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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聋作哑之40】 南方都市报:艾未未美学和伦理不可分(2010)

艾未未:美学和伦理不可分 2010-1-11 南方都市报 作者:李公明 艾未未 ●2009年1月,在北京举办展览“艾未未:纽约1983-1993”; ●2009年3月,摄影作品《艾未未:纽约1983-1993》获第二届沙飞摄影奖创作奖; ●2009年7月,在日本举办展览“起因于何”; ●2009年8月,拍摄纪录片《老妈蹄花》; ●2009年10月,在德国举办展览“SoSorry”。 艾未未的头上有很多光环:当代中国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家、“鸟巢”的设计顾问、诗人艾青的儿子……然而所有这些光环的真正价值都有人质疑、有人批驳,“霸气”、“流氓”、“剽窃”、“名利炒作”等等声音紧跟着这个人的光环。 今年,艾未未那些在“无聊时期”拍摄的近乎“老照片”的摄影展,获得广东美术馆和中山大学共同设立的沙飞摄影奖创作奖,意外和质疑之声四起。据说有不少人质疑“为什么是艾未未”?而作为评委之一的顾铮反问:“为什么不是艾未未?”是啊,为什么不可以是他呢?在媒体上,关于艾未未早就有很多的充满争议的声音。在我粗略的印象中,似乎说他是艺术家、建筑师、“最有影响力”的都是艺术“粉丝”,说他是“艺术票友”、“只是靠金钱来堆积社会影响力”则是批评家;而关于他的“童话”是否为剽窃之作,坚持的一方似乎已是证据确凿。总之,谈这个人似乎少不了有麻烦。那么,为什么我会答应为南方都市报年终特刊写几行谈艾未未的文字?这个人我不直接认识,几年前在北京的一次小型会议上我的朋友与艾发生了冲突,当时他给我的印象很不好。一个曾经是我不喜欢的人,我为什么要写他?因为他是据说的世界名人吗?天可怜见,正因为他是所谓的世界名人我才不想谈他,据说他一年要接受200次记者采访,我还用得着凑这份热闹吗?我想,是因为在2009年他对艺术与社会联系的看法和创造性行动使我看到了谈论他的意义:当许多人都遗忘或回避着艺术与社会的联系、都遗忘或回避着“怎样才算是一个人、一个中国人”这个最简单然而却是最根本问题的时候,在艾未未的身上这个问题朗然呈现了;他表明了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应该而且可以做什么。我相信就凭这,写艾未未是有意义的。 关于艺术与生活、与公共社会的关系,艾未未在今年表达了这样的看法,我认为极为重要:“没有东西是和艺术不相关的。艺术不是一个高雅纯洁的圣殿,艺术是我们生活的极端之处,是我们在那一步之前退缩的地方,然后再往前走就是艺术。……艺术如果跟人有关,跟我们生活的品质有关,跟每一个人的情感有关,那么必定和我们生活的环境和决定这个环境的体制有关。”这些观点当然不是他个人独创的,在他之前很多人论述过、表达过类似的思想。但是他在这个时代表达了这种思想和把这种思想付诸实践,这是基于他个人的价值认同与实践勇气,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艺术家都会有与这相同的认同和勇气。在回答“关注这些问题时,你是不是已经超越了一个艺术家的身份?”的时候,他说“也没有完全超越,所有的美学问题都是伦理问题。我是一个艺术家,我关注的是美学的问题,美学是和伦理不可分开的。”这是更为准确的、有“学术味”———虽然他似乎很鄙视“学术”———的说法。是的,其实我们这个时代的所有问题也都离不开伦理问题。举个小小的例子。艾未未是参与“鸟巢”设计的中方顾问,这当然是一个美学问题;但是,当“鸟巢”落成后他拒绝走进它、没有出现在它的盛典中,这时美学问题没有变,他仍然热爱它,但是热爱的方式变了,导致这种改变的就是伦理问题。 沿着从艺术和美学到伦理学这条路径,我们看到了两者间的自然转换,看到了在这个时代艺术家应该如何面对这片土地和人民。据报道,在2008年年底,艾未未开始构思2009年年底在慕尼黑做一个展览。“我想做一个跟死亡有关的作品”,这时他想起了在四川地震灾区看到的书包文具,“遍地都是,我想知道,是谁用了这些书包,他们叫什么名字。”但官方并无遇难学生的名单统计,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逐步浮现出来了。“按照我们自己的判断,应该是民政部门负责这件事,”于是一通通询问电话拨往四川省、市、县的民政厅、公安厅……结果无不令人失望。“其实我们希望他们说,好,你们不用来了,这个事情交给我们吧,”艾未未说,“在过去的300多天里,他们一直有这个机会,但是他们没有用。” 