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瓜瓜

中時電子報 | 中共太子黨 是否清廉受關注

     中共將於明年舉行第18次全國代表大會,進行最高層權力交班,以習近平為首的「太子黨」將嶄露頭角,但他們是否清廉,能否推動政治體制改革,都深受外界關注。      美國之音報導,有西方媒體認為中共「太子黨」是擁抱權力、追逐財富、生而為錢的一代;但也有專家認為,「太子黨」中並非沒有清廉之輩,「官二代」今後如果掌握大陸政權,不見得會一味維護貪污腐敗。      報導說,「華爾街日報」26日以「革命兒女」為題發表了一篇文章,描繪了身穿燕尾服,開著紅色豪華法拉利跑車的薄瓜瓜,赴前美國駐北京大使洪博培官邸宴會情景。      文章指出,在一個去年平均家庭收入僅約3300美元的國度,領導人的兒子開著價值幾十萬美元,顏色「如中國國旗般鮮紅」的跑車似乎太過招搖。而薄瓜瓜履歷表上一連串世界著名學府的背後,也貼著60萬美元的高價標籤。      薄瓜瓜是現任中共政治局委員、重慶市委書記薄熙來的兒子,12歲赴英國留學,為英國著名貴族學校哈羅公學第1位大陸留學生。牛津大學畢業後,薄瓜瓜就讀美國哈佛大學。薄瓜瓜的祖父薄一波是已故中共元老。      報導就此訪問了大陸學者,分析「太子黨」情況。      已故中共元老葉劍英的養女、北京作家戴晴表示,1980、1990年代出生的「官二代」、「官三代」從小占盡權利帶給他們的一切好處。「他們本來有那麼好的條件可以開闊眼界,更是衣食無憂了。可是你看鄧小平的小兒子,本來學了物理,可是回來以後,發財啊,發財啊。這批人很多都是這樣,只要有機會,就都是把住這個權力,同時就拚命地發財。」      報導引述大陸網上曾經流傳的一份調查報告指出,大陸億萬富豪9成以上都來自高幹子女,2900多名高幹子女坐擁多達人民幣2兆元資產。「太子黨」依靠家庭背景、裙帶關係進行權錢交易,在大陸民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不過,知名學者陳子明認為,「太子黨」並非全是貪腐之輩。他說:「官二代裡也有清白的,不是官二代的也有貪得厲害的。」      陳子明表示,中共下一代領導人習近平和李克強,就沒有傳出什麼貪腐問題,他們在打擊腐敗上所背的包袱應該不是很重。      陳子明批評目前的領導人胡錦濤、溫家寶已進入「擊鼓傳花」狀態,沒有要解決危機的心態,「他們覺得自己本來任期也都快到了。由於他們的氣質、成長環境造成他們的一定局限性,使得他們在做事情上沒有很大的魄力。」      至於「太子黨」掌權後會不會有助於大陸民主化?陳子明認為,現在做出判斷還為時過早。      習近平是大陸現任國家副主席,他的父親習仲勳是中共元老。      報導指出,「太子黨」中目前比較突出的如習近平、薄熙來,以及上海市委書記俞正聲、國務委員劉延東等,被看好可能在18大進入政治局常委會。      「擊鼓傳花」是一種遊戲,一人矇眼擊鼓,眾人傳花,鼓響花傳,鼓停花止,花在誰手上,誰就摸彩或表演。100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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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舟 | 钢铁是怎样没有炼成的

