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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一五一十周刊月末版第1期,总第95期——爱情的可能

新年好。这是一五一十周刊在蛇年的第一期,也是一五一十周刊第一次以“月末版”的形态与你见面。 从本月起,我们将每月固定推出月末版特刊,一以贯之的主题将是“精神生活”。我们希望,月末版的全新尝试,能够实现从尘世俗务中的一次抽离和对心灵的一次接近,成为一次反省自身与眺望远方的机会。 谈到“精神生活”,我们最先想与你分享的是罗素的一段话:“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心,这三种纯洁但无比强烈的激情支配着我的一生。” 这段话出自《我为什么活着》,你或许已经耳熟能详。从这个月开始,我们将陆续拿起罗素所言的这三把钥匙——三种激情,尝试用它们来打开精神生活的大门。 让我们从爱情开始。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这是杜拉斯对爱情的看法。世间的爱情有无数的面孔,唯一不变的是爱的本质。我们每一个人,为爱情画下不同的轮廓,穿上不同的外衣,写下不同的比喻,于是爱情,就有了千万种的形式。第一期月末版周刊,我们从“爱情的形式”入手,通过散文、小说、诗歌、影视等多种方式展现男女之爱、同性之爱、情色之爱与更开放的爱,借以一窥太阳下痴男旷女的面貌,与你共同探讨普天下各式各样的爱情关系。 我们眼中的爱情充满狂热、激情、甜蜜、苦恼与哀怨,是世间男欢女爱最寻常的形态。同性之间的爱情很多时是不能说出口的禁忌,但同样拥有爱情自由的灵魂,自会找到一条突破枷锁的道路。情色之爱则最直接、最透彻的一种。将欲望视为狂野本能,顺应本能却常常对抗着社会、甚至文明,此类悖论往往因此而更加富于诱惑。而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爱情还能以更开放、更肆意、更出人意表的形态存在,或许是无巧不成书、或许是追求感官刺激、或许是无力和无奈,爱情寄生在一切可能性中。 在千千万万种形式里,你可找到自己的爱情?   一五一十周刊由“我在中国”(Co-China)论坛志愿者团队制作,每周出版一期,通过网络发布,所有非一五一十部落的文章均经过作者或首发媒体的授权,期待大家的关注和建议。   目录 【编者的话】 【我们眼中的爱情有12个还要更多的面向……】 王小波:《爱你就像爱生命》 格雷厄姆·格林:永远占有 杨绛:我们仨(节选) 诗. 聂鲁达20首情诗之5  聂鲁达:绝望的歌 拜伦:When we two parted  书. 安德烈·高兹: 《致D》 加西亚·马尔克斯: 《霍乱时期的爱情》 斯台芬·茨威格: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剧 中国式爱情 《午夜巴塞罗那》 《101次求婚》 【她爱她,他爱他……】 《王尔德狱中记》节选:为了“不敢说出口”的爱 白先勇:树犹如此(节选)  书 詹姆斯·鲍德温: 《乔凡尼的房间》 村上春树: 《斯普特尼克恋人》 黄碧云: 《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 剧 《心之全蚀》 《单身男子》 舞台剧《梁祝下世传奇》 【有时候情感在上面,有时候感情在下面 。。。】 杨炼:《蚕马》(组诗) 乔纳森·多利莫尔:性、文学与审查制度 书 兰陵笑笑生: 《金瓶梅》 冯唐: 《不二》 劳伦斯: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 剧 《感官世界》 《炮友》 【更多时候爱情在我们看不清的更远处……】 张爱玲:倾城之恋(节选) 凌叔华:酒后 盘点世界各地隐秘的换妻游戏 书 虹影: 《英国情人》 剧 《甜蜜小谎言》 《花神咖啡馆的情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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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有时候情感在上面,有时候感情在下面 】・剧

