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安全委员会

自由亚洲 | 中国公安部长郭声琨:抵制反华意识形态渗透 打击敌对势力

收听或下载声音文件 中国公安部长郭声琨日前发表文章,呼吁抵制西方反华意识形态渗透、打击境内外敌对势力,确保共产党政权安全。有评论认为,文章显示出中共 “维稳”体制的进一步升级,总书记习近平集权将导致政治改革没有希望。 星期五出版的中共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发表中国国务委员、公安部长郭声琨的文章《矢志不渝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捍卫者》,高调赞扬习近平有关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论述,是从全局和战略高度深刻阐述了新形势下,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的总体思路、基本原则及目标任务。 他表示,政治安全、政权安全,事关党的执政地位,事关国家核心利益。公安机关作为武装性质的国家治安行政力量及刑事司法力量要切实增强政权意识,做国家政权的捍卫者。各级公安机关要坚决捍卫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善于从政治上观察、分析问题,坚决抵制西方反华势力的意识形态渗透、打击境内外敌对势力,确保政治安全和政权安全。 习近平在去年中共十八大接任总书记以后,高调提出党内反腐。与此同时,又严厉惩治网络言论、监禁政治异见者。有海外评论认为,这显示习近平似乎在中国政治改革问题上,更趋于保守。 上世纪八十年代任职中国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体改所”综合研究室主任,现在美国的程晓农认为,中国民间舆论把习近平看作改革派的希望已经破灭: “从种种迹象来看,关于习近平有可能当戈尔巴乔夫的猜测基本可以排除了。剩下的问题就是,习近平可能怎么做?我觉得其实他的动向已经满清楚了,就是正准备减少各种对中共的批评。对彭博社、纽约时报驻京记者的干预,也体现了这个意图。” 程晓农认为,在习近平任内,中国政治体制更可能会是一种以政法机关为保障的高度集权,而不是趋于宪政民主的和平转型。 北京资深媒体人高瑜则认为,中国公安部长郭声琨的文章显示,中共当局的“维稳”体制在胡温十年后,出现进一步升级趋势: “(习近平)这个维稳政策是一脉相承的,现在维稳已经提高到意识形态的高度。在周永康时代也提要严防死守等等,但是像现在这样作为党的心腹大患、亡党亡国,这种高度是习(近平)之后又升格了。比周永康在管理意识形态方面,限制言论自由、新闻自由这种最基本人权方面又升级了。” 中国公安部长郭声琨要求,中国各级公安机关要大力加强反分裂斗争、严厉打击暴力恐怖活动,确保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而针对互联网信息,要以人管网、技术管网相结合,完善综合防控体系,加强安全管理,严厉打击网络造谣诽谤。 近期,随着中国西藏和新疆少数民族地区局势的动荡,中国官方媒体高调宣传要开展“反分裂斗争”,“打击暴力恐怖”。自2009年以来,中国藏区因抗议当局的西藏政策实施自焚的藏民及僧侣,已达到约125人。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当地公安厅公布的统计表明,新疆仅在2012年发生的涉暴冲突就高达190余起。中国官方将去年发生在北京天安门前的一起汽车撞击爆炸事件称为是新疆恐怖分子所为。 上个月闭幕的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组建包括中国军事、政法及公安等系统综合能力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并可能由习近平亲自主掌。 旅美中国学者程晓农认为,中国官方再提“打击境内外敌对势力、抵制反华意识形态渗透”,显示当局已将“维稳”的方向转向了国外: “习近平最近可能通过新机构包括‘国家安全委员会’的设立;通过对国内互联网上的高压,包括对大V的打击和‘喝茶’,国内的维稳在他看来可能已经稳住了。所以,现在矛头开始转到海外。