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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前夜,一代青年误读的代价

  傅国涌        误读的代价——读林牧回忆录《烛烬梦犹虚》        林牧先生离开这个世界已经五个多年头了,最近才读到他晚年留下的回忆录《烛烬梦犹虚》,看到他对自己一生的反思,特别是对当年投奔延安的反思。林牧在学生时代参加中国民主同盟,向往英美式的政治民主和苏联式的经济平等,与当时许多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一样,他们对苏联很不了解,虽不赞成苏联的无产阶级专政名义下的一党专政,却误以为苏联的公有制就是“民有、民治、民享”的经济平等。他不赞成阶级斗争特别是流血斗争,所以选择加入民盟而不是共产党,就是希望走第三条道路。然而到了1948年,第三条道路也走不通了,他在写给同学的信中说:“现在中国大势,不归于杨,必归于墨,中间道路走不通了。杨子为我,不可取也;墨子兼爱,庶几近之。”当时他天真地以为中共是讲博爱的。在经历九死一生、痛定思痛之后,他到晚年才明白他们年轻时误读了中共,他将这些误读主要概括为三点:        一、当时他们以为毛泽东提出的“军队国家化、政治民主化”、“反对一党专政”、“反对当化教育”、“保障人权”、“建立(多党民主)联合政府”、“建立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富强的新中国”等主张都是有诚意的,既适用于国民党,也适用于共产党。        二、他们赞成毛泽东提出的“新民主主义”,误认为“人民民主”就是全民民主,误认为“新民主主义”比“旧民主主义”好,有更多的人可以享受民主。        三、虽然他们知道“新民主主义”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是要过渡到“社会主义”去的,但那毕竟是在遥远的未来。何况他们也赞成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只是不同意一党专政、无产阶级专政而已,他们当时认为中共与苏共不同,自抗日战争以来中共一直强调民主与人权,连根据地都叫“抗日民主根据地”,各个根据地制定和颁布了保障人权的条例,所以他们天真地认为中共推行的社会主义可以避免一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        他在学生时代喜欢读《大公报》、《观察》周刊,与储安平通过信,还到上海找过储安平,托储帮助找工作,他在思想上无疑更接近自由主义。而在1949年的前夜,像他那样中间偏左、最后上了中共这条船的青年学生很多,可见毛泽东与中共对外打出的那些旗号有多么蛊惑人心。他们有理想、有热情,天真烂漫,涉世不深,对国民党的统治不满,对共产党的那一套同样不喜欢。其实,当他们一踏进中共控制的土地,就隐约闻到了不太对劲的气息,有一种不能适应的感觉,乃至很快遭遇冷酷的现实。        1948年7月,他们一行二十人(以西安的大学生为主)投奔延安,他被分到延安大学宜川分校。党化教育、思想汇报都令他们不快,有人就一再公开声明:“我是来参加中共的民主统一战线的,我是来反蒋的,我不接受中共的政治纲领,我不赞成中共的党化教育。”有人公开反对汇报思想,说“国民党特务才汇报思想呢”。不久,即发生了“宋纹演事件”,宋是他在西北工学院同级的同学,一个人办了一个壁报,自编、自写、自抄,表达对中共、对苏联的不同意见,很快就遭到批判,有人认为宋不仅思想反动,还可能是国民党派遣的特务。理由包括:        宋的壁报在报头上洒满“小雪花”,就是要在红色根据地建立一些白色据点;宋在自传中说,中学时就反共,看到孙中山遗嘱中“共同奋斗”时,要在“共”字上扎一刀;宋在壁报上画的地图,画了一个大箭头,直指延安,目的是要再次进攻延安。林牧不以为然,认为特务会隐瞒,会伪装,更不可能在自传里写上中学时见了“共”字也要扎一刀,关于“小雪花”和“箭头”也可以作各种解释,“小雪花”可以说他的壁报和观点在边区只是小小的雪花,“箭头”可能是说他的目的地是延安。这些问题使他的革命热情减退了,他想起了离开西安前同学的一句临别赠言:“这边政治环境恶劣,那边也不一定理想。”        晚年反思,他说自己学生时代本来不是共产党员和外围组织的成员,而是接受民盟的自由、民主纲领并参加其活动的民主青年。1947年11月蒋介石解散民盟,这条路走不下去了,非共产党的民主青年一样要受到“特别刑事法庭”的审判,才把他们驱赶到共产党这边来。“到了延安,参加了共产党,虽然主观上下决心要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要追求当时认为无比崇高的纯而又纯的无产阶级党性,但是党性与良心、专政与民主、阶级斗争与人道主义经常处于矛盾斗争之中,苦不堪言!”        初到延安,他们身上还保留着独立思考的习惯,随着时间,慢慢地要这些习惯被抹平了。