旧文,刊于《时尚先生esquire》六月刊   十年前迷笛音乐节还只是个地下免费演出,舌头乐队压轴演出,吴吞在台上发出一段著名宣言:“如果你们的身体正在被摧毁,那就让他们摧毁吧,如果你们的心灵正在被摧毁,那就让他们摧毁吧,对于我们那没有什么,这个时代摧毁了一切,但是它至少给了你反抗的权利……骨头,不应该被埋在地下,它应该成为梯子或者工具或者绳子,但是种子必须埋在地下,埋在土壤里,那样它才会长成一棵树,一个希望的火把。重要的不是摇滚乐,重要的是你们自己。”   十年过去,社会的本质没变,但时代的氛围变了,从一代人去那儿相互死磕,到一代人来这儿相互撒娇,希望的火把烤出一串鸡翅,自由已成鸡油,鸡油引导人民,酱油引导人民,中石油引导人民,那些坑坑洼洼苦大仇深的铁托老脸一一终于被新时代的洁面乳控油成功。   有趣的是在一部摇滚纪录片当中,吴吞在迷笛舞台的经典语录——“这个时代摧毁了一切,但是它至少给了你反抗的权利”,字幕上显示的却是“这个时代没有给你们反抗的权利”。这个反动的篡改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这个鸡油酱油石油控油的时代,即便你没有反抗的权利,好歹还有反讽的权利。是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还是让我在雪糕上撒点盐?就像雪糕里的一根鱼刺,体制内的一根鸡鸡,你慢慢软了。   无力反抗,唯有游戏。反文化——强硬的对抗性的地下文化——在今日已逐渐蜕变为消费文化亚文化,或者用一个臭了大街的词儿:创意文化。   红色文化依旧遮天蔽日,然而同样遮天蔽日的网络娱乐文化也可以消费和消解红色文化,革命至死不如娱乐至死。在革命至死和娱乐至死之间,我们苦逼地活着,苦中作乐。   比如黄艺博的五道杠,乍看是红色文化主流榜样故事,却迅速沦为娱乐段子。在这个五道杠革命励志故事中,黄艺博小朋友甚至成了弱势一方。因为他的父亲仅仅是一个退伍军人,虽有官本位意识,却远没有官本位资本,而拥有官本位资本的,满脑子想的是把孩子送到国外去,你以为他们真的会从小教育孩子看cctv人民日报参考消息,看那些连他们自己都懒得看的官样文章?你以为他们会在家里教孩子唱红歌?傻孩子才学黄艺博,好孩子当学薄瓜瓜。唱红歌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差人来给自个儿唱堂会,唱堂会只是壮声威,搓麻将才是正经事——官本位权力博弈才是王道。 两岁就开始看新闻联播,一生下来就老了,从小狂打革命激素看上去阳光灿烂的小黄只是红色文化遗老遗少的一条可怜的影子,在权贵社会主义兼资本主义的官本位文化和商业消费娱乐文化之间左右不是人。   五道杠革命励志故事无非再一次暴露了中国教育的致命缺失:缺失平等教育,权力崇拜;缺失诚信教育,代儿子开微博把儿子当傀儡;缺失多元自由教育,用一元政治文化闭目塞听。   然而就在人们撩起袖子批判这种红色文化封闭教育的同时,五道杠已经在南锣鼓巷流行起来了。前几天我去参加土豆映像节,有个叫性感玉米的获奖者就是系着红领巾佩戴五道杠上台的,五道杠摇滚青年最近也开始在酒吧中出没,红色革命文化只不过再一次为亚文化消费提供了创意的银子——红歌主要是主旋律公款消费,而五道杠则属于小资文青创意市集哦。   英国报纸给小黄同学起了个威震全球的名字:mini mao。小黄掠美了,原本这样的名字似乎应该献给毛新宇将军才是。“迷你毛”——如此政治波普,一针见血地揭示政治与消费娱乐文化之间的暧昧现实:这是一种迷你的红色游戏。尽管黄艺博从不玩游戏,但游戏却会玩他——甚至真的不妨开发一种“五道杠圣斗士血洗天朝”的网游——我的意思是:您老人家用不着担心孩子们真的会通通被砌成红砖墙,如今一条道走到黑五道杠走到红的孩子还是极少数的,老毛早就被“迷你”了,政治被波普了,小黄被娱乐了,他之所以被娱乐,是因为只有他还被父亲揪着用鸡血涂抹红领巾。   那么,娱乐就是力量,游戏拯救中国?why not?与狼共舞。   然而祖国母亲总是袒胸露乳地扑过来用奶子一把堵住你噎死你。记得汶川地震周年祭时,我当时上初一的侄女写了篇作文,最后一段是:“孩子们又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汶川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我不得不提醒她:地震才过去一年,你说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恢复往日的喧闹呢?