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许

中国人权: 作家莫之许女导演华泽及姚立法等人被非法绑架关押

作家莫之许女导演华泽及姚立法等人被非法绑架关押 天安门广场 31/08/2010 REUTERS 作者 法广 中国维权网报道,北京独立作家莫之许10月30日在杭州被派出所拘传,被国保送到四川老家。电视纪录片女导演华泽失踪数日后,博讯网披露她被人戴上黑头套,绑架到北京郊区非法关押3天,可能会被送到江西软禁。湖北选举专家姚立法先生10月19被非法监禁了12天,10月30日被送回家中。 刘晓波获得今年诺贝尔和平奖后,中国各地的一些异议和维权人士详尽受到软禁扣押。据中国维权网报道,住在北京的独立作家莫之许昨天10月30日在杭州被派出所拘传后,被国保人员送到老家四川省乐山市。莫之许与杭州和四川警察进行了抗争,表示自己长期在北京工作和生活,要求回北京,但是警察强行将其带回四川。 博讯网站报道:滕彪和江天勇等维权律师发布的消息说:曾经担任电视纪录片女导演的华泽在失踪数日后,终于有了消息,她是继刘德军、刘沙沙后,已知的第三个被黑头套绑架的人。据悉,在27号下午华泽被人戴上黑头套绑架,弄到北京郊区非法关押3天。她可能会被送到江西软禁。 腾彪律师的推特透露,绑架华泽的人一直不亮明身分。但今天送她到火车站时,她认出了其中有东城区国保大队周姓队长。 江天勇律师在网上质问:2010年,作为首善之区的北京,黑头套事件频发!建议广大公民以不同的形式问责北京市公安局局长傅政华! 另外,比较知名的湖北选举专家姚立法先生,从10月19日中午开始与外界失去联系,在被非法监禁12天后,于今天(30日)被送回家中。他是被湖北潜江教育局的7名人员扣留后,每天被迫坐车几百公里到处转,不得休息,整个过程警方没有公开出面。 tags: 中国 – 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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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霞:给晓波朋友们的公开邀请函

文章来源:民主中国 亲爱的朋友们: 我是刘晓波的妻子刘霞。晓波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消息传来,我和大家一样 ,内心充满感动和感恩,感谢国际社会和诺贝尔委员会对晓波多年努力的认同, 感谢朋友们这么多年对晓波的支持,感谢所有《零八宪章》签署人。晓波说过, 这个和平奖属于六四亡灵,我想,这个奖也属于大家,属于所有那些为了捍卫尊 严而无所畏惧的中国人。 遗憾的是,从10月8号开始,我就处在软禁当中,行动没有自由,和外界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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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84BBS的对话

与莫之许对谈“30年社会转型与思潮变迁”记录整理(全本) (博客上只能放出节本,无法放出全本,所以这里放出全本,欢迎各位广为传播。) 1984BBS大讲堂第五期:与莫之许对谈“30年社会转型与思潮变迁” Live!大讲堂第5期 【主题】莫之许与1984BBS组员对谈“30年社会转型与思潮变迁”,在线问答形式。 【时间】2009年12月15日,晚上20点-21点。 【嘉宾介绍】莫之许,“八九一代”学生,1990年毕业于厦门大学,牛博等网站的blogger,牛博最受欢迎的博客作者之一。网易等媒体专栏撰稿人;图书策划人;其经济政治类的 文章受到一定欢迎,主张民主政治,是宣传民主自由思想者的一员,独立中文笔会会员,2009年9月17日当选为独立中文笔会候补理事,零八宪章首批签署人之一。和菜头曾评论莫 之许“他几乎符合所有武侠小说中高手的描写”。(via wikipedia) 附: 莫之许的博客 http://www.bullogger.com/blogs/mozhixu/ 莫之许的Twitter https://twitter.com/mozhixu 【策划】上肛上腺 【整理】李夏 (共享资源,请注明来源1984BBS) 【开场】 宋石男: 各位组员兄弟姐妹,今晚我怀着愉快的心情向大家隆重介绍我的师兄,民间思想者、行动者莫之许莫大总统。我为有这样的校友而自豪,同时也为我和莫师兄还有李鹏这样的校友 而悲愤。 