往下的过程无需说了,美学彻底转变为伦理学,而且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就认定的天大的伦理学———不能让无辜失去生命的孩子成为无主孤魂。到今年10月25日,有朋友在他的办公室看到最后的数字是5193,有姓名、出生年月、在哪个小学中学读书、在哪天死去的,这5193个孩子的名字。在这里无需饰以震撼、痛苦这些语汇了,艾未未说,“我们可以回避这些血和肉,这些声音,这些气味吗?”;“如果我们不出来为这些死去的孩子说点话,那我们是什么东西?”艺术之舟就是这样升华到伦理学的彼岸。对于这件事,恐怕再讨厌艾未未的艺术批评家也应该先扪心自问:你敢对着5193个孩子的名字说这还是“炒作”吗?据报道,有艺术策展人说“他在利用反对和揭露赢得眼球,从而追求更大的知名度,乃至金钱”(不是具体指5193这件事情),我想这些朋友看完纪录片《老妈蹄花》再来下结论也未迟。 我发现,无论是对于艺术学还是伦理学,艾未未的真正洞见是揭露出它们的简单性。他认为建筑就是很简单的,艺术也是很简单的;而对于伦理学,他认为是更为简单、明了的事情:就那点事儿,谁心里都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什么误解、没有什么不知道、也没有什么顾忌。有些使人担心的问题用简单性的眼光去看,就很容易想通了,比如关于风险这个问题。有人问他:“说了很多真话,需要担很大风险吧?”,回答:“不说真话也要担很大风险。那些喝了毒奶粉的婴儿,他们得罪谁了?他们还不会说话时,肾已经结石了,是不是?由于别人不说真话,你也会担风险。那些孩子们就是因为我们长期不说真话而付出了代价,所以谁也别想逃脱这个责任。”是啊,你不说话看起来是没有了风险,但是由于别人和你一样不说真话而导致一个无辜者的苦难,这不正是你的风险吗? 伦理学还是战胜了风险学,最后应该回到美学的港湾:艾未未说,“我只是不愿意再被嘲笑罢了”———这里的嘲笑不就是一种美学上的极度的蔑视吗?天哪,我们谁愿意继续被嘲笑、被蔑视呢? ● 李公明(广州美术学院教授) 来源:http://goo.gl/Bd0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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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聋作哑之41】河北青年报:艾未未:寻找一切可能性(2010)

艾未未:寻找一切可能性 2010-12-16 河北青年报文 记者 赵丽肖 他分别拍下一个瓮在手上、掉落、摔碎的状态,这组照片取名《失手》 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艾未未更接近于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有些模糊,但可以用很多词来形容:前卫、尖锐、分裂、独立、随意、力量……然而这些又远远不能帮助我们拼接起一个清晰的形象。他在世界范围内享有令人惊讶的知名度,他是“鸟巢”设计的中方顾问,他制作过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在微博上对当下直言无忌地批评,同时他还有一个与生俱来的身份——诗人艾青之子。 互联网的兴起让不擅长文字的艾未未产生了表达的欲望和可能,这让他除了在当代艺术领域之外,新增了一块儿重申个体和生命价值的“阵地”。艾未未对时事的批评,也延续了他在设计领域的出发点:维护个体尊严,表达个人自由。 他是谁? “鸟巢”设计的中方顾问 他是著名诗人艾青的第二个儿子,但却很少谈及父亲对他的影响;1979年他参加了被誉为中国当代艺术原点的第一届“星星画展”,发现自己可以画画;上世纪80年代初他只身赴美,度过了颓废却又自由的12年,这期间还担任了《北京人在纽约》的副导演;1993年因为父亲病重他回到国内,然后就红了。 作为当代艺术家,他连续3年登上当代最权威的艺术杂志英国《艺术评论》的年度“当代艺术最具影响力一百大人物榜”。最近几年,他又做了几件吸引公众眼球的事儿:2007 年的德国卡塞尔文献展上,他通过网络召集了1001个普通中国人,把他们带到格林童话的故乡卡塞尔,完成名为《童话》的作品;他同时还是建筑设计师,作为中方顾问,参与了2008 北京奥运会主体育场“鸟巢”项目的设计。 创意让冯小刚热血沸腾 冯小刚在他的自传《我把青春献给你》里曾提到在美国时和艾未未的一段交往,他如此评价后者的出现,“那一段时间,艾未未的出现使我的心里充满了野性,对秩序的破坏欲与日俱增……” 冯小刚回忆,“他常常指着一座座花园洋房对我说:这些都是垃圾,应该炸掉……那时他就反对建筑和装修有任何抒情的倾向,喜欢冷酷、喜欢简单,就是现在常说的‘简约’。”