她委屈地说:“这一段是老师规定必须要写的。每个人都必须这么些。”她可怜的舅舅居然忘了这类红色作文本来就是没什么自选动作的。现在三周年了,我想在她的作文里,孩子们肯定比以前更幸福了吧。   我刚开始写作文的时候,文革刚刚结束,“两个凡是”紧箍咒犹在,大人灌输给我的作文秘诀无非就是要多引用毛主席语录。这还不容易!我的处女作写的是去广场跑步锻炼,写到结尾大笔一挥:“毛主席教导我们:要从小锻炼身体。”毛主席可没这么说过吧?我生怕被大人揭穿。但是这篇作文得到表扬,嘿嘿,于是后来我变本加厉地炮制杜撰主席语录 ……我何尝不是一个mini mao?只不过小黄同学是对媒体的谎言也信以为真,而我是从小学会以假攻假。   我侄女最近考高中,考试前我忠告她作文一定要中心思想明确,要有光明的尾巴,而这,也正是当年我父亲教我的。她懂的,唯有这样才能考高分,才不用走后门,或者被走后门的同学挤掉,才不用花父母更多的“赞助费”(分数不够的学生可以多付一笔所谓赞助费“破格录取”)。   有一次,她跟我说过:“这个社会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把同学分成优等生和差等生?为什么得罪老师就要被开除?”我告诉她,十六岁以下的学生,美国是规定一律不准开除的;我还告诉她,现在有的小学从一年级就按学费高低分成不同的班,其中一个分别是:好的班有空调,而差一等的班没有。   吾国的教育,一个是撒谎教育,一个是等级教育,或者说不平等教育。这样的社会是在自杀。    另一个教育,成功得飞起的教育,是爱国主义教育——乃至爱国军事主义教育。黄艺博的父亲黄宏章说儿子“看到中国在国际上受欺负了,他就说我要长大,我要打仗去,我要跟他们讲理。”可笑吗?你忍心嘲笑一个孩子吗?可我们身边难道不是埋伏着千千万万这样的mini mao,就说那些三年前抵制家乐福的革命艺术家吧,有的抵制在法国举办的艺术展,有的拒绝与欧洲乐手同台演出…… 他们的脑子就比小黄强吗?   迷你毛,龙凤之国一地鸡毛。   怕就怕,五道杠不只佩在臂上,而是烙在身上,像血印。   写这篇小文正好是在5月16日,一个生于1990年的女诗人过生日,我说你生日正好是文革纪念日,她很吃惊:怎么我不知道,从来没人跟我说?我只知道几天前是汶川地震纪念日。我说:天灾可以纪念,人祸就算了。随后我做了个小小的历史调查:知道饿死几千万人的事吗?她说知道呀。我又问知道为什么会饿死那么多人吗?答:自然灾害嘛!   这就是党国成功得一塌糊涂的革命历史教育:天灾,彻底抹去人祸。我跟90后女诗人说:这个时代的牛逼之处就是让你们这一代不知历史没有来历,一出道便屁股朝天大国崛起。   有《阳光灿烂的日子》,总得有《钢铁是怎样没有炼成的》。这是十年前,木推瓜乐队一首反面乌托邦红歌,或许可以拿来纪念文革——或许,不仅仅是文革:   革命汹涌得像波浪,狂风刮到鼻子上,我们闻着口号打倒了他,结果嗅错了方向,我们红得像砖墙,赤血浸到鼻子上,我们嚎叫着热爱你啊,跄跄跄跄跄呛够了呛,我们新鲜得像嫩芽,教育烂到了鼻子上铁渣的时代呀,钢钢钢钢钢钢,钢铁是怎样没有炼成的。 木推瓜《钢铁是怎样没有炼成的》: http://www.xiami.com/song/18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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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雜評 | 練乙錚:談徐立之下台 論大陸籍學者角色

