韦兰德·瓦格纳的报导,题目是“毛出现在你的手机上:一个新一代的共产党人把自己的仕途建立在过去上。”报导说,61岁的前商业部长薄熙来自从担任中共重庆市委书记以来,“毛泽东被重新供奉为守护圣人,(守护人们)与非常现实的资本主义的各种可能的矛盾做斗争。” “薄熙来甚至利用手机短信向市民传送鼓舞激励性的毛泽东语录。现在市民可以看到他们手机上出现‘世界是我们的,我们应当团结起来夺取胜利’或‘负责和认真可以征服世界,中国共产党党员就是这些品德的代表’之类的句子。在这个人民共和国的其他地方,人们也在倾听。2007年,党把薄熙来从北京发送到常常雾气重重的重庆,重庆以贪污腐败而闻名。很多人认为那是薄熙来被降职。无论如何,当时显然是薄熙来在北京的权力斗争中失势,没能成为国家主席和党总书记胡锦涛的接班人。” “但薄熙来不让别人把他放逐到日常的政治生活之外。他大张旗鼓地鼓吹重新拾起中共的左派遗产。如今,这位省级的领导人大胆而肆无忌惮得令人吃惊,他把自己打扮成得到大众支持的人,可以取代北京领导层。” *阴影之下唱红歌* 美国西海岸的大报 《洛杉矶时报》 6月3日发表记者巴巴拉·迪米克的报导,题目是“中国的‘唱红歌’运动唱出一些怪调。”在这标题之下的副标题是,“在共产党90周年生日到来之前,人们在唱赞歌。唱‘红歌’运动起始于重庆,由一个富有野心的党内人物发动。一些人在其中看到文化大革命的阴影。” 迪米克的报导说,“在中国各地四面八方,人们在唱歌跳舞,歌颂共产党。唱红运动是在重庆开始的,是重庆的中共市委书记薄熙来发动的。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据信他正在设法谋取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职位。中国国营的新闻机构去年11月援引薄熙来的话说,‘红歌以一种质朴、纯真、生动的方式描绘中国的道路,不需要多花哨...只有纨刳子弟才喜欢朦胧的作品。’” 美国主要的新闻和文化杂志 《大西洋》月刊 5月13日发表资深国际新闻记者詹姆斯·费罗斯的文章说,“任何一个关心追踪中国政治和文化的人都知道重庆如今如何大出新闻风头。重庆的(中共)党委书记是作风张扬的薄熙来。一些人认为他是希望的来源。另一些人则认为他是祸害,因为他发动了四面出击的‘红色文化’运动,即提倡老式的也就是‘红色’共产党式的价值观,以抵御现代中国无节制的市场心态。” “假如你想把‘红色文化’运动看作是希望的标志,就可以认为它是批判伴随着快速经济增长而来的惊人的贫富悬殊。...假如你把它看作是应当令人起疑和提高警惕的信号,你就要担心薄熙来所推动的‘个人崇拜,’以及这场群众文化运动的其他一些方面。” *重耍毛泽东时代的老把戏* 英国大报 《金融时报》 5月24日发表记者凯瑟琳·希尔从重庆发出的报导,题目是“毛派做法的复兴在重庆加快步伐。”报导说,“把干部送到农村去与农民同劳动令人想起1950、60和70年代,中国已故的暴政领袖毛泽东当时把城市里的学生、知识分子和干部送到打发到乡下‘向农民学习。’这是重庆领导人、风头正旺的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复兴毛派做法的最新一幕。” “如今每一个旅行到重庆的人下了火车,都会看到‘唱红歌,读经典,讲故事,传警句’的标语口号。这种口号如今遍布全市。在这个口号之下,薄先生把老式的共产党宣传带回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重庆当局还在询问当地所有的公司,了解他们的经营管理班子里有多少中共党员以及他们的身份,显示出党意图强化在工商界中的地盘。” *《经济学家》犀利俏皮* 国际间著名的高档新闻周刊英国 《经济学家》杂志 向来以其分析透彻、犀利俏皮的夹叙夹议的文字著称。在报导议论薄熙来和当今中国政治的时候,《经济学家》杂志再次不负众望。 该杂志5月26日发表一篇按惯例没有署名的文章,讲述了今日中国正在上演的一出政治闹剧,这就是著名经济学者茅于轼说了大实话,指出毛泽东是一个给中国人带来大灾难的罪人,结果如同不小心捅了马蜂窝,毛派立即对他展开了猛烈的围攻,威胁要对他提起公诉,甚至要求宣判茅于轼为卖国贼。 《经济学家》的文章说,“毛派这种大动干戈展示力量的做法不可等闲视之。中国西南部的重庆市党委书记薄熙来力图恢复毛泽东那种迷你个人崇拜,已经成为毛派分子的红人。重庆市民奉命唱毛时代的歌曲,官员每年要到乡下去跟农民同住几天。