艾未未还为冯小刚描绘了一张蓝图,“买四截加长的集装箱货柜,彼此衔接组成一个‘口’字形的建筑,从外面看不到一扇窗户,甚至也找不到门,就像一个金属方块,所有房间的采光都是从里面的天井获得”,这个创意让冯小刚热血沸腾,四处打听买一截最长的集装箱得花多少钱。后来,艾未未在中国找到了一位勇敢的实践者,“此人就是北京房地产界另类,潘石屹先生。潘石屹被艾未未蛊惑,在长城脚下,投巨资造了十几幢巨冷酷的房子,令人看上去不寒而栗。前往参观者生怕自己不识货,异口同声说‘牛’。” 有段时间,冷酷和简约的风格在北京蔚然成风,每次看见那种裸露着水泥墙、水泥地面,大铁罩子吊灯、黑房顶的装修方案,冯小刚就马上会想起艾未未。“我老想告诉那些自认为很酷的人,你们太落后了,要知道,12年前的艾未未就已经很冷酷,很简约、非常‘水泥’了。” 他的生活 如同荷塘等待骤雨 “艾未未这段时间事情很多,有时候不方便上网,但你的采访提纲他一定会回复,我已经从邮箱里翻出来了,今天晚上就给他答。”这是记者的采访提纲发出将近半个月后,从艾未未的助理徐先生那里得到的答复。这段话至少说明了一件事情:正如传说中的一样,艾未未从不拒绝媒体的采访。两天之后,记者收到了回信。 艾未未曾说过,他一年要接受一两百个采访,所有的采访要求都不会拒绝。但同时他却不是个特别“合格”的受访者,对于采访的结果从不关心,拿《此时此地》中收入的一些访谈来说,他有时候会用“这个问题没趣”的开场白。很多时候,他会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把记者的问题化解于无形,无论你的出发多有力,到最后都好像是扑了个空。 记者:在美国改变人生轨迹了。 艾未未:我没什么真正的人生轨迹…… 记者:后来怎么回来了? 艾未未:腻了。腻歪是生活的常态……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被认可的? 艾未未:现在应该是被认可了。其实这个社会必然会认可一些阿猫阿狗的,不是你就是他…… 他像是在自说自话,他有着自己的话语和思维系统,他在用自己的体系打破既有的秩序,他曾这样设想自己的墓志铭,“一个经典的人格分裂的人”。他的系统是强大的、矛盾的、独立的,但又是指向明确的,我们可以很容易地从中辨别出艾未未所肯定和否定的东西。 他说道:“今天,如果还能够将我们涉及的范围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世界的话,可以说它的精神特征就是分裂和变异。多重语系,多重标准,多重价值,已经最大可能地动摇了人类的传统美感。今天的精神世界正是需要新的美学判断和价值,如同荷塘在等待另一场骤雨……四顾茫然,仅仅是存在于可能之中。”艾未未的一切生活,所寻找的一切可能性,似乎都是在为这场骤雨绸缪。 尽管有着多重身份,但他拒绝被定位,他热爱生活,把一切都看做是生活。众多的媒体采访打扰不了他的生活,因为“这也是生活”;创作不是创作,而是“游戏”,一切都源于兴趣,因此从不重复自己;生活远比艺术重要,“生活到一定的时候,必然是艺术”;他把“可口可乐”的标志画在陶罐上;他把一个名贵的瓮器摔碎在地上,用照片分别拍下瓮在手上、掉落、摔碎的状态,取名《失手》(这三帧照片被图书编辑用在了《此时此地》的封面上)……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多数活动,都是在寻找一种可能性,所以艾未未的很多行为,在外界看来是那么随意和无目的。然而这种无方向性,背后却有一个重新定义自我价值的明确的出发点,而尊重生命、表达自由可能是他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并不多但十分重要的影响。 多数时间都用在“推特”上 艾未未有一个比他更加著名的父亲,他对父亲的印象和别人不同,与父亲相处的那段日子“是他(艾青)比较倒霉的时候”,“普通的人”、“脾气大”是艾青留在儿子心中的印象。但有一点,是他无数次面对媒体承认的,“如何能够维护好一个个体的尊严和个体的生命力,这是(父亲)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重要部分。”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艾未未在面对很多“大”问题的时候,往往会把答案落在最微小、最基本的点上来。他专注于个人的自由和权利,在面对一些社会事件的时候他忍不住发微博评论或者骂人,即使谈到艺术,他也认为艺术的功能在于“对权力体系的抵制和重新定义自我价值”。 艾未未在新浪开通了微博,并且热衷于此,采访中艾未未告诉记者他现在“多数时间都用在‘推特’上”。近半个月以来,他平均每天发9条微博消息,时间很固定,大多在凌晨1点左右、下午3点左右和晚上9点左右三个时间段上,内容涉及面很广,但都与当下的话题关联紧密。金庸被误传去世、卖淫女称呼改为失足女、“我只为领导服务”、“智障人士沦为包身工”等事件,艾未未都在关注,或者转发或者直接加以评论。