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执法

人民日报:舆情非“敌情”媒介素养体现执政水平

人民日报:舆情非“敌情”媒介素养体现执政水平 人民观点:如何回应社会关切③ 作者:人民日报评论部 来源:人民日报 来源日期:2011-6-16 本站发布时间:2011-6-16 10:59:26 阅读量:118次   舆情不是“敌情”,相反,媒体是社会的预警器,它对热点事件、敏感问题的反映和关注,眼前或许会让一些地方政府一时难堪,但从长远来说,对维护人民群众利益、推动社会进步利莫大焉。   从一定意义上讲,我们正处在一个媒体事件时代。   翻开报纸,转发微博,评论新闻……公众对社会、对政府的关切,大多以媒介为平台。“华南虎”、“躲猫猫”、“钓鱼执法”、“宜黄强拆”,这些借助媒介迅速蹿红全国的符号提醒我们,今天,治理的方式和理念往往通过媒介呈现、传播甚至放大,一个“治理媒介化”的时代已经到来。   当公开透明逐渐成为执政共识,知情、参与、表达和监督成为公民基本权利,我们看到,各级政府的媒介意识也在不断提升。新闻发布制度日益完善,新闻发言人不断亮相,越来越多党政干部回复留言板、走进直播间,1700多个政府机构微博随时发布权威信息,各级领导干部面对聚光灯越来越自信自如,这样的变化令人欣喜。   当然,变化是一个过程,在总体的发展进步中,一些地方在媒介应对上仍有诸多不足。或是忽视媒介,把媒介当做摆设,很少更新的“沉睡网站”体现媒介意识的淡薄。或是躲避媒介,“杞人忧钴”、“响水逃城”等事件,暴露引导手段的缺失。或是害怕媒介,断定媒介是“找事”的麻烦源,“封、捂、堵、压、瞒”五字诀时有出现,“防火防盗防记者”心态屡有所闻。或是滥用媒介,视之为文过饰非的工具,漠视民意,打压舆论,为某些地方和单位违规行为“背书”。   如果说媒介已来到双向交流的2.0时代,那么政府治理同样进入了2.0时代,从高音喇叭、报纸刊物的宣讲,变成了新闻发布、网络留言的互动。如果没有必要的媒介素养,没有回应关注的能力,只知打压甚至封堵,无疑会使“沟通”没有了“通”,只剩下一条无法跨越的“沟”。   舆情不是“敌情”,相反,媒体是社会的预警器,它对热点事件、敏感问题的反映和关注,眼前或许会让一些地方一时难堪,但对于我们准确全面地体察民情,保持头脑清醒,大有益处。从长远来说,对维护人民群众利益、推动社会进步利莫大焉,正如一位省委书记所言,“舆论监督也是正面报道”。   面对社会转型、体制转轨、思想转变,无论是解说政策、疏导情绪,还是沟通思想、促成共识,都需要媒体来主动设置议题,求同存异、凝聚力量、推动工作。也正是从这个角度,中央领导强调媒体是治国理政的重要资源和手段,各级领导干部必须提高跟媒体打交道的能力,切实做到善待、善用、善管。   被各种信息和媒介包围的领导干部,亟需养成对突发事件的新闻敏感和价值判断,学会“新闻执政”。否则,介入迟缓或干预不当,不仅可能“小事闹大,大事闹炸”,而且会消解改革发展共识,损耗政府“无形资产”。   对领导干部而言,媒介素养不仅是能力,更是一种心态。有平等的心态,才不会有“替党说话还是替人民说话”的傲慢官腔;有尊重的心态,才不会有“没时间跟你闲扯”的敷衍轻慢;有开放的心态,面对监督才能正视问题而不是列“记者黑名单”;有坦诚的心态,遭遇批评才会反躬自省而不是“诽谤定罪”……说到底,媒介是政府与公众交流沟通的平台,对待媒体的态度,也就是对待公众的态度,这是执政水平和执政理念的一个具体体现和检验。 相关链接: 人民观点:如何回应社会关切之一: 在良性互动中寻求“善治” 人民观点:如何回应社会关切之二: 警惕政府“无形资产”流失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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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中国观察: 连串爆炸声给当局敲响警钟

