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保

美越战略伙伴关系中的中国元素

越南官员在美国和越南外交关系正常化15周年之际表示,美国和越南是战略伙伴关系,越南支持美国重返亚洲的决定。他还呼吁美国加大对越南的投资和援助。学者指出,在美越战略关系中,中国元素至关重要。 *越大使:支持美国重返亚洲* 越南驻美国大使黎功奉(Le Cong Phung)9月14日在美国和越南关系正常化15周年研讨会上指出,美国和越南是战略伙伴关系,美越关系现在是最好的时刻。 他说:“我们强烈支持美国重返亚洲的外交政策。就像克林顿国务卿所说的,美国将回到亚洲,并留在那里,我们支持这样的政策。美国关注在南亚和美越关系中的重要利益,我们支持这样的想法。” 他还呼吁美国加大在越南的投资,帮助越南的经济增长。 黎功奉说:“我们希望你们会继续给予我们援助和帮助。越南的经济发展速度位于亚洲第二,仅次于中国,但是我们仍然是发展中国家。我们还将继续完善我们的市场经济体系,在我们的发展过程中,我们需要你们的援助和支持。” 美国和越南1995年建立外交关系,从那以后,美越关系经历了阶段性的发展。2006年,美国国会给予越南永久正常贸易关系地位。2009年,美国和越南的双边贸易额达到151亿美元,美国成为越南最大的外国直接投资(FDI)来源国。双方还加强了国防联系。2010年8月,美国和越南进行了首次国防政策对话。 *阮孟雄:中国元素重要* 美国乔治梅森大学公共与国际事务学院教授、前越南国家经济发展基金顾问阮孟雄(Nguyen Manh Hung)指出,未来美越关系的发展取决于五个元素:中国因素、越南在美国战略决策中的地位、越南如何看待美国的意图、两国不同的价值体系以及越南政府与越南裔美国人的关系等等,其中中国因素尤为重要。 他说,从战略上来说,中国不希望看到越南和美国之间建立亲密的盟友关系。美国和越南也都不希望无端激怒中国。美国希望与中国保持良好的关系,越南更有必要成为中国的睦邻。对中国问题的敏感可能会阻碍美越友好关系,特别是双方在军事和安全领域的发展,但是,两国的利益趋同又推动了双边关系的发展。 阮孟雄说:“中国近几年来在南中国海的过份要求以及比较激进的行为导致了美国和越南在战略安全利益上的趋同。两国都对中国军事现代化项目感到担忧,因为这将提高中国的能力,尤其是在南中国海争议上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美越没有战略冲突* 他还说,在美国、越南和中国的三角关系上, 很显然美国对与越南的关系感到更为舒服,因为两国没有战略冲突,而美国则视中国为潜在对手。他说,基于这点,美国会继续加强与越南的关系。 美国国务院亚洲和太平局代理助理国务次卿Joe Yun说,美国在亚洲的“再平衡”是多方面的,涉及政治、经济、安全和外交各个领域。美国致力于维护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的区域稳定。在南中国海问题上,美国并不期待有任何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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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维权律师屡遭骚扰殃及家人

