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府

译者 | 路透社分析:中国尝到后达赖喇嘛时代的骚乱滋味

核心提示: 中国多年来一直指责达赖喇嘛是分裂分子,但是当他往生,中国政府中的强硬统治者可能会怀念他,因为这位年事已高的宗教领袖的存在和非暴力的信念是动荡的阻尼器。 原文: Analysis: China gets restive taste of post-Dalai Lama era 作者:Michael Martina and Brian Rhoads 发表:2012年2月3日 本文由“译者”志愿者翻译并校对 【原文配图】 北京(路透社) ——中国多年来一直嘲笑达赖喇嘛是披着僧袍的狼,跳着分裂之舞,最近则指责他是导演藏人自焚和其他形式的抗议阴谋的始作俑者。 即便如此,当他离开这一舞台,中国的强硬统治者可能有理由想念他。年事已高的宗教领袖的存在和非暴力的信念成为动荡的阻尼器,但是,一旦他死了,情况可能迅速恶化。 去年至少有16位藏人自焚,大多数是僧尼,今年1月份,四川省藏区发生了抗议。这些抗议活动寻求西藏自由,流亡中的达赖喇嘛返回西藏。 中国已经指控自焚者为恐怖分子。周三,北京老调重弹,指责西藏分裂势力挑起人民之间的仇恨,煽动抗议活动;这些抗议被武警部队使用极端武力镇压。 骚乱重新回到一度平静的青藏高原,中国和西藏政府流亡之间的直接会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人们越来越担忧,如果达赖喇嘛过世,越来越多的暴力活动将到达顶峰。 如果没有什么变化,北京可能会用已使用了几十年的同样的强硬措施应对。 “中国立场一直强硬”,达赖喇嘛的侄子凯度顿珠,从他旅居台湾的家中告诉路透社记者。 顿珠说,达赖喇嘛总是设法用他的非暴力理念劝阻西藏青年人;顿珠曾担任流亡政府议会会员,15次到中国参加官方谈判,却无果而终。 顿珠说,这位76岁的僧人身体健康,每天在跑步机上锻炼,有一位专职医生。最近,他在新德里接受白内障手术,但预计他将至少再活20多年。 “只要尊者还在,我们尊重他的意见,坚持非暴力,”顿珠说,他负责运营印度大吉岭的流亡藏人中心,“如果尊者突然离开我们,是的,中国政府将会面临更多问题。” 尝尝新滋味 自从2008年死亡19人,席卷整个中国藏区的骚乱以来,最新的暴力事件是最为恶劣的。此后,中国称之为西藏自治区的地区仍然处于严密的安全措施之下。 海外活动团体说,警察镇压四川抗议时,有七名藏人被打死,超过60人受伤。官方媒体说,警察是开枪自卫。 安全部队已在中国藏区划出大片范围。在离四川省骚乱中心几百公里外,警察在丹巴城外设立了检查站,防止藏族骚乱的信息传播,阻止外国记者进入。 警察设置路障,关闭了藏传佛教寺院。一位官员让记者掉头,说前方路况不安全。 现在轮到中国政府尝尝新的滋味了。 “鉴于藏人诉求的中心议题是在允许达赖喇嘛返回西藏,如果他在流亡中逝世,这可能会引发不可预知的抗议浪潮,远远大于2008年的抗议,以及随后更残酷的镇压,”人权观察研究员尼古拉斯・比奎林说。 从邓小平掌权时代开始,到近十年来胡锦涛主席当政,多年来,中国依靠投资和镇压混合策略,治理藏族地区。今年晚些时候,胡锦涛将退休,开始新一轮的领导层更迭。 事实上,作为西藏自治区1988-89年间的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胡锦涛为西藏政策定下了基调。当时,为纪念当年的起义及后来达赖喇嘛的逃亡,西藏发起了长期抗议活动;1989年3月,当局在西藏宣布戒严,开始了对抗议的血腥镇压。 和台湾一样,中国认为西藏其主权领土,是不能触碰的红线。 即将接替胡锦涛的副主席习近平,没有做出任何暗示他将采取缓和措施。去年,在西藏“和平解放”60周年纪念会上,他誓言要打击分裂分子。 西藏宗教领袖的转世灵童的棘手问题也仍然没有解决。达赖喇嘛表示,为了防止北京插手,他可能会打破传统,用民主选举或在世时就确定继任者。 