在他担任中国东北一个省级的党领导人,以及担任商业部长,还没有担任中共重庆市委书记的时候,没有多少人猜想到薄先生居然有这样的口味。但是,他是毛泽东的战友薄一波的儿子。(尽管薄一波受到毛的迫害,但依然是一个强硬派。)” “薄先生也是一个民粹主义者。他显然感觉到,利用大众对毛的敬仰有助于让他得到推力,使他能成就成更大的事情。他的目标是在明年的领导领导班子改组中成为中国最有权势的领导人之一。一些分析家认为,他可能会担当至关重要的国内安全部门的总管。一些人认为,通过讨好贴近毛派,薄先生可能会让一些势力得势,让中国更加不容忍已经四面受敌的自由派阵营。” *闭关锁国难以比较* 由于文化传统、政治制度、言论自由等多种因素的差异,中外媒体对同一个现象,同一个人有不同的看法,甚至是差异很大的看法,可以说是不足为奇的。但就薄熙来以及当今中国政治而言,中外媒体的看法南辕北辙、几乎完全不能接轨,还是令人不得不拍案惊奇。到底是哪一种看法或说法更接近于客观真实,理应通过比较进行鉴别。然而,对普通中国网民来说,当局推行的信息闭关锁国使这种比较难以进行。 中国大局域网内的信息给人的中国印象是一片令人喜庆的鲜红色,至少是令人抱有无限憧憬的玫瑰红。中国大局域网之外的信息给人的中国印象则令人不禁想到深不可测的黑暗和不详。由于不接政府控制的独立的民意测验在中国无法进行,很难判断中共公众到底更倾向于愿意接受哪种看法。 但有一点人们似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中国公众对当局所大力推销的信息和新闻不但不相信,反而十分厌恶,甚至愤恨。现在,中国国内的互联网上广泛流传这样带有明显愤恨的话: “ 我最羡慕的生活就是CCTV里的那种 : 北京50平米的月房租77元,工资年增长11.2%,大学生就业率99.13%,官员不分昼夜学习八荣八耻,大学生食堂就餐平均每顿两三元,通货膨胀微乎其微,蔬菜水果便宜又好。坏人都受到严惩,好人都大有回报!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能TMD永远活在新闻联播里。” 这里的CCTV,是中国官方的中央电视台的英文缩写。TMD是民间骂人的话“他X的”拼音的缩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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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声讨茅于轼

    先转一位朋友微博 XXX :郑州“工人”聚集在五一公园声讨茅于轼,这是文革的翻版,还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集体发作?或许先知总是寂寞的,袁崇焕也会被北京人生吃下酒。   ———————————————————————     茅于轼被起诉,画像被老工人们在脸上红笔画上叉,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些痛恨茅于轼的人,无论是曾呼风唤雨的高干子女,还是退休的平头百姓,今天都是六七十岁的社会边缘人,处于人生存在感和价值感的最低潮。   对这些人来说,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全在毛的时代,人生最值得回忆的无数个美好时刻,也大都在毛的时代。对他们来说,茅于轼否定的不是毛这个人,而是他们这一代的人生价值和意义。   九斤老太太的现在永远不如过去,是一种普遍心理,只是在今天,它或许比任何时代都更强烈。对中国这一代老年人来说,随着企业改制、城市改造、农村空洞化等一系列巨变,他们以往全部的社交关系、价值归属、情感纽带、道德载体、文化寄托,随着他们熟悉的旧世界的完全解体,被完全粉碎肢解。   有什么可以对抗巨大的心理失落,有什么可以对抗孤独,有什么可以安置自己的价值,有什么可以慰籍自己的心灵?   在没有宗教,没有社区,没有组织的精神真空里。惟一可以拥抱的,也就是过往的回忆,一种以毛为符号的回忆。集体赞美过去,怀念过去,这是他们唯一的集体的精神纽带。   其实,热烈拥护毛怀念毛的人,多数并不当真愿意回到过去,有谁会真的完全忘记当年的匮乏,有谁会忘记当时的严酷。但现实或许更残酷,对他们来说,首先要解决的不是毛的是与非,而是自身的心灵。