一般人只知道莫之许是资深异见分子,不知道他还是资深媒体人。6、7年前,莫之许是华夏时报的评论部主任,而他当时在报社的同事,大伙儿熟悉的就有安替、魔鬼教官、秋风 等人。 我最佩服莫之许的不是他的异见,也不是他的资历,而是他的意见。莫之许常常有比一般人的常识更多走那么一小步的本领,而这一小步,对绝大多数时评家来说,则是不那么好 跨越的一大步。也正因这一步,莫之许跟他们就成了高手与中手的区别,或者高手与低手、庸手、烂手、断手、没手的区别。 一句话,莫之许最大的长处在其过人的洞察力,可以呵气溶雪,以及不凡的逻辑思辨能力,可以一剑穿心。 下面,就让我们围攻莫之许莫大总统吧,我们攻的是他的虎躯,一震的是他的锐思。 一、关于89 xazei:抢先一问莫大总统,89年那事在30年社会转型与思潮变迁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莫之许:89事件的作用可以分两个方面来看,一是打破了此前近10年的某种平衡状态,一般认为,当时主要有四种势力在起作用,,一是所谓的改革派,其实就是邓小平为首的当权 派,由他们在推动改革开放,但同时又强调四项基本原则,两手都要硬;一是陈云为首的保守派,陈子明先生称之为还原派,我以下也称之为还原派,因为他们也反对文革,理想 是回到文革前的某种状态,由国家主导经济等等,这一派也得到了第三派也就是更左倾的文革派的支持,所以面目比较模糊,海外尤其分不清,常常将他们统称为保守派;其三就 是文革派,但经过文革后的多次整肃后,这一派已经难以公开正式地发挥作用,所以一般是依附混合在前一派中;其四就是改革后因思想解放等等而兴起的自由派。要注意的是, 当时尚不具备如今这样的社会空间,以上四派其实都在体制内。 朱学勤先生认为在这10年前存在所谓的改革共识,其实就是说的改革当权派与自由派的共识,或许最重要的成果就是中共13大的政治报告,但是,必须看到的是,改革当权派的总 头目也就是邓小平对于自由派始终是警惕的,他反复在强调反对自由化,因此,是否真存在共识是可疑的,我的看法是改革派和自由派在某些问题上确实有共识,但也有根本的分 歧。89事件中这种分歧表面化了,走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于是,改革派老大甚至不惜动用暴力对自由派加以清除。 如果从这个框架来看,89事件的作用首先就彻底破坏改革派和自由派之间的关系,使其根本分歧无法调和,后者或出走体制,或流亡海外,即使有部分留在体制内的,也因89事件 被边缘化了,所以可以说89事件的第一个后果,就是自由派和体制的决裂。 89事件的第二个作用指向89之后,在我看来主要就是实现了改革派和还原派的合流。一度还原派偕同文革派,在1990年代初颇占上风,但邓通过南巡,建立市场经济体制,将文革派 彻底排挤掉,但与大家一般认为的相反,南巡后在某种程度上并没有清除还原派,倒毋宁说是改革派与还原派的某种结合和折中:既要改革开放、市场经济,又要国家主导,所以 一开始就提出抓大放小,随后就是分税制改革增强国家能力,然后是做大做强,这才是近10几年发展的主线,顺便说一句的是,朱容基其实出自陈云的计委门下,他出面主掌经济 ,本身就可以看作是改革派与还原派的合谋。 因此,89事件一是打破了80年代的平衡,进而实现了改革派与还原派的合流,经过多年演变,原来的四派一是由改革派与还原派结合形成了官方主流,一是出走的自由派与体制内 残留的自由派等等形成了泛民间反对派(零八宪章在很大程度是一个反映),此外文革派就成了现在的毛左派,体制内也还有一帮改革派的老人,既与民间异议保持距离,但又坚 持改革理想,这或许可以叫做炎黄春秋派?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理的话,其所对应的思潮也很清楚,80年代主要是主流改革话语与自由派启蒙话语的结合,其他如还原派、文革派,其实也各有其话语,而 89后,则一变为四 :一是官方主流话语,一是民间自由话语,此外炎黄春秋等还在重复坚持80年代的主流话语(强调要回到13大政治报告,启动政治体制改革),最后就是毛左派的话语。我的基本看法 是,无论是 80年代的主流话语(其最重要的说辞就是启动政治体制改革)还是毛左派的话语,暂时都不具备大范围的影响力,未来中国的思潮演变主轴,还是在官方主流话语与民 间自由话语之间展开,这个问题太大,以后再说。   饭碗:请教莫老师2个问题: 在您看来,89之后的二十年相较于89之前的十年,整个社会发生了哪些好的变化和坏的变化? 如果我们再次面对89的情况,这些变化会让事件的结果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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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1984bbs的理解