北京拒绝那一设想,认为依照历史和宗教的做法,上一世达赖喇嘛不可以自己选择下一世,并声称政府有权批准任何转世。有些人担心中国会简单地确定其自己的继任者,分裂藏人,让他们崇信不同的达赖喇嘛,一个在西藏境内,一个在流亡中。 失去西藏? 哥伦比亚大学的西藏问题专家罗比・巴尼特(Robbie Barnett)说,达赖喇嘛在流亡中逝世对藏人而言意义重大,这将毁掉一个合理的汉藏关系的希望。 “如果在没有达成任何解决方案的情况下,达赖喇嘛就逝世了,这将需要半个世纪来重新建立互信。”他说。 如果西藏陷入暴力的恶性循环,会引发国际关注,并可能引发与西方和邻国印度更紧张的政治局势 —— 印度与中国存在边界争议,西藏流亡政府总部即在印度。 “中国官员相信,你可以永远坚持高压统治 —— 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真实的,但它会造成长期和昂贵的预算问题、信誉赤字和严重的国际后果,”巴内特说。 中国强调,它已经帮助西藏摆脱了贫困,在过去60年中支出超过160亿元,以及更多补贴,给该地区带来了连续18年两位数的经济增长。 但分析家说,中国促进经济发展的同时,抑制自由的做法适得其反,未能赢得藏族地区的支持,反而推动周边省份藏区更加崇信达赖喇嘛。 当拉萨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爆发暴力事件时,四川,青海等地区的藏族保持平静。现在,四川看到暴力事件,甚至一些传统也正在改变。 巴内特说,东部藏区的一些人通常和大多数汉族人一起庆祝新年,现在延迟了一个月,和中部藏区一起庆祝藏历新年;数世纪以来,中部藏区的藏人更加贴近达赖喇嘛。 “中国的政策使得广大的青藏高原充满了藏族民族激情,”他说。 “为什么他们在东部藏区实行这项政策,那里有没有真正的问题 —— 历史学家们将要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他们失去西藏吗?” (由Michael Martina和Brian Rhoads报道;Chris Buckley参与报道;Paul Tait编辑) 译注:Tibet一词有两重含义:政治西藏,指1950年前拉萨政府统治区域,大约等同于目前的西藏自治区,或者叫中部藏区(Central Tibetan)。文化西藏,基本上包括中国所有五省区藏区,也包括印度、尼泊尔一些西藏文化辐射区;1950年前,文化西藏的绝大部分地区不受到拉萨政府统治,基本处于地方土司自治状态,各地情况不同,可能在名义上隶属中华民国政府或者某省总督/督军。如同文中引巴内特的文章指出,这些地区并不与拉萨政府同步,而是保持相对独立。西藏流亡政府(官方称呼为藏人行政中央)则呼吁将文化西藏全部划归为单一行政主体。大多数有关西藏文章中的Tibet不仔细区分其中的区别,将整个文化西藏地区称为Tibet,本文译文中未作特别区分,泛泛翻译为西藏,或者藏区。 本文版权属于原出版公司及作者所有。©译者遵守 知识共享署名-非商业性使用-相同方式共享 3.0许可协议 。 译文遵循 CC3.0 版权标准。转载务必标明链接和“转自译者”。不得用于商业目的。发送邮件至 yyyyiiii+subscribe@googlegroups.com 即可订阅译文;到iTunes 中搜索“译者”即可订阅和下载译者Podcast;点击 这里 可以播放和下载所有译者已公开的视频、音频和杂志。(需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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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早报 | 在苏丹被劫持29中国工人获释