所谓反华势力其实就是批评中国的声音,从媒体到美国国会议员恐怕都属于中国讲的反华势力。” 在北京的媒体人高瑜则指出,中共近期出台的几个意识形态文件均显示,习近平上台后的重点是要极力控制舆论: “从九号文件到八一九讲话再到《决定》,整个这一套我认为就是回复了毛泽东时代的‘阶级斗争为纲’。舆论斗争里,把一切九号文件规定的七个错误思潮都认为是西方传进来的。八一九讲话不是说,网络已经成为党之大患、亡党亡国吗?!所以,和习近平上台之后,两个关于意识形态的文件再带上《决定》是一脉相承的,都是要严格地管好舆论。” 近日,中国公安部党委副书记、副部长李东生被中纪委宣布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正接受调查。李东生被外界视为是退休的中共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前书记周永康在公安系统的亲信。 海外媒体一直在关注有关周永康因贪腐问题被软禁的消息。有人认为,这是中共高层在向海外放风,中国当局迟迟不公布案件情况,是因为案子涉及面广、难度大。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何平的采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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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亚洲 | 台湾民众揭露湖北国安厅人员在台湾出现

开放中国大陆人民到台湾观光,副作用逐渐浮现。一名曾经为台湾军事情报局工作的台湾人小王(化名)向本台揭露,中国大陆湖北国安厅干员,三十一日除夕夜现身在台湾宜兰地区,大逛夜市。 向本台投诉的小王年纪约四十岁,他曾经于湖北武汉开设公司,在中国大陆生活的期间为台湾军事情报局蒐集情报,工作时间长达三年。 二零零九年中,小王在武汉工作的地点遭到三名自称湖北国安厅的人士控制行动。经过三天的约谈,小王交待了替台湾军情局工作的部分内容后,湖北国安厅人员同意让他回到台湾。但交换条件是当「双面谍」,替中国政府蒐集台湾地区的情报。 小王接受访问时表示,他回到台湾后,立即向军情局回报案情。也不再和湖北国安厅指定的人士联繫。 不料去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晚间,他手上的微信帐号突然传进十多张照片。发信的帐号和照片中的人,就是他在湖北被扣留时审讯他的三名干员的其中一人。 小王向记者演示了这些照片,一部分照片可以明确看出拍摄地点在台湾宜兰县苏澳镇,更有在逛夜市摊位的照片。小王说,通过简短交谈,小王确定发信人就是湖北国安厅干员,对方还向小王说「有机会你要带我来一趟台湾『深度之旅』。」 小王说,他大吃一惊,连忙打电话给军情局总机,要求接通总值日官反映状况。但想不到接电话的士兵再三敲门报告,总值日官王姓上校就是没有回应。士兵最后只好告诉小王:「总值日官叫不起来。」他传手机短信给相关的承办参谋,也没有回应。 接受记者访问时,小王愤怒的表示,台湾去年年中才开放武汉户籍的大陆人士到台湾做个人游,湖北国安厅的干员年底就在宜兰出现。在弄不清楚对方意图的情况下,他的人身安全处在严重威胁中。但军情局人员直到一月二日上班后才和他联络,还强调「一上班就开始处理你的案子」。对此,小王反问:「难道和敌人打仗也要等上班日吗?」 军事情报局发言人、政战主任张景森接受记者查证时,对于小王揭露的处理过程完全没有反驳。只强调台湾现在是民主法治国家,任何人在台湾都受到法律保护。曾经替军情局工作的人员也不例外。因此,如果小王认为自己的人身安全遭到危害,军情局可以协助他向司法警察机关报案。 张景森也说,就法定权责言,军事情报局不是司法警察机关,没有法定权力保障当事人的人身安全。 国安局长蔡得胜日前曾在向立法院报告时提出警告。他说,过去两岸敌对状态时,「很多人」想到台湾也没有办法。但现在开放了,却发现台湾现在「到处都有很多不该来的人」。 蔡得胜因此主张台湾应该建立统合性的保防安全机制。 自由亚洲电台李潼  台北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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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思想 | 吴稼祥:撑船过河——中国“试验主义”改革第二季