尽管延安的政治生活、组织纪律常常让他难以适应,乃至“苦不堪言”,他却没有产生过脱离的念头,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退路了,本来就是不满国民党而出走的,回到国民党那边去,也是挂了号,不现实,何况当时国民党大势已去,人心不定。即便有多么不适应,内心深处有多少挣扎,也只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这就是包括林牧在内的那些青年的命运。他们多数人的经历都证明这是一条通向炼狱之路,但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这也是整个民族通往炼狱的路,却宿命般的无法避免,千千万万的个体生命浮沉其中,或九死一生,或万劫不复。今天,我们看到了结果,看到了六十多年来一点点展开的这个过程,何等残酷,何等无奈。血肉之躯被冷酷无情的机器碾成粉末,连每一滴血都被榨干了,叫喊无地,四顾茫然。如果说他们年轻时所处的国民党时代是一个可以流血的时代,那么之后进入的是一个欲流血而不得的时代,这是古往今来未曾遇到过的。“烛烬梦犹虚”,林牧先生的回忆录以他1989年逃亡之时的这句诗为书名,实在贴切,凄凉、悲怆而又意味深长,人间的理想主义遭遇如此的嘲弄,燃烬生命的蜡烛,也诉说不尽其中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暮年回首,他并不讳言自己挨整也曾整人,他自述“大跃进”时期是他“一生思想最荒谬、做错事最多的”。“在平时是二重人格,在‘反右派’、‘反右倾’等症状运动中,良心、民主、人道主义就会情不自禁地露出头来,说出口来。”穿过20世纪五、六十年代层层叠叠、一浪接一浪的政治运动,一次次的厄运缠身,批判、监禁、自杀……林牧活下来了。        1948年他奔赴延安,踏进那个深不可测的历史骗局中,最终明白误读了中共那些表面的宣传,误读了那些动人的口号,为此付出了整整一生的代价。那些潜伏在他生命深处的美好梦想终于被唤醒,1989年以后他重新走上漫长的告别之路,告别这个“中国有史以来极端性、严密性、残酷性达到登峰造极地步的专制主义制度”,《烛烬梦犹虚》就是他留下的血泪交错的记录。      来源: 财经博客 | 来源日期:2012-03-11      http://www.21ccom.net/articles/read/article_201203125528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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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国涌 | 1949前夜,一代青年误读的代价

2012年03月11日 19:10:06   误读的代价 ——读林牧回忆录《烛烬梦犹虚》 傅国涌       林牧先生离开这个世界已经五个多年头了,最近才读到他晚年留下的回忆录《烛烬梦犹虚》,看到他对自己一生的反思,特别是对当年投奔延安的反思。林牧在学生时代参加中国民主同盟,向往英美式的政治民主和苏联式的经济平等,与当时许多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一样,他们对苏联很不了解,虽不赞成苏联的无产阶级专政名义下的一党专政,却误以为苏联的公有制就是“民有、民治、民享”的经济平等。他不赞成阶级斗争特别是流血斗争,所以选择加入民盟而不是共产党,就是希望走第三条道路。然而到了1948年,第三条道路也走不通了,他在写给同学的信中说:“现在中国大势,不归于杨,必归于墨,中间道路走不通了。杨子为我,不可取也;墨子兼爱,庶几近之。”当时他天真地以为中共是讲博爱的。在经历九死一生、痛定思痛之后,他到晚年才明白他们年轻时误读了中共,他将这些误读主要概括为三点:       一、当时他们以为毛泽东提出的“军队国家化、政治民主化”、“反对一党专政”、“反对当化教育”、“保障人权”、“建立(多党民主)联合政府”、“建立独立、自由、民主、统一、富强的新中国”等主张都是有诚意的,既适用于国民党,也适用于共产党。       二、他们赞成毛泽东提出的“新民主主义”,误认为“人民民主”就是全民民主,误认为“新民主主义”比“旧民主主义”好,有更多的人可以享受民主。         三、虽然他们知道“新民主主义”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是要过渡到“社会主义”去的,但那毕竟是在遥远的未来。何况他们也赞成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只是不同意一党专政、无产阶级专政而已,他们当时认为中共与苏共不同,自抗日战争以来中共一直强调民主与人权,连根据地都叫“抗日民主根据地”,各个根据地制定和颁布了保障人权的条例,所以他们天真地认为中共推行的社会主义可以避免一党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 他在学生时代喜欢读《大公报》、《观察》周刊,与储安平通过信,还到上海找过储安平,托储帮助找工作,他在思想上无疑更接近自由主义。