在苏丹被劫持29中国工人获释 (2012-02-08) 早报导读 [中国早点] 富商命彷徨 社会急呐喊 [时事漫画] 俄罗斯外长:叙利亚将举行修宪公投 [金融风暴] 全球指数:总裁对亚洲市场信心下降 [名家专评] 薛理泰:叙利亚变局与中东乱局 简讯 (北京综合讯)在苏丹被劫持的29名中国工人获释。   据中央电视台昨天报道,日前在苏丹被劫持的中国工人已登上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飞机,离开苏丹反政府武装部队控制的地区。   今年1月28日,中水电集团公司在苏丹南科尔多凡州一个公路项目工地遭到反政府武装“苏丹人民解放运动”袭击,当时工地上共有47名中国工人,其中29名人被劫持,一人失踪,这名失踪的员工后被发现不幸身亡。   在中国政府和国际红十字会的调解下,苏丹反政府武装前日称,将“很快”释放29名中国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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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生意不再,家人生疏,对孟林来说,NGO的工作是他的全部。 记者_ 徐卓君 孟林自己也没想到会活到今天。 十六年前,他躺在北京佑安医院太平间旁一间潮湿的小病房内,等待死亡的降临;十六年后,他坐在佑安医院开辟的一间朝阳的办公室内,一边胡乱嚼着洋快餐,一边指挥同事做一份计划书,抽空还接了两个艾滋病感染者打来的咨询电话。 作为国内已知的发病后生存时间最长的艾滋病感染者,孟林被树为典型——给数以万计的艾滋病感染者讲课,自己建立了一家艾滋NGO,还有人劝他写回忆录。 但他并不是典型的艾滋病人,烟瘾极大,每天抽两包10块钱的白沙;从不吃早餐;凌晨两点才睡觉。 病毒 乍一看,44岁的孟林和这个都市里普通的中年男人别无二致。皮肤有些黑,1米7的个头,戴一副棕色眼镜,暗红色夹克的袖口有些灰渍。下午两点一刻,一个麦当劳的巨无霸汉堡包就是他的午餐。 孟林的嗓门大,谈兴极浓。两次采访都持续了5个小时以上,但他脸上丝毫不见倦容,完成最后一次采访后,他赶不及吃午餐,就要连续飞往4个不同的城市出差。你很难想象他曾经在生死边缘徘徊。 他住在一个带院子的小公寓里,有两条爱扑人的贵宾犬和一大群色彩斑斓的热带鱼。每天回家之后,他都在自家30平方米的小院子翻来覆去地倒腾。孟林谈起他的菜园子来兴致勃勃,“我用的都是有机肥,种的比买的都贵,小白菜和黄瓜长得最快。” 孟林平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艾滋病毒安静地驻扎在他体内,很多年下来,没有出现什么大毛病。他懂得如何和体内的艾滋病毒和平相处,“它仅仅是个调皮的孩子,难免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只需要学会用适当的方法让它安静下来就行了。” 孟林的方法不难,早十点、晚十点吃两次药,三个月检查一次身体。 检查的结果都还不错,艾滋病人身体最重要的两个指标:免疫细胞CD4指数在600左右,和健康人无异,HIV病毒载量也处于仪器检测不到的水平。 在医学昌明的今天,艾滋病不再是绝症,它和高血压、糖尿病一样,是一种慢性病——不能被治愈,但只要服药,病人可以长期生存下去。美国科学家2008年利用数学模型计算出,艾滋病人治疗后的平均寿命只比正常人少5-8年。 但在1995年,孟林被确诊感染艾滋病的那年,情况截然不同。 那是艾滋病最黑暗的年代,在医学界,艾滋病约等于死刑,20世纪最重要的发明之一——鸡尾酒疗法,还在美籍华人何大一博士位于纽约洛克菲勒大学艾伦·戴蒙德艾滋病研究中心的试验室里;在公众眼里,艾滋病和淫乱联系在一起,被认为是肮脏的、见不得人的疾病。 孟林在佑安医院太平间旁边住过3个月,那是当时唯一肯接收他的病房。被反锁在阴晦潮湿的小病房里,孟林每天都能听到隔壁传来凄厉的哭声。