   前不久去世的英国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R.H.科斯,于2008年7月评论中国市场转型时说:”中国的奋斗,就是世界的奋斗。”作为参与这种奋斗的一个努力,他为中国经济改革写了一本专着:《变革中国-市场经济的中国之路》。美国《时代周刊》2008年12月10日发表文章说,邓小平主演的中国市场化改革的传奇故事,”是我们时代的伟大故事,它是我们所有人的故事,不仅仅属于中国。”科斯写这本书,显然是想找出这个故事成功的背后逻辑。    他找到了吗?至少摸到了”边缘”。    一、”边缘革命”与休克主义    在科斯看来,中国市场化改革成功的主要秘诀,是上下互动,或者说政府与”草根”互动,推动”边缘革命”发生。对”边缘革命”,作者没有下正式定义,只是给出如下表述:    “中国社会主义经济最为重要的发展并不发生在其中心,而是在它的边缘,在受国家控制最弱的地方。真正的改革先锋不是拥有各种特权并被奉为社会主义’掌上明珠’的国营企业,而是那些落后的、被边缘化的群体。他们游离在政府机构和中央计划之外,在现有体制下饱受歧视。尽管如此,正是这些处在中国社会主义边缘的经济力量成就了一系列变革,将私营企业重新带回到经济体制中,为日后的市场转型铺平了道路。在这一系列’边缘革命’的带动之下,中国逐渐步入了现代市场经济。”    他所说的”一系列’边缘革命'”,是指4大”边缘力量”发动的”革命”-1,家庭联产承包,就是单干(安徽),2,乡镇企业(江苏),3,个体经济(浙江),4,经济特区(广东)。这些草根发动的经济试验为什么会被容忍呢?科斯的解释是,它们在社会主义经济的边缘地带,政府认为很难对社会主义政权产生直接政治影响。    虽然没有明说,这个分析的参照系,显然是苏联变革的休克疗法。休克疗法,也称”休克主义”,被《休克主义》一书作者(加拿大女作家娜奥米.克莱恩)定义为这样一种经济变革模式:利用最初的灾难-政变,恐怖攻击,市场崩溃,战争,海啸,飓风-使全国人口在极短时间陷于集体休克之中,也就是失去自主集体意识的状态中,进行经济制度的迅速变革,实现民营化或私有化。    科斯没有对比边缘革命和休克疗法,更没有探究为何中国没有走休克之路。他对边缘革命,也没有进行经济学分析,更没有进行哲学探究,基本上是描述性概念,而非经济或哲学概念。只是匆匆提到,”80年代的中国政府比之前更加推崇实用主义”。把中国改革哲学只归结为实用主义,也有简单化之嫌。尽管有这些缺陷,经济学大师的这部著作,对中国变革的解释,比大多数中国经济学家同类作品更好。    二、”边际改革”与试验主义    从经济分析角度,我更愿意将中国市场化改革称为”边际改革”。所谓边际改革,是指这样一种改革,它的成本接近于零,收益趋向于极大化。用日常语言来说,”边际”就是不改,情况会更糟,改了,只可能好起来,不可能再坏下去。比如安徽凤阳小岗村,农民按血手印要单干,不这样做,会饿死人;做了,就会有饭吃。再比如深圳,靠近香港的边陲小镇,逃港者地狱与天堂的边缘,逃港成功是天堂,失败,不是在海里淹死,就是被军警抓回来判刑。在这个小镇对香港开放来料加工,只会让它好起来,不可能让它坏下去。结果,深圳的发展创造了世界城市史上的奇迹:1980年,深圳镇人口只有3万人,33年后的今天,已成为中国大陆仅次于北上广的第四大城市,2012年常驻人口1054万。可以说,有史以来,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座城市,有如此惊人的成长速度。    边际改革,被邓小平称为”摸着石头过河”,因此,也可以称之为”河边改革”。”河边改革”在这里有双重含义:一重是对被排挤到边缘地带、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边缘人口而言,允许下河摸鱼,当然只是在河边,这个河边,对小岗村的农民而言,就是单干田;对于深圳镇蛇口居民而言,就是来料加工工厂。这些是自发的草根探索,为的是”甜头”。另一重是对政府决策人员而言,是下河摸石,是自觉地摸索过河的路径,是政府行为,为的是”领头”。甜头加领头,就是边际改革的精髓。甜头就是效益优先,好日子先过,领头就是将有甜头的改革复制推广。    中国边际改革的操作方法,是”两双法”。两,是两试法,试点与试错;双,是双轨制,存量与增量。