对于今天的读书人,他也忍不住发表几句,“中国部分读书人呈现几个特点,一是极度自大,二是极度自卑,三是既极度自卑又极度自大……我觉得很可怜,又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没有错!错在受到封建遗风那种莫名自大影响又碰到这个时代的浮躁让他们抬不起头来。” 微博这类新媒体的崛起让艾未未的表达欲望变本加厉地扩张,从艺术领域触及到整个社会问题。“我就是一个还活着的、仍然能发出声音的、衰老的雄性。”艾未未曾对《南方周末》如是说,这也是他这么久以来,唯一一次给自己贴标签。 对话 出发点是个人的自由层面 ■记者:你做过很多事,比如参与设计“鸟巢”、比如招募1001个中国人赴德国完成一件作品,有些事情看上去很新鲜,有些又很主流,看上去并无联系。你在选择做一件事的时候,背后有没有一个共同的出发点? ■艾未未:我的出发点是关于个人的自由层面,我认为一个人生命的价值是很重要的。生命的价值是我们认为的最高的价值,表达生命价值最强的特征是个体的自由,个人的自由在任何时期、任何地方都是核心问题。 ■记者:你经常会在文中做一些基本问题、基本层面、基本矛盾的探讨,是否认为,当代社会的很多问题其实是最基本的东西出了错儿? ■艾未未:我觉得我们整个系统是最基本的问题出了错。基本的问题出错时实际上麻烦也是最大的,因为他的涉及面是最广的,那么他需要发生的面也是最广的。都是些最不该出问题的地方和常识性的问题及很浅的层面出的问题。这与这个社会长期缺少哲学、伦理和美学的探讨,缺少言论和获取信息有着极大的关系。 ■记者:你对现在这个社会最悲观和最乐观的地方是什么? ■艾未未:最悲观的地方也是我最乐观的地方。我们处在一个做着最小改变都特别困难的时代。同时这又是最乐观的,因为我认为个人的权利和对自由的向往是不能被真正限制的,必然会通过其他的方式呈现出来。 艺术是对权力的抵制 ■记者:艺术在社会进步的过程中,应当扮演什么角色? ■艾未未:对权力体系的抵制和重新定义自我价值。 ■记者:你也有很多重身份,艺术家、建筑师、艾青的儿子,而似乎你对这些身份都嗤之以鼻,那你最在乎自己的哪一方面? ■艾未未:我最在乎的是怎么做一个正常的人,维护正常的权利和获取最普通的快乐。 ■记者:父亲对你的影响是什么? ■艾未未:我父亲是很反封建反权力的一个人,如何能够维护好一个个体的尊严和个体的生命力,这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个重要部分。 ■记者:你的理想是什么? ■艾未未:我没有什么理想。 文/河北青年报记者赵丽肖 http://url.cn/4FMa8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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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聋作哑之42】新京报、新华网: 艾未未获中国当代艺术终身成就奖(2008)

中国当代艺术奖出炉 艾未未获”终身成就奖” 2008年11月10日 新华网 来源:新京报 记者金煜 大收藏家希克创办的本年度中国当代艺术奖,前日在尤伦斯艺术中心展出获奖作品,艾未未、刘韡、曾御钦三人获奖。希克说,他办此奖的真正意图是希望今后能有中国的艺术机构接手该奖。 获奖作品各有千秋 在尤伦斯艺术中心,观众可以看到三个获奖者的作品。“终生成就奖”得主艾未未展出了他的装置新作:500辆“永久”牌自行车切割成小块的碎片零件。 “最佳艺术家”刘韡展出了一个倒置的方尖碑,整个装置的3吨重量尽由地面上一块小砖头承载,很多观众表示看到这个作品感到很紧张,策展人皮力称,刘韡的作品超越了当代艺术的形式,挑战了观看者的感官。 “最佳年轻艺术家”曾御钦带来了双频录像作品《我痛恨假设》。获奖者分获一万美元奖金。 希克称该奖与自己收藏没关系 国内艺术界有人认为,中国当代艺术的标准由西方人来制定不公正,也有人认为此奖更多是为其收藏品宣传而设。对此,希克表示这完全是误解。“这个奖和我的收藏没有任何关系,对于评选,我不提议,不做决策,奖项都是评选团选出来的。我只负责运行。” 希克创办该奖后一直希望能够得到中国艺术机构和公司的帮助以进行合作,“我办这个奖的真正意图是希望最终能有中国的艺术机构接手。”  来源:http://goo.gl/qTl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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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聋作哑之38】映像:艾未未:摄影就是摄影本身(2007)

