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葭

贾葭,真名贾佳,中国专栏作家、知名媒体人。

出生于陕西西安,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曾先后供职于新华社《瞭望东方周刊》、《凤凰周刊》、《GQ》杂志中文版,曾任腾讯《大家》专栏的主编、香港《阳光时务周刊》副主编、《端传媒》评论部主编。

2016年3月15日晚,原本要前往香港参加研讨活动的贾葭突然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在被扣押10日后获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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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库 | 李静睿:贾葭失蹤

公民行动影音资料库,Civilmedia@Taiwan 文/ 李靜睿 賈葭是我的師兄,但我們並不怎麽熟,也從未在現實世界裏見過,特別是停用朋友圈之後,我和很多僅僅知道名字的人,其實斷掉了全部聯繫。 他在“騰訊大家”的時候,有一次偶然看到我給《經濟觀察報》寫的一篇諾曼·馬內阿書評,就來邀請我給他們寫專欄,我一直斷斷續續在寫,寫到他離開騰訊,去了端傳媒,又離開端傳媒,不知道到了哪裏。 現在,他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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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中国媒体专栏作者贾葭“涉案”被公安带走

香港《苹果日报》台湾版报导了贾葭的“失踪”中国媒体专栏作者贾葭的律师向BBC新闻网透露,此前一直下落不明的贾葭“因涉及一起案件”,被北京市公安局“3月15日从机场航站楼带走”。贾葭,实名贾佳,自3月18日晚上起失去联络,当时他正要登上飞机前往香港。有人相信他曾就一封呼吁国家主席习近平辞职的匿名信件被刊载上网而发出过提醒。该封信件短暂出现在一个有政府背景的网站上,但很快被删除。表面上看来,这似乎是在当局着意提升习近平形象的背景下,一系列高姿态审查当中的最新一次事件。他的律师燕薪告诉BBC说:周日(3月20日)下午从北京市公安局首都机场分局获知:因涉及一起案件,北京市公安局3月15日从机场航站楼将贾佳(贾葭实名)带走,机场分局刑警参与协助。但外界目前仍不清楚贾葭所涉案件的详情。匿名信?3月4日,有关的信件在与政府有联系的无界新闻网上出现时,立即引起了注意。信件是写给习近平主席的,信中呼吁他辞职,并指他“将权力全面抓到自己的手里”,纵容“个人崇拜”,还从外交政策到经济决策等方面对他提出了批评。该信的落款是“忠诚的共产党员”。在媒体上公然出现对中国政府和习近平的直接批评,这种在中国大陆几乎前所未闻,更别说是有政府关系的媒体了。消息指,贾葭坚称自己和那封信无关,但他看到信件被刊载后,向无界新闻的一个编辑、他的朋友欧阳洪亮发出了提醒。BBC曾尝试联系欧阳洪亮,但没有找到他。无界新闻的其中一个员工还告诉BBC说,与这封信的刊载有关的人都在“接受调查”。无界新闻声称,信件是从海外一个时常批评中国政府的网站“参与网”转载的。之后,该信已在无界新闻网站上被删除,但在参与网上仍有登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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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传媒 | 文涛:我曾在中国“消失”83天

由于一位专栏作家的凭空消失,“失踪”,成了这几天中国的写字人们谈论的主要话题之一。人们通过书写记忆,也通过书写抵抗恐惧。以下这篇来信寄自一位在2011年曾因受到艾未未案牵连被“失踪”的大陆记者,他回忆了在那段人间蒸发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2011年4月3日的中午,我在北京街头被几个壮汉拽进一辆别克商务车,戴上黑头套,暴打一顿后,被扔进了一个房间,再离开这个挂着厚窗帘的小屋子,是快三个月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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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传媒 | 贾葭新书自序:请你们等着我回来,我会回来

本文选自作者新作《我的双城记》(北京三联)自序。(原标题:你才是专栏作家) “文学必须干预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干预文学为止。艺术必须干预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干预艺术为止。新闻必须干预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干预新闻为止。色情必须干预政治,直到政治不再干预色情为止。以此类推。”─贾葭。 贾葭出生于西安,35岁,有过宁漂、京漂和港漂的生活体验,写起文章俏皮幽默、冷眼热肠。也是风传媒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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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之声 | 长平:贾葭失踪,睁眼之罪