他趁着夜幕爬过狭窄的小窗户逃离医院,在光怪陆离灯红酒绿的酒吧迪厅里晃荡。 死神曾发出过邀请。长达20天的时间里,孟林不能起床,不能吃饭,喝水都吐,每天夜里头部疼痛难忍,只能靠降颅压药物才可以入睡。医生婉转地问起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孟林一直使用匿名看医生,病案里没有留下任何与他生活有关的资料。 但他坚持没有告诉医生家人的联系方式,只说自己没有家,请求医生在他死后将他火化,然后把骨灰顺着马桶冲掉。 放逐 孟林有过家,他曾是家中最受宠爱的小儿子,他在家里并不叫孟林,孟林是他进入艾滋圈用的化名。 现在的他,户口本装在黑色的双肩包里,一直带在身边。这样,即使死在大街上,别人也知道他是谁。 为了排遣孤独,他养过几条小狗,其中一条取名陪陪,他希望小狗能一直陪着他。更多的时候,情感只能靠一夜情来宣泄。 自2009年始,他和4个男人同居过,每一个都不太长久,男朋友们都接受不了他一整天不发一言。“我不是冷落他们,只是一个人生活太久了,丧失了和亲人交流的能力。” 然而面对媒体,孟林很健谈,采访中唯一一次陷入长长的沉默,是聊到他的家人,“他们没有挽留我,他们确实没有挽留。” 1995年除夕前夕,孟林告诉了哥哥他的病情。哥哥说,你要为家人考虑,家里有老人,有孩子。 孟林请求哥哥给做一碗饺子——这是老北京的习俗,滚蛋的饺子留客的面。吃过饺子,他收拾了碗筷、被褥,告诉妈妈要出国,在1995年最后一个寒冷的冬夜,只身离开了家门。 这个44岁的男人,时隔16年之后,还是红了眼圈,他仍然不能释怀家人没有挽留,但他又不认同媒体对他离家的描述,他认为那不是一种决绝,而是一个非常深刻的有关放逐的故事,“从家里走出去那一刻,我经历了很多情感的纠结,包括我的家人,他们也很痛苦”。 此后的十年多里,每年春节之前,孟林都会开车离开北京,没有目的地到处乱跑,等节过了,再悄然潜回北京。 和家人的关系开始解冻是最近的事,2009年,孟林在哥哥家过春节,他想去洗手间方便,尽管他完全明白共用座便器是不会传染艾滋病毒的,也愿意相信哥嫂不再介意他使用家中的洗手间。但是他依然忍了很久,直到快憋不住的时候,才慌忙借口下楼找地方解决。“这障碍来自哪里,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归于多年前春节留下的阴影,也有可能是疾病本身。”他说。 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但他从来不和亲人交流艾滋病和同性恋的话题,他要求侄子每次来看他前,给他打电话,他把家里的那些药丸藏起来,让同居的男友出去避一避。 孟林的现任男友是个艾滋病感染者,31岁,初中毕业,来自大山里,眉目清秀。但孟林不觉得这是爱情,只是一种陪伴,双方各取所需。 孟林给他提供医药费、生活费、零花钱和稳定的居所,他给孟林提供家的感受,“我每天下班回家后,有热汤、热水、热饭,有个人,有两条狗,算个日子。” 药物 在2009年国家开始免费提供二线抗病毒药之前,长达13年的时间里,孟林一直为药物奔走。药,是每一个艾滋病人的生命线。有药,艾滋病就是慢性病;没有药,艾滋病就是绝症。 为了它,孟林卖过房子,开过公司,错过了见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是为了它,孟林一脚跨进NGO的圈子,人生从此改变。 治疗艾滋病的抗病毒药物,直到2003年,才陆续进入中国市场,就算到今天,能在中国买到的抗病毒药也不多。 1996年,用于鸡尾酒疗法的几种抗病毒药物,仅药费每年就高达20多万元,孟林卖掉了名下唯一的房子,用来购买第一批药物。他凑了11万,在黑市上兑换成美金,请中国疾控中心的邵一鸣教授去美国出差时帮他带回来。1996年的11万,也只够买半年的药。 孟林还清晰地记得,拿到那些蓝白色药片的那一天,已经是1997年1月20日,他躲在没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 那天是他生命的转折点,他没有第二选择。 