艾未未:摄影就是摄影本身 2007-11-21 映像 作者:赵冬梅 艾未未Ai Weiei :1957年出生于北京。1978年就读北京电影学院。后赴美国纽约居住。1994年回国,主编出版前卫艺术刊物《黑皮书》、《白皮书》、《灰皮书》。1998年任“中国艺术文件库”艺术总监。策划《不合作方式》、《麻将》等当代艺术展览 。担任国家体育场方案赫尔佐格•德梅隆建筑事务所顾问。2007年6月,携带《童话》、《门》等项目赴德国参加第12届卡塞尔文献展。 赵冬梅 Zhao Dongmei :供职于中国摄影家协会理论研究部。    关于生活   PICS:您热爱生活吗?您有信仰吗?   艾未未:我应该算是热爱生活的。热爱这个词有些简单,生命力、好奇心、欲望、热情这些都可以说是热爱的构成部分。信仰,我没有进入到任何信仰的系统里去。我没有宗教信仰,因为它属于对一个系统的了解和信赖。但在生活中我有其他信仰,比如说道德的、行为的一些规范和标准。宗教,我没有机会进入到这个层面上,但我欣赏它们的一些智慧,和这些教有关的智慧。生活对于我而言,是一种体验。因为体验,才可以活着,才可以称之为生活。生活就象你摇着一个船,从这个岸到那个岸,需要一定的信仰、一定的行为能力、一些经验,当然也需要很多的勇气。,   PICS:可否描述一下您日常的生活样态?   艾未未:我通常比较自由散漫,我的常态就是没有一定的目的和方向。早晨起来,做一些事,见一些人,与事情有关的、无关的。兴趣对我而言,很重要。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让自己不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生活多少有点无聊、无奈,有很多事务性的事情,那么就凭着一些兴趣来把它们克服掉、转化掉。   PICS:您怎样看待中国当下的社会景观?   艾未未:社会一天天的进步,但还是相当混乱和盲目的一个时期,有着很多的弊病和障碍。作为现代化社会的很多基础都不具备,仍处在建设当中,在改革和变化当中。社会每天都在变化,但在某些方面的变化是微乎其微的,是不平衡的、危险的。因为它不是均匀的、按照自然的节奏生长的,在某些方面受到了很多人为的限制。网络是人类几千年来创造的最伟大的事物,使人类有机会从技术层面和知识层面,从最古老原始的历史结构中解放出来。人类的自由和民主的意识,真正有机会从个人觉悟、从个人的参与和体验上,能够让人独立和更加自由。它是真正的革命,将最终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   PICS:在生活中,您怎样处理自我和社会、和外在世界的关系?   艾未未:这个关系是人的最大的困惑。生活在文明社会里,不是一种简单的象动物一样的弱肉强食,是一种交换,物质的、体力、智力的、情感的交换。这样关系就变得错综复杂。对我个人而言,最重要的,是如何认识自己和建立一个自己的价值体系。当然在这个体系中,包括这种关系的处理,这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你在社会当中才能形成一个有形态的、确定的东西,在和别人交往时提供一个明确的依据。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你和他人的关系,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社会中。我觉得这个是最重要的,就是能说清楚你是谁,你的确定性,你和别人的相同、不同之处。当你确定以后,你的个人价值才能呈现起来。当你的特征、你的个性出现的时候,你的名和用途才能出现。   PICS:历史、现在和未来,对您而言,这三者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艾未未:我个人更看重现在,因为我缺少宗教感。历史,对我而言,仅仅是累积发生的一些事情,必然的或偶然的。我常常认为,它不必这样。未来,我觉得没有未来。每一天,要么是历史的一部分,要么是未来的一部分。我能够想象的,就是今天,就是现在。你能够为今天所做的,就是能为历史所做的,就是能为未来所做的。记忆,是人怎么看待自己的一个特别重要的部分。记忆更象是我们行为习惯的一种模式。我们做任何一件事情通常建立在一种安全感上,而安全感是建立在记忆梳理的基础上的。记忆会影响到我们今天的行为。梦想,我没有什么太多的梦想,也很难看到梦想有什么好的结果。   PICS:您怎样调和感性与理性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艾未未:感性让我们的生活具有了可能性,靠着一种气味、光线,让我们知道生命是延续的,是有快感的,或痛感的。感性告诉我们生命是存在的。理性是确保感性持续下去的一种工具。