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

美国之音何清涟 | 谣言侵蚀北京的政治合法性

政治不透明与权力运作的黑箱化,是谣言产生的最佳温床。中国本来就盛产谣言,每逢乱世与末世,谣言更是特别多。目前,身处网络2.0时代的中国人又仿佛回到了百年前的大清王朝末期,身置各种谣诼之中。 若追究起谣言始端,则缘于重庆市副市长、原公安局局长王立军今年2月出奔成都美领馆。2012年3月14日下午,当今中国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薄熙来被免去职务。从那天开始,几年来都是中外媒体关注焦点的薄督消失在公众视野中,莫说薄督将受朝廷何种惩罚这种事体,就连薄督驻跸何处,也成了公众不得与闻的“国家机密”。从此各种谣言纷传。 谣言可谓纷然杂陈,从看起来颇为真实的消息(如薄熙来被软禁),到耸人听闻难以置信之事(如政变),在海外的中文网站均能找到。国内由于薄熙来以及相关消息成了禁词,于是微博成了各种“隐语”的天下,这些“隐语”一天一变,仅用于指称薄熙来的隐语就有好几种,如“不厚”(以其姓喻)、“西红”(西南唱红歌)、“西红柿”、“三少爷”(薄在其兄弟中排行第三)。一些国际大媒体开始还沉得住气,对网上消息要多方查证,比如《纽约时报》与《国际先驱论坛报》谈到中共中央办公厅3月15日的《关于王立军事件初步处理情况通报》,还分别向几位看到过那份报告的中国官员查证核实。但到后来,一些大媒体也加入竞猜游戏,比如《金融时报》英文网刊在3月20日下午刊登温家宝呼吁平反“六四”曾遭薄熙来多次反对的报道;21日中国大陆网民突然发现国内网站解禁,可以搜索到有关“六四”的部分内容。于是这些消息又引发种种过度猜测。 细究起来,这些谣言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有关薄熙来及其妻子谷开来的腐败问题。第二类则是由薄熙来牵扯出来的高层矛盾问题。第三类就是有多少军中势力卷入了这场权力斗争。 由于中国官方沉默以对,中国人又只好拿出从新闻字里行间读真意的看家本领。据说一向为青年、中年人不屑一顾的CCTV晚间新闻,最近收视率大增,人们耐着性子将枯燥的国内新闻从头至尾看遍,为的是看有谁没出现。其中关于传说中的薄熙来后台、政治局常委、政法委书记周永康更是成了关注焦点。 谣言其实是专制社会民众的一种反权力武器。反观中国历史,流言四起并对人们判断形势起特大作用的时期,往往就是王朝步入末世乱世之时。从“谣言”这个社会切口管窥蠡测,我们可以洞见一个社会的世态人心,政治的基本状况及其发展趋势。近现代以来,中国至少经历了三次大的政治谣言纷传的年代,一是晚清,二是国民党政府败退至台湾前夕,三是1976年。 以清末为例,当时谣言纷传,其中以两大类为主,一类是预言清朝灭亡的谣言,1911年在陕西就流传着“不用掐,不 用算,宣统不过二年半”的民谣。另一类是渲染上层矛盾的谣言,譬如汪精卫1910年在北京以炸弹刺杀摄政王事,被谣传为炸弹是载洵、载涛两位皇室成员从伦敦带回交给汪,命其刺杀摄 政王。1910年10月间促成湖北新军哗变(即打响武昌起义的第一枪)的也是一则与士兵性命攸关的谣言,有人说官员们正在编制所有汉族士兵的花名册,将以革命党罪名逮捕并惩罚所有湖北新军的汉族士兵。这则谣言将新军士兵逼入了秦朝末年陈胜吴广等面临的“大泽乡困境”:服从必然死亡,反抗或有一线生机,于是乃有10月10日晚上的楚望台起义。 中国不是信息透明的国度,每次权力斗争都会引起流言四布,连中低层官员都乐传这类流言并相信。现阶段处在网络2.0时代,一个政府不管其如何善于控制信息,却绝无可能完全控制该社会的所有传播渠道,控制得越紧,谣言的产生与传播也就越离奇。因此,今年2月王立军事件以来各种谣言纷传的状态,为政治学与传播学的交叉学科政治传播学提供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研究样本。 一个社会的政治体系与传播体系之间是种共生关系。谣言之所以传播迅速,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一个时代的社会矛盾和统治乱象,是社会面临大变革、大分裂、大崩溃的预兆。可以说,这些谣言正从根本上侵蚀着中国政府统治的合法性。在各种谣言的发酵刺激下,中国人对政府的不满与轻视日益增长。