刚开始,药物服用起来很麻烦,每隔8个小时就要服用一次药物,每次有十几片——孟林笑言他吃过的药可以塞满半间屋子。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等到了治疗药物的出现。他在佑安医院住院时的两个病友,没有等到药物问世就已经离世。更多的人,买不起也没有渠道购买这种昂贵的药物,只能等死。 为了挣钱买药,孟林1997年开始办公司,当年就已经挣钱,最风光的时候有3家公司。但他不肯透露自己所从事的行业,只是含糊地说“有权力的”贵人相助。 经商之后,钱不是问题,渠道才是问题。最开始邵一鸣教授去美国出差不时带些药回来,他还给孟林介绍了一位美国的医生,这位美国医生不定期地将药寄到中国来。 好心的美国医生还搜罗了一些富裕的病人丢弃的,过世的病人留下的,还有过期半年以内、还能服用的药物寄给孟林。这些救命药有时会被海关扣押,只得靠邵一鸣教授出面告诉海关,这是科研用药,才得以放行。 9.11事件之后,孟林再也联系不上美国医生。药物的来源被切断,他不得不在泰国、印度等地疯狂地寻找仿制药。 2002年,孟林的一位英国朋友去香港出差,顺便给他稍上一些药物。孟林到香港第一天,就接到家人的电话——母亲病危,他没等拿到药物就往回赶,但还是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这是他终生的遗憾。 孟林有时会羡慕那些新的艾滋病人,2003年以后,中国政府启动了四免一关怀的艾滋病政策,为艾滋病人免费提供一线药物。截至2009年底,中国的艾滋病人和感染者约为74万人。 但孟林没有受惠,2004年开始,他已经开始对一线药物耐药,不得不寻找更强力的二线药物。他的主治医生徐莲芝劝他,你出来吧,做做艾滋病的工作,帮帮别人,也帮帮你自己。 与此同时,国际关注艾滋人群的NGO进入中国,急切地寻找艾滋病人的参与。甚至有国际NGO组织跟孟林开玩笑说,你出来吧,出来了,我们不但给你提供二线药物,还是免费的。 孟林不想投入艾滋病的防治工作,那可能意味着暴露身份。多年来,他不只是一个艾滋病人,更多的时候他是个成功的商人。 但药物,是个巨大的诱惑。在过去7年时间里,孟林多次面临着断药的危机。药物一旦中断,艾滋病毒就会呈几何数列增长,还可能对原来的药物产生耐药性,要再次抑制病毒,需得更强力的药物。 孟林一点不讳言,“出来”是为了自己寻找药物。他觉得这样可以得到更多的医疗资源和信息。 得失 孟林无路可走,一脚踏进了NGO圈子,立马就得到了免费提供的二线药物。 他是这个圈子的明星。病人需要他,因为他是最早开始自费服药生存至今的病人。孟林的手机是咨询热线,来自天南海北的艾滋病友不断地问他:你怎么活下来的?吃什么药?药到底有没有用?吃什么保健品? 官方的或非官方的机构也需要他,特别是2003年 12月1日,总理温家宝和艾滋病人历史性的握手之后,整个社会对艾滋病的态度在悄然变化,用盖茨基金会中国项目主任叶雷的话说,他们的艾滋病工作“从地下走到了天堂”。孟林也被邀请去各色公开场合,演讲、交流、作报告。 艾滋圈的“成名”让孟林确实得到他想要的医疗资源和信息,国外的NGO和友人,都为孟林的药着急,用孟林的话来说,因为突然听到中国的艾滋病感染者发出声音来了,所以他们在乎孟林的健康,想尽一切办法帮他找药。 哪怕在2009年,中国政府开始免费提供二线药物之后,孟林的心还没有放下。他在服用一线药物7年之后,开始耐药;而如今,服用二线药物也已经7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耐药。 实际上,国内已经有人开始对二线药物耐药。晓亮(化名)在服用免费的二线药物一年之后就开始耐药,而国内并没有可供替换的其他二线药物,她只能每个月花上好几千断断续续从国外托人寄回来,她的CD4指数已经下降到100左右,这就意味着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可能送命。 