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日去世

所謂「象徵性」，即通過發射或核試，來凝聚共識，強化意識形態的「存在感」和政權的合法性，以期順利實現某種吃緊的政治目標。 文/劉檸 4 月13日上午，朝鮮在國際社會的密切注目下，從位於西北部平安北道東倉里的西海衛星發射場再次發射了一顆遠程彈道導彈。韓國國防部稱，此番朝方所發射的， 是在「大浦洞2號」的基礎上改良後的三段式導彈。發射後，導彈向南方飛行了一至二分鐘後，在空中爆炸，解體成20個部分，墜入黃海軍事分界線附近海域。由 於這是一次相當高調的、預先張揚的發射，且事先邀請了外國記者前往發射現場觀瞻「盛況」，平壤方面不得不承認「發射失敗」。 當 天，八國集團（G8）外長紛紛發表緊急聲明，譴責朝方的發射行為；16日，聯合國安理會通過主席聲明，「強烈譴責」朝鮮「發射衛星」，指出朝方行徑是對安 理會第1718號決議和第1874號決議的「重大違反」，在要求其不得再度發射的同時，檢討擴大此前對朝制裁決議中規定的禁運品和資產凍結對象的名單。尤 引人注目的是，作為朝鮮盟國的中國也與國際社會同調，對主席聲明投了贊成票。這是北京繼2006年10月對朝鮮「悍然進行核試驗」以來，第二次與國際社會 一道，譴責平壤。 跟 以往歷次發射導彈（或「衛星」）、核試驗一樣，朝鮮有非常明確的現實訴求（或曰動機）：因朝鮮不具備通過大型計算機聯網精密運算來模擬導彈運行或核爆炸反 應過程的技術能力，而不得不通過一次次的實地發射、試驗來獲取原始數據，以此來推動技術研發——此乃平壤發射或核試的原初動機。但這一點並不是絕對的，其 低效（甚至失效）也早已被證明，之所以愛不釋手、樂此不疲，未必沒有物理層面以外的原因。 在諸多可能的動因中，「象徵性」確乎是最符合平壤性格邏輯的選項。所謂「象徵性」，即通過發射或核試，來凝聚共識，強化意識形態的「存在感」和政權的合法性，以期順利實現某種吃緊的政治目標。這種主觀訴求遠比前述的物理性客觀動機來得更加現實，更加迫不及待。 事 實上，朝鮮幾乎所有重大「節目」，無不伴隨這種「象徵性」的主觀訴求，屢試不爽。就此次行動而言，在已故金日成主席誕辰100周年之際（15日），金正恩 就任勞動黨中央第一書記兼國防委員會第一委員長，標誌著第三代世襲領導體制的確立。在這個節骨眼上高調發射（導彈或衛星），並邀請外國媒體見證、報道「盛 況」，有強烈的祝捷禮炮的喜慶意味。演砸了歸演砸了，卻不能不說是題中應有之義。 平 壤有多麼重視這次節目，只需看一下「演出成本」，便可窺知一二。據韓國情報部門分析，此番發射總費用達8億美元，可購買140萬頓大米。不僅如此，發射當 天，僅美國方面便叫停了24萬噸對朝食品援助。而伴隨著後續的制裁措施，朝鮮將繼續為「演出」支付沉重的代價。當然，如此代價是由人民埋單，最終結果，無 非是所謂讓人民「住瓦房、吃米飯、喝肉湯」的願景再度泡湯、無限順延而已。 在 人民的胃與政權的政治需要之間，永遠優先後者而不是前者，是平壤現行體制的遺傳基因所決定的，說什麼都白搭。因此，演出成功，要接著演；演出失敗，還要接 茬練，直至成功——這既是平壤的「政治哲學」所決定的「自動執行程序」，客觀地說，也是其手中唯一「現實可行」的牌。最不現實的，就是讓它攥在手裏不出 牌。 其 實，國際社會也看清了這種現實。想當初，六年前的7月5日，朝鮮一連發射了7顆包括「大浦洞2號」在內的遠中程導彈，均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墜入東海，被 翌日出版的日《產經新聞》社論嘲諷為平壤的「自暴自棄」、「貧困國的花火大會」。而對此番發射，國際輿論一改過去的奚落、調侃的面孔，予以正面抨擊，直指 其體制「頑疾」及政權合法性。 恐 怕也只有如此，才能讓平壤意識到國際社會早已失去了「陪你玩兒」的耐心：演出由你演出，但代價在哪兒、有多大，須正面知會。不過話說回來，即使知會也未必 能規避更大的風險：2006年和2009年，連續兩次，發射（衛星或導彈）失敗後，緊跟著是核試驗的殷鑒不遠。種種跡象表明，平壤路線圖的下一步，很可能 就是核試驗。 無 論發射「飛行體」，還是核試驗，無論行動計劃「成功」，還是「失敗」，對鄰國來說，都是直接的威脅——韓國首當其衝，其次是中日兩國。其中的技術性細節完 全是常識，根本無需論證。