【 信報 】港大校長徐立之「被自願」辭職,是香港社會大陸化的一個重要里程碑。發生此事自然不過,對中共稍有認識的人,無論政治派別,就算當初感到意外,想清楚便知合情合理。九七回歸前夕,時任亞洲學會(Asia Society)副總裁的一位美國人K. Quigley問筆者:一國兩制、五十年不變的承諾可信嗎? 筆者的答覆直截了當:表面一定不變,這就是交代了;實質十年後兩個樣,尤其是大學和傳媒的話事權和作風,那是沒說的。 2000年7月,港大發生「民調事件」,大家記憶猶新【註】。那是回歸之後,政治權力首次向學術發招。不過,當時過渡不久,特區政府在大學裏可調動的資源不多,需從外面派特使,而且是次政權態度溫文不粗暴,試探一下而已,並非志在必得,這從所派特使的級別及其人性格可以看出。 鯊魚戰術 收編港大 事件結果,政府聲譽損失很大,但收穫無疑更豐:它探出虛實,知道高教界精英非不可屈。2007年2月,特區又爆「教育學院風波」,此事件中,特區政府出手用力和涉事官員層級都比2000年「民調事件」的高;其後特首主動成立委員會「調查事件真相」、失利後一再反攻倒算提司法覆核,可見政府自信心已大大提升,儘管這次還是輸了點數,卻悟出更深道理。 鯊魚襲人,先圍着游弋,刻意輕碰兩下,認定可噬,並嗅出弱點所在,最後才血盤一張,把人置於死地,精確俐落。 目的既是降伏高等教育,港大自是首要物件。先前兩次,小試而已;這次有經驗,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你徐立之既被激進學生指摘損害學術自由、要求下台,一招借刀殺人,誰也沒話說,而且不由官員出手,只透過學校「自己委任」的人士及有名望有地位的校友當推手,更是不露痕迹。劇本看到這一回,讀者必油然上心而思之有所悟的一句話,無乃「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徐立之學有精專,領導港大十年而有成,是香港不可多得的人才。平情而論,「8.18」事件中,他的確有過失,卻並不如一部分學生所說是損害了學術自由。當日禮堂內的禮節安排,把個別政治人物不適當地放中心位置且抬舉過高,但也只能說是有損學術尊嚴而已,性質和損害學術自由不一樣。 此外,校園保安安排不當,引狼入室,損害的是政治方面的一般表達自由而不是學術自由,兩者有深刻關係,也有清楚分別:尊嚴始終是表面的,自由則牽涉內容。失去尊嚴,學術在權力面前低頭,忍辱還可勉強負重;沒有自由,則學術不必搞,搞了也是假的。 尊嚴自由 兩者有別 現舉例說明兩者之別:辭書《廣雅》,到了隋煬帝登位,便得改名,「廣」變成「博」,《博雅》是也,因為隋煬帝真名楊廣,原來的書名「犯諱」,不得不改。像這樣的事例,史上不可勝數,但如果書的內容沒有改,便只是表的問題,未傷及裏。 弔詭的是,避諱制度執行最嚴格的是宋朝,但偏偏宋朝皇帝有個不殺讀書人的傳統,知識分子當時所處環境,歷朝當中還算是最好的。與此相比,秦始皇焚書坑儒,漢代黜百家而獨尊儒,清代文字獄,蔣介石迫害左派及開明讀書人,中共虐殺所有不聽話的左中右知識分子、大學改由黨委絕對領導,卻是由表及裏,真正損害、扼殺學術自由了。 嚴格來說,今天的政權力量把徐立之打倒,還不能說是損害了學術自由,但對所有本地學者的學術生命而言,則可謂到了暴力邊緣。政權通過幾個安插好的商家二打六,便可把堂堂一校之長趕下台,學術尊嚴掃地,則往後還有什麼不可以做得到的事呢?教授不能治校了,黨委治校的日子為時不遠。 說到底,學術尊嚴和學術自由概念上不同,實際上卻往往密不可分。黑社會逼良為娼,第一步便是由黨徒把女子輪姦(所謂「列印」),去其自尊,以後接客賣身,便不覺一回事。「8.18」象徵政權力量在學術殿堂裏坐了上位,成為至尊;趕走徐立之,去學術尊嚴,則如同黑社會給大學「列印」。 如此,香港學術界今後怎麼辦?政權不給你尊嚴了,如果剩下來的本地高校各級領導人不能守住自尊這最後一道防線,只管為一己蠅頭小利勾心鬥角,唱高調不幹實事,熱中於權力遊戲而不是學術生活,則其他不在領導位置的學者,怕有心亦難挽狂瀾之將倒! 大陸學者 弱點有三 損益香港學術自由的因素和管道很多,筆者試指出一個還不曾有人論及的現象,就是香港高教界大陸籍學者比例漸高。