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小说《盲刺客》中,有一个寓意深刻的情节:赛克隆星球的萨基诺城,曾因奴隶的勤劳而辉煌。地毯编织是它的支柱产业,工人全是奴隶中的儿童,因为只有孩子的纤纤细手才能干出这般精致的活儿。由于长期凑近织物劳作,孩子们长到八九岁全都瞎了。于是他们中间流传着一种说法:只有瞎子才有自由。中国知名媒体人贾葭,就因为眼睛没有瞎,失去了自由。在全国“两会”开幕日当天,他看见“姓党”的网媒无界网主页上,出现公开信《要求习近平同志辞去党和国家领导职务》,感到十分惊讶,便告知了他的朋友、无界网执行总裁欧阳洪亮。贾葭和他的律师都多次表示,除此之外,他和这封信没有任何关系。无界网迅速关闭,删除文章后恢复运行,相关人员都“正在接受调查”。没有假装睁眼瞎的贾葭,也被列入调查名单。先是他在陕西的亲人遭到警方问话,随后,3月15日,在从北京飞往香港出席讲座活动的途中,他神秘地失踪了。秘密绑架与消息传播包括警方和航空公司在内的各个方面,都拒绝查询或者回复有关贾葭行踪的信息。正因为如此“神秘”,事实真相路人皆知:他已被当局羁押。四天时间过去了,没有法律手续,没有通知家属,更没有律师会面,甚至不知道办案单位。从法律上说,这是一起绑架案。比江湖黑社会绑架案更糟糕的是,报案后警方置之不理,而且公众不敢议论。当局的野蛮给一些自我禁言者提供了借口,他们以“没有确切消息”为由拒绝发声。一些西方媒体也遇到困难:传统的新闻专业主义,把官方消息视为权威信息源。其余信息源则须多方确认方可报道。官方一方面进行黑社会式绑架,一方面把公众治成装聋作哑睁眼瞎,“确切消息”实难寻觅。因此而举世沉默,正好坠入当局挖的坑。所幸舆论没有作茧自缚,包括纽约时报、CNN、路透社等世界主流媒体都报道了这起“据传”的失踪案。国际特赦(Amnesty International)、保护记者委员会(CPJ)等权利组织也表达了关注。当局竭力掩饰的那封公开信,也得到更加广泛的传播。宫廷权斗与民间抗争有关那封公开信的种种传闻,也因此而甚嚣尘上。公开信署名“忠诚的共产党员”,阐述习近平主政以来,独揽大权,热衷权斗,政治经济、内政外交全面倒退,国家面临“文革”重来之虞。公开信要求习近平主动辞职,让位贤能,甚至提醒他考虑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诸多评论认为,这反映了中共高层的分裂与危机。不少人期待内部权斗带来政治变革的契机。贾葭曾经和我一起为香港《阳光时务》周刊工作。我们在编辑会上讨论过权斗与变革的关系。其后,我在“主编的话”中写道:“论是革命还是改良的主张者,都对古老的权力倾轧——改朝换代或者宫廷斗争——倾注了太多的热情”,“几千年来,宫廷政治浪费了太多的政治和社会资源。今天还有人对中南海内幕津津乐道,我只会把他当作一个旧时的说书人”,而应当“远离权力争斗,拒绝宫廷秘闻,关注个体权利,支持新型抗争”。我并不是说,高层权斗对政治变革毫无意义。但是,在中国,这往往成了阻止民间抗争的理由。我写了二十多年时事观察,一直都有更“精通时事”的人劝告我说,高层某派正在精密部署,最好静待佳音,勿要添乱。“某派”换了一茬又一茬,“佳音”从未幸临。事实上,无论南韩、台湾还是缅甸,从内部权斗到公开民主,反对力量的“添乱”至关重要。更何况,习近平上台前后,权力倾轧可谓血雨腥风。“唱红打黑”的薄熙来进了牢房,“文革”幽灵却愈加逼近了。我也看过贾葭的一些文章,相信他和我一样,对单纯的宫廷斗争不感兴趣,更不会去佯装“忠诚的共产党员”,以“坚持党的优良传统”为名,为“我党”的未来操心——我不知道这种策略是否灵验,但知道使用和关心的人也太多了一点。中国缺乏的是堂堂正正的思想表达,直截了当的政治言说。盲刺客与睁眼瞎如此说来,贾葭是这场被夸大的权斗阴谋的“躺枪”(误伤)者吗?是,也不是。一方面,他显然不会介入这种事情;另一方面,每一位公民,都可能成为宫廷权斗的直接受害者。因此,相对于那封公开信来说,我更关心贾葭作为一位媒体人、一位网民和一位公民的基本权利。看见一个信息,转告给一个朋友,就会被秘密绑架,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然而,这正是中国的政治现实。那封公开信的读者,一定不只贾葭一人。然而,绝大多数人一声不吭,赶紧躲闪。贾葭曾任职多家媒体,广有交游,尽识“思想大家”。失踪之后,旧雨新知亦多作睁眼瞎,依旧谈笑风生,甚至污名毁誉、落井下石。真正的盲人因为想战胜黑暗,其他感知能力往往优于常人。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小说中,奴隶儿童眼盲之后,有的成为敏捷异常的刺客。然而,睁眼瞎不会生出这些本领,只会因恐惧和自欺而愚钝,丧失对基本权利的体悟。这正是专制政治延续下去的秘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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