最早看到1984bbs是在豆瓣小组,2008年的时候,那是我上豆瓣小组最多的时候,那时候人人都可以建立新的豆瓣小组,人们对“南方周末”小组不满意可以拉一帮人建立“北方周末”小组,但是豆瓣的言论审查力度越来越大,开始是如果有贴被管理员删除了了若干次就停止小组发言的功能一个星期,导致整个小组不能产生新的话题,第二次出现被豆瓣网删贴人员发现“不受豆瓣欢迎”的贴子就封小组两个星期,第三次就封3个星期。当时最活跃的“南方周末”小组,约有两万成员,我印象中“南方周末”小组最长被封禁三个星期,现在这个小组已经不存在了 http://www.douban.com/group/nz  . 那时候一批关注公共话题的豆瓣用户抗议豆瓣网的管理,于是出现了1984bbs,我就是从豆瓣网上的朋友那里得到邀请码注册的,但我忘了是谁给我的邀请码了。1984bbs的目前置顶的文字也许就是建立的初衷: 发布新话题与讨论建议及审查说明 欢迎发布有讨论和阅读价值的话题;不欢迎嘲弄宗教、种族、地缘、性取向等话题。 推崇布拉格公民论坛《对话守则》:对话的目的是寻求真理,不是为了斗争;不做人身攻击;保持主题;辩论时要用证据;要分清对话与只准自己讲话的区别;尽量理解对方。 遵循《世界人权宣言》第十九条不对用户已发表言论进行删除处理;用户有权限删除本人已发表言论;编辑会合并重复话题。 1984BBS最初是通过邀请码来获得用户粘性的,我把这看成他们的营销手段而不是对针对内容或用户的审查,后来发展成”小众时政新闻自由网站“,一直通过用户在豆瓣或twitter上发放邀请码,并且大多数时候发布一个链接和标题,但其他网友发现阅读内容需要帐号,没有1984BBS帐号的人便会郁闷而四处求人给邀请码。这样就获得了许多buzzing,起到了很好的营销效果。 我后来知道1984的运营者网民叫张书记,真实名字是张建男,中文名字比他的Twitter ID   @SecretaryZhang 好记。张书记在Twitter上也很活跃,但是他没有做到1984BBS置顶的要求“ 对话的目的是寻求真理,不是为了斗争;不做人身攻击;保持主题;辩论时要用证据;要分清对话与只准自己讲话的区别;尽量理解对方。 ”,常常看到他和 花落去 、 火炬 吵架。我今年上半年经常和张书记组织的1984BBS足球队踢球,跟他沟通过,我建议他就事论事的与花落去、火炬进行辩论,建议他不要对出身、职业、动机、态度进行攻击,歧视来歧视去最终形成对立,无法形成对话。批评品格和道德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搞得最后谁都想占据道德制高点对对方进行批判。 可能我在网站突破封锁技术方面和利用网络做新闻整理方面有经验让张书记对我有了印象,张书记邀请我成为1984BBS的顾问,但是我不习惯BBS的玩法了,我02年到04年都在BBS里灌水玩,但后来写BLOG后,会用GOOGLE READER了之后,我认为BBS的信息整理能力特别差,容易被新来的不守规矩的人冲击,而且BBS的阅读效率特别低,认真泡一个BBS就会占用大量的上网时间,我上1984BBS的时间并不多,到目前为止,我也只发了70个贴子。所以后来张书记说有人不希望在1984BBS的顾问列表里看到我的名字,我表示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有真为1984BBS做过些什么,于是张书记把我的名字从顾问列表里去掉了。 我觉得1984BBS相对于BLOG的内容组织方式有一个缺陷,那就是不够开放。我说的开放并不是批评1984BBS在新闻自由和言论自由方面的努力不够,而是指技术层面的局限: 一个是我前面提到的信息整理能力差导致BBS的使用者的阅读效率差,与BLOG这种信息整理方式相比,阅读效率差很多,并且用户无法像twitter一样选择关注优质话题发起者; 另一个局限是内容无法被搜索引擎索引,一篇优质的信息量丰富的文章,在最初的几天里,会有很多人关注和回贴,标题和链接会在其他网站和聊天工具上传播,但只有拥有1984BBS的帐号的人能看到,GOOGLE这类搜索引擎却无法收录进去,导致这个文章很快被淹没和被遗忘,而BLOG的信息整理方式就更为开放,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仍然被别人搜索到。 当然,不可否认,1984BBS还是获得大量媒体从业者的支持,相对于其他BBS,这已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新闻集散地了。