理性告诉我们一段时间的安全性和辨认性。它有时是狭隘的和片面的。感性不希望在这个狭隘的范围之中,希望让不可能成为可能。感性是我们前行的一种诱惑,也有隐瞒性、欺骗性。感性常常是我们行为的理由。   PICS:能否谈谈您对爱情的认识?   艾未未:爱情,是人所需要的一种最靠近自己的价值评价和能够让人有自我意识的一种行为。它是我们的最痛之处、最乐之处,和人的体验有着最强的关系。它反映了我们自己的最小、最近的一种价值体系。最基本的和情感有关的认知,包括承诺、希望、忠诚、背叛、勇敢、幻想等等都包含其中。包括对身份、对自我的微妙的不可言说的认知,都会在两个人的情感关系中出现。   PICS:您对人性怎么看?   艾未未:人性就是人能够比动物作出一些更没有人性的事情。比动物更加善良,或更加恶毒。可以是魔鬼,也可以是天使,是善恶的一个综合体。每个人都这样,只是机会不同,机缘不同,有的人没有打开。   PICS:您如何定义自己?   艾未未:我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和其他人一样,对度过时间有着恐惧和困惑,有着最普通和粗俗的愿望和欲望。对生活常常不知所措。 关于艺术   PICS:您从事建筑、雕塑、装置等多种媒介的艺术创作,您喜欢别人怎样称呼您?   艾未未:认识我的人我希望他们直呼其名。社会身份或相关的称呼,所谓“艺术家”、“建筑师”等等,无非是被别人看到你的某种用途。我都不喜欢。名字是最简单的代号,如果可能的话,叫号码也可以。   PICS:在卡塞尔文献展的艺术家名录上,您被称为“art educator”(艺术教育家),您怎样看待这一身份的含义?   艾未未:教育说到底,是告诉他人什么是可能性。但中国的教育,或者说我们所受到的教育更多是告诉我们,什么是不可能的。它本身既没有启发性,也不是一个榜样。我对中国的教育很失望。坏的教育比没有教育还坏,它是对人的一生的一种误导。我没有有意识地教育别人,但我写的文字和做的访谈,可能会对有些人有所启发。这不是我的本意。因为我有嘴,我在思考,别人提的问题,我愿意回答。我自己就是一个最没谱最没把握的人,我没有一个教育他人的可能。在很多问题上,自己都是一塌糊涂。   PICS:“没有艺术,只有艺术家。”您认为艺术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   艾未未:艺术本身只有作为一种实践和体验,才是有价值的。它的价值就在于实践者、体验者和观看者,由此获得了对生命的新的认识,个人行为上的、认识论上的,生命由此不同于从前。这种认识的含义其实也是有限的,但我们的生命如此简陋,这种有限就显得很珍贵,使这类实践具有某种必要性。   PICS:您对当代艺术,中国的和西方的,怎么看?   艾未未:当代艺术是当代人在今天的哲学、科学和认识论发生了很大变化的情况下,对自己感知世界的一个重新的表述。它可能是文学的、音乐的、形体的或视觉的。我们的节奏,对速度的理解、对空间的理解和对个人身份的理解,每年都在发生变化。所以这种重新的表述是非常正常的。它一定是建立在当代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状态上时,才是有效的、具有含义的。艺术媒介发生很大的变化,媒介本身已成为表达的含义,和所要表达的含义一样的重要。   PICS:对于中国当下兴旺热烈的艺术市场,您有什么评价?   艾未未:艺术市场最无法评价。艺术品值不值这个价钱,为什么值这个价钱,谁说了算,都没有太大的道理。就象股票市场一样,是一个很虚的事。有的人愿意出钱买,愿意做一次投机,或象圣物一样供养起来,这完全是非常个人化的事。它对艺术本身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艺术不会变得更好,也不会变得更坏。艺术市场更象是有钱人的游戏,或者是博物馆、艺术机构的一个游戏。价值没有办法真正分析为什么是那样的。但它又紧密地和人的欲望、拥有权利、要求独一无二,希望永恒、战胜死亡这些愿望联在一起。其实挺愚蠢的。   PICS:您的作品通常想表达什么?您创作的动力和激情来自哪里?   艾未未:都是无聊的状态,没有什么高深的思想。不象有的艺术家说得神乎其神。我的想法非常简单。但人们不允许这么简单,必须说的复杂一些,赋予一定的意义。也不是好玩,就是一种无聊。就是一种逃避,对生活常态的逃避。人的艺术能力就象吃饭一样,每一个人都应该具有。   PICS:在您看来,什么样的艺术家可以称之为伟大的艺术家?   艾未未:他们的行为方式对他人的智力有益,对他人的心智有益。具体说,就太复杂了。   PICS:对艺术作品而言,您认为哪些元素和基因是最重要的?   艾未未:一件好的艺术作品,最重要的是重新帮助我们定义了一种可能性。创新也可以,创旧也可以。就是让人匪夷所思。   关于摄影   PICS:您喜欢摄影吗?