北京一位知名人权律师及其家人近日接连不断地受到骚扰,星期二家门门锁被做手脚,无法打开。他们在深夜到北京市公安局投诉无果的情况下,只得栖身他处。 北京维权律师江天勇长期致力于民间的维权活动,曾参与艾滋病感染者的救助维权、山西黑砖窑案件、北京律师直选、法轮功个案等多起维权行动,也因此一直处于被监控、骚扰和威胁之中。不过,对江天勇律师的骚扰近日连续不断,有升级的趋势,他和家人无法正常生活。 江天勇律师星期三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表示,他连日来被国保谈话、电子邮箱被侵入、被跟踪、借同事恐吓他,对他的骚扰14号达到高潮:14号一天,三件事。上午10点我到办公室,接到电话,显示是境外的电话,其实后来我明白了是网络电话(呼死你),对我不停地呼叫。我接不起来,或者接起来里面没有声音,3、4秒就挂掉。然后不断地呼,一直呼到晚上10点7分。第二件事就是我的太太,晚上7点左右,下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自行车被加了一道锁。然后,9点我们回到家里,发现我们家的门好好的,但是,你钥匙能够插进去,但是完全拧不动。” 江天勇律师说,他和家人在一些维权朋友陪同下到北京市公安局递交保护公民人身财产安全的请求书,但门口武警称无人值班,不接请求书。而此时有数位便衣出现,并对着江天勇等人录像。在交涉一个多小时毫无结果的情况下,因女儿第二天还要上学,深夜2点后,江天勇一家只得在外投宿栖身。 他说:”昨天夜晚吧,我也把跟我打交道的国保找过来,但是他也不好解释,只能说他要问问。而且我也进不去家。我要求解决问题,然后我们一家还在朋友的陪伴下,到北京市公安局门口去。但是,它门关着。我手里有整好的材料,他不愿意递交,也不愿意接材料,也不愿意联系里面的人。实际上没任何结果。今天11点左右才开开门才进去。(记者:发现家里有什么被动的……?)没有任何的,看不到任何迹象。这种情况其实有你也没法儿,你是看不出来的。这一系列的事情,我个人感觉,联系到我个人这段时间我做的一些事情,我们受到了来自背后是政府部门的一个严重骚扰和威胁。” 对于持续被威胁骚扰,江天勇律师非常担忧,自己刚刚8岁的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会有很多不利的心理压力,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 他说:“我女儿肯定非常的恐惧、害怕呀。她对警察的看法,昨天警察不仅不解决我们的问题,而且我们去的时候,他们一路好几个车,还有大车跟着,整个过程他们有全程录像。我的女儿就问:爸爸,他为什么对我们录像呀?她就有许多疑问。” 江天勇律师的朋友,另一位时常受到当局骚扰的维权律师唐吉田对美国之音表示,对江天勇一家的骚扰实际上还有另一层目的,就是要恐吓其他与江天勇一样维权发声的人士。 他说:“除了对他和他家人传递这种恐吓的信息以外,我觉得还有一层意思,也是对其他一些朋友,合作的人士也是进行一些心理上的恐吓,进行骚扰。” 江天勇律师的一些朋友和维权人士呼吁外界关注江天勇一家近日不断受到的骚扰情况,希望江天勇一家能有个正常的生存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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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报道:截访公司

截访公司 财经杂志 至少有七个不同省份的十多名来京上访者反映,近年来,他们遭遇到一家保安公司的非法拘禁。 这些人的遭遇相似,在突然被一群身着“特勤”标志的人带上车后,手机和身份证遭没收,然后被带到隐秘地点关押,直至被属地官员接走,或被“特勤”人员押回家乡。 许多被关押者获得自由后,仍不知道自己被关押的地点。少数人通过路牌等印象重新找到这些地方。它们散落在北京城各处,环境脏乱、安保严密,被关押者不仅行动、生活不便,内心的恐惧犹胜生活条件的艰苦。 系列被关押事件均指向北京市一家保安服务型企业:北京安元鼎安全防范技术服务有限公司(下称安元鼎)。这群身穿深蓝色制服、戴“特警”帽、胸牌印有“特勤”二字的人,其实是安元鼎的保安。 有访民获得自由后报警,但安元鼎依然无恙,业务照旧。其2008年年检资料显示,当年的营业收入高达2100.42万元。其主要业务之一即是帮助各地政府拦截上访者,业务范围甚至已进入上海、成都等地。 在各地维稳、打击信访的高压态势下,相关保安公司的“非常业务”如鱼得水。