阅读更多

谣言侵蚀北京的政治合法性

何清涟 发表 于 三月 23, 2012 政治不透明与权力运作的黑箱化,是谣言产生的最佳温床。中国本来就盛产谣言,每逢乱世与末世,谣言更是特别多。目前,身处网络2.0时代的中国人又仿佛回到了百年前的大清王朝末期,身置各种谣诼之中。 若追究起谣言始端,则缘于重庆市副市长、原公安局局长王立军今年2月出奔成都美领馆。2012年3月14日下午,当今中国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薄熙来被免去职务。从那天开始,几年来都是中外媒体关注焦点的薄督消失在公众视野中,莫说薄督将受朝廷何种惩罚这种事体,就连薄督驻跸何处,也成了公众不得与闻的“国家机密”。从此各种谣言纷传。 谣言可谓纷然杂陈,从看起来颇为真实的消息(如薄熙来被软禁),到耸人听闻难以置信之事(如政变),在海外的中文网站均能找到。国内由于薄熙来以及相关消息成了禁词,于是微博成了各种“隐语”的天下,这些“隐语”一天一变,仅用于指称薄熙来的隐语就有好几种,如“不厚”(以其姓喻)、“西红”(西南唱红歌)、“西红柿”、“三少爷”(薄在其兄弟中排行第三)。一些国际大媒体开始还沉得住气,对网上消息要多方查证,比如《纽约时报》与《国际先驱论坛报》谈到中共中央办公厅3月15日的《关于王立军事件初步处理情况通报》,还分别向几位看到过那份报告的中国官员查证核实。但到后来,一些大媒体也加入竞猜游戏,比如《金融时报》英文网刊在3月20日下午刊登温家宝呼吁平反“六四”曾遭薄熙来多次反对的报道;21日中国大陆网民突然发现国内网站解禁,可以搜索到有关“六四”的部分内容。于是这些消息又引发种种过度猜测。 细究起来,这些谣言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有关薄熙来及其妻子谷开来的腐败问题。第二类则是由薄熙来牵扯出来的高层矛盾问题。第三类就是有多少军中势力卷入了这场权力斗争。 由于中国官方沉默以对,中国人又只好拿出从新闻字里行间读真意的看家本领。据说一向为青年、中年人不屑一顾的CCTV晚间新闻,最近收视率大增,人们耐着性子将枯燥的国内新闻从头至尾看遍,为的是看有谁没出现。其中关于传说中的薄熙来后台、政治局常委、政法委书记周永康更是成了关注焦点。 谣言其实是专制社会民众的一种反权力武器。反观中国历史,流言四起并对人们判断形势起特大作用的时期,往往就是王朝步入末世乱世之时。从“谣言”这个社会切口管窥蠡测,我们可以洞见一个社会的世态人心,政治的基本状况及其发展趋势。近现代以来,中国至少经历了三次大的政治谣言纷传的年代,一是晚清,二是国民党政府败退至台湾前夕,三是1976年。 以清末为例,当时谣言纷传,其中以两大类为主,一类是预言清朝灭亡的谣言,1911年在陕西就流传着“不用掐,不 用算,宣统不过二年半”的民谣。另一类是渲染上层矛盾的谣言,譬如汪精卫1910年在北京以炸弹刺杀摄政王事,被谣传为炸弹是载洵、载涛两位皇室成员从伦敦带回交给汪,命其刺杀摄 政王。1910年10月间促成湖北新军哗变(即打响武昌起义的第一枪)的也是一则与士兵性命攸关的谣言,有人说官员们正在编制所有汉族士兵的花名册,将以革命党罪名逮捕并惩罚所有湖北新军的汉族士兵。这则谣言将新军士兵逼入了秦朝末年陈胜吴广等面临的“大泽乡困境”:服从必然死亡,反抗或有一线生机,于是乃有10月10日晚上的楚望台起义。 中国不是信息透明的国度,每次权力斗争都会引起流言四布,连中低层官员都乐传这类流言并相信。现阶段处在网络2.0时代,一个政府不管其如何善于控制信息,却绝无可能完全控制该社会的所有传播渠道,控制得越紧,谣言的产生与传播也就越离奇。因此,今年2月王立军事件以来各种谣言纷传的状态,为政治学与传播学的交叉学科政治传播学提供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研究样本。 一个社会的政治体系与传播体系之间是种共生关系。谣言之所以传播迅速,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一个时代的社会矛盾和统治乱象,是社会面临大变革、大分裂、大崩溃的预兆。可以说,这些谣言正从根本上侵蚀着中国政府统治的合法性。在各种谣言的发酵刺激下,中国人对政府的不满与轻视日益增长。 Categories: 未分类  |  标签: 何清涟 , 政治合法性 , 美国之音中文网博客 , 美国之音博客  |  Leave a reply