八十年代起,香港經濟多元化,受過高等教育的香港人出路日多,願再十年寒窗讀博士學位走學術道路的港人日少,僅有的一些,一部分留居外國,以致踏進九十年代香港高教大發展之時,稱職教師來源已嚴重不足,好在當時大陸改革開放已有一段日子,一批開放早期便在世界各地最高學府培養成才的大陸學者成為生力軍,紛紛抵港在本地大學任教,貢獻很大;他們在大陸本來就是尖子,基礎扎實,生活簡樸,刻苦耐勞,思考力強,是做學問的好材料。 二十年來,一批又一批大陸學者加盟香港大專院校,不少院校的學系,大陸學者已經過半,而最早來的那些,已經在新陳代謝過程中當上各級學術領導,一些已經是院長或系主任級,取代原有的香港籍學者。這個現象往後如何影響香港的學術自由呢? 筆者從正反兩方面分析。首先,大陸學者都是過來人,對中共以政治權力打壓學術的切身體會,其深刻之處,古今中外難有過之;因此,他們應該是捍衞香港學術自由的中新代中流砥柱。但是,他們有三個弱點:其一,大陸學者多少都是驚弓之鳥;其二,他們絕大多數還有親人在大陸,根還在那裏,政權力量自會利用這個關係,妨礙他們本身的學術自由,或是削弱他們捍衞學術自由的勇氣;其三,文化背景關係,他們有些人也許較易與政權合作,放棄甚或出賣學術自由,從中獲得好處。三點當中,第一點最值得一談。 中國學術界驚弓之鳥最典型的例子是錢學森。他首先在美國因為愛祖國而遭迫害,回大陸後不久又遇上反右、文革,後來更經歷八九六四,數十年來一次又一次親眼見到身邊的同事、教授、學生被政權鎮壓,有的被打死打傷,有的掃地出門,有的自殺,有的流放;幸虧他的學問乃中共所需,而他也懂得自保,任何時候在政治上和中央最高領導人保持一致,才得享天年,臨終才敢向一位還是比較善良的中央領導人吐了那句委婉之極的半疑問,答案其實全中國以他最清楚。 有錢學森這個典型,試問今天哪一個大陸知識分子心裏沒有一重陰影?哪個大陸學者天真得不知道共產黨的厲害?大陸學者到了西方比較敢言,但香港於現時一國兩制之下,在他們的眼中已是半個解放區,說話不得不有所保留。 共黨治下 萬馬齊喑 今天,在本地院校裏,能按照自己的價值觀念,以所學的知識分析社會,進而對時政大膽公開批評而常令當權者不悅的學者,九成九皆土生土長的香港人;驚弓鳥效應,在本地大陸籍學者身上,無疑強大而普遍。筆者對此感到可惜,卻能充分體諒,因為知道他們的難處。易身而處,大家可寫包單,筆者也會噤聲。但願本地大陸籍學者現在或將來坐上各級學術領導位置之後,能替一些捍衞學術自由較無牽掛的本地人提供某種程度的保護,形成一種團隊默契便是最好。 珍惜香港學術自由,筆者寄部分希望於本地中新代大陸籍學者。畢竟,這次按政權意志把一個政治上不肯充分合作的大學校長打倒的,不外幾個有權有勢而無後顧之憂、興許都有西方身份關係的香港上流人。搞垮了香港的學術不要緊,他們的子弟都可以放洋留學,與大陸人中的薄瓜瓜輩為伍,左右逢源。 【註】:行動曝光之後,特區政府要員的反應,忠與奸都堪稱經典。林瑞麟(時任特首辦新聞統籌專員)即日代表行政長官向傳媒發表聲明,指「行政長官絕對沒有向鍾庭耀發表任何訊息,要求停止他的民意調查工作」。此話嚴格正確,因為訊息發向校長鄭耀宗,還繞了一圈副校長,才下達社科研究中心。 行政會議召集人梁振英則稱,「從未聽過」政府高層提及鍾庭耀,又指董建華派人傳話「絕非其性格」。梁氏話語從來深思熟慮,三分立場九分保險,並不像林氏般會為上司上刀山賣命,因為他有自己的遠大事業要辛苦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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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雜評 | 孔捷生:駱家輝,移民三代 VS官三代