在高度的社会分工下催生出的专业截访公司,成为“黑宾馆”之外又一“黑色”的现实存在。它们建立在对法治与人权的践踏之上,成为畸形需求下的畸形产物。 涉嫌“非法拘禁” 通过重获自由的信访者们,目前已知安元鼎的关押地点至少有三处,一处在北京南三环和南四环之间的成寿寺路;一处位于南城更偏僻的一个村庄内的废旧仓库,“高墙、大铁门”;其总部则在北京朝阳区南四环红寺桥附近。而更多地点过于隐秘,无从寻找。 江苏访民王勤通过826路公交站牌,发现自己在成寿寺路一家数码店对面。这里临街只有一米宽的铁皮门,右上角有个白色门铃按钮,毫不起眼。 站在附近高层建筑上可见,从铁皮门进去是只容一人行走的小巷,前行五六米右转即为关押点。“特勤”人员把守着另一出口,既不让外人进入,也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2010年1月12日,陕西访民简顺利因上访被渭南驻京人员接到一家小旅馆住宿,天将黑时被送上一辆车身有“安元鼎护送”字样的大巴,驻京人员并没有上车。他被送到安元鼎公司位于红寺桥附近的总部后接受安检,手机被没收,然后被关押两天。 在被关押期间,简顺利遇到了湖南访民刘南征、刘顺祥,他们通过观察窗外的铁路、化工厂油罐和路牌确认了地点。 另外,不少访民是从北京丰台区久敬庄接济服务中心被带到关押点。这家由北京市民政局直接管理的接济服务中心,保安业务同样由安元鼎承揽。 刘南征说,在被关押期间,“特勤”人员非常严苛,“不让我们随意走动,不允许我们在走廊里,否则就遭呵斥。” 许多被关押者反映里面的住宿、卫生条件极差。他们一般睡折叠床,两张床拼起来可以睡三个人,“地面上有水,被子潮湿……”刘顺祥说。 关押地点管理各异,有的内部有商店,价格比外面要高。一位已经离开的“特勤”证实,没有商店的地方,由“特勤”代为购买,被关押者还要交路费。部分关押点会允许“听话”的人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但“特勤”在一边不许乱说话。打完电话,手机会再被没收。 “不听话”的访民则会被重点关押。黑龙江访民赵桂荣称,因为伙食问题和其他访民发生纠纷后,她被转移到另一处关押点。如果“不听话”会被关在一个单间里,“里面全是男的,就我一个女的,我下跪求他们不要把我关在里面。” 这个关押点的一位“特勤”说,要是不听话,男的就揍一顿,但“看不出来伤”。这些被重点关押的访民,上厕所也必须先请示。赵桂荣见过一对父女试图爬墙外逃却被发现。 据《宪法》第三十七条第二款、第三款规定,“任何公民,非经人民检察院批准或者决定或者人民法院决定,并由公安机关执行,不受逮捕。禁止非法拘禁和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或者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安元鼎的行为已涉嫌“非法拘禁”。 有访民在获得自由后曾报警。据一位已离职的“特勤”透露,曾有警察去查看过安元鼎,但最后却不了了之。 地方政府的业务 工商注册资料显示,安元鼎的股权结构多次发生变更,目前1000万元注册资本中,张军出资600万元,占总股本的60%,其余四名股东耿天丽、万树祯、张杰和梁增斌分别出资100万元,各占总股本的10%。 安元鼎2004年成立之时为一家商贸公司,注册资本仅50万元。2006年3月,初期股东退出,自然人张军及其他五人接手,增资至100万元。2009年5月15日再次增至1000万元,其中,张军个人增资900万元。但截至2009年5月,安元鼎的营业执照显示,许可经营项目仍然为“无”。 据其官方网站,该公司经北京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北京市公安局和北京市保安服务总公司批准为后者的特许保安经营企业。短短六年历史,公司取得了“辉煌”的业绩——2007年,获得了由人民日报社等12家单位联合授予的中国保安服务“十大影响力品牌”;2008年被北京市保安服务总公司评选为A级安保企业。