对他们来说,毛这个符号,其实是一种宗教需求。   对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只有具备极为强大的内心,才有勇气去批判性地看待自己的一生,去怀疑自己的全部判断,否定一生曾经的全部荣耀和骄傲。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根本不存在可作为工具的思想资源;就中国文化传统来说,中国人多的是自我调和精神,而从来缺少那种跟自己过不去的直接逼视内心的批判精神。   即使是在被誉为最有批判精神的德国,完成对历史的批判和反省,也不是全民集体转变的方式,而是以在代际之间形成巨大观念鸿沟的方式。就像我一位朋友,爷爷是死于东线的党卫军,奶奶曾参加奥运会,老奶奶至死都拒绝与后代谈论任何历史话题。   所以,评价毛是怎样的一个人,对有些人来说,是一个历史问题,但对另外一些人,那些一生成为毛的试验悲剧的人来说,它是个感情问题,信仰问题,人生价值问题。两种话语不可能对接。   拉长时间看,没有必要为这么多人崇毛而担心,毛作为一代人别无选择的的精神支柱,随着那一代人的逐渐凋零,他的评价问题,终将回到本该有的位置上。   崇毛现象,部分还可与崇儒、尊孔之类的热潮一并观察,因为中国本土的既有精神资源确实如此乏善可陈,所以,任何一种曾经存在过的精神资源,都会有一大票人去挖掘墓中古尸,重新涂脂抹粉,以为今日纷乱中国的精神圭臬。   乌有之乡也好,新儒家也好,都是为了精神取暖而猬集在一起的人。他们没有能力放火,就让他们守着那堆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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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一再为人民说话玄机几许深意几何

作者: 祝振强  |  评论(9)  | 标签: 时事观点 今年春天以来,人民日报连续发表评论,其流露出的人民立场、亲民态度、客观、冷静的务实精神、令各界绝大多数民众都能接受、认同的观念、观点,有别于既往甚至有别于当下的话语姿态,无不令人刮目相看,以至于起初完全被网络舆论做出了相反的解读。笔者此前评论人民日报有关“异质思维”的文章,即遭致不少冷嘲热讽。这不难理解。坚冰既厚,非丝缕阳光可破,但是,你不能由此而拒绝阳光、不相信任何破冰的努力。 从培育良好的社会心态、到以公平正义消解弱势心态,一直到令人大惊的呼吁包容“异质思维”,直到日前的厘清、辨明“追求理性从哪里起步”,人民日报的步伐、步态、步调、步骤确应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最令人不能相信的,是其最新文章中这样的语句“希望杜绝一切非理性言行是不现实的。” 还是让我们先摘引这篇最新评论中的几段话。 “‘从单向度强调“冷静、稳定、理智、克制’,到加强完善党和政府主导的群众利益维护机制,培育和保护公共理性、构建和谐社会,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科学有效的利益协调机制、诉求表达机制、矛盾调处机制、权益保障机制,才是消除非理性最有效的解药。” “理性看待收入差距,理性面对社会不公,理性分析网络民意,理性选择专业、职业……‘理性’的高频度使用,传递的潜台词其实是:在不少问题上,有人正走向理性的反面。理性有序的环境有利于大大降低社会关系调节的成本,温和渐进的改革是历史进步的明智选择,这已成为现代社会不可动摇的共识。在一个十多亿人口的国家,面对急剧变化的社会转型期,培育理性平和的社会心态,尤为重要……但是,对理性的思考和探讨,还应在更深的层面展开。希望杜绝一切非理性言行是不现实的。与其紧张焦虑,不如解析它们生长的社会根源,寻求化解它们的现实路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抓住构建平和理性心态的主要矛盾。” 如果说上述纯粹从理论、概念角度出发的论说,还不尽显锋芒的话,则下面的联系实际,即属百分之百替民众说话了——“暴力抗拆固然不理智,但暴力拆迁就一定合理吗?通过正常渠道难以反映正当的诉求……也绝不能不理解、不关切、不给出路”。