駱家輝祖籍廣東台山,祖父來美做雜役,父親開餐館,駱家輝是廉租屋長大的第三代移民。駱曾在華盛頓州接續兩屆州長選舉勝出,之後又任奧巴馬政府商務部長,現係駐華大使。他甫到埠就掀起旋風,國內網民熱議一波接一波,看來直到他卸任之前,駱氏旋風都停息不了。 央視《對話》欄目邀請駱家輝做節目,這位大使毫不諱言:「我要向中國人民展示美國價值觀。」此語益發燃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衞道士們的憤怒。然而人家是實話實說,駱家輝是美國人,他不展示美國價值觀念,莫非來展示中國價值觀?再者初來乍到,他對東道主的價值觀也狗屁不通,在央視節目中唯一說得出來的是,他的孩子「在努力適應北京的交通狀況和空氣質量」。這兩點確實很中國,只是不具甚麼「價值觀」含量。 駱家輝坐席未暖,就帶着孩子造訪過河南籍民工孩子讀書的學校,這種地方按「中國價值」,從哈羅公學讀到牛津的官三代薄瓜瓜者流是不會涉足的。然而,筆者既不為天朝顯貴隱惡,亦樂於為他們揚善,雖說乏善可揚,但在哈佛讀書的習近平之女去過四川震區做義工,這一筆可圈可點,畢竟在官三代中如鳳毛麟角。 專制中國之等級社會陋習,要接受權利平等的普世價值千難萬難。毒奶風暴引致對特供制的強烈批評,當局果斷消音,特供制卻依然故我。駱家輝旋風又引起對專車、專列、禮賓專室和特殊通道的批評,這種聲音不久也將會被過濾和屏蔽。駱家輝展示的價值代表新殖民主義的軟實力,而壯哉天朝代表「偉光正」的硬實力。 中國特色的等級制、特供制下延到每個角落,就連企業文化亦復如是,髒亂差的員工廁所絕大多數不備手紙,間或有大國企開恩,員工級別的手紙粗糙劣質,領導專廁手紙卻潔白、柔軟、綿密,這是應該的,可憐十官九痔! 於是念及往事─五十、六十年代各地均為毛澤東建造行宮,機緣巧合,我住過其中兩處,其一是東北鏡泊湖行宮,毛從未來過,但金日成曾來此休養;毛去世後,毛岸青、邵華和小兒毛新宇來住過。那次我和劉賓雁同行,我僅係初出道的青年作家,入住湖邊別墅某小間,我被告知金日成的警衞在此住過。其二是煙台行宮,老毛也從未踏足,作家協會領導馮牧入住毛的起居室,我和作家古華住旁邊一幢,我們特地去開眼界,發現大號蹲式馬桶不用手紙,便後噴水冲洗肛門兼吹風烘乾(老毛有嚴重便秘和痔瘡)。問題是那個年代外滙珍稀,須從日本全套進口。這玩意兒到現在美國也極為罕見,更別說中國。 領袖的肛門待遇都和屁民不一樣,遑論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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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力建 | 第三代——中国希望所在

[unable to retrieve full-text content] 对青年一代寄以希望,似乎是敌我双方都爱做的文章。一九五七年十一月十七日,毛泽东在莫斯科会见我国留学生和实习生时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就寄托在你们身上。”而在此前四年的1953年1月,杜勒斯就任美国国务卿,1月15日,他在国会考虑任命他为国务卿时所作的证词中提出,“解放可以用战争以外的方法达到”,“它必须是而且可能是和平的方法”。他强调,要用“精神与心理的力量”达到目的。他对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内部出现的“要求自由化的力量”感到满意,并把希望寄托在社会主义国家第三代、第四代人的身上,断言社会主义国家领导人“如果他继续要有孩子的话,而他们又有孩子的孩子,他的后代将获得自由”。他还认为:“中国共产主义是一种致命的危险”,“是一种要消失的现象”,宣称美国及其同盟国的责任就是要尽一切可能使这种现象消逝,要“用和平的方法使全中国得到自由”。而在1957年4月23日,杜勒斯在纽约发表演说,明确地将他的“和平演变”政策概括为六点:1.