您对摄影有着怎样的理解?   艾未未:我喜欢,尤其是现在的数码摄影。任何摄影,在瞬间通过光,在平面上记录了一些影像。这些影像好象是现实最真实的记录,其实是非常欺骗性的。它远离了现实,是和现实最近的一种背叛关系,血缘的背叛关系,极诚实地说出了最大的谎言。摄影就是摄影本身。当摄影完成后,其他东西迅速地被摧毁掉了。   PICS:博客上每日更新的图片,对您而言,意味着什么?   艾未未:没有什么意味。仅仅是鸟过留声。仅仅是平时行为的一种证据。   PICS:在您看来,摄影与绘画、电影等其他视觉艺术形态,有着怎样的一种关联?   艾未未:都是一样的,都是人在非常愚蠢地、又很渴望地来表白自己。来说一些不太可能说清的事。只有行为本身才有真正的含义。再想重现它,它又形成另外一种行为,另外一种可能。这是一种不能实现的东西。只能表现一种企图。都是一种幻象。这与我们的愚昧有关,与我们的障碍或者说缺陷有关。   PICS:相比其他各类艺术媒介,您怎样看待摄影技术上的简单和便利?   艾未未:每个人都可以拍照,但意图完全不同。摄影看似简单,其实并不简单。对思考功力的要求是一样的。越是简单的,也是越难的。   PICS:可否谈谈您推崇的摄影家、摄影师?   艾未未:我一直拍照,但没有受过任何人的影响。每个人拍摄的意图不同,呈现的形体像不同,心理活动也不一样,很难真正理解。最后所谈的意义都被曲解了。我知道一些古典意义上的摄影,所谓的大师,只是在某一个单层的价值取向上走得比较远。而世界是丰富多维的。所以,只能说都不错。   PICS:什么样的摄影作品可以打动您的内心?   艾未未:与个人的心理状态有关,与作品本身构成的指向有关。很难说清。 来源:http://www.gjart.cn/viewnews.asp?id=367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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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聋作哑之39】三联生活周刊:艾未未的身份问题(2007)

艾未未的身份问题 2007-06-18 三联生活周刊 舒可文 不管艾未未怎么厌烦艺术家这个称呼,他跟艺术还是纠缠不清。艺术界最权威的当代艺术杂志——英国的《艺术评论》每年10月要评出“全球当代艺术界最有影响力100人”,这份名单可看出全球影响艺术生产力和交易的最重要人物。艾未未在2006年被排在这份名单的第71位,今年6月13日将开始的第12届卡塞尔文献展,他的1001人看展览的“童话”又使他成为世界艺术圈的一大话题。 对大多数听说过艾未未的人来说,他跟那个闻名世界的北京奥运主场馆有关,与一些房子有关,与一种社会批判的声音有关,当然也与艺术有关。作为早年艺术群体“星星画会”的成员,他也是若即若离的松散分子,星星画会的两次重要展览他参加了,但更能体现画会精神的经常性聚会讨论和愤怒的游行请愿他都没兴趣参加。作为滞留美国12年的海归,回到北京的时候没有拿过美国护照,没有拿过学位,不会开车,没有职业,没有结婚,画画时间加起来不超过1年。结婚后在北京五环边的村子里为自己盖了个房子,登上了世界专业的建筑杂志,但没有建筑师的行业注册;开一个画廊不参与商业行为;做艺术却至今在国内没做过个展。 回国后有一段时间,他天天看玉,看古典家具,天天拿古旧的老罐子刷,这段持续了6年的时间里,他摔过两个汉代的罐子。他说,他不喜欢了,又不是很值钱,为什么不能摔了它呢!当时作摄影的艺术家容容有一架能连拍的尼康F3相机,为了拍出连续动作,两个罐子都摔了。他用老家具改做的一个东西也有类似境遇,四条腿的桌子当中一折,两条腿立地,两条腿上墙了。这个桌子在他的家里放了七八年,没人问过。同时他为当时还没有市场的艺术家编辑了《黑皮书》、《白皮书》、《灰皮书》,那是记录90年代当代艺术的重要资料。他的改造家具等荒唐之作现在也成了他的经典作品。 但总的说,他似乎是个身份不很确切的人,尤其是他利用各种严肃场合放出一些蔑视秩序的言谈更加深了这种不确切特征。另一方面,在他频繁更新着作品的巨大工作室里,其实一直持续着一种非常确切的精神主题。 艾未未宣称:“我们这一代人对秩序不太看中,不管你是东方还是西方的,我们对所有的秩序都比较怀疑。”这种普遍的怀疑也许是一个时代特定的精神印迹,它长久的影响力使具有这种印迹的人在文化上常会处于一种元伦理的困境中,在这层困境中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艾未未厌烦人们把他当作艺术家——尽管他做了很多东西都是以艺术品名义展出和出售的,如果你称他为建筑师或批评家或任何头衔他也都会厌烦,其实他真正厌恶的是冠名中形成的观念秩序,以及冠名对人的规定性。在他改造的老桌子老凳子和刷白的彩陶中,甚至他摔陶罐的行为中透露的也是这种对既定秩序的追问:谁说汉代的陶罐就得供着,摔了又怎么样?