和全球900万无药可吃的艾滋病人相比,孟林已经是艾滋病人里的幸运儿。但是,服药14年之后,药物的副作用开始显现,抗病毒药固然是救命药,但也可能带来肝肾功能的伤害、血脂的升高、神经系统病变等诸多问题。 孟林被查出患有心肌梗死之后,国内的医院不愿意为他进行冠状动脉造影手术,没有医生愿意为这个艾滋病人进行创伤性手术,有国际艾滋病的NGO组织提出,要将他接到外国进行手术。 但一切皆有代价,他的生活因此而复杂和混乱起来。 作为艾滋病感染者、草根NGO组织负责人的孟林,周旋于政府、基金会、NGO同行、众多的艾滋病友间,小心翼翼地在不同的圈子间游走,为此,他甚至准备了4个不同的手机,分别与家人、生意伙伴、艾滋病友、同志朋友交往。他不能让这些圈子有交集,一旦交叉,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直到孟林在一个活动中的讲话被一家电视台未加任何处理就被播出,作为艾滋病人孟林脸部清晰地暴露在公众面前。 很多人给孟林打电话,孟林百般分辩,“没有啊,你们看错了吧,绝对没有!”无论孟林如何撇清都没有用,很多生意伙伴不再追问,但渐渐就断绝了来往。 被迫离开了生意圈子的孟林,经济来源被切断。但孟林没有追究电视台的责任, 虽然他创建的艾滋NGO“爱之方舟”正是倡导病人维护自己权利的组织,可他个人还是放弃了维权,他害怕更大范围的暴露。 孤独 生意不再,家人生疏,孟林的全部生活都被NGO的工作占据。他不厌其烦地接听病人的电话,为没有钱的病友筹款找药。“我送走了很多病友,就是因为吃不起药。我也不能把我的药分给人一半,两个人都死。” 他有点矛盾。在这个圈子里,他被人需要,被人认同,这是和商场完全不同的体验,没有利益纠葛的交往,只涉及人类最基本的需求怎么活下来;他也厌倦,被艾滋挤压得没有私人空间,他吩咐同事不要接转病友咨询电话,每天面对不断重复的负面信息,令他焦躁不安。 他试图为自己寻找一个出口,但他不知道怎么进,也不知道怎么退。他对未来还有一些期待,但不知道什么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孟林一直在回避旧日的朋友,唯有一次发小的聚会,孟林开车到了聚会的饭店,但他突然改变方向,跟发小打电话说,“不行,有特别急的事情……”装出忙忙碌碌的样子。 他不知道见面后能跟朋友们聊点什么,他不能告诉朋友们,他经历了什么,也无法面对 “你结婚了没?”、“孩子呢?”、“做什么工作?”这类最基本的社交问题。 “我用什么身份去跟人交流呢?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了,但现在至少在艾滋病这个圈子里,我觉得自己找到一定的认同感,至少一部分人需要我,而其他的环境里,我是不被需要的。” > > > > 更快捷、更完整的南都周刊iPad版(南都周刊HD)每周三提前上线,马上登录Apple App Store下载: http://itunes.apple.com/us/app/id404706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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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早报 | 外交部副部长张志军:“中国出现阿拉伯之春”是幻想