“提供范例,证明享受自由的幸福”,并且通过我们的情报和文化交流计划,“使全世界都知道这种情况”;2.借助于类似在联合国通过决议谴责苏联干涉匈牙利的做法,“使被分裂或被奴役的国家知道它们并未被遗忘”;3.“决不牺牲它们的利益来解决任何政治问题”;4.“推崇和赞誉那些为自由而流血的烈士”,但是不要鼓动暴力的起义;5.“让苏联的统治者看清,我们要解放的真正目的”是和平和自由;6.“鼓励走向自由的演变”。 如果我们剥除杜勒斯言论中的“冷战”色彩,而将其还原为一种希望世界大同乃至世界共同进步的追求时,却不能不承认:这一策略取得了完胜。不妨先看苏联和东欧。 艾森豪威尔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1958年我曾研究并草拟一个建议,要求美苏大批交换大学生,其总量可达一万人之多。我甚至草拟过一封给布尔加宁的信,想邀请数千名苏联学生来这里,费用由我们支付,并由苏联人自己决定是否邀请同等数量的美国学生去他们国家。” 为什么要这样?他的回答是“有朝一日,一批新人将会在苏联掌权,我要努力争取的正是这一代。” 美前驻匈大使马克·帕尔梅1989年在《中欧和东欧:正在拉开帷幕》一书中表白:“为了鼓励各种形式的接触,美国正在布达佩斯建立一个美国之家,其目的是促进贸易和旅游,并且提供一个拥有图书馆和戏院的设备完善的文体中心。同时,在每个东欧国家的首都都应设有英国之家、西德之家或其他西方国家的家。如果能找到资金,也可以在匈牙利兴办一所美国大学。教育交流的范围是很广的,因为东欧人都渴望能学习西方语言,特别是英语。为此英、美每年应向东欧派出1000名教师和2000名学生,并接纳2000名东欧学生,让他们与西方家庭同吃同住同学习。这样,既花费不多,又可传播西方思想,如能逐步地把一个或更多的东欧国家引导到民主世界中去,对西方的安全则是一项重大收获,西方各国政府应该在这样的交流中多花些钱。” 美国兰德公司在一份战略研究报告中宣称,这些受过西方生活方式熏陶的留学生回国以后,“其威力将远远胜过派几十万军队去”。对苏联和东欧而言,后来苏东的解体与一些亲西方的领导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结果如何?可以说如愿以偿——30多年后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整个苏联和东欧迅速瓦解,纷纷抛弃传统专制体制,走上现代民主道路。苏联分裂成为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乌兹别克、哈萨克、格鲁吉亚、阿塞拜疆、吉尔吉斯、塔吉克、土库曼、亚美尼亚、摩尔多瓦、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等15个国家。东欧的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匈牙利、波兰、民主德国、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夫等东欧国家,都发生了政权更迭、社会制度剧变的类似事件。其中南斯拉夫一分为五,分为了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南斯拉夫联盟(2003年2月4日,南斯拉夫联盟后更名为塞尔维亚和黑山。2006年6月3日,黑山宣布独立)、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马其顿五个国家;捷克斯洛伐克一分为二;民主德国和联邦德国实现了统一。 对中国,西方也有意焉。美国新闻署发表文章公开声称:“美国应向中国正在成长的年轻一代灌输美国的价值观念,这比向他们传授科学知识更重要。”他们认为,在这方面花点钱是值得的,对西方来说,这是一笔明智的投资,“我们决不要忽视训练一批数量可观的中国未来领导人的意义。” 