这样的信息聚全工作是很有意义的。但我觉得还可以做得更开放,增加编辑投入力度,甚至可以成为一个媒体平台。从1984BBS的豪华的顾问名单就可以看出,1984BBS应该有机会做成一个促进公民社会对话的平台的: 顾问(排名不分先后):朱大可、莫之许、黄章晋、安替、连岳、唐岩、闾丘露薇、冉云飞、北风、张发财、曹国星、周曙光、艾未未、艾晓明、崔卫平、张闳、刘荻、廖亦武、温克坚、王晓渔、郝劲松、野夫、刘霞、曾金燕、章立凡、狄马、陈绍华、石扉客、十年砍柴、和菜头、五岳散人、余杰、李笑来 今天,张书记在1984BBS上发表了一篇题为《 虽然我想尽我所能让1984bbs存在下去 》,照例需要1984BBS帐号才能阅读到,我把全文转载到这里: 2010年10月8日下午,两名我见过两次的北京市公安局国保再次找我约谈,谈的话题是1984bbs和刘晓波获奖。在这之前,派出所要求我之前的房东赶我搬家,我所在的公司对我进行离职处理。我一直想知道国保的底牌是什么,他们为了让我关闭1984bbs还会对我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就在这次谈话中,他们表示接下来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坚持做1984bbs“将有一条路等着我”,我不知道这是条什么路,但看一些异议人士的遭遇,我知道这条路会很艰辛。 在甘家口派出所进行了近两小个半小时的约谈后,我乘警车回家,楼道里一个鬼鬼祟祟的便衣在我进家门前把头伸出来,确认了我住的房间号。从这天起,我被限制出门了。我家楼梯口有三个退伍兵轮番站岗,防止我未经许可外出。我的外出要给我所在地的片警打电话请示,片警要向甘家口派出所请示,甘家口派出所要向市局国保请示。如果用一个比较恰当的词来形容我的状况,那就是:我被软禁了。我现在不能走出我所在的社区,只能申请在社区内走动。 今天下午,国保又开始调查我爱人、我爱人的父母、我爱人的祖父祖母(已年近90)的情况,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这些藏着黑暗里的卑鄙的手段我个人见识过了。 此刻,我忽然想,为了新闻自由,我做1984bbs可以让我自己受尽艰辛,我不想连累我的爱人和她的亲人。我不知道共产党是不是非要逼我到冷血的六亲不认。他们的底牌就是“不断的折磨你的亲情”?我不知道有没有比卑鄙更难听的词语来形容他们的手段。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如果我放弃1984bbs,你们会理解吗? 我今天打电话跟张书记沟通了,了解到一些情况:张书记因为运营言论不审查的1984BBS网站,这几个月来一直不答应北京市公安局国内政治保卫警察的要求,坚持不删除1984BBS的某些贴子,也不愿意关闭网站,甚至网站受到攻击后仍然积极应对,目前已经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并且家属受到调查,张书记和他的亲属面临政治迫害的风险,张书记考虑到来自政府的针对他的亲属可能会遇到政治压力,他可能会选择关闭1984B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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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波:陪刘霞赴锦州监狱探视刘晓波纪行

越是接近刘霞一家,越是看不见民主,满眼是壮丽到令人窒息的爱情。——王仲夏 一 2010年7月6日早上6点多,我和刘霞、莫之许、不锈钢老鼠刘荻在北京火车站会合,坐上7点15分发往哈尔滨的D25次列车。 这是我第一次坐动车。车厢前面有信息显示牌,中英文显示车厢号、即时时速、内温、外温等。我记得路上最高时速199公里/小时,而次日晚上我们回京坐的D8最高时速238公里/小时。 不过一路上,“探监”这俩字始终在我的意识里占据第一的位置。我曾有3年3个月的时间在远离家乡几百公里的济南坐牢,我爸一直在那条路上拖着病腿来回奔波。我知道,坐牢的人最渴望的是家人的探视,每次探视都能成为犯人几天甚至几周、几个月的话题。晓波上次坐牢是1996年,刘霞跟晓波补办了结婚证后往返于北京和大连之间好几年。十多年后,刘霞再次踏上漫漫探监路。对刘霞来说,不论时代怎样变,漫漫探监路没变。 10点零6分,火车准时在锦州南站停车。我们四人下车,莫之许拿着一个大行李箱,我拿着一个大行李箱和一个大包。