香港《东方日报》“神州观察”的评论称:“钱明奇为讨回公道,不惜采取文明社会所不允许的极端手段,结果自我毁灭,殃及无辜,实不足取。但问题是,当今神州与钱明奇遭遇相同的人何止成千上万,社会不公,贪腐横行,民间怨气冲天,政府冷漠无情,钱明奇成为民众心目中的英雄,也不足奇。事实上,悲剧不是无法避免,一名市民上访十年未有结果,当地信访官员做甚么去了?江西抚州的爆炸声震动神州,当局执意‘拆出一个新中国’,却将无数百姓逼上梁山。许多人已忍无可忍,不再指望法律能替他们主持公道,也不再奢望青天老爷能为他们伸冤,他们只相信拳头和凶器,不惜与贪官污吏同归于尽。君不见,上海杨佳杀警,被称为‘刀客’,湖南朱军枪扫法官,被称为‘枪王’;辽宁杨义怒斩拆迁总指挥,被称为‘英雄’。邓小平说过:‘群众有气就要出,我们的办法就是使群众有出气的地方,有说话的地方,有申诉的地方。’但实际上,如今官僚衙门对老百姓的利益、怨气置之不理,或哄骗、推诿,或恐吓、打骂,或送精神病院,一旦上访,就围追堵截,打击报复,使民怨愈来愈深。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当人民没有地方说话时,暴力抗争就是唯一的手段。” 香港《明报》的社论称:“日前发生在江西抚州的政府建筑连环爆炸案,只是中国近年官民冲突激化、社会矛盾尖锐的最新反映。连串的爆炸声应该给当局敲响了警钟,如果仍然沉迷于对高压手法统治的迷信,忽视社会上弥漫的怨气、戾气,未来矛盾的爆发对整个民族的戕害将难以估量。”“在一个正常的社会,民众即使对当局和官员有天大的不满,也犯不上以命相搏,诉诸于法律是最常见的方法。但问题是,即使社会公义的最后一道屏障——法律,也因司法腐败和司法不公而出现缺口。”“当赵连海为受‘毒奶粉’祸害的儿童维权而被判‘寻衅滋事罪’,当川震死难学童家长要追究‘豆腐渣’校舍责任而备受打压,当艾未未失踪数十天无一执法部门通知其家人,当公安、检察和法院合伙造假证据令赵作海坐了11年冤狱,当上海市民孙中界要以断指证明清白并抗议当局的‘钓鱼执法’,当农民工张海超要开胸验肺才能打破职业病检验的刁难,人们不难看到,恰恰是当局制造了一宗又一宗的‘极端事件’,这些‘极端事件’冲击了人们的听觉、视觉,乃至冲击心灵和信念,对国本民心的伤害,远大于政府办公楼爆炸的危害。”“内地的各种社会矛盾激化正是由于民众表达机制的缺失所导致。目前的现实却是,由于没有正当的表达机制和管道,民间的诉求不时被破坏性地表达出来。一个健康的社会,一要明确人民的权利不可侵犯,二要有公正权威的司法制度,三要有为民发声监督政府的代议制度,四要有自由独立的传播媒介,四者缺一不可,这才是减少或杜绝极端事件的根本办法,也正是人们多年呼唤政治体制改革的意义所在。”   Chat about this story w/ Talk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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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监督权交给消费者

  “瘦肉精”事件尘埃未落,“染色馒头”、“回炉面包”、“牛肉膏”、“毒豆芽”等等又接踵而来。近来性质恶劣的食品安全丑闻的频频被曝光,甚至引发了溫家寶总理关于我们社会“诚信缺失、道德滑坡到何种程度”的怒斥。   当然,道德滑坡是根子上的原因。但道德滑坡的原因说来话长,而且道德重建是一项长远而艰巨的使命,并非短期内有可能立竿见影的,而杜绝恶性食品安全事故却是必须立刻行动起来并见到成效的。因此,当前全社会都在反思:食品安全屏障为何屡屡被突破?监管到底缺失在哪儿?把好“入口”安全关该有哪些突破?   很显然,自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以来中國食品安全状况全无改善的事实,已经让绝大多数国人懂得一个道理,在市场经济和开放多元社会的条件下,过去我们习以为常的那种运动式执法是注定不会有多少成效的。眼下许多人转而把问题归咎于政府的监管不利、甚至监管腐败,要求政府提高食品的准入门槛,问加大对相关监管部门的问责。   这无疑是对的。,新华社4月18日的一篇报道揭露了许多地方普遍存在的严重的“马后炮”监管问题,采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在调查中还了解到下述触目惊心的事实——现行体制下,一些地方监管部门的办公经费和人员工资,要依靠上级返还的收费罚款来“解决”,这多少造成了一些部门和工作人员的“执法为利”。