而在1949年的前夜,像他那样中间偏左、最后上了中共这条船的青年学生很多,可见毛泽东与中共对外打出的那些旗号有多么蛊惑人心。他们有理想、有热情,天真烂漫,涉世不深,对国民党的统治不满,对共产党的那一套同样不喜欢。其实,当他们一踏进中共控制的土地,就隐约闻到了不太对劲的气息,有一种不能适应的感觉,乃至很快遭遇冷酷的现实。       1948年7月,他们一行二十人(以西安的大学生为主)投奔延安,他被分到延安大学宜川分校。党化教育、思想汇报都令他们不快,有人就一再公开声明:“我是来参加中共的民主统一战线的,我是来反蒋的,我不接受中共的政治纲领,我不赞成中共的党化教育。”有人公开反对汇报思想,说“国民党特务才汇报思想呢”。不久,即发生了“宋纹演事件”,宋是他在西北工学院同级的同学,一个人办了一个壁报,自编、自写、自抄,表达对中共、对苏联的不同意见,很快就遭到批判,有人认为宋不仅思想反动,还可能是国民党派遣的特务。理由包括:       宋的壁报在报头上洒满“小雪花”,就是要在红色根据地建立一些白色据点;宋在自传中说,中学时就反共,看到孙中山遗嘱中“共同奋斗”时,要在“共”字上扎一刀;宋在壁报上画的地图,画了一个大箭头,直指延安,目的是要再次进攻延安。林牧不以为然,认为特务会隐瞒,会伪装,更不可能在自传里写上中学时见了“共”字也要扎一刀,关于“小雪花”和“箭头”也可以作各种解释,“小雪花”可以说他的壁报和观点在边区只是小小的雪花,“箭头”可能是说他的目的地是延安。这些问题使他的革命热情减退了,他想起了离开西安前同学的一句临别赠言:“这边政治环境恶劣,那边也不一定理想。”       晚年反思,他说自己学生时代本来不是共产党员和外围组织的成员,而是接受民盟的自由、民主纲领并参加其活动的民主青年。1947年11月蒋介石解散民盟,这条路走不下去了,非共产党的民主青年一样要受到“特别刑事法庭”的审判,才把他们驱赶到共产党这边来。“到了延安,参加了共产党,虽然主观上下决心要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要追求当时认为无比崇高的纯而又纯的无产阶级党性,但是党性与良心、专政与民主、阶级斗争与人道主义经常处于矛盾斗争之中,苦不堪言!”       初到延安,他们身上还保留着独立思考的习惯,随着时间,慢慢地要这些习惯被抹平了。尽管延安的政治生活、组织纪律常常让他难以适应,乃至“苦不堪言”,他却没有产生过脱离的念头,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退路了,本来就是不满国民党而出走的,回到国民党那边去,也是挂了号,不现实,何况当时国民党大势已去,人心不定。即便有多么不适应,内心深处有多少挣扎,也只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这就是包括林牧在内的那些青年的命运。他们多数人的经历都证明这是一条通向炼狱之路,但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这也是整个民族通往炼狱的路,却宿命般的无法避免,千千万万的个体生命浮沉其中,或九死一生,或万劫不复。今天,我们看到了结果,看到了六十多年来一点点展开的这个过程,何等残酷,何等无奈。血肉之躯被冷酷无情的机器碾成粉末,连每一滴血都被榨干了,叫喊无地,四顾茫然。如果说他们年轻时所处的国民党时代是一个可以流血的时代,那么之后进入的是一个欲流血而不得的时代,这是古往今来未曾遇到过的。“烛烬梦犹虚”,林牧先生的回忆录以他1989年逃亡之时的这句诗为书名,实在贴切,凄凉、悲怆而又意味深长,人间的理想主义遭遇如此的嘲弄,燃烬生命的蜡烛,也诉说不尽其中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暮年回首,他并不讳言自己挨整也曾整人,他自述“大跃进”时期是他“一生思想最荒谬、做错事最多的”。“在平时是二重人格,在‘反右派’、‘反右倾’等症状运动中,良心、民主、人道主义就会情不自禁地露出头来,说出口来。”穿过20世纪五、六十年代层层叠叠、一浪接一浪的政治运动,一次次的厄运缠身,批判、监禁、自杀……林牧活下来了。       1948年他奔赴延安,踏进那个深不可测的历史骗局中,最终明白误读了中共那些表面的宣传,误读了那些动人的口号,为此付出了整整一生的代价。那些潜伏在他生命深处的美好梦想终于被唤醒,1989年以后他重新走上漫长的告别之路,告别这个“中国有史以来极端性、严密性、残酷性达到登峰造极地步的专制主义制度”,《烛烬梦犹虚》就是他留下的血泪交错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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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选举与治理 | 重庆代表团开放日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10点15分:两会新闻中心的负责人开始报采访名单,只允许十几家预先提出过采访申请的媒体记者进入。