刘霞这次给晓波带了很多书和被褥,我提的行李箱里大概是书,特别重。锦州南站似乎是个新站,但奇怪的是上下楼梯均无斜坡,我只能用手提着沉重的行李箱先下楼梯后上楼梯,累出我不少汗,尽管锦州比北京气温低了10多度。王仲夏在检票口外等着。出站后王仲夏从我手里接过一个大包,找到他的车放好行李,向城里驶去。王仲夏已给我们四人买了晚上的返程票。 刘霞跟绝大多数女人一样,是个路盲。王仲夏十几年前来过一次锦州,早没了印象,所以走错好几次路。最后问对了,驱车直奔南山。南山是个小地名,锦州人习惯把锦州监狱称为南山监狱,就如临沂人把临沂监狱称为梨杭监狱一样。但显然锦州监狱很有名气,我下车问了两次,路人全知道,而且都热情地指给我方向。第三次我下车问路时,其实车的左侧就是写着“辽宁省锦州监狱”的石柱,因我是从右侧下车所以没看见。 二 车开了500米是个丁字路口,右前方是我熟悉的监狱围墙。一路上莫之许至少说过两个地方是监狱,我都说不像,现在见到真监狱了,莫之许说还是金波有经验,大家哈哈大笑。对我来说,监狱围墙从里看和从外看肯定有差异,无论围墙的外形还是我的心情。但不管怎样毕竟我见过无数次监狱围墙,哪是莫之许这种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监狱的人所能比的?哈哈。 这个丁字路口,我们是从相当于“丁”字的上面“横”的起始部位进入的。“横”的左侧是广场,停了好多车,以警车为主。广场两侧是办公楼。其中一座办公楼正对着一条路,这条路相当于“丁”字下面的“竖”。“横”的左侧即广场和办公楼地势要高出一块,“横”的右侧即“竖”的两侧是个下坡路,地势越来越低。其中“竖”的远离我们的一侧是监狱;靠近我们的一侧是一座办公楼,办公楼的墙上有“1984年”的字样,老鼠当即就吱吱着要照下来留念。 刘霞在这里终于认识路了,让王仲夏把车往右一拐,几十米外果然是监狱的会见接待处,姑且简称其为会见室。会见室门前有几个人,一看就是探监的犯人家属。会见室右侧有个大门,上面“锦州监狱”四个大字是繁体隶书,有点古色古香。显然这个门已废弃不用,不仅门紧锁着,而且门前有杂草。门右侧有一片空地,王仲夏把车停在那儿。 下车拿出相机准备照相。不知谁变戏法般拿出两件T恤,上面印着图案,王仲夏和莫之许拿着照了两张。我和老鼠跟刘霞合影时没拿。照相的背景都是那个废弃的大门。照相时旁边有个拿提包的中年人一直看着,不过当时我没注意他干啥。然后我们上车,准备去刘霞说了好多遍的“笨娃娃”饭店吃饭。 车开了几步停下,因为要给“1984”照相。我正好坐在后排左侧,下车方便,就说我照吧。我拿着相机走到窄窄的马路对面,冲着“1984”字样拍了两张,又走开几步换角度拍了两张。这座楼上面有“锦开文化馆”几个大字。 想不到就在这时出了意外。我正专心照相呢,忽然觉得后面有人喊,扭头一看,办公楼那边过来俩穿警服的,其中一人问我照什么,我说照这个1984楼啊。这时莫之许也已下车过来,警察欲夺走我手中相机,莫之许从我手里拿走相机就是不给警察。警察口气很硬,要带我们去他们办公室,我和莫之许都不答应,上了广场边、办公楼前的高地以后一直在那儿待着。其间一个警察还指认是我拍的,仿佛对我看得最严。莫之许一直据理力争,说大不了把照片删了。警察说他们是监狱保卫部门,接到举报说有人照相他们才赶过来,因为监狱不准照相。我和莫之许都说我们没见到任何标志牌不准照相。莫之许说凭什么要你们处理,打110报警啊。警察说好,就打了电话,说110一会儿就来。我看到其中一个警察的胸牌上写着姓名和某监区及职务的字样,问他你是监区的啊,不是保卫处的?他说是啊,你们不能在这里拍照,我们担心法轮功来照监狱。我说我们只是想照1984那个楼。老鼠补充说1984是一部小说的名字,我们觉得好玩才照的。 不一会儿一辆写有“公安”俩字的小面包警车来了,下来俩警察。监狱警察先把派出所警察叫到一边说了会儿,然后派出所警察过来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们说就是在那边照了几张相,别的没啥。警察要求登记身份信息,正好王仲夏赶来,说话有些冲,拿出驾照让登记了。警察问你们是来干嘛的,我们说是来探监的。警察问谁是家属,刘霞说我是。警察问你是犯人的什么人,刘霞说我是他妻子。警察问你老公干嘛的,刘霞说是个傻博士。警察让刘霞拿出有关证明看看,刘霞拿出监狱寄给她的那封让她探监的通知书。警察看后走了,留下俩警察远远看着我们,甚至一度只有一个警察。 这时大约12点了。我们五人一起闲扯,甚至看蚂蚁爬石头。莫之许有时候过去跟那一两个警察聊天,还抱歉地说耽误他们吃饭了。我有个毛病,不能站久了,否则腿肚子打哆嗦,必须蹲着、坐着或躺着。再加上昨晚没睡好,午饭没吃,所以觉得心慌。