并不是所有改革都先有甜头,比如国企改革,企业职工首先尝到的,可能是苦头:下岗;再比如价格改革,消费者首先尝到的,也可能不是甜头,而是物价上涨。中国是一个超大规模国家,这样的改革如果快速全面铺开,失败了,代价大,社会容易震荡,甚至无法收拾。用特区或开发区的方式试点外国先进经济模式,错了,代价小,成了,收益大。用双轨制方法改革价格与产权,稳定存量基本面,改革新增边际量,新轨成功,再逐步扩容,最终把旧轨并入新轨。    三、”试验主义”改革哲学    边际与两双法改革道路所蕴含的改革哲学,与休克主义大相径庭。这种哲学尚未命名,我肯定不愿意将其称为”实用主义”。实用主义主要是一种真理学说,不是行动哲学。为了方便,暂时称为”试验主义”吧。休克主义对人的理性假设,没有摆脱全能主义,认为人是全知全能的,只要把国人打晕,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都已被度入天堂。    试验主义者对人的理性没有那么大信心,他宁愿相信,人是易犯错误的智能动物,避免犯以前犯过的错误,已经是人所能做的最明智的事情了。邓小平就是这样的一个试验主义者,他1982年9月2日答美国记者迈克.华莱士时,对此做了最好的说明:    “我们现在做的事都是一个试验。对我们来说,都是新事物,所以要摸索前进。既然是新事物,难免要犯错误。我们的办法是不断总结经验,有错误就赶快改,小错误不要变成大错误。”    邓小平试验主义思想应该直接来源于生活常识:即使学驾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要犯多少次错误。学生手中的橡皮,扮演的,就是错误杀手。不过,作为被《时代周刊》称为当代英雄的大国领导人,肯定不只是一个靠生活常识指导的家庭主妇,他的试验主义思想,有根基深厚的思想来源。首先,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哲学,是其主要根系,1978年启动的真理标准大讨论,强调真理必须接受实践检验,为试验主义提供了认识论基础。其次,经胡适引进的美国实用主义,也提供了营养。根据冯友兰的理解,美国实用主义,是达尔文学说在观念上的延伸:生物是适者生存,观念也是这样,能”生存”下去的观念,都是对人有用(适用)的观念。    这两种哲学的着重点,都是真理的论证问题,不是行动方法问题,而试验主义的核心是行动问题,它这方面的内涵,对中国传统哲学的儒家和道家思想都有借鉴。儒家讲八大件: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新儒家将其归结为4个字”内圣外王”,王阳明总结为知行合一。知行合一,就是认识与行动不断互动,而且,由内到外,由小到大,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老子在这一点上,持相近观点:”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中国改革是当代天下最大的事,最难的事,所以从小事易事着手,这就是以试点试错和双轨制为操作方法的边际改革,这就是中国试验主义的改革哲学。这不是全知全能的哲学,是学习与渐进的哲学。    四、撑船过河    显然,试验主义的河边改革不是改革的全部,改革的目标是过河。    中国改革可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或者说第一次改革,是中共11届3中全会启动的,生活水平上的目标是小康,体制目标是基础市场化,物质文明目标是工业、农业、科技和国防四个现代化。18届3中全会的召开,标志着第二次改革的启动,从浅水区改革,开始进入深水区改革,改革的经济体制目标是决定性市场化,国家体制目标,是第五个现代化,就是18届3中全会决议所写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    改革进入深水区,会产生的新问题是:第一,手臂不够长,很难摸到水里的石头,这是指仅仅零散的感性经验,已经不能满足非经济体制的构造,需要必要的理性思考和顶层设计;第二,腿脚不够长,到了深水区,有没顶之灾的危险。这时候,就需要有延长手臂的工具,也需要延长腿脚的工具,才可能过河。    十八届三中全会为此提出了两套解决办法,一套是指导方针方面的,要把摸着石头过河与顶层设计结合起来。