目前,拥有保安3000余名。 安元鼎实际控制人张军1963年4月14日生,系河北省承德市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人。其名下还有两家公司:北京安元鼎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和北京安元鼎立安全防范技术服务有限公司,分别注册于海淀区学清路38号(B座)16层1802室和丰台区东铁匠营五间楼十号楼B座357号。但记者按图索骥找到上述三家公司地址均非属实。 张军如何发现这“独特”的商机,目前尚未可知,但安元鼎在各地驻京办已广有名声。记者与中部省份一县级驻京官员接触时,后者掏出手机就提供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安元鼎一个负责收人的队长,驻京办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家公司,你可以联系他。” 火车站是安元鼎的一个中转站。在北京西客站北广场西侧停车场,就有一辆车头印有特大号的“特勤”二字、车牌为京AG4009的依维柯汽车常年停放。这辆车被安元鼎用来往返护送人员。 这些特勤人员身穿深蓝色制服,头戴“特警帽”,左右胸前挂有黑底白字“特勤”标志,臂章为“BEIJING SECURITY”(北京安保)英文环绕着的公司徽标:“安元鼎”。和普通保安服有别,这身装束让人往往以为是特警。他们将来京上访者截下,或送至上述关押点,或交给地方政府人员遣返回乡。 这背后是地方政府与安元鼎之间的生意。8月11日下午,记者在北京西客站北广场看到,一名特勤人员从路边一辆商务旅行车中收到一沓现金,一名访民随后被带往站台,数位贵州官员在进站口接应。 8月13日,记者与安元鼎一位张姓“特勤队长”取得联系。在被问到“把几个不听话的上访的、放你们那多少钱一天”时,对方答复:“头天300元,以后每天200元。”而如果要“返利”的话,张队长说:“返利就每天300元,返100元。”并称可以提供正规运输发票。 这种生意甚至可以不需要委托书。张队长说:“有个委托书,不签也可以,不用单位,个人就可以。把人交给我们就行,你放心。”其还称,人可以在任何指定的地方交接,“我们这里有护士、医生,小病我们负责,大病你们负责。” 8月14日下午,记者与张队长再度联系,表示对其公司的实力不放心,他说,“我现在正在忙呢,在大街上抓人。如果我们没有背景,敢在北京的大街上抓人吗?” 据安元鼎一位已离开的内部人士介绍,每次有新访民被带去关押,不仅要记录籍贯,还要记录由谁“拉来的人”,这些都与业绩挂钩。访民赵桂荣被关押后还收到一张“基地主任”的名片,后者让她“介绍一些上访的人来”。 安元鼎对保安的管理分为普通保安和特保,特保就是特勤人员。一位离职的特勤人员称,要成为特保,必须“身体强壮,至少要1米75以上,上访的闹事要制服得了”。 一位前员工“以血泪之笔、切肤之痛”这样书写他在安元鼎公司的经历:初到公司以调查是否有前科为由收走身份证,防止员工流动;押半个月工资,服装费押金200元,一个月实际到手300余元;生活条件十分艰苦,没水喝,一喝自来水就拉肚子;流动量很大,干上三个月就算老员工了。 在北京市保安网,安元鼎的招聘启事要求应聘人“家庭成员无涉法涉诉上访”人员。 据年检资料,这几年安元鼎业务发展迅速。2007年全年营业收入仅为861.93万元,2008年这一数字变为2100.42万元。 截访新“市场” 上文提及的上访者,不仅仅曾由安元鼎关押,他们因为上访还在不同的地方被看守。 江苏访民王勤在进入安元鼎之前,被关押在北京新发地市场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在那里,每个房间的窗户都被封死,她只记住了有474路公交车经过。而在被安元鼎交给地方官员后,她又被蒙着眼睛送进了开在旅馆的“学习班”,通过旅馆毛巾,她才知道“学习班”所在旅馆的名字。 2008年,北京邮电大学教师许志永曾发动志愿者举报“黑监狱”(即涉嫌非法拘禁访民的关押点)。