阅读更多

猛禽 | 谣言与P谣的非对称性

谣言与言论自由 我一向是个言论自由的迷信者。基于此,我曾经认为真相会比谣言更有生命力(见《 twitter为什么可怕? 》),只要有言论自由。 但现在想想,这真是很傻很天真,Too young, 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即便是上文那个例子来说,《环球时报》的直接或间接读者也远多于那位杨姓同学文章的直接或间接读者。所以真相实际上还是无法战胜谣言。 不过今天要说的例子有所不同。 一个谣言 最近(指上个月)忽然有一个谣言传出来: 今天才知道,原来李刚的儿子李启铭说的“我爸是李刚”只是他所说的一段话中的一部分,原句是“赶紧打120,救人要紧!没关系,我爸是李刚!” 这个说法其实我在一个多月前就见到过,是不太相信的,所以就没有转发过。当时是想着回头去求证一下再说,结果后来就忘记这事了。今天又看到有人转发,于是放狗去大致搜了一下,基本可以肯定是一则谣言。 首先,搜索到的内容最早也是今年一月份的,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在重重法律调查下也没有查出来,要到一年零三个月后才出现?难道媒体比法律还NB?显然中国的媒体不太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其次,如果当时案发情况属实的话,事情应该是李启铭撞人后逃逸,被拦下后再说“我爸是李刚”的,显然如果把话改成现在这样无论如何是狗屁不通的。 最后,搜到的大部分转载都声称来自淫淫网,也就是说这个消息本身的来源就不可靠。另外,也有搜到有人说那位最初在淫淫网发布这个消息的人已经就此事表示道歉,虽然我没有找到淫淫网上的这个原始内容,但如果这个属实,就更说明这个消息应该就是一个编造的谣言。 当然,也不只我对此存疑,类似的比如 G+上的评论 ,还有 这篇文章 。 这个谣言背后有什么阴谋我不想去追究,只想研究一下这个谣言被广泛传播是…… 为什么之一 所谓谣言止于智者。但问题也就在于此:为什么谣言止不住? 不 计重复传播的话,一则谣言从诞生开始的传播路径集合是一个树形结构,任何一个分支传到一个不信的人那里,基本上就会止住,而传到一个信的人或至少是将信将 疑的人那里,则会分出更多分支(在他们第一次听说时)。整个传播的结束就在于这个集合中所有分支都最终到达不信者或已听过者那里。 问题在于不信者总是少数,也不是说大多数人不智,只是因为很多人基于对上一级传谣者的信任,或是懒得去求证而随手一转,或者根本就是希望转发求证。所以在目前信息流动速度飞快的时代,谣言的传播速度和广度都会很大。甚至一些很多年前就P谣过的谣言也会重新流传起来。 为什么之二 那么P谣呢? 不信者自然有其不信的理由,比如TA知道正确或真实的情况,又或者TA已经从谣言显示的信息中分析出它存在错误或与实际情况矛盾之处。 