这就是说,摸着石头过河的精神本质要坚持,就是试验主义的改革思想,同时,也需要顶层设计,避免改革和改革者出现危险,避免损害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还要有改革路线图,避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另一套是操作工具上的,要延长手,还要延长脚。中央改革领导小组是延长的手,国家安全委员会是延长的脚。这样一延长,中国试验主义改革,就从第一季升级到第二季。第一季是”摸石过河”,第二季是”撑船过河”。为什么叫撑船过河?延长的脚,实际不是脚,是船,水涨船高,无论水多么深,也不会被淹死。延长的手,实际不是手,是撑船的竹篙,有了它,不仅能探明行船的路线,还能给船提供动力。    撑船过河,最怕激流险滩,而当前中国社会的三股激流不能低估:第一是官民冲突愈演愈烈,主要是权力滥用和权力腐败正在让民众失去耐心;第二是土地冲突趋近于白热化,从中央到地方财政大鱼吃小鱼的情况未有根本缓解,政府一级吃一级,最小的政府(乡镇)吃土地,因强拆导致的政府与被强拆者之间的冲突达到战争状态;第三是执政党内部的最高权力更迭周期像痛经一样既提前又滞后,内部权力竞争的不规范,有撕裂社会的危险。    幸运的是,十八大新执政团队撑船过河的决心是坚定的,对三股激流的认识是深刻的,措施是得力的。    “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但愿撑船过河的艄公们都有东坡先生这番豪情。         2013年11月30日 本文责编: frank 发信站:爱思想(http://www.aisixiang.com),栏目: 天益学术 > 政治学 > 政治时评 本文链接:http://www.aisixiang.com/data/7058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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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广 | 北京话题: 如何客观准确地评价十八届三中全会

作者许知远的文章说,阅读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公告与决定的同时,我又看到那么多的欢呼与惊喜之声,真是感到费解,不错,此刻的中国与毛时代相比已经大为改观,但在权力的封闭性和官方的语言系统上,它却又保持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你在决定中读到了那么多的所谓“改革”,却又发现自己很难明白这些“改革”的真实含义。其实,“改革”不过是最近一个被再次滥用的词汇而已。如果一个决议需要被如此之多的频繁解释,它一定是可疑的。 在所谓“中国崛起”的幻象之下,当权者似乎完全忘记了改革从来都是自下而上的,即使以他们最喜欢提起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对比,改革真正的动力其实只是来自于小岗村签下“生死状”的那18名农民,而不是政治局的冗长会议。他们甚至忘记了邓小平改革的逻辑,所遵从的主要是试验精神,而不是什么“顶层设计”。回首这一届领导人的地位被确认之初,他们的确曾经激起了中国社会强烈的憧憬。 尽管十年来的经济发展迅猛、中国的地位迅速提升,但人们相信胡温的时代是“错失的十年”,重新崛起的利益集团吞噬了主要的财富,停滞的政治改革压抑了各方面的创造力,必须有人来重启改革。新的领导人似乎具有很多这方面的潜质。总书记是建国一代之后,似乎拥有天然的权威性,他的父亲当年曾以改革与开明著称。他也自小遭遇政治迫害,他本人还是知青一代,在流放中见识并体验过人间疾苦。 而新总理则更是七十年代末的启蒙运动的产物,他的朋友们有的还是如今最著名的民主运动人物,他的导师则是中国市场经济的奠基人之一。他们或许不是戈尔巴乔夫与蒋经国,但却很可能给中国社会带来一个喘息时刻,暂时遏制官僚系统、利益集团,给予市场与市民社会一些宝贵的空间,变成一个开明专制者,至少从表面看起来,他们比上个时代的领导人要有力量得多。 网友颐生转载的这篇文章又说 ,但一年来,不管新领导人有了哪些成就、做出了哪些呼吁,他们所表现出的思维方式却陈旧得可怕,他们不是通向一个新时代,而是顽固地向后看。面临着中国的诸多挑战,他们却认定要采用毛时代的强力措施,来瓦解官僚系统,用运动的方式来应对腐败,并用旧的意识形态来填补今天的价值真空。