例如,山东某县质监局一位食品审查员曾多次向记者反映基层监管问题:“现在的财政供养机制不是很顺,收费罚款省局、市局都扣一部分,剩下大约80%是‘自己’的,所有人的工资福利就从收费、罚款中出,这样的监管能没漏洞吗?如果说之前曝出的上海出租车运营是‘钓鱼执法’,我们现在就变成了‘养鱼执法’,每天的工作目标就是想着如何完成‘创收’任务。”该这位食品审查员甚至还举例说,执法中即使发现造假也不能罚死,罚太狠了,下年找谁收钱去?本来罚10万元的现在罚1万,企业交了“保护费”,焉有不放之理?这样的怪象下,监管人员快与违规企业成为‘利益共同体’了……而且据说这样的现象并非个例。   于是,舆论纷纷将呼吁的焦点集中于提高政府监管的效率和廉洁程度上。   然而,我认为,即便给各级政府监管部门配备再多的人力物力,对他们给予再严厉的监督,要指望这些尽心尽责的公仆们替全国消费者万无一失地把住食品安全的每道关,恐怕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期望之一。如果企业没有强烈和紧迫的自我监督的压力和动力,那么中國的食品安全(乃至其绝他大多数产品质量问题)是不可能的得到比较好的解决的。而这种压力显然主要来自消费者自己,没有什么人比婴儿家长和厨房主妇更加痛恨三聚氰胺和“瘦肉精”了。   西方发达市场经济国家为什么很少食品安全丑闻,并非那里的政府特别能干和廉洁。真实的原因在于企业实在不敢冒这种险,因为其成本往往是不堪承受的。一般来说,在西方国家,企业,尤其是像食品企业这样的事关国民身体健康的企业,一旦发生严重的安全事故,它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为自己辩解或改正错误的机会了。倒不是说政府会用行政命令强行关闭它们,政府的确会课以重罚,但那对企业来说通常并不足以致命;关键是各种消费者权益组织的无穷无尽的索赔官司,特别是媒体的持续曝光等,使企业今后不可能再有任何市场生存空间。因为企业根本犯不起错误,于是就非但不敢主动坑蒙拐骗,还必须克勤克俭地时刻进行着自我检查,以防疏漏。   而我们耳熟能详的中國的所谓监管往往恰好相反,它的首要指导思想是把消费者排除在监管力量之外。正如本月初《新世纪》周刊的一篇报道中援引中國政法大学学者王涌所指出的,“在每次公共安全的危机之中,每每看到的就是拙劣的作秀、严厉的信息控制和舍卒保帅的问责惩处。表面文章做足,制度内在的毒瘤依然顽固,然后悲剧不断重演——这就是中國式监管模式的宿命。”他认为,食品安全监管本身必须设有最终的问责机制。   我的期望值则更低,我以为,政府监管部门其实并不需要做得更多或更好,它只要停止或哪怕稍微放松一些对媒体和各类社会自发组织的不遗余力的“监管”,中國的食品安全顽症就算不能迎刃而解,也至少会痊愈一大半。当然,我也知道,做到这个其实是最不容易的。想象一下,像三鹿和双汇这样的企业,有多少层级的政府千方百计地想要和正在设法保全它们?请不要误解,我在这里主要并不是指几个贪腐官员。实际上,在现有的体制下,三鹿和双汇正是政绩的重要源泉,我们怎么能指望它们轻易倒掉呢?   说老实话,眼前我最担心的一件事情是:一些地方的政府部门极其官员可能并不会像老百姓期待的那样利用这次机会对食品安全领域作一次彻底的整顿和改进,而是利用社会上下要求加强监管的绝好机会变本加厉地设租寻租——不是吗?是上级和老百姓授权我来加强监管的,我手里的那张食品安全质量许可证的含金量当然就高了……   因此,真正有效的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有一个:那监督权还给消费者自己,而媒体和各类消费者组织就是他们的代表。   写于2011年4月19日,本文系我应约为《新京报》撰写的该报2011年4月20日社论,有删节。   见报标题:防“养鱼执法”,把监督权交给消费者;链接: http://epaper.bjnews.com.cn/html/2011-04/20/content_222703.htm   作者:陈季冰 中国报道周刊 , 2011-05-04. | 添加评论 | No comment 原文地址 把监督权交给消费者 通过Google Buzz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Twitter关注 中国报道周刊 通过RSS 全文订阅 通过电子邮件 全文订阅 文章分类 中国观察 . 