感官世界 导演: 大岛渚 这是日本导演大岛渚最富盛名的电影之一。根据真实案件改编,讲述女仆阿部定与男主人吉藏之间惊世骇俗的生死爱欲:二人私奔到一家旅馆,不分日夜地纵情性爱,而在渐渐感觉乐趣后,他们开始追求类似死亡的高潮。阿部定在高潮时杀死吉藏,并仪式性地割下其生殖器,以与之“永不分离”。《感官世界》是极端的爱情和人性的展示,需要观者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 炮友 导演: 威尔•古勒 迪伦被猎头杰米挖角到纽约,她提供的不仅是丰厚薪资,还给了这位初来乍到者真挚的友情,带着他领略了纽约的美好夜晚,两人成为了好友。此时恰逢迪伦与前任分手,而曾经受过情伤的杰米也不想进入一段正式关系,于是两人商定只谈性不谈爱。但是,爱情无法阻挡,杰米和迪伦发现两人之间已不仅仅是“炮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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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达利:浮现在海岸边的面孔与水果盘

“双重影像”是达利艺术的突出特征,也是他偏爱的主题。所谓双重影像,是指创作中利用形象的模棱两可性,表达其不同面貌,营造一种视觉的错觉效果。《浮现在海岸边的面孔与水果盘》就是达利营造“双重影像”的代表,画面中央的人脸与水果盘巧妙重合,画面后方的一只大狗则是由山景和水果盘重合构成的,狗的眼睛是贯穿山岩的隧道,狗的项圈则是有着拱形桥墩的桥及其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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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张爱玲:倾城之恋(节选)

到了家,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拍着膀翅飞出一群鸽子来。穿堂里满积着灰尘与鸽粪。流苏走到楼梯口,不禁叫了一声”哎呀。”二层楼上歪歪斜斜大张口躺着她新置的箱笼,也有两只顺着楼梯滚了下来,梯脚便淹没在绫罗绸缎的洪流里。流苏弯下腰来,捡起一件蜜合色衬绒旗袍,却不是她自己的东西,满是汗垢,香烟洞与贱价的香水气味。她又发现了许多陌生女人的用品,破杂志,开了盖的罐头荔枝,淋淋漓漓流着残汁,混在她的衣服一堆。这屋子里驻过兵过?──带有女人的英国兵?去得仿佛很仓卒。挨户洗劫的本地的贫民,多半没有光顾过,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一切。柳原帮着她大声唤阿栗。末一只灰背鸽,斜刺里穿出来,掠过门洞子里的黄色的阳光,飞了出去。 阿栗是不知去向了。然而屋子里的主人们,少了她也还得活下去。他们来不及整顿房屋,先去张罗吃的,费了许多事,用高价买进一袋米。煤气的供给幸而没有断,自来水却没有。柳原提了铅桶到山里去汲了一桶泉水,煮起饭来。以后他们每天只顾忙着吃喝与打扫房间。柳原各样粗活都来得,扫地、拖地板、帮着流苏拧绞沉重的褥单。流苏初次上灶做菜,居然带点家乡风味。因为柳原忘不了马来菜,她又学会了做油炸”沙袋”、咖哩鱼。他们对于饭食上虽然感到空前的兴趣,还是极力的撙节着。柳原身边的港币带得不多,一有了船,他们还得设法回上海。 在劫后的香港住下去究竟不是久长之计。白天这么忙忙碌碌也就混了过去。一到晚上,在那死的城市里,没有灯,没有人声,只有那莽莽的寒风,三个不同的音阶,”喔……呵……呜……”无穷无尽地叫唤着,这个歇了,那个又渐渐响了,三条骈行的灰色的龙,一直线地往前飞,龙身无限制地延长下去,看不见尾。”喔……呵……呜……”叫唤到后来,索性连苍龙也没有了,只是一条虚无的气,真空的桥梁,通入黑暗,通入虚空的虚空。这里是什么都完了。剩下点断堵颓垣,失去记忆力的文明人在黄昏中跌跌跄跄摸来摸去,像是找着点什么,其实是什么都完了。 流苏拥被坐着,听着那悲凉的风。她确实知道浅水湾附近,灰砖砌的那一面墙,一定还屹然站在那里。风停了下来,像三条灰色的龙,蟠在墙头,月光中闪着银鳞。她仿佛做梦似的,又来到墙根下,迎面来了柳原,她终于遇见了柳原。