就以日本自衛隊試圖以反導系統在「飛行物」侵入日本領空時加以阻攔為例，其實也並非完全是做給國民和國際社會看的「花架子」—— 其日本海沿岸，畢竟排列著數十座核電站。朝鮮的導彈唯其不能精確制導，才更令日本肝顫。日本如此，其實對共享陸上國境線的中國更是如此。對此，北京內心其 實比誰都清楚。 一 般而言，對朝鮮最強有力的約束只有盟國中國。但情況似乎正在起變化。最近西方媒體披露出來的金正日去世前夕對其妹金敬姬的遺囑表明，朝鮮對中國，警惕大於 信任（「雖然中國現在是和我們最親近的國家，但今後可能會成為最應警惕的國家」；「必須避免被其）利用……」）。這一點，從此番發射行動，中國政府代表和 媒體並未被邀請參加的事實亦可見一斑。 但 雖說如此，中國作為朝鮮的傳統盟國和最大經援國，應對朝鮮問題責無旁貸，這也是國際社會對正在崛起的「政治大國」的期待與要求所在。而從反面來說，朝鮮的 「不馴」與「暴走」，不僅損害了中國的國家利益，且對中國的國際形象也造成了莫大的負面影響。可以想像，面向平壤所謂2012年「強盛大國」的政治宏大敘 事，在第三代世襲政權的權力基礎穩定之前，還有諸多不確定性因素及風險，無不考驗著北京的政治智慧與指導能力。 「獨善其身」顯然是不現實的。發揮自身影響力，有所作為，與美、韓、日、俄諸國聯手出牌，以國際協調的新思維主導朝鮮問題的解決，應該說還是有希望的。尤其是中美間合作，無疑是處理朝鮮半島事務的一把最有力的鑰匙。但唯其如此，中國與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的協調至關重要。 （作者係東亞問題學者）

 2012年 4月 18日 北韩无畏中国警告 决心再射卫星 记者: 黎堡 | 香港 图片来源: AP 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右) 北韩无畏联合国安理会的谴责和中国的警告，决心继续实施卫星发射计划与核武器项目。分析人士认为，尽管平壤的所作所为有时令北京难堪，但继续支持北韩政权符合中国的战略目标。 在中国官方媒体发表社论告诫金正恩政权不要再有新的莽撞之举的同一天，平壤方面宣称会继续发射卫星。 北韩外务省星期二发表声明，谴责联合国安理会前一天通过的主席声明，并声称会继续行使独立自主利用宇宙空间的权利，发射各种实用卫星。 *中国赞成安理会声明 官媒警告平壤* 中国罕见地对安理会星期一通过的谴责北韩发射卫星的主席声明投了赞成票。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说，这项声明反映了国际社会的基本共识，中方在安理会讨论朝鲜问题时采取了负责任的态度。 中国官方的《环球时报》星期二在社评中称这是中国首次对平壤新政权公开采取严厉态度。文章说，中国这样做很有必要。金正恩还很年轻，也许会误判中国，以为无论做什么中国都会护着他。社评最后说，希望平壤汲取教训，不再搞新的莽撞之举。 北韩的声明还指责美国单方面停止2月29号朝美协议规定的粮食援助，因此宣布平壤方面也不再受这项协议的约束。根据这项协议，北韩在与美国谈判期间暂停核项目和远程导弹试射。 *北韩发展导弹与核武器立场坚定*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资深研究员蓝平儿(Dr. Lam Peng Er)说，平壤当局不顾国际社会，特别是最重要的盟友中国的反对，执意继续发射火箭和研发核武器，证明优先发展军事是北韩既定的国家战略，而且没有因为金正日去世、金正恩上台而发生变化。 蓝平儿博士说：“虽然北韩在政治、战略和经济上依赖中国，事实是，北韩是一个隐秘的主权国家，对独立自主非常敏感。在我看来，没有一个国家能控制平壤政权，包括中国。”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研究中心副主任龚克瑜说，中国政府很清楚北韩发展核武器和导弹技术的立场十分坚定，不会因为外界的批评而改变，但北京仍然需要在公开场合表达对平壤的不满，因为中国不希望被外界认为它总是在包庇北韩。 *学者：中国明知成效不大仍需表明态度* 龚克瑜说：“其实包括中国在内，我们也知道得挺清楚，可能就是表明一下我们的立场，而不是阻止它去发射，因为毕竟它自己觉得挺有道理，说它也是和平利用宇宙空间，强调是卫星而不是导弹。所以从这个概念上说，不是中国没有做工作，或者说工作力度不够。