早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为了增强人员往来,美国就设置了“和平队”和“富布赖特”项目,即把专家、学者和其他人员派遣到别的国家去,或“帮助”工作,或作学术交流,充当传播西方影响的使者。中美建交后,美国根据富布赖特计划,派来中国的教授有很多,分布在全国20几所重点院校,花费达数百万美元。 1982年里根得知中国在美国有6500名访问学者和留学生,当即表示有“6.5万人更好,这是长期投资”。一位美国极右翼参议员公开宣称:“这里没有免费的午餐。慈善心固然是一个因素,但绝不是首要因素,我们怀有明确的外交政策的目标,就是要让在美国留学的外国留学生接受作为美国立国之本的民主自由原则的熏陶。”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美国注意把留学生中的高干子弟和学习尖子确定为重点对象,同他们建立密切的私人关系,期望他们回国以后能够担任要职,从而完成自上而下的社会转型。据美国政府统计,中国部级以上的官员(包含已退位)的儿子辈74.5%拥有美国绿卡或公民身分,孙辈有美国公民身分者达到91%或以上。有人开玩笑说,一旦中美交恶,最大的人质就在美国。此话如何说?乃因美国是全世界高干子女最集中的国家,许多高层领导人的子女,都曾留学美国, 纽约是高干子女的大本营,旧金山和西雅图次之。纽约虽然是高干子女的活动场所,但他们聚居处则在邻近纽约的新泽西州的高尚住宅区。经常在纽约出没的高干子女,并无确切统讦数字,有人估计约在三百人之谱。比如刘少奇次女刘亭亭,文革后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外文系,一九八一年考取哈佛大学商学院,获硕士学位,毕业后留在纽约。最初给著名大财团洛克菲勒公司做股票生意,后来自立门户,她的前夫是中国文化名人萧三的儿子萧和平。陈元的儿子就读康乃尔大学,陈云的女儿陈伟力一九八三年来美国留学,在加州史丹福大学攻读经济学,毕业后回国。一九八六年与原卫生部长崔月犁的儿子张晓彬共同创办一家专营高科技投资的公司,中国新技术投资公司,陈伟力任公司副总裁。一九九二年四月,她与张晓彬等人,与外资、港资合股,在港成立中国置业管理有限公司。同年底,又与李嘉诚合作,通过收购香港上市公司某集团和大泉国际,创立上海国际和第一上海两大公司。陈云的小儿陈方,曾在部队当过兵,妻子宋珍珍是宋任穷的三女,宋珍珍在八十年代也赶上出国潮,在美获硕士学位后,找了一份工作,为了与陈方在美团聚,她特地联系了美国一所大学的奖学金,让丈夫来美读书。陈方接到录取通知书后,却因陈云极力反对未能成行。邓质方八十年代初来美国留学,取得纽约州罗彻斯特大学量子物理学博士学位,他的妻子刘小元后来也在同一所学校,获得生物物理学博士学位,并在留学期间产下一子,根据美国法律,在美国出生的婴儿即为美国公民,在法律上必须效忠这个他的祖父辈发誓要埋葬的国家。又比如,重庆红歌书记的儿子薄瓜瓜现为牛津大学学生。牛津大学政治经济哲学学生会主席、牛津大学最高联合总会常务理事、2008北京奥运会海外学生志愿团团长、英国亚当史密斯经济研究会会员。全球亚洲协会曾将他评选为38名杰出华人学生之一。 据说他“多才多艺 精通马术击剑”! 我们说“贵族产生起码要三代”,这些远渡重洋到资本主义世界镀金的高干后代大都已经是第三代,我们完全有希望他们在民主社会的生活工作会给带来新的观念和新的追求,因而也有可能从所谓的“无产阶级”转变为“有地位有财富有思想有追求有创造”的“五有新人”,从而为中国的顺利转型做出类似英国贵族在他们国家转型中做出的伟大贡献。 毕竟“蓬生麻中,不扶自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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