欢迎大家投稿, 点这里 发送投稿邮件 相关日志 黄静冤狱事件中媒体在搅浑水 (8) 钉子户受黑社会荼毒属于刁民的内政 (4) 野蛮拆迁中的犯罪不受追究? (3) 谁是少数不法分子? (9) 话说近代首次维权运动——保路运动 (1) 绝对不可向群众开枪 (9) 特殊时代下的中国维权 (0) 海外作家如何维权 (0) 求见中央巡视组 (0) 探访京城黑监狱 (42) 持不同意见者则等于精神病患者 (3) 我在精神病院的日日夜夜 (3) 想大家吃柑,你可以做广告,但不可以搞动员 (9) 应尽快将在拘留所意外死亡者的家属送入精神病院 (1) 已经到了还权给农民的时候 (6) 同样维权,为什么王海没进去黄静进去了? (11) 前有犬獒东东,后有太监成龙 (1) 假芯索赔案——事实面前华硕还敢撑多久? (11) 你现在是尘肺三期,你高兴吗? (0) 不花国家一分钱就可以拉动老百姓的内需 (9) “黄静案”的启示,公众应该怎样获取舆论支持 (7) “维权者”是这样一种人 (0) “散步”——中国特色的维权方式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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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才是硬道理——谈谈深圳、重庆模式

感谢各位网友的支持,“ 走遍中国 ”计划已经正式启动,第一站选在了海南的三亚市,就在天涯海角的沙滩上。选择海南,一是因为这是中国大陆的最南端,有象征意义;二是因为我是“海南人”,我的户籍还在海南。海南也是我在大陆工作时间最长的一个省份。加上这里有我的亲戚朋友,可以公私兼顾,节约了开支。   从海南启动“ 走遍中国 ”,当然应该先谈谈我念兹在兹的“海南模式”,例如国际旅游岛,三亚的房地产热、“小政府大社会”的模式等等,都是我一直关注的。尤其是我混迹于海南当地人,对于他们的现状与感情世界也比较清楚,他们中始终存在着对上面派领导走马灯似地主政海南的不满。加上来当官的、来买地赚钱的、来贪污腐败的绝大多数都是岛外人士,海南当地六百万民众有可能沦落成“原住民”(可又没有台湾、澳洲等地原住民的特殊待遇与政策优惠),尤其是一些农民在开发大潮之下土地被买走、弄走与骗走之后,今后怎么生活?都是一个大问题。和海南当地人聊天,我们一起长吁短叹,大家都觉得我原来是一名“海南人”。希望在未来“走遍中国”的日子里,我会在祖国的各地找到归属感,找到家乡的感觉。   只不过,刚刚启动的“走遍中国”的第一次讨论主题并不是“海南模式”,因为正如这里的领导都是上面派来的,来来去去,至今也没有弄出一个“海南模式”。这次网友和我的互动中,更多的是提到近日炙手可热的“重庆模式”,以及有人要用“重庆模式”来贬低的“深圳模式”、“广东模式”。   “深圳模式”:发展就是硬道理   “深圳模式”是 30 年前小平同志首创的改革开放的直接成果,是“发展就是硬道理”的真实反映。自从建立了特区,短短 20 多年时间里,深圳从一个小渔村发展成为一个国际大都市,其高速发展的记录估计至今没有被任何一个城市打破。之后虽然陆续出现了“浦东模式”、“温州模式”等,可基本上都和“深圳模式”一脉相承,或者说,换汤不换药。这种模式的特点:讲究效率,相对开放的市场,比较自由的经济,加上政治上有限度的思想解放。   应该说,“深圳模式”虽然没有推广到全国,但中国过去三十年的经济发展,基本上都是循着这个思路与方向在实施。深圳、上海与温州只不过走在全国的前面。然而,“深圳模式”发展到今天,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贫富差距加大,贪污腐败盛行,民众的不满日增,近几年经历了“民工荒”、买不起房到富士康跳楼事件,“深圳模式”渐渐失去了光环,“不缺钱”的“深圳模式”缺少了点什么,是公平正义,道德水平,还是文化与精神?   而且,当我们站在改革 30 的十字路口,恍然悟出,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深圳模式”根本无法复制,谁也学不来,深圳只有一个。   “浦东模式”也好不了多少,疯狂拆迁、胶州路大火、杨佳案、冯正虎、钓鱼执法、用高房价与对外地农民工的歧视保持上海的人种纯洁性等等,都让“浦东模式”成为花瓶一个。至于“温州”,这些天大家提的最多的不是它的模式,而是那位惨死车轮下的钱运会……   这些事件加到一起,人们不禁要问,“深圳模式”出了什么问题?是一开始就走错了路?还是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时我们却失去了方向?“发展是硬道理”这句话还是“硬道理”吗?经济高速发展了这么多年,蛋糕也做大了,社会却越来越不公,民众的幸福感却并没有增加,部分底层民众的生活甚至不升反降?   问题出在哪里?   “重庆模式”:民生才是硬道理   难怪这个时候,“ 重庆模式 ”会横空出世,重庆的领导人薄熙来同志适时提出了一个口号:民生才是硬道理,公正也是生产力。   按照推出“重庆模式”的智囊们的解释,“重庆模式”主要是指这样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实践:以“ 唱红打黑 ”为主体的社会治安整顿和精神文明建设、公租房规划、户籍制度改革为标志的城乡统筹发展,和以建设内陆大开发战略高地为战略的包括重组国营、民营、外资三驾马车、优化经济结构等内容(来源:乌有之乡)。   翻阅支持与主张“重庆模式”的智囊们的著作与发言,你会发现,他们始终强调的不是“重庆模式”中一些改善民生的经济措施,而是“(重庆模式) 重在 文化改造,重在精神建设 ,是运用毛主席大公无私的思想对那具有‘腐败性的传统文化’的又一次荡涤”(徐维国语)。   “唱红打黑”、“重在文化改造,重在精神建设正是“重庆模式”的精髓所在,也正是“深圳模式”所欠缺的重要一环。   我们知道,“深圳模式”是在小平同志拨乱反正与思想解放之下“摸石头过河”建起来的,但那场“思想解放”绝对是有条条框框的,并不是没有底线的,当快要碰触到一些红线的时候,“思想解放”鸣锣收兵、草草收场、半途而废的。可以这样说,这么多年来,无论说到“深圳模式“,还是“浦东模式”、“温州模式”,我们满眼都是经济、市场、发展、效率,这些东西确实让大多数人富裕了,城市也发展了,国家也更强大了,但是,这些模式都不包括支撑人类最最核心的文化与精神文明的内容。你什么时候听说过经济发展水平直逼世界最发达国家的上海与深圳,在文化、价值观与精神上有与中国其他地区有太大的不同?   这就是我今天要强调的“深圳模式”的致命弱点,也是“深圳模式”难以为继,根本无法推广到其它地方的关键所在。无论是“深圳模式”还是“浦东模式”,都只不过是一种经济发展措施,一种提高效率、快速圈钱与积累财富的方法与手段,在政治与思想、精神层面,根本称不上一种“模式”。正因如此,当迅速崛起的“重庆模式”不但以其发展民生的经济措施,而且以其“唱红打黑”的政治思想模式挑战“深圳模式”的时候,没有一个像样的学者说得清“深圳模式”是个神马东西,更不用说奋起辩护了……   汪洋的思想解放与温总理的深圳讲话   看出“深圳模式”(或者“广东模式”)这一致命弱点的显然有很多人,否则,三年前来到广东执政的汪洋书记,就不会一到广州就吹响了“思想解放”的号角。汪洋书记看到了广东的困境,表面上是经济发展面临挑战,其实是政治思想观念束缚了经济与社会发展。汪洋大力提倡思想解放,就是要赋予“深圳模式”以政治、文化与精神的内涵,在思想解放的口号下,广东各地出现了诸多体制改革,有东莞的“腾龙换鸟”、广州的财政公开、顺德大部制改革与深圳的权力制衡试验等等。然而,由于种种原因,思想解放依然是风声大雨点小。   另外一位看到“深圳模式”存在严重问题并站出来呼吁的正是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他在特区建立 30 年之际来到深圳,提出不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就是死路一条,提出民主自由和法治是人类共同的财富,之后又在连续七次的讲话中促进政改、提倡普世价值。可惜的是,无论是政界、学界还是民间,反映并不热烈。最后又是一个不了了之。   