我们做工作之前，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工作做下去不太有成效。” 北京仍然有办法对付平壤，逼迫它立即停止核项目和导弹技术的研发，比如向它断粮断油，但分析人士认为，这不符合中国的战略利益。 新加坡国立大学的蓝平儿博士说：“中国不准备切断北韩的生命线，也就是粮食和能源。我不认为中国准备让平壤政权垮台。它会失去一个缓冲地带，而且数以百万计的难民会跨过鸭绿江涌入中国。中国可以公开或私底下告诉北韩不要继续发展核武器，但我很怀疑北韩会听任何人的话，包括中国。” *学者：中国不会切割北韩 拟默认北韩拥核* 《环球时报》星期二社评提醒年轻的金正恩，平壤政权的稳定和独立自主不仅因为它拥有核武器和战略导弹，更因为它倚靠着中国的强大与繁荣。文章还告诫北韩不要夸大自己对中国的战略意义，中国不会为避免两国关系不和谐就改变核不扩散的根本政策。 不过，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的龚克瑜认为，中国现在越来越多地在考虑在朝鲜半岛已经拥有核武器的局面中如何维护地区稳定。 龚克瑜说：“我们原来一直说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无核化，一个是保持半岛的和平与稳定，但是现在和平与稳定可能比无核化更重要一些。可能我们不是很好明说，但是已经慢慢有这么一种想法，就是如果朝鲜拥有核武器，但是如果能够保持朝鲜半岛的和平与稳定，那么它拥有核武器可能也就是一个(中国)默认的态度。” 观察人士说，在可预见的将来，平壤会继续有各种惹怒国际社会的动作，北京也会继续公开或私下批评它，但不会切割跟它的战略关系。

据日本《读卖新闻》18日报道，两名中国官员透露说，中国已经停止向朝鲜遣返难民。其中一名辽宁省的官员表示，“如果难民被遣返，性命就不保，因此我们无法坐视不管”。另一名官员则更明确地表示，中国此举，是因为朝鲜在试射火箭前没有征询北京的意见。朝鲜没有向中国透露过发射计划，他说，暂停遣返显示北京已被朝鲜这个麻烦的邻居惹恼，因为朝鲜对其中国朋友没有显示出必要的重视。 朝鲜在上周五不顾国际上的普遍反对，强行试射自称是载有卫星的火箭。火箭在升空后数分钟之内爆炸，以失败告终。联合国安理会17日通过主席声明，包括中国在内的15个安理会成员国一直谴责朝鲜试射严重违反安理会相关决议，对地区安全带来忧患。安理会声明将在2006和2009年针对朝鲜制裁的基础上，进一步 加强对朝鲜的制裁。 中国遣返朝鲜难民的做法实施已久。作为朝鲜的盟友和保护人，中国以来对进入到中国境内的朝鲜难民，始终是立即遣返，不管这些难民被送回去后将面临什么样的惩罚。而北京也因此受到外界的巨大压力。尤其是韩国和一些国际人权捍卫组织。要求北京改变对那些因不堪忍受朝鲜严酷政治环境的难民遣返政策。今年2月，媒体传出有三十多名朝鲜难民面临被遣返命运，使中国境内朝鲜难民被遣返的问题再次曝光，韩国及和民间团体强烈要求停止遣返，该议题也获得了包括联合国难民署在内的国际社会的支持。韩国总统李明博就此更是提高语调，要求中国政府应当按照有关的国际规则来对待朝鲜难民，不能将他们视为犯罪分子。 中国1982年签署了联合国“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但北京始终以朝鲜难民是经济难民、非法越境、没有难民资格来回应。法国“解放报”»的一篇报道说，根据朝中1986年签署的双边协议，北京经常性遣返朝鲜难民，或者是允许朝鲜军警进入中国境内抓捕。而有关遣返争议已不仅仅是法律性的探讨，而是涉及难民的生死问题。因为被遣返的朝鲜难民，在回国后通常会遭到毒打，被判劳役或关进政治监狱，其的家人也遭到株连。 据法新社的报道，为逃避国内饥荒和政治压力，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朝鲜人冒险越过边境逃出国，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逃到中国。一些人在中国当地朝鲜族居民的帮助下躲藏起来，还有一些难民则试图通过转站其他亚洲国家前往韩国。 据辽宁地方官员透露，在朝鲜前领导人金正日去世、其子金正恩继承国家领导地位之后，中国的吉林、辽宁两个与朝鲜接壤的省份每天都会接到30个左右的朝鲜难民。 