这一度让相关关押点行事谨慎,同时也变得更加隐蔽。随后2009年8月,时年21岁的安徽上访女李蕊蕊在北京聚源宾馆被看守人员强奸,引起轩然大波。 对应于“黑监狱”,聚源宾馆等类似被用来看管上访者的宾馆被称为“黑宾馆”。 虽然2010年7月后,县级驻京办撤销大限已过,但有相当多的地方政府出于维稳、信访压力而保留了相关人员,呈现“隐形驻京”的现实。一位中部省份的县级驻京官员介绍,李蕊蕊事件后,其上级领导一度要求他们不要将上访者交由他人看管。 在其看来,这给截访工作造成很大被动:“如果同时送来几批访民,我一个人看不了,就得找人帮忙,或者从县里抽调力量。”而一旦人跟丢了,“第一次是警告,第二次前途说不定就没了。在领导眼里,连个访民都看不住,还有什么工作能力呢?” 随着近年来维稳、信访压力的增大,这位驻京官员认为,安元鼎正是在地方政府巨大的现实需求下产生:有截访与看管的需求,就有人专门做这种生意。 另一位省级驻京办官员则直截了当地说:“我们有什么权力?不过是别人拉肚子,我们擦屁股而已。” 由于国家信访局并不直接处理问题,而是批转给地方处理。不少访民认为自己反映的问题像皮球一样被踢回了地方,由此带来的一些非正常上访给地方政府带来更大的压力。 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于建嵘看来,新《信访条例》实施五年来,信访形势继续恶化。其认为,地方政府为了息访,对于访民往往不是收买或欺骗,就是管制或打击,在这种情况下,只会诱发更多的信访案件。 这正好给了安元鼎这样的公司以“市场”。安元鼎的业务甚至已经进入上海。2010年8月5日,江西访民揭辉民在入沪前的检查站被发现带有上访材料,当天即被安元鼎四名“特勤”押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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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影帝温家宝》出版后作者未受打压

《中国影帝温家宝》在香港出版发行后,作者余杰备受关注。除了褒奖批评之声外,人们尤其关注对温家宝总理言辞尖锐的余杰获得了何种级别的“政府待遇”。 *网传温家宝“不计前嫌”* 互联网上有消息称,随着《影帝》一书的出版,中国政府有关部门曾经“计划抓捕”余杰,但是被温家宝制止,所谓“宰相肚中能撑船”。 对此,美国之音记者通过电话采访了北京家中的余杰。余杰表示,网上关于温家宝“不计前嫌”、制止抓捕的消息尽管无法鉴别真伪,不过,自从《影帝》面世之后,他衣食住行和工作一切正常,没有感受到官方的压力,房前屋后没有便衣监督盯梢,也没有国保前来问话或者传话。余杰说,他迄今为止一直享受着这种程度的自由。 *赞政权学习受批评 * 余杰说:“现在情况一切都好。从7月5号到8月16号新书出版到现在,(政府方面)都没有来跟我接触过。官方在书出版后没有施加压力,我也因此愿意对他们有好的评价,愿意赞扬它。我认为他们也在学习如何面对批评意见,尽管非常不情愿和非常被动。但是,这样的互动是好事。只要我还能继续写作,这一点便是自由往前拓展了一步。这也会鼓励更多生活在中国大陆的作者来点名批评最高官员。” 北京法律学者、公民维权组织“公盟”创始人之一许志永对美国之音表示,他赞同当局迄今为止对待《影帝》作者余杰的态度,认为这是社会逐步走向开放的表现。他说:“公民对于政府官员、对于其他有社会影响力的人士进行批评是正常现象。从社会角度来说,社会进步的趋势不可阻挡。尽管时常出现不同的声音和保守的势力,但是总体趋势将是社会越来越开放。” *政府“促销”《影帝》* 《中国影帝温家宝》作者余杰说,中国政府或许已经意识到,打压甚至封杀言论的努力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影帝》一书就是例子。一般而言,余杰在香港出版的著作销量为两千册。《影帝》则因为出版前受到官方重视和阻止而获得“促销”,上市半个月之后便售出超过一万册。 