且这种恳切、真诚的呼吁,谁能说人民日报不具备成为人民拥趸的潜力与可能——“少一点‘我办没时间跟你闲扯’的粗鲁,多一点平等耐心的沟通;少一点‘不信谣不传谣’的训导,多一点公共信息的及时披露;少一点‘买不起房为什么不租’的不解,进一步加快社会保障体系的建设……” 人民日报之所以成为今天的这种样子,其玄机几许,深意几何,我以为不外如下几层。 首先,体制内原本念民、亲民、为民的相关人士,不甘于话语权旁落而为蝇营狗苟之人所霸持,不甘于与民众为敌言行思维的肆虐,不甘于举国上下的万马齐喑,不甘于道德滑坡如脱缰野马而无人阻遏,不甘于民众对当下的沮丧对未来的绝望——他们需要明确地站出来,态度鲜明地表达自己站在人民一边的立场,表达对于国家、民族未来的希望。 若你认为其仍是半明半暗、吞吞吐吐的话,你更当理解此种局面下此种表达的良苦用心!这是一种渴望人民共鸣的呼吁,是一种渴望合唱的领唱,是一种希望人民站出来合力拖住历史倒车的顽强努力! 其次,体制内外蛰伏的改革力量、良性力量、建设性力量,需要凝聚起来,需要团结起来,需要动作起来,形成一个毋庸置疑的、强有力的共识——目下的这种社会空气需要净化、改变,目下的这种社会生活环境需要解压、宽松,目下的这种不正常、变态的、疯狂的打压、逼迫需要刹车,目下的这种倒行逆施需要改变,目下的这种敌对状态需要改观,目下的这种“封建思想、文革残余”猖獗的局面,需要对历史、现在和未来有一个归位的交代! 其实,若稍作解析“封建思想、文革残余”的内涵,无不会令我们惊讶——却原来,我们的社会竟倒退了这么远、这么久!比如专制、一言堂、官本位、权本位,比如权势继承、爵位继承,比如特权思想、特权意识、等级观念,比如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指鹿为马、为所欲为,比如红色浪潮、红色恐怖等等。 应该说,人民日报发出的,就是这样的声音,或曰这样的画外音。 还有,呼唤新闻工作者、舆论工作者、网络作者等一切有任何形式话语权的人们,应坚定信心,不为迷雾遮眼,不为压力所屈,不为外力所迫,坚定信念,重拾信心,勇敢地、无所畏惧地做出明智的选择,发出自己的声音,做出自己的举动——符合人民利益,符合国家、民族利益,符合现实情形、未来方向,文明人性,客观务实。 长期以来,喉舌的名声并不好听,喉舌工作者更是被目为弱智、呆傻的象征。实则,包括喉舌单位在内的体制内,聚集了非常多的人才以及开明人士、明智之士、清醒之人,他们不过是迫于生计而为五斗米折腰,发自己不愿意发的声,说自己不愿意说的话,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事实上金字塔机制,决定了甚至某个个人,就能决定全部国家机器,包括喉舌。此种危险情形,曾经使国家蒙难、人民蒙难。极左年代的一系列事例,数不胜数。 一旦国泰民安、政治清明,这股压抑既久的强大的力量,必迸发出洪涛般的吼声,推动社会进步、国家发展。既往历史关头的事实,亦证实了这一点。而人民日报的前述评论,实际上就是要起到振臂一呼、唤起众声的作用——首当唤起的,就是有话语权人士的言行。 既然人民日报已大胆承认、大声呼吁“杜绝一切非理性言行是不现实的”,则你还有什么理由前怕狼后怕虎、畏畏缩缩、止步不前?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敢大声说出自己即便是“非理性”但绝对是正当、正义的诉求?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敢通过正常、“不正常渠道”做出看上去“异质”、“非理性”,实则是利国利民、符合人类文明历史进步的果敢举动? 一五一十部落原文链接 | 查看所有 9 个评论 祝振强的最新更新: 各省市纷纷拦起“坝子”自保会出现什么格局 / 2011-06-02 11:23 / 评论数( 1 ) 呼吁“沉没的声音”之声音本身何以折戟沉没 / 2011-05-31 11:01 / 评论数( 2 ) 长江遭结扎,华夏大地怎么能不断子绝孙 / 2011-05-29 11:57 / 评论数( 2 ) 朝中两国人民传统友谊的接力棒哪个人民去接 / 2011-05-27 14:13 / 评论数( 5 ) 无条件坚决支持尽早“公诉”茅于轼 / 2011-05-24 22:10 / 评论数(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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