然而就在此次朝鲜试射火箭之前，有消息说中国允许了5名躲避在韩国驻北京使馆数月的朝鲜难民离境，前往韩国，这是中国政府在3年以来，首次允许外国使领馆所保护的难民的离境。 这一事件被与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出席今年在首尔的表态联系起来。韩国总统李明博在首尔的国际核安全峰会上再次提出朝鲜难民问题时，胡锦涛回应时重申了中国以往的政策，但追加说“会考虑韩国对于这一问题的立场。” 分析说胡锦涛的讲话为允许难民离境提供了新的环境，而最直接的原因应该是朝鲜发射卫星发射。同时，在朝鲜半岛局势的大背景下，无论是暂缓遣返朝鲜难民，还是允许难民离境，都可能只是中国的一项临时措施。中国如果改变对朝鲜难民认定为经济难民的一贯态度，很可能会引发朝中边境的难民潮，从而引发朝鲜半岛局势的动荡。  

 2012年 4月 15日 金正恩时代开启-软弱的中国 强势的朝鲜 记者: 申华 | 华盛顿 图片来源: AP 朝鲜领导人金正恩 中国再次呼吁国际社会有关各方，对朝鲜半岛局势审时度势，保持冷静克制。有中国学者指出，金正恩已经表现出与前任领导人不同的行事风格。不过，认为中国的朝鲜政策软弱的舆论仍旧不绝于耳。 *日媒评中国朝鲜政策* 日本销量最大报纸《读卖新闻》星期六在一篇社论中说，中国长年对朝鲜的宽容态度导致朝鲜认为，就算强行进行核试验，国际社会也无意和无能对付。报道说，日本目前正在游说相关国家，试图促使联合国安理会，对朝鲜最近的试射采取强硬立场，否则，联合国将失去存在意义，联合国有必要采取适当行动。 报道显示，日本舆论对朝鲜今后可能进行核试验忧心忡忡。日本防卫副大臣说，金正恩为了挽回卫星发射失败的威信，必定会从事核试验，日本必须警惕。日本媒体经常提到，作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中国，同时又是朝鲜的最大经援国。 *中国再呼吁* 中国外交部网站日前在就朝鲜问题的最新声明中说，中国外长杨洁篪4月13号和14号分别和美国国务卿克林顿与韩国外交通商部长金星焕通电话。期间杨洁篪说，中方注意到有关国家在朝鲜发射卫星后的一系列反应，不过，他继续呼吁国际社会，审时度势，保持冷静克制，努力缓和目前半岛局势。在朝鲜发射卫星失败后，美国国务卿希拉里曾打电话给中国外交部长杨洁篪，呼吁美中采取一致行动谴责朝鲜。 *金正恩的不同* 与此同时，朝鲜日前举行盛大阅兵，金正恩在首次公开讲话中表示，曾经是小国的朝鲜，已经成为军事大国。金正恩是在朝鲜卫星发射失败后，纪念其父金正日和祖父金日成的盛大仪式上讲上这番话的。金正恩现在已经集朝鲜党政军大权于一身。 清华大学国际问题研究所副所长，东北亚问题专家刘江永对美国之音说，朝鲜已经完成了权利平稳过渡，金正恩时代正式开启。外界应该注意到金正恩行事风格上不同于其前任的地方。 他说：“从另一个角度看，金正恩也会做一些调整，因为人和人毕竟是不同的，他的经历，考虑问题的方式方法，毕竟是不同的。从这次卫星发射过程中已经显示出，金正恩展现出有同金正日作风不大一样的地方。过去朝鲜是做完了再说，而这次是增大透明度，邀请记者去观摩，而且实验失败后，马上就宣布了。不是像过去避而不谈了。所以，金正恩做事还是有些不同。” *金正恩时代开启* 针对刚刚发生的火箭发射失败，报道援引金正恩在阅兵式上的话说，“需要记住，军队比火箭重要”。 这是国际社会首次听到金正恩的讲话声音，他在讲话时，虽然显得自信，但不时要看讲稿，讲话持续约22分钟。媒体注意到，金正恩没有着其父金正日咔叽布制服，而是更像毛制服。 刘江永教授说，朝鲜的政权过渡看来已经完成:“金正日去世之后，金正恩立即出来执掌工作，当时有看法说，他还年轻，能不能呆住？现在结果就是这样，金正日去世后金日成百年期间，金正恩完成了正式接班的程序。作为朝鲜最高领导人，无论是从实际工作，还是名正和言顺方面，实际上金正恩时代已经开始。” *影响半岛因素多* 有媒体评论认为，左右朝鲜半岛局势走向的还有美国，而美国似乎也不想对朝鲜行为过激，这样不利于半岛问题相关国家利益。中俄也不会同意美国把半岛局势搞得剑拔弩张，另外，日本和韩国实际上也承受不起朝鲜以“赤脚不怕穿鞋”的方式发起绝命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