大多是美国记者,还有3家日本媒体。   9日上午9点56分:会场外许多记者仍被拒入场,有关部门派出了六个工作人员,在二楼楼梯口形成人墙,被挡在二楼的记者拒绝散去。大会工作人员否认今天是小组开放日,并称由于申请采访个别重庆人大代表的媒体太多,所以今天才安排提出申请的媒体“集体采访”,到目前为止,重庆是唯一还没举行开放团组活动的小组。   9日上午9点48分:据悉进入会场的几十名记者大部分是重庆随团记者,持有两会驻地证。也有人透露在采访中重庆代表团会安排环球日报、太阳报、联合早报、凤凰卫视等几家媒体进行采访。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9点35分:重庆代表团成员继续介绍重庆成就,侧重点依旧是重庆如何改革开放建设西部开放开发高地的路径。人大会上这种开放式的代表团讨论,各团都会精心准备的,自然也包括处于风口浪尖的重庆团。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9点25分:黄奇帆讲话结束,介绍“五个重庆”成果以及重庆在危房改造等方面的成就,并表示目前重庆商品楼价均价6,000人民币的价位是全国大城市中最低。   重庆代表团开放日突然改口说只有提交过申请的记者才能进去,而事先根本没有通知有申请的需要,其它省份开放日也没有发生过类似情况。现场非常混乱,大批记者们被堵在门外,情绪异常激动。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9点20分: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入场,小组讨论准时开始,黄奇帆先发言。(图片说明:中共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昨天上午薄熙来(右一)昨早缺席全国人大全会后,下午和重庆市长黄奇帆(左一)出席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中)参加的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重庆代表团的审议。)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9点10分:重庆市长黄奇帆等代表已进场,按照往年惯例,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会晚到,现在众多记者被堵在门外,情绪异常激动。   中国人大重庆小组讨论于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9点正式开始,上百记者提前一个多小时到场,但被10多名工作人员挡在二楼,根本无法接近四楼的采访厅。工作人员以记者们没有提前在网上申请为由,不予放行。   今年两会的人大小组的开放团组活动,记者都不需事先申请,而新闻重庆的新闻发言人直到昨天仍称今天小组开放。   最新消息,重庆团工作人员表示今日非该团开放日,只安排事先预约记者集体采访,重庆团本次会议期间是否有开放日,需关注人大新闻中心网站。 薄熙来、黄奇帆答记者问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10点25分:重庆律师代表谈刑诉法,正在提建议。   北京时间3月9上午10点28分:提问环节开始,第一个得到提问机会的是官方媒体CCTV,是围绕政务公开的话题。薄熙来首先欢迎记者,称重庆是开放的城市,欢迎大家。并表示听说有四五百记者来,但重庆厅小,所以不能都进来。薄熙来回答央视记者提问称民主法制是为了监督权力,随后黄奇帆就如何政务公开表达看法,称民主法治就是要实现公平正义。解决问题是改革的出发点,就是制度安排。当下最重要的制度安排是改革政府,让政府依法行政,不要把各种大事小事、权力过于集中在政府身上,应该让大政府变成小政府,政府依法行政,是很重要的民主法治建设环节。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10点33分:由中国共产党中央农村政策研究室和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主办的《农民日报》第二个进行提问,采访黄奇帆关于农民进城的问题。黄奇帆称该记者的提问有歧视农民的嫌疑。   北京时间3月9上午10点39分:《人民日报》提问“如何继续推动落实科学发展,落实胡锦涛“314”总体部署指示”,仍然是黄奇帆作答。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10点50分:第四个问题由《光明日报》提问,关于留守儿童问题,薄熙来首次作答。   