外交部副部长张志军:“中国出现阿拉伯之春”是幻想 (2012-02-06) 早报导读 [中国早点] 忍够忍不够 [时事漫画] 总统候选人提名战 罗姆尼压倒性胜利 [香港政情] 严孟达:向孔教授致敬! [热点关注] 金里奇可以休矣?   张志军:亚洲崛起是国际力量更均衡发展的标志。   (北京综合讯)中国和美国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火药交锋。美国国会参议员麦凯恩在发言中称,美国“阿拉伯之春”应当进入中国,中国外交部副部长张志军回应说,所谓“中国出现阿拉伯之春”是幻想。   张志军也重申,“不要低估中国坚持和平发展的决心”,中国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谋求地区势力范围,相反的,中国将为本地区和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做出更大贡献。   中新社报道,张志军前天在慕尼黑安全政策会议上发言时说,东西方的发展不是“零和关系”,亚洲崛起是国际力量更均衡发展的标志。亚洲始终是一个开放、包容的地区。中国欢迎美国、欧洲和其他域外力量在亚太事务中发挥建设性作用。   张志军强调,中国寓自身发展于亚洲整体发展之中,不追求一枝独秀、一家独大。中国不谋求势力范围,无意也无力建立一个排他性的地区秩序。中国将继续坚定地走和平发展道路,在办好13亿人事情的同时,承担维护国际和平发展的应尽责任,这是中国的长期战略。   麦凯恩在发言中称,美国虽然将外交和安全政策重心转向亚洲,但不会放弃中东地区的关键作用,不会忽略同欧洲传统的安全联盟,另外美国在亚洲的存在不针对某一国家。但是美国希望在亚太事务中,特别是贸易方面发挥主导权;美国希望维持在亚太的有效军事存在;最后,美国信奉“一系列价值观的原则”,“阿拉伯之春”应当进入中国。   人民网报道,中美在价值观问题上交锋,会场气氛一度充满火药味。   张志军就“阿拉伯之春”问题回应说,中国同西亚北非地区国家实行的政策不同,具体情况也不一样。事实上,根据西方机构的一项民意调查,在民众对政府满意度方面,中国政府以超过70%的得票率高居第一。中国政府之所以受到民众的拥护,理由很简单,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中国政治、经济、社会等方面迅速发展,其成就超过了历史上任何阶段。任何人只要看看这些变化,就知道所谓“中国出现阿拉伯之春”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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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音 | 调查:中国近25%的农民未获得征地补偿

 2012年 2月 07日 星期二发表的一项新的调查显示,中国居民因政府征地蒙受损失的人数日益增加。 这项调查发现,自从1990年代后期以来,43%以上的农民被征收了土地。调查显示,这一比例自2007年以来大幅上升。 将近四分之一的受访者表示,他们没有获得任何征地补偿。在获得补偿的人中,大多数人得到的补偿远远低于他们被征收的土地价值。 美国农村发展研究所和中国人民大学共同进行了这项调查。调查者在2011年中对中国17个省的1千700多名农民进行了采访。 上周,中国总理温家宝承认,中国政府必须更好地保护农民的土地权益,并在其土地被征用开发时,让农民获得大得多的利润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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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文库】“闭上眼睛,鬼怪并不会因此遁去”(外二篇)

【404媒体】“等帘子拉开,模特已经换上了新衣”(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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