我看到有一些知识分子竟然这样评价温总的讲话:这个时候高谈阔论政治体制改革,谈普世价值,谈民主自由与法治,有什么用?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社会不公,普通人看不起病、住不起房,拆迁自焚屡次发生、贪污腐败屡禁不止等等,你不来解决,却奢谈普世价值?怎么能指望人家来呼应你?   呜呼哀哉!殊不知,中国经济发展到今天,所出现的那些问题,如果不是靠进一步的政治体制改革,不是靠回归到民主、自由、法治与人权这些普世价值,又如何奢望某个领导人来施行仁政?希望某种在这个种变态与滞后的政治文化与思想框架下的修修补补来解决问题?   “深圳模式”以致“中国模式”都出现了一些问题,于是有些人就认为这种模式错了,应该改弦易辙,这个没错,错在他们认为这个模式是学习世界先进模式学错了,而不是因为我们恰恰放弃了最应该学习的那部分造成的。   这件事我已经说过多次,已经说累了。中国三十年前的思想解放运动在促进了经济上的“改革开放”之后,就被叫停了,从那时开始,我们几乎全盘地吸收了西方的经济发展模式,后来又照搬过来市场经济,只要“发展”就好,只要“高效率”就要,这也没有什么错,“高效率的发展”无可非议,它让中国富强了,让一般民众的生活水平也有大幅度的提高。   然而,在引进世界各国先进的经济模式与科学技术的过程中,我们摒弃了与此相伴相生的先进的思想与普适的价值观。什么自由民主与人权,我们斥之为“资产阶级的”,却只把资产阶级剥削人的方法,自由得允许权钱交易的市场单方面引进过来。绝对的权力加上绝对的自由市场,结果,我们看到的是,绝对的权力在绝对的自由市场里享受到全世界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及的“超级自由”,一种损害民众人权,剥夺广大民众民主与自由权力的那种极少数人的自由。这不能不说是“深圳模式”的失败之处。   如果你还不相信,那么睁眼看看周围的世界吧。如果说学习西方造成了贫富差距,你看看西方哪个资本主义国家比我们的贫富差距更大?如果说,社会不公正是自由市场与普世价值造成的,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拥抱市场经济的国家比你我生存的社会滋生了更多的不公?如果说,经济高速发展就造成了高房价与民众看不起病,我忍不住又要弱弱地告诉你:知道我每年去澳洲几次干吗?我是去免费看病与买有政府补贴的药品的。因为我的收入不高,在那个国家,穷人看病是不要钱,买药有补助的,与此相反的是,大富大贵的人,以及工资收入较高的公务人员则需要掏自己的腰包看病买药……   你想要社会公平,你想要公平正义,想要活得有尊严,有一条可走,就是用进一步的政治体制改革完善缺了一条腿的“深圳模式”(以致推而广之的“中国模式”),可这条路涉及到彻底的思想解放,涉及到一些人的根本利益,并不好走,于是一些人转而寻求“重庆模式”。   重庆的经济改革值得鼓励,政治模式则是一种倒退!   重庆的薄熙来同志针对“发展是硬道理”提出了“民生才是硬道理”,得到一些学者肯定,应该说,从单纯的经济发展与只讲究效率,到重视公平,关注民生,应该是一种进步,值得鼓励。可有一些“重庆模式”的支持者就此借机诋毁“发展是硬道理”,则是不顾历史事实了,请问,没有改革开放这么多年的发展,重庆用什么来关注民生?有些人不是至今都认为毛泽东是关注民生的吗,那么,毛时代的普通民众有几个是有隔夜粮与多余存款的?饿死几千万人不正是发生毛氏高唱与民同甘共苦的时代?   重庆因地制宜重视民生的一系列措施值得鼓励,但我们也要看到,这一系列经济改革是在一个老工业区的直辖市进行的, 有专家认为,重庆“新经济政策”是靠政府“八大投”(即重庆城投公司、高发公司、高投公司、地产集团、建投公司、开投公司、水务控股和水投公司)支撑的,以庞大的国资为后盾,是一个风险极高的产业大跃进模式。无论是全民社保、公租房项目,还是户籍改革,要长期运作下去,需要雄厚的资金。重庆模式是否能够持续是个问题,要推广到全国,就更成问题了。   还有重庆学者指出,重庆模式不可复制和推广到全国,主要是因为重庆有薄熙来书记和市长黄奇帆这样的强势人物相互配合,新政是在绝对权威之下推动的。“唱红打黑”不是这个模式的附属物,而是灵魂与主导,没有“唱红打黑”,那些经济政策也难以实行。 