早上出发前我吃了个两块钱的鸡蛋饼,上车后没吃老鼠带来的麦当劳早餐,结果上当了。我蹲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浑身不舒服,甚至连刘霞、老鼠都没这样。后来我才想起,我好久没剧烈活动了,今天提着大行李箱上下没有斜坡的楼梯所以累着了,怪不得我的双臂特别没力气。莫之许虽大我几岁,却没我这么累。 三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人了。这时候周围的警察大概有十几个吧,包括几个没穿警服的。警察登记了我们五人的身份证。莫之许提出时间已到让刘霞去探视,被警察拒绝。后来警察让我们五人坐两辆小面包警车去派出所。到了锦州市公安局太和分局西郊派出所,我们五人被分开,我跟王仲夏在二楼一个写着巡逻什么队的办公室待着,莫之许在对门办公室待着,刘霞和老鼠则被带到楼上。莫之许看来在对门被问话呢,我和王仲夏就在一起闲聊。当然,屋里始终至少有一个警察在场。后来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们说没啥事。警察说是看犯人的吧,看谁啊?我和王仲夏没接话。警察说不就是刘嘛,谁不知道啊,网上有,一搜就知道了,刘晓波嘛。警察又问我俩知道刘晓波是干嘛的吧,王仲夏说不知道啊,我接过话说是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警察说诺贝尔和平奖,就是本拉登和吾尔开希得的那个吧?王仲夏一头雾水的样子问我诺什么奖,我笑而不语。王仲夏头发较长且扎着一个发卡,警察问他是干什么的,王仲夏说他是北京市公安局的卧底。警察说你这露馅了吧,真卧底哪有这么公开说的? 警察把我们的身份证要去了。莫之许问完话后来到我们屋里,王仲夏被叫去。过了会儿王仲夏回来,我被叫到隔壁大屋。屋里有俩人,一个年龄有五十来岁、领导模样的人给我一张纸让我写下我的姓名、现住址和职业。莫之许已在上面写了,我在下面跟着写好。那人问了我几句姓名、住址等常规性问题,来了一个电话,就拿着手机出去了。我跟旁边那个年轻一些的戴眼镜的人闲扯了几句锦州的气候什么的,他慢慢把话扯上正题,问我什么时候、怎么来的锦州。刚问了几句,那个出去打电话的人回来跟我说,别的就别说了,你就直接说零八宪章文化衫是怎么回事吧。我反问你说什么?他说你就直说吧,零八宪章文化衫是谁弄的。我说我不知道啊。他一听把手一挥说,好、好、算了、算了,都不说,都去那边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让你们走。 回到对面屋里,我跟莫之许和王仲夏闲坐着。一个警察给我们一人拿来一瓶矿泉水。我确实累了,基本是趴在桌子上,有时候仰着躺在椅子上,还迷迷糊糊睡了几次。后来王仲夏和莫之许都被叫走了,剩下我一人在。我跟看我的人说要去厕所,他在门口请示了一个人,然后领我到一楼去了趟厕所,他始终跟着。回屋后坐了会儿,一个人急匆匆走进屋里问我是否王金波,我说是,他说文化衫是不是你弄的,我说不是,他说他们三人都说是你弄的,我一听乐了,说好啊,你说我弄的那就是我弄的吧。那人说你是不是山东人啊,我说是啊,他问山东哪儿的,我说临沂。他说山东人都很实在,你怎么不实在啊。我说你说我不实在我就不实在吧。那人气哼哼走了。其实我憋了一句话没问,就是想问问他老家是否也是山东,因为我们老家每个大家族都有亲人在东北,而东北人跟山东人也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我估计那人很可能有亲人在山东。 后来过来俩年轻人,其中一人对我说要做一下询问笔录,并强调说是询问不是讯问,只是了解点情况。我说好吧。他们问我姓名、住址等常规信息。问了没几句,走廊传来莫之许的声音,接着莫之许走进我们屋里坐在我旁边。过了半分钟一个人对莫之许说你能否出去一会儿,莫之许反应过来说原来你们是在做笔录啊,对不起,就出去到对门侃大山去了。警察问我坐什么车、什么时候来的锦州等问题,问我照相了么,我说我照了。他问照了几次,我说两次。他问第一次在什么地方,我说在会见室附近。他问照了几张,我说记不清了。他问你照相时手里拿东西没有,我说记不清了。他问那几个人照相时你看到他们手里拿东西了么,我说也记不清了。他问第二次在什么地方照的,我说在离会见室很近的地方,同一条路上。他问照的是什么,我说是文化宫或者是文化馆,就是照的那个1984年的标志。他问一共照了几张,我说四五张吧,都是我照的。他问你认识刘霞么,我说认识。他问你来锦州干什么,我说刘霞来探监,带着好多行李,她拿不动让我来拎包。他问你们跟刘霞是什么关系,我说都是朋友关系。他问你认识刘晓波吗,我说认识。