余杰表示,《中国影帝温家宝》的反馈意见基本为赞同作者和反对作者两大类。他说:“主要为两方面看法,一方面是支持和赞同我的批评观点;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联系温家宝不久前在深圳讲话而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因此认为我不应该批评温家宝,对他的批评是错误的。” *外媒一厢情愿“分裂”胡温* 对于温家宝在深圳发表的政改言论,余杰表示,比较温家宝与赵紫阳的政改思路,后者提倡的改革包含实际内容,这包括提倡党政分离、政企分离、扩大人大权力,并且设立中共中央政治体制改革研究所等。 余杰说,相比之下,温家宝的政改倡议却没有具体内涵,多党竞争、三权分立、选举和新闻自由等都没有论及。而且,胡温并非如很多海外媒体描述的“分道扬镳”,事实上,胡温“破裂”的说法只是媒体的“一厢情愿”。温家宝讲话是在经过政治局讨论之后被安排发表的。胡温目前最大的关注焦点是平息民怨以起到稳定政权最后阶段的作用。 *预言“中国模式”泡沫将破* 继《中国影帝温家宝》之后,余杰目前除了致力于书写倡导宗教自由的书籍之外,也在着手书写一本关于“中国模式”的著作。他将在这本书中论证中国当今政府倡导的重经改轻政改的中国模式是一个巨大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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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杂文:在权利与权力之间

我这个年纪的小人物,在小时候大多有两个理想,一是当司机,一是当兵。当司机还要当大车司机,最酷的就是长途公交车的司机,看到他们稍微转动一下方向盘,就能让我们东倒西歪,一踩油门,就能带我们到想去的地方,真是羡慕死人了。当兵就更不用说了,不爱红装爱武装,手中紧握冲锋枪,杀敌卫国保家乡。这两种职业,都是权力与力量的象征。这可能与我成长的那个年代里个人是如此的无力与无助有关吧。   大概到了高中的时候,我渐渐喜欢上了鲁迅。鲁迅手里没有枪,只有笔,然而,他的笔,却是投向黑暗的标枪,刺向敌人的匕首,而且,比任何刀枪都锋利。鲁迅也不是开公共汽车的,然而,他的文章,却在指引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国青年人。我想,虽然崇拜的对象从司机、士兵转移到鲁迅身上,在内心深处,我还是期盼一种相同的东西:一种批评的权力,一种对付黑恶势力的力量。 可是,在我人生的理想逐渐树立起来的那个时候,中国的政治尚处于不正常的年代,例如,鲁迅很伟大,是我崇拜的对象,可这伟大不但不能造福于普通百姓,反而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被少数掌握了“两杆子”(笔杆子与枪杆子)的统治者作为压制敢言人士的武器,伤害良心人士的利器。 强权用鲁迅当时对付强权的方式去对付弱小的群体,掌握枪杆子的人用鲁迅“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对付那些本来就被剥夺了为自己辩护权的知识分子们,把他们打翻在地,还要踏上一只脚,让他们生不如死。那种对鲁迅的崇拜,那种树立一个鲁迅,然后打趴下一群拥有鲁迅精神的知识分子的做法,在我幼小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我带着崇敬的心情阅读鲁迅,可看到当权者用鲁迅的文字来伤害我崇敬的人。这当然不是鲁迅的错,所以我依然崇敬鲁迅,但心里却生出了一些警惕。   一晃就是二十年了,要当鲁迅的想法并没有像“当司机”与“当士兵”的儿时理想一样烟消云散。由于改革开放与思想解放,更因为信息科技的发达,以及互联网的出现,我能够在接近不惑之年的时候,悄悄拿起笔——不,悄悄打开电脑,开始了写作……我成了一名网络写手,一名杂文作者,一位写博客的。   