曾应邀去过重庆三次的司马平帮先生认为重庆是“强人政治”,有了强人才能带动人民做事情。薄熙来崇拜毛泽东,能整段整篇地背诵毛主席的文章,而毛泽东一生充满挑战但从未被任何挑战所压倒。(司马平帮)   说到这里,应该很清楚了,“重庆模式”更多的是一种政治模式,这也是“重庆模式”从一开始就有别于“深圳模式”的。而如果从政治层面来讲,“重庆模式”中的唱红打黑,以及薄书记的一系列做法,确实是文革毛泽东时代的缩小版。然而,迄今为止,“重庆模式”却在山城取得了一定的成功,毛的文革却造成了全国性的灾难,原因何在?很简单,第一,“发展是硬道理”给中国以及重庆积累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否则,你何来廉租房与全民医保?鄙视“发展是硬道理”的重庆,用什么来关注民生?其次,是重庆的规模,大家不要忘记,类似于重庆的模式在“南街村”与“大寨”这种地方都取得过局部的成功。但如果要推广到全国,绝对是天大的灾难。   有人说,现在同毛泽东时代不同的是,我们国家富裕了,如果再来一次人为的平均主义,来一次强权下的“公平正义”,以及绝对权力主导下的“改善民生”,普通民众都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不错, 1949 年时的打土豪分田地以及全民公有制确实让普通民众享受了几天“当家做主”的滋味,但后来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今天,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呼吁公平正义,都急于缩小贫富差距,但用什么方式方法,绝不是一个纯粹的经济问题,更不仅仅是一个手段与政策的问题。是用进一步改革开放的办法,还是用倒退的办法,这也不是重庆或者深圳等某个地方的问题,是关系到整个国家与民族命运的生死攸关的问题。   “重庆模式”从政治与思想层面来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倒退,而它的迷惑性就在于这种政治上的倒退同经济上的一些得民心的措施结合在一起,让很多人迷糊了。   各位,历史上由皇帝老爷与掌握绝对权威的人布施仁政并在一个时期以及某个地区得到民众广泛支持的事件,多如牛毛,结果只不过是你的祖先被一次又一次玩弄而已,中国也始终没有走出历史的恶性循环。   “重庆模式”与“广东模式”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汪洋 2007 年主政广东后,“广东模式”浮出水面,广东模式就是“深圳模式”的推而广之。很有意思的是,汪洋主政广东与薄熙来主政重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而两人都在主政的地区很“给力”的打造一种新的经济与政治“模式”,为进入改革深水区的中国“杀出一条血路”。单单从这一点上讲,我对薄熙来与汪洋两位中共领导人都很赞赏。至少,他们比那些为官一任只知道明哲保身、闷声发大财的官员要强得多。   就因为这两位领导人的相似之处,我最近被反复问到的问题就包括:“重庆模式”与“广东模式”的最大区别在哪里?是殊途同归,还是南辕北辙?   我想,如果一定要指出两人营造的模式最大的区别,我就只好从自己切身感受出发。列宁说“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让我们还是从政治入手。从政治文化的层面讲,一切“模式”,归根结底涉及、处理与解决的始终是政府与民众的关系这个问题。无论是“发展”,还是“民生”,也说的是民众与政府的关系。   我们说,薄熙来用“民生是硬道理”代替“发展是硬道理”获得了支持的重要原因也是他强调的是“人”而不是“发展”。那么,我们不能只停留于口号,让我们深入看一下“重庆模式”中的“人”与政府关系。   我想,最能突出的莫过于“唱红打黑”,唱红是薄熙来提倡的,打黑更是政府强势主导的,一个“对付”的是普通民众,另外一个对付的也主要是以民众中比较强悍的“黑社会”为主。这就是重庆模式的本质:用红歌“教育”人民,用打黑对付不听话的少数人民。   再看看汪洋主政广东的这三年,非常巧合的是,三年来,我大多时间都住在广州,对汪洋的新政当然是近距离观察。