他们恐惧一个多元社会必然会产生的争吵和嘈杂,并幻想着万众一心带来的所谓“大国复兴”。 在国际舞台上,他们也频频启用强硬但却粗鄙的狭隘民族主义,以一种更咄咄逼人的态度示人,并盲目地相信自己终将取代美国的领导地位。而在近代历史上,只有明治时代的日本、俾斯麦时代的德国和凯末尔时代的土耳其,实现过那种自上而下的强力变革,但可悲的是,暂时的成功最终还是不得不让位于更大的失败。而21世纪的世界已与19世纪末、20世纪初大不相同,个人权利的觉醒已经成为普遍潮流。 许知远的文章最后强调说,不管多么强大的领导者都不可能创造出一种新的独断,它只能招致历史更大的报复。多年来,中国的真正痼疾是单一的权力中心,缺乏多元的声音与制衡。它需要社会组织的生长、不同声音的发出,而不是一个强力的声音告诉你应该向何处去。与此同时,也有评论写道,过去一直觉得邓小平伟大,改革开放属于他的高瞻远瞩。现在从一个历史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当年他这样做完全是被逼出来的。 作者:余晓平的文章说,包括南巡讲话,从历史上看,八九事件重创了中国的经济,讲话的意图是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赚钱上面去。我们一直在讲改革,但什么叫改革,怎样才算是改革,解释权根本就不在老百姓手里。如果你真正做到独立思考,理解了改革的意义,就会发现改与革是两个过程。改是肤浅的变化,而革则是深入地重整过程。 改革在英文里通常被人们称为reform,直译为重新组合,重新排序。中国顶多是领导班子重新排序组合一下,也就是换一帮分赃的人而已,那根本就不叫改革。尽管他们整天嚷嚷着改革,但他们只会把自己改得更安全,更有利益。国际上通常认为的改革到底是什么?比如说,俄国的农奴制改革;日本的明治维新;美国废除黑人的奴隶制;和罗斯福新政等等。 认真研究上述改革你就会发现,真正的改革是让一部分过多享受社会资源的人,让渡出来一部分利益。也就是他们要是不革自己的命的话,就会有人通过暴力来革他们的命。在我们中国,什么情况叫改革?当年打算用市场经济替代计划经济,是根本性的改革,但我们真正做到了吗?行政干预、特权横行、官商勾结只要存在一天,那就只能说仅仅做到了改,并没有真正做到革。 或者说改革不彻底,所以才导致如今日趋严重的贫富分化。这个所谓的革不是简单地抠那个字眼儿的问题,我们纵观历史,共产党从来都是革别人的命,共别人的产,当自己需要被别人革命的时候,却采用暴力镇压的手段。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相对于老毛的时代,中国的确进步了,但这个进步的步伐缓慢得比乌龟还要慢,甚至已经熬死了几代人。 文章又说,为什么别的国家快,比如说中东的茉莉花革命,因为他们不想把自己熬死。就拿改革这个词来说,是不是如今还有人觉得这次肯定该玩儿真的了?刚刚过去的三中全会最大的热点是什么?是提了N多年的公务员财产公示,但却悄无声息,他们就连吐一点骨头出来的心思都没有,就别说革自己的命,共自己的产了。 他们就是利用一些人怕乱的心理,只要发现对他们不利的提法,就说这样会乱。中国这块土地上的人,从历史上来看是最好欺负,最好侵略,最好统治的。不过我相信如今的中国,随着互联网的发展,觉醒的人们越来越多,这里的人们不再那么好欺骗,也就不再那么好奴役。刚刚成立的国家安全委员会正说明了这一点。有人说美国也有国家安全局之类的组织,但你知道它们的区别在哪里吗? 比方说你想让民主党下台,共和党上台,国家安全局不会管你。比方说,你想自己成立一个政党,打算替代民主党来管理美国,国家安全局也不会管你。而中国的这个机构,管的就是这个事,一切从自己的执政利益出发,所谓安全,就是自己的执政安全。还说什么改革,甚至什么深化改革,改来改去,自己的利益越改越多,但老百姓的利益却越改越少。 :余晓平的文章最后强调说,我们不用说如今的人类借助于高效的工具,早已使自己的创造远远大于消耗,我们就说老鼠,蚂蚁和蜜蜂,这些小动物不借助任何工具,它们的劳作同样也能导致积累,就连它们都能够享受到自身发展的成果。你一个人类本来也应该享受眼前这一切的,醒醒吧,我们当牛做马的一生,原本应该享受到比现在更多的东西,但这些东西都跑到哪里去了呢?都是被官僚特权阶层搜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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