不知道是因为成熟了,还是因为棱角已被磨平,我更多地把杂文创作当成表达意见的工具与平台,而不是把文字当做投向黑暗的标枪。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更多地感受到“权利”,而不是“权力”。   也许是沉浸了这么多年,也许是憋了太久,博客上的杂文写作可谓一发而不可收拾,短短三年,我就写了上百万字的作品。让我想不到的是,从一开始的自娱自乐,只是为了享受自己的“权利”的写作,从每天只有十几个亲朋好友来捧场,到短短几年里拥有了那么多读者。支持我的信件从全国各地飞来,弄得我有点糊涂,也有点感动,而最终,也触动了我,让我有所警惕。   批评权贵,监督政府,表达意见是宪法赋予我们的权力,也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杂文也是一种“无权者的权力”,我们用杂文的形式对不公正呐喊,对当权者实行监督,对丑恶现象无情揭露……有那么几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飘飘然,以为自己已经实现了“鲁迅梦”,已经是一位“以笔当枪”的战士,一位所向披靡的勇士……好在这个时候,我都能够及时惊醒,因为我还没有忘记鲁迅——我想曾几何时,一些“有权者”是如何利用鲁迅来伤害善良的人的,这种想法让我总是能够清醒地认识到,任何可以投向敌人的标枪,同样可以伤害无辜,甚至我们自己。   以上这种个人经历与思想变化,决定了我自己的杂文风格,好也罢,坏也好,想改也改不掉了。让我欣慰的是拥有包括你在内的一批读者。今天应《杂文选刊》的邀约,我就列出我自以为是的写作特点,也借机向你汇报。    第一 ,由于将近四十岁才开始写杂文,写作显然不是我的“职业”,而我也一直刻意避免把写作弄成自己的下半生的职业,更不想把养家活口的重担压在脆弱的文字上。用鄢烈山兄的话说,努力做到“我手写我心”,就是我的最高目标。不追求发表,不介意稿费,也不会为了发表与稿费而削足适履,刻意遵循报刊杂志的尺度与格式,迎合读者的胃口。这样一路走来,虽然也有相当不小的经济损失,以及错过了很多正规媒体发表带来的“名气”,但最大的安慰正如不少读者来信中的异口同声:你的文章只要读一小段,即便看不到你的名字,我们也知道是你的……是啊,不管你在哪里阅读我的文章,我们都好似坐在一起一样,促膝而谈。这就是我啊,这就是老杨头。    第二 ,把杂文与博文当成刺向黑暗的标枪的同时,竭尽可能避免伤害任何无辜与弱小。时刻提醒自己:“无权者的权力”毕竟也是权力,只要是权力就应该受到限制,除了法律的限制,还有价值观、社会道德与职业伦理的约束,都是我时刻记在心中的。即便在我被激怒,在我“出离愤怒”的时候,也常常先找到爱的目标,而不仅仅是盯住仇恨的对象。爱与恨当然是交织在一起的,然而,你的心在哪一边,却能够决定你文字的重量。    第三 ,我们生活在一个特殊的时代和一个特色的国度里,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还会用写作的方式去争取我自己的权利;如此同时,我也会使用好写作带给我的那一点点“权力”,去争取所有人的权利,让这权力为公平、公正服务,为热爱我的读者所用。 希望今后我一直拥有你的支持,也希望你们在支持我的同时,对我的这点“权力”实行监督,同时,能够以大家力所能及的方式,一起去争取本该属于我们的“权利”……   杨恒均 2010-9-08     【本文为《杂文选刊》文章专辑所写的“作者告白”,有所修改。喜欢我的文字,但却从来没有看到她们印在纸上的读者,可以去购买最新一起的《杂文选刊》。另外,上次有篇文章让很多读者误会我的杂文专辑已经出版,他们来信询问哪里可以买到。其实,我的书尚在策划阶段,出版的时候,一定会告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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