他问你知道刘晓波犯了什么罪么,我说据说是犯了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我对记录的人强调说你不要漏了“据说”两字,因为我不认为刘晓波犯了罪。记录的人答应说不会漏。整个过程他们没提文化衫的事,我感觉他们是在应付差事。他们把笔录拿给我看,我看上面写着对我们询问的是锦州市公安局国保支队,询问地点是锦州市公安局太和分局西郊派出所,还有两个人名。笔录的第一段是宣布了他们要对我询问,并告诉我说我可以申请回避,可以拒绝回答跟案情无关的提问等等,并问我听清楚了么,我答听清楚了。我一看这段明显与事实不符,他们根本没问过我,我当然也没答过听清楚了,就把笔录还给他们,说这一段与事实不符。他们也立即明白过来,重新写了第一页,并确实向我宣读了一遍。其间一人拿雪糕过来给每人一块,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改好第一页后又给我看,我看上面的锦州市公安局国保支队没了,全换成了太和分局西郊派出所。其他地方都没错,其中“据说”两字确实没漏。签字按手印后他们让我到对门,莫之许正跟屋里好几个人侃大山呢。问我零八宪章文化衫的那人让我们写保证书以后不再照相,莫之许说保证书是不会写的,但如果你们答应立即让刘霞见刘晓波,别说写保证书了,就是叫你大爷也行。那人只好把身份证还给我让我和莫之许走了。此时已17点多。 自2001年我的案子开庭以后,我好像就没再在警方的询问或讯问笔录上签字按手印。但因莫之许已说好一切以刘霞能见到晓波为重,我只好做了让步。事后得知,王仲夏胡说八道一通后没签字。 四 出了派出所没见刘霞他们三人。莫之许的手机正好没电了。我的手机上午就没电了。到旁边一个小商店莫之许给一个人打电话好几遍,那人都没接,莫之许说肯定是看到陌生号码所以不接。后来打通了一个,但那人说不知道老鼠的手机。我突然想起赵昕的手机。1998年我参加组党时用脑子记住了一些朋友的电话号码,赵昕这个手机十几年没变,所以我突然想起这个号码。但我还是没记准,第一次拨错了,想了想后第二次拨对了,通过赵昕要到康玉春手机,又跟康玉春要到老鼠手机。终于给老鼠打通电话,原来他们仨去了火车站退票呢。其间派出所一个警察来商店买东西,见我们找不到号码对我们说要不要回去找一下笔录看看他们的手机号码,还挺热情的。 我和莫之许打车去了锦州南站找到他们仨,退了火车票,然后决定回城里住下明天再去探视。好不容易在城里找到一家红苹果宾馆,没三人间了,就要了仨标间,但需每人都要登记身份证。问服务员平时也是这样么,因为通常一人登记身份证后一起的人就可以都住下。服务员说最近一直都这样。办完手续到5楼房间放下行李,我们一起下楼到斜对过的小蓝鲸海鲜馅饼酒店吃饭。饭前我们让服务员给照了张合影,并说在这里照相该没事了吧。 蒋亶文、杨子立、唐小昭先后给我打电话、发短信问候。刘霞、莫之许、老鼠、王仲夏早就接了好多电话。我暗自庆幸从来不把手机号码给记者。吃饭时我仍很疲乏,没吃多少东西。刘霞心情肯定不好,但仍尽量跟大家一起说笑。我记得早上刘霞略化了个淡妆,可惜了。 说起下午各自的情况,才知警方已把王仲夏的车打开搜查了,没搜到文化衫。而王仲夏根本没发现他的车已被人进去过,可见警方秘密开锁搜查的手段很高明,哪怕是在锦州这种中小城市。而相机里除了在监狱旁边照的那几张照片,没发现别的被删。 吃完饭把剩饭打包,买了5瓶矿泉水回到宾馆。王仲夏说这个地方没白来,因为宾馆边上那条路叫云飞街。刘霞和老鼠早早躺下睡了。我一个人住一间,洗了个澡睡了。半夜醒来,我去隔壁一看莫之许和王仲夏因为要看球赛一直没睡呢。聊了会儿天看了会儿球赛,我吃了点打包回来的剩饭,四五点钟又回房间睡下。 后来老鼠敲门把我吵醒,我一看7点40多了,开门把免费早餐券给了老鼠和刘霞。然后我取消8点的闹钟,洗漱完也下楼吃早饭。刘霞吃完饭回房间开始打监狱给她的联系电话,一直打到10点45没人接。我把莫之许和王仲夏叫醒,下楼结帐直奔监狱而去,路过监狱过了女儿河在渤海大学附近找了个蛟河农家菜饭馆吃饭。这家饭馆很有意思,墙上贴着毛泽东、华国锋等人的画像,还有一张画像我觉得很陌生,走近一看竟是没穿军装的林彪标准画像,第一次见。 五 吃完饭去了监狱,王仲夏把车停在广场,正好昨天跟我们打交道的那个监狱保卫处的警察路过,说你们直接去会见室就行了。我们上车又到了昨天照相的地方,王仲夏把车停下,我们五人在远离监狱的马路一侧等着。13点过一两分钟,会见室的卷帘门升起来,十几个探监的人进去了。我想当时我爸也是这样跑了3年,心不由一酸。 我们五人拿着行李进了会见接待大厅,刘霞去排队。我虽在监狱待过3年3个月,但这是第一次从外面近距离接触监狱。这个大厅有苍蝇乱飞,墙上挂着的电子日历显示时间是2010年7月8日上午1点多,快了12个小时。