不排除有人看了不信但是不说,但也一定会有人说出TA不信的理由的,这就是P谣。那么这种P谣信息将会如何传播呢? P谣者可能公开说——也就是创建一个新的传播路径集合;也可能只返回给传谣给TA的人——沿传谣的路径返回。 如果传谣和P谣是对称的——即有相同的传播模式——那么所有的谣言理论上都可以被P。 比如沿传谣路径返回,则每个传谣的人按当初分支重发即可,最终将完全覆盖所有的谣言接收者。或者P谣按一个新的传播路径开始,也可以最终实现所有人都至少看过一次P谣。 但现在的现实显然不是这样,P谣的信息不论是通过原路返回还是重新传播,都消灭得比谣言快得多。 为什么之三 为什么同样是信息传播,P谣就是不如谣言呢? 其实最主要的不过是一个面子问题。传了谣以后再传P谣,等于是承认自己之前不智,有自打耳光的嫌疑,所以很多人在传谣之看到P谣也不会去传,至少不会像传谣的时候那么积极。而尤其是那些在这个传播网络中分支特别多的节点——名人的面子更大。 所以P谣到了好面子的人那里,往往就下面木有了,而好面子的人往往又分支特别多,于是P谣消失得比谣言快多了。 所以…… 在这样一个国度里的人们,如果你们连承认自己错了的勇气都没有,那又有什么好报怨的呢? 比如韩方大战。闹到后来不过是为了各自的面子在战斗——韩寒失了面子的话,还要连带损失2000万;方教主失了面子的话,他的教主之位就恐怕不保了。 有人说如果方教是苍蝇的话,韩寒至少也是有缝的臭鸡蛋。其实我只是单纯地讨厌苍蝇这种生物,对于它叮的是臭鸡蛋还是一坨屎,并不是我所care的事情。 再来两则谣言 一则是前几天流传的所谓《月亮之上》等神曲出自诗经,然后一堆人转发。这种谣言一看就是编的,因为诗经里根本不可能有《神曲风》这样一个章节。所谓风,是指国风,只有什么《卫风》《秦风》之类,春秋时期显然没有“神曲”这样一个诸侯国。 我没有转,不过也没有P谣,因为我觉得应该还是有很多人能看出这是编的段子,纯属转发供娱乐用。至于相信这种谣传的,只能说是对中国古典文学常识有点缺乏。 另 一则是昨天佩妈(@wangpei)发的,说”unique”一词在美国俚语里是指木有小鸡鸡的男人。我英语不好,虽然看到很多人转,不过还是不太相信 的。放狗搜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种说法,故存疑。很快在推上就有人指出佩妈把”unique”和”eunuch”(太监)搞混了。佩妈只得认错P谣,于是 我就转了这条纠错内容。 BTW:因为这事,佩妈跟@FrankZhen夫妇翻脸以致封推——当然佩妈的风格大家都懂的,很快就又回来了。真是一个可爱的胖子啊。哈哈哈。 我觉得这事吧,佩妈是错了,不过FrankZhen借此欺负一个可爱的胖子也不对的,更何况还是夫妇联手。早先我也曾经FO过这对夫妇,后来因为觉得他们为人太过于刻薄,所以都UNFO了。搞得跟方教主那个苍蝇一样又是何必呢。