……在这动荡的世界里,钱财、地产、天长地久的一切,全不可靠了。靠得住的只有她腔子里的这口气,还有睡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她突然爬到柳原身边,隔着他的棉被,拥抱着他。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他们把彼此看得透明透亮。仅仅是一刹那的彻底的谅解,然而这一刹那够他们在一起和谐地活个十年八年。他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子,她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个人主义者是无处容身的,可是总有地方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 有一天,他们在街上买菜,碰着萨黑荑妮公主。萨黑荑妮黄着脸,把蓬松的辫子胡乱编了个麻花髻,身上不知从哪里借来一件青布棉袍穿着,脚下却依旧趿着印度式七宝嵌花纹皮拖鞋。她同他们热烈地握手,问他们现在住在哪里,急欲看看他们的新屋子。又注意到流苏的篮子里有去了壳的小蚝,愿意跟流苏学习烧制清蒸蚝汤。柳原顺口邀了她来吃便饭,她很高兴的跟了他们一同回去。她的英国人进了集中营,她现在住在一个熟识的,常常为她当点小差的印度巡捕家里。她有许久没有吃饱过。她唤流苏”白小姐。”柳原笑道:”这是我太太。你该向我道喜呢!”萨黑荑妮道:”真的么?你们几时结婚的?”柳原耸耸肩道:”就在中国报上登了个启事,你知道,战争期间的婚姻,总是潦草的……”流苏没听懂他们的话。萨黑荑妮吻了他又吻了她。然而他们的饭菜毕竟是很寒苦,而且柳原声明他们也难得吃一次蚝汤。萨黑荑妮从此没有再上门过。 当天他们送她出去,流苏站在门槛上,柳原立在她身后,把手掌合在她的手掌上,笑道:“我说,我们几时结婚呢?”流苏听了,一句话也没有,只低下了头,落下泪来。柳原拉住她的手道:“来来,我们今天就到报馆里去登报启事,不过你也许愿意候些时,等我们回到上海,大张旗鼓的排场一下,请请亲戚们。“流苏道:”呸!他们也配!”说着,嗤的笑了出来,往后顺势一倒,靠在他身上。柳原伸手到前面去羞她的脸道:”又是哭,又是笑!”   两人一同走进城去,走了一个回路转的地方,马路突然下泻,眼前只是一片空灵──淡墨色的,潮湿的天。小铁门口挑出一块洋磁招牌,写的是:”赵祥庆牙医”。风吹得招牌上的铁钩子吱吱响,招牌背后只是那空灵的天。 柳原歇下脚来望了半晌,感到那平淡中的恐怖,突然打起寒战来,向流苏道:”现在你可该相信了:’死生契阔’,我们自己哪儿做得了主?轰炸的时候,一个不巧──”流苏嗔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做不了主的话!”柳原笑道:”我并不是打退堂鼓。我的意思是──”他看了看她的脸色,笑道:”不说了,不说了,”他们继续走路,柳原又道:”鬼使神差地,我们倒真的恋爱起来了!”流苏道:”你早就说过你爱我。”柳原笑道:”那不算。我们那时候太忙着谈恋爱了,哪里还有工夫恋爱?” 结婚启事在报上刊出了,徐先生徐太太赶了来道喜,流苏因为他们在围城中自顾自搬到安全地带去,不管她的死活,心中有三分不快,然而也只得笑脸相迎。柳原办了酒菜,补请了一次客。不久,港沪之间恢复了交通,他们便回上海来了。 白公扪里流苏只回去过一次,只怕人多嘴多,惹出是非来。然而麻烦是免不了的,四奶奶决定和四爷进行离婚,众人背后都派流苏的不是。流苏离了婚再嫁,竟有这样惊人的成就,难怪旁人要学她的榜样。流苏蹲在灯影里点蚊香。想到四奶奶,她微笑了。 柳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那是值得庆幸的好现象,表示他完全把她当作自家人看待──名正言顺的妻,然而流苏还是有点怅惘。 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跟着是惊天动地的大改革……流苏并不觉得她在历史上的地位有什么微妙之点。她只是笑吟吟的站起身来,将蚊香盘踢到桌子底下去。 传奇里的倾国倾城的人大抵如此。 到处都是传奇,可不见得有这么圆满的收场。胡琴咿咿哑哑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的故事──不问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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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hina周刊 | 凌叔华:酒后