有意思的是,自从汪洋提出思想解放,到几乎每年一次与网友交流,以及每年两会等在各种政府部门会议的讲话,汪洋书记几乎从来没有直接面对广东民众“发号施令”过,更没有以任何方式要“教育”广东人民(当然包括我在内)。他一方面同网友平等交流,另外一方面却向官员声嘶力竭地灌输执政理念,他的很多讲话,都能够成为教育党员干部的经典(例如诸如“官员认为老百姓不听话,老百姓认为官员不像话”等等)。自始自终,汪洋始终避免扮演一个“教导”民众的导师角色,在广东的民间,你几乎听不到有人会提起汪洋如何如何,而在重庆,民众常常提起“我们的薄书记”……   是的,有些深刻的东西往往就存在于表面,我自己这种漫不经心的观察恰恰揭示了“重庆模式”与“广东模式”的最大区别。我已经说过,我对薄熙来与汪洋两位“敢为天下先”的领导人都很赞赏,我也很不愿意在这里加入自己的价值观来做出“对与错”的评判,但中华人民共和国上下三十年的历史,至少在这个层面已经检验了“重庆模式”与“深圳模式”的优劣。   毛泽东主政的前三十年,正是一刻也没有忘记用教育人民的方式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用打击“阶级敌人”的方式实现国家的繁荣昌盛,唱红歌正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为什么要唱红歌?因为统治者在骨子里认为民众太愚昧,需要教化、需要引导,于是用这种唱红歌的方式来统一思想,来改造文化,来纯洁民众的精神……只有民众的思想统一了,他们才能够集中力量为民众办大事,办好事!呜呼哀哉,历史残忍地告诉我们,有几个当权者在统一民众的思想之后,不是把民众像猪狗一样愚弄来愚弄去?   改革开放之后,思想解放最大的成果是自由,普通民众先是获得了经营自留地的自由,包产到户的自由,做小贩的自由,又进一步获得了更多的经济上的自由,又从经济到社会,到政治层面,从而在民主与人权上,也有了前三十年无法比拟的进步。虽然,这期间也不停地有人想要统一思想,想要用某种口号与思想来束缚中国老百姓,但总体来讲,中国人在思想空间也获得了较大的自由。近几年的公民社会的形成,更让越来越多的民众认识到,政府与官员不是用来教育民众的,而日益觉醒的民众反而有义务与责任来“教育”政府,教导统治者如何执政,如何为人民服务。我们原本以为由统治者扮演精神导师的角色、动不动就让人民去唱红歌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中国模式”的希望与出路:民主才是硬道理!   从“发展就是硬道理”到“民生才是硬道理”,从“深圳模式”到“重庆模式”,中国的问题始终如邓小平所说,是一个左与右的问题,他主张既要反左,也要反右,但他也知道,最主要的还是反左。在中国,左是政治正确的,所以,“重庆模式”乍一推出,就罩上了“唱红打黑”的护身护,而“深圳模式”与“广东模式”得以升华的“思想解放”,却躲躲闪闪,犹抱琵琶半遮面,至今也不知道要解放什么。   其实,中国经济突飞猛进到今天,人类发展到今天,“发展”早已不是硬道理,“民生”也不是硬道理。当今的中国,民主才是硬道理。所谓民主乃世界潮流,他包含的自由、法治与人权理念,也涵盖了“发展”与“民生”在内。“民生”重要,但却不能靠皇帝老爷来保证,更不能靠投机分子来弄几个便民措施一蹴而就。无论是“发展”,还是“民生”,决定权都应该掌握在民众手中,这就是民主的精华,也是发展不失去公正,民生不被忽悠的唯一保障。   中国模式的出路与希望就在于我们拥抱自由、法治、民主与人权的价值理念,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听,其他的路要就是死胡同,要就是死路一条。民主,才是真正的硬道理!   杨恒均 2011-1-16  海口                         (感谢各位网友的支持,“走遍中国”计划启动于三亚之滨)                                            (老杨头在三亚西岛上“被”照相一次^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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