阅读更多

万延海 | 惩治“谣言”发布者,无助于中国公众健康

惩治“谣言”发布者,无助于中国公众健康 万延海 日前,中国网络上传出位于河北的军营里出现“非典”流行。尽管传言缺乏确切的证据,但军营中存在“疫情”的情况却是真实的,中国卫生部门也证实了这一点。尽管世界各国政府设立卫生部门,管理大众健康事务,但人民授权政府设立公共卫生部门,是管理公共健康事务,而不是“统治”公共健康事务。 基于人性的脆弱和对健康的担忧,人们在健康事务上可能相信不确切的消息,并加以传播,比如本次河北军营非典的传言。这种传言本身并不有害。因为环境中存在的不确定因素,传言有预警作用,提醒大众注意保护自己的健康,提醒人们了解真相。因为中国政府长期隐瞒艾滋病疫情、非典疫情和公共卫生问题,传言也有动员人们监督政府行使职责的作用。在存在事实上政府隐瞒疫情的地方,传言有揭露真相的效果,比如十年前中国河南省艾滋病血祸就是在卫生部门之外的各种传言中被揭发出来、 2003 年非典流行也是公众传言推动政府面对非典流行现实和采取果断措施。 但是,不幸的是, 2003 年中国非典流行的沉痛教训后,中国政府不仅没有吸取隐瞒疫情导致严重恶果的教训,反而规定,在传染病疫情信息发布上,媒体只能引用卫生部门发布的信息,并且表示将严厉惩处发布不实信息者。与惩处谣言发布者相似的政策是,卫生部中国健康教育中心主任毛群安公开表示将对发布不实信息的媒体建立黑名单制度。 近期,中国出现多起所谓的谣言发布者受到处罚的案件,比如: 2 月 26 日,河北一人因为散步非典谣言而被劳教两年。 保定警方称,涉案人员刘某某为某网站经营者,其为提高网站点击率,在未经证实的情况下,于 2012 年 2 月 19 日在互联网上发布了 “ 保定 252 医院确认一例非典 ” 的虚假信息,并自己连续跟帖制造影响,扰乱了社会治安 。 这是非常不幸的消息。探寻和试图发布真相的人受到法律制裁,无助于人们获得真实的信息,政府指控的“虚假信息”也将难以消除影响。因为人们本来担心政府隐瞒真相,而现在政府出手“打人”,人们就更加难以信任政府。可以预期的是,中国民众探索公众健康事务真相的需求和热情将有增无减,传言中传播“虚假信息”或谣言的情况将不仅难以避免,其所引发的大众恐慌也将会是强烈的。 中国政府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利用好大众传言激发起来的公众兴趣、热情和需求,及时、准确地发布公共卫生信息,回答大众的疑问,同时鼓励媒体邀请不同背景和观点的专家进行讨论,帮助中国民众获得正确的健康知识和分析认识健康事务的能力,让不确切的信息止于人们内心的健康科学知识和判断能力,而不是政府的劳动教养制度。 传言、谣言、不确切的信息、虚假信息,是人类健康的动力,我们应该歌颂之!

阅读更多

CDT/CDS今日重点

【CDT月度视频】十一月之声(2024)——“一路都被撞没了,估计一圈都没了”

【年终专题】“13条生命换不来1条热搜”……2024年度“每日一语”

【年终专题】“中文互联网上的内容每年都以断崖式的速度在锐减”……2024年度404文章

更多文章总汇……

CDT专题

支持中国数字时代

蓝灯·无界计划

现在,你可以用一种新的方式对抗互联网审查:在浏览中国数字时代网站时,按下下面这个开关按钮,为全世界想要自由获取信息的人提供一个安全的“桥梁”。这个开源项目由蓝灯(lantern)提供,了解详情

CDT 新闻简报

读者投稿

漫游数字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