夜深客散了。客厅中大椅上醉倒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酣然沉睡;火炉旁坐着一对青年夫妇,面上都挂着酒晕,在那儿切切细语;室中充满了沉寂甜美的空气。那个女子忽站起来道: “我们俩真大意,子仪睡在那里,也不曾给他盖上点。等我拿块毛毡来,你和他盖上罢。把那边电灯都灭了罢,免得照住他的眼,睡的不舒服。” “让我去拿罢。”男子赶紧也站起来说。 女子并不答言转向已把毡子抱来,说: “轻轻的给他脱 了鞋了罢。把毡子打开,盖着他的肩膀和脚 ,让他舒舒服服的睡觉。”她看着那男子与那睡着的人,脱 了鞋,盖好了毡子,又说道: “我们还是坐在这里罢。他一会儿醒了一定要茶要水的。他刚才说他不回家了,这里的大椅比他家的床还舒服多呢。”她说着又坐下,“咳!他的家庭也真没味儿,他真可怜。” 男子仍旧傍他妻子坐着,室中只余一盏带穗的小电灯,很是昏暗;壁炉的火,发出那橘红色柔光射在他俩的笑容上;几上盆梅,因屋子里温度高,大放温馨甜醉的香味。那男子望着他的妻子,眯着眼含笑道: “采苕,我也醉了。” “你不是说你没喝多少酒吗?”女子微笑说。 “我不是酒醉,我是被这些环境弄醉了。……我的眼、鼻、口—灵魂都醉了,我的心更醉了—你摸摸它跳的多么快!”他说着便靠紧采苕那边坐。 采苕似笑非笑的看一看他,随后却望着那睡倒的人,说: “你还不认账喝醉了呢。你听听你自己又把那些耳,口,目,灵魂,心等等字眼全数的搬出来了。只是你的脸不象子仪的那样红,他今天可真醉了。” 男子似乎没听见他的妻子说什么,仍旧眯着醉眼,拉着她的手,说: “亲爱的,叫我怎样能不整个人醉起来呢?如此人儿,如此良宵,如此幽美的屋子,都让我享至!平常在这样一间美好舒服的房子坐着,看着样样东西都是我心上人儿布置过的,已经使我心醉,我远远的望见你来,我的心便摇摇无主了。现在我眼前坐着的是天仙,住的是纯美之宫,耳中听的,就是我灵府的雅乐,鼻子闻到的—销魂的香泽,别说梅花玫瑰的甜馨比不上,就拿荷花的味儿比,亦嫌带些荷叶的苦味呢。我的口—-才尝了我心上人儿特出心裁做的佳味,—-哦,我还可以尝似花香非花香,似糖甜与糖甜,似甘酒非……” “够了,够了,你真醉了,好好的又扯上这些小说式的话来逗我。说话小点声音罢,看吵醒子仪。” 他拿他夫人的手热烈的嗅了几嗅,又抬头望着她道:“你也有点醉罢?这腮上薄薄的酒晕,什么花比得上这可爱的颜色呢?—-桃花?我嫌她太俗。牡丹?太艳。菊花?太冷。梅花?也太瘦。都比不上。”说着他又告近坐一些,“呀!不用讲别的!就拿这两道眉来说罢,什么东西比得上呢?拿远山比—-我嫌她太淡;蛾眉,太弯,柳叶,太直,新月,太寒。都不对,都不对。眉的美真不亚于眼的美,为什么平时人总说不到眉呢?” 采苕今晚似乎不象平常那样,把永璋的话,一个个字都饮下心坎中去,她的眼时时户着那睡倒的人,至此方用话止住永璋道: “我的头今晚也昏昏的。我喝了酒不爱说话,你却滔滔不绝,不觉得渴吗?” 永璋余兴未尽,摇摇头还接续说: “采苕,我说真话,眉的美也是很要紧的。可是初次见面的,看不到眉的好丑,这须在静夜相对的时候,才觉得到呢。唉,你的眉,真是出奇的好看!” “永璋,我不理你了,你尽是拿我开玩笑。”她微耸双眉说着,转过身去背着永璋。 “我那里敢?”他急忙分辩,用手轻轻扳转采苕来。“我现在赞美大自然打发这样一个仙子下凡,让我供奉亲近,我诚心供奉还来不及,那里敢开玩笑……我相信一个人外表真美的,心灵也一定会美。比如你的心灵那一时不给我愉快,让我赞美。就这屋子说,那一样不是经你的手动才使被人赞美的。若是有人拿一个王位来换,不用说我这个爱人,就是这屋里东西,我一定送他进疯人院去。” 采苕此时似乎听而不闻的样子,带些酒意的枕她的头在永璋的肩上,户着那边睡倒的人。永璋仍接续说: “哦,大后天便是新年,我可以孝敬你一点什么东西?你给我许许多多的荣耀和幸福,就今晚说一通晚,也讲不出百分之一来。亲爱的,快告诉我,你想要一样什么东西?不要顾惜钱。你想要的东西,花钱我是最高兴的。” 采苕听了,想了一想,后来仍望着那睡倒的人。