13点20分排到刘霞,柜台里面的警察要探视证,刘霞说没有,把监狱给她的通知书给了警察。警察打了几个电话让我们到旁边等着,我们就一起回到椅子上坐着。10分钟后柜台里的警察大声喊刘晓波,刘霞过去警察说还是要跟原来联系的队长联系好了才能会见。待了会儿,莫之许叫上王仲夏跟刘霞出去,要去狱政处问问。但过了几分钟他们仨又返回来,说还是等等吧。后来我去大厅到外面卷帘门之间的走廊上看《辽宁省监狱系统狱务公开内容》时,莫之许、老鼠和王仲夏出来了,说警察已过来跟刘霞见面,要我们出去。 这时大约是13点50分。我们四人在监狱外侧的路边站着聊天,没地方坐。我们不断说笑,比如我突然发现王仲夏把车正好冲着昨天照相的那个废弃的大门停着,我大喝一声王仲夏你把车停在那里是否想劫狱。又比如15点时卷帘门落下,我苦着脸说完了,刘霞被关在男子监狱里了。后来我们累了,就席地坐在水泥砖地面上。其间唐小昭和天天海豚发来短信询问进展。另外一直有一个四五十岁的警察在卷帘门边上站着,直到卷帘门落下为止。他应是专门看我们的。 15点之前,探视的家属基本走光了。卷帘门落下之后,又有一两个家属从里面出来。后来还有人进出,但都像是监狱工作人员。15点45分左右,卷帘门再次升起,刘霞从里面出来。我们四人举起双臂欢呼,王仲夏高兴地跑过去拥抱了一下刘霞。跟着刘霞从监狱出来的五六个警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离去。 六 刘霞很高兴,说她在里面跟晓波见了一个小时,此前近一个小时都是警察教训她,她被迫写了保证书不再照相。她说晓波在里面还好,不用大家担心。其实我知道“不用担心”是什么意思,因为这话我坐牢时也跟父母说过好多次,而实际上我向父母隐瞒了很多事。 我们直奔锦州南站买了当晚18点52分的D8次列车车票后,再次回城并路过监狱。这时我突然想起90年代一首歌里的歌词,是郭富城唱的《我要给你全部的爱》里的第一句:“不知不觉来到你的门前”。这句歌词对我们几个确实适合。仅这第二天,我们路过这个地方就不止3次。而这首歌的题目,正好送给刘霞和晓波。 在中午吃饭的蛟河农家菜饭馆旁边那家山寨避风塘里,我们喝了会儿饮料,照了几张相。18点我们起身,经过锦州监狱再次回到锦州南站。在路过写有“辽宁省锦州监狱”字样的石柱时,我们齐说再见,我们还会来的。是的,哪怕晓波出狱了,我们也要回这里故地重游。锦州监狱,再见。 在火车站进站,行李安检后,一个值班铁路警察让我们把身份证给旁边小屋子里的一个人。我们把身份证递过去那人放在一个机器上扫了一下完事。那个值班警察还说昨天见过王仲夏和刘霞。上了二楼候车大厅,我观察了两次,发现进站旅客中有的人被要求查身份证有的人则不用。我问两个候车的乘客,他们说以前有时候也这样,可能是抽查吧。 上车后我跟刘霞坐在一起,我说即使你不写保证书监狱也不敢停止探视。刘霞说没什么,写就写吧。其实我们几个人在刘霞跟晓波会见时分析过了,认为锦州监狱真不敢。但看来只要能见到晓波,刘霞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当天晚上王仲夏在推特上说:“越是接近刘霞一家,越是看不见民主,满眼是壮丽到令人窒息的爱情。”我认同这句话,并把它作为这篇纪行的题记。 附:我签署《零八宪章》的经过 2010年7月6日下午,在辽宁省锦州市公安局太和分局西郊派出所办公楼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当地警察问我是否知道“零八宪章文化衫”是谁弄的,我说不知道。 自2008年12月8日以来,我跟山东省临沂市公安局的警察接触过几次,从未有人跟我提过“零八宪章”四个字。既然锦州市公安局的警察问我是否知道“零八宪章文化衫”的事,那么我就有了兴趣了解什么是“零八宪章”。回家后我在网上google了一下,好家伙,关于“零八宪章”的条目高达1,180,000条。我找到《零八宪章》全文,读毕,决定签名。于是,2010年7月8日16时41分,我给xianzhang2008xianzhang@inbox.com和xianzhang2008@aol.com去了个Email,表明我要签署《零八宪章》。48分钟后的17时29分,我接到回信: “谢谢支持!如可使用翻墙软件,敬请留意宪章网站和论坛 http://www.2008xianzhang.info/ http://taolun.info/ 签名小组” 就这样,我签署了《零八宪章》。 2010年7月8日至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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