那些彩陶都把它刷成白的,挺光亮挺干净,不是挺好吗?虽然他交代工人的只是把几只重复的陶罐刷白,没想到人家把三四十只都刷白了,看着那一片白花花的彩陶,他潦草地说“那我们只好管它叫艺术了”,艺术与他的追问相比似乎只是次品。 他这种看似消极的态度有利于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他的问题,当事物处于既定秩序中,人与物、看与被看的关系是带有强迫性的,是远离理性的,当它从被规定的意义里分离出来时,习惯性的目光和心理会处于一种被颠倒的紧张中。可是只有把这些物件放在这样一种不合适的地方,我们似乎才被提醒,重新体会它的榫卯结构,或它的易碎性,或它初始的材质、用途、性能、局限,那些物件也从一种惯常目光的囚禁中被解放出来,恢复它原初的品性。这种解放不是政治上的,而是带有哲学的意味,它挣脱的是强加于思维的秩序,分类的权力,是认识论上的颠覆。 2004年,艾未未的工作节奏加快了,直接的原因又是那样潦草。他从一个做仿古家具的家具商手里买来一批明清寺庙的老木料,这是一种硬木,被称为铁力,从广东运到北京。后来这个家具商源源不断给他运来,堆在他的院子里。他让他的木工用这种上好木料做了一系列“地图”,复杂的工艺下,这些木料变换出不同的视觉力量,这种力量很容易唤起自然地理与政治区域、历史遗物与现实世界等等的联想。 2006年他展出了一件地图《碎片》,用以前的作品剩下的170块边角料做成的一个装置,所用碎片来自三四个不同的庙宇,所以他说:这些碎片拼在一起,并不相称,碎片之间也没什么意义。但它很牢靠,虽然很荒谬地表现出一种不确定的感觉。这个作品几乎完全由他的8个木工独立完成,他们大多已经跟了他8年,不再像当初那样提问这个桌子为什么要那样切割,那个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对于工艺要求这么高,他们已经懂得要按照特定的方法来搭建这件作品。 同样按他的要求,由工人独立完成的还有几个陶瓷的“大墨点”和至今还立在他院子里的大瓷瓶。2006年艾未未去景德镇,他想烧点东西却想不出来该烧点什么,他有一些雍正、康熙年间非常漂亮的瓷器,做工都是很好的。他给工人出题要烧这种瓷瓶,但是要巨大的,他们都会拍胸脯说没事,结果拿来4个,其实都是废品。艾未未和他们都知道“大出一寸都不好做”,后来他跟工人说,烧不了立着的还烧不了平的吗,就把一摊泥滩在地上,现在平的烧到两米直径,像是一个巨大的墨点。 他说这些题目仅仅是给工艺出难题,但难题在这里并非出于技术革新的冲动或对作品形式的坚持,他的原点似乎还是围绕着他的精神主题,他说:“不出难题怎么办?一瓶‘小二’,一斤花生,古今多少笑谈中?这太容易了,这个民族就等死了。” 因为这种对元伦理的追问使他的言论和作品都有一种好战的特征,同时他也是一个极度理性的好战者,兼有极端的散漫和严谨。 90年代之后,我们的文化在各种层次上都偏向于情绪化,情绪化非常容易获得一个道德上的自信,但情绪化却能使人的想象瘫痪,使经验陷于无能,在当代艺术中也不乏愤怒的声讨、平庸的讥讽或伪饰的反省。艾未未在社会问题上是直接的批判者,但这些批判更像是以公民身份表达一种社会态度。在工作中,他的社会关怀和作品是剥离开来的,他的作品很少对世俗快感过多地倾诉,也很少宣泄这个层面上的愤怒。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不再像平时那样潦草,他说:“通常所说的幸福感或痛苦在生活中已经太多了,那就是生活本身,这种痛苦或美好其实都是远离精神生活的。人作为人还有另一个特质,就是有一些怎么努力也永远无法达到的意向,这种精神指向是人的价值,在真正的思想者或艺术家身上可以看到这种意图,这跟成功和作品好坏没有关系。我仍然和艺术还有纠缠的话,就是因为我对这种意图还是比较尊重的。如果没有这种特质,生命的价值和我们为什么在这儿的根据就彻底失重了,那种沦落才是真正的沦落。这一切跟所谓的自我意识、个人主义、个人自由都无关。我通过工作来认知这个世界,通过自己做的一些东西来发现你和世界的关系,这个对我来说无比重要,它在任何情况下都表述了你和世界的关系。” 因为在更多的情况下,他说他自己很迷惑,因此就愿意通过一个行为,或者一件工作,无论是家具还是建筑,去经验一种可能性。 从这种剥离了日常情绪的作品中,观者可以体验到的远不止一个道德空间,还有经验和智力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凝视的眼睛能获得在日常经验中难以保持的稳定和神秘性。■ 来源:http://url.cn/0Kkg2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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