此时子仪正睡的沉酣,两颊红的象浸了胭脂一般,那双充满神秘思想的眼,很舒适的微微闭着;两道乌黑的眉,很清楚的直向鬓角分列;他的嘴,平常充满了诙谐和议论的,此时正弯弯的轻轻的合着,腮边盈盈带着浅笑;这样子实在平常采苕没看见过。他的容仪平时都是非常恭谨斯文,永没有过象酒后这样温润优美。采苕怔怔的望了一回,脸上忽然热起来,她答说: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答应我一样东西……只要一秒钟。” “请快点说,”永璋很高兴的说:“我的东西都是你的一样。别说一秒钟,千万年都可以的。” “我要—-我有些不好意思说。” “不要紧。” “他……” “他一定不会醒的,你放心说罢。” “我只想闻一闻他的脸,你许不许?” “真的吗,采苕?” “真的!实在真的!” “真的?那怎么行?……你今晚也喝醉了罢?” “没有喝醉,我没有喝醉。我说给你听,我为什么发生这样的要求,你就会得答应我了。我自从认识子仪就非常钦佩他;他的举止容仪,他的言谈笔墨,他的待人接物,都是时时使我倾心的。因为他是有了妻子的人,我永远没敢露过半句爱慕他的话。他处在一个很不如意的家庭,我是可怜他。” “他对我很赞你,很羡慕我。因为羡慕我的人太多了,我也没理会。我也知道你很钦佩他,不过不知道你这样倾心。” “小点声音。让我说完我的心事—-我天生有一种爱好文墨的奇怪脾气,你是知道的,见了十分奇妙的文章,都想到作者的丰仪,文笔美妙的,他的丰采言语却不定美好,只有他—-实在使我倾向,咳,他那一样都好!……我向来不敢对人提过这话,恐怕俗人误会。今天他酒后的言语风采,都更使我心醉。我想到他家中烦闷情况—-一个毫没有情感的女人,一些只知道伸手要钱的不相干的婶娘叔父,又不由得动了深切的怜惜。……他真可怜!…..亲爱的,他这样一个高尚优美的人,没有人会怜爱他,真是憾事!” “哦!所以你要去Kiss他,采苕?” “唔,也因为刚才我愈看他,愈动了我深切的不可制止的怜惜情感,我才觉得不舒服,如果我不能表示出来。”她紧紧拉住永璋的毛道,“你一定得答应我。” 永璋面上现出很为难态度,仍含笑答道: “采苕,你另想一个要求可以吗?我不能答应你……”采苕不等他说完,便截住他的话道: “我信你是最爱我的,为什么竟不能应允我这要求?……就是子仪,你也非常爱他,……” “亲爱的,你真是喝醉了。夫妻的爱和朋友的爱是不同的呀!可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很喜欢你同我一样的爱我的朋友,却不能允许你去和他接吻。”永璋连忙恰好说。 “我没有喝醉,真没醉,”采苕急急说道,“你得答应我,只要去Kiss他一秒钟,我便心下舒服了。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她看住永璋。 永璋看她非常坚决的神气,答道: “信不过你是没有的话,只是我觉得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既然不是不信得过我,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她站起来很恳切的说。 “你真的非去KISS他不可吗?” “是的,我总不能舒服,如果我不能去Kiss他一次。” “好吧!”永璋很果决的说。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又回来拉永璋首,“你陪我走过去。” “我坐在这边等你,不是一样,怕什么,得要人陪?” “不,你得陪我去。” “我不能陪你去。况且,我如果陪了去,好象我不大信任你似的,你想想对不对?” 她不答的走去,忽然又站住说:“我心跳的厉害,你不要走开。” “好,我答应了在这边陪你的。” “我去了。”她说完便轻轻的向子仪睡倒的大椅边去,愈走近,子仪的面目愈清楚,采苕心跳的速度愈增。及至她走到大椅前,她的心跳度数竟因繁密而增声响。她比时脸上奇热,内心奇跳,怔怔的看信子仪,一会儿她脸上热退了,心内亦猛然停止了强密的跳。她便三步并两步的走回永璋前,一语不发,低头坐下。永璋看着她急问道, “怎么了,采苕?” “没什么,我不要Kiss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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