一家媒体问重庆卫视不播广告的效果,《大公报》追问王为何是孤立事件,新华社问基尼系数考核以及房产税等问题。   北京时间3月9上午11点11分:有香港媒体提问薄熙来有关王立军的问题,以及薄熙来如何看待自己的前程。薄熙来说王立军只是打黑中的负责部门中的一部分,英雄的头衔不是媒体给的;他个人很痛心,用人不察;但不能否定打黑,他个人不考虑十八大问题。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11点19分:《经济日报》询问重庆“三号文件”执行情况,再次将有关王立军以及与薄熙来个人前途有关的话题绕开。   香港亚视继续更进询问王立军,问薄熙来将如何反思。薄熙来称自己会总结经验,但鉴于现在调查没有结束,无法谈这个事件太多。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11:30分:德新社提问薄熙来,你和王立军如此熟悉,他现在出事,你是否会感觉难受。薄熙来重申,打黑是重庆市委市府的整体工作,王立军只是其中之一。但是王立军在前线,所以被议论的多。随后薄熙来强调,涉及重案,要上报上级。 薄熙来:重庆上下领导都遵循约束 (联合早报,2012-03-08)   早报重庆特派员顾功垒、北京特派员黄慧敏报道:中国人大重庆小组讨论今天上午9时准时开始,重庆市市长黄奇帆介绍了重庆的发展以后,人大代表讨论了刑事诉讼法。现在开始接受记者提问。   据记者现场观察,现场气氛轻松自然。   薄熙来首先讲话,感谢媒体,并表示山城可以被客观报道。   他也表示,重庆有民主,也有法制,上下领导都遵循约束。   黄奇帆:政府公开政务有利公众监督   黄奇帆回复记者提问时则表示,政府公开政务,有利于公众监督。他指出,当局已解决了320多万名农民工的户籍问题,现在每年转户的农民工有五六十万,到2020年重庆城市人口将达2000万左右。这些人将能够在城市里实现就业。   第一个提问的是央视,接着是《农民日报》和《人民日报》。到目前为止,尚未谈及敏感问题。 今天是重庆代表团媒体开放日   重庆市人大代表团将于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9时对媒体开放,重庆方面高调宣称,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将会参加重庆团开放日活动。重庆发言人更表示,重庆团9日将会非常开放地面对大家,开放时间会比较长,大家想知道的都可以知道。预计有关王立军的问题将再度成为关注焦点。同时由于薄熙来8日突然缺席全体会议,所以他9日的面见记者和发言可能又会成为社会热点。   依惯例,人大各代表团在会期中,都会以开放媒体采访分组会议形式举行记者会,供媒体询问。从薄熙来到任重庆,每年的全国两会,重庆代表团媒体开放日都很被媒体追从,不同的是以往媒体关注的是重庆的唱红打黑、重庆模式,而2012年,媒体对重庆的关注则聚焦在进入美国领事馆的重庆副市长王立军目前的处境,以及他的行动所带来的政治影响上。   3月8日上午,全国人大第二次全体会议审议中国国内法案,中共高层及全体代表又齐聚人民大会堂,当媒体摄影机一一捕捉台上第一排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及政治局委员特写时,才发现薄熙来缺席该会议。   8日下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书记周永康参加了重庆代表团审议。肯定“五个重庆”的建设成绩,根据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的电视画面显示,薄熙来也在座参加了这次审议。薄熙来8日下午的亮相,显示他9日应该会如期会见媒体。   自薄熙来任职重庆以来,每年的全国两会,重庆代表团都是媒体追从的焦点之一。重庆代表团也一贯以高调的行事风格在媒体面前亮相。之前的4年,重庆代表团依次入住过国二招宾馆、西直门宾馆、远望楼宾馆、新大都饭店。在这些宾馆,重庆代表团可以自由接见有预约的媒体或者个人。而今年(2012年)重庆团的下榻地点,一反常态地安排在以前从未接待过两会代表团的人民大会堂宾馆,该宾馆坐落在天安门广场内,毗邻人民大会堂。当局还特别调派一个中队的武警戒备保卫,闲人一律免进。因此,重庆团除在大会堂内的开放会议外,几乎与外界隔绝。   全国人大会议从5日开幕到7日的2天半中,大陆31个省、市、自治区的代表团,已有27个代表团(不含香港、澳门团)开放中外媒体采访,并举行记者会,重庆团则是仅余4个未举行记者会的代表团之一。这也是5年来,重庆代表团媒体开放日最晚的一次,从2008年到2011年,重庆代表团的媒体开放日从未迟于3月7日。   即使如此,2012年的全国两会,重庆代表团依然在媒体开放日前一天,高姿态地宣布“9日早上